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自弃番外
?花自弃:chapter 01天生鬼质?七月.
因为今年无雨,所以巢湖的水位很浅,那条大坝上的所有建筑物都显得那么高。
有一个普通的村诊所就建立在村口大坝上,一是地势高,淹不着,二是让没有诊所的别的村人容易找到。
虽说是村诊所,也只有三间平房,一间作为药房一间做为病房,外间就做门诊室兼挂水。
“怎么办?”英俊的年青男人愁眉苦脸地坐在村诊所门诊室的长条木凳上,吸着烟,双目无神地对着屋内同村的病人问。他的对话目标不明确,所以答话的人也迟疑了一下。
里面女人的哭泣声叫喊声渐渐低下去,好象用尽了力气似得。
一位妇人安慰:“不要紧,妇人家生娃都这样!”
“是啊,比你老婆叫得还惨的都有,上次三子家老婆足足生了二天一夜。”
话题打开,村诊所外间吊水的病人兼陪护人员都七嘴八舌的说开了,凭空给这里带来了此许活胳气氛。
男人并不认真听,他的心神都仔细在辨别里间内妻子的轻微呻吟。
妻子有点支气管炎,这几日正发作,呼吸间都带着尖锐的哮鸣音。虽然不重,但他就是能在这喧哗的环境里听得清清的。
虽然这是病症,但那也是她还有生命的象征。听着就让人感觉到无比的安心。
里面有一阵杂乱的声音,静下来之后,他惊恐的发现……妻子的哮鸣音不见了。
他站起来,不顾别人的劝告,硬是冲了进去。
里间有两张小小的单人床,靠里的一张正睡着他可爱的温柔的小妻子,她正在生他们第一个爱的结晶。
有一个年轻的实习医生和一名中年护士站在床前发呆,回过头看了看男人,也没阻挡,反而侧身让出道来,正好露出妻子雪白雪白巴掌一样大的清秀小脸。眼角还有泪水,眼睛还睁着,并没有断气。
男人松了一口气。笑得有点颤抖,声音象划过琴弦的风:“你,还好吗?”
一向柔弱的女人露出了一朵此生最美的笑容,笑在她脸上开花似得一点点温柔地扩大,她的声音已经折磨得听不清了,只能看到唇语配合着猜测:“爱孩子,别恨他!”
男人冲到女人面前,轻轻地捉住了女人的手,那手是软的没一点力气,轻轻地从他手中滑落
那朵笑容也如花一样,在女人脸上谢了。女人的脸看不出死亡之气,只让人觉得宝相庄严。
“啊”男人发出了受伤的野兽才能发出的低哑地伤痛地叫声,泪水猛得冲出他的眼,象大雨一样下得又急又凶。
男人在床前跪下了,头放在女人的身侧,开始无声地哭泣。每一次凝噎都会让身边的两人感同身受的伤心。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男人仍保持不变的姿势,好象身边万物也和他无关了
外面传来一阵更大的暄哗,门把手又一次被转动,第四个人迈着紧定的步子走了进来,然后回手,将门关上把那些好奇却绝不乱来的村民关在外面。
“林大夫,你来迟了。”那名实习医生轻轻地说,他的心里很害怕,毕竟是一条人命不二条人命,在他的面前消失了。
来的人是一名中年妇人,约四五十岁,微胖,面色红润,有一双眼睛仍是那么秀气明亮,紧抿着的双唇显示着坚毅与活力。她不紧不慢的说话,给人一种很镇定的感觉:“多长时间了。”
“快半个小时了。”护士看了一下表才回答。
林大夫眼中划过一丝失望,但仍是走上前去,对那个男人说:“你先走开,我要检查一下。”
男人突然放开妻子的手,对林大夫苦求:“林大夫救救她吧!”
