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10完结
第九章贺旸打算下班后再去林家一趟,这次无论她听不听得进去他的解释,他都决定要将她带回身边。
他摸摸口袋里的戒指盒,当初在珠宝展会场买下它就是要拿来向薇菱求婚用的,那天之所以要她到事务所找他,也是为了给她一个惊喜,哪知道半路上杀出了安娜这个程咬金!
内线电话突然响起,他拿起话筒,助理的声音传入他耳里。
“贺先生,有一位铁先生说是你的老同学,现在人在楼下,你要见他吗?”
“铁先生……铁旗!”贺旸眸光一亮,自言自语著,“这小子回国啦?”
“什么?”助理没听清楚。
“请他等我一下,我马上下去。”自从十年前他离开台湾后,铁旗曾在考上医学院时到大陆找过他,两人见过一面,但等他回国想找铁旗叙叙旧时,才知道他已到美国一家大医院发展了。
没想到这家伙可以闯出自己的一片天,当初在教他课业时,就觉得他挺聪明的,未来一定会有很好的前途。
几乎是用跑的奔下楼,贺旸一看见他,立即笑开怀的说:“铁旗,你怎么知道我在这里?知不知道我曾找过你?你这家伙搬到美国也不说一声。”
“因为时间太急迫,所以我谁也没通知。”铁旗笑看著他,“你现在可是鼎鼎有名的大律师,说起贺旸谁不认识,要找你易如反掌。”
“看来是我吃亏罗。”贺旸摇头一笑,“走,到外面谈去。”
铁旗点点头。
两人来到附近的啤酒小屋,合叫了一个小木桶,坐在角落闲聊起来。
“什么时候回台湾的?”
铁旗轻松一笑,“半个月前,我在美国已研究出一些成果,所以回国发展。”
“没想到你还挺爱国的。”通常一般人是不太可能再回来。
“取之于哪儿就用之于哪儿罗。”铁旗眯眼看著他,“你呢?这么多年了,一定还是老样子,有成群女人追在你身后吧。”
“唉,别一碰面就提女人好不好?”他现在正在为女人伤神呢。
举起酒杯,两人干了一杯,贺旸用手背擦擦嘴角的泡沫,又说:“我一点都不花心,是那些女人看不清楚、弄不明白而已。”
“我却很明白,你一直在等她。”铁旗笑说:“现在发展的如何?”
“本来还不错,但前阵子她没事发脾气,弄得我也心烦了好几天。”说起这件事,贺旸就觉得苦闷。
“孕妇的情绪起伏很大,有时快乐、有时浮躁,你要多体谅她。”
“孕妇?”贺旸眉心一蹙。
“你不知道吗?林薇菱怀孕了。”
铁旗这话真的把贺旸给震傻了,这……这是哪时候发生的事?
“你是怎么知道的?”
“她来我们医院做检查,刚好被我看见,所以我特地去问了她看的医生,才知道这个好消息。”铁旗认真地看著他一脸诧异,“喂,该不会你还被蒙在鼓里吧?哎呀,我这一多嘴不知是对是错?”
“难怪她会生气,难怪她会怀疑,原来她怀孕了,却听见我对安娜说的那段话,天,这下误会大了!”
“贺旸,你在喃喃自语什么?”铁旗好奇不已,这样仓皇又失措的贺旸可是他不曾见过的。
“铁旗,谢谢你告诉我这些。不过我得离开了,改天再约你好好喝一杯。”
铁旗勾唇一笑,聪明的他自然知道贺旸得去忙什么了。唉……追女人回来可不是件容易的事,理当全力以赴。
“没问题,我等你电话。”
“谢谢。”对他微微颔首后,贺旸迅速冲出啤酒屋,开著车往林薇菱的公司而去。
下班时问到了,他站在对面,等著林薇菱下班,过了一会儿,他眼尖地看见停车场出口冒出一个头戴安全帽的女人,骑著机车飞也似地狂飙出来。
那身材、那外套、长裤……就是薇菱没错!
他赶紧坐回车里尾随在她后面,但高级轿车偏偏在这种塞车时段英雄无用武之地,前面全堵著车,他就是想追也追不上她,偏偏这小妮子,还当自己是无敌女金刚,直在马路上冲锋陷阵。
天……她是在追死神吗?竟敢骑得这么快,她肚子里还有一个小生命呀!
“该死!”眼看她绕进一条小路,他只好赶紧左转,却因为这突如其来的动作差点造成更大的堵塞。
幸好他还是闪过去了,急跟在林薇菱身后,突然他吃了一惊,瞠目结舌地看著她闯红灯,他只好把踩煞车的动作转为踩油门,火速跟进——真危险呀!
一越过十字路口,他发现自己跟丢了她,真不明白她骑这么快做什么?知不知道这样简直是在玩命?
算了,唯今之计还是先回她家堵她才是。
贺旸踩下油门,朝林家驶去,当他赶到她家后不久,便看见她骑著车从老远飙到他面前。
林薇菱停下车,帅气地摘下安全帽,一脸狐疑地望著坐在车子里的他,“你怎么又来了?”
