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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1-45

    V章041:女人,丢什么都不能丢气质
    更新时间:2014-2-28 15:03:30 本章字数:3645
    “正好,跟我走!”舒童娅上前一步伸手抓住了舒然的手腕,不由分说地说完,拉着她就往洗手间门口走去。
    途径阮欣身边时,舒童娅的肩膀侧过去重重地将阮欣撞到了一边,阮欣一时没注意被舒童娅的大力撞开,身子忍不住地往后扬,穿着高跟鞋的她脚步一个踉跄地往一边倒,后背撞在洗手台上一阵尖叫,伸手慌乱地撑在了洗手台上险些狼狈地跌倒在地。
    “舒童娅,你--”阮欣双手撑在洗手台上爬起来指着舒童娅的鼻子就要发怒,舒童娅优雅地转过身,伸手将舒然拉开了一些,笑得平和温软,“你刚才那声‘二妈’其实叫得挺好的,下次记得就这么叫!”舒童娅说完,精致的唇线描绘着的唇角微微一勾,明亮的眸子闪过一丝yīn沉的光,目光聚在阮欣那张因为慌乱而变了色的脸上,侧过身时,声音缓慢地响起,“乖,我的好媳妇!”
    别以为她不知道这个女人干了什么好事,公司里现在传得沸沸扬扬的秦董事长要为爱女择婿的消息不就是这个女人暗地里煽风点火,这个女人的心思可不比秦羽非的纯,想抢我的东西,回娘胎再修炼几年!
    舒童娅拉着舒然的手往洗手间外走。
    听见舒然冷笑的声音,“果然是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
    舒童娅听着女儿的冷嘲热讽,冷笑一声,“这句话我觉得用在我们俩身上再合适不过!”
    舒然被母亲的手捏得手腕疼,感觉到母亲压抑的怒气,心里也明白舒女士跟阮欣这个儿媳妇斗智斗勇这么多年,老僧坐定的本领是炼出来了,只不过今天她的情绪有些异常了。
    “你放手,我还有朋友在那边等!”舒然也不想过多的参合秦家的事情,正因为她了解舒童娅,舒女士是一点亏都吃不得的女人,就在刚才阮欣因为那一句‘二妈’不久险些被她撞倒在地吗?她相信舒女士有足有的能力去摆平那个便宜儿媳妇,而她也不想听外面那些闲言闲语说她意图顶着继女的头衔去抢秦家人的东西。
    “什么朋友?男人还是女人?”舒童娅语气清冷,像是在质问,脚步却没有停,手也没有松。
    被拖着往包房那边走的舒然眉头紧皱,既然阮欣也在这里,那么秦侯远还有秦羽非也应该在这里,上一次是因为秦侯远五十岁生日她迫不得已才过去,舒女士明知道她不想跟秦家人过多的接触,现在还用这样强硬的方式逼她去,她到底想干什么?
    舒然没有直接回答舒童娅的问题,而是伸出另外一只手去扯舒女士紧抓着她的手腕的手。
    感觉到女儿的手在挣扎,舒童娅握紧了不松,感觉到舒然的动作越来越大时,她站定脚步一脸严肃地看着在挣脱的舒然,“舒然,女人丢什么都不能丢气质,大庭广众之下拉拉扯扯像什么样子!”
    呵,又是这一招,十三岁之前她就是灌输着这样的思想,她时刻谨记着女人要有气质就算她今天在大庭广众之下挨了一耳光也依然要优雅退场,她不能随意的哭,不能在人多的场合张狂的笑,笑容必须是八颗牙的标准微笑,从头到脚包裹她的头发,她的脸,她的手指甲甚至是脸上一个细微的毛孔一根乱了的眉毛一根没有刷好的眼睫毛都要做到精致,完美。
    这么苛刻的要求从小就将她压得喘不过气来,长大之后虽然也有叛逆思想,但是这么多年被迫养成的习惯却怎么都改不掉,如今当舒童娅再次提到这句话的时候,舒然心里真不知道该如何来形容她现在的心态。
    “那是你,不是我!”舒然轻笑一声,她这清清淡淡的笑声有些突兀,舒童娅紧盯着她的脸,见到她那张有些异常的左脸,漂亮的眼睛眯了一下。
    “你松开我的手吧,我跟你走就行了!”舒然也不避讳舒女士投递过来的目光,以舒女士那火眼金睛怎么会发现不了她脸上的异常,即便是用冰块敷了脸,但这要消肿的效果可没那么快,而且因为冰凉,她的脸早就冻得麻木了,而她今天也确实没有了力气要跟舒女士对抗,舒女士虽然说的严厉,但说得也有些道理,难不成现在在这里,大庭广众之下跟她闹起来?
    舒然很确定自己现在没这个精力!
    舒童娅见女儿眼睛里闪过一丝疲惫,眉头皱了皱,目光在她那微肿的脸蛋上凝注了好一会儿,阮欣是没那个胆子敢抽她女儿的耳光,那么,又是谁?
    舒童娅果真是松开了舒然的手,移开目光时语气也松了些,“走吧,进去坐一坐!”
    舒然跟在她的身后,心里却在想尚卿文见她迟迟没回去会不会去找她?她在洗手间里敷脸就已经耽搁了好一会儿了,现在又被舒女士逮着不放,一时半会怕是回不去了,她想拿出手机跟他说一声,但此时她和舒童娅已经走到了那个包房门口,舒童娅顺势挽住她的手臂将她带了进去,而她伸进包里取手机的手不得不收了回来。
    “侯远,然然来了!”舒童娅笑颜如花,挽着舒然的胳膊就将她推到了自己的前面,“各位好,这位是我的女儿舒然!”
    秦侯远脸上露出喜悦来,见了舒然急忙对着她招招手,“然然,来,坐叔叔这边!”秦侯远其实是有些意外的,没想到舒然真的过来了,看着妻子脸上的笑容,心里也松了口气,见见也好,说不定真的如童娅所说,能找到一个合眼缘的也不错。
    舒然看着热情的秦侯远,再看了看对着自己微笑的秦羽非,有些僵硬的脸扯了扯,自己都感觉到脸上的笑容是僵硬无比,她被舒童娅拉着坐在了秦侯远的身边,刚一坐下,都没有注意往圆桌对面看,只知道那边坐了几个人,想着可能是秦叔叔在生意场上的朋友,她一向都不会关注跟自己没有太大关系的人,所以也自然没有留意那边的四个人。
    “舒小姐,您好!”当先便有一位男士优雅地站了起来,舒然抬眸,有些微愣为什么对方要站起来?紧接着便听见那位男士舒缓的声音娓娓道来,“我姓胡,古月胡,名今松,这是我的名片!”
    胡今松伸手礼貌地朝舒然递过了自己的名片,舒然看着对方,伸手接了过来,看的时候身边的秦侯远慈爱地说道:“然然,今松今年二十八岁!”
    秦羽非也笑了笑,“然然,他只比你大五岁!”
    舒然心里一跳,握在手里的名片感觉有些烫手,他们,什么意思?相亲???
    如果舒然现在都还不明白舒女士的意图,她那真是白活了二十三年,她捏着手里的名片不动声色地放了下来。
    门口响起了阮欣的声音,“对,还是秦氏集团的财务部部长呢,然然你可得好好选啊,这里面坐着的四位都是秦氏集团里面的中高层精英人士,能不能当上秦氏的乘龙快婿还需要你点头呢?”
    “阮欣!”秦羽非低喝一声,看见父亲的脸色有些不太好看,急忙打起了圆场,“爸,阮欣她说话一向直接,娅姨,你也别介意,她就是这个直性子,然然,你嫂子心直口快的,你别往心里去!”
    秦羽非一席话也算是给阮欣找到了台阶下,舒然看着一脸笑意赔礼道歉的秦羽非,轻轻摇头,虽然心里确实不待见那个阮欣,但是秦羽非的面子还是要给的,而且阮欣是一语道破玄机,她也用不着在这里乱猜对方的身份了。
    秦侯远,叫来服务员,示意可以上菜了,看着脸色有些不太好朝着舒童娅瞪的阮欣,目光沉了沉,“多吃饭,少说话!”
    阮欣心里一怔,转脸过来看着秦侯远那严厉的目光,心里虽然郁闷,但还是迫于公公的威严低下了头,爸是明显偏袒那对狐狸精母女俩,连她这个正版的儿媳妇都不待见了。
    “然然,你妈妈叫了你最喜欢吃的菜,待会可不要客气!”秦侯远笑着对舒然说着,被阮欣那一句话挑破了这顿饭的实质,气氛也多少有些异样,秦侯远是多少知道舒然的性子,所以也朝要做自我介绍的其他三人使了个‘稍安勿躁’的眼色,吃饭期间多的是时间和机会。
    舒然轻轻点头,秦侯远在接触到妻子朝他递过来的眼神之后迟疑了一下,想了想还是朝那边坐着的四个男士轻声介绍,“这位是我的女儿,然然,今年二十三岁,是D大历史学教授,刚从英国回来不到半年时间!然然,胡今松你已经认识了,我给你介绍其他三位吧?可以吗?”
    舒然接触到秦侯远那和蔼的目光时居然找不到拒绝的理由,再加上这种场合,她总不能说‘不能’吧!
