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完结
短篇之碧眼狐狸1
月夜,丛林深处有沙沙的脚步声传来,一个年轻人也不用火把就借著明亮的月色独自在深山老林里行走。
树影投在年轻人脸上明明暗暗,直到一处空旷地才看得见那人的容貌,饱满的额,高挺的鼻梁,柔软的嘴唇,这是个英气而漂亮的少女,穿著软甲战袍,徒步翻越这座人迹罕至的大山。
秦舒儿已经不是第一次从这里走过了,自从跟随皇太女御驾亲征,为了节约往返军营和内城的时间,她就一直挑选这座充满危险和猛兽的高山作为近道。恐怕没有人会相信一个从闺阁里走出来的大小姐能有这样的胆量,就像没有人认为太女殿下柳谨正的亲征能给前方的节节败退带来什麽实质改变一样。
即使太女殿下以雷霆手段收拢军权,亲自指挥作战,那些胜仗落在他人眼里也是侥幸,她立在那位年仅十七岁的少女身後看著下面的人满脸堆笑的歌颂皇太女殿下如何英勇圣武,皇太女的眼底却是冰凉一片,冷冷看著那些人的眼睛,直到他们一个个都慢慢住了嘴。
“如果说的不是心里话,就闭紧你们的嘴。”面无表情的皇太女殿下,一旦声音里不带一丝感情,就充满了与生俱来的帝皇之气,连朝中老臣都不敢忽视她的威严。
哈哈,阿正就是会板著脸吓唬人呐。想到这里,秦舒儿不由笑起来,而耳朵却敏感的捕捉到了草丛後面的轻微动静。
她脚下不停却转了方向,朝著林子深处走了进去。
啧啧,她蹲在一个深坑边,看著坑底散布著几个野猪夹和四下插著竖排的尖刃,想来是之前逃难离开的猎户挖下的陷阱,专门用来对付野猪。不过为什麽会有一只黑狐狸在底下?
借著月光秦舒儿打量著那只狐狸,唔,这种毛色倒是少见,光泽度一般,体型略大,不晓得这个成色卖不卖出个好价钱,正好缺条暖和的丝被过冬呢。这般想著,她抽出腰上别的九尺银鞭先拔出了尖刃,触动完剩余的夹子後才跃入坑内,蹲在了那只黑狐狸边上。狐狸的右後腿被死死卡在巨大的野猪夹里,伤口深可见骨,身下的草地一片黑红,看这情况秦舒儿估摸著它被夹了有三四天。
拿鞭子拨拨爪子,没反应,戳戳脑袋,没反应,捅捅肚子,恩,也没反应。秦舒儿摸著下巴想,这东西莫不是成精了,装死都装这麽像,以为自己刚才没听见它挣扎的动静麽?算了,不陪它玩了,秦舒儿悄悄将左手背在身後从腰带里抠出几截短绳握在手里准备著,一面装作上当的样子大咧咧的伸出右手去拎狐狸的後颈。
果不其然她右手只是虚晃了个假动作靠近了下那只黑狐,假死的狐狸就不顾上伤腿反弹起来欲张嘴咬她的手腕,当那双碧眼对上少女含笑的双眸时,才知道自己中计了,可惜已经晚了。秦舒儿的左手迅如闪电一般,麻利地捆住了它尖尖的嘴,并且将没受伤的三只腿也绑在了一起,顿时他以一种极可笑的姿势倒在了夹子边。
秦舒儿自动忽略了碧眼狐狸yīn狠狠的盯著自己,而是研究起那个夹子,这种夹子不仅分量沈,而且咬合力惊人,需要两个成年男人合力才能拉开,这种连一身蛮劲的野猪都搞不定的东西,秦大小姐只能智取了,比如从陷阱附近挖出了专门开夹的工具。那只原本企图用眼神杀死她的狐狸在看见她四下乱翻後找出成套工具开夹子时,不由的显露出了几分呆滞。
秦舒儿同情的看了它一眼,估计是发现自己太聪明所以被打击到了。 她小心的取出狐狸的脚,研究了下伤口,恩,要是没猜错应该已经废了。
不完整的皮毛卖不出好价钱的啊, 丢了又可惜诶。她看著地上那只少见的碧眼狐狸,突然笑了起来。 秦舒儿笑起来很好看,但是那只狐狸明显极为不安的哆嗦了下,可惜它最後的一点力气已经在刚才耗尽了,就这麽眼睁睁看著自己被胡乱塞进少女xiōng前的软甲里,只翘著一只伤腿在外。
秦舒儿腾了一只手出来托著xiōng前沈甸甸的那一坨继续赶路,回到军营时天还未亮,守门的侍卫老老实实向她行礼,却没人敢看她的脸更没人敢往她xiōng上瞄,大小姐已经让很多年轻战士尝过喷鼻血的苦头了。
要知道秦大小姐在军中的时日正逢少女的绽放期,拔高的个子,日渐玲珑有致的身躯,枝头新果般水灵灵得让人看著直掉口水。 起初,太女殿下还不曾留意,只是隐隐觉得军中人心浮躁,还下令让秦舒儿亲自监督每日的Cāo练,以整军心,她也抽空去看过,那些士兵一副打**血的样子也看不出错处,可感觉上就是有哪里不对。
