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3完结
看着眼前推过来一杯桃红色的**尾酒,白果抿唇笑了笑,端起来喝了口,淡淡的甜味滑过她的舌尖,让她笑着点点头,不禁对着景琛竖起大拇指,表示赞扬:“你的品味不错,我喜欢。”放在桌上的手指,险些就要抬起来摸摸她的头,景琛强忍住心底的冲动,只是勾唇浅笑,急忙端起他面前的威士忌,轻啜一口,才能压下心底深处,不断涌起的那股悸动。
吧台边亮着蓝色的灯带,小姑娘白皙的肌肤,在暗夜中散发着珍珠般的色泽,景琛定定望着她尖细的小巴,嘴角由衷的笑起来,弧度越来越深。
将整杯**尾酒喝光,白果咂咂嘴,感觉意犹未尽,她转头望着他杯子里的的东西,只感觉澄澄亮亮的好看,便随手胡乱点:“给我杯和他一样的。”
酒保扫了眼对面的男人,见他只是微微低着头,并没有开口,便拿起酒瓶,倒了杯伏特加,推到白果面前。
见到杯子里的液体好像琥珀般的透明,白果笑着端起来,大大的啜了一口,顿时皱起眉头,喉咙里火辣辣的烧:“咳咳……”
她被烈酒呛得直咳嗽,小眉毛都皱在一起,“这是什么,好辣!”
景琛看到她的模样,被她逗笑,伸手端起她杯子,一口将剩下的酒干掉,动作一气呵成。
眼见他用自己的杯子,而且他嘴巴触到的位置,竟然还是她刚刚喝过的地方,白果如玉的脸庞刷的一下子就红了,她怯怯的低下头,心里咚咚乱跳。
将酒杯丢在桌上,景琛笑着拉起她的手腕,带着她往外面走,“很晚了,送你回家。”
此时已经是午夜时分,舞池中扭动的男女越来越多,景琛将身边的人搂在怀里,架起胳膊,避免让她被人碰到,护着她往外面走。
白果虽然没有喝醉,但是不胜酒力的她也喝得有点多,她乖巧的缩在他的怀抱里,感受着他宽阔的xiōng膛传递而来的温暖气息,以及从他身上散发出来的男人味道,都让她渐渐埋下头,嘴角轻轻勾起笑来。
出了酒吧,景琛将她带上车,他发动引擎,随即转头问她:“你家住在哪里?”
白果靠坐在副驾驶的位置,听到他这么问,低着头缩在那里,半天才挤出一句话:“我不想回家,至少今晚不想回家!”
看到她忽然暗淡下去的情绪,景琛好看的剑眉蹙了蹙,他想了想便将车子调转方向,朝着酒店开去。
来到蒂亚酒店,景琛将车子停好,而后带着她往前台走,这一路上每个看到他的人,都会毕恭毕敬的称呼道:“总裁!”
白果惊奇的望着他,却见他脸上什么表情都没有,她暗暗撇嘴,心想这男人真能装啊!不过很快,他又发现,这男人不止能装,还吝啬!
站在前台,白果盯着手里的账单,挑眉问他:“这家酒店不是你的吗?”
景琛瞥了她一眼,表情很认真的点点头:“是我的!”
将手里的价目表推过去,白果指着上面问,“既然是你的酒店,总能打个折吧!”
景琛抿唇笑了笑,沉声道:“已经给你打过折的。”
“啊?”白果瞪眼,满脸的不解:“打折还这么贵?”
景琛颓然的叹了口气,伸手给她指指前台的星级标志,笑道:“你看清楚了,我们这里是七星级酒店!”
“……”白果终于无话可说,她气哼哼的掏出身份证和钱包,却在心里暗暗问候他祖宗十八代。***,住个普通标准间还有800多块钱,他们抢钱啊!
前台小姐忍住笑,动作迅速的给她办好入住手续,同时将房卡恭敬的递过来,“小姐,欢迎您入住蒂亚酒店。”
白果干干一笑,心想谁愿意住啊,她这不是一不小心着了别人的道吗?明明身边这男人,死有钱,却还要收她住宿费?如果按照里的桥段,不应该是有钱男主带着女主来酒店,直接住总统套房,吃喝全免,还包吃包住嘛!
想到此,白果心里愤愤不平,她快步往电梯里走,却不想他的身影也跟着挤进来。
“喂!你进来干什么?”白果眼见着走进电梯的男人,没好气的问他。混蛋,好心带她来酒店,却原来是为了赚钱,财迷鬼!
景琛望着她气鼓鼓的一张小脸,强忍住笑意,耸耸肩,道:“我也住这里。”
“嗯?”白果听到他这么说,眼里立时来了精神,“你住几楼?”
望着光洁透亮的电梯门,景琛嘴角的笑意浅浅,轻声道:“顶楼。”顿了下,在她无比好奇的眼光中,他淡然的补充一句:“总统套房。”
至此,白果当真无语,她咬着唇低下头,眼睛盯着自己的脚尖,再也不想搭理他!
看到她被气得不轻,景琛眼底的笑意深埋,他紧抿的嘴角渐渐勾起,拉开的弧度越拉越大。
叮——
电梯一声响,大门打开,白果低着头,头也不回的往外面走,她按照房卡上的号码,找到5220号房,却发觉房卡插进去后,可是门并没有打开。
她气愤的拿着房卡,正要转身去服务台,却见眼前闪过一道身影,男人从怀里掏出一张白色的磁卡,刷的将房门打开。
滴——
房门应声而开,景琛伸手拉住一脸呆滞的人,往里走进去。他回手将手里的卡插好,屋子里立刻亮起灯,豁然敞亮。
“你……”白果吃惊的望着他,眼神瞄着他刚刚拿出来的磁卡。
景琛得意的笑了笑,俊逸的脸庞温和:“这是我的酒店!”
好吧,白果再次承认,自己问了个很白痴的问题,她扫了眼房间,果然发觉这里和别的酒店档次不一样,虽然贵点,但也算物有所值。
景琛有点不放心,拉起她的手,带着她在房间里走了一遍,从玄关到浴室,将所有东西的启用方法,都给她讲了一遍。
其实白果很想吼他一句:你妹的!以为姐是从农村来的吗?可他宽厚的手掌干燥温暖,包裹住她的纤细手指,让她心底涌起一阵暖意,竟然就舍不得挣扎开。
半响,景琛带着她在屋子里走了一圈下来,转身见她双颊泛红,呼吸间似乎还带着酒香味道,她微微羞红的神情,好像致命的催情毒药,引诱着他一步步沦陷。
伸手抬起她的下颚,景琛定定望着她的脸,将头低下来,竟然很想尝尝她粉嫩唇瓣的滋味。
火热的呼吸喷洒在唇瓣上,让白果整个人瑟缩了下,她咬着唇抬起头,望着他眼里的火热,却还好死不死的低喃道:“大叔,其实你长得……很好看!”
来不及过多的思考,景琛已经本能的低下头,攫住她粉嫩的唇,狠狠吻住,用力吸允着她嘴里的甜甜味道。
白果哪里是他的对手,一个回合下来,身体便软绵绵的倒在他的怀里,再也使不出力气,由着他尽兴的揉捏。
一个气息绵长的热吻,景琛慢慢抬起头,他望着怀里脸颊绯红的人儿,两边的太阳穴突突直跳,他很想就这样把她丢上床,压在身下吃干抹净,可他望着怀里人儿的那双水润眼眸,竟然怎么都忍不下心,生怕自己的动作,真的把她吓坏了!
微微低下头,景琛极力控制住身体里那种喷张的**,与她额头相抵,沙哑的问她:“白果,你还要继续吗?”
白果缩在他的心口,她扬起头,睁着一双湿漉漉大眼睛,定定望着他深邃的眼眸,潋滟的红唇轻轻笑起来,“要!”
她低低的说了一个字,往后的话再也没有机会开口,都被男人落下的吻,全部吞进肚子里去。伸手将她抱起来,景琛快步走到卧室,将她放在柔软的大床上,他俯身下来,将她压在身下。
衣衫交叠而褪,七零八落的丢弃在床脚。
卧室里没有开灯,只有从窗外照射进来的月光,影影绰绰的洒满一地的月华。
景琛盯着身下的人儿,狭长的桃花眼轻眯,他俊脸紧绷,几乎抑制不住身体里的凶猛。对于流连花丛的他来说,今晚的悸动感知,让他狠狠吃惊,甚至感觉有些不可思议!
随着他的动作,躺在身下的人儿嘤嘤低泣出声,景琛全身的炙热逐渐清醒,他望着白色的床单上渗出的点点血迹,他脸上的表情又惊又喜,温柔下动作,疏解着她身子的不适。
他低下脸,将唇印在她的眼角,将她流出的泪珠吸允干净,动作温柔的诱哄她,声音中带着无尽的宠溺:“乖,不哭!”
白果软着身子缩在他的怀里,伸手环住他的脖颈,将小脸贴近他的心口,她脸颊绯红,终于在承受不住的欢愉中,沉沉的睡过去。
晨曦微露,景琛动了动身子,他伸手往身边摸过去,却没有意料中的温软身体。缓缓睁开眼睛,却不想眼前一片白,而在他的俊脸上,竟然贴着一张白纸。
伸手将贴在脸上的东西掀开,景琛咻的坐起来,他沉着脸拿起那张纸看了看,紧抿的嘴角抑制不住的扬起笑来。
白色的纸上,用唇膏着几个大字:大叔,你的技术真差!
