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1-96完结
☆、091事情就这么和谐了?
能吗?
能吗?
那是不能的――
才刚转出来,方同治就站在那里,瞅着他眼里的那个娇人儿还挽着叶苍泽手臂,看着多刺眼,要多刺眼就有多刺眼,“过来――”
他张开双臂,那个架式,放开了,都朝她放开,只要她走过来,他就能把人牢牢地抓住,狠狠地抓在手心里。
陈碧赶紧低头,刚才那么涌起的一点儿小心思,这会儿,她真是连笑意都僵在脸上了,赶紧的呀,她赶紧地放开自己的手,小碎步地赶紧从两个人中间走出来,走到他面前,掰扯着他手臂,“嘿,你怎么来了?”
“我怎么来了?”他还反问她,得意于她的动作,眉眼间露出纵容的笑意,他不需要反击,有时候,她的反应最能叫人心疼,他乐于看他们变色的脸,心头的畅快不是任何事情可以拟比,拿手摸摸她脑袋,“自然是来找你的,晚上一起吃饭?”
问这话的时候,他眉毛一挑,仿佛在问他们。
柳东泽这个人最爱见缝插针,要不是有这一手,估计今天也没有他什么事,所以――他插那么多回,现在也不会把自己落下,从身后前面的人就给搂住,下巴搁在她肩头,与方同治对望,“行呀,咱们晚上一起吃饭――一起?”
他说这话的时候还转向叶苍泽,同盟战线就是这么玩的。
但是陈碧纠结了,原来她还想得开一些,反正也就这么档子事,她躲不了,也没想躲了,索性把缩头乌龟的性子去掉那么一点点――结果还没有去完,就让人堵了个正着,要说呀,她对谁最上心,――肯定是方同治无疑的。
要是按太子爷的想法来说,他其实还憋屈的,丝毫没觉得自己有什么特别之处,看看她乌溜溜的眼睛个为难的样子,“一起?”
难得太子爷这么宽,真的,太子爷一向自认是爱吃独食,上次与叶则有那么一回的合作,其实想的也是到时就把人甩了,现在、现在他居然能问人了,简直都是太阳打西边出来了。
“你不是本人吧?”
听听,这是咱们小四的声音,听那个声调哆嗦的,就知道她觉得这不科学了,人都往后躲了躲,躲得凶了,恰好让柳东泽占了上风,抱了个满怀,就是身边的叶苍泽也休想插手一抱。
当然,她这话一出,叶苍泽还好,一贯是个严肃脸,跟他那个“假爹”叶茂一样,都是那种脸,难得的,估计要是跟别人一样能笑得跟朵花一样,先别说他自己习不习惯,就算是别人看了,都会觉得渗得慌。
“也许别人换了张脸。”柳东泽极不给面子的“噗嗤”一笑,一笑后,当着太子爷那欲杀人的视线,自然是收起笑意,学着叶苍泽的样子摆个严肃脸,“小四,要不要去试试,扯扯看,到底是不是假脸?”
看看,就这么个坏家伙,他是坏,坏的不止一点点,是坏透了,怂恿人做坏事真是没有一点心理负担,他就是爱干,说得出做得到,就是怂恿这事儿,虽说不地道,可在他身上看来,跟玩儿一样。
谁知道――陈碧到是把他给推开了,那眼睛一瞪,下巴一扬,“说什么傻话呢。”
“也是,说什么傻话,他就个大傻子,我们别理他,任让他跟个傻瓜似的,走在路上也别说我们跟他认识……”太子爷自然不能让人随便嘲笑,那话溜的都没有疙瘩,说的顺顺当当,把柳东泽毫不留情地取笑了,取笑完人还不止,还对着他的同盟――叶苍泽,“晚上一起吃饭,老爷子等着呢。”
老爷子,那说的是太子爷的老爹,要论资排辈的话,叶茂只能居下首,那位老爷子才真正是头一号人物,军队里的头一号,虽说如今那年纪,估计迟早得退下来,可那家,家家里的热血男儿,娇娇女儿都是部队里的人,哪个出来不都是独一号的人物!
“我还是不去了。”叶苍泽止住脚步,拒绝人好意。
柳东泽轻咳,“闹什么呢,咱也得陪小四儿去见见老爷子的,怎么着你都忍心叫小四儿都没有个主心骨了,谁知道她那个软骨头去了能出什么事来?”
他的主意出的很大,把陈碧直接当成没理事能力的人,凡事都得他们来出头,没他们出头,她就跟藤一样,倒在哪里算哪里。
陈碧愣了,这时候,她才想起来这都算是怎么一回事,就她这样的,跟人的关系都扯不清,前头跟张放登记,后头跟叶茂办酒,现在还要去见人家老爷子,她就算是胆子肥了也没敢去呀,赶紧往逃了,却是……
有心无力,就这四个字叫她算是认清现实的,合着这几个人根本没打算让她今天安顺点,都得如他们的意,他们想让她怎么配合,她就得怎么配合的?
搭的真好,她都露出一丝戒备的神色来,乌溜溜的眼睛更是滴溜溜的转,“这、这么多人,这么多人一起去不太好的吧?”她仔细地斟酌着话,试图让他打消这个念头,这是多么不靠谱的念头……
“我觉得还行……”太子爷老神在在,一副天塌下来都有他顶着的气势,脚一踢对面的叶苍泽,“哎,表哥,跟我一起回去怎么样?”
除了太子爷理所当然的气势之外,更让陈碧惊异的事出现了,她诧异地看着叶苍泽,又看看太子爷,没想到这两个人居然是表兄弟,就是给她一百个脑袋都想不到中间还有这回事,手指指太子爷又指指叶苍泽,总感觉不对。
“你?你?”她一连“你”了两次,觉得问不明白,还不如直接将视线对上柳东泽,颇有点调侃意味的问了句,“难道又是棒打鸳鸯?”她这么问,完全是从卫嗔家那事上得出来的结论,想当年,柳家就没认卫嗔。
都不信卫嗔他妈了,自然卫嗔也没认。
她只是可惜,可惜人就这么没了,――但她总有那么一种感觉,仿佛她一回头,他就能在那边对她笑笑,跟年少时一样,那副妖孽的样儿,给她许多安心,让她可以一往无前的走下去,也许就这么活着到生命的尽头。
她这辈子就这样子了,那么下辈子,下辈子,她就跟他,就跟他,就他们两个人,谁也不要了,她也不去招惹别人了,一个人都不招惹。
柳东泽搂着她,那腰细的,他怕收得太紧,都能让她的腰都断了,其实他最喜欢的是她坐在他身上,扭动着小腰,把下面的嘴儿打开,把他的东西都吞下去,那样才最好,可惜呀――
还是斯文一点,总给人留点面子,他神色一动,“你们那的园长,其实就是他妈。”
更劲爆的消息,让陈碧总算是想明白为什么觉得园长有点眼熟,可怎么也想不起来到底在哪里见过,现在看看叶苍泽,眉眼间除了与叶茂相像之外,与园长其实更像,呼之欲出的答案就在眼前,她却没往下问了。
“买点什么东西吧?”
