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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医来到百年堂,方老已经在大堂等候."丹华姑娘,有一例病人要出诊的,你看是不是方便?"
"女儿家生了病,众目睽睽下求医,总是难为情些.不知是什么症状?"
"他家来的仆妇却不肯讲."
我点头:"必不是常见的病症."一边说,一边随方老走出百年堂,门口停了蓝色小轿.我坐上去.不多时,到了一处宅第,一进大门,迎面是巧夺天工的假山,园内处处景致秀雅,极具巧思.就连花草也俱是珍品,按四时开放顺序布置,务使园子时时处处花开不断.一种欣赏美景,不觉已到了内宅.
早有领路的仆妇向我略说了些情况.原来,这宅院的主人姓王,本是告老京官,膝下只得一女,年近十八,视若掌珠.本来早该出嫁,可这小姐十五岁起,肚子就膨大得如妇人怀孕一般,开始时还以为是与人有了私情,过了年余方知是怪病.合府上下虽然守口如瓶,但总归不是办法.也托人问过各地医馆,也都说不出所以然来.那小姐更不肯让男子诊冶,只日日以泪洗面罢了.
看那小姐相貌倒是不俗.只是病得久了,心情滞郁,面上憔悴异常.我诊了脉,又用真气探查了一遍,发现她肚子里长了一个大肉球,一层肉膜,里面满是液体.我不禁犯起难来.这种病若是用汤药,很难见效;按摩穴位也没多大用处,而且,这肉球长在她子宫内,若是不治本源,只怕再难生育.而女子不能生育,,,就犯了七出之条,,唉,救人要紧,只好犯规偷偷用一次仙术了,,
我先吩咐仆妇在床前预备好马桶.
我瞄了一眼,她家的马桶里面垫的是雪白柔软的棉花,上面还铺了一层碾碎的红枣.,偏是这些琐碎的细节,让主人的生活原形毕露呢,这家人倒是很懂享受.
开小差,想起以前的事,蛇妃的族人献给她一件玉石做的马桶,整只雕成一只长长的云龙兽,头上还有两只长角,供她双手抓着借力,,里面铺的是檀香灰,还有盖子呢.蛇妃得意地炫耀,却被狐妃率众笑她不知羞耻,什么私房物事也肯拿出来给人看,两人大打出手,可好看得紧.
我在魂游,她们却以为我是在想办法.等我回过神,有两个小丫环已经开始掉眼泪了."大夫,不管多困难,也要治好小姐,,,我们愿意给你做牛做马,,,"我忙安慰她们,"不妨事.你们过会儿小心伺候便是."
运起一道仙灵之气,直送入王家小姐肚腹,生生将她肚子里的液体一丝丝穿过脏腑,移到她肠内;再炼化肉球的外膜,确认她无大碍之后,转头吩咐小丫环服侍小姐更衣,走出内室.
不一时,室内仆妇喜动颜色地跑出去,想是去报告小姐病愈的消息.王家老爷夫人亲自来谢我,我回应得极是轻淡:"有什么好谢,小姐这又不是什么怪病,只是吃多了积食,肚子滞胀些罢了,哪里就当得这样的谢呢."
众人明白过来,忙一起遮掩,"是是是,小小肚子疼,,倒麻烦大夫走这一趟了."
王家夫人递过一只檀木小盒:"小小谢仪,不成敬意.病虽然小,但我们与神医甚是投缘,不嫌轻慢,就收下吧."我也不客气.收入怀里,告辞离开.
刚刚坐上王府的小轿,我就打开盒子,,银票,,三千两,,收获颇丰呢.
回到百年堂,手挥目送地治好来求医的女子,凡是贫家女子,一律不收诊费.刚刚赚了三千两呢,,,方老见我高兴,连药费也免了,一时间皆大欢喜,只是来求医的女子多了起来,一个时辰早已过去,我依然忙碌.
好不容易回到客栈,见星华也是慌慌张张地跑回来.一问才知,他今天竟被慕名前来"算命"的男子团团围住,且"算命"者的队伍随着他的忙碌,只见增多不见减少,,,一个时辰后,他想收摊回来,却发现,如果不用仙术的话,他恐怕要带着长长的队伍回到客栈了.
好不容易才找了借口溜回,星华一边说一边做痛苦状,"神君被凡人逼成这样,也算一奇."
他愁眉苦脸地看着我:"牡丹,我们只怕要离开这里了,我的法阵看样子也不够够支持他们几天的,到时候新客人老客人的一起来找我,,那就惨了."
我安慰他,"我早就想去西湖看看了.这金陵原也没多大意思."
又笑他,"只弄些歪门邪道的,,看如今遭报了?"
他反戈一击:"牡丹,你看我,,能医不自医,,人家别人都是妻妾列队等候,只欠东风;我呢,爱妻不肯就我,徒自嗟伤;越是助别人为乐,越觉自己凄凉,,对照之下,情何以堪."
我正色道:"正该如此,你也要体验一下病者的疾苦才是.我只是做了贤内助的本份罢了,神君也不必夸奖我."
他又气又笑,伸出两根手指,意味着,再不屈从,要呵你痒.
我只偏过头去不看他,做坚定刚烈状:"三军可夺帅也,匹夫不可夺志也,,这个贤内助,我是立志要做的,,,呵痒亦不能夺其志也."
一番话说得星华愣住.我迅速转过头加了一句:"强迫别人的是小狗儿小猪儿."
他叹气,躺在床上,不理我.
我挪过去躺在他身边,伸手抱住他,口中喃喃细语:"我们还有那么长的时间呢,要是每日,,,一来我也支持不住;二来怕你厌烦了我呢."
他也抱住我,不说话,轻轻地亲我.
夜凉如水.他的怀抱温暖.我沉沉睡去.——
次日一早,我到百年堂找方老辞行.
方老多番挽留,见我去意已决,拿出一封书信给我:"这是老朽备好的,想姑娘走遍大江南北,为天下女子谋福祉,真真令人敬佩.我百年堂也有几家小店,若是姑娘路过时,尽可凭此信到店中坐诊."我含笑接过.
特意路经星华原来摆摊算命的地方,果然围了好大一群人,纷纷叫嚷,"神算哪里去了,,"
我笑着回到客栈,告诉星华,他的拥趸正围在大街上呼唤他的救赎,,,他马上张罗退房,带我匆匆从偏僻处离开金陵城.
