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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9-81

    79.断念想
    夜色沉深,灯火昏暗,窗帘摇曳,凉风舒爽。
    月光透过百叶窗,倾洒在白色的被褥上。床上的裹?薄被的人儿睡的不太安稳,她不时翻着身,或者踢着被子。
    咯吱一声,房门随着极轻的声响被打开,一个高大的黑影正朝着床边移动。
    睡梦中,月夜长长的睫毛随着轻风颤巍巍的颤动,眼睑下形成一串浓密的暗影。白皙透亮的肌肤嫩滑如玉。翁圣敖禁不住伸手到她面颊处,想抚上一把,当他粗砺的手指正要触摸到她细滑的肌肤时,那双原本紧闭的双眼突然睁开。
    “你——”月夜揪着被子,往墙角一缩。警惕的态度让翁圣敖错愕地收回手。他坐到床边低声道,“我想和谈谈。”月夜木讷地看着他,不知道该不该拒绝,她猜不到翁圣敖到底要和自己谈什么。
    翁圣敖背着月光而坐,光线将他的影子拉得老长,他身上散发出来浓浓的孤寂气息,让月夜感到压迫。“你想说什么?”月夜声音有丝丝发颤。
    翁圣敖掀眸,一脸疲惫,眼底流露出来的落寞让月夜感觉心脏霎时被箍紧。翁圣敖深深的吸了口气,缓缓说道,“其实你不必这样躲着我,我们血浓于水,你是我妹妹,而我也会有妻子,我们的关系是铁一般的事实。难道不可以抛开过去,让我们像普通兄妹一样吗?”月夜突然有种想发笑的冲动,原来看不开的一直都是她,她像个傻瓜一样战战兢兢的,而她在意的那个男人早已将过去放开,将她抛诸脑后……
    这不正是她想要的结果吗?兄妹——在她看不来是个既讽刺又可笑的称呼。
    做兄妹吗?远离他已经是她的极限了,让她留下来和他做兄妹,和慢性自杀有什么分别。月夜抬头看着他,一双眸子泛着异样的光芒,看得翁圣敖心里隐隐发寒。
    “你认为我们还能做兄妹吗?我知道你要娶妻,那又怎样?我将来也会嫁人……”月夜说到这里卡壳了,她脑子很混乱。
    她到底是想表达什么意思?想让告诉翁圣敖她早将他忘记?想告诉他自己不愿意去面对兄妹这个事实?想告诉他,她决定一辈子这样躲下去?
    “小夜,你真的就那么不想见到我?可你也应该为禤毅想想。”翁圣敖做了两手准备,他知道单单这样是说服不了月夜的,关键时候还要靠禤毅。月夜蹙眉,“这里有太多不愉快的回忆了。带禤毅去日本,就是为了重新生活。”
    翁圣敖被月夜口中不愉快的回?怔住了几秒。原?他是她不愉快回?的一部分。“你想带禤毅去日本做什么?读书?你认为有学校会收他吗?你这样带他过去只会给他增加压力,他也未必会过得开心。你所以认为的重新开始,是为了你自己的鸵鸟心态,还是是如你所说的真的是为了禤毅着想?那你为什么不问问他的意见?”
    翁圣敖简单几句话将冲昏头脑的月夜及时的点醒。茫然间,月夜仿佛回到了从前一般,翁圣敖经常在她耳边唠叨,教她为人处事,让她放下成见弃掉伪装,重新去面对人生。
    见月夜恍惚,翁圣敖终是没能忍住伸手揉了揉她的发丝,“禤毅他并没有想要逃开,如果我没有猜错的话,他是想从跌倒的地方重新爬起来。”
    月夜楞楞地听着,徒地一把挥开他的手,依旧缄口不语。翁圣敖说得都对,她拿禤毅当幌子,表面都是为了禤毅好,其实都是为了自己。她算什么姐姐啊,她怎么可以这样自私。月夜觉得自己可恨极了。
    “不要在逃开了,我保证不会对你有任何念想……”翁圣敖这句话说得有几分犹豫,仿佛是想要抓住某些东西一般。
    他在心里耻笑自己,就刚才他还在劝说月夜看清自己面对现实,然,他现在又再做什么?他现在的做法和月夜有什么区别吗?不都是自欺欺人吗。他不也是拿着邢思然当幌子,好让自己能时不时的与月夜见上一面。
    “好好和禤毅谈谈吧,听听他的意见,他一定有他舍不得离开的原因。”翁圣敖见月夜将头垂着低低的,翁圣敖禁不住托起她下颚,看着她泛红的眼眶时,黑眸里倏然闪过一丝诧异,他微叹气,“忘记过去吧,我们都需要有个新的开始。”翁圣敖话音刚落,月夜便举起枕头朝他砸去,带着挑衅的眼神说道,“你似乎很喜欢对我说教。”
    翁圣敖伸手接过枕头,重新帮她放回原位。当他身体朝月夜靠近时,熟悉的气息立刻潆上她四周,翁圣敖似乎有意又再向她贴近了几分。翁圣敖身体顿了一顿,短短三秒的时间,他又不着痕迹的退出。
    “我没有对你说教,不过是和你讲道理。”翁圣敖面色不变,很有耐心的样子。此时的他与和邢思然在一起时判若两人,眼里找不到丝毫的冷漠,盈这柔和的光芒瞳孔,几乎能灼伤月夜的双眼。“你——”月夜还想再说什么,翁圣敖转过头正好将脸凑了过来,两人几乎是鼻尖贴在鼻尖……月夜怔愣地看着翁圣敖那张放大的面孔,甚至都没有留意到他的唇,正悄悄的朝她靠近。似乎是出了点小意外,翁圣敖的唇在她唇瓣上一扫而过。月夜心里咯?一下后,猛然向后一闪。
    相比较月夜翁圣敖显得镇定许多,好似什么都没有发生过,让月夜不禁以为刚刚不过只是她的错觉而已。
