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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6-51

    46
    出了大牢,那抱著小人的尊贵男子身上便散发开一股凌厉的气息。瑞拉就这样一路被抱回寝宫,途中遇上的侍女侍卫,无声的伏身行礼,头低的不能再低,怎麽也不敢抬起。
    安德大步流星的走入寝宫,房内空无一人。将小人轻放在椅子上,未说一字,便转身离开。
    瑞拉一动不动的坐著,侍女们轻轻进入,快速布置好晚餐,便垂手退在一边。飘著热气的饭菜,从温到冷,些个胆子稍大的上前低劝几句,见椅子上的人依旧毫无反应,只得无奈退回原位,静静等候。太阳落下,月上枝头,椅子上的人依旧呆呆的坐著,保持著原本的姿势,动也未动。饭菜已是凉透,也是入不得口,侍女们无法,一个年纪稍长的跨前一步伏身:“侧妃殿下,冷食伤胃。待侧妃殿下有了胃口,再唤我们。”说完一干人便收拾了一桌动也未动的饭菜,掩门退下。
    偌大的房间,空空荡荡,一脸的泪,已是干涸,些许的风从落地窗微开的缝隙钻入,脸上绷绷的,有些刺疼,唤回了些涣散的神志。
    瑞拉曲脚将自己环抱,小小的头颅埋的又低又深。前一秒似乎离成功只差一步,後一秒一切又回到原点。可笑的是,失败早已注定,自己却偏偏丝毫未觉,找了玛丽相助,为能与父亲一同离开兴奋,忐忑,紧张……玛丽……不知道她怎麽样了,艾伦呢?她又被带去了哪里?一直担心的,还是发生了,她不知那个人会怎麽做,最不想牵累的,还是牵累了……
    不止是她们,还有父亲……想著,那涩涨的厉害的眸,又是湿润一片。那一声声击打闷响,让自己快要窒息。他的身体已是这般,他……怎麽办,接下来,该怎麽办……未来,飘渺飘忽,她再也看不见出路。
    门外传来脚步声,瑞拉一顿,抬起头,沙哑的开口:“下去吧,我不饿。没有我的传召,谁也不许进来。”脚步声便在门口停住了。
    呆呆再坐了半晌,手脚缓慢移动,想要起身。四肢麻痹的使不出半点力,差点摔倒,好不容易站稳,却觉得房内一丝莫名气息,转头一看,门已是大开,那站著的,是她现下最不想见到的人。
    绿眸里闪著暗光,定定的看著自己,接著那人稳步走入,yīn沈的气息,带著无形的压力。没有料到,他会去而再返,那人在几步之外停下,一时之间,房内一片诡异的静。
    瑞拉眼里复杂,挣扎了半晌,打破这胶著:“玛丽她……”绿眸牢牢的锁著那黑眸,许久,红唇开合,声音低低:“你怕我杀了她们?”
    瑞拉心脏一个紧缩,喉咙干涩,说不出半句话来。
    “她们,有母後挺身力保,你大可以放心。”男子轻哼,一点嘲讽,似乎还带些遗憾。
    瑞拉闻言,暗暗松了一大口气,可接下来的一句话,像一只大手,捏住了心脏,让她喘不过气,呼吸都要停顿,“你怎麽不问问我,你的父亲,会是如何?”
    瑞拉低下头,棕发垂下,看不见表情,短短的沈默,再抬头时,黑眸里一片肃然,缓缓开口,坚定又决绝:“若父亲有事,我也绝不独活。”
    绿眸狠狠眯起,眼里忽明忽暗,各种复杂情绪一一闪过,瑞拉偏过头,冷冷的下著逐客令:“我要休息了。请国王陛下离开。”
    眼前男子仿若未闻,反而走近几步,瑞拉感受到那迫人的气势,隐隐有些不安,抬起头,重重的重复:“国王陛下。天色已晚。我身体不适,想要早些休息。请国王陛下离开。”
    那人不说话,只靠的更近。被男子气息密密笼罩住,感受到那灼热的呼吸,一下下喷洒在自己的脸上,瑞拉强忍著不退後,高高昂起头,直视对方,再开口,已是凌厉:“国王陛下。这里是前国王侧妃寝宫,我是你的母妃,请你自重。”
    绿眸又是一眯,只听得一声低笑:“母妃?”高大的男子俯下身,俊美的脸庞越来越近,擦过瑞拉的脸颊,在耳边呢喃:“你以为……我会在乎?”
    瑞拉一震,再也控制不住,浑身颤栗,还未来得及说些什麽,便被狠狠一扯,措手不及撞进一个硬硬的xiōng膛,顿时头晕眼花,下巴被大力抬起,湿滑的舌迅速钻入,用力的翻搅。
    全身血液直冲上脑门,瑞拉拼命挣扎,可被死死压住动弹不得,上下牙齿闭合,毫不犹豫的咬下,似是预料般,那舌灵活的一缩,东退西避,一次次的躲开。
    鼻间的男子气息,带著好闻的青草味道,多了些霸气和强势,舌被纠缠的生疼,唇被时不时噬咬,瑞拉痛苦呜咽,面前这人,自己应是熟悉的,面前这人,自己似乎已不认不得了。
    侵略性的吻终於结束,瑞拉脸色苍白,唇上肿起,身体依旧陷在那怀里,只能拼尽力气大叫:“放开我!我是你的母妃!王室的颜面,你也不要了吗?!”
    又是一阵低低的笑,像是听到了一个动听的笑话:“母後,我只有一个,又何来的母妃?”
    瑞拉一怔,那健臂像是失去了力道,几下便脱开了身。快速的後退,焦灼的望向门口,那麽大的动静,为何却不见侍女的身影?