比舞
西湖果然好景.星华笑道:"这一次为了应景,也要幻做才子佳人才是."摇身一变,从面目平凡的算命先生变成翩翩浊世佳公子,与他本来面目倒有五分相象,只是掩了仙灵清贵之气,倒是书卷气十足.
我看着他浓直的眉,清亮的目,宽广的额角,削薄的嘴唇,收敛了仙灵清贵的气度,却突显出他五官的秀美,看得我呆住了,,喃喃自语:"星华真是好看."
看笑意一点点漾开,从星华眼底,唇边,甚至发梢衣角.我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又说:"星华高兴的时候,空气都是甜的."眼珠一转,"甜得象棉花糖."
"闻弦歌而知雅意."星华故意皱起眉头."某个小馋猫可以直说是想吃棉花糖,何必绕这么大弯子,让人空欢喜?"逗得我抓起他的手乱亲一通."既然如此,还不快些找糖来给我吃?"一边说,一边也变回自己的样子."唉,古人云啊,,嫁**随**,嫁狗儿随狗儿,,嫁了螃蟹横着走,,,星华变得这样好看,我也只好全力配合了."
一般收敛了仙灵之气,并在脸上覆了层轻纱.棉花糖,我来了--
手里拿着棉花糖,又不好掀开面纱吃,,只好把它丢进储物指环,等找个没人处再吃.
我和星华手牵着手,象一对富贵人家出身的小夫妻,在集市上逛来逛去.正玩得高兴, 却不妨迎面一壮汉向我撞来,惊得我向旁一躲,险些撞倒了左边的豆浆摊子.那汉子衣着华丽,满面横肉,一双眼睛乱转,想是街头恶霸之流.他见我闪得快,倒也吃了一惊,又被星华冷冷一眼,瞧得寒意从心头直泛向全身,竟自跪倒于地.这恶汉心知遇到了惹不起的主儿,灰溜溜地爬走.
豆浆摊的主人是一位老妇人,慈眉善目,脸上有亲切的笑容,衣衫上打了好几个补丁,却洗得干干净净,生意很是清淡,坐位上一个人都没有.我与那老人商量:"老人家,可否将你的豆浆摊子借我一会儿?这是十两银子,只当租金."老人却不肯受,推拒道:"又没甚生意,姑娘若是想用只管用去,只怕脏了你的手,怎么还能要银子?"
我跑来跑去,在附近采买了些大芸豆,赤豆和面粉,又选了些水果和蜂蜜,兴高采烈地回到豆浆摊,准备开工,要老人家看仔细了.
以水果挤汁和入面粉,加些蜜糖,揉成珍珠大的圆子;芸豆和赤豆用蜜渍了,一旁熬煮;又将泡好豆子的外皮剥去,细细磨成豆浆;再用煮过芸豆和赤豆的水,将圆子煮熟;最后在煮好的热豆浆中加入圆子和芸豆,大功告成.
和星华一人捧一碗五彩蜜豆浆,细细品去,又有豆浆的醇和,又有蜜糖的甜蜜,再含一粒煮得甜甜软软的圆子,入口即化的芸豆,几样食材滋味互补,直叫人甜蜜温暖到骨头里去.
一位蒙面佳人在豆浆摊前忙碌,又有星华如此俊朗的人物在身边相护,早引得一大群人好奇围观,又闻得豆浆香甜,早有馋猫儿来打问,多少钱一碗.我看看老妇人,算了算成本,"若是普通豆浆,一文钱一碗,可这五彩蜜豆浆可不同,,要,,,十文钱一碗,,"话音未落,摊子上下了一阵铜钱雨,,煮好的豆浆被一抢而空.
我在老人的耳边说道:"那豆子和圆子可在前天晚上就制好,煮熟,放在器皿里装来,这样就不怕有人学了制法去."不待她感谢,扔下十两银子,和星华离开.
渐走到人最多最热闹处,见好多人都围着看一张红纸.我想凑上去看,星华怕我受人挨挤,把我搂在怀里,运足目力,念道:"欲把西湖比西子,浓妆淡抹总相宜,西湖盛典,舞林大会,邀天下善舞女子于西子湖畔,决一胜负.比舞大会以一日为期,高台上只设十个座位,每张座位画一种花卉.善舞者可向十个座位上任意舞者挑战,胜者方可坐入座位之中,并可得三柱香的休息时间,期间不可有人挑战,但挑战者可以预约下一场;一日结束后,仍坐在座位上的,即为胜出者."
我听得瞪大了眼,直呼有趣.星华又接着念道:"次日由十名胜出者每人一舞,届时大会将卖出一文钱一张的选票,喜欢哪位舞者的,尽管投到印有她身后座位花卉图案的大箱子里去.票多者即为本届舞王."
"什么时候啊?""就明天."我欢喜得直跳,这下可有热闹看了.
湖畔找间客栈,重金清出小小院落住下.
我从指环中拿出一面水晶磨成的穿衣镜,把以前在各仙墟买的法衣一一拿出来试穿,在镜子前扭来扭去--当然是看各个角度的着衣效果,却看得星华乐不可支."小牡丹,你穿得这样漂亮,莫非明天也想摘朵舞国名花下来玩耍?"
"才不是,明天必定美女如云,你生得这样好看,我可不能让别的女人看低了去."
终于选定了那件蝴蝶法衣,让星华帮我施法,将法衣上的七彩霓虹隐了去,颜色也变做淡粉,披在身上,转来转去地美了半天,微一动念,法衣变做两扇透明淡粉的蝶翼,带着我在房间中飞来飞去.又绕着星华飞舞,边绕边问他:"我美还是嫦娥美啊?""我美还是瑶华夫人美啊?""我美还是双成美啊??"
直问得他一把将我从半空中抓到怀里,使力揉搓."牡丹,,小牡丹,,亲亲牡丹,"
我不依,从他怀里挣扎着抬头,还要继续问他,口儿早被他双唇堵住.
被他亲得全身发软,嘴里还不忘叮咛:"明天不许和别的女人说话."
引得他直笑:"对,放出仙家威风,谁敢来理我,我就把她们都吓哭,让我家小醋坛子满意."边用大手揉捏我身子,边调笑我,"请母亲赏你一座府邸,名字叫神醋宫,你每天只坐在宫里,炼制最有名的,,天一神醋."
我一边娇喘一边反击他,"是,,是,,,只给你喝,,叫你出得我宫,酸气冲天,仙界群美辟易,也算达到目的."
