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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84-188

    V章184:然然,别让我失望!
    更新时间:2014-4-4 8:09:17 本章字数:3582
    “什么?雪静你再说一遍?”房间里,正平躺在床上休息的舒然从床上坐了起来,面露震惊之色,不可置信地再次确认,“你说的是真的吗?”
    电话里林雪静连连说是真的,“你昨天的手机关机,所以他们没拨通你的电话号码,我妈亲自去确认的,时间是昨天晚上七点十分!”
    舒然沉默了,坐着的身体有些虚脱地耷拉了下来,伸手把自己的长发捞起来一把抹到了脑顶,好半响才找回了自己的声音,“那他们现在在什么地方,你知道吗?”
    “我妈说昨天晚上去世的,今天早上才去殡仪馆火化,因为莫妈的老家在苏州,骨灰会带回苏州老家安葬!”林雪静说完,轻轻叹息一声,“然然,你想开些,莫妈年纪那么大了,伤势又那么严重,活着也很痛苦,死了是一种解脱!”
    舒然手摸着额头,再捂住了脸,对于这个突然到来的消息,她有些措手不及,之前潜意识里是很想知道那两盒打胎药的秘密,但相比于此时莫妈的突然离世带来的冲击感,只能说前者远没有后者严重了。
    舒然又询问了一些有关莫妈的事情,林雪静告诉她,莫妈的儿子媳妇一手操办的,并没有什么不妥。
    挂了电话,舒然觉得整个人都还处在恍惚之中,坐在床上的她十指穿插在长发间,双手捂着自己的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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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朗润进来的时候看到床上坐着的舒然,神情有些恍惚,他站在门口,淡声说道:“如果觉得累,今晚上就好好休息!”
    言下之意就是,暂时别进那个房间了!
    舒然愣了一下,不明白的她从床上下来,穿好了鞋边走边整理了自己的头发,抬脸看着朗润,带着一丝急切,“我没事,我可以进去了吗?”
    朗润目光动了动,好半响才点了一下头,他把舒然送到门口,看着她进去之后还在门口多站了一会儿,目光凝在尚卿文那闭着眼睛的脸上,他似乎比半个小时之前更加憔悴了。
    房间里没有了护工,舒然一进那个门便疾步走到尚卿文的床边,站在床头位置弯着腰恨不得将他迅速地从头看到脚,舒然并不知道尚卿文已经清醒,如果他清醒了这边不会这么安静,都不知道过了多久,她才直起腰,坐在床边,伸手握住他的左手,低声喃喃自语,“你都睡了两天了,该醒了!”
    她的声音轻的微乎其微,但在这么安静的房间里却能字字清晰地落进他的耳朵里,门口站着的朗润深深地看了尚卿文一眼,眼神有些复杂,或许站在他跟司岚的立场上,那盒药有很多的疑点,可是作为当事人,要消化掉这个消息,需要时间,这也是他刚才不想让舒然过来的原因,这个时候,他不想理任何人,尤其是舒然!
    朗润很想提醒他,他一向冷静,遇到事情都不会贸然确定什么,只是在这种事情上,五年前苏茉的背叛留给他的就是无法愈合的伤口,而舒然这件事无疑是在他的伤口上撒盐!
    你能理解你千方百计想要留住的孩子,你觉得孩子应该会有一个温柔的母亲,但是就是因为这个温柔的母亲,将属于你的孩子活生生扼杀在了腹中,那个孩子没来得及见天日,就这么委屈得离开了!
    夜很长,守在病床边的舒然渐渐体力不支地困乏着趴在了他的身边,脸枕着他的手掌心,闭上了眼睛,她的睡梦里安稳而宁静,是这几天最安静的一次睡眠,而床上的男人却慢慢地睁开了眼睛,他的目光凝在了床边睡着的女子,手心处还贴在她的脸上,带着的点点余温让他能感觉到她的真实存在,空气里本该用的相聚柔情却像是被什么隔空了一样,他没有睡着,从她进这个门开始,从她靠近自己,从她拉着他的手低声哽咽得说着莫妈走了,还说了很多之前她都不会说的话,她说她渴望着他能清醒过来,但是为什么现在,他却想,是不是醒不来才是最好的?
    他看着身边的女子,眼底涌出一抹从未出现过的情绪,哀伤,心疼--
    然然,我那么的爱你!是发自内心的心尖上的爱着你!
    我徒步走进了人生的沙漠之中,在经历了太多苦难之后才遇见了你,我害怕孤独,害怕寂寞,我把剩下的热情都给了你,求你,别让我失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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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汨罗咖啡厅,林雪静看着坐在这里一声不吭的舒然,有些着急了,不是说尚卿文已经醒了吗?早上的时候她还在睡觉就被舒然的电话给吵醒,电话一接通便是她欢欣雀跃地说尚卿文醒了,只是,这又是怎么了?
    她怎么在舒然的脸上看到是,失望??
    怎么会有这种表情?
    太诡异了!
    林雪静耐着性子没有追问,她相信在这里坐得久了舒然自然而然就会说了,确实,在她喝掉第三杯卡奇诺的时候,对面的舒然轻轻开口了。
    “雪静,是不是我做得不够好?”
    林雪静端着杯子愣住,有些不可思议地看着舒然,对面这个现在小心翼翼没有自信的女人是舒然吗?她怎么有种完全乱套了感觉!
    难道恋爱真的能让人变成个傻子?
    “然然,你别用这种口气说话,你这让我想到了电视剧里那种被小三欺负到不能反击的正室那楚楚可怜却又无比欠揍的情景,你正常一点!”林雪静把手里的咖啡杯重重一放,觉得要是舒然再用这种口气说话,她浑身都要起**皮疙瘩了!
    这个社会为什么小三猖狂?那是因为正室不够强势,你要是足够强势,谁敢在你面前撒野?
    林雪静想到这些,立马换了个眼神看舒然,你别告诉我,你被小三打击成了这副德行?不可能啊,凭你舒然站讲台舌战群儒都没问题,搞不定一个苏茉?
    接受到林雪静那要吃人的目光,舒然目光一动,早间郁结在心口的郁闷之气因为林雪静的这一席话还有这种眼神弄得情绪一下子爆/发,手里拿着的银勺子重重地一放,眼神警告林雪静,别再用那种眼神看我!
    林雪静这才噗嗤一笑,拍了一下桌子,“看,你刚才一定是偷吃了士力架,前一秒林黛玉,后一秒强悍得赛流/氓!”
    舒然瞪了她一眼,不过因为林雪静这一闹,她倒是心境开朗了些,也终于打破了沉默的气氛,低声开始说今天早上发生的事情,林雪静静静地听,听完之后沉思了一会儿,轻声说道:“无论是书上看到的还是亲身体会到的,我说的是我妈啊,病人一般都是有情绪的,这就要求家属能有颗包容的心,别更病人计较,而且你想啊,尚卿文是什么人?之前可是尚钢的头号人物,平时你也应该注意得到,这种人天生就是强势的,尽管在你眼中,他很温柔,但是骨子里那就是强势的雄性动物,书上分析,站在象牙塔顶端的人一旦有一天跌入低谷,喏,你看,尚卿文的董事长之位没有,这是其一,其二,他出了车祸,躺在床上动弹不得,这对自尊心超强的男人来说,可是要命的!”
    舒然听完,“他不是这种人!”之前尚钢出事,他丢掉了董事长的职务,她也没见他有什么不好的情绪,她之前还很担心,总是时刻留意着他的心情变化,就跟林雪静说的一样,她也知道,自尊心强的男人在遇上挫折的时候比其他人还要看中结果,因为他们在乎!
    “不是哪种人?”林雪静问,然后看着舒然,“你也觉得你可能不是那种人,但是然然,前段时间你修养的时候,你不也在质疑自己是不是犯上了忧郁症么?你不也跟尚卿文闹过脾气么?这么快就忘记了?”
    林雪静最后得出的结论,特殊阶段特殊处理!
    其实今天早上也没什么,可能是她太敏感,清醒过来时就见到了他正看着自己,她惊喜得忘记了尖叫,怪自己睡得太沉都不知道他什么时候醒来的,他握住她的手说别动,让我看看你,她就坐在床边没再动,他伸手为她整理乱了长发,将散开了的头发拨回到她的耳际后面,又用手心摸了摸她的脸颊,用手指捏了捏,在她微涨的眼眶边停留了很久,指腹轻轻划过她的眼眶,目光含笑着像往常一样,好看的唇角轻轻扬起,说,让我抱抱你!
    她赶紧站起身来,身体朝他面前倾着,怕压着他的胸口,她不敢太用力,用脸贴着他的脸像小猫一样蹭蹭,感觉着他的手心抚着自己的长发,动作幅度很轻很轻,心里一下子变得很难过,很难过。
    她该高兴的!因为他还在!
