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8完结+番外
第七章「砰」地一声狠踹上门后,转身扑到床上就把枕头乱捶一气,嘴里嘟嘟囔囔地咒骂连连——
「臭石头!烂石头!鬼石头!……白痴!流氓!浑蛋!王八蛋!××的色狼!只会用下半身思考的猪!……」捶着捶着突然心酸的要命,眼眶也发起热来。
真是活见鬼了,他怎么有一种想哭的冲动!?秦阳停止了捶打枕头的举动,认真地思索自己为什么会变得这么的不可理喻起来——
他该不会也喜欢上了那头「熊」了吧!?
闪电般的念头瞬间窜过他的脑海,让秦阳机伶伶地打了一个寒颤。
可不是吗?会对他随便地撒娇、任性、乱发脾气……还总是一副理直气壮的模样,比对自己的老爸老妈还亲昵,这不是「恃宠而骄」,是什么!?
「可恶!」秦阳咬着枕头,越发觉得眼眶发热,心里泛酸。自己被一个男人啃得骨头都不剩已经够倒霉了,现在还有可能喜欢上了这名混蛋,这教他的脸面往哪儿摆!?
「都怪你这头熊!」秦阳又把男人的枕头当成「人体沙包」一样捶打了起来,口内忿忿:「都怪你!都是你害的!都是你!把我变成一个讨厌的同性恋!恶心的变态!浑蛋!王八蛋!我打死你!我打死你!打死你——」愤怒外加心慌意乱,青年只能借着肢体和咒骂来发泄内心的不安和惶恐。
可是就算把手捶打得发痛,嘴巴骂得发酸,惶恐还是惶恐,不安还是不安,最终,青年只能像一只脱力的青蛙一样趴在枕头上「呼哧呼哧」地喘气,脑子里闪烁着大大的问号。
该死的,到底该怎么办才好!?
砰、砰、砰——门口传来时轻时重的敲门声,接着是男人浑厚的嗓音透过薄薄的门板传了进来:「秦阳,我可以进来吗?」
「你要进就进,敲什么敲!」秦阳猛地坐起身朝门口吼道,本就恶劣的心绪加上男人一搅变得更加的乱七八糟。
冷眼看着男人慢腾腾地带着那讨好的白痴笑容一步一停地走了进来,秦阳忍不住讽刺道:「你进来干什么?不用陪你那个什么猴子、猩猩之类的表妹了吗!?」
「我把她送走了。」男人呐呐地开了口,小心翼翼地坐在秦阳的身侧,「秦阳,你是不是在生气?」
「我干嘛要生气?生谁的气?你哪只眼睛看到我在生气了!?」秦阳别过头冷哼。
「我不知道啊,反正、反正我就觉得你心情不好。」男人抓抓头,一副苦恼的模样。
「我就是心情不好,那又怎么样!?和你有关系吗?」秦阳一脸的冷然。
「当然有关系啦,你心情不好我也会跟着心情差。」直肠子的男人说话一点也不懂得含蓄。
「你——」秦阳红着脸,张嘴却说不出一句反驳的话来,只能咬着唇恨恨地盯着地上的某一点,「明天我就搬走!」没错!决定了,再不搬走的话自己准会和这头「熊」纠缠不清!
「你说什么!?」男人猛地大吼。
「我说——」看着男人一下子变得一副气急败坏的样子秦阳突然心情大好,忍不住更加恶劣地撇撇唇:「我要搬走!」
「不准搬!」男人「霍地」一声站起身来,居高临下地瞪视着他,壮硕的体格一下子遮住了秦阳跟前所有的光亮。
「我要搬就搬!要走就走!你凭什么管我!?」秦阳也猛地站起身,走到衣架旁开始收拾自己的衣物,恨恨地一件一件的往床上丢,「我告诉你,我现在就搬!天皇老子也管不了我!」
「我说不准就不准!」男人的牛脾气也上来了,大手一张把秦阳扔出的衣物又塞回原处。秦阳气得拉开男人继续收拾行李,接着两人开始了拔河战——青年丢出一件,男人就拿回一件……如此反复折腾,搞得原本就心浮气躁、脾气火爆的青年更加地怒气冲天。
「我说,你到底让不让我收拾!?」美目喷着怒焰的青年紧握着拳头,恨恨地咆哮。
「死都不让!你别想走!」男人也气势汹汹地大吼。
「你这头该死的熊!」秦阳愤愤地把手里的东西全砸了过去,接着甩头就走,「不让我收拾就算了,我自己走!哼!」
「你要去哪里!?」男人在他背后大叫,接着以雷霆万钧之势猛地上前将青年扑倒在地:「不准走!」他在青年的耳边怒吼,双目一片血红。
「该死的!」被猛然扑倒在地的秦阳痛个半死不说,还被男人壮硕如山的体格死压着透不过气来,「你这头……熊,给我滚开!我快要被你给压……压扁了!」秦阳涨红着脸蹦出几句话来,xiōng腔都快要被男人的体重给挤爆了。
「哦。」男人手忙脚乱地爬了起来,脑子一激灵又重压了回去。不过这一次却小心地以不压伤青年却依旧能让他动弹不得的体重半压着秦阳,伸手就剥他的裤子。
「你干什么!?」半趴在地上的秦阳一惊,转头看向男人,两人四目相对,男人却朝他咧嘴一笑——
「你走不了的。」他喃喃地像是在自语,伸手就将秦阳整个翻转过来,健壮有力的大腿死死地压住他的身子,手下的动作越发地快速。
直接把人压到床上做到爽不就得了?到时床都下不来还跑得了吗!?
那个男人的话还犹言在耳,让已经陷入半疯狂状态的男人下手越加的蛮横。
皮带、裤子、衬衫……就算对男人拳打脚踢,秦阳还是被男人三下五除二地剥了个精光,像一条光溜溜的美人鱼一样瘫在冷冰冰的地板上。
「你……你……你……」再怎么白痴也知道男人接下来要做什么了,秦阳又惊又羞又怒!这头该死的「熊」,又想强行对他××○○了吗!?
「雷霆说过,只要你想走,就把你做到下不了床!」男人压着他同样三两下扒光了自己,露出那吓人的体格和翘首昂立的狰狞巨物,嘻嘻笑着,「反正你想走也走不了了。」
他的大掌在青年的身上四处游移,两具滚烫火热的男性躯体赤裸裸的碰触瞬间摩擦出一阵阵快感的火花。身体最深处的甜美记忆如潮水般地涌来,秦阳惊恐地发现自己没怎么被男人碰触就已经硬了。
可恶!那个活该被人砍成十七八段的臭流氓!
「秦阳……秦阳……我每天看着你,想做都想得快要发疯了!」
这段时间被迫睡冷地板,美味当前却能看不能吃的日子憋得男人都快要爆炸了。如今青年说走就走,还不如索性把青年Cāo个够!Cāo得他哭爹喊娘,想走也走不了!牛脾气上来的男人是横了心了,被禁锢许久的欲望就像是只脱闸的猛兽,猛扑上前就对青年一阵乱吻乱啃、乱吸乱咬。
「你这个……禽兽!﹡@%#&#%※#……」被扑压在地板的青年气得大叫,随后叫了没两句又被男人给堵住了口,只能发出「咿咿呜呜」的声音。
他只能美目喷着烈焰的瞪视着男人,怒火外加窜升的欲火让他像只野性难驯的山猫,对着男人就是一阵狠命的拳打脚踢,外加抓、咬、掐、拧……整套齐上!
「***,老子就不信治不了你!」
石磊骨子里本就暴戾得很,如今又加欲火狂烧的男人也被青年搞得凶性大发,虎吼一声,四肢并上,双目赤红地压制着青年,抓起一旁脱掉的衬衫就把青年的两手举过头顶扎了个结结实实!然后取过一旁的长裤,抽出两条皮带,把青年翻了个身,又把他的双腿拉开、对折地捆了起来。
「你……又……」青年美目圆瞪,以趴跪着地板,雪白的臀部高高翘起、双腿大张的可耻姿态面对着男人,不敢置信自己又成了男人的禁脔!
「秦阳,没办法啊,你实在是太野了!不绑着你做都不行!」男人跪在他的身后,只用单手轻而易举地压制住他便细细地品尝起眼前的「美味」。
从那优美的雪背,一路向下地舔吻,他那又热又粘的湿吻直延伸到青年浑圆紧翘、弹性极佳的屁股和股缝隙间……
「不要——」感到男人掰开他的股缝又用那可怕的舌头伸入到自己那个难以启齿的地方,想合拢双腿却做不到的秦阳埋着头羞涩地大叫。
可是,就算他想逃开那恐怖的舌尖,被男人的大掌按住而无法移动的臀部还是落入了男人火热的舌中。
男人的舌头开始细细地舔起那朵隐藏在两团粉丘间的羞涩花朵,还把又湿又热的舌头伸进紧窒高温的通道理轻轻刺探。舔舐中的唾沫沾湿了那朵羞涩的小花,使它颤悠悠地朝来人羞答答地开了苞儿,接着便艳丽地怒放了——
「舔……还又把舌头伸进那种地方……」青年的脑子里像是被雷劈过,什么常规、道德,以及在学校所学的种种礼教都抛到了九霄云外,唯一感受到的,只有男人炙热的舌尖和身体里汹涌而至的饥渴与空虚!