她坐在车里,对面是叶苍泽与柳东泽,身边是太子爷,个个的目光都落在她身上,让她头发发麻,虽说心里放宽了点,真要面对,还是有点难度,硬着头皮,试图打破沉默。
“人去就好了嘛,你说是不是?”柳东泽向来是插话最快的那个,一听她还想费心思给人准备东西,让他有点不淡定了,他家也有父母,都说“丑媳妇得见公婆”的,什么时候也轮到他家了,他的手肘朝身边的叶苍泽撞了撞,“哎,以后怎么办,**是你爸,到时是见家长还是见什么呀?”
人家说的真坦白,到是把陈碧羞的快没脸见人,两手捧住脸,手心都感觉到脸颊上烫烫的,不用照镜子她也得自己脸上估计是很红了,“别说了……”
她恼了。
“你就不能收收这种凡事都要刺人一下的话?”叶苍泽没好气地白他一眼,上半身微微倾前,拉开陈碧的双手,那略带薄茧的手指落在她脸上,愈发觉得她的脸油滑腻的叫人爱不释手,“都把人吓着了。”
分明是睁眼说瞎话,她明明是让柳东泽说的恼了,让叶苍泽那么一违护,到成了胆子小被吓着了,让人真真是羡慕的,便是太子爷都是默认他们之间的小动作,拉着她另一手,握在手心里,轻轻地握着,“她胆子小,你就非得要吓她?”
结果,两个人都是同一阵线了,此一时,彼一时,阵线这种东西,也是此一时,彼一时,哪个有利就哪个阵线,一点犹豫都没有。
“还是去买点东西吧――”她一咬牙,做了个决定,侧头盯着太子爷,“你爸喜欢什么?”临时抱佛脚,她也得抱呀。
老爷子喜欢什么?
真让人伤脑筋,长到这把年纪,太子爷还真不知道他们家老爷子喜欢什么,想想还真是没有特别喜欢的东西,让他怎么说,说没有喜欢的东西?
可看她伤脑筋的模样,他还是努力地找出来一个答案,“榴莲,对,就是这个,等会我们包上一个就行,包管老爷子喜欢。”
柳东泽与叶苍泽相视一眼,那表情怎么说的,其实也没有什么表情,就是各自翻翻眼皮,对太子爷这个答案很不以为然。
作者有话要说:哈哈哈,被我的答案吓坏了吧?亲们有没有喜欢吃这个的?留言明天回,话说,我的分还没有送完,请记住,25个字就可以送分,25个就可以哦,我先去睡觉
☆、092
???捧着榴莲见人,恐怕叫人都没敢这么想,结果还真是――
陈碧几乎泪流满面,还真的是没错,老爷子还真喜欢榴莲,事实上,她很忐忑,但是结果老爷子没有说什么,真的,连个放话叫她别跟方同治一起的话都没有。
简直不科学,真的,一点也不科学,难道大家都适应了,就她一个人在那里做无用功的纠结?
她默然了,一个时间点里都是蔫蔫的不知道说什么才好,别人比她更快的接受现实,这简直让她真是觉得前途……前途什么的,她一下子说不出来,咬着筷子,看着自己碗里头堆得快跟小山似的菜,只得努力吃下去。
“吃点这个,我知道你喜欢吃肉。”
太子爷来得殷勤,把大块的肥而不腻的东坡肉再往她碗里夹,那眼神,都是摆明殷切到极点,就等着她吃下去――
他这么一来,结果柳东泽更不甘人后,也跟着夹了块到她碗里,“再吃一块吧,多吃点,抱起来没几两,这吃下去的都往哪里走了?”
陈碧确实在吃饭,努力地扒饭,没想到被他的一句话弄得破功了,嘴巴一张,空气就往气管里钻进去,让她不由地咳嗽起来,“咳咳……”脸蛋憋得通红,分明是呛到了。
“别跟小孩子一样闹,行不行?”还是叶苍泽来解她的围,拿手拍拍她的背,让她呼吸顺畅点,“看把人吓成什么样子的了?讲话也不知道要注意点,什么事都能拿出来讲的?”
这话确实最合她心意,湿意十足的眼睛那叫一个委屈的,好不容易平静下来,看看柳东泽又看看方同治,又迅速地低下头,再度吃起饭来,一边还喝汤,吃饭的时间一点声音都没有,这都是从小养成的习惯。
“看看,都是你,把咱们的小四弄害羞了。”柳东泽一碰她的肘部,见她瞪自己一眼,面上讪讪然,当然,他从来不是那么容易放弃的人,便将矛头对向太子爷,“咱们的小四儿,一害羞就会生气的,你看看,现在就生气了。”
陈碧不理,当作没长耳朵,这时候的缩头乌龟性子自然得跑出来,这几个人,也不知道是怎么能一起这么平静的,她都想不明白,惟一的想法就是她别掺合,一点都不想掺合,免得坐着也中枪。
叶苍泽替她盛了碗汤,放在她面前,一句话都没有,他本来就不是性格奔放的人,向柳东泽那样都不在乎场合的性子,估计他也学不来,默默地给人支持就行了。
他想的明白,就当壁上观,听到什么,也跟陈碧一样当自己没长耳朵。
但是太子爷那心里绝对不服的,觉得这面前的两男人都挺碍眼,当然,这种想法不是头一次的,他见谁都觉得碍眼,只是――事到如今,他却是觉得有那么点的心安理得,其实他真这么觉得的,有她就好了,真的。
“能不能少说句话?”他不耐烦地对着柳东泽,桌底下的脚到是有意地往前伸,位置对他到是有利,这算是不高要求之下的有利,面对面地坐着,他脚上的拖鞋早就没了,在桌底下摩挲着她的小腿,瞅着她低头吃饭想装作没事人的小模样,薄唇角露出一点点笑意,“食不言,寝不语,懂不懂的?”
他嘴上说的好听,桌子底下的动静到是随着他意来,把脚故意地她两小腿间,让她不能把腿合拢,在她的小腿肚上轻轻地滑下又往上爬,惹得人不止是脸蛋红,更连脖子都红了――
他到是得意着呢,真想剥开她身上的衣物看看,她是不是里头都红了,往日嫩白的肌肤要是艳红一片,那才叫吸引人,他最爱这个,以前她陪着一起戒毒时,没少咬她,咬了又后悔,又心疼她,可毒瘾上来,还真是不管不顾了。
然后,他总归是挺过来了了,卫嗔毁在他手上,那么他中回毒瘾,确实是报应不爽,想想现在,那笑意不由加深了点,对卫嗔,他只能说一句抱歉,再多的,没有。
但是――
陈碧慌忙地扒拉了几口,被他的脚那么一弄一弄的,小腿肚都发痒,让她都不敢再坐在这里吃饭,谁晓得下面会发生什么事,这一个个的,那眼神的意味都不一样,让她都害怕,“我吃饱了,我回家去。”
迫不及待地站起来,碗里的饭菜才吃了一半,她急着走,慌不择路般――
结果,哪里能走得了,这都是哪里?
