学海(完)
作者有话要说:还是完结了吧。原因就树洞把。
如果大家觉得虎头蛇尾,可以多做批评与自我批评^^
以上,谢谢追文的诸位,谢场鞠躬! 20、学海
睡了一个回笼觉再认认真真上了一天课,邢东程趁章正则听讲座之机,偷偷摸摸回了一趟414。
林放正在吃饭。厕所间里哗啦啦的水声,大概是李暮在洗漱。
邢东程大咧咧坐到了林放对面,“你这是早饭还是晚饭?”
林放坦言:“早饭。”
得,这两位睡了一天!
“谢泽国今天去上课了。”因为隔离已经结束了。
“胡述和计裘呢?”
“没去。”
“那不就结了。”少数服从多数,谢泽国同志的热心好学的做法不值得效法^^。
邢东程打听消息:“你们真的留级了?”
林放心理yīn暗:“真的!”很奇怪吗?胡述他还休学了呢,同志,不要只盯着偶们,胡市长的级别比偶们高。
邢东程闻言皱了一下眉,“不公平。”
林放放下碗,“老邢,你这次是回娘家还是常住?”
邢东程严肃回答:“我常回家看看。”
林放下结论:“娶了媳妇忘了娘!”看着邢东程孤单的影子,询问新媳妇,“章正则怎么没跟你一起来?”
邢东程有些郁闷:“他认为今天晚上的讲座比你们更吸引人。”
“讲座?”好遥远,我们已经很就没有受到党的教育和关怀了,“今天什么题目?”
“《中国中央与地方关系的演变》。”
“……,很……贴切!”扭头扯脖子喊,“李暮,洗完了吗?出来接客!”
李暮从厕所出来,一边走一边还在用毛巾擦湿头发,睡了一天眼底的青色也没退多少,唯一的有点就是精神头始终如一。
坐到邢东程边上,直接问:“你想知道什么?”
邢东程讪讪有点抹不开,“你们都留级了,小章怎么办?”
李暮都看他,“你怎么不问问你该怎么办?”
邢东程一派男儿气概:“我已经是科研人员了,后台也够硬,我没事。”和别人没有利益冲突,强大的后台也不会容许别人欺负自己,邢东程同志被扭送进校时就开始提前规划自己的养老生活了。
林放恨铁不成钢:“妻奴。”
邢东程摸摸自己脑袋:“我本来以为要孤老终身了,呵呵。”
= =。林放撇嘴:“出手真快。”
李暮比较理性:“请问章正则是怎么以为的?”这种事不是单方面的吧。
邢东程笑容温和,“他本来也以为要孤老终身了。”
李暮点头。章正则那种职业还是不要有家累的好,容易连累家人。何况御史大人自己都承认过,他父母大人隐居在祖国哪个大好河山里,他自己也不知道。
邢东程热切地看着李暮。
李暮伸手指指林放。看见邢东程同志还略带迷茫,用力指。
邢东程一把抓住林放伸向碗筷的手,“小章怎么办?”
吃不成了:( “我的人,我会保住。”
“你的人?很多人都以为他是宏爷的人!”故宫门口那一出,全世界都以为章同学良禽择木而栖了。
“那不是更好?我上面还有老子娘,章同学跟着宏哥就真的没人能动他了。”从某种意义上说,章正则同志现在以及往后非常长一段时期,比邢东程还要安全。
邢东程替内人操心:“可是跟了宏爷他的前途就毁了。”那位爷地位超然,他的人没人能动,但也没人会捧。
林放拍开邢东程的爪子:“鱼和熊掌。”
邢东程瘪嘴,替人委屈。
李暮劝他:“章同学的人生志向是什么?”
邢东程想都没想:“抓光贪官!”多么崇高的理想。
“他打着邓宏的牌子跟着林放干坐在现在的位置上,你觉得这一志向能实现吗?”
“……,能!”所以俺不用担心?
李暮笑了,“能实现到哪一步?”
“杀光贪官!”
林放拿筷子敲邢东程的熊掌:“大哥,水至清则无鱼!”
邢东程警惕地看着他们:“你们想让我干嘛?”
李暮措词婉转:“他为什么会被弄进来你不会不知道。”
知道,太有能力,太不怕死,所以送进来磨磨性子,也算变相保护。
李暮知道他明白,所以要让他更明白,“看住他!任何事情都有分寸,大局为重!”真让章正则抓一个宰一个,头一个要把御史大人送去养老的舍林放其谁!——章正则的人身安全肯定能保证!
