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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节 西边喜东边忧

    到西征军扫荡完残余的易洛魁部落,和易洛魁四部投联军,出现在俄亥俄内部地区的时候,俄亥俄的形势已经是一目了然了。
    十来个以法国裔为主、又有自卫武装的村镇,或者宣布中立,或者宣布拥护西征军,基本不用征讨。剩下的十几个村镇,基本上有英国驻军,或者干脆就是英国人占了多数,他们中有几个也宣布了中立,有几个则开始建筑防御工事,准备抗争。
    只是稍微好笑的是,有个三百多人的法国裔村子,竟然驱逐了英国人任命的税务官,宣布独立,镇长自称大公,成立俄亥俄公国。还向西征军派出了使者,要求和合众国结盟,共同抵抗欧洲的殖民统治者。
    接到使者和同盟信件的西征军指挥官阿拉密斯和沙利文,根本没有理会,只是以“最高决策由匹兹堡作出”为由,快马直接把使者送到匹兹堡去,自己的军队继续前进。
    这一支联军总数超过两千五百人,拥有大量的火炮和骑兵。由易洛魁各部落的缴获为依凭,粮食补给也完全没问题。阿拉密斯和沙利文干脆兵分两路,一路由沙利文率领,以易洛魁降兵和匹兹堡的民兵为主力,直接南下护送匹兹堡煤钢联营的那几个经理,到法国路易斯安那殖民地的圣路易斯城,随后再进攻俄亥俄在并入密西西比河前的最后一个大城,马萨克,这也是历史上沙利文西征的最南点;另一路则由阿拉米斯率领。成员主要是匹兹堡临近村镇的志愿民兵。他们将会沿着五大湖南岸,扫荡小型地印第安人部落和英国殖民点,回到匹兹堡。
    虽然已经兵分两路。但每支队伍一千多人,在扫荡各个俄亥俄村镇时,也还是每次都占了绝对优势。
    这些村镇地武装力量,都是拿起武器守卫自己的家园平民,不可能聚集到哪个地点和西征军决战。这样一来,单独哪个城镇的自卫力量。都不可以对抗这么一路西征军。坚守到是可以坚守一段日子,但俄亥俄和加拿大英军地联系只能依靠五大湖,现在已经被匹兹堡西征军切断,他们根本无法坚守待援。
    所以联军都是几炮下去,那些还想抵抗的城镇就明智的举起旗帜,响应西征军的要求,作为殖民地的一员,也起来反对英王对北美的统治。也有一些人看情势不妙。要么干脆坐上船,顺着俄亥俄跑到密西西比河对岸地路易斯安那,要么直接坐船下到密西西比河口的新奥尔良,再搭海船回英国国内去了。
    不过此时的俄亥俄地区非常大。联军如果想把名义上的俄亥俄地区都打下来的话,没有一年半载基本不可能。实际上这次战斗到后期。也只剩下也主要是沙利文的那队真正的联军了,阿拉密斯在秋收开始的时候,就已经带着他那路人马回到了匹兹堡。
    这些都是后话,现在时间还是回到原点。
    西征军几乎没经过几次上规模地作战,就将易洛魁的残余部落扫平,时间也不到半个月。到八月底,康柏和派瑞克他们就都知道了胜利的事情。和这个胜利消息一起到匹兹堡的,还有早期苏必利尔湖战役受重伤地士兵,以及大量在苏必利尔湖营地的缴获。这些胜利果实地到来,无疑让匹兹堡人兴奋不已。人们都高呼着康柏、派瑞克、阿拉密斯的名字,庆祝这一次伟大的胜利。
    康柏已经明白,这么一来,从匹兹堡到路易斯安那的陆上道路,算是已经被打通了。至于从俄亥俄河到密西西比河的航道,在沙利文打下马萨克后,也可以正式通航。到是那个“俄亥俄公国”的使者非常麻烦,接受肯定是不可能的,不接受又可能会得罪俄亥俄境内大量的法国后裔。