    **********
    隔天,月夜起床后,便看到翁圣敖和禤毅在洋房外的小公园里打高尔夫球,看他们详谈甚欢的样子,尤其在看到禤毅脸上洋溢着阳光般的笑容后,她去日本的决心又再动摇了。
    翁圣敖说得对,她应该和禤毅好好谈谈,她已经拖累过他一次,决不允许在发生第二次。
    晌午的阳光非常的猛烈,随着一阵阵的轻风经过,层层的热浪随之被掀起。月夜拿着帽子不停的扇着风,禤毅见她鼻尖处渗的汗珠,细心地用纸巾为她擦拭。
    “我都说了,中午不要出来,你还非要来看荷花,这荷花有什么好看的。”禤毅带着戏谑的语调里字字透露着关切与心疼,月夜不是没感觉到,她知道禤毅对自己的感情。她连翁圣敖都无法接受,又怎会接受禤毅,将来她还要和禤毅生活在一起,可禤毅对她暧昧的态度却让她对未来的日子又失信心。
    河岸边杨柳倒影,如一串串天然的绿色珠帘。浮萍随着水浪飘荡,荷叶卷起碧浪,层层叠叠。探出头来的荷花苞粉尖儿上停立这蜻蜓。绽放的荷花儿,花瓣大而饱满。乍眼望去,一片碧海中,伫立着朵朵争先怒放的粉色或白色的清丽花儿。
    大大的荷花池边溢满了荷花的清香,河岸边上的花朵已经全部都摘采,能看得到最近的花儿大概离河岸边有一米多的距离。
    “就当陪我来逛逛呗。”月夜看着在烈热下舞动的荷花喃喃说道。
    “这不是找罪受吗?”禤毅这才想起拿出临出门前翁圣敖塞在月夜背包内的遮阳伞。“我们去凉亭里面做会吧。”月夜滴汗如雨,心里嘀咕这:怎么还没到六月就已经热成这样了。
    两人坐到凉亭内后,月夜拿出随身带着的面包揉着屑向池子下撒去,面包屑才刚沾到河面上,鱼儿们便蜂涌而至争相抢夺。
    “姐,你今天怎么想到来看荷花。还是在月璃哥家说话不方便?”
    月夜闻言吃惊的看着禤毅,不知道他是因为太过机灵还是太过了解自己。“难道你就没有话要问我吗?比如说为什么冰月璃不叫冰月璃,而叫翁圣敖?为什么我会突然去了日本?”禤毅翘着二郎腿,嘴角浮现狡黠的笑意,“我不是一直等姐你说嘛。”
    “我四岁的时候和哥哥分开了,我和他是在去日本之前相认的,在这之前我们就已经认识了,那时候我以为他只是翁圣敖……或许我到现在都还没办法适应他新的身份,毕竟这么多年过去了,我们没有办法像普通的兄妹那样相处,反而显得有些生疏。小毅你应该已经看出来了……”关于经过和由来月夜大至带过,她不想再被其他人知道自己和翁圣敖混乱的关系,尤其是禤毅。
    “姐,为什么又去了日本?”禤毅收起戏谑的神情,表情变得正经起来。
    月夜抬头看茫然地看着面前一片花海,“发生了一些小意外。”月夜打算含糊而过。“真的只是小意外吗?”禤毅声音很小,一阵轻风便能吹散。
    “我四岁时便和父亲分开,与翁圣敖相认后才知道父亲已经死了,当时我很伤心,便直接飞去日本,在他生前住过房子里住了一段时间……算了都已经过去了,我不想再说了。”月夜不知道自己到底还要编织多少谎言,她感到迷茫,这样做到底对不对。
    “真的过去了吗?为什么姐又这么急的回日本?”禤毅虽然什么都没说,可一切他都看在眼里。
    “小毅不想去日本?”月夜抬眸反问。禤毅塔上月夜肩,似在安抚她一般回答道,“我去哪里都没关系,只要和姐姐在一起就好。”月夜闻言,禁不住在心里哀叹一声,“不是这样的,如果你不想去日本,我们可以不去。”月夜想知道他的想法,而不是一味的让他迁就她。
    禤毅松开搭在月夜肩上的手,说道,“我是不想去日本,我想留在这里,我想好好的打理禤枫。就算我逃得再远,也逃不开自己的心。我还不如直接去面对,我虽然恨爸,可他始终是我的父亲,我希望每年清明可以去为他上柱香。我希望让他能看到我的变化,让他知道我不再是从前那个任性的小男孩。我能够用自己的实力保护自己的姐姐,我不仅要让禤毅看到,我还想像所有人证明。”
    禤毅一番话将月夜怔住了。逃得再远也逃不开自己的心。这样浅显的道理连禤毅都懂,而她这个成年人却一味的选择逃避。
    月夜点点头,笑了,“我明白了,就按照你的意思去做吧。我们留在这里。”禤毅诧异,“姐,真的可以吗?”月夜拍了拍他的头,笑问道,“为什么不可以。”“可是我觉得你并不想留在这里。”禤毅有些着急,他不愿意和月夜分开,也不想离开这个他出身成长的城市。
    “小毅可以这样勇敢,姐姐也可以。”月夜说着做了一个加油的动作,显得俏皮可爱。禤毅跟着一笑,算是解开了心头的结。
    **********
    傍晚来临,燥热散去,月夜和禤毅在外面吃过晚餐后,便坐着地铁回翁圣敖和邢思然的家。下了地铁后大概走上十分钟左右时间,便能到达。由于月夜步伐过慢,禤毅陪着她走了差不多二十多分钟。
    禤毅猜想着月夜是不是不愿回去,月夜打着马虎眼说:吃饱了,饭后散步减肥。禤毅也不再有疑。静静的走在干净整洁的小道上,他们谁也没有再说话。拐了一道弯后,站在翁圣敖家门口却看到尴尬的一幕。邢思然勾着翁圣敖的脖子拥吻着……
    月夜拎着袋子的双手一紧,垂下眸子,心里像打翻了五味瓶一般。禤毅站在她身边感觉到她有些不对劲,轻喊了一声:姐。