    秦侯远见舒然点头了才愉悦一笑,“来,然然,这位是----”
    舒然看似在认真地听着,其实放在桌下的手已经捏在了一起,身边的舒女士紧靠着自己,就是在防着她起身就走,她表面冷静但心里已经乱成了一团,本身就很排斥相亲,而且还是在她毫无心理准备的情况下进行,她想舒女士估计也是这样想着,怕她拒绝,先斩后奏!
    在听完剩下三个的自我介绍时,舒然已经是如坐针毡,她暗吸一口气,桌下的手直接伸进了包里,握住手机时心里一阵祈祷。
    这个时候,谁能帮她?
    ----这是第一更,么么,还有一更,估计在下午,么么,茗宝码字速度有些慢,呵呵----
    V章042:你是不是爱上了他?
    更新时间:2014-2-28 15:03:30 本章字数:3675
    餐厅大厅里,一名服务生走过来俯身在尚卿文耳边低低耳语了一阵,尚卿文点了点头,服务生见他没动便轻声询问,“尚先生,您不过去吗?”
    尚卿文抬眸笑了笑,“等一等!”
    服务生满脸疑惑,见尚卿文一脸淡定也没再说什么,礼貌地退到了一边。
    坐在沙发座椅上的尚卿文修长的手指轻轻叩在桌沿边,在手指敲到了第三下的时候,放在桌子上的手机响了起来,他垂眸看了一眼,脸上浮起了笑容。
    *********
    此时坐在包间里的舒然心里也打起了小鼓,她不知道自己是不是拨通了他的电话,她又不好此时低着头去看,那只放进包里的手捏着手机只能图平时的记忆来操作手机屏幕,但手机因为是全触碰的,她都不确定是不是拨对了电话号码,只记得今天接了两个电话,第一个是他的,第二个则是刚才舒童娅的电话。
    她捏着手机在心里默默祈祷,希望是拨对了。
    包间的门被人推开了,舒然心里一怔,满是期待地看向了那边,结果进来的是上菜的服务生,她的表情没有逃出舒童娅的眼睛,舒童娅身体微微后仰背靠着座椅椅背,身体朝舒然身边靠近了一些,目光虽然没动,但唇瓣却动了动,“舒然,你在等谁?”
    舒然心里本来有些失落,又因为今天晚上的事情让她没有丝毫的心理准备,不由得有些怨忿,不动声色地收回了目光,“你管不着!”
    舒童娅的语气有些发紧,声音很低,“舒然,你是我的女儿!”
    “血缘上是,但是实际上你并没有把我当成你的女儿!”舒然毫不客气地回敬了回去,她讨厌被强迫,讨厌她把自己的意志强加在自己的身上。
    舒童娅转过脸来,盯着身侧的舒然,目光有些紧,收回目光时冷笑一声,“好一副伶牙俐齿!”
    “你想决定我的人生,也要看我愿不愿意!”
    应该是今天她是气急了,起先被掌掴一耳光压制在心里的戾气在此时被舒童娅给彻底撩/拨了起来,她就像只刺猬,被激怒了的刺猬!
    舒童娅被女儿的话气得心里发堵,她承认今天自己是有些冒进,但是她只要一想到聂展云和尚卿文这两个有隐患的男人,她就不得不下了狠心,哪怕是被女儿恨,她也要走这一步棋。
    舒童娅心里的决心一定,脸色和缓了一些,“既然来了,既来之则安之!”
    “这看不像你的风格,舒女士什么时候开始深刻理解了‘既来之则安之’这句话的深刻道理了?如果当年你也懂,在婚姻和家庭上也不该是这样的结果!”
    “舒然!”舒童娅突然转过脸去厉色地看着她,精致的妆容下脸色微变,唇瓣还在微微颤抖,极力压抑着内心的怒意低声说道:“你不过是不喜欢我给你的生活方式,你觉得我强加给你的东西你都不喜欢,但是你别忘了,你的命都是我给的,你有权否决我给你的生活方式,但你没有权利站在你作为女儿的角度来看到我的生活我的婚姻,因为你不是我!”
    说完她起身,对秦侯远轻声说道:“我去上个洗手间!待会就回来!”舒童娅说完提着包往门外走,舒然坐在座位上垂眸时眼睛干涩难受。
    既然你知道,那你为什么要以站在母亲的角度上来决定我的生活,我的婚姻!
    走出包房的舒童娅低着头感觉到自己的眼睛上涌出一股热流来,女儿,我们为什么会成了现在这个样子?
    舒童娅强压住内心的酸楚感,想要快步走进洗手间去补个妆,一抬脸便见到了迎面走过来的男人,看清对方时,她目光一紧。
    尚卿文!
    **********
    舒然因为舒童娅的那一番话心里一阵翻江倒海,五味杂陈到自己浑身都难受,她和母亲一起生活了十三年,那十三年是她这一生中最战战兢兢的日子,家庭战争频频爆/发让她整日都处在了恐惧之中,她在那段时间变得敏感,变得沉默,从开始偷偷地哭到后来的彻底麻木,她不明白为什么不相爱的人还要这么每天折磨着对方,而她作为这段不幸婚姻的产物可悲到最后是那么迫切地希望这个家庭的彻底破碎!
    舒然心里的寒凉使得坐在软椅上的她浑身都颤抖了起来,似乎周边的一切,连带着含笑的交谈声都变得恍惚起来,她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那尘封已久的悲凉之感再次涌了出来,她坐在这里感受着完全与这里格格不入的心境,突然感到了孤独。
    周边的谈话声突然安静了下来,坐在桌边的人都抬起头看向了门口,个个眼神里都流露出一丝异样的光来,有疑惑,有诧异,也有,震惊!
    舒然此时的心境就像回到了十年前,她的思绪还停留在家里空的那一晚,冷清清的,她孤独地蜷缩在客厅的一角,迷茫的,无助的……
    肩头一暖,一双手轻轻地放在她的双肩上,宽大的手掌轻轻一收,五指便稳稳地裹住她的肩头。
    舒然身子一抖,耳边便被那熟悉的温暖气息所包围,她伸手一把抓住了落在肩头的手,转过来去,一双眼睛就红了。
    俯身靠在她肩头的那张脸也正含笑地看着她,目光对视时眉头微微一蹙,伸手反握住她抓过来的手,靠过去低低说道:“然然,对不起,我来晚了!”
    尚卿文看到舒然那双微红的双眼,心里忍不住地抽疼了一下,尤其是他刚靠近她,就被她这么急切地抓住了手,抓得那么紧,让他心里都惊了一下。
    她是在如此地期待着他的到来!!
    尚卿文心里变得暖暖的,握着她的手轻轻拍拍,眼神安慰着她,别怕,我在!
    “尚,尚董事长?”坐在那边的人,有人忍不住地低呼了一声,不可置信般地朝进来的人盯着看着。
    秦侯远也被这突如其来的一幕怔了一下心神,见尚卿文抬起脸朝自己微笑打招呼的时候,他心里也有了一丝尴尬,就刚才他进来就跟然然的肢体表现显示,他们,很亲密!
    秦侯远一面微笑着打招呼,一面在心里替妻子捏了一把汗,唉,他该好好劝劝妻子的,现在这样子--
    “你们好,我是尚卿文!”尚卿文微笑着说着,在做的人们都睁大了眼睛,真的是,尚卿文!
    “秦叔叔,很抱歉,刚才在外面处理一些事情,来得有些晚了!”说完,他把目光转向了舒然,“然然,不生气吧?”
    舒然的右手还被他握着,他的手指很长,骨节分明,撑开的掌心轻松地就将她的手给完整地裹住,她抬脸见到他那张微笑的脸,心间那彷徨的之感就像阳光驱散了雾霾,顿时变得明亮起来,她凝视着他的目光,站起来伸出一只手就将他抱住。
    就在刚才,她好害怕!!!
    十三岁那年的恐慌带给她的恐惧感让她害怕地只想离开这里,而他的出现,无疑就是她的救命稻草。
    她温软的身子就这么依靠在他怀里,此时的尚卿文是感受到了来自她内心的依赖和害怕,伸手抱着她的腰,一只手轻轻拍拍,带着一丝歉意的诱哄,“我错了,我下次一定不迟到,迟到了随你怎么惩罚,好不好?”
    舒然被他这幽默的话说得有点想笑,但脸上笑容才刚露出来,刚才还在眼眶里打转的泪水就滚了出来。
    站在门口的舒童娅背过身去,在看到女儿伏在尚卿文肩头无助地哭时,她心里的难过再也压抑不住了。
    一顿相亲宴因为尚卿文的出现气氛开始变得微妙起来,秦羽非至上次见过尚卿文之后本来就印象深刻,上次在宴席上交谈时尚卿文说自己是做建材生意的,当时他就觉得这个人气度不凡怕是大有来头,就在前段时间尚钢举行记者大会时,在电视上见到此人他震得都呆了。
    难怪父亲那天回去的时候说此人非池中之物,原来他就是尚钢新上任的董事长尚卿文!
    他一直都奇怪,上次然然带来的人说是她的‘丈夫’,他开始就狐疑,为此还跟阮欣私下里发生了争执,阮欣说明眼人一看就知道舒然是请来的临时演员,只不过这个演员演技好没让人看出破绽而已,接着娅姨开始给然然物色男朋友,他才恍然大悟,哦,然然那有什么丈夫!
    但是现在,这又是哪一出啊?
    看他们动作毫不避讳的亲密,就像,一对热恋中的恋人!