「别……别舔了!」脸色红得滴血、被舔得浑身颤抖、阵阵软麻的青年朝背后的男人羞涩地大叫:「我叫你不要舔了你没听到吗!?你不是要做吗?还不把你那根东西插……插进来!」
反正总归是要做的,干脆早做早完事!更何况他的身体早就食髓知味了,被男人舔个几下,就空虚地让他受不了,饥渴得恨不能立刻被更长更粗更硬的东西给塞满!
一时被欲火冲得昏头转向的青年,根本忘了他那个地方没有经过润滑和手指的扩张,只单凭唾沫的滋润,还是无法承受男人野兽般巨大的性器的。
可惜总是要经过一番「肉搏战」才能在××○○中达成共识的两人,早已经迫不及待、欲焰滔天了,哪还能顾得了那些有的没的。
只见男人跪在青年的身后,大掌紧扣住青年窄细的腰,把自己青筋毕露、狰狞粗长的紫红硬棒抵在青年股间翕张着的艳红xiāo穴,一个挺身,就将坚硬硕大的guī头给顶了进去——
「哇啊——」响起的不是诱人的媚吟,而是青年凄惨的痛叫,「痛、痛死了!快……快给我拔……拔出去!」青年原本红晕满布的脸霎时痛得发白,两腿间高高挺立的漂亮性器也一下子偃旗息鼓,只见他趴伏在地上,转回头有气无力地对着男人低吼。
「呼……你就忍忍吧,秦阳,我受不了了!」男人憋得快要爆了,伸手套弄着身下青年颓软的yīnjīng,而他又怕青年受伤,只能忍耐着一寸寸地深入。
粗大坚硬的guī头推挤着通道里艳红的嫩肉,每进入一分都将里面的皱褶全给辗平,青年体内如火炉般的高温紧窒,令男人爽得直哆嗦,恨不得马上在青年的体内狂冲猛撞一番。
「你轻……轻一点,慢……慢一点……啊……痛……呜……」青年痛得只能整个瘫在地上悲鸣,双手成拳牢牢地紧握着,而雪白的两团粉丘却高高地翘起,被男人死扣着一寸寸地深入。等到男人的巨物终于整根没入时,两人都已经是满头大汗、四肢打颤了。
「秦阳,你还好吧?我要动了。」男人炙热的气息喷在青年的耳边,边说边轻轻摆动着强健有力的腰身,先是忍着浅浅的动作,听见青年不可扼制的抽气声时才开始慢慢地抽插。
「呜,禽兽!你轻……轻一点!还是很痛啊!」稍微在像被整个剖开似的痛楚中缓过劲的青年,又因男人稍大一点的动作而眉头紧蹙。
「我真的忍……忍不住了啊!」男人嘶哑着噪音俯下头来,频频舔吻青年优美的白晰裸背,腰身还是强忍着小幅度地动作,一下一下撞击着青年软而热的紧窒直肠。
「呜……嗯啊……唔……」秦阳知道再求男人是没有用的了,只是咬着唇闷头呻吟。
渐渐地,在那还算温柔的活塞运动中,麻痹的痛感又有一股说不出的酥麻感袭来,从尾端至脊椎再到四肢百骸。这一种微妙而细腻的快感,与前几次的又略有不同,仿若蚂蚁刮搔般令他搔痒难耐,头皮发麻,让他身体即使仍是痛还是直渴望男人能更强更猛、如疾风暴雨的抽插。
「可以了……」青年忍不住发出饥渴的邀请,自动撑起自己的上半身迎合男人的抽插,微微摆动着臀部以求获得更强烈的快感。
男人兴奋地在他身后粗喘,更加握紧他窄细的腰肢压向他的胯间,腰身大幅度地摆动起来,极度饥渴的两人就在地板上以野兽交合的姿势疯狂地做起爱来。
这种体势使得进出与接受者都更为顺畅,男人每一次都抽至穴口再整根插至深处,时快时慢,时疾时缓,又粗又长的性器刚猛而有力,使得艳红的内襞也在男人的抽插中闪着湿润的光泽快速地翻拉回缩,让青年不禁有一种内脏都快要被他顶出来,肚子也都快要被他捅破的错觉。
「唔……嗯啊……哈嗯……好舒服……快……再快一点……用力……」
男人每次抽插都能重重地摩擦过敏感的前列腺,让青年浑身激爽,雪白的身体被男人撞击得前后摆动,双眼迷离,红唇微张着发出不自觉的媚叫,腿间的漂亮器官不用碰便已高高挺立,滴着晶莹剔透的泪滴。
看到青年这副饥渴yín荡的样子,男人还能忍得住不再他体内狂插猛撞的话那就真的是活见鬼了!只听男人虎吼一声,双目赤红地握紧他窄细的腰,开始疯狂地摆动着腰部,直把身下的青年Cāo得死去活来,胡乱摆着头尖叫不止。
「啊……啊啊……啊……啊……啊啊……」浑身泛着桃红光泽,叫声像野猫一样凄厉的青年被衬衫束缚着的双手紧抠着地板,微张的红唇不自觉地流淌着透明的口水,紧闭着的双目胡乱地摇头,一副既痛苦得要命又舒服得要死的癫狂模样。
「我……要……要……死了……啊哈……啊……」青年支离破碎地浪叫着,在一阵强过一阵的狂猛快感中高昂着优美、满布汗水的脖颈,浑身抽搐着喷射出一股又一股的浓稠jīng液,接着双手突然一软,一下子瘫倒在地上。
而男人则依旧在他的体内生龙活虎地冲撞着,在青年高氵朝时疯狂痉挛的肠壁达到一个小高氵朝后,又解开青年大腿上绑缚着的两条皮带,一把捞起他瘫软的身子以背跪式的姿势不住地往上顶弄。
每次坚硬的guī头都重重击向青年的敏感点,让背靠着他xiōng膛的青年,才刚刚发泄过的欲望又再度昂首挺立起来。
「舒服吗……秦阳?」
男人粗喘着啃咬着他优美的脖颈,健壮的双臂从背后环抱着青年的纤腰,火热的双掌包裹住他再度高高翘起的yīnjīng,一边不住地往上顶弄,一边有规律地循环套弄。
「嗯啊……啊……舒服……好……」身后被男人粗暴地贯穿,前面又受到煽情的抚触,如此前后夹击,秦阳早被滔天的快感冲刷得理智全无,只能凭着感官的本能做出回应,哪还管得了可不可耻的问题。
「那……你不会想搬走了吧!?」男人只要一想到青年说走就走,火气一冲,兜揽着青年窄细的腰身,把他来了个一百八十度的转身。以面对面、下体相连的姿势抱起来就把他整个压在墙上,接着抬高他的双腿环上自己健壮的腰身,欲加把他住死里Cāo,非Cāo到他下不了床不可!
「啊……不……要……嗯……石磊……不要……」秦阳在男人一连串的动作中叫得声嘶力竭,欲望又泄得一塌糊涂不说,整个人酸麻酥痛的都快要变成一滩春水了。
「如果你不答应不走,我们就做个没完!」男人在他耳边粗喘,青年白晰修长的双腿被他抬高压折在墙壁上剧烈地晃动不止。
「我不……啊……」脸艳红如盛开的石榴,额发湿透的秦阳除了陪男人在情欲中翻滚,别无他法。
满室的狼籍、满室的yín靡、满室都是腥膻浓烈的雄性气息。
衬衫、皮带、长裤……散乱的衣物扔了一地,地板上也到处喷溅着暧昧不明的白浊液体……
一名全身赤裸、长相亮丽妩媚的青年玉体横陈地瘫在大床上,如玉般光滑修长的双腿软绵绵地垂挂在一双健壮的臂弯里,随着俯在他上方的一名虎背熊腰、壮硕如山的高大男子的动作而无力地晃动着。
他的脸上满是激情的红雾和泪水,漂亮的双眸迷蒙而涣散,流淌着透明银丝的美丽红唇则无意识地吐出断断续续的呻吟:「唔啊……不要……了……唔……」
嘶哑的嗓音带着浓浓的哭腔,他已经喊不出话来了,高高竖起的欲望也再也榨不出一滴蜜汁,连续几小时不停地交欢,让他完全融成了一滩春水。
「我……不走了……再也……不敢了……磊……求求你……饶了……我……」青年胡乱地摆着头哭着哀求,一次又一次地shè精,一次又一次地尝到那种又痛又爽得令人发狂的极致,青年觉得自己真的快要被男人无穷的精力干疯了!
「真的不走了!?」俯在他上方的男人停下动作,咧嘴一笑。
「嗯嗯嗯。」秦阳流着泪不停地点头,喘着气嘶哑着开口:「我……不走了,我发誓。求求你,石磊,我真的受不了了。」再做下去,他真的要坏了。
看着青年泪流满面的娇弱、一脸期盼地看着他,石磊就算有滔天的怒火也烟消云散了。他忙抽出在青年体内肆虐了数小时的凶器,随便地捋了几下,尖端便吐出了混浊的液体。
「说实话,秦阳,你的体力太差了。」男人用纸巾擦干净手,把无力动弹的青年抱在坏里。
「我体力差?你根本就是头……野兽!」好不容易缓过口气来的秦阳有气无力地骂着。
呜!真是丢脸死了,他竟然被这头「熊」做到痛哭流涕!