    高大男子气定神闲,将小人的表情全数看在眼里,绿眸里的暗芒,是势在必得。
    瑞拉心中绝望,身後是墙,左边是床,右边是墙,一条死路,眼睁睁的看著那人缓缓抬脚,一步又一步,黑眸里满满的惊惧和难以置信,口中不断喃喃“不……不……”,摇著头,一退再退。
    男子脚步一顿,目光复杂,炽热爱怜,有著挣扎,有些心疼,眼底升上迷雾,那是深深的痛和受伤:“为什麽……这王宫竟是可怕如此?让你想尽方法,迫不及待的逃开这里……也逃开我……没有半点犹豫留恋……为什麽……究竟是为什麽……”
    这样的眼神,这般脆弱的姿态,一声又声的问著自己,为何如此?为何不留?瑞拉停止後退,心里有些发酸,那一颗心,那片赤裸裸的情意,自己都知道,自己全明了,只是她想自由简单的活,心里住了个人,便再也挤不下另一个。
    一声低语响起,淡淡的带著微哑:“很多事,既然已是过去,又何苦再执著。如今的你,什麽都有了,你为我做的,我无以为报。但是除了感激,我给不了你其他的。人的心,不大,只求独一无二,却勉强不得。我不求你放我离去,我只求你,今夜,现在,离开这里。”
    俊美的脸上,血色逐渐褪去,低下头,久久的沈默。瑞拉小心翼翼的站在原处,屏息等待。
    男子终於抬起头,却是面无表情:“你说过去已是过去,那麽,今时今日,你心里的独一无二又是谁?”
    谢谢小肥马的礼物~好大一块砖啊啊啊啊啊啊
    谢谢OOXX的圣诞帽~这个名字好啊,太简洁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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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半夜12点前,都算今天!~我没断更哦哦哦哦哦~不许说我不勤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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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瑞拉沈默。半晌,开口仍是淡淡:“是谁不是谁,又有何意义?”
    男子逼近,有些咄咄:“是没有‘谁’,还是这个‘谁’……叫你不敢说,不能说?”
    瑞拉心里一颤,扭过头,强抑下那点点慌乱:“这是我的事。与你无关。”
    绿眸越来越暗,里面有风暴在逐渐汇集,周身散发出的气息,诡秘又压抑。
    瑞拉感受到,正要转头,黑影笼罩,那人已在眼前,待反应过来,身下是柔软大床,手腕一左一右,被牢牢桎梏在脸侧。瑞拉有些懵了,上方伏著的人,眼底带著些许的疯狂,那些受伤又脆弱的低语,还在耳边,才想著今夜,兴许还有转圜,“嘶拉”一声,床幔被扯下一块,接著双腕被单手提向头顶,瑞拉惊醒,尖叫著扭动挣扎,却阻止不了那床幔一圈圈绕上腕间,末了一个死结,又紧又牢。
    无停顿的,带著青草味道的气息扑面而来,瑞拉条件反射的闭上眼,抿紧了唇。
    两片柔软,夹杂著有些热烫的呼吸,舌尖伸出,想要突破这阻碍,瑞拉用尽力气,嘴闭的死紧,力道之大,让双唇都有些发麻。舌尖不得而入,便合著牙齿,在唇上辗转,又舔又咬,见身下人依旧死不张口,只得无奈退回。
    瑞拉感觉唇上压力离开,身前气息退开了些,却是半点不敢放松,耳边只听到自己的呼吸声,又急又快。一只大手,捏上双颊,一个用力,抿紧的唇便开始松动,那力道再加大几分,颊上生疼,却是逐渐抗衡不了,闭合的双唇终是开启。
    大舌毫不犹豫的长驱直入,探的深深,简直快要伸进喉咙,接著一颗小小的东西滚到喉咙口,颊上的大手力道不减,瑞拉痛苦的“唔”了一声,咕噜一下,那颗东西便顺势下了喉。
    瑞拉大骇,硬生生咽下了异物,让她忍不住的干呕。大舌退出,连著颊上大手也一并松开。
    嘴上得了自由,微侧过身,边呕边剧烈的咳,眼角已是沁出了泪,那颗东西顺顺利利的滑入了她身体内部,什麽也吐不出来。
    瑞拉像似整个人瞬间跌入冰窖,刺骨的寒意从四肢蔓延到身体每一处,难以置信的看向眼前那人,脸色白的像鬼:“你喂我吃了什麽?!”