    翁圣敖耳见,一下就听到了,随后他硬是将邢思然搂紧了几分,让拥吻变的更加热烈。不知所以的邢思然面对他突然的热情微微诧异,却很快配合地加深亲吻着。
    禤毅愣在原地不知道该如何反应,这时手臂上传来一阵刺疼,让禤毅禁不住惊呼一声。恰恰就是他这一声让吻得难分难舍的两人,终是松了口。
    禤毅尴尬地回头瞪了月夜一眼,却见她一脸暗沉,眉宇间赫然隐藏着一股怒焰。禤毅愣了愣,收回狐疑的视线,看着伫立在门口神态自若的翁圣敖和羞怯的邢思然。
    “回来了。”翁圣敖语气平淡,黑眸里蒙着一丝凛冽。月夜看了他一眼,匆匆的转移视线……
    月夜回到房间在心里将翁圣敖诅咒了百遍千遍的,等到周围都寂静下来时,她才拿着浴巾去浴室冲凉。洗完澡后直接裹着浴巾便出来了,时间也晚了,想必翁圣敖已经搂着邢思然呼呼大睡去了。心里想到他和邢思然躺在同一张床上有可能会发生的事情,月夜心里好似被火烧一般。
    明知道自己应该视若无睹,可就是控制不了自己的心,她不明白为什么老天爷要这样折磨她,为什么要让她爱上自己的哥哥。
    摸黑进入房间,抬眼间被看到一个黑色的影子伫立在屋内,月夜一惊却握住了嘴。“是我。”熟悉的声音在耳畔响起,随之而来的淡淡青草味在鼻尖缭绕。
    “你来做什么?”月夜拉开覆在自己唇上的大手,不耐烦的问道。手上的柔软的触感突然消失,让翁圣敖心生失落,看着那张张合的唇瓣,他突然有种想咬上一口的冲动。
    “怎么这么晚才洗澡。”翁圣敖难以控制自己和她说话的语气,在面对她时,他会不自觉的放柔音调,甚至连对她的关心都表露无疑。
    经他一说,月夜这才注意到自己此时身上紧裹了一包浴巾而已。她瑟缩了一下,硬着头皮说道,“和你不没关系。”翁圣敖凝着眉,“怎么说话这么冲?”
    “我……”月夜一下被噎得说不出话来。“到底怎么了?和禤毅闹别扭了?”翁圣敖见她凝眉不语,以为她真遇到什么不开心的事。
    不开心的事确实有,不过……月夜纠成一团的心,才是她真正烦恼的源头。“这么晚了你不回去陪老婆睡觉,跑我这里来干嘛?”翁圣敖突然闻到股酸味,他心里一阵狂喜,却没有表露声色,为了确定自己的感觉,他继续道,“她是我老婆,以后睡在一快的机会有许多,不在乎少这一会。看你不开心,想问问你今天和禤毅聊的怎样了。”翁圣敖说出来的话很自然,没有一点做作,他是一长辈的身份来关心她。有了这样认知,月夜心里更是不舒服,她在意他,该死的在意,在这样下去她会发疯的。
    “和你没关系,你还是回去陪老婆吧。”说着她便将翁圣敖往外面推,却又不敢大动作,就怕吵醒熟睡的人。看着她的反应翁圣敖乐了,他抵住门,细细地看着她炸毛的小脸,感觉可爱极了,“你在吃醋?”翁圣敖一句话让月夜表情在顷刻间凝固了。
    80.随心、随欲
    月夜眸子一瞠,恼怒的反驳,“你胡说。”在翁圣敖看来月夜的表现明显是恼羞成怒,他欣喜若狂的一把将月夜拥在怀里,“你还在意……你还在意我的是吗?”月夜一个怔忡,抓起他的手臂狠狠的咬着就是不撒手。翁圣敖低哼了一声,“你是打算将我的肉咬下一块吗?”闻言,月夜才发现口腔里溢满血腥味。
    看着翁圣敖手臂印上的那圈紫红交错的牙齿印子,月夜既心疼又气恼,她拍打着他的胸部,质问道,“为什么还要老招惹我?为什么就是不放过我?”
    翁圣敖胸口闷得发疼,他抓住月夜的手腕紧贴在自己胸口,低声说道,“是你没有放过自己。只要你还爱我,我就会没完没了的纠缠下去,直到我们死去那天。”月夜怔怔地看着他,只听他又说,“不,到死,我都不会放过你,我要纠缠着你到下辈子。下辈子我们不是兄妹,我们是一对普通的男女,我们不用顾及任何人。我们结婚生子一起老去。”
    翁圣敖的话让月夜听得像做梦一般感觉凄婉而迷茫,“那就下辈子吧。这辈子我们只能是兄妹。”翁圣敖握着她的手,推心置腹,“你现在的感受我都清楚。还记得我为什么没有和你去巴黎那段日子吗?”月夜点点头,不知道为什么他会突然说起陈年旧事。
    “我去了哈尔滨,我在哈尔滨那段时间的心情和你现在是一样的,我考虑的比你还多,可我最后还是像感情低头了。我爱你,我没有办法放弃你,没有办法不爱你,没有办法看着躺在别人怀里。所以我选择直视自己的情感。兄妹又如何,爱情没有对错,爱情本来就是自私的。”翁圣敖神情逐渐随着言词的激烈而变得激动。“我知道,我都知道……可是我真的做不到。”月夜哀泣着说着,抬眸间,又突然问道,“你一早就知道你是我哥哥?”翁圣敖点点头,“约好去巴黎的那天我知道的,是临沂先发现的……”翁圣敖将事情原原本本的和月夜说了一次。
    原本翁临沂知道翁圣敖一直在找妹妹,而当他在书房里发现那张画像时,便已猜到翁圣敖画的一定是自己的妹妹,同时翁临沂觉得画像和月夜小时的形象极为相似,所以他才会偷偷的将画像带走,方便去求证。
    所以,她纠结的事情,翁圣敖也纠结过,而翁圣敖只是用了短短一个月的时间便确定了自己的感情,他愿意放弃所有去选择一段最终不会开花结果的禁忌情感。而月夜一躲就是两年多,让他情何以堪?