末尾的位置,她还用唇膏花了一个红色的唇印。
手里握着这张白纸,景琛低低轻笑,心情一下子好起来,他挑眉盯着白色的床单上,染上点点的殷红落印,嘴角的笑容更深。
白果,你还敢跑?好吧,那他一定要让她知道,他的技术不知道有多好!
周六的早上,莫晚起床后,如常的先给冷濯清洗,按摩,和他讲话,一系列必做的事情之后,她便拿起皮包,要出门。
“老公,今天是妈妈的生日,我要回家一趟!不过晚饭时我一定会来,你乖乖等着我。”走到床边,莫晚弯下腰,笑吟吟的对着他讲话,而后在他俊脸上亲了下,这才转身走出去,离开半月湾。
周末的时候,商场里总是很多人,喧闹拥挤。莫晚来到保健品区,选了台最新款的按摩椅,填好送货地址,满意的笑了笑。
自从冷濯昏迷不醒后,傅玉他们夫妻便回来国内,虽然她一直都希望莫晚带着冷濯回去别墅居住,可是想到婆婆每天看到儿子那副模样,肯定要伤心落泪,她心有不忍。老人毕竟上了年纪,担不起太多的悲伤,与其大家都难受,还不如这所有的痛苦都她一个人承受吧!
而且如果住在别墅里,家里人肯定多,她也不能这么惬意的和他过两人世界,虽然他每天只是闭着眼睛,可只要有他在身边,莫晚就能感觉到生活的期望,也能够坚持走下去。
这一年中,她学会很多事情,又重新回到蒂亚集团上班。每天上班,只是她想要让自己生活的和平常人无异,也是想要自己更加坚强。平时她去公司的时候,婆婆每天都要来家里一趟,看看儿子,心里终究是不放心。只有周末,她休息的时候,婆婆才不赶过来。
在商场选好按摩椅,莫晚再三叮嘱一定要在今天送货,将一切交代妥当后,她从五楼坐电梯下来,路过二楼的时候,豁然看到一抹熟悉的身影,正站在婴儿用品专柜前驻足流连。
莫晚站在原地望着他的背影,几经踌躇过后,她还是走上前,在他身边站定。
感觉到有人靠近过来,霍绍南转过头,他望着身边的人后,幽深的眼眸动了下,嘴角轻勾起一抹笑,亦如她初见的那抹温和笑意。
半岛咖啡厅,环境优雅的沙发座椅,靠近窗口的位置,居高而望,能够看到下面步行街的风景。
此时,已是初春,气候宜人。顺着微微开启的窗口,能够看到步行街两边种植的白色玉兰花,竞相开放,隐隐的玉兰花香弥散,香气袭人。
“好久没见了。”霍绍南眼底带笑,俊逸的脸庞有些消瘦,看得出他的脸色并不好。
莫晚盯着他的气色看了看,见他满身的落寞,不禁在心底叹了口气,“是啊,很久没见了,你怎么样?”
端起咖啡喝了口,霍绍南神情沉寂,明亮的眼眸深处黯然,“就那样吧!”
他萧瑟的语气,让莫晚心里很难受,她抬起头,望着眼前曾经给过她无数温暖的男人,心口五味杂陈。曾经几许,她也想过要与他共度一生,可命运多舛,姻缘翻转间,她早已与他相隔万里。虽然如此,但他曾经给过自己的关怀与照顾,却总是让她铭记于心。
霍绍南抬起头,盯着莫晚失神的脸,犹豫良久,还是沉声问道:“他……情况怎么样?”
虽然他没有明说,不过莫晚心里清楚,他口中的‘他’所指何人。
“情况还不错。”莫晚笑了笑,可终于难掩一丝落寞,“医生说,只要继续坚持,也许很快就能醒来。”
闻言,霍绍南很用力的点点头,他别开视线,望向窗外的某一处,沉声道:“我相信他能行!我们霍家人,哪有那么容易被打败?!”
莫晚怔了下,水润的眼眸深处腾起一层水雾,她笑着点点头,将眼里的温热逼回去。她也相信他能行!如今有这么多的人都在保佑他,他一定能行的!
沉默些许,莫晚挑眉望过去,却见他低着头,右手下意识的抬起,轻抚着无名指中的婚戒,眼神不自觉的温柔下来。
望着他习惯性的小动作,莫晚低低一笑,心里豁然明了,“绍南,有悦悦的消息吗?”
霍绍南手指一顿,不自觉的收紧,“没有具体消息,她总是全世界的跑来跑去,哪里有需要救助的人,她就会去哪里。”
闻言,莫晚点点头,乌黑的翦瞳中滑过一抹精光,她挑眉望向霍绍南,问道:“你有什么打算?”
霍绍南眼底一暗,抿着唇说不出话来,这一年中他很多次试图和景悦联系,可他总是鼓不起勇气,他甚至都不敢去打探她的消息,深怕她身边已经有了什么人。
见他蹙着眉头不说话,莫晚会意一笑,她扬起声音,道:“绍南,去把她找回来了吧!”
霍绍南抬起手,定定望着无名指的婚戒,心口钝钝的难受,“她还能原谅我吗?”
“呵呵……”莫晚忍不住笑起来,虽然眼前的这个男人,她很早前就相识,可他如今这幅手足无措的模样,她还是第一次看到,“我相信她会的!”
想起景悦临走时来找她说过的话,莫晚心里很明白,她心里放不下霍绍南。只是有些事情太沉重了,需要给她疗伤的时间。
“真的?”霍绍南惊诧的抬起头,望着她的眼眸中涌起一股激动。
用力点点头,莫晚嘴角染笑,目光异常坚定:“绍南,她一定在等着你!”
因为她的话,霍绍南沉寂的双眸重又腾起一股亮光,他笑着站起身,心里涌起什么念头后,便要转身离开,可他却又想到什么,顿住脚步。
“晚儿……”
霍绍南轻轻唤她一声,见她笑着抬起头回望过来,那双翦瞳中的纯澈,亦如当年,未曾改变。
心头浮沉过许多画面,霍绍南心潮逐渐平静下来,他嘴角勾起一抹释然的笑意,轻声道:“大嫂!”
他从容坚定的望着她,内心有着从未有过的祥和,“谢谢你。”
乍一听到这样的称呼,莫晚十足被惊呆住,可望着他眼底的一片清明,她只觉得心口暖暖的,一时间也说不清是什么滋味。
莫晚用力吸吸鼻子,忍住眼底的酸涩,她精致的脸庞染笑,那是一种发自心底的笑意。
窗外阳光正好,照射进来的暖融,洒落在她的肩头,望着她琉璃般的目光,霍绍南薄唇扬起笑意,曾经那些单纯的美好,俱都化作春风,消散远去,这未尝不是一种结局……
霍绍南神情安然,他温柔的浅笑,在她祝福的目光中,终于安心走远。
直到他的身影消失不见,莫晚眼角才微微湿润,她将用心底最深的祝愿为他祈福,愿他心想事成!她想,这便是属于他和她,最美好的结局。
一辆黑色的宾利轿车驶进庭院中,男人将车子熄火,大步往别墅里面跑进去。
宽敞的沙发中,景汉年正在看报纸,忽然见到他的身影跑进来,漠然的脸庞微微一闪,随即又恢复平静。
“爷爷!”霍绍南气喘吁吁的跑进来,一进玄关大厅他就开始喊人。
景汉年放下手中的报纸,将脸上的花镜摘下来,挑眉望着他,却没有说话。他执掌景氏集团多年,自有种不怒自威的气势。
望着他凌厉的眼神,霍绍南并没有丝毫退缩,他站在茶几前,义正词严:“悦悦在哪里,我要去找她!”
挑眉盯着他眼底的坚定,景汉年眉头微动,许久后,他才伸出手,从茶几的抽屉中取出一张明信片,丢到他的面前:“这是悦悦上周寄回来的。”
撂下这句话,景汉年便站起身,脸色沉默的往楼上走。
霍绍南急忙拿起明信片看了眼,那里面还有一张照片,照片中的女孩子明显晒黑不少,可她神采飞扬,整个人都染满活力。眼角扫到明信片下方的地址,他嘴角深深的笑起来。
“爷爷。”霍绍南望着走上楼的人影,大声却又肯定的说道:“我一定带着悦悦回来!”
景汉年虽然背对着他,可紧抿的嘴角却轻轻扬起,黯然的神情也舒缓下来。这个浑小子,总算是开窍了!也不枉费他的宝贝孙女,等了这么久!
莫晚坐车回到别墅的时候,商场已经派人送货来,将她订好的按摩椅送到家。傅玉看着儿媳妇送的礼物,满心欢喜。
自从第一眼看到莫晚,傅玉就很喜欢她,如今看着她乖巧懂事,承欢膝下,对她更是疼爱有加,将她当作亲生女儿般的看待。
今年是傅玉的六十大寿,冷易特意给母亲定制一个九层的蛋糕,但是他们全家人并没有去酒店庆祝,只是自家人都聚在一起,开开心心的吃顿团圆饭。
将蛋糕插好蜡烛,傅玉站在桌前,她的身边围绕着众多子女,一张张笑脸明亮。
“妈,先许个愿。”冷易将蜡烛点燃,伸手扶住母亲的肩膀,笑着叮嘱道。
含笑点了点,傅玉望着一根根闪亮的烛火,伸手拉住莫晚的手,将她带到身边,用力紧紧握住。而后她轻轻阖上眼睛,许下她这一生,最郑重其事的愿望!