叫的是订餐,由最好的饭店送来的订餐,这里是太子爷的住所,拢共四个人,三个男人,一个女人,而女人想逃,结果所有的人都站了起来。
柳东泽最无赖,比她快一步地站起身挡在门前,硬是拦住她的去路,笑得那个叫小得意的,两臂还伸展开来,眼神再温柔不过,“小四,这是要跑了?多扫兴呀,你们说是不是?”
陈碧后退,谨慎地看着他,回头刚好对上叶苍泽的视线,那眼神,让她莫名地感觉到颤栗,明明像是全身的血液都要一起沸腾了般,她还是觉得往旁边退,没有一点安全感。
叶苍泽含笑,两手支在椅背上,“房里有送你的东西,不看看吗?”
那笑意,比起他平时严肃的表情,更让人觉得不敢靠近,她动作都一滞,嘴巴张了张,终是没能挤出话来,巴巴地又望向方同治,见他朝自己走过来,下意识地又后退。
可方同治到是拿手指指卧室方向,“给你买了东西,不去看一看吗,今天可是你生日的,忘记了吗?”
对,今天是她生日,年二十六,离大前夜的婚宴刚好是两天,就到她生日了,他们要是不说,她还真没记得这个日子,年纪上了的女人,通常不喜欢过生日,她也一样,最好是不记得自己的生日。
现在让他们提起,也不知道是怎么想的,,心里到是有点甜,可一甜,一对上他们的目光,她纯粹是觉得后边有问题,问题大了去,两手赶紧摇摇,“不、不用了,我真不需要什么生日礼物的。”
感觉跟有定时炸弹一样,她扛不住的。
“怎么能不要生日礼物,这多叫人伤心的?”柳东泽唱作俱佳,表情一上来就有,那个热情地拉着她就往卧室走,她想躲开,都没法子躲开,动作快的叫人发指,偏谁也没来阻止,“喏,床里的,就是你的礼物。”
她拉得有点踉跄,只得抓住他的手才稳住自己,心里埋怨他太粗鲁,眼睛到是看到床里放着的东西,包装精致的礼物,外头是她最喜欢的颜色――紫色。
“明、明天给我吧。”她说话都有点结巴,两手果断地放开他,扳着门框,不想往里走,笑得两脸颊都感觉有点僵硬了,“明天、就明天来看,好不好?”
“不行――”方同治把她的手轻轻扳开,一矮身,将她抱起来,抱了个悬空,“其实这是开胃菜,最好的礼物嘛,你猜猜?”
她心跳得极快,生怕下一秒,心就能从嗓子眼跳出来,又怕自己掉下去,两手缠住他的脖子,闭上眼睛,想装缩头乌龟,“我不知道,我不想猜。”
没奈何,她只得耍无赖,反正死鸭子不怕开水烫,她就不要猜了,不要礼物了,行不行!
“那怎么行,礼物都没拆,你怎么就不猜了?”叶苍泽还挺幽默地从后边几步就赶上来,在方同治的身后,将门关上,凑过头,对上她惊慌的眼神,吻上她光洁的额头,。
他这一吻没什么,可偏偏是发生在她被太子爷抱住的时候来的一吻,让陈碧的声音都消失在喉咙底,有那么一种预感,那预感让她忍不住颤抖,她会死的,她会受不住的,“不行,真不行,我大姨妈来了,真的――”
她口不择言,随便什么借口都拿出来了。
“真的?”到是柳东泽那个扬起的眉毛,透着几分兴味,“还没有玩过碧血洗银枪,要不晚上我们都来试试,估计是滋味非常好,跟次次都是处一样?”
他说话时,那两手就不老实,扒拉着她的裤子,把她的裤子脱下来,这动作一点难度都没有,她整个人叫做抱住,他脱她的裤子是轻而易举,剥的人只留下薄薄的**,――
他盯着她的眼睛,瞅着她憋得通红的脸,估计是羞的,――嘴更咧开了点,再没有比此刻更叫他兴奋的了,那手呀,就往她腿间摸,隔着薄薄的布料,就能碰她那里,没有任何阻挡,“说谎了呀,这可不太好?说谎的孩子总得需要惩罚的,你们说是不是?”
是呀,她是说谎了,说谎也不是第一次,就这次让人这么给拆穿了,面对三个人的的目光,她真想把自己隐身算了,可是――真没那功能――
作者有话要说:哦哦哦都是星期五的凌晨了,瓦去睡觉了
☆、093
裤子给脱,薄薄的底裤还是好好的,上半身的衣物更别说了,也是好好的穿在她身上,完全是一副对比,让陈碧好没脸——
她的脸本来就红,现在更红了,仿佛手指一抹过,就能带出一手鲜艳的红色来,心跳得更快,连个频率都没有,就知道在那里跳跳跳,胡乱地跳跳跳,让她都安不下心来,整个人直知道往后退——
门已经关上了,她没有前路,三个人的目光,叫她忍不住用双手环抱住自己,明明上半身穿的好好的,她觉得上半身都跟脱光了一样,一点安全感都没有。
“我、我真、真得回去……”她结结巴巴地提出要求,试图做最后的挣扎。
方同治蹲下/身体,两手臂圈住她细撩撩的腿,一个使力,就把给人弄得离地儿了,吓得陈碧跟没魂了般的缠住他脖子,正常的呀,谁让人跟旱地拔葱一样子拔起来,就那么个瞬间,谁都会害怕的,她也不会例外。
只是,她更纠结,晓得下面得发生什么事呀,怎么着也得矫情一下吧,不矫情显得她太直白了,太直白这种事完全是不道学的,怎么着也得半推半就一下的,“方同治,你想吓死我呀——”
那声音,听听,哪里像是生气的意味,分明是撒娇,对头,就她那个起不来的气势,真让她发怒,还真没有几两重,发不出来的。
方同治这名字也挺玩,人家还都要以为是在叫“方同志”的,不是GAY哦,这个同志就是咱们社会主义的称呼,到处都同志,到处好相见,都说对待同志就得像春天般的温暖,——“春天般的温暖呢,怎么没轮到我?”
