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8节:熟男熟女(68)
“这丫头原来还是个文青呀,她竟没向我兜过实底儿,她身上还有多少事是我所未知的呢?”我正合计着,我的手机就响了,竟是刘艾丽的号码。我是穿过热闹的大厅,到酒店门口接的电话,刘艾丽第一句话就问我:“你在北京吗?”我说:“是呀!”她就说;“我在首都机场呢,一个小时后转机去新西兰!”我就说:“是吗,那我去送送你呀!”她便笑了:“不用,你有这份心就行了,你来不一定能赶上的,我就想问问你在不在北京!”其实我也就是客气。席终人散,和张白二人道了别,与张小月往她公司的方向走的时候,我们都一声不响地沉默着。她的住处也在那个方向吗?我想她应该带我回住处的,因为她公司里的那张沙发只能睡下一个人。走着,我忽然开口:“你还上过作家班呀?以前怎么没听你说过呢?”“我为什么要跟你说呀?”张小月冷冷地,顶得我又没了言语。走到她公司所在大厦门口的时候,她停下身来看着我:“方舟,公司里就一张沙发,我就不留你了!”这已是最直接的逐客令了。“我就是送送你,也没想留在你这儿!”我故作无所谓的笑着,然后讪讪地抬手招了辆出租车。
坐到车里,我的心凉得就像那寒冬里还挂在枝头的柿子。我才明白,张小月对我的“热情款待”,只不过是出于礼貌的应酬。
我和张小月的关系,不管是否完美,都应该画上句号了。
二十六
我想我应该去看心理医生。可提到“心理医生”这个词儿,我就感到困惑,他们真的能洞悉我们的内心,医治好我们的心患吗?
我曾听一个自称心理医生的人讲故事,说有一家三口,上高中的宝贝儿子学习很差劲,这成了父母最大的心病,为帮助儿子,他们特意精挑细选,找了个女大学生给儿子做家教。在女大学生的精心辅导下,儿子的学习成绩突飞猛进,父母格外高兴,但他们却忽略了一点,那就是女家教的靓丽清纯。儿子喜欢上了女大学生,女大学生竟也喜欢上了自己的学生,当父母察觉时,她们的爱情已如火如荼了。父母又为此忧心起来,便找到了心理医生……心理医生的故事没讲完就让我打断了,我喜欢这样,留足了想象的空间,现实就将变得很美妙!
两人都处于青春期,彼此相爱再正常不过,而且男孩并没因此耽误学业,反而大有长进,我总觉得这是件好事。若真的给个理由拆散他们,那为什么要找一个蹩脚的心理医生呢?其实女大学生已经是一个很高明的心理医生了,难道不是吗?她使一个笨小孩儿变得聪明起来。
是的,我做了噩梦了,凌晨四点多就被骇得醒了过来,还是那个撞车歹徒的影子总在我的梦魇里晃。也不知道我哪根神经这么脆弱,被刺激了一下,就不肯安分了。总做噩梦我倒也不甚担心,我只担心它会变成导致我精神分裂的隐疾,我可不想在精神病院里度过残生。
我就那样躺在宾馆的床上睁着眼睛,没再睡去,我开始胡思乱想。我想到了昨晚的张小月,想到了刘艾丽,想到了赵婷。想到了赵婷的时候,我的心就痛了一下:“今天是方东方和她约会的日子,他们去蓝宝大厦干什么呢?是去玩儿呢还是去购物呢?恐怕是也玩儿也购物吧!”我甚至想象到了方东方和赵婷快乐追逐的情景,我就不愿再想下去了……
早七点时,我房间里的电话忽然响了,正发呆的我被吓了一跳,我拿起来——是前台服务小姐通知我去吃早餐。我下床进卫生间里拧开了水龙头,刚洗了把脸,我忽然又想起:还不如冲个澡呢!我又关上水龙头,拧开了淋浴喷头。
到了楼下餐厅,袁泉陪着怪病女孩母女俩正吃饭呢,看见我,老远地就摆手,我走过去坐下来,一个女服务员就走近我,问我要什么,大米粥、小米粥还是牛奶,我见桌子上已摆了五六碟的小菜还有咸蛋,便来了胃口,说:“给我来碗小米粥吧!”女服务员转身离开,袁泉便问我昨晚睡得怎么样,我说挺好的,她接着又客套,说:“昨晚的饭桌上看不见你,老总批评了我办事不利呢!”我就又忙说抱歉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