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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7-112

    V章107:别让他带着遗憾走,好吗?
    更新时间:2014-2-28 15:03:54 本章字数:5846
    “然然,回家吧!”头顶传来他低沉的声音,让抗拒的舒然心口一颤,要挣扎的动作也停了一下,但仅仅是停了一会儿,她的反抗却比刚才更加强烈了些。
    家?回哪个家?
    舒然的强烈反抗让尚卿文有些措手不及,似乎是没料到她的情绪还会这么波动,在她挣扎时又怕伤了她,不敢太用力,却在他正准备松开手时感觉到她就要跌下去,他心跳都险些慢了半拍,伸手一捞捞着她的腰身不由分说地就将她整个人都抱了起来。
    “放开我!”舒然的喉头就像冲了血,喊出来的声音嘶哑得听着就让人心疼,可一天一夜都不曾吃东西的她反抗出来的力量是那般的弱小,她的奋力挣扎在面前的这个男人眼里顶多算是小打小闹,被他抱起来时,身体一轻,脑子便是一阵眩晕,未进食未喝水的她血糖一低,大脑里的眩晕感便让她失去了反抗的力气。
    抱着她的尚卿文什么话都没说,径直大步往回走,他的车就停在那边的路边上,拥着怀里还有些轻微挣扎的女人,他的脚步迈得更加快了些,快步走到车边将车门打开,将她放了进去,在感觉到舒然就要趁他关车门的时候要跳下去时,他用身体直接堵住车门,低头看着近在咫尺的女子,声音低沉出声,“舒然,我宁愿你对我大吵大闹甚至是质问,也好过你现在对我不理不问。”
    一整晚的冷战,哪怕是他们相拥了一晚,哪怕是她在梦里哭着,但在他面前,她都没有表现出自己的脆弱来,他宁愿她有什么脾气都对他发出来,也好过了现在两人这一见面比陌生人还要冷寒的目光和情绪。
    车门被堵,拉过来的安全带将她直接绑在了座位上,舒然躲不开,听着他低沉的声音,心里却忍不住地冷笑了起来,也不挣扎着要走了,看着他那脸上微微皱起的眉头,冷声说道:“尚卿文,秦羽非说的,是不是真的?”
    一整晚的纠结和不安在此时被他那句话激得已经无处可藏,她本想找个没人的地方慢慢地消化,她的消化方式便是想想,是不是他有什么苦衷,是不是秦羽非说的不是真的,单凭秦羽非那片面之词她怎么能这么武断地判定一切都是他的过错?
    这是想了一晚上最后决定要冷静处理的结果,但是尚卿文似乎是不想给她这个安静的机会!
    舒然突然的提问让尚卿文的脸色有些轻微的紧绷,他看着目光一动不动等着他答案的舒然,薄唇轻启时,目光微动,“然然,你是宁愿相信他秦羽非,也不愿相信我,是不是?”
    他的话成功地将话题抛了回来,舒然转开脸,闭上眼睛什么都不想再问了,问这句话已经耗尽了她一整晚才聚集而起的勇气,但他却没有给自己一个想要得到的答案。
    尚卿文,你做没做都不敢承认吗?
    “然然--”尚卿文看着她的脸色,心里不由得一紧,被她直接打断,“别说了,我不想听!”
    有时候等待解释也是需要契机,但往往那个时间段一过,就变成了,你说不说都无所谓了!
    车里的气氛变得异样,两人的静默不语让这种气氛更加变得微妙而压抑,从车启动到车窗外的景色不停地倒退,舒然的思维都像陷进了一片空白区域,在她看见车窗外那个医院的标识时,她猛的睁大了眼睛,“停车,我要下车!”
    她今天出来的目的就是想来一趟医院,她想看看舒童娅和秦叔叔。
    车在路边停下来,但车门却直接反锁,舒然听着关车门的‘咔嚓’声,心里的异样感让她不由得紧张了起来,随即便听见身边尚卿文低低出声,“我带你去一个地方!”说完不等舒然出声就发动了车。
    去哪儿?他要带她去哪儿?
    这条路是舒然很熟悉的,因为始终记得十三岁那年第一次的经历,所以这条路对她来说有种莫名其妙的亲切感,但是今天,此时此刻,越是往前走她心里的那种恐慌感就越来越逼近,有种发自内心的恐惧让她变得惊慌起来。
    车要到达的目的地是秦家的别墅,但在离秦家还有一段距离的地方,尚卿文便把车停了下来,看着脸色越发苍白的舒然,他有些不忍地伸手要去抱抱她,却被她直接伸手推开,那种发自内心的强烈排斥感让他忍不住地心颤。
    他想给充足的时间让她有个心理准备,因为他也不知道舒然在即将面对那样的场面时会出现怎样的状态,他暗吸一口气,将目光深深地看向避开自己的舒然。
    终于,他在沉静中启声,“去秦家,我陪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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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奔驰车抵达秦家别墅时,门外拉开的警戒线把不能入内的车辆直接拦了下来,此时秦家的大门口还停着不少的车辆,还有人跟守在大门外的警察发生了肢体冲突,奔驰车缓缓减速靠近时,那边便有人冲出来,那愤怒到脸色都狰狞的脸冲着尚卿文的奔驰车,不知道是从地上捡起什么东西直接便朝车窗上砸过来,被守在门口的警察跑过去拖着就往后面拉,拖拽中那人张口大骂,隔着车门,舒然都听见了对方的谩骂声, 骂的话不堪入耳,还有其他人也加入了这个行列,冲着尚卿文的车吐口水扔东西,场面混乱到舒然心惊胆战。
    那些狰狞的愤怒的面孔她是见过的,秦家的那些所谓的叔伯,那一次秦叔叔五十大寿的晚宴上,她都一一见过的。
    车驶进秦家的别墅花园,将那谩骂声直接远远地抛在了身后,车停下来时,面无表情的尚卿文将手刹拉上,车后玻璃窗响起一阵硬物砸中了的声音,那声音让坐在车里的舒然忍不住地打了个寒颤,身边的男人伸手揽着她,轻轻说着,“别怕!”,她在恐慌中抬起脸正对上他那平静镇定的目光,她避开他那关切的眼神推开车门就要下车,但尚卿文比她还要快一步地下来,绕过车头走到了她的车门口,护着她下车。
    没有了车窗玻璃的隔音,舒然在下车时便听到了大门那边嘈杂的不绝于耳的漫骂声,她甚至听见人群里有哭声,有女人的哭声和孩子的哭声,她被尚卿文护着下车,正要避开他的身体自己往里面走,但又是一波异物从那边抛过来,舒然很难想象车都停到了花园的最里面,但从大门外面抛进来的东西还是险些砸在他们的身上。
    “尚卿文,你个无良的歼商,你害死我大哥,害得我秦家家破人亡,你个天杀的贱/人!”
    “尚卿文,你把秦羽非怎么了?今天你要是不给我们秦家人一个说法,就休想出这个门!”
    “舒然,你个践人,你引狼入室害死了我爸爸,你和你那狐狸精的妈一样的下贱,一样的卑鄙无耻!白眼狼!”
    “……”
    各种漫骂声顺着空气飘进舒然的耳朵,那带着仇恨的愤怒铺天盖地般地涌了进来,舒然的脚步僵在原地,所有的骂声都不足为惧,但是唯独她听到那个‘死’字,心里的恐慌和不安就在此时让她险些把持不住地要崩溃掉。
    死,死了吗?
    被尚卿文扶住的她抬起脚步身体却一个踉跄,她推开尚卿文的手,抬眼时眼睛已经变得通红,发抖的唇瓣颤声着说出三个字来,“别碰我!”
    尚卿文伸出的手僵在半空中,看着她转身离开的身影,脸色变得沉郁起来。
    “大少!”站在不远处一直静观着两人这一幕的关阳在舒然离开之后快步走了过来,看着尚卿文那沉凉的脸色,面露忧色地轻声说道:“秦家的人从昨天下午开始就集结在这里闹事,他们还叫来了媒体,他们要求进去祭奠秦先生,而且,还要求放了秦羽非!早上的时候还有人趁警卫疏忽直接翻过了围墙冲进去把现场砸得乱七八糟的。”至于其他那些无理的要求不说也罢,这些人简直是简直就是痴人说梦,而且今天早上他们的行为实在是太恶劣了。
    关阳的话让尚卿文皱紧了眉头。
    “要求?”尚卿文侧脸冷眼看向了门口那躁动的人群,唇角勾起冷漠的线条来,“要求是有资格的人才能提出来的,他们,没资格!”
