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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1-34

    第三十一章-冷漠的母亲
    「……焰怎麽样了。」一抹身穿黑色皮衣与雪红色纺纱的两位年长女士,突然进了皇焰的病房。
    说话的那位雪纺纱女人有着长长的细柔卷发,虽然岁月在脸上有所刻画,但依旧无法抹灭她美丽的面容,年纪反而让她更有成熟的韵味。而另一位就没有如此平易近人,表情冷冽的看着在场的月晓与病床上的皇焰,皮衣搭配上黑色直长的乌溜发丝,就有如冰山美人一般。
    月晓呆呆的望着两个人,突如其来的询问让她不知该如何回答,只见皮衣女人皱眉的凶了起来。
    「没听见伊心再问你?」她冷冽的说。
    「唉唷!~好啦好啦,小樱你就别再凶了,我看你女儿都快被吓出魂来了。」伊心笑笑的打圆场,这让她有种熟悉感,就连长相、气质都很像……天离!还有她刚刚说什麽,女儿!?
    「你是我妈?天皇会的负责人?」月晓不可思议的看着眼前这冷漠气质的女人,仔细一看她与自己有很多相似之处,无论是发色长相,几乎事一个模子刻出来的。
    「哼。」皇樱冷哼一声,眼神充满了不悦,而一旁的天伊心靠近看了看皇焰,手触了触他冰冷的大掌,才静静的说道。
    「头部除了有炸弹的强烈波击之外,手、身体各处都有轻微的烧伤,看来他之抓准这孩子的弱点在攻击了。」
    「是吗?不过会中这种伤害,也只能怪他自己蠢。」虽然说的如此冰冷,眼神却闪过一丝担忧。而在一旁的月晓却不这麽想。
    「什麽!?他是你儿子!!」月晓愤怒的说。
    「那又怎麽样?杀手本来时时刻刻就得面对死亡。」皇樱冷情的说着。
    「怎麽这样……」月晓不敢置信,眼前的女人是她与皇焰的母亲?
    「好了好了,别逗她了。说到这,小离呢?」天伊心问道,月晓才转移目标。
    「离儿……离儿她打给我之后,电话就在也没通过了…」月晓难过的说,她当时怎麽没有劝说天离呢……
    「是吗,我知道了。」天伊心立刻拿起手机,不知通往何处,挂掉后却被一旁的月晓急忙上前的询问。
    「请、请问,知道这次主谋是谁了吗?」
    「嗯……大约知道是谁了呢。」天伊心打趣的说,却对一旁安静的皇樱眨了眼。
    「是、是吗!」月晓非常的紧张,除了想赶快报仇,更担心前去的溯冥与失踪天离的安全。
    「果然是他吗?」皇樱暗暗的道,眼神充满了幽暗与杀气,那种恐怖的感觉令月晓打了一阵冷颤,但一旁的天伊心却不为所动,笑笑了点了点头。
    「知道了。」皇樱转身离开,而天伊心却轻拍了月晓的肩膀,示意不用担心。
    「你是……天阿姨吗?」月晓试探性的问,天伊心却大笑了起来。
    「如果不是,你打算怎麽做?」
    「啊!?这、这……我──」月晓慌了起来。
    「开玩笑的开玩笑~我就是天离的妈啦!」天伊心豪迈的笑,这孩子还是跟以前一样纯朴,一点都不懂人心险恶,哈哈哈。
    「喔、喔……」月晓安静的打量着天伊心,但却又不放心,所以找了个借口后,随即离开。
    出门前,天伊心露出了意味深远的笑容。
    第三十二章-未来
    当天,只看见某处的废弃工厂发生了意外性的爆炸,里头不但发现好几具焦尸,有些甚至面目全非。
    而天离和溯冥呢?当然是被皇樱给拎了回来。
    虽然溯冥身上只有几处枪伤,伤势并不严重,但是因为亲眼看到亲爱的岳母大人发功,就连回来基地后,也呈现呆滞状态。
    但,天离就没有这麽好运了。被强迫催眠的她,被救回时已经失了心智。
    虽然基本生活没有失去,但却失去了记忆──一切的回忆,包跨她与任何人。
    月晓听见后,沉闷的问。
    「没有办法将她恢复吗?这样的离儿……连我都不认识──」
