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2005-05-0723:19
    我任由他放情地吻着我，眼泪再也无法自控。我痴痴地告诉他，我们将永生，因为爱，因为有纯粹的爱，平淡也汹涌的爱，有过剧烈的疼痛和无边的思念的爱，这份爱毫不动摇地为他保存。我最美丽的时刻，还有我能感觉到的他的爱，都要永远为他保存。他被我的话语感动，握着我的手，任所有属于他的气息蔓延过我的掌心、手腕、胸口。在他的怀抱中，我终于找到了一种蜕变后的归宿感，安安心心地做着幸福而完整的小女人。
    我知道爱是讲不完做不完的，如同天上的雨，落下来蒸发掉，再落下来，重要的是过程，而我总在这个过程中陶醉着。我抚摩着尚余留他的亲吻的脸庞，心里在想，爱情是什么颜色？是纯净高贵的白色，是诡异忧郁的蓝色，还是寂寞雅致的灰色？爱情也许是一种信仰，譬如他，譬如他所带给我的内心的涌动。我静静地坐下来，手捧一杯柳汀汁，斜靠在阳台，看着飘来飘去的云。雨后的空气是潮湿香甜带着草木气息的，风清徐徐地吹过来，一会飘逸过我的脸颊，一会又反过来拥抱着我的肩头。我梳理着风的清凉，风梳理着我的情绪，始终有一股鲜活的力量游离在我身边，将“风韵”二字融入我的眼帘。遥看江边的渡轮，游人站在江边看风景。我在外滩二十一层的高楼上看江边，游人也成了我的风景。我就这样一直看着，心境闪烁着江中粼粼的波光，心情之水潺潺地流出来，闲适得捡也捡不起来。到底还是安静的，也许恰恰是一直安逸的生活致使我少有激情，就这样闲适着也能打发整整一个上午的时光。
    将尽中午时分，感觉有些疲惫。papa打电话过来说，不能陪我吃饭，叫了他的助手送过来。我看了一眼，红烧牛腩，香辣虾，姜汁鸡片，油腻腻的，没什么胃口，只喝了几汤匙乌鸡汤作罢。恰好有只水果篮，捡了其中两只青苹果榨汁涂于腋下，据说此物颇有撩性之功效。洗完澡，选了一套内衣，由数以千计的仿真花瓣穿引于三根发丝般细的纤维中制成。我仔细地将它在身上缠好，套一件百合花的蓝底长款苏洲锻面睡袍。不想上床，曾经温存的思念突然没有，就会感到落寞，索性在软塌上斜靠着沉沉地几欲睡去。
    醒来时，我已被他抱在怀里了。带着尚未除尽的睡意，看着他轻嗔的目光，听着他的责备。他将我放在床上，我勾着他的脖子不忍放开。
    “papa，我的耳朵好热。”
    “嗯，是啊，好热。”
    他摸着我的耳朵，我们都敏感得相识而笑。我羞怯怯地将头埋进他的怀里，感觉着他温热的嘴唇吻着我的脸颊、脖子。睡袍的丝带轻触即会滑落，我的乳房隐隐地掩在层层叠叠的花瓣中。他的手摸索着除去我的内衣，那手指在我的身上轻轻滑过，使我的肌肤有阵阵难耐的酥痒。我终于忍不住告诉他，需要咬开他，层层串起的花瓣方会洒落身下，浮现花蕊。他捏了一下我的鼻子，笑了笑，将三根纤维顺次轻咬，花瓣因失去了弹性的紧裹而渐次滑落。我的乳房在一片桃红的映衬下，带着羞涩的颜色，被他轻揉着含于口中。他尽数拭去我身上的花瓣，抚摩着我的花蒂。我对他讲，这里曾经花开如红莲。他吻住它告诉我，没有任何花朵比这开得更加热烈更加娇艳。我笑了，放肆着我对妩媚性感的所有理解，缠着叫着要他做成影片，以录入家谱，供后代子孙瞻仰。我知道，这些都是印记，我需要他为我记录的爱的印记。他抱起我走向更衣间，这里有一面墙是由试衣镜组成的。他抱着我躺在软塌上，镜中折射我们的身影一览无余。我第一次观看如此赤裸的自己，观看与我同样赤裸的我深爱的男人。
    看着他亲吻我的脚踝并一路向上，经过小腿、大腿，在我的屁股上咬了一口。我猝不及防地大叫一声，他用手指轻揉着。随后他将胸口贴紧我的脊背，在背后抱住了我。我感觉着他的坚硬击荡着我的柔唇，那双唇也在迅速膨胀着演绎出最诱人更完美的姿态，抖落尘封了多年的少女情怀，跳跃着渴求他的精华无孔不入地钻进去，充满我的身体，亲吻每一处有爱液滋润的地方。我愿意就此燃烧，事实上我早已熊熊燃烧。我在镜中一览无余地看着我们的身体，看着他勃勃地高昂，感觉它一点点进入我的体内。我接纳他的全部，感觉着我们的水乳融汇，不分彼此的粘连缠绵。他的手揉搓着我的乳头，使我的力量又一次积聚，感受他更深一层的递进。只能呼吸，只能纵身。带着前所未有的兴奋，诉说着肌体本能的丰润。是诱惑，是渴求，是呓语，是低吟，是轻颤，是大叫。我想我已晕厥过去，否则不会有那么透彻的冰凉。可是瞬间的冰凉过后，有瞬间血液苏醒过来时灼烧的热量，在为他，血液在为他兴奋得那么激烈，没有任何力量可以阻扰这份冲击。我控制不住那汹涌的快慰，颤抖铺天盖地地蔓延了整个身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