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结
第九章黑迟儿直觉反应立即先将忌火的妹妹拉出厨房,自个儿又冲了进去,当机立断的把瓦斯源头的总开关给关上,再将抹布弄湿了盖上瓦斯炉。
「姊--」黑晚儿担心的唤着。
照理说应该不可能还会有的火势不但没减弱,反而还有加大的趋势,熊熊烈火将原木的厨具烧黑了一大片。
「怎么会……怎么会……」黑迟儿不解的望着逐渐蔓延开的火舌,她都把总开关给关上了,怎么可能还烧得起来?
黑晚儿焦急的嚷着:「姊,妳快出来啊!」
黑迟儿静下心,沉声吩咐着:「妳去打电话叫消防队。」
黑晚儿一颗心急乱了,临时也想不到什么方法,遂照着姊姊的话,快快打电话报案。
黑迟儿再检查一次瓦斯总开关,喃喃地念着:「没错啊,已经关了……」
黑迟儿怎么也弄不明白,为什么火还烧得起来,甚至把那条湿抹布都给烧得焦黑一团。
「姊,消防车马上就来了!妳快出来吧!」黑晚儿急着要姊姊先离开火场再说,她不要姊姊受到伤害啊!
黑迟儿眼看这火有些怪异,拧着眉问:「有没有灭火器?」
「没……」黑晚儿突然想起那天在婚纱店发生意外后,爱新觉罗·叙鹰不放心的买了几个灭火器放在家中,「有!我去拿。」
黑迟儿接过灭火器,朝着瓦斯炉猛喷了半晌,直到火光瞧不见了才停手,把笨重的灭火器往脚边一搁,扶着膝盖气喘吁吁。
「灭了灭了!」黑晚儿正欢呼着,却瞥见火苗从白色的泡泡中窜出,仿佛在嘲笑着她们的无能。
黑迟儿见妹妹神色大变,转过头,只见火舌朝她而来,似是在挑衅着她,也像在对她示威着。
「这是怎么回事?」黑迟儿此时忍无可忍的大喊着,为什么这火怎么都灭不掉呢?怎么可能啊?
彷佛是在响应黑迟儿,整间屋子的电线滋滋作响,「啪」地一声,屋内失去了光明,只有邪恶的火舌在对她们微笑。
黑晚儿傻了眼,惶惶然的喊着:「姊--」
黑迟儿一步步后退,火苗却得寸进尺的前行着,紧追在她的脚跟前,像是在展示它的能力,只是追着她,却又不超过。
「姊--妳先出来再说好不好?」黑晚儿急得眼泪直掉。
黑迟儿呆望了望她退一步便追一步逼人的火焰,回过头,拉着妹妹的手,「快跑!」
因老翁蓦地捻指一算后匆促一句叫他快快回家的话,心慌意乱的爱新觉罗·叙鹰飞快的驾着车通过乡野小径飙回市区。
人还没到,却已先看到住所处散出的灰黑浓烟,大楼外停了几辆大型的消防车正全力灌救着,彷佛火势尚未熄灭,亦未控制住。
爱新觉罗·叙鹰卡在车阵中进退两难,心中急得快发狂,遂干脆丢下车子,迈开长腿跑向大楼。
见着了爱新觉罗·叙鹰,黑晚儿再也忍不住的痛哭起来,内心的恐惧感让她几乎要崩溃。
「鹰……」投进爱新觉罗·叙鹰的怀里,黑晚儿泣不成声。
「让我看看妳。」爱新觉罗·叙鹰上下巡枧过一遍,确定黑晚儿完好无缺后,又将她紧紧搂在怀中,「没事就好……妳把我吓坏了!妳知道吗?我刚才看见这边冒着烟,我好怕……」
「我没事……」黑晚儿满眶的泪珠,抽噎的说着。
「只要妳没事就好了。」爱新觉罗·叙鹰松了口气。
「可是房子……」
「那都是身外物,大不了再买新的就是了,没关系,什么都没关系,我只要妳平安无事。」
黑晚儿的惊慌经由爱新觉罗·叙鹰的安抚消失殆尽,光是看到他,她便彷佛吃了一颗定心丸一般。
「晚儿,警察那边换妳做笔录。」黑迟儿走近道。
黑晚儿再搂搂爱新觉罗·叙鹰,才走向一侧的警车。
黑迟儿一脸严肃,「这场火很不对劲。」
「嗯?」爱新觉罗·叙鹰略皱了皱眉头。
黑迟儿抿抿唇,「我甚至不明白为什么会烧起来,它烧得很不寻常……总开关都关了,火就是不熄,连灭火器也没用……」
听完黑迟儿转述当时的情况,爱新觉罗·叙鹰的眉紧锁着,「妳是说……火好象听得懂妳的话?」
「对。」黑迟儿明快的同意,「火好象是故意来吓我们的,我们跑一步,火就烧一步,而且非常明显的追着我们跑,却又总是离我们有一小段距离不伤到我们……就像存心恐吓。」
爱新觉罗·叙鹰也沉默了,难道真如老翁所说,这只是个警告吗?