    “那大少,秦羽非怎么处理?”关阳问。
    迈开大步往大厅走的尚卿文冷笑一声,“有本事泼硫酸,就要有种承担后果!交给朗润去做就行了!”
    舒然脚步踉跄地直奔客厅那边,推开门就听见了沉重的哀乐声,整个客厅里都是白色一片,白色的绢花,黑色的挽联,被布置成了一个灵堂,有穿着白色工作服的殡仪人员正在整理倒在地上乱糟糟的花圈,地上有碎掉的玻璃,还有的桌椅凳子都被踢翻。
    站在门口的舒然目瞪口呆地看着眼前的一切,那边台上,铺垫着白色桔花的灵台上,有人在悉心地整理那些碎掉弄坏的白菊,而站在台边的人一身黑色的衣饰,站在那边一动不动形同一座雕塑。
    “秦太太,遗体上的脏东西已经清理干净了!”仪容师轻声说着,站在了一边,刚才闯进来的人将遗体上扔乱七八糟的东西,穿戴整洁的衣服弄脏了不得不重新换上,脸上还有些脏东西也用软毛巾一点点地擦拭了干净,为了使逝者能面容安详,妆容也是重新刚化好的。
    这些人行径太恶劣了,连死了的人都不放过,简直是太过分了。
    “多谢!”站在一边的舒童娅嘶哑出声,声音似乎一夜之间苍老到舒然都不认识了,仪容师退到了一边,这个祭奠仪式应该是她在职生涯中最特别的一个,这么大的灵堂,没有邀请来宾祭奠,连死者的亲人家属都被禁在了门外,仪容师退下来之后见到了意外出现在门口的舒然,脸上露出一抹吃惊的表情。
    舒然的目光落在了那堆满白菊的灵台,控制不住着伸手抓住自己胸口的衣服,紧咬着牙关但还是在舒童娅转身两人目光对视时泪流满面。
    她从舒童娅的眼睛里看到了不于言表的悲伤,很沉很痛,她眼睛变得模糊起来,大颗大颗的泪水滚了出来,即便是早有这种心理准备,但当这一刻真正来临时,那种悲痛却还是让人承受不住。
    “恐怕也只有你会真心实意地来看他!”舒童娅看着站在门口身体发僵的舒然,在看到她那脸上止不住地滚落的泪水时,她仰头看了一眼天花板,把自己眼睛里的泪水给逼了回去,再次看向舒然时,声音变得有了一丝的强硬,“这里不需要眼泪,如果你是真心来送他,别哭!”说完,她自己饱含眼泪的眼睛绽开一抹笑容来,“你秦叔叔最见不得女人哭了,那样他会觉得很内疚,内疚自己不够好,才会把女人弄哭了!”她笑着看着舒然,语气里却带着一丝祈求,“别让他带着遗憾走,好吗?”
    她第一次藏在衣柜里哭的时候,连舒童娅都没找到的地方却被他找到了,当衣柜的门被打开时,蹲在衣柜门口的男人脸上满是歉意,他对她说,“是不是叔叔做得不够好?所以然然才会哭?”
    不是,不是的!你很好,你一直都很好!
    舒然重重地点头,倔强而坚定地把眼睛里的眼泪都统统都擦掉,心里虽有千金重,但她却咬着牙对上母亲那祈求的目光,点头,“好!”
    一直站在舒然身后听着俩母女对话的尚卿文,目光轻轻地动了!
    这一天,大厅里是极为冷清的,但别墅外面可是热闹异常,漫骂声还是会时不时地传进来,尤其是在二楼三楼,听得是更加的清楚。
    整理梳妆柜的舒童娅合上了一只锦盒的盖子,镜子里的她脸上露出一抹愤然,嘴角冷冷地低咒出声,“践人!”
    替她整理衣物的舒然在拉开衣柜的时候发现里面是空空如也,舒童娅那么多名贵的衣服都不见了踪影,秦侯远对舒童娅是格外的宠爱,她的衣服和鞋子还有珠宝件件是珍品,都是贵得吓人,但这些东西现在都不见了。
    舒童娅昨天晚上因为悲伤过度所以没心思来整理房间里的东西,如今翻开这些柜子,里面所有值钱的东西都不翼而飞,站在梳妆台前的她气得脸色铁青,转过身就要大步往外走,别舒然一把拉住,“你要干什么?”
    舒童娅两只眼睛里都冒出了愤怒的火花,“别的东西我可以不争不抢,那些那些东西是属于我的,阮欣那个践人敢动我的东西,我要杀了她!”
    愤怒中,舒童娅连这样激进的话都说了出来,把舒然急得一把抱住她,“妈,你冷静一下!我们再找找,再找找好吗?”
    急红了眼睛的舒童娅喘着气,通红的眼睛里除了愤怒便是闪烁着的泪光,舒然的话让她放弃了要下楼出去找阮欣的念头,暗吸一口气,吸了吸鼻子,“那些东西每一件都是他亲自挑选送给我的,我别的东西都可以不要,但那些,我必须拿回来,然然,你明白吗?那是他留给我最后的念想了,我除了那些什么都没有了!”
    抱着她的舒然直点头,眼眶也跟着红了起来,“我知道,我知道的!”
    秦叔叔对母亲有多重要,如今人已经不再了,唯一能让舒童娅保留住的便是那些曾经一同拥有过的东西,睹物思人,每一件都是秦叔叔送给她的真心,她理解舒童娅突然失控的异常情绪,这个在刚才才说过不会用眼泪送走心爱男人的女人却在此时趴在她的肩头哭得成了个泪人。
    一个人内心到底能承受多少的悲伤才能忍不住地放声大哭?秦侯远走了,那个深爱着她的男人离开了,她不知道该如何面对未来的世界,因为在未来的世界里,已经没有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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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此时别墅的一楼大厅,尚卿文站在灵堂面前,目光在那张放大了黑白照片上久久地凝聚着,长久才长长叹息出声,“我愧对您的嘱托!”
    身侧站着的关阳不动声色地朝楼上看了一眼,轻声说道:“大少,秦家的人提出谈判!”他们在这里闹了一晚一天了,现在也有些疲惫不堪,而不管是外面叫嚣得有多厉害,他们都没敢再闯进来。
    尚卿文的目光慢慢地从那张照片上移过来,关阳继续轻声说道,“他们说如果我们不接受谈判,就向媒体公布出来!”
    尚卿文冷笑一声,“你打个电话去电视台和报社,公布由权威部门整理出来的秦家详细负债表!以及,这些年他们在财务上动了什么手脚从秦氏拿了多少钱干了什么事儿,以及他们各自在海外有多少的投资,甚至是有多少的情人,有多详细都给列出来!”
    关阳轻轻点头,“我马上去办,但那是大少,秦羽非的妻子要求要见你!”
    尚卿文沉默一会儿,此时楼梯上响起了舒童娅有力的声音,“见!”舒童娅的高跟鞋踩着楼梯铿锵有力地一步步走下来,目光里泛着冷意,直直地看着尚卿文,“我现在就要见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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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V章108:这脾气?会不会她也遗传了?
    更新时间:2014-2-28 15:03:54 本章字数:4620
    “我现在就要见她!”踩着楼梯一步步地走下来的舒童娅面无表情地冷声说道,在她的身后,换上了一双拖鞋的舒然站着没动,但抬脸看过来的尚卿文目光落在她脚上那双拖鞋上时,眼睛里居然泛起了一丝丝的感动。
    她今天一大早就穿着一双七厘米高的高跟鞋出门,他跟在身后她每走一步他都心惊胆战的,如今见她换了一双舒适的棉拖鞋,尚卿文内心深处也多了一丝柔软来。
    公布秦家负债表,以及这些年他们在秦氏动了什么手脚拿了多少钱,进行了多少的海外投资,甚至是,连对方的情人有多少,他都知道得一清二楚!
