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死也要拉垫背

    一般说来，轻型机甲和二流机甲在对抗一流机甲的时候，由于火力、性能和防护力及不上对手，都会尽可能和对手保持距离，以便靠着距离来降低对方的射击命中率、增加对方的弹药消耗量，也延长自己的生存时间。在进攻麦卡南自治区的时候，朋克少校所见到的麦卡南军队和联邦军，都是采用保持距离的战法，尽可能拉开与帝国军的距离，来增加自己的生存机会。
    可是，这队数量比帝国军要少，更只配备有轻型机甲的联邦军却反其道而行，以极快的速度冲向帝国军的机甲队列，速度快得让朋克少校都有种联邦军是以一流机甲在追杀帝国军三流机甲的错觉……联邦军为什么会以高速冲前？难道他们是嫌自己死得不够快吗？
    很显然，并不是只有朋克少校注意到联邦军的奇特行动。
    一个作战参谋就叫了起来：“长官，联邦军机甲的前进速度快得很诡异啊！轻型机甲对抗重型机甲，不是都应该要拉开距离吗？为什么他们反而在缩短距离？”
    “大家对于联邦军反常行动的意见？”
    朋克少校转_看着其他的参谋。
    “长官，他们有没有可能是想掩护那二十台负责点防御任务的机甲？”
    一名中尉说着。
    “毕竟他们刚才就是靠着那二十台机甲，挡过了我们的飞弹攻击，偏偏他们那二十台机甲的装甲又很薄，禁不起被任何武器打中，所以他们为了怕我们狙击那些点防御任务机甲，才命令其他机甲上前迎战？”
    “这不是没有可能。但是他们那八十台上前迎战的机甲要是被击毁，剩下那二十台机甲，难道就有办法挡住我们的机甲向他们的舰队发动攻击？”
    朋克少校沉吟着。
    “我不觉得联邦军的指挥官有迟钝到这种程度……”
    “长官，我觉得应该是他们配发了一些擅长近战的新式机甲，所以他们才会急着想拉近距离好发动近战。”
    又一名少尉发表了他的猜测。
    “既然他们都配发了新式的点防御任务机甲，那么配发新式近战机甲也是有可能的。”
    “可是，他们的机甲都是轻型机种。”
    有人质疑着。
    “以近战为主的机甲配备轻装甲？那样机甲可能还没靠近到足以发动近战的距离，就先被密集炮火给击毁了。”
    “我觉得并不是不可能，古代西方的武士虽然都讲究全身重装甲，但是古代东方武士流行的却是不穿装甲，而是以灵活度和技巧取胜。”
    先前发言的少尉坚持着他的想法。
    “轻型机甲的装甲防御力虽然不足，但灵活性可都是一等一的，也许他们的轻型近战机甲，走的就是古代东方武道的设计思路？”
    “他说的对，虽然我也觉得不太可能，但是联邦军确实有可能配发了擅长近战的新式轻型机甲。”
    朋克少校赞同着。
    “通知我们的机甲驾驶员，要特别小心联邦军的机甲发动近战，即使那些机甲都只装配有轻装甲，也不可大意！”
    事实上，这位少尉的猜测相当接近于事实：联邦军这次紧急征调了不少飞燕式机甲配发给第四十一师。
    这个作战营配发到的四十八台飞燕式机甲之中，有十一台是由戴尔门工业生产的“飞燕D式”，装配的是防御力强的“铁壁五型”复合装甲，拥有和重型机甲不相上下的防御力；其他三十七台是桑尼维尔企业生产的标准型飞燕式机甲，虽然防御不强，但是配备有盾牌，再配上“飞燕居合斩”攻击模式，联邦军确实是打着拉近双方距离以后，发动近战攻击来歼灭帝国军的主意。
    如果联邦军拉开距离和帝国军玩对射，那么火力较弱、装甲也较薄的联邦军必输无疑；但是如果拼近战，那么联邦军的机甲虽然能够存活的时间较短，但是可以靠着“飞燕居合斩”确实地击毁更多的帝国机甲。
    同样都是会全灭的下场，联邦军决定就算要死，也要多拉几个垫背的。
    因此，联邦军这八十台机甲一反常理，从一开始就以高速朝着帝国军的机甲群冲了过去，以十一台防御力较高的飞燕D式带头，其他机甲跟在后面，顶着帝国军奇美拉式机甲的猛烈弹幕向前直冲。
