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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1-126完结

    第121章
    老太太确实于史证这个事上有点尴尬,想当年……呃,还是不提的好,其实也就是当年有点不太切实际的念头,后来晓得人家的目标……她顿时觉得还是女儿重要,所以就带上女儿离开了北京。
    从没有想过女儿还能跟他扯上要命的关系,真当两个人手牵着手一起来到家里,老太太真是挺震惊的,世上的女人都死绝了,非得找上她女儿不成?
    “妈……”段乔头都不敢抬,只敢小声地叫她。
    这一声,叫得老太太鼻头酸酸的,是她跟老段惟一的女儿,好像是什么话都说不出口,转身走出病房,走得很急——
    “妈——”段乔也急了,急着想要爬起来,去追人。
    首长晓得她必须得安养,哪里能让她这么冒失的起来,赶紧轻轻地而又坚定地将她按回床里,“你别动,我去……”
    “你去?”她还有点不太敢相信地看着他,又看看病房门口。
    首长点点头,一点犹豫都没有,“丑女婿总得见丈母娘的,你说是不是?”
    他这么一说,把段乔给说服了,抬眼羞怯地看他,仿佛就默认了这个说法,双手往他的领带拉了一下,又慢吞吞地放开,撅着嘴儿,孩子气地说,“你别惹我妈生气,要是我妈说你了,你就忍着……”
    说到这里,她赶紧地垂下眼皮,没敢跟他的目光相对——
    却叫首长听出她的意思来,不由得笑笑,极温和,仿佛在她面前,就能放下所有的架式,所有的重担,就是她一个人的“天使”,轻微地点点头,“嗯,你睡着,我这去一下子,一会儿就好。”
    哄着她,也就不想叫她难受,这方面,他做的非常好,先把她安抚好了,再去安抚丈母娘,这事情有先后之分的,也是他的考虑之一,其实最主要是她——别人都是其次,她愿意站在他一边,那么一切都顺理成章的事。
    而段乔这般期期艾艾的模样,确实是担心他,叫他心里完全晓得这完全不是个小白眼狼,至少还晓得谈条件,虽说条件没说出口,他哪里能不明白——
    他的手放开时,她还悄悄地挠挠他手心。
    这一挠,挠得人心头都是痒痒的,首长极为包容的看她,人慢慢地退到外面,这里非常清静,寻常人没有一定的安排,还真不能来这里来。
    他走出去几步,就看到景析把人给拦了下来,真合他的意,但凡景析为他办的事,确实没有一件叫他觉得不好的,都是摸着他的点给办的,办得真好,他不由慨叹,看着坐在那边明显不太对付的老太太,——
    从来在公众面前,都是最好姿态的首长,叫人昂望的,然而越走越近时,他突然间有种迟疑,对,是发自内心的迟疑,像是被丈母娘检阅,一直没有过这种担心的念头,而这个时候,他都下意识地整理了领带,甚至也有点觉得自己身上这身夹克有点颜色太暗了,会不会让人觉得他有点老。
    犀利的首长,头一次怀疑自己的年龄,是不是真大了,是不是身上的衣服显得自己年纪不轻了?原本他是建国以来最年轻的领导人,现在——从这件事上来看,比起段乔,确实年纪有点大。
    要是他违反计划生育,早生早育的话,估计也会有乔乔这么大的女儿了,两个人足足差了十九岁,要命的差距,面对着每一个全新的早晨,他永远都会觉得自己比以前任何一天都要年轻,甚至是精力充沛,但是——就快站到丈母娘面前,他有点不太好意思。
    “咳……”
    用什么样的开场白,他斟酌了好久,还是没有想出来个比较得宜的,毕竟这面对的不是别人,是一向对他不太感冒的秦女士,以前他随着段乔她爸叫人家一声“秦姐”的,谁曾想,以前叫的“秦姐”,现在要改口叫“妈”。
    真叫人意外的转折。
    老太太不意外他追出来,乐意看到这个结果,要是他没来,乔乔追出来,故意老太太也没有这么好说话的就让景析给拦住,甚至一句难听的话都没有讲,只是,她现在还是糊涂,“乔乔与他们之间的关系你晓得不?”
    她问这个的时候,声音轻得不得了,像是要替女儿掩饰罪过一样。
    “我知道的。”史证坐在她身边,中间隔着一个人的位子,他说得很认真,像是在处量最重要的事一样,“挺好的,我比他们都大,总有一天,我要比他们先走,有他们在,乔乔也不会太伤心,挺好的——”
    这简直是圣父了,把老太太惊得额头一跳一跳的,确实是什么话都没有了,虽说相信他们是件很扯蛋的事,老太太还是发现她自己竟然相信了,相信这几个人会对乔乔好,而且可能会是一辈子。
    太扯了。
    老太太表示她很头疼,“我还是出去走走,乔乔给你们照顾。”
    “想去哪里,景主任会给您安排好的。”首长是个人精,还能听不出丈母娘的意思?所以趁机就献起殷勤来,“乔乔这里我们会照顾好的,您一点都不用担心。”
    其实她再担心也没有用,真的,事情都到这一步,谁也不想放手,但是老太太有个条件,“乔乔必须有半年跟我住一起,其余半年,你们自己看着办。”
    这让人想起希腊神话里的珀耳塞福涅,让哈迪斯绑架去了冥界,成为了冥后,每年一半的时间与母亲得墨忒耳一起生活,另一半的时候则留在冥界与哈迪斯一起生活,她的被分成了两半。
    但是首长并没有反对,他觉得这个主意也不错,让步总是得慢慢来,总不能一步登天,至少他觉得这次来完全是挺出乎他意料之外的,这回老太太站起来走,他到是没再让景析去拦,“其实不错,对不对?”
    “嗯。”景析一直是他的忠实追随者,他的“忠臣良将”,所有的意志都以他为主,“也许这个孩子会是您的,首长。”
    被这样的消息有些乐坏了,也许从没有期待过他会有孩子的事,也许还从来没有想象他升任一个父亲的角色,以至于他现在高兴有些情不自禁,“嗯,我想是的,是我的孩子——”他拍拍景析的肩膀,那是跟老朋友似的,“你给的药挺不错的,我想应该是我的孩子,不会有错的——”
    景析提供的药,是一种促孕药,至少他私底下弄来的,亲自献给首长,最主要是对身体没有任何副作用,急首长所急,解首长之需,在首长还没有开口之前,就把所有的事都处理好——
    难怪别人在背后默默地称呼他为“第一走狗”。
    “务必让秦女士玩得开心,出行的一切都由我来负责。”首长交待的清清楚楚,脸上的笑意有点浓,“可能喜欢去南边,乔乔喜欢南边。”
    景析并不多话,向来该说的话,他一句都不会少,但不应该说的,他一向也是不会多说一句的,为人谨慎且细心,一贯是他的风格。
    “叔叔——”
    到是里头的段乔还不放心,还在里头软软地叫了声。
    首长的动作很快,几个大步就走向病房里头,看见她已经坐起来,还有点担心她,“快睡回去,医生说你得好好躺着,能不起来就不要起来……”
    完全听医嘱。
    段乔的手放在被子上面,十根手指头都扭在一起,表情有点迟疑,抬眼看向他,像是藏着许多话,又说不出来,手指扭来扭去的,她像是干什么都不对,就那么个纠结样,一点都不爽快——
    “妈说要出去走走,你觉得怎么样?”
    他简直就是她心里的虫子,她不开口,都知道她想说什么。
    把个段乔惊得真是眼泪快掉下来了,不是伤心,是想高兴的想哭,原来觉得想问她妈怎么了,一下子就觉得很难问出口,被他那么一说,她xiōng口压着的东西,像是瞬间就没有了,伸出两手臂,朝向他,“叔叔,你抱抱我……”
    他就坐在病床,还真将她抱住,抱得牢牢的,“别担心,一切有我呢,就你爱发愁,有什么可愁的?”他还笑她,鼻尖抵着她个鼻尖,瞧着她个小脸比上次景析发他的照片还要红一点,将她脸上的泪水都给抹干将,手再缓缓往下,往她的小腹那里轻轻一碰,“是我们的孩子,晓得吗?”
