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结
倘若……那时候他要了她,现在应该是完全不同的境况吧。
不知为何,随着弄弄那句话落下,秦骁蓦然觉得像是有一个巨大的钩子,狠狠的插入了他的胸腔,扯掉的那一块血肉……是心脏。
和文锦结婚,这件事说起来简单,做起来多难!
文锦现在连弄弄的面儿都不见。怎么结婚?
“我哥为了不拖累你,很有可能随便找个人结婚。”
在文家,这可是有先例。
譬如他老子!
可不就随随便便在仰慕自己的女人里面,选了一个,然后结婚。感情什么,婚后是可以培养的。一开始,文家那位对自己相貌普通、性情平淡的小夫人没有一点儿感情,可这么多年下来了,不是照样离不开了。
“我不会给他这个机会。”
黑暗中,弄弄语气平静,淡淡的说着。
文霆狠狠碾了碾烟头,总觉得孙弄弄对文锦的爱,是肤浅不堪一击的。现在这么说,越发觉得这姑娘嘴皮子说的好。
他忍不住讥诮道:“这不是你能控制的事情。”
“我先和他扯了证,他就没机会了。”
轻描淡写的说着。
弄弄的语气,就好像扯结婚证是一件比吃饭、睡觉还要容易的事情。
文霆斜睨她一眼。
好笑!
你以为结婚那么容易啊。
台阶上,女孩的影子单薄的不可思议。
文霆素来不喜欢瘦小单薄的女孩,弱不禁风的,看着烦,他忍不住冷笑出声:“孙弄弄,你今年十二月才满19岁吧,法定结婚是20岁,你再和我哥扯证,也要等到明年12月以后。一年那么多的变故……”
话音未落,弄弄淡淡道:“改了。”
“什么改了?”
文霆愣了下。
弄弄没说话,伸手,递去一张硬邦邦的身份证,文霆伸手拿过来,手电筒的光线一亮,恰照出改过的年龄。
嘴里才点上的烟,一下子掉在地上。
他手指死死的攥着那张身份证。
眼睛都直了。
他不相信。
可身份证上的年龄,的确是改了。
“你疯了!”
低吼出声,倘若她还是个学生,年龄改了就改了。
可她现在身处军营!
年龄改了,连带着一堆的证件都要改,难怪这几天他一直没见着孙弄弄。他当她干什么去了,竟然是改身份证去了。
“你帮我把文锦的身份证弄到。其余的事情,你不用管。”
弄弄底气也很足。
倔强的说道。
“你计划好的?”
不可置信的声音,倏忽往上翘了翘,文霆听见自己的嗓音,因为太过吃惊,几乎快要失真。他不相信!他哪里能相信!可身份证上的事情,不是作假!
文霆哪里想的到。
孙弄弄这个疯子!
可不就是疯子!牙关死死的咬着。秦骁袖底的拳头忽的紧紧的绷住了。他一直在旁边,听着两人说话,直带此时,漆黑的眼底才流露出一丝的绝望。
他从不知弄弄的心,是这么决绝!
要不是这张身份证,他甚至认为自己可以撼动文锦在弄弄心中的地位。
文锦能给的。
他都能给。
文锦给不了的。
他也能给。
在房事上,他有自信能够让孙弄弄尖叫着窒息。
他曾经……
甚至以为自己输给文锦的,是没有先下手为强,没有和弄弄的身体有过亲密无间的接触。然而,知道现在,他才知道那天在作战室,别说他没有动作,他就算直接把弄弄办了,让她成为自己的人,他都未必能拿的下弄弄的心。
忽然间,秦骁心中说不出的冷。
冷的他嘴唇发抖。
他走眼了!真的是走眼了!孙弄弄看着挺简单的女孩,可骨子里却一点儿都不平,她身体里流淌的血液,带着“风萧萧兮易水寒,壮士一去兮不复回”的狠劲儿。是明知山有虎,偏向虎山行的极端!
她远比他想象中的,更加晶灿夺目!
他以为自己看透了弄弄。
他以为自己看见的,就是全部的弄弄。
然而……
直到现在,他心口一缩一缩的痉挛着,才不得不颓然的承认:孙弄弄,我从来没有真正读懂过你。
这样的女孩儿。
洗尽尘埃,比钻石还要璀璨,比匕首还要锋锐,然而,在面对文锦的问题上,又有细致敏感的浪漫主义色彩!
他曾以为好兄弟只有一个。
错过了一个孙弄弄,这世上还有无数个这样的女孩。
直到现在……
他痛的眼眶发红,心里一阵阵的抽痛,几乎失去呼吸,才知道从他一开始,放弃弄弄,把那一块私人空间留给文锦的时候,他就永远的错过了!
文锦那个狐狸。
他看出文锦对弄弄的欢喜。
文锦又何尝看不出自己对弄弄的另眼相待。
然而……
文锦却死死的抓着弄弄,在H地的救灾中,痛痛快快的把弄弄吃点了,在弄弄的身上,强势的打上他文锦的标记。
她是文锦的弄弄。
她是文锦的弄弄。
她是文锦的弄弄。
……
心底有一个声音,一遍遍的炸响。
声音一次比一次大。
炸的秦骁冰冷的脸上,破天荒的竟透出一丝苍白,仿佛是完美的石雕,破碎了一角。
他呼吸都窒住了。
心里的声音却仍然不饶过他。
秦骁。
你活该!