"小牡丹很有长进,,这时候还有力气驳我,,,"这坏人偏不来脱我的蝶衣,手轻轻一挥,只把人下裳分做两半,再隔着又凉又薄的法衣来抚弄挑逗我娇软的身子,热的大手,凉的蝶衣,混合成奇异的触感.颤栗的呻吟,渴求最温柔的入侵,求他轻轻慢慢地和我合成一个,再不分离.
西子湖畔,春雨般温柔的缠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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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我直睡到过午才睁开眼睛.一看天色,跳起来就向外跑.
星华叫住我,"牡丹,做凡人要有凡人的样子,总要洗漱一下吧?"
"哪有时间,定是赶不及了,人那么多."我一边嘟着嘴儿,一边伸出手指一指,满头青丝就自发地盘绕成发髻,上面还簪了朵盛开的牡丹.
星华只笑不说话,带我走到赛场,那比舞的高台用长长的木桩钉入离岸不远的浅水里,上面装饰得花团锦簇,煞是好看.
高台附近里三层外三层地挤满了人.星华半抱着我,分开人群,向前走去,一直到最前排有座位稀少处停下."我见你睡得香甜,知道你昨夜累了,哪忍心叫你,早请客栈小二替我们定了最好的位置."
果然见店小二跑过来,引我们到座位上.两把椅子并排而放,椅子上方有遮阳棚,前方还有小方桌,摆满了精致点心和珍奇水果.我坐下,喜欢得握紧他的手,"星华,你在仙人里是最好的双修伴侣,在凡人里,是最好的夫君."
星华笑着把一粒异种大葡萄塞入我嘴里.那葡萄太大,,撑得人嘴巴满满的,根本没法用力咬它,也没法直接咽下,又不好意思吐出来,憋得人好不难过.好不容易牙齿与舌尖并用,将之弄破,慢慢吮吸净尽.一边嗔怪星华一边转头瞪他:"哪有这样,应该剥了葡萄皮,,,"却不防对上他一双深黑的眼,正直直地盯着我的粉唇.我的脸"刷"地红了.
转头去看台上,已然端坐了十名女子,舞衣均极华美,显是下了极大的功夫制就.
正有人前来挑战坐在中央的一名丰腴女子.那丰腴女子双十年华,舞衣用金线及红丝织就,阳光照在身上,宛如富贵花开,好看得紧.再看挑战者,一身胡旋打扮,想是要跳胡旋舞了.
两人一东一西立于台上,俱是浓眉深目,冶艳至极,一时难分轩轾.台下一班乐师奏起欢快乐章.两女相对而舞.
胡旋舞者开始迅速旋转,那丰腴女子竟缓缓脱下舞衣外袍,里衣竟只是一条松松长裤,一只小小抹xiōng.亦用金线红丝织就,更衬得露出衣外的肌肤玉一样白.我听到台下众人吞咽口水的声音.
她随节奏颤动腰腹,引发一阵阵急促呼吸.音乐急时有如暴雨怒打梨花,音乐缓时腰肢如一泓春水,明快时有如极乐般不自觉的轻抖,低沉时如被强迫般无奈的挣动.我是女人,也看得心动不止,羞红了脸,偷眼去看星华.
星华却只盯着我,轻轻在我耳边问:"牡丹可学会了这舞?晚上跳给为夫看."
正羞不可抑时,台下欢呼雷动.抬眼看去,竟是那胡旋舞姬自知不敌,跺脚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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连场比试,我看得如痴如醉,暗暗赞叹人间竟有如此尤物.转头看星华,他正含笑观看,看到精彩处,却频频回头看我.我心下泛酸,嘟起小嘴道:"哼,定是瞧我不如她们呢."
星华失笑,"我娘子的天一神醋又出了一坛,,"我气得不想理他,却听他轻轻在我耳边道:"牡丹既然不想让我看她们,何不,,让我看看你跳得如何?"
一双大手握住我的腰肢,再回神时我已经被他抛到在台上.
惊慌失措地回头,星华却好整以暇,取出一段碧绿玉笛.
站在高台上,湖面微风吹起我的衣袂.我茫然地看向人群,又看向十位美女.
跳舞,还是跳下台,这是个问题.
未等我思考完毕,星华碧玉笛幽幽吹起.这坏人又偷偷将我身上的蝴蝶法衣幻成蝶翅,竖起舞动;为免穿帮,我只好将双手抬起,随之挥舞.
又偷空加固了一下面纱,使之依旧遮住我的口鼻,只露出两弯秀丽的长眉,一双深邃的眼睛,不自知这样的自己更添了神秘清灵的美感,台下一片寂静.
星华笛声婉转,一点落寞,一点沧桑.
我随着乐意漫然起舞,清声吟唱.
水流花谢两无情,西湖烟景有谁争?
蝴蝶梦中家万里,送尽东风过古城.
笛音由淡然转为活泼,似在倾诉一只小粉蝶的生长.我伏在台上,只有粉色的翅膀轻轻挥动,象初生的小粉蝶儿,在纯净的天地里慢慢伸展,胆怯却自由,宁静的浪漫.
我声音中带了些生命的喜悦,对自由灵魂的欣赏:
孤蝶小绯徊, 翩翾粉翅开。并应伤皎洁,频近雪中来。
声音不高,但与星华的笛声配合得极好,又由于台下众人的鸦雀无声,竟传出去很远.
小粉蝶儿渐渐长大.她只是觉得寂寞,是不是天地间就只我一个?我在高台上孤独地旋转飞舞,身上的蝶衣在阳光照射下,折射出七彩光芒,整个身子仿若化成蝴蝶的精魂,在天地间无休止地寻觅.
星华的笛音也由轻快转为迷惘,我仍是轻轻地,边舞边唱.
飞来绣户yīn, 穿过画楼深。 重傅秦台粉, 轻涂汉殿金。
相兼唯柳絮, 所提是花心。 可要凌孤客, 邀为子夜吟?
我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恣意飞舞流连,笛声慢慢换了调子,婉转缠绵,说不出的慵懒欢喜,似对爱郎软语呢喃.我看向星华,看到他眼睛里深深的情意,心里满满地俱是欢喜.轻风拂过我的面纱,偶尔露出一点笑容,满含的是对星华的爱慕与喜悦.
舞姿欢快得象要飞入云端去,身子又柔软得象没法自己站立,小粉蝶儿找到如意郎君啦,随它中意的那只蝴蝶忽高忽低地飞着,在花间流连.
我歌儿唱得情意绵绵.