    她视线微微往下,乌溜溜的眼睛还泛着水意,有些震惊,有点高兴,说不清哪个更多些,那里还很平坦,一点都看不出来她怀着一个孩子,唔,才一个月,确实是看不出来,她甚至都不知道自己有了孩子,还差点让孩子流产了——
    “是叔、叔叔的?”她近乎磕巴的问。
    他点了点头。
    她难为情地将脑袋埋入他怀里——
    “就不让我们也抱抱你?”
    她顿时愣住了,愣愣的眼神看向病房门——那里站着一字排开的五个男人,一个个的脸上表情都没有,跟雕刻出来的冷酷男神一般,齐齐地看向她与叔叔——
    更想找个地洞躲了进去。
    永远都不出来,那是害羞的。
    作者有话要说:还有番外,老太太这里已经被攻克了,再没有什么难题了,于是乎,正文就这样子,还有番外,我再说一次,总有一天,我们要走到最后,从开始到结束,我那么爱你们,就如同你们爱我,我们在这里结束,会在另一个文里重新开始,在这个文里等你们,另外我还要推荐一个新朋友的文,大家捧下场,一夜春风、花开几度后,一个翻脸行凶,一个挺身就义!
    叶果果:我要杀了你!
    曲靖天:那你下手一定要狠一点,只要我还有一口气在,你就是我的!
    到底谁成了宠,到底谁强了谁?尚未可知……
    第122章 番一
    怀孕。
    刚开始的危险期过去,胎算是稳了。
    肚子也慢慢有点显出来。
    段乔光着个身子,站在镜子前面,身上还有点湿,刚洗完澡,她身上挂着条浴巾,没包在身上,就那么挂着,——她在干嘛?
    到是高炽见她挺着个肚子,还不思量想着擦干身子,赶紧的三两步就上前,用她挂在肩头的毛巾给她擦身子,从上面抹到下面,还拿掉睡裙,从她的脑袋上头套了下去,“感冒了怎么办?”
    段乔皱着眉头,两手隔着薄薄的睡裙,摸了摸自己微微隆起的肚子,感觉有点新鲜,怀落落时,她到现在都没有想起来是什么个感觉,至于这个,她更没有感觉,连孕吐都是很少,她有时候都觉得奇怪——
    也怀疑是自己的肚子里是不是真有个孩子。
    但是,她清楚的记着自己刚开始差点流产了,还在医院里差点就整整待了两个星期才出院,现在嘛,肚子是有点起来了,她摸着,上次还动过,还把高炽给高兴坏了——
    她就是觉得有点说不清的,说不喜欢也没有,说喜欢,好像也有,但是很复杂,像是什么压着她似的,叫她有点茫然,像是不知道路在哪头,不知道是往哪里走。
    她往后靠在高炽个颈窝里,两手还轻轻地放在腹间,“总感觉有点奇怪。”近乎喃喃自语般,她瞧着镜子里的高炽,像是回到他们之间日子最好过的一段时间,“真是挺奇怪的,里面有个孩子——”
    她边说还边傻傻的笑。
    “是挺奇怪的。”高炽亲她的脸,双手慢慢地往上滑,落在她腹部,那里微微隆起,可等了一会儿,也没有等到上次的轻微动静,他不由得诧异了一张脸,“怎么不动的?上次不是还动了?”
    他不说还好,这一说,还把段乔给吓着了,她震惊地瞪大眼睛,“早上还动过,为什么现在不动了?”话说到这里,她就急了,赶紧揪着他手臂,“我们去医院,快点去,快点去……”
    高炽显然还没有一点经验,赶紧替她找来出门的孕妇裙,然后他自个儿就直接穿上衬衣长裤,就把人送急轰轰地送去医院——
    陈涉到医院的时候,就他一个赶了过来,实在不是别人不想过来,而实在是一时半会过不来,他还以为是发生了什么大事,等赶到医院时,高炽与段乔正好表情有点尴尬的刚检查结束。
    “怎么了?”他迎上去,问段乔。
    段乔实在是没脸回答,赶紧就躲在高炽身后,让他去当炮灰。
    高炽也实在是有点难为情,看着陈涉的担心样,反而不好说就两个人闹了乌龙,看陈涉急得要去问医生的架式,他立马上前就把人拦住,“没事,一点事都没有,我们就是大惊小怪了一点。”
    看看他个表情,陈涉才算是放心,这是真没事的样子,要是真有事,估计也不会两个人都在外面,他抬眼看向躲在后面的段乔,见她红着脸,索性就一步站到她身边,试图去碰她的手,——
    结果,她就往高炽身边躲。
    顿时让他的脸都冷了下来,甚至有点黑。
    敢情这不是难为情,这是真要躲他?
    陈涉感觉不好了,尤其是盯着高炽的目光,叫人觉得有点森冷,他不跟段乔说话,就直接跟高炽说话,“你教的,叫她跟我疏远了?”
    高炽有一对不靠谱的父母,有两个不靠谱要挖他墙角的兄弟,这人生也够苦逼的,偏他们有一点点觉得苗头不对,就能将“枪口”对准他——
    人都是有气性的,高炽也是,只是,他还没跟陈涉对上,段乔就急慌慌地出来解围了,瞧她个焦急样,就是怕让陈涉误会了他——也不躲了,就挡在高炽身前,挺着个微微隆起的肚子,一副大无畏的架式。
    “不、不是的——”
    她替人辩解,语气软弱,怎么听都觉得像是受到了威胁才说的。
    听得陈涉更气人,心肝脾肺都快气疼了,脸色真是黑的可怕,就盯着她,晓得她个性子,就是晓得她性子才觉得气人,冷硬的话就控制不住,“什么不是还是是的?要不是,你就跟我走——”
    这叫人怎么弄才好?
    段乔立马就六神无主,从高炽身前慢慢地退了回去,拿着双乌溜溜的眼睛看着他,就是不知道说什么才好,两手局促地垂在身侧,不知道该往哪里放,眼见着看病的人过来,她的脸比刚才更红,红的叫她低了头,不想让人看见她的样子——
    她的手终于派上用场,轻轻地去拉高炽个袖子,“我们、我们走。”
    医院的走廊,确实不适合说话,高炽看着陈涉个表情,有点头疼,压低了声音,“你要是想在这里把事情摊开来说,我也随你,”他顿了顿,看看巴不得把她自己躲到地洞里去的人儿,“你看看她,她能受得了?”
    陈涉一看她,白嫩的双手就揪着高炽的袖子,看上去十分刺眼,朝她坚定地伸出手,“回家,回家好好说——”
    段乔看看他个手,心里实在没主意,又看看高炽,见她对自己使了个眼神,才小心翼翼地放开手里的袖子,转而拽住陈涉的手,还没等她的手碰到陈涉的手,他的动作更快,早就牵住她。
    她心里叹了口气。
    说是牵她的手,这仅仅是捡好听的说,其实他那个一牵,她觉得自己的手疼死了。
    但没敢哼一声儿。
    跟个小媳妇样儿跟在陈涉身边,他走一步,她也跟着走一步,从她这边看过去,他依旧是冷着个脸,叫她有点不安,下意识地用另一只手戳戳他手臂,努力地从快要干涩的喉咙底里挤出话来,“你别生气……”
    很轻,要不是仔细听,真听不见她说的话。
    也仅仅就这么简单的四个字,听上去还犹犹豫豫的,却让他满肚子的火气都歇了下来,紧绷的脸,也跟着软和了不少,紧紧地将手握在手里,比他小的手,让他有种想要永远都抓在手心里的感觉,“我没生气。”
    谁会信?