天!一个警告就烧了房子,真正的劫难会是什么样子?
不!他不会让上天夺走晚儿的,他不会!
火势在三个小时后终于扑灭,一切家当尽毁于一日一的爱新觉罗·叙鹰带着黑晚儿先买些急需用到的衣物,暂时住到黑家去,睡在黑圣辌特意让出的主卧室。
虽未受伤,可黑晚儿亦因这场火而一身狼狈不堪,满脸满衣东黑一块西黑一块的。
「先去洗个澡,今天早点休息,明天再看看还要买些什么。」爱新觉罗·叙鹰苦笑着。
「嗯。」黑晚儿亦苦笑。
哭不出来的时候,就只能笑了。
反正哭也一天,笑也一天,事已如此,哭也无用,何不笑一笑?
爱新觉罗·叙鹰走进浴室放了满满一缸温热适度的水,细心的替黑晚儿抹去脸上的灰烬。
黑晚儿靠在爱新觉罗·叙鹰身上,「你真好,若是别人,只怕早当我是扫把星避之不及了。」
「不会的,我疼妳、爱妳都怕来不及了,怎么会避开妳?」爱新觉罗·叙鹰吻着她如贝的耳垂,温柔的说道。
「我总觉得那场火是冲着我来的,就像那天在婚纱店一样,都是莫名其妙的烧了起来。」
在爱新觉罗·叙鹰面前,黑晚儿直言心里的感觉,这两场火都太诡异了,教她无法不去联想。
「傻晚儿,别胡思乱想了,那都是意外,跟妳一点关系都没有。」爱新觉罗·叙鹰也只能这么说。
「鹰,抱我。」
爱新觉罗·叙鹰将赤裸裸的黑晚儿拥在怀中,细细的吻着她因惊吓过度而显得苍白的唇,「别怕,不管发生什么事,都有我在。」
「我真的好怕……」黑晚儿响应着他的吻,与他交缠着。
「妳要相信我啊。」
「鹰,如果真的……真的有什么意外,我不要你来救我,我只要你保护好自己。」黑晚儿叮嘱着。
「晚儿!」爱新觉罗·叙鹰刷白一张脸,「我不要听妳说这种丧气话!真有什么事,难道妳要我眼睁睁的失去妳吗?」
不!他不要前世的折磨重演,他不要啊!
「生死有命,若上天真要收我,你又何需陪葬?」黑晚儿很认真的说着,要死,她一个人就够了。
「晚儿!」爱新觉罗·叙鹰愤然,「妳怎么能这么自私?若没有妳在身边,我又何必苟活于人世?」
「对不起……」听到爱新觉罗。叙鹰的话,黑晚儿才发觉自己的自私,她怎么忍心让他一个人孤独到老啊!