复此从凤蝶, 双双花上飞; 寄语相知者, 同心终莫违。
看星华在台下,看我看得痴了,笛声也散漫起来,但听来却有种由衷的快活.
想捉弄星华一下,舞姿变得缓慢而忧伤.偷眼看向星华,他狠狠瞪我一眼,却也依着我的舞姿,将曲调转为凄凉哀伤.
我一边心中偷笑,一边表演小粉蝶儿失恋的场景.又低低唱道:
迷蝶无踪晓梦沉, 寒香深闭小庭心。
舞姿越缓,到后来是看透一切地淡定,对世情的迷惘与质疑,对生命本源的一声叹息.
口中轻吟的是众人耳熟能详的锦瑟,随着我仍慢慢伏回台上,声音渐行渐远,渐至于无.
锦瑟无端五十弦, 一弦一柱思华年。
庄生晓梦迷蝴蝶, 望帝春心托杜鹃。
沧海月明珠有泪, 蓝田日暖玉生烟。
此情可待成追忆. 只是当时已惘然。
舞罢.天地间一片静寂.
我轻轻站起.缓缓走下高台,偕星华离去.
人们纷纷让出道路.
飞升
回到房里,星华轻轻赞叹:"这人间真正有趣热闹,比起仙界来,好玩许多."
我沉思.为什么呢?仙界比人界有更多的奇珍异宝,更多的锦山秀水,更有许多凡人想都不敢想的仙品法宝.仙界应该比人界要有趣热闹才是.我有了一些想法,迫不及待地要与星华分享:"下界人比较多,相应的阶级也分得比较多,就连家里的奴才也要分出一二三等来,每一等又有无数让下级痛苦,让上级愉悦的法子,相比较之下,仙界就单纯些.若是对最最低层的人物而言,仙界自然是一方乐土."
"但是,星华,对你而言,你不论是在仙界还是在下界,都是最最顶层的人物呢,那么,还是下界这里花样繁多,他们这儿讲究三百六十行,行行出状元;各个阶层的人只要付出努力,都可以在短暂的生命中得到些小小的满足,对你而言,意味着比仙界更多的尊敬更多的满足.你知道吗?象今天的比舞大会,虽然没有明说,但多是青楼女子来参赛吧."
星华显然对"青楼女子"的概念还不够了解,呆呆地看着我.
我在房间里走来走去."能不能成为舞国名花,对我,只是一个游戏;但对她们,可能会改变命运呢.也许就会多些自由多些选择."我看向星华,眼中带些恳求之色:"明天我不想参加了,好不好?"
"当然好."星华轻轻叹了一口气,拉住我的小手,放在掌心.
"牡丹,你的感情太过敏感纤细.你的话听起来很有些道理,我同意."他的眼睛那样深情地看我,我心跳加速."可是,你不用想那么多.你现在,站在我身边,与我同一个阶层,甚至,比我更高,,,在这个位置上,你根本不必这样反思,不必这样替别人着想.你的心,真是善良."
我感动地看着星华,脑中却隐约掠过一丝疑虑:白虎在下界是最顶尖的人物,但到了仙界,地位显然大有改变,他会甘心么?这个念头只是在脑海中隐隐约约一闪而没,我没有抓住,更不想宣之于口。何必去想?升上仙界的,一方霸主多得不得了,现下不也是天下太平?大人物的事,自然有大人物去Cāo心。
正絮絮私语间,一只传讯纸鹤翩翩飞来,落到我的肩上。
我伸出手,那小小纸鹤展开成一张白纸,落入我掌中。纸上有几个字:仙帝有诏,速回仙界。
星华一动念间已经抓着我瞬移到皇宫偏殿处,星华观三十一位仙人也陆续回来,显是都接到通知。
白虎身着帝王服饰,随后来到偏殿。“众位仙人,如今仙界有诏,命我等速回。但这凡间诸事也不能立刻放下,最好留几位仙人在此处理俗物,留哪几位仙人,请星华神君示下。”
我可不想留下,这皇宫来过几次,也有一番富贵气象,但这里积聚了多少女子的怨恨,又有多少可怕的过往,皇宫的气息,,让我不舒服。那边厢星华略作沉吟已经开了口:“白虎上仙,凡间世务你已熟稔,扮这个帝王,也熟惯得很了,你是否愿意继续留下呢?”
白虎微笑。“神君,仙帝有诏,想是发生了些变故需要人手。有战斗的地方,才是白虎最喜欢的去处。兽仙的一大好处就是身体强悍,战斗力强,如此看来,我回去比在这里更有用。”停了一停,又道:“扮做这个帝王也很容易。在座仙人,哪个没有这一点机变了?”
星华点头,“仙界虽好,人界也很有趣,众位仙人也一定深有体会了,我只随意请两位仙人留下,若是不愿,也可重新商量,可好?”随后指了两名仙人留守,两人倒也无甚异议,只是要求,每人轮流扮这个皇帝,因为皇宫太无趣,谁也不愿意担这个苦差,只好轮流来做。我冷眼看去,这两人倒是队伍里最不擅武技的,心下一笑,这个白虎,说服人的能力还是挺厉害的。
星华给每人发了一枚“抱朴子升仙丹”,留守的两位也有。“虽然下界来时仙帝赐过仙丹,但诸位随我来此,辛苦了,这枚仙丹就算做星华的一点心意,万万不要推辞。”谁会推辞?
一起将丹药服下。天边聚起滚滚劫雷。
我害怕。
星华紧紧抱住我,把我纳入他的护体金刚罩中。“小牡丹,这劫雷看来厉害,其实力道很轻的,别怕了。”我止住发抖。
偎在星华怀里看向四周,仙人们表面上若无其事,个个将功力运至极至,身上金光闪耀。白虎不动声色地站在我的左侧。他是不是想保护我?对上他的眼神,炽烈,沉痛,不甘。我将头深深埋入星华怀里,紧紧抱住。
对不起。
这劫雷果然是雷声大,雨点小。看起来金光灿烂,其实只轻轻劈了几下,众仙缓缓升起,被迎入半空中七彩漩涡。
仍然是一样的虚无通道,但这一次心中不再无助彷徨。
我被星华紧紧抱在怀里呢。
熟悉的白玉栏杆,熟悉的仙女姐姐.只是这次她脸上的笑容格外灿烂.
"众位上仙,远行辛苦了."又抓住我这惟一女仙的手,"呀,第一次见面时就觉得你很不一样呢,功力增长得这么快,现下又能独当一面,真真是难得."