“你骑机车上班?”他开门下车,眯起眼眸问道。
“有什么不对吗?我没大车可以开,又懒得为了搭公车或捷运还得转车来转车去,骑机车最方便了。”她看著照后镜整理了一下头发。
“你知不知道这样很危险?”他深吸口气,已经快发狂了。
“不会呀,我觉得挺方便的,再说只要遵守交通规则就会没事。”她将车子架起,把安全帽放进座垫下的置物箱中。
“遵守交通规则?”他真不知道这句话她怎说得出口,“一路上你连闯好几个红灯,还拚命超车,这些叫做遵守交通规则?”
“咦,你怎么知道?”林薇菱愣了下,抬起眸子直望进他眼底,“哦,你心怀不轨,恶意跟踪我是不是?”
“心怀不轨?”他摇摇头,“我何必要对你心怀不轨?”
“谁知道?”她转身正要进屋,又回头说:“别跟著我了,你要的律师费我会筹出来的,明后天会先汇一笔给你。”
“林薇菱——”他大吼道。
“做什么?跟我比嗓门吗?”被他这一吼,她不禁有些怕了。
“你不要再说这些气话了行不行?”他眯起眸子,用力握住她的手腕,“上车,我有话跟你说。”
“干嘛?”她心跳加速。
“我说上车。”他受不了的拉高音调。
两人在门外争执的声音大得让屋内的人都听见了,就见林雄打开门往外一瞧,“原来是你们两个,怎不进来谈呢?”
“他马上就要回去了。”林薇菱抢先道。
“伯父,您知不知道薇菱居然骑机车上班?”贺旸不理会她,迳自向林雄告状。
“她说骑车到捷运站坐捷运呀。”林雄从头到尾被蒙在鼓里。
贺旸扭头望著一脸作贼心虚的她,“当初我要你成长、要你学著照顾自己,是不希望你因为一点挫折就被打倒,更不想看见你落泪,可是你竟然还学会欺骗父母?”
“你胡说八道什么?”林薇菱怒瞪著他。
“伯父,她根本不是骑到捷运站,而是直接骑到公司,一路上还不停的超车又闯红灯。”
“什么?薇菱,你疯了!”林母闻言,吓得她一脸紧张。
“贺旸,你好小人,居然在我爸妈面前说我坏话。”她气得握紧拳头。
“若要人不‘说’,除非己莫为。”贺旸望著她一脸瞠怒,淡淡的说。
“你……你……”许是太过生气了,林薇菱突然蹲下双手抱紧肚子。
“你怎么了?”贺旸见状,心跳顿时漏了一拍。
“你别管我。”她推开他。
“我怎能不管你,你怀孕了不是吗?”他紧握著她的手臂,忧心如焚。
“什么?怀孕?!”林家两老异口同声地喊出来。
林薇菱慌了,伸手捏了下他的手臂,“你是怎么知道的,又为什么要说出来?爸、妈……对不起……”她朝他们跪了下来。
“起来,快起来。”林母赶紧扶起她,“是不是哪不舒服?让贺先生带你去医院看医生呀。”
“妈,我没事,只是被他气的。”林薇菱瞪著罪魁祸首。
“人家贺先生是好意关心你,是你自己火气太旺。”林雄摇摇头,“没事就进屋里吧。”
林薇菱噘著小嘴,不服气地走进屋里,贺旸当然是立即跟上,再怎么他也不愿丧失这次可以和她复合的机会。
“我只想知道孩子的父亲是谁?”林雄拿出做军人的威严,查口供似的问著。
“爸,我——”
“我的。”没等林薇菱说完,贺旸便开口承认。
林家两老相觑一眼,像是早料会是这个答案。
“那么贺先生,你对我女儿有什么打算?”
“我会娶她。”他很诚恳地说。
“你想娶我就要嫁?”林薇菱转身看著父母,“爸、妈,他是个花心大萝卜,你们不要相信他。”
“伯父、伯母,请你们一定要相信我,薇菱对我误会太深,我必须花点时间对她解释清楚,能给我时间吗?”
“不给。”她抢先说。
“我要先说说你这孩子,明知自己肚里有娃娃,怎么可以闯红灯呢?瞧你……简直气死我了,你说的话我看也得打个大大的折扣。”林雄终于说句公道话。
“爸,我闯红灯是因为左右都没看见来车。”她急著说。
“是呀,难怪几次汽车驾照都考不上。”林雄睨了她一眼,“从现在起,你别吵、别闹,听贺……贺……”
“我叫贺旸.”
“对,好好听贺旸跟你说。”林雄站了起来,“老伴,我们再出去散步吧。”
“伯父、伯母,不好再让你们让出地方,我开车载薇菱到附近逛逛,找个地方好好谈谈吧。”贺旸说起话来谦恭有礼,让林家两老非常满意。
“对了,我怎么对你好像有点印象,你以前是不是来过我们家?”林雄对他是愈看愈眼熟。
贺旸隐隐一笑,“还记得十年前薇菱第一次去爬山的事吗?那天也是我来这里接她的。”
“对,就是那小子!”林雄拍拍他的肩,“当初我就满喜欢你的,没想到你和我女儿有缘,好好待她,我会站在你这边。”
“爸!”林薇菱傻了,怎么她爸妈都倒向他那边去了?