「晚儿,妳别丢下我一个人。」
爱新觉罗·叙鹰重重的吻住她打颤的唇办,灵活的舌钻进,狂热的与她交缠,深深的混合着彼此的气味。
「嗯……」
爱新觉罗·叙鹰罩上她挺立的xiōng口,薄唇渐渐下移,吻过了她的玉颈、她的肩头……最后,含住了她嫣红的蓓蕾。
「哦……」
爱新觉罗·叙鹰将肿胀发疼的下半身贴在她腿上磨蹭着,小蛇仍挑弄着她的rǔ峰,一手握住她另一边的酥xiōng揉揑着。
「鹰……」
爱新觉罗·叙鹰抱起她坐上洗手台,唇缓缓的下滑,一路上留下他深情的紫红色证明。
「唔……」黑晚儿难以自制的逸出了声娇吟。
爱新觉罗·叙鹰掰开了她的双腿,埋首在其中,湿润的舌尖不断的在她粉红色敏感的地带滑动,中指则在她诱人的幽谷外游移。
「嗯……鹰……」他的吻让她就快要疯狂了。
爱新觉罗·叙鹰仍绵密的亲吻着她,细细的吸吮着或啃囓着;沾染满蜜汁的中指缓缓的伸人她的xiāo穴之中,彻底的进到她温暖的包裹,就连细长的手指都觉得紧窒,让他不敢轻举妄动,生怕伤了她。
「啊……」
爱新觉罗·叙鹰想要进入她的冲动就快要压制不住了,他壮硕的性征早已经灼热的令他发疼。
「嗯……」
爱新觉罗·叙鹰的中指直到感觉到她更湿润后才开始缓缓的抽动,吻着她的唇细细吸吮她微微充血发红的花心,她蛊惑的魅力让他深深的为之迷恋,很希望这样的美好是一生一世的。
「哦……鹰……」黑晚儿渐渐生起一波又一波神奇的麻痒,她不禁为之晕眩,呼吸变得快速,心跳得也更加激动。
爱新觉罗·叙鹰仍吻着她的敏感处不放,中指的动作加快了些。
「唔……」越来越畅快的麻痒一层又一层的累积着,黑晚儿不由得摆动着头,弓起了下半身。
爱新觉罗·叙鹰的小蛇不停的逗弄着她的花心,指头也随着抽出再深深的进入她,频密的让她空虚又满足她。
终于,最强烈的快感来袭,黑晚儿惊呼着,「啊!」不由得合起了双腿,下腹规律的收缩颤动着。
爱新觉罗·叙鹰迅速的褪下底裤,昂然挺健的壮大在她面前,轻轻的拨开她的双腿,让肿胀不已的坚硬在她的幽谷前磨蹭着。
「鹰……我要你……」黑晚儿索求着。
爱新觉罗·叙鹰封住了她要求的双唇,吸吮着她粉红色甜美如蜜的舌尖,将性征对准了她的幽谷入口,忽而占有了她。
「啊……」
爱新觉罗·叙鹰可以感觉到自己被她紧紧的噙住了,他低叹了声,她总教他迷恋不已,舍不得离开。
「鹰……」黑晚儿扭动着双臀想要他更深切的满足她。
爱新觉罗·叙鹰抬高了她的腿,用力的冲刺着,他在她的体内开始发热胀大着,每一次的结合都几乎要将他的欲念释放出来。
「喔……」
爱新觉罗·叙鹰低下头,含住了她粉嫩嫩的蓓蕾,细细的吸吮、舔咬着,感受她的蓓蕾在他口中绽开。
「鹰……嗯……」黑晚儿的一双明眸变得涣散,全然沉醉在他的温柔爱火之中,陶醉在他一次又一次深切的占据。
爱新觉罗·叙鹰徐徐地退出一点,再次使力顶上,让自己完全贯彻她,进入她柔软温暖的幽谷中,让她紧紧的包含着他。
爱新觉罗·叙鹰渐渐的加速冲刺,抬高黑晚儿的腿,用力的拥有她再轻轻的退出,每次的律动都带给他们极大的快意销魂……
「嗯……」黑晚儿本能的扭转着她的身躯,嘴角逸出一长串的吟哦。
爱新觉罗·叙鹰低吼了声,吸吮着黑晚儿白皙的颈项,用着所能够达到的最快频率律动着,终于,一阵强劲的快意侵蚀,他们一同发出叹咏,同时攀登上了欢腾的峰顶。
「不!我求求你们,不要毁掉那段爱过的记忆!这是我仅有的啊!」一双干枯的手掐着黑菊儿的脸颊硬逼着她,还有两个小鬼重重的将她的双手箝制住,不让她有机会挣脱开来。
一声悲恸的声音自上方传来,「不要!」
黑菊儿脸上闪过一丝喜悦,「四爷……」
老妇苍苍的皱脸出现一抹诡谲的微笑,掐着她双颊的手更用力了,「儍孩子,人世间还有什么好留恋的呢?」
「不!」黑菊儿拚了命的想挣脱却不能够,她眼眶中的泪水滑落,哀求着:「不要……我求求妳……我不要忘了他……」
老妇却笑了,发出刺耳尖锐的笑声,将桌边的碗抵在她唇边,哭笑的说着:「那些天荒地老、海枯石烂的誓言,我也都听过啊!」
「菊儿!等等我!」胤禛迈着大步拚命跑着。
「四爷--」黑菊儿大喊着。
老妇只是笑,她得不到幸福,也不会让人在她眼前得到幸福的!