“你不要耽误时间,去出一下。”林大夫沉着的语调让男人清醒了一下,站起来很快走了出去,再一次小心翼翼地关上门,自己守在门边。
林大夫熟练地摸女人的脉搏,然后低下身子用手拉开那一床薄被单子,正是七月初七,天气热得很,能明显看到死去女人的肚子上有一个鼓包。
林大夫用手在女子的肚子外面摸了一下那个包包,象是确定什么。那个包居然消失了。
林大夫站起来迅速对护士道:“手术刀。”
护士立刻去取来交到林大夫手上。林大夫连手套都没有戴,直截了当将女子的上衣拉开。
实习大夫道:“要消毒,要不然会感染!”
林大夫头都没有抬道:“只有生命才能感染!”然后迅速手起刀落,将妇人的肚子拉开一道口子,然后又一刀,拉了一条十字口。
血一下子溢了出来,因为村诊所并没有机会替人开刀,所以林大夫虽然是老医生,但开刀的手法实在也是生得很,只能替死人开开。刀子划开肚皮连带划开子宫,直接就能看到里面的血湿的孩子的一部分,还在动。
林大夫伸手去捉,很滑,不知是那部分,不敢用力,边问:“孩子已经下产道了吗。”
实习大夫都吓呆了,还是护士经验老到,问答:“看到一条腿。”
林大夫点点头,手中摸到的不是腿就是胳膊,她轻轻地拉着孩子,一个头露了出来,脖子间脐带左一圈右一圈缠着,林大夫心里很急,她要一圈一圈慢慢解开这些脐带,让这个小家伙能顺畅地呼吸,也要把这个家伙拉出母体,因为母亲死了太久,身体最后一点柔软度消失,僵硬的肌体会防碍孩子从产道回到子宫,最后出世。
她摸到孩子的背,用手术刀划了一下,脐带纷纷断掉,不过貌似下手得了点,孩子的背被划开了一个口子。林大夫皱眉,不过现在没时间担心这个,她的手顺着小身体摸下去,宝宝的肢体柔软到不可思议,林大夫费了一点力气,终于将宝宝的脚从一个奇异的角度拔了出来。
旁边两个人脸上都露出佩服的神色。林大夫倒提着宝宝,轻轻拍宝宝的背,宝宝开始有点反应,林大夫用手在宝宝的口中挖出一团黑红的浓液,宝宝开始咳嗽了。
护士将温水准备好,按比例放了点消毒药,接过宝宝替她洗澡。
林大夫叫实习大夫配一些给孩子用得消炎药,用12号针给孩子吊水。
护士将孩子抱好,很清秀的脸,没有初生儿的红黑色长皱纹的皮肤,小脸雪白粉红的,头发乌黑,双眸半睁,一副安静得表情。好象刚才那一阵子惊心动魄的事都不是发生在她身上一样。
林大夫拉开门,想给门外的男子一点安慰,毕竟母亲没有了,可孩子保住了。
男子冲了进来,看到妻子的被单被血浸湿了。身子晃了一晃,护士强笑着对他说:“来,看看你的宝宝。”
男子好象不认识人了,也听不懂护士的话,仍然站在那发呆。
护士仍在笑:“好吧,我们过去看看爸爸。”她抱着宝宝接近男子。
男子低下头被动地看那一张小脸,好象谁都不象,不象自己不象妻子。
护士善解人意地笑:“爸爸,这是宝宝的爸爸。”
宝宝专注地看着男子,这时候的宝宝应该还不会这么看人才对。
男子也专注地看着这个小小的生命,就是他在妻子的身体中成长,就是他永远地夺走了妻子的生命。就是他是妻子临终前仍是全身心爱着的,就是他是自己以后孤独人生不得不爱的人!
不要,他摇晃着头,不要!他喃喃自语,提高声音:“不要!”
宝宝乖乖地看着他,笑了,然后,张开无牙的小嘴
说话了,声音不大却很清楚:“爸爸!”