虽然她并没有说破,但是全家人都清楚她的愿望是什么。这不止是她一个人的心愿,也是这许多人的期盼。
莫晚微微低下头,眼眶有些发胀,可她努力忍住,不想让大家看到她的脆弱。
许愿之后,傅玉笑着拥紧全家人,一起将所有的蜡烛吹灭。抬手拿起蛋糕刀,她脸上的笑意温柔,抬手切下第一块蛋糕。
将切好的蛋糕小心翼翼的放好,傅玉眼眸微闪,笑道:“这第一块蛋糕,是给我大儿子的。晚儿,你回家的时候,记得给他吃。”
莫晚笑着伸手接过,连忙点点头,却又快速垂下眼帘,将眼底的酸涩憋回去。
看到大家心情都难过,苏笑笑立刻想要活跃气氛,她笑着跑上前,搂住傅玉的肩膀,撒娇道:“妈妈,大嫂送的生日礼物您很喜欢对不对?那我要送什么,您才能更喜欢呀?”
傅玉抿唇笑了笑,伸手拉过她的手,轻轻拍了拍她的手背,“只要你们都平平安安的,妈妈就喜欢了。”
其实人到了她这个年纪,自然是想要个儿孙满堂,承欢膝下。可是她也明白冷易和苏笑笑的想法,所以并没有提过这件事情。
看到她脸上一闪而逝的寂寥,莫晚心底酸酸的,很不好受。
而一向大大咧咧的苏笑笑,此时也沉了脸色,缩到自己老公身边,没有说话。
莫晚望着他们的神情,眼眶再度泛酸,她心里清楚的很。这一年来,苏笑笑一直都没有要孩子,因为她害怕让自己看到他们一家幸福,只她却形单影只,伤心落泪。
想到此,莫晚伸手挽住苏笑笑的胳膊,将头靠在她的肩膀上。她忍住眼泪,可心里却无限感动,她遇见的这些人,带给她的温馨与感动,让她心底充满感恩。
见她脸色黯然,苏笑笑不敢哭,只是伸手将她搂在怀里,低低在她耳边,道:“晚晚不怕,有我们大家在,一切都会好的。”
莫晚说不出话来,只能含着热泪一个劲的点头,她真的不怕,因为她始终的坚信,他一定舍不得丢下她!
在家里吃过午饭,全家人又凑在一起聊天,傅玉总喜欢说他们兄弟小时候的事情,她眉眼温柔,婉转好听的声音,将孩子们心底的yīn霾驱散。
傍晚时分,莫晚不再耽搁,心急想要赶回家。傅玉将蛋糕包好,将她送到大门外,眼看着她走远后,眼角才微微湿润。
她仰头望着天边瑰丽的晚霞,忍不住在心底默念,用着一颗身为母亲最虔诚的心祈愿。
回到半月湾,莫晚按开密码锁,笑着走进屋子里。她回来的路上还买了不少菜,便先将东西拿去厨房放好,而后如常的去浴室打来热水,走到床边。
伸手推开窗子,莫晚将毛巾浸湿,然后动作轻缓的给他擦拭,她眼神专注,不肯错过任何细节,生怕他哪里不舒服。
将一切都收拾干净后,她重又坐在床沿,开始给他按摩关节肌肉。这一整套动作下来,她微微有些气喘,额头渗出汗珠。
抬手抹掉额头的汗,莫晚弯腰坐在床边,握住他的手掌,定定望着他的脸,道:“妈妈让我给你带了蛋糕回来,一会儿你要乖乖吃掉哦!”
抬起手,轻抚着他俊逸的脸庞,莫晚眼眶微微发酸,她每一天都会如此满怀期望的看着他,可是每一次期望,等到的只有失望,虽然她坚持,可还是会觉得沮丧,觉得害怕!
“老公……”
眼眶一阵酸涩,莫晚俯下身,将脸枕在他的心口,“你快点醒来好不好?我真的好想你!”她啜泣的低喃,精致的脸庞上滚落出泪珠。
躺在床上的男人,双目紧紧闭着,俊美的脸庞苍白木然,他脸上依旧什么表情都没有,只是放在身侧的双手,却轻轻动了下。
莫晚覆在他的心口,内心深处百感交集,她努力平复好自己的心情后,笑着抬起脸,精致的脸庞上重新又染满朝气蓬勃,“好啦,我没事了。”
她低下头,在他唇边吻了下,而后眼角的笑意明媚,“老公,我去做饭了,你等着我。”说完后,她站起身,迈步走进厨房。
将带回来的蛋糕放到盘子里,莫晚放在一边,而后她将买来的桂鱼清洗干净,又将蔬菜分类清洗好。
站在水池前,莫晚动作麻利,不带一丝杂念,她抬手将水龙头关掉,将洗干净的蔬菜放在竹篮里沥水。
倏然,身后响起一阵轻微的响动,莫晚脸色一变,怔怔杵在原地,只听那细微的声响似乎越来越近,直到在她身后停住。
心脏的位置一阵激烈的跳动,莫晚傻呆呆的站着,脑袋里一片空白,等到她渐渐回过神后,却依旧不敢转身。
她紧张的双手握紧,只敢微微侧目,将脸朝着通透的冰箱大门望过去,银色的通透冰箱门,清晰的反射出一道颀长的身影。
莫晚整颗心都提到嗓子眼,她深深吸进一口气,慢慢转过身,黑眸却撞进一双璀璨如星辰的眼眸中,瞬间让她脸色大变。
对面的男人抬起头,俊美的脸庞依旧眩目迷人,只听他低低开口,“老婆,今晚吃什么?”
莫晚杏目圆瞪,她不敢置信的捂住嘴,在这一刻,潸然泪下……
……
三个月后。
“老公,用力点,再用力点嘛!”
私立医院的康复治疗室中,莫晚蹲在单杠的下面,望着满头是汉水的男人,急声催促:“快点,就要走到头了。”
三个月前,冷濯终于苏醒过来,医生检查他的身体各项指标都很正常,只要他尽快进行康复训练,早日恢复身体的协调性就好。
这段日子,莫晚几乎每天都陪他来训练,眼见着他一天比一天状态好,她满心欢喜,整天都笑眯眯的。
男人走到尽头,望着蹲在边上一脸坏笑的莫晚,立刻沉了脸色,弯腰坐在地上。
见他不高兴的耷拉着脸,莫晚急忙跑过去,柔声道:“不许偷懒,你还要再走一圈。”
“不走!”冷濯挑眉瞪了她一眼,语气yīn沉:“我累了,走不动了。”
莫晚撇撇嘴,拿他没有办法,只能讨好的哄他:“晚上我给你做好吃的,行不行?”
伸手勾住她的脖子,冷濯抿唇笑起来,俊脸闪过一抹邪恶,他手臂微收,便将她压到身下:“等不到晚上了,我现在就要吃。”
“啊!”莫晚没有防备,冷不丁被他压在身下,止不住的笑起来:“坏蛋,你敢骗我?!”
冷濯伸手按住她乱动的小身子,低下头就开始亲她脖子,沙哑道:“宝贝,这叫兵不厌诈,你怎么总也学不会呢?”
他的吻落在颈间,莫晚觉得痒,笑着往他怀里拱,“咯咯”的笑声,好像银铃般悦耳。
这两人正闹得欢快,眼看都要擦枪走火,可门上忽然响起敲门声。
扣扣——
“二位,我这里是医院,想要亲热回家去!”言昊伸手在门上敲了敲,脸上的神情不悦。他这间康复治疗室,被他霸占三个月了,竟然还敢玩限制级的,真是目中无人!
听到言昊的声音,莫晚咻的从他怀里挣扎开,脸色通红的低下头。她扫了眼刚刚锻炼后,满头是汉的男人,羞怯的嗫嚅道:“我去给你拿些水。”
说完后,她低着头大步跑开,都不敢去看言昊的眼睛。
怀里温香软玉抱得正美,却忽然被人打断,冷濯脸色一沉,心情明摆着不爽。
言昊笑着走到他的身边,扫了眼他蜷起的双腿,暗暗笑道:“我看你这腿脚够灵活了,还打算装到什么时候?”
闻言,冷濯脸色一变,立刻黑着脸瞪他,语气不善:“我愿意!”
言昊撇撇嘴,无奈的叹了口气,道:“爷,您行行好吧,把这里让给那些需要的人成吗?”
见他眼底嗤笑,冷濯伸手摸摸鼻子,尴尬的轻咳一声,脸上的神情莫名。其实他就是喜欢每天被她照顾的感觉,所以身体早就行动自如却还瞒着她。他昏迷的那些时候,虽然知道她也在尽心尽力的照顾自己,可毕竟是没有太深的意识,也记不住什么,这才让他想到这个主意,故意装可怜,博取他的同情心!
“冷濯!”
门外忽然响起一声暴怒,莫晚手里拿着矿泉水,整张脸气的煞白,她狠狠的将水瓶丢开,恼怒道:“这个大骗子,竟然敢耍着我玩?!”
她心口剧烈的起伏,眼底冒出寒光,“混蛋,你死定了!”撂下这句话,莫晚转头就跑出去。
“晚晚!”见到她气哼哼的跑走,冷濯心底一阵哆嗦,他蹭的从地上站起来,那身手足以称得上是矫健。
冷濯拔腿就往外跑,跑到门边的时候,他猛然回头,盯着罪魁祸首,咬牙道:“言昊,你给我等着!”
望着他惊慌失措跑出去的模样,言昊得意的笑起来,心里暗暗嗤笑:好啊,等着就等着,他可一点儿都不怕!
经过三个月的康复锻炼,冷濯身体已经全部复原,重新焕发出生机盎然的气度。七月的天气,酷暑难耐,莫晚下了班走出大厦,迎面就看到站在前方,望着她温柔展笑的男人。
看到她走出来,冷濯立刻大步上前,握住她的手腕,将她往车子的方向拉过来:“今天工作开心吗,热不热?”