    望着失魂的天离,月晓心痛的流下了眼泪,而在一旁的溯冥与好不容易恢复意识的皇焰,也难掩失落与难过。
    此时,皇焰走到天离面前,轻轻的抚摸的她冷白的小脸「没关系,只要……还活着,回忆可以创造的。」
    听见皇焰这麽说,月晓更是止不住泪水,轻声啜泣。
    「我一定会……将离儿给治好──就算用尽我一生的时间!」月晓坚决的表情带给了溯冥与皇焰很大的冲击,两人相视一笑。而从那时候起,月晓就努力地钻研医书、以及催眠术方面的书籍。
    她相信只要努力学习!为了将来,每天每夜,月晓从不怠惰的学习着。
    而溯冥虽然一方面要忙任务,一方面要保护月晓的安危。在近几年的训练下实力与名声大大提升,从前那些人在也无法欺负与暗杀他,已经完全够不成威胁。
    而夜恋的这家酒店,也在溯冥修练的那几年,转而给皇焰接手,但那些逼良为娼的制度已经消失无踪,在皇焰的建议之下,已经由"卖身制度"改为"自由制度",那些女孩们除了自愿继续做为里头的员工外,想要自由飞翔的女孩们各个大展身手,有些走餐饮,有些走服饰等等──
    而溯冥回来夜恋后,他也成为与皇焰不打不相识的拜把兄弟,两人感情非常好,但还是会为了月晓而吃醋¨¨
    几年后,月晓&溯冥家。
    已经身怀六甲的她,在得知怀孕的同时,溯冥以半强迫还有"亲友团"的力量让月晓嫁给了他,已经失忆的天离虽然并不清楚,但由她的观察,溯冥真的很爱月晓,而月晓也深深爱着她,所以她当然推送这对鸳鸯,也加入帮忙说服月晓的行动。
    「对了,溯冥。」月晓突如其来的想道,手里拿着溯冥削好的水果,啃咬着。
    「嗯?」溯冥轻拥着月晓,享受这美好的一刻。
    「我突然想起,母亲自从解决当年的事件后,就消失了。并没有告诉我主谋是谁。」
    「是喔¨¨」溯冥陷入沉思。
    「我想,当时你也在场,但并没有告诉我,到底伤害我哥,害离儿变成那样的人是谁!」月晓想起当年还愤恨不平。
    「知道这个,你想做什麽?」溯冥倪眼问。
    「我¨¨我只是好奇心!」在这几年努力之下,她的催眠功力也大幅进步,又同时拥有杀手能力的她,现在可能随便动动手指,都能轻易夺取一个人的性命!而有时候,她还会用在他身上¨¨当溯冥兽性大发时,月晓轻轻的一个摆动,都会让他上了天堂,这是唯一让溯冥后悔让她去学催眠的地方¨¨
    「晓儿,不是不告诉你¨¨你母亲禁止我说出口。」溯冥看着月晓又想用"能力逼问"他,赶紧说出实话,但月晓听见是母亲下的命令,身体不由得一震。
    「是她说的?为什麽?」虽然与母亲相认后,皇樱对她这亲生女儿始终冷淡如冰,甚至跟她像极了陌生人!月晓摸不透她的想法,只知道除了任务以外,皇樱鲜少与她见面,而自己也不想在面对这麽冷漠的母亲。
    「因为她了解你,晓儿。」皇樱看似外表如冰山一般,却在那时的事件里,当敌人实在太众多,而他快支撑不住时,皇樱的及时出手让他安心了不少。
    不知为何,从第一眼见到皇樱,他就有股没来由的亲切感。而事件结束后,皇樱也将她带到基地,说了一些话:
    「……伤口好点没?」外表冷然的皇樱开口问着
    「谢谢你,已经好很多了,倒是伯母你¨¨」溯冥笑着说。
    「你叫溯冥是吧?月晓的男朋友?」皇樱望向窗外。
    「哦¨¨是的。」溯冥以为皇樱要责骂他,毕竟从古至今,女儿的父母对男朋友几乎都不会有好感。
    「¨¨月晓就交给你照顾了。」
    「¨¨¨伯母?」溯冥不可思议的看着她。
    「她从小就没有受过好的待遇,更别说疼爱。在我的认知里¨¨我没有给过她一丝丝温暖。」皇樱冷静的述说,彷佛是别人的事情。
    「为什麽呢?」
    「因为我给不起……无论是皇焰,或着是皇月晓,他们与她爸爸……有着太多相似之处了。」
    「相似?」溯冥不懂。
    「一样的聪明……及一样的温柔。」皇樱眼神黯淡了起来,却让溯冥无法了解,温柔?这是一句会对仇人说的话吗?