邢东程忿忿不平:“你们拿我当缰绳用。”随时拉住章正则同志替天行道的脱缰步伐。
李暮全方位地夸赞邢东程同志的历史意义:“认识你是他的幸运,既能拉住他成为他的牵挂,又不会成为的他的弱点受人挟制。老邢,你们是天生一对!”
邢东程想了一想,对此结果还算比较满意。
大事已定,邢同学觉得不能太自私,也该关心一下室友们。强迫自己不露一丝一毫的八卦像,一脸关切地慰问李暮:“听说你这二十天每天最多睡两小时还连续好几天日以继夜?”李暮的对手不会是被他活活累死的吧。
李暮摇头:“你当我是铁人?有一天我睡了四个小时。”在连续四个通宵后。
这体格进军队都有富余了。“你都干了些神马?!”虽然班里、学校里都沸沸扬扬了,但是版本太多,而且主人公也不是李暮,而是某个可怜的警察同志,邢东程很想听听当事人的第一手爆料。
李暮传授经验,“看清大形势,顺势而为;拉最广大的同志们下水,结成多广大的联盟;从者不论,只钓大鱼,聚集力量,打击一个范围;然后深挖坑,及时填土,在对手就要爬出坑时,看准时机,一棒子打死!——最重要的是,正面战场让别人上!”其实我正在隔离,哦也!
邢东程听得背脊发凉,扭头问林放:“你到底有多想不开才会和这种人在一起?!”
林放笑容满面:终于有人知道我品行高洁了。
李暮也笑,“邢东程,这句话你问我比问他更恰当。”
邢东程陪笑。我和章正则天生一对?你们太谦虚了,你们这才叫豺狼虎豹地成的一双嘞!——老天都不敢收你们!有你们这样的官儿在,祖国统一都有希望!
七个不服八个不忿:“这一票干完了,你们接下来算是在这里避难?”
“错!”林放堂而皇之:“在党校能干什么,当然是学习,学习,再学习。”说避难太难听了,最多也就是避风头。
邢东程对此嗤之以鼻,“在里面避难多好,别人想都想不来,半年时间一到,除了你们几个别人都得出去,外面风云莫测,官升了也不一定顶事,同窗一场,我都替他们闹心。”38班人心浮动啊。
林放对同学们的前程不太关注:“先不说同窗里有多少对方的人,学校保护也保护过了,平衡也平衡过了,连路都帮忙铺了,出去后一场风雨就歇菜了,那这位同学的能力也就到此为止了!”
邢东程被他噎得半天说不出话,半响后自我肯定:“我现在真的觉得章正则认识我是一件很幸运的事了。”章同学通过和自己的不正当关系拉紧与林放同志的不正当关系,从而不管是自愿还是被迫的找到了一个比以前更可靠更强大的后台。
林放慧眼识英:“我肯收了他当然是因为他有能力。”
李暮给大家揭露事实真相:“章正则的能力有目共睹,想把他拉过去的人据我所知就不下四家,林系的政见和他的志向比较靠近他也并没有完全为人所用。客观来讲,这次是林放占了便宜。”
林放在桌子底下踢人:“不用这样直白吧。”
“直白一点好。”李暮指邢东程,“他的后台我们惹不起。”归根到底,章正则现在是邢东程的人。
林放摇头晃脑色厉内荏:“老邢,偶们不是惹不起,是不想和你上头的那位将军发生正面冲突。”
——那就是惹不起。
邢东程得意:“知道。”
把手伸到桌上。
李暮把手盖上去,林放也覆上去。
——414第二次同盟成立。
毕竟这次之后李暮是绝对出不去第二次,林放是一次也出不去!可以让邢东程到外面打头阵嘛!——李暮肯定,如果张警官昨天的惨样被邢东程看见了,邢团长绝对不会这么痛快的和他们达成第二次同盟!恐怕连第一次的同盟邢同学都有撕毁的心了。
邢东程觉得自己是占了大便宜了,起身告辞,“快下课了,我先回去了,就不打扰二位了。”瞧,我多善解人意,把空间留给了你们。
李暮和林放都没有要留他的意思,连客气客气都没有:(
门外有很大的动静,由远而近。
邢东程开门,然后……回原位,看戏。“离下课还有一点时间,我不急。”
李暮和林放默默地注视门外:我们也不急。
门外的这位急,一步进来,砰一声关上门,冲到林放跟前:“林放,胡述他,胡述他,胡述……
林放如春风搬温暖:“球球,慢慢说,书记他怎么了?”是被车撞了还是被暗杀了还是被人给举报了^^
球球同学六神无主:“他,他,他向我告白!”