秦骁猛的咬紧了下唇,口角中,尝到了甘腥、清冽、暴烈的气息……
这是他的血。
秦骁。你就是个笨蛋!
你亲手把一块宝贝,送给了你的好兄弟。
可……难道不让。弄弄就是他的吗?眼底流露出一丝苦涩。
不。
弄弄从来都不是谁的。
直到现在,秦骁才明白自己输的不是身份、背景、性格甚至是比文锦慢了一步、甚至是一生的房事上面。
他输在一开始的错判。
也许,是那一张泼水印墨的水写纸。
又或许,是那一纸纸他从未留神的小草。
也有可能,是他从没有放在眼底的一幅幅字画。
这样的孙弄弄。
鲜活无比。
本就是军营中一道突兀的风景,色彩鲜明,哪是什么平淡如水!她就这么格格不入,却又无比圆满的嵌入了军营里面。
只有文锦。
在一开始,就明白弄弄的心。
文锦送她“平”字。文锦教她写一手小草。文锦悉心的护着她。文锦向她求婚。一直以来,为她做这一切一切的,都是文锦。
他秦骁又在哪里?
原来。弄弄和文锦,从来就是同样的一类人。
难怪。
文锦二十多年来,从没有为谁如此情根深种,却独独栽在了孙弄弄手里。
难怪。
文锦一只黑狐狸,却敢做如此的放手一搏。
作战室中。
文锦看似轻描淡写的离开,算计的竟是两个人:一个是他,文锦知道他不会对孙弄弄下手;一个是弄弄,他以退为进,却恰好将弄弄逼的退无可退,竟是拼尽了浑身的力气,也要与他生同寝,死同穴!秦教员,你去哪里?”
这天晚上,红一三班好几个人训练回来,看见秦骁踉跄着,离开了宿舍。
秦骁像是没听见他们的声音一样。
他的脸,苍白如雪。
心口像是被什么撕裂一样。
他不能待下去了。
再待下去,会生生被这样的痛折磨到死掉。
浑身像是从水中捞出来似的。
一步步,看似坚定,却浑无目标的往外走去,远离了香烟呛人的味道,远离了弄弄浑身若有若无散发出来的清香,远离了练兵场上喇叭似的军号声,远离了……他连怎样出了军营,自己开车到了什么地方都不知道。
对于秦骁而言。
这一夜,是五内俱裂。是如露入心。是醍醐灌顶。
爱情从没什么先来后到。
倘若不懂得珍惜,不知道把握,不明白争取,注定是什么都得不到。
弄弄……
这晚,弄弄和文霆研究了大半个晚上。
其实没别的。
弄弄就是想见文锦。
她心疼文锦。
文霆呢?
这小子还真拗,说什么,都不肯在这里牵线。哪怕弄弄改了身份证,让他心里对弄弄的误会,赫然冰释。可他还心疼着他哥。这小子就是蔫坏的主儿。我哥不痛快了,我也不痛快。既然大家都不痛快,那你也就跟着一起不痛快吧。
按照他对弄弄的印象。
这丫头烦事儿。
如果知道不可为,一般就直接放弃,绝对不做无用功。
可今儿个……
弄弄愣是颠覆了他的认知。
“姑姑,奶奶,姑奶奶啊……求您了,放过我吧,你不困,我还困着。”
文霆就不得安生了。
弄弄心平,气和,连眼神都没有一点儿的不耐烦,只是静静的重复着自己的要求:“我要见文锦。”
“行行行!你见你见……”
“我明天就要见到他。”
“行行行,明天明天……”
文霆的眼皮儿都在打架了,他悔的肠子都青了,弄弄抓着他,不让他回去睡觉。哎妈呀,他发了什么神经啊,竟然惹到孙弄弄这尊大佛。
孙弄弄,你狠!
你他妈真能让我不痛快,再加个N次方。
文霆都快哭了。
他一定是上辈子没烧一炷好香,才会这辈子脑子发抽和孙弄弄作对。这丫头看着文文静静的,性子怎么比老子还拗。“你牵线,我帮你找指导员开好了假条。”一张假条,不动声色塞到他手里。
“……”
愣愣看着手中的假条,文霆崩溃了。
孙弄弄,你狠。
你知道我哥不见你,帮你牵次线,老子要倒血霉,你他妈还做的这样密不透风,断了老子后路。不过……老子还真对你没辙了。像是在生闷气一样,文霆郁闷的夺过请假条,郁闷的直皱眉头。
“你怎么还不走?”
没好气的瞪了她一眼。
文霆一想到明天要帮她牵线,头皮就发炸,分明气恼的恨不得直接掐死她。可一想到,她做这些,都是为了自家的哥哥。
文霆又没火气了。
一边眉头还拧着呢,嘴角忍不住的往上翘——
那是欢喜、快活的笑。
有这样一个女孩,对自家哥哥生死相许,不离不弃。
文霆心里也软软的。对弄弄的那些小意见小牢骚,不自觉的散的一干二净。越看,还越顺眼。不过。面上还得做出副凶恶模样。
弄弄站在这儿。
欲言又止。
清清淡淡的,像夜色里的一幅画。又像文锦卧房中挂着的那一比小篆,平平静静。
可你仔细瞅瞅。
又觉得她似乎有点扭捏。
不该啊。
她孙弄弄不该是扭捏的性子。
难不成反悔了?
