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9章 两个荷包蛋

    “你——咋哭了呢……”汤小龙觉得自己的后脑勺有点疼，想挣扎着做起来。
    “妈，快去下点面吧，再卧两个荷包蛋……”海霞刚要跟汤小龙说什么，可是看见自己的老妈在跟前，就改了说话对象，目的就是让老妈赶紧离开，自己好跟这个突然回来的小子说话。
    老妈答应着，赶紧就出了地下室，去到厨房，就开始给汤小龙做那碗面条卧荷包蛋……
    “人咋样了？”渔家老爹赶紧凑过来问道。
    “救活了，还跟海霞说话呢……”渔家老妈手里边忙活着。
    “都说啥了？”渔家老爹看来十分关心事态进展。
    “那小子醒了，看见咱家海霞，就叫出了海霞的名字……”渔家老妈似乎脸上有了某种笑意。
    “那——海霞说啥了？”
    “海霞就说，妈，你快去做一碗面，里边加俩荷包蛋吧……”
    “然后呢……”
    “然后我就上来了……”
    “哎呀，你个傻老太婆，海霞这是往外支你呢，把你支走了，他们好说秘密的话呀……”
    “我也知道啊，可是，他们说秘密的话，就让他们说去呗……”渔家老妈还不以为然。
    “你呀，就是没有警惕性，跟海霞差不了哪去——那小子可是来者不善善者不来，突然跑回来，肯定是有目的的，不是来寻仇，就是来要钱的，你等着看吧，保证让海霞吃不了兜着走！”渔家老爹眉头紧锁地说道。
    “我看没那么严重吧，那个小子醒过来，看见海霞说话的样子，不像凶神恶煞呀……”
    “他内心里有鬼，还能表现出来呀，肯定先麻痹海霞，然后瞅准了机会才下手呢——你说呢，咋就上来做面条了呢，怎么就不盯着他们点儿，万一出点什么事儿，可咋整啊……”
    “女儿让我生来的，我还能赖在那里不走啊……”
    “可是他们现在说什么，做什么，你知道吗？万一……”
    “要想知道，你自己下去听啊，干嘛非让我去不可呀……”
    “你呀你，回头让这个小子给害死都不知道是怎么死的！”渔家老爹说着，就自己气呼呼地下到了地下室，来到了海霞救治汤小龙的那间屋外，侧耳细听起来。
    “你叫什么名字，我还不知道呢……”这是海霞的声音。
    “我叫汤小龙……”
    “你咋又回到这里来了呢？”海霞继续问道。
    “我家里出了点儿，我没地方去了，就想到了这里，也就来到了这里，找你家找了好几天，就是没找到，今天刚有点想起来了，却被谁打了一棒子，就晕过去了……”汤小龙如实地说道。
    “那我问你，那年我哥哥海浪领你到新疆去，怎么你和我哥海浪一个都没回来呢？你们到底去了哪里，我哥现在什么地方？”海霞开始问实质的问题了。
    “那个时候，我正处在失忆当中，连我自己叫什么，家在哪里，过去都做过些什么，完全都不记得了，等到在你家地窖里，见到你，你说你是我媳妇，跟我好，我都不知道是真是假，后来地窖里没电了，你又来找我，就像变了一个女人一样，跟我好了一个多月吧，突然又不来地窖找我了——后来，海浪就说要带我去找你，就领我坐船换车，一直到了甘肃的敦煌，就下车了，到月牙泉去玩了一天，然后就去了青海，到了青海湖的鸟岛……可是不是道为什么，突然间，海浪就不见了，我一回头，本来以为是有水怪把他给吞噬了呢，可是只见水花，却不见水怪的影子……
    “我到处都找不到他，就自己往戈壁滩里奔逃，后来到了一个客栈，就走不动了，身上的那点钱，也被他们给搜刮干净了，就只好呆下来，给他们干苦力——后来是我小姨夫，到处寻找我，也不知道在哪里打听到了我的下落，就去到客栈，将我给救回家去……”
    汤小龙将自己的经历，做了适当的修改，将表妹楚天舒那段儿，有些难以启齿的段落，给删节了，似乎也没必要告诉给海霞。
    “你老家是哪里的呀……”
    “在大棒棰岛，距离蓬莱有百八十里的距离吧……”
    “你说我哥哥在青海湖失踪了，你自己单独逃到一个客栈，让你小姨夫给救了，那你是什么时候，恢复记忆的呀……”
    “我小姨夫救我的时候，跟客栈的人发生了争斗，我被人家一棒子打在了脑袋上，醒过来，就恢复了记忆……”
    “那我问你，这次你到岛上来，到底是什么目的——你可要说真话，不说真话的话，别说我对你不客气……”
    “我不是跟你说了吗，我家里出了点事儿，我没地方去了，就想到了这里……”
    “出事儿，出什么事儿能让你离家出走啊，你给我坦白！”海霞的声音有些强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