他讨好的轻问,走到车前将车门打开,笑着示意她坐进去。
莫晚扫了他一眼,勉强“嗯”了声,她弯腰坐进车里,脸上的神情淡淡的,看不出喜怒。
见她面无表情,冷濯也不敢耽误,坐进驾驶室,将车子开走。
车厢里凉风习习,莫晚惬意的舒了口气,她看到他将空调的温度调到最合适的档位,紧绷的脸色不禁涌起一丝笑,却又被她刻意隐忍住。
“晚晚,”冷濯伸手握住她的小手,轻轻捏在掌心,瞥着她的神情,道:“你还生我气啊?”
将望向窗外的视线收回来,莫晚含怒瞪着他,道:“难道我不该生你的气吗?”
男人脸色一僵,急忙点点头,态度诚恳:“该,应该生。”
见他一副讨好的神情,莫晚忍不住轻笑出声,她心里就是气这个男人的恶劣,她白白为他担忧几个月,生怕他腿脚落下病根,可他倒好,明明早就康复,却还将她骗得团团转,可恶!
手指握着方向盘,冷濯神情温柔的转过头,笑着问她:“宝贝,晚上想吃什么?”
莫晚转了转黑溜溜的大眼睛,眼里立刻来了精神,一脸兴奋的抓着他道,“我们去吃海鲜吧,我想吃海鲜炒饭。”
“好!”冷濯忙的将车子在前面路口转弯,抬起她的手背,他放在唇边亲了亲,眉眼一片柔和。
晚餐的西餐厅,厨师的手艺一流,尤其是饭后甜点,更是拿手。莫晚一口气吃了两块慕斯蛋糕,满足的咂咂嘴,小脸惬意的舒展开。
见她展颜,冷濯立刻抓紧时机,忙的带着她离开餐厅,赶回半月湾。
伸手按开密码锁,冷濯将她拉进屋子里,伸手就将她推抵在门板上,炙热的吻,铺天盖地的落下来。
莫晚早就发觉情形不对,可她挣扎不过男人的力气,想要反抗是不可能的。她后背抵着门板,被他火热的亲吻弄到呼吸困难,只能无力的伸出小手,轻轻推他。
直到冷濯心满意足的抬起头,盯着她红肿的唇瓣,他脸上的神情依旧充满危险,“莫晚,你敢吓唬我是吧?”
这小丫头,连着沉着几天脸色,害得他吃不好睡不好,每天都在想着要怎么哄她,谁想到她是故意难为她!她这也学的太快了吧?!
莫晚低低一笑,趁着他失神的功夫,从他怀里挣脱开,往卧室跑进去,边跑边笑道:“坏蛋!谁让你欺负我的?”
男人紧跟着跑进来,伸手敏捷的抱住她,一下子将她推到床上,他邪笑的倾身压下来。
“欺负你?”男人脸上笑意不减,眼神却暧昧起来,他伸手抚着她玲珑有致的身子,逐渐往下滑去,“那你说说看,我是怎么欺负你的,嗯?”
他健硕的身躯压下来,莫晚仰头望着他明亮的眼眸,心口一阵悸动,红着脸说不出话来。她直勾勾盯着他瞧,忽然抬起头,将唇印在他的嘴角。
男人原本就在极力克制,被她这样一撩拨,哪里还忍得住。他眯着眼低下头,将她的唇堵住,霸道的吸允她口中的甜美滋味。
身上的衣衫根本无暇褪去,全部都被男人用力一扯,撕成碎片,七零八落的散落满地。这几天害怕她生气,他晚上都不敢碰她,今晚他非要尽兴,必然是狠狠折腾她!
宽大的双人床上,丝被早就被丢下床,白色的床单也是皱巴巴的,染上片片水渍。莫晚虚软的躺在他的身下,脸颊绯红一片,她嘤嘤的娇喘,却只能让身上的男人更加兴奋,变着法子折腾她,要了她一次又一次。
等到男人终于餍足后,这才心满意足的抱起早已快要虚脱的人,走去浴室清洗。洗好澡后,他用浴巾将她裹住,放到柔软的大床上,搂着她一起躺下。
伸手将她圈在怀里,冷濯低头亲了亲她光洁的额头,忽然低喃道:“晚晚,明天你不要去上班了,我们去个地方。”
莫晚全身软绵绵的,此时窝在他的心口,只觉得一片暖意舒适,听到他的话,含糊不清的问:“去哪里啊……”
她无意识的低喃后,人已经在他怀里睡熟,神情安宁。
冷濯眼角眉梢都是笑意,他轻轻一笑,将她搂在怀里,也阖上眼睛睡去,直到天亮。
翌日,莫晚睁开眼睛的时候,已经将近上午十点钟,她缩在被子下面的身体又酸又疼,让她忍不住皱起眉,狠狠瞪了眼身边的男人。
这下倒好,她今天铁定是不能去上班了!
男人似是有感应般的动了动,随即也睁开眼睛,他看了眼时间,竟然没有搂着她继续睡,而是将她从床上抱起来,赶去浴室洗漱。
不多时候,他们两人动作麻利的离开半月湾,男人开车将她带去市中心。
灰色的阿斯顿马丁,停在一处僻静的街口,莫晚被他拉下车,迈步往前面走了几步,立刻发觉出不对劲。她怔怔望向前面的那栋楼,转头问他:“这是哪里?”
冷濯一愣,好笑的望着她,柔声道:“民政局。”
听到他的话,莫晚忍不住翻了个白眼,不高兴的问他:“我们来这里干什么?”
将怀里的户口本掏出来,冷濯嘴角的笑意迷人:“傻瓜,当然是登记啊!”
莫晚脸色咻的一变,脸色有些难看:“谁要登记啊?”她气哼哼的说完,转头就要离开。
伸手拉住她的手腕,冷濯一脸茫然的瞅着她,好看的剑眉蹙起,忍不住伸手揉揉她的头,问道:“晚晚,你怎么了?”
莫晚心里有气,伸手拍掉他的手,脸色yīn沉,“我们第一次结婚,是你逼我的。现在你又想这样带着我来登记?冷濯,我又不少鼻子少眼,凭什么人家结婚都有求婚的,我没有啊?”
心里“咯噔”一下,冷濯望着她怒气冲冲的模样,悻悻的抬起手,摸摸鼻子,笑道:“晚晚,你别生气。”
莫晚心里觉得委屈,为什么别人家的新娘都那么浪漫,可她就这么悲催?她不干啦!
负气的撅着小嘴,莫晚狠狠瞪着他,怒声道:“我很生气!”说完后,她转身就往回走。
眼见她离开,冷濯回头望了望近在咫尺的民政局,只能无奈的叹了口气,他自知理亏,急忙跑上去,带着她离开。
这样一闹,结婚登记自然是没有办成,回家后,莫晚心里还是生气,沉着脸一整天都不怎么搭理他。冷濯拿她没有办法,苦着脸坐在书房冥想了整个下午,究竟怎么样才能把老婆娶到手呢?!
接连三天,冷濯几乎都是早出晚归,见他回到家倒头就睡的模样,莫晚心里开始不淡定了。她原本是很生气,想起她第一次结婚的场面,心里就更加委屈,可见他这几天都忙进忙出,不怎么搭理自己的样子,她又忍不住胡思乱想。
她暗暗猜测,那天她在民政局外面扭头就走,是不是让他伤心了?还是让他没面子了?要不然,为什么这几天,他都很晚才回来,夜里也不缠着她了呢?
一想到此,莫晚心里又开始冒火,这件事情怎么想都是他的错啊!第一次结婚,她被逼迫的有多惨,至今都难以忘怀!如今她是想要嫁给他了,可他也不能就这么简单了事吧,一点儿诚意也没有,难道他以为,结婚是过家家吗?想玩就玩,不想玩就抱着板凳各回各家?!
好吧,莫晚在心底暗暗发誓,如果这一次他还敢轻易的敷衍她,那她不嫁了!她不嫁给他,这样总行了吧!她宁可不嫁,也不要不受重视的嫁给他,然后被他欺负一辈子!
第二天清早起来,莫晚睁开眼睛,只见身边的位置空空的,她心里发酸,黯然的坐起身,洗漱好后,推开卧室的门。
厨房里忽然站着一抹熟悉的身影,男人看到她走出来,立刻转头望过来,语气带笑:“睡醒了?”
见他带着围裙站在厨房里,莫晚心里微微吃惊了下,不过她并没有表现出来,只是轻轻应了声,便迈步往厨房走进去。
看到她走进来,冷濯脸色一变,立时伸手推着她的肩膀,将她按坐在客厅的沙发里,同时伸手将墙上的液晶电视打开,笑道:“今天早餐我来做,你坐在这里看电视。”
对于他突来的殷勤,莫晚心里闪过微微异样,可她又找不到哪里不对,只好按照他说的话,坐在沙发里,盯着电视看。
见她乖乖坐好,冷濯嘴角勾起一抹狡黠,他转头走了两步,又不放心的折身回来,叮嘱道:“好好电视,不许乱跑!”