他让人趴在肩头,就那么扛着,脸刚好贴着她的小屁/股,也不讲究什么的,直走两步,就把人往床里一放,对,是一放,不是一扔,一扔,他还怕叫她疼了,放的叫一个小心的。
小心都是相对的,陈碧后背一沾床,就赶紧试图起来,人一沾床就没好事,虽说那事站着坐着都能行,但是床相对来说还是更危险,危险的没边了,跟个陷阱似的等她跳进去呢。
但是——
都说小心是相对的了,她要是真有本事也不会落到这一步,早就成傲娇的女王,挥着鞭子叫他们跪在她身前唱征服了,事实总是相反的,他们到是能跪在她面前,她远远与女王那态势差太多。
她刚一翻身,手还抵着床,刚要起来,人就被早在旁边脱衣服的柳东泽与叶苍泽两个泽字名的男人给弄住了,还别说,这两个人还真是配合的好,一个人先上了床,这是柳东泽,大脚迈得快的,果断地拉住她纤细的手臂。
而叶苍泽,还站在地下,把她去路都给拦死了,让她什么办法都没有,只能成热锅上的蚂蚁,但是,她嘴巴呀,还能说话,至少得拦一下,“别、这样、这样多、多不好……”
话还没有说完,人已经被提着跨坐在方同治身上,刚一坐下,她差点就跳起来,隔着裤子,都能感觉底下嚣张的物事,就仿佛能隔着布料就能狠狠地冲撞过来,冲入她最柔软的地儿——
她刚一起,就被按回去,两腿一颤,人都软得没力了,就隔着衣料,她清清楚楚地感觉到他的动静,身下敏感的一哆嗦,差点呻/吟出声,又觉得太难为情,死死地咬住唇瓣,不肯叫声音出来。
双肩让人按住,一边一个,分配的到是好,让她动弹不得,便是眼里微微有点水意,都没能让人真停下手,怜惜是有,但他们目标明确,目标一致,为了共同的利益,那是奋勇往前,谁也不能阻挡他们,哪怕是她自己。
“真不乖……”方同治笑了,凑近她的脸,瞅着她下意识闭上的眼睛,笑意瞬间浓了点,探出舌尖,轻舔/她的眼皮子,察觉她的眼皮子微微颤抖,“闭上眼睛做什么,得看着才行……”
她刚想睁开眼睛,却察觉原先按在她肩上的手,已经绕到她身前,将她身上的大衣扣子个个地解开,暖气袭来,到是不冷,却让她想用手挥开那作怪的手,偏偏是手让叶苍泽抓了个正着——
还没等她挣扎一下,湿热柔软的触感由手指间传来,让她都僵了下,手指一根根地被含入热烫的嘴里,温热的薄唇,灵巧的舌尖,有那么一下下地吸/吮,让她的人再也坐不住,慢慢地倒后。
可她一倒后,就无异于是落入柳东泽的怀里,他早就是坐在她身后,将大衣从她身上剥下来,剥得小心翼翼,顺便得到叶苍泽的配合,脱得那叫一个精心的,神情专注的,——大衣被丢在一边,露出她里头轻薄的毛衣。
那毛衣,复古的娃娃领子,完全是后扣式的,她的手指被一根一根地掰开,让叶苍泽吻得湿湿漉漉,耳朵边儿就那么一热,热气吹在她耳边,背后的个个扣子全解开,热热的xiōng膛贴了上去。
从背后传染过来的烫意,让她控制不住的一哆嗦,唇瓣一张,几乎就要发出声音,却叫捧着她脸的方同治吻个正着,把她所有的声音都吞入肚子里头,一点也不叫人听见。
想说不能说,想动不能动,更别说想逃了,她现在就是砧板上的肉,谁都能切两刀。
“小心另别叫她呼吸不了——”
柳东泽凑在她颈间,跟吸血鬼一样,露出尖利的牙齿,啃着她纤细的脖子,奶白色的肌肤,更让他眼底发红,恨不得把他的印记都深深地刻在她身上,永远洗不掉那是最好。
他的好话,没能得来陈碧的感激,她一翻白眼,对他的装模作样很不以为然,要是真是为她着想,现在最好就把她放开,谁要他这么来假模假式了,最讨厌了。
把她后边洞开的毛衣往前推,叶苍泽摇摇头,“也就你好心,说的跟唱一样好听,坏事都是你做的,上次照片也能弄的,要是他们哥俩真是联合起来,没你的好果子吃——”
“什么嘛,那照片一准是假的,谁能当时拍下照片来了?”柳东泽赶紧辩解,把事儿都推到她身上,明明是他想吓人的,想挑拨一把的,结果就成了她眼神不好,他从她的腋下绕到前边,隔着xiōng衣就揉/捏起来,极有弹性的肉坨坨儿让他爱不释手,说话就没有什么分寸了,“小四,别缩着xiōng,你要是再一缩,这xiōng就没有了,本来就没有多大的xiōng……”
陈碧脑袋里晕晕的,口鼻间全是方同治的味道,熏得她茫茫然,全身都落入他们的手里,她没了那个挣扎的心,耳朵到是还在,还把他们的话听得真真切切,到底是脑袋糊糊成一片,没能理解其中的意思。
“你要是嫌小,就别碰——”方同治瞪他一眼,这家伙给一点甜头就能蹬鼻子上脸,他丢过去一句话,埋头就含住她被掐的艳红一片的果儿,跟吃/奶一样的狠吸起来,仿佛里面真有奶一样。
要是真这么简单就好了,柳东泽空着的手,跟空了心一样,一抬眼,就瞅见叶苍泽那个淡淡的笑意,分明是在笑他的样子,不由恼了,从后边再度贴了上去,反正他不退,不让叶苍泽占了便宜去,低头就轻轻地啃着她的裸/背。
前面的嘴,让她想仰起身子,后面又跟着,酥酥麻麻的,完全都不能自控,只晓得身下的人热情地抵着她,那手落在身上,她脑袋里有那么一丁点残留的理智,想叫他们把手拿开。
偏偏是——软在他们中间,脸蛋儿嫣红一片,微微张开的嘴,让叶苍泽吻住,毫不费力地勾缠她羞怯的小舌,吻得叫一个精心的,恨不得把能人吞了下去。
柳东泽抬起头,瞪他们一眼,“别吸这么重行不行,你想吸疼她是不是?”瞅着眉头皱皱的,他也会心疼的好不好,一帮没廉耻的家伙,只晓得自己乐了——他没把自己也算上。
“噗——”
叶苍泽终于忍不住,一张嘴,与她之间拉开长长的银丝,不由抚额,一手还替她抹抹,不止抹去银丝,还抹过微肿的红唇,瞅着那娇艳的色泽,他忍不住又吻了下去。
她的人被放开,左右都放开,重重的身影压了下来,压得她毫无可避之地,只晓得发软的腿儿被掰开,肿胀的物事,先是怜惜地缓缓推入,再慢慢地狠狠地冲撞起来——
那力道,撞得她脑袋更糊成一片,底下湿得如泥泞般,肌肤相撞的声音,涌入她耳里,让她全身都布满粉色的红,奶白色的肌肤衬着那粉红,更让人想把她吞入。
终于,身上的人歇了,那东西从她腿间□,突然间的空虚让她想夹紧腿,却不料,那腿还是叫人给掰开,掰得开开的,让她都几乎怀疑那腿都成一直线了,又硬又烫,让她全身都哆嗦起来,娇不受撞。
漫长,从下午到晚上,这一天漫长的很。
作者有话要说:新文开了,求收藏,求撒花,各种求,下面是传送门当然也是NP的,哈哈,大家懂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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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94
她居然还活着,这种事尼玛的绝对不科学——
一想到昨晚她哭着喊着让人停了,结果谁都没能让她如愿,一张嘴,她才晓得自己的嗓子都哑了,粗哑的跟老旧机器磨出来的差不多了,手臂一伸,就连手臂都酸疼了,她泪流满面有没有?