    在楼梯上的舒然听到大厅里尚卿文说过的话,心里不由得一阵发颤,他对秦家的了解程度让她震惊,简直是已经到了了如指掌的地步了。
    似乎是感觉到他看过来的目光,舒然没有再继续下楼,而是把已经伸出来的脚收了回去,转了身踩着楼梯上楼,楼下一直看着那边的男人看见本来是要下楼的她在听见他的声音之后转身就走,连看都不曾看他一眼。
    尚卿文的目光变得复杂难辨,收回目光后对着身侧站着的关阳低低说了几句,关阳点点头,大步地走了出去。
    偌大的客厅里,入眼的全是黑白色,房间里也没有播放哀乐,因为人少所以显得是更加的冷清,舒童娅一身黑色的孝服,素颜打扮的她耳际别着一朵白色的小花,脸色略微的苍白,尽管眼眶微红,但她却表情平静,目光淡淡地看向了尚卿文,嘶哑出声,语气带着一丝无奈,“你不该带她来的!她没你想象的那么坚强!”
    舒童娅的声音很轻,语气里的无奈竟然让人听出了淡淡的伤感。
    站起来的尚卿文目光微动,脸上的表情却没有变,冷静而从容地看向了舒童娅,“她终究会知道!”如果所有人都知道那个人已经不再了,唯独她还被蒙在鼓里,到时候这样的遗憾任谁都无法弥补,痛是一定的,但这就是成长的过程,哭着又痛着。
    舒童娅也没再纠结这个话题,而是说到了秦羽非,“你让他过来看他父亲最后一眼,也算是尽了孝道了!”
    尚卿文沉默了一会儿,点了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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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二楼房间,舒童娅的大卧室如今已是空空荡荡的了,偌大的空间里有着的就是冰冷自由蹿动着的空气,从楼梯上折了回来的舒然坐在大床的边缘,蜷着双腿伸手紧紧地抱着腿,把自己的脸紧挨在膝盖上,刚才在楼梯间听见他的声音,她伸出去的脚都忍不住地收了回来,在听到他声音的那一刻,她居然是那么地想看到他的脸,只是身体的本能让她缩了回去,转身就走。
    内心深处的乱让她一听到他的声音就控制不住地想逃开,如果之前是说她毫无心理准备不知道该如何面对他,但是现在,这种条件反射般的举动让她清楚地知道,自己已经开始对他排斥了!
    难得鼓起勇气迈出一步,但这一步却戛然而止地并没有停在终点,再清醒过来,她已经没有勇气再迈出一步了!
    舒然的双手不由得摸到了自己平坦的小腹上,指腹点点地停在了那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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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舒童娅,你个践人!”从外面冲进来的阮欣可谓是披头散发,身后还紧跟着秦家的那位保姆,保姆怀里的孩子哭得眼泪哗哗直掉,一岁多的宝宝已经会喊爸爸妈妈了,对大人做出的举动会根据表情来判定到底是好是坏,此时看着作为母亲的阮欣情绪激动地冲进来就破口大骂,顿时吓得哇哇大哭,响亮的哭声在大厅里引起了所有人的注意。
    舒童娅慢慢地从沙发上站起来,而坐在那边的尚卿文却目光淡淡地飘过来,但当他目光落在那哭得满眼泪汪汪的小孩子的脸上时,他的眉头不由得皱了起来。
    舒童娅冷眼看着冲进来的阮欣,阮欣则一进来就要朝舒童娅扑过来,扬着十指长指甲就要朝舒童娅的脸上招呼过去,被早有准备的关阳一把拦了下来,阮欣被拦住,一脸的不甘,大声喊道:“你也不怕遭雷劈,舒童娅,这里是秦家,你却把秦家人都赶在了门外,你一个外人有什么资格待在这里守灵,你给我滚,滚!”
    “啪--”一声清脆的耳光落在了阮欣的脸上,阮欣一时间被打蒙了,耳朵里一阵嗡嗡嗡嗡作响,回过神来才不可置信地瞪着面前给她耳光的舒童娅,近似疯狂地暴怒,“舒童娅,你居然敢打我,我跟你拼了!”
    但阮欣被关阳给拖住,任凭她怎么撒泼踢打都被关阳拽得死死的。
    “东西还给我!”舒童娅冷声说道,跟发了狂的阮欣相比较,舒童娅的冷静让气氛都变得怪异起来,阮欣本想还要大骂,但嘴巴还没张开,就被舒童娅一把扣住了咽喉,苍白的脸上带着yīn沉的杀气,“把东西还给我,听到没有?”
    阮欣被舒童娅身上爆/发出来的冷意惊得浑身一颤,这个女人的气场一直都是她所忌讳的,原本以为秦侯远一死,这个女人就不会有什么好下场,但是天杀的她那个狐狸精的女儿,居然勾/搭上了尚卿文!
    竹篮子打水一场空是什么滋味,就是此时阮欣的内心真实写照。
    公公一死,秦家也犹如一盘散沙,他们之所以现在还围在秦家外面是因为眼看着秦家就要被尚家吞并,他们是一点好处都没捞到,谁肯甘心?
    而作为秦家唯一的继承者的秦羽非现在却被羁押在警察局,在这场争夺遗产的竞争较量中,明明占优势的她居然现在还被这个女人踩在脚下。
    她不甘心!!!
    阮欣冷笑着看着脸色苍白的舒童娅,笑,“什么东西?这屋子里的一切都是属于秦家的,舒童娅,在秦家,你算哪根葱?”
    舒童娅捏着阮欣的衣襟,捏得紧紧的,再次咬牙切齿地低问,“我的东西在哪儿,还给我!”
    阮欣瞪着眼睛却依然一副不服气的样子,舒童娅眼睛一红,但却转脸看了一眼抱着孩子的保姆,“把孩子抱走!”说完在看着保姆抱着孩子跑开之后松开紧扣着阮欣的衣襟的手就扑过去跟她打成了一团,关阳是没料到面前这个刚才还冷静自持的秦太太会突然发了疯似地扑上来,他惊得急忙松开手,就见两个女人厮打在了一起,舒童娅埋在心底太多太多的怨气终于在此时不需要任何掩饰地发泄出来。
    “践人,把东西还给我!”舒童娅气势如虹,这些年在秦家,为了维护一家人的和谐,即便是受了气她也是忍气吞声,因为不想让秦侯远为难,她本就是二嫁进的豪门秦家,豪门主母不好当,不仅要应付家里这个处处刁难的儿媳妇,还要为堵悠悠之口在外要维护好一个慈祥的主母形象,从阮欣嫁进秦家开始,她就没过过一天的安稳日子,不是她要争,而是这个小了自己十五岁的女人什么都要跟她抢,她忍她五年已经是极限了。
    关阳看着面前发生的这一幕是目瞪口呆,见过男人打架,但女人这么狠地打架他还真是第一次见,尤其是舒童娅,几个耳光麻利地煽下去就打得阮欣整个人都恍惚惚地倒地上了,眼看着就要出事儿,关阳在接受到尚卿文示意的目光后急忙上去拉开了舒童娅,“秦太太,请冷静!”
    舒童娅从地上爬起来,喘着粗气的她看着倒在地上的阮欣,“我忍你这么多年,不是因为我怕了你!”
    给你三分薄面都不知道珍惜的人,活该被打!
    舒童娅喘着气背过身去,而此时看了一场戏的尚卿文眉头微微挑起,这脾气?会不会她也遗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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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警察局!
    “我都说了那个东西不是我的,不是我带进去的,我没有泼硫酸!”被绑在座椅上上的秦羽非大声喊着,声音已经变得嘶哑了。
    “那你手上拿着的是什么?”审讯员拿着遥控器将酒店的监控录像往后倒退了一些,画面有些暗,因为出事时酒店的供电设备被人动了手脚,场面混乱的那一会儿除了婚礼礼台上那盏有着朦胧色彩的灯光在闪动之外,台下有长达五分钟的黑暗,加上大厅里人太多,监控器拍摄的镜像也是从各种角度综合起来经过技术处理才勉强看得清楚。
    因为秦羽非当时所站的那个角落的摄像头正好对着他,便把他的大致动作是拍了下来,从他冲向礼台,到被酒店保安拦下,在慌乱中又挣脱开朝那边泼出流质的液体,整个过程都在监控录像中有所显示。
    秦羽非面色苍白,有些支吾地说道:“我当时只是想吓吓她,我是从桌子上面胡乱地抓了一瓶矿泉水往那边泼!”