    飞燕式机甲的装甲防御虽然薄弱，联邦机甲驾驶员的技术也不够好，但是GPOS控制系统能够自动以盾牌挡开射来的炮火，除非是因为射来的子弹太多，盾牌没办法一次全部挡住，或者射来的是145口径的炮弹——这种大口径炮弹能够一炮击穿飞燕式机甲配备的盾牌，否则帝国军的火炮暂时伤不到飞燕式机甲。更何况联邦军还有三十二台其他类型的机甲，能够当成炮灰来协助抵挡炮火攻击并掩护飞燕式机甲；再加上飞燕式机甲的“增效”模式，可以短时间提升机甲性能。因此帝国军奇美拉式机甲的炮火虽然猛烈，将大多数联邦机甲都给化成了灰烬，但是联邦军的飞燕式机甲仍有二十台顺利冲入了近战距离。
    帝国军的机甲驾驶员虽然收到了“要小心联邦军发动近战”的指令，但他们并不认为联邦军的轻型机甲有能力在近战之中，一击毁掉装甲厚实的奇美拉式机甲。因此虽然有二十台飞燕式机甲冲到了近战距离，这些帝国军机甲驾驶员却没想到要立刻拉开距离，而是想要以全力来迎战飞燕式机甲的近战攻击。
    帝国军机甲驾驶员们为此付出了代价。
    光束能源剑的闪光在帝国军机甲队形之中乱闪，每闪一下就是一台奇美拉式机甲被斩成两段，只要有任何奇美拉式机甲靠近到飞燕式机甲的攻击距离之中，就会在一瞬间被光束能源剑给从中劈开。帝国军驾驶员慌乱了一下，然后这才想到，朋克少校曾经命令过他们要小心联邦军机甲发动近战li——朋克少校说的必定就是这种近战攻击！
    奇美拉式机甲的驾骏员急忙纵机甲拉开距离，并且以火炮射击飞燕式机甲，总算是顺利摧毁了最后那二十台飞燕式机甲。
    但是，帝国军却已经损失了四十五台奇美拉式机甲，其中四十台是一开始被飞燕式冲入近战距离时，被“飞燕居合斩”给砍成两截；而在帝国军机甲驾驶员领悟到不能和飞燕式机甲进行白刃战，试图拉开距离并以火炮围攻飞燕式机甲之后，飞燕式机甲仍旧依靠杰出的速度和灵活性，追上并砍落了五台奇美拉式机甲。
    在歼灭了这八十台联邦军机甲之后，剩下的八十五台奇美拉式机甲，立刻朝着联邦舰队发动攻击。
    联邦现在只剩下二十台弧光式机甲，弧光式机甲虽然在点防御任务上表现杰出，枪炮射击的精确度也很高，但是弧光式机甲毕竟火力和装甲都太过薄弱，无法造成奇美拉式机甲的伤害，稍嫌薄弱的盾牌防御也挡不住奇美拉式机甲射来的弹雨，很快就被奇美拉式机甲给屠杀干净了。
    联邦军那十二艘驱逐舰自然也没能逃过帝国军机甲的攻击，尽数遭到了摧毁的命运——事实上他们根本没想过要逃跑，而是为了保护四艘机甲母舰进行撤退，全都留下来断后。即使是那位中校营长的旗舰也留了下来，阻挡帝国军追击机甲母舰。
    战斗很快就结束了，帝国军顺利摧毁了联邦军的十二艘驱逐舰。联邦军的四艘机甲母舰只有两艘勉强逃离战场，但是都受到严重损伤；联邦军的一百台机甲更是全都遭到帝国军摧毁，一台也不剩。
    帝国军取得了胜利。
    但是，朋克少校一点也没有获胜的感觉。
    即使不计入轻伤和重损的机甲，第三机甲作战营在这次会战之中，仍旧“史无前例”地损失了四十五台奇美拉式机甲。虽然顺利全歼了联邦军，但是联邦军使用的可都是些二流和三流的轻型机甲，造价比起奇美拉式机甲要低得多。一台奇美拉式机甲的造价就抵得上四台或五台的联邦机甲，因此这样算起来，朋克少校损失的四十五台奇美拉式机甲，就相当于是联邦军损失的两百台二流机甲。
    简单来说，帝国军的损失是联邦军的两倍。
    以两倍于对方的损失才获得了胜利，这让朋克少校感觉像是打了一场惨烈的败仗一样，朋克少校当然高兴不起来。
    战斗结束后，朋克少校下令清理战场，而且和以往清理战场时，总是优先回收机甲残骸，以便从上面拆解可用零件来维修其他损坏的机甲不同，朋克少校这次下令要优先“救援”联邦军的士兵，不管那些联邦军士兵受了多重的伤，只要还有一口气在，就得将那些士兵活着带回来。