“别再闹孩子脾气了。”林母也道:“快,快出去玩玩,最好吃顿饭再回来,家里没准备太丰富的晚餐,你怀孕得吃营养点。”
“我懂的。那伯父、伯母,我们走了。”贺旸朝他们礼貌性的点点头,然后握住林薇菱的手,“我们走吧。”
“别碰我,我自己会走。”睨了他一眼后,她才不情不愿地跟著他坐进车里。
“想吃什么?”
“我想吃什么你都带我去吗?”她闷闷地问。
“当然可以。”他很爽快地答应了。
“是不是每个为你怀孕的女人都有这样的优惠待遇?”她撇过脸,眼眶红红地看著他,“你还真会演戏,在我爸妈面前说得天花乱坠,现在约我出来是不是想告诉我,要我去堕胎?”
“堕胎?”他眉一挑,“你怎么会这么想?”
“安娜不是也怀孕了?我亲耳听见你要她堕胎,别再装了。”她没想到他竟然是这么狠心的男人。
“你误会了。”他轻吐了口气。
“我相信我自己的耳朵和眼睛。”
“没错,我当时确实这么对她说,但不是针对她,当事人也不是我。”贺旸将车子停到路旁,一脸正色的对她说。
“你的意思是?”她一颗惶乱的心逐渐冷静下来。
“是我表弟和安娜的学妹交往,把人家女孩子的肚子搞大了。”他微眯著眸,凝睇著她,“我表弟是个游手好闲的人,他不会认真对待任何一个女人,更不可能负担起为人父的责任,所以我才要安娜劝她学妹拿掉孩子,这样对彼此都好。”
“是这样吗?”她疑惑地看著他。
“我一向不发誓,但如果你要,我可以——”
“不用了。”她摇著脑袋,“尽管如此也与我无关,你知不知道我已经厌恶做你的情妇了,不管你再给我几张金卡都一样。”
“我没有要你永远做我的情妇,而是希望你能习惯我,毕竟过去你是这么怕我、爱哭,所以我想给你一个熟悉我的人、我的心的时间。”
说著,贺旸从口袋里掏出一只红色小盒,打开来放到她面前,“这是我买来要送你的,你愿意接受吗?”
好漂亮!林薇菱看得有些心动,但是心底仍像被一层雾给遮住,让她无法确定他的心是真或假。
“我不要。”她把盒子推还给他。
“为什么?”他眉轻蹙。
“就像过去十年没有你一样,我也可以过得非常好,所以我想……当个单亲妈妈也很不错。”她甜甜一笑地说。
“你——”他用力吐了口气,“不可以,你怎么可以这么对我?看来我真的错了,如果你还是当初那个爱哭鬼就好了。”
“所以罗,很多事都事与愿违。”她转首看著他,“不过我们可以是朋友。那现在我这个朋友好想去夜市吃蚵仔煎,你愿意带我去吗?”
“可以。”他微眯起眸,心底已有了决定。
“看来你不但是个好情夫,也是个好朋友。”她笑著说。
“要吃这些东西得去夜市,这附近哪里有?”他也露出迷人笑靥,但笑中带著一丝丝诡异,让她感到有些不自在。
“嗯……过去那条街。”她指著方向说。
“好,马上过去。”
贺旸俐落地掉转车头,平稳地朝夜市驶去,在附近的停车场停好车后,便搂著她的肩朝夜市走去。
“你能不能不要搂著我?”她斜睨著他搭在她肩上的手问。
“我们以前不都是这样。”他轻松扯笑。
“可现在我们只是朋友。”真是的,难道要她重复说上好几次吗?
“朋友也有亲昵的呀。”
“哪有?”她皱起眉。
“我认识的朋友中就有,你敢说你认识的朋友会比我多吗?”他得意的看著她,“这些年我可是走遍半个地球了。”
“我是没走过这么多地方,可是——”这样的论调对吗?
“反正我说的就没错。”他嘴角噙著一抹笑意,揽著她的腰继续走。
“这里有一家。”她眼尖的看见。
他摇摇头,“这家太脏了,你没看见地上都是水渍,会滋生蚊蝇。”
“那……那家呢?”她也想吃臭豆腐。
“你看他们的豆腐浸在那种发酵过的水里……那里头都是细菌,还是别吃吧。”他的坚持满多的。
“算了、算了,就那家好了。”牛排总可以吃了吧。
“你没看新闻吗?最近不是说那种拼装组合牛排会影响人体健康,夜市的问题更多。”
走了大半个夜市,居然没有他认为及格的摊子,林薇菱受不了了,站在路中间不肯再走。
“你故意找碴是不是?”
“你想吃蚵仔煎?”贺旸见她一脸怒容,笑问道。
“对。”她重重地点下头。
“那很简单,我刚刚看了下老板的作法,已经学会了。”他眉头轻蹙,细想了一会儿,“走,到我家去,我弄给你吃。”
“你说什么?”
“我说我弄给你吃。”他连物理数学、自然科学都没放在眼里,不过是拿锅铲挥两下,有啥困难的。
“就这么扫了两眼,确定你会了?”