    “那种情况下,你在胡乱中抓过去的东西你都能断定那就是矿泉水,你的依据是什么?还是你本来就在撒谎!”审讯员厉色发问。
    “我没撒谎,我泼出去的真的是矿泉水!”秦羽非面色焦急。
    对方把审讯室的灯一开,刺目的光让秦羽非暂时闭上了眼睛,一叠照片从审讯员手里扔出来,“你看清楚,这就是你的矿泉水造成的后果,现在这位冉先生已经向公安局报案,告你故意伤人!”
    那是几张清晰的照片,照片是被硫酸烧伤的背脊和颈部,血红模糊的画面让秦羽非触目心惊。
    “不是我!”秦羽非瞪大了眼睛,第一个反应就是为自己辩白,面色变得更加苍白无色起来。
    对方也没有再跟他纠缠‘是不是’的问题,而是坐下来严肃地告诉他,“秦先生,你在浅湾拦截绑架地产界陈家陈先生夫妻并从他们身上抢走了邀请卡混进尚先生的婚礼进行故意伤人,现在陈先生夫妻报案,警方已经立案,你将面临的是接受警方的调查,请你务必积极配合!”
    秦羽非已经傻了眼,绑架,抢劫,故意伤人!
    “不,不是我,不是我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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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泼硫酸?”办公桌椅一转过来,拿着报纸的手就重重地拍在了办公桌上,啪的一声,看报纸的人脸色变得有些难看。
    谁给他的胆子泼硫酸的?
    聂展云的眼睛眯了眯,此时的办公室的门被助理敲响了,“总经理,佟小姐来了!”
    现在整个公司的人想不知道佟小姐跟聂总经理是什么关系的都难了,视频事件一爆/发,背地里指指点点的人不知道有多少,但很显然,这两人是一点都在乎别人的眼光,毕竟,人家已经快成夫妻了,那视频也不过就是夫妻间床上的事情罢了,再普通不过了!
    聂展云目光淡了淡,佟媛媛进来的时候正见到目光有些异常的聂展云,走进来缓缓坐下来,“我爸爸说有关婚礼宴请人的名单我们佟家那边已经整理了出来,你这边--”
    “昨天你去哪儿了?”聂展云直接打断了她的话,后背闲适地靠上了椅背上,晃了一下,手指上的烟头晃过一抹飘渺的白烟来,他眉毛微挑,目光紧紧地落在佟媛媛的脸上。
    佟媛媛迎上他那探究而带着深意的目光,不动声色地说道:“昨天我妈妈陪我去试婚纱了!”
    “试婚纱?”聂展云的眼睛里闪过一丝高深莫测的笑意,拿起手机滑开,屏幕上闪过一张照片,那辆属于佟媛媛的白色宝马车正停在一个角落,佟媛媛目光里闪过一抹震惊,便听见聂展云笑着说道,“中午十一点十分,你的车停在离那家酒店不到五百米的停车场!”
    聂展云说完,目光变得厉色起来,冷冷出声,“你去哪儿试的婚纱?”
    V章109:她要在出事,我第一个拿你是问
    更新时间:2014-2-28 15:03:54 本章字数:3529
    “你去哪儿试的婚纱?”聂展云手里拿着的手机屏幕上是属于佟媛媛的那辆白色的宝马车,中午十一点十分,她的这辆车却停在离那家酒店不到五百米的某一个不起眼的停车场,“你所说的试婚纱的地点离这里相差了差不多十里路,别告诉我,这十里路是你和你妈散步走过去的!”
    聂展云冷冷出声,目光紧紧地盯着坐在那边脸色有些异样的佟媛媛,手里拿着的手机‘啪’的一声重重地被拍在办公桌上。
    佟媛媛被这重重的声音惊得浑身颤了一下,脸色略微苍白的她抬起脸看着面露怒色的聂展云,“她不是没被泼中吗?你紧张什么?”
    紧张什么?
    聂展云从座椅上站起来,迈开步子绕到沙发边,居高临下地俯下身来,将坐在沙发上的佟媛媛逼至角落,yīn沉的脸上是面无表情,手指落在佟媛媛躲闪开的脸上,在她微微颤抖的脸部肌肤上下滑,落至她的颈脖上再用力猛的一收手。
    咽喉就被她的手大力地抓紧。
    佟媛媛就被他的手给紧紧地掐住,这样突如其来的一幕让佟媛媛连呼吸都变得困难,脸色苍白的她双手抓住他的手拼命地撕扯,迎上他那yīn森的目光时,透过他的眼神见到了眼睛里面爆/发出来的杀气,吓得心惊胆战,一时间都忘记了挣扎,震惊地瞪大了眼睛。
    他,他居然--佟媛媛缺氧到就要晕倒。
    “她要再出事,我第一个拿你是问!”聂展云说着,在佟媛媛别憋得满脸通红快要窒息的时候伸出手拍了拍她的脸颊,“我的好妻子!你听到了吗?”
    被松开的佟媛媛仿佛是从生死的边缘被拉了回来,眩晕的脑子里留下的是聂展云刚才那满脸的杀气,还有他那yīn沉沉的话,双手捂着自己的颈脖猛的咳嗽起来,涨红的脸之后转为青白,趴在沙发上喘气的她看着站在一边面色发冷的聂展云,冷笑出声,“聂展云,你的手段的也不见得有多光明正大!”
    聂展云转脸过来淡淡地看了她一眼,薄薄的唇角一勾,拂了一下西装衣袖,不动声色地轻语出声,“你知道就好!所以,别在我面前耍花招!不然,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佟媛媛看着他那张俊秀的面庞,唇角勾起时露出来的笑容让她心里直打颤。
    聂展云,你亲口答应过秦羽非的丰厚报酬是什么?你兑现了吗?
    你这是想害死他啊!
    你也太狠了!
    比yīn狠,我哪会是你的对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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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睡了,你上去看看她吧!”舒童娅下楼,看着还守在客厅里的尚卿文,轻声说道,又看了一眼那一直跪在灵柩前不肯起来的秦羽非,表情有些复杂地在心里微叹一声。
    尚卿文起身朝楼上走去,秦羽非是被警局的人送过来的,当然,此时的他不可能脱离警察的视线,所以此时的秦家里外都有人,他倒不用担心舒童娅的安全。
    舒童娅让他上楼,有一部分原因应该是她想跟秦羽非单独谈谈,尚卿文也乐意给他们单独的空间。
    此时的二楼,走廊上的灯都是亮着的,尚卿文一身黑色的西装,胸口别着一朵白色的绢花,手臂上还佩戴着黑色的挽纱,他站在客房的门口,高大的身体在门口犹豫了一会儿才轻轻推开了门,让他诧异的是,卧室里的灯并没有开,只有借助窗外投射进来的光能将屋子里的大概轮廓能看清楚。
    他心里微惊,她怕黑,所以晚上屋子里的灯从来都是亮着的,他站在门口走出了几步便见到大床上那微微隆起的部位,黑暗中他的目光沉了沉,绕过去站在床边,慢慢地解开自己的衣扣,就像在家里一样,脱/下衣服来放在一边,睡在了她的身边,从她身后将她轻轻地拥着。
    被窝里她的双手放在腹部的位置,手冰凉得让他心疼,拥着她双手覆盖在她的手背上,让她的后背紧紧地贴着自己的胸口,手覆盖在她的手背紧紧地抓着她冰凉的手指。
    从她一进秦家这个门,他们便再也没有了交流,她在二楼,他在一楼,连见面的次数都少得可怜,唯一的一次便是她要下楼,但一听到他的声音便把脚收了回去转身就走。
    被窝里渐渐有了热气,身体偏寒的她身体蜷缩在一起,被他抱进怀里,就像是要小心翼翼地将她焐热了。
    因为他的靠近,舒然整个人的神经都绷得紧紧的,从他出现在门口到他躺在自己的身边,再熟练地翻身过来拥她入怀,一系列的动作轻柔而小心翼翼,尤其是他的手在覆盖住她的小腹时,她居然有种想要哭出来的冲/动,她怎么会变得这么脆弱,脆弱得不堪一击!
    明明是想挣开他的怀抱,但却又对抗拒不了他的靠近!
    舒然,你这是,怎么了?
    ----------------------------
    “尚卿文已经不在这里了,现在你该告诉我,你那些话是谁告诉你的?”舒童娅看着跪在灵柩边长达了两个多小时的秦羽非,见他还是一动不动,轻笑出声,“羽非,他都已经走了,也看不到你做的这些事情了,你跪与不跪,都没有任何的意义了!”