    「可是伯母,那个男人不是……」
    「他,无论做了多可怕的事情,无论抢夺我身边的一切,我都不在意的……」
    「……」溯冥不语。
    「但当时,我看见幼年的月晓期盼的眼神,我,迟疑了──」皇樱转身过来,看着溯冥,露出一抹苦笑。
    「是月晓带我逃出那漩涡的,我应该感谢她。」
    「这些话,您为什麽不跟月晓亲口说出?」溯冥问道,既然是深爱着女儿的母亲,为何要如此的冷漠?
    「因为我已经……失去一个母亲的本能,所剩下的只有那男人带给我的……最后的杀人伎俩罢了。」
    「伯母……」溯冥害怕此人想不开,却被她坚定的眼瞬定住。
    「放心,我不会寻死。这是那个男人最后给的。」皇樱幽幽的说。
    野心、欲望、以及爱情,实在太过于沉重了……那是他,最后留给的那一句话。
    第三十三章-深爱男人,以及带走的女人心
    在溯冥离开之后,皇樱慢慢闭起眼睛。静静的医疗室只剩下她一人,此时外头缓缓低下许多细丝的水,原来下雨了……这让她回忆起¨¨那个夜晚。
    十多年前-台北某处大厦
    「可恶!没想到对方那麽卑鄙……使用这种不入流的小手段!」一抹全身黑色的影身装,上头的长发应任务的需要打了个马尾,在白皙稚嫩的脸庞有着痛苦又愤怒的表情,此时她体内不断发汗着,眼神既迷蒙又冰冷。
    身体里那股不断燥热的感觉,有如火在烧一般,如果她没有喝下那杯酒……就不会中了催情药了。
    她──皇樱,当时是杀手组织天皇会的首领,也是高傲不堪,冷血冰山的美人儿。
    在前几分钟,对方因任务需要和她见面,这任务条件开的是既优渥又简单,而要求指定人自然是娇美的皇樱。
    但,也必须露脸跟雇主吃饭,这是必要条件。本不想赴约浪费时间的她,应受到贪心的蛊惑,想说只是吃顿饭并无大碍,就随及赴了约定。只是没想到──对方居然要的是她的美色!在进餐时的酒里,下了药!
    皇樱顺了顺口气,调节了一下频率,然后眼睛观察起此时的情况,目前在几层楼的高楼大厦墙外,里头还不时听见那男人的叫骂及保镳的脚步声,外头的大风不断袭击着起她的身体,催情药的效力让她比平时还要虚弱,摇晃的身体在高楼上十分的危险!而高度是平常人看了都会软脚的几十层楼,但皇樱冷哼一声,虽然他中了毒,但这种地方在她面前止不过是小儿戏。在还未被找到之前,她呼了口气,一跃而下──
    但没有想到,而这一跳,居然跳出了──与那男人的缘分。
    非常不凑巧,当时他还是个普普通通的上班族,那时正在独自一人宅在家里,突然碰一声。他感觉屋顶上好像有什麽物体掉了下来……并上楼查看,就在那时,看见了负伤又情药发作的皇樱。
    就这样,这个男人救了她,给予了她温暖和照顾,无为不至的体贴,也令她将的第一次───献给了这个平凡的男人。
    在这其后,皇樱冰冷的心被这男人越来越容解掉,他的温和体贴的个性,出色的外表,却让皇樱倾心,但皇樱了解,他还弑一个普通的男人啊,与她并不是同个世界。
    是的,平凡……皇樱冷笑了一下,这也证明了一点。越是从未尝受过权势的甜头的人,将来的狼子野心越是巨大!