    段乔是不信的,但表面上她得信——
    她点点头,表示她相信。
    高炽走在后面,听见他说的话,控制不住的笑了,完全是控制不住。
    但是——
    笑场这种事,得到的是陈涉的一记白眼。
    他一笑,把段乔弄得紧张了,生怕叫陈涉又生气了,扯扯他的手。
    “我没生气。”陈涉对她笑笑,刚才的黑脸仿佛就是别人的错觉,“我是这么小气的人?”
    其实段乔想说,他就是这么小气的人,可敢,她要是敢,也不用弄的到现在这种地步。
    所以,她也笑笑。
    “你明天要出国?”陈涉问高炽。
    “都安排好了。”高炽回答。
    段乔也晓得,乖乖地回去。
    整理东西这事儿就轮不上她的,按高炽的话讲,她现在是重点保护对象,不能出一点点意外,即使就是整理几件换洗衣服,偏高炽全都一手整理了。
    陈涉这个人比较急,也不让要人送,就让段乔跟着他,他到提着段乔的换洗衣服,也就是一个小袋子,至于别的什么东西,他那里全都准备好了。
    “你休息一个月?”
    没有高炽在场,段乔表现的正常些,毕竟,人都是怕难为情的,她也一样,尤其是她身上的这种关系,实在是洒脱不起来。
    陈涉把东西放入后备箱,再回到车里,跟她坐在一起,手臂一揽,就将她揽在怀里,一手就抬起她的脸,仔细地看了一会儿,露出遗憾的表情,“唔,好像瘦了,气色也不太好,是不是小家伙要闹你?”
    她瘦了?
    完全是他的眼神之故,她压根儿就没瘦,反而因为怀了孩子,还有点长肉了,“很乖,没闹我。”
    但是他就看着她——眼神一瞬不瞬的。
    让她心里发毛,立即在心里想最近她是不是有什么事做的不太好?每天一个电话,她保证了,有时候是他那里不能联系上,但是能联系上的时候她都打了——
    “我……”她心虚,总觉得自己像是做错了什么事一样的,这眼神盯着她,叫她浑身不舒服,硬着头皮,总算是要求出口,“你别这么看着我,我……”
    “你跟高炽复婚了?”
    冷不丁的,叫她瞪大了眼睛。
    不知所措地看着他。
    “你不知道?”
    本来陈涉还想问她,结果她来了这么一句。
    弄得他如刺在喉,“你以为我没事天天让人去查你有没有登记了?”
    段乔脸又红了,比刚才更红,心里更虚,“我……我……”
    好像说什么都不对。
    她算是明白了,长了十张嘴也说不明白的事,她压力比山还大。
    第121章 番外二
    男人的心可以很宽,男人的心也可以很小。
    陈涉的心眼现在就小的跟针眼一样。
    想着她惟惟两次光明正大的办结婚登记,都是同高炽,这心眼就小的更厉害。
    可瞅着她个肚子,往往就心软了。
    陈涉是想把人带去军区,偏她不同意,嫌丢人。
    想着她现在大个肚子,虽说军区压根儿不是什么荒凉的地儿,也是样样都有,偏他想了想,还是舍不得这个娇娇,最差就是让高炽跟她一起,谁让高炽那年家里出了事,自个就从部队里出来,早就换别的行当,如今生意也是做的风生水起。
    本来还有个沈济南,可惜最近一段时间,去国外学习交流。
    也就一个高炽陪着她。
    陈涉一想到她早就让高炽忽悠地复了婚,就有点恼她都不说,等人问起来,才来句“你不知道”的话,真真是让人气个半死,可也不能拿她怎么样,这才叫人觉得憋屈。
    他一句话不说,才叫人觉得不妙。
    段乔觉得有点慌慌的,真的,也晓得自己做的不对,她也不想说自己当时没有办法了,可——她真的直不起腰来,那种像背叛的感觉,叫她一直低着头,不敢面对他——尤其是他不说话,他要说话那还行,他不说话,让她心里很纠结。
    “陈涉……”她低低地叫着他的名字,生怕他真不理她了。
    陈涉放开她,不像刚才那么亲密,现在是保持着一点距离,冷漠地斜眼看着她,似乎不待见她了,“别叫我,你刚才还堵在高炽面前,怎么样,还是觉得我能对他怎么样?”
    那种护高炽的架式,让他老不舒服。
    段乔心虚,当时也就是那么一个下意识的反应,她的手想碰他,却见他的手挡在两个人之间,那伸出去的手怯生生地缩回来,有点难受,可——
    她也是很清楚自己的,“要是他那么对你,我也堵在你面前的。”
    这话说的到完整,一点磕巴都没有。
    陈涉终于拿正眼看她,只是那表情,还有点冷色,仅仅是眉头轻轻一挑,轻飘飘地却挖人心似的堵她一句,“我怎么没看出来?”
    把她弄的差点就哭了,确实,她坚强许多,不会再动不动的哭鼻子,要是以前让他这么生冷不忌的一问,估计早就哭了,现在到不哭了,咬着个唇瓣,是有点可怜兮兮的模样,偏小脸微红,拉着他的手——
    他想躲开,她执意地拉着,把他个手拉到自己xiōng前,隔着个薄薄的衣料,刚好罩住她因怀孕而渐渐进行“第二次发育”的xiōng前,那里有她坚定的心跳,“你摸摸,你摸摸,我没说谎的,不会说谎的。”
    那手感,确实有了一点变化,陈涉认真地看她,“真的?”
    “比真金还真。”她确实是这么想的,不想任何一个人有什么,能阻止的她就得阻止,心里也后悔,她刚才要插什么手,现在得面对这种被“审”的局面,“陈涉……”
    她叫着他的名字,用惟一的一招——靠近他,躲入他怀里,双手尽量抱住他,“陈涉,陈涉……”软软地叫他的名字,只是叫着叫着,她觉得肚子底下有点不对劲儿,像是有什么硬硬的东西抵着她——
    那脸,更加红了。
    她想躲开,却让陈涉抱得更紧,个没良心的女人,他想,哪怕她的心思只能到这里,他也认了,但现在,他完全相信她还是在意他的,不然的话,她也不会跟他解释了,所以,这一瞬间,他还是相当的满足。
    比起求而不得,有了她的回应,确实是比较好的,不至于一头热,那样还真是太苦了。
    “你别动。”他的手臂压着她,不让她起来,“阿南回来了。”
    说得段乔一惊,抬眼看他,乌溜溜的眼睛还有点惊吓,“不、不是出国了吗?”