「我知道我体力好你受不了啊,可你老说要走,我一听就急了,一急我脑子里就上火,什么也顾不得了。」
石磊想起自己上五专时有一次被人挑衅得厉害,脑子「嗡」地一下子就火了,提起拳头就把人往死里揍,差点没把人给活活打死,要不是他的同伴在身旁拼死把他拉着,他恐怕现在还因「过失杀人罪」而在监狱里吃牢饭。
「难道你发火就可以为所欲为了吗?现在可是法治社会!」
「我管他法不法!反正我喜欢你,谁要你走我就跟谁急!天皇老子也管不着!」
「你——我不跟你说了!」秦阳听了为之气结,从男人怀里死命的挣脱,翻身气哼哼地躺在床上。
什么嘛,这头该死的「熊」,跟他讲什么都是白费力气,反正他就不放过自己就是了!
可是,为什么他的心里反而有一种甜丝丝、偷着乐的感觉!?秦阳的脸红了又白,白了又红。
「秦阳,我知道我很笨,不会说话,也不会讨好你,更不知道你什么时候是高兴还是生气,但是我真的很喜欢你,我……我……爱你!」男人突地俯身抱住了他,结结巴巴地把最后一句话给说完。
轰——秦阳的脸瞬间狂烧了起来,外加心跳加速,血液逆流。
虽然耳边时常听到男人喃喃说「喜欢他」,可是却从来没有像这次让他手足无措过。他只能又羞又乱地东瞟西瞟,就是不敢把一双美目直视男人的脸,男人的搂抱也只是象征性地挣扎了一下,便随他去了。
「你胡说些什么呢!两个大男人什么爱呀爱的,恶不恶心啊!?」秦阳侧着身子直视着地上的某点,嘴里虽说着「恶心」,心里却甜蜜得快要炸了开来。
「不会呀,我喜欢你,从一见到你就喜欢上了,就像那个……雷霆喜欢李俊那样吧,为什么他们都可以,我们就不行!?」男人打着简单的比喻。
「那不一样嘛,他们是……」「两相情悦」四字没有出口。
扪心自问,男人喜欢他,他也好像、也许、可能喜欢上了男人,他们不也是属于「两相情悦」了吗?为什么不能接受!?
「反正他们十年前就在一起了……」伶牙俐齿的秦阳面对这个问题也难免口拙。
「和我在一起吧,好不好,秦阳?我会对你很好很好的,我发誓。」男人一脸的诚挚。
「你当我是女人呀!」秦阳红着脸给了男人一记手肘,「还有,你说对我很好我就会相信吗?我又不是白痴!」
「那……」石磊有些急了,翻身坐了起来,光着身子跳下床从抽屉里翻出自己全部的存折簿,通通扔在床上,「我把我全部的存款都交给你管好不好?这样你总可以相信我了吧?秦阳。」看见青年一脸看怪物的模样看着他,他又急急忙忙地保证:「以后我挣的钱都交给你,一分也不会少!你看怎么样!?」
「噗……哇哈哈……」秦阳趴在枕头上大笑了起来,笑得眼泪都快要流出来了。「呜……真是笑死我了……太搞笑了……」
「你……做什么!?我又不是你老婆!」秦阳笑得上气不接下气。
「其实你就是我老婆啊。」直肠子的男人把泰半的重量压在青年的雪背上,伸出舌头舔着他的粉颈。
「别压……着我,你很重!」青年又羞又怒的嘶哑嗓音带着一种说不出的妩媚和性感。
男人呵笑着,翻了个身,坐了起来,把依然浑身酸软无力的青年捞在怀里,半倚着床,而青年则有气无力地靠在他的怀里,两人相互依偎着。
「那你父母那边怎么办!?」秦阳靠在男人的怀里懒洋洋地问道。
「没关系啦,我父母虽然没读过什么书,但还是很开明的。除了我不会读书让他们气得要命,我别的事他们都不管。唔,如果真不行的话,大不了被他们暴打一顿,再轰出家门就是了。反正他们对我也不怎么抱有希望,在我爸眼里,像我这种垃圾没吃牢饭、没混黑社会就不错了!」石磊无所谓地说道。
「你父母对你不好吗?」秦阳还是头一次听这个男人谈起自己的家庭。
「也不是,只不过我这个人从小就常和人打架,又不会读书,长得也比别人高壮,所交的朋友又都是一些社会上不认同的人,所以大家都很怕我,说我长大以后肯定会混黑让会,成为一个杀人放火的流氓、恶棍……反正我父母早就放弃我了,管我做什么,只要别杀人,别蹲监狱,怎么都成!」男人说这些话时神情闪过一丝丝落寞。
「别这样……」秦阳忍不住伸手抚向男人微微皱起的眉头。
「没事!」男人倾身紧抱着他,「秦阳,别走,别离开我好不好!?」暗哑的嗓音带着浓浓的乞求。
「嗯。」鬼使神差地,秦阳不知不觉地应了一声。
第八章
「没想到这颗笨石头竟然这么有钱!」
盘腿坐在床上,手拿着男人执意交由他管理的存折簿,秦阳差点没被里面的数字给眩花了眼!
「真是的,这头熊竟然还是个凯子!」秦阳的语气有些愤愤不平。
对于一个名牌大学出来的高材生来说,简直是一种侮辱!
「算了,有什么可稀罕的!不就是有钱吗?」不平完秦阳又开始一个人傻笑,嘻,这么多钱呢!现在全都是他的了。秦阳仿佛看见一大片白花花的钞票在飞!
那么多钱,他大可以买以前想买又没有钱买的东西,例如市面上流行的那款最新型的保时捷跑车,他早就想买了!还有,他的手机也好像过时了,应该买款新的,嗯,还有打火机、香水、衣服、皮鞋……最好能买套高级公寓!有超大的浴缸的那种……公子哥儿秦阳一个人幻想得天花乱坠,满脑子都是怎么掏光男人的腰包!
秦阳,你有点志气好不好!?你也是个男人!怎么可以像个女人一样花男人的钱!?
突然间,秦阳想起自己也是一个货真价实的男人,泛着兴奋红晕的脸霎时一阵发白,不禁恨恨地咒骂自己!
「浑蛋!这头该死的熊,差点就把我变成了一个女人!」秦阳握紧了拳头,随手把存折往床上一扔,小心翼翼地下床来,开始穿衣着装,准备出门找工作。
「啊——」虽然已经很小心了,可粗糙的布料还是摩擦到了秦阳羞于启齿的地方,牵动起内侧肌肉的一阵刺痛,害得秦阳皱起秀丽的眉头,龇牙咧嘴地发出呻吟。
「该死的混帐!」秦阳痛得脸色发白,更是气得破口大骂。可惜男人已经有事出门去了,虽然走得有些不甘不愿。不过幸好他不在,要不然非被脾气火爆的青年又骂个狗血淋头不可!
嘴里虽然咒骂个不停,秦阳离开的时候还是小心地把男人的存折收好放妥。
走到门口的时候,又似乎想到什么似地停了下来,折回来细心地写了张纸条放在客厅的桌上,才出了门。
可他万万没有想到的是,男人在他离开不久之后便回来了,见他不在急得要命,他留下的纸条更是看也没看,便疯了似的满世界找他。
有了前几次被上司偷摸屁股的经历,秦阳找工作就更挑剔了。
可在现今全球经济低迷,失业人数飙升,又恰恰人才济济,留学生、硕士、博士、博士后之类的高帽像雪花般漫天飞舞的年代,即使他这种从名牌大学出来的高材生,也只有工作挑人,哪还有人挑工作的份!?
所以,秦阳奔波劳累了一整天不说,连跑几个求才中心,他还是没能找到称心如意的工作。而他又不像其它的大学生,能一时屈就地去当一个小小的收银员或是酒店服务生什么的,所以,即便他再找个一百年,估计也找不到令他心满意足的工作。
「真是烦死了!」秦阳擦了擦额头冒出的热汗,满面红霞地坐在路边的长椅子上。
六、七月的天气本就热的要命,而他又在外面整整跑了一天,整个人就像是煮红的虾子般,又热又黏。
仰头灌了一口冰矿泉水,秦阳突然很后悔自己出来找工作的冲动。这种鬼天气,本就应该舒舒服服地待在有空调的家里享受,出来找工作的举动,不仅愚蠢的要命,根本就是活受罪!