护士呆住了,才出生就会说话,她接了半背子的生,还是头一次看到。
男人惊叫:“是鬼,是鬼,不是人,是鬼啊!”转身跑了出去。边跑还边狂叫着:“不是人,不是人”
有几个人跟着追了出去
男人的发出一声更加惊心动魄地惨叫,他迅速消失在堤坝上,失足落了下去。
今年的水位太浅了,所以坝里露出好多滩石,男人落到石堆里,血溅了出来飙了一大片地。
跟随的人尖叫着,林大夫跟着大家从很远的一个台阶绕了下去,到处都是石块,虽然并不尖锐,但从十米高得地方跌下来,伤势一定很重。
好不容易跑到跟前,男人趴在地上,头侧向一边,圆睁眼睛,一副死不目的样子,林大夫检查了一下,已经回来无术了。
后面的人跟着开始窃窃私语,讨论这对多情夫妇的可怜命运,推测那位似讨债鬼投胎的孩子的由来。
林大夫感到十分疲劳,也不搭腔,慢慢走回村诊所。
里面的护士正在口若悬河和别人说着今天的奇事,孩子已经放在另一张单人床上,仍是静静地睁着眼,不知看着什么。
林大夫走到孩子身边坐下,她是认识孩子的父母的,他们并没有直系亲属了。想来孩子的恶名将会在村子里以光速传播,这村子里的人迷信的很,生病不治,请神求佛的人大有人在。想来孩子别的亲戚也不太可能收养这孩子了。这个小生命将何去何从?
虽然自己从死神手中将他救回来,可是,却因此害死了孩子的唯一亲人,这个孩子注定要一生坎坷了。
可怜的孩子,你是无罪的啊。
林大夫低下头,看着这个孩子,宝宝乖乖地看着她,笑了,然后,张开他无牙的口轻轻地吐了个口水泡泡:“啪啪!”
…………
?花自弃:chapter 02龙凤胎,我要拿走一个?
几日后
一声儿啼,娇融婉转。
床上的女子苍白着脸,紧闭着眼,仍没有从麻醉中恢复过来。
可是周围,除了孩子,居然没有一个护士,真正奇怪。
门轻轻的推开了,一位极美艳的女人走了进来。脸上似笑非笑,看着床上的女子。
一步步走了过去,俯身于那女子之上,口中轻道:“明明长得这样普通,普通到掉进人堆就翻不出来,为什么我们的花乘风花大帅哥就偏生迷上你这丫头呢?!”
苍白的女子自然无语。
身边的孩子犹自呜呜啼哭不已……
女子走了过去,一对老头般皱巴巴的小人儿睡在一处,哇哇哇……哭得惨烈异常。
女子伸手轻轻掀了被子,然后挑开了小人儿的尿布包,看到一个长小JJ的,笑了……
那笑容真太诡谲了,让人担心这女人有什么关于儿童的不良爱好。
女子抱着男孩子,轻轻抚于怀里,道:“宝宝,你长得和你爸爸一样,好帅啊,阿姨喜欢你,呵呵……阿姨要抱你去,好好抚养你长大,然后,再让你回过头来娶你的小妹妹好不好啊……”声音一转,那媚态立消,一脸凶恶对着床上的女人道:“非烟,你会后悔的,等你女儿和儿子结婚后,我一定会送一样大礼给你们,我要让你一辈子都在后悔中度过,谁叫你要抢了我的花乘风!哦呵呵呵……”
女人一边抱着孩子一边狂笑着离开。
床上的女人依旧安睡无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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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自弃:chapter 03蜡烛皮鞭与美女?