    可是为什么她会觉得难过,因为他的眼睛虽然是在笑,但为什么她总感觉有些淡淡的陌生,这种感觉就像身体里潜伏着的小蚂蚁,一旦有这种感觉就慢慢地开始啃噬起来,是惊喜过后突然窜出来的不安。
    莫名其妙的不安!
    ----------这是第二更,么么,今天更新完毕了,我个人认为要成就一段爱情,外界的因素虽然是有,但最重要的还是两颗心!--------
    V章185:亲我一下,我就原谅你!
    更新时间:2014-4-5 8:18:15 本章字数:7180
    D市某家高级餐厅,从包间里踱步出来的女人神情有些微醉,手里拿着的包夹在腋下,听见身后追出来的脚步声,她停下步子,转身看着追过来的人。
    “跟着我干什么?我上个洗手间!”
    小雯一脸担心,轻轻地喊了一声,“苏姐!你没事吧?”
    苏茉靠着墙站稳了身体,从大腿根部就开叉的长裙下露出两条雪白的修长的长腿,脸颊有些微微的红,风情万种地靠在墙边,“我喝多了,你进去跟徐总说一声,说我不甚酒力,先走了!”
    小雯面露难色,见苏茉要走,急忙跟过去拉了一下她的胳膊,低声说着,“苏姐,徐总让我跟你说,叫你等下向他汇报你的工作情况!”
    小雯说着,抬脸望望苏茉的脸色,再看到苏茉那突然变了的脸色时,她也不知道该怎么说,伸手从自己的包里掏出那张房卡递给苏茉,“苏姐,这是,刘秘书让我给你的!说是--”
    小雯还没有说完,手里的那张卡就被苏茉一把抽了过去,有些不耐烦地说着,“我知道了!”之后又看了小雯一眼,“还有谁知道?”
    小雯急忙摇头。
    苏茉将房卡捏在手里,转身就走,而小雯站在原地欲言又止,其实,其实,不用大家看,都知道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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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酒店套房里,裹着浴巾从浴室里出来的女人站在门口听着门外有颇为严肃的打电话的声音,然而就在她准备转身进卧室等的时候,身体就被进来的男人一把拉进怀里,男人的身体有些微胖,身高也不高,一进来熏天的酒气扑面而来,将女人抵在门背上肆意地狠吻着。
    刚才在饭桌上绅士做派的男人一进这个门就像脱下了伪装外表的禽兽!
    “轻一些,啊--”被抵在门上的女人虽然这么轻喊着却没有反抗,身上裹着的那一层浴巾轻而易举地就被扯开,男人动作粗鲁,太用力得使得她浑身都疼,她咬着牙被一手拉拽着转了个身,脸朝着门背,光滑的后背暴/露在了对方的面前。
    迷醉的灯光下看不清男人的样子,只听见越来越的喘息,大掌揉过的地方都开始发红,粗嘎的声音在空气里慢慢地燃起,“苏茉,当ri你说的,时间是多久?”
    “一个月!”苏茉身体一抖,紧咬着的唇才松开了,心里却在害怕着,紧皱着眉头,就在她刚说完,感觉在毫无前戏的准备下身体就被重重得撑开,她的腰都弓了起来,难受地咬紧了唇瓣,身体撞击着门背,关节都瞬间撞击地快散掉了。
    “你做到了吗?”粗嘎的声音笑了起来,长臂抱住她的腰直接将她往卧室里带。
    “我,我没想到--啊--”被扔在床上的身体随即就被重重地压住,男人在享受着酣畅淋漓的性/爱,却还不忘记冷嘲一笑,“做不到就别找借口,这话,可是你自己说的!呵,一个多月不见,你好像又紧了些了,真舒服!”
    趴在大床上被摆弄成各种姿势承受着男人疯狂的女人双手紧紧地抱着枕头,等到这雨云间歇,她已经累得爬不起来,瘫倒在大床上,身边的男人躺了回去,看着累倒的苏茉,抽着雪茄一只手伸过来在她的胸口摸了一把,笑,“年轻的女人果然能带来激情四射!”说完,在苏茉的胸口重重地捏了一把。
    苏茉低叫一声,胸口的疼让她都清醒了一些,她看着躺在身边的男人,低声说着:“你答应过我,这事情一过去就--”
    “放你自由?对,我说到做到!但是苏茉,你有能力办得到吗?”男人嗤笑一声,烟雾中看向了被滋润了的女人,“你那资历,即便是学了五年,现在在万美站稳脚跟,但你自己自身有多大能耐,恐怕也只有我最清楚,对不对?你有今天,只能说--”说着他笑了笑,伸手勾住她的下巴,轻轻吹了吹,烟雾飘散,“你床上的功夫还不错!”
    苏茉脸色有些苍白,“徐总,再给我一次机会!”
    男人的手一松,恢复了刚才的冷厉,淡淡地说着:“我这次来主要目的是出席收购L市战旗和另外一家公司的仪式,三组人中,苏茉,你最让我失望,如果你当时挑的是普华,说不定现在已经拿下了普华,但是为何不顾上面安排一意孤行地挑上了尚钢,你心里想什么我知道,公报私仇,但是苏茉,尚钢是个难啃的骨头,即便现在没有了尚卿文,但就你现在的能力,不行!”
    苏茉脸色微变,低声说道:“徐总,普华也有强劲的对手!”
    普华有个聂展云!
    之前得到的消息是普华的总经理是贺谦寻,那个男人年轻气盛,好高骛远,苏茉压根就没把他当个事,可是没想到等她过来的时候,普华已经换人了,总经理是聂展云!
    聂展云那人比她想象的还要yīn险,她都不知道她到底有多少把柄落在了他的手里,这么一个深不可测的人物,她根本就不敢碰,相比于一直温文尔雅无害的尚卿文,她觉得对尚卿文算是知根知底,她想着有了五年前的关系牵扯总归是有几分情面在的,只是想不到,尚卿文对她的排斥远远超乎了她的想象,而且在见面的时候就挑明了,拒绝尚钢跟万美有任何的业务往来,尚卿文是早就看出了万美的意图,只不过是没有揭穿她这个挑梁小丑而已!
    不过他说的也对,她是动了私心了!
    对尚卿文还是余情未了,下不了手!
    一想到尚卿文,她就心口疼痛不已,她都不知道他现在到底怎么样了?当日尚卿文被张晨初带走,之后便一直杳无音信,她根本就查不到,只知道尚卿文应该是在张家,但张家戒备森严,没办法从里面得到一点消息。
    “听说你上一周出了点事故?”徐茂才幽幽地看了苏茉一眼,苏茉伸手将薄被盖在了自己的身上,笑了笑,“多谢徐总关心,一点小事,开车不小心撞了腿,现在已经好了!”
    张晨初当日临走时对她说过,想要活着离开D市,就守口如瓶,否则,后果自负!
    她现在还不能离开D市,而且出于对尚卿文的考虑,她也不会说出去,对,她动了私心,因为心里依然牵挂着,所以才有了顾虑!
    “我看你好像并没有尽全力?”徐茂才伸手拉着她的胳膊将她从被窝里扯了出来,苏茉被扯得身体一拽,疼得直打颤,徐茂才桀桀一笑,“还对尚家大少有那念头呢?五年前的你都没本事进尚家的门,现在,你还能进?别忘了是谁不念旧情地把你那不争气的父亲和哥哥送进监狱的!想想你那还在狱中的父亲和哥哥吧!”
    苏茉身体发抖,被烟熏得呛得眼皮直颤,而被揪着头发的她也难受地痛呼出声,徐茂才这个老男人在床上是极其BT的,这也是她今天晚上接到那张房卡时露出那害怕表情的原因。
    徐茂才微胖的身体一转身便覆盖了上来,毫无怜惜地揉捏着这具让他愉悦的年轻身体,喘息声越来越沉重,身下的苏茉承受着对方一波又一波狠狠地占有,有些姿势让她觉得自己就像个地位低下的动物,但她还得强颜欢笑地呻/吟迎合,听着对方那一声声‘骚/女人,贱/人’的粗陋yín/秽词汇,眼泪也跟着滚了出来。
    如果不是五年前,她不会堕落到这个地步!
    这一切都是尚家欠她的!