「算了,还是回去吧。」快要变成烤红薯的秦阳无可奈何地叹了一口气。
垂头丧气地回到和石磊「同居」的公寓,却发现那颗该死的笨石头还没有回来,正自没好气,偏偏又发现自己不仅手机没带公寓的钥匙也没有!又饿又累的秦阳只能干巴巴地瞪着紧闭的门扉狠狠地踢了两下门板泄愤,一屁股坐倒在地上,很不小心地忘了自己那令人羞耻的部位,一下子疼得龇牙咧嘴。
「该死的混蛋……」
嘴里喃喃地骂着,疲惫不堪的青年却依旧抵挡不住奔波了一天的劳累,浑浑噩噩地倚靠着门扉迷迷糊糊地睡着了。
睡得昏昏沉沉之际突然感到xiōng前一阵猛力的挤压,接着便被拥进一个熟悉的硬邦邦的xiōng膛里,令人窒息般地被人死命的搂着。
秦阳睁开眼睛正欲破口大骂,却在看见满头大汗的男人一脸焦急的神色时住了口。
搞什么?天要塌下来了吗!?秦阳疑惑不已。
「你怎么现在才回来?」浑然不觉自己的口气里的抱怨活像等候丈夫晚归的妻子般,说不出的娇,透不尽的媚。
「秦阳,你去哪里了?」男人没有回答他,只是一个劲地把他往自己的xiōng膛上压,像是恨不得把青年整个人揉进自己的身体里。
「我去找工作啊……唔,放手,我快要被你压死了!」
「啊?原来是这样啊。」男人急急忙忙地松开了自己的箝制,却依然紧紧地把青年抱在自己的怀里,「我回来的时候见你不在,还以为你走了……」
「你是不是找了我一整天!?」秦阳看了看灰头土脸的男人一眼,叹了一口气,干脆放弃了挣扎。
「嗯。」男人老实地点了点头。
「笨蛋!」秦阳不客气地骂着,心里却开始泛酸,嘴里却依然凶巴巴地说道:「你这白痴也不知道用脑子想一想,我走的话会什么也不带吗?何况我还在桌上留了纸条,只有你这白痴才会看也不看,傻瓜似地找人!」
「我哪里想得到那么多,见你不在我心里就急,一急就冲出去找你……」
「没脑子!」嘴里嘟囔着,眼泪却不知不觉地流了下来,那是一种名为「幸福」的泪。
「秦阳!秦阳!怎么了?你怎么哭了!?」男人突然感到xiōng前一阵湿濡,疑惑地抬起怀中青年的脸,却看见青年莫名其妙地泪流满面。
「没、没什么。」秦阳有些难堪地别过脸,胡乱地用双手抹着,可眼泪却像溃决的河水一样流个不止。
为什么?为什么这个男人要对他这么的好?宠溺到了连他自己都觉得可耻的地步!这样的包容,这样的关怀,这样的在乎,恐旧连他的父母见了也会惊讶吧。
可是……可是,眼前这个男人似乎把这一切都当成了天经地义、理所当然的事。
「秦阳,你怎么了?是不是病了!?快告诉我啊!」一旁的男人紧张的要命,只是惊慌失措的紧抱着他。
「我说了没什么就没什么!」难堪又羞耻的秦阳不耐烦地捶了男人一记,「快开门吧,我肚子饿了。」
开了门,进了屋,看着男人帮自己放好洗澡水,又开始忙着张罗两人的晚餐,秦阳望着男人宽厚高壮的背影,突然低低地说了一句——
「石磊,改天和我回家一趟吧。」
男人随口应了声,过了半分钟突然反应过来似的,愣愣地看着他,迎接他的是青年一脸的羞涩不安,狂喜,似乎从xiōng膛里炸了开来。
「秦阳——」石磊笑得像个傻瓜,冲过去兴奋地一把抱起漂亮的青年,乐呵呵地像个孩子似的转圈。
「放我下来!」虽然不只一次的被男人当成女人似地抱在怀里,可秦阳还是非常的不自在。
「不放、不放,永远都不放!」男人把他当宝贝的紧抱在自己的怀中,蛮横地宣布。
「那你就抱到死好了!」秦阳对天翻了个白眼。
回应他的是男人傻呵呵的笑声。
「笨……蛋!」又是一声不重的轻哼,却夹杂着十万分的甜蜜。
「呵呵……」男人却只是一个劲的傻笑。
「白痴!」秦阳伸手给了这头「熊」一记爆栗,「放我下来,我要去洗澡了。」
「我抱你去!」男人自告奋勇,轻而易举地抱着他入了浴室。
超大的浴缸里已经被男人注满了热水,热气氤氲。
秦阳慢慢地脱下身上脏掉的衣物,他发现他身上的衣服脱得越少,杵在一旁的男人的眼神就越发地炽热。等他脱到只剩下一条内裤时,他清楚地听见男人喉咙里传来「咕噜咕噜」的吞咽声。
他转头望去,正好瞧见男人一副如狼似虎的饥饿样。
见鬼了,这头「熊」怎么一天到晚地发情!?秦阳心想。
「你出去!」看男人那副样子,脑子里装的大概是一堆黄色废料,不过秦阳可不想陪着这头「熊」滚床单滚到精尽人亡。
「秦阳,我来帮你擦背好不好?」男人犹不死心,只是一脸讨好地提出令青年心动的建议。
见漂亮的青年一脸怀疑地看着他,色迷心窍的男人急忙追加了一句:「我擦背的技术很好的,会让你很舒服。」
「只是擦背!?」秦阳见男人重重地点了一下头,才应允了他,不过仍不忘用他那漂亮的美目瞪了男人一眼,警告道:「不准碰我!」
说完他在男人火热的视线中褪下身上最后一件遮蔽物,才跨进浴缸,像一只被宠坏了的猫咪一般。
而壮硕如山的男人则沾湿了手里的毛巾跪在他的身后,殷勤地为眼前被宠上了天的坏脾气猫咪洗澡。
不过男人虽说粗枝大叶,但擦澡的技巧却很好,拿捏的力道也恰到好处,每惹得青年发出犹如发春的猫儿般满足的呻吟,只不过可怜了他身后正处于「青壮发情期」中的男人。
明明眼前玉体横陈,活色生香,美味当前却只能看不能吃,害他只能拼命地用眼神将一丝不挂的青年狠狠地视奸。
「嗯啊……」秦阳被男人伺候得舒舒服服,美目半睁半闭,红滟滟的小嘴里也不禁吐出犹如猫儿叫春的声音,甜腻腻的让他身后的男人听着像有无数只小猫爪子在心口上挠。
他在漂亮青年身后狠狠地吞了一口口水,手上擦拭的动作也缓了下来,渐渐地,男人的手开始不安分了起来,从原本擦拭后背的动作转移到了青年的前面,只可惜秦阳太累了,被热水这么一泡舒服的昏昏欲睡,全然未觉,只能任由男人上下其手。
因找工作而疲倦乏力的秦阳渐渐处于半梦半醒之间,他觉得自己仿佛处在云端里,每一个细胞都被适中的热水浸泡得舒适不已,全身懒洋洋的,而男人的手又是那么的宽厚而温暖,每抚过他身上的一寸肌肤都引起一阵阵酥麻,从背部、肩膀、xiōng膛……
渐渐地,那只带给他快感的大掌抚上了他敏感的腰侧,然后慢慢地往下滑、往下滑……
「呜……」秦阳在半梦半醒之间发出舒服的呻吟,似乎在对那只大掌的主人做出无言的邀请。而那只大掌的主人胆子也蓦然大了起来,宽厚的手掌探入水下,时轻时重地揉捏着他浑圆挺俏的臀部,而另一只也不客气地加入了进来,在半梦半醒的青年身上四处游移。
陷入睡梦中的秦阳恍惚地感觉到那两只可爱的大掌突然地消失,然而片刻又有什么东西沉了进来,他被拥入了一个壮硕的怀抱,那两只可爱的大掌也突然间回来了,在他身上摸索着,令他舒服得不断的发出轻微的,犹如小猫般的叫声。
紧接着,又有什么软软的东西加入了进来,在他敏感的脖子和肩膀上不断地蠕动着,他有些痒,可是很舒服,一点也不想睁开眼去看是什么东西让自己这么的舒服。
他感到那软而热的物体贴向自己的xiōng口,一边的rǔ头好像被什么给含住了,舒服的让他忍不住低低地呻吟,更不自觉地将自己娇艳欲滴的rǔ头送入那个温热的地方,而那两只大掌也揉捏得他的臀部好舒服,害他一点也不想醒过来,只想一直这么昏睡下去……
渐渐地,他模模糊糊地感觉到,自己臀丘的中央似乎有什么东西在摸索着,有点奇怪,可是却一点也不会痛,他放松了身体让那不是很大的东西进入,在他的内部缓缓地抽插,温热的水混着那东西刺激着他敏感的内部,说不出的异样感觉。
「秦阳……」男人的声音在他耳畔响起。他迷迷糊糊地应了一声,而臀丘间似乎总有一种又硬又大的东西硌着他,害得他无法安然入睡。
「唔……」秦阳感到自己被抱出了水面,片刻过后便陷入了柔软的床垫当中,他想睡,可是却感觉到有人抬起他的双腿,那个软而热的东西又贴了上来,伸到了自己那不可思议的臀丘中间,还热热地探进去搅动……强烈的刺激让他根本无法入眠,最后秦阳实在是被弄得不堪其扰了,只好强迫自己睁开眼去看在他身上作怪的东西。
没想到一睁开眼——就看到自己和男人又都一丝不挂地滚上了床单,而他的双腿大开地挂在男人壮硕的手臂上,胯间埋着一颗黑色的大头颅,自己那令人羞耻的地方,正被男人火热的唇舌态意地品尝。
「嗯啊……」秦阳被男人刺激得忍不住仰头呻吟,他羞愤地抬腿踹他,心里则恨恨地骂道:这头该死的色猪!