我支支吾吾.让我怎么说?我只是星华捎带的?窘得脸都红了.
星华轻扶住我,向女仙一笑:"急着回去,容后再叙."
"仙帝有诏,命神君率众仙到大殿去呢."
大殿上气氛相当严肃.
"白虎听宣."白虎踏前一步,躬身行礼.
"白虎仙人,于仙界有功,特封为上将军,御下十万天兵,其中五万可自行任命.赏赐仙府一座,上品仙玉万枚.极品仙丹五十粒."
白虎躬身谢赏.
仙帝接着对下界众仙人一一封赏.最后看向我."牡丹仙子,功力虽弱,也立下同等功劳,真是难得,想要些什么封赏啊?"
我怎么能要奖赏呢?我只是星华捎带的,,,我头向下低,却越觉得大殿上仙人的眼光都集到我身子上.有探究,有了然,有羡慕,也有些是,,恶意.
"牡丹,,不要,,奖赏."声音越发小了.我在心里给自己打气,我不是胆小,我不是不敢看殿上的摆设和仙人们,我只是,,,嗯,,功力不够,被他们的仙气震住了.一定是这样.
仙帝的威严的声音中似乎带一丝笑意."好,想不到可以暂时不说,想到了再向我讨."
此言一出,殿上的目光又一次聚集到我身上.我向星华身后缩了一缩.又想,这不是坐实了我是靠裙带关系得了赏赐?勉力又向旁边挪了一挪,离星华远了几寸.仙帝声音中笑意愈浓:"众位仙家下界劳累了,速速回府休息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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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府里,精神大涨,,我的地盘得听我的,不是吗?捏着宝儿的小脸蛋不放,又雄心勃勃地宣布要到我的宝库去视察.星华只是微笑,一路领先走回房间.直到只有我们两个,开始嘲笑我:"在这儿倒挺威风的,刚刚是谁在大殿上话也不敢说,头也不敢抬?"
"我哪有不敢?"在他的目光下我的气势慢慢退缩:"当然,仙帝何等气度,何等仙威,自然让我这个小仙拜服;哪里象某人,,哼."斜睨一眼,又摇摇头,作痛心状:"我也是恨铁不成钢啊."
"的确是为夫的错,,,,看来为夫也要大发仙威才行,,,"
他抓住我双肩,上下打量,我越来越手足无措.
星华慢条斯理地除去我的上衣下裳,将全身只余一件透明蝶衣我推倒在玉床上.再慢慢将我双手缚在床头.他的每个动作极轻极慢,却更显得不容拒绝.
他将蝶衣分开,变幻七彩莹光的蝶衣上,是我雪玉一样的身子.我轻轻闭上眼睛.
他伸手在空中幻中小小彩笔,在我xiōng前以极快的速度画出两朵工笔牡丹,嫩黄娇艳到极处,衬着比玉更柔比雪更香的xiōng膛,中间挑出两点娇红的花蕊.
xiōng前的麻痒又转至小腹,我咬住下唇,强忍住不出声.
他在人家小腹处,,,又画了个小小的我.双眉似蹙非蹙,粉唇欲开欲合,星眸半闭,表情似痛苦又似极乐.一只小手儿欲掩住酥xiōng,一只小手儿无力垂放,画得极为逼真,双腿微分,渐没入芳草丛中,意态极端yín靡.
"牡丹,睁开眼睛."他的声音中有我无法抵挡的力量,睁开眼睛,一面巨大的玉镜,里面赫然是,,,我.
那怎么会是我?
我惊得想蜷起身子.却因双手被缚,只能轻微扭动.
随着身子扭动,两朵牡丹轻轻颤抖,仿在风中邀宠,腹下小小的自己也似动了起来,体态神情,竟像极了交欢情态.
"我还想在你双腿内侧画些,,,又怕你生生羞死,,"坏蛋,我现在就快生生羞死了,,
他扔了画笔,猛地进入我体内.我无法控制地缩紧,呻吟,他却双手撑起身体,一边动作,一边看我身子上的画儿如何抖动,力道越猛.
被弄得痛了,也不知什么时候双手得了自由,向他颈中缠去,却被他按住."别动."
我听话,不动.他却更加用力,越来越密集,似乎毫不怜惜.
他不疼我了,,,不再顾惜我了,,,,我被弄得太过,头脑昏昏沉沉,心里说不出的难过,竟然大哭起来.
他从我身子最深处慢慢退出,抱起我,轻拍我的背."小牡丹,好宝贝,,乖乖心肝,,怎么了?是不是我弄痛了你?"
我哪里好意思说,顾左右而言它:"把人家身上都弄,,,画都,,模糊了."他将我的头按在他怀里,用下巴轻轻磨我的头顶心."哦,原是心痛我的画儿,,那倒不要紧,我只天天给你画."
急得我眼中又重新聚起泪花.他才又来道歉,两人絮絮私语,相拥而眠.
仙果
醒来后换了身雪青色便服,直奔久违的宝库.
跑到仙果贮存室,想把储物法宝中仍未吃完的仙果一一放回原位.因星华宝库中仙气极为充裕,仙果久贮其中味道更加鲜美,比放在我的储物法宝中效果要强上很多.
咦?怎么全是满的?我趴在晶石柜门上来来回回地看,原来被我搬得半空的仙果,现在全都是满的,,,真是赚了,,,,又痛悔起来,赚少了,,,早知道我就应该在下界时将仙果全带走,,
我爬上爬下地寻找似曾相识的仙果.那些上次想带走而没舍得带的仙果.一一给他们打招呼.
"嗨,最胖的那个人参果,想我了吧?"仔细看了看,"上次没带你,憔悴了,哦?"
又找到一个大大的八宝菠萝蜜."哼,没吃你,高兴不?"想了想,"你还是别高兴了,要是你有了情绪,就成了精怪,我怎么好意思吃你啊?"
最后徘徊在我最最垂涎的超级大蟠桃附近,跟它套瓷:"它们谁有生命你也别有,,我最喜欢吃你了,,,我想过会儿吃你,反正会有人重新放一个大的,,"又苦恼地自语,"可不舍得吃啊,,要是再没这么大的,想补充也没有,我就赔死了."
消磨了半日,最后终于又拿了几个大的,心满意足地向回走.
路遇打劫的--宝儿,埋伏在回房必经之处,突然冲出来抱住我的腿,一个劲儿地向我行礼.