    但这并不表示朋克少校是个人道主义者，或是帝国军优待敌方伤兵，而是朋克少校需要收集关于飞燕式机甲的一切资料，所以朋克少校才会下令要把任何活着的联邦士兵都给救回来，以便之后送到指挥部去，让指挥部的情报人员拷问这些联邦士兵。
    除了命令部属清理战场、搜寻任何活着的联邦士兵以外，朋克少校也将这次遭遇战的经过写了一份报告呈到指挥部去。
    在这份报告之中，朋克少校特地强调了第三机甲作战营的奇美拉式机甲，遭到联邦军飞燕式机甲以近战攻击重创的事实，而报告最后，朋克少校则是写下了“我军惨胜”的四字结论。
    朋克少校的第三机甲作战营，并不是唯一和联邦军第四十一师发生遭遇战的单位。
    第二中央集团军第一师辖下的四个团，共二十个机甲作战营之中，有八个机甲作战营和联邦军第四十一师的部队发生遭遇战，而且全无例外的都承受了惨重的损失。其中有三个机甲作战营损失超过半数的机甲，还有一个机甲作战营则是遇到两个隶属于联邦第四十一师，配备有豹式机甲和飞燕式机甲的作战营，在联邦军两个机甲作战营的“优势”兵力夹攻之下遭到歼灭。相比之下，朋克少校的第三机甲作战营所承受的损失还算是“轻微”的。
    八个机甲作战营，约一千一百台的各式一流机甲，在这次与联邦军第四十一机甲作战师先遣部队的遭遇战之中，就损失了超过五百台。
    将近一半的损失率，震惊了帝国军第二中央集团军的指挥部，帝国军的参谋们立刻开始研究起为什么损失会这么惨重的原因，然后他们得出了一个结论：那就是联邦军配备的新式机甲，直接导致了帝国军的惨重损失。其中弧光式机甲有效封锁了帝国军以飞弹进行长距离饱和轰炸的战术，逼使帝国军必须派出机甲进行战斗；然后飞燕式机甲则是凭着威力强大、发动时迅雷不及掩耳的“飞燕居合斩”，在白刃战距离摧毁了不少的帝国军机甲。
    只是，还有一个令人疑惑的问题，那就是弧光式机甲和飞燕式机甲，都不是以最高端技术和零件所造出来的机甲。
    帝国军参谋们以敌后搜集到的情报和战场上捡到的这两种机甲残骸，复原了飞燕式机甲和弧光式机甲，但是怎么看、怎么研究，都找不出这两种机甲是如何以次级零件，发挥出一流性能的秘密。偏偏飞燕式机甲和弧光式机甲提升性能的秘密，又是帝国军能否继续取胜的核心关键，否则联邦只要不停制造并派遣飞燕式和弧光式这两种低成本的机甲，就可以消耗掉帝国中央集团军最精锐的昂贵机甲，帝国军绝对承受不起这种消耗战。
    既然只是研究情报无法找出飞燕式机甲和弧光式机甲提升性能的秘密，帝国军就将脑筋动到了联邦军的俘虏身上——这些俘虏肯定知道这两种机甲性能提升的秘密，不然他们也无法发挥机甲的性能。帝国军情报部的人对前线掳获送来的联邦俘虏进行了严酷的拷打逼问，希望能从俘虏口中问出飞燕式机甲和弧光式机甲如何提升性能的秘密。
    但是，即使帝国情报部的人用上了他们想象得到最严酷的方法，来对联邦俘虏进行拷问，得到的结果仍然相当令人丧气。
    联邦军人的骨头硬并不是什么新鲜事，情报部的人本来也没预期能够很快就拷问出他们想要的情报；但是情报部的人还真的没看过有哪个俘虏，在承受着令人痛楚万分的拷问手段时，脸上还能笑得那么开心，仿佛是在嘲笑帝国军“怎么样，你们拿我们的机甲没有办法吧？你们不知道我们的机甲有什么秘密吧”，而且拷问得越严厉，那些联邦俘虏还笑得越开心，就像是看着帝国军手足无措的样子而开心……
    反正，没有一个人因为承受不住拷问而说出情报。受不住拷问而死的倒是有几个，胡乱编造故事的也有几个，但是情报部的人根本不用去查证，就知道那些人是在编造故事，先不说那些人编造的故事都相当离谱，光是看到那些人脸上戏谑无比的表情，只要脑子正常的人都不会认为他们是在说真话。