    人的一生或许会遇到许多的人和事,而爱情不过生命偶发的几段插曲而已,且并不是每个人都有幸能遇到真爱。有爱情的人生才是完美的,纵然只是回忆。可真爱在现实面前一样是脆弱的。
    “你是我哥哥。”
    半晌后,月夜开口说的第一句话便将翁圣敖推到了谷底。
    “冰月夜,你是个残忍的胆小鬼。”她的固执让翁圣敖头疼也很气愤。或许是他还心急了。“我知道你怕受伤,不想为一段没有结果的感情深陷,可我不是别人,我对你的爱既然能让你犹豫这么久,你真的有爱过我吗?”翁圣敖一脸苦涩,他不想逼她,可两年的等待,加上今晚的触动他已经没有耐心在磨下去了。
    “你爱我?可你一样能和邢思然大大方方的拥吻,甚至和她结婚,这就是你的爱?”或许这才是月夜真正介意的。月夜突然的反问,让心急如焚的翁圣敖措手不及,他气焰顿时消了一半,执着她的小手解释道,“你一直在躲避我。我以为你根本已经忘记我了,逃避的原因只因你害怕面对我的爱。所以我想着,或许我娶妻后你会乖乖的回来,起码不再见到我就躲。”翁圣敖话里掩不住苦涩的情绪。
    “你狡辩。我不是瞎子。”月夜心里明明已经相信他,可还是嘴硬,说到底她还是不想去面对。
    “你是个瞎子,你的心瞎了。你就是不愿意对我敞开心扉。”翁圣敖很无奈,他不知道怎么才能说服她。难不曾她根本没有他想象中那样爱他。那个曾经为爱追到哈尔滨的冰月夜已经不存在了?
    “为什么不能放手……”月夜声音很低很柔,不知是对翁圣敖说的还是再自语。“为什么不能放手?这句话问得好,我也想知道自己为什么就是没办法对你放手。”翁圣敖双拳紧握,不断的压抑着自己的情绪。
    “你回去吧。”说着月夜再次将他往外推,在抬手间,月夜裹住身子的浴巾戏剧化的滑落,身上一凉,看着翁圣敖的眼珠子随着下滑的浴巾在自己身上游移,月夜直接扑到了他怀里,已便遮挡泄露的春光。
    “不许看,不许看。谁让你看了。”月夜为了报复他那双贼眼,用力在他后背掐着。翁圣敖似乎并不感觉疼,突然投入怀的暖玉让他喜不自胜。他在想如果不是浴巾突然掉下来,恐怕他还不知道要等到什么时候才能迎来她主动的投怀送抱。
    “小夜,你总算回到我怀抱了。”翁圣敖紧紧的搂着她,在她耳边低语轻喃,贪婪地嗅着她身上淡淡的幽香。“你放开我,然后转过身出去。”月夜推搡着,却让他一双铁臂更加用力的揽紧她。“不放。”翁圣敖开始耍赖,月夜顿时大跌眼睛,“你怎么这样,我要叫人了。”翁圣敖一听,禁不住笑了,“叫吧,叫破喉咙也不会有人理你。”月夜闻言大窘,“你怎么这么无赖。”
    “如果无赖能让你留在我身边一辈子,我愿意下辈子,下下辈子都做个无赖。”翁圣敖似真似假的说着。月夜不断的扭动着身子,腰肢几乎都要被他箍断了。“腰断了。”月夜心情很矛盾。她很爱翁圣敖,她也无法接受人们的唾弃与讽刺,想到如果有天他们关系被曝光,那将要面对怎样的局面。他们是不是还能一直这样坚持下去。她信不过自己更信不过翁圣敖。
    “那就不要再扭了。”翁圣敖气息不稳地说道,他将她打横抱起往床上一压,“你在担心什么?难道我的对你感情你至今还再怀疑吗?你这个没良心的女人。”
    翁圣敖的指责让月夜哑然,她想什么从来瞒不住他。倒在床上之际,月夜垂下眼眸,低声阻止,“别,不要再继续了,我们这样是不对的。”翁圣敖真想敲开她脑袋看看里面是不是塞满了稻草,“我们不对?我们哪里不对,我爱你不对?还是你爱我不对?”他的话让月夜无处反驳,月夜长长的睫毛颤了颤,翁圣敖的吻便铺天盖地而来。
    脸颊、额前、眉心、唇上都印上了他火热的吻。“不……唔……”小嘴里的话被全数堵住,他对她隐忍已久的欲望入洪水一般涌来,根本无法克制。
    翁圣敖猴急的像个初尝禁果的小毛孩一样,在她身上乱吻一通,舌头在她口腔内狂乱的翻搅,津液被搅拌的由嘴角溢出,翁圣敖长舌一卷,便将她嘴角湿湿的痕迹舔尽。他一连串的动作让月夜根本闪躲不及。所有的抗拒都被他堵在嘴里。
    翁圣敖上下齐手袭胸的同时,另一只大手抚摸到了她下体。一把火轰的一声在月夜脑子里点燃,她全身被灼得发烫。翁圣敖在她唇上又啃又咬,一阵阵的疼痛从唇瓣上蔓延开来。翁圣敖似乎是想将她啃噬吞尽一般,从唇上移到下颚处,咬她削尖的下巴。
    “啊——”月夜蹙眉长吟。翁圣敖开始吮着她的脖子,肌肤被他吮得发麻,月夜慌忙的摇着头,“不要。我们是兄妹。”她说什么翁圣敖都已经听不进去了,他等了太长时间,隐忍了太长时间,今晚他怎么能轻易的放过她。
    “兄妹?我不缺你这个妹妹。我从来没当你是妹妹,你只能是我的女人。”翁圣敖顾不得她的感受,他想她快想疯了。
    他一手在她胸部摸搓,乳尖在他掌心挺立起来,粗砺的手指上有着厚厚的老茧,细嫩的肌肤被揉红,胸部被揉胀,月夜拒绝的声音像小猫一样喵呜。
    翁圣敖贴着月夜的肌肤热得能灼伤她的手,月夜不适地扭动身子,翁圣敖手掌向上推着胸部,一下一下的堆揉,胸部尽被他玩弄在掌中,他将胸部揉捏成各种形状,溢出的乳肉与他手背上的肤色有着显眼的对比。“不……不要……”月夜的声音断断续续,忽高忽浅,胸部随着呼吸起伏着,嫣红的乳尖刺红了翁圣敖染上情欲的黑眸。他颔首用舌尖卷入口中,细细的品尝着。
