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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6、我想有一个家(完)

    老两口就乐,说我说的对。
    钱,从什么时候起,成了人生活的中心和目标?钱,又从什么时候起,支配起人来了?
    我在家里拣到了一个团徽,问淘气儿:“这是谁的?”
    “我的。”
    “你哪来的团徽?”
    “我入团了。”
    “啊?你啥时候入的?”
    “早就入了。”
    “这么大的事,你咋不告诉我一声?”
    “那有啥说的!”
    “你咋入的团?”
    “我们老师说有几个团员的名额,问我们谁入?”
    “有要入的吗?”
    “谁入那个呀!我们班没有一个要入的。最后老师点到谁,谁就得入。一共四个,有我一个。”
    “你写入团申请书了吗?”
    “写了。”
    “你咋写的?”
    “在网上下载一份就得了呗!”更快捷、更省事了!
    “下载完了你就交上去了?”
    “啊。”
    “来,我问问你:你为什么入团?”
    “我们老师说,入了团,在中考和高考录取时占优势。同样两个人,分数一样,一个是团员,一个不是团员,肯定录取团员。”
    我问他:“你就是为了这个才入团的?”
    “就是为了这个呀!不为这个,老师让我们入,我们才不入呢!”
    这就是他入团的动机!如果非团员比团员的分数高出一分,他和老师所说的团员的优势就没了。
    人变得功利和现实了,包括孩子。
    我问他:“团的知识你学了吗?”
    “没学。”
    “连个手册也没发给你们吗?”
    “没有。忙着中考呢,交了申请书,就入了,接着就考试了。”
    信仰危机,不只是在团员中,在党员中也很严重。
    我记得有一个对党员的不记名的问卷调查中,问:你相信共产主义能够在人间实现吗?
    提出来了,就已经是个问题了。正因为相信的人少了,才有了这个疑问。
    有一个党员在卷子上打了个对号——就是相信能实现,后面还附上了一句:那是佛的世界。
    党员队伍中,真正信仰共产主义的有多少?表面上信,而实际上不信的有多少?假如把党员一个一个地用测谎仪测,会得出一个什么样的数字?应该是惊人的。把入党作为积攒政治资本、捞取个人实惠的人不是没有。在领导干部的提拔中,党员占有相当大的优势的。
    很多党员出于一种自保的本能,而不说实话——党的多次运动把人锻炼出了这种本能。当一种政治运动来的时候,只要基调定下来你是错的,你就百口莫辩,没有人去为你辩护,或者说没有人敢为你辩护,也或者说即使是有人为你辩护了,他也会成为受迫害的一员了。文革就是个例子。谁敢保证文革以后会没有类似的政治运动、政治迫害的发生?谁能打这个包票?
    人的信仰不是强迫你去信,而是发自人内心的自愿地信,从心里面敬仰它,膜拜它,这才是真正的信仰。不只是写在纸上、挂在墙上。人的思想不是靠行政的那一套,去严格管制才能管好。管出来的是人的表面行为,放松的时候,人信的还是自己的那一套。
    党的管理存在着问题,而且问题很大,我能做的,就是把它们说出来。
    实现共产主义,那个目标离我们的生活太遥远了!
    我的人生同样缺少指导,缺少规划,我像迷路一样,不知道该信什么,不知道自己该干什么?