    安德定定的看著身下的人,绿眸里又是一阵复杂变幻,爱恨,伤痛,不舍,挣扎……最终汇聚成一股强烈感情,喷薄而出,那是欲望,是掠夺,是占有,垂下眼帘,暗哑的开口:“你吃下的,对身体无碍,我……只是怕伤了你……”
    心中的不安猜测得到了验证,瑞拉眼前一阵晕眩。
    从前的他,即便挣扎在黑暗里,却如太阳一般,用他的温柔细心,温暖著自己,保护著自己。他父王的新婚夜,他义无反顾的救下浑身是伤的自己。怕伤了她?究竟是谁在伤她?他知不知道,他如此这般,是在用刀凌迟著自己,抹去对他的愧疚,抹去心中曾有的怜惜,连著将他们的过去,心中那些温暖的回忆,也一并抹去了。
    瑞拉仰躺著,双手被缚举在头顶,一动不动的看著顶上的床幔,看著看著,视线越来越模糊,她看不清,她什麽也看不清了……低低的笑起来,破碎又绝望:“一样的……一样的……你与你父亲……有何不同……”
    站在床前的男子一颤,接著用力捏起了拳,人在抖,心在痛,想反驳,却是说不出半个字。
    许久,那拳无力的松开,仰起头,将眼里的苦涩逼回,一直退到心里。
    他已被逼上绝路,她心里没有他,他留不住她,他毫无办法。不想做那无关的人,他只想她看著自己,永远和自己一起,他爱她,他要她,她是他心里的独一无二,他为她痛苦,他为她疯狂,如果只有用这种方法才能叫她不抗拒自己,接受自己,得到她,留下她,那麽,任何的罪名,他都一并担下。
    单臂撑著俯下身,看著那笑的凄然的人,伸手将那眼角涌出的泪,一一拭去,小人未躲,笑声渐止,黑黑的眼珠转动,与自己对上,里面是一片空空,接著双唇开合,低低的声音,轻轻的,就如那眸一般,不带一丝一毫的感情:“我只恨,当初与你相遇,我只愿,此生从未认识你。”
    安德手下一顿,慢慢收回了手。
    那些泪,没了阻断,直直顺下眼角,在床被上汇成一团,再慢慢的向四周蔓延开。
    一只大手盖上了黑眸,啪的一声,一点湿润,在小人颊边滚下,隐入床被,只留下一条细细的轨迹,接著温热的唇落下,在颊上一下一下的轻吻,将那道微湿一并吻去,不留一点痕迹,仿佛从未出现过。
    大手移开,那黑眸眨也不眨的看著自己,牵起一抹苦涩淡笑,再低头,缓慢又坚定。
    这一吻,小心,温柔,极尽怜惜,舌尖从嘴角来回描绘,上唇下唇被轮流轻含,接著再被一并裹住。等品尝够了,舌尖柔柔探入,卷上小舌,时而吸到自己口中爱抚,时而放开舔扫上鄂,时而伸到小舌底下探动,时而与小舌舌尖轻触。
    瑞拉被动的承受。身体已有了变化,手脚软的像是没了骨头,微微的麻痹感,从头到脚,席卷每一个部位,一点力气都使不上来,只能任其动作,舌头僵硬的随之起舞。
    持续不断的深吻,让男子的呼吸渐渐有些急促,闻到小人身上的淡香,这吻便愈发热烈起来。
    口中无休止的纠缠,唾液被搅动带出黏腻的声音,身体里有诡异的电流,微弱的冒头乱窜,呼吸有些不稳,头有些重,嘴上连闭合的力气都无。
    依依不舍的与那片娇嫩分开,身下小人呼吸有些不稳,颊上不再苍白,晕著淡淡的玫瑰色,浅粉色的唇因这长吻变的嫣红,上面湿漉漉的反著光。
    安德细长的手指抚上小小的脸,从无力半开的眸,到挺翘的鼻,接著往下在微肿的唇上徘徊,指尖试探的伸入,瑞拉抵抗不得,舌头麻的说不出话只能发出“唔”的一声,那指尖一抖,探深了些,触上一条软软的小舌,转著圈轻轻顶弄复又退出,拉出一根暧昧银丝,下移到尖细的下巴,最终停在锁骨处。
    小人身上不伦不类的侍女服还未换下,简单又不繁复,大手不疾不徐的解著领口处的纽扣,很快的,外衣内里,衣物被全数褪下扔在一边。
    象牙色的肌肤,光洁细嫩,长长的棕发在床被上铺散,巴掌大的脸酡红著,娇豔的唇略微张开,从嘴角到下巴有著一道濡湿痕迹,xiōng前的贲起随著有些急促的呼吸上下起伏,顶端两点颤颤的抖动,那点红,一直红到男子眼里,那眸黯的快成墨色,纤细美好的腰肢,本来紧紧合住的修长双腿,因为之前被褪衣物时的无意摆弄,无力的微开,稀疏的毛发,那神秘之地羞答答,半遮著面。
    她就这样躺在自己的面前,全身赤裸,两只纤细的手腕并在头顶,一双黑眸因为药物水色欲滴,迷迷蒙蒙的看著自己。
    绿眼里两簇火焰哄的燃起,喉咙里发出深深的叹息,他为她而痴,为她而狂,他已是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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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瑞拉软绵绵的躺著,眼睁睁看著衣物一件件的离开自己身体。
    屈辱羞愤,却无暇顾及那灼人的目光。身体越来越不对劲,一股热流从腹部,开始盘旋向下,这种感觉她不是不懂,所以更是恐惧,拼命的与之抗衡。体内的电流像是感知到反抗,越窜越低,一下重过一下。这时,xiōng口突然被裹入一腔温热,瑞拉脑里一空,“啊”的低叫。
    极尽缠绵的舔舐吸吮,rǔ尖很快变硬挺立,下腹处的热流更是来势汹汹,和那电流一起,让身体内部迅速升起一股空虚。
    仿佛是爱极了这两颗小东西,男子轮番的耐心爱抚,边含还用唇面抵住旋转按压,xiōng口好涨,瑞拉脑袋昏沈,下腹收缩,私密处像有蚂蚁在爬,一点痒一点麻,让她忍不住颤栗。
    终於放过两颗翘硬rǔ尖,男子细细的舔吻著那片象牙色,不放过每一处,微微凸出的肋骨,圆润可爱的肚脐,平坦的小腹,炯炯的目光停在那片私密处,喘息又低又重。
    瑞拉感觉手腕一松,那缚著的床幔被轻柔解下,双手得到自由,软软松脱开,在原处微微垂下些。接著双腿被稳稳的分开,滚烫的呼吸喷洒在私密处,身体敏感至极,受这刺激,下腹一缩,一丝晶莹花液顺著穴口缓缓流下。
    不……不……瑞拉心中涌上从未有过的强烈的恨意,任人摆布,这般的屈辱不堪,可今夜,还有谁会来救自己?