老妇讽刺的说:「可是,结果呢?他抛下我一个人在这受千万年不得转世的折磨,宁求自身的名利财富……」
黑菊儿想起胤禛眼睁睁看着假装是她的姊姊活生生被烧死而没有救她,她的心猛地一揪,不禁微微的颤抖着,却自欺欺人的说着:「不会!他不会这样对我!他不会的!」
趁着黑菊儿说话之际,老妇快速的将碗内的汤药倒进她唇内,将碗朝地面一摔,应声裂碎扬起尘埃,她仰天得意的大笑发出尖锐的声音,「来不及了,来不及了……哈哈哈……」
「菊儿--我来了--」
黑菊儿倏地将口中的苦涩汁液喷出,但免不了仍有些残余在其中,她的头不禁有些微晕,摇摇晃晃的勉强站立,坚定的直瞅着老妇,面带笑意说:「他来了,他不会丢下我的。」
老妇笑不可遏,对着黑菊儿身后的小鬼点点头示意带她去另一地方等待投胎转世,然后对着她说:「太迟了,我的孟婆汤只要一滴,只要一滴就够了。」
「不……」黑菊儿想大喊却只有微弱的声音。
她不要忘了!她不要!
两个小鬼轻易的在两侧缚住黑菊儿,她想逃脱可偏偏使不出一丝丝的力量,只能任小鬼将她带离。
「菊儿!」终于赶到的胤禛见不着人影,惊慌的大喊着她的名。
「你来迟了一步……」老妇微笑着。
「她在哪里?」胤禛揪着孟婆的衣领,恶狠狠的问:「菊儿在哪里?」
老妇仍笑着,「她该进到她的轮回了。」
「菊儿--不--」胤禛痛心疾首的大吼着。
「她已经把你忘得一乾二净,什么也记不起来了。」
胤禛松开手往旁一甩,悲恸的眼瞪向老妇,「我会找到菊儿的,妳等着看吧!」
以为终于结束的疯狂大采购却因前天的一场大火而又必须如火如荼的展开,连早先准备好的嫁妆也要补齐。
「天!我发誓,这次买完后,我三年内不进百货公司。」黑晚儿瘫软无力的坐在咖啡厅的沙发上,高举起三根手指发着誓。
「还没过门就懂得帮老公省钱了,真是没娶错人!」爱新觉罗·叙鹰揉揉黑晚儿鼓超的双颊嘲弄着。
「人家都快累死了,你还笑人家!」黑晚儿噘着小嘴抗议着。
爱新觉罗·叙鹰噗哧一笑露出可爱的小虎牙,「不错了,妳还有双胞胎姊姊可以帮妳买,我可没双胞胎哥哥帮忙。」
黑迟儿怕妹妹体力不支,主动要求帮忙采购。反正她们两人是同胞姊妹,大致上的尺寸都几乎完全相同,有她的自告奋勇,减轻了黑晚儿不少的问题。
「嗯,有姊姊真好。」黑晚儿由衷的说。「以后我也希望我的宝宝有像姊姊这样的手足疼爱。」
爱新觉罗·叙鹰打蛇随棍上的靠了过去,「那妳打算帮我生几个娃娃?三个?五个?」
黑晚儿瞪大了双眼,「五个?!你当我是母猪啊!」
爱新觉罗·叙鹰嘻皮笑脸的,「我甘愿当猪公。」
黑晚儿娇嗔着,「人家才不要当母猪咧!」
爱新觉罗·叙鹰将黑晚儿搂在怀中送上一记记香吻,「妳不当母猪,那我这个猪公怎么办?」
黑晚儿皱起鼻子,「你说生就生啊!」
爱新觉罗·叙鹰将黑晚儿箝制在怀抱,「不管不管不管,最少也得生三个小萝卜头出来,这样才能显示我们的恩爱。」
「谁规定恩爱就得生一堆小孩的?」黑晚儿没好气的说着。
「那……」爱新觉罗·叙鹰一脸失望,附在她的耳边,为难的说道:「妳要我夜夜做白工?」
黑晚儿脑门「轰」地一声炸成了一摊浆糊,脸红得似五爪苹果,话也说不清了,连舌头都打结不听使唤,「你……」
爱新觉罗·叙鹰哈哈大笑,爱宠的轻啄了啄黑晚儿涨红的小脸,揑揑她的鼻尖,「妳真可爱!」
「你最讨厌了!」黑晚儿不依的轻捶打着他。