直到前些日子她伏案批折子时,招手让一旁安静擦拭长剑的秦大小姐来添茶,余光瞄到她俯身时搁在桌案上的那饱满的一团时,才发觉虽然秦舒儿穿著是改过的军装,甚至还有软甲在外面罩著,但是这样少见的军装美人才更引人犯罪有没有! xiōng前绷得紧紧的两团柔软,随著她的一举一动上下蹦跳著,完完全全在考验男人的自制力啊。
再看了看自己只有她一半大小的xiōng部,太女殿下眼角一抖,次日赏了秦大小姐两份三尺白绫。传令官恭谨的低著头,口齿清晰的传达殿下的旨意:“因为殿下身边找不到束xiōng的带子,故暂用白绫代替,请参将大人务必管好您的xiōng。”
秦舒儿盯著那个年轻的传令官,强忍住了骂人的冲动,内心暴躁的大小姐依旧神情安然,柔声问道:“殿下可有吩咐你要看著本官缠上吗?”
帐门外偷听的士兵们顿时在脑海里浮现出大小姐柔软雪白的身子和……众人立刻捂著鼻血四下逃散,当晚都指挥使就气呼呼的冲进主帐里告状, 太女安抚完炸毛的手下,叫来了秦舒儿,满意的看著她经过包缠後和自己差不都模样的xiōng部点点头。
秦大小姐嘟著嘴坐到太女身边,那余光剐了眼那个日日跟在太女身边的年轻传令官,现在不是收拾他的时候,自救更要紧:“殿下, 这天生的东西哪里是下官能说的算的呢?况且这地方说大容易,只要有男人多揉揉就成,可是要它小真真是没法子呢。”
柳谨正看了她一眼说:“孤赏你的法子就不错,这样不就平多了。”
“可是下官喘不过气来了!”说了这麽多话已经要没气了。
“那孤准许你放宽一寸。”
“三寸!”呼——呼——呼吸困难了啊
“两寸!不许再多了!”
“是!”秦舒儿立刻窜回房里给自己松绑。
作家的话:
这是1vs1的清水文~~最近不知道为什麽提不起兴致写重口啊,大概思路都给真真抢走了……谢谢亲爱的飘,帮我找到那个没改过来的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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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著秦舒儿大步离开後,柳谨正抿著嘴,看了眼传令官,正好对上少年亮闪闪的双眼,她立刻说道:“你今晚给孤老实点,要是再敢爬上床孤就把你……唔……唔……”
年轻的传令官已经先发制人低头用舌头封住了自己不爱听的话,一面汲取著她甜蜜的津液,不老实的手伸入了皇太女的衣襟内揉著那对已经饱满起来的双rǔ,他低低的说:“这样刚刚好,我喜欢。”
皇太女轻声嗯著,环著他精装结实的腰,任男人扯开自己的上衣,舔咬著细嫩颈脖和xiōng口。现在还没到就寝的时候,她必须保持理智,可是在这个男人手上真的很难啊。总是不一会就被他扛上床去,任他为所欲为。
有了前几日的挑拨後,秦舒儿看著每天早上艰难起床的太女殿下和脸色略略发白的传令官,终於觉得气顺了,这两个人都是不服输的性子,偏偏体力还都很好,真是难为他们了啊。
因此这回又路过主帐的秦舒儿不由揣测那两个人是不是又在里面卿卿我我时,迎面碰上了端著红豆粥回来的传令官。那个行色匆匆的男人看见她时点了点头:“参将大人早。”
当他目光落在大小姐xiōng前那古怪的一团和一只毛茸茸的伤腿时,眼角跳了跳说:“大人,夥食不对胃口可以同夥夫说一声,不要随便带回来什麽獐子狸子的,万一抓伤人很麻烦。”
“放心,是个小东西,不咬人的。”
她说得越轻描淡写,传令官越不放心了。他可是领教过这位大小姐的本事的,表面上看起来颇有大家闺范,但绝对是个捕猎高手。将门虎女这个词肯定是为大小姐量身打造的,秦将军虽然走的早,但是一身本事都传授给了独女,拿得起针线也舞得了刀枪,还张著长漂亮面孔,全京城还真就是秦家这独一份了,也无怪乎她能被皇太女看中做伴读。
秦家如今用来传书的就是她十岁时驯服的一只海东青,常常在送信时顺便捎来两只野兔或一头小鹿。在三年前那只该死的猛禽还抓住了刚刚成功化身为和本体最相近的黄金蟒,正孤芳自赏,毫无防备的自己,并在一个时辰後丢到了秦大小姐的案头。十四岁的秦舒儿支著下巴嫌弃的看著桌上那条被摔得七荤八素的蟒蛇,拿出肉干喂海东青:“乖,辛苦了。但是这个不好吃的欸。你以後不要抓些乱七八糟的东西来,只要兔子野**之类就可以了。这蛇你还吃不吃?”