    安德死死盯著眼前的景致,凑的极近。真美……粉粉嫩嫩的颜色,两片形状美好的花唇感受到那热气,颤巍巍的抖动著,一开一合,流下丝丝透明,喉结上下滚动,从私密处传来幽幽的香,是她的味道,掺杂些隐秘,那是动情的靡丽。
    安德迷醉了,毫不犹豫的张口含住那花唇,小心翼翼,膜拜一般,含吮许久,舌尖翻开,再细细舔过里面的褶皱。
    “啊……”瑞拉眼前一阵发花,热流齐集在私密处,化作透明aì液,沾湿了那人的鼻尖。穴肉收缩,里面空的厉害,像似知道她的挣扎,一个湿软东西猛的钻入。
    “恩啊!”瑞拉浑身发抖,吞下的药物夺去自己所有的力气,支配著自己的情欲,也将袭来的快感放大了无数倍。这快感带著些罪恶,那条湿滑在花径里四下乱钻,来来回回,伸入缩出,接著往上卷住挺立的小核,轻轻拉扯,双唇抿起夹住,让它在唇间滑动。
    瑞拉呜咽一声,急促的喘息。安德听著这哝哝软软,也是控制不住的低吟一声,加大了些力道,肆虐著肿肿的小核。瑞拉已经人事,此时的身体又是敏感非常,很快便达到了高氵朝。四肢颤动,象牙色的肌肤迅速染上豔红,黑眸无神的半开著,里面的水汽集成颗颗的泪,从眼角滴下。
    陷入这般境地,身体却背道而驰,渴求兴奋,享受著极致,最恨的,是自己。
    指尖在穴口徘徊,接著小心的探入,终於一指全没,却没碰到任何阻碍。男子一震,不死心的抽出再探,穴肉挤压蠕动,似在不舒服的排拒。
    手指再没了动作,半晌,高大男子伏得低低,绿眸里yīn暗一片,带著风雨欲来的狂暴:“是谁……是谁?!”
    瑞拉呼吸尚未平复,眯眼看著,露出一个恍恍惚惚的笑。安德难以置信的瞪著身下小人,带著痛苦,咬牙切齿:“你父亲。”
    三个字,用尽全力,有些颤抖,不再是个问句。瑞拉并未反驳,依旧恍惚的笑著,嘲讽,报复般,眼前人的痛苦让她直觉快意。
    可没多久,因高氵朝略微平息下来的热流,呼啸著卷土重来,无比清晰的感觉到身体里僵著的异物,穴肉下意识的收紧,好痒,好难受……瑞拉脸上的笑再也维持不住,难耐的低喘一声。
    手指开始移动,极慢极慢,全数退出後,无停顿的猛力一插,瑞拉细细的叫。重复的抽插,每次都以磨人的速度退,再大力深深的进,勾出那一声又声的娇吟,手指在穴内转动,摸索到一块特别地方试探的顶弄,见小人颤动,呻吟软的像是要哭,每一次进入便刻意在那里停留,不多久,穴肉一阵猛夹,将手指紧紧困住,“唔啊……”小人长长的一声,再次达到高氵朝。待穴肉稍稍放松下来,手指再度移动,行著之前的动作,不快不慢,似折磨,是悲伤,是不甘,似痛苦发泄,用著手指将小人逼上无止尽的高峰。
    房内只听急促的喘息声和低低泣吟,浓浓的情欲味道弥漫,带著暗香。
    瑞拉眼前白光乱闪,热流不褪,像是要将她整个人焚烧殆尽。眼角湿漉漉的一片,光裸的身体满布红晕,脸上更是红的不寻常。快感一波波,无间断的堆叠,欢愉又痛苦,即便如此,身体里像是有个无底洞,叫嚣著渴求,期待著更强力的占有。
    绿眸牢牢锁著身下人儿,从头到尾没有移开过半分。那穴口泥泞湿滑一片,透了身下的大片床被,也沾湿了他整个手掌。额间亚麻色的发已是湿透,汗珠沿著发梢滴落在那玲珑诱人的
    身体上。
    花径里的剧烈夹击,已是第三回。男子收手,挺起身褪去衣衫。肩宽窄臀,年轻的身体,肌理分明,带著蓄势待发的力量,双腿间的硕大已是高高翘起,顶端滴著点点白露,涨的惊人的粗大。
    跨上床,将小人双腿分开,面对面的抱在怀里。瑞拉感觉面上有炙热的呼吸吹拂,xiōng前的柔软贴著一片坚硬,两颗顶端被压的深陷,一个烫人物体直直顶在自己的臀瓣。双唇被侵占,大舌放肆的纠缠,饥渴的索取著小人的津液,再喂予对方自己的,口沫相濡,无法吞咽的,便顺著尖细下巴蜿蜒流下。
    瑞拉无力的承受著,呼吸间满是浓烈的男子气息,硬硬的毛发刺著细嫩的腿根,穴口开合,花液汹涌,身体里的空空大洞,快要将她吞噬。
    双手被拉起环在汗湿的脖颈,接著腰间攀上一双大手,身体被轻轻的提起,黑眸里的泪成串落下,无助,绝望,害怕……爱与憎,种种情绪化作一句句无声的呐喊:父亲……父亲……
    坚硬物刺入,以无比坚定的姿态,一寸寸的侵占,撑开蠕动的穴肉,烫的瑞拉浑身发抖,耳边是粗重的呼吸,握在自己腰上的手也是在颤,微微一松,坚硬物整根没入。
    “恩!”,“呀啊!”男子和女子同时叫出声。好粗,好大,用这样的姿势,顶到难以忍受的深度,下身酸胀的发麻,里面似也有个心脏,突突的跳。眼前一片模糊,感官全集中在那相交之处,连身体里的热流仿佛都在叹息。
    安德用力的闭上眼,她与他,最隐秘的部位正紧密相连,那窄小紧致容纳著自己的全部,难以言喻的满足感,排山倒海,让他眼中酸涩的厉害。
    长长呼出一口气,硕大微退出些,腰上一送,开始有力的顶弄。初时有些不得心,没几下便把握住了节奏。瑞拉被顶的一下下抛起,已是软成了一滩水,双手早已无力的垂下,没骨头似的搭在那肌肉贲起的xiōng膛。