    翁圣敖霸道的宣布,“你是我的。不能说不要。”月夜摇着头,她清楚的感受到自己身体的变化,她感到丢脸,他轻易的逗弄两下她便起了反应,对方还是自己哥哥。
    翁圣敖停留在私处玩弄花核的手指,早已被沾上的香甜的蜜汁,私处早已是一片淋漓,他两只指手指贴在一起摩挲了一阵,确定下体已经湿滑,他便又再回到花核上辗磨拧弄。
    月夜曲着一条腿,极力的想要控制体内的情欲,“唔……不可以……不可以……”翁圣敖垂着头颅,在她胸口处忙碌。月夜明显感觉他坚硬的男根紧贴着自己。
    “不要碰我。不要……不要拿碰过其他女人的身体碰我。”月夜屏住气咬牙说着。翁圣敖听在耳里,却没有停止手上的的动作。“那就用你的身体帮我洗干净。”翁圣敖丝毫不退步,今晚他一定要让她在自己身下承欢吟哦。
    翁圣敖扯下裤子,将男根抽出,随后将男根压在她湿淋淋的花瓣上,让她感受一下他的温度和雄伟。月夜感觉下体贴上了一个烫的硬物,她轻吟一身,紧不住瑟缩一下,却被翁圣敖死死的按在床上,月夜一阵心慌,不堪的记忆被唤醒,她低泣起来,企图让翁圣敖停止动作。
    “哥哥……你是我哥哥……”她终是叫了他一声哥哥,可想不到却是在这种情形下。翁圣敖动作一顿,俯身舔去她脸上的泪珠,轻哄着,“不要哭。这是你逃避我的惩罚。你爱我不是吗?”说着他狠狠的一挺,全根没入。月夜顿时倒抽一口气,被撕裂的痛楚让她眼泪滴落的更加凶猛。
    他一下一下狠狠的往她体内刺入,低沉的喘息在她耳边回荡,“宝贝,你一定记住我。我爱你,比任何都爱你。”月夜拍打着他胸口,低低的抽泣着,“不——”
    “哥——哥哥——”月夜用称呼提醒着他。翁圣敖一个劲的抬臀挺入,直直的将男根往她稚嫩的xiāo穴内插入。她不想继续沉醉,也不能让翁圣熬继续泥足深陷。她企图刺激让他停止,可发出来的声音却像叫春的小猫,甜甜软软的。翁圣敖看着红肿双眼的月夜,有些心软,可想到或许这是最后一次说服她的机会。他挺臀的速度只增不减。
    “宝贝,记住我……”翁圣敖双眸腥红,额头的汗水如雨滴在床单上及月夜洁白的胸口。
    “不要——哥,你是我哥。”月夜圈着两条细腿,微微的颤抖着。纵然,蜜液四溢润滑了些许,可刺痛的感觉被没有消失。月夜感觉自己像是在被虐爱,他粗大异常,用力过猛,像是要将这三年的隐忍一次泄光。
    月夜嘴里一声一声喊着哥哥,一想到身下的人是自己的妹妹,男根居然自己抽跳一下,弄得他只想往她体内深入再深入。
    “宝贝,是的我是你哥哥,所以永远不要忘记我……噢……宝贝真棒。”翁圣敖发疯一般在她小洞里进出。xiāo穴紧紧含着他吐吸。
    月夜两手攥着床单,承受着他强扞的体力,花心被圆头如亲吻一般的撞击,快感蕴藏在xiāo穴里多时,被他一下塞入填满,一下抽离而空虚,她轻摆腰枝,盈着水雾的眸子逐渐迷离,酡红的脸颊熏染上浓烈的情欲。
    “啊……不……不要……太快了……要擦破了……哈……”月夜胡言乱语着。每次身体才刚被顶上去晕旋的快感还未得到平复,翁圣敖便又是一记……
    “啊……你全部出去……”翁圣敖动作慢下来后反而让月夜懊恼。
    翁圣敖男根对着穴口一捣一捣的,但都只是让圆头进入,长茎露在外面,被蜜汁沾得湿湿亮亮的。月夜无力的捂着唇,该死的这一切都是她自找的。如果不是她事先勾引浴巾能这样轻易掉下来吗?
    她疯了,她和翁圣敖都疯了。看到他和邢思然在门口拥吻时她就疯了。翁圣敖是她的,她做不到眼睁睁看着翁圣敖将别的女人拥入怀抱……就算他们不能在一起,她也要让他永远记住她。
    她果然不该回来的,她都做了些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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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宝贝,不要再逃避了,难道非要把心掏出来吗?”翁圣敖拂着她额前汗湿的?丝,亲吻着她的唇瓣。月夜目光呆滞地望着天花板,神情飘渺。翁圣敖心头一紧,将她紧紧拥在怀里。
    月夜转过头看着他,眼泪吧嗒吧嗒的落下,“我们到底要怎么办?你告诉我。”翁圣执起她的小手,细细的落下吻,“爱我就对了。”月夜将他推开,xiāo穴猛地一夹,想将他的男根挤出来,翁圣敖哼了一声,将她压下,“爱我很难吗?我们只有一辈子,难道就不能抛开世俗的眼光吗?”月夜缄口,无言以对。
    “相信我,我不会让你受到伤害,翁义同那一次是次意外。”翁圣敖哄着她,好似宝物一棒着她,让她靠在自己胸口。
    “我做不到,做不到……”月夜捂着脸低声哭泣。翁圣敖低叹一声,“做不到吗?看来是我做得不够好。”月夜抬眸迷蒙地看着他。“如果我够好,你会义无反顾不是吗?”