    刚好这时候和法国殖民地的联系,已经可以尝试建立。康柏干脆又马上派出正式的使节,去觐见法国路易斯安那的殖民总督,商量关于俄俄地为问题,以及寻求法国对北美独立战争的帮助。顺路带上这个“俄俄公国”的使者,作为友好代表,也随同一起送到路易斯安娜去,让法国人商量着决定怎么办。
    前往路易斯安那的代表派出后,康柏不得不面临怎么处置俄亥俄地区的问题。综合各种形势判断,接下来的战斗,拿下大半个俄亥俄地区应该不成问题。只是以一个小小的匹兹堡镇,吞下这么大一片地区,显然不可能。就算加上这次参战的其他村镇,控制大湖南岸地区已经足够忙活了,再也不可能吞下俄亥俄的其他地区。
    当初进军的时候,他根本没想到过俄亥俄可能会这么轻松的被西征军拿下。这么一来还完全改变了历史,他不知道自己该怎么给俄亥俄定位。是把她直接纳入匹兹堡的统治,还是将这件事情上报大陆会议,交给大陆会议处理。
    和派瑞克、格林斯潘他们商量,这几个人也从来没有遇到过这样大的事情,也都惶恐的说不知道该怎么处理,但是他们一致尊重康柏的决定。
    要说康柏的本性,当然是希望自己接手的,不过自己确实接手不了,事情又干系重大,不仅关系到北美十三个州,甚至还和法国殖民地路易斯安那也有利害关系。不和大陆会议说一声,也有点说不过去。所以在八月底的一天,康柏草草处理了战利品的分配,便带着象征五大湖南岸的地契和部分战利品,又出发去费城了。准备先探探大陆会议的意思,再做具体处理。
    西征军的战事已经有了成果,而且从目前的形式来看,接下来的发展也将会非常顺利的。
    康柏抵达费城后,还没来得及把自己的在西线地好消息送上去,东边却快马传来一个不好地消息。
    保卫纽约的第一战长岛战役。大陆军败了。
    当初英军诱降华盛顿失败。就立
    进攻纽约城。华盛顿当然明白纽约不可能固守,以一陆军抗击三万多名精锐英军,不过是以卵击石。但大陆会议已决定死守纽约。华盛顿别无选择,只能勇敢地肩负起保卫纽约的职责。
    为了保卫纽约城,华盛顿做好了打一场血战地准备。积极收集弹药物资,在哈得逊河两岸安排骑兵巡逻,又准备了火攻船,可以顺风火烧敌舰。还采取了若干非常措施:处理好军中机密档案。交费城大陆会议保管;强制有通敌嫌疑的亲英分子迁往外地,严防给敌舰递送情报和供应补给品;护送随军眷属到安全地方;与地方议会配合,疏散城内的居民等等。
    —
    关于军队部署,欲守纽约,必守布鲁克林高地。他派格林将军率领主力在高地上筑壕固守,自领部分兵力镇守纽约市区。但是,智者千虑,难免一失。事后证明这个部署乃是一着错棋。部队主力集中布鲁克林高地,万一被优势敌人四面包围,就有全军覆没的危险。偏是无独有偶,祸不单行。精明干练的格林将军因劳累过甚病倒在床,只有调派老将军普特南去接替格林的职务。临阵易帅又犯了兵家大忌。以致所辖部队指挥不灵,一些偏僻却很重要地道路没有派兵据守。
    八月二十二日清晨,两万英军悄悄在长岛登陆,这与华盛顿的判断相符。长岛地域宽阔,可登陆的地点实在太多,令人防不胜防。英军巩固了滩头阵地后,逐渐增加兵力,伺机而动。二十六日晚,乘着夜幕掩蔽,英将亨利-克林顿率领一路英军,由一名效忠派分子带路,经过一条人迹稀少的小径,直逼贝德福德隘口。他们原以为在此处和守军定有一场前哨战,孰料这么险要的关口竟无一兵一卒把守,轻而易举占领了前进阵地,控制了美军的左翼。另一路英军由格兰特将军指挥,迂回到大陆军右翼,对布鲁克林高地驻防的大陆军形成合围之势。
