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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6-67完结

    66
    蒋母是几天后早上的飞机回布桑的,孟远一早起来送行,蒋勘正开的车,将她们俩送到机场。
    大概是因为很早,航站楼里也显得很冷清,只寥寥几班的乘客。蒋勘正抱了抱蒋母,蒋母在他耳边说了几句话叮嘱,孟远看到他愣了愣,便点点头。
    之后他来到孟远的跟前,孟远不得不仰着头看他。蒋勘正眼里的神色温柔似水,似有千言万语,只不过,他一句话都没有说出来,只是拍了拍她的头说道,“我先去公司,晚上才能回来。”
    孟远点点头:“路上小心。”
    他随后就走,背影瘦而高。孟远扯了扯嘴角,再回头过来便已经眼角带笑,朝着蒋母说道:“妈妈,我们来得早了,还有一个小时,我去便利店买点热饮,你喝点?”
    蒋母点点头,却拿起包说:“我跟你一起去。”
    一路上蒋母握住孟远的手,一股温温的暖意几乎传到孟远的心里,孟远深深呼出一口气,将心里不住冒出来的酸水死命地往里压。
    “远远。”回来的时候,她们俩谈心,蒋母笑笑:“你大概不知道,阿正小时候曾经说过,要是有女儿,一定要养成你那样的。”
    孟远从来不知道还有这句话,顿时以为是蒋母编出来闹自己的。哪里知道蒋母语气笃定,缓缓又道:“他说,也不求女儿能像你那样厉害,但是一定要有一样终身爱好。”
    “他小时候如此欣赏过你,长大了到最后还是欣赏你,喜欢你,爱你。兜兜转转,你们俩还是有缘。”
    孟远听了“有缘”这词,忽然悲从中来,她生生忍住,徒留眼眶刹红。
    “你看看,你这孩子,哭什么。”蒋母立刻安慰,心里百感交集。
    “妈妈”孟远死命摇头,却话语哽咽,说不出一句连贯的话来,只剩下再叫了一句妈妈便顿住。
    “好孩子,别说了,别说了,我都知道。”
    她知道这十年,孟远走得有多辛苦多心酸。
    蒋母抓住孟远的手:“远远,妈妈都明白你。可是,远远,从今往后,你不会再像以前那样孤身一人了,你还有阿正,阿正他为了你连死都不怕,你不会再辜负你了。”
    “是、是、是。”孟远连答三声,点点头,轻轻抱住蒋母。
    一个小时过得很快,蒋母走的绿色通道,临走时在耳边对着孟远说:“远远,再见,希望你们很快回国,妈妈等着抱孙子。”
    孟远看着飞机起飞,忍了许久的泪一下子从眼里滚落了下来。她心里的从昨晚开始聚起的恐慌与酸涩一下子压倒了她。
    她一下子蹲在了座位旁边,捂着嘴,唇角边是滑落的一颗颗大泪珠。
    蒋母的话言犹在耳,她希望他们俩好好的,孟远哭得不能自已。
    昨晚半夜,她习惯性地伸手摸蒋勘正的手,却摸到了空,她一下子惊醒,走下楼发现蒋勘正一个人在楼下喝酒。他喝得不多,在孟远眼睁睁看着他的半个小时里,他只倒了一小杯的威士忌小口小口地抿着。
    孟远实在太了解他了,他没有来听她的报告会,匆匆赶来接她,晚上沉默地又凶又狠地做/爱。早餐越吃越少,睡眠越来越差,甚至不再运动,一切都太反常了。
    心慌与担忧席卷她的全身,孟远捂住嘴悄悄看着蒋勘正的一举一动,最后看到他在哭,是真的在哭。他幅度不大,只是摘掉了眼镜,孟远也没有想到她能清晰看到他脸上的泪。
    多少年来,蒋勘正是那样骄傲的一个人,从来未曾哭过,可是那一夜孟远看到他一个人不敢弄出声响站在酒柜旁无声地在流泪。
    孟远直起身回到床上的时候整个人都已经僵硬,蒋勘正微凉的身躯靠上来的时候,她拼命忍住才没有起身问他为何反常。
    蒋勘正显然没有打算让她知道原因,今早起来送蒋母的时候,他还微微笑,和往常一样。
    偌大的航站楼,人开始渐渐多起来,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孟远眼里的泪已经流干,她孤零零地坐在椅子上,在人来人往中,浑身发冷。
    她坐了多长时间,她自己也不清楚,期间有老外看到她失魂落魄的样子,过来问她:“亲爱的,你还好么?”