    月夜摇摇头,“不是这样的,是我的问题。”翁圣敖吻去她面上的泪珠,“你的问题?你的问题就是你不够爱我。”月夜闻言,不禁怀疑,她是不是真的不够爱他?她爱他很爱他。可她顾及太多了,禤毅要怎么办?
    “你在担心禤毅吗?我会通过关系帮他在国内找间好的学校。”翁圣敖知道她担心禤毅,却未说到重点,月夜摇摇头,“我知道你有能力帮小毅找到好学校,可是小毅他……”月夜不知道要如何解释小毅对自己的心态,她上辈到底是造了什么孽,怎么会和自己有血缘关系的亲人搞得如此混乱。
    “你是担心被禤毅知道我们的事?还是说禤毅对你有特别的感情?”翁圣敖见她表情不对劲,心里也猜到了几分。其实要猜到禤毅对月夜的感情也不难,他都能为了月夜杀死自己的亲身父亲,可想而知他对月夜的感情有多深,对月夜有多依赖。
    禤毅确实是个问题,翁圣敖想到这里,抽出男根躺在月夜身侧。“你回去吧。免得思然姐找不到你。”月夜双手无力的将她推了推,心里因为他到回到别的女人身边而苦恼气闷。
    “睡吧,你睡着了,我再走。”翁圣敖亲了亲她的额头,一手抚摸着她嫩滑的肌肤,“不要了,你走吧,你不走我睡得不安心。”翁圣敖坐起身,将脱下的衣服一件件的穿上,下床时,他转过头郑重问道,“你只需要回答我,你还爱不爱我就够了。”月夜看着他深邃的目光,在月光下更显柔和的面孔,心湖泛起阵阵的涟漪。小嘴微微张了张……
    “爱……”
    在翁圣敖心提到嗓子眼时,耳边传来月夜柔柔的声音。他目光一紧,一双眼睛直直地锁定在月夜娇媚的面孔上,“话,你已经说了,就不能后悔。”翁圣敖弯腰捧住她的脸,炽烈的目光几乎能将月夜融成一滩水,月夜全身虚软,禁不住点点头,算是回应了承诺。翁圣敖嘴角勾出邪魅的弧度,这才心满意足的再次将她揽紧,恋恋不舍的又是一番激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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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细语如丝,滴落在窗沿上,燥热的空气由地面上腾起,更显得闷热了几分。翁圣敖和禤毅讲了一个很长的故事,禤毅静静得听着,故事说完后,翁圣敖说道,“禁忌的爱情,难道就不是爱了吗?难道就不应该得到祝福?”
    禤毅看着手中布满水珠的矿泉水瓶,反问,“所以呢?你打算怎么做?为什么要告诉我这些?”翁圣敖仔细地看着着禤毅,他眼里闪过的震怒一丝不落的进入他眼里。他生气,他发狂,翁圣敖都能理解,毕竟他为月夜付出的并不比自己少。
    “下定决心去爱的那一刻开始,就没有后悔的机会,不管将来的路有多难走,我都希望你姐姐能陪着我一起走下去。”已经话已经说到这个份上,翁圣敖便打开天窗说亮话。
    “姐姐,不爱你?”禤毅带着一丝侥幸问道。“她不是不爱我,只是她的顾忌太多,总是患得患失的,而且她最的压力来至你。”翁圣敖一盆冷水对着他淋下,禤毅一个冷颤,嘴角挂起一丝冷笑,“我成了她的累赘?你今天来对我说这些就是想让我看清事实?最好识相的滚得远远的?”
    翁圣敖搭上他的肩,安抚道,“我并不是这个意思,我知道你爱月夜,程度并不亚于我。她虽然爱我,可在她心目中你远远比我重要。”翁圣敖说着嘴角浮现一丝苦笑,禤毅一怔,脸上随即洋溢起笑容,“月璃哥,你别忘了,你还有未婚妻,难道你想将她抛弃?既然在姐姐心目中我比你重要,那就说明她选择的是我,而不是你。”
    翁圣敖点点头,暂时让禤毅占了上风,可下一句却又让禤毅跌入谷底,“可是她对你没有爱。”禤毅闻言,脑子轰的一声闷响。“时间可以治愈一切,包括爱情。”
    翁圣敖点点头,完全同意禤毅的话,“这句话是没错。特别是像月夜那样鸵鸟的人,可是我有信心她不会轻易就将我忘记,我在她心目中的地位谁也代替不了,纵然,是你。”翁圣敖信心十足的表情,确实让禤毅受到了不小的打击。
    他目光坚定地看着翁圣敖说道,“胜负还没有分晓,先不要说的那么笃定。”翁圣敖轻笑一声,他并不介意同母异父的弟弟像自己下战贴。爱上月夜注定是麻烦的开始。
    桑拿房里雾气弥漫,白雾在空中腾翻。两个裹着浴巾身材姣好的女人面对面坐着。“小夜,你哥哥……要和我分手。”邢思然带和苦笑看着月夜。
    月夜看着那张浸在白雾中的娇美面孔,心里涌现一丝愧疚,“思然姐,他可能……只是说说而已。”邢思然猛地抬起头瞪着月夜,“他从来不是个会开玩笑的人。和他在一起的这半年多里,他不管做什么都像是在履行公事。我感觉不到他对我有任何的爱,如果不是他许诺我婚姻,我不可能坚持得下来。”邢思然声音里隐隐带着哭腔,月夜有些慌神,“他……天生性子冷。”邢思然摇摇头,“不是,不是这样的。”
    心里一清二楚的月夜不知道如何的安慰她,邢思然和翁圣敖这段感情因她而起,亦因她而收尾,她才是那个罪人。“思然姐……我不知道要怎样安慰了,或许你应该找他……找我哥哥谈谈。”
    邢思然含泪苦笑,“谢谢你小夜,虽然没能成为你的嫂子,但我很高兴认识你。”说着邢思然便走出了桑拿房。这里朦胧的雾气,月夜看着邢思然渐行渐远的身影,感觉自己罪孽深重。
    夜风来袭,月夜和禤毅坐在小花园里,禤毅看着月夜清丽的面孔,突然说道,“姐,你不是说想离开这里吗?”月夜转过脸不解地看着他。