拎着大包小包新衣的黑迟儿,好不容易购足了物品,回到咖啡厅想歇息会儿,却见到妹妹与未来妹夫打情骂俏的模样。
「姊,渴不渴?」黑晚儿羞红着问。
爱新觉罗·叙鹰还乘机偷呵了呵黑晚儿的腰,「妳怎么不问我渴不渴?」
黑迟儿有些尴尬,却也因他们的甜蜜而勾起心中的感伤,她陪着笑脸搁下手上的纸袋,「我去洗手间。」
「我陪妳去。」黑晚儿也想藉此机会让发烫的脸回复正常。
「不用了,妳陪陪妳老公吧,我去去就回来。」黑迟儿推辞了妹妹的好意,她现在只想躲起来平抚心中翻腾的悲呜。
爱新觉罗·叙鹰笑咧了嘴,将黑晚儿拉拉拉拉……拉回怀中,「我们还是来讨论一下要生三个还是五个吧!」
第十章
进到宽大明亮的洗手间。黑迟儿嘴边的笑容不再,直直走至洗手台,盛了水往脸上泼。
终于不得不承认,她很羡慕妹妹。
每个女人最大的愿望,都不会是当个女强人,而是希望有一个真心疼爱的情人在身边。
她,是商场上著名的铁娘子,却是情场上的失意者。
再一次泼湿了脸,黑迟儿甩甩头,想抛开缠扰的情绪,即使没有情人疼爱,她不也活得好好的吗?
擦干了脸,用手指抓抓乱发,黑迟儿方才的伤怀又收藏起来,依旧是那个体贴的好姊姊。
转过身,整理好心底的遗憾,扬起唇边惯有的温柔笑容,黑迟儿脸上找不出一丝难过。
黑迟儿拿出口红替自己上了颜色,抿了抿,看着镜中人因这微微的嫣红而显得气色
不错,她满意的点点头,准备回到咖啡厅中叫杯果汁稍作休息。
黑迟儿很顺手的要拉开门,却意外的发现门动弹不得,她轻蹙着眉,检视着是否上了锁,「奇怪,没锁啊!」
她纳闷的推推门,却还是一样。
「怎么搞的?是不是有人恶作剧从外面拴住了?」
黑迟儿拍拍门,「有人在外面吗?」
响应她的,却是一如往常的寻人广播,及百货公司内部楼层的介绍。
黑迟儿再拍了拍门板,拉高了声线,「有没有人在外面?快开门啊!」
仍旧是闻风未动,这次,连广播的声音都没了。
黑迟儿不安的再一次检查门锁,大喊着:「有没有人在外面?厕所被锁住了--」
墙角升起一抹淡淡的白烟,随之而来的,是突然窜出的火苗,炙熟的灼烧着邻近的卫生纸,纸张起火,冒出了浓浓的烟雾……
「咳……咳……」黑迟儿呛了下,反射的回过头,映入眼帘的竟是不明原因燃烧的火焰。
她想起前天在爱新觉罗。叙鹰家的怪诞火势,心一揪紧,拚了命的拍打着门,「起火了!起火了!」
任凭黑迟儿喊破了喉咙,也没有人响应,而墙角的火势却蔓延开了,连防火的隔间也禁不住这比一般火焰温度还高的奇特火苗,一间间的小隔间都冒出火星,必必剥剥直响着。
黑迟儿脑门一空,直觉反应嘶吼的吶喊着:「晚儿--快跑啊--晚儿--」
黑晚儿眼皮直抽跳,她瞄瞄腕上的表,咕哝着:「姊好象去好久了耶,怎么还没回来?」
「妳姊知情识趣,不想当电灯泡。」搅玩着黑晚儿的发尾,爱新觉罗·叙鹰进了句话。
黑晚儿斜睨他一眼,「不理你了,你就会捉弄我玩。我去找姊。」
抚平略有皱折的裙襬,黑晚儿果真扭头便往洗手间走去,也不回头看爱新觉罗·叙鹰戏谵的模样。
一走近了洗手间,便听见里头有着不寻常的声音,彷佛是有人在呼救一般。
那道黑迟儿怎么也打不开的门,黑晚儿一推即开,她一走入,合上的门又「喀啦」一声锁住了。
黑晚儿被浓烟给呛了下,眼泪也随着掉落,「咳……」
「晚儿……快跑……」吸入了过多的浓烟,黑迟儿有些呛伤,她虚弱的倒卧在洗手台下,仍担心着妹妹的安危。