文霆心里一炸,笑容收起来,满严肃的盯着她,眼底甚至有一丝儿冷意,只要她说后悔——老子轻易不动手,动手就有你好看。
“明天早上,能拿到文锦的身份证吧。”
“嗯。”
“除了找你牵线,我要见他以外,我还想求你一个事。”
弄弄抬起头。
刷。
眼神亮晶晶,像是一捧清水,静静的看着他,格外的认真。
文霆吓了一跳,他素来没心没肺,最烦女人娇娇软软的要求什么。老子立场不坚定啊,你别害老子。文霆心里忽的有一种不祥的预感,“什么事?孙弄弄我告诉你可别过分了,我这已经给你开了好几个后门,太难办的事,我可没辙。”他还得威胁你两句。
“也没什么,很简单的一件事。”
弄弄笑笑,一想到明天可以拿到文锦的身份证,又可以见到文锦,立刻软软的,眼底的笑容无比真诚。
“很简单啊?那你说吧。”
……
沉默许久,才听见弄弄温软的嗓音,略略祈求的说着:“你先叫我一声嫂子,让我听听好不好?”轻轻说着,弄弄眼神特别的期待。
一道炸雷无预兆的霹了过来。
文霆捏着拳头,嘴角狠狠抽搐了一下,真恨不得掐死这祸害!
你他妈占我便宜上瘾了。
大半夜的找过来,提了那么多要求条件,害老子明天去偷我哥的身份证,还得冒着走血霉的危险帮你牵线,这也就罢了。你你你……就算你是老子的未来嫂子,可这还不是没扯证吗,你他妈就准备提前在老子这里过把瘾?!
文霆又好气,又好笑。
看着一本正经格外严肃的孙弄弄同志,嘴角扯上一抹清朗的笑,真他妈服气了。
四九城的秋天,风呼呼的吹着。
特别是沙尘暴的时候。劲风猎猎,地上都落了一层蒙蒙的黄沙。四面八方,好像鼓起了一个个巨大的鼓风机,你永远不知风从哪来,卷着沙尘,赫赫的迎面扑来,砸的脸颊生痛,再回神,便成了泥人模样。
弄弄用手遮着脸,费力的走在街上。
小姑娘素来平静无波的苍白面容上,破天荒的多了几抹喜意。
她的手,不时的捂着心口的方向。
当摸到那一叠硬硬的纸片,硌着手指的时候,心口烫烫的,眼底的笑意不由一点点,晕染到唇角。
那是……
“哟,总算来了啊。”
文霆在医院门口等了许久,看到那个“小泥人”上了阶梯,一脸迫不及待,“蹬蹬”的往电梯的方向跑,不由取笑一声。
刷。
像是有一丝儿水意,倏的溅到身上,弄弄抬起眼,舌尖都拈了喜音:“我今天能看见文锦了吧。”
“姑奶奶您交代的事情,我能不给您办好吗?”
“你还是叫我嫂子比较好。”
弄弄苍白的脸色,不知想到些什么,微微的晕出了一丝儿轻红,羞涩,却格外坚定的建议着。
“……”
文霆郁闷的撇着嘴,都不想理她了。
电梯中。
弄弄一边脱掉外面的防沙外套,一边笑着看像文霆,文霆道:“我哥现在在午休。一会儿,我想办法引开小艾,你就进去。说好了,你只看一面,我大约也就能引开小艾十分钟的样子,你见完,就走。”
“好。”见完,就走。弄弄笑。
文霆细细的嘱咐着,总觉得弄弄答应的太痛快,心里突突的,有一种不祥的预感。
他忍不住继续重申:“你可别把我哥吵醒了。要不……到时候,你不倒霉,我可是要倒血霉的。”
“嗯。”不吵醒,她不说话,但是文锦醒不醒,她就不知道了。弄弄破天荒的心里隐隐的期待,眼底掠过一丝快活的笑意。
她笑的这么可爱。
平静的小脸上,只有那一双黑漆漆的眼睛,亮晶晶的,是欢喜的、快活的,像冬日里的暖阳。
虽不扎眼。
却让人觉得心中暖暖的,你的心,都好像跟着她一起明亮了。
我多心了吧。孙弄弄是个懂礼貌、又听话的小姑娘,以后还会是他嫂子呢,我怎么总觉得脊梁骨冒冷气啊。嗯,我多心了。一定是多心了。
被她感染的,文霆打消心里的疑虑,也忍不住笑了起来。
有一人,能爱你如生命,无论贫穷疾病都不离不弃。这种感觉,真好。文霆真替哥哥高兴。
微光透入窗帘,落在病床上,静谧安睡的男子身上。
他的脸。瘦削而白皙。宛如上好的冰种白玉,在微光的照耀下,白的发亮。五官一如既往的温雅,文秀。
他就这么静静的躺在这儿,安谧的宛如一个天使。
倘若,忽略他腿上的伤。
这真是一个俊秀逼人的年轻男子。
哪怕……
瘦削的脸孔,都无法遮住他浑身散发出的光彩。
弄弄手指紧紧的捂着心口,不知怎的,眼泪啪嗒啪嗒就掉了下来——他瘦了!