    次日凌晨,英军从正面开始炮轰,滑膛枪齐射。战约两小时后,大陆军背后传来一阵大炮声,这是英军包抄部队业已到位的信号;正面之敌突然加强攻势,从左右两侧同时发起攻击。大陆军腹背受敌仓皇应战,几次被优势地英军分割、冲散,又重新聚集顽强抵抗。
    大陆军被围且断了援兵,仍苦战不肯投降。战场上响彻了刀枪的撞击声、马匹的奔踏声、火器的射击声和双方地呐喊声。终因众寡悬殊,大陆军损失惨重,这天大陆军阵亡两百人,包括沙利文准将在内的近千名将士被俘;英军方面死伤了三百八十人。
    当天华盛顿在纽约指挥部队,密切监视向内海驶来地五艘英舰。城里清晰地听见了长岛的枪炮声,知道战斗已经开始。值得庆幸的是,一阵强劲的顶头风使英国军舰靠不了岸。于是华盛顿乘小船从曼哈顿的司令部赶到长岛前线,亲眼目睹了这场大搏斗、大灾难。
    可他手中已无可调之兵,任何人也无力回天。
    这一仗大陆军已元气大伤,实力损失近半。反观英军士气正旺,如果乘胜穷追猛打,大陆军很难招架。英国人海上的舰队若开进海湾,切断长岛与纽约间的联系,便再无退路,必遭全军覆没,权宜之计只有带领部队迅速从海路突围撤出长岛。
    华盛顿不愧为华盛顿,他为了迷惑敌人,又要绝对保密,他故意下达了相反的命令:全体将士作好今夜进攻的准备。再派遣勇敢善战的米夫林将军,带领三个团的残部开进前沿阵地与敌人正面对峙。全天照常设岗执勤,撤退时负责掩护大部队突围。
    第二天下起雨来,天色阴沉,雾气蒙蒙,能见度很差。华盛顿怀着不安的心情准备迎击英军新的进攻。只要能支持到天黑,突围就有了希望。
    英军豪将军原来想利用舰队的火炮威力,海陆军协同作战。先围而不歼,迫使大陆军乘船渡海突围,趁其半渡而击,可以达到事半功倍的效果。豪将军的方案面面俱到,稳妥得几乎无懈可击。可是他的决策,使英军丧失了一次消灭大陆军主力的最佳机会,就因有了这一天的停顿,大陆军得救了。
    二十九日晚十点,大陆军开始有计划地撤退。以团为单位登船,横渡四分之三英里宽的海峡。真是天赐良机,部队登船完毕,顿时风浪逐渐平息,靠长岛一边的海峡上空浓雾弥漫,英军一点没有发觉,而靠纽约那一面却月白风清。黎明前大陆军大部队已经撤回纽约,此次巧妙突围成功,使华盛顿名声大振。
    部队虽然安全撤出,但长岛弃守使纽约失去天然屏障,全市区完全暴露在英军的火力射程之下。
    相比战斗的失利,民心和军心的损失更大。城内居民人心惶惶,部队状况令人担忧。士兵们虎口余生,一个个情绪低落,成连成团地开小差逃跑回家。
    肩负守城职责的华盛顿,心情万分焦虑,回到纽约的第二天,便以信件形式向大陆会议作了汇报:“我们的处境极其艰难。由于我军在上月二十七日失利,许多士兵情绪低落,悲观失望。他们不仅不奋力抗敌以挽回损失,反而心灰意冷,不听调遣,急于回家。很多人已走掉了……我不得不承认对统率这支军队已缺乏信心。如果我们的自由不是用一支永久性的常备军去保卫,那么我们的自由会处于危险的境地。”
    消息一传到大陆会议,自然是举座皆惊。
    康柏抵达大陆会议中的时候,看到的正是一片焦躁不安的脸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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