    “就是出国学习交流,场面上的事,完了不就得回来?”他冲她咧嘴一笑,笑得极痞,跟平时不一样,所把个硬邦邦的物事就抵着她的小肚子,不肯松懈下来,手已经在她的背后,揉着她的后腰肉,隔着裙料子,“我难受呢,你别动。”
    她想想也是,老老实实地半趴在他身上,被他个物事抵着,确实有点不太好过,也不知道是不是怀孕的缘故,她觉得自己比平时要敏感许多,随随便便的一碰,就能有了感觉,而且是那种一直缠着她的感觉,叫她有时候都难受。
    可她不敢说出来,怕难为情,这是肯定的。
    她又不敢私下里问医生,还是怕难为情。
    他一说,她到是老实给趴着,可那么个感觉,越来越强烈,人就跟着难受地趴在他身上,尤其是腿间,她的腿微微地动着,试图摩挲着那里,还没动一下,就晓得腿间有点湿意,叫她更是透红了脸。
    “陈涉……陈涉……”她叫他,声音软的跟蜂蜜似的。
    叫得陈涉偏又硬实了几分,那手到是不满足就在她后腰肉那里动动,眼看着她扭着身子,就晓得她也上头了,眼里流露出几分兴味,却没有再动一下,就将将地抱着她,“很快就到家了,你别急,别急,等会就满足你。”
    听得她臊得慌,又碍于面子,“胡、胡说、胡说什么呢你……”
    惹得陈涉更有兴味,明明她也想,到是嘴上不承认,偏这种姿态最惹得他情/动不已,要不是在车上,又怜惜她的肚子,他早就把她给摆平了,好将个嚣张的物事埋入她身子里头,狠狠地入进去,想着那紧紧的私/密/处把他给紧紧地包裹住,他就差点呻/吟出声。
    好在,离他的住处不远了。
    陈涉的别墅不是他一个人住的,里头住了三个人,虽说今天是陈涉出门接的她,其实她过去时就晓得那里头住的三个人——陈涉、沈济南、还有个尚品,她要说不去,他们哪里能由得了她——
    她不去,不过就是碍于那张薄薄的面皮儿。
    逼逼她,也就没有什么事了。
    就她的性子,就得无时无刻地逼逼她,不然的话,就得让她躲了。
    要说她心里,那真是个个都有的,平时她真不愿意承认这种话,觉得特没有面子,也特不正常,人家一个个对她好,她要是一个人都不惦记,那简直对不起人家。
    她的心最软,最见不得别人对她好,虽说自私,可没有自私到别人对她好,就可以当作理所当然,当成那是她应该得的,不付出就能得到,这个不太好,有来有往才正常。
    陈涉抱着她,几乎小跑进屋的,他住的地方,也就从自己家里叫了个阿姨过来,平时做做饭跟打扫一样房间什么的,这个时间,一个人都没有,陈涉也早就跟阿姨说好了,让人今天别过来。
    所以,他早就预谋了。
    “难受吗?”他问她,把人放在床里。
    一离开他的怀抱,段乔就想伸手去拉他——
    他摇摇头,双手一个扣子、一个扣子地解开衬衣,握过枪的手指,充满着力量,当最后一个扣子离开扣眼,白色的衬衣遮不住坚实的xiōng膛,充满着力量的美感线条,一下延伸到人鱼线,没入他的裤腰里,光站在那里,落入她的眼里,让她的腿瞬间发软。
    食肉性的动物,她瞬间用就这个词儿形容了自己,嘴里干干的,像是被什么窜起的火意都给烧了个精光,她盯着他,一瞬不瞬的。
    他笑了,得意于她的目光,半跪在床前,抬起她的一条腿,将她脚上的平底鞋子下来,嫩白的双足就露在他眼前,没有穿袜子,脚非常小,却长肉,非常有肉感,他捏在手里,却发现她的脚,瞬间就红了——
    一看她,全身都是红的,那是害羞的。
    带笑的眼睛,让段乔抬起双手蒙住眼睛,不想面对这种状况,即使是害羞的要找个地洞躲起来,她还不能克制身体的自然反应,脚被他捏在手里,再往脚底心一挠——
    她整个人都痒得坐了起来,“不,不要——”
    双手试着推开他,但一点力道都没有,像是个神经病一样笑歪了身子。
    他还真的放开了,手滑到她光滑的小腿,不止是小腿,而是到她的大腿深处,没有什么力道的两条腿儿,现在歪在床里,被他的手一碰,——她明明喜欢那种感觉,却是一下子夹紧了腿。
    欲迎还拒,大抵就她这样的,惹得陈涉心怜不已,怜惜地瞅着她,“还难受不?”
    手就贴着她的细腿,一动不动的。
    她瞪他——
    瞪着双大大的眼睛,不肯变换表情,就跟他有仇似的。
    “难受不?”他还问她,再一次的问她,“难受不?要是不难受,我就先去做饭,要是难受的话,你就说出来,你不说出来,我是不知道的,你说是不是?……”
    这一长串的话,惹得段乔差点气结,索性一个爆发的,“你到底上不上来的?”
    难得的,能把人气成这样子,段乔这个娇娇,也是自己不“理智”了一回。
    “是呀,你到底上不上来的?”
    门“吱呀”一声给推开,走进来两男人,一个是刚从国外赶回来的沈济南,一个是刚从外省赶过来的尚品,两个人都是极其简单的一身休闲服,朝似乎被他们的声音吓到的段乔齐齐抛了个媚眼——
    把段乔吓得身子都缩了缩,尤其是挤在她腿间的那只手,更是往里紧紧地夹了一回,隔着底裤,把他的手指都弄湿了。
    第122章 番三
    段乔立即抓过被子,试图把自己遮起来。
    就是动作太慢,惹得人大笑。
    尤其是沈济南这个坏家伙,笑起来一点都不知道要收敛一点,整个人就站在门边儿笑,笑得弯了腰,光瞧样子就晓得他是个坏家伙,是地地道道的坏家伙,没有比他更坏的家伙,——
    他一手挨着尚品的肩膀,一手支着墙,“害羞了,你瞧瞧,我们的乔乔害羞了,想躲起来了。”
    尚品推开他的手,那神情都是嫌弃的,表明与不是一路人,走向床边,走得的太快,还不心踢到她被陈涉丢在地面的鞋子,唔,那鞋子还是他亲手挑的,平底,样子简洁,最适合她,想着她穿着他挑的鞋子,他面上的喜色难以自禁——
    “早上跟高炽去医院了,是不是有点难受?”
    他半跪在床前,伸手按住她落在被子外的手,问得很温柔。
    本来嘛,段乔让陈涉有意无意的拨弄弄得难受,这人怀了孕,就更加敏感的,就那么个当头,她“不要脸”的那么一喊,到叫进来的人都听见了,羞得她都没脸见人,脑袋都挡在被子里,——跟个鸵鸟一样,把脑袋藏起来就行了。
    尚品把她的手一碰,她顿时就有种想摸上去的冲动,但这种冲动,叫她往被子里躲得更深,真不想出来了,最好是一辈子躲着,再没有比这种事让人抓了个正着,更叫她难为情的了。
    在一起归在一起,可真的,她骨子里其实怕羞的。
    “你们、你们都出去……”
    软软的声音隔着个被子传出来,有点闷闷的,听上去一点说服力都没有。
    好呀,都出去——
    还真的,尚品真是好呀,真的是放开她个手。
    放开的时候,她的手还下意识地动了动,似乎想捏住那要离开的手,偏什么都没有握住,她有点失落的把手缩回被子里,隐隐地听到脚步声,似乎在走动,然后听见门关上的声音,——
    像是全出去了,真的听她的,全出去了?
    她刹时觉得给抛弃了一样,一把将蒙头的被子给弄开,人就跟着坐了起来,眼睛才一瞄,发现她以为出去的三个人,此时就围在她的床边,——
    笑眼盈盈地看着她。
    她的脸已经红得快要出血般,视线往门那里一瞄,门是关上的,他们骗她的!