    尚卿文并没有在包房里待太久,便起身带着舒然像秦侯远告辞,两人一走出包房,他摸着舒然的手一阵冰凉,他用手指揉了揉,什么话都没说,带着舒然径直离开了餐厅。
    “然然!”不知道在餐厅门口等了多久的舒童娅叫住了走出来的舒然,舒然停下脚步,尚卿文也停了下来,舒童娅走过去看了尚卿文一眼,“我想跟她单独说几句话!”
    尚卿文看了看舒然,松开了舒然的手,轻声说道:“我在车里等你!”
    等尚卿文一离开,舒童娅便将目光聚集在了舒然的脸上,“告诉我,你是不是爱上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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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V章043:五亿小铃铛
    更新时间:2014-2-28 15:03:30 本章字数:4129
    “告诉我,你是不是爱上了他?”
    舒童娅的目光紧紧的凝在了舒然的脸上,似乎是生怕放过了舒然脸上的任何一个表情,冬日的夜风吹得她的脸都发疼,她看着脸色有些苍白的舒然,突然忍不住地朝她伸出手,她想伸手摸摸女儿的脸,这张酷似自己的脸是她在这个世界上唯一的血缘延续,也是她在这个世界上最亲的亲人,这十年来每每午夜梦回,她梦到的都是这个让她愧疚到心疼的女儿,在梦里才能听到她喊自己一声“妈妈”!
    她想摸摸女儿的脸,她的脸,很疼吧,她想摸摸女儿的头发,她以前最喜欢给女儿编头发,她像自己,太像了,每每见到她,她就像见到了年轻时候的自己。
    舒童娅伸过去的手还没有碰到舒然的脸,舒然已经别开了脸,她的手僵在了半空,在寒风中有些萧瑟地抖了一下。
    她恨她,恨到不愿意再接近她,恨到眼睛里只剩下疏离和冷漠。
    舒童娅收回了手,眸光里的目光在舒然别过脸去的那一刻变得冷静下来,有些惆怅而严肃地出声,“然然,这个男人不适合你!”
    站在她面前一直沉默的舒然笑了一声,声音有些嘶哑,“你凭什么说得如此笃定?”
    舒童娅一听舒然的话,心里便沉了沉,脸上的表情有些着急,“然然,你要听话,我是过来人,我的阅历比你丰富!”
    舒然转过脸来,餐厅里的水晶灯印着她的脸上,她的表情有些讥讽,“在你十七岁决定生下我的那一刻,你是否也是这样笃定自己的人生就该如此?”
    “你--”舒童娅扬起了手,掌心正对着舒然的脸,但是扬起的手却僵在半空迟迟没有落下去。
    “打,你打!这一耳光你早就想打了,以你的性子能忍我到现在已经是极限,你打!”舒然倔强地扬起自己的脸,微红的眼睛直直地盯着对着自己扬起手要煽她耳光的女人。
    舒童娅扬在半空中的手颤抖着紧紧握成了拳头,将手收了回来转开了身体哽咽却低声说道:“我从来没有想过二十三年的那个决定是如此的荒唐,舒然,你说得对,我很后悔,我后悔的是不该让你来到这个世上!我,好后悔!”
    身后的高跟鞋的声音变得凌乱起来,很快消失在了她的身后,舒然站在原地,听着身后远离开了的脚步声,那张扬起的脸上,早已泪流满面,她没有去擦脸上的泪水,僵硬地抬起自己的腿,视线里的一切都变得模糊,脑海里回响着她刚才说的那句话,我后悔来让你来到这个世界上,我好后悔!
    雪地上她的身影显得有些踉跄,她不知道要去哪里,天色是灰蒙蒙的,连指路的星星都没有,她心生彷徨地站在雪地上,看着不远处朝她走过来的男人,她站在原地看着他慢慢靠近,他的影子跟她的影子在雪地上紧紧相依,他褪下外衣将她裹紧,完完整整地包裹进他的怀里,她冰冷的身体裹进了充满他的气息的大衣里。
    她抬起满是泪水的脸,睁大着迷离的眼睛凝望着他的脸,慢慢地靠进他怀里,声音哽咽地说着:“请,带我回家!”
    尚卿文伸手将她拥进怀里,脸靠在她的脸边,似乎是想用这种方法让她冰凉的脸能温暖起来,喉结滚动时低哑出声,“好,我带你回家!”
    他弯腰将舒然揽腰直接抱了起来,躺在他怀里的舒然将自己的脸深深地埋进他的胸口,两只手紧紧环住他的颈脖。
    这么被她依赖着信任着,尚卿文的心里软了软,拥着她的手也紧了紧。
    “你家里有五亿小铃铛吗?像星星一样的小铃铛!!”怀里的女子突然扬起了那张苍白的脸,眼神变得迷离而纯真,尚卿文停下了脚步,低头看着她的脸,那张脸脸上的手指印还没有完全消除,还有些浮肿着,她的眼神看得让他心疼不已,此时的她就像个孩子,内心脆弱到快要崩溃的孩子,他俯身用唇瓣亲亲她的额头,宠溺地点头,“有!”
    *********
    舒童娅近似踉跄地跑到了一边,她那握成拳头的手还在不停的抖,她刚才都做了什么,都说了什么?她刚才对着自己的女儿扬起了手,还说了那么狠心的话。
    舒童娅,你怎么能这么对待她,她是你的女儿啊!
    你看不得别人让她受一丝的委屈,但你在她面前却始终做不成一个慈母。
    她蹲下身去伸手捂住了自己的脸,任眼睛里的泪水肆无忌惮地流了出来,身后有沉稳的脚步声传来,她的哭声嘎然而止,身后的人却长长一声叹息,走到她身边将她扶起来拉着她靠在自己的胸口。
    “童娅!”秦侯远低低出声,心疼地伸手去给妻子擦眼泪,怀里的舒童娅浑身都在抖着,眼泪也越发的凶猛。
    秦侯远低叹着,这个性子倔强的女人还没有像现在这样哭过,他仔细地给她擦着眼泪,低低安慰,“童娅,然然会明白的!”
    “我,我不是一个合格的母亲,我对不起她,是我的错,是我的错!我刚才说了那么伤她心的话,她一定伤心透了!”舒童娅伏在他的肩头痛哭失声。
    这就是这一对母亲的相处方式,心里爱着但却找不到一个能相处的方式!
    秦侯远用下颚低着她的额头,轻轻摇头,“不,童娅,你是个好母亲,因为你至始至终都爱着她!”
    *********
    “你疯了??”坐在按摩椅上的张晨初直接从椅子上跳了起来,拿着手机看了看,对着手机一阵大叫,“我没听错吧,你脑子有毛病啊!”
    不知道电话里的人说了些什么,张晨初由开始的震惊到现在的不可思议,在对方挂电话之前他还咆哮一声,“你个疯子!”
    张家别墅,佣人正要送果汁进去给做按摩的张少爷喝,刚进门就见穿着睡袍的张晨初大步往外走,一副急匆匆的样子。
    “唉,少爷,这么晚了你要去哪儿啊?”
    “L市!”张晨初回答完,又是一阵低咒。
    “你,你这么晚去L市干什么啊?”佣人急了,一路追到了楼下,见张晨初已经拿着车钥匙推开了门,急着跟了出去,这都快九点了,这要去L市也得开车两个小时吧,还有,他就穿成这样的去L市?
    走到门口的张晨初一身睡袍打扮,拿着手里的车钥匙一阵龇牙咧嘴,对着佣人闷闷地说道:“我疯了还不行吗?”
    啊????
    疯了????
    **************
    车里的温度很暖和,尚卿文在挂掉电话之后看着身边的人眼睛是闭着的,她脸颊上的泪水还没有干,一双长腿蜷缩在一起,躺在座椅上的她是恨不得把自己蜷缩成一只小虾米,凝着她那张带着泪痕的脸,他眼神里有懊恼,但更多的,是心疼。
    当她在包房里无助地抓住了他的手,看着他的眼神是那么的期待和渴望,当她在雪地里满脸是泪地靠进他怀里,无助地张口请求她带她回家,他的心已经融化成了水,这个让人心疼的女子呵!
    从D市到L市他开车用了不到两个小时,此时车就停在一个公园的路边上,车里的灯亮着,睡在车里的舒然一直都很安静,她像是睡着了,但是又像根本没睡,只是不想自己清醒而已。
    尚卿文坐在车里静静地看着身边的女子,一路安静的陪着她,他倒是希望她能像刚才那样的大哭一场,但是她只是默默流泪,看着她那揪着的眉心,他的眉头也跟着皱了皱。
    L市也在夜间下起了雪,不过雪不大,好像还在下雨,砸在车前玻璃上的雨点星星点点地洒落着,还有细细的雪花在半空中飘飞着,这样的夜,如此安静!
    放在车里的手机响了一声,尚卿文拿起来看了一眼,又抬起手看了看时间,唇角勾了一下,感觉到身边的人轻微地动了动,他把手机放了下来转脸看了过去。
    躺在椅子上的女子身上还盖着他的大衣,衣服大,她小,使得她显得更加玲珑起来,其实舒然的身高不低,只不过,她太瘦了!
    尚卿文发动了车,黑色的奔驰车沿着设定的路线缓缓地朝指定地点驶去,最后停在了L市最著名的广场。
    舒然感觉到了冷,很冷,寒风凛冽般的冷。
    身体一轻围绕在身边的暖气便消失了,耳边还有呼呼的冷风声。
    她冷得惊醒过来,睁开了眼睛,便见到这张近在咫尺的脸,隔得这么近,她伸手便可触摸到,这双眼睛似乎带着能安抚人心的宁静感,她重新闭上了眼睛,呼吸时便感觉到了冷,往身侧温暖的地方靠去,汲取着对方身体里的体温。
    “然然!”耳边飘来男人低低的呼声,温暖而贴心,“你睁开眼睛看看!”