这帮禽兽!
她恨恨地骂,终于吃力地支起身子,才刚坐起来,人就差点瘫软回床,别人都说第二天骨头跟重整了一样,或者是被车子辗过一样,她其实想的是她跟没骨头了一样,起也起不来——
这还都是小事,让她困难地试图下床,却伸来一只手,那手的主人,意图很明显,想扶她起来,却让她不太识相地瞪着那只手,视线也不往上,就那么瞪着那只手,觉得这只手特别的碍眼。
“闹脾气呢?”
那手的主人到是脾气好的没话说,坐在床边,一手将她身上的被子轻轻地掀开,瞅着她光/裸的身子,那身上全是斑斑驳驳的痕迹,脖子像是挂满了青紫斑斑的项链,全是过分吸/吮的后果,再往下,微微挺立的果子还微微肿——
平坦的小腹,牙印十足显,密密麻麻的吻痕,一直从小腹往下,深入最下边的两腿之间,大腿内侧更是没一处肌肤是好的,吻痕细细密密,再找不出一点完好的肌肤来,腿间的那处微微鼓起,艳的发红,红如血色。
“你干嘛呢?”面对他毫不掩饰的目光,那目光让她头皮发麻,不自在地拉过被子算是盖住自己,眼皮一翻,“我快死了,你来看我是不是要死了?”
“噗——”叶则真是忍不住笑出声,一听那声音跟公鸭子似的,叫人听了可够乐的,他脸上的笑意一点没褪,愣是把人给扶坐起来,靠在床头,“生日大餐怎么样?”
Cāo!
陈碧眼下就想骂这个字,终于明白为什么有人觉得说脏话爽了,她现在就想骂脏话,把那三个人混蛋家伙骂个十八代祖宗都狗血淋头,想着那些家伙,还把那个包装精致的礼盒拆开,再给她穿上那种羞人的睡衣——
睡衣是连裤的蕾丝睡衣,蕾丝其实挡不住什么,更加上那是个连裤的样式,看上去把她下面都包住了,可惜的是——最让她羞耻的是前面特意开了个洞,想起昨晚柳东泽抱她成小孩子撒尿般的样子,让方同治在前边抵着她深入,她就想找个地洞钻进去。
从今以后,她是对生日有yīn影了。
尼玛,她再也不过生日了,这帮混蛋!
“见你的大头鬼!”她忍不住抓起被子,把自己满头满脑地盖住,都不想见人了。
叶则到是轻手轻脚地拿开她的手,也将她的被子拉下来,那眼里的纵容真能把人溺死在里头,大手一揽,就把人搂住怀里,“有什么可害羞的,都到这一步了,你还想怎么样?”
她扭过头,不想理他。
可他的手到是不老实,摸上她不着一物的小腹,薄唇贴在她的耳后,有一下没一下地吐着热气,瞅着她敏感的耳垂微微发红,眼里的笑意更深,“肚子是不是饿了,我弄了点蕃茄蛋炒饭,要不要吃?”
还没等她回应,人已经让他抱起来,全身上下也仅让他脱下来的大衣那么一裹,陈碧这下子晓得了,其实她的回答不是那么重要的,还不如不回答,就算她拒绝,估计他们也不会放手的,还不如都让他们去决定了,她觉得这个想法很无赖,可没得办法,谁让她腰杆子挺不起来,这辈子想挺起来都没戏!
这算是大彻大悟了吧?
她这么问自己,确实很悟了。
蕃茄蛋炒饭,反正颜色挺好看,至于吃的味道嘛——她看着叶则把饭送到她嘴边,虽然觉得这动作窝心,又不得不承认自己身上仅仅只有大衣,不是贴身的,总觉得有点空荡荡的,反正不舒服——
这还不是主因,最主要的是她硌得慌,身下抵着他的热情,肿胀的物事,抵着她,让她怎么吃的下去,恨恨地咬了两口,她就试图下地。
叶则怎么能叫她下去,箍紧她的腰,并挪动了一下,“别动,你要再动,我可能真的不管你疼不疼了……”
不要脸的威胁,让她满面通红,不由自怨自艾起来,怎么就到这个地步了?
是呀,怎么到这个地步了?
让她说,她也说不明白。
讷讷地吃饭,有了他这种不要脸的保证,她自然就顺其自然了,其实不这样也没有别的办法,身下再硌得慌,也没有办法,只能是尽量无视——
无视这种玩意儿,其实很不简单,他是个正常的男人,面对怀里的女人,要不是看她肿成那样子,他估计也管不住自己,那帮家伙也太心急了,有的是时间,非得给人弄个yīn影出来。
“不要脸。”她咽下饭,肚子都吃撑了,他还往她嘴边送东西,不由一翻眼皮。
叶则低低地笑了,把饭送到自己嘴里,一口咽下,“我做的还好吃吧?”那神情都有点小得意,似乎在等待她的夸奖。
她对他的小得意很不以为然,还是翻个白眼,要是不好吃,她能吃的这么饱?
吃完饭,她被抱到床里,他没给她盖上被子,人也不知道走哪里去了,陈碧觉得莫名其妙了,伸手想把被子拉过来,谁料到,他竟然又回来了——
“你怎么又来了?”她不耐地问他,眼睛都是斜视的。
叶则很纵容她不太好的语气,把放在手心里的玻璃瓶给她看,那玻璃做的极精致,跟玫瑰花绽放时的姿态毫无差异,瓶身是玫瑰红,她有有点茫然,还以为是香水,没想他到是拿着东西,走到床边——
还没等她明白他到底是想做什么,她的腿儿已经给拉开,眉头倏地皱起,“叶则,你这个混蛋,你想干什么?”她甚至都感觉到他的手指往她的腿间过去,娇嫩的那处,此时还红肿着,让他一碰,不由一哆嗦。
更可怕的是——她甚至察觉到有点湿意,他的手指刚碰到那里,不止是那种微微的疼,更多的是叫他羞耻的湿意,她慌张地想并拢腿,“叶则,你说话不算话!”
“我说话一直算话。”叶则淡定地压住她想并拢的双腿,瞅着那朵被“蹂躏”过的娇花儿,眼神里有着心疼,“你别乱动,给你上点药,让你好受点,你也不想起来走路跟个鸭子一样吧?”