凶残的海东青在她面前听话得像只小鸽子,还咕咕的发出讨好声,当主人征询它意见时,一翅膀把蛇扇了下去,以表示它也不屑吃这个,主人,我只吃你爱吃的东西!
下午,这条蛇被秦舒儿送给了太女殿下,让她夏天时可以抱著解暑。怕热的太女殿下不好在臣子面前扫了威严,其实她很想摇著秦大小姐的肩膀咆哮,孤是怕热,可是跟热相比孤更怕这种滑腻腻的生物啊啊啊啊!! 但是好面子的殿下却表现出欣然让蛇睡上自己床榻的姿态。
夜里,黄金蟒蛇有气无力的趴在香喷喷的床上张嘴接受太女的喂食,它一共吃掉了十个蛋黄。因为秦大小姐告诉太女殿下这种蟒蛇如果没法喂老鼠之类活物就喂蛋黄好了,於是太女殿下壮著胆把手里所有的蛋黄都喂给了那黄金蟒蛇,然後不管那蛇听不听得懂就冷著脸说:“好了,孤的床榻你也睡过了, 食物也喂过了,孤没兴趣抱著你睡觉,所以送你出宫,以後别再叫人抓到了。”
说罢一挥手,让人将他套起来送到了千里之外的小孤山上,然後令人连床具带床全部烧掉。
而头一次下凡修行不到十二个时辰就灰溜溜回家的尨,打算重新挑个化身再开始修行。而他的娘亲,正怀著第四颗龙蛋的九昭神女恰巧来看自己的次子,知道了他的遭遇後悄悄跟儿子说不妨变成人类报个恩去,司命判官是个很容易受感动的老头,要是他能把滴水之恩涌泉相报,没准那老头一感动就让他通过修行直接任职了。
於是,他认认真真翻越了时下凡间最流行的戏折子《多蛇传》。好吧,对於秦家那种人似乎比较喜欢以身相许这种麻烦的报发。
尚未想好是报答没杀了自己的秦大小姐还是放了自己的柳殿下,化成人形的尨正走在路上出神时,莫名其妙被几个大汉围住调戏起来,没等他动手,就有条鞭子先帮忙打趴了一干人。骑在马上的秦舒儿同他说了声以後小心点,就一夹马腹奔向了城外。这一年外敌来犯,宫里宫外都多了很多事,她身为太女殿下的心腹自然是忙前忙後,没个停歇。这天晚上回到秦府,老管家居然激动的在门口候著。秦大小姐皱眉,难道又有那个不长眼的上门提亲了麽?她已经十四了,到了嫁人的年纪,但是看著阿正忧国忧民,日理万机的样子,自己也确实没有看对眼的男人,所以这事就搁下了。她不想嫁,不代表别人不想娶啊,秦家小姐是未来储君跟前的大红人,冲著这条就有一堆的官宦子弟来巴结,更可况她长得非常不错,京中的媒婆差点踩平了秦府的门槛。
所幸是她奉命随军过一回,明明是第一次阵前杀敌却毫无惧意, 凯旋时得了个玉罗刹的名声,於是耳根终於清净不少。幸好这次不是来说媒的,是个送上门来卖身的。秦舒儿望天,她还是第一次听说有男的上门卖身。等看到那人时,才发觉是自己白日里救的那少年。她听著那少年哭诉自己父母双亡,不远千里来投奔亲人却发现人去楼空,走投无路还差点人当街欺负,所幸得大小姐出手相救,自己身无长物无以为报愿卖身府上为奴,以谢恩人。
呃,这话说得怎麽跟戏文里一个样子?秦舒儿看了眼老管家,这个人来历查过了吗?後者会意的点了点头,探子们确认过了确实如此。 老天,还真有人的生活跟戏文一样啊。秦舒儿开始同情这个跟自己差不多大的少年了,殊不知尨是偷懒不愿费神,就照著戏文安排好了自己的背景。
她认认真真打量了下尨,唔,唇红齿白,眉清目秀还是个良家子,这个,应该可以让阿正满意吧?
