第203章 坑死四皇子
云锦初见过谢夫人之后,就留了人在谢家那边。等谢家出事之后,墨玄宸跟曹全他们进宫面圣时,她也是第一时间就知道了谢家的消息。
雁回站在云锦初身旁说道:“谢孟阳被大长公主砸死之后,谢夫人便趁机逃了出去将事情闹大了起来,袁奎已经带着京卫所的人将大长公主困在谢家,世子他们进宫后,宫里也派人拿了四皇子。”
云锦初靠在摇椅上轻晃着:“倒是没想到她居然会打死了谢孟阳。”
她原本跟谢夫人安排的是,引荣宪大长公主去了谢家后,挑起她跟谢孟阳争执,再借机让谢夫人自己给自己下毒,嫁祸给荣宪大长公主说是因为她听到了不该听的事情,等作戏逃出去后撞上墨玄宸他们,将此事捅到圣前。
可没想到荣宪大长公主居然会争执之下失手打死了谢孟阳。
“你家世子送去那香这么厉害?”
雁回摇摇头:“那香的确有扰乱人心的作用,可也只是会让人脾气暴躁引人发怒而已,并不能左右人的意志,荣大长公主怕是早就对谢孟阳有所不满,再加上谢夫人刺激,这才会失手杀人。”
云锦初脚下轻点着地面,摇椅轻轻晃着,她说:“不过这样也好,比谢夫人中毒逃出牵扯出四皇子他们的事情还要更能让景帝相信。”
毕竟如果不是有什么泼天隐秘,能危及她自身安危。
荣宪大长公主怎么可能会杀了亲外孙“灭口”?
她抬头对着雁回道:“叫人将谢家那头清理干净,别留了把柄。”
雁回点点头:“那伪装郭家的人呢,要撤回来吗?”
“暂时别撤,回头他们还要给谢家的事情作证。”
“可是他们身份毕竟是假的,万一被郭家那头知晓,而且安远伯夫人也在,这事儿牵扯上四皇子后她恐怕也会发现自己被利用了,万一她揭穿那几个郭家的人是假的……”
雁回总觉得留着不安全。
谁知云锦初闻言却是轻笑出声:“那冀南离京城千里之遥,如若没人送信一时片刻没那么容易知道京中的事情,就算知道了,他们郭家两个外嫁的女儿都牵涉其中,就算真知道今日那几个郭家的亲眷是假的,他们也不会揭穿自找麻烦。”
“至于安远伯夫人……”
她莞尔说道,
“她帮着谢夫人算计大长公主,虽说是为着能让谢夫人和离,可事情一旦败露,所有人都只会认定她和谢夫人是一伙的,要是今日谢孟阳没死,这事没有牵扯上四皇子甚至是镇南王府,她或许还会恼怒之下跟谢夫人翻脸。”
“可如今她已在局中,牵一发而动全身,不管是为着她自己还是安远伯府,亦或是远在冀南的郭氏全族,她都会不会揭穿任何事情,只会跟谢夫人同仇敌忾。”
荣宪大长公主不死,算计她的谢夫人和安远伯夫人就必死无疑。
安远伯夫人又不傻,她怎么可能会去揭穿郭家的事情。
雁回听着云锦初的话放心下来,又突然想起一事说道:“哦对了,还有一事,谢家那个庶出二公子不见了。”
云锦初抬头:“你是说谢炆?”
雁回点点头:“先前荣宪大长公主回谢家的时候是带着谢炆的,可是后来谢孟阳出事谢家乱起来时,谢炆就不知所踪了,焱翎问过盯梢的人,说谢炆是追着谢夫人她们出去的,可等跟上去时就没了踪影。”
身下的摇椅停了下来:“派人去找。”
“是。”
雁回退下去后,云锦初靠在摇椅上若有所思。
身为谢家庶子,又得荣宪看重,那谢炆应该知道谢家出事他是逃不掉的,可这个时候却突然不知所踪,是因为发现事情不对提前逃了?
……
荣宪大长公主杀了谢孟阳,又被爆出勾结四皇子和镇南王府,甚至连带着先前大皇子凿毁堤坝的事情也突然出现了转机。
谢夫人在街头泣血的那番话根本就遮掩不住,大皇子一系的人如同抓住了生机。
再加上二皇子的人浑水摸鱼落井下石,连带着将四皇子和工部尚书勾结侵吞筑堤款项,挪用工部银钱以次充好的事情再次弹劾于朝前,原本因为在定州力挽狂澜而揽尽了好名声的四皇子,不出一日就步了大皇子的后尘。
比起凿毁堤坝的大皇子,明知大皇子想要做什么却坐视不理,甚至借此设局铲除异己的四皇子骂名更甚。
景帝命人将四皇子拘回宫中时,他还咬死了不认,只说是有人陷害他。
直到顶着头上伤势脸色煞白的谢夫人跪在圣前时,他才神色惶惶露出慌乱。
谢夫人脸色惨白,配着头上浸出血色的白布,整个人狼狈极了:
“先前在文远侯府里朝着墨世子和云锦初下药的人就是翾儿,此事也是大长公主吩咐的,她说云锦初的父亲云炀曾经无意间撞破了四皇子与镇南王往来,更意外得到了他们彼此勾结的证据。”
“云炀被人追杀时死在了广宁府,可他手中证据却不翼而飞,四皇子偶然知道宋家的表小姐居然就是当初追杀的那云姓商人的女儿,怀疑证据落在云锦初手中,这才找上大长公主。”
谢夫人声音微颤,说话哆哆嗦嗦,
“谢家跟皇后的母家本就有姻亲,大长公主也早就支持四皇子上位,她怕那账本的事情毁了多年筹谋,就交代翾儿毁了云锦初的名节,趁机跟镇南王示好断了墨世子前程让他难以继承镇南王府,好能一箭双雕。”
“可谁知道中间出了差错,墨世子与云锦初早就相识,他们化解了当时的危局后,翾儿无奈之下才只能改成想以此事为把柄去宋家换亲,将云锦初娶回府中,再替四皇子夺回证据。”
“你胡说!”
四皇子神色狰狞,怒视着谢夫人。
谢家跟宋家的事情是为了那账本,可大长公主什么时候选择过他?
他早就想要借大长公主的力,可她却始终对他不假辞色甚至从不愿表露半点亲近,这女人根本就是在说谎!!
“父皇,您别信她,她是在胡说八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