    “就算不去日本,我们还可以去别的地方不是吗?”禤毅语气温和,脸却是绷着的。“你怎么了,不是说不想离开这里吗?”月夜想不到禤毅会突然有这样的想法。
    “我……姐,你不能喜欢月璃哥。”禤毅有些赌气。月夜脑子一懵,表情呆滞,半晌后,月夜低问道,“是他说的?”禤毅默认,随即说道,“姐……我……”
    “行了,你什么都不要说了,我们明天就离开。”月夜逃避的站起身往屋里走去,正好撞入了隐在他们身后多时的翁圣敖怀中。月夜闻到翁圣敖的气息,立刻触电一般的弹开,“你怎么来了。”翁圣敖一把将月夜圈入怀中,霸道说道,“我要是在不来,你是不是就打算和人跑了。”月夜噌的一下红了脸,“你说什么?别胡说。”翁圣敖沉着脸反问着,“我胡说吗?昨晚是谁说爱我的?”翁圣敖刻意凑近她的耳朵说着,暧昧的声音正好能让禤毅听到。
    禤毅不爽地瞪了翁圣敖一眼,上前拉住月夜的手腕,说道,“大哥。请不要为难姐姐。”翁圣敖不着痕迹地将月夜拉来,“我不难为她,难道等她自己和自己过不去?”禤毅哼了一声,一脸不爽。月夜嗔了翁圣敖一眼,冷声道,“放开我。”
    “我要是一松手,你立马就能向风筝一样飞了。”翁圣敖也很气恼。翁圣敖一声怒吼顿时让另外两人陷入了沉默。
    翁圣敖说得对,只要她一放手,她就会立马闪人,因为她知道不管走到哪里,他都会追过来,所以她才会肆无忌惮。“不要这样。”月夜低着头,像做错事小孩。翁圣敖见状将她拥进怀里,“对不起,我不该凶你,我每天绷着神经,就怕一个不留神,你又再溜走了。”
    “我……”月夜张嘴,却一个字也说不出来。禤毅在一旁看着他们亲密相拥,心里不是个滋味。“姐。”禤毅一声轻唤,将她带回现实。月夜眼神来回看着两人,心里一团乱。
    “小毅,我们可以去别的城市,这个不是问题。可是将来你会有你的生活,我也需要找一个属于自己的依靠,你明白吗?”月夜被逼急了,只好撂下狠话。
    说完,月夜转过身看着翁圣敖良久,就是说不出一句话来。月夜坦诚了对翁圣敖的爱意,以至于现在她居然无法对他说出一句违心的话。
    番外 冰月璃.5
    一夜过去,他看着窗外的晨光渐显,这一夜他又是再思念中渡过的。她离开时,他们甚至未能在一起渡过情人节,他为她准备的惊喜她都没能看到,就这样逃跑一般的离开了。
    她离开了,带走了他的一颗心。他知道她在意,该死的在意,这便是他没有追到日本去的原因,他不能再给她压力了,那样只会将她逼疯。
    他每天努力的工作,帮她打理好禤枫,为她妥善的处理一切,希望她在日本过得无忧无虑,只要她开心,就算她被遗忘也没关系。
    他最近非常的忙碌,他想将所以的事情都提前的办妥,这样他省下来的时间便能去日本好好的看看她,她离开的这两年,他没三个月都会去日本一次,他租下了她对窗的公寓,每晚看着她的房间灯灭后,她纤细的身影在窗前晃过,最后不见踪影。他知道她已经睡下了。
    他常常会伫立在窗口很长的时间,确定她不会再突然乍醒后他才会安然的睡去,他一直很小心,从来没有被她发现过。他默默的守护着一那颗自己失落的心,他不祈求能将她寻回,只但愿她能过得平安,他便可以安心的继续自己的生活。
    她不知道要多长时间她才能遗忘,或者她能放下世俗的一切去接纳他,给他们一次重新开始的机会……可能吗?哈!那不过是个美好的幻想而已。罢了,她过得好,一起都足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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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日在海边寻回她的时,她破溃了,他也破溃了。在他眼里除了她全世界都是他的敌人,只要她一天不醒过来,翁家都不会有好日子过,至于翁义同他是他的养父,他自然不会对他怎样,对他最残忍的惩罚便是他的离开,所以当他提出要离开翁家,放弃翁家产业时翁义同纵然老泪纵横,却也无法挽回他离去的决心,他给了翁义同一个月的时间,他重新寻觅适合的人选去打理翁家的产业。
    可让他出乎意料的是,翁义同居然在这个时候将所以的产业都转给他,而他自己却独留了一些积蓄而已。翁义同的决定不禁让所有人都吃惊。外人看他们是父子也只是图个新鲜风传了一阵,只有他知道其中必定暗藏玄机。
    陈玲不是他的选择,一直都不是。他要的女人一个会乖乖听话,没有多馀思想的女人,直白的说就是没有脑子的女人。能站在他身边陪衬着就好了。所以他选择了刚刚大学毕业的——邢思然。她从来不需他去多花时间哄她,他可以一门心思放在工作上。
    等他娶妻生子后,或许月夜就能回来,哪怕是以兄妹的关系相处,他就已经很满足了。
    除了工作及月夜他心里再也容不下其他。他差不多四个多月没有去过日本了,他的思念已经到了极限,他连续忙碌了一个多月为了便是能急忙早飞到日本去好一解相思之苦。
    “敖,你该好好休息了。”邢思然为他送上黑咖啡,心疼他工作如此的疲惫。她和他在一起的这半年里,他就连和她约会都极少,如果不是他对外宣布她女朋友的身份,邢思然会怀疑自己不过是他养的情妇。他似乎从来都不会说些甜言蜜语,就连在床上也不会花心思去哄她。他给的唯一承诺便是半年后的婚姻,光这点对她来说已经足够了。
    “明天我要去日本。”