“对,别对我这么不信任好不好。”贺旸拉著她的手往停车场走去,“等下我们先去二十四小时营业的超市买材料。”
林薇菱疑惑地坐进车里,半推半就地被她载到超市,就见他快速且精准地挑了数样蚵仔煎的必备材料,接著又挑了些菠菜与吻仔鱼。
“你买这个做什么?”蚵仔煎里没这两样材料吧?
“这两样我是要煮汤给你喝,菠菜补血、吻仔鱼养骨。”
听他这么说,林薇菱一双眼愈睁愈大,看样子她当了他半年的情妇对他还不甚了解,他什么时候变成了营养学专家了?
直到重返车上时,她忍不住问:“你真的很在意这个孩子?”
“那是当然,而且不只是孩子,还有孩子的妈。”他温柔地撇嘴一笑。
林薇菱抿唇不语,她怎么搞的,居然会被他这几句话弄得乱感动一把的?不行,她才没那么容易上当呢。
一回到他家,贺旸就将她请到沙发上坐下,“你看电视,等一下就好了。”
“我就等著看你弄出什么玩意来。”林薇菱无聊地转著电视遥控器,突然被一部恐怖片吸引了目光。
“你不能看这个。”他拿起遥控器转台,“就这个吧。”
“啊!Discovery——”她一脸错愕,“我为什么要看这个?”
“你现在肚里怀著小宝宝,要注意胎教,懂吗?”他笑著轻拍她的脸颊,“乖,听话哦。”
“什么嘛!”林薇菱气得想转台,可一想起“胎教”两个字,就让她不得不认命看了。
不一会儿,她闻到从厨房传来的香味……对,这就是蚵仔煎的香气。她再也无法控制地冲进厨房,看见桌上两盘看似色香味俱全的成品时,口水都快要泛滥成灾了。
“想吃了吗?”贺旸目光温柔的看著她。
“嗯。”听见她在滴口水的声音吗?
“可以开动了。”他把盘子端到的餐桌上,“趁热赶紧吃吧。”
林薇菱早已忘了形象,她立刻坐下拿起筷子,只不过肚子却先行一步的大叫了声,让她难为情地垂下脑袋。
“如果冷掉变难吃了,可别要我重新做一份,已经没材料了。”他故意逗她。
听了他的话,她赶紧夹了一块,正要放进口里时却犹豫了,“虽然很香,但不确定成功了没,我还是夹小块一点。”省得等下如果吐出来就太不给他面子了。
贺旸露出一抹笑痕,对于她的怀疑并不以为意,因为等她将他的精心杰作塞进嘴之后的结果才是重点。
“哇……好吃!”她突地睁大眼,露出天真的笑颜。
深吸口气,她似乎有点舍不得把那香溢满嘴的甜美滋味给咽下去,还想再回味一阵子。
“真是这么好吃?”贺旸坏坏地一笑。.
“好好吃,真的好……”突林薇菱然住口,因为她看见他脸上挂著的得意笑容,忍不住咬牙低咒,“该死,我怎么被他给拐了?”
“喜欢吃的话就多吃点,我还可以再做。”对她眨了下眼,贺旸脸上那抹胜利的微笑让她懊恼不已。
“你不是说没材料了?”
他眉一挑,“骗你的。”
“哼,劣根性。”林薇菱索性不说话了,乖乖吃著她爱吃的食物,不过从她脸上满足的神情看来,它还真的让她满意了。
贺旸也拿起筷子吃起自己的那一份,嗯……的确香滑诱人,难怪她会如此爱不释“口”。
“还要不要?”见她的盘子见底,他笑著问。
“不要了,好饱喔。”他的一份可是外头的三份这么多咧。
“那就休息一下,等下先去洗个澡睡一觉,反正你衣服都还在我这里。”他靠向椅背,抽起面纸优雅地拭著唇。
她皱起眉,“我没说要留下。”
“你没说没关系,我说了就算。”贺旸拿起话筒,按下她家的电话号码,电话一接通立刻说:“伯父,我是贺旸,这几天薇菱就暂时住在我这儿,等她心情好多了,我会将她送回去……哦,可以……住多久都不要紧是不?那我知道了,谢谢伯父。”他笑意盎然地挂了电话。
“什么呀!好没道理。”林薇菱站起来,以一副看怪物的眼神看著他。
“我说错了什么吗?”他肆笑著走向她,将她揽进怀里,“别气了好不好?我只是关心你而已。”
“可是我……”
“别怕,这段时间我们分房睡,我不会去打扰你,早上我还可以送你上班,下午则去接你下班。”他很体贴地说。
“你晚上不是还得加班吗?”她才不信他会这么好。
“我可以为了你不加班。”额抵著额,他一对魅眼直蛊惑著她,“我送你到房间休息吧。”
林薇菱一与他走进房间,就见他拿出口袋的戒指放进抽屉里,转身笑望著她,“我的求婚被你拒绝了,但我不会死心,就把戒指放在这里,如果你自己戴上它,就表示答应了,到时候可别再赖皮罗。”
“你放心,谁会偷戴呀!”她撇撇嘴说。
“如果真控制不住偷戴了,就要说话算话。”贺旸邪气地笑著。
“哼,我说不戴就不会戴,你就算摆在我眼前也一样。”
听她这语气,好自满哦。
“是吗?但是我也不会气馁,我会等著的。”他扯唇一笑后便缓步走出去。
林薇菱看著他关上房门后立刻上前落了锁,但还是按捺不住心底对那枚戒指的喜爱,情不自禁地往抽屉的方向瞄了眼。
她小心翼翼地打开抽屉,伸手抚著那红色小盒,心想:如果她现在戴上它,它就变成她的了,而且还附赠一个温柔好老公,可若真这么做就太便宜他了,再说她还想试试他的真心与温柔能维持多久。
虽然心动,可她还是决定不为所动,把红色小盒放回抽屉用力关上,眼不见为净。
躲在门外的贺旸听著里头传来抽屉关上的声音,顿时笑在心底。
薇菱,我就看你还能矜持到几时?