“弄弄,你可要快点了。”
期间,文霆稳住警卫员小艾,跑来催了一次。
擦干眼泪,弄弄如梦初醒,连忙用力点头,嘴角露出一个安静的笑容,催促道:“你快走,别过来,我答应你的,不吵到他。”
“好。小艾的棋技还真臭啊,不仅臭,还悔棋。”
文霆念念叨叨,郁闷的往外跑——为了引开小艾,他可是下了血本,和一个臭棋篓子下棋下到现在了。
他和小艾说是去卫生间的,待时间太长,小艾可要察觉出不对来。
没察觉出弄弄眼底细碎欢喜的光芒。
文霆匆匆忙忙往外走。
他走了以后。
弄弄不急着看文锦了,来日方长,这个男人,总归是他的,无论他美也好,丑也罢,总之是她孙弄弄的文锦。
嘴角扯开一抹舒心的笑意,她来到盥洗间,倒了一盆热水,试了试水温,找了条毛巾,丢进去。
然后安安静静的到了文锦的病床前。
对啊。
她答应过文霆,不吵文锦。
弄弄是个守信用的人,不吵,那就是一句话都不说,不过,他们约好的,可没说弄弄不许碰到文锦哦。
热毛巾拧干,弄弄细细的帮文锦擦脸。
从光洁饱满的额头,到线条流利性感的下巴,一点点,仔细又温柔,像是在擦一件举世无双的珍宝。
女孩儿温热的呼吸,轻轻的扑在文锦的脸上。
那么温软。
那么清香。
文锦多熟悉弄弄啊。
她身体的每一寸肌肤,他都细细抚摸,亲吻过。她身上散发出淡淡风信子的幽香,让他心都揪了起来。
几乎在她进门的第一瞬,文锦就醒了。
他素来浅眠。
腿虽然伤了,但是听觉、感知力,却越发敏锐。
他只是没有睁开眼。
直到弄弄俯下身,小手摸着他的脸,轻轻的帮他擦脸,擦脖子,甚至是擦身子,他无奈的发现,一股麻痒的感觉从脊梁骨窜上后脑勺。
饶是腿上受伤。
可……面对弄弄。
无论什么时候,她只要稍稍撩拨一下,他都会有反应。
“坏蛋。”
低哑磁性的男性嗓音,透着说不出的宠溺和无奈,轻轻的响起。
弄弄的眼,湿漉漉的亮了起来。
一直以来,都是文锦主动,弄弄被动。
如今,小姑娘直起身。
坐到文锦床头。
一只小手,坚定而温柔的遮住了文锦的眼睛。
弄弄声音清淡如水,充满了柔软与快活,纯洁的不带丁点儿颜色。
她在说一个古老的故事。
快活的故事。
这是一个……美丽到让人忍不住微笑的童话。
她说:“从前,有一个美丽的王国,出生了一位可爱的小公主……
“国家有13位仙女,可宴请的金盘,却只有12个。
“于是,国王请了12位仙女为公主祈福。
“有仙女送上美丽的祝福,有仙女送上财富的祝福,有仙女祝她拥有善良的品质,也有仙女祝她拥有高洁的性格……
“然而。当11位仙女说完祝福。
“那个没有被宴请到的预言仙女来到了宴会上。她很生气,气哼哼的说:公主会在15岁那年,被纺锤刺破手指,倒地死掉。
“国王和皇后大吃一惊,担心的愁眉不展。
“这时,第12个仙女走出来。
“善良的仙女告诉国王和皇后,我虽然不能解开那个凶恶的诅咒,却能缓和它。
公主被纺锤戳伤手指,却并不会死掉,而是会熟睡一百年。”
“……”
文锦听着弄弄的故事,嘴角忍不住勾出一抹微笑。
弄弄眼神亮晶晶的。
她在讲童话?
真的是在讲童话。
“渐渐的,小公主长大了,仙女们的祝福一一应验,她美丽,善良,又可爱……
“尽管国王命令自己的子民,不许使用纺锤,不许动用纺线。可当小公主长到15岁那年,她依然被纺锤刺破了手指,倒在一张床上睡着了。”
文锦轻轻叹了口气。
细密柔软的睫毛,轻轻刷过弄弄的掌心。
弄弄也不管。
她的故事还没说完呢。
她说:“一百年渐渐过去了。终于,有一位英俊勇敢的王子听到小公主的故事。他跨过了雪山,攀过了荆棘,来到钟楼旁。王子打开那扇小门,一眼就看见公主躺在里面的一张床上。她仍是那样美丽、动人……”
说到这儿。
弄弄柔软的指尖,悄悄的从文锦的脸颊划过。
抚摸着他的额头。
抚摸着他的脸颊。
羽毛似的,宠溺又爱怜的摸到他的下巴。
男人的喉结猛的滚动了一下。
弄弄忍不住笑了起来。
她心口暖洋洋的,几乎要被融化。可声音呢?还特正经!