“哦!”莫晚被他忽然凝重的神情惊讶到,本能的点点头,随声附和他。
听到她满口答应,冷濯终于放下心,笑着走进厨房,见她不注意的时候,偷偷从橱柜中拿出他事先藏好的东西,放到口袋里。
莫晚望着电视,百无聊赖的拿起遥控器,随手换了个台,原先的时装秀正播放到一半,画面忽然一转,出现的男人,正是此时此刻站在厨房里,带着围裙的男人。
微微惊了下,她转过头往后面厨房看了眼,见男人并没有转头,依旧在精心的做早餐,她心头起疑,不禁连着调转好几个台,却不想原先播放着不同节目的电视台,此时均都是他一个人的画面。
电视画面中,只见男人穿着黑色的西装,俊美的面容稍有紧绷,他嘴角的笑意恰到好处,深邃的眼底直直穿过屏幕射过来。
此时,莫晚心底深处似乎感知到什么,她五指收紧,全身莫名的开始紧张,眼前突然压下一片黑影,她惊讶的转头望过来,却见冷濯笑着走到她的面前,缓缓在她眼前,单膝跪下。
窗外的阳光明媚,金灿灿的朝阳洒在男子俊美的脸侧,勾勒出一张眩目迷人的脸。他抬起手,从黑色的丝绒盒子里取出一枚钻戒,捏在手指间。
看到他手里的戒指,莫晚乌黑的翦瞳闪了闪,那是她戴在小指的尾戒,前几天他借口说要将戒指拿去清洗,她也没有多想,便将戒指取下来,交给了他,却原来竟是如此。
他的动作一气呵成的完成,电视里的男人也慢慢开始出声,低沉磁性的嗓音,与此刻真实存在于她眼前的人,发出同样的音节,“老婆,求你再嫁给我一次,好吗?”
心,狠狠颤抖起来,却是溢满幸福的震颤。
莫晚紧咬着唇,定定望着眼前为她单膝下跪的男人,眼里的泪水止不住的滚落出来,她一直哭,脑袋一片空白,怔怔说不出话来。
见她眼泪横流,冷濯心疼的叹了口气,他扬手抹去她脸上的泪痕,重又郑重其事的问了一遍。
“老婆,求你再嫁给我一次,好吗?”
莫晚终于回过神来,她红着眼睛一个劲的点头,喉咙里酸酸的,只是吐出一个字,“好。”
在她开口的那个瞬间,冷濯已经笑着执起她的右手,将手里的心形钻戒套进她的无名指上,forever,一生套牢。
心里所有的情感,都堆积凶猛而来,莫晚哭着扑到他的怀里,伸手紧紧环住他的脖颈,只能低低的唤他:“老公,老公……”
此时的电视节目,已经转为现场直播的街头采访,各大电视台都派出记者,现场采访行人对刚刚那场全市瞩目的求婚仪式,有什么感想。
受到采访的人,无一例外的开口称赞,全都感概能嫁给这样的男人,真是一生最大的幸福,同时也祝愿他们夫妻,永结同心,一生安康。
自从这场备受瞩目的求婚仪式后,短期内,这则新闻几乎成为人们家喻户晓的美谈。每当有人说起这独具创意的求婚,心里也不禁感叹,那位冷氏集团的总裁不仅能力卓越,同时还要买断所有电视台那个时段的播放权,必然要投入巨大的人力财力,这样的魄力与手笔,确实非一般人可比拟。
在这则新闻被炒作的沸沸扬扬之际,再度传出冷氏集团总裁,即将举行结婚典礼的消息,至此全市人民,都开始期待那一天的到来。
九月九日,这场盛大的结婚典礼,如期举行。婚礼这一天,特别选定双九,意取谐音,长久的好兆头。
上午九点,一辆黑色的劳斯莱斯加长房车驶来,婚车后面跟着数不清的车海,声势浩大来到教堂前。
婚车停下来,司机恭敬的将车门打开,男人先迈步下车,神情温柔的将身边的人儿带下车,牵着她一起走进教堂。
从下车开始,沿路都铺着红色的地毯,绵延不断的直通到教堂里面。周围布置大簇的鲜花,白色的玫瑰花绕着教堂一周,每一处角落都缀满,花香四溢。
新娘身上穿着一件纯手工的白色婚纱,摸xiōng的设计,婚纱的下摆拖地足有三米,恰好的勾勒出她曼妙的身形。
冷濯穿着同色系的白色晚礼服,俊美的脸庞眩惑迷人,他嘴角噙着笑意,将身边的人儿,放进他的臂弯中,与她携手走进教堂。
偌大的教堂中,座无虚席,前排的至亲好友,望着他们相携站立的身影,俱都红了眼眶。他们两人一路走到今天,这中间包含着多少辛酸苦辣,只有陪在他们身边的亲人朋友,心里最清楚,同时也感激上苍,有情人终成眷属。
当神父将誓词宣读完毕,示意新郎可以掀开新娘的头纱亲吻,便是全场婚礼的最**。
冷濯面朝着他的新娘,抬起手将遮掩在她脸前的白纱撩起,他深邃的眼底映入一张明艳照人的脸孔,霎时攫住他的心,只让他心头一阵乱跳。
忍过那阵心潮澎湃后,冷濯伸手挑起她的下颚,慢慢的低头,将吻落印在她的唇上,许下一生的誓言。
在这个炙热的吻中,全场爆发出一阵阵雷鸣般的掌声,苏笑笑站起来,双手用力的鼓掌,她喜极而泣,脸上淌下欣喜的眼泪。
冷易望着她可怜巴巴的小脸,伸手抹去她脸上的泪水,将她搂在怀里,心头一片满足。
站在教堂外面,莫晚背对着身后一群未婚的女子,她将手里的花球高高举起,而后卯足力气往后抛出去,只听身后“哗”的一片尖叫声,那些未婚女孩子都争抢花球,希望也能沾染到这份幸福的喜悦。
冷濯笑着走上前,握住妻子的手,与她十指紧扣,彼此的眼里恋恋情深,那一刻,胜过千言万语。
回手牢牢握住他的手指,莫晚嘴角的笑意深深,她轻抬起头,望着天边皎洁的白云,目光平和。
爸爸,弟弟,你们看到我有多幸福了吗?我知道,你们一定看得见。
婚礼结束后,全家人将他们送到机场,冷濯带着依依不舍的妻子,坐上直升飞机,直接飞往法国。
法国是久具盛名的浪漫之都,来这里度蜜月,定然是再好不过的去处。
来到法国后,冷濯并没有带她去住酒店,因为在男人看来,他绝对不允许新婚夜,他的妻子,躺在不属于他的床上!
司机将车子开到别墅里,冷濯打开车门,带着一脸吃惊的小妻子,拥着她往里面走。
这栋别墅是地中海风格,蓝白混搭的两层设计,带着浓浓的海洋气息,别墅的前面花园中,还有一个游泳池,蔚蓝的海水透亮,清澈见底。
第一眼看到这栋别墅,莫晚就很喜欢,她跑上跑下的参观,不放过任何一个房间。很快的功夫,天色暗沉下来,他们用过晚饭后,冷濯便坏笑的拉起她的手,直奔主卧而去。
望着卧室中央那张巨大的双人床,莫晚脸色微微一红,竟然主动先去浴室洗澡,对于她难得表现出来的柔顺,男人似乎很满意,他眼神扫过那张精心挑选过的大床,眼里蹭蹭直冒光。
半响,莫晚洗好澡出来,并且将头发吹干,她望着门外的男人,甜甜一笑,伸手将他往里面推进去:“我在外面等你,你快点洗。”
将他推到浴室后,莫晚忙的将门关好,而后她贼兮兮的走到床边,将台灯关掉,只打开一盏红色的壁灯,同时她又从行李箱中找出一套睡衣和香薰炉。
将事先准备好的花瓣,洒在洁白的婚床上,莫晚嘴角带笑,她将带来的精油点上,而后又将红酒摆放好,听着浴室里已经停下的水声,她急忙将身上的睡衣脱掉,麻利的套上她新拿出的那套。那件睡衣是苏笑笑送的,说是专门为了她的新婚夜挑选的。虽然那衣服基本上没什么布料,可想到今晚这个不同寻常的日子,莫晚咬咬牙,还是穿在身上。
冷濯洗好澡,并没有穿睡衣,只在腰间围着一条白色的浴巾,他想着反正很快就要脱掉,索性也懒得穿了。
他利落的短发还低着水珠,顺着他健硕的xiōng膛流淌下来,滑过结实的腹肌,莫晚眼见着他这幅模样走出来,脸颊腾地一红,再想起她身上穿的玩意,脸颊更加火烧起来。
“老婆,我……”冷濯迈步走出来,他抬头的瞬间看到面前站着的人,立时怔住,竟然连后面的话都没有说出来。
映入眼底的女子,肌肤白皙,她柔顺的长发敷贴的散落在身后,而她的身上竟然穿着一件红色的睡衣,从xiōng部往下都是透明的红纱,完全遮掩不住她曼妙的曲线。
纤细的腰肢,圆润的小肚脐,再往下便是她修长的两条美腿,冷濯狠狠倒吸口气,他感觉全身的血液倏然流窜起来,全部都朝着某一处而去,身体立刻有了明显的反应。
莫晚低着头不敢动,眼见他一步步走过来,她避无可避,神情紧张的站在原地,心里咚咚乱跳。这样主动暴露的她,还是第一次!
伸手将她纳入怀里,冷濯微微低下脸,薄唇贴在她的耳边,火热的气息紊乱:“宝贝,你这是在勾引我吗?”
脸颊覆在他的怀里,莫晚脸颊绯红,紧张的说不出话来,她伸手环抱住他的腰,心里溢满甜蜜的滋味。
伸手将她抱到床上,冷濯倾身正要压下去,却见她忽然直起双肩,仰头望着他,道:“等等!”
她的话让男人脸色一僵,他黯然的低下头,望着腰间浴巾下的直立坚硬,心想他能等,可是‘它’能等吗?