    安德将小人紧紧抱在怀里,一边动作,一边腾出只手伸到小人身後,握住那正起舞著的棕色长发,手指张开,柔柔的缠上,轻轻往下一拉,小人便高高仰起了头,露出一片细嫩泛红的
    脖颈。
    怜惜的覆上啃咬吸吮,听到从喉头里发出的模糊声响,宠溺一笑,啃了几下尖细的小下巴,缠著发的手托起小人的後脑勺,缠绵的吻,封住那些喘息呻吟,连带自己的,也一并封住。
    床上两个人,从头到脚,紧紧嵌合在一起。一个强健,一个瘦小。
    女子的臀间,粗长硕大快速的进出著,扑哧扑哧,两颗蛋丸拍打著圆润的臀瓣,啪啪作响。花液混合著硕大分泌出的体液,弄的相交下身一片狼藉。
    两团柔软晃的厉害,顶端硬如石子,一下下的擦过坚硬的xiōng膛,偶尔碰上两颗小红豆,引来男子暗哑的呻吟,下身动的更是猛烈。
    肉与肉的摩擦,xiāo穴诚实的配合著硕大的舞步,退出时依依不舍的吸,进入时快乐的吮,瑞拉只觉似身处火海,下身被捣的发麻,这麻痹感一直从双腿之间蔓延到四肢百骸,眼前又有熟悉的白光闪过,从之前就盘旋在下腹的压力骤升至最高接著一下猛的炸开,闭著眼疯狂颤动,无声的攀上了极致。
    之前用指,便已难耐,如今切身感受著那一阵紧箍,销魂的快感让安德脑中一片空白,脊椎处也是一阵阵的麻,低吼一声,抱紧怀里人,重重的一顶,抵在穴儿深处,将滚烫的男子精华,连著自己的身心,都一并奉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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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肢体交缠,无休止,情欲渴求,不平息。
    汗湿的身体,嘶哑的呻吟,原始的节奏,这一夜,瑞拉在欲海中翻腾,看不到尽头。
    暗稠的天空,泛起了微白,偌大的王宫寂静无声,只偶尔听的到侍卫巡逻的脚步,整齐划一,荡起回响。
    前国王侧妃的寝宫,也是寂静无声。房间里,情欲的气息还未散去,衣衫凌乱的散了一地,床被下,两个隆起人形,一大一小,睡的正熟。
    一直到午後的阳光倾洒,门外传来敲门声,轻轻的,叩叩叩。睡著的男子眼睫颤动,接著绿眸缓缓张开,带著刚睡醒的迷茫。
    敲门声持续不间断。不快,依旧轻轻,一下又一下。
    男子好看的眉微微躇起,撑起身,床被滑下,露出光裸的强健xiōng膛。转头看去,身旁的小人蜷曲著身体侧躺著,有些许棕发覆在面上,肩膀处的床被有节奏的起伏,睡的沈沈。
    绿眸里迷茫逐渐褪去,迅速升上满满柔情。昨晚,她想必是累坏了。想著,那一幕幕的绮丽突地涌上脑海,每一个动作,每一个表情,无比清晰,声声娇喘低吟,在耳边一一回荡。绿眸深深注视的熟睡的人,里面光华流转,带著些微热度。
    锲而不舍的敲门声打断了男子的遐想,抬起头,声音微哑,压的极低,怕吵著那熟睡著的人:“下去吧。”
    敲门声戛然而止,接著再无动静。安德静静的看了小人许久,才小心的起身。先将床被将小人捂得严严实实,再转到床的另一边,捡起地上的衣物,开始慢慢的著装。
    记不得是何时睡去,没想这一睡便睡到了中午,现在的王宫,必定热闹的很,估摸著大约都在找著自己吧。
    这样也好,嘴角扬起一抹淡笑,名符其实,自己正好顺势而上,今时今日,自己的决定再也由不得旁人来左右。
    扣好最後一颗纽扣,转头再看那床上的人。嗯,脸色已是正常,药性该是过了,只是不知待她醒来,会是何反应……眼神有些复杂,摇摇头,暗嘲著自己。既然昨夜下定决心,自己不早已准备好承受这後果?不论如何,他会将最高的位置双手奉到她面前,连著自己的心,卑微的乞求她的原谅。是的,卑微的,卑微的求她留,卑微的求她爱。
    举步行至床边,抚开小脸上遮著的发,低头印下柔柔一吻,睡著的人稳稳的呼吸著,丝毫未觉。真舍不得离开,就这样一直看著,怎麽也看不够,又磨蹭半刻,才起身轻轻离去。
    瑞拉这一睡,便是一天一夜,醒来之後,便只在床上愣愣的坐著。
    这段时间,国王陛下在前国王侧妃寝宫夜宿的事迅速传开,添油加醋,那叫一个激情火热,说著国王退下所有侍女,第二天午时才离去,沈溺在那温柔乡,不理政务。前殿的气氛像炸开了锅,不提後位一干大臣已是言语激烈,一提後位便更是疯了般,说王室脸面何存的有,说要立这侧妃为後就以死相谏的有,说这侧妃妖异必须马上处死的有,闹的安德焦头烂额。
    一举一动被盯的紧,好不容易抽空偷偷去看小人,知她定是难以接受,便低声下气的求著,劝著。可几天过後,小人寝宫里的侍女惊慌失措的急急来禀告,安德便觉得有些不对劲起来。
    顾不得那些个大臣长呼短叹,匆匆的赶去,屋子里一干侍女跪著,那小小的人依旧呆呆的坐在床上,动也不动。那来禀告的侍女尾随赶来,对著安德直直的跪下:“国王陛下恕罪!侧妃……侧妃她从醒来便再也不肯吃东西,苦苦求著她哪怕喝口水……也是不理,实在……实在是毫无办法!”