第十章
两个月后。
林薇菱也不知道为什么自己还住在贺旸家里,似乎已变得理所当然了。
想起因为自己微微隆起的肚子,每天上班都要接受许多关切的眼神与话语,就让她觉得烦郁。
不是问她:“薇菱,你哪时候结婚的,居然有小宝宝了我们都不知情?该不会他父亲其貌不扬吧?”
要不就问:“这是私生子吧,你怎么做出这种事?将来孩子要如何面对社会异样的眼光和舆论?”
哇咧,好像一夕之间,她成了全天下最不可原谅的坏女人兼笨女人,有个其貌不扬的丈夫也就算了,居然还害得腹中胎儿将来无法在社会上立足。
只是她万万没想到,除了小媛外,唯一真心关心她的竟是她的情敌——徐安娜。
徐安娜非但没有因为她是贺旸情妇的关系收回FL-Z的代理权,还主动来找她,告诉她她已对贺旸死心了,因为在一个月前安娜无意间遇见了大医生铁旗,刹那间天雷勾动地火,深深地被他给吸引了,所以她立刻决定放弃贺旸这个不属于自己的男人。
“你说什么?贺旸曾经这么告诉你?”
一天晚上,两个女人约好见面吃饭。当徐安娜知道贺旸曾说过,若林薇菱主动戴上戒指就等于答应他的求婚时,简直比当事人还要兴奋。
“是呀。”这有什么好讶异的。
“你一定不知道有多少女人希望戴上那枚戒指,搞不好她们还会计划如何溜进他家,夺得她们心目中的葵花宝典!”
“我还笑傲江湖咧!”林薇菱撇撇嘴,一点也不信她的话。
“你不信?”徐安娜挑眉看著她。
“是不信。”
“那你就等著瞧吧。”徐安娜只手托著腮,一副看好戏的样子。
“你这是什么态度,让我不禁要怀疑你是不是仍把我当情敌?”林薇菱眯起眸盯著她。
“喂,你这样说我可生气了,这样多对不起我的铁旗呀。”徐安娜双手叉腰,愠怒道。
“哎哟,我开玩笑的啦,别气罗。”她赶紧安慰这位大总监。
“这还差不多。”徐安娜撇嘴一笑,突然打量起林薇菱的脸,“你……你是不是怀孕水肿呀?”
“嗯,是胖了些,可我不知道有没有水肿。”真肿吗?那不丑毙了。
“瞧你,不但肚子肿、全身肿,连脸蛋都肿起来了。”她仔细看了看,又大叫出声,“天呀,手指……你看你的手指胖呼呼的。”
“真的耶。”林薇菱看了一眼,也同样吓了一跳。
“完了!”徐安娜叹了口气。
“怎么了?”
“你现在就算要戴那枚戒指也肯定戴不进去了。”徐安娜摇摇头,那模样像是为她惋惜又惋惜。
这话听在林薇菱耳里,这才发现情况不妙,她现在就好像一个充了气的汽球,样子全变了形,如此一来,贺旸还会喜欢她吗?
戒指!她看看自己的肥短五指,别说无名指,就连小指戴不戴得进去都成问题了。
“那我该怎么办?减肥?”
“去你的,你要饿死宝宝呀。”徐安娜摆摆手,好像她已没救一样。“既然你这么不在意贺旸,肥一点也没关系,正好把他吓跑,他就不会再来缠著你了,我说的有没有道理?”
“啊!”林薇菱一颗心沉到谷底。
“快吃吧,吃饱后我送你回去。”徐安娜瞧著她那张颓丧的小脸,嘴角不禁勾起隐隐笑意。
“我吃不下。”她丢下筷子。
“不能不吃,你可别亏待我干儿子。”徐安娜拿起筷子硬逼著她把面前的食物吃下去,“要减肥等生了再说。”
“你怎么知道是儿子?”她摸摸肚子,好奇的问道。
“我有预感他一定是个像极了贺旸的帅小子,你还不快吃。”她不能摸贺旸,等娃儿生出来就等著她蹂躏吧。
瞧著徐安娜一脸笃定样,林薇菱也不得不相信她腹中真有一个小贺旸,拿起筷子,她大口大口吃著,再怎么心情不好,她也不能饿了他呀。
只是看著自己的手指,她忍不住想哭……呜呜……好肥喔。
※※ ※※ ※※
徐安娜载她回贺旸家便离开了。
林薇菱无力地踱回房间,低头看著凸起的小腹,喃喃自语著,“小贺旸,妈咪该怎么办?真的就这样没志气的接受你爸爸吗?”