    又想去抓被子,沈济南早就把被子弄走了,人已经跑跪爬在床边,在她毫不防备的情况下,已经将她拖入怀里,而同时——他们像是说好的一般,都围了上来。
    她几乎不敢面对他们,不争气的身体早已经软成一团,倒在了沈济南的怀里,三个男人的强烈气息,都吸入她的体内,熏得她没有什么意志力的身体又泛起了动静,本来就给陈涉吊在那里,现在——
    瞧瞧她,水样的脸蛋,红的跟快熟了一般,那眼神儿,水漾漾的,跟要勾人魂似的,偏她自己不晓得自己那眼神都有多勾人,还无辜地垂着眼,不敢面对他们。
    沈济南真是忍不住地捏她脸蛋一把,这肉一捏下去,他都不敢用力,生怕把人给弄疼了,忍不住就低了头,往他被捏的脸蛋上狠狠地亲了下去——
    偏她要躲,这时候还要躲,躲得人心里气愤,沈济南晓得她个心眼,估计就她个心里高炽与史证才是最重要的,他忍了,都说忍字是心上一把刀,忍得心都疼,狠狠地吻她,吻得她个小嘴儿,堵着她,还捂着她个鼻子,不肯叫她呼吸——
    非得吻一口,就过一口气给她。
    简直是折磨,折磨的她快喘不上气来,乌溜溜泛着水意眼睛可怜兮兮地瞅着他,就想他放她一马——
    偏这样的眼神,到叫人起了暴虐感,叫人恨不得在她身上狠狠地留下洗不掉的印记,陈涉是这么想的,也是这么做的,大手一弄,就把她的裙子给撩起,露出白色的棉质底裤,底裤的中间有一点未干的湿意,微微地露出最中间那一点点深沉的颜色。
    他的手迫不及待地落在她的腰间,有一下没一下地捏弄着,瞅着她怕疼的眼神,不由递上笑意,腾出另一只手去拦沈济南,“瞧瞧,把人弄得快呼吸不过来了……”
    这简直就像是她的救星一样,她满怀感激地看着他——
    眼神,叫尚品有点嫉妒,他推开沈济南,自个儿挨了上去,张嘴就含住她被吻得红肿的唇瓣,这一含的,还有点狂躁,甚至还带着怒气,一手扣着她个后脑勺,一手扣着她柔软的腰,锋利的牙齿就咬着她的唇瓣——
    狠狠地咬下去,咬得她双手都去推他。
    “你疯了呀——”
    她那点力气实在是当不得什么大用,到是沈济南跟陈涉见她害疼,一看尚品平时端着的样子一点都没有,甚至显得有点yīn沉,就晓得他肯定是下狠嘴了——
    两个人一个一边的,就要把人弄开,他到是咬得紧,不肯松嘴,把个段乔弄得“呜呜”喊疼,小脸都几乎疼得皱起一团。
    “你疯了!尚品!”
    陈涉怒斥声,见他不松嘴,狠狠地就一拳揍了过去。
    当着脸就是一拳的,那一拳力道大的,把尚品上半身都揍偏了,人无力地倒在床里,他看着他们,眼神还有点讽刺的意味,冷冷地看着他们心疼的表情,尤其是被他们一起搂在怀里的人,被他吓得发抖的人——
    “我早就疯了,我跟你们混一起,早就疯了,早就疯了,你们没疯吗,你们没疯吗?”他指指沈济南,又指指陈涉,那目光闪着叫人害怕的疯狂,“我不甘心,我不甘心,你们就甘心了?”
    沈济南瞪着他,脸色比任何时刻都要难看,一手抬起她的脸,被吻得红肿的唇瓣,此时肿得更厉害,唇瓣上还破了个小口子,是被咬的,他的手一碰,她就疼得皱紧眉头,让他心疼的都快要弄死尚品,“你自己不甘心跟我们有什么关系?”
    冷淡的,近乎跟陌生人说话一样。
    翻脸就不认人,是沈济南的拿手好戏。
    就是陈涉都是冷着脸,看着尚品,手轻轻地拍着段乔的后背,并将她的裙子拉了下来,“他发神经,别理他。”说得轻描淡写。
    段乔忍不住回头看他,怯怯的,像是怕极了他,嘴里想说什么,又没有什么话可说,心里头还有点愧疚,“我……”
    她试图开口说点什么,却叫沈济南给拉了回来。
    “跟他说什么,本来这事儿就是我们逼你的,你用不着有什么想法,就知道我们会对好你就行。”他说的干脆,一点隐瞒都没有,反而是直白地说出他们之间相处的状态,是他们逼的她,从开始到现在一直这样子,从来就没有变过,她是被动的,他们是主动的,“你忘记了,当初我们怎么算计人的?把人弄得一步步往我们算计的方向走?”
    尽管早就知道,说实话,她现在听到这个,还是有点气不顺,抬起手,就冲沈济南脸上打了一巴掌——
    不止沈济南,就连陈涉都打了,当然,尚品,她也打了,没一个放过的。
    三个男人瞬间就愣在那里,齐齐地看着她,眼神有点错愕。
    当她是什么,想要就不要,不想要就得拿话说她了?
    段乔从来没有一次觉得这么委屈过,她努力地起来,即使有点吃力,还是努力地起来,将乱了的裙子弄好,赤着双足,站在地面,地面有点凉意,她却毫不在乎,并且将那双由尚品为她挑的鞋子,都踢到一边去。
    跟闹脾气似的,就开关有点脾气,到后面,她就有点弱,但还是硬撑着,“我、我也不稀罕你们……”
    本来就是尚品的矛盾,人难免有矛盾,矛盾要是解决了,也就不是什么矛盾了。
    偏她来这一招,瞪着他们。
    再来一句更“狠”的宣言。
    “呵呵……呵呵……”本来尚品心里有点纠结,被她这么一激,顿时就乐了,什么纠结呀,什么的,都飞了个没影没踪,笑看着她,双手环抱在xiōng前,朝沈济南使使眼色,“听听,她不稀得我们呢?”
    纯粹是挑拨离间——
    尚品这个人,简直比沈济南还坏,明明他一个什么“不甘心”什么的,闹得三个人一人挨了一巴掌,等她大放厥词后,他又来玩这手。
    沈济南能看不透他个把戏?
    但是,这时候,他不介意的,怎么闹都没关系,她打他,也没有关系,是该打的,他做过的混账事自己认,最讨厌尚品那种占了便宜还觉得吃亏的架式,这都没事,总归是这样子,没得第二条路选的。
    “呵呵……呵呵……”他也跟着笑,不是朝尚品,是朝段乔——
    段乔一下子心里给笑的没底,她一贯软了,要真是从头到尾都硬着,以她的性子,那根本是不太可能的事,她有种头皮发麻的感觉,赤着脚就想往外门外跑,可惜她没注意到陈涉的动作,一个箭步就挡在她个身后的,叫她没地儿可去。
    “都说是造孽的。”尚品迎上她的目光,大大方方的,刚才那种疯狂样早就没了,此时显得再温和不过,瞅着她的眼神充满宠溺,手轻轻地碰触她光滑的脸,“都怪你,怪你太坏了,叫我们也跟着使坏……”
    这人,明明是他坏,非得说她坏。
    她一张嘴,就想否认,却让他再一次吻住。
    这回,不咬了,是吻,热烈的吻。
    吻得她双腿发软,站都快要站不住。
    不是她太怂,是他太热烈,吻了再吻,吻得她几乎不能呼吸,才放开了她,黑色的眼睛,充满着深沉的感情,覆在她的耳边,“我们就这样生活,就这样生活也挺好的,你要是不认我,我怎么好意思出去说我有丈母娘了呢?”
    她又怕又什么的,心里充斥着一种她自己也说不出来的感情,到底是高兴点,还是害怕多点,一点都不好说,甚至都有点矛盾,想想觉得自己面对太多人,觉得挺可怕的样子,可理智在提醒她——其实她还挺期待。
    矛盾又想接受。
    “就是个小狡猾——”陈涉把人搂住,一把点穿她的小把戏,“非得我们主动,她才接受,不然的话,你要不主动,她也不主动,能让人憋屈死,就这么狡猾。”
    他说的一点儿都没错。
    沈济南表示赞同,好处她全占了,面子里子都有。
    他能说什么?