    浸满了泪水的女人双手抓紧了被褥,死死地捏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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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朗润进病房,把尚卿文需要的资料都取了过来,见舒然躺在旁边的小床上睡着了,胸口还平放着一本,躺坐在大床上的尚卿文正在用左手翻看着一些资料,动作很轻,时不时地会皱眉,这些都是今天尚雅阳让人送过来的,当然尚雅阳也跟尚卿文视频了一段时间,两兄弟说了些什么没人知道,此时尚卿文正在看尚雅阳送来的文件,看了一会儿觉得眼睛有些疲累,便闭上眼睛稍微休息。
    “吃药了吗?”朗润走到床边,轻声问,并看了一眼蜷缩着身体睡着了的舒然,这两天舒然都睡在这边,经历了那场车祸,她是觉得还是睡在他身边才是最安全的。
    “卿文!”朗润看着闭着眼睛正用手揉着太阳穴的尚卿文,有些欲言又止,之前他就在司岚和尚卿文面前说过自己的想法,如果舒然不想要那个孩子就不会在家躺了那么大半个月,他都能感觉到这两天尚卿文对舒然的态度,有些若即若离,也谈不上不亲密,但是却感觉到怪,怎么个怪法,真说不上来,就是觉得两人好像都满腹心事,看似平静的背后,总感觉好像隔着一层没捅破的屏障!
    在生死考验面前,两人都不曾妥协,但是为什么现在,却成了这样子了?
    尚卿文微微睁眼,看了好友一眼,朗润也停了声,想必他也知道朗润想说什么,他放下手里的文件,转脸看了一眼睡在床边的女子,这两天她都陪在他的身边,其实两人相处还是跟以前一样,只是他看得出来,她心里有心事,但她始终没在他面前提过一句,而且在他面前的时候眼神总是有些躲闪,尤其是--
    她的左手,总是会放在身后,他看不见碰不到的地方!
    就连现在,她睡着了,但她的左手都被衣袖遮得严严实实的。
    她无名指上的那枚戒指,不见了,从她第一天晚上睡在他床边的时候,他就发现了!
    那枚戒指是他那天晚上亲自为她戴上的!
    尚卿文将目光慢慢地收了回来,看了一眼朗润,朗润看着他眼睛里一闪而过的无奈,忍不住地轻笑了一声,缓步走到舒然睡的小床边,将睡着了舒然轻轻抱起来,放在了尚卿文的身边,这床大,睡几个舒然都没有问题,此时睡着了的舒然动了动,习惯性地往左边侧着身子睡觉,这是她怀孕两个多月的时间里无形中养成的睡眠习惯,而此时她的左边正是躺着的尚卿文,似乎是刚才移动了一下身体,可能是感觉有些不舒服才动了动,最后还是没有睁开眼睛,把自己的脸往温暖的地方靠,靠在了尚卿文的左臂边便不再动了。
    尚卿文朝朗润眼神示意,朗润耸了一下肩膀,走的时候把室内的监控器给关了。
    房间里灯光柔和,躺在床上的男人现在只能辅助翻身,只能动得了左手,此时他动了动左手,动手的时候动作很轻,发现靠在他手臂上的小脸皱了一下,便停了下来。
    其实,尚卿文是有些生气的!
    当然并不是气这次险些丧命的车祸,而是气她来之前不跟他说一声,或许她是从她的出发点来说,想给他个惊喜或是担心自己打扰到他,但他毕竟是她的男人,现在回想着贵州那疯狂找她的那几个小时,他真的吓怕了,当时就想着找到她了一定要狠狠地训她一顿,当然训的方式多种多样,他只是不想被她忽视,想要她知道自己的真实感受,是真的害怕的那种感受!
    这两天连朗润都看出来,他对舒然确实有冷处理的意思,当然不排除他是因为身体原因内心有些隐隐烦躁情绪。
    但他越是这样,其实心里就越是感觉难受!
    尚卿文抬高的手慢慢地放下来,脸上露出一抹深深的无奈,在触碰到她的小脸时,指腹轻轻地摸了摸她光洁的脸颊却听见睡熟的她轻轻地梦呓着,她在说,对不起!
    对不起------
    尚卿文凝着她的小脸,梦呓的小女人脸上露出一抹难受的表情,手在被褥上乱抓了一通,尚卿文赶紧把自己的手伸过去被她像救命稻草一样地抓紧,都用上了双手,双手抱着他的手放在自己的心口位置,一遍遍地说着‘对不起’,然后便是一阵语无伦次,说着‘我没找到,我弄丢了!’的话,近似碎碎的念着,到了最后,手背上那温热的液体一颗颗地滚落了下来,他的手都僵住了。
    她在梦里哭得很伤心,抱着他的手不放,那一颗颗的眼泪很快就浸湿了她的小脸,尚卿文眉头紧紧地皱着,手臂伸过去捞过她颤抖不已的身体,艰难地侧过身,将她搂进自己的怀里。
    “不哭了,不哭了--”他轻声说着,低着头亲吻着她的额头,看着她这样小心翼翼地样子,从来没有哪一次像现在这样的,就像做错了事又怕说出来所以忐忑不安战战兢兢的孩子,其实哪怕是他表面上装作无动于衷,但看在眼里,他终究是心软了!
    傻瓜,你总是有办法让我心软,或许在你面前,我从来都硬不起那个心肠来!
    这一晚舒然梦哭了,梦里梦到自己在大雨天里淋得浑身湿透地找戒指,然后场景切换到了那天晚上做过的梦境里,尚卿文的车坠下山崖,鲜血混合着雨水泼过来沾得她双眼都睁不开,她尖叫,捂着脸,梦境里又有了婴儿的哭声,飘渺的,让人心疼的,伴随着雾气蒙蒙的镜头,伴随着镜头里那个模糊的身影慢慢地转身,她撒开腿地追,追着追着人完全已经陷入了一片白茫茫的虚空之中。
    “别走--”她睁开眼睛的那一刻,眼泪已经夺眶而出,分不清是梦还是真实的,可是她却清醒不过来,脑海里还停留在那个场景,她追不上,抓不着,万籁俱寂的虚空里,最后只留下她自己的回音,空旷地回荡着--
    什么都没有了,寂寥到只剩下了她自己!那种从心口蔓延出来的哀伤让她控制不住地想哭!
    “然然,然然!”身边的声音唤了很多次,手也在不停地抚着她脸颊上的泪水,一抹过去便是湿湿的一片,尚卿文身体转不过来,有些手忙脚乱,因为她在梦里又哭又喊,他叫不醒她,见她睁眼,以为她已经醒来,可是睁开眼睛的舒然却一动不动地看着天花板,默默地落着泪!
    “然然!”尚卿文用手摸了摸她的脸,感觉到手心都湿透了,眉头紧紧地蹙着,她刚才又喊又哭,醒来却只是静静地流泪,人也好像是完全没有清醒过来,他一手晃动着她的肩膀,不断地轻哄出声:“然然,醒醒,你在做梦,你只是在做梦而已!”
    旁边的舒然浑身都颤抖了一下,目光终于动了,慢慢地侧脸过来看着急得面露忧色的男人,张了张嘴却始终发不出声音,却在下一刻扑进他怀里痛哭失声!
    她压抑太久了,太久了,心里难受得快死掉了!
    她内心深处的自责再每每见到他的时候都难过得不能自抑,她把他受伤的责任都归结在她自己身上,这几天她静静地守在他身边,看着他换药,看着他接受治疗,看着他脸上有时会皱起的眉头,他知不知道他虽然是对着她笑,但是这样让她更加的难受!
    她不仅害得他卧床不起,还把结婚戒指给弄丢了,她不知道该怎么跟他解释,这几天躲躲藏藏,害怕看到他异样的眼光,她不知道自己还能撑多久,莫妈的离世,她一直悬在心头的那件事也成了心病,这两天她又会梦到曾经出现过的那个梦境,被强摁到在病床,双/腿间血流不断,接着便是婴儿的哭声,很可怜让人心疼的哭声。她觉得自己真的是病了,她患了忧郁症,林林总总的事件在她面前形成了无形的压力,她在这里压力面前,毫无反抗之力。
    她觉得自己都快撑不住了!
    怀里的小女人哭得声音都哑掉了,蜷缩着身体把自己的脆弱都展示了出来,尚卿文一手搂着她,她伏在他的胸口上,哭的时候身体颤抖,扯动着他胸口的伤,他脸色微微一白,手却没有松开。
    都不知道过了多久,舒然哭得脑子昏昏沉沉,哭声也开始断断续续地变得哽咽起来,她的脸贴在他的心口不断地抽泣着,抬起脸睁着眼睛望着他,看着他凝着自己的目光,她咬了咬唇,用嘶哑的声音轻轻地认真地说着,“对不起!”
    因为内疚,所以难受,难受到她如果不当面说一声‘对不起’,她都不知道该如何面对他!
    这是她这两天最想对他说的话,说出声之后眼神变得忐忑,心里开始不安,因为在梦里,他不见了,她没追上他。
    她眼神不安地看着他,等待着他有所回应,甚至是,屏住了呼吸,不敢动了!