她烦恼地在走来走去,目光不时瞥向抽屉,好想拿出来试戴看看是不是真的戴不下了。
可是这种事能够偷著来吗?
就在这时候,电话铃声突然响了,她拿起话筒,听见一阵娇柔的嗓音,“贺律师,我是爱爱,不知道你明晚有没有空?”
“他没空。”林薇菱听不下去了,立刻挂断电话。
不一会儿电话又响了,她根本不想接,索性切换到电话录音。
电话铃声响了一会儿,跟著又传来那娇滴滴的声音,“贺律师,我刚刚好像打错电话,原来你不在。是这样的,我大哥要感谢你替他打赢官司,想明晚请你吃饭,希望你能来喔,我等你。”
“我等你……”林薇菱学著她的嗓音嗲嗲地喊著,可每喊一声,心就滴一滴血。
不到三分钟,又有一通电话打来。
“小旸旸,你又不在啦,我是Amy姊,你要的资料我已经准备好了,哪时候拿给你呀?或是你……你来我这儿拿也行,我等你哦。”
“又是……我等你……”林薇菱不悦的瞪著电话。
数秒过后,又有铃声响起,她正想冲上前把话筒拿下来,才发现原来是大门的电铃声。
她气呼呼地打开门,眯眼看著门外的人,“你不是有钥匙?为什么还要劳驾我来开门?你不知道孕妇最大吗?”
贺旸一阵错愕,跟著陪笑道:“对不起,我忘了带。”
“忘了?那你为什么不去爱爱还是Amy姊那儿过夜?她们肯定、铁定、一定欢迎之至。”她眼眶红红地说。
他走进屋里,先把公事包放下,然后捧起她那张委屈十足的小脸,“你怎么了?”
“你……你是不是嫌我现在这样的水桶身材?”她伤心地问。
“我哪会嫌你。”他轻笑出声。
“才怪,你过来。”她拉著他的手到电话旁,按下答录机的录音播放钮。
不一会儿,刚刚那娇滴滴的爱爱,和风情万种的Amy姊的嗓音轮流响起,直灌进贺旸耳里。
“她们跟我都只是公事上的关系,怎么了?那么生气。”他笑著伸手轻抚她的脸蛋。
她挑眉,“只是公事?”
他点点头,“嗯,没错。”
“若真的只是公事,她们又何必一定要你过去呢?这么抢手呀!”她鼓著腮帮子看著他,“我就知道你根本对我无心,全都是虚情假意,只是骗著我玩而已。”
她这些话让贺旸恼火了。
他深吸口气,“薇菱,我知道你怀孕脾气不好,但我真的是因为爱你、疼你,所以极度容忍你,但你不要再伤我的心好吗?”
“你——”她没想到他会对她大声说话,“你就会对我凶。”她抿唇瞪著他。
“薇菱,你理性一点好不好?”他上前想搂住她。
“别碰我。”林薇菱指著镜子中的自己,“我知道我变丑了,所以你就嫌弃我是不是?如果你不能容忍,就别忍了,我走就是。”
贺旸紧紧抱住她,“你怎么又来了?”他最受不了的就是女人动不动就用离开要胁他,偏偏这女人还是他最爱的人。“我从没嫌过你,你仔细听好,从认识你到现在,我没有一秒钟是嫌你的。”
“才怪,刚认识时你嫌我笨,又嫌我爱哭。”她扁著嘴指控。
“我只是不希望你这么爱哭,那会让我心疼,但我不曾嫌过你,如果你还这么哭下去,我仍会当你承接泪水的水桶。”他语重心长地说。
“你……”她抬起眸望著他。
“我老实告诉你好了,虽然高二后我人在大陆,但只要有机会就会托人注意你的近况,你高中是几分毕业的,又考上哪所大学?哪一系?哪一班,在班上当过什么干部?毕业后从事哪种职业,又做了多久?我完全了如指掌。”他眯起眸,盯著她那张错愕的小脸。
“你……你骗我……”她猛摇头,“我不信!”
“你在大二时曾交了一个男朋友,维持不到一个星期,两人连接吻都没有;大四毕业前夕,你不甘心让大学四年感情空白,正想随便找个男人来场激恋,却突然跑出一个程咬金将对方拐跑了。”
“天……你怎么知道?”她捂住嘴。
“在铁旗念医学系之前,是他帮的忙。他念了医学系后,课业繁重,我不想再麻烦他,所以请大牛和阿飞帮忙,可惜……”他轻叹了口气。
“可惜什么?”她哑声问。
“可惜就在你大学毕业之前,我赴欧洲深造两年,这段期间与他们少了联络,所以我完全不清楚你的消息。”抚著她的小脸,他知道她已经被他这份过度的爱恋吓著了。
“你……你真的这么做?”她一手抚著心口。
难怪这些年来,她一直想忘了他却怎么也忘不了,好像……好像有种错觉,他就站在远处盯著她,看她改变了没?变坚强了没?