“以前你叫什麽就忘了吧。今个是初五,那你以後就叫秦初五吧。 这段日子学点舞剑什麽的,一个月後是皇太女殿下的生辰,要是你能被她看上,就算报了我的恩。”秦舒儿比他更懒,随便取了个名字就打发了。老管家在一旁抹眼泪,老爷啊,不是老奴办事不利,大小姐完全对男人没兴趣啊,呜呜呜……
秦初五黑著脸,自己居然被人嫌弃了,还取了个这麽恶俗的名字。算了短短几十年眨巴下眼就过去了,只要让皇太女选上就算报完了这边的恩,至於宫里那位是不是侍寝一晚就可以了?
显然尚未经过什麽历练的龙二太子把人世间的事想得太简单了。
作家的话:
尨,我之前搞错了,貌似可以念“龙”,懒人取不来名字啊~~
果然自己写的东西一下找不出错的,谢谢bckwitch的提醒哦,我改过来了。
还有亲爱的飘,那个双重否定的,改成“别人”後应该OK了吧~
3
一月後的东宫。
太女卧榻上交缠在一起的男女如果不是时不时飘出的一两声吟哦,和叫人脸红新跳的啪啪声,光看眼前著情形完全是贴身肉搏啊。
该死,女人不就是应该乖乖躺在男人身下分著腿叫就可以了吗?她为什麽老是想骑在我身上!!发狠按住柳谨正的秦初五快速挺动腰肢,让身下企图挣扎反击的女子终於拱起纤细的腰肢,随後软倒在床榻上娇喘著抽搐。
呼─——这才对嘛。他覆在女子身上,低头吻住她的眼眉,鼻子,小嘴,舔去额上的汗珠,温柔的安抚著。而皇太女殿下则扶著他的背脊,叫他舒服得像只大猫一样弓著背哼哼。
柳谨正知道自己以後会有很多男人,但是交出自己的第一次必须是个看得顺眼的人。秦舒儿不愧是跟著自己长大的,帮她挑男人的眼光很不错,这个少年确实很对她胃口。不像其他人送来的少年那样不是弱不禁风,就是是粗壮魁梧,她喜欢的是这种年轻有力,像只豹子一样充满野性的男人。即使是能呼风唤雨的人也有想著有人能征服自己下的咯。
於是秦初五被任命为近卫侍总长,终日领著一队侍卫,跟在太女身後四处晃荡。当太女决定御驾亲征时,立即请命随行的除了秦舒儿外就是秦初五了。这个时候的秦初五已经不再是对凡尘冷眼旁观的龙二太子,随著对柳谨正的了解加深,他开始慢慢心疼起这个扛起一个国家兴衰荣辱的少女,重新审视著他从前嗤之以鼻的,被称之为感情的东西。
柳谨正教会了他什麽是牵挂,担心,还有爱。他常常在值班的间隙走神,习惯了她在身边的日子,有些害怕的是当她老死,自己剩下的漫长岁月要如何度过?
现在变成主帅传令官的秦初五想到这里有了些低落,管他这个黑毛爪子的是个什麽东西,回去让阿正小心点就是。这般想著传令官走进了主帐,打算叫醒皇太女殿下让她喝点软软的红豆汤。虽然,黑毛,爪子,似乎和那家夥的化身有些像啊。不过最近没听说他要出来活动的消息,再说以他的本事应该不会这麽衰的被秦大小姐捉到吧?