“初秋的阳光,透过窗棂,照的公主的肌肤白的发亮,王子目不转睛地看着她,情不自禁地走上前,轻轻的亲吻了她一下。”
话音落下。
文锦一下子明白了什么。
他的心,忽然间跳的好快.少女的唇瓣,羽毛似的覆上了他的唇。
男人再也忍不住了。
黑曜石似的眼眸儿,猛的张开了,睫毛重重的刷过弄弄的掌心,看不见,还是看不见,眼前一直是弄弄的小手。
唇齿间的馨香。
却那么浓郁,那么迷人。
渐渐的。
文锦意乱情迷。
他忍不住“嗯”了一声。
下意识起身,抱住了身前柔软可爱的女孩儿。
弄弄的声音,也同时响了起来:“公主睁开了眼睛。她看见王子,害羞地坐了起来……”与此同时,覆着文锦的小手,移开了。文锦紧紧的抱着弄弄,眼神漆黑的不可思议,像一潭深沉幽深的碧水,几乎要把弄弄吞吃入腹。
弄弄笑的好开心,轻轻的啄了一下他的唇,高兴道:“……就这样,王子与公主举行了婚礼,幸福地白头偕老。”
怀中的结婚证。
轻轻的取出,直接塞到了文锦手中。
“弄弄……”
“喏。公主被王子吻醒了,举行了婚礼,这是书上的结局,接下来,就请公主和我一起幸福的白头偕老吧。”
她额头还抵着文锦。
声音又清澈,又明亮,像狡猾的小猫。
“小坏蛋。”
宠溺的啄吻着弄弄的唇,文锦的声音,说不出的低哑好听。
弄弄被他吻的气喘吁吁。
额头。
眉毛。
眼睛。
嘴巴。
下巴。
锁骨……
甚至再往下。
被他吻的,弄弄的呼吸都乱了。
好容易。
避开他雨点似的亲吻,细细的喘着气,逮着空儿,重重的咬了他的肩膀,小姑娘恶狠狠的威胁着,“这次最后一次。以后,再也不许算计我了。”
“哈哈哈……”
男人珠玉似的笑声,快活从胸腔中鼓出。
弄弄脸红红的,破天荒竟生出了一点儿羞涩。
“我的弄弄啊。”
文锦额头死死的抵着她,声音是说不出的磁性。迷人。
弄弄害羞了,“不许笑。信不信我能一个人和你把证扯了,也能晚上就把婚给离了。”轻描淡写的威胁着。弄弄才不怕他呢。
男人不安分的手指,悄悄的滑入她的衣服里,隔着胸罩,色情的揉着少女胸前隆起的小丘。
眼底,是说不出的宠溺。
“才算计了你一次,我都变成了需要王子拯救的公主,要再算计一下……下次我还不得变成青蛙。”
“嗯……”
胸罩被男人灵巧的大手,悄悄解开。
欢喜的夹住她胸前粉嫩嫩的小点儿,坏心肠的捏了一把,男人的笑容,是说不出的暧昧与促狭,“你说……这里,有没有想我?”低低在她耳畔笑着,从成为特种兵的那一刻起,文锦就知道可能会发生自己身上的任何意外。
然而。
这条腿,即便是伤了。
他也不悔。
他毁灭了一大股毒枭的势力。
他在乱军之中,护住了弄弄。
也许。
有人同情他。可怜他。
总觉得腿伤了,一辈子都就毁了。
文锦却一点都不自卑。
他是为国家而伤。
有什么自卑?
又有什么好难过?
外表的美丑。
在文锦眼底,都如浮云,他的头脑就摆在这儿,这照样是无法衡量的一笔财富。
这样自信!强大!从容!
像日食。
在天狗吞日的那瞬,天地都会黯淡下。
你见过太阳会躲闪、避侧、隐匿自己的缺陷吗?
并不。
洁白耀目的日轮,就这么稳稳的居于正空,冷漠的看着一角漆黑,试图吞噬自己的光芒,从容不迫。
他不惧,是因为他知自己的光芒,无人能夺走。
天食是短暂的。
而日月,却是恒远不变的。
在所有人惊呼、尖叫、喘息、哭泣的时候。
他还微笑着。
不仅微笑,还要一步步,算计着自己的另一半,算计着人心,算计着一切与他有关的一切。
这男人!
散发着强烈夺目的人格魅力。
比松雪高洁。
比玫瑰美丽。
比……最毒最狠的狐狸,还要狡猾可怕。
然而。
就是这样的人格,却像是罂粟的毒一样,死死的吸引着弄弄。弄弄逃不出。
她知道他在算计自己,他也明白弄弄早就知道。
一个愿打。
一个愿挨。
他们是天下无双的匹配。
他们如此相似。这样相爱。容不下任何一根针插入进来。
弄弄被揉的好有感觉,小脸刷的红到了耳根,下意识抓住了他的手,“别,你的腿……”
“你嫌弃吗?”
促狭的笑着,被弄弄狠狠剐了一眼,“对,嫌弃,嫌弃死了。”
“哎,看来我还没让我老婆满足。要加把油了。”哀怨的说着,男人嘴角却噙着温柔的笑。
他粗粝的指尖,按着那个粉红色的小点儿,一下一下的撩拨着。
“啊……别……这是在医院。这样……会被人看见的……”气喘吁吁的推拒着,弄弄眼神湿漉漉的。
他的指尖夹着那个小点儿,搓揉着。
原来在练兵场,新兵训练的时候,文锦做过更过火的,可弄弄一句话都不说。
她平着心。淡着眼眸儿。
懒洋洋的,反正文锦撩拨来去,享受的人是她。
可现在。
这么激烈的快意。
她隐隐有一种害怕,总觉得任由文锦做下去,她会在医院里失控……可,一边害怕,一边还期待着。
“啊……”
也不知文锦捏到哪儿,小猫似的啜气声响了起来。
弄弄紧紧按着他的手。
心口都要跳出来了。
可这时,文锦却一把将她按在自己胸前,薄毯一遮,紧紧的挡住了她所有的春光,弄弄被撩拨的够呛,趴在他胸口,细细的吐着热气——
不明白他为什么忽然不动了。紧接着,她就明白了。
“咯吱”一声,大门从外面被人小心翼翼的推开了。
一枚黑乎乎的脑袋做贼似的探了进来,往外面四处张望了一下,还小心的招着手:“弄弄,快,小艾要回来了,快走!快走!”