顺着他的视线望下去,莫晚自然也看到那腾起的鼓胀,可她勉强让自己镇定下来,抬起绯红的小脸,沉声道:“老公,今晚是我们的新婚之夜,我们还有很重要的任务呢?”
冷濯低着头,火热的唇轻吻在她的嘴角,此时听到她的话,只是笑道:“什么任务?”
“宝宝啊!”莫晚伸手捧住他的脸,乌黑的翦瞳一瞬不瞬的盯着他,正色道:“书上说,男人三十岁的时候精力最好,生出的宝宝最聪明!可你都过了三十岁了,我可不能再等了!”
虽然冷濯心里也很想要孩子,可也想和她再惬意的过过二人世界,所以并没有仔细去考虑孩子的问题,他抱着的心态很平和,如果有了自然就要,反正也不是很急。
可此时,他望着莫晚眼底那股坚毅,不由的轻轻笑起来,原来她这么想要给他生孩子,甚至都急不可耐了啊!
望着他眼底腾起的邪恶目光,莫晚撅着嘴,白了他一眼,她眼底闪过一抹狡黠,忽然抬起手,手指轻点在他的心口,挑衅道:“老公,你的能力,到底行不行啊?”
闻言,冷濯脸色立刻就变了,有哪个男人能够容忍自己的老婆,质疑他这方面的能力行不行?岂有此理,这小丫头几天不收拾,便要翻天了不成?!结婚前这几天,他们每天准备婚礼的事情,忙的焦头烂额,他心疼她累,所以晚上只是抱着她搂搂亲亲,并没有折腾她,可这下倒好,竟让她有机会说出这种话?!
真是笑话,问他行不行,她这是找蹂躏,找他往死里折腾她呢!
冷濯嘴角微勾,扬起一丝邪魅的弧度,他眯了眯眼睛,咬牙道:“那我现在就告诉你,我到底行不行?!”
“啊——”
眼看着他恶狼一样的扑下来,莫晚尖叫着被他压在床上,身上那件透明的睡衣,被他一把撕烂,恶狠狠的丢在地上。
原本莫晚是打算刺激他一下,让他努努力,她想要个蜜月宝宝。可这一下刺激大发了,他不仅努力,而且是绝对狠努力,强势霸道一如往昔,当真变着法子,狠狠狠狠的折磨她!
莫晚躺在他的身下,不知道哭过多少次,她缩着身子,一阵阵的颤抖,身体软成一滩春水,连呼喊的力气都使不出来。
情到浓时,冷濯定定望着身下的人,双手扣住她的腰,他低下头吻住她的唇,柔声道:“老婆,我爱你。”
莫晚哆哆嗦嗦的颤着,躺在他的身下娇喘连连,她睁开水汪汪的大眼睛,笑着挤出破碎的低吟:“我……也爱你!”
冷濯轻笑起来,炙热的汗水顺着他锋锐的下巴滴落下来,他攫住她,尝到那阵**的滋味,而后心满意足的倒在她的身上。
直到天边渐渐泛白,男人才偃旗息鼓,将她抱去浴室简单冲洗了下,两人便倒在床上,相拥而眠,一夜好梦。
在法国度蜜月,莫晚似乎有些乐不思蜀,冷濯也是难得腾出这样长的假期,便陪着她到出去玩。凯旋门、卢浮宫、埃菲尔铁塔,每一处都让她惊喜不已。尤其是埃菲尔铁塔,她最喜欢站在第三层高台,从276米的高空俯瞰下去,有种飞翔的愉悦感。白天游走在香榭丽舍大街,她痴迷那些全世界最顶级的香水,晚间畅游凡尔赛宫,又好像把她拉回到17世纪,法国王室豪华富有的贵族生活中。
如此算下来,他们两人在法国足足呆了一个月,在家里几次催促后,才不舍得离开。
回到家,他们并没有马上搬回半山腰的别墅,这对刚刚新婚的夫妻,还极度享受二人世界的缠绵甜蜜,哪里愿意被人破坏,所以他们便商量好,等到以后有了孩子再搬回去,一家人住在一起,也热热闹闹的。
自从结婚后,莫晚便辞职在家,每天下班回到家,冷濯推开家门,就能闻到熟悉的饭菜香气,他望着厨房中,带着围裙为他忙碌的妻子,内心一片悸动。他从小就渴望家庭温暖,如今因为有了她,他想要的属于家的感觉,竟然真实到让他几乎落泪。
用过晚餐后,他们两人便倒在沙发上看大碟,家里的影像设备丝毫也不比影院差,而且最新款的3D电视,效果超级好。躺在自己宽敞舒适的沙发里,看着时下最新的电影,这小日子过得那叫一个美啊!
最重要的是,在家里看电影,老婆就躺在他的身边,他想要怎么样都行,能为所欲为,不用顾忌什么。
好好的3D眼睛被丢弃在沙发下面,男人压着身下的人儿,尽兴的一塌糊涂,他吻着她的唇,沙哑的问她:“宝贝,喜欢吗?”
莫晚喘不过气来,一双黑瞳湿漉漉的盯着他,软绵绵的低喃:“喜欢……”
等到终于折腾够了,冷濯这才抱起她,迈步走去浴室清洗,在浴室里又是一阵春色无边,旖旎缠绵。
这天傍晚,冷濯下班回到家,餐桌上已经摆好饭菜,莫晚笑吟吟的迎上去,伺候他换衣服洗手,又伺候他用晚饭。
晚饭后,冷濯主动去收拾碗筷,他在浴缸里放满热水,让她去舒服的泡澡。他收拾好厨房,回到卧室的时候,见她已经洗好澡出来,正坐在床边温柔的望着他。
“过来啊。”莫晚笑着伸手,拍拍身边的位置。
见她那副这模样,冷濯心里感觉有点怪怪的,他伸手将挽起的袖子放下,迈步走到她的面前坐好,“出了什么事吗?”
望着他稍显紧张的俊脸,莫晚忍住笑意,故意沉着脸,道:“出大事了,人命关天。”
“啊?”冷濯脸色咻的一变,立刻抓住她的手,安慰她:“你别急,慢慢说!”
嘴角倏然拉开一道狡黠的弧度,莫晚笑着抬起脸,伸手拿出一张化验单,推到他的眼前。
冷濯不明所以,拿起单子看了看,不太看得懂,只能见到上面写着‘阳性’。
莫晚温柔的笑起来,她伸手捧住他的脸,乌黑的翦瞳定定望着他的眼睛,沉声道:“冷先生,恭喜你,你要当爸爸了。”
心脏的位置狠狠颤了下,冷濯内敛的双眸一阵闪动,视线从她的脸上转移到她的肚子上,而后才沙哑的轻问,“我要当爸爸了吗?”
莫晚笑着点点头,伸手扣紧他的手指,坚定道:“是啊,再有八个月,你就能做爸爸了!我让医生帮我算了下,宝宝是在新婚夜有的。”
顿了下,她眼里渐渐涌起泪花,满目温柔的望着眼前的男人,道:“冷先生,你好棒!”
半响,冷濯才抬起手,张开双臂将心爱的妻子搂在怀里,他低下头,下巴覆在她的肩头,深邃的眼底蓦然一片晶亮,“冷太太,你也很棒!”
寂静的秋夜中,他们彼此相拥的身影脉脉含情,缱绻不止。
怀孕对任何女人来说,都是件非常辛苦的事情,莫晚自从怀孕后,整个人明显的嗜睡,而且孕吐的症状也很严重。为了这事情,冷濯没少发脾气,差点就把言昊的私人医院给拆了。
清早起来,在莫晚又吐的昏天黑地后,冷濯心疼的抱起她,直奔言昊的医院。他一脚踹开院长办公室的大门,张口就吼。
“言昊,你个庸医,连孕吐这么点小病都治不好?!”
言昊莫名被他一阵骂,心底的怒火突突直冒,他沉下脸,厉声道:“废话,哪个女人怀孕不吐啊?”
“别的女人我不管,我只管我的女人!”冷濯脸色一凛,挑眉望着对面的人,口气不善。
被他的话噎住,言昊脸色立时都绿了,这个男人,每次说话都能呛死人!
眼见他们就要起争执,莫晚立时拉住身边男人的手,笑道:“老公,我没事了。”
听到她的声音,冷濯这才回过神来,他忙的低下头,柔声问道:“真的没事了?”
“真的!”莫晚坚定的点点头,脸上都是笑意,她伸手拍拍还很平坦的小腹,道:“我们肚子饿了。”
全身的怒意,都因为她的话而散去,冷濯笑着弯腰,抱起她就走,看都没看言昊一眼。
莫晚心里过意不去,趴在他的肩头,急忙回头对着言昊笑了笑,轻声道:“真是对不起,我们先走了。”
望着他们走远的背影,言昊眼角一挑,神情瞬间yīn沉下来。很好,冷濯你别嚣张,这笔帐咱们慢慢算!
怀孕到三个月的时候,莫晚如约来到医院进行产检。冷濯全程陪护,一系列的常规检查,指标都很好,做B超的时候,言昊和冷濯两人都在。
莫晚躺在病床上,心情复杂又忐忑,因为上次的事情,她心里多少会有些yīn影,所以此时格外紧张。
察觉到她的不安,冷濯弯腰蹲在她的身边,握紧她的手指,柔声道:“别怕,有我在你身边。”
他的手掌温暖干燥,莫晚笑着转过头,心里的烦乱,慢慢平息下来。
很快的功夫,医生将探头旋转一周,几次确认后,才笑着告诉他们:“恭喜你们,冷太太怀的是双胞胎,胎儿情况很好!”