    不,我不要睁开眼睛,我是做梦了,梦里母亲才说出那么狠的话来,她不会这样对她的,一定是自己做梦了!
    她时梦时醒,每次觉得已经醒来了却又强迫自己睡下去,告诉自己自己还没醒呢!
    “然然!”耳边的声音带着一丝无奈,抱着她的人只好将她放在自己的膝盖上,伸手去将她那张深深埋进他怀中的小脸给挖出来。
    不要!
    舒然还要挣扎,但那只手却温柔地将她再次唤醒,她好像听见了铃铛的声音,一阵阵的清脆的声音。
    她睁开眼,映入自己眼帘的是他含笑的双眸,而头顶是一大片亮晶晶的金色的,铃铛!!!
    那些固定在空中的铃铛在夜风里发出一阵悦耳的声响,金灿灿的在夜空中变得耀眼而明亮。
    铃铛------
    身边的尚卿文温柔出声。
    “然然,你看,你的五亿小铃铛就在这里!”
    舒然的目光停滞住,金色的铃铛到底有多少她不知道,只知道放眼望去大片大片的金色映入眼帘,不是成排成堆着,而是星星点点,像漫天的繁星,头顶飘着的是细细碎碎的雪花,那些铃铛在夜风中迎风起舞,声音悦耳而动听的像优美的乐曲。
    在夜晚,你仰头看星空,会看到五亿小铃铛,而他就在其中的一颗星星上,因为有他,所以的星星都变得有意义!
    舒然的眼睛凝在了尚卿文的脸上,霎时间眼睛变得模糊了!!!
    V章044:等爱的狐狸
    更新时间:2014-2-28 15:03:31 本章字数:3507
    金色的小铃铛在夜风中发出铃铃铃的悦耳声响,每一个金色的铃铛都在空中像移动的小星星一样,汇聚起来在照亮了灰蒙蒙的天空,形成一道金色的苍穹。
    细碎的雪花如舞动的精灵,在铃声的召唤下越来越多,层层密密地飞压而下。
    金色苍穹之下的舒然在睁开眼睛的那一刻人都呆住了,目光在头顶那一片金黄中变得茫然,但眼眸却在慢慢地苏醒,眼睛有铃铛的影子,有雪花的影子,还有,他的影子!!
    “冷不冷?”拥着她的那双手替她拉紧了身上的大衣,拂过落在她脸颊上的雪花,触及到她冰凉的脸颊,他缩回手,用自己的双手用力地搓了搓,然后用摩擦起热的双手捧住她的脸,飞雪中他呵出的热气跟她的呼吸交织在一起,雪地上的影子重叠着,他捧着她的脸,用手的温度想要给她焐热,接触到她那茫然的目光时,他轻笑一声。
    “然然,你爱小王子对吗?”
    在她的世界里住着一个小王子,一个永远不肯也不会长大的小王子。
    他的声音在清脆的铃铛声中显得轻柔似风,融进她耳朵里就像丝柔的帛锦小心翼翼裹住了瓷器那样的温柔。
    舒然的脸被他轻轻地捧着,目光里是亮晶晶的铃铛影子,看向他的时候眼底溶出了润润的液体来。
    不,我不爱小王子,我爱那只执著等爱的狐狸。
    如果你驯养我,那我的生命就会充满阳光,你的脚步声会变得跟其他人的不一样,其他人的脚步声会让我迅速地躲进地底下,但你的脚步声则会像音乐一样,把我召唤出洞穴。
    她把自己的脸深深埋进他的怀里,一双手紧紧地抱住了面前的男人!
    尚卿文,你是我要等的人吗?
    **************
    “啊切,啊切--”
    停在不远处的那辆保时捷豪车里,尽管车里的暖气已经开得够大了,但张晨初还是忍不住地打喷嚏,从身边的人手里一遍遍地抽纸巾,一股脑儿地往自己脸上擦去,边擦边低咒,“重色轻友,没良心,没人性!”
    “张少,您要不要?”
    “要什么啊?”没看到还有一大摊的事情没忙完呢,这里是哪儿呢?L市最著名的德亚广场,这不到两个小时的时间,他翻遍了L市的小商品批发市场,五亿只铃铛呢,从联系货商到紧急调货,期间他还要跟L市的几个政要人物交谈了一下心得,你总不能平白无故地占了别人的地盘而且还不提前知会一声吧?
    他临时从呈帝集团的设计部调来现场做空间设计,然后便是调集上千人将这些铃铛悬挂在德亚广场的上空,还得有艺术感有可观性,天杀的尚家小子,你一句话弄得L市上千人无心睡眠!
    这么大冷天的连夜将五亿只铃铛悬挂了上去,妈呀,他简直不敢相信这是他做出来的!
    张晨初把脖子缩进了睡袍里,眼皮沉得合了上去,闭上眼的那一刻,他低咒一声,将心里所有的不满都化作了那一声----
    我靠!!!!!
    **************
    “咚咚咚--”午夜的钟声敲到了第三下。
    在D市的那一大片规划出来即将要拆迁的大片居民楼里,还有的房间里亮起了灯,那盏莹莹的灯光就像是手电筒一样在黑色的空间里晃动着,伴着几盏孤寂的路灯,那个房间里的灯显得萧索。
    现在的旧城区里有现在都还很出名的钟塔,那是一座很古老的塔,如今也被划进了待拆区域,相信在不久的将来,很快就会被新楼所替代,而这每到午夜十二点就会被敲响的钟声也会消失。
    楼道上的影子被路灯拉得老长,站在门口听着被风吹得有些摇晃着的门,一路上来,这一栋楼里除了还有两家人没有搬走之外,其余的房间全是空空荡荡的,这门根本就不用推,轻轻一伸手便自动开了,门上的花纹还是记忆深处暗色的蔷薇钩花,颜色还是曾经的那般鲜亮,只不过上面早已蒙上了一层厚厚的灰尘。
    他用手摸了一把门,手心里沾着的是细细的粉尘,拂掉粉尘之后的门面显得光亮如新,他朝门里跨进了一大步,首先是用手里的手电筒去照门背后的那堵墙壁,见墙壁上空空如也,什么都没有了,沉默中他的眼神像是在追忆着什么,是想要从记忆深处挖掘出来。
    一道突兀的电话铃声响了起来,他拿起手机看了一眼,接通了低沉出声,“什么事?”
    电话里传来的女人声音带着一丝娇柔和体贴,“展云,你不在家吗?”
    “我有事在忙!”聂展云伸手摸着那堵墙,在门沿边见到一些油彩笔画上的痕迹,暗色中他的唇角勾了勾,伸手在那印记上摸了一遍又一遍。
    “这么晚了,你还在忙,你--”
    “媛媛!”聂展云叫住了佟媛媛的名字,声音虽然平和,但电话里的佟媛媛已经没敢再说话,好半响才低低出声,“我知道你现在的工作很忙,我只是提醒你别忙着忘记了自己的身体,我明天再来陪你,好吗?”
    触摸着油彩笔迹的聂展云缓缓转身,被屋子里刮进来的寒风吹得眯了眯眼睛,目光透过那没有落地窗的玻璃窗口,凝在了洋洋洒洒飘落下来的雪静中,暗色中的薄唇慢慢展开,“好!”
    挂上了电话,他闭上眼睛,在黑暗中轻车熟路般地像个幽灵似地油走向其他的房间,这套公寓的面积不少,房间也很多,错落有致的分布着,但他却闭着眼睛都知道该在哪里停步该在哪里转弯,他熟悉这里的每一个格局,即便是闭上了眼睛也能如此熟悉!
    这里是卧室,这里是花厅,这里是书房,移动的脚步最后停在了书房门口,书房面积也不小而且还有单独的阳台,只是现在屋子里所有的窗户都被下了窗框,空洞洞的,吹进来的风带着呜呜呜的声音,显得格外的荒凉。
    他走到窗口,拖过房间里剩下的那把木质座椅,椅脚滑动着地板发出吱吱吱的声音,显得格外的突兀,他面朝着窗户坐了下来,坐之前也没有去拂椅子上的灰尘,任由自己身上那套价值昂贵的西装直接挨了上去。
    暗色中,他从裤带里掏出了烟盒和打火机,啪的一声滑开打火机点燃了手里的那支烟,放在唇边慢慢地吸允着,烟云吐出来,带着让人迷茫的云雾,他的思绪在落在这里开始便进入了深深的回忆里。
    明亮的屋子,在冬日里有着让人浑身暖的暖意,客厅里是父亲正在呵斥低低的声音,母亲则在一边轻声地劝阻着,调皮的弟弟在妈妈的帮衬下时不时地顶两句嘴抗议父亲的权威,而他则坐在书房里手里拿着一只百变魔方,百无聊赖地把玩着,听见客厅里的声音时不时会低笑一声,这个小调皮蛋,又惹祸了。
    那时的窗外也像现在这样,下着雪,雪不大,但隔着透明的玻璃窗,外面的漫天飞雪给冬天增加了不少的情趣,他的思绪还在思考着待会如何给弟弟巧妙地解围,然而就在下一秒,窗台上有个小身影慢慢地翻了过来,坐在椅子上的他瞬间瞪大了眼睛,以为自己是看错了,然而攀着护栏的人也停了下来,她穿着一套粉色的睡衣,长发被夜风吹得有些乱,好像是冻坏了,她双手攀住护栏用手腕牢牢地勾住了护栏再将手合在一起用力地搓着还不停地把手放在嘴巴边呵着气,那具在冷风里的小身板不停地抖动着,似乎这风再大一些,她整个人都会像纸风筝一样被风给刮走了。
    而她似乎一点都不怕,揉了手之后,双手抓紧了栏杆,小脸却朝向了阳台外面,天地间的雪下得越来越大,而坐在房间里的他见到那个迎风立在阳台边缘的女孩子,居然,就这么愣住了。
    她告诉他她家的门被反锁了,她出不去,想到的唯一办法就是爬上一层楼从别人家的门走出去,但是楼下一层没有人,她只好爬到了他家的阳台上!