「姊?!」黑晚儿一听即能确定那是姊姊的声音,她努力的在浓烟中找寻姊姊的身影。
「晚儿……快……快跑……」黑迟儿听见妹妹的声音,心中急坏了,「妳快跑……别理我……我了……」
循着音源,黑晚儿终于找到姊姊,她xiōng口一窒,跪坐在姊姊旁,扶起她,「姊,失火了,我带妳走。」
黑迟儿试着想拒绝,却力不从心,她的喉咙呛痛得连一丝声音都挤不出来,她只能拚命的摇头,用着气音道:「晚儿,妳快走,不要管我。这场火跟那天的一样,我们灭不了。」
「姊……」黑晚儿简直不敢相信,「我怎么能不救妳?」
「妳不要管我……」
「姊!」黑晚儿嚷着,咬紧牙关拖着姊姊往门口走。
「晚儿……没用的……没用的……」黑迟儿有些放弃了。
黑晚儿伸手要拉开门,却怎么也拉不开,她震骇的张大了嘴,使出吃奶的力气再拉了拉门,仍旧是拉不开,她嗫嚅:「怎么……怎么可能?我……我刚才还进得来啊!怎么现在打不开?」
黑迟儿咬着下唇,「没用的……我都试过了……」
黑晚儿不信邪,用力踹了踹门,却也是徒劳无功,「我不信……不可能的,不可能的!」
「晚儿……妳记不记得那年的高僧?」黑迟儿连呼吸都困难了。
「我当然记得!」
「他说……妳忌火……」
黑晚儿愣了愣,「火?!」
近来的两个星期,她身边一连三次的火灾,第一次在婚纱店内,第二次把爱新觉罗·叙鹰的家给烧了,第三次……是要取她的命吗?
那个命理师说过,她近日有一大劫,小则伤残,大则丧命。除非……
不!
「不--」黑晚儿难以控制的大喊着,她不要他拿命来救她呀!
「晚儿……妳快走……先走……先走吧……」黑迟儿几近哀求的拜托着妹妹,「妳别管我了……妳想办法走……别带着我这个包袱……」
黑晚儿拖着姊姊往窗边移动,「我不会丢下妳的。」
「晚儿……妳听话……」黑迟儿硬撑着。
「我不会丢下妳自己走的。」黑晚儿xiōng口急促起伏着,很想坚强却怎么都止不住泪。
「晚儿……」黑迟儿眼前一黑,竟晕了过去。
「姊!」黑晚儿惊慌无助的喊着。
然而,黑迟儿却没有响应她。
第一次,姊姊不理她。
见黑晚儿说去找姊姊也有好一会儿工夫了都还不见人影,爱新觉罗·叙鹰xiōng口忽地一刺痛,纯白的棉衫沁出血汗,并逐渐扩大……扩大……
爱新觉罗·叙鹰倏地站起,冲跑向洗手间,想开门却怎么也推不开,他急躁的用肩膀猛烈撞击,想试着撞开门,但仍是徒劳无功。
「晚儿!」爱新觉罗·叙鹰发自内心的吶喊着。
黑晚儿听见了他的呼唤,匍匐爬向门边,「鹰!你快走!」
火势益发的猛烈了,整个洗手间内已布满窒人浓烟,一个个的隔间全烧了起来,眼看就要朝她袭击而来了!
「妳开门啊!」爱新觉罗·叙鹰仍撞击着门,「妳快开门!」
「打不开啊!」黑晚儿边哭边喊,气馁着她什么也做不了,就连一向疼爱她的姊姊昏厥了,她也没办法救她。
爱新觉罗·叙鹰不断撞击着门,「妳快开门!」
「我试过了!就是打不开啊!」黑晚儿抱着姊姊,悲怆的哭着,「姊……」
爱新觉罗·叙鹰的xiōng口淌着血,湿透了他的衣裤,但他丝毫未觉。
「晚儿!」爱新觉罗·叙鹰目光被楼梯间的透气窗户给吸引住,「妳等我,我马上来救妳们,妳要撑下去!」
黑晚儿不明白还有什么方法可试,她都已绝望了,如果老天真要她的命,那就带走吧!别多牵连无辜的姊姊与爱新觉罗·叙鹰啊!
