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四章 暴走迷离夜

    有太后出马，毅保镖公司终于在阴历五月二十八日凌晨一点半正式开张。
    其实，二十七日的黄昏时分，朝霞公主就已经说服太后，让我们成立汉成帝时代的第一家公司。因为“公司”是个新名词，所以朝霞干脆对太后说，那是一种营利性组织；而“保镖公司”，其实就是“期门仆射”的另一种称呼，意义完全相同。
    太后听得稀里糊涂的，依然不知道是怎么回事；但她十分疼爱朝霞，而且对我也不怎么反感，所以便答应为我们去皇帝那里走一趟。
    汉成帝刘骜是个孝子，太后一出马，自然什么都应承。只不过，太后是挺迷信的，坚持认为二十七日不是好日子；而选择在二十八日的丑时开张，才能生意兴隆，财源广进。
    当时，几个公司成员真是忐忑不安，度秒如年。有太后做靠山，毅公司自然能正常开张；但夜长梦多，万一太后突然变卦，那我们的一番苦心，就全都付诸流水啦！
    幸好，太后并不是那种言而无信的人，还给我们带来意外的惊喜。
    那些侯爷妃嫔达官贵人，尽管并不知道“公司”是什么东西，但有太后出面，都纷纷拿着贵重礼物来巴结，恭喜祝贺之声不绝于耳。
    即使是没有出席的丁冬和铃铛，也派一个太监送来两盒“千层糕”，意思意思。
    叶飘零没有任何反应，我暂时也懒得理他。只要他不出来捣乱，也就阿弥陀佛。
    从黄昏时分直至正式开张，所收到的种种礼物，粗略计算一下它们的价值，大概半年之内不接任何生意，公司也不会倒闭。
    ——有太后做靠山，毅公司的前途一片光明！朝霞公主，我爱你！
    最幸运的是，太后还将长信宫中最大的一座花园，作为毅保镖公司的固定办公场所，方便朝霞公主出入。这是我做梦也想着的事哇！
    原本我是打算，将现在居住的那三间房暂时作为公司的办公场所；挤是挤了点，幸好公司只有六个人，也可以应付。但那样一来，自己的私人空间就没了。一定要好好谢谢朝霞。
    阴历五月二十八日凌晨两点，剪彩仪式刚刚结束，接着便是我的“宣言”。虽然以前没有出席过这样的场合，但这也难不倒我。领导同志的发言稿，几乎是千篇一律。
    望着黑压压的人群，自豪感油然而生。实在想不到会有这么一天，站在高高的讲台上，面对着成百上千的人说话。而且，下面的都是些侯爷妃嫔，达官贵人。
    现在，我越来越相信一句话：只要肯为你的梦想付出，总会有收获！
    清了清嗓子，我尽量不让声音颤抖：
    “尊敬的各位来宾：
    你们好！很荣幸能在这样的夜晚，看到各位亲切的笑脸。谢谢大家的支持和鼓励！这对于‘毅保镖公司’保镖工作的开展，具有十分重要的历史意义！
    我们会坚持‘没有最好，只有更好’的宗旨，认真落实，真抓实干，推动保镖工作的顺利开展，努力开创保镖工作的新局面！一定会对得起各位的荷包！”
    沉默。可怕的沉默。突然，台下响起一片欢呼声和掌声：
    “说得好！支持，坚决支持！”
    “好，太好啦！‘毅保镖公司’，一定会名垂青史，流芳百世！”
    “我爱‘毅保镖公司’，为‘毅保镖公司’的明天而奋斗！‘毅保镖公司’一定行！”
    “用我们热烈的掌声，一起支持‘毅保镖公司’！鼓掌！热烈鼓掌！”
    “没有最好，只有更好！我绝对看好‘毅保镖公司’！努力啊，热血的男儿！”
    “保镖公司好耶，保镖公司好劲！真好耶！好好耶！”
    “``````”