    怎麽也没有想到,在那时生下了月晓没过多久后……他变了。
    变的冷血无情,虽然同样挂带着笑容,但那种感觉已经不像从前,甚至是冷漠的笑容!……但毕竟是称之作另一半的东西呀……她怎麽轻易能离开?
    当时的皇樱将毕生的技术都教导了他,无数的杀人技巧培养他成材,甚至──她还给了他一个家,一个幸福的家庭,一个她梦想的家。
    但,平凡惯了的男人,要的根本不是这些。
    但──他对皇焰及月晓的疼爱,她也看在眼里。在他未遇上那另外一个女人之前,他是仁慈又温柔体贴的好丈夫。
    只可惜,他被权势蒙蔽了双眼,跟随了那个女人──也就是将月晓贩卖到夜恋的养母!
    皇樱开起眼前的玻璃窗,鲜细的手指触碰着雨水,冰冷的感觉彷佛鲜血一般,皇樱轻轻的笑起。
    那个血液───那一晚,在去解救溯冥及月离的时候,她看见了那个男人,那个长达十多年,既恨也爱着的男人。而在一旁的,就是称做狐狸精的那个女子吧。当皇樱凭着过人的杀人经验及无尽的愤怒,一路冲上废弃工厂的最高点时,站在那的,是失魂的天离以及一个对峙的男子。
    她想,那就是月晓的男人吧?还满有骨气的,溯冥看见皇樱时,随及晕了过去,而皇樱也静静的看着眼前的男人,而他终于有注意到她,并温柔的笑了,但一旁的女人看着皇樱,不自觉的抬起头来,鄙视着她。
    只是非常不爽这女人的皇樱,在盛怒之下,连自己做了什麽都并不清楚。而在最后,皇樱手持双刀,上面沾染了许许多多人的血,混合了许多人的血液。
    而她缓缓的走了过去,轻轻的冷笑,在那个男人面前,与那女人决斗。
    她将双刃指向那女人,做出挑战的动作。但本来应该保护那女人的他,居然默默的看着事情的发生。
    他应该很清楚───那女人就算修练个一百年,也不可能打的过她!
    果不其所然,她胜利了,躺在地上的女人不断的惨叫,诺大的空间被一道女人的尖声画破,而那男人还是没有向前解救的意思,而皇樱───将她的手脚一只只的砍了下来,残酷的肢解残了那个女人。
    直到她的血流成河,才缓缓断了气。她不解的是,为什麽他没有救她?她不是她的爱人吗?
    而他,完全不为所动,只笑笑的说。
    「我的死,可以换回你的愤怒吗?」男人问。
    「如果你可以死,也许会。」皇樱气愤的说,手上的双刀对向他。
    「在这几年的岁月之中,你开心吗?」
    「!?」皇樱不敢相信听见的,他居然问她开不开心!?这个无情的臭男人!
