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借种没商量

    难道真是因为他的边，没有随携带那些可以让他消灾辟邪的蛇吗？
    谁知道啊，也许天知道吧！
    只是命该不绝，汤小龙竟然被海又给冲了岸……
    这还不算，还被山东蓬莱附近，大黑山岛的一个渔家老爹，拾海带的时候，给捡到了，赶紧回家套驴车，跟老伴一起，用驴车将汤小龙给弄回家里……
    还好，没死，也没受什么伤，有点儿伤，也都是写无关紧要的皮外伤——可是汤小龙一醒过来，却什么都不记得了——问他是哪里，他摇，问他什么名字，他不知道……
    后来渔家老爹这家，看着这个问啥都不知道的年轻，就狐狐疑疑地照料他几天，渐渐发现他不是傻子，也很正常，只是把过去的事都给忘掉了而已，就开始合计，如何来理这个突然捡回来的精壮。
    “连他是哪里的都不知道，也没法送他会家呀……”渔家老婆有些犯愁。“要是送到村里，还不把他给当坏呀……”
    “是呢，我也琢磨着，怎么办才好呢……”渔家老爹吧嗒吧嗒地着蛤蟆烟，脑子里边，就开始权衡各种利弊，想酝酿出一个办法来，置这个海边捡回来的。
    “要是个动物——猫啊狗啊，也就在家里养起来了，就算是见到个骡子马，也可以留下他，可是他是个大活呢，怎么才能留住他呀……”渔家老婆还是犯愁。
    “我琢磨着吧，既然咱们给捡回来了，就说明天意让他跟咱们在一起，要不整个大黑山岛，怎么就让我吧他给捡回了了呢？”渔家老爹觉得还是该留下。
    “你怎么留他呀，他自己连是谁都不知道了，户也没有，回谁要是问来，咱们可怎么代呀……”渔家老婆更加犯愁。
    “谁来问呀？谁来问，都说不知道，没看见！”
    “大活在这儿呢，你怎么能说没看见，不知道啊！”
    “挖个地窖，让他住进去，谁都看不见他，还有谁问？”
    “地窖？他能愿意呆在里边吗？再说了，呆到说明时候是个儿啊，难道，就这么白白地养活他呀……”渔家老婆还是满脸的愁云。
    “你呀，就是发长见识短——什么白白养活他呢？他吃咱们的，用咱们的，还是咱们把他从海边给捡回来的，回需要他帮咱们家点忙，应该不会不答应把……”渔家老爹当然有自己的打算。
    “帮忙？他连自己是谁都不记得了，你还指望他帮咱们家什么忙啊……”渔家老婆不知道老爹的葫芦里卖的是什么。
    “什么忙？这个忙要是帮的话，那咱家海、海霞可就有出之了……”渔家老爹好像已经有某个计划，在心里盘算开了……
    “海？海霞？咱家儿子女儿哪里需要这个小子来帮什么忙呀？”渔家老婆是死脑筋，哪里有渔家老爹的鬼点子多。
    “还没明白我的意思——白让你当海海霞的娘了——咱家这一儿一女，最愁的是啥你忘了呀！”
    “愁啥呀，女儿嫁给了鱼老大，过得挺幸福的呀；儿子娶了镇长的女儿，也挺风光的呀！有啥可愁的呀！”渔家老婆还是不开窍。
    “愁啥？你今年多大了知道不？”
    “50了？怎么？”
    “我多大了？”
    “你53了？又咋了？”
    “你50，我53，现在既没当爷爷奶奶，也没当姥姥姥爷——你看别家，40多岁儿就抱孙子外孙子了，可是咱们家呢，儿子快30了，媳就是不开怀儿，女儿也二十七八了，还是一个蛋都不下，你还说愁啥，我愁的就是咱们家要绝后啊……”
    “天哪，你是说……”
    渔家老婆似乎一下子明白渔家老爹要表达什么意思了，赶紧把声音给压低了，还四瞧瞧，有没有别听见，才又说：“你是说老天爷赐给咱们这个小子，让他帮助咱们家留后？”
    “是呢，这都是天意——为什么就让我发现了他，为什么就让咱们家把他给捡回来了，为什么还让他什么都不记得了，这还不明白吗——这就是天意呀……”
    “那——海和海霞能同意这天意安排吗？”渔家老婆又开始担心起来。
    “既然是天意，就应该没问题——回先做海霞的思想工作，让她先跟这个小子好，等怀了孩子，再跟海说他媳的事儿……”
    渔家老爹心里那个如意算盘，打的是噼啪山响，一暗度陈仓的借种好戏，也就悄然开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