    孟远只是点头,吐字清晰:“谢谢,我很好。”她其实也不知道自己是如何说出这几个字来的,来一个人她就机械重复一次,好似从来不知疲累的上了发条的玩偶。
    后来是蒋勘正的电话让她回过了神。
    “远远,中饭吃了没?”他的语气甚至声调无懈可击,伪装地如同之前一样。
    “吃了,你呢?回家么?”
    “哦,我可能中午不回来了,我刚上班,公司事情很多,你吃过了就好。”
    隔着电流,孟远再一次死命地捂住了嘴,说不出一句话来。
    蒋勘正似乎真的很忙,很快便挂电话:“远远,那先这样。”
    孟远赶在他挂电话前,开了口:“记得多吃点。”
    蒋勘正在电话那头似乎笑了笑:“嗯,好的。”
    就这么挂了电话,孟远打的往学校走,今天下午还有课。可是到了半路上,她改了主意,让司机去了市中心的CBD,要是她没有记错的话,蒋勘正美国的分公司应该在十七楼。
    一路上去,前台将她拦了下来,白人女孩挂着职业式的笑容问她:“您好,小姐,请问您找谁?”
    这会儿刚从外面回来的秘书撞见了孟远,连忙挂了手里的电话,跑到了孟远面前:“夫人,您怎么来了?”
    孟远认识这个小秘书,他在国内起就跟着蒋勘正,前一段时间还给他们置办房产。
    “我找蒋勘正。”
    小秘书面露难色:“可是总裁在开会,可能不方便见您。”
    “没关系,我等他。你们休息室在哪?方便我进去吗?”
    白人女孩朝小秘书耸耸肩,意思是总裁在么?她怎么不知道。小秘书连忙瞪了她一眼,又死命拦住了孟远:“夫人,这会估计得开到很晚,要是总裁出来知道您等了那么久,我工作就保不住啦。夫人,要不您看,您先回去,等总裁开完会出来我跟他汇报一下说您来过。”
    这样推辞,孟远脸色淡了,语气很轻,但是很坚决:“说吧,他到底在哪里?”
    “诶,夫人,您说什么,我听不懂。”
    孟远直直看向他,一双大眼里都是不容欺骗的光。
    小秘书顿时哑口无言,孟远与他在公司门口僵持了几分钟,还是她先开的口。
    “他、是不是、是不是在医院?”孟远问得那样轻,这事实是瓷器,她知道她一碰就会碎得四分五裂。
    小秘书跳起来,立马摆摆手:“不是!不是!您别瞎想!”
    孟远脸色又淡了几分:“是在纽约大学医学中心么?是不是?”
    小秘书脸色剧变,摇头跟拨浪鼓一样,否认地十分坚决:“不是!不是!总裁在里面开会!”
    孟远立刻转身出门,直奔电梯。小秘书立刻拨电话给蒋勘正:“怎么办?总裁,夫人好像知道您在医院了。”
    蒋勘正昏迷的时候也是在医学中心住院,孟远心里那一些猜想与害怕落到了实处,重新坐在出租车上的时候,整个人便开始恐慌,心里满满就像是缺了个口一样,有凛冽寒风从四面八方向她袭来。
    十五分钟的车程,孟远就像是过了半个世纪。
    孟远开始打蒋勘正的电话,响了一声就被挂断,她立马直接到了切尔的专家门诊处,小护士将她拦了下来,得知她是蒋勘正的家属之后,告诉她:“蒋先生约的是十二点来拿检查结果,”她抬手看了看表:“这会儿,应该结果出来了,他和切尔专家在会议室。”
    “请问,他是做什么检查?”
    “核磁共振、同位素扫描、CT、脑电图、头颅磁共振。主要是检查有无垂体、肿瘤以及脑震荡。这些都是基础检查,您不要担心。”
    “哦,对了,还做了脑积液的重新化验,主要检查脑部病变的。”
    孟远脸色黯了下来,果然啊果然,蒋勘正反常的原因。他一个人来做这些检查,不知道前路如何,怕再一次与她分离,可是又要表面装得什么事都没有,所以半夜起来喝酒甚至流泪。
    小护士看孟远的脸色越来越惨白,又不知道怎么安慰,束手无策地站在那里。
    孟远朝她笑了笑:“没关系的,我可以自己在这里等他的,你去忙吧。”
    医院里很忙,小护士点点头还是走了。
    孟远坐在门诊外的长椅上,轻轻地抱住了自己。
    67
    67、The final chapter
    整整过了半个小时,孟远看到会议室的门悄悄隙开了一个缝,从她的视角看,有光从最底下倾泄出来。她一下子就从长椅上跳起来,可是因为做得久,脚下一麻,眼看着就要跌下去。
    就在那一瞬间,蒋勘正抱住了她。孟远的鼻翼间又都是那股熟悉的味道,久远而绵长。她一下子又要哭,蒋勘正连忙亲了亲她的额头,“远远,远远,对不起,对不起。”
    想要瞒住她,何尝容易?已然相知相守的两个人,心灵相通,往往一个眼神便知道要什么。这样的情形,瞒到今时今日,已是他蒋勘正的大幸。
    孟远立刻伸手要去打他,可是想到他刚刚拿了检查结果,又惶惶不安。
    “结果给我看,给我看。”她坚持。
    自知再难瞒住她,蒋勘正从文件袋中当即抽出了检验结果。孟远一张张仔仔细细看过去,密密麻麻的医学名词以及各项指标,当她看到一个稍稍超标的时候,心里面便要揪起来,便要问:“这个怎么办?怎么办?”