「秦阳,你醒了。」男人从他的双腿间抬起来,有些胆怯地看着他,不过眼神里流露更多的是赤裸裸的欲望。
「你这头色猪!」秦阳忿忿地骂道,整个人看起来懒洋洋的。
「秦阳,我好想做,真的好想做,给我好不好?」男人胯下如铁,强壮得完全可以将眼前的漂亮青年一举刺穿,压在身下恣意地驰骋,然而此刻却像只大型的狗儿一般乞求着主人的施舍。
「你是只会发情的猪啊?昨天你把我弄得那么惨还不够吗?也不怕精尽人亡!」秦阳想也不想便开口拒绝,「反正你爱精尽人亡是你的事,我可不奉陪!」说完一脚将男人踹了开去,拖过一旁的棉被把自己埋了进去。
这头满脑子只有下半身的熊,只知道做、做、做!埋在棉被里的青年忿忿然地嘀咕,浑身却发着高热,早已食髓知味的身体虽然隐隐在痛,可刚才男人煽情的挑逗还是发出阵阵饥渴的呐喊。
都怪这头该死的熊,害他变得……变得……像个饥渴的荡妇!秦阳在被子里羞愤不已,可饥渴的身体却不顾他的意愿喊着,叫着,害他忍不住在被子轻微地扭动起来,嘴里也不禁发出叫春的声音。
呜,好讨厌,好讨厌!秦阳摩擦着自己双腿,却有些可耻地想男人像往常一样受不了而扑上来,将他凶狠地压在身下,恶狠狠地Cāo弄……可是期盼了半天,一旁还是一点动静也没有,他只好疑惑地探出头去,却瞧见可笑的一幕。
男人还是一丝不挂地坐在那里,眼睛直勾勾地望着他,双腿间的那大得吓人的「怪兽」却依然竖得笔直笔直的,一副欲求不满而又无限哀怨的模样。
秦阳忍不住噗哧一笑,一时的羞愤一下子不翼而飞。
「秦阳……」男人像大狗一样挨了过来,不断地用他那壮硕的身体蹭着他。他腿间的「怪兽」突突地跳着,狰狞的青筋毕露,看得秦阳又是一阵口干舌躁。
他望着男人刚毅的脸庞因为欲望得不到满足而扭曲着,心里一下软了下来,忍不住伸出手环住男人腱壮的脖子,羞涩地轻吻他宽厚的嘴唇。
男人从喉咙里发出一声低哑的吼叫,一下子将他牢牢地箍紧,狂风暴雨似的热吻也铺天盖地地压了下来,害得青年只能发出「呜呜」的声音,只能张大嘴任由激动得似乎快要发狂的男人,将他那厚而热的舌头在他口中一阵激烈的翻搅。
「呜呜……」这头能熊这么激动干嘛?青年在心里翻了翻白眼。
「秦阳……秦阳……」男人一边含糊不清地唤着他的名字,一边将他压在床榻上拼命地亲吻,一个又一个火辣辣的吻落在了青年光裸的身体上,连带着青年也忍不住兴致高昂。
「嗯啊啊——」秦阳被微启着湿润诱人的朱唇呻吟着,半闭着的美目也漾着一层性感至极的水雾。
「啊啊……嗯啊……啊……石磊……呜嗯……石……磊……」男人埋首在他胯间,将他的欲望深含入口内,强烈到恐怖的快感让青年发出一阵阵凄厉的媚叫。
他头往后仰,双手揪着男人头颅上粗而硬的头发,崩溃似地叫着。
「啊啊啊……不……要……嗯啊……」青年高声浪叫着,在男人一记有力的吸吮中一泄如注。
他的身体软软地瘫了下来,红唇大张着喘息不止。他迷茫地看着男人「咚咚咚」地下了床,拿了一瓶不知是什么东西,跪在他大开的双腿间把东西都抹了进去。
敏感的股间传来冰冰凉凉的触感,很舒服,而男人粗大的手指也在里面拼命地按压,那种奇异而又酥麻的快感让青年再度呻吟出声。
男人终于受不住急急忙忙地扔掉手里的瓶子,抬起他软绵绵的双腿便将自己狰狞的巨硕抵上青年被按压得洞开的花穴,腰下一沉,一举将自己粗大锐利的前端送了进去,然后一点也不给青年喘息的时间便直捣黄龙,快速地动作起来。每一记抽插都又重又狠,直把软成一滩春水似的青年Cāo得不由自主地往床头撞去。
「嗯啊啊……啊嗯……」被男人撞击得剧烈摇晃的青年神志昏沉,只觉得股间一阵强过一阵的快感让他控制不住嘴边的浪叫。电击似的酥麻传过全身,被男人狠狠抽插的肠壁也不自觉地分泌出热辣的肠液。
男人把他的双腿直压折到他的xiōng口,臀部呈腾空的状态和男人做着身体上最亲密的接触。那狰狞的巨硕一抽一插都清晰可见,每一次抽出插入都带着一层yín靡的光泽,而青年那艳红的内襞也一次又一次地被男人拖出又狠狠地撞了回去,yín靡色的得令人血脉贲张……
青年揪紧了身下的床单,微张着的红唇流淌着透明的口水,男人每一记抽插都是如此地狂猛,重重地摩擦过他体内那致命的一点。
他控制不住自己在男人身下发出像女人般的浪叫,肠壁发疯似地痉挛抽搐着,前面没有去碰便流淌着晶莹剔透的泪滴。
「啊嗯……石磊嗯啊……不要这么……深啊嗯……」青年破碎不堪地呻吟着,满面红霞。可是快感又是那么的强烈,迫使他将自己的臀部更加紧贴着那带给他无限快感的源头。
「秦阳……秦阳……」男人趴在他身上唤着他,粗重的喘息声伴随着更加凶猛的动作将底下的青年狠狠地贯穿。每一次坚硬的guī头都重重地抵在青年体内凸起的那一点上,刺激着青年敏感的肠壁一阵阵抽搐痉挛,涌出大量的yín液,像一条缺水的鱼儿一般在床上弹跳不止。
男人就着这个姿势在他体内抽插了好几百下,然后又退了出来,把青年软绵绵的身子翻成跪趴式——高高翘起的臀部雪白浑圆,中间那艳丽诱人的花穴却大大地洞开着,红滟滟的像婴儿的小嘴,还一张一翕地贪婪的蠕动着。
男人粗喘一声,重将自己胯间的巨物抵上那艳红的花穴,而那张小嘴却像是有自主意识般将那巨物的前端缓缓吸了进去,男人只稍往前一送,「噗」一声便直入到底。
秦阳趴跪在床头上,这种野兽交合式的体位总能带给他既羞耻又强烈的快感。让他觉得自己就像一只发情的母兽,承受着身后雄兽凶猛的抽插。而每一次插入都似乎要将他整个内脏都给顶了出来。
「啊嗯啊……」他喘息着,呻吟着,发出连自己听了都感到怪异而羞耻的媚吟。在男人的身下化成了一滩春水。
破旧的小公寓里不断地传出令人耳热心跳的响声,肉体的撞击声「噗噗」直响,嗯嗯啊啊的浪叫断断续续,咯吱咯吱的床榻持续呻吟……而这些声音,一直持续到青年再也受不了男人如野兽般无穷的精力而再度哭泣求饶时才戛然而止。
再度望去,那原本整洁的床榻已经变得满目狼籍,而奄奄一息的漂亮青年像一块被揉烂的破布一样瘫在那里,他旁边坐着一名自知理亏的壮硕男子,正带着一脸满足的傻笑听着青年有气无力的咒骂……
「你、这、只、猪!」这是秦阳最后的结论。
——全书完——
番外一
秦阳这一天又打算出门求职,而石磊看他这么辛苦奔波,本想开口说:「秦阳,你不用去工作了,我养你。」
可秦阳又和他一样是个男人,他这样说的话准会让那个心高气傲的漂亮青年气得跳脚,石磊只好退而求其次地提出陪他一起去面试,而青年虽然不怎么乐意,但也没怎么拒绝。
两人一前一后地出了门,石磊载着他先去吃了一份热腾腾的早餐。然后两人才驱车来到秦阳今天面试的那家公司,面试完毕后,秦阳去了洗手间,而石磊则坐在这家公司的大厅里等他。
只是秦阳没有想到的是,他在面试时就被某个男人给盯上了,这名男人是他以前在职场上利用职务之便骚扰他最肆无忌惮的上司之一,有一次还差点让他得逞了。
而这个男人正巧和这家公司的老板是合作伙伴的关系,今天他来洽商,没想到却意外地碰到了他以往垂涎三尺的下属——一个长得比女人还要让人心痒难耐的漂亮男人。
他以前三番两次都没有把他给弄上手,还让他给溜了,害得他气急败坏了好久,没想到这一次碰到他,他的下属看起来比以前更妩媚、更漂亮了,简直让人心痒地受不了。
这个男人原本就是风月场中的老手,一看就知道他的这名漂亮下属被人给睡了,瞧他那副唇色艳红、眼角带着慵懒风情的GAY样,这名风月老手就忍不住恨恨地心想:老子还以为你是贞洁烈女呢,原来也不过是给男人睡的贱货!
他见他以前的下属进了这家公司的洗手间,便偷偷地跟了上去,顺手将洗手间的门给上了锁。心里想道:既然这个漂亮男人已经被人给睡了,也让他尝一尝个中滋味吧!以前没把他给弄上手,这一次就算他插翅也难以逃出他的手掌心!