爱新觉罗·叙鹰举起灭火器击碎透气窗,长腿一跨,爬出攀着壁砖,踏在仅有十五公分宽的屋梁,在十七楼高的大楼外,抵抗着强风吹拂,一步步向正冒着浓烟的气窗逼近。
一阵疾风呼啸,爱新觉罗·叙鹰重心一偏,足一鎗踉,他急忙中一跃紧攀住窗框,半身无凭借的晃动在空中。
「晚儿……咳……」
黑晚儿惊慌的抬起头来,失声道:「鹰……」
「我来救妳了。」爱新觉罗·叙鹰的脸上闪烁着熠熠光芒。
「你快走……咳……」
爱新觉罗·叙鹰咬着牙用力一拉,终于钻进了浓烟呛鼻的室内。
黑晚儿情不自禁的投进情人的怀里,「你怎么这么傻……」
「我不能眼睁睁看着妳离开我……」爱新觉罗·叙鹰的笑中还有泪,他们此生共存亡。
「快来救姊姊,她晕过去了。」
爱新觉罗·叙鹰刚要回话,烧成通红木炭的厕所隔间直挺挺的朝向他们倒了下来……
「晚儿!」
黑晚儿拾起头来,震愕的看着那朝他们倒下的木板,惊吓得连躲都忘了。
爱新觉罗·叙鹰心一窒,「不!」
他不要再一次失去她!
不管老天是如何安排他们的命运,他绝不会让她再一次从他面前离开,绝不会了!
爱新觉罗·叙鹰倏然将黑晚儿搂在怀中用身体包裹住她,以他的肉体去承担那骇人的炙热,狂吼着:「晚儿--」
「你们把我的阎王殿当成什么了?」见到爱新觉罗·叙鹰与黑晚儿,翻阅过生死簿后,阎罗王勃然大怒拍案喝道。
「呃?」黑晚儿不明就里。
爱新觉罗。叙鹰则是锁紧了两道剑眉,「是你要我们来的,不是吗?」
「谁要你们来了?」阎罗王怒目相向,「你们两个都还有五十六年的寿命,我要你们来做什么?」
「既然如此,又为何一再以火相逼?」爱新觉罗·叙鹰寒着脸,咄咄逼人的追问着。
阎罗王拧着眉,掐指算了算,是孟婆!
孟婆见不得这对有情人追过时间,还能够成眷属。
自问理亏,阎罗王的气焰也弱了些,「来人哪!送他们回阳世!」
「喳!」小鬼齐应。
「等等!」爱新觉罗。叙鹰锐眼扫过,「是不是我们回阳世后就不会再有这种事发生?」
阎罗王虽不悦,却也自认失当未管好下属,必须给他们一个交代,「是,绝不再有类似之事。」
爱新觉罗·叙鹰牵着黑晚儿,扬起嘴角朝阎罗王朗声道:「我们五十六年后再见吧!」
黑圣辌得知小女儿与未来女婿伤重昏迷不醒后,一夕之间老了十余岁,很难相信这是事实。
「怎么会这样?」黑圣辌不停的问着自己,却又找不到解答。原本不是开开心心的准备要办喜事了吗?怎么会……怎么会突然身陷火海,还昏迷不醒?