    安德怔楞,看向那坐著的人,本就小小的脸瘦了一圈,黑眸空洞的看著前方,身上披著件厚重睡袍更显的弱不禁风,嘴唇发白,干裂的起皮,安德心里一阵揪疼,大步迈到床边,有些僵硬的开口:“为什麽不吃东西?”床上人没有回答。
    “不吃东西不喝水,身体怎麽受得了?”说完从床边放著的餐盘里拿起餐具,舀了满满一匙,递到小人嘴边:“一切都是我的错,打我骂我,任凭你处置,先吃点东西,好不好?”小人没有反应。
    嘴边的餐匙举了许久许久,微微颤抖,连著那声音一起,抖的厉害:“你这是在惩罚我?还是在惩罚你自己?!”小人仿若未闻,目不斜视,理也不理。
    安德xiōng口闷的厉害,身体里一股气在冲撞,想要大吼,又急又担心,怕自己失控,扔下餐匙便狼狈离开。
    转眼已是十天过去,小人依旧不吃不喝,再也没有坐著的力气,躺著床上,呼吸微弱的就快听不到。侍女们时不时的拿著小匙往嘴里喂些清水,干裂起皮,得到暂时的润泽,不一会又是惨不忍睹,小匙撑开无力闭合的双唇,喂入少少,多数流下的,侍女再拿著手巾小心拭去,心里发著酸,怎麽好好一个人,却把自己弄的现在这般模样。
    安德白天照常处理政事,晚上便一直陪在瑞拉身边,苦苦的哀求软声的劝,心中焦灼不堪,硬逼不行,强灌不得,毫无办法。於是,整个人迅速憔悴下来,身上的衣服又是空空落落,眼眶凹陷,绿眸暗淡无光,里面除了痛苦再也没了其他。
    从大牢那日便被禁步的玛丽听到些风声,再也顾不得,跌跌撞撞的闯入前国王侧妃寝宫,侍女见她拼命的样子,谁也不敢上前去拦。玛丽撞开房门,一股脑的冲进房,一眼便看到躺在床上的人。
    这些时日,玛丽也是憔悴了许多,难以置信的看著床上人,闭著眼一动不动,感觉不到一丝生气,哆嗦著唇,扑倒在床边,一声哭叫:“瑞拉姐姐!”
    旁边的安德没有阻拦,像似丝毫不关心来的是谁,暗暗的绿眸里,只有床上那人。
    “瑞拉姐姐……怎麽会这样……怎麽会这样……”玛丽无措的喃喃,泪流满面,看到那站在床边的人,猛的扑过去,用力揪住他的衣衫,边哭边凄厉的叫:“为什麽你还不明白?!在这王宫里……你这是要她死……你这是要她死!!”
    安德措手不及,被玛丽逼的倒退一步,听著这声声指控,狠狠一震,眸中的痛苦更甚。
    玛丽泣不成声,揪著衣衫的手无力的滑落,转身跪在床边,声声的唤:“瑞拉姐姐……我是玛丽啊……怎麽会这样……你醒醒……你看看我……你看看我……”
    安德僵硬的站在原地,声声悲泣就在耳边,整个人动弹不得,太阳穴突突的跳,头痛欲裂。
    死?……不,不会的,在心中想了无数次的幸福未来,她与他,相携相伴,自己还未把王後的王冠交到她手里,死?……她……她竟要用这种方法离开王宫,离开自己?
    先说声抱歉……我小看了自己的罗嗦……先码了这些,设好存稿,发上来。
    唔,50麽……50挺好的,来个整数章节完结全文也是很有圆满感……(虚弱的自我安慰)那个……其实我也是不想让看文的大家等麽麽麽麽麽麽麽……
    罗嗦在再说句:圣诞快乐!~
    50(大结局 上)
    这段时日的谣言纷纷,一干大臣的激烈反弹,王太後将这一切看在眼里,却是闭口不言。
    对於儿子,自己是疼爱又愧疚的。看著他坐上王位,举手投足,沈稳的架势,这个国王做的越发的得心应手。
    她一直知道,她的儿子是优秀的,摆脱过去,摆脱桎梏,终於可以掌控自己的人生,正常的人生。她便什麽也不过问。
    这个儿子,她是亏欠他的。
    也许,从她发觉她的丈夫对他们的亲生儿子做下那丧尽天良的事却不敢拼死相争时,也许,从儿子为了保住她和她的家族屈服沈入那深渊时,她,就失去了做母亲的资格。
    一国之後,高高在上。却是个摆设,是威胁的筹码。保护不了亲生的儿子,肩上还背负著整个家族的性命,她只能在这王宫里苟且偷生的活,慢慢腐朽直至死去。
    所以对那个孩子,她是有些怜惜的。丈夫的手段自己哪能不知,她年纪还那麽小,以後的路长的很,於是暗中帮玛丽助她出宫。不可否认,其中还夹著些私心。知道儿子喜欢极了她,为了她可以一意孤行,不管不顾,自己却不能不为他顾虑,替他担忧。
    这些天,儿子夜夜出没那个寝宫,日益憔悴,脾气却愈发暴躁yīn鸷,像变了个人似地。那些个近身侍卫嘴巴闭的牢,好不容易透了个缝,知那孩子连著不吃不喝情况很不好,心中强烈的不安,她再也无法不闻不问。
    只身前去,一人未带,侧妃寝宫的侍女们跪了一地。在门前停下脚步,里面半点动静都无,顿了顿,轻轻推门走入。
    自己的儿子低著头,站在床边,一动不动。目光微转,却是大大吃了一惊。
    床上躺著一人,瘦的没了形,双颊深深凹陷,整张脸白的不正常,还泛著可怕的青,静静的躺在那里,无知无觉,没有一丝痛苦,似乎带著诡异的安宁。若不是看到床被几不可见的细小起伏,还以为她……事情怎会到了如此地步……王太後叹息一声,转过脸,不忍在看。