他还有心情调侃她,说话间的呼吸都变得浓重起来。
那浓重的呼吸声,让她微惊,却是缓缓地张开腿,把自己全袒/露在他眼前,眼睛到是紧紧地闭上,不敢看他的任何举动,起伏的xiōng脯,能让人清清楚楚地看到她的不平静。
眼睛闭上了,感觉更敏锐——她感觉到他的手指,羞人的动作,让她不敢睁开眼睛,只晓得他的手指慢慢地探入,带来一股子轻凉,让她内处的疼痛有那么一点缓解,她张着腿儿,不敢并拢。
可他哪里是在上药,分明是在、是在……
“好了没?”她催他,都有点焦急。
叶则抽出来手指,瞅着被弄得晶晶亮的手指,又看看着她腿间溢出的透明汁/液,露出一个无辜的表情,“全流出来了,小四儿,你说怎么办才好呀,都流出来了,药白上了……”
她都想找个地方去死一死,牙齿紧紧地咬着唇瓣,不肯理他。
“生气了?”他到是后知后觉地看着她的脸,那脸蛋红的都叫他想啃上几口,“别生气呀,我就是想给你上上药,让你舒服点,喏,乖点儿,再把腿儿给张开,让我看看你那里,乖啦……”
她真想死,火大地一下子坐起来,也不知道是哪里来的力气,抓住被子就往他身上扔,“叶则,你怎么不去死,你怎么不去死一死,要说这么暧昧做什么?上药就上药,你非得说话不可吗?”
结果,男人到是很淡定地拉开被子,一脸的认真,“我说认真的呀,你要不把腿张得开些,我怎么上药?你看看你,害羞什么的呀,看看,都湿成这样了,我的药算是白上了……”
“混蛋!”她再也受不了,被他不要脸的话激得怎么也冷静不了,索性再度拉起那可怜的被子,直接扑向他,蒙头蒙脑地盖住他,对他用力地捶打过去,完全不顾了。
叶则没还手,哪里舍得还一下手,整个人都躺在床里,让她跨坐在身上,那拳头再打几百下都没有问题,一点也不疼。
可她疼——这么一跨坐,他身上的衣料,硌得她那里更疼,疼得她全身都难受,软软地倒在一边,喘着粗气,一下一下地,像是快要呼吸不过来,脸涨得更红了,简直要滴血一样,看看他倒在床里,也不知道怎么的,她有种想笑的冲动。
“好受点没有?”他慢吞吞地起来,贴在她后背,将她搂住怀里,搂得轻轻的,生怕把人弄疼了,清楚地在感觉到她xiōng腔里的颤动,湿润的薄唇吻上她的脖子,一边吻,一边还问,“打我有没有好受点?”
“去你的——”
她精疲力尽了,悻悻然地回了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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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95
陈碧最近有点烦——
关于这个,她认为自己有点作,作的毫无道理。
但是,她想起来的时候,觉得很是蛋疼,是呀,她很蛋疼,生活就这么样子了?她还是有点闹不太清——其实她腰酸腿软,要不要每天都这样子?呃,当然有点夸张了,也不是每天,他们还晓得一点分寸——
可只是晓得一点点,远远不够呀,她想着自己给Cāo牢死的“惨样”,真是有点够了的意味,总不能天天都这样子吧,所以,她要旷工了。
对,她收拾收拾一下就走了,就带个手机,漂亮但样子简单的皮夹子放满了各种各样的卡,也不是各种各样的卡,是每个人给塞的卡,一打开皮夹子,她每每就觉得压力巨大,刷哪张卡都不是的感觉真是太坏了。
她泪奔,只能是刷自己的卡,刷了其中一张卡,别人的没刷,结果,她就落个埋怨,于是她只能刷自己的卡,可——她蛋疼地看着卡上的余额,这是不是也太多了点?她办的信用卡当初为了怕自己花钱没个度数,额度也就只办了一万块……
买了几对袖扣,就把卡的额度刷满了,而且她选的袖扣还不是那种最贵的,也就普通商场里买的款式,一看看卡,她就泪流满面呀,这得怎么活呀,要是万一他们生日的话,要碰上什么纪念日的话,她怎么办?
没钱的人真可怜——
她忽然得出这样的结论。
“你皮夹子怎么了?”几个人中数柳东泽的时间最充裕,他拉着她出来吃饭,见她根本没心思吃,还把皮夹子拉扒出来看了又看的,让他有点好奇,“怎么了,卡不能用了?”
没、是卡太好用了,她没敢刷,真的,这种刷了一张卡,其余的都得刷上一次的想法,让她很是蛋疼,她不敢再其中任何一张卡了,上次就因为她只随手拿了方同治的卡刷了——结果,第二天,她差点都起不来。
如狼似虎什么的男人,最最可怕了,她一想到即将到来的大年夜——那个身体呀都不由自主地哆嗦了下,“没、没怎么样,我就觉得卡太多了,放在皮夹子挺有范的。”她面对柳东泽的目光,还真有点压力,她能说就下午的班机就得走了嘛。
估计她只要起了这个苗头,就会被“无情”的打压。
柳东泽到是殷勤地将她盘子里的牛排都切好,直接把她当成无行为能力的小孩子似的,再把盘子放到她面前,看着她吃下去,那表情温柔的能溺死人,“要是不喜欢吃这个,我们可以换一家。”
“没有不喜欢。”她看着被他切的跟方正块的牛肉,真想叹气,被当成无行为能力的孩子般,实在不是件什么值得高兴的事,“你昨天想跟我说什么来的?”
“我昨天想说什么了吗?”他装傻,有意想避过这个话题,喝了点红酒,“你想太多了,我根本没想说什么,根本都没有影子的事。”
她瞪他一眼,“得了,我现在也不想听了。”
那眼神,说是瞪人,其实也就是嗔怪的眼神,让他都心神荡漾了,可惜是场合不对,又怕她恼了,他没敢真把人拉起来吻上去她娇嫩的唇瓣,“不,我现在决定了,你不想听,我也得说。”
陈碧赶紧踢他一下,从桌底下踢他一脚,见他面上没露出什么来,不由又重重地踢了一下——结果,柳东泽还真是哀嚎出声了,一脸委屈的瞅着他,虽说他现在头发也不短,至少能修个齐整的平头,虽说离他平时英挺无比的形象有点距离,但好歹比光头叫他能接受一点。
“张放昨晚回来了,他哥也狠心,你说是不是?”
这样的话,落在她耳里怎么听都有点不怀好意的意味,她故作淡定,要让她去找张放,其实她真没地儿去找,有些事,顺其自然吧,她心想,免得把谁给惹恼了——哎,这方方面面得考虑的事太多了,多的都叫她头疼,惟恐有时候突然间惹恼了谁。
“哦,回来了,好呀,回来就好。”她再吃小块牛排,对张磊不置予评,反正她很矛盾,矛盾也没有用,事情都成这样了,“哦,你帮我问问他,卫嗔有什么东西让他交给我的。”
她说的自然,也很坦白,完全没有想隐瞒的意思,却让柳东泽心里高兴呀,其实卫嗔这个人嘛,是他们心中的刺,谁都晓得就算方同治再往她心里走,他们再往她心里走,那跟卫嗔是不一样的,甭管是年少时的情谊也好,还是什么都好,活人没必要跟个死人计较,再计较下去,他们都觉得跌份。
“难怪说有什么东西要给你……”柳东泽在那里自言自语,有点恍然大悟的模样,但随即的声音就低了下去,迎上她好奇的目光,还是挺直xiōng膛,表现出一个男人的气度来,“留给你的东西,你也不用顾忌我们,就好好地收起来吧。”
陈碧那点见不得人的心思让他给看透了,也有那么一点不好意思,只得傻傻笑笑,事实是她不知道怎么反应才算是好的,谢谢他宽宏大量?好像没必要,她要是一说,指不定他能歪想成什么样子。
有些雷点不能踩,她算是想明白了,就是晚上活太多,她太累呀,这话要是让没有那个生活的人听到了估计得抽她,哎,真是太矫情了,她对自己做出深刻反省,个个器大活好,她其实也挺不容易的——
这话真猥琐,她自己一想也觉得挺乐,面对柳东泽好奇的目光,她不由得缩缩脖子,不敢去想自己一个人溜走的后果,也许还是交待了要好一点儿?