    他问她,你一点都不害怕吗,这里是九楼!
    她冻得发紫的脸上还在发抖,眼睛里却溢出一丝释然的块感,不怕,有灯的地方就有温暖,看到灯就不怕了!
    后来他才知道,她是楼下七楼的住户,那晚她被反锁在家里,家里的电路短路,她敲破了窗户像只壁虎似地爬上了他家的阳台。
    那一年,她十二岁,而他十七岁!
    他在自家的阳台认识这个女孩子,他叫她Sugar,甜蜜的意思,就是源于那天晚上她一身粉色的睡衣有些突兀地出现在他的阳台,在面对着他投过去的目光,淡然的平静的甜甜一笑。
    “你好,我叫舒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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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V章045:这位是我太太!
    更新时间:2014-2-28 15:03:31 本章字数:13397
    柔灯下的瑰丽色彩让人的视觉有些恍然,给人一种极不真实的感觉。
    舒然闭上了眼睛,脑海里还是那金灿灿的小铃铛在夜风中徜徉而动时模样,她勾起唇角,这样的场景跟自己以前想象是那么的吻合,洒落在天际上的铃铛,摇曳似星星般的闪亮。
    身上的裹着的大衣慢慢聚集了暖度,她依赖地靠在他的肩头,闭着眼唇角勾了勾。
    步入客厅的尚卿文垂眸见到怀里女子那微勾的唇角,不由得也露出了一丝微笑,在关上门的那一刻室内的温暖系统自动调控,他把舒然放在了沙发上,正要松开手,紧搂着他颈脖的手却加重了一些力道,怀里的人眼睛就这么倏然睁开了,水亮亮的盯着他的脸看,眼睛里的眼神也变得惊醒而警惕,他心里一愣,应该是她以为他要丢开她所以才这么紧张地醒了过来。
    真是个敏感的小东西!
    “我去给你倒杯水,我哪儿都不去!”尚卿文高大的身子蹲在了沙发座椅旁边,抬眸看着被他大衣裹紧的女子,她的酒红色卷发上沾了一些雪花,被他大手轻轻拂开便是一道水痕,他以为她会像以前那样听话地松开手,可是下一秒她的手收得更紧了,圈住他的颈脖不肯松开,整个身体都靠在了他的怀里。
    尚卿文的身体震了震,被她这么信任地依赖着,他心里有种说不出的喜悦来,索性也不去倒水了,重新将她抱起来径直往二楼上走去。
    这是套复式小别墅,屋子里很多都是自动化设置,在他踏上楼梯时,二楼的所有房间的灯已经自动亮起来了,尚卿文轻车熟路地走进了卧室是,将她放了下来,柔声说道:“然然,不早了,早点休息好吗?”
    见躺在床上的女子没有一丝反应,眼睛重新的闭上,躺着动了动,将自己的长腿慢慢地缩了缩,小脸有些疲惫地往大衣领口里缩,脸颊上有些异样的红,在灯光下好似有一股隐动的潮热。
    她的脸颊上还有两根没有淡化掉的手指印,被清洗掉了平日里所化的冷艳妆容,此时的她皮肤才露出了原本的白希来,标准的V字脸上,她的五官显得格外的立体,不管是分开还是这么组合,每一个都是造物神精致之作,他鲜少会见到她这张掩饰在妆容之下的真正的脸,但也不得不佩服她的化妆技巧,因为化妆前的她和化妆后的她,真的是判若两人。
    如果说化妆后的她是一个冷艳无比拒人人千里之外的小妖精,那么不化妆的她其实就是一个会将内心软弱都一一展现在脸上的惹人怜爱会让男人心生怜惜的小兔子!
    尚卿文的目光缩在了她那张有些嫣红的小脸上,弯下身去,大手将裹在她身体的大衣慢慢地解开,暗调的扣子被他缓慢解开,那张埋进去一半的小脸总算是全部露了出来,手指揭开最后一颗扣子,他听见了她喉头里发出一阵难受的嘤咛声,他的手一顿,收回手时将手放在了她的额头上,掌心的灼热使得他眉头皱了起来。
    唉,他就不该由着她的性子,让她在德亚广场上一疯就是一个多小时!
    别看此时的她是多么的安静,刚才在广场上她可是让他大吃一惊,金色铃铛之下的她就像个好奇心被激发的孩子,松开他的手在偌大的广场上疯跑起来,雪地湿滑,天气又冷,凌晨的气温都降到了零下七度,但她是完全忘记了寒冷,跑到广场中心仰头对着那漫天的铃铛大喊一声,声音在寒风中极有穿透力,伴着铃铛的声响,她开怀大笑起来,完全没有了平日里那沉稳冷静的样子,那时的她就像是将内心深处被压抑了很久的情绪都发泄了出来,孤寂,冷漠,都化成了一道道撕心裂肺的叫喊声消失在夜间的铃声中。
    当她在湿滑的雪地上跌倒,他跑过去将她抱起来时,她紧紧抱住了他,把自己的脸直接埋进了他的胸口,告诉他,“我好开心,谢谢你!”
    呵----
    其实,然然,我要谢谢你,是你让我看到了人的另一种纯粹的美,在你的身上,有!!
    尚卿文凝着大床之上的女子,低着头将自己的唇瓣轻轻地落在她的额头上,一个吻便牵动起了内心的悸动,牵动着内心深处最渴望的悸动。
    轻吻一落下时时,她纤长的眼睫毛便动了动,睁开了眼睛,看着近在咫尺的男人,尚卿文微弯着的身体僵了一下,被她那双迷糊的双眼看着,居然有种年轻时候做了坏事被当场抓包的慌乱心态,他伏着身子静静地看着她,正要转过脸去,颈脖上的力道迫使他不得不停了下来,他怔了一下,温热的唇瓣便落在了他的唇瓣上,双手勾住他的颈脖,唇瓣没有任何技巧地贴了上来,近似啃咬着让他感觉到了唇瓣的一丝疼。
    如此生涩的吻来得如此突然,尚卿文微愣之际感觉到她的靠近,先是一怔接着感受着她这毫无技巧的亲吻,唇瓣在她的贝齿间磨蹭着,半响之后,他轻笑出声,顺势将她平放在大床的中央,唇瓣反守为攻,强势地紧裹住她的樱桃小嘴,舌尖熟练地撬开她的贝齿,深吻中将她引导进热吻的殿堂。
    身下的舒然身体被他轻轻地覆盖住,眼睛里闪过了一丝迷茫,眨巴着眼睛,被强行顶入檀口中的软舌是毫无抵抗之力,她浑身无力地绽放在他的身下,一双紧搂着他颈脖的手有些害怕地抖了抖,迷糊的脑海里仅剩下了他的那张熟悉的面容,她闭上了眼睛,在脑海里仰头一望,这张脸的面孔是如此的熟悉!
    真的,就是他吗?
    “然然!”吻着她的尚卿文有些痴迷地松开了她的唇瓣,低哑的声音迸出了喉咙,唤着她名字的同时,伸手拂着她的小脸,“睁开眼睛,看着我!”
    舒然的眼睛慢慢地睁开,目光凝在了头顶上的男人脸上,他的脸部轮廓即便是她闭上了眼睛也能将他的脸仔细地勾勒而出,她为自己的这种渐渐被吞噬进旋窝的感觉越来越有无力感,她想逃,可是发现他的磁力是如此之大,在挣扎时自己却又无比依赖着,就像在黑暗中迷路的孩子其实都想被人找到的心态是一样的。
    “然然!”尚卿文的双手捧着她的脸,指腹在她细嫩的肌肤上摩挲着,眼睛里被内心激发出来的渴望晕染成了红色,他的手就像拂过那洁白的琴键,爱不释手地停留在她的细腰间,再次俯身深吻着她的锁骨,狂热而热切地低喃,“然然,然然!”