我知他不好意思开口向我要仙果,就故意逗他:"哼,下界倒没遇见劫路的坏蛋,如今回府见了一个,这是谁啊?想从我这儿劫些什么啊?"宝儿只是眨着大眼睛看我,直看到我心软.知道唬不住他,扔给他一个小些的,劝他:"宝儿真乖,你个子小,吃小的,大的不好消化,我把小的让给你."
忽然觉得自己说"真乖"时的语气象煞一个人,象谁呢?看着宝儿清澈至极的大眼睛,我的脸越来越红,终于抛出一个大的仙果,落荒而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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星华回来,告诉了召回我们的原因.
佛门下界失利,决定诸佛大举东进,据说大日如来将法驾亲临.
我半晌无语.艾艾地道:"没事的,佛家慈悲,不会打我们的."想了一想,又嘟着嘴儿,含含糊糊地说,"星华你看,前朝皇帝多是信佛,我们道教也没有式微呢."
星华轻握住我的肩膀,"你别怕,我知你胆小得很,无论如何我定会护你周全."
我看着他的眼睛,慢慢地发现,我也可以什么都不怕的.
轻轻地说:"星华你也莫愁.他们若是来论理,我们自然以礼相待;若是,,哼,,我牡丹,,也不怕形神俱灭.我,,也会保护你的."
"傻话.你只要记住,好好地,一切都不要变,才是真的为我."
我轻轻伏在他xiōng口,"星华,我想要一个孩子.我的功力够不够?"
"还差一点,但可以用丹药补齐.只是,,要将你身子最最深处的赤珠,,原本闭合的,一点点磨开,,才行.你的身子太过娇弱,又爱哭,我不舍得."
"赤珠?"
"是,,就是我每一次到底,,你都受不住的那处."
我面红过耳,不敢抬头,嗫嗫埋怨他:"那你不早说,我以为你不疼我了."
"哦?你竟然错怪为夫,这还了得?"他大手一紧,声音威严.我明知是玩笑,仍略觉惊惶.
"牡丹,只要答应一个要求,我就原谅你."我点头.
"今晚,,你跳一支舞,,,身上容我绘满,只着透明蝶衣,,如何?"
那怎么能行?我挣开他的怀抱."就只会想方设法地欺负人,不理你了."
"那好,再多一个给你选择,,,,明天, 我在你身子上画一个图案,不许洗下去,晚上我来检查.若是弄花了,会罚."
"那,,不许画在xiōng膛处,,小腹处."我讨价还价.
"小宝贝,你身子哪只这两处好作画呢?我答允你就是."
我忽然觉得似乎中了他的圈套,心有不甘."那,今天不要双修,反正你现在变做画狂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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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夜欲求不满的星华,醒来后就要我伏下身子,说是要作画.我才不肯,又不肯把正面给他画,,想了好久,终于侧了身子,又用手儿护住xiōng部.
他一边笑一边在人腰侧画了只蟠桃."你倒狡猾得很."
我只是得意,我是谁啊?
星华不准我赖在房里,我只好选了一件宽大松软的衣服,挑了件小小的肚兜,松松的亵裤,直接将宽袍罩在身上,揽镜自照,越发显得玲珑.
携他的手在府中散步,每遇到仙人向我打招呼,我都面红过耳,深觉做了极羞的事,不敢见到别人的眼光.星华只是笑,"你这样,谁还不知道你做了坏事了?"
我急得跺脚,转身要回房去.星华好意提醒我:"动作不要太大,小心衣服磨花了画儿,就罚你画在背上,到仙墟去逛,,或上大殿去,,,,"
我一动不敢动,将腰直得象一块玉石,走路的姿势也僵直无比.
他又来气我:"我听说女子行动间腰肢扭得太过,失于下流;若是一动不动,象块木头."
我转头,身子不动,目光射出飞刀般瞪他.却逗得他大笑不止.
迎面跑来小小宝儿,双手大大张开,飞奔过来要我抱.
天,让他抱实了,,,小脚儿在我腰侧一蹭,,,画儿就完蛋了,,,,
我急中生智,略闪一闪身子,把只胳膊让给宝儿抱住,又轻轻松松把他的小身躯抬起,抱在身子另一侧.又拿出仙果给他,让他自去玩耍.看着小小的背影消失,松了一口气.
要一个象宝儿般可爱的小男娃吧.我这样想.
僵直着腰肢走路实在难受,我计上心来,忙寻了块草地,坐下行功.
丹田处两个元婴,神态活泼了不少,想来星华这些日子的双修,于功力大有益处.
试着从小小元婴处调动力量,与府中花草沟通,又试着将元婴当做另一个自己,让她运行青木功法;发现元婴纯粹由能量组成,运起功法来毫无阻碍,一层层练上去,元婴竟修炼到出窍期,小小元婴从元婴的百会穴跳出,在我体内游走.
缓缓收功,见身周竟罩了件星华的护身法宝.
星华见我功力大进,也是欢喜,又来逗我:"心计好深的牡丹,为了躲避检查,竟一口气修炼了十余日,"我不服,"哼,在仙界还有修炼百年千年不出关的呢,,你只不用逼迫我."
这个恐吓很有效.星华一把将我抱起:"啊呀,反正娘子都要闭关千年了,让为夫的先把这千年的双修账清一下,这样你闭了关,我才不亏."边抱我回房,边严肃地考虑:"今晚是做足了十年份的?还是百年份的?唉,何必管它白天黑夜,说不定这次结束后娘子就要闭关千年呢."
吓得我.
赶忙澄清:"星华不要,我才不会闭关呢,,,"见他不为所动,忙加了句:"闭关修炼哪有双修好,,要闭关,也是我们两人闭关才行啊."
"娘子真言,,有如醍醐灌顶,,我明天就准备两人闭关,如何?"
我轻轻打他,他大占上风,自然得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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数日后,我和星华分别接到请柬,白虎上将军建府.
星华望着我:"这白虎将军见事极明,昨日又自动请旨去迎战诸佛,仙帝已经准了."
我看向玉简,府第离我们竟也不远.
看向星华,"我还是不去了,上将军只说我似他旧友,为免见面尴尬,还是不去的好,只备两份厚礼,由你送去就可以了."
对阵
仙界诸仙表面上不动声色,气氛越紧张了起来,原出去游历的,也都一一回来.
白虎深得仙帝赏识,竟放出手段,收拢仙界众多兽仙,欲作先锋.也不知他用了什么本事,一些本比他资历深的兽仙也纷纷听他的号令,一时声势直追仙界老将.