二十年后
梅雨季节
傍晚时分
雨,丝丝缕缕就没有停止的迹象。
巢湖银屏山风景区星罗棋布的别墅此时分外冷清。在环城公路上不时能看到树木的掩映之间灯光点点,不过灯光却更泻出夜的湿重。
夜色深深,顺着半山腰的一条私家车道有一座简洁对称而又突显沉稳的孤独的普通别墅,离它最近的一家也有几百米远。
二楼主卧室的灯亮着。
不过房内着色品味委实叫人不敢苟同。
大胆的粉红、粉蓝、粉紫将卧室的前卫风格表露无遗。
家俱亦别具一格。这些木质家具融入了女性的形体特征,将木料雕刻和人体雕塑艺术结合在了一起。
门被设计成完美年青女人的由大腿及颈部的裸体曲线,而抽屉柜的轮廓恰似女性平滑的小腹,肚脐处是一个暗把手。双rǔ形状的台灯座、用女性微翘的臀部和修长笔直的美腿支撑的梳妆台,所有家具都是依照完美女体最诱人的部位按比例缩放制作而成。
巨rǔ灯倾斜出粉色柔光,有一种肉欲横流之感。
三流影视女星玲珑小姐正坐在窗前的红唇状梳妆台前审视她精致的妆容。
她长得很正,长脸、大眼、小嘴,火辣性感的身材。从十四岁开始发育,就没少被男人用急色的眼光意yín过。
唔,脸上的妆透亮完美,她调整着脸的角度满意地欣赏,嘟着性感双唇对着镜子飞一个吻放松心情。
手机放在左手,固定电话在右手,她耐心地等待。
一眨眼二十五六,已经不算小了,虽拍过几部片子,却始终不愠不火,在这圈子里熬,身心憔悴!偷跑到这个地方度夜,只不过是和大家所能想象的那样约见新情人。
明星和妓女最大区别大概就是价格了吧?她看着身上披着比不披更诱人的几块红色破布,丰满诱人的嘴角勾勒出一丝讽刺地苦笑。她能不能取悦今晚这个主,对她今后的人生至关重要。
雨变大了,他也许不会来了?
她听到路上有些微小的声音,眯着眼往外看,也看不清什么,但凭直觉知道,他,来了!
电动门自动滑开,一辆高级黑色轿车驶进了别墅。
一个男人下了车,他穿着黑色的雨衣、雨鞋。借助门口的灯光能看见一只白晰修长的手用钥匙打开了门。
屋子内的空间都为端正的四方形,空间划分和位置布局都体现了德国式的严谨。
玄关没有点灯,他重新关好门脱了雨具,慢腾腾地换了男用拖鞋走了上去。
“啊,你来了。”玲珑惊喜交集地迎了上来,踮着脚抱着他,小鸟依人状,将头轻轻靠在他的xiōng前,感受他衣服上的湿气和寒气,象阔别多日的情人其实今天她是第一次见到他。
男人没有说话,只是用力地推开了她。
他皮肤非常的白,面孔没什么棱角,一双狭长的凤目波光潋滟,多情的红唇色泽光亮,身材瘦长,比例完美,优雅举止由于过份修饰,反而显得有点娘气。
一个字也没有说,他伸出手指示意她关上窗户拉严窗帘。
她温顺地照办了。
他要她打开左边的紫色床头柜。
顺从地摸索着肚脐状的暗门打开,看见里面的东东,玲珑心里有些儿害怕,激凌凌打了个寒战。
一整套S.M的用具!长鞭、马刺、蜡烛、手铐、绳索、变态服装
他是个变态!
多年的江湖阅历和经验也让她明白,这种主儿不好服侍啊。当然她没有表现出害怕的,因为害怕是没什么用的,以他的地位身份,相信不会玩得太出格。
玲珑媚眼如丝地看着他,主动地一件一件将器具慢慢地拿出来放在软软的丝棉床单上。
男人象是没有耐心等到她拿完,直接拿起含金属的黑色绳索在她丰满的xiōng前缠绕出一个大大的叉,将她的身体紧紧地捆绑在床两侧的扶手上,而后又用一副锃光的金属手铐将她的双手挂在床头的金属把手上。整个过程中他的手都极少碰触到她的身体。
粉色灯光下,被绳索盘结后轻轻扭动的雪白美艳的胴体散发出原罪的诱惑,玲珑对自己的性魅力很有自信,她希望能尽量服侍好这位金主,得到她想要的东西。
男人拿起长鞭用力的向她的臀部挥过去,啪
雪白的肌肤上立刻泛起了一道血痕。
“啊!”她用放荡的呻吟掩饰痛楚,边用眼睛挑逗男人,她比较喜欢真正的性爱,不喜欢无能男人变态的性幻想。
又一鞭,啪
她不由自主的蜷缩起躯体,失声惨叫,这却比呻吟更加吸引他。
再一鞭,啪
长发凌乱,玲珑痛得泪花直冒,她希望不要伤着自己的脸和手臂膊等会露出来的肌肤,那可是她吃饭的家伙。
他慢条斯理地从抽屉内拿出了蜡烛,用打火机点燃了,不紧不慢地走过来
一滴灼热的烛液滴到她的大腿上,辣丝丝地痛!