    他的眼睛里带着狂热,低哑的声音却霸道地宣告着他的主权,他的手指挑开她外衣,像剥**蛋壳一样将她从衣服里剥了出来,手熟练地将她的紧身毛衣轻松地往上一推,听见耳边传来她难受的低吟声,他那双眸子变得深而暗。
    舒然浑身都烫,他滚热的体温将她的肌肤都快融化掉,身体就像已经不是自己的了,瘫软在他身下,承受着他索取般的热吻,听着他喊着自己的名字,她内心深处急切要喊出的‘不要’却转化成了一声声的嘤咛,滚烫柔软的身体被褪去了所有的屏障物,当她匀称而白希的身体完全果/露在他的目光之下,她条件反射般地双手护住了自己的胸口,双/腿紧紧地靠拢在一起,蜷缩着想要把自己的身体隐藏起来,她看着凝住在自己身上的那道目光,带着欣赏,带着怜爱,当她看见他褪去了身上的衬衣,露出强健的肢体,健壮的肌肉纹理里都渗透着张狂而可怕的力量,修长而笔直的长腿,弯曲时肌肉的紧绷好像随时都能将力量是释放出来,她的目光最后停留在最中间的部位,在那傲人的黄金倒三角上,高昂的伟岸吓得蜷缩着的她身体开始发起抖来,蜷缩着的长腿支撑着身体将身体里仅有的力量都聚集在了那双/腿上,用力推动着自己的身体往后移动着,眼睛里带着恐慌和畏惧,想要逃离。
    床上的女子眼睛里流露出来的害怕却是激起了男人更想要占有的心态,因为她的眼神对男人来说就是一个不小的考验,怯怯的,让人怜悯的,楚楚可怜的表情已经让他全身都紧绷了起来,身体的热量和力量都在身下聚集了起来,那引以为傲的部位就等着吹响征战的号角,勇猛直上。
    被她那怯怯的眼神看得有些心疼,他俯身将她抱起来,软软的身体倚在他怀里,他是生怕一用力就会将她捏碎了,感觉到她的轻微抵触,他抱紧她在她耳边低低诱哄着,“别怕,我不会伤害你,然然,别怕我!”
    他的话带着安抚人的力量,他极有技巧地轻吻起她晶莹剔透的耳垂,那小而迷人的部位是她的敏感地,感受到她身体的颤栗,他环在她细腰上的手开始亲昵地爱抚起来,落在她那迷人的股沟,手指翩跹地最后移到了他最想去的地方,刚探至到腿的根部,她的身体便紧紧地一缩,害怕地要躲开他的触碰,他低笑着吻着她发红的脸颊,声音里满是痴迷的宠溺,“乖,让我进去!”
    舒然身体的颤抖随着他手的深入不停地加剧,想要叫出声却被他紧吻住了唇瓣,她难受地动了动身体,想要摆开他这么亲密的触碰,那只手却尾随着步步紧逼,她敏感的身体抖动时便是紧密的一收缩,伸进幽茓中的手指便更加肆无忌惮地往里面探去。
    “好紧,宝贝,你好紧!”他松开她的唇瓣,一阵坏笑着加快了手里的动作。
    被如此的对待,这种新鲜的尝试带来的愉悦块感使得她全身一阵紧绷,这种前所未有过的身体愉悦让她满脑子都充满了羞耻感,但是身体却贪婪地这种感觉,这种矛盾的心态让舒然感觉到了抵触极了,小脸也越来越红,眼神里的迷离让她都快失去了自我,身下又是紧然的收缩,她听着耳边坏笑的声音,气恼地想要捶打着这个可恶的男人。
    他好坏,好坏!!
    舒然被他熟练的技巧折磨地浑身都软了下去,在她无力地被摊开直大床时,他雄厚的男性气息便袭了过来,犹如破冰前的艰难挖掘,缓慢深入时紧绷着的幽茓被他完全地占有时,她失控尖叫出声,声音被他的吻吞噬入腹,她的身体痛苦地都弓了起来,身体的容纳度被那股张力给彻底绷开,毫无空隙地就快被撑爆。
    “然然,别怕,我来爱你!别怕!”他的声音化作了细细密密的吻,有力的双手揉捏着她灼热的身体,身体的结合带来的不适感却很快在他有技巧的带动下渐入佳境,他伏在她的耳边忘情着说着诱哄的爱语,怜惜般地一直等到了她进入了状态才开始更加深入的占有。
    偌大的水床上是两人纠缠在一起的身体,被激发的激/情化作女人无助的娇吟和男人低狂而愉悦的嘶吼,窗外鹅毛大雪纷纷扬扬,那串联在半空的铃铛伴着夜风铃铃铃的响,这一夜如此美好。
    舒然是在难受中醒来,她发现自己除了眼睛还有力气能睁开之外,浑身上下,没有一处还能动了,她的身体是微侧着,睁眼时目光凝着头顶的灯光,柔和的灯光让这个空间显得有了一丝温度,耳边的呼吸声从绵长到轻微的急促,她发怔时,环在她腰间的手再次地不安分起来,她不用转过脸也知道身后的人是他,只是自己在明明清醒的状况下对他的这种的极度索求居然提不起一丝要反抗的情绪来,腰间被他的手指弹跳似的拂过,被窝里的暧昧气息让她忍不住地缩了缩身体,紧贴着他胸膛的后背被他宽大的胸怀紧紧地裹住,意识到她也醒来,他靠近她,语气里透着一股餍足的暧昧,“然然,你昨晚上好热情!”
    尚卿文说完,修长的大腿就缠住了她的腿,大手将她的腰紧紧的环住,脸深深地埋进了她的锁骨间,呼吸流窜到她的心口位置,缠绵而灼热!
    他的话再次提醒了她,昨晚上是她主动投怀送抱,他没有强迫她,是她,自愿的!
    舒然被他紧紧地抱着,感到小腹有些难受,她动了动被他紧紧缠住的长腿,声音干哑地出声,“你能不能,先放开我?”
    “怎么了?”身后的尚卿文将她轻轻掰了过来,伸手摸着她的小脸,单手托腮着居高临下地看着她。
    “我,我想上个洗手间!”舒然被他这样的目光看着有些不自然,垂眸时脸颊一阵绯红,结果低头又看见他露在外面的胸膛,而自己的胸前的饱满正抵在他坚实的胸口,他起伏的胸膛和胸口的柔软紧挨在一起,晨起苏醒过来的肢体释放出来的气息使得他胸口的呼吸越来越沉,碰撞紧挨,现在是双锋之间的深深沟壑之外是毫无缝隙可言,这种相贴的酥麻感顺着她的肌肤分散到身体的其他部位,腰间以下的地方也是这样的紧密想贴,他肌肤的热度都快让她全身都燃起来了!
    舒然的脸唰的一下红了个彻底,挣开他的双手坐起身来慌忙之中弯腰从地上捡起一件浴巾就往自己身上裹去,慌慌张张地下床,结果刚迈出一步就险些腿软到跌下地去。
    身后传来尚卿文低低的声音,“然然,我帮你吧!”
    “不要!”舒然心里恼怒,联想到昨晚上自己像中了魔障一样的跟他疯狂缠绵,自己的身体的体力都被压榨了干净,心里不免有些怨气,怨自己的一时失控,怨他的疯狂索求,她深吸一口气往洗手间的位置走去,关上门,刚一战定,双/腿之间便有温热的液体涌了出来,她心里一惊,伸手探过去渗入指尖的便是乳白色的液体。
    他----
    舒然拧开了水龙头将手里的东西清洗了赶紧,在打开热水的同时,一只手握成了一只拳头轻轻地按压住自己的小腹,感觉双/腿间又有热流袭来,她的脸上露出一丝惊慌来。
    她也是在大学时听其他姐妹们说过,因为她们在没有用避/孕措施的情况下都用这种身体站立手压小腹将体内的精/液压出来的方法,不过,到底有没有用,她也不知道!
    镜子里的她因为突然清醒过来的惊慌显得脸色有些苍白,昨晚上虽是自愿,但是,她没想过要怀上他的孩子!!
    洗手间里的水声还在继续着,舒然用手压着自己的小腹,她只顾着低着头,并没有注意到身后此时已经站了人,而在她慌乱地抬起脸时见到了落地大镜子里站在她身后的男人,她惊地忘记了手里的动作。
    “你怎么进来了?”舒然说完,见到镜子里自己什么都没穿,后知后觉地尖叫一声,双手护住自己的胸口,往一边躲去,只是洗手间的面积虽然不小,但她和尚卿文的身高都不低,两人往里面一站空间就显得小了。
    尚卿文身上也是什么都没穿,看着身前的人尖叫着跳得远远地离开,他挑眉,笑了一声,看她的眼神有些意味深长,指了指门,“我敲了门,你没听到!”
    舒然脸色微红,也不想跟他争执了,便侧着身子要从门口离开,被他伸手一抱,从后背直接将她抱了起来,舒然大叫一声,想要挣扎时被他抱着就往大床上滚了下去。
    “尚卿文,你,别,不----”她在他的眼睛里看到了那么火热的索求信号,她吓得魂飞魄散,昨晚上的激情险些要了她的命,难道他还没够吗?
    “然然,别怕!”他眼睛里的火热像灼热的碳,亮起了星星点点的猩红,大手将她修长的腿分开曲着,自己则俯身而下用炙热的高蜓在她的敏感地带肆意油走。
    “不行,不行!”舒然直接从床上坐了起来,但双/腿被他的手抓着,她摆脱不掉,只能用手试图推开他那逼近的身体,却在下一秒被他勇猛的贯穿,不同于昨天晚上的温柔体贴,他的索求来得如此直接,进入时直抵她的最深处,疼得她大叫出声。
    激情中她好像看到他眼睛里闪过的沉光,很沉,很暗,让人害怕的yīn沉,她在尖叫着昏迷时感受着体内温热的液体的灌注,她全身都抽/搐了起来,耳边响起的声音有些微微的凉。
    “然然,避/孕/药不准再吃了,乖----”
    ***********
    D市,此时的大学校园正是早间第一节课下课的时候,冬日里能顶着严寒顶住了温暖被窝诱/惑的学生们是恨不得用围巾将自己的脸给完全裹起来,要知道要从温暖的被窝里爬起来是件让人感觉多么伟大的事情,此时的路上有顶着风雪往教学楼那边跑的学生,一辆银色的轿车悄然无息地从校园小道上撇开人群地像那栋行政大楼开了过去。
    冉启东今天来得比较早,他要先去办公室安排了今天要做的事情,接着还要去参加市里的一个比较重要的学术会议,他刚找助理简单地说了今明两天的安排事宜就听见了有人轻轻敲门的声音。
    “进来!”冉启东让助理先出去,门一开见到门口的人,他愣了一下,推了推面上的金丝眼镜镜框,如果没认错,进来的人,是佟家的大小姐,佟媛媛吧!