我只在府中闲坐,有时练功,轻易不肯出府.
练功时设法把两个元婴都放出体外,却不敢让她们跑远,只是寻个有花有草的地方,看她们象蝴蝶一样绕着我飞舞,自得其乐.
心里也有隐忧,却帮不上什么忙.又多多地炼了些保命仙丹,以备后用.
暴雨欲来风满楼.
星华回府后抱住我不说话.我心知定有大事发生,也不去问他.轻轻脱开身,衣服一件件落下,拿起画笔自行在身体上作画.又怕失了水准,只做了些闲花细草,与身体沟壑相融,竟也极增情致.
又穿起透明蝶衣,拿出一本<丹方要诀>,竟坐到玉桌旁念了起来,声音平淡恬静,行若无事.又时而在桌旁站起,小步行走,似在思索书中窍要,俨然身上是整束仕女袍服一般,只是脸上身上一阵阵泛起的桃红泄露内心的紧张和羞怯.
星华一眼一眼地看我,被我惊得呆住.媚到极处的妆扮,端整到极处的举止,平素极羞怯的牡丹,构成这样强烈的诱惑.
从未有过的欲火从下腹疯狂燃起.他一把将蝶衣扯落,在我身上又吻又咬,将我手绘的花花草草一一吻搓得晕开,象身子上开出五颜六色的花儿来,又将xiōng前极挺极嫩的蓓蕾抵在手心,大力研磨,我勉力想去揉他的,手儿却没力,够不着,,,他见状又抓住我的手,放在他坚实的xiōng膛,任我施为.
我不知如何已经骑坐在他腰上,心里只想着让他高兴,嘴儿就吻咬上他xiōng前的小小突起,听到他呻吟,又向下,,再向下,,半含住他的欲望,舌尖抵住铃口,轻轻顶入,双唇略微用力,吸吮;两腿夹住他的一只腿儿,以私处在他腿上来回磨动,不久已经一片濡湿.
吸吮了一时,又毫无章法地舔他的大腿内侧,小嘴里发出无意义呢喃;又抓起他在我身上捏揉的大手,细细舔他的指缝;同时用娇软的脸儿蹭他的火热阳具;又扭动身子,以柔嫩的肌肤去挨擦他的;最后含住他的中指,抵入口中深处,退出,用舌尖抵住指尖,用牙齿轻咬.
双腿间摩擦得他腿部肌肉紧绷,星华竟被我引得低吼.私处渐向上移,抬起,,,去抵住他的坚硬,却不肯坐下,只略略吞入些便退出,如是数次,直望着他写满欲望的双眸,快速坐下,直抵花心最深处.
"啊,,啊,,,,"我一时动弹不得,他竟然也死忍住不动.
我用双手撑住他的xiōng膛,身子勉力开始起伏.数十次上下后就再抵受不住,不敢再弄,只敢前后左右略略移动身子,好似私处含的不是他的阳物,而是一支巨笔,开始写起字来.
一竖,他轻喘,闭起眼睛.横折,,,
我渐用交合之处移动出星华的笔画,一遍,又一遍,直到再无一丝力气.星华,星华,,
他显然明白了,只用亮晶晶的眼睛盯着我看.见我瘫软在他身上,伸手,抱住我.
我剧烈地喘息,口中仍不肯罢休:"牡丹还要,,星华给我,,,"
他知我体贴,又怜我体弱,手中送出一道真气,在我身子里行功一周,才翻身将我压住,大力抽动.我忍不住大声娇呼,他却在我耳边低低诱哄:"对,,,再大声些,,,,用力叫出来,,,,我来疼你,,,"
他动作间力道极大,我花蕊最深处,即他所言赤珠处流出细细热流,在一次极力顶动时,竟于极密合处被他顶入半寸!一时间好似脏腑被他顶开,,再受不住,我直直昏了过去,却被他不间断地用力捣弄,生生醒转回来.
昏昏沉沉间,听他命令我,"叫哥哥,,大声些,用力叫,,"
"哥,,哥,,,,哥哥,,,,呀,,,呀,,,"
"叫老爷,,,说牡丹想要,,老爷狠命地疼,,,快说,,,"
我只随着他,,他也不知从哪里想来的yín乱话儿,教我一一说出来,昏乱间早不辨其义,身子中间传来从未有过的酥麻快乐,自然有些痛楚,似都被冲击到九宵云外,好似痛在别人身子上一般,,,直至yīn精大泄.只想昏昏睡去,星华却又将我摆成极羞耻的姿态,输入灵力,重新开始.
我隐约听到他在我耳旁说:"牡丹,明天不要出房门,,只管在这里等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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醒来,午后,静谧.
如此激烈的情事过后,星华不在身边陪我,,,有些不对.
想起他昨夜的癫狂,我开始有些慌张.顾不得身上种种不适之感,胡乱穿了件衣裳,踉跄跑出门外.却见不到相熟的仙人.府中十分空旷.
隐娘走过来,我抓住她:"人呢?都到了哪里啊?"
隐娘只说:"牡丹姑娘随我来."抓住我便走.我向府门处仙仆打了声招呼,跟她出了府,到了一处陌生府邸.隐娘从怀中拿出一张仙符,烧掉.
出现的竟然是白虎.
我看隐娘:"我要找的是星华啊,,,你怎么?"
白虎身上有杀伐的味道.他看向我颈子上欢爱的痕迹,眉头紧皱.
"不必多说,牡丹,你费心躲我这么久,我只问你一句:我带你走,自由自在,你肯是不肯?"
"若是没有遇到星华,我肯.如今我的答案是不肯."我反而淡定下来,大不过一死,怕什么.
白虎没料道我答得这样干脆,愣住.又道:"这仙界中妖仙地位甚低,平日又与人身成仙的那群,没甚么干系.如何不独立出来?我已与大日如来达成妥协,妖仙不参与两派争斗,自在佛道交界处独立,你随我去,岂不是好?"又柔声道:"只我和你,在一众妖仙中生活,我会待你好."
我面色平淡:"这仙界本就如此,各凭本事生活,有自己的规则,哪有什么人仙妖仙地位之争了?只是白虎你不喜欢落在人后罢,何必把众多妖仙都扯进来?须知仙帝掌管仙界多年,可不是好惹的.你这些小小算盘,他未必不知,不过觉得有趣,不想插手罢了."竟是绝口不提自己的事.
白虎面沉如水:"你别迫我强掳了你去."