一叠声的催促着,文霆急急忙忙的。
弄弄的脸,还埋在文锦的胸前,眼角的余光瞥见文霆,忍不住惊讶的微张了粉嫩嫩的唇:文锦……他怎么知道文霆要来了?刚才分明是一点声音都没有嘛……难道……特种兵出身的他,真的能听见?
那……自己进门的时候,他不就全知道了。
小小的在文锦的腰上掐了一把。
弄弄悄悄的抬起眼,似笑非笑的看着他,小手却被他抓住了某个滚烫巨大的异物。
猛地察觉到这是什么。
弄弄脸色红了红。
文霆呢?他四处张望,催促了好几遍,都没见弄弄有动静,不耐烦的抬头,正要抱怨几声,冷不丁看见眼前yín乱的一幕。
……
小狼崽子吓懵了。
脑海中,无数个响雷此起彼伏的炸响,炸的他整个人都有点不好了。
“我……我……”
支吾了半天,文霆崩溃了。
再然后。
弄弄怎么就吵醒他哥了?弄弄怎么就……他们俩在干嘛?这是在干嘛?文霆还想着呢,一双如水盈盈的眼眸儿,含着温和的笑意,静静的睇着自己。
那双眼。
又清润,又文静。
有促狭。
但更多的,是许多让他觉得毛骨悚然的警告。哎呀!不好!他哥这是在怪他呢!怪他撞破了好事!
“我什么都没看见!你们继续!继续!”
冷不丁一个机灵。
文霆颈后的寒毛都立起来了,大门被狠狠摔上了,慌忙不迭的往外奔,漏屋偏逢下雨!奔到一半,小艾拧着棋盘,笑容满面的,迎面走来。
“哎!文霆,你棋艺真好。”臭棋篓子下了几把,悔棋、赖皮一起来,小艾可高兴了,由衷的赞叹道。
“……”不说话。别吵他!他心情烦着呢。
悲愤欲绝的耷拉着肩,文霆绝望无比,想死的心都有了啊。
被抓包了。
被抓包了。
被抓包了。
他哥刚才那眼神是什么意思?不像是讨厌弄弄啊。他们还……衣衫不整的,在干什么坏事儿简直是一目了然!他哥好像不怪他把弄弄带过来。怪的是……他打扰他们俩的好事?这咋回事啊?咋回事啊?咋回事啊?
“哎呀!”
也不知想到什么,一巴掌拍到了头顶,文霆也是聪明人,想明白了,这会儿真想明白了,他哥要真不喜欢弄弄,他哪能那么容易弄到老哥的军官证、身份证!
他哥这性子。
看来是又算计了弄弄。
而且……这一算计,还把小弟弟他给算计进去了!“哎呀什么?文霆你咋了?没病吧?”小艾一个哆嗦,侧身避开他。
小狼崽子郁闷坏了。
眼见小艾一边说着话,哼着小调儿,还一边伸手,想要去敲他哥病房的门,某人差点吓尿了。一把拉开小艾,狠狠的扑了过去,他情真意切的,两眼几乎要冒狼光了,“小艾,听哥的话,别敲门。”
“为什么不敲门?领导万一有什么事儿要交代……”
哎哎,别拉哥的手,哥是直的,可不玩什么BOY LOVE,小艾被他眼神盯着,冷不丁一个寒颤,拼命的往外抽自己的手。
文霆笑眯眯的劝:“我哥说暂时别打扰他。刚才你不是下棋,说没过瘾嘛?我哥说,你什么时候赢了我,再过去……”
“真的?”狐疑的看着他,小艾不信。
“比黄金还真!”某人笑的和大尾巴狼似的。
“你说话就说话,别扯我,别揪我衣裳,喂喂!老子是直的——”小艾拼命挣扎,却架不住文霆从秦骁手底下训练出来的结实块肌,哀嚎声声中,可怜的文职警卫员眼泪汪汪的,指甲乱画,被人拧小**似的拖走了。
外间,杀猪似的惨叫不绝于耳。
病房里,春情正浓的文锦听见外面的动静,嘴角不由翘起一抹满意的笑意。
***
“现在不担心被人看见了吧。”
噗通,噗通。
心口跳的好快。初秋的阳光,星星点点,在文锦白皙宛如美玉的脸颊上晃动,透着说不出的诱惑。
他轻声,还促狭的打趣。
“嗯。”
双手搂着文锦的脖子,弄弄浑身都软了。
不知什么时候,弄弄的上衣早就全部褪去了。
“文锦爱弄弄,一辈子不变。”
年轻军人的声音。
温柔的贴上了她圆润紧致的雪白上,几乎是贴着那儿,含糊的响起。
“嗯……”
虽然知道,可是听见这样的情话,她心口还是烫烫的,说不出的开心。
舒服的应了一声,弄弄被撩的,眼眸儿湿漉漉的,下意识挺起了白嫩柔软的胸,让他贴的更彻底。
“这里……还有这里……我都爱……”
温热的唇舌,含住了玉峰上一点儿花瓣似的鲜红,细细啃噬,像是要把这几天,压抑住的所有爱意和欢喜,都传递到弄弄的身上。
“嗯……啊……”
病房中。
少女的呻吟青涩而柔软,春色撩人,恋人不希望被打扰。
番外之病房中的玫瑰
1.
“弄弄。疼……”
他手指细细搓着弄弄那儿,声音还挺委屈的,线条完美的微青下巴,轻轻点了点自己下半身的位置。
“我碰到你的腿了?”