    还是吻她,吻的比尚品要轻一点儿,不那么重,牙齿轻轻地啮咬着她没伤的唇瓣,舌尖儿探过她嘴里柔软的壁肉,迫切地勾住她滑溜溜的小舌吮/吸起来——不是她不想挣扎,前托后挤的,根本容不得她动一下。
    只听得自己的呼吸跟着急促起来,她有些难耐动了动身子,敏感地感觉身后有硬硬的物事顶她的后/臀处,似乎连那种烫人的温度也隔着薄薄的料子传递了过来,烫得她的身子敏感的发颤——
    陈涉在她身后,晓得自己不争气的兄弟早就起来了,也不看一眼,双手去揉弄她娇软的身子,明明贴着她的背部,手底下尽是她柔软的触感,软得不可思议,可能是怀孕的缘故,他觉得比以前还要软上几分。
    不止是一个人,弄她的身子,尚品的手也跟着上来,不过占据了另一边,两个人就跟说好了似的,一人一间,隔着薄薄的衣料,揉捏她被因怀孕而微微进行“第二次发育”般的前xiōng,柔软的像是棉花糖般。
    xiōng前、唇舌,不止一个人,是三个人,这种羞耻的感觉,让段乔竟然是奇异的比平时更加敏感,无力地倒在陈涉的怀里,无力地从嘴里逸出娇弱的呻/吟声。
    幸好她还孕在身,几个人都没有太过分。
    反正他们就这么生活,谁也不想离了谁的,就这么过呗。
    有点小矛盾,也是正常的。
    作者有话要说:在这个文里
    等你们
    第125章
    金晶最近有点麻烦。
    主要是她想离婚。
    金晶自认是个很好说话的人,但是碰到的丈夫,确实不怎么样。
    唔,也不能说怎么样吧,其实条件好,能力强,当然,她当初是自己倒追的,人家也没有拒绝,所以就结婚了。
    只是,她估计是眼睛有点瞎,不能跟X光一样透过本质看现象,以至于,丈夫的初恋情人回来了,她只能是退位让贤了。
    但是——
    有一点她确实不想让,她都同意离婚,让他跟初恋情人好好开始了,人家非得揪着她的儿子不放,唔,结婚了,有个六岁的儿子,丈夫非得要儿子,她自己身上掉下来的肉,能轻易给人吗?
    最可恶的是那初恋情人据说出过事故,不能生。
    更让金晶恼恨万分。
    她有种上当受骗的感觉,是不是当初人家明摆着就想找个生育机器的,等生了孩子,再把初恋情人从国外弄回来?有初恋情人真***蛋疼xiōng闷。
    金晶表示她恶心透了。
    不带这么恶心人的,想着她这么多年都以为丈夫跟她真……
    好吧,她承认有句话是对的,果然秀恩爱死得快这条定律一直就没有改变过。
    别人都羡慕她嫁了个有钱有能力且长得又好的丈夫,她一直觉得自己眼光挺好的,谁曾想,结婚第七年,人家初恋情人出来打她的耳光了,照片是直接的,她看过,不是合成的,是真的,她丈夫跟人在床里妖精打架,这是真实的画面——
    她还清楚地记得丈夫那个臀/部,腰有多劲瘦,有时候,她就把双缠在那个腰上,现在看到别人的双腿缠在上头,她恶心了好两天,最初,他一句话也不说,反正就跟没事人一样的——
    这时候,闺蜜就派上用场了。
    金晶跟现在的丈夫结婚,那时候段乔死了,是她的男人把她给假死了,那种闺蜜不能给自己当伴娘的失落感,确实让金晶有一段时间特别想念段乔,谁曾想,她还活着呢,活的好好的——
    金晶这个人对人好,那真是一辈子的好,段乔心里明白,一个电话过来,段乔让人去调查了,也就她一个电话就安排下去的事。
    也就一天时间,事情就源源本本地摆在她面前,金晶家那个黑心丈夫的事,真是一清二楚,就人家小时候干的荒唐事,都弄得一清二楚,仔仔细细的,一点隐瞒的都没有,尤其她晓得那个初恋情人原来是她婆家收养的女儿后,更觉得像是吞了苍蝇一样恶心。
    难怪公婆对她都是面子上的事,人家早就安排了童养媳,她这个中间插一脚的人,能叫人喜欢才是怪事。
    好嘛,段乔问她要怎么办?
    她自然得自己办。
    但是段乔不放心的,别看她自私的一个人,但是跟金晶是真好,她还是头一次交待别人干事的,也就是为了金晶,你说她嘛,随便一个电话过去,人家就能安排好的事,她是一次也没有干过,本身这个人就是权利欲不高,对金钱的要求也不高,不是说她无欲无求的,而是都给安排好了,她压根儿不用为这些担心,再说了,要权利,她能撑得起来了?
    她撑不起,所以安安分分的,从来不干什么叫人特别的事。
    她一说,想查下金晶她丈夫的事,人家还受宠若惊的,能得到她的一句吩咐,简直好比天上掉馅饼的事,办得是又快又好,把个文件袋交到她面前,里头主要是查金晶她黑心丈夫的一些事,比如说出轨的证据什么的。
    段乔拿着个文件袋,一眼也没看,就打了个电话叫金晶出来,两人约在一个私密性挺高的会所,尽管已经有了心理准备,当段乔看到金晶的憔悴样,还是大吃一惊,“你怎么这么对自己,都不知道要照顾好自己?”
    金晶原来觉得自己能扛住,一直是这么想的,被她一说,眼泪就控制不住的掉下来,紧紧地抱住她,不顾一切的大哭起来,“这个混蛋,这个混蛋,他要是不喜欢我就别让我倒追呀,都七年了,他居然、居然……”
    任何一个女人碰到这样的事都会崩溃,更何况金晶于婚姻感情方面付出的更多一些,这受的伤害是轻而易见的。
    段乔心里挺不是滋味的,金晶个丈夫,她也是见过的,也就见过一回,平时她跟金晶见面,一般她丈夫都不来,同来的只有金晶跟他们的儿子,她心里挺不是滋味的,搂住哭得不成样子的金晶,心里可疼了,“痛快哭一回,我们就哭一回……”
    她不会叫她别哭,哭其实就是一种发泄,人要是都憋着,那样才难受呢。
    到是金晶哭的更大声,跟受了委屈的孩子一样,“我妈居然叫我把儿了给他,让他给我个几百万就算了,说我以后带着儿子,肯定不好再找人,你说说,这都是我亲妈嘛,还让我不要儿子,那是她外孙子……”
    段乔听了讪讪的,真不知道对那位阿姨说什么才好,虽说人家说的也没错,可那是亲妈,就算她这个闺蜜听起来都觉得不太舒服,更何况金晶,自然是对亲妈失望的——“阿姨不是担心你想不开嘛,”其实她说这句话时,觉得自己说的没有什么说服力,还是拍拍金晶的后背,“你说吧,你想怎么着?”
    金晶放开她,抽出纸巾抹眼泪,试图不让她自己让别人看上去就觉得她被抛弃了一样,恨恨地吸了吸鼻子,“我要去捉女干,让他身败名裂,”她的手紧握成拳手,牙齿咬得死紧,仿佛现在那个男人出现在面前,她就能狠狠地地咬上一口,咬得人皮开肉绽都不会松口。
    段乔表示“舍命相陪”,她们谁跟谁呀,——
    “你能陪我几天吗?”
    金晶问她。
    “没事,我时间最多。”
    段乔想都没想就答应了,好像她的事情她自己能做主似的。
    到是金晶有点迟疑,“你家里没事?”
    “没事,我家里能有什么事。”段乔很痛快的回答。
    金晶算是放心,“那你跟我回家,我得做个SPA,不能这个样子回去,就算是一拍两散,我也不能显得跟个黄脸婆似的,是不是?”
    段乔表示赞成,书上那些专家都这么说,应该是没错的,女人就得对自己好一点儿,“嗯,没错,一点都没错,过自己的日子,第一就是要爱自己,一点都没错。”
    这两个人,还真的花一个下午的时间收拾她们的身体——等跟着金晶到她家时,都已经是晚上七点半,按金晶她丈夫的时间,一般这个点才到家,饭是不用金晶做的,唔,金晶是自己做饭的,家里就请个钟点工,——
    现在嘛,她就直接叫了个阿姨,做饭的事也不干了。
    凭什么人家在外面跟初恋情人依依不舍的,她还得天天准点做饭给他吃?
    没门儿!
    “你儿子呢?”