    那一次慈善晚宴之后,她的照片在接下来的两周时间频频出现在报纸杂志上,想不认识都难。
    冉启东看着来人微微一笑,“佟小姐,找我有什么事情吗?”无事不登三宝殿。
    佟媛媛走进来,将手里拿着的墨镜放回了包里,微笑着说道:“冉院长很抱歉,冒昧打扰您,希望我不会耽误到您的宝贵时间!”
    冉启东朝她做了一个‘请坐’的手势,佟媛媛优雅地坐在了沙发上,脸色显得有些沉郁,从包里取出一叠照片来放在了冉启东的面前,轻声说道:“我希望冉院长能找您的爱女好好谈谈,请她不要再来破坏我和我男朋友的关系!”佟媛媛说着从照片里抽/出一张照片放在了冉启东的脸前,话语有些刻薄地出声。
    “毕竟抢别人的男人,可不是一件风光的好事情!!!”
    *********
    “啪--”院长办公室里的桌子被拍得直响,助理疑惑地看着那远去消失在走廊尽头的女子身影,心里纳闷这是怎么回事了?
    办公室里,冉启东手里拿着佟媛媛递过来的那些照片,每一张都仔细看了,一张脸已经变得铁青,看完之后将照片往桌子上狠狠一扔,喘着粗气时将脸上的金丝边框的眼镜取下来坐回办公椅上时眯了眯眼睛,拿起办公室里的电话飞快地拨通了一个电话号码。
    电话响了很久都没人接,最后响的一声还被对方直接挂断,他对着电话听筒一阵皱眉,不得不拿起手机拨通了那个尘封已久的电话号码。
    不同于刚才座机拨过去的拒接,手机拨通时被人接了起来,冉启东压抑不住内心的气愤,低喝出声,“舒童娅,你接我一个电话会要了你的命不成?”
    电话那边是一阵沉默,等冉启东发泄完,电话里才传出了一个男人的声音,“对不起,童娅现在不方便接你的电话,请你留下你的姓名,我让她找时间给你回电话吧!”
    冉启东一听这声音就眯起了眼睛,接电话的人是秦侯远,是他的死对!不知道是不是因为被秦侯远所刺激到,冉启东捏着手机沉沉出声,“你跟她说,让她好好管管她的女儿,别在外面丢人现眼!”
    电话那边的秦侯远冷笑一声,“冉先生放心,然然这孩子是有些调皮,但是我们做父母的凡事都应该站在孩子的角度为她着想,你做不到,不代表我们做不到,她让你生气了,我们替她像你道歉!冉先生也不用气恼,交给我们就好!”
    秦侯远的这句话直接四两拨千斤地将身为舒然亲生父亲的冉启东从主位上面拉了下来,言语既恳切又当仁不让的就像极力护着自己孩子的慈父,就像舒然是他秦侯远的女儿而并非冉启东的女儿。
    冉启东听着那挂断的电话气得脸色yīn沉,不过数语之间,他的女儿就成了别人的孩子,他捏紧了自己的手,舒童娅,当年你对不起我,现在是连我女儿都要跟我抢吗?
    *********
    此时的L市正是华灯初上的夜晚,舒然也是走出了门才知道自己昨晚上既然稀里糊涂地被尚卿文带到了L市来,尚卿文在下午的时候离开了告诉她要先去办些事情,让她在家里等,他走时她还睡在被窝里,被他亲了又亲才离开了卧室,等他一走舒然就从床上爬了起来,将自己的衣服穿上,逃也似的离开了那个别墅。
    她以为走出来随手招一辆的士就能回家,结果一出门见到那陌生的路标,拦下的计程车的标牌是L市的缩写词,连司机的话音都是带着浓浓的L市口音,她这才明白,她所处的地方是L市。
    坐在计程车里的舒然在司机问道要去什么地方时,她那飘向车窗外的目光变得有些茫然,司机以为她没听到再次询问时,她转过脸来轻声说道,要去L市最繁华的地方!
    或许,最繁华的地方才不会让她一个人置身在这种茫然的状态之中,人多的地方会让她暂时忘掉这一天一夜的荒唐行为。
    “啊,最繁华的地方啊,小姐,你真是去对拉,德亚广场,听说昨晚上两个小时之内就挂起了五亿只的金色小铃铛,听说还是一个男人为一个女人做的,一千多个人连续作业,这天这么冷,也亏得那个男人想得出来啊!”司机一说到最繁华的地方就滔滔不绝地说起了今天一大早就闹得L市沸沸扬扬的大事件,说得是有声有色,“现在好多高校的学生都在那边,都是羡慕死了那个女人了,都说一个男人能为女人做出这么感动的事情,那一定是爱死她了,小姐,你也是去沾沾福气的吧?”
    舒然被司机说的话怔得神情愣了一下,回想起昨晚上那漫天的金色铃铛,还有昨晚上的抵死缠绵,如果没有下午那一场强迫,她或许真的以为是这样的!
    舒然冷笑一声,“不,我不是去看那个!”
    如果说昨晚上那一幕将自己感动得一塌糊涂,那么现在,她不知道感动不再了,还留下了什么?
    计程车停在了德亚广场的外围,远远的就见前面的车被堵得厉害,司机叹息一声,“小姐,没办法了,过来看铃铛的人太多了,前面的车堵起来了,过不去,只能麻烦你走过去了!”
    舒然掏出钱包付钱,才发现自己包里全是一百块的纸币,她愣了一下,她的钱包里平时最会放一张一百块的纸币,其余的全是各种店的金卡银卡,但此时她包里却多出了好几张来,全是崭新的票子,她翻了翻,夹杂在纸币间还有一张卡片,她拿起来看了一眼,是一张中国银行的金卡。
    舒然皱了皱眉头,尚卿文动过她的钱包!
    是他是猜对了她要出来,所以才提前在她钱包里放了卡和纸币!
    被人揣摩出了心思的感觉很不好,舒然一把扯出一张一百块的钱递给司机推开车门大步下车,司机拿着前在灯下照了照正准备找零,结果一转身,车上人都没有了,他对着那个离开的身影大声喊着,“哎哎,小姐,找你的零钱啊!”
    舒然头也不回地大步走,反正花的也不是她的钱,但当自己走出了好远,超好的心算计算出司机还应该找她八十六块,八十六块都可以吃一顿肯德基了,想想因为自己一时气闷就丢掉的八十六块,她皱紧了眉头。
    德亚广场今天确实是聚集了不少的人,舒然还是第一次来L市,此时的广场灯光闪烁,这个时间正是夜生活的正式开幕,头顶那一片金色的铃铛在空中扬起清脆的铃声,为了使铃声更加纯粹,广场周边的店铺的音乐都关了,只留下悠扬的铃声在夜空里飘荡着。
    舒然在人挤人的广场里抬头看着那些铃铛,此时也有很多很多的人掏出了手机对着半空拍摄,她突然不喜欢这样的场景,昨天晚上,这五亿铃铛是属于她一个人的,但是现在,他们是这么多人的铃铛,发出的声音也不再是她一个人会听到的,已经不再是她一个人的了!
    舒然在人群里感觉到了一种惆怅,她绕开了拥挤的人群,往人少的地方走去,众人都喜欢的东西,她没兴趣了,因为即便是她再喜欢,那它也不会是她内心里独一无二的了。
    一辆黑色的奢贵商务车在路边停了下来,坐在车后排的男人看着那跟了一路的女人,人群里的她漫无目的地走着,修身的大衣将她高挑的身材展现了出来,她在看了一眼头顶的铃铛之后就再也没有再抬起过头来,而是朝人少的地方走,身影显得有些孤寂惆怅来。
    车后的男人放在膝盖上的手指动了动,目光凝着那道背影渐渐地远去了,眉心微微蹙起,驾驶座上的关阳从后视镜里见到沉默的尚卿文,便轻轻开口,“董事长,离聚餐时间还有四十分钟!”
    尚卿文‘嗯’了一声推开了车门迈开大步朝那边走去,关阳看着他的背影,露出一抹释然的笑容来,先生果然是对这位舒小姐上了心了!!!
    随着人/流量的减少,空气都感觉要清晰了许多,舒然站定了脚步深深地呼吸着,走在异乡都市,其实心里最多的就是对外界事物的新奇感,对她这种时常外出自驾游的人来说每到一个地方最先关注的便是一个地方的吃食,在品味美食的同时对身体和心里也是一种放松,但是今天,她没这个心情了。
    舒然瞥见前面路边的一个小摊,周边围着不少的孩子,有嗡嗡嗡的声音低低地传出来,灯光下,一根细细的竹签在那个机器里晃动了起来,渐渐地将浮起来的白丝缠在了一起,在孩子们一阵拍手声中,一大朵的粉色棉花糖新鲜出炉了。
    有孩子接了过去,欢欣鼓舞地双手捧在手里,一个不留神地张嘴咬去,沾了一脸,逗得站在一边的女子笑着蹲下来给她擦擦脸上的糖棉花,亲昵地数落着,“要慢慢吃,没人跟你抢呢!”孩子则抱着妈妈的胳膊从妈妈手里夺过了棉花糖,一溜烟地跑开了,身后的妈妈只好快步跟上,还不时喊着,“小心些,慢点别摔着!”