弄弄吓了一跳,连忙弹了起来。
文锦的手还没松开。
粉嫩嫩的一点儿被扯开了,艳生生的,绽在雪白的小丘上,多美啊。文锦看得心都要化了。
“唔……”
弄弄忍不住呻吟了一声,嫩尖尖又刺又麻,她不由娇嗔,“还不松手。”
“舍不得,怎么办?”
他呢?
还坏着呢。就不放手,就不放。
另一只手,揽住了弄弄的腰,把她扯到自己身前,雪白的牙还龇着呢,看样子,真的是腿伤还没好。
弄弄心疼他。
不敢挣扎,只好主动过去,好声好气的哄他,“等你好点,我给你……”
话音未落。
就见年轻军官倏的抬起了眼,水灵灵的目光,多委屈啊。颠了颠了!这个鬼什么时候服过软,什么时候委屈过?
“我忍了一个月。”
抿唇,眼眸儿都软软的。
多俊啊!
他就知道对付弄弄,得用什么语气,什么神色。
弄弄见不得他这样,心里软软的,捧着他的脸,爱怜的亲亲,还哄着呢:“万一伤加重了,怎么办?”
“不怕……”
任性的说着,男人脑袋都埋了上去,手指也悄悄的隔着军裤,用力的捏着少女充满弹力的小屁股。
“啊……别……”
拼命推着胸前埋着的那张脸。
弄弄羞死了。
腰上的皮带被解开了。
即便是伤着。
可这到底是特种兵出身的年轻军官!
在训练时。
他训手下的队员怎么说的?
和战友对打,可使全力。要遇见一般普通人,悠着点,只能使三成力量。
可他呢?
弄弄没多大力气呐。
反了反了!
他这是在用全力呐。
你看他白皙的手臂,不显山露水,可用力的时候,漂亮的肌肉全部贲张了,力道控制的恰到好处,一点儿都不让弄弄觉得疼。
可裤子呢?
都褪到了腿根,露出少女笔直雪白的大腿。
“不许看……”
狼狈的跌倒,也不知跌到哪儿,那儿被撞痛了,她拼命喘着细气,换来的,却是年轻男人低沉沙哑的笑声。
“这儿湿了呢……”
下身被什么轻轻一顶。
眼眸倏的大张,弄弄几乎不敢想象,似乎……有什么湿热热的东西隔着内裤,抵着少女最羞耻的私密处。
“啊……”
尖叫一声,弄弄被刺激的头皮都发麻了,大口大口喘着粗气,天啊,这都什么姿势?文锦的脸,竟埋在了她双腿之间!心跳的好快,弄弄的小脸红成了血滴儿,拼命想爬下床。
然而。
却让自己下身彻底暴露在文锦的眼前。
男人的眼睛,亮的发贼,像浸在水中的黑曜石,清润的不可思议。
“老婆,你这儿要我亲亲啊,那就直接说,不过……你用行动,我也明白了!”这个坏家伙,还卖乖!
他……
到底是怎么办到的?
怎么办到的!
下身怎么就刚好摔到他脸上了……
天啊。
太丢人了。
弄弄咬牙,真慌了。
“闭上眼。不许看!”
“老婆乖,别闹……”
呢喃着。
文锦才不听呢,他控制好的角度、方向、力量,才得了这么一块甜点,哪那么容易放过。小心翼翼的捧着她的小屁屁,粗粝的舌尖翻开水嫩红肿的小花瓣,大力舔舐着那儿,“老婆,舒服吗?这儿想我了吧……”
“啊……不!不想!”
咬牙,弄弄吓坏了,腰脊有一股电流窜到了后脑勺。
她受不了!
受不了这么强烈的刺激!
下体从没有这么搔痒过,晶莹暧昧的蜜水,一汩汩疯了似的,拼命的喷涌而出。“可我很想你啊……哎呀,老婆,你这儿比你诚实,都感动哭了呢!别哭别哭,我心疼……”这只鬼!敢不敢说更yín荡一点?
他竟然……
像喝水一样,把她那儿流出的水,一一卷入口中。
“……不……不要啊!”
被刺激的拼命抽噎着,弄弄害怕极了。
那儿热热的!
烫烫的!
男人的舌,灵活的摩擦在那儿,她痒的不可思议,几乎要哭了!
不……不行了!
“啊……啊!”
在文锦刻意的挑弄下,一阵阵此起彼伏的白光,一遍遍从脑海中闪过,少女最羞耻的下身,洪水泛滥,泥泞不堪。
一阵阵,烫的她要化掉了!
“不……啊……”天,她几乎忘记羞耻,下意识挺了挺腰,竟然让水光淋漓的私密处彻底暴露他眼前,身体完全不听话了。
“好美。”
温柔的赞着。
文锦的眼神柔软的不可思议,就胶在那一张一合的柔软蠕动的小mī穴上,他看的几乎停住了呼吸。
什么腿伤!
什么疼痛!
彻底被他丢到爪哇国去了。
他要她!
忍不住,耐不住,藏不住了!
轻轻的把她的腰扶起,像抱小孩似的,让她坐在自己的腰上,文锦微笑的睇着她,口中,却说着无比欠扁的话。
“想要么?自己来……我可是伤号。”
他伤了?
他哪里有一点伤号的样子。
就连五个身强体壮的普通战士,都打不过他!