玲珑害怕了,开始挣扎,绳索将她捆扎得太紧了,但她的长脚仍可不停的踢动反抗。
男人用拿出另外的绳子将她的两条腿也分成大字捆了起来。虽然长得有点娘,不过力气实在不小,整个过程中他都静默优雅如外科主刀医师。
“啊,啊呀。”她惊叫了起来,身体绷紧如弓。
没有丝毫影响到他,他手持蜡烛开始烧
那真是好痛苦
“先生,丝绵是很容易着火的。”玲珑有点神经错乱地哭喊出这一句,并在心里想下次玩S.M时一定要注意避开用这类东西做垫子。
扭动的身体将热烫的烛油滴得到处都是。蓬得一声,桌单开始着火了。
玲珑开始放声尖叫了:“救命,啊哟求求你,求求你”
床上全是易燃物,火很快就大了起来,玲珑下半身陷入火中,火苗冲上有一尺多高。
不过房间隔音效果显著,而且卧室又是双重窗帘,遮光效果也不错。
“啊啊啊”超过人体所能负荷的疼痛和折磨,让她高昂地惨叫声能撕裂人心。但火烧着的剧痛却又使她保持宁愿不要的清醒。直到这个时候她才意识到这个男人是真的要虐杀她啊!
我做错什么了?我做错什么了?要这样的惩罚我?
她象一头魔法世界的火焰类生物一样,周身都燃烧着火树银花般的小宇宙,不过这一次她是无法熄灭火焰了。
她拼尽全力,用尽最大的力气苦苦挣扎,却困于火焰中无法摆脱。
美丽的脸在明亮炽热的火焰里变形,已无法发出声音的大张着的嘴,以及什么都看不见了的突起眼球,共同表达了她最后的恐惧和绝望,连愤恨也来不及,她曾经洁白如雪的肌肤变皱,起了一个又一个水泡,身体内的水分被硬生生蒸发出来。
最后,
整个床都燃烧了起来。
极端冷静的男人转身离开,不忘将房门合上。
下楼后,他套上雨具,将穿过的拖鞋拿走,却没有关上大门。
雨倾倒如注,很快将玄关淋湿,这里的驻留痕迹将随之而灭。
车冷静地离开,火仍在燃烧!【麻辣燙整理】
?花自弃:chapter 04?
司晨中学崭新的教学大楼有十五层那么高,这可是当地最高的建筑之一,它由主楼和两侧的翼楼组成,正面看起来象一只迎风招展的鹰。
高中部英文教研组就在四楼的左翼楼内,七个老师共用一间大办公室。每人一张白色宽大的铁质办公桌,上面放着一台手提电脑,一部电话,一个蓝色文件盒,这是标准配制。当然桌上少不了教案和一堆堆待改的和未改的试卷。
“花美人,你好。”汪汪伸出手,轻轻的似抚似拍了下花自弃的肩。
已经到这所高中呆了一周了,花自弃还是不太适应自己天天必须得被一个女人吃豆腐的神奇经历。她白了汪汪一眼,坐回自己的位子看向窗外
秋天,外面的叶子一个劲儿的落,风吹起来的时候,漫天飞舞
有一群男生在打球,球失控冲向外跑道,被一个路过的男生大脚踢飞,碰得一下,撞到一位女生的后背。
女生身侧了一下,没让过去,幸好及时勾住了身边的行道路。
然后……
就连花自弃那种不八卦的人都睁大了眼,看那女生连头也没回径自走了
郁闷,这所中学如果不是家庭条件超优的,就是成绩特别好的贫困生。
这女孩服装朴素,一定是贫困生。
看来一个人读书读太好会把脑子读坏掉的,看,明明给人欺负了,连个反应都没有。
真是怒其不争!