    舒然站在不远处看着那温馨的一幕,心里一阵泛酸,等到那边的孩子们都人手一个棉花糖,她才走了过去。
    “小姐,您也要棉花糖吗?”做棉花糖的人抬脸看着舒然,热情地打招呼,舒然轻轻点头。
    “你要什么颜色的?”
    还有各种颜色的吗?舒然抬起目光,满脸的不解,因为刚才她见到的都是粉色的。
    其实,她长这么大,只吃过一次!而且那一次还是别人买给她的!
    在她的记忆里,是粉色的,而她刚才见到的也是粉色的!!所以她单纯的想,应该只有粉色的!
    见她迟迟不答,对方便轻声说道,“有白色,有粉蓝色,还有粉红色的,就这三种!您要哪一种?”
    在未知的事物面前,她居然有了一种不知道如何选择的尴尬。
    “白色吧!”身侧响起了熟悉的低沉声音,舒然怔了一下,见到了站在自己身后的尚卿文,他穿得很正式,一看就是应该是要去赴宴的打扮,灯光下男人颀长的身影显得更加高大,影子笼罩下来让她有了一种压迫感,舒然在看到是他时,转了身就要走,被他伸手拉住了胳膊。
    “请快一些,我们赶时间!”尚卿文一面伸手拉住了舒然的手,一面对做棉花糖的人礼貌地说着,对方先是一愣,然后看两人的举动,便从罐子里舀出几勺白砂糖来撒进机器里开始做棉花糖。
    舒然的手被他的手臂紧紧地拉着,她想要挣脱,他则靠近了伸手将她往怀里一揽,抱紧了用脸靠着她的脸,轻轻说道:“别生气了!”
    他的语气里带着一丝无奈,但搂着她腰的手却没有松一点的力道,舒然被他搂得紧,挣脱不开又气又急,不知道他怎么会跟在自己身后的,而她刚才正陷入沉思里都没感觉到身后是他靠近了!
    她是这么害怕他的触碰?都有了抵触情绪?
    尚卿文的手松了松,伏在她耳边再次低声说道:“然然,别生气了好吗?”说着他一手掏出钱包腾不出另外一只手直接将钱包递给了对方,对方吓了一跳,把棉花糖递给他的时候,翻开钱包找了好一会儿也只找到了整数的一百元人民币,他取出来翻出了零钱重新放进尚卿文的钱包里,“请拿好,这是您的钱包!”
    本以为在他掏钱包的时候她能趁机跑掉,结果他却直接把钱包递给了对方,舒然气恼地转过脸就瞪他,结果转脸时便见到一大团的白色棉花糖,连空气里都带着一丝丝的甜味儿了。
    尚卿文的脸从旁边探了过来,他的头和这团棉花糖差不多大,一个棉花糖正好挡住了他的脸,他侧脸看过来时,眼睛里沁着笑意,拿着那支棉花糖在她面前摆了摆,“喏,你要是答应不生气了我就给你吃糖!或则是,你继续生气,我帮你吃糖?”
    舒然站在原地,突然之间觉得有种哭笑不得的冲动,他还真当她是掏糖吃的小孩子了!
    尚卿文见她沉默不语,小嘴里动了动,应该是在磨牙,她那一对牙齿咬下来的力度他可是深有体会的,手背现在都还有牙印。
    “然然!”尚卿文声音软了下来,伸手抱住她,“别闹了好吗!”见舒然不说话也没有刚才那么抗拒他的拥抱了这才松了口气,拥着她往停车的地方走。
    关阳见到走过来的人松了口气,对着舒然笑了笑,“舒小姐好!”说完便将后车门拉开了,舒然愣了一下,自己已经被尚卿文拉着上了车,上车之后她才挣开了尚卿文紧握住不放的手,气闷地瞪他一眼,小手一抓直接从他手里将那朵棉花糖给抢了过去!
    那速度之快让尚卿文都没反应过来,她那抢东西时的彪悍劲儿让他是刮目相看。
    舒然拿着手里的战利品,挑衅般地朝他看了一眼,对着棉花糖就狠狠咬了一口,气死一个人的方法有很多种,抢他的吃的,让他看着她吃!
    被气得智商下降的舒然是没想过,其实这棉花糖是她要买的,结果却成了他要吃的东西了。
    尚卿文看着她那一系列的举动,被她那大眼睛瞪了一眼又一眼,他无奈地拂额,心里想着怎么就这么不被她待见了!
    低奢的商务车停在了一家高级的酒店的门口,关阳下车时替舒然打开了门,舒然也不想跟尚卿文坐在车里,这一路被他的眼神看得是浑身都要发毛了,她下车手里还不忘握紧了自己的战利品!
    嗯,姑且就叫战利品吧,反正是从他手里抢过来的!
    尚卿文下车,走到舒然这边,自然地握住她的左手,“走吧,进去吧!”
    进去?去哪儿?
    舒然愣住了,她不过是不想跟他坐在车后排,就是下来透透气的,结果一下车,抬眼见到的就是“亚洲XXXX酒店”,联想到穿着正式的尚卿文和关阳,她急忙停下了脚步,牵着她手的尚卿文只好停了下来,“怎么了?”他说着示意关阳先进去,关阳点点头便快步走向了酒店的大门,而他则很有耐心地停下了脚步。
    “我去干什么啊?”舒然心里有些乱,他穿得这么正式应该是要去出席什么重要的晚宴,而她今天因为急着出门连妆都没化,更何况她还从来没有跟他一起这么高调的出现在外人面前过。
    尚卿文手没松,笑了笑,很随意地说道:“吃饭,你不饿吗?你中午饭都还没吃!”说完走过来凑在她耳边低笑一声,“今晚上也会很累,你要多吃些!”
    舒然磨着牙,反手掐了一下他的手背,流/氓!
    结果尚卿文好像读懂了她眼睛的词汇,笑得更欢了,“嗯?是我想多了,还是你想多了?”
    舒然现在才觉得一向不喜欢多言的男人一旦相处得久了,什么坏脾气都出来了,就如面前的这个男人,说话句句不让步,吃亏的都是她!
    “走吧!”尚卿文趁她磨牙的时候伸手将她一带拉着走进了酒店的大门,在贵宾区乘坐电梯到了一层楼,在服务生的指引下,舒然站在了宴会厅的门口,她就穿成这样进去?舒然看了一眼尚卿文,出席这样的场合,说什么也该跟他的这一身打扮相得益彰才行吧,没见刚才从她身边经过的美女们都用奇怪的眼神看他们吗?这种场合不穿晚礼服是不是不让进啊?
    舒然第一次为自己的这一身打扮在心里打起了小鼓,然而尚卿文可没给她一丝犹豫的机会,在一声恭敬的“尚先生”的热情招呼声中,牵着她的手将她带进了会场。
    舒然这一身打扮出现在会场时显得有些突兀,或许在这种场合要么打扮地艳丽惊人,要么就是像舒然此时这样,格格不入却能引来了更多关注的目光。
    只是这种被关注的目光太刺眼了,舒然朝站在身边的男人看了一眼,男人优雅地回望着她,从容不迫的举止让她是不由得皱起了眉头。
    真不知道是他太淡定对众人这关注的目光都能习以为常淡定自若,还是他完全的不在意?
    被他脸上那浅浅的笑容抚平掉内心的忐忑,舒然的表情也变得平静了,话说,仔细想想,其实,真要算出丑的人不是她,应该是带她进来的尚卿文才对。
    “喲,贵宾来了,来来来,欢迎欢迎!”那边围在一起交谈的人中有人当先大步地走了过来,朝着尚卿文举了自己的手,热情地和尚卿文握了握手,“好久不见,今天能请到您来是我们雅博的荣幸,我代表雅博诚挚地欢迎您!”
    “幸会!”尚卿文淡淡一笑,伸手跟对方轻轻一握,对方寒暄一阵之后,便又有人围了过来,大家站在一起含笑着跟尚卿文轻轻交谈,舒然的手还被尚卿文抓住不放,她也不敢动作幅度太大,只好乖乖地站在一边,任由周边的人那目光像X光一样在她身上扫过。
    这位小姐是尚董事长带进来的,身上是修身的羊绒大衣,那张脸跟这里面的名媛不同,没有经过任何的化妆掩饰,但那张脸偷出来的白希和精致让人看上一眼都忍不住地在心里感叹,果然是清水出芙蓉天然去雕饰,好一个素颜美人!
    能在这一群画着浓妆淡妆的女子中拔/下今晚的头筹,这位小姐是当之无愧!
    “还未请教这位小姐是--”一行人相互做了自我介绍,有人便把目光留在了舒然的身上,含笑着对着尚卿文问道。
    尚卿文温和一笑,从对方的眼睛里看到了一丝毫不掩饰的欣赏,他握着舒然的那只手轻轻一带将表情有些不太自然的的舒然轻轻拉在自己的身边,伸手自然地环住她的腰从容不迫地向大家介绍,“这是我太太,舒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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