“你……”
弄弄下面又痒又酸,气的直拿眼睛剐他。
“老婆,痛,你拉开我裤子看看,伤口是不是出血了……”指着腿,男人的眼神格外的委屈。
这厮装柔弱,还真装上瘾了!
“痛死你吧!”
没好气的骂了一声。
弄弄大口大口喘着气,浑身都是汗,粉嫩嫩的双腿笔直的叉着,私密处诱人的风格,在文锦那个位置看过去,简直是一览无遗。
“真的痛……”
趁着弄弄不注意,他的一边死盯着弄弄那儿,一边还委屈的说着,眼底闪烁着火辣辣的光芒。
哎!
还是舍不得。
“别动,我看看。”帮他解开裤子,饶是早有心理准备,可是看见他裤子里面鼓囊囊的小帐篷,轰!一股热血冲到脑门!这玩意,她用过无数次,可哪里这么直观的见过外面的轮廓。这么大,是怎么塞到她身体里的?
“老婆,你脸怎么红了?”促狭着打趣,文锦心情好着呢!
“少啰嗦!”
一声娇斥。
弄弄白了他一眼,颤巍巍的目光移下去。伤口是在大腿下面,略靠近膝盖的地方,应该是动过手术,如今缠着雪白的纱布。
然而……
然而……
“老婆,看完了吗?”懒懒的问着,他等着弄弄那点儿心软、心痛浮上来,他就可以堂而皇之……咳!
眼底掠过一抹精光。
文锦的如意算盘打的噼里啪啦。
他不问还好。
这一问,不得了!
弄弄哭了。
弄弄怎么就哭了?
“……”
一看到她的眼泪,文锦一个机灵,一道寒气顺着尾椎骨窜上心口——原本是气定神闲,这下整个人都弹坐起来。
乱了!全乱了!
“都说了不要,你为什么还要乱动,你看,出血了吧!”
雪白的纱蹦上,殷出点点的鲜血。
虽不多。
却足令心焦文锦的弄弄,彻底慌神,小姑娘脸色苍白如纸,眼泪拼命的往下掉,下意识就要按铃找护士。
小手还没碰到按钮,却被文锦从中间截断了。
“别啊!弄弄!”
紧紧的将她抱在胸口,文锦叹了口气,哎!都说了,不能算计她!这一算计,把眼泪都算计出来了。
心痛的还是自己!
“让医生来看看……你给我消停点,不许乱动!”小姑娘还吼着呢,可惜,眼睛红红的,这吼起来,也没几分气势。
反而让文锦看着心都化了。
“弄弄……”
“干嘛!”她还凶着呢,别看脸上凶着,心口酸酸的,涩涩的,就像是被什么狠狠掐住了。
也就是文锦。
要是别人,要多看弄弄多一个表情都难!
她什么时候都不气。
你哪有机会看见她此时半娇半嗔的风情。
比羽毛还挠心。
“我就是医生啊,你怎么忘了?我自己的身体,自己最清楚……腿上的血迹,没什么,可是……下面的伤,才是最厉害的。”
“你哪里受伤了?”
紧张的检查着,弄弄眼红通通的。
“喏。”
引着她的手,摸到自己裤裆里面几乎要爆炸的欲望,文锦的眼神好可怜,就像是被抛弃的狗狗一样。
“你!你——”
弄弄的唇,气的都抿的微微发白了。
文锦就一直揉着她的短发,斜插入鬓的乌眉下,眼眸儿比星辰还要明亮,委屈的埋怨:“老婆,再不给我,真的要死了!”
……
不知僵持了多久。
弄弄终是叹了口气,“你不许动,我来……”
“嗯!”
嘴角翘起一抹得逞的笑意,弄弄呐,和狐狸斗,凡人焉能取胜?
病床中,玫瑰怒然绽放。
“……老婆,动动……动动……”
“……嗯……闭嘴——啊——啊——轻点————”
“老婆……对,就这里!”
透过门缝,依稀可见一个半裸的少女,坐在一个温柔宛如神祗的年轻男人的腰上,两人的下体紧紧贴合在一处。蜜香的伊甸园,下了一场清甜的雨露,那儿。是温软。是柔美。是天堂。是仙境。
“啊……该死的文锦,你……啊……啊……”
在年轻军官双手的控制下,少女不停挺起了咬,红缨似的酥胸,上上下下抛起一点儿软红,快活到极点!
尖叫哭泣!
不!
太刺激了!
太刺激了!
……
汗水一滴滴砸落。
文锦还笑着呢。他笑容清浅,一点儿都不费力的样子,漆黑的眼底,宠溺中透着几分……争强好胜。
“乖弄弄,专心点,好好享受就是了。”
“……啊……”
分不出是多少次的高氵朝,弄弄彻底哭了。
作战室里。
她曾夸过秦骁特种兵出身,体力势必不错。这个小**肚肠的家伙,一直嫉恨到现在。如今,温雅的面具一扯,他真敢!就在病房里,让她真真正正的见识一下,他文锦也是特种兵出身!实力之于秦骁,绝对是有过之,而无不及!
露滴玫瑰。
轰然怒放。
文锦这只狐狸,竟然会为一句无关痛痒的话儿如此失控,也足见弄弄在他心中地位,有多么重要。
咳咳。少年啊,来日方长。
你自己底子好,没关系,可你老婆身子经不起这样折腾……悠着点啊!悠着点啊!
至于……NP?
哼哼,单一个文锦,弄弄已经吃不消了,你们是想让弄弄被弄死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