而秦阳没想到他会在洗手间里碰到他以前的上司,小解一出来便被人抱了个满怀。一张臭烘烘的猪嘴直往他脸上和嘴唇上凑,他吓得大叫,却被这名早有预谋的风月老手用纸巾一把堵住了嘴。
接下来是一连串的挣扎和激烈的反抗,可惜都被身形比他高壮许多的男人给制服了。
男人把他压倒在了洗手间的地砖上,给拼命反抗的他一巴掌,打得他眼冒金星。这个老手嘴里还恨恨道:「贱货,早就被男人给玩烂了,还装什么清高!?」
接着秦阳的双手双脚都被领带给反剪到了身后。衬衫被粗鲁地剥开了,露出他白晰诱人的xiōng膛和瑟瑟发抖的rǔ樱。这名老手像一匹饿狼一样扑到他身上乱啃乱咬。
秦阳躺在冰冷的地砖上「呜呜」地叫,即将被人侵犯的极度恐惧像潮水一样朝他涌来,他泪流满面。心里则一个劲地喊着:「石磊……石磊……救……我……救我……」
等到男人粗鲁地将他的裤子给剥下时,极度的惊恐和绝望一下子攫紧他的心,他躺在冷冰冰的地砖上疯狂地流泪,嘴里塞着纸巾只能发出「呜呜」的单音。
当男人粗鲁地揉了他的下体几下,急不可耐地脱掉裤子露出他腿间丑陋的性器时,秦阳已经彻底的绝望了,他只能一个劲的不停地流泪,嘴里呜咽不止。
而当石磊一脚踹开洗手间的门时,看到就是这么一个情况——秦阳双手被捆着躺在地板上,裤子和衬衫都被褪到了手腕脚踝处,露出他白晰的臂膀、xiōng瞠,以及光裸修长的双腿;他的嘴里被塞着一团纸巾,泪流满面地被一个高壮的秃顶男人压着试图侵犯。
石磊只听到自己的脑子「嗡」地一声,全身的血液似乎都一下子窜上了头顶。
他从喉咙里发出一声如野兽般愤怒的嘶吼,血红着眼一下子冲上前去,一掌将趴在秦阳身上的男人抓起,然后他便压着这个男人往死里揍,凄厉的哀嚎声瞬间在这间不大的洗手间里响起,三两下便把这家公司的员工都吸引了过来。
紧接着便是一团的混乱。眼前的一切任谁看了也大概猜得出发生了什么事;红了眼的石磊更是发狂地揍着身子底下的人,惨烈地让大家高声惊叫。
最后连这家公司的警卫也出动了,可是警卫只要一靠近,正处于盛怒中的男人就把他一拳给揍飞了出去,来一个揍一个,来两个揍一双。
大家眼看着那个可怜的男人就快要被活活打死了,有人尖叫着说去报警,有人急急忙忙地打电话叫救护车,而好不容易回过神来的秦阳看着眼前乱糟糟的一切,原本即将面临着崩溃的思绪也渐渐地清明了起来。他匆匆忙忙地穿好扯得乱七八糟的衣物,蹒跚地走上前去拉住那个把人给揍得口吐鲜血,奄奄一息的男人手臂。
「石磊,不要……不要再……打了……」
「给老子滚!」处在盛怒中的男人看也没看是谁在拉他便一把将人给挥了出去,害得本来就身形不稳的青年一下子跌坐在地上。
「石磊!」秦阳又急又气,猛地大叫了起来:「你要是把人给打死了,我们就完了!」
石磊总算停了手,他血红着眼看了看身子底下被揍得只剩下一口气的男人一眼,便紧张地走到跌坐在地的青年身边。
「秦阳,你有没有怎么样?」男人一反刚才暴戾的凶狠,一脸焦急的地上上下下地打量着他。
而秦阳只是看着他,一下子扑到他的怀里,瑟瑟地发着抖。他不敢想象如果男人没有进来找他,他会变得怎么样。
只要一想到自己会被那个恶心巴拉的男人给强暴,他心里就说不出地恐惧和恶心。
「石磊……石磊……」秦阳抱紧眼前的男人,只觉得世界上任何地方都比不上男人的怀抱来得安全和温暖。
「没事了……没事了……」男人抱紧怀里颤抖的身躯,只能笨拙地开口安抚。
接着那名被打得只剩下一口气的男人被赶来的急救人员给抬了出去,紧接着是呼啸而来的警车。
经过了这一次有惊无险、强奸未遂的事件后,秦阳找工作的事是不必提了,男人坚决不让他出去工作。不论秦阳怎么咒骂,踢打,男人就是不让步,死都不让步。
而秦阳只能每天无所事事地待在公寓里,像一个女人一样靠男人养,虽然说这种生活也没有什么不好,吃、穿、用、度都不用自己Cāo心,只要等着享受就行了。
可是身为男人的自尊还是时不时地跑出来作怪一下,害他因为工作的事情和男人吵个不休,接着就会被男人一把扔到床上,展开新的一轮××○○大战。
男人的体力总是那么的惊人,每一次都弄得秦阳欲仙欲死,腿软腰酸,这种情况下别说是出去工作了,就连多走几步路都让他觉得费劲。
而男人也担心他待在家里会太过无聊,每次去店里时总会带着他一起去,去得次数多了,秦阳渐渐对男人所从事的行业了解了起来,无事时便会帮着男人收钱管帐。而他原本就是学财务会计的,所以管起男人的账本更是得心应手。
如此一来二去,石磊在社会上认识那些猪朋狗友们都知道了这位漂亮的「男嫂子」,时不时地来店里晃上两圈,无非是想看看把石老大迷得昏头转向的男人究竟长得有多美。难道会比娘儿们还漂亮不成!?
在那些五大三粗、歪七扭八的男人眼里,秦阳这样的男人就像娘儿们一样娇嫩,天生就应该被男人宠着,哄着,含着,在金屋里藏着,胳膊里腋着,难怪石老大会被他迷得神魂颠倒,就连他们看了也忍不住口水直流。
呵,那才叫一个正点!
而石磊虽然时不时地因为「某项运动」被坏脾气的青年骂、打、踢、踹,但看他天天春风满面的模样,估计总是要经过一番拳打脚踢的××○○也「性」福到不行。
——完——
番外二
今天是双休日,身为大学教授的父母都不用上课,秦阳便决定带男人回家。
一大早地,他便忍着浑身的酸痛催促一旁还呼呼大睡的男人起床。
「喂!臭石头!起床了!」秦阳腿一伸将正在熟睡的男人踹了一脚。
「呃……」男人只是被踹得翻了个身,继续呼噜呼噜地大睡。
「鬼石头!你到底起不起床!?」秦阳伸脚继续踹着男人结实的腰腹,还凑在他耳旁大吼。
「唔……」在持续的嗓音和粉腿的招呼下,男人迷茫地睁开了眼,睡眼惺忪地看了看他,猿臂一伸便一把将他搂进怀里,接着翻了个身将怀里的青年整个压进床铺,迷迷糊糊地嘟囔「秦阳,睡……」
「睡你个头!」被压在男人壮硕身子底下的青年喘着气大叫,拳脚都往男人光裸的身体上招呼——
「猪!你给我起床!」男人像座山似的体重把他压得半死,这令秦阳非常怀疑,自己以后会不会真的被这头该死的「熊」一不小心给压死!?
「嗯……」男人终于醒来了,虽然眼神有些迷茫,「怎么了?秦阳?」他傻乎乎地问道。
「你给我滚开!重死了!」青年被压得红了脸,喘着气吼道。
「哦。」男人连忙翻了个身把青年抱在怀里,紧张地询问:「没事吧?有没有压到你?」有时男人也很担心自己超乎寻常的体重会把青年压坏。
「你还知道问?」青年怒,却带着说不出的媚,「你知不知道你比猪还重!?」
「我知道啊。」男人仍旧傻傻地点头。
白痴!秦阳翻了翻白眼,将男人推开从床上爬起来,神情倨傲地抬了抬下巴:「给我起来,今天去看我爸妈。」
「什么!?」男人一听从床上「蹦」了起来,翻身下了床,紧张兮兮道:「秦阳,你怎么不说?」
「这能怪谁!?」青年秀丽的眉上扬。
哼,都怪这头下半身发达的「熊」男!昨晚一个劲的折腾,害得他只知道呻吟和尖叫,根本忘了今天回家的事!
男人没有回答,只是带着白痴一样的笑容像陀螺一样在房间里转来转去。
「秦阳,你说我穿什么衣服才好?要不要穿得正式一点?西装怎么样?要不要打领带……」男人搔搔头,带着一脸的傻笑胡言乱语了一通,便匆匆忙忙地奔向放衣服的地方,把自己揉成一团一团、活像酱菜一样的东西成堆成堆地拖出来,胡乱地翻弄,不要的就直接扔在地上。没多久,地板上便多了好几堆形同「酱菜」一样的小山。
「奇怪?我的西装呢?领带也不见了!」男人大手在那几堆酱菜里拨来拨去,怎么也找不到自己几百年前买的、估计早就已经发霉变形的高级西装。
秦阳在一旁打了个寒颤,坦白说,虽然这套房子已经整理过,但他还是很担心男人突然从某个角落里拖出个死猫、死耗子什么的。
「秦阳,你看我穿这个怎么样?」男人实在是找不到自己的那套西装,只好翻了一件看起来比较新的拿给青年看。
「你这只猪!那种衣服也能见人吗?都褪色了!」青年柳眉一竖,「算了,你也不用找了,等下我们出去买。」秦阳拧着眉看了看那堆揉成一团的酱菜,实在是不敢恭维。
这家伙究竟是什么人啊?衣服除了破破烂烂的T恤就是早已看不出原来面貌的衬衫,能穿出门的一件也没有!
「呵呵,是啊。」男人愣了一下,呵呵傻笑着,大手一捞便把那几堆酱菜扫回了原处。
「白痴!」秦阳再度翻了翻白眼便自行去梳洗,徒留一个半光着身子的壮男站在卧室中央傻笑个不停。
人家说「人靠衣装,佛靠金装」,这句话是一点也没错。
看着走在身旁穿着一套银灰色的名牌西装,打着深红领带,只能用「高大威猛」、「器宇轩昂」来形容的男人,谁能想得到刚才他还是一副「凶神恶煞」的流氓样!?