她有点迟疑了,最初的想法就是一个人悄悄走,等过完年再回来,可一想可能有的后果,又觉得双腿更软了,像没力气了,再吃了点牛排,她也端起酒喝了一点点,不是那种豪气的喝法,也就沾了点唇。
“那、那个,我得、我得……”可惜话到嘴边,怎么都说不出来,她到是脸憋得通红,面对他示意她说下去的眼神,最后那点勇气都歇菜了。
柳东泽眼神柔和的不得了,可看在她眼里,就跟大尾巴狼差不离,像是哄着她把话说出来,那么等待着她的就是狂风暴雨,让她一下子就蔫了,忍不住又想端起酒来喝一点,想着下午的班机,她还怕自己醉了得闹事……
没敢再喝酒,她咬了咬唇瓣,“你知道的吧?”
那眼神,怎么说的,乌溜溜的还带着一点水光,让他都想把人揽过怀里,好好地吻她,吻得她透不过气来,那xiōng前都微微的颤,那风景最好的——那么一想,眼神的意味就多了点那啥的意味。
不过,他到不算是露骨的,也就是装作很不在意地再喝了点酒,“我还以为你要走了才告诉我,嗯——”他的尾音拉长,有那么点故作姿态的意味在其中,双手交叠成塔状,支在面前,瞅着她微微变色的脸,不由得乐出声,“谁都晓得你要走,还以为想神不知鬼不觉呢?”
她默然——
果然是都知道的,她觉得嘴里干得很,“那年夜饭怎么办?”
她年年都是跟大伯家一起过年的,今年也没打算例外,秦女士早上跟她提起这事,让她别脑袋里纠结想不开,事情都这么回事,也别想太多——话到陈碧都愕然,没想到秦女士想的挺开的,当然,她也没太直白地说,不止张放跟叶茂。
“反正年年有,少一次怎么了?”柳东泽回的理所当然,一点纠结都没有,“等会我送你去机场,那边机场都准备好车子送你过去,礼物也在那车子放好了,算是我们给大伯的一点心意。”
话很平淡,却让她觉得温暖,像是一时间全身的毛细血管都给烘热了,让她全身舒畅,有时候要求别那么多,适当就行了,更何况她都没要求,人已经都把她的事给考虑好了,她要去大伯家过年,人家也没有二话,到让她有点内疚。
“要不,明年我们一起过年?”她讷讷地说,多少有点弥补的心态。
柳东泽那是高兴,到底还是再加上一句,“话是你自己说的,别到时食言就行。”就算是明年她再想溜,估计也不能让她如愿。
她很认真地点点头,只差没发誓赌咒说自己真会,就是话到嘴边,觉得说话还不如行动,话说的再好听,到时没做到,也是虚的,还不如直接做了比较合适,“那我现在得走了,怕塞车,到时过点就不太好了。”
他点点头,“司机在外头等着呢,我就不送你了。”
她还以为他要送自己去机场,结果,让她的表情有那么一点的失落,不过,她转而一想,自己确实做的不太地道,也怪不得这样子——
作者有话要说:算是差不多完结了,嗯——很高兴大家陪了我四个月,真是太感动了,会放出番外,哈哈,番外有几章,我也不好说——嗯,原来《傲娇党》在*开过定制的,买过的亲们就表买了,这里是淘/宝的预订地址,是预订的,想买的就点过去吧
096完结
?
陈碧的大伯,那是个退伍军人,从入伍到退伍,一直是个小兵,她大伯母总说,当兵也就没几年光景,怎么就混的一身兵样?
陈碧身为小辈,一向对大伯与大伯母之间的“小打小闹”不插嘴,就算是当面碰上了,也是摆着劝和的姿态,当然,大伯与大伯母之间也就是有点小磕绊,当时绊几句嘴,过后就好了,真不是什么严重的事。
陈碧一直在大伯家过年,已经成惯例,她大伯也把她当女儿一样,呃,大伯母也是一样的,还记得当年,就因为她爸做的那事儿,她大伯都果断地跟她爸不怎么来往,反正路上碰见都是没好脸色的——
等陈碧到了大伯家,都已经深夜了,她到是没想深更半夜上门去是不是会吵醒老人家,让司机把车子停在巷子口,吩咐他明天再把东西送上门,自个儿到是沿着路灯往里走,那路灯昏暗昏暗的,不特别亮,到是让她想起年少的事来——
那会卫嗔没了有一段时间了,其实她现在想起卫嗔,要说没有感觉,还真是假的,人心都是肉长的,她怎么能没有感觉了呢,就是那些人,她也有感觉,嘴上没说罢了——那会她觉得天都塌没了,可还继续活着,天天跟着大伯到附近的公园早锻炼,他大伯还劝她,都看开点。
她能看开,天塌没了,还不会塌到她身上,就是心里头不舒坦,也亏得他大伯看着是个大男子汉主义,凡事都是他一口说了算,对她还真是细心,生怕她真出什么事,为了这事,大伯还几次三番地把她爸往外轰,愣是说她爸是个没良心的,非得生个儿子什么的。
她掏出钥匙开门,钥匙刚转了转,客厅里的灯就亮了——
“小四?”
