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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三十六
    尾声
    幽暗的屋内酒气冲天，满地的酒瓶，杨振杰已经三天三夜没出门了，外面的世界变得如何都和他无关。
    他拿着酒杯，张晶的脸倒映在酒液上，他一口仰下，滑入喉咙的竟是咸涩的滋味。
    叮咚！叮咚！
    “没人在家！”他咆哮着。
    “杨振杰，我给你三秒，再不开门我就砸烂你的车！”张晶凶悍的叫着。
    “又是幻觉！”他挥掉桌上的酒瓶。
    真的不开门！
    “你不要你的孩子了吗？”她火气不小。
    这回不到三秒门就开了，
    真的是她！他本能的想抱住她，但双手只能藏在身后。
    见他衣衫不整，头发凌乱，浑身酒味，张晶瞪着他，拾手就给他一巴掌。
    头上还包着纱布，不好好照顾自己还喝酒！
    “这巴掌是教训你，谁让你那么没用的让爸爸当说客的！”又一巴掌，她也掉下了眼泪。“这一掌是教训你不知上进，只会藉酒浇愁。”
    “我是真的很没用，连你都留不住！”他颓丧地道。
    她伸长了手。“我的离婚协议书呢？你签好了吗？拿来！”
    他由口袋里拿出皱巴巴的纸张。
    “你还没签名？”
    他点头。
    “我来是要把盒子还给你的，那张信我也看了，这么烂的东西你也写得出来，你是没大脑吗？我看到一半就看下去了。”其实那时她早哭得不知今夕是何夕了。
    “你有没有话要说？”
    “不要离开我。”他乞求地道，怀着最后一丝希望。
    “陈腔滥调，换新一点的说词！”推了他一不。“喂！去换件衣服、洗把脸。”
    “做什么？”
    她凶凶巴巴的又开骂了。“你以为你是一个人啊？不用陪我去做产检吗？”
    他看着她，眼泪流了下来，激动得无以复加。
    “都几岁了还哭！”真是的！她转过身，擦去掉下来的眼泪。
    “还站着做什么？不会过来扶我进去吗？孕妇是很辛苦的。”她命令着。
    “喔！”他这才回过神来，赶紧扶她进屋。“你这个二愣子，我依在你怀里是我脚软，可不是我爱啊，你别想歪了。”几经迂回、几度苦，幸福的未来才要开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