林放的脸在扭曲,计裘同志就算神志清明估计也看不出林放是因为消息太过惊世骇俗所以表情扭曲还是因为在忍笑才会脸皮一个劲儿的抽搐。
“告——白?”林放,忍住,不能笑,就算如此纯情的字眼你已经好多年没有听到过了,那也不能笑!林放同志把头埋进碗里!
计裘明显是遇人不淑,求救错了门,转头:“李暮!”
李局长太可靠了,“计裘,你知道他马上就要休学了,再不告白大概就来不及了。”
“来不及?我管他来不来得及!”有病乱求医,一把抓住邢东程,“我想知道他为什么向我告白,老邢你知道吗?”
邢东程躺着都中枪:“我不知道。”这二十一天我又没跟你们在一起,我怎么知道胡述为什么要向你告白。隔离时间太长了日久生情?还是其实更久从一进校门起?
林放努力端正表情:“严肃点,大家严肃点。”感情问题是一个多么严肃的问题!“球球,比起他为什么要向你告白,我更想知道,他为什么要在这种不恰当的时候向你告白?”
计裘同志当场傻眼。
邢东程抓重点,“那个,我刚才是不是听到说胡述要休学了?”正如林放所说,这种时候,胡述同志竟然选择休学外加告白?胡同学的这一腔热血沸腾了?
李暮有点意外:“你们还不知道?”
邢东程诚实的摇头。
看来胡述是要神不知鬼不觉地走了。“本来我带回来的消息,他已经可以不走了。不过,他还是决定休学,我们也觉得他应该这样做。毕竟,他的老恩师可以护儿子一辈子,却护不了弟子一辈子。”关键时刻为了保儿子还得牺牲弟子。
“重点是,”林放恐吓计裘,“他如果一直待在你爹的羽翼下,除非你老子驾鹤,否则他就不能对你出手。”计老爷子那身子骨,计裘那小身板,指不定爷俩谁先走呢。
计裘进屋的时候是六神无主,这会儿已经糟了天打雷劈了。“你们,什么意思!”
喂,你这是要哭啊!
林放赶紧把球球同学摁坐下,“他回去打一片天地,也不求欺师灭祖比你爹高,只要能能和你爹平起平坐有话语权,你和他的事就好说了。”
计裘是真想哭了,“我跟他有什么事!!!”
“没事!”门口yīn恻恻地声音传来。
计裘闻声连看都不看蹭一下子就窜进某间房间不出来了。
“那是我的房间。”林放一边喊一边决定今天晚上继续和李暮一起睡地板。
李暮对着门客气,“既然来了,就进来吧。”你在这儿住了二十一天,不算是客了。问题是责任是来隔离的又出不去,林放你给他房门钥匙算是怎么回事!
胡述砰一声二次关门。——党校的门真结实。
林放询问:“怎么样了?”
“手续都办好了,休学,明天就走!”
真干脆。
邢东程八卦兮兮地询问:“你回原岗位?”
“当然。”别说毕业,这会儿连肄业都不是,可不回原岗位,党校又不包分配。
邢东程接着打听小道消息:“回去干嘛?”
胡述靠着门做伟人状,“省长倒了,樱花市市委书记没有了后台,我作为一市之长,回去收拾旧山河。”
李暮提醒他:“你说这话的时候最好站稳了。”
“我稳的很。”
李暮摇头:“你们市委书记的后台跨了,你却在这种时候向计裘告白,你的后台也很容易跨。”计老爷子要是知道爱徒有这种心思,第一个弄死他的就是他的老恩师,
胡述很光棍:“顾不了了。”
……
邢东程喃喃:“我都要被感动了。”他***,党校的风水肯定有问题。李暮和林放那是狼狈为奸,自己和章正则那叫英雄重英雄惺惺惜惺惺,再退一步叫搭伴过日子。胡述这是什么?是什么?这是爱情啊!我靠!
李暮和林放显然也被胡述的真情触动了,林放指着自己的房门告诉他:“球球快被你吓死了。”
胡述还是那句话:“顾不了了。”马上要回去投入殊死搏斗了,谁知道自己走后计白兔裘球球同学会不会被人拐走,——老龚班长的嫌疑最大,林放这种没节操的也难说,李暮那个审时度势的大手一挥来个3P也不是没可能,邢东程和章正则勾勾搭搭也难保有一个会变心,谢泽国的名字那就代表着异次元!——正直的胡市长在这次政治斗争大幕拉起时就对同学们的人品不抱希望了!球球那么单纯,在官场属于绝版,一定是他人争夺收藏的对象。
林放看着胡述一脸纠结加陶醉的表情很想把刚吃下去的饭再吐出来,“胡述,虽然我也觉得计裘人不错,但是我一点也没有人兽的想法。”那就是一只兔子啊兔子,急了的时候还会咬人,你用得着一脸人人欲谋之而后快的表情吗?