“否则我怎么知道你父亲与霍春岷之间的官司,又怎会为了FL-Z的代理权刻意找上久未联系的安娜?”他半眯著眸,眸子里全是他对她的情意。
“天……”她捂住嘴,呜咽出声。
“是不是很傻?”闭上眼,他哼笑,“连我自己都无法了解我为何会对一个女孩这么执著。”
“半年前,我回来台湾找到了你,看著当初爱哭的小女孩变成如今独立又果断的公关主任,内心有欣喜也有担心。”他深邃的瞳底映上她迷惑的脸。
“担心什么?”
“久没见面,你是否还记得我?在我无法掌握你近况的两年里,你心里是否已有了别人?”他的语气听起来很平淡,但这件事却曾是他内心最重的压力。
“既是这样,你为何要我当你的情妇?”她不懂。
[怕我这个混世魔王在你内心的印象太深,深到无法忘记,如果一开始说我要追求你,肯定吓跑你,对不对?“他的声音沙哑低沉,不若以往来得磁性优美,却如此的撼动她的心。
“嗯。”对,一定会。
[即以我只好用强硬的手段要你做我的情妇,这样才能;你习惯我,爱上我。“他眼底泛起簇簇火光,”你知不知道,当你说你爱上我……不管是人还是钱时,我内心是亢奋、激动的。“
他转首看看抽屉,“里面的戒指还等著你接受它,但我想过,如果一直把你锁在我身边也不应该,会不会弄到最后是我一相情愿?”
闭上眼,贺旸吐了口气,困难地把话说出口,“我决定给你三天的时间考虑,如果真不愿意,那你就可以离开了,但你放心,你和孩子我绝对会照顾一辈子的。”
说完,他揉揉脖子,“今天赶了几场官司,有点累,我先回房歇一会儿,晚点再出去吃饭吧。”
林薇菱呆愣地看著他。
在她额上印上一吻后,贺旸这才离开房间,但走到门外,他的眉头却蹙得更紧了,唉,原以为她会因为喜欢那枚戒指而接受他,可现在想想,她还真是吃了秤坨铁了心。
感情路可以用这种半软禁的方式走下去吗?
不,他累,她也累,还是放她自由吧。
房里的林薇菱打开抽屉,看著那只红盒,内心却像被汹涌波涛冲击著,不知道她该怎么做。
老天……她从没想过他是这样爱著自己!
而她呢?自然也是深爱著他,之前的固执全是碍于面子,还有贪求他一丝丝温柔所致,可现在他竟然要放她离开……离开这里……离开他。
呜……好笨啊,原来最笨的人是自己!如果有一天真如安娜所说,他被别的女人追跑了,她真的只有抱著被子痛哭的份。
林薇菱看向门外,心里有所顿悟,说什么她也不能将这么优秀又狂爱自己的男人拱手让人呀!
※※ ※※ ※※
吃过晚餐后,贺旸开著车载她回家。
一路上的安静让林薇菱受不了地开口问:“你是不是觉得我很愚昧呢?”
“怎么会这么想?”他瞥了她一眼。
“一个女人完全不知道一个男人偷偷爱了她十年,难道不算笨吗?”她带著自嘲的语气说。
“现在知道还不算晚。”他依旧表现得深具风度。
“如果……如果我戴上那枚戒指,就表示接受你吗?”她小小声地问。
“嗯,不过不要勉强,好好想仔细。”勾唇一笑后,他将视线调往前面路上。
什么嘛,不要勉强?过去他不是直催著她答应他的求婚吗?现在为何会说不要勉强?
看看自己的身材,又看看自己肥肥的手指,林薇菱的心情顿时糟到了极点。
回到家里,贺旸开口说:“我想喝杯咖啡,但你现在最好别喝这种刺激性的饮料,来杯果汁怎么样?”
“我不想喝。”她根本没心情喝什么饮料。
“那——”
这时电话响了起来,贺旸走过去接起话筒,听了一会儿,便笑著回应,“雪儿,是你呀。嗯……后天晚上好了,我们再一块过去……”
林薇菱听在耳里,只觉得心好痛,她又不能阻止什么,因为她又不是他什么人,现在就连情妇也不是了。
见他专注的说著电话,她一咬牙躲进房里,靠在门扉上,一颗心难受不已。
过了一会儿,她打开抽屉,拿出那只红盒缓缓打开……看著那枚直跟她招手的闪亮钻戒,她不再多想地拿起它往无名指上套去——
“天,真的太小了……”看著戒指卡在第二关节处,她突然悲从中来大哭出声,“不……不要,我非得将它戴进去不可。”
她哭著用力地压,痛得她愈哭愈大声。
甫挂上电话的贺旸听见房里传来哭泣声,立刻闯进来,瞧见她蹲在角落痛哭的模样,他著急地上前问:“怎么了?”
“戴不进去,真的戴不进去了,我……我变胖了……”她看著指上的戒指,伤心的说。
“傻瓜,戴不进去就不要了。”
“怎么可以不要?”她将手放到背后,瞪著他,“你说话算不算话?”
“当然算了。”他笑著点头,看她如此宝贝他送她的求婚戒,他心底不知有多开心呢。
“那好,我已经戴了,虽然……不是戴得很……很好看,但我还是戴了对不对?”她伸出手给他看了一眼,又藏到身后。
贺旸憋著笑点点头,“那又怎么样?”