很快在心爱女子面前,意志异常薄弱的传令官被眼前的海棠春睡的美景给迷住了,完全将兄长的事抛到了脑後,他蹭回到熟睡的皇太女身边嗅著她好闻的气味,重新钻进被窝里抱住光溜溜软乎乎的身子睡了个回笼觉。那碗红豆汤?等会热热吧。
秦大小姐回到自己的帐子里,扶著那只伤腿将碧眼狐狸整个的取了出来放进了,呃,放进了水盆里。
正沈溺在少女馨馥的体香和柔软而弹力十足的xiōng部中的狐狸冷不丁的就成了只落汤**。它正要对那该死的人类少女怒目而视时,就看见这个漂亮的少女哼著小调,开始给他洗澡。唔,看在她手法温柔,力道恰好的份上就饶她一命吧。?!该死的,你你你,你在干什麽!狐狸睁大了眼睛,蹬著少女娴熟的分开他的两条後腿,端详了下他的性器,然後下结论:“呦,还是只公狐狸。不知道交配过没?”
呦什麽呦,死女人,臭流氓!等你放了本王,我就要把你吞掉!!
碧眼狐狸张不开嘴只能在心里恨恨的骂著却无法阻止大小姐避开伤口帮他全身上下洗得干干净净,当然也包括那里。
秦舒儿替狐狸擦干毛後,剪掉了他伤口处的毛发,替他上了药後包扎起来,还一面当它能听懂一般安慰:“虽然这腿是废了,但是伤口还是能长好的。你以後只要不动还是只漂亮的公狐狸。”
明明听懂她在说什麽的碧眼狐狸,闭上眼睛睡起觉来,不过一个皮囊而已,它才无所谓呢。正好让自己在这里休息几天再离开,对了,还要好好报复下她才能安心离开!
等天亮後,秦舒儿要和将领们商量下数日後的战事,就先离开了。传令官经过了早上的温存依依不舍的放走了皇太女殿下,这才重新想起凌晨的事,借口给参将送折子进了秦舒儿的帐子。
“大哥?真是你?”他看著懒洋洋趴在少女枕头上松绑的碧眼狐狸,不由讶然。碧的一只腿上扣著银环细链子栓在床头,他丝毫不介意的自顾自舔毛。
“嗯, 我就来问问,四弟要出生了什麽时候我们一起回去?”
长久没听到二弟答案的碧抬头看向化作人身的尨:“怎麽,恩还没报完?”
“恩,还有些日子,不然哥你先回去?我要再等些时日。”尨心虚的回答。
“反正我也闲著,那我陪你等吧。”碧舔著伤腿,毫不介意。
尨无奈,其实他很像知道昨晚发生了什麽事情,但是大哥是个极要面子的人,打死也不会告诉自己他是如何落入秦舒儿的手里的。不过大家都是头一回出来历练,有人能照应也是件好事。
秦舒儿很快发现传令官常常来看自己的狐狸,唯恐他打狐狸的主意,有些不高兴的提点他:“初五, 这狐狸我留著有用,不许打它的主意!”尤其不许把送给阿正玩。
秦初五哼了声,他最近算是看出来了,大哥被大小姐逮回来的唯一用途就是取暖,捂肚子捂脚捂手。顶多再充当布老虎的角色,每天晚上都抱著毛茸茸的大哥一起睡觉,白天得了空就抱著他出门晒太阳,还叽里咕噜的说点悄悄话,难得自视清高的大哥毫不介意。碧当然不介意,每天饭来张口的,还有人按摩上药嘘寒问暖,并且天天伺候他洗澡,这小日子过得很舒坦,除了想树洞一样被迫听了很多很多的心里话。
其实秦舒儿一点不喜欢舞枪弄棒,谁不想早上睡饱了起来,用点小菜就在大太阳时躲在房里绣绣花看看戏文,穿漂亮飘逸的裙子,下午小睡起来就跟小姐妹一起聊天喝茶,说说如何打扮的心得,要不就是哪家公子长得如何俊。
可是她不行,以前爹爹在时常常手把手的教她十八般武艺,也不求她学得多精,能耍就行。秦舒儿是有天赋的人,光看她学狩猎的本事就知道是个练武的料,秦将军手下有很多本事极大的能人都想收她做徒弟,可是将军不同意,他一手抱著小女儿用胡子痒痒她说:“小闺女是养在家里叫人疼的,这种苦我可舍不得我家舒儿受。”可是等爹爹战死沙场後,秦舒儿就知道那个疼她的人不在了,如果她不能顶上去,秦家的天就塌了,若干年一过再也没人会记得曾经有个英勇的秦将军为了黎民百姓死在战场上,秦家的血泪都白流了。
是啊,小的时候是自私,只想著爹爹不能白死,也多亏了那时憋著一口气,才有了今天听到秦家人人都不得不竖起大麽指。才八岁就跟著管家,挨家挨户去求拜师傅,日日天不亮就起床,扎马步,拉筋骨,练拳,开始时身上没一块好皮肤,都是摔打出来的青黑瘀伤,细嫩的手心里磨得全是水泡。她也哭,但是想想爹爹和娘亲就擦干眼泪继续练,也不敢叫娘知道自己的苦。她知道娘常常在远处悄悄的来看她,不仅是关心女儿,也想从女儿身上看到点丈夫的影子。 那时外人只说秦家孤儿寡母不再露面了,却不想那秦家大小姐再次出现就一鸣惊人,成为了皇太女的心腹。
如今的秦舒儿已经十七了,手心满是老茧,什麽心思都藏在肚子里,用柳谨正的话说就是修炼成了只老狐狸。 每当她披著黑甲,按剑上战马时,父亲昔日的老部下们都恍惚看见大将军年轻的模样,女子又如何,既然大陵朝会迎来女皇的登基,多一位女将军又有何不可?