还真是她大伯的声音,她往里推门,她大伯趿着棉拖鞋出来,头发不白,也就是陈碧晓得她大伯五十出头时那头发就白了,现在这黑发都是染的。
“大伯——”陈碧刚出声——
她大伯就赶紧朝屋里喊,“美娟快出来,小四回来了——”
“小、小四回来了?”她大伯母也从里间出来了,头发乱糟糟的,估计是刚烫的,得打理的那种,一时起来,也忘用手捋两把。
结果,不止是两老起来了,家里的人都起来了,都说小四排行第四了,她上头就有三个堂兄,如今堂兄都结婚的了,个个都携妻带子的,好一堆人,那是真关心,等都静下来,都是凌晨了,那还是个个真是困了。
她在大伯家的房间还有,里头干净的很,她虽然不怎么常回来,可这房间也很清楚地看出是时时有人在打扫的,肯定是她大伯母,她忍不住有点多愁善感。
多愁善感也就是一会儿,她也困了,赶紧洗洗就睡。
年三十了,按她们家的规矩,下午先去庙里谢年,谢年完了,再到家里祭祖公,一套一套的,陈碧一直在帮忙打下手,她的嫂子们也都在,本来还有个插曲,她爸想上门,结果让她大伯用扫帚赶出去了。
她一句话也没有说,她知道她大伯对她好,好的都没边了。
到是有件事太奇怪了,说好了叫司机送东西来的,结果一直没送来,她还当司机也回家过年了,就没想太多,谁都得回家过年。
守夜,他们家没这个规矩,大年夜吃个团圆饭,菜摆了满桌,喝酒也是个个都喝,不能喝的少喝点,能喝的多喝点——
团圆饭,吃的高兴。
门给敲响了——
她才刚上小学的大侄女去开的门,结果迎进来一溜子人,开头是叶茂,早就换下军装,西装笔挺的——他后头是方同治,也没穿军装,也是一身的西装,——再接着叶苍泽,更不是军装了,也就是黑色大衣衬着白色衬衣,就这么简单——叶则嘛,跟他差不多——后头是柳东泽,平头可太有存在感了——叫人惊的是后头居然跟着张放,还妥妥地跟着,一步没往前走,跟有节奏似的,一直跟在后头。
陈碧一下子就懵了,压根儿没想到这茬,连眼神都是发直的,人都说发花痴,眼神看直了,她是给弄懵了,猛地来这么多人,跟排队似的,叫她嘴里的饭都不太雅观地差点喷出来。
刺激——刺激,她给刺激的不行了,等脑袋终于缓过来,也就站了起来,那神情都是恼的,跟什么秘密就要给揭穿了一样,而且是在她大伯家里,“你们来干嘛呀?”
一家人都愣在那里,人都不认得,就第一个看得眼熟,再往后看,第三个也好像有点眼熟,好像在新闻上头里见过,这么一想,这一家子都眼对眼了,都把目光集中对着陈碧。
“小四,怎么呢,大过年的,怎么这种口气?”她大伯算是一家之主,摆出威严来,没太了解中间是什么事,但是大过年的,别人到家里来了,也不好把人轰出去,“还不快去弄几副筷子,几个碗的——”他话一转就对身边的老伴说了,指挥人起来那还真是利落。
“大伯,大伯母,我们都来给您二老磕头了——”
还没等陈碧她大伯母走离位子去拿筷子,由叶茂为首的人就在陈碧她大伯家齐溜溜地跪了一地,他们都晓得,谁在她心里最重要,秦女士那与她大伯、大伯母完全不能比,
她大伯一家人都愣住了,连还没有懂事的小侄子手里的汤匙都掉在桌面,实在是太惊人了,陈碧那个气的呀,脸都通红了,跟烧红了似的,一把想抓起叶茂,结果,抓不动,她就发脾气了——
“干吗呀,你们是干吗呀,非得叫我丢脸?”她呜呜乱吼,一吼完,饭也不吃了,赶紧往外跑。
她不跑还好,她一跑,几个人立即就起来了,对着她大伯一家子人由叶茂为首当代表,就说了明早再来拜年,也跟着追人去了——
“这、这都怎么一回事?”
她大伯母压根儿不知道这都唱的哪一出,一脸疑惑。
一家人都疑惑了,谁都不明白这唱的是什么戏,他们家小四儿都是怎么了,盼着她结婚,结果来了好几个人,这算怎么一回事的呀?
一家人带着疑问睡着了。
夜里鞭炮那响的,跟破了天似的。
年初一,一早,陈碧她大伯母早就弄好了汤团,他们这里大年初一就兴就吃这个,咸的,里面的馅足,她大伯母刚把汤团放到煮沸的水里头,就听见大门开了——
进来的是小四,她身后跟着昨晚那几个男人,那几个男人手里提着的东西,都能让她吓一跳,也不是没有见过世面,就是东西太多了,多的让她赶紧叫家人都起来了。
女婿见丈母娘——
他们都晓得小四儿把她伯母当亲妈差不多的,见大伯母自然是跟见丈母娘一样,见缝插针的想帮丈母娘打下手,结果人太多,手太多,等于是白费工夫,让陈碧她大伯母都无语了。
一等她明白这些人都是干啥来的后,她也惊了,回头看看她老伴,表情跟她差不离,两老差点没给吓死,又看看一直低头的陈碧,两老真不知道怎么说才好,讷讷的都是说不出来话。
可看看他们家小四,又看看那几个男人,话是有,也没说,到底是担心他们小四,怎么就——儿孙自有儿孙福——哎!
年初一过了,陈碧就跟着他们走了,回去,没二话,她也晓得那是为难他们了,整齐麻溜地都过来,她要是再躲着,那肯定是——连她都觉得自己太不是人了。
刚回去,张放到是真拿出个东西来给她看,也不是什么特别的东西,也就是当年卫嗔名下那些正当来路的财产,都在她的名下,一看这个,她忍不住哭了。
结果,那些人都瞪张放,让张放差点没找个地方躲起来,众怒难犯呀。
年后,就去上班,市委机关幼儿园。
园长对她是特别关照,陈碧都有点不好意思,当然,她也没想许多,想太多容易脑袋瓜子疼,还是不想的好。
最近容易上厕所,她不知道是怎么回事,早上都是第三回了,且三回都在走廊与园长碰个正着,第四次过去的时候又跟园长碰个正着了,让她更不好意思了。
“园长,你也?”她问得简单,怕说的太明白,让园长尴尬。
园长摇摇头,和颜悦色地看着她,“是不是你这几天都这样了?”
陈碧还真没想过这个,还以为就是自己水喝多了,还想让自己别喝那么多水,跑厕所什么的太多次,真是太烦了,被园长一问,她还发现最近都是这样子,不由得心急了起来,“也不道为什么呀,好像最近都这样子。”
“哎,年轻人呀,还是得多顾着点身体,我刚好去医院看看,你等会没课吧,跟我一块儿去看看?”园长提的建议。
她想想也是,最近胃口好得不得了,都让她自己都觉得害怕,要不还是去看看得了,要是一个人去医院,她肯定不去的,现在有人陪着,她敢去了。
也不知道是怎么的,她就鬼使神差般地去了妇科——检查结果:怀了一个月了。
都谁的呀?
脑袋里突然蹦出来这么一句话,她有点蔫,要是孩子以后问她爸爸是谁,她怎么说?还没等她纠结出来个结果,到是园长一脸喜色。
“陈碧呀,我这是要当奶奶了呀——”
陈碧更惊了,她怀揣着怀孕的消息,跟园长那嘴里出来的惊悚消息一起回家了。
怀孕嘛,比起她的忐忑不安,那些个男人到是一脸高兴的,更为她解释了园长的话是什么意思,人家不就是叶苍泽他亲娘的嘛,当年的事,都是老一辈的事了。
作者有话要说:完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