听到医生的话,言昊最先俯下身,他盯着屏幕看了看,脸上也有了笑意,“嗯,确实是双胞胎。”
莫晚惊讶的转过头,望着屏幕看不真切的画面,激动的望着身边的男人,见他同样一脸的不敢置信,她回过神后,紧咬着唇,流下泪来。
从医院检查出来,冷濯脸上的神情足足可以用惊艳来形容,他得意的开车,直接回到别墅,给家里人报喜去了。
傅玉听到莫晚怀了双胞胎的消息,笑得合不拢嘴,她二话不说马上钻进厨房,开始熬补汤,忙忙碌碌的准备饭菜。
冷爸爸虽然没有她表现的这么明显,可是听到这个消息后,却是第一时间的拿起字典,带上老花镜开始翻查,忙着起名字。
冷濯坐在沙发里,看着父母的欢喜,他心头一片暖融,竟也体会出几分作为父母的感悟,心头隐隐闪过什么。
晚间的时候,冷易和苏笑笑回来,还没进大门,就响起苏笑笑的喊声,她一路跑进来,见到莫晚一把就将她搂在怀里,哗哗的流眼泪。
“呜呜,我要当婶婶了!”苏笑笑搂住莫晚,覆在她的肩头哭的稀里哗啦。
孕妇本来就容易多愁善感,这样被苏笑笑一撩拨,莫晚眼里又滚出泪来,她金豆子一样的眼泪,看的冷濯心疼死了,立时将妻子抱回怀里。
“晚晚,不许哭,要不然宝宝也要哭了。”冷濯将她搂在怀里,抬手轻抚着她的后背,温声软语的哄她。
听到宝宝这两个字,莫晚立刻止住眼泪,挤出大大的笑脸来,她要时刻切忌,如今她的一言一行,都直接影响到肚子里的两个宝宝,她的责任太重大啦!
晚饭时候,全家人都聚在一起,欢声笑语不断,冷家爸爸将冥思苦想了一下午的名字,摊开在众人眼前,大家一起讨论。
冷濯笑着将父亲选好的名字拿过来,推到莫晚眼前,让她选。
因为他的细心和体贴,莫晚心里甜甜的,她偏着头,望着公公辛苦一下午的心血,更是满心感动。最后,她选了两个名字,冷仲珩、冷仲萱。
一个男孩名字,一个女孩名字。
虽然还不清楚肚子里宝宝的性别,可莫晚想这样一男一女,比较稳妥,总有一个名字可以用的上。大家都也欣然同意,只夸奖冷爸爸学识渊博,这名字起的颇具品味!
最后两个宝宝的小名,自然是傅玉取得,她给起了宝宝和贝贝,男孩叫贝贝,女孩叫宝宝,虽然这小名俗气些,却寄托着他们全家的人爱,当真就是他们的宝贝。
在这一片喧闹中,冷易扫了眼父亲起的那些名字,欢喜的留下冷仲宸这个名字,他不着痕迹的望了眼身边傻笑的苏笑笑,嘴角的笑容意味深长。
晚上回到半月湾,莫晚感觉有点累,被冷濯伺候着洗个澡,将她放在柔软的大床上,给她吹干头发。
昏昏欲睡的时候,身边的位置凹陷下去,冷濯伸手搂住她,低声道:“晚晚,这东西有时间,你给他们送过去。”
莫晚睁开眼皮,扫了眼他手里的文件,看清那上面写的霍氏股权转让书后,立刻瞪大眼睛,仰头望着他问:“老公,你原谅他们了吗?”
冷濯低着头,脸上的神情幽暗,那双黑眸沉寂如海,辨不清情绪。他搂紧怀里的人,只淡淡的开口:“不属于我的东西,我不要!”
伸手将床头灯按掉,冷濯将怀里的人拥紧,缓缓闭上眼睛,再也没有多说什么。
躺在他温暖的怀抱里,莫晚心思微动,她环住他的腰,将脸贴在他的心口,听着他沉稳有力的心跳声,嘴角露出浅浅的笑意。
虽然他现在还是不能原谅,可她相信他的心情早已平静下来,只要他不再去仇恨,那他就能真正放下以前的那些伤痛,迎来全新的生活!
怀孕三个月后,莫晚的孕吐反应消失,她的食欲一天比一天好,脸色也红润起来。
窗外严寒陡峭,室内一片春意。冷濯单手支撑着额头,他眼睛盯着手里的童话书,低声朗读,时不时的还将耳朵枕在她的肚子上,听听动静。
“老婆!”将手里的童话书本合上,冷濯抬起头,望着昏昏欲睡的小妻子,眼眉温柔:“你每天都让我给宝宝们念童话故事,将来孩子们会不是很……”他颤了下,没敢轻易说出口。那些童话故事里的男人们,在他看来个个都很娘,什么温柔如玉,全是狗屁!娶老婆不用抢的,能娶到手吗?更何况还是这么如花似玉的老婆!
莫晚掀开眼皮,挑眉瞪了他一眼,声音似有不悦:“我要让宝宝们像童话里的王子和公主一样!坚决不能像你!”
微微顿了下,她明亮的眼睛闪了闪,又道:“长相要像你,你长得好看!”
冷濯皱起眉头,深邃的眼眸一沉,冷着脸问她:“那你只是看中我的长相?”
望着yīn沉下来的俊脸,莫晚谄媚的笑了笑,急忙伸手勾住他的脖颈,细声细语,“当然不是啊!老公,你可有内涵了呢!”
“真的?”冷濯眯了眯眼睛,极度不确信的问她。
莫晚点头如捣蒜,这个时候哪里敢惹怒他,“千真万确!”她嘴上虽然这么说,可心里却并非这样想。这个男人霸道强势,变态又禽兽,如果将来她的宝宝们像他这样的性格,那她真的要愁死了!
见她睁着一双水汪汪的大眼睛若有所思,冷濯眼神一暗,看到她微微起伏的心口,心底立刻涌起一团火来。自从怀孕后,她的皮肤极好,身材也越加丰满,可是这几个月他都不敢碰她,最多就是搂着她狠狠亲一遍,丝毫也不解馋!
冷濯缓缓低下头,伸手将她睡衣的扣子解开,火热的薄唇亲吻在她的锁骨上,辗转流连,同时一双大手也往下伸去,他呼吸渐喘,沙哑着嗓音问她:“宝贝,你想要吗?”
脸颊飘起一片淡淡的绯红,莫晚被他撩拨的身体火热,她心里也很想要他,可又顾及到肚子里的宝宝们,只能咬着唇,不说话,呼吸急促。
手指间触头一片湿滑,男人眸色渐沉,他笑着抬起头,低声喃喃,“放心,我会小心的。”随着他的话音落下,莫晚只感觉身上一凉,睡衣都被他褪下。
眼看着男人就要得逞,可放在床头柜的手机却嗡嗡震动起来,他本不想接,但是莫晚害怕有什么事情,伸手推了他一下,娇声道:“接电话啊。”
冷濯颓然的叹了口气,怒意冲冲的接起电话,口气很火:“喂!”
手机那端,言昊算计着时候差不多了,恰到好处的将电话拨过来:“濯,有件事提醒你。”
“说!”男人冷冷的赏他一个字,心想言昊,你小子最好是有正经事,否则老子杀了你!
言昊听到他隐忍的低吼,嘴角漾开一抹笑意,“在莫晚怀孕期间,你最好是禁欲。”
男人咻的厉目,握着手机的五指收紧,“言昊,你以为我没有医学常识吗?过了三个月以后,完全可以!”
似乎早就料到他这么说,言昊坐在宽敞的转椅中,他修长的双腿交叠搭在桌面上,气定神闲的回道:“那是正常情况下,可你老婆肚子里怀了两个,你觉得能行吗?”
“……”冷濯脸色一僵,立刻说不出话来,他微微低下头,双眼盯着莫晚微微凸起的小腹,眼里的火热一点一滴的散去。
将手机挂断狠狠丢在一边,冷濯沉闷的趴在床上,脸上的神情透着无力。
电话那端,言昊得意的放下手机,心情那叫一个爽啊!看这几个月,还不憋死你!原来禽兽是要这么虐的!
他们的通话内容,莫晚听的差不多,她此时只能强忍住笑,将满脸落寞的男人,拥在怀里,柔声安慰他:“老公乖,你忍忍好不好?为了宝宝们,你一定要忍住!”
身边的男人一直沉默不语,莫晚狐疑的转过头,却感觉身体被他楼过去,他撑着双臂在她身体两侧,避免压着她,眼底的**丝毫不减。
莫晚心里有些害怕,心想他不会是真的不顾及宝宝们,要硬来吧?刚要伸手推他,却感觉手腕一紧,已经被他拉到身下。
脸颊咻的窜好,莫晚咬着唇想要挣扎,却听到他难耐的声音响在耳边:“老婆,我难受……”
心头倏然一软,莫晚脸色暗了暗,其实他难受,她自己也不好受,不过为了宝宝们,她可不敢有一丝松懈。虽然心里羞怯,不过为了他的身体着想,她还是红着脸,遂了他的意。
不多时候,男人低吼一声,翻身倒在她的身边,莫晚脸蛋红红的,呼吸也紊乱。
冷濯平复下呼吸后,立刻起身拿来热毛巾,将她手心清洗干净,他翻身上床,搂着她沉沉睡去,直到天亮。
怀孕五个月的时候,莫晚肚子几乎是疯涨,看着她足有篮球大小的肚子,冷濯还真是有点担忧。她的食欲也很好,一天要吃6顿饭,顿顿饭都要有肉,体重也在迅速增加。
这几个月,冷濯尽心尽力的伺候她,简直将她当作宝贝,捧在手里怕摔了,含在嘴里怕化了。享受着他的宠爱,莫晚整颗心都好像浸泡在蜜中,满满的都是幸福。
终于等到分娩的那一天,产房外面,聚集着全家人。傅玉紧张的脸色发白,手脚有些发凉,幸好有冷爸爸一直握住她的手,给她安慰。
苏笑笑也被冷易按在怀里,不让她乱动,心情也很紧张。
产房外面,言昊穿着白大褂,神情怡然的走过来,见到脸色苍白的冷濯,他轻轻笑起来。
伸手拍拍他的肩膀,言昊安慰道:“别紧张,手术的风险很小。”
冷濯倏然抬起头,眼里的神情莫名的透着紧张,他脸色紧绷,沙哑道:“她不会有事吧?”