    对视上尚卿文的目光,舒然眼睛都没动一下,直到看到他的唇角突然弯弯上扬,听见他轻轻地说了一句。
    “亲我一下,我就原谅你!”
    就是这一句话,又把舒然又弄哭了……
    “我现在确定了,他办公室里的那只鹦鹉确实是他一手调教出来的!”瞧这说话的口气都一模一样,鸟人!
    张晨初看着大厅里的视频,哟,现场版的,某个喊着‘偷窥不道德’的家伙此时正坐在沙发上端着一杯咖啡看得津津有味,张晨初过去踹了他一脚,“润老二,我看你是内分泌严重失调需要找女人了吧?”
    居然看这个还看得这么有劲!
    朗润不客气地直接踹了回去,张晨初跳远了,躲过了一劫笑得有些得意,动作轻盈地落在了旁边的沙发座上,从佣人手里接过一杯咖啡开始慢慢喝着。
    “万美的徐茂才昨天到的,紧接着便流传出了万美即将收购尚钢的消息,现在外面都吵死了!”
    “没人收购你的呈帝,你是不是觉得很没面子?”朗润拿着遥控器把电视关掉,想着是不是应该送个避/孕/套进去,但是想了想,八成也不可能用得上,因为某人的腰现在还动不了!
    “尚钢股票已经连续跌了一周了,没底了,质量风波加上这个节骨眼上临阵换将,尚钢很多人表示没有信心再坚持下去,光是前一周就有不少人在争先恐后地抛售手里的散股,崩盘了!”
    朗润听了眉头微蹙,恐怕尚雅阳昨天来也是因为这个原因,尚钢的局势,不乐观!
    缺了主心骨,怕是支撑不了多久了!
    “少爷,尚家尚老先生的车就停在大门外!”
    张晨初和朗润对视一眼,来得可真快!
    --------今天更新完毕了,过节了,放假了,大家回家陪陪家人,享受一下天伦之乐吧!明日有加更,么么----------
    V章186:看你哭,我心疼
    更新时间:2014-4-6 8:25:08 本章字数:3792
    唇瓣软软的落下,本以为是轻轻一碰,结果才刚触碰到他的唇,就被那微暖的唇瓣给牢牢地衔住,紧接着便是一阵软而细腻地包容,顶到她的舌尖,卷过来像细细把玩一样爱不释手地缠紧。
    舒然身体前倾,双手撑在他的枕头上,防止自己一不小心地压了下去伤了他,她低着头在本以为是在他的唇角上轻轻一啄,却不想被他反守为攻地缠着不放,她‘唔’了一声,动作幅度又不敢太大,对视上他的目光,他的眼睛含笑着好像在提醒她,别走神!
    方寸那么紧张的情绪被他这么香软的吻给一一化解,舒然心里软软的,因为这个男人两次对她说了同一句话,亲我一下我就原谅你,听着感觉有些孩子气,但传达进胸口时,让她暖得忘记了那个噩梦带给她的悲戚。
    内心那惶恐和不安就在体温的传递下慢慢地被抚平,被融化--
    空气里被溶进了暧昧的呼吸声,在舒然气息不稳,两只手撑着有些打颤的时候,尚卿文才松开了她,看着她微微发红的脸,眼睛还有些肿,被泪水浸泡过的水润看起来楚楚可怜,他用手在她的小脸上滑了一下,声音低哑轻笑,“有多久没主动亲我了?”
    舒然觉得现在的尚卿文有种得了便宜还卖乖的嫌疑,之前难道没有过?不过想着他是病人,对,病人有时候确实有些无理取闹的,更何况现在他又不是在无理取闹,舒然认为对付这种人就是无视,所以她忍住了心里的尴尬和羞涩撑起双手就要从他身边离开,却被他伸手抱住了腰,她没料到尚卿文会突然抱住他,一只手一松身子一个不慎就落进了他怀里,这一跌下去,她的心脏都慢了半拍,听着头顶那闷哼一声,她急忙爬起来撑起身子着急地起来:“你没事吧?是不是伤到你了?你说话啊?”
    尚卿文倒吸一口凉气,胸口断了两根肋骨,虽然没有了前几天那么的疼,但是这突然压下来还是让他忍不住地抽了口凉气,再强健的男人也要有健康的身体才是啊!
    舒然的慌乱看在尚卿文的眼睛,尚卿文却在倒吸一口气之后除了脸色有些发白之外,圈着她腰的手没有松开,闷闷地说着,“你还没有回答我!”
    舒然急得皱眉了,这人怎么这么倔?见他眼睛盯着自己不放,她送不敢用力挣开他的手,怕牵扯到他的伤口,被他那眼神看得有些不自然的舒然只好投降了,低低地说着,“有九天!”
    如果,她没有记错的话,他离开前的那一晚,是她主动的,那么加上今天,有九天了!
    “那我想想,什么时候得找机会连本带利地讨回来!”身下的轻笑声打趣地响起,舒然不用看他也知道此时的男人在一脸坏笑,她从他怀里爬起来,扬起手在他的左手上拍了一下,脸也跟着红了红,坏男人,这个时候还想着那些事!
    尚卿文二话不说张嘴就喊‘疼’,还忍不住地咳嗽了起来,面露痛苦之色,把舒然吓了一跳,急忙问他哪儿疼,她刚才明明只拍了一下他的手背,只是轻轻地拍了一下的!
    看她紧张的样子,尚卿文久久地凝着她的脸,好半响才握住她的手,“我这儿疼!”他把舒然的手拉在自己的心口位置。
    看你哭,我心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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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舒然并没有在病房里待多久,出来时眼眶虽然还红着,但脸上的笑意却暖暖的,不过刚一出门就看到站在走廊上的人,她脸上的笑容就形同那六月的天气,突然之间就变了,笑容被冲淡了。
    “舒小姐,你好!”董源轻轻出声,看着舒然露出了友好的微笑,舒然却笑不出来,装都装不出来,因为她在出门时一转身就见到了站在门口的尚佐铭。
    尚佐铭一身冷色系的西装,俨然一副企业家的派头,他的目光淡淡地却又犀利地落在了舒然的脸上,又不动声色地慢慢地转开,舒然站在门口已经挡住了他的路,他的表情有些不悦。
    舒然看了一眼站在那边的朗润和张晨初,尚雅阳也站在那边的,走廊上的气氛显得有些微妙,舒然暗吸一口气移开了步伐从一边走开,话说尚佐铭不会给她好脸色看,她早就知道了,也从不期望,在她擦肩而过时,站着没动的尚佐铭眉头微微一蹙,舒然走到走廊那边,尚雅阳见她过来便低低地喊了一声:“嫂子!”
    尚佐铭眼睛微眯,沉声低低喝到,“雅阳,注意你的用词!”
    背过身去的舒然脚步一顿,说实话她很想把他当长辈一样来尊重,像孝敬自己爷爷奶奶一样的来尊重,但是他对自己的排斥让她都感觉,这就是生来相克。
    尚雅阳眉头紧皱,而跟他并排站着的朗润和张晨初默默地对视一眼,等那扇门被关上的一刻,尚雅阳才低低吁出一口气,看着舒然那脸色轻声说道:“嫂子,你别在意,爷爷他--”
    舒然却像松了一口气一样,冲着尚雅阳无所谓地笑了笑,又看了看朗润,“你不是说张家的主厨是从中南海那边请过来的吗?我想见识一下!”
    朗润想了想,认真点头,“嗯,可以,只要你看了不会觉得自惭形秽就好!”
    舒然瘪了一下嘴巴,你就不能说句好听的话?
    舒然被朗润带着去了张家的大厨房,此时还在上午十点左右,但厨房里已经忙得热火朝天了,还没有走到门口就听见了排气扇呼啦呼啦的声音,还有大火喷起来的响声,推开那扇大门,舒然便被那壮观的景象给震得呆了呆,一个厨房,大得惊人,来回有十几个穿着白色厨师服的人在忙碌着,看见门口有人来了,迈着优雅步伐走过来的张家管家笑意温和地提醒:“舒小姐身体刚好,这种地方还是少来的好!”
    舒然用微笑回应对方,伸出胳膊撞了一下身边站着的朗公子,他家吃个饭需要这么多人忙活?
    朗润摸了摸鼻子,一脸正色地说道:“张晨初嘴刁!”
    站在一边的张管家抖了抖嘴角,朗少爷,是您嘴刁,因为您点的每一道菜都恨不得拿显微放大镜来仔细地看,色香味俱全者才能有幸让您一亲芳泽,我们少爷可是晚上一碗阳春面都能解决掉的人物,您,一碗阳春面,能解决掉吗?