    活着的时候多看几眼,死了之后做再表面的功夫都只是做给别人看的!
    秦羽非面色清冷地转过脸来,看着舒童娅,良久,才冷笑出声,“你早就知道对吗?你早就知道尚卿文对我秦家心怀不轨,舒童娅,你吃里爬外地帮着他吃掉了秦家,我爸这些年对你不够好吗?你要用这种手段来对付我们秦家?”
    舒童娅面不改色跟秦羽非对视,这多年,这个便宜儿子对她一直都恭恭敬敬的,从来没有跟她发生过正面冲突,但她现在才知道,他的所有不满都已经通过阮欣对她发泄出来了,一个这么多年都管不住老婆的男人,要么懦弱无能,要么就是故意纵容,很显然,他聪明的做了后者!
    “你真以为你就是秦家主母了?告诉你,也就只有他把你当个人看,你在我们眼里,什么东西都不是!”秦羽非说着,手指着灵柩那边,他的脸部表情可以用‘狰狞’二字来形容了,十年前这个女人嫁进秦家,他心里虽然不愿意接受,但秦家的一切都是父亲做主,他没资格反对,他对她的不满确切的说是他在发现父亲将秦家的百分之三十的股份留给了舒童娅的时候,那本是属于他的东西,父亲却留给了她!
    这个践人到底给父亲吃了迷魂汤,让他对她是言听计从,从握有最高股份到做到了秦氏高层,她这一路风光无限,在秦氏谁不知道他秦羽非有个大权在握的后妈?
    是个男人都不可能忍气吞声,而他这几年的忍辱负重,到头来还是竹篮子打水一场空,什么都没有了!
    秦羽非的双眼在看着舒童娅的时候就像要喷出火来,舒童娅却用平静地目光跟他对视,“我并不知道,原来你对我有这么多的不满!”
    “你觉得我会对一个外人有多亲近?”秦羽非说着,直接从地上爬起来,跪了两个多小时的他膝盖有些发僵爬起来时双脚直打颤,略微苍白的脸对着舒童娅寒声说道:“你有种,害得我们秦家家破人亡,还要把我送进监狱,舒童娅,我告诉你,我这辈子跟你势不两立!我就是下地狱也要拖你一起!”
    秦羽非说着反身抓起摆放在一边的椅子就往舒童娅身上砸过去。
    “妈--”,楼梯间响起舒然的一声失控尖叫,任谁也想不到秦羽非会在这样的情况下情绪失控起来,毕竟他今天被送过来时就一直跪倒现在,这期间也没有做出情绪过激的行为。
    这一切都来得太快了,听见他们争吵的舒然快步从二楼正要下楼就撞见了这样的一幕,秦羽非搬起椅子就朝舒童娅身上砸去,舒然大叫一声,就要跑下楼,但因为心里紧张,加上今天一天都没有胃口没有吃东西,一紧张心就慌得厉害,跑的步伐也变得踉跄,抓着楼梯扶手的她身体一歪,整个人就朝楼梯下倒去。
    “然然!”二楼响起了尚卿文的惊呼声,连一楼站在大厅外面的关阳也被里面的动静声给惊住,带着人冲进来时被眼前的一切惊得目瞪口呆,秦羽非的抬起来甩出去的凳子倒在了一边,舒童娅倒在了血泊中,楼梯上,尚卿文抱着舒然跌倒了下去。
    冲进来的关阳看着这情形,急忙叫人将发了疯的秦羽非给摁在地上,方才舒童娅想要跟秦羽非单独谈谈,所以将他们都支了出去,在外面等着,不曾想,一下午都相安无事,现在却出了这样的纰漏。
    而此时的楼梯间响起了尚卿文急促的声音,“关阳,叫医生过来,快!”
    关阳这才从晕倒在地上的舒童娅这边转过脸来,看着楼梯上的场景,脸色变了!
    --------这是第一更,还有一更,写好就更,么么--------
    V章110:你们两个,眼里还有没有我这个长辈?
    更新时间:2014-2-28 15:03:54 本章字数:3695
    医院,再一次经历了痛苦的换药过程的冉启东被护工侧着翻了个身,长时间趴着休息也需要活动一下身体,护工是个四十几岁的北方大汉,也幸好是有这个体魄才能搬得动高个子的冉启东。
    “冉先生,今天看你的伤口好了许多了!”护工说着替他揉起了手臂,有进来要拷体温的护士递给护工一支温度计,护工似乎跟对方也很熟悉了,便在空闲之余打起了招呼。
    “刚才我出去见有几人急匆匆地,又出什么事儿了吗?”
    护士耸肩,“多事之秋,秦太太你见过吧,上次你也帮着护理了那位秦先生,秦太太你应该还记得!”
    闭着眼睛假寐的冉启东睁开了眼睛,警惕地问道,“她怎么了?”
    护士和护工都被冉启东这急切的话语给愣了一下,护士急忙说道:“被砸破了头,刚被送过来!她先生昨天才去世,今天她就这副模样地被送进来了!”
    护士语带遗憾地说着,冉启东眼睛已经瞪得圆圆的了,从床上挣扎着要坐起来,扯到了伤口疼得忍不住地叫出了声,旁边的护工急忙说道,“冉先生,你别乱动啊,伤口又要流血了啊!”
    冉启东爬不起来又倒了下去,伸出手看着护工喘着气说道,“麻烦你,扶我起来,我要过去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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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给她吃些东西!”赶过来的朗润递给尚卿文一盒温好的牛奶,看着坐在医院走廊上那脸色苍白面带焦虑之色的舒然,沉声说道:“她毕竟有孕在身,医院这种地方让她少来!”
    尚卿文的面部表情有些复杂,手里拿着那盒温好的牛奶正要走过去时,被朗润拉住了手臂,“让我检查一下你背上的伤!”
    关阳给他打电话时,他正在前往秦家的路上,一接到关阳的电话他踩着油门不到五分钟就冲了过来,都来不及给他检查伤势,就在舒然的坚持下赶来了医院。
    尚卿文轻轻摇头,“我没事!”
    “你是没事!”朗润低声说道:“你担心的是她有事!”他说完看向了舒然那边,微微蹙眉,“她情绪很不稳定!”
    尚卿文听着好友的话,脸色沉了沉,握着牛奶的手不由得紧了紧,舒然从楼梯上摔下去被他抱住直接摔倒了他的身上,他庆幸自己在紧要关头替她挡在了下面,而摔下去的舒然当时也傻了眼,情急之下吓得连话都说不出来,脸色苍白地清醒过来的第一时间就惊慌失措地大喊出声,“我,我的孩子!”
    如果不是刚才那段经历,他以为,她不在乎他们的孩子的!
    原来她也会紧张,也会害怕,是因为肚子里的孩子!
    他们的孩子!
    握着牛奶的尚卿文大步地走了过去,坐在了她的身边,舒然的身上披着他的大衣,黑色的大衣显得她的脸色更加的苍白,他看着她,心尖微微的疼,用吸管戳破了导管口把吸管的一头放在了她的唇边,舒然的脸往后缩了缩,这两天她的情绪真的很不稳定,他一靠近她就像惊弓之鸟,那张苍白的小脸露出来的惶恐之色让他每次一靠近就忍不住地焦心。
    “然然!”过道上响起了林雪静的声音,连夜赶过来的林雪静小跑着来到舒然的身边,看着此时尚卿文拿着牛奶的手正僵在半空,她急忙接了过去,看见尚卿文那沉郁的脸色,轻声说道:“司岚来找你!”
    尚卿文跟林雪静对视了一眼,林雪静递给他一个让他放心的眼神,尚卿文这才起身往走廊那边走。
    林雪静坐在舒然的身边,接到司岚打过来的电话,听到舒阿姨出事这个消息,她也是急得不行,一波未平一波又起,这两天连续出事,她是担心舒然的承受力,但她此时却不知道该如何劝好友,只是看着她那苍白地脸色就心疼不已。
    “牛奶还热着,你喝一些!”林雪静把牛奶递给舒然,见好友无动于衷,急得面露忧色,“然然,秦叔叔走了,舒阿姨还需要你来照顾,你,你别把自己累倒了!”