    我暗暗擦了一把冷汗：幸好我有先见之明，提前收买了几十个太监和宫女，混入侯爷妃嫔达官贵人当中呐喊助威。如果我当场出丑，那“毅保镖公司”也肯定会被天下人耻笑。
    欢呼声和掌声渐渐变小。那些家伙大概也累了。
    我惟有继续说一些，听起来似乎很有道理而实际上极度空泛无聊的话语：
    “谢谢各位来宾的热烈支持，谢谢！对于以后的保镖工作，我有几点意见。
    第一，我们要从思想上提高认识，充分领会保镖工作的重要性和必要性。我相信，有仁慈的太后，英明的皇上，还有‘毅保镖公司’几位成员的努力，保镖工作一定能开创很大的局面，获得很好的成绩！皇上万岁！太后万岁！皇上太后万岁万岁万万岁！
    第二，我们会加强落实，把保镖工作落到实处。热衷于搞形式主义，热衷于开大会，传达文件，那是非常不好的行为。当然，开大会和传达文件是必须的，这样才可以最快地反映皇上的圣心独裁。但是，光是说空话，打官腔，是远远不够的，必须真抓实干，加强落实。我们要将保镖工作列入日常议程，具体部署，认真执行！皇上太后万岁万岁万万岁！
    第三，我们要加强协调工作。历史证明，钢铁一般的团结，是消除一切困难的有力武器！遇事推委，互相扯皮的官僚作风，十分要不得！这种作风，轻则降低保镖工作的效率，重则影响‘毅保镖公司’的威信。我们要坚决铲除官僚作风！皇上太后万岁万岁万万岁！
    第四，参加保镖工作的同志，要有自豪感和责任感``````”
    看到台下呵欠连连，那些被我收买的宫女和太监也懒得欢呼和拍掌，我便识趣地立即结束讲话：“谢谢各位的捧场！新开张，大酬宾，六月初一凌晨三点之前，九五折优惠！希望大家踊跃支持‘毅保镖公司’的保镖工作！谢谢！”
    这一次，台下有如雷鸣的欢呼声和掌声，真是空前绝后——好想躺在被窝里``````
    现在的时间，是汉成帝时代鸿嘉年间阴历五月二十八日凌晨两点半，我会永远记住这个伟大的不平凡的历史时刻。“毅保镖公司”的光辉历程，就从这一刻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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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打发走那几十个纠缠不休的太监和宫女，是时候睡上一觉了。
    只要风神战衣还有能源，我可以不吃不喝不拉不撒不休息；但偶尔偷懒，也是必需的。处于睡眠状态下，战衣消耗的能源最少。
    而且，刚才那些太监和宫女的话语，令我真的很不爽。说什么：如此难听的讲话，还要我们给那么热烈的反应，居然只给一点点的钱，也太吝啬了吧！
    我当场就想还击他们：谁叫你们不配合到最后！
    可最终还是忍住。长信宫毕竟是太后的地盘，万一某些不中听的话传到她老人家的耳朵，肯定会对“毅保镖公司”的印象大打折扣；拉赞助的时候，就会更加困难。
    最后还是花舞语好说歹说，才将他们劝走。她不愧是秦广王的得力助手，一出马就搞掂。
    不过呢，除了太后、翡翠和公司的几个成员，谁也不知道朝霞是女人，也不清楚她的名字，只是知道“他”是太后跟前的大红人。
    或许会有某些人隐约感到不对劲，但谁也不敢声张。毕竟，一个公主和四个大男人混在一块，对她的声誉很不好。所以呢，朝霞暂时还是个“见不得光”的公主。
    “还有什么事吗？没有的话``````”我伸着懒腰道。
    花舞语将一张纸条递给我，神情有点古怪：“你先看看这个。”