"你不会,我也不会顺从.除非你要我魂飞魄散."我的身子依旧酸软,却站得笔直.
白虎眼睛中的绝望,直击到我心里去,我却没办法心软.
是,我牡丹原和许多男子有过,,原也觉得这个世道,有武力的以武力换取生存,有智慧的以智慧换取生存,有美色的,也不妨以美色侍人,大家都是一样,有什么了不得?也曾经和不喜欢的人在一起,并努力在折磨中得到快乐,告诉自己,这是本能,非关风月.
我不是鄙薄自己的过去,只是如今,我爱上了一个人,再让我回到过去,万万不能.
除非我死.
白虎低喝:"他到底哪里强过我??"
"我不知道,他也许并无强过你之处.我只是欢喜他,与他的强弱并无干系."我跪伏在白虎身前,低首相拜,仿若尘埃中开出的白莲."你几番救我,恩比天高.牡丹愿尊你为兄长,一生相扶相助.求兄长放牡丹,,过自己想要的生活吧,,如若不能,便请兄长赐牡丹一死,"
白虎气得发抖,说不出话来.隐娘怕他发怒伤了我,说道:"大王,前方局势未明,府中不可久留."白虎跺脚,离去.
我也不看隐娘.她也有苦衷吧,她也算是妖仙,自然容易被说动.
"我只道牡丹仙子对白虎大王有意,才做出这样事,如今隐娘自然送仙子回府."
我点头,不语.
眼前忽然金光闪烁,我被一朵莲台罩住.不得挣脱.
几位僧人围住我,共同使了个法诀,我全身再无一点力气,体内两个元婴也无精打采.
身子随僧众飞起,扫一眼隐娘,早被禁制得动弹不得.
闭上眼睛,管他到哪里,今天真是,,刺激.
果然到了两方对峙之处.
满天神佛.俱都注视着我.
我倒不慌张,细细看去,仙帝和大日如来各率无数仙佛,立在两旁,白虎领众多兽仙站在稍远处.阵势一目了然.我笑笑,算向众人打了招呼.
星华一脸焦急,飞身至如来座下,"如何肯施出这样手段,她只是娇弱女子!"
大日如来拈花微笑:"哪里话来,只是见她颇有佛根,欲渡化她罢."伽叶尊者在一旁笑道:"这佛道本来是一家,在哪家修行,只看缘法.只看她愿是不愿."
佛力无边,施于我身,压得我说不出话来.我想站直,却被巨力一寸寸压得弯下身子.
一滴清泪没入尘埃.犹如我的命运.
星华暴怒,冷笑:"何不问我愿意不愿意,皈依佛门?"
白虎也从远处飞来:"放开我牡丹,,,,妹子!有事只管找我!"
诡异的静谧.
我出离愤怒.
连体内元婴,都开始振动.
皈依佛门?再见不到星华?凭什么强权可以决定我的命运?
我贱如尘埃,胆小怕事,我贪生怕死,苟活至今,全身浑没一根傲骨.
可是,,,,
就算是我这样卑微的一株牡丹,
面对大日如来,
也可以做到对星华有情,对白虎有义呢,,,
大日如来,你信是不信?
我全力摧动小小元婴,告诉她我的心意.
小小元婴微笑,旋转,,,,自爆.
体内炸开漫天烟花.我伸直双手,闭目,微笑.
满天神佛,终变了颜色.
赌约
闭目就死,心中一片空明.丹田处小小元婴自爆,会连锁般引起元婴及我肉身自爆,灰飞烟灭,也一定炸得佛门诸子灰头土脸吧?星华,我是不是很争气?
身子左右两侧各传来一股丰沛至及的灵力.我却不管,只沉下心去,和两个元婴做最后的交流.
接收到小小元婴的一缕残念.是对我的留恋,不要忙,我自然陪你.
再度狂运灵气,旋转仅存的元婴.与敌俱爆,希望不要血沫横飞,但愿美得象一抹残阳.
被两股巨力束缚住的元婴,借着小小元婴自爆之力,加上我全力催动,挣脱.开始旋转.
两侧的灵力无休无止地涌来,直通天地.
我倔强地咬牙对抗,我不能主宰自己的命运,还主宰不了自己的生死?
元婴旋转却渐慢,身上的裂痕也被强制性地一点一点修补.几番挣动之下,我只觉得脑中"轰"地一声,神魂竟自飘了起来.
自爆成功?我已经死了?
感觉上却舒泰至极,好似与天地共生一般,我即是万物,万物即是我.
我清楚地看到,仙帝和如来一人站在我一侧,正在施法.仙帝身边宝光缭绕,瑶光神镜,瀚海神船,九龙天甲,开天神斧,平日极难一见的诸般神器俱都祭出,从天地间抽取灵力,供仙帝施法.大日如来座下神鹏,九品莲台,佛玉蒲团也都金光灿烂,看情况,竟是两人全力联手.
为了,,,救我?
怎么回事?
转念间我又回到身子里.吐出一口鲜血,片刻委顿,却马上神完气足.元婴变得非金非玉,兼具佛道之力,一颗神心在元婴腹内跳动不休--我竟因祸得福,自此可以修神.
佛祖看向仙帝:"你胜了.千年之内,佛门子弟不履东土."率众离开.
我刹那间明白了事情始末.
想是佛祖仙帝两人不愿大动干戈,毕竟是仙家一脉.
便以我为由打了个赌,若是能渡我皈依佛门,或引得星华皈依佛门,便算佛祖胜,
仙界自然要在东土让给佛门一席之地.
仙界胜的条件是什么?我不清楚,但我知道,我的反应,让仙帝赢了.
中间多少曲折故事,我且不理,统统与我不再有关系.
仙帝回身向众仙宣布:仙界,胜了.
欢声雷动.
我趁机向仙帝行跪礼:"牡丹有一不情之请."
"牡丹仙子,,此役,,居功,至伟,,但讲无妨."
"我义兄白虎,欲率众妖仙在佛道边界星球驻扎,为仙帝效力,不知可否?"
仙帝沉吟.
"可以.若是有功,自然可得封赏;不过,若是将来宣调不力,也会重罚"
我叩谢.
恩怨两清.天地间只余我和星华.
伸手掠了掠鬓边被风吹乱的散发,向星华走去.
微风拂过,轻柔地掀动着衣袂.
两生三界,时空流转,我牡丹终于等来我想要得到的那个瞬间.
所有仙人,都轻轻地屏住了呼吸,看我携了星华的手,缓缓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