    「怎麽可能开心……不过杀了你,也许我才会真正地解脱!」皇樱怒道。
    「是吗……」就在那一瞬间,她看见了以往的那个笑容,那是最从前的,她最爱他的那个笑容。
    「好好的,照顾我们的宝贝们,他们没有错。」之后,才意识到,自己手上的刀不知为何深深了刺进了那男人的xiōng膛。
    当他在地上不断喘着气,轻轻的凝视着眼前的女人,他一生至爱的女人,他告诉她。
    「野心、欲望、以及爱情,实在太过于沉重了……樱。」之后才缓缓断了气。
    他,就这样死了?───不应该是这样的!这男人脸上充满了幸福的笑容而去。而她──不知为什麽,心里的空洞并没有消失,脸上不断的流下了,晶莹的泪水的她,嘶吼着,直到晕过去。
    此时工厂应爆炸而受不了倾斜着,而皇樱此时却没有起来的迹象,到是而在暗处走出了一个女人。
    一个娇艳美丽的女子,天伊心。
    「真是的,总会给我添麻烦。」天伊心皱了皱眉头,但脸上的笑容不曾退去。
    她笑着,轻抱起在地上的女子,默默的倪视了那缠着幸福笑容的男人后,徜徉而去。
    事情,不应该是这样的!当她杀了那狐狸精之后,他应该要痛苦的呻吟啊!在她面前,气愤的与她决斗,然后、然后……
    「为什麽?你到死也不愿意,把我的心还给我……」皇樱痛苦的低吟起声,脸上不知何时多了与窗外一样的,水的痕迹──
    第三十四章-母亲
    某天,月晓接到了电话,说是关于她母亲的──
    「为什麽?我母亲会突然陷入昏迷?!」赶到医院的月晓与溯冥,在那里有着天伊心,皇焰及天离。她焦急对着医生怒吼,对方发抖着,但天伊心此时却冷静的说。
    「晓,别怪医生──是你母亲自己不愿意起来。」
    「怎麽可能!?」月晓惊讶着,那样冷静执著的母亲,居然会逃避现实?
    「你就让她在她的梦境里好好的休息吧,也许……这才是她要的。」
    「我……」只见天伊心转头望向他们,冲着满堆的笑容说。
    「我已经老了,女儿又失意,所以未来就交给你们了,年轻人。」
    「可是……」溯冥担心的说,这样真的好吗?
    「尤其是你唷,溯冥。我对你的能力可是赞许有加呢!」天伊心打趣的说。
    「伯母……」
    突然间,月晓冲了出去。她无法接受,好不容易、好不容易找到了她的母亲!为什麽……!
    她就那麽讨厌她?这个她怀胎十月生下来女儿吗?
    「晓儿……!」溯冥想要追出去,却被天伊心给阻止。她摇了摇头,面露奸诈的笑说。
    「我有些事情,今晚会跟晓说清楚。所以──你今晚要放过她呀!」
    此话一到,溯冥脸红的跟西红柿一样,频频点头。
    而当天晚上,当月晓闷闷的关在房里不肯出来时,天伊心却静静的出现在她背后,凝视了好一会儿,才出声。
    「不开心吗?」天伊心问道。
    「!!」月晓此时才惊觉天伊心在背后,马上转头的她望向眼前这个妇人,她……居然看那麽久自己都没有发现,看来此人的功力在她之上,月晓礼貌性的站起。
    「天姨───」
    「晓儿,你了解你母亲吗?」天伊心收起平时的笑容,严肃的问着。
    「我……我不了解。」月晓摇摇头。
    「很久很久以前啊……」天伊心开始说起皇樱与那个男人的故事,而月晓也专注的听起,直到天色渐白,天伊心才离去。
    月晓想着天伊心告诉她的几分话。
    「我们杀手,每个都是个体,也只能存活在平凡人和不平凡人的夹缝中。」
    「!」
    「我们最乞求的,往往是别人所丢弃不屑的东西,家庭与幸福。」
    「就算真的给我们遇到了,我们也付不起得到的代价。」
    「天姨……」月晓皱眉,现在的天阿姨看起来好酸好酸,表情看起来在隐忍极大的痛苦,她不由得担心起来。
    「有时多希望,舍弃一身杀人无数的技巧,也要做个平凡人。」
    「……」
    「但,这不可能不是吗?所以,我希望在你们年轻人身上看见奇迹」
    「奇迹?」月晓不解。