    不要求上满汉全席已经是谢天谢地了!
    这里最难伺候的不是病人,而是他这个医生!
    舒然想学做一两道菜来转移自己的注意力,她很想问朗润,尚佐铭现在过来是什么意思?之前尚卿文昏迷不醒的那两天没见他的影子,现在突然过来了,她总觉得又会有什么事情要找上他了。
    这种感觉让舒然觉得很不舒服,感觉尚卿文就像是召之即来去之就去,之前莫名其妙地剥夺了他在尚氏的董事长职务,她开始还觉得可能是尚雅阳的问题,因为很多里都写着两兄弟争夺家族财产斗争的惨烈,可谓是yīn招算尽,可是就她对尚雅阳几次见面的了解,尚雅阳不像是那种人,当然,这不排除她以貌取人,觉得当过兵的都应该是一身正气,要知道这个社会很多人都是披着人皮的狼,表面上称兄道弟,背地里却暗捅刀子往死里整。
    “舒小姐,请小心一些!”
    舒然手一停,手里的小刀险些削了自己的手指甲,旁边指导他的厨师伸手接过她手里的小刀麻利地将手里的白萝卜刮掉皮。
    舒然连忙道歉,站直身体时缓出一口气来,她是既紧张又担心,一周前他接到电话前往贵州,然后出事,这一次尚佐铭亲自找上门来,不知道还会有什么事情要发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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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停放在张家别墅门口的那辆低调的商务车缓缓驶离,坐在车里的董源看着尚佐铭,低声说道:“尚老,大少的伤势--”恐怕暂时还不能下床吧!
    尚佐铭脸色低沉,“他命大,死不了!”
    董源沉默了,前几天他们才得到消息,大少在贵州那边出了车祸,而关阳的伤势更加严重,已经由父母用专机接到了英国治疗,好在大少伤势不严重,今天见了也算是松了一口气,卸下了这份担心!
    车内沉默了好一会儿,尚佐铭幽幽地说着,“我提的要求不过分,开出的条件也算是让步了!”
    董源低着头,保持了沉默。
    对你来说,或许是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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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该不会是答应了吧?”张晨初一进房间就坐在了床头这边,室内放了监控器,他们在外面也能看得到听得到,对老爷子的态度,几人都觉得,怎么像有种吞了苍蝇一样的难受?
    张晨初觉得,如果自己爷爷这么对他,他一定跟他划清界限,老死不相往来。
    床上的尚卿文听了却淡淡一笑,笑容平静地让人看不出任何的情绪,只是在笑过之后他低声说着,“我一直都觉得内疚,结婚这么久都没有给她正式的名分!”
    她在外面不能以尚家长媳的身份自居,更不会以尚家长媳的身份参加尚氏的任何一个宴会,因为她没有得到尚家人的认可!
    尚佐铭开出的条件就一个,他出手救尚氏,尚家给舒然一个名分!
    ————————————华丽丽本章节结束分界线,后面还有额额,只是因为昨天舟车劳顿,晚上十点就出发,原本两个多小时的路程堵到第二天早间九点才到家,疲惫不堪,思维完全不在状态,剩下的七千字大概在晚上才会更新,请大家谅解。
    V章187:出轨与出柜(4月7日停更一天)
    更新时间:2014-4-6 23:21:06 本章字数:8579
    舒然在忙活了两个多小时之后才在大厨的指导下熬制出了一份汤,她尝了一口,清淡爽口,很适合现在的尚卿文。
    午间她把自己的午餐也端到了床边,先喂尚卿文吃完,自己才开始吃,不过她也吃得清淡,其一她不想吃太油腻的,其二便是,她怕自己自己桌子上面摆多了盘子让只能吃清淡的尚卿文看着眼馋,当然后面的这个原因是她想象的,因为貌似她还没有看过他想吃某件东西的馋样!
    午餐后的休息时间舒然定好了闹钟,只睡半个小时,考虑到深度入眠睡着可能需要半个小时,所以定下一个小时的时间。
    躺在病床上的尚卿文看着床边的小女人忙活着,她一来就接管了护工的活儿,最初的两天是跟在护工后面慢慢地学,两天后她就进入了状态,给他按摩身子,擦洗身体,最开始他还是有些不太习惯,直到那天她嘟着嘴红着脸说了一句,“你连卫生巾都给我垫过了!”言外之意是她做的这些事情都算不上是很亲密的!跟他做过的比起来,是小巫见大巫!
    尚卿文哭笑不得,这样,能比吗?男人照顾女人是天经地义,但--
    “睡着舒服吗?”舒然侧着身子问,询问他要不要翻个身再休息!
    尚卿文摇了摇头,侧来侧去都是疼,还不如就这么平躺着舒服些,朗润打趣说这车祸就是让他难受的,上肢伤了右手,下肢伤了左腿,所以,无论他是往那边侧身,不是上面疼就是下面疼,反正都是换着来疼,张晨初调侃说他就是作恶多端,这不,报应来了!
    “是不是想上洗手间?”舒然又问,尚卿文表情一顿,眉毛挑了一下,像是在思考又像是在隐忍,而这个表情被舒然看成了隐忍,所以她急忙下床要给他找夜壶。
    “然然!”尚卿文看着睡在身边的女人翻身下床麻利地去床下找夜壶,耸着眉头唤了她一声,语气有些无奈,他不是想要小解!
    其实让她照顾喂饭,擦洗身体倒是没什么,习惯了就好,但就这方面,比如小解之类的,解决生理所需的这种,尚卿文还真的不能习惯!
    人多说生病卧床不能动弹的时候是能考验对方的时候,因为嫌弃你的人不会细心到这样的来照顾你,不怕脏不怕累,尤其是像现在的尚卿文,右腿还动不得,翻身都需要人推着他的腰才能翻过去,从某种意义上来说,这也是男人最害怕的时候,因为他们不希望在自己另外一半面前露出这么柔弱不堪的一幕,自尊心很强的男人天生就有着这样的心结,昨天张晨初过来看了摸着鼻子酸溜溜地说,要有个女人能这样对我,死了也值得了,这话听在尚卿文的耳朵里,心里居然有了一丝小得意!
    舒然已经取出了夜壶,提起来时却见尚卿文对着她轻轻摇头,舒然眼神确认之后只好又放了回去,躺回床上时认真地看着他,“你别不好意思,大不了我背过身去不看就行了!”
    尚卿文觉得额头上冒出了几条黑线,而且好像还有乌鸦从头顶飞过去了,呱呱呱地落下了一地的鸟毛!
    这妞现在说这话,是不是太迟了些?大有看都看腻了不想再看了的意思在里面!之前怎么没见她这么自觉过?
    见尚卿文不说话,舒然以为他不信,马上爬起来要为自己辩白,她也是怕他一只手不方便!却听见尚卿文无奈笑着挑眉:“那你觉得,跟以前想比,尺寸是大了还是小了?手感好不好?”
    舒然的脑子开始还没有转过来,还在纠结着什么大了,什么小了?什么手感好不好?见他一脸不怀好意的笑,顿时才明白,跳脚着要从床上爬起来,觉得跟他在一起,他处处丢陷阱给她下套,人是躺在床上动不了了,但是这张嘴巴--
    坏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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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D市CBD某家商场门口的标志性景观花坛前,春日樱花朵朵,艳阳天,大朵的粉色樱花争先绽放着,过往的人都纷纷拿出手机对着亮眼的花朵拍照,周末的广场上,五分钟一次喷高的喷泉‘呲--’的一声冲天窜起,水花四溅,惊得旁边看喷泉的人尖叫着连连躲开。
    广场上,一个女子提着包包朝这边快步走来是,见到站在花坛边的人时,会心一笑,小跑着过来,“等很久了吗?”
    舒童娅先是微愣,然后也跟着笑了笑,舒然便伸手挽着她的胳膊,碎碎念着,“妈,怎么今天想着叫我逛街啊?”
    舒童娅蹙眉,这丫头变化很大,以前都不会在她面前撒娇,可是现在举手投足不经意地就流露出这种小女孩该有的撒娇状态,让她先是一惊,慢慢地才欣慰地笑了,尚卿文把她女儿照顾得这么好,她也很放心!
    因为只有一个事事包容你把你当小孩子一样宠着的男人,才会让女人的这种小女人心态展露无余。
    就像以前,秦侯远在的时候,她有一次去商场给舒然挑生日礼物,以她的眼光应该挑比较成熟的有气质的东西当礼物的,但是她却看中了一只粉色的kt猫,付钱的时候店员含笑着说,“太太,您的丈夫一定很宠您!”