李暮走到胡述面前,“我希望你不是为了证明自己的强大,所以才想把他弄到手。”
胡述顿住。很想说自己没有李暮这么变态,可把目光投向开着一条缝的某房门时,说实话:“一开始有,但是,现在没有。”
李暮回头,“你们信吗?”
邢东程知之为知之,“我还没了解胡同学到知道他的话是真是假。”就胡述的功力,他如果想让人信他的话,他说出的话就绝对连鬼都会相信。
林放回答:“我信。”
这回换胡述快感动哭了:“林放……。”
林放截断他:“他敢挑这种时候告白,除了被爱情冲昏了脑袋,我想不出别的理由。”
——靠,你才被爱情冲昏了脑袋,你们全家都被爱情冲昏了脑袋。
李暮询问:“计裘没告诉他爹?”
胡述心里有五分暖意的:“他一听就尖叫,叫完了就冲你们这儿了。”另外五分没暖起来就因为他竟然冲到你们这里来了>_< !
李暮忧天下之忧:“那如果过两天,也不用过两天,只要你还没当上市委书记前,他告诉了他爹,你怎么办?”李暮都不好意思过多打击胡述,就算你当上樱花市市委书记,和计老爹硬磕胜算也不大。
胡述嘴硬:“他不会。”就算拒绝,计裘也不会。他是不聪明,但不会不明白厉害关系,胡述同学坚信计裘不会伤害他。
邢东程为球球打抱不平:“你都要强抢民男了,他为什么不能自救?要是他不愿意,难道还等你有了实力自己无法反抗的时候再自救?”
林放在一边煽风点火,“就是就是,他不会我们也会。”
胡述挺住:“除了他自己亲口说,你以为我的老恩师会信别人?”所谓疏不间亲!
三位同时叹气:你还知道那是你的老恩师啊,难得!你都想拐人家的宝贝儿子了。
林放再接再厉:“但是……
砰,林同学房门又是一声响。
计裘瓮声瓮气的声音传来:“你们少搬弄是非,我没你们那么没人性。”
邢东程同志觉得自己纯属侧翼误伤,要论没人性,有李暮和林放在前面,怎么轮也轮不到自己。
李暮看看林放的房门再看看414的房门,回餐桌坐好,询问另外两个没人性的,“他这就算是愿意吧。”
林放的头都点桌子上了。本家都愿意了,他们跟着操哪门子的心。
胡述都快满脸红光了,“计裘,我刚才的话还没说完……”一步跨进林放房间。砰!再次关门。
林放捂耳朵:“我们的身心健康直接取决与门的牢固程度和隔音效果。”
“我同意。”大门再次被踹开。
章正则和谢泽国站在外面。
李暮揉眼角,站起来,过去拉起林放,“我们去睡觉。”
章正则不顾邢东程热切的凝视,几步过来拦住俩人,不客气地道:“你们俩个……”
“就这样了!”李暮打断对方的质问,“可以说是心甘情愿互相吸引,也可以说是一条绳上的蚂蚱,还可以理解为互利互惠。”
林放注解:“因为我们对此都不在意。”
章正则沉默一瞬,扔下重磅炸弹:“林放,刚刚收到的消息,你们省长另有调任了。”
直接把邢东程炸翻。
林放嘛表情没有。过了好几秒才后知后觉地挤出一沉痛的表情:“李暮,你觉得我是不是应该向前省长发个信息致个哀慰问一下?”
李暮点头:“只要你不怕他从电线那头爬过来咬死你就可以。”
“要咬也是咬你,我什么都没干。”
“不是我,是你的张儿干的。”
互相握了一下手。——我们果然是志同道合的同志!Y(^_^)Y!
章正则无语,当即扭头问邢东程:“你今天跟我回去吗?”
“当然跟你。”那两个家伙周身笼罩的yīn暗气息很容易腐蚀正直同志们的心灵。
说走就走,邢东程拉过御史大人绕过谢副主编就走。
剩下林放和谢泽国大眼对小眼:“小谢,你有什么事!”
“没事。”
@_@!
“来看看。走了。”谢泽国同志也毫不拖泥带水。
李暮等了几分钟,发现终于段时间内不会有人进出了,过去关门。
林放叮嘱:“上保险吧。”
***
胡述背着个大包,造型跟流浪艺人似的站在党校门外。
门内六个人一字排开隔着铁门上的窟窿十八相送!