汪汪伸头看了一眼,对花自弃道:“那是我们班的女王。”
“女王?!就她那样?”花自弃难以置信。现在的女王是胆小鬼的代名词吗?!
汪汪道:“听说她以前把一个女同学差点打死了,那女孩子鼻骨打断了,人都吓傻了。好象还心理治疗了好久。这学校尽出这种另类。你小心点,水深着呢?要不要我罩着你?”一副轻佻无行的样子。
花自弃默默看着那个女孩子远去的背景,转过小楼,一直没有回过头。
…………
下课了,老师们陆续回来。
“听说了吗?花自弃,有个女明星在别墅里被烧死了。”最八卦的小汪才回到位置就开始发布最新流言。小汪比花自弃大四岁,是师范院校毕业的。白生生胖乎乎水灵灵的一个姑娘,加上圆溜溜的眼睛真得很象Q宠猪妹妹。她是办公室里打杂的人员。
她非常痴迷言情,看到帅哥俊男,她的口水淌得比谁都多,简直就没出息到了极点。满口的男人、恋爱啊,象个欲求不满的女中色狼。她比花自弃明明大几岁却口口声声喊她老大,因为来找花自弃的男人在小汪眼里可都是顶级美男,同时能拥有这么多美男,还不是她的偶像吗?
“嗯。”被点到名的那位像学生多过像教师的花自弃,哼了一声就算是回答。
有新短信到了。
花自弃拿起xiōng口吊着的手机,翻开一看,什么内容也没有。发信时间是2000年4月31日23:15分,那是N年前,而且号码也十分少见,后面七位数都是0。花自弃有一瞬间觉得脑海中有什么一闪而过,仔细回想却什么也想不起来。什么啊,花自弃关上手机,现在奇怪的电子讯息是愈来愈多了。
“那个女的就是现在播得某某剧的女配角。虽然那个剧不红,但那个女的还满漂亮的。”小汪其实不太需要别人真正回答什么,她比较喜欢自娱自乐。
“我也看了,电视、报纸上都登了。”有人插嘴,这种消息女人还是比较感兴趣的。
“好象是说她自杀的,要不然就是事故致死。不过还满可惜的,她演那种妖孽大小姐还真有味道。”又有一个人加入讨论。
连一向不喜欢流言的骨感美人汪汪也有兴趣凑一句。“听说她不久就要结婚了。嫁给夏家那只海归。”这消息最劲爆,夏家那只桀少回国没多久,开始被传是同性恋,后来又说要娶小明星。反正是绯闻不断。
一群女人七嘴八舌,抢着爆料,速度快得象在刷屏:
“有钱人多半玩玩这些小明星,结婚,免了罢,他们不会找什么出身名门的大家闺秀,还是处女的。”
“说不定是情杀,这些女明星那个不是绯闻不断。”
“她们生活的真得很刺激啊,就是活得短了点。”
“听说她出事前曾和一位姓夏的实业家幽会,并且是在他家的别墅里死的。”
“不管真相如何,那家的股票要大跌了。”
“对哦,听说不管结果如何,那家伙的总经理位置是保不住了,那种大家庭好象清宫戏里一样,勾心斗角的,一人有难,大家投井下石。”
“这份小报说她是玩那个,那个的时候被虐死的。”小汪不愧是本教研组内的八卦女王,立刻翻出一本花花绿绿的杂志以兹证明。
花自弃无聊地伸手接过去看。
杂志上刊登这位小明星和一系列男友的生活照。这些男人多半是影视圈内的,也有几个实业家。其中一个引起来花自弃的重视。
那是一位西装笔挺的英俊男子,有二十七八岁了吧,一张千年寒冰脸,手持一杯酒,黑眸深邃、冷漠无情地盯着镜头,他的左手臂上挂着那位千娇百媚的女明星。边上还标注了他的名字——地产业大鳄夏桀
花自弃一阵恶寒!那个男人?那个男人!她好像在哪见过!