    她不明白,问怎么看出来的呢?店员笑着解释,说这个年龄段的女顾客还会喜欢这种青春的小礼物其实心里是始终保持着一份童真在的,而维持保护着你内心这份童真的就是你身边的男人,他的爱织出来的大网为你遮挡住这个物质社会包括来自岁月侵蚀的各种纷杂,才会让你心里始终保持着这份纯真。
    有替你遮风避雨的男人,你只需要躲在他怀里就好!
    舒童娅看着挽着自己手臂的女儿,会心地笑了!
    “感觉你都瘦了一圈了,是担心他的身体还是你身体不舒服了?”舒童娅拍了一下舒然的手,刚才还话多的,怎么一下子就变得安静了呢?
    舒然前两天还是把尚卿文出了车祸的事情告诉了舒童娅,当然她是在询问过尚卿文的意见之后才说的,舒童娅和冉启东听了都很焦虑,因为他们也不好去张家看望,所以也只能靠给舒然打电话询问尚卿文最近的身体状况。
    “没有,我很好的!”舒然深吸一口气,看了舒童娅一眼,“妈,你能陪我去看一下戒指吗?”
    戒指?
    舒童娅面带疑惑,目光不由得移到了舒然的左手上,但舒然的左手被右手覆盖着,她伸手拉过她的左手,看见上面空空如也,“你的结婚戒指呢?”
    “掉了!”舒然脸色别提有多颓废,说着她眉头蹙了一下,想起了当日问聂展云的时候,聂展云跟她亲口说的,扔了!
    舒然一想起当日的情景,就内心愤怒,他凭什么扔掉她的戒指?
    舒然自然不会跟舒童娅说戒指是被聂展云扔掉的,说出来舒童娅会追问为什么,与其这样还不如不说。
    “那你的意思是,买个一模一样的----”舒童娅看着舒然那郁郁寡欢的表情,像是在想什么事情,便挑眉提醒了她,“戒指?”
    舒然被舒童娅突然低下来的声音给唤回了神,面色犹豫了一阵,既没有点头又没有否认,看样子心里还是很犹豫,舒童娅见状松开她的手,低声说道:“掉了就掉了,买一只一模一样的只会让他觉得你心里有鬼!”
    如果没有,大可直接跟尚卿文说明白就行了,可女儿这表情,明显是--
    舒童娅心里想着,目光投注在了舒然的脸上,眼睛变得有些犀利了。
    舒然心里一跳,她想,尚卿文应该看到她手指上没有戒指了,虽然他没说什么,但是,每次看到他左手上佩戴的那只戒指,而自己手上空空如也,她就觉得心里有些过意不去!
    见舒然又沉默了,舒童娅则皱了一下眉头,问了一句,“你在贵州还遇到了谁?”
    舒然抬脸,眼神有些躲闪,被舒童娅捕捉到了,眼睛微微一沉,“你是不是碰上聂展云了?”
    “你的戒指也是在碰上他之后不见的对不对?”
    舒童娅一双火眼金睛一针见血地点破,连续的追问之下,舒然的沉默就是很好的证明,她微叹一声,“你要跟尚卿文在一起就少跟聂展云接触,这个人心思太沉!”舒童娅说着又意味深长地看了舒然一眼,脸色有些严肃地说道:“别告诉我,你现在还对聂展云念念不舍?”
    “我没有!”舒然急忙回答,小脸都皱了起来,打从聂展云跟佟媛媛订婚的消息一传出来她就再也没动那个念头了,不管之后聂展云给了她多次的暗示和明示,她都没有松口过,就像那次在家里收出那么多本年轻时候的日记,尽管每一页的日子里都却不了聂展云的名字,但是那晚上她平心静气地再次翻阅了一遍,她不否认在那段青涩的岁月里,聂展云给了她最温馨的依靠,可是那字里行间透露出的是自己那个时候的青涩,那是对对方的一种深深的崇拜和依恋,是飞蛾扑火的执著是轰轰烈烈的投入,之前她觉得那就是爱,爱不就是需要轰轰烈烈的只想要跟对方一路走到底吗?但是有一种感情又是不同的,它就像生活中的白开水,少不了,你觉得平淡如水想丢掉却发现,却如同罂粟般地戒不掉,前者你以为很深刻但只痛一时,后者你觉得寡淡平静,却渗入了骨髓。
    自以为轰轰烈烈的爱情猜中了开头却猜不到结尾,但想不到的偶遇却真正遗失掉那颗真心,舒然觉得,她真的是被青春撞了一下腰!
    对于舒童娅质疑的是不是她还对聂展云有其他想法。
    舒然的这个回答,问心无愧!
    在这方面,她绝对没有拖泥带水吃着碗里的想着锅里的想法,绝对没有!
    见舒然这么强烈地表达自己的情绪,舒童娅也微微松了一口气,不过心里也泛起了深深的愧疚,说起来,他们也有责任!若不是在舒然缺少关爱的年龄她和冉启东都缺了席,那么舒然也不会把心灵的依靠全寄托在了聂展云的身上,聂展云对舒然来说不仅是初恋,在特殊的时间段里,聂展云充当的是父亲,兄长,男朋友的三种角色,之前舒童娅是很感激聂展云的,堂堂市长公子哥没有那些高干子弟的浮躁和高傲,沉稳内敛,对舒然也很好,当她和冉启东都没办法走进女儿的内心世界时,是聂展云在陪着她,陪着她成长,但也是这个男人,给了女儿最不堪的回忆,等了那么多年,换来的是他跟其他女人相偕手的订婚消息,不管他是出于什么目的有什么苦衷,这都是不能原谅的,有谁会在原地等你那么多年?当你觉得后悔了转身时,谁还会那么傻地站在原地等你?
    舒童娅拉了舒然一把,握了握她的手,她相信女儿的话,女儿这性子看似软,其实骨子里却强势,她是不屑中说一套做一套的处事方式的。
    “我相信你!但然然,如果是这样,你就更不应该瞒着他另外再买一个戒指了,一来没有必要,二来你如果真的这么做了,我如果是男人,我也会想你这是不是在欲盖弥彰!”舒童娅轻声说着拉着舒然的手挽在了自己的手腕上,看着女儿那踌躇的表情,拍着她的手,“好好想想!有些事明明很简单,是你把它越做越复杂,换句话说,其实你可以跟他坦白说明的!”
    舒然听完舒童娅的话,突然觉得心情好了很多,母亲说得很有道理的,可是,可是,她要如何跟他解释,她跟聂展云在一起的那几个小时?
    舒然深深地吸了一口气,有些事想简化处理,但一旦深入挖掘,恐怕连她自己都无法解释清楚。
    舒童娅见女儿还沉浸在那件事情里,便拉了拉她的手,“今天叫你来还有另外一件事情!你先听我说完,但不管你答不答应,这事儿你都得依我的!”
    舒然被母亲的这句话给说懵了,这又像是以前那样子,不管她答不答应,反正都必须听她的!
    舒然以前很反感舒童娅的这种处理方式,就像之前和秦叔叔一起在秦氏集团里的年轻才俊中为她物色男友,不管她点不点头,反正舒童娅是说一不二,在舒童娅面前,舒然完全是没有了自己的选择权,也正是因为这样舒然才会事事跟她唱反调,就像现在很多孩子们对父母说的那句话一样,你说的有可能是对的,但是你说话的这种态度真的让人很讨厌!
    在父母跟孩子交流的方式上,舒童娅用上了命令,甚至是用上了强制手段,但是很多时候,舒然虽然讨厌,但是内心深处却是知道的,那就是,舒童娅的出发点都是为了她好!
    之前是无法做到敞开心扉,现在经历了这么多的变故,人情冷暖的参杂,关系融洽了,舒然也感觉,貌似舒童娅说这话的时候也不是那么让人难以接受了!
    不等舒然说话表态,舒童娅就开始说话了,“我已经想好了,你秦叔叔当日为你准备的嫁妆,你现在就拿回去!”
    舒然表情愕然,怎么又提到这件事情了?前段时间舒童娅就跟她提起过,不过她当日就回绝了,秦叔叔留下的海外财产是想让她们母女在他离开之后能生活无忧,她怎么能拿走呢?
    “你秦叔叔在十年前就开始用你的名义在海外置设了四个庄园,分别在英国,新西兰,美国和瑞士,还有几家大型的农牧场地和林场,新西兰的那一块地正在协商中,政aa府想高价买回去作为天然生态林,半年前你叔叔在世的时候就在协商了,但你叔叔觉得价格有待商榷,所以一直没点头,现在那价格翻了两倍,我觉得时机成熟,而然然,你现在就需要钱,这些海外资产能帮你一把!”