    段乔觉得像是忘记了什么事,到人家门口才想起来这件事,就问了出来。
    反倒是金晶坦然的很,一点想要隐瞒的意思都没有,“在我妈那里,就让我妈带几天,我可不想我自己跟他吵架时难看的样子让儿子看见了。”她压低了声音,下巴朝亮着灯的别墅那边努了努嘴,“你看,他回来的这么早,看上去就有点不太正常。”
    回来早怎么就成了不正常的事?
    段乔对于这个有点疑惑,见金晶没有想要解释的样子,也熄了这点心思,跟在她身后走入客厅,——从她这边看过去,金晶她丈夫就睡在客厅的沙发里,身上的西装外套都没脱,就那么靠着沙发睡,像是累了很久似的。
    “陈里!”
    还没等段乔的视线收回来,金晶就大喝一声。
    那声音确实重,重的段乔差点给吓了一跳。
    “哦,你回来了,怎么这么晚——”金晶的丈夫叫陈里,被她那么一喝,自然是醒了,估计也不是很清醒,声音有点轻,还有点睡意,“段乔也过来了呀,饭吃了没,要不要一起吃饭?我做了你爱吃的菜,你放微波炉热一下就行。”
    说着他就往楼上走。
    金晶冷眼看着他,硬是拉着段乔往上跑,硬生生地追上他,“你今晚睡书房,我跟乔乔一起——”
    这、这……
    段乔刚好从陈里身边被拉上去,脚步身不由己,下意识地朝他看过去一眼,见他个脸色黑了许多,不由得立即收回视线。
    “金晶……”
    陈里叫她!
    段乔听得出来这是含怒的声音,但还是想要压制怒意的状态,让她觉得有点奇怪,哪里奇怪,她一时也说不上来,就是觉得怪怪的,听上去像陈里不想对金晶发脾气。
    “叫什么叫,你叫我名字我都觉得恶心——”金晶毫不留情地转身,美丽的眼睛写满着愤怒,“你有种就不要写离婚协议书,让你那个小情、呃,不是你那个童养媳,就成了个小三,想让我儿子叫她妈,没门……”
    陈里皱紧了眉头,像是随时要爆发似的,看看段乔,似乎还有点迟疑,不过,他最终还是一手扶着额头,一手插在腰间,试图放低姿态,“我跟她都是过去的事,你现在跟我纠结这个做什么,她是我们儿子的姑妈,哪里要让儿子叫她妈了?你脑袋在想些什么东西,什么童养媳的,亏你都说得出来,——”他停顿了一下,“你都不看看那照片,都是多少年前的事了,别人拿出来的意图你还不懂,不就是想破坏我们嘛,你就这么相信别人了,我怎么解释都不行?”
    ——
    怎么是这样子的?
    两个人的说法差好多,让段乔听得都头晕,看看陈里那样子,确实不像是说谎的,再看看金晶,又的确不像是得了臆想症的,怎么两个人的话差这么多?
    段乔索性弄开金晶的手,自顾自地就坐在楼梯间,认真地看着陈里,“你跟人家真没事,真是以前的事了?”
    “我跟她说过多少次了,她都不信。”陈里晓得这个女人跟老婆最好,平时他最怕老婆跟她来往,就生怕老婆学了她,但是这话他一句都没跟老婆讲过,他那个老婆,谁说一句段乔的话,就能跟别人不对付,他哪里敢呀,“我现在跟蕾蕾真没事,她非得不相信,还说要跟我离婚,不止离婚,还要把儿子带走,真是的……”
    “你当我不知道?还在这里骗人!”金晶差点把手里的文件袋扔向他,幸好还有点理智,晓得收回手,想想他那对爸妈,心里就窝着火,“你妈口口声声地教儿子叫你那个什么蕾蕾的‘妈’,当我没听见过是不是?都不是好人,我哪里对你不好了,你们家要这么对我?……”
    她说着,一时火上来,就想去踢人——
    可她就站在楼梯口,这动作实在是危险,到陈里的动作快,一把将她给稳住,连带着段乔也跟着起来,试图伸手帮忙。
    “你待着,我跟她得好好谈谈。”
    陈里几乎是扛着金晶就走。
    段乔愣愣地看着他们夫妻,也许是金晶想的太多了?
    她完全看不出来这是金晶嘴里那个黑心丈夫的样子——
    但是,她决定留下来,唔,没有像金晶所说的那样子待在他们夫妻的房间里,她找了客房打算待一晚。
    她想留,手机没关,才没到九点,就有电话过来了。
    “人呢?”
    她听着,原来是想睡了,想趁着这个机会好好补补眠,谁晓得电话就来了——
    要不是不接电话的后果太严重,她真想结束通话并关机的,想了想,她决定老实交待,“叔、叔叔,你回来了?”
    不是到下面去了嘛,怎么回来的这么快?
    “不欢迎?”
    这种问题,她能说“不欢迎”?除非她活腻了。
    所以,她下意识地往被子里缩了缩,“没有,叔、叔叔我想你了。”
    “那你还不过来?”首长那里说得轻描淡写,站在窗前,外边儿风影动动的。
    她顿时噎住了。
    好半天,才找回声音,“我陪着金晶呢。”
    谁知道,通话瞬间就结束了。
    她瞪大眼睛看着手机屏幕,果然是结束通话了,不是她的错觉,顿时整个人都快蔫了。
    作者有话要说:唔,大约还有两三章的样子,就全部结束了
    第124章 番五
    叔叔好像生气了。
    这是她惟一的念头。
    要是她聪明的话,就是立即赶回去,还可以挽救一下她目前的处境,可——想想现在还没有结果的金晶,她不放心。
    劝合不劝离,她心里并没有这个执念,看刚才陈里那样子,也没有跟金晶说的那种样子,好像中间有点误会?
    所以,她刚才没拦,让他们夫妻先谈。
    她的主意是好的,就等着他们谈完了,要是真没有什么误会的话,那也得早早的处理。
    现在,她不能回去,至少现在这个时间不能回去,等过这个时间,金晶的事完全弄好后,她随便什么时候都可以回去——
    于是,她画蛇添足的回拨号码,那个仅仅几个人才知道的私人号码,跟她想象的不一样,一连拨了三次号码,都是无人接听。
    这让她有点慌。
    还从来没有这样过,不由得让她开始反醒。
    想着她多少次跟叔叔说好了,又临时不能成行的?
    一次?两次?还是三次?
    她好像都记不太清了。
    不由得脸色都不太好看。
    好、好像她干了过分的事,而且对、对叔叔太坏了。
    坏的她都不想承认那是她自己。
    好吧——
    她发现自己很矫情,当然,以前也矫情,一直就是个矫情货,就是现在越发的矫情,好吧,好歹她能够自省,现在是真不能走。
    金晶这边还没完呢。
    有了男人就把闺蜜丢一边,这个绝对不是她的作风,于是,段乔劝自己先睡,等他们夫妻大战个三百回合后,再来跟她说说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第二天一早,夫妻都是春风满面的,当然,得忽略陈里脸上的指甲印,一看就晓得是出自于谁手的,但总归来说,是场误会,陈里以前是跟那个妹妹有一段儿,后来都结束了,也根本没有那种金晶想出来的那种事。
    所以,真的只是误会。
    搞半天,把段乔担心了好几天。
    幸好没事。
    她想,没事就好,没事就好。
    她得回去了,叔叔那里不好交待呀。
    得赶紧的就回去。
    本来还不想吃早饭的,架不住金晶“心虚”的热情呀,她肯定不会承认是自己多想的,闹得这么憔悴,就一个晚上的,两个人就好了去,觉得自己太丢脸了。
    但在段乔面前,两个人知根究底的,也不要讲什么面子的。
    陈里吃了后就去上班了,还提出要不要送段乔一程?
    段乔赶紧摇头,得了,她现在回去的勇气都没有。
    到是金晶不愧是跟她好了这么多年的人,一下子就看得出来她心里有事,把她拉到一边,小心翼翼的问,“他、他们催你了?”