    林雪静差点就在话里提到了她肚子里的孩子,但想着这个时候舒然和尚卿文最敏感的话题恐怕就是这个孩子,怕因为提到孩子而引起了她的反感情绪,她只好拿舒阿姨做话题中心了。
    面无表情的舒然脸色有了轻微的动容,坐在这里这么久,等待医生从里面出来的时间是如此的漫长,她从最初的恐慌到满脑子的空白,她甚至不知道自己该做什么了。
    “然然!”林雪静的声音低低的,带着一丝祈求,舒然抬起脸,伸手接过了好友递过来的牛奶,把吸管放进嘴里慢慢地吸允着,见她开始吃东西,林雪静高兴地急忙从自己随身携带的包里掏出一小盒的蛋挞来,摆在自己的膝盖上,拿起一只递给她,“尝尝吧,还是热的!”
    站在那边走廊尽头的司岚看着在舒然开始肯吃东西时,尚卿文脸上露出了一抹如释重负的表情,不由得低低吁出一口气。
    “秦羽非一时半会怕是出不来了,至于秦家那边的事情我不好插手,交给张晨初去办!”司岚不参与是应该的,毕竟他现在是D市的市长,才刚弄下去一个佟博,他不想因为这件事牵扯出来更多的麻烦。
    尚卿文点了点头,紧接着便听见司岚轻声说道,“秦家那些人听说现在是安分多了?”
    尚卿文唇角带着一丝冷笑,是安分了,不安分的话就等着用自家的财产来填补秦氏的债务空缺吧,昨天还闹着要跟秦家攀亲带故今天是有多远就撇多远,恨不得自己把‘秦’那个姓氏都改了。
    “我看报纸上说秦家老三居然有四个情人?看不出来,那老家伙还真够风流的!”司岚低笑出声,“连自诩风流的张晨初看了都砸吧了嘴巴,想问他到底是吃了什么玩意儿!”
    尚卿文淡默不语,而是将目光转向了坐在那边的舒然,她是在吃东西,但是只吃了一些,瞥见她伸手捂住嘴巴做干呕状,他连司岚要说的话都没注意听,大步就朝她那边走了过去。
    “果然是有异性没人性!”司岚说了一句,旁边一直都没插过话的朗润瞟了他一眼,“他又不是第一次这样了!你又不是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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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舒然只吃了几口就觉得胃里很不舒服,可能是一整天都没吃东西的缘故,喝下几口牛奶才吃了一口林雪静递过来的蛋挞,她就感觉胃部里是翻腾得厉害,就像有东西在里面搅一样,难受得她想吐。
    一阵干呕,她把喝进去的几口牛奶吐了出来,弄得身边坐着的林雪静是一阵手忙脚乱,又是找纸巾又是紧张得询问她到底怎么样了!
    舒然吐出来的东西被林雪静从座位旁边拖过来的垃圾桶接住,见她伸手抱着垃圾桶干呕得厉害,便帮她乱了长发拨到了脑后,急忙拍拍她的后背。
    “我来!”大步走过来的尚卿文站在一边伸手接过了林雪静手里的纸巾,看难受的她脸色比刚才还要苍白了几分,在舒然稍微停下了呕吐之后便不由分说将她从椅子上抱起来,直接往休息室那边走。
    “我,我不走,我还要,还要,呕--”在她还没有确定舒童娅是否有事之前她不能离开这里。
    舒然眩晕的脑子里是空白的,只是觉得难受至极,但在她身体一轻,被他抱起来时,她就想着舒童娅的安危,她不能走!
    “我们就在旁边,不远!”尚卿文低低出声,抱着她大步走进休息室,将她放在休息大沙发上面,见已经无力的舒然还想挣扎着坐起来,他的眼色变得有些严肃,“然然,想要照顾别人,首先要照顾好自己!”
    上一次奶奶出事,尚卿文陪着她一起回嘉禾,临行前她急着乱了方寸,他也是说了这样的话。
    靠在脑后的软垫子让浑身无力的她感觉到了疲倦,尚卿文起身去旁边倒了水过来,扶着她让她漱口,靠在肩头的舒然尽管脸色苍白,但却在他说了那句话之后便没有了刚才那强硬的抵触情绪,虚弱的身体让她清楚的意识到,她反抗不了。
    躺下去的她却不敢闭眼,面色依然焦虑不安,直到舒童娅的主治医生过来告诉她,舒童娅只是额头被砸了一条长达八厘米的口子,缝了十几针之外,暂时还没有检查到有颅内出血的症状,需要留院观察几天,现在她还处在昏迷中,今天晚上会继续观察。
    听到这个消息的舒然心里的大石头落了地,但同时心里也跟着悬了起来,只是暂时没检查到有出血症状,万一--
    舒然抓紧了自己的手,被旁边坐着的尚卿文伸手过来握住,她抬脸去看着他那安定的目光,不知道为什么,现在的她总是莫名其妙的害怕,完全是没有安全感,以前她足够冷静脑子也足够清晰,但是她这是怎么了?已经完全乱了方寸了!
    尚卿文那安定的目光让她心安了不少,目送着主治医生的离去,舒然从沙发上下来正要打算去病房看看舒童娅,就见病房门口站了两个人。
    尚佐铭的话是近似咆哮着吼出来的。
    “你们两个,打算就一直不回尚家?你们眼里还有没有我这个长辈?”
    ------阿勒勒,今天的更新完毕了,啊,让大家失望了,这孩子命大,还在------
    V章111:我也看不上你们尚家!
    更新时间:2014-2-28 15:03:55 本章字数:3453
    “你们两个,打算就一直不回尚家?你们眼里还有没有我这个长辈?”
    突然出现在休息室门口的尚佐铭是近似咆哮着吼出来的。
    得到消息连夜赶过来的尚佐铭一见到两人内心的怒火就直冒了出来,且不说前天的婚礼闹得一团糟,到现在尚家都还在为那个荒唐的婚礼买单,不仅要应付尚家那些从国外赶回来参加尚卿文婚礼的亲戚们,还要面对那些以讹传讹的八卦绯闻,这个世界上哪有包得住火的纸,尚家大婚之日闹出来的事情现在D市还有哪个有头有脸的人不知道?
    现在尚卿文又因为秦侯远的去世跟秦家的事情搅合在了一起,从昨天开始就有人到尚钢闹事,更过分的是闹事者还直接闹到了尚家来。
    出了这些事情,作为主事者的尚卿文却一直留在了秦家给秦侯远处理后事,你让他怎么想?
    尚佐铭在得到他们来到医院的消息之后二话不说就直接杀了过来。
    尚卿文正扶着从沙发上下来的舒然,听见门口的低吼声忍不住的蹙起眉头来,而舒然的身体也微微一僵,说实话舒然打从内心里就对尚佐铭没什么好感,可能是第一次见面两人留给对方的印象都不太好,所以此时面对这个突然出现在门口大呼小叫的老爷子,舒然是想给好脸色看都不可能,她装不出来!
    而她现在也没这个心情,要装出一副刻意讨好对方的嘴脸来!
    舒然挣开了尚卿文的手,“我自己过去!”说完不等尚卿文说话就自己走了出去,在门口跟站在那边的尚佐铭擦肩而过,她面无表情的态度让尚佐铭那张冷郁的脸色是更加的沉了。
    “这就是冉家教出来的好女儿,就这品行,我还看不上!”尚佐铭冷声低喝,休息室里的尚卿文脸色微变,而走出了门的舒然脚步一停,背脊挺得笔直的她背对着尚佐铭,身影顿住时因为暗自呼吸时而微微颤抖着,声音很轻却带着一丝坚定,“你放心,我也看不上你们尚家!”
    谁需要看得上谁?我非你尚家不可吗?
    过道上响起的脚步声果断的离开,走廊上站着的人神色各异,大多数人是面露忧色,林雪静没想到这个尚佐铭一来就来了个下马威,在这已经够乱了的局势下,这一句话无疑是让这个局面更加难以控制了!
    同样留在走廊上的司岚和朗润也面露忧色,他们是第一次感觉到尚卿文以前提到过的来自家庭的隐形压力。
    无硝烟的战场却弥漫着让人窒息的压抑,舒然的离开让留在休息室里的尚卿文脸色变得yīn沉到吓人,董源满心焦急,却又不知道该怎么相劝,爷孙俩都是倔脾气,火气是一触即发,他是后悔了应该让二少爷也一起跟来的,现在即便是他打电话回去搬救兵恐怕也是来不及了。
    “跟我回去!”尚佐铭厉色说道。
    尚卿文脸色很冷,“你今天来就是要我回去?”