    “妈,我现在--”舒然抬脸有些惊愕,她记得秦叔叔在她婚礼当天拿给她时说的是保她们母女此生无忧,而且当日秦氏已经四面楚歌,濒临破产,她没想到秦叔叔会留下这么多的财产给她,毕竟,秦家都快倒了,秦叔叔怎么可能藏着这么多的财产而不拿出来救秦氏呢?现在舒童娅这么说,她都不敢相信!
    舒然现在才明白了之前阮欣时常冷言嘲讽或是撕心裂肺地喊着说秦叔叔偏心,秦叔叔,是真的偏心了!
    舒然记得秦家被尚卿文收购之后,秦羽非从看守所出来,家里的别墅轿车等一切的不动产都用来偿还了银行债务,他们出国的时候,怕是什么都没有了!
    秦叔叔没有给他亲生儿子留下任何的东西,却把所有值钱的都留给了她!
    “你先听我说完--”舒童娅打断了舒然的话,眼神颇为严肃地低声说着,“听着,舒然,你现在真的需要钱,就像你曾经说过的话,这个世界上唯有钱最是可靠,我现在要说的就是,没有权势作为靠山嫁进豪门的人,没有钱那是万万不能的!而且,你平心而论,你现在难道不想帮他一把吗?”
    舒然怔住了,舒童娅这句话是问到了她的心头上,她的内心在喊着,我想,我真的想!
    虽然她不知道尚卿文到底有多少身价,但是这段时间她心里有些茫然,他们从来没有在一起谈论过钱的问题,就那些书中所看到的夫妻共同理财之类的话题,她是完全沾不上边,因为他的身价在她心里就是一个模糊的概念,被完全忽略掉了,因为舒然没有要花他钱的意识,就像那日在超市里买食材一样,就那么一百多块钱她心里不安,直到偷偷摸摸地塞进他钱包之后她才觉得安心了,更别说是两人坐在一起谈论一下未来的经济安排!
    比如,如果暂时没有工作了,家庭的日常开销如何来安排?
    这个问题其实在舒然心里想了好几天了,就是找不到机会跟他谈谈,因为这两天,她见他很忙,就是躺在床上不动,手里也在翻看着一些文件,他看文件的时候很安静,看的很快,并且在看的时候眉头一直紧锁着,她都没见他有过一次舒颜的时候!
    见他这么忙,她也不可能拿这事去打扰他,前几天她跟父亲打过电话了,说学校的那套房子暂时就不要了,毕竟她手里的现金不多,当时卖掉的那套房子就是她所有的身价,如今留在手里的钱就那么五万多块,之前还想着能给那套房子凑个首付,现在是暂时是不能要了!
    想想,舒然心里有些想笑,觉得尚卿文娶她是娶亏了,人家豪门联姻也是有原因的,毕竟,你的家族能给你提供经济保障,但现在你可是银行户头上就那么少得可怜的五万块,所有的家当还不够那些有钱人一顿饭的花销。
    舒然不禁想起了那天苏茉说的那句话,你能帮到他什么?
    她能帮他什么呢?她没钱,没权,也没势--
    现实可真是让人既颓废又可恨的东西!
    舒童娅看着舒然脸上的表情是既愤世嫉俗又无可奈何,微微一叹,“那些东西你抽个时间到我住的地方去拿,那本来就是你秦叔叔留给你的,我相信能把尚钢和秦氏都管理得很好的尚卿文不会糟蹋了你秦叔叔这么多年的心血,交到他手里我也放心!”
    舒然心里明白,舒童娅是想把这一大笔的财产留作尚卿文东山再起的资金,舒然心里涌出满满的感动来,做出这个决定对女人来说都需要极大的勇气,因为尚卿文对她来说,也就是挂了个‘女婿’标牌的外人,她能说出这样的话,那是因为她对尚卿文是有足够的信心!
    “看你刚才那样子,我也知道了,你应该对他的资产一无所知!”舒童娅的话音变了调儿,这变化的节奏险些让舒然没有适应过来,等舒然反应过来时,舒童娅已经挑眉了,“舒然,作为他太太的你,对枕边人的资产一无所知,你的胆大真是让我感到离奇!”
    舒然心里响起了警铃,果然铃声还没断,就听见舒童娅厉色低语:“不知道资产以后要是他出轨或是出柜,他随随便便都可以用很少的钱把你给打发掉,这些基本常识你一个二十三岁的教授居然都不知道?你这些年读书都读哪儿去了?”
    舒然都恨不得要捂耳朵了,拜托拜托,别说了行吗?比起你那无限信任甚至把身价都押上来的绝对,我这点事儿简直都不算事儿了!
    等等,出轨?出柜???
    舒然瞪大了眼睛,对舒童娅的话有些不可思议!喃喃地反复念了两遍,最后落在了‘出柜’这个词上,顿时觉得浑身的汗毛都竖了起来,“妈,你--”
    舒童娅不以为然,轮到排队的她,掏出钱包要了两杯热奶茶,递给舒然一杯,刷得根根上翘的眼睫毛眨了眨,唇瓣含着吸管喝了一小口,挑眉,“没听过这年头女人的幸福标准已经更新到了找个结婚不出轨不出柜的男人就是幸福?跟你说,玩这种的很大一部分都是很有内涵而且高学历还很有钱的男人!”
    舒然心里一咯噔,觉得浑身的毛细血管的血液都刷刷刷地倒流了,妈呀,尚卿文很男人的!
    而且,出柜!!!!
    舒然脑子里就一下子换成了这样的画面,尚卿文搂着一个男人香艳的亲吻场景!
    舒然觉得脑子轰的一声给炸开了!!
    我的天!!!
    舒然一口奶茶吸得太快,结果吸进去的奶茶烫得她想要吐出来,可大街上人来人往,身边还有个事事要求‘淑女行事’的舒童娅,她能吐吗能吐吗?答案是肯定不能的,所以那口热奶茶在她的嘴里飞快地转了两圈之后就要被她咕咚一声给吞下去。
    舒然觉得,那种烫,肯定是从舌头,口腔,到咽喉,一直烫进胃里。
    而这么让人抓狂要跳脚的反应却远没有刚才听到‘出柜’时反应来得强烈,因为舒然在见到突然出现在自己面前的人时,要一口要强逼着吞下去的热奶茶就这么出人意料地直接喷了出去!
    奶茶喷出去的效果是花洒似的,被面前的人一挡,成功地挡住了花洒继续往周边喷洒的趋势,但被喷的人此时却无语地眯起了眼睛,好半响,气氛怪得让在场的人都忍不住地要抹汗,舒童娅凝眉,对于女儿这个举动,她是先看女儿,再看受害者,然后又把目光转过来,掏出纸巾慢条斯理地给舒然擦嘴。
    站在面前的人也开始擦了起来,并毫不客气地低咒出声,“我上辈子真是造了什么孽,这辈子老是被你这个女人欺负!”
    舒然本来还存着要道歉的心思,听他这么一说,连这心情都没有了,抓起手里的奶茶扬了扬,有本事再说一句?
    贺谦寻正从身边的助理手里拿纸巾擦自己西装上面的奶茶渍水,看着舒然那一脸的泼妇相,剑眉一竖,“好歹也嫁做人妇,能不能矜持一点儿?”
    几个月不见,开口说的话依然不是人话!舒然瞥了他一眼,贺谦寻把用过的纸巾扔给助理,整理好了衣服眼底郁郁,却也没再跟舒然计较,在他的意识里,跟舒然这种女人是划清界限的好。
    不过他今天确实是来找她的。
    “舒阿姨,我能跟舒然说几句话吗?”贺谦寻一转眼便变了脸,舒童娅看了舒然一眼,往一边走了去,而舒然握着手里的奶茶,看着站在自己面前的男人,“有事?”
    难得见他一本正经的样子!
    舒然觉得她跟贺谦寻这厮的关系有些奇怪,之前两人是闹得撕破了脸,不过这人就是一个直性子,脾气是急了点,爆了点,但人其实并不坏!
    “嗯!”贺谦寻‘嗯’了一声,看着舒然,眼睛里鲜少正色地说着,“我闲话少说,只想问一下,你跟聂展云到底有多熟?”
    舒然挑眉,不明白他的意思!
    见舒然表情疑惑,贺谦寻低声说道,“跟你也实在玩不起yīn的,实话跟你说,普华流动资金这几个月有异常,而掌控这些资金源的几个重要人物都跟聂展云有着不清不楚的关系,跟你说这些你应该明白我为什么要问你刚才的那个问题,舒然,你有多了解聂展云?告诉我!”
    V章188:你看到了什么?(补更)
    更新时间:2014-4-8 12:06:22 本章字数:3392
    舒然,你有多了解聂展云?