自找苦吃的傻子,碧扫了扫大尾巴,看著合眼在树下假寐的秦舒儿又往她怀里钻了钻。干嘛勉强自己做不喜欢的事,大笨蛋。
一天秦初五蹲在一旁看自家大哥被秦舒儿按在水盆里仔仔细细的洗著,很有些羡慕,要是阿正也这麽给自己洗洗澡多好啊。想到阿正洗澡时都不让自己看的龙二太子内心yīn暗了:“秦参将,这狐狸天天都窝在帐子里没多脏,你干嘛天天都给它洗澡啊。”
一直闭眼享受的碧睁开眼瞟了眼弟弟,心说你活腻味了,当著我的面给人上眼药。
秦舒儿笑眯眯的说:“我听猎户说野狐身上有股子骚味,经常洗洗就不臭了。 等把他养肥点就送回秦家跟家里的母狐交配,要是……欸,你听得懂麽?是不是很激动?”
她低头看著怀里猛得抬头,狠狠瞪著自己的碧眼狐狸,揉了揉他的脑袋:“再忍忍, 我家里养的狐狸又漂亮又温柔,你保准喜欢。”
每次皇太女出巡狩猎都会带著秦舒儿,落她手里的狐狸自然都是母的,一只只不仅被照顾得好,而且温顺漂亮,训练的乖乖的。老早就想给她们配种了,可是没有看中的公狐狸呢。
秦初五早就奔出帐外狂笑不止了,让堂堂龙太子去跟一堆母狐狸生仔,哈哈哈……
可怜碧的嘴和脚都被绳子绑著,他喉咙里滚动的呜呜声一点威慑力都没有。妈的,亏我之前还感动她心肠好,都被狗吃了吧。下趟老子再当狐狸就活该被剥皮。
因为九昭神女见几个儿子颇为骄纵,所有有心封了他们神力丢下凡间历练,想他们多吃吃苦才行。所以即使是龙太子,变成狐狸後只能被秦舒儿按著揉圆搓扁,在心里嗷嗷嚎叫。
作家的话:
抓了几个小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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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没等他想好要怎麽吃掉这个女人时,外面的形势就急转直下。时隔几日,碧就被她塞给了传令官让他寻个时候把狐狸放了。因为前线突然战事吃紧,极有可能就是一场恶战, 将军百战死壮士十年归,秦舒儿顾不上照顾碧眼狐狸,就打算把他放了, 上天有好生之德,没必要拖著他一起死啊。
“呐,回去以後多生几窝小狐狸,不要再叫人抓到了。”她抱起碧,数月来第一次亲了亲他,然後还给了尨,就头也不回的上马走了。碧当然没有走,他嘴上说还有帐没跟她算清楚不能这麽便宜了她,却常常在夜里溜出去偷听前线的消息。 他们说前面还是打了胜仗,但是伤亡也很重。
有大半个月没有见到秦舒儿了,碧很不开心,他还是住在秦舒儿原来的帐子里,传令官不让别人动这儿,每天都亲自来给大哥送吃的,偶尔传点消息。因为敌军的封锁,前线的消息越来越少,只知道秦舒儿已经临危受命接任了将军一职,尨安慰大哥:“放心吧,将军一般都死不了,有人护著呢。”
碧瞪了他一眼,一爪子挠过去,呸呸呸,什麽死不死的,我才没担心她呢!!话是这麽说,但是他还是想她了,把满帐子的东西都一一嗅了遍,挑出那些沾著她气味的衣服,兵书,毯子都收集起来堆在床上,这样窝在里面闻著属於她的软软味道,睡著时才会以为她还在身旁。
这一天早上,碧突然有了很不好的预感,不仅仅是因为他走路时老是踩到自己的大尾巴,而且敏锐的发觉秦舒儿的气味几乎都散尽了。不等他打算跑出去找尨,就看见弟弟一脸凝重的闯了进来,一把抓起碧就奔出去,外面早有士兵牵了马候著,因为秦将军生死不明,也没人有心情想传令官怀里抱著什麽东西。
碧在疾驰的马背上消化著军营里听到的只言片语,他们在说秦将军受了伤,就留下断後,让其他人先走,现在却找不到人了。是啊,他怎麽忘了,她爹不也是将军麽,还是死在了战场上,以她那个死脑筋怎麽会让别人替自己送死呢。
秦舒儿,死了,吗?