…………
今天的课上得不太顺,花自弃接连叫了三个同学站在后面的桌子上做双手上举,这是她上课以来体罚最多的一堂。
当下课铃声终于响起时,花自弃真是松了一口气。
迷迷糊糊收拾好东西,她还回答了学生和同事们一些小问题,去车棚牵摩托车时,才想起车还在好友二五家。
四点半,时间刚刚好,花自弃左手Cāo起电话,大拇指一挑,迅速给在警察局工作的最新男友张进打了个电话:“喂,我想见你。”
“什么时候?”
“五分钟后,校西门。”花自弃做事效率一向很高,立刻挂机重拔:“小汪,替我收拾一下摊子,顺便替我改一下作业,明早上早读课要发的。”
“YES。”小汪高兴地答应,有机会接触到教学,她还真不是普通的兴奋。整个教研组,除了花自弃和汪汪两人外,别人就算是完全免费别的人也不敢让小汪经手教学方面的事,因为她的出错率几乎是80,以上,这几乎是任何一名专业老师不可能发生的事,学生的反响会有多大,可想而知。
只有上述那两只妖精法力高深,把学生吃得死死的,才敢胆大包天,任小汪胡搞乱搞。
花自弃挂了电话,五分钟后,一辆崭新的黑色丰田—皇冠停在校门口。
花自弃优雅地移步上车,皮笑肉不笑的对司机说:“换车了,这次赚得不少啊!”
张进笑而不答。他二十七岁,在市警局工作,长得比较清秀,脾气也够温和,他可追了花自弃好几年了,不过花自弃一直若即若离的,现在两个人虽名为交往,实则是朋友加兄妹。
“先到二五那去?我拿了车回家换衣服,晚上一起去新开的那家吧多喝两杯。”花自弃直接下旨,她和男友在一起可是标准的女王。
“哪个二五?”张进有点头疼,花自弃玩的圈子三流九教,无奇不有,就算是女孩子外号也个顶个的难听。
“卫申伍。”
噢!那个看似良家妇女的火美人。外表娇小玲珑,娇柔妩媚,性子比花自弃还烈,有什么说什么,从来口没遮掩的,张进就是对这类清秀的野蛮女友没辙,有点兴奋地:“哦,和她一起去!”
“想玩一男N女啊。行,我多叫几只女王蜂,让你好好爽个够。”花自弃嫌弃的弯了弯嘴角,给他摆出个极度鄙视的晚娘脸。
张进呵呵笑。
花自弃手机一开,双手连发,噼里叭啦,一会发了三四条短信,全都回信说OK。
张进痛并快乐着,他是为即将要严重失血的钱包而痛。这几只妖孽最会兴风作浪,所到之处龙吟虎啸,那次不损坏点公共财物,兼几无辜路人三二只。特别是花自弃还特有正义感,市民基本素质极高,损坏公物不赔可不行,不过是她赔别人出钱。
不过和这几只妖孽出门想不爽都不行。这可是个顶个的超级美女,不但身材火爆,全都特立独行,会玩敢玩,带着有够面子。
“行,我还是先去一趟银行,多取点现金备用。”他的行动充分体现了他的觉悟。
花自弃眼睛一眯,抿着嘴笑,魅力指数向上狂飙:“算你上道。”
张进的车蛇行了半天才缓过劲来。
真是妖孽啊!
张进去银行里取钱。无所事事的花自弃摸索着车上的放录音带暗格。里面有一个牛皮纸文件袋,低头看了一下,取出,绕开封口的白棉线,抽出文件打开,貌似无聊地快速翻阅……
那是女明星死亡的案件,有着案发现场的很多资料复印件,她边看着那些令人作呕的照片,深深锁着眉头,然后翻到夏桀的口供……用良好的记忆力迅速记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