    蒋勘正见她如此担忧,心上就像被人咬了一口,细细地疼。他不住地又去亲她的额头:“没事的,没事的。”
    怕她不相信又说:“医生说过,这些偏差属于正常范围之内。”
    她又翻到最后一章脑积液检查报告,万幸现代医学总结陈词“正常”二字,否则蒋勘正担心孟远这一次将再难承受。
    可是即便正常,孟远还是恍惚了一下,立马就哭了。她今日似乎真成为水做之人,早上在机场大哭一顿,到了这里,眼泪又止不住往下掉。
    一颗心七上八下,担忧伤心,其实早已吓坏。
    她的眼泪沾湿了蒋勘正的xiōng前的衬衣,晕开了花儿。纽约这会儿天气已经开始慢慢热起来,只穿了一件衬衣,所以冰凉的眼泪几乎灌进了他心里。
    心如刀绞,孟远哭倒在他的怀里。这世上如果有一颗糖,最甜最甜的糖,能够立马让哭泣的孟远甜的笑起来,蒋勘正会不惜一切代价,将它捧到孟远的面前。他实在不愿也不忍让她再哭。
    他慢慢抬起孟远的头,从额头开始亲,再往下,亲吻掉咸咸的眼泪,亲吻她红肿的眼,亲到孟远发痒,伸手推了推他,他才罢手,叹一口气终于说道:“远远,其实我也害怕。”
    是啊,害怕,如果不害怕,就不会在半夜偷偷一个人流泪,不会患得患失,不会无比厌恨自己这具不争气的身子。
    “可是,幸好,幸好,一切都正常。我前些日子昏厥、流血,是因为身体负荷量太大,但是幸好一切不至于太糟,大的检查项目,我都过关了。切尔教授的意思是,我以后要减少工作量和运动量,修生养性为主。”
    孟远不住地点头:“是的,是的,”又叮嘱他:“你以后,不许劳累,美国分公司可以交给职业经理人来打点。”
    “你复建康复才不过半年多点时间,不准Cāo之过急。”
    蒋勘正一一点头答应,牵起孟远的手,抓得那样紧,他的手又大,几乎将她的手全全包在了掌心里。
    “你说得对,我们回家,好不好?以后你来管着我,看着我,说我,骂我,好不好?”
    孟远用另一只手揉了揉眼睛,哭红的双眼,她就像个小兔子一样。她挺了这话,叹口气,慢慢说道:“不仅这样,我还要爱你,护你,和你一起走下去。”
    蒋勘正心里再次揪起来,他想起今早送机的时候蒋母在他耳边的叮咛,她让他一定要好好待孟远,她说孟远爱他的程度也许连他们父母都比不上。
    孟远或许不是这个世上最好的人,但一定是这个世上最爱他的人。
    “我知道。”蒋勘正侧过脸,又去亲孟远的脸颊:“我也要爱你,护着你,宠你,与你白头偕老。”
    他也要做这个世上最爱孟远的那个人,互相交付真心,成为最好的灵魂伴侣。
    蒋勘正开车带着孟远回家,孟远刚刚哭得有点呛,这会儿嗓子不舒服,头靠在车窗上细细地咳嗽。而蒋勘正早已学会,在他的车里要永远有润喉糖。
    他一伸手,便取了出来,将糖块剥好递到孟远的嘴里。
    清凉甘冽的滋味,孟远好受了不少,笑了笑,然后又自嘲:“你看看我,又哭又笑,真像个小朋友。”
    蒋勘正便伸出手来摸摸她的头:“你要是小朋友,我也要做小朋友,然后跟你认识。”
    争取在最好的时间里喜欢她,保护她。
    仅仅十五分钟的车程,这会儿又过得特别快,一会儿就到了家。蒋勘正拉着孟远的手,轻轻一叹:“远远,你记不记得以前,在国内的时候,你住在学校宿舍的时候。”
    “怎么了?”