为什麽这样想著好像心跳都停了,他脑海里闪过那少女得意的眼神,温柔的笑,提起爹娘的娇憨,她不是还说要终生不嫁一直陪著娘吗?这麽孝顺的一个人,怎麽可能丢下娘亲就死了。可是早晨突然散尽的气味,太不祥了啊。
尨不知道大哥在想什麽,和众人一起策马朝出事的方向奔去。
到了地方,入眼的是遍地尸体,哀鸿满地,众人带著皇太女活要见人死要见尸的旨意,四散开寻人。传令官抱著碧眼狐狸在死人堆里寻找秦舒儿。
“尨,你在这边找, 我去那边。”碧嘱咐了尨後,跳了下去,拖著伤腿四处嗅著秦舒儿的气味,越跑越远。
尨正带著极其不好的预感忧心忡忡的翻找时,听见远处传来兽类长长的悲鸣。他心里咯登一下,飞快的跑向那里。只见碧通体笼著一层银光,正在围著地上的人焦急的打转刨地,他想挣扎出化身的束缚,可惜没能成功。碧死死盯著少女背上没入心口的铁箭发出磨牙声,又努力的想把她翻过去,可是凭借一只狐狸的力量是不够的。他只能等著尨赶来,从未这般迫切的想要挣脱掉这个皮囊,想要变成他最不屑的人类的模样,只有那样他才可以把这个女子抱进怀里吻一吻她,唤她的名字,而不是仅仅用舌头舔她冰凉的脸和手。
赶来的尨帮他将秦舒儿翻了过来,三棱的箭头自她xiōng前穿出,一击致命,起码她走前没有受太多的苦。碧将两只前爪搭在她心头,企图在这个僵硬的身躯上感受到心跳。
喂,死女人,你给我醒来。
我的腿伤还没有好,干嘛赶我走!
我还没有报复你!!
喂,你醒来啊,我找到你了,为什麽还不睁开眼?
我还没有来得及说我喜欢你啊,现在说,你听得见吗?我说,我想你,我好像喜欢上你了啊。
尨听著大哥一声声的悲鸣,想安慰他。可是要说什麽呢?说:“碧,她是人类啊,这种脆弱的生物本来生命就很短暂,迟早要死的。”麽?这样的话如今的尨是说不出口的。如果倒在这里的是阿正,他也会这麽悲痛欲绝吧,人类又怎麽样?她们都是温暖可爱的生物,是他们甘愿浪费漫长生命里的一小段时间去陪著她们慢慢老去的小人儿啊。
“尨,把箭取走。”
“哥……你……”尨知道他想做什麽,可是看著碧眼狐狸决绝又哀伤的眼睛,他没法阻止。
碧把自己的内丹塞进了秦舒儿xiōng口,失去内丹的他费劲最後一点力气,舔舔少女苍白冰冷的唇,消失在了空中,这一世的修行结束了。他离开前只留下一句话给尨,照顾好她。然而备受感动的司命判官免了他日後的再次修行,龙太子终於在神位里有了一席之地。
大难不死的秦舒儿在床榻上躺了小半年才能坐起来。等到来年初,新皇登基後对她加官晋爵,封侯赐府,秦家一时风头无两。
可是秦舒儿的脸上表情淡淡的,这日受皇帝召见,她乘著软轿到了宫外,笼著暖炉,屏退了宫人们自己朝御书房走。初春的雪细细密密的刮在脸上,冰冰凉的,就像那只碧眼狐狸总蹭自己的鼻尖一样。升为内务府总管的秦初五恰好路过,就瞧见她站在风口正出神。
他依著规矩行了礼,看著她紧紧裹住貂毛大袄道:“武安侯身子才好千万别吹风,小心落下病根,陛下又该担心了。”
秦舒儿点头,依言走到了避风处,进了书房,果然又是例行的一边太医问诊。 女皇陛下听到太医回禀说是侯爷身子大好後,才神色好看些。待太医们都下去了, 她打量著秦舒儿不再惨白的脸,安心了点。但见她神色倦倦的,无奈的发现她还想著走丢的那只黑毛狐狸。
“舒儿,你若是喜欢那样的,朕再让人帮著寻只一样的好不好?”