邢东程对这种情况很不适应,“我觉得我们越混越惨了。”监狱的感脚太深刻了。
被放出去的人脸上没有什么喜悦,但是他信心满满,他趾高气昂,他一身五颜六色好似一只出笼的斗**!
胡述向同学们抱拳:“大家多保重。”
计裘哼了一声,不放心:“少干缺德的事情,少一竿子打翻一船人,少……”
“勾三搭四。”林放酷爱接下茬^^
计裘恨不能踢死他。
胡述扑过来扒着钢筋嚷嚷:“林放,孙子,不许欺负他!”
李暮把林放从铁门上撕下来,以免被胡述咬掉手指:“放心,我会照顾计裘的。”
胡述很不放心:“李暮,你已经有这个孙子了,好好照顾球球,少动歪脑筋。”
邢东程下结论:“他要疯。”所以说离情最苦,胡述现在逮谁咬谁呢。
章正则皱眉:“就不该为了送他旷课。邢东程,我们回去上课。”那几个注定要留级了,他们可是要参加考试的。
邢东程明显不爱上课但又不敢违逆章正则同志的意思,羡慕地最后看一眼胡述,——胡述不是什么好人,我们可以和他永别了!——和其他人连个招呼都没打,乖乖地跟着章正则上课去了。
林放替邢东程叹气:“我都看不下去了。”这就是传说中的英雄难过纪委关啊!
去牵计裘的手,“球球,我们回去,你不走胡述今天就别想走了。”这叫什么?英雄难过美人关?细看计裘,哎呦喂,计裘长的的确很清秀很无辜啊,实为表面纯良内心邪恶患者的最爱!
“喂,孙子,你那是什么眼神。”胡述眼看就要翻门再进来了,门外两边的武警都准备过来了。
林放牵着计裘的手大模大样地走远,把身后的怒吼当咏叹调。
胡述嫉妒的内心滴血:“李暮,你就看着他这样?”当着你面携手他人。
李暮心胸宽广:“他喜欢养宠物。”想起一事,“你驻京办的动物带走吗?不带走下次我们去看看。”只当散心,其他地方也不安全,就算了。
“不带走,我过几个月还回来。”他是休学,他会回来的。
李暮点头,“既然会回来,那就走吧,再不走就中午了。”决定了,就别后悔,走上了官场这条路,没有办法回头的。
“走了。”胡述昂首阔步,踏上征程。——党校,我会回来的!
李暮盯着他的背影看了很久,直到看不见,询问身边唯一的同伴:“谢泽国,你在看什么?”这位好像也是来送人的,就是从头到尾都没说过一句话,搞的被送的那位也只好从头到尾都当没看见这人!
谢泽国把眼光收回来,“随便看看。”询问,“你们接下来怎么样?”
李暮看着对面自己来时靠过的那棵树,不知道是心理作用还是错觉,总觉得这棵树好像长高了一点。回答:“就这样吧,好好上学。”
谢泽国沉默了一会儿,突然道:“我去心理医生那里复诊过了。”
“哦?”李暮很感兴趣,“情况怎么样?”
“好了很多,有痊愈的希望。”
李暮这次是发自真心的笑容,“很好。”
“是很好。”谢泽国看了一眼远处过来的人,觉得这人应该比自己的病情严重,“应该谢谢你们。”不等李暮回答,朝着胡述相反的方向走。
远处一蹦三癫过来的是林放。
“他跟你说什么?”
“他的病要好了。”
林放的眼珠子骨碌碌地转:“好事情。”
李暮微笑:“绝对的好事情。”新闻媒体届有自己人是件大好事情。“计裘呢?”
“扔一小黑屋里了。让他独自伤情去。”嘟囔:“又一个被爱情搞坏脑子的。”
李暮笑意直达眼角眉梢:“那我们是什么?”
林放大笑:“什么都可以。”
李暮拉住他的手:“我刚刚站在门口,看着门外,在想,‘还好,我来党校了’。”感谢党感谢人民,感谢被自己搞的一塌糊涂的S市全体领导。
林放半真半假:“我现在在想,‘还好,我没有逃离党校。’”他要感谢的人更多,家人父母以及政治联姻的前妻和兢兢业业看守他的全校师生。——被关在里面竟然也达到当初的目的了,哈哈。
挽住李暮:“走吧,李同学,就算是留级,明天咱们也不能再旷课了,尊师重道还是要滴。”
李暮和林放并肩迈步:“当然,林同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