    “不然还能怎么样?你还真给别人当孝子当上瘾了?”
    尚卿文的脸色压抑得都快凝结成冰,“我不会像五年前一样像个傻子一样任你摆布!”
    尚佐铭那铁青的脸上唇角颤抖了起来,“你是尚钢的董事长,你现在是尚家的领导核心,你--”
    大步迈出去的尚卿文背脊一僵,冷笑一声,“你要尚钢的主导权吗?”尚卿文说着,关阳心里一跳,便听见尚卿文幽幽地说道:“我还给你,条件只有一个,别再来干扰我的私人生活!”
    “尚卿文,你给我站住!”背后的尚佐铭声音嘶吼出声,但已经走出很远的尚卿文是头也不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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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舒然挺直了腰背绕过了走廊的弯道,在靠近那个病房时,身体却不受控制地往旁边的墙上倒了过去,脸色苍白的她目光在走廊上转过去,并没有见到有人跟来才暗吸了一口气,身体的疲惫和焦虑的心态以及刚才那悲愤郁结之气都在此时混合在了一起,充斥进她的脑部神经,她背靠着墙,咬着唇瓣觉得心里苦涩不已。
    “然然!”赶着追过来的林雪静跑过来就看到舒然正背靠在墙的角落里,看着她那苍白的脸色,既心疼又气愤,伸手去扶她,咬着唇瓣的舒然轻轻摇头,站直身体伸手推开了面前的那道门。
    病房里,有护士正在忙碌着,走进门的舒然见到了坐在病床边的冉启东,似乎是早已料到舒然会过来,冉启东的脸色也很平静,但在看着舒然那苍白的脸色时,眼底闪过一丝心疼,“你妈妈这里有我守着,你先去休息一下吧!”
    舒然看着坐在轮椅上的冉启东,“你以什么身份坐在这里守着?”
    冉启东被女儿的话问得一时间不知道该怎么回答,而推他过来的护工也不知所措,坐在轮椅上的冉启东好久才缓缓出声,“然然,就让我守一会儿吧,我什么事都不做,什么话都不说,可以吗?”
    “不可以!”舒然直接果断得回绝了他,走到床边指着那道门,“出去,我相信她醒过来的第一眼最不想见到的人就是你,出去!”
    连林雪静都被舒然此时的冷漠给怔得目瞪口呆,她面无表情,指着那道门要赶冉启东离开,言语的冷漠让她忍不住得心惊。
    冉启东放在膝盖上的手不由得握紧了些,叹出一口气之后,抬脸时见到背过身去的舒然,又看了看躺在病床上昏睡的舒童娅,眼睛里带着一丝难受的表情,让护工推着他离开了病房。
    背过身去的舒然听到那脚步声渐渐的远去了,此时的她才控制不住得抽噎出声,双肩微颤的她终于还是忍不住得哭了出来。
    她是把积压在内心的所有的不满情绪都对着他发泄了出来,她知道她不应该这样对待他,但是她却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她头脑的乱逼得她脑神经疼得快要炸裂开,似乎所有的人所有的事情都跟她想象的背道而驰,她控制不住又改变不了,这种无奈又彷徨的心态最终是让逼得她无助地哭。
    她不是个小孩子了,这么多年她都熬过来了,但是现在,她却发现平时坚强的自己变得脆弱起来了。
    她坐在舒童娅的病床边,看着头上包着医药纱布的母亲,心里的酸涩难耐,神经有了短暂的麻木,尚佐铭刚才说的那句话将她内心深处才刚刚软化掉的那一部分又变得淡漠了起来,她靠在床边,目光转到了病房门上的玻璃上,透过那层玻璃,她好像看见了门外人的影子,突然觉得以往觉得那层薄薄的透明的玻璃现在看起来是那么的朦胧,她连外面那个人的样子都看得模糊了。
    她突然觉得累,非常的累!明明看不清,明明觉得远,却偏想要去弄清楚,结果才发现原本以为握在自己手里的东西,其实很遥远,她连一点边都没沾到!
    舒然紧握着舒童娅的手,把自己的脸靠在病床上,闭上了眼睛!
    林雪静站在病房门口,看着赶过来站在门口却迟迟没有推开门进去的尚卿文,真不知道尚家是怎么回事?既然尚佐铭从一开始就反对,为什么还会出现在婚礼现场?好好,就算是为了尚家的体面,他可以假装高兴得来走走过场,现在婚礼虽然是这个样子,但他们的结婚证是很早就领过了,他即便是再不愿意接受舒然做他尚家的孙媳妇,但好歹看看现在这个情景,有点同情心好不好?
    不要求你能做出点有人情味的事情来,别搅合了行不行?难道有钱人都这样的没心没肺的吗?
    林雪静站在走廊上看着脸色沉得厉害的尚卿文,也不知道该说什么好,包里的手机响了起来,她走到一边去接电话,是魏妈妈打过来的,魏妈妈今天晚上会值班,告诉女儿待会她会上来照顾舒女士,林雪静自然是松了口气,毕竟妈妈是护士长,懂得如何护理伤者,妈妈上来了舒然也可以休息一下!
    林雪静接完电话再次走回来时,就见到刚才在走廊上闷着抽烟的男人此时已经站在了病房的门口,病房门的上面有十几厘米宽的透明玻璃,透过那层玻璃,外面的人都可以看到里面的情况,尚卿文此时就站在门口,脸朝着那透明玻璃的那边,眼睛一动不动的看着那边。
    从林雪静的视觉角度来开,她所看到的情景,就是站在门口的男人目光深而沉地看向了那边,他看得很专注,眼睛朝着那个方向,似乎有千言万语想要说出口,但他的唇瓣动了动却始终没有发出声音来,那只放在门把上的手始终没有推前一步,高大的身影显得有些僵直,笔直西装衣袖中的手也轻轻地握成了拳头。
    林雪静不知道他在那里以那种姿态到底站了有多久,只知道,此时此刻,他的眼睛里全是里面的舒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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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V章112:我看上的东西,谁敢动?
    更新时间:2014-2-28 15:03:56 本章字数:4065
    秦侯远的葬礼还是按着原定计划举行,也就是第二天的早上,舒然离开病房的时候舒童娅还没有醒,不过她没醒也好,让这样的她去给秦叔叔送行,恐怕秦叔叔在天之灵也会觉得难过。
    舒然把舒童娅交给了陪同了她一个晚上的魏妈妈,魏妈妈一直陪着舒然守在病房里,这一晚上,也多亏了她。
    在舒然离开病房时,魏妈妈叫住了从洗手间回来的林雪静,拉着她低声问道,“他走了吗?”
    林雪静沉闷得点来点头,“刚走,是跟在舒然身后的,你别担心!”她也看到尚卿文跟着,她才理智得没有再跟过去,这一对夫妻一个晚上隔着一道门,一个在病房里,一个在走廊上,就这么熬了一个晚上。
    “我看然然的脸色很不好,我担心她!”魏妈妈说着脸上有着深深的担忧。
    林雪静内心深处轻轻的回答,连续遭遇的这些事情,她的脸色又怎么会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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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秦侯远的葬礼恐怕是最特别的,因为前去送行的人中,里面没有一个是秦家的人,秦羽非昨天晚上因为伤人事件被警察局直接逮捕,而作为儿媳妇的阮欣和孩子都不见了踪影,至于那些之前还吵着嚷着要给说法的秦家人,更是一个影子都不见。
    天空飘起了鹅毛大雪,从昨天晚上就一直在下,晨起的时候地上早已铺了厚厚的一层,从秦家出来,紧跟在殡仪车后面的小车很少,三三两两的总共也才四俩车,相比于其他人那声势浩大的送行仪式,秦侯远的送别显得是格外的冷清。
    舒然也想不到,会有这一天,是她亲手推着秦侯远离开这个世界,当那个曾经在自己最渴望父爱时就给过自己那般关爱的男人最后一次出现在自己面前的时候,她站在旁边体会到了心如刀绞的滋味,她在泪眼中将他的面部轮廓一笔一画得勾勒进自己的脑海里,他的音容笑貌,他的温暖和煦,有关他的一切的一切……
    焚尸炉的门自动关上时,舒然的目光紧紧的定格在了那里!
