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九十二节 飞吧,胜利之翼(九)
“我有个师兄,很帅。”许青莲温和中带着一丝挑衅的目光看着王艾:“他是品学兼优的那种学生,我刚进组的时候,给了我不小帮助。”王艾瞪起眼睛,许青莲笑着道:“你别多想,他对谁都那样,难得的是那种真的从内心往外没有种族歧视的好学生。但你不知道我今天碰到了什么,刚开学,由于他是大家的课题组领头人,任务很重,手里正好有一个论文还没写完,所以很着急。本来是让我和其他几个同学过去给他帮忙的,没想到,我去了之后发现他们在抽大麻。”
王艾松弛下来,陷在沙发里没吭声。
“以前我就听他们说过,考大学的时候用那东西提神,没想到我还真的在生活里遇到了。英国,果然和我以前想的不一样,很繁荣,但内里也,很糜烂。”许青莲说到这,端起茶杯向王艾示意。
王艾也端起茶杯:“帝国夕阳,必然享乐主义盛行,在极度繁荣的表皮下的角落,渗透着陈腐的气息。大清帝国的晚年,也是这样。”
说罢,两人共饮,祖国虽然贫穷,却充满青春的力量。
“兴奋剂呢?”放下茶杯的许青莲又问。
“放心吧。”王艾坦然道:“我训练什么样你又不是不知道,我根本用不上,更不会用,你我都是学者,做学问最忌造假,不能说我踢球了我就没有一颗学者之心了。在拉科两年我经受了不下四十次检测,在伦敦这一年,也有几十次了,更何况在世界杯时候每场都有,目前为止我的记录是完美的。你知道在一个白人、黑人主导的赛事里一个黄种人会经受多少质疑的目光,尤其是以我的表现而论,我接受的审视甚至是超常规的。任何一点,都会被发现。”
许青莲的嘴角翘了翘,谈到感情的时候自己的这位男友总是带着一丝自卑,而谈到工作的时候又总是光芒万丈。
“那就好,保持住。”许青莲说着站起身要走。
“诶,我表现这么好,你不说鼓励一下?”
许青莲前后看看,上前一步俯身亲了王艾的脸一下,却冷不防被王艾一把扯进怀里,上去就啃。
这也算常规节目了,所以许青莲顺从的调整了一下身姿,准备也“放纵”一分钟,不料她刚投入情绪,就看见一个人影从后院走进客厅……
怀中暖玉忽然长了翅膀,弄的王艾楞了,然后听见身后赵丹尴尬的道:“呃……”
王艾都要爆炸了,也怪他这次太急了,应该把许青莲骗到自己房间再放手施为的,只好把羞涩的和赵丹、严竹打了声招呼就急匆匆离开的许青莲送上车,回来挥舞着双拳追击赵丹,惹的赵丹一边鸡飞狗跳,一边笑着讨饶,他真不是故意的,谁成想你们小两口在客厅就啃上了,再说在二楼楼梯拐角那,你的小助理还在偷窥呢。
“他妈的!”王艾面对着天花板振动双臂。
人生是公平的,你想要什么,总要拿一些东西来换。既然王艾选择了一条艰难的道路,就要付出自由的代价。正如舍瓦到切尔西赚到了高薪和高昂商业收入,却付出了球场表现不佳的代价。
周末,阿斯顿维拉来访斯坦福桥,舍瓦仍旧在首发名单上去满足罗曼先生心中越来越稀薄的寄托,德罗巴上一场踢了大半场,表现上佳,自然仍然首发。王艾三场连续进球,又经历过一次替补,同样也要首发。然后是兰帕德、罗本、埃辛以及特里、卡瓦略、格雷米和阿什利科尔还有切赫。
迪亚拉、米克尔、小卡卢以及赖特,依旧只能在替补席上等待机会。其实切尔西始终都是一个对替补球员不大友好的球队,中前场有一个英超连续出场四个赛季所有比赛的兰帕德就够让人绝望的了。特里、卡瓦略、德罗巴也基本不动,何塞就是喜欢用一套阵容打天下,一周双赛也不让休息,好在他平时训练够科学也够苦,所以球员基本都能撑下来。而这赛季更坏,多了一个舍甫琴科不说,还多了一个王艾。中前场就六个位置,舍瓦、德罗巴、兰帕德、王艾占了四个。埃辛、巴拉克、马克莱莱、罗本、乔科尔、赖特、再加上米克尔他们三个,想想都绝望,而这些人又都是那么昂贵。难怪切尔西在上赛季巨亏1.4亿了!比如给兰帕德买来的替补米克尔,转会费2400万英镑!
兰帕德还没老的踢不动呢。
下午三点比赛正式拉开,刚开场两分钟,亢奋的德罗巴就打入一球,似乎这又是一场大胜。而后切尔西就领教了阿斯顿维拉的顽强和勇猛,本赛季七轮过去,阿斯顿维拉保持不败,起码打平局很有心得,先失一球也并未让他们失望,反而在攻击中很敢投入兵力。
连续作战的切尔西终究露出了一丝疲态,以冠军之姿一度被对手打的勉强支应,这种窘态一直持续到上半场第36分钟才由切尔西队中状态爆棚的另外一位射手打破。
又是罗本在罚球区弧顶的一个犀利直塞被跑位飘忽,启动迅速的王艾捕捉到,他抢在巴里和索伦森出击之前,一脚捅射,将比分变成了2:0。
在斯坦福桥的呐喊声中,阿斯顿维拉的气势为之一顿,场边的主帅奥尼尔摇摇头,遇到这种全能前锋真的没有太好的办法,只能任凭场上队员发挥。
可坏运气却没那么快过去,就在阿斯顿维拉重整旗鼓,大兵压上之际,切尔西利用一次反击,由兰帕德中场长传身后,王艾启动没几步就形成了距离球门三十米的“单刀”,然后一路狂飙突进,身后的阿隆·休斯硬是追不上,眼睁睁看着他晃开索伦森,打进第三球。
斯坦福桥像开了锅一样,王艾迎着“我们中的一个”的标语,敲击自己的胸膛,王艾最近这种无言的动作也被外界解读为——主人的示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