    朝霞此时正在陪伴太后，所以暂时由花舞语充当我的助理。
    我狐疑地接过，只见上面写着：“若君有空暇，请到府中一聚。曲阳侯王根字。”
    “曲阳侯？！”我不禁一愣，心道：不会这么快就有生意上门了吧？
    为了查清楚那些侯爷妃嫔达官贵人的财产究竟有多少，我们已经收集了不少资料。说起这王根，他的府邸建造得还真是不简单。
    有这样一件事，就是关于当今皇上和王根的。
    皇上喜欢微行，而且常常要带上张放。一日，他偶然经过一座花园，抬头看见园内耸出高台，台下似乎还有山，俨然与宫里的白虎殿相似。
    皇上不禁奇怪起来，问他的随从：“此是谁人的花园？”随从答是曲阳侯王根的。
    皇上当场就发怒：“如此僭越，成何体统！”说完，立刻回宫，召入车骑将军王音，严词呵责道：“朕前至成都侯第，见他穿城引水，灌入宅中，行船张盖，四面帷蔽，已经奢侈逾制，不合臣礼；如今曲阳侯又叠山筑台，规仿白虎殿形，更无忌惮！这般放肆，真是目无皇室了！”王音听完，哑口无言，只得免冠谢罪。皇上拂袖入内。
    王音将这件事告诉成都侯王商和曲阳侯王根后，他俩自然是怕得要死，立即进宫，一方面恳求太后帮忙，一方面向皇上请罪，听候发落。
    三个时辰后，一个内务太监出来口传诏旨，准照议亲条例，赦罪免诛。王商和王根听了，悄悄抽了一口冷气，赶忙谢恩，欢跃回第。
    皇上原先只是打算将这些舅舅惩罚一番，又知道太后必来求情；只要他们知罪，从此改过，便也罢休。由此可见，曲阳侯是多么的奢侈，皇上是多么的“孝顺”太后。
    如果王根真是约我去谈生意，那一定是大买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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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凌晨三点半。我、风萧萧和辛牛在樱桃馆里转悠，已经将近半小时，忽然涌起一种上当受骗的感觉。风萧萧脸色很平静，而憨厚的辛牛，开始显得不耐烦了。
    他嘟囔着：“怎这么久还不出来呢？早知道是这样，刚才就跟云弟弟回去好了。”
    我瞪了他一眼，想要骂两句；可话到唇边，还是吞了回去。或许，飞翔真是有先见之明；他等了不到五分钟，就返回公司睡觉去了。
    将近凌晨三点之时，我乘着由风萧萧变化而成的神马，迅速赶往曲阳侯王根府中。风萧萧过目不忘，对京城的各处地方早已查探清楚，飞行速度又快，眨眼便到了曲阳侯府。
    他一恢复人形，我俩便马上去客厅见王根。
    王根是个很和气的大胖子，怎么看也应该是个慢条斯理的人；可他一看见我们，立即就慌慌张张的，叫我们一定要保护他的宝贝儿子王容。
    我们觉得很奇怪，刚想问清楚是怎么回事，便看到一个神情痴呆的年轻人，仿佛当任何人都不存在，径自向大门口走去。那些家丁一看见他便纷纷闪开，惟恐撞上他一般。
    王根解释道，那年轻人就是他的儿子，本来是很乖很听话的；可最近三天，不知道为什么，总是在这个时候，神情痴呆地走出去。谁要是拦着他，就会被揍个半死。平时他是手无缚鸡之力的，可就在昨晚这个时候，府中最厉害的武师也给他打个半死。
    我虽然有点惊奇，却更加欢喜。办完这件事，一定能赚不少。
    立即正色道，你的儿子应该是鬼魅附身，所以才会大失常态；但那种东西既然遇到我们“毅保镖公司”，绝对是无所遁形。至于酬金嘛``````