    “这是我这辈子参加过的最迷茫的葬礼!”开车的张晨初低声说道,目光在车窗外那密密麻麻的墓碑区看了看,整个墓区是临山而建,依照地势合理规划,尽量得合理利用了每一寸的土地,如今活人的房价高,死人的墓地也不便宜,作为这个墓地的开发者,张晨初在此时说出这样的话让坐在车里的司岚忍不住得朝他直翻白眼。
    都说了无歼不商,现在恐怕地产商是最让人痛恨的了。
    “我想你要是在卖房子的时候给买房者说买一套房送一个墓地席位,估计呈帝集团的销售额又会有个实质性的突破?”司岚低低笑道。
    开车的张晨初朝他看了一眼,“司市长,你买不买?你买一套我给你留两个!”
    司岚眼睛一眯,,“留给你自己吧!”
    张晨初笑,看着司市长也会有在自己手里吃瘪实在是很有成就感,“说实话,我今天之所以迷茫是不知道我们这是以亲属的身份参加秦侯远的葬礼还是以朋友的身份来参加的?”
    “应该算是,半个亲属吧!”司岚做了总结,毕竟,那可是尚卿文的老丈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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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舒然是亲手捧着秦侯远的骨灰盒下葬的,至于盖骨灰盒的盖子则是旁边的尚卿文伸手过来搬的,盖子合上时发出一声沉重的闷声,舒然也被这一声闷声怔得耳朵嗡嗡作响,蹲下身的她面色苍白,但在她再次起身时,眼睛里那刚才有着的悲凉却淡去了许多。
    身边的尚卿文替她撑着伞,两人一左一右地站在墓碑前,风雪萧萧,鹅毛般的大雪飞下来时落在了舒然的眼睫毛边,被体温融化掉的雪花滚出来一滴晶莹的水滴来。
    “谢谢你!”凝着墓碑上照片的舒然声音很轻地飘出来,身侧站着的尚卿文眼睛里闪过一丝微微的惊讶,但同时,眉头也皱了起来。
    如果真的是很亲密很亲密的人,是不应该说谢谢的,但她却说了,只因,在她眼里,他们已经不再亲密了吗?
    握着伞的尚卿文手不由得捏紧,却听见身边的舒然冷静地出声,“我想安静一段时间!”说完她朝身边的男人看了一眼,也没有再说其他的话,转身就走!
    墓地旁撑伞的男人目送着那道穿着黑色素服的女子坐上了那辆属于她的大红科鲁兹,没有一丝留恋地倒车,离开!红色的车影很快消失在了盘旋着的公路上。
    留下来还没有走的几人在那辆科鲁兹离开之后相互对视一眼,站在一边抽烟的张晨初吁出一口白烟,看着站在那边的男人,轻轻摇了摇头,眉头也跟着皱了皱。
    很不好的感觉,希望不会被他猜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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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然然,还是让我来开车吧!”林雪静是接到舒然的电话,直接将舒然的车开到了墓地上,此时见开车的舒然脸色不太好,不由得有些紧张起来,示意舒然靠边停车,昨晚上又下了一晚上的大雪,这山路不好走,还是让她来看比较保险些!
    舒然没有硬撑,寻了个地方靠边停车,一停下来,她就慌忙地打开车门,连安全带都没顾得上解开,探出头去就哇哇哇地吐了起来,急得林雪静是惊呼出声,急忙在后车座上去找水。
    舒然吐得头晕眼花,早上她是在魏妈妈的监督下吃了小碗的粥,魏妈妈坚持要她吃,她也不好拒绝,硬着头皮吃下了一小碗,刚才在尚卿文的车里就险些吐了出来,尚卿文开车一向很慢,但因为进入墓地,那盘旋着下去的山路崎岖难行,绕着几个弯下来她就脸色苍白,想吐了,只不过她当时硬是憋着没吐出来,如今还没有开出多远的路,她就受不了了!
    胃里能吐的东西都一股脑儿得吐了个精光,舒然是什么都吐不出来了,手扶着车门,被安全带缚住的身体无力得耷拉着,林雪静从副驾驶那边下车,绕过来走到她面前,把水递给她漱口,一面给她拍着后背缓解身体的不适,听见她的干呕声,她满脸的焦虑,“我妈妈说怀我的时候也是特别的折腾人,吃什么吐什么,前三个月的怀孕过程简直是度日如年,瘦的是喝口水都会吐,就到了这种地步,我妈说这可能有遗传,然然,舒阿姨在怀你的时候是不是也有这样的症状啊?你得要有这种心理准备啊!”
    吐得浑身乏力的舒然被林雪静扶着坐了回去,喝了口水漱口,被车外的冷空气清醒了一下头脑,除了乏力之外,难受的胃也稍微缓和了一些,她解开安全带,在林雪静的搀扶下从驾驶座下来,乏力的她感觉到了困,很困,困得刚才还感觉清醒过来了的她怎么一下子连撑开眼皮都觉得是件极为困难的事情!
    “我累,我想睡一会儿!”舒然无力地说着,林雪静赶紧将她扶到后座上,把车里的抱枕被子拉开盖在她的身上,见才躺上去的舒然眼睛已经闭上,她吁出一口气,绕过车门那边坐了上去。
    舒然现在是什么事情都想不了了,困意袭来,她的意识很快被睡意给占据,只是在她意识彻底消失的那一刻,她听到耳边有熟悉的声音响起。
    “然然,然然--”
    她缩了缩身体,把自己的脸深深地埋进了抱枕被子里,她拒绝听到那个男人的声音,但却在意识到是他的声音时,眼角湿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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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不要命了?”公路上保时捷追着那辆发了疯似的在山路上急速穿梭着的奔驰,驾车的张晨初惊得是目瞪口呆,而坐在旁边的司岚也变了脸色,张晨初的车速已经开到了九十,但还是被那辆车给远远抛到了后面,现在是下雪天,而且这里又是山路,就是在市区那么好的路段也不会允许开这么快的速度,他疯了不成?
    “我看都疯了!”司岚看着后面紧追着不放的黑色越野车,朗润走到最后,如今尚卿文的车突然加速,他们的车也开始加速狂追。
    都是群不要命的!
    司岚无语得靠回了座椅,看着在前面疾驰着的奔驰,手指在车窗上敲了敲,朝急得额角都出汗了的张晨初淡淡说道:“你可以试试现在向他推荐买一房送一块墓地的优惠活动,他现在应该很感兴趣!”
    张晨初差点就要骂出声来了,果然是黑心肝的政/客!
    张晨初正在专心致志地开车,试图离尚卿文的车更加近一些,朗润的一个电话打过来,用蓝牙接通时,听见朗润清润的声音,“我还以为他忘记了开快车,技术还不错,比以前还好些了!老大果然不愧是老大!”
    张晨初连话都没回,一脚踩着油门冲了出去,真是一群没心没肺的!
    保时捷在即将入城的那个休息区见了停在那边的奔驰车,车里的男人已经下车了,大冷天的,他却连外套都没穿,就穿了件保暖薄毛衣靠在车门上埋头抽烟,在他面前嘎然停下的保时捷溅起的雪花似乎都没有影响到他,抽着烟吞吐云雾,脸上的表情可谓是漠然到了极点。
    下车的三人朝他看了一眼,这难道就是爱情失意后遗症?能让人疯狂到了这种地步?不过对他来说,这还不算是疯狂的!
    “好歹也是要当父亲的人了,别不把自己的生命不当回事儿!”司岚滑开车窗,老生常谈地挑眉,这句话成功地让抽烟的尚卿文愣了一下,手指上夹着的烟本来是要往嘴里送的,却硬生生地停了一下。
    “抽个烟也能被你说得这么严重,还活不活了?”张晨初唬了司岚一眼,下车靠在车门口陪着尚卿文一起抽烟。
    静默了一会儿,尚卿文手里的烟没有再往嘴里送,却也没有被掐灭,而是夹在手指间漫无目的得把玩起来。
    “现在的秦家是一盘散沙,趁热打铁,果断得拿下来!别被一些人钻了空子!”
    张晨初看了一眼司岚,呀,有个政客当幕后军师还真是可怕!
    把玩烟头的尚卿文眯了眯眼睛,唇角勾了勾,寒声出声,“我看上的东西,谁敢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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