见他那副不安的模样,言昊好笑的摇摇头,他挑眉看了眼手术室,道:“我进去看看。”可他刚走了两步,又被他拉住。
冷濯挑眉盯着他,深邃的眼底闪过一丝寒光:“我老婆生孩子,你看什么?”
“……”言昊瞪着眼睛说不出话来,暗暗在心底问候他祖宗十八代。
哇哇——
产房中先后传出两道哭声,所有人都抬起头,只见走出来两名小护士,笑意连连:“恭喜你们,是对龙凤胎,产妇和宝宝们一切都好!”
傅玉激动的走上前,接过护士递来的男孩,颤巍巍的抱在怀里,热泪盈眶。
另外一个护士,将手里女孩放进冷濯的怀里,笑道:“真漂亮。”
冷濯缓缓低下头,望着怀里的女儿,心口热热的,涌现出无数说不清的感觉,他低下头亲了亲孩子的脸蛋,细腻犹如绸缎,霎时柔软了他的心。
很快的功夫,莫晚被护士从手术室推出来,冷濯将怀里的女儿交给苏笑笑,立刻大步上前。她脸色稍有苍白,因为麻药的关系还睡着,不过嘴角却挂着深深的笑容。
又是新的一年,春意勃发。
蒂亚酒店外,人山人海,全是来参加景家三少的盛世婚礼。一辆黑色的轿车停稳,莫晚打开车门走下来,牵着丈夫的手,两人相携走进会场。
莫晚想要先去给景琛道贺,便走到新娘的化妆间外,她正要推门,却见门缝微微开启着,里面传来说话声。
“景琛!”白果穿着洁白的婚纱,伸手揪住面前男人的礼服,哭着道:“你会不会有一天不喜欢我了,背着我去偷情?”
景琛脸色一变,急忙伸手抹去她的眼泪,发誓道:“果果,我保证,这辈子只爱你一个人!”
仰头望着他那双邪魅的桃花眼,白果显然并不相信他的话,他的名声狼藉,怎么能让人信服?
深深叹了口气,景琛眉眼温柔下来,他低头亲了亲她红润的唇瓣,沉声道:“白果,你比我年轻这么多,等到我风采不在的时候,你却风华正茂。所以你不需要担心我不爱你,反倒是我每天都要担惊受怕,生怕对你的爱不够多,不够好,让你离我而去!”
白果被他的话感动的眼泪直流,她用力吸吸鼻子,乌黑的翦瞳闪过一抹精光,随后她伸手轻抚着隆起的腹部,娇嗔道:“好吧,如果你敢对我不好,我就带着你的儿子改嫁!”
闻言,景琛嘴角一阵抽搐,心里哀嚎一声,报应啊报应,这就是他的报应,活该爱上这么个小祖宗折磨他!
“老公,我好喜欢你……”白果环住他的脖颈,将带着泪痕的小脸迎上去,哭着吻住他的唇。
景琛小心翼翼的拖住她的腰,手掌轻抚着她隆起的肚子,眼底的笑意温柔,他低下头,狠狠吻住她的唇,将她所有的话语都吞进肚子里去。
眼看着化妆间里就要上演限制级的画面,莫晚含笑帮他们将门关好,转身走远。真好,又有一对儿幸福的眷侣,此生不渝!
参加完婚礼后,莫晚和冷濯坐车回到别墅,他们从车里走下来,就看到花园的遮阳伞下,一家人欢乐融融的场面。
“阿姨!”司瑶看到他们回来,立时笑着跑过来,伸手搂住莫晚的腰,扑到她的怀里。
莫晚笑着将她抱起来,在她脸上亲了亲,问她:“弟弟妹妹们,有没有听话?”
司瑶眨着大眼睛,一脸为难的回道:“不听话。”
因为孩子天真的话语,大人们俱都笑做一团,冷濯走到妻子身边,温柔的拥住她的肩膀。
婴儿车里,那对双胞胎兄妹,已经有6个月大,可他们两人并不和睦。早出生两分钟的哥哥,一点儿也不让着妹妹,伸手就抢过她手里的磨牙饼干,转而往自己的嘴里塞进去。
冷宝宝一下子沉了脸,她望着哥哥手里的饼干,低下头就朝着他的胳膊咬过去,那气势丝毫不逊人!
不过好在她并没有牙,力气也小,所以对于冷贝贝的伤害不大,哥哥只伸出肉嘟嘟的小手,推了推妹妹的小脑袋,斜着飘过来一个挑衅的眼神。
妹啊,你想抢哥哥手里的东西,还要继续努力哦!
大家望着孩子们这样的一幕,全都笑得前仰后合,眼泪都要挤出来。冷家这对儿人精一样的兄妹,一个比一个厉害,将来长大必定错不了!
莫晚摇了摇头,伸手将儿子抱起来,忍不住瞪了瞪身边的男人,她想生个温润如玉的王子啊,怎么还是生出这么个小魔王?哎,这将来长大了,可怎么办呢?
猜测到她的想法,冷濯伸手也将女儿抱起来,搂在怀里亲了亲,眼角眉梢都是笑意。他望着女儿黑溜溜的眼睛,心头一片得意。
好闺女,真是爸爸的好宝宝,生女儿就要这样,就是要将那些男人们狠狠踩在脚下!
“爹地,让我抱抱妹妹!”司瑶眼见着他抱起妹妹,跳着脚大喊。
冷濯蹲下来,将女儿放进婴儿车,低头在司瑶脸上亲了亲,语气温柔,“瑶瑶,你能抱动妹妹吗?”
“能啊!”司瑶扬起小胳膊,天真的笑道:“瑶瑶能抱弟弟,也能抱妹妹!”
冷濯开心的笑了笑,伸手揉揉她的头,伸手将她搂在怀里:“嗯,瑶瑶真是爹地的乖女儿!”他将大女儿扛在肩头,怀里又抱起小女儿,带着她们疯闹。
莫晚望着这父女三人,脸上的笑意温柔,她不经意的一瞥,急忙朝着大门外走过去。
原本正在疯闹的冷濯,蓦然看到走进来的人后,脸色一沉,他正要发脾气,却被傅玉和莫晚拦住,将他赶去楼上。
霍霆推着母亲走进来,看着他们一家人欢乐融融的场面,眼里止不住的羡慕。
伸手将孩子们抱起来,莫晚含笑走到他们身前,将儿子放到叶贞淑的腿上,脸上的笑意温柔。
她抬起头,望着霍霆,忍不住问道:“爸,绍南他们有消息了吗?”
霍霆笑着点点头,从口袋里拿出一张照片,递给她看:“昨天寄回来的。”
伸手将照片接过去,莫晚眼底缓缓凝聚起笑意。照片中的两人,皮肤都有些晒黑,不过透着一股健康,只见景悦依偎在霍绍南的身前,嘴角的笑容满足,而她腹部高高的隆起,眼看着也是好事将近。
转身回到楼上,莫晚轻轻走到书房前,只见里面的男人正站在窗口,定定望着花园中的欢笑,一动不动。
“怎么不去楼下看?”
冷濯见她走过来,立刻尴尬的别过头,沉声道:“看什么?有什么好看的?”
强忍住嘴角的笑意,莫晚走到他的身边,伸手挽住他的胳膊,心头一片清明。能够这样无怨无恨,也是一种圆满。
沉默片刻,冷濯将她置于身前,从身后搂住她的腰,将下巴搁在她的肩膀上。
他们相拥站在窗前,莫晚望着花园中苏笑笑挺着大肚子,满院子追着司瑶跑,而冷易就小心翼翼的跟在她的身后,一刻也不敢放松。
她低低一笑,仰头望着窗外灿烂的阳光,伸手握住冷濯的手掌,暗自低喃:妈妈,您都看到了吧,咱们这一家人终于团聚在一起!
半响,莫晚凝着远方,轻轻问他。
“老公,我们也会老吗?”
“会!”
须臾,莫晚缓缓转过身,她扬起头,乌黑的翦瞳直勾勾的盯着面前的男人,沉声道:“从今以后,我要让你每一天都生活在快乐中,让你幸福的作梦都会笑醒,这样你就舍不得比我早死,这样我就能够死在你的怀里!”
冷濯望着她明亮的眼眸,低而沉的笑起来,他抹去她眼角的湿润,那双深邃的眼眸,明亮的犹如天边的星辰,“听说人死后都要喝孟婆给的那碗汤,可我不要,我要带着记忆轮回。这样无论你在哪里,我都能找到你,都能爱着你!你是我的,永远都只能是我的……”
莫晚在他虔诚的誓言中,怔怔落下泪来,她踮起脚尖,用潋滟的唇瓣封住他的唇,隔绝掉他后面的所有话语。足够了,有他这样的不渝深情,一切都已足够。
幸福,是找一个温暖的人,过一辈子。可她何止有一辈子,她的幸福能够永久延续在轮回中,永生永世,永不消减……
(全文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