秦舒儿谢过了陛下,还是摇头。只推说是大病初愈总是有些病态,请陛下不必挂心。
算了,不是那一只就永远不会一样的。舒儿苦笑了下,明明打算放他走了,後来打听到得知他还留在帐里不肯离去还私下高兴过,毕竟这麽有灵性的狐狸还是很难得。没想到等自己从重伤中醒来,才从秦初五嘴里得知狐狸不知什麽时候就跑掉了。失望是难免的,大喜大悲後病一下又重了。
不过现在想想自xiōng口中箭後,她的一举一动都会牵动伤口,终日靠著喝药养心脉,自己都离不开别人的照顾,哪里还有精力再多看管一只狐狸。
女皇陛下登基後,天下太平,宫里的宴会也多了起来。 那宴会的名头听著文雅,内容却毫无新意。 这晚,一身深紫长裙的秦舒儿斜倚在位上,也不看那些歌舞,自顾自酌酒小口喝著,那般清冷的姿态衬著她身後繁盛的白梨,竟是生出些风流绝色来。宴会上的大小官员和亲王们都各自带来了尚未婚配的子侄们,大家都心知肚明是陛下想给武安侯相亲了。 纵使他们各怀心思,可武安侯始终不动如山也叫人奈何不得。
这晚,缠绵过後的柳谨正靠在秦初五怀里玩弄他的长发,心里却愁著秦舒儿的事。秦初五揉著她越发饱满的nǎi子,拿指尖拨弄著粉粉的奶头,听著恋人在自己怀里低喘。
“陛下还在Cāo心武安侯的事?侯爷从前不是很喜欢碧眼狐狸,下官听说新安郡王好容易才寻回来的长子,是他和西域公主的孩子,不仅人长得好,喜欢穿黑衣,而且那对眼睛也是碧绿碧绿的,不如,把那少年送给武安侯?”
“妙极!果然还是朕的初五有主意,可有想要的赏赐?”
柳谨正果然听後龙心大悦的搂过秦初五亲了他一口,硬硬的rǔ尖自男人xiōng口划过带上了一丝酥麻。秦初五素来是个得寸进尺的主,立刻放倒了女帝,分开她修长的双腿挤身进去。粗大的yáng具磨蹭著还张著嘴流白液的花穴,低低说:“微臣欲将私藏之物尽数都献与陛下。”
说罢一个挺身再次进入了柳谨正体内,与她交合起来。
数日後,女帝满意的看著被迫进贡来的碧眼少年,有意等到秦舒儿十八岁生辰结束,即将寝时,才命人将一个少年送入武安侯府,并且直接赐到了秦舒儿的床榻上。圣旨曰:“此乃西南郡王长子,品行端正, 温文敏慧,特赐与武安侯共度良宵。”
秦舒儿无语。这也太直接了吧,把别人家儿子强行抓来往自己床上送,赤裸裸的桃色交易!!可惜她不能抗旨,秦舒儿扶额,看著那个被黑布绑著眼睛,只披著一件宽大黑袍的少年,用脚趾头想都知道里面一定什麽都没穿。
她无语,只得上前解开他蒙眼的布条,一面试图安慰他,随口问些简单的问题:“你叫什麽名字,多大了,定亲了没?”
美少年仰起脸,用碧绿的眼睛看著她,回答道:“十九,尚未定亲,还有,我叫碧。”
作家的话:
以後这两对没羞没臊的生活可以自行脑补了哇,我得空可以再补个後记。
不知道会不会有人纠结碧变成人後的问题……罗嗦一下咯,大家就暂且当他放不下秦舒儿,扮成新安郡王的长子被人带了回来,然後找机会见了尨让他重新出现在恋人面前咯。
周四扶摇就要跟大家见面啦,所以周一到周三就不更新文了。
因为扶摇是从真真年幼时开始一点点写起来的,所以我觉得会有些慢热,大家要耐心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