    「名为相恋的奇迹。」天伊心苦笑道。
    爱,由相识,相恋,到相爱相惜。这过程总是得来不易的。
    像她,虽然最初被当成货品一般卖给了溯冥,但最后,她终于还是拥有了他。
    相爱,真的那麽困难吗?月晓不懂。
    之后,天亮了,溯冥静静的走进房里,看见静默不语的月晓。
    「聊完了吗?」溯冥问着,眼神闪烁出温柔甜腻的光芒。
    最终章-坚定的幸福,守护起我身旁的人们
    在那之后不久,溯冥载着月晓去医院看看皇樱,一路上她不发一语,只是抚摸着一点一滴胀大的肚子,里头正在孕育出小生命。
    「冥。」她唤喊着正在开着车的男人。
    「嗯?」
    「你觉得……我应该怎麽做?」
    「……晓儿。」溯冥沉思了一会儿,继续说着。
    「以前我看过很多很多那种相爱失败的例子,并不是所有人都能够拥有幸福。」
    「可是……既然不能相爱,又为什麽要在一起?这不是增加彼此的痛苦吗?」月晓不解
    「因为执著,和放不下。」溯冥笑笑的摸摸月晓的头。
    「可是那只会给彼此造成困扰──」
    「即使是那样,也无法脱离对方,只因为真心。」
    月晓才瞪大了眼,真心?
    母亲与父亲之间……曾经有着真心吗?那为什麽要这样伤害彼此呢?……她不懂。
    相爱彼此,不就应该珍惜对方,不造成对方的困扰才是吗?
    此时,她到了病房门口,推了门进去后,第一眼看见皇樱,她就了解了。
    眼前的女人虽然昏迷着,但脸上出现了一个她从未看过的温暖笑容。
    此时的她,应该在梦里和父亲很相爱的在一起吧,她心想。
    之后,月晓走到皇樱声旁,说出了几十年来,她真正不想面对的话──渴望母爱。
    「我不原谅你,虽然你为我母亲,但从未做出保护我,爱护我的事。」
    「但,因为我有了冥。所以你也可以不用在浪费时间,看着我的一切。」月晓说出了从他一生以来,最任性的一次。
    「快点走吧,我知道父亲在等着你,所以……你不要在浪费他的一番苦心了。」
    说完后,只见皇樱眼角流出了泪水,尔后,生命器就在没有心脏跳动的声音。
    她的母亲,真正走了。
    真正的───自由了。
    溯冥陪伴着月晓将皇樱的后事办完,而天皇会的首领也正式给天伊心担任,而皇焰在旁补左。
    过了几个月后,他们的孩子终于出世,是个女孩。
    溯冥与月晓终于拥有一个真正的家庭,她高兴的问他说。
    「冥,你觉得我们的孩子以后,可以找到她心爱的男人吗?」
    「嗯……这个嘛,就算要找,应该也是要找像我这样,体贴又帅又多金的新好男人吧。」溯冥自傲的说。
    「真的吗?那我也把她拿去卖了,就可以遇到罗。」月晓打趣了笑了笑,只见溯冥脸色发青,完全无法说出半子,这……
    「哈哈哈,当然是开玩笑的。」月晓开心的笑了起来。
    在那之后,又过了几个月。
    在月晓努力进步的情况下,天离的恢复有了明显的改善。
    例如,她不会在没来由的恍惚,或着突然晕倒,这些都让月晓显得更开心。
    有天,当月晓再度把天离治疗时,只见天离突然眼神迷蒙,看着月晓。
    嘴里吐出了「晓儿……」月晓瞪大了眼,不可置信的看着她,以为就要成功的时候,天离却随即晕倒。
    将她送到病房后,等待了天离再度醒来。
    而月晓意境深远的看着她,心想。
    她知道,从以前到现在都是天离守护着她,从今天开始,她将反过来,守护着天离。
    心里暗暗发誓。
    未来有一天,她能够挺起xiōng膛,拥有能力保护着身旁重要的人,在那里有着无忧无虑,以及幸福的世界。
    每个人带着笑容,没有痛苦,没有悲伤。
    她坚信。
    -全书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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