    王根立即很慷慨地回答：一万两。
    我惊喜道：一万两``````银子？
    但他说的，居然是黄金！你说，我能不尽心尽力去办好这件事吗？
    我二话没说，立即和风萧萧追了出去，紧紧地跟随着王容；并摇动铃铛，将云飞翔和辛牛叫来帮忙。不知道对方有多少人，多几个帮手，也可以壮胆。
    毕竟，这是第一笔大生意，只许成功，不许失败。
    因为皇宫里也要有人看着，所以便没有叫花舞语出来。最重要的是，我们看到王容去的地方，居然是京城三大销金窟之一的名妓院——樱桃馆！
    花舞语是女孩子，来这种地方始终不适合；万一我们几个男的突然来了兴致，碍着她，也不好意思进去送点银子给那些小美眉。
    但奇怪的是，那家伙进去以后既不叫美女相陪，也不叫东西吃，只是静静地坐在春灯原先住的那间豪华香闺。上次，因为我和招风、胡路等的剧烈打斗，令到那里受损严重，现在已经没人居住。至于红牌姑娘春灯，因为有富平侯张放照料，自然有更好的“闺房”。
    现在，王容单独坐在这样一间屋子里，当谁也不存在，究竟是真白痴，还是为了掩人耳目，好进行他的秘密勾当？
    更奇怪的是，却也没有谁去打搅他。那势利的鸨母，居然也当他不存在，只是一个劲地去招呼那些看起来很豪气很有钱的客人。
    这绝对不寻常。我记得第一次来这里，因为没有赏钱给那鸨母，差点就给她赶了出去。如果她知道王容的真实身份，巴结还来不及呢，没理由会不闻不问；如果她不知道，见他痴痴呆呆的，既不打赏也不消费，理应会立即赶他出去。有古怪。
    我可以隐藏身体，主要是因为穿着风神战衣；而风萧萧的前身是天庭神马，有这能耐也不奇怪；但云飞翔和辛牛居然也可以做到，则是因为秦广王给了他们具有隐身功能的灵符。只要把灵符藏在身上，念动咒语就行。法术的奇妙，真是不可思议。
    可飞翔很快就不耐烦了，告别的话也不说一句，从窗户跳了出去，飞回皇宫。
    我们相对苦笑，也拿这个十五六岁的少年没办法。不过呢，他回去也好。年纪还小，在妓院晃悠本来就不适合；更何况，现在是陪着一个白痴喂蚊子。
    又等了一会，见他还是痴痴地坐着不动，我、风萧萧和辛牛也终于失去耐心，便到厨房里找点东西吃。因为是处于隐身状态，拿东西吃的手段又巧妙，倒是没让给谁发现。
    当辛牛嘟囔着想要回去之时，我们已经吃了一个饱，连早饭也可以省了。
    “嘘！小声点。”我提醒道。虽然我们现在是躲在没什么人经过的角落，但他是个大嗓门。
    风萧萧淡淡一笑，忽又神色凝重：“你们听到什么没有？刚才的那房间，好像有声音！可惜飞翔不在这里，否则以他的顺风耳，一定能听清楚。”
    我笑笑：“也没关系啦！上去看看，不就可以了吗？”
    突然想到些很要命的东西，立即凌空跃起，向着王容所在的房间扑去。
    ——我们实在是犯了一个很大的错误。万一真的有人要杀王容，我们全都在别的地方，怎么能来得及救他！笨蛋！
    这也难怪。为了“毅保镖公司”的开张，我们从下午一直忙到凌晨两点半；接着又立即赶去曲阳侯府，根本就没吃过半点东西，自然是晕头转向，不可能有心思考虑这些东西。况且王容这样子已经两三天，却一点事也没有；对方也应该不是想要他的命``````
    但是，不怕一万，就怕万一！
    想到这，后知后觉的我，不由得吓出一身冷汗。
    心中不住祈祷：千万别出事，千万别出事！我可不想见财化水，眼睁睁地看着那一万两金子飞走啊！拜托！老弟，你一定要坚持下去，活得好好的！