    安德听这叹息,像似从梦中醒来,机械的转过头,见著来人,抿了抿唇:“母後。”
    这一声,暗哑涩涩,带著孩子般的无助,王太後眼中湿润,心里疼的厉害。一个情字,这两个人,何苦……何苦……
    重重的吸了口气,上前走到床边。看了那躺著的人许久,伸手轻抚过那凹陷的颊,将脸边的长发细心的整理抚顺,再将床被拉上些仔细盖好,再端详一阵,转身面向自己的儿子,一双绿眸黯淡茫然,痛苦无措。
    王太後拉起那两只垂在身侧的大手,冰冰冷冷,合住将其捂在手里,用自己的体温温暖,传递著无声的力量,轻轻的开口,温柔又坚定:“我生的儿子,我自己知道。我相信他。”说完再不多言,手下用力捏了捏,接著松开,转头再看一眼床上的人,便轻轻离去。
    房内回复悄然,安德依旧楞楞的站在原地。母亲的话,不多不少,投在心湖,不重不轻,激起一圈圈的涟漪。
    缓缓俯下身,伸手触上那片消瘦,不敢用力,一遍遍的描绘著那看了几千几百次的脸。心里搅作了一团,疼痛到了极致,麻木一片。月光柔和,男子低著头,脸上一点光,一闪即逝,如同夜空中划过的璀璨的星。
    黑暗的大牢里,两个侍卫急步走进。打开牢门,将里面的人粗暴的架起。那人毫无反抗的任其动作,久违的新鲜空气,头微抬,眼前是一片皎洁夜空。
    侍卫们面无表情,将架著的人一路拖到一座宫殿。七弯八拐,一路上未见他人,在一扇门前停下,轻叩几下,恭敬的推门进入,迅速放下手里的人,再迅速掩门退下。
    卡尔虚弱的倒在地上,听的一个脚步声走近,在自己几步之外停下。闭上眼,讽刺的笑:“王宫里的行事风格实在是有些可笑。牢狱之人,蒙国王陛下夜里私下召见,真是无上荣光。”
    感受到有目光灼灼的盯著自己,卡尔笑的更是嘲讽:“怎麽?叫侍卫带我来这里,可是等不及了,迫不及待了?”边笑边用力的撑起身,目光准确的射向那尊贵的年轻男子,脸色一变,有些狰狞:“要杀要剐,悉听尊便。但若是那人受了半分委屈,即便做鬼,我也不会放过你。”
    房内两个男子,无声的对峙。站著的人身上散发出无形压力,绿眸yīn沈,里面的狠戾,愈发浓重,那衣衫褴褛的人毫不畏惧,琥珀色眸中也是厉光闪烁,带著迫人的气势。
    许久,环绕在年轻男子周身的压力逐渐散去,绿眸里浮上挣扎:“今时今日,我要让一个人消失,不需要理由,不费吹灰之力。”说著转头看向床上,眼里的挣扎更甚,“见了你,我恨不得杀了你。如果可以把你从这世上抹去,是不是也可以把你从她心里抹去……”
    卡尔一愣,顺著眼前男子的目光看向大床。只见床被在中央有个小小隆起,心跳有些加速,挣扎著起身,跌撞著往床边走去。
    这段路不长,卡尔走的艰难又忐忑,只一眼,便是怵目惊心,呼吸全梗在喉咙,差点站不住,浑身颤抖的厉害,猛的转过对著身边那人就是一拳。
    安德本可以轻松闪避,却是站著动也不动,生生受了这一拳,卡尔喘著气咆哮:“你对她做了什麽??你究竟对她做了什麽?!!”
    男子虽是虚弱,但这一拳用尽全力,安德被打的退了一步,偏著脸,不发一声。
    卡尔身体轻晃,一下跪在床边,那熟悉的脸憔悴削瘦,颤抖著摸上,低声切切的呼唤:“瑞拉……我来了……我在这里……你醒醒……醒醒……”双唇哆嗦著,声音也抖的厉害。
    床上躺著的人没有半点反应,男子不放弃,一声声焦灼呼唤,嘶哑悲鸣。终於,那眼睫轻颤,卡尔见了,那抚在脸颊上的手更是抖的不像话。听到了心中期盼已久的声音,那合了好些天的眼帘艰难的开启,先是一条细缝,接著细缝变大,黑色双眸终於睁开。
    卡尔凑近,黑色眼球缓慢的转动,定在眼前人的脸上,黑眸里蒙著层迷雾,带著茫然,仿佛是不确定。卡尔小心的拿起那只皮包骨的手,轻轻贴在自己脸上,低哑喃喃:“是我……是我……宝贝……我来了……我来了……”哽咽的重复著,边说著,晶莹滑落,沾湿了那枯瘦的小手。
    那干裂的唇轻轻抖动,黑眸定定的看著眼前的男子,里面迷雾逐渐散去,迅速涌上水润,承载不下,便沿著眼角无间断的滴落。
    卡尔勉强扬起一抹笑:“身体这麽弱,可不准再哭鼻子。”那苍白的唇吃力的蠕动著,像似要说些什麽。卡尔转头看到床边的餐盘,将握著的小手小心放入床被,拿起小匙,舀了口清水,递到干裂的唇边,小心的润泽。
    小人的喉头费力的动了动,一勺的水全数喂下,只溢出少许。卡尔再拿起餐盘上的精致手巾,温柔的擦拭,又是一笑:“真乖。”再舀一匙,慢慢喂下,知她虚弱,也不敢多,黑眸依旧看著,半分也不敢移开,怕眼前人会突然消失似地,那喂下的水,却是全数喝下。
    眸里逐渐有了光彩,许是饮下些水的缘故,许是见著了心中唯一的牵挂,泪落的凶,卡尔低头吻上那眼角,晶莹顺著鼻尖滑落,与那眼角流出的,汇在一处,迅速的打湿了枕巾。
    安德看著这一幕,xiōng口好似被生生挖去了一块,空荡荡的。她终於有了生的意志,不为任何人,只为他。转过身不敢再看,重重的呼吸,很疼,疼的他眼前一阵模糊,双唇开合,却是发不出声,用尽所有力气,逼出低低一声,侍卫走进,卡尔听到声响转过头,只听那背对著的人平静的开口:“他们会把你们一路送出王宫。前国王侧妃病重,医治无用,於今夜薨。”