    帝国军情报部没有办法，他们急需取得关于飞燕式机甲和弧光式机甲的详细资料，以提供给前线部队，否则帝国中央集团军的精锐机甲，在面对这两型机甲的时候会缚手缚脚、损失惨重。因此情报部只好祭出药物处理——对联邦军俘虏使用强力自白剂药物——的最后手段来逼问情报。但是这种药物处理方法也不是百分之百可靠，为了防止被俘的士兵泄露重要军情，联邦军的士兵都接受过反制药物逼供的预防性质注射，所以自白剂的用量低了收不到效果，用量高了很有可能会在问出想要取得的情报之前，俘虏的脑部就因为承受不住过量药物而先崩溃、失去机能，整个人变成植物人，当然也就没有可能问出任何情报来了。
    因此，不到最后关头，帝国军情报部不想使用自白剂逼供的手段。
    可是，帝国军情报部即使用上了自白剂，将不少联邦军俘虏都给变成了没有思考能力的植物人，问出来的资料仍旧是残缺不全，还是找不出飞燕式机甲和弧光式机甲提升性能的秘密。
    就在帝国军情报部对联邦俘虏的拷问陷入僵局之时，联邦对麦卡南的增援部队有六个机甲师团抵达战场，而且这些配备了飞燕式机甲和弧光式机甲的师团，虽然在遭遇到帝国中央集团军的时候损失惨重，但是同样也造成了帝国军的严重损失。
    帝国第二中央集团军辖下三个师团，已经损失了三分之一的兵力，换算起来，相当于是一整个精锐机甲作战师遭到联邦军歼灭了。
    一整个机甲作战师，三千台一流高档机甲的损失，这种损失不管是联邦还是帝国都承受不起。
    除了帝国军情报部之外，同样感到焦急的就是帝国的国防大臣劳夫。因为依照他原本预定的作战计划，帝国要以两个中央集团军、六个机甲作战师的兵力，在麦卡南战区先行歼灭联邦的边防部队，再吸引联邦百分之八十的兵力到麦卡南战区来。
    可是歼灭边防部队的目标虽然达到了，但联邦军的兵力只引来了不到四分之一，第二中央集团军的三个师团就已经承受了平均约三分之一的损失。而且现在抵达的联邦部队，还不是最精锐的震撼军，只是正规师团而已，还是分批抵达的，每次和帝国军的遭遇战几乎都是在兵力对等的情况下发生，即使这样都造成了帝国军的严重损失。要是联邦军真的派出百分之八十的兵力，再加上精锐的震撼军进入麦卡南星系，再对帝国军发动大规模包围歼灭战，中央集团军的两个精锐军团到时候别说是吸引并牵制联邦军力一个月，只怕还会在一个月之内就被联邦军给反过来就地歼灭。
    劳夫想着，如果要达到原先预定的作战目标，那么只靠两个中央集团军的兵力是不够的，必须将三个中央集团军全都派出去。可是中央集团军的调动权掌控在皇帝手里，而且帝国现在也只剩一个第一中央集团军还没派出去了，皇帝只怕不会愿意派出负责保卫首都的第一中央集团军参战……
    无论如何，劳夫还是打算一试。
    于是劳夫准备好了前线送来的战损报告，进宫面见皇帝安德鲁三世，并将战损报告呈给皇帝看，希望这份损失惨重的报告，能够让安德鲁三世同意派出第一中央集团军参战。
    不出劳夫所料，当安德鲁三世看到前线损失了将近一个师的精锐兵力，特别是这些精锐兵力还都是在对上联邦军正规兵力时承受的损失，脸色变得难看异常。
    “劳夫，你能不能解释一下，为什么我们最精锐的中央集团军六个师团，在面对数量相等，但是素质差了我们不少的联邦正规军时，会有这么惨重的损失？”
    安德鲁三世发问的语气相当不快。
    “启奏陛下，根据前线收集到的情报，联邦正规军似乎配备有两种造价低，但是性能好的廉价机甲，这两种机甲都具有一流机甲的作战实力，制造成本却比起一流机甲要低上许多。”
    劳夫报告着。
    “所以，我军遭遇到的敌人虽然只是联邦正规军的编制，但是机甲性能上其实已经不比我军的精锐机甲要差多少，因此才会承受了一个师团的损失，而这还要归功于我军将士训练精良，所以才能将损失压低到只有一个师团的程度。”
    “联邦军的新式机甲？高性能的廉价机甲？”
    安德鲁三世皱起了眉头。
    “是的，很显然联邦军在机甲科技上达成了重大突破，能以低价零件造出高性能机甲。”
    劳夫应着。