    一句话,是通知而不是在征求意见。他将桌上的文件收拾好后,便朝卧室走无。邢思然愕然,他有这么忙吗?“我可以一起去吗?”邢思然跟在他身后,鼓起勇气问道。
    他回过头目光冷然地看了她一眼,“在家等我。”他话一向很少,邢思然已经习惯了,她从来不曾见过他露出淡漠以外的神情。
    日本,大阪。
    “叮咚、叮咚”门铃突然响起,翁圣敖微怔。门口站着的少妇,一脸惊喜,弯腰对翁圣敖行李,“翁先生,你真的回来了,好久不见。”翁圣敖对她回了个礼,微微一笑,“金泽太太好久不见,最近可好。”
    “托您的福一切都好。”金泽个性很开朗,没事喜欢串串门子。翁圣敖招呼着着她进屋,金泽也不客气,进屋后才发觉房间装饰都十分的简约,或许少住的关系,装修并没有花什么心思。
    “翁先生这边的屋子正好对着冰小姐的公寓呀。”金泽看着对面的阳台和卧室的窗口一眼便认出了冰月夜的房间。未等到翁圣敖出声,金泽继续说道,“翁圣敖还是单身吧。住在你对面的冰小姐可是位大美女。你一定还不认识她。”
    翁圣敖未置一言。月夜的美他知道,没人比他清楚她有多美……
    81.不确定的将来
    两男一女在客厅僵持着,沉闷的气氛在空气里肆虐。翁圣敖默默的坚持让月夜心痛,禤毅的依靠让她不舍,不管舍弃哪边她都放心不下。
    “你们不要这样。我……”月夜很为难,以至于她想将自己剖成两半,他们一人一份,可爱情,她注定只能给翁圣敖。
    禤毅见状顿时心灰,原来他还真成了她的包袱,一个她甩不到的包袱。可他等待的时间并不比翁圣敖短,让他就这样放弃,他又如何的甘心?可现在他只能选择暂时退出,然后伺机行动。
    禤毅一脸挫败,他默默的回了卧室,将空间留给了月夜和翁圣敖。禤毅离开后,月夜也紧跟而去,翁圣敖本想追上去,却在考虑到她到立场后便也不想再继续逼迫她。
    关于是不是确定要离开这座城市,禤毅没了后话。他想像个男人一样堂堂正正的将月夜夺过来,即便真的和月夜离开这里,可她的心却并没有跟着他一同离开。禤毅怀着侥幸心理,想着等月夜和翁圣敖相处时间长了,总会出点小摩擦,到时候他再乘虚而入也不难。禤毅打的如意算盘,翁圣敖怎会不知道,他也不担心,至少现在月夜一时半会是离不开的。
    半个月后翁圣敖和邢思然分手的消息,传遍了各大报纸,一时谣言四起,众说纷纭。翁临沂隔岸观火不置一言,或许是对月夜有过朦胧的爱恋,并没有多深的感情,加上他现在心态也不一样了,一个女人而已,他并不会放在眼里。翁圣敖和他不一样,他在乎月夜,胜过他自己的生命。
    翁义同得知翁圣敖和邢思然分手的消息后,大发雷霆,特别是知道冰月夜也参与其中后,他更是怒不可遏,三番四次的找上门来大吵大闹,让翁圣敖心烦的不得了。只从发生过上次的事情后,翁圣敖便对翁义同有了防备,他当然不会让翁义同轻易的就接近到月夜,他将月夜保护的很好。不管怎么说,他现在能和月夜保持这样的关系实属不易。他不能容忍因为翁义同的捣乱而再出差池。
    翁义同被逼急了,他只好将保守多年的秘密全数抖出──原来翁圣敖并不是韩嘉和冰诚然生的,而是韩嘉和翁义同生的,当年韩嘉是怀着翁义同的孩子嫁给冰城然的。消息一出,一片哗然,可翁圣敖却不以为意,怎么说和月夜也摆脱不了兄妹关系。不过到是解释了翁义同为什么大大方方将产业全部都给了翁圣敖。翁义同本以为曝光了自己身份,便可以压制翁圣敖,岂料翁圣敖决心坚定,九头牛也拉不回。
    这辈子处了月夜,他没打算再沾染上别的女人。月夜虽然看不到翁义同鄙视的眼神,听到他恶毒的言词却依旧感觉压力重重。
    道德的枷锁将她越箍越紧,窒息感让她难以喘息。翁圣敖只好想办法封锁消息,带着月夜和禤毅暂时离开。月夜看似非常听话,可每天再面对禤毅暧昧的举止,蕴藏爱意的眼神。翁圣敖的款款深情,她再也坚持不住了,一个翁圣敖就够她煎熬的,现在多了禤毅。她感觉自己被逼的走投无路。等禤毅在新的城市安定下来后,月夜再次出走,不同的是离开前她都有通知禤毅和翁圣敖,却没有告诉他们她到底要上哪儿去。
    有一个爱自己的人就够,但同时拥有两个同样深爱着自己的男人那便是一种煎熬和负担。
    翁圣敖相信月夜一定还会再回来的,她只是被他和禤毅逼得逃开了,她说过她爱他,他相信。此后的几年里翁圣敖一直在寻找烙在心头的那抹纤细的身影,或许在某一天里她会突然出现,给他一份无限大的惊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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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南京,秦淮河。
    历史悠久的青砖黛瓦飞檐出甍楼宇,亭台楼榭都挂满了彩灯,将岑寂平静的河面上倒影的五彩斑斓,彷如绚丽的水中宫殿一般。
    河面上装饰精美,彩灯闪烁的小船儿三三两两的驶过。翁圣敖坐在楼宇内,俯视着秦淮河,忽然看到一个熟悉的身影由停靠在岸边的小船里钻了出来,他想也不想的便下楼追了去。
    “小夜。”他不顾游人异样的目光,大喊着。走在前面的长发女人,微微顿了顿,回头笑看他一眼,“先生,对不起,你认错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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