经过医治已无大碍的黑迟儿搂着父亲,「爸……您别难过了,我想晚儿他们吉人自有天相,不会有事的……」说着说着,她的眼眶又红了。
「晚儿她一定会醒过来的!」黑圣辌自欺欺人的说着,但双眸泛着的水气却骗不了人。
三天了,连医生都放弃了,还要他们别占床位,这……
「黑老爷子,恭喜啊!」
突兀的恭喜声听在黑圣辌耳里甚是讽刺,他狠狠的回过头,瞪向来人。
黑迟儿也动怒了,「你别在这吵闹,请你出去!」
老翁摇摇头,「黑老爷子,你可以准备喝丈人茶了!」
黑圣辌一肚子的气都涌现了,「你眼睛瞎了不成!我女儿、女婿躺在这里生死未卜,我上哪去喝丈人茶?」
老翁微笑着,「我跟你打个赌,他们两个今天一定会醒,最晚申时前,必定醒来。」
黑圣辌听老翁言之凿凿恍若有十足的把握,他也宁可信其有,「好,你要赌什么?」
「这个……就给我个红包沾沾喜气如何?」
「好!只要他们能醒来,我包个大红包给你!」
言犹在耳,一声轻亮天真的嗓音传来,「爸,我也要!」
「晚儿!」黑迟儿惊喜的喊着。
黑圣辌迟疑的转过头,在见到宝贝小女儿喜孜孜撒娇的模样后,他的泪水控制不住的如雨落下。
「爸,你哭的样子好难看!」黑晚儿皱着鼻子道。
「爸爸,我也要一个大红包。」爱新觉罗·叙鹰露出可爱的小虎牙。
黑圣辌喜极而泣,「好好好,爸爸给你们一人一个大红包。」
痛苦的开始 玫 瑰
从来没有想过要写古代槁,却因某次看了一本书,为了书中雍正与罪籍女子的故事而心痛不己,也开始了这本稿子的构思。
最早,希望写的是整本古代,雍正大难不死爱上救命恩人黑菊儿,回京向康熙争取要娶她,但黑菊儿肚子大了藏不住,被族长下令绑上火柱……可结尾怎么办?
我突发奇想的跟袁姐商量来写三个结局,让读者票选最喜欢的一个结局,然后我掏腰包送《宿世缠绵》系列两本书给三位读者。
结局一,雍正想去救她,但被高福儿死拉着不让他去,眼睁睁看着菊儿被烧死。
结局二,雍正赶到了高家堰,畏首畏尾怕触怒龙颜没去救,菊儿因而被烧死。
结局三,雍正想去救,但被围观的黑族挡住挤不进,菊儿因此被烧死!可后来与菊儿意外重逢,才知悉当初被烧死的是她的双生姊姊,菊儿无法面对愧疚,将孩子交给雍正,独自终老,而那个孩子,则是生世成谜的干隆。
与袁姐一讨论后,我被骂得臭头,那三个结局全都是悲剧,提案驳回!
好吧好吧,既然袁大姊头都这么说了,那只好暂搁一旁去写别的槁啦。
当手中的《忽略情人》写到第七章的一半了,看到友社出了一套四本的《姻缘簿》,四本一口气看完后,我又有了新的灵感。
于是,《忽略情人》被我丢到抽屉的最深处,而我也展开了水深火热的日子。
从开始动工,就常被一会儿古代、一会儿现代的剧情搞得头昏头痛,看了几次医生仍治不好写稿晕眩的毛病。
写到第三章,本想让男女主角整本部只有爱的亲亲跟抱抱就好,让小玫瑰恢复天生纯洁的本性,但却莫名其妙长了针眼,肿得像金鱼一样,还被朋友笑得半死,我火大,还忍着针眼的疼痛,边把男女主角丢上床去嘿咻嘿咻,隔日,针眼居然离奇的好了。
写到第五章,我的脖子、肩膀,手臂全痛了,僵硬得让人连手都抬不起来,而且还失去了体力,每日两瓶**精也没用。
写到第七章时,我受不了了,去医院报到,医生说我体力透支、血压过低,给我吊了瓶营养针,外加屁屁也一针。
到了写第八章开头,切地瓜不小心切到手指,左手食指与中指全挂彩,流了不少血,呜……我前一天才打的营养针,好可惜……呜……
用着一指神功写稿,终于写到第九章了,打电话跟刚出差回来的袁姐哭诉我可怜的手指,袁姐先笑得倒地,才说我怎么不拿杯子把血接住再喝下去,营养针就不会浪费了,我咧@%*&……
终于,终于到了第十章,因为先前太多的突发事件让稿子进度落后,为了让痛得快抓狂的右手能去看跟杰克一样神奇的五峰山郭神灸,并让手有点时间休息一下,硬是熬到深夜四点半,才完工并打印检查。
当然,能完成这本有点历史色彩的稿子,还得感谢影帮我找了很多开于雍正各方面的资料,另外,还有那个明明名字很好听、很像女主角却坚持不具名的好友,为了康熙四十三年时雍正的岁数而找到半夜近三点才能睡,真的真的非常谢谢她们。
如果,如果书中有哪些地方不合史实的话,就请读者大人们原谅,因为我真的已经查资料查到快崩溃了,希望尽所能的不出错,但怕难免有失误之处,若真发现哪里不对的话,麻烦大家写信来告诉我,我一定虚心接受并改进。
谢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