    “因此，为了保证我军的优势，我们更应该不遗余力去支援克卜勒一海恩自动机械公司研制新型装甲的计划。唯有靠着防御力强悍的新型装甲，我军才能重新取回战场上的优势，而不至于受制于联邦军。”
    “你这么说也有道理，只要装甲防御够强悍、能承受攻击，那么不管联邦军机甲的性能再好，也都不是我军机甲的对手。”
    安德鲁三世点头同意。“所以，你有什么建议吗？”
    “启奏陛下，微臣建议我军应该全力出击，以优势兵力压制联邦军，等到克卜勒一海恩自动机械公司的新式装甲研制完成，我军就能取得绝对优势，并趁势一举并灭联邦。”
    劳夫说着。
    “微臣建议派出第一中央集团军……”
    “派出第一中央集团军？”
    安德鲁三世皱着眉头。
    “可是，派出第一中央集团军之后，要用什么兵力来防卫首都？”
    “陛下，御敌于境外永远好过歼敌于国内。更何况联邦已经在机甲科技上取得突破，要是我们没有办法压制联邦军，并协助克卜勒一海恩自动机械公司完成新式装甲的研发制造，到时候我们可能不是以三个中央集团军的兵力，在麦卡南战区和联邦军对阵，而是要以第一中央集团军在首都面对全联邦的部队了。”
    劳夫强调着。
    “虽然说中央集团军是我军精锐，但是寡不敌众，难道陛下觉得只靠第一中央集团军，就能在首都挡下整个联邦的军队？”
    “唔……”
    安德鲁三世露出了迟疑不决的表情，劳夫也没催促安德鲁三世下决定，只是静静低头站着。
    终于，安德鲁三世似乎是下定了决心，深深吸了一口气。
    “好吧，就派出第一中央集团军参战！”
    “陛下英明。”
    劳夫躬身。
    “除了派出第一中央集团军，你还有什么建议吗？”
    安德鲁三世又问。
    “是，微臣以为，既然我国决定要在麦卡南战区投入三个中央集团军的兵力，那么索性就来个倾巢而出，在培波特战区投入全部的七个正规军团。”
    劳夫说着。
    “除此之外，为了预防万一，微臣建议我国应该立即组建新的机甲师团，这样要是前线吃紧，就可以立刻将新组建的师团投入战场。”
    对于劳夫要将全部的正规师团投入培波特战区，以及征兵组建新师团的提议，安德鲁三世倒是没有多想就同意了。
    “好，准卿所奏。调派军队和组建新师团的事情，就交给你办理了。”
    “是，微臣必定不负陛下重托。”
    劳夫鞠躬。
    从皇宫中出来后，劳夫没有回到国防部的办公室，而是直接前往了KH工业的总部拜访总经理。
    别看总经理平常在部属面前都是一副很威严的模样，看到国防大臣驾临，总经理卑躬屈膝地迎接着国防大臣到自己的办公室内。劳夫也不和总经理客气，一进了总经理的办公室，直接就往总经理办公桌后面的旋转椅上一坐，占去了总经理的位置，总经理就只好乖乖站着了。
    “不知道国防大臣驾临敝公司，有什么事情是我们可以效劳的？”
    总经理诚惶诚恐地问着。
    “总经理，我事情多忙得很，也就不和你绕圈子了。”
    劳夫开门见山地说着。“你可知道联邦军在机甲科技上已经有所突破，能够以低廉的造价制造出性能优秀的机甲？”
    “这点我们并不知情。”
    总经理连忙回答。
    “你们不知情？”
    劳夫审视着总经理，仿佛是在看他是否说谎。
    “你们公司的护卫队不是曾经和联邦的机甲交手过？”
    “是交手过，但是联邦的机甲并不是我们公司机甲的对手……”
    劳夫打断了总经理的话头。
    “如果联邦机甲不是你们的对手，你们为什么会想到要来请托我们动员军队掩护你们？”
    “那是因为德雷斯登自治区以优势兵力介入了我们的行动。虽然联邦的机甲不是我们公司龙式机甲的对手，但是我们的护卫队毕竟数量少，敌不过对方的人海战术。”
    总经理急忙说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