    贺谦寻的话还在舒然的脑子里回响着,直到舒童娅过来叫她,她才回了神。
    “他跟你谈些什么?”舒童娅低声询问,看着已经消失在人群里的贺家二少,表情有些奇怪,之前舒然跟贺家二少的结过婚的消息让她焦头烂额,那段时间正是舒然要和尚卿文结婚的时候,消息被曝/光出来,他们都以为舒然跟尚卿文的婚事可能就这么吹了,她也曾对女儿这荒唐的做法气愤不已,不过后来知道女儿拿那一笔钱偷偷地给了秦家,她才又着急又心疼,冉启东那次说她亏欠女儿良多,她确实是欠她的!
    舒然心里还在想着刚才贺谦寻说的那些话,如果他说的话是真的,那么聂展云很有可能是在普华的财务上动了手脚!
    不过这么重要的事情贺谦寻会跟她说实话?笑话!
    舒然觉得贺谦寻的话也不可全信,所以她刚才直接丢给他一句,不知道!想着刚才贺谦寻那瞪着像牛眼睛一样的眼睛珠子,她就觉得好久以前两人闹离婚之前她说的那句话实在是太对了,在贺谦寻身上,所谓的贵族矜持和贵族修养都是狗屁!
    “没什么,他向我打听聂展云!”舒然语气淡淡,喝了一口奶茶,在嘴里抿了抿,吞了下去。
    舒童娅表情微愣,思考了一会儿喃声说道:“他没事跟你问这些干什么?”
    舒然摇摇头,心里想着还是没必要告诉母亲,只是听舒童娅继续说着:“聂家老宅子里的那一把大火烧得什么都没留下,有着几百年历史古迹的四合院古祠堂,还有包括他的家人,都在一夜之间没有了,贺谦寻现在想要找什么估计也找不到了。”
    “妈!”舒然怔住,拉着舒童娅的手不由得紧了紧,脸上的表情瞬间转为了震惊,“你在说什么?”
    舒童娅倒是被舒然这吃惊的表情吓了一跳,定了定神,想了想,“算算日子,那段时间你并不在D市,而且那些消息之后就被封锁不能见报,你回来的时候风波都平息了所以你才不知道!”
    不知道些什么?舒然心里震惊,因为刚才舒童娅说的那些话,而她又在不知不觉中错过了些什么?
    舒童娅话里的聂家老宅,舒然曾经听聂展云说过,他还说抽时间带她回一趟老家,因为是在另外一个市区,所以距离太远,而聂展云说的时候还颇为认真地告诉她,聂家的媳妇都要需要聂家老祖宗同意的,当然他说的就是回老家就是让健在的祖母看一看的意思。
    一把大火烧光了聂家老宅,这是,真的吗?
    那个时候的舒然才十八岁,读大三,假期被安排到了西北地区实地实习,一个暑假两个多月,回来的时候聂展云已经出国了,彻底在她的世界里消失,她也在心灰意冷半个月之后也离开了D市。
    难道这期间发生的事情就是迫使他不声不响离开的理由吗?
    “当年那一宗震惊了中央了贪污案件让他父亲身败名裂,聂市长在双规期间就自尽了,之后那案子就以他畏罪自尽而告破,聂家从此背负上了这样的罪名,遗臭万年!就在聂市长死后一周聂家祠堂就被烧得一干二净,听说他的家人无一幸免!”舒童娅说着说着,语气就有些哽咽着,毕竟他们曾经是邻居,楼上楼下的邻居,而在舒童娅的眼里,聂展云的父亲虽然是市长,可是特别有亲和力,家人跟左邻右舍的关系也处得特别好,出了那样的事儿之后他们都不敢相信,都说做官的人都擅长做面子功夫,人人都戴着面具,谁能看得出真实的一面?
    舒童娅说的这些话却让舒然震得全身都凉了,不可置信地站在了原地,“都死了吗?”
    舒然的脑子里突然想到了很多很多,有崔阿姨那和蔼可亲的笑容,十三岁那年的夜晚她翻阳台翻到聂展云的书房窗前,冻得浑身发凉,是崔阿姨给她洗的热水澡,还做了一大碗热气腾腾的手工饺子给她吃,还有个比她小了两岁的弟弟就坐在她餐桌对面,捧着脸看着她把一碗的饺子都吃光了,瞪着眼睛龇牙咧嘴地笑她真是能吃。
    他们,难道真的都不在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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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尚钢的股票已经崩盘,没救了!”张晨初把一份报纸递给了床上的尚卿文,靠坐在床边的沙发上沉眉继续说着:“卿文,我怀疑你们尚钢有人被万美收买了!”
    拿着报纸看了一眼的尚卿文伸手按了一下床上的自动设置,将背靠的座位幅度调高了一些,放下报纸问了一句,“何以见得?”
    “有人在散布谣言,说尚钢即将要被万美收购,如今尚钢是人心惶惶,这谣言是越传越烈,连收购的估价都已经传出来了,这个数字,你看一下!”
    张晨初指了指报纸上的一小段,尚卿文笑了一声,声音淡淡:“想用十分之一的价格买下尚钢,简直就是痴人说梦!”
    “还有,普华被流放在巴西那边的贺谦寻被调了回来,外面传言,八成是老贺又对尚钢有什么心思了!”
    尚卿文表情平静,“他的那个心思不是一天两天的了!”谁都想来搀和一脚分一杯羹,普华跟尚钢竞争多年,尚钢一倒,这一个月以来,普华的销售业绩又上去了!
    “万美收购的战旗和宝华的仪式就快举行了,这次邀约,听说还邀请了尚钢,你看媒体都在含沙射影地报道,说这一次尚钢是受邀嘉宾,其实就是杀**儆猴,因为下一次的主角就是尚钢了!”
    尚卿文合上报纸放在了一边,“杀**儆猴的另外一个后果,就是猴也学会了杀**!”
    张晨初被尚卿文这话说得忍不住笑了一声,抬头看向了房间里,‘咦’了一声,“你的二十四孝小女仆呢?怎么不见人了?”
    似乎是对张晨初的这个称呼听着有些不舒服,尚卿文蹙了一下眉头,“你可以走了!”
    张晨初脸一跨,行了,不待见他了,说好了今天要推他出去晒晒太阳的。
    张晨初又在病房里磨叽了好一阵子,贵州那边的事情交给他老子在处理,他就守着这边,每天跟媒体玩捉迷藏,不仅要应对公司里的棘手问题还要跟这些八卦的媒体视力较量,他即便不出门也知道张家庄园的外面,蹲点的记者是换了一批又一批。
    司岚打电话来跟他说,张晨初就丫滴就好那么一点点的心思给这些可怜的记者留一口饭吃,整天这么折腾人家,你在家是好吃好住的,人家在外头风餐露宿,张晨初发飙,拍的又不是你,被八卦的也不是你,这些人吃饱了没事干不锻炼锻炼怎么能弄出精髓出来?他看着那些人受罪心里才舒服,怎么滴?
    在护工的帮助下,张晨初推着尚卿文上了露天花园,自动天窗开启之后暖暖的阳光照了下来。
    “外面都说你快死了,你看,其实司岚说错了,那一批记者里百分之八十都是冲着你来的,前几天有报告说你不服被撤销了董事长职务,自杀了!所以,现在有一种说法就是,你跟尚钢共存亡,尚钢快完了,你也快死了!不过你死的消息应该比尚钢完蛋了的消息要重磅得多,至于你死后什么自传啊传奇啊之类的肯定都会大卖!而且肯定标榜着你对尚钢的拳拳赤子之心!”
    张晨初的一句话里多次出现了‘死’字,让眯着眼睛晒太阳的尚卿文眉头是跳了一下又一下,睁开眼眼底郁郁,“你是很遗憾我现在还没死对吧?”
    张晨初吹起了口哨,左哼哼来回应他。
    尚卿文转过脸去,目光朝着落地窗外,窗外是张家庄园的大片果林,正直春夏交替时节,枝叶茂盛,绿意盎然,看进眼里便是春意融融。
    “润哥儿说你再坐半个月的轮椅就能下地行走了,要不要现在就试一试?”张晨初见尚卿文突然沉默了,试探着看了他一眼,有些不太习惯尚卿文这样的沉默,感觉有些怪怪的。
    坐在椅子上的尚卿文抬起手做了个手势,良久轻声说着:“我一直想问你,当日在贵州,你看到了什么?”
    看到了什么?
    张晨初被尚卿文问的这句话弄得脸色微微一变,不过尚卿文是背对着他的,所以他表情上突然闪过的一抹犹豫之色尚卿文应该没看见。
    张晨初笑了起来,“还能看到什么?那边的鬼天气整天都下雨,你又不是不知道!”
    尚卿文没有回话,而是按着轮椅转过身来,抬脸看向了他,用平静的眼波凝着张晨初的脸,轻轻地开口,“我问的是舒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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