    琥珀色瞳孔微微一缩,侍卫们正想上前,跪在床边的人淡淡开口:“别碰她。”接著站起身,掀开床被,小心的将床上的人拦腰抱起,转身踉跄著迈开脚步。
    侍卫们迟疑的看著,再看看背身站著的国王陛下,见他未作声,便低下头,跟随其後。
    一步又一步,步伐不稳,却又无比坚定。被抱著的小人,缓缓闭上了眼。脸颊凹陷,虚弱不堪,却是安心又无比信任的姿态,眼角带泪,嘴角那里,有个几不可见的弧度。
    快要跨出门口,只听房内响起低低的一声,疲惫苦涩,像是失去了所有力气:“好好待她。别让我後悔。”
    卡尔的脚步只顿了顿,低头看著怀里的人,目光深深柔柔,像在看著世间独一无二的珍宝。接著毫不犹豫的迈步,离去。
    51(大结局 下)
    六年後,邻国。
    一座平凡屋宅,不小,朴实简单。屋前是用篱笆围成的大大院落,种植著花草蔬果,一边隔成了马厩。
    夕阳大好,一个女子正蹲著,鼓弄著面前的花草。身著白色长裙,裙上沾了些泥巴,连带著那有些微红的小脸上也沾到了些。棕色长发拢在一侧,上面系了跟白色缎带,这是她母亲的遗物,也许是一代代的传下,有些微旧,却依然纯白无暇。
    门口一阵声响,一个高大男子举步迈进,棕色的发,琥珀色的眸,成熟俊朗。
    小人听到,抛下手里的小铲,飞奔向那男子,白色裙摆飞扬,像是翩翩起舞著的蝶翼。
    “今天怎麽这麽早就回来了?”女子微喘著气,却是满脸笑意。
    男子也在笑,伸手仔细抹去女子额前的汗,俯下身,在女子耳边低语:“想你了。”
    女子的脸一下子红了,像是熟透了的苹果,更衬的人娇美万分。
    男子坏坏的笑著,伸手将女子揽入怀里,迅速在那粉色唇上印下一吻,眼里是满满的宠溺。
    在马厩干活的仆人们停下手里的活,掩著嘴偷笑。女子眼角撇到,更是局促,涨红著脸,结结巴巴:“你……你……”男子扬著唇,促狭的等著,女子支吾了半天,也说不出个所以然,这时只听一声清脆稚嫩的童音:“父亲!父亲回来了!”说著屋内冲出个小小的人,一下巴住男子的腿,房门口一个胖胖的大婶,也是仆人打扮,摇著头无奈的笑:“这个鬼灵精。听到一点动静便跑著嚷父亲回来了,任谁也喊不停。”
    男子开怀大笑,把那小小的人高高抱起,额头顶著小身体,愉悦万分:“小鬼头,想不想父亲?想不想父亲?”小小的人被蹭的咯咯直笑,拼命的点头,男子这才作罢,将他举上肩膀放好,对面前满脸通红的女子眨了眨眼:“都是做母亲的人了,还羞什麽?”
    坐在肩膀上的小小人,一头柔软的棕发,五官精致,一双绿色眼睛,又大又圆,像是两汪清澈湖水,圆圆的脸蛋,带著健康的红晕,让人见了便不由自主发自心底的疼爱,短短的小手抓著高大男子的发,胖胖的短腿垂在男子肩膀左一下右一下的晃悠,绿色眼睛眯起,对著面前女子灿烂一笑:“母亲。”
    女子也是无奈的摇摇头,摸摸那稚嫩的脸蛋,伸开手,男子肩膀坐著的孩童便灵敏的窜进女子怀里。女子稳稳的抱住,低头在那带著红晕的小脸上吻了吻,口气却是一本正经:“父亲回来了,不准顽皮。快些去洗手,晚了就没饭吃。”
    那绿眸眨了眨,微微瘪起了嘴,一脸的楚楚可怜,软软的叫著:“母亲。不给吃饭,肚肚会唱歌,咕噜咕噜咕噜咕噜……”
    女子再也装不下去,忍不住扑哧一笑,再吻吻粉嫩小脸。孩童咧开嘴,一脸得逞,笑的得意,在女子嘴上响亮的“叭”了一口,女子笑著弯下腰,小小的人便快速滑下,奔到屋子门口,像是突然想起什麽,转过头认真的问:“父亲说只有他能亲亲,因为父亲母亲很爱很爱,是不是这样?”
    女子和男子皆是一愣,周围一阵低低闷笑,女子脸上又升起红晕,对身边男子狠狠瞪去一眼,高大男子尴尬的陪著笑。胖胖大婶牵过站在门口的小小人,万分疼爱带著些骄傲:“好啦。等你长大了,要亲多少便有多少。你父亲只亲你母亲一个人,到时候你可是比他厉害多了。”
    这解释逗得女子又是一笑,小小人似懂非懂的点点头,乖顺的随著胖大婶进了门。
    男子轻咳一声,扳过女子的肩,严肃的说:“他以後厉害不厉害,我可一点也不羡慕。我只亲一个就好。”
    女子低下头,依偎进那宽厚的怀里,羞涩的脸,满满的幸福。男子圈紧,低柔的嗓音,是浓的化不开的情:“我只要这一个就好。”
    女子偎了半响,轻轻的开口:“我也是。”
    男子双手搂的更紧,琥珀色眸子眯的弯弯,心中是无比的满足。
    仆人们早已别开了眼,各自忙碌著。
    嘴边一抹笑,为这院中二人,为这世间所有的有情人。
    (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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