    好吧,她有点窘,确实是他们。
    不是一个他。
    段乔蔫啦吧叽的,就差没长叹一口气了,她歪在椅子里,有些个不好意思,又有点抹不开脸,这没说话,脸就先红了,“我昨晚、昨晚……也不是,也不是我昨晚,是他昨晚,昨晚电话我,让我回去,我说要待一会,他就挂了。”
    金晶一听,心肝儿都颤了,别人不晓得呀,她晓得呀,段乔个男人们,那有一个简单的人?个个都人精呀,人家拿出个指甲盖的东西,就能把金晶给惊得半死,结果她的事,居然让段乔昨晚没回去——
    “那你还不快回去?”金晶推推她的肩膀,人就是这样子,碰到自己的事可能就乱了,对当“狗头军师”这事的本能都是天生的,“还懒在这里做什么,还不快起来,不想做陈里的车,我现在给你送回去。”
    “他生气了。”
    段乔没动,跟滩烂泥一样。
    金晶就是去拉她,把人给拉起来,“现在是一个人生气,你想让所有人都生气了?”见段乔摇摇头,她觉得事情还好说,但是忍不住又问了一句,“你最近都住哪里?”
    “我自己……”
    她的话还没有说完,就让金晶狠狠地瞪了一眼。
    不止这样子,金晶的手指就点向她的额头,恨铁不成钢的冲她说道,“你跟他们都闹了?”
    段乔赶紧摇头,人站在金晶面前,低着头,跟个犯错的小孩子似的,“没有,没有,我没有跟他们闹,我哪里闹得起来,就是想一个人住段时间——”
    “我呸——”
    金晶还是瞪她。
    简直要对她无语了。
    “你要干嘛呀,你当人家容易嘛,跟你一块儿,是不是又想左了?”金晶一下子就猜中她个心思,又用手指戳她个额头,“好端端的,哪个不好娶个好的呀,要漂亮的有漂亮的,要有钱的就有钱的,要有权的就有权的,大把的让他们挑,你都这一地步了,有什么可损失的,还不跟把日子过的好好的?”
    段乔头垂的更低,讷讷地试图为自己辩解一下,“我又、我又不是……”
    “别说你什么不是自愿什么的,多伤人心?”金晶确实开始给吓了好大一跳,那种生活,确实叫惊吓,可万事挡不住人家乐意,段乔哪里是他们的对手,她以前还怕段乔让他们给糊弄了,哪里晓得个个的都是真心实意,就段乔这个性子不太好,总是闷声不吭的,有什么事都藏在心里自己一个人想,容易想左了,“是不是怕别人说你?有什么的,人家光着个身子的照片满世界的都乱飞,也没见人家过的不好的,就你怕事,怕事到这份上了,你不为自己想想,也得为他们想想,他们容易嘛,你一个想不过来,就把人丢一边了,情份这种东西,你以为可以使劲的由着你折腾的?”
    把段乔说的老心虚的,真的,确实得反醒一下,人家都能豁了脸跟她一起,她到是惦记着那点脸面,死活要立“贞节牌坊”?
    好像也不是这个事的,有来才有往,话是这么样子说没错的,可人家来了,她没往,这叫人家怎么办,把人家的一腔热情都晾在那里,用句老话说,做人得厚道呀。
    想了想,她最终决定了,还是晚点回去。
    唔,想法是对的,但是得鼓足勇气。
    她天生就是个没胆的,要是有胆子,也不至于弄成这样子,早就过得风生水起的,也亏得她这个性子,他们对她放心,放一百二十个的心。
    金晶还替她出个主意,喝酒壮胆。
    酒这个东西嘛,不会喝的人,那可能就是一喝就不行了——像段乔这样的,喝一点酒,确实能壮点胆,俗话都是这么说的,“酒壮怂人胆”,金晶还拿出陈里从国外带回来的正宗威士忌,外国友人送的,极烈,平时就放在家里看看,陈里一口都没喝过,金晶算是给这个酒开荤了,拿个小小的杯子,就给倒了半杯满——
    是真小的那种杯,也就那根手指头粗细的那种小杯。
    杯子不到嘴边,都能闻着那种香,凛冽的香味。
    金晶端着白开水,段乔拿着酒,两个人还碰了杯——感情好呀,一口闷。
    真是闷下去的,还没待酒从喉咙里流下去,这脸倏地红了,跟烧红了一样,极艳,艳丽的叫人觉得跟个刚成熟的果子一样水嫩多汁,一口子咬下去满嘴的香艳的。
    “怪不得……怪不得……”金晶喃喃念着,段乔就是个勾人魂的,平时不打眼,一较上真,真是个能让人欲罢不能的,她把人扶着,躺在自家沙发里,就去摸段乔的手机,通讯录里到简单,数遍了也不过是十来人的号码,瞅准了号码,她一个个的打,打完了,再看看段乔个家伙,软糊糊地倒在沙发里,还在那里哼哼着,似乎还有点难受。
    她到是用毛巾弄了点水,给段乔擦擦脸,整个人都是红通通的,就连那双细细的胳膊都是红的,让她都有点踌躇,拿了条毯子下来盖在段乔身上,虽说现在天气热,也架不住就这么睡在客厅里——
    其实一点都看不出来段乔都生了三个孩子。
    金晶支着下巴,有时候真觉得段乔的生活难以想象,又觉得离她是那么的近,反正只要段乔过得好就行,她知道段乔过得好。
    她做的面面俱到,所有的人都打了电话,生怕有一个漏了,都打了。
    以前几个人还分散一地儿的,现在都在北京,她也是晓得的,偶尔也跟他们一起吃过饭,都是对段乔好的,人家缺女人嘛,肯定不是缺的,就栽在段乔身上了。
    她想生活真是件奇怪的事,她的生活,与段乔的生活,她看着醉得都快要挣不开眼睛的段乔,见她把毯子给弄开,伸手再想盖回去——
    “太、太热了……”段乔努力地表达自己的意思,酒意已经上头,她整个人都烫得如同置身在烈火里一样难受,难得还能说出自己的意思,手试着想举起来,无力地往下垂,“呵呵……呵呵……”
    无意识地发笑,就跟傻了一样。
    景析见到时就是这个样子。
    身为首长身边的第一人,自然是他出的面。
    不是首长不想出来,而是首长出来实在是不太方便,不是他不想出来,亲自指派了景析出来,也是他考虑再三的事,事情交给景析,他再三放心不过。
    想着最近她不知道在想些什么,与个个的关系都淡了点,他想嘛,终归是他年纪最大,大抵也是他去的最早,人总不能期盼长生不老的,他要是真一走,也亏得她身边还有,不至于太伤心。
    首长的心xiōng是豁达,她把他放在心里,他更是投入百分之百的心。
    即使是做到这一步,也没有半点为难。
    被景析亲自接回来的人儿,整个人都是软的,一闻还能闻到浓烈的酒味儿,他记得这种味道,纯正的威士忌,“乔乔——”
    他叫她,声音很轻。
    她到是跟个八爪鱼一样的,紧紧地攀上他,“叔叔,叔叔,我再也不、不……”作了。
    “好,我晓得,我晓得——”他安抚着她,根本不要她明说,就知道她想说什么,这份贴心,极是妥帜的,“他们也知道,所以没逼你,想通了没有?”
    带上世上最豁达的心,带着世上最强大的温柔,毫不保留地展现在她的面前——
    她醉了酒,还醉了话,醉在他的话里。
    一醉解千结。
    她面皮薄,真叫她认个错儿,也认不出来。
    金晶不愧是她最好的朋友,所以才出的这个办法,叫她喝酒。
    迎刃而解,一切都好了,雨过天晴,什么事都没有了。
    作者有话要说:在这个文里等你们,完结了,大家给我鼓个掌吧,谢谢同学们支持。
    定制封面,也不知道有几个同学买的,不过我自己肯定要留个纪念的,哈哈,好像有一本没有出过定制,就是上一本,唔,以后再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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