不过,这名「高大威猛」、「器宇轩昂」,一看就像个某某成功人士或者商界精英的男子,两手却很不时宜提着十几个大大小小、五彩缤纷的纸袋,像个小孩子一样亦步亦趋地跟在一名面色不善的漂亮青年后头,还一脸的神经兮兮。
没办法!男人向来随性邋遢惯了,几百年也难得穿得那么正式,现在西装、领带、皮鞋,连小小的领带夹都经过青年的经心挑选穿在身上,难怪像长了刺般浑身不对劲。
「秦阳,我穿成这样……」男人边走边上下打量着自己,再度忐忑地朝青年开口。
「你到底有完没完?不就穿了一套西装吗?我告诉你,就算你穿了龙袍也当不了太子!」青年猛地停下脚步,劈头就给男人一顿臭骂。
也难怪他心情恶劣,这一路上,不断有女人花痴似地看着身旁的男人,就只差没流口水了!
哼,早知道就让他穿得破破烂烂好了,现在看了就烦!
青年沉着一张俊俏脸蛋,转身继续往前走。他忘了,其实他长得比男人「招蜂引蝶」多了,站在高大威猛的男人身边,更衬托出了他比女人还漂亮的亮丽外表。
「嗄……」男人被骂得愣住,习惯地搔头却没有空手,只好呐呐地跟在青年的后头。
两手空空的青年拉着脸快速地往前走,肚子里却把男人骂了个臭头:「用××思考的色狼!没脑子的白痴!没看见那些花痴都在看你吗?对着她们笑什么笑?还笑得那么恶心……」正暗自咒骂间,又有好几个女人朝男人这边看过来,还一脸发春的红晕,青年火大地瞪了回去,把那几个笑嘻嘻的女人吓了一跳。
他的嘴角扬了起来,哼!看、看、看个屁啊,就算看到死也没你们的份!这个男人是我的!其他人门都没有!不,窗都没有!
被父母和男人宠坏了的青年得意非凡,不过得意了没多久脸色就变得又青又白,一副羞怒交加的模样。
「秦阳,你家在哪?要不要叫辆计程车?」男人在一旁小心翼翼地开口。
「废话!当然要叫车回去!你想我走到腿断啊?」
青年好像活吞了好几吨炸药,没隔几分钟就像一只倒竖着毛、龇牙咧嘴的猫。
「那我去叫车,你等着我。」男人两手提着纸袋欲往前冲,却被青年一把扯住。
「笨蛋!计程车满大街都是,要你叫什么叫?」秦阳扬手招了一辆计程车过来,两人一前一后地上了车。
「两位去哪?」司机大哥从第一眼看到这两个青年男子就说不出地怪异,怎么一个人提着那么多东西,另外一个却两手空空?刚开始他还以为两人没关系呢,没想到他们却是一起的。
「××区××路……」
「呵,那个地方我去过,好像是××大学老师的住宅区吧?那里住的可都是高知识分子、大官子弟!你们是那里的老师还是学生啊?看这位小兄弟好像是名学生,那个大哥嘛,教授?讲师?还真猜不出来……」能言善道的司机看了看后照镜,一边开车一边话起了家常。
教授?讲师?就这头「熊」!?青年闻言差点没爆笑出声。
「不是啊,我们是去那里探望亲人……」第一次被人当成教授等级的男人微微发窘,黝黑的脸庞也泛起了微红。
「哦,是这样啊,看你们的样子就知道是那种读了满肚子洋墨水的读书人,那个气派就是和我们这些人不一样,哪像我们哪,要文化没文化,要背景没背景,只能帮人打打工。没想去年又把工作给丢了,再找也找不到个好的,只好自己借了钱开计程车。」在钢筋混凝土的城市丛林里,生活的艰难让司机叹气。
没想到司机先生的这一番话说者无心,听者却有意,好巧不巧地正好砸中两人的痛脚。
丢了无数次工作、至今被男人养着的秦阳脸色红白交错;而肚子里本就没几两墨水,却被司机冠以「教授」等级的石磊更是如坐针毡。
「呵呵,不是啊……」男人一脸尴尬的傻笑,只能呐呐地开口。
「大哥就不用谦虚嘛,瞧你那身行头,啧啧,可都是正宗的国际名牌,这一套下来少说也要好几十万吧!?穷人哪里穿得起?像我,从头到脚一身的地摊货!想穿好一点都不舍得。家里的老婆孩子还要靠我养,不省点哪行?」
男人正想答话,却被一旁的青年瞪了一眼,「别理他。」秦阳拉长着一张脸。
真倒霉!这个司机话怎么那么多?秦阳真有些后悔坐他的车。
「可他在和我们说话……」男人也压低了声音。
「他爱怎么说就怎么说,你不搭理他他自然会闭嘴。」秦阳转头看窗外的街景。
「呵呵……」男人只能朝大嘴巴的司机报以傻笑。
秦父秦母虽说是受过西方高等教育的大学教授和中学校长,可当宝贝儿子把一个昂藏九尺的男人带回家还是有些愕然。
虽说儿子并没有公开表示他和那名器宇轩昂的男人的关系,可两人亲密的举止,互动的行为,别说是明眼人看得出来,恐怕听了他们之间的对话的瞎子都猜得出来!
可是自己的儿子怎么会变成一个同性恋的呢?秦父秦母头顶上悬着共同的疑问。
不过夫妇两人却都是受到西方高等教育的知识分子,到底持诚稳重,只是略微皱了下眉头便没多说什么,招呼着那名叫石磊的年轻人坐着喝茶聊天,一边暗暗审视着这名年轻人到底有没有资格和自己的宝贝儿子在一起。
毕竟国内对同性恋人并不宽容,如果这名年轻人无法使自己的儿子幸福,更没有能力保护自己的儿子的话,就算儿子再怎么喜欢他,夫妇俩也绝不会同意的,不过接下来的情形却令他们大为惊讶。
夫妇俩虽说宠溺自己的儿子,但到底还是有底线的,可这名年轻人宠自己的儿子根本就是宠得无法无天,可以说打不还手、骂不还口,任劳任怨,简直把自己的儿子当祖宗一样供着!
而儿子虽说本性不坏,但坏毛病却一堆,大概除了他们这对生养他的父母,没几个人能受得了儿子的骄纵和任性。
夫妇俩也曾苦恼儿子的未来,不过现在看来,该Cāo心的不是儿子,而是这名被儿子当牛做马使唤的年轻人。
「老婆,你觉得怎么样?」
和石磊相处了一整天下来,秦父对这名诚恳憨厚的年轻人是说不出满意。
年轻人嘛,就应该像石磊一样,只要能脚踏实地,勤勤恳恳地做人,就算书读得不多,也照样能生活得很好。身为大学教授的秦父最看不惯就是现今社会上的一些年轻人,轻浮放荡不说,还很没有责任心——不仅对别人不负责任,对自己也不负责任。
「我看石磊这名年轻人很不错,比我们的儿子可强多了!」
同样身为教职人员的秦母为人也相当的开明,在一旁审视了两人相处的半天,也觉得自己的儿子有些时候真的像个被宠坏了的小孩。
「子不教父之过,阳阳都是被我们给惯坏的,会变成今天这个样子,也是我们这些做父母的失职。」秦父忍不住叹了口气。
「我们只有阳阳这一个宝贝儿子,不宠他还能宠谁?」秦母轻轻一笑,和秦阳酷似的脸庞带着温柔宠溺的笑,似在回忆什么,「想想,阳阳小时候多可爱呀,不宠着他都不行。」
「是啊,阳阳这孩子虽说被我们惯坏了,幸好他本性不坏。」
「我看石磊这名年轻人倒和儿子挺般配的。」
「嗯,这名年轻人很不错,人老实,又肯上进,阳阳和他在一起也不亏。」
「还亏什么呀!我看那名年轻人可乐意得很。你瞧见了没有?今天一整天他都高兴的跟什么似的。儿子骂他也笑,打他也不还手,帮儿子添饭、夹菜,削水果,吃了饭水都没喝便进来帮忙洗碗。阳阳以前在家连厨房都没进过几次呢!恐怕现在他连油和盐都分不清!要说亏,我看那名年轻人还比较吃亏。不过我看他倒是很喜欢阳阳,什么都听他的。」秦母忍不住笑,接着又好似想到什么似的轻叹:「不过国内对同性恋的态度可不太好,我担心……」
「你就别想太多了,国内不是有句老话吗?儿孙自有儿孙福,儿子的事就让他自己去Cāo心吧。我们这些做父母的,只能给他提些意见和建议,至于他选择什么,还是要他自己决定。」秦父拍了拍妻子的肩,走出了房门。
秦阳和石磊两人正坐在客厅里看电视,石磊手里拿着一颗削好的梨,秦父走进客厅正好看见他一块一块送到儿子的嘴边。儿子像是习惯被服侍的猫咪般懒洋洋地躺在沙发上,手里拿着摇控器乱摇,一口一口吃着年轻人递来的梨块。
秦父不认同地摇了摇头,轻咳了一声,惊醒了在座的两人,名唤石磊的年轻人连忙站了起来,儿子还是懒洋洋地躺着。
「伯父,坐。」年轻人长得很是高大壮硕,浓眉大眼的,五官棱角分明。
「爸。」秦阳也懒懒地叫了一声,继续赖在沙发上。
「起来吧,有客人在,老躺着像什么样?」秦父皱眉。
「伯父,没事,秦阳和我住在一起也是这样。」石磊笑笑,他已经从刚开始见到秦阳父母的局促不安稍稍平静了下来,所以也显得不那么地笨拙和手足无措。
「什么叫我和你住在一起也是这样?」秦阳秀丽的眉一扬,「别在我父母面前胡说八道!」说完继续张口咬住男人递过来的梨块。他本就在父母面前任性惯了的,所以也没有在外头那般小心翼翼。
反正不用他说,精明的老爸老妈也猜得出自己和这头「熊」之间的关系。
「秦阳,讲话客气一点,不要动不动就发脾气。」秦父严厉的训了自己的儿子一句,转头对高壮的年轻人说道:「不好意思,阳阳被我们夫妻惯坏了,他现在和你住在一起没少麻烦你吧?」
秦阳听到这里蓦地竖起耳朵,狠狠地瞪了男人一眼,哼哼,如果他敢开口说自己很麻烦,他们就走着瞧!