    “其实那时候,我是去看过你的。”
    那时候,一个小心翼翼卑微怯懦,一个恼怒厌烦盛气凌人。
    “为什么要去看我?”
    蒋勘正眼神黯了黯:“那一次,我跟老周在一起,喝多了,不知道怎么就到了那儿,站了半天,想叫你下来,可是又不知道怎么叫你下来。”
    那时候,他不愿叫她的名字。于是一颗心横冲直撞,越来越迷茫。
    “哦。”孟远点点头,她又笑了笑:“其实,小时候我也很多次站在你们家楼下,一直看,也不敢叫你。”
    其实两人也有过相同的时光与情形,可是yīn差阳错,以至于蹉跎了十年。
    “在我心里,曾有过很多形容词来形容你,可是到最后,一个词都不贴切,因为你就是孟远啊。”蒋勘正拉着孟远进屋:“你是独一无二的孟远。”
    孟远在玄关处拿鞋子,蒋勘正弯下腰就替她套上了拖鞋,孟远听到他轻轻地说了一句:“也许那时候,我就已经爱上你了。”
    有些爱,轰轰烈烈,可是有些爱,却偏偏在自己都不知道的时候就潜入心底,一直到攻城略地,占据整颗心乃至灵魂。
    孟远的心微微动起来,一丝一丝地发颤,她抿着唇,又随着蒋勘正进了客厅,她终于表扬道:“作为一个后来者,你已经追上我啦。”
    她已然知道,他其实爱她一点也不少,夫复何求。
    蒋勘正开始真正的家庭工作,秘书每日只会送一到两份的紧急文件过来,周六周日则完完全全双休,蒋勘正后来又请了职业经理人来,慢慢的俩加急文件都开始没有。
    孟远的《with you》被国外的一家古典乐工作室看中,想要买下版权由主推乐手演奏,在美国发行。
    她开始有了粉丝,蒋勘正与她坐飞机去其他州度假,在机场便有人拿着专辑找她签名。
    彬彬有礼的绅士,叫她:“亲爱的。”
    蒋勘正有时候便吃醋,大喇喇地说:“再签名便要交十刀。”
    孟远才不管他,笑眯眯地满足所有乐迷,当然她也大大方方的指着蒋勘正介绍:“这是我的先生。”
    “你们真般配。”便有很多人赞赏。
    蒋勘正又笑眯眯亲孟远的脸颊:“快来,我们照张相送给人家。”
    到了十月份的时候,蒋勘正又去做了一次全身检查,无甚大毛病,因为孟远喂得好,还长了十斤肉,晚上的时候,蒋勘正笑眯眯地说:“摸摸我哪里长肉啦?”
    “无赖。”
    “无赖的老婆,快来摸摸你老公哪里长肉了。”
    孟远死死掐了他xiōng肌一把,蒋勘正立马咬她一口:“原来你喜欢暴力点的。”
    孟远脸红红地被扑倒再扑倒,于是第二天上学迟到,没有听到新来教授讲的古典作曲家的分析课。
    她回家气呼呼的,蒋勘正灰溜溜地溜进厨房里翻着花样做她喜欢吃的菜。百般讨好,总算将孟远哄开心了,晚上又规规矩矩地征求她的意见:“你说几次?”
    “无赖!无赖!无赖!”
    “哦,原来是三次。”
    孟远第二日又差点迟到,蒋勘正风风火火起床做早餐又风驰电掣地将她送到学校,连个吻别都没有,就看着孟远冲进了教室。
    他一直等到她下课,那时候初秋上午的阳光正好,金黄发亮。蒋勘正朝着孟远笑,眉目清爽,姿态挺拔,真真与当年一模一样。
    孟远的心“啪嗒啪嗒”地跳得厉害,时间的沙漏又仿佛倒了回去,蒋勘正走到她跟前,十分自然地说:“我帮你拿吧。”
    “哦。”
    他这一次一只手拿着她的书包,而另一只手则牵着她,紧紧地牵着她。
    孟远的脸发红,在她冗长而决绝的青春里,蒋勘正是她最初的梦想,也是她最后的梦想。而这梦想,已经实现。
    全世界只有一个孟远,全世界又何尝不是只有一个蒋勘正。
    (全文完)
    作者有话要说:本文到此结束,感谢一直追文到现在的美人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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