    迷茫。
    回想这十二年来,情感生活占据了很大的一块,尤其是性,它是很难过的关,我不能回避这个问题。
    与几个人发生的性的关系,是我人生中的污点,不管是以什么样的理由和方式发生的,都是不应该的。在我了解到了有关爱滋病的知识后,更为自己的行为而后怕:我在冒险和侥幸#蝴们几个人中,如果有一个得了这种病,传染到我,我是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不但名声毁了,生命也毁了。今天这个,明天那个,不是什么好事。如果是现在,我是不会那么去做的。人要珍爱自己,珍惜自己。自重,别人才能尊重你。你首先就把自己放在那个位置上了,别人更不会尊重你了。
    我的生活圈子很有限,认识的人更有限,别说是丧偶的,就是离婚的,都很少,即使是有离的,与我的年龄及各方面相当的也是少之又少。条件般配,也要看彼此能不能接受,不仅是双方,还有孩子。这个年龄有正是爬坡的阶段,孩子成长,上学,都需要花钱,负担很重。现在,又多是独生子女,都是掌上明珠,都娇生惯养的。再婚,不仅仅是两个人的结合,而是两个家庭人的结合了,即使两个人能合得来,孩子们能不能合得来呢?一些熟悉的人怕担责任,怕落下埋怨,也不爱给介绍。单身了这些年,条件太不好的呢,我也不想找,找不好了,再过不长呢?条件好的呢,也不想找我,人家还想找更年轻的,更没负担的呢。一晃,十多年就过去了。再婚这块,没有解决;性,也难以通过它来解决了。
    我需要性,我又不能随便地就和人搞,我的骨子里还是传统的,但是,不解决,人也会疯。
    我认识一个女孩,她有三个哥哥,两个姐姐,他们中有三个博士,有两个硕士,她没有考上大学,高中毕了业,她不念了。她想走与他们不同的路,通过自学,获得诺贝尔奖——当居里夫人第二。她经常上大学去看书,没有参加正规的学习,没有参加工作,这样过了五、六年,她疯了。光着身子跑了出去,见了人就想脱裤子。有人说她得的是春病,是性压抑所致,如果她有个男人,如果她结婚就好了。
    几十年以前,假如一个中国女人的丈夫去世了,她能守得住寂寞,没有再嫁人,死后,人们会为她立一块很高、很大、很华美的牌子,叫“贞洁牌坊”,她是样板,是标竿,人们歌颂她,赞美她,以使更多的女人们来向她学习。有一个女人在守了60多年的清孤后,临死之前,把她的儿孙们全叫来了,她张开手心给他们看,那里面是一道道到很深的疤痕,那是她自虐的痕迹,她向她的后代们说:“在我们这个家族中,将来如果再有丈夫死的,不要再让她守了,你们一定要记住我的话,要帮助她找个人嫁了吧。”
    现在留下的贞洁牌坊已经很少了,但是它仍然存在于人们的心中。和婚姻之外的异性发生关系就是犯罪,这种观念已扎根于一些人的头脑中,流注于一些人的血脉中了。我的丈夫去世时,我28岁,今年,我40了,这个阶段应该是人生非常美好的时期,也是人体的欲望最为强盛的时期,但是,我经历了很多磨难,我不想彻底放纵自己。所以,我想有一个家,使我不必再背负着法律和道德的双刃剑,使我不必在情感和理智的双行线上徘徊、挣扎,使我不必在绝望中重生,又在重生中绝望,使我能够踏踏实实地做一个完整的女人!
    我的妈妈曾跟我说,“打坐能让人自动的不想性的事,要不然,和尚、尼姑该怎么过?”妈妈很清楚,性,是我必须面对的问题。她凭着她一生的经验,指给了我这条路子。我信了妈妈的,我的亲身实践也证实了妈妈说的是对的,它能让人的心平静,平静……能让人淡忘性,不去想它。
    我的身体上的病也是通过练功渐渐好转的,腰也能坐得住了,肠胃的病也不犯了。我没有花钱去看病,我也看不起病。伊望得了感冒,去了医院,连检查带开药,花了八百多块钱。我哪还敢去医院?
    我练功练得也不是很好,三天打鱼,两天晒往,身体好了,就犯懒。来病了,又想起练了。但我可以告诉大家,打坐对人的健康确实有效,甚至还有奇效,这是我的亲身体验,不能小瞧这种功夫。
    我从来没有放弃过对美好生活的向往,包括对婚姻生活的向往。我想结婚,想找个人,好好地嫁了。
    爸爸反对我写作,不让我写,说有啥写的!后来,他无意中看到了我的文章,就同意我写了。
    我的妈妈在早先是最支持我写作的人,但是,十多年了,她也没看到啥成效,而且我的身体还不太好,在我的腰疼得最严重时,我连坐在电脑前都坐不了,我害怕看见那个椅子,看见,我的腰像条件反射,就疼。不但坐不了,因躺的时间长,颈椎疼得使我又不敢躺着了,只有在站着,才不疼,但是,站的时间长了,腿又受不了,你说我不废了吗?别人有时间玩,休息,我哪有那时间,连我爱看的电视,也舍不得看了,把自己累成啥样了!妈妈说,我有那时间抠哧抠哧写,还不如休息,把身体养好了。我要是垮了,我咋整?儿子咋整?
    伊水是坚决反对我写作,她说:“写那玩意干啥?谁看?不想想挣钱呢?我要是你,先把自己的生活搞上去了,再想别的。你写出来能咋的?出了书,也得让人给盗了!”
    我说:“谁要是盗了我的书还好了,我的书肯定就是畅销书了。不是畅销书,盗版商还不盗呢!”
    伊江不管我,爱写就写,不爱写就不写。
    伊妹是唯一一直支持我写作的人,她鼓励我,让我写下去,她给了我信心。
    写作已融入到了我的生命中了,不让我写作,我就觉得没意思,就得得病,这疼那疼的。如果靠写作能养活我和孩子,就最好了。
    拯救人类的大理想没了,就剩下拯救自己和孩子了,连爹妈都顾不上了。
    【全书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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