「不麻烦,一点都不麻烦!其实秦阳人挺好的。」男人却没看他,急急忙忙回答,笑得是一脸的开心。
没办法,男人只要一想到自己以后都能和旁边的漂亮青年在一起,他就兴奋得直发抖,哪还有什么麻烦!?只差没跳起大吼大叫了。
「嗯,那就好,」秦父颔首,「阳阳这孩子本性不坏,就是脾气大了点,以后还请你多多包涵。不过,也不能老顺着他的意,该坚持的还是要坚持。」秦父谆谆告诫。
「谢谢伯父,我明白。」男人咧着嘴傻笑。
「好,那就这样吧。」秦父站起身,「今晚你们就不用回去了。阳阳的房间还空着,他妈刚才才整理好。不过那间房间的单人床小了点,如果觉得太挤的话就搬到客房去睡。我还有一些考卷没改,你们也早点睡,睡得太晚对身体不好。」
「是、是。」男人也连忙起身,壮硕的身躯看起来简直比高瘦的秦父大上一倍,可脸上却带着一副与他那「骇人」的高壮身躯背道而驰的表情,像一只超大型的哈巴狗。
「嗯。」秦父转身出了客厅,留下一对「小俩口」甜甜蜜蜜。
「喂,你真的不觉得我麻烦」待自个的老爸走后,秦阳的脚干脆架在男人的健壮的大腿上,懒洋洋地问道。
「不会啊,我不觉得麻烦。」男人傻笑着摇头,秦阳听着正高兴,谁知男人又皱着一对粗炭似的浓眉说道:「不过,秦阳,我觉得你太爱生气了,老生气对身体不好。」
「喂,什么叫我太爱生气?根本就是你像头猪好不好?笨死了!一张嘴就没好话。」公子哥秦阳也不想自己的毒舌,亏男人受得了他!
「我知道自己很笨啊,又不会说些笑话让你开心,可我会一直对你很好的,真的,秦阳,我发誓。」男人再度保证道,眼神热烈而又诚挚无比。
「谁要听你这些!」青年嘟囔着,脸颊发热的不看他。直肠子的男人说话不懂得拐弯抹角,可每当吐出实实在在的真心话来,却又比任何甜言蜜语都来得肉麻。
「那你想听什么?要不,我说个笑话给你听好不好?」男人讨好地问道。
「你会说吗?」青年转头斜瞄了男人一眼,秀丽的眉一挑。不是他看不起男人的智商,可就凭他那副口拙嘴笨的模样,会说笑话才怪!
「嗄……」男人被问得愣住,然后便绞尽脑汁地在自个儿贫瘠的脑袋中搜索。终于,他搜索枯肠出了一个,便带着一丝奋色地开口:「从前有座山……」
「山上有座庙,庙里有个老和尚……」青年翻了翻白眼。
「嗄?」男人瞪大眼。
「你要说的就是这个吧?」青年斜睨,一副「你是头猪」的不善表情。
「……是啊。」男人愣愣地开口。
「所以我说你是头猪!这个笑话几百年前就被人听烂了,说出来也不怕被人笑掉大牙!」
「这样啊,」男人有些苦恼地搔了搔头,「要不,我再讲一个笑话给你听好不好?」
「算了!」秦阳一口回绝,就凭他那点脑子,没气死他就算不错了,还想逗他的开心?秦阳没好气地心想。
「那……」
「我困了,想睡。」男人正想说什么,却被青年一个大大的哈欠给打断,他忙道:「那就早点睡吧。」
「我还没有洗澡,怎么睡?」青年瞄了男人一眼。
「那我去帮你放洗澡水!」甘愿为青年当牛做马的男人「霍地」站起了身。
「嗯。」青年懒懒地应声,继续赖在沙发上。
「我的床太挤了,你过去睡!」
比男人先洗完澡的秦阳躺在自己窄小的单人床上,正睡得迷迷糊糊之际,却感觉男人沉重的身躯压了过来,带着一股沐浴后的清香及独特的男人味。
「没关系啊,我们挤一挤就好了,我不想一个人睡。」男人把青年搂进自己的xiōng膛,深吸了青年身上诱人的体香。
「走开啦!」紧紧贴在一起的青年热得伸脚踢他,却因为在狭窄的空间里无法施展而变得绵软无力。
「没事啊,我抱着你就好了。」在床上的时候男人总是变得特别的蛮横,不管不顾地把青年拦腰抱在自己的xiōng膛上,高壮的身躯把整个单人床霸住,害得没地方睡的青年只能半睡在他的身上。
「浑蛋,你身上这么硬我怎么睡啊?」青年迷迷糊糊地嘟囔,却被腰间那只健壮的臂膀压得动弹不得。
「要不我们一起到客房去睡啊。」男人回答。
「不要!」青年埋在男人厚实xiōng膛的头摇了摇,嘟囔道:「我讨厌睡客房!你去!」
「你不去我也不去。」
「你这白痴!」青年蓦地抬起头,怒道:「叫你去就去!」
「不去!」在床上特别蛮横霸道的男人也坚持。
「去!」
「不去!」
「我叫你去就去!」
「我说不去就是不去!」
「……」
两人眼瞪眼半天,青年猛地从男人的身上爬起来,跳下床,恶狠狠地把被子一掀,「你给我滚出去!这里是我的房间!」
「我现在是你的男人,所以这也是我的房间!我说不走就不走!」男人也猛地站起身来,挺着xiōng膛吼道。
「你……」又累又困的青年气得发抖,大叫道:「你这头猪!你是我男人又怎么样?我告诉你,我想反悔就反悔!这是我的地方,我叫你滚就滚!」
「……」男人一下子就被青年那「反悔」两个字激得双眼发红,拦腰将青年抱起扔在单人床上,自己压了上去。
「你想都别想!这辈子你就是老子的老婆!」
「浑蛋!猪!××的流氓!」同样气得要命的秦阳在男人身子底下拼命地挣动,伸手就往男人身上各处抓,把男人的臂膀、xiōng膛抓出一道道五爪印。
「你这只欠Cāo的野猫!」男人被青年拼命磨蹭、再加四处乱抓的举动惹得欲火狂燃,红着眼撕扯着青年单薄的睡衣裤。
睡衣的扣子被撕扯得四处崩落,接着形同碎布的睡衣被扔了下来,紧接着是撕成两半的睡裤,白色的内裤……三两下,卧室的地板上便四处散落着七零八落的衣物,而单人床上的两人也早已滚成了一团。
「呜啊……嗯……」可怜的青年被翻得趴在床上,雪白的大腿被大大的掰开,两瓣圆润的屁股被男人揉弄得泛红。股缝间昨晚才被男人狠狠Cāo弄过的艳红xiāo穴再度被撑大到不可思议的地步,一根紫黑色的巨物嵌在其中,一进一出地说不出的yín靡情色。
「你这只……猪……混……嗯蛋……王八啊……蛋……他××的呜……色狼……」被男人Cāo得不住地前后摆动的青年断断续续地呻吟着,被吸吮的红滟滟的嘴唇依旧咒骂个不停。
男人在他身后随他怎么骂,只是专注着眼前活色生香得美味肉体。
他单手擒着身下人柔韧窄细的腰肢,伸着大而长的舌头不断地舔吻啃咬青年的周身各处,脖颈、雪背、臂膀、以及那两瓣圆润紧翘雪白臀瓣,胯下的巨物则一刻不停地在他靡艳的xiāo穴里快速地抽插。
青年被男人抽插舔吻地浑身酥麻瘫软,遍体的快感使得他的咒骂得越来越娇媚无力,最后终于消了音,只剩下一串串不成调的破碎媚叫和呻吟。
「嗯……啊……嗯嗯……」青年满面潮红,原本大睁的美目也失了焦距,变得迷蒙而诱惑。他的红唇微张着,双手撕扯着身下的床单,头也胡乱的摆动,一副欲仙欲死的销魂模样。
「不……要……啊……」过于强烈的快感让青年感到无法承受,他颤栗着,揪着床单的双手也用力的有些发白。
男人喘着粗气把他的身子翻了过来,面对着他,把青年瘫软的大腿挂在自己壮硕的臂膀上,俯头狠狠地堵住他的嘴,大舌头在他的嘴里胡乱的搅动。只有这样——Cāo他、吻他、舔他、干他,这只坏脾气的野猫才会安安分分地待在自己的怀里,哪里也去不成,更无法开口咒骂个不停。
「嗯呜……」完全不知道自己的坏脾气只会引发男人兽性的青年,估计只有等到某一天被男人Cāo得一个月下不了床时才会变得安分一点。
房内,此刻是春情无限……
就让这一对「什么锅配什么盖」的组合爱到地老天荒吧!
干柴烈火——
一发不可收拾!
——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