    “心肝宝贝，你又来啦！姐姐很疼你的哦！”一个甜腻至极的娇滴滴女声从房里传出，飘忽不定，令人心浮气躁，心烦意乱，心神荡漾。
    我心道：不会这么幸运吧？！飞来艳福！谁是有心人，专门在这里等我呢？如果她是美女，即使是妖怪，也可以考虑接受啦！
    心神一荡，立即飞扑进去，准备大喊一声：“打铃，我来耶！”
    对方是一个穿着青衣的绝色美女，笑得也很甜，是那种第一眼看到就联想到床的种类；只可惜，她刚才的那句话，是对王容说的。
    我心中一酸，感激安慰自己：我是隐身的啦，她当然不会发现我啦！白痴！
    那女子伸出纤纤玉掌，温柔地抚摸着王容的脸。王容傻瓜似的盯着她，十分陶醉。
    我看得又是羡慕，又是妒忌，心道：这种好事，我怎么没机会碰上？
    只听得那女子又道：“老地方，如何？”
    王容依然是傻傻地笑着，用力地点点头。
    我心道：原来是和旧情人相会。这家伙装傻瓜，恐怕只是想掩人耳目，寻求点特别的刺激吧！富家子弟闲着没事干，千依百顺的女人应该也玩腻了，会想出这种馊主意是很正常，也是很合理的。不过呢，他装疯卖傻的本领，还真不赖——有前途！
    此时，风萧萧和辛牛也慢条斯理地走了上来。辛牛一看到那青衣女子，脸色大变，咧着大嘴，几乎要叫出声来——幸好我及时将他的嘴巴堵住。
    我赶紧开启战衣的“限制式对话功能”，叮嘱他：“无论有什么，迟点再说！”
    辛牛望着那青衣女子，脸色变幻不定，既有恐惧，亦有愤怒，也有``````令我和风萧萧莫名其妙的丝丝怨恨``````
    我和风萧萧打了个眼色，都不禁想到：他这是怎么啦？如果没猜错，他应该认识这女子。他和她，究竟是什么关系？辛牛这家伙，好像挺紧张她的``````
    此时，青衣女子已牵着王容的手，盈盈地走到门边。我拎起辛牛，和风萧萧立即悄悄地闪过一旁。她有意无意地往我们这边看了一眼，闪过一丝带着嘲弄的诡秘笑意。
    我不禁一愣：被她发现啦？！不会这么厉害吧！
    青衣女子牵着王容，款款而行，显得婀娜多姿，风情万种。但那些正搂着庸姿俗粉的男人，却宛如瞎子，对着从眼前走过的绝色美女，视若无睹，依然故我。
    自古以来，不管是男的还是女的，都喜欢看女子，不大喜欢看男子。男的看女的，当然是“食色性也”；至于男的看男的，就是“同性相斥”了。而女的也喜欢看女的，看看对方有多美，跟自己能不能比，有什么了不起；要是真的好看，气量大的女子，也会以赞羡的眼光，再多看几眼。女子看女子，因为比男子看女子没什么顾忌，所以更可以看得放肆。而这女的，看了让人觉得像吞了一个蜜糖麻花儿，只在舌上一沾便融入心坎里去。
    如此出色的美女，那些和我同样猥亵甚至比我更猥亵的狗公，居然会放过？！而那些通常会患红眼病的庸姿俗粉，现在似乎根本就没瞧见她这个人！
    ——究竟怎么回事？！应该不是我眼花吧！即使是见过不少美女的我，看见她也忍不住心扑通扑通的乱跳呢！更何况是那些嬉皮笑脸的家伙``````
    青衣女子却没什么不良反应，只是凝望着傻瓜似的王容，眼里充满爱意。
    我不知是羡慕还是嫉妒，忍不住想要叹气；却无意中发现，脸色发青的辛牛，此时正紧紧地攥着拳头，似乎立即就要将那青衣女子和王容拉去浸猪笼！
    我苦笑不得，脑海里立即闪现出八个字：痴男怨女，奸夫淫妇。
    弄不好，辛牛和那青衣女子曾经有一腿也说不定。这傻小子，还真不简单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