“所以我算是你的妻子了?”她很认真地继续问。
“呃……算是吧。”这下他心底更雀跃了。
“什么叫做算是?莫非你后悔了?想娶爱爱、雪儿?因为我的身材愈来愈臃肿吗?”林薇菱激动地问道。
贺旸眼神闪过一丝玩味,望著她泪汪汪的大眼,“我所谓‘算是’是因为我还没正式向你求婚呢。”
说著,他拉起她的小手,吻著那枚卡在指关节的戒指,“薇菱,你愿意嫁给我吗?”
“你不嫌我变胖、变肥?”她破涕为笑。
“当然不嫌,你变胖是因为我和我们的孩子,我超爱这样的你。”他攀住她的肩,低头吻住她的唇,“知道吗?我真的好怕,好怕三天后你会离开我。”
“贺旸,我才怕……怕你因为我的固执,再也不要我了。”她窝在他怀里抽泣著,“安娜说……”
“她说什么?”他轻抚著她的发。
“她说我再不答应你,你就会被别的女人抢走,看来一点也没错,纠缠你的女人似乎是愈来愈多了。”她噘著嘴苦恼地说:“没想到你这么吃香,我拿什么跟人家比。”
“你完全不用比,因为在我心里就只有你。”
“那雪儿又是谁?”天,她已经开始盘问了。
“她是我同学的妹妹,她大哥住院,我不知道在哪家医院,所以她说后天陪我一块去医院看他。”贺旸贴著她的唇说。
“跟她说不用了,告诉你哪家医院,我陪你去。”她噘著唇说。
“是。”他得意地将她抱起来。
“别抱我,我现在超重。”她好自卑喔。
“你哪重了,这才叫有孕味,懂吗?”将她轻放在床上,他指著一旁的墙说:“晚上我睡在隔壁房,好几次都想将这面墙打掉,躺在你身边。”
林薇菱轻抚著他的脸,“你真这么想我呀,可是我现在却什么都不能给你。”
“别误会,我只想给你。”说完,他掀起她孕妇装的裙摆,大掌抚上微凸的小腹,轻柔地爱抚著。
“贺旸,我……”当他的手滑向她腿间,她的身子窜过一阵轻颤。
“可以的,不要担心,我问过铁旗。”他早已有了准备。
轻巧地褪下她的底裤,他用指尖按揉著她最迷人的花核,诱惑著她的情欲慢慢攀升……
见她星眸半启、小嘴吟哦,欲仙欲死之际,他也间接达到他要的快乐。
“旸……我要……”她闭眼呻吟。
“可以吗?”他怕自己会控制不住力道。
“你不是问过铁旗,他说可以就可以。”她笑说。
“他是说可以。”
“那你还顾虑什么?”她主动张开双腿环住他的腰,“除非我现在引诱不了你了。”
“正好相反。”看著她肚子微凸的模样更刺激他的感官,他迅速脱掉两人身上的衣服,以亢奋对住她的热穴,徐徐滑进她早已准备好的花径。
“呃!”他低呼一声,受不了被她紧紧包围的热力,抬高她的臀,他开始温柔地律动了起来。
“啊……”喜悦贯穿她的灵魂,让她娇喘不断。
“明天我们拿戒指去改一下,然后我要好好筹备我们的婚礼。”贺旸一边冲刺,一边附在她耳畔微喘地说。
“嗯……都依你。”
林薇菱闭上眼,承受他火辣的给予与温柔的爱语,此时此刻,她感受到自己是被他长达十年坚固的爱的羽翼所保护,这辈子她永远也不会再傻得放开他……
后记
好久没看到培文的序了,收到时还真让我吓了一跳,心想这家伙是不是刚刚看完《达文西密码》,脑袋瓜还在那些线索里打转,所以写的东西超越了平常的搞笑风格。(事实上是霓子正在翻阅这本书,现在的我自诩是福尔摩斯,正与那些密码奋斗,可奋斗到一半才想到后记还没写,这才丢下书,打开电脑与亲爱的朋友们哈拉闲谈几句。)
我很赞成培文所说的一句话——将别人的知识变成自己的。
我们无论是看书、,甚至是听音乐、广播,就算是看一些洒狗血的连续剧,里头或多或少都有我们必备的知识,只看大家如何看待它们。
然而,有些东西并不算是知识,顶多可列为常识,诸如一些时尚名词,年轻人之间的简单用语,如果连这些都不知道,那真的比少了知识还惨,可别当人家骂你SPP时,你还自鸣得意的说:“没错,我就是Special Pretty Person。”(真的,霓子就遇到过这样的人类。)
霓子在写《爱你,毁天灭地》这本书时,想用另一种比较不同于平常的手法去揣摩书中角色,好奇的朋友可以看我如何让学校里的混世太保兼高材生与爱哭又怕他的小女生凑成一对,长大后又是怎么样的因缘际会,让彼此成为了情夫、情妇的关系?
哇!被培文影响了,我怎么也正经起来了?把嘴角一拉,霓子要笑著对大家说:“出题时间到罗!”
霓子从上本书公布可一并抽出五位中旧书的读者后,答题的媚儿增加许多,让霓子很高兴,其实我这么做是有一点点私心,希望有更多朋友看我的书,发现霓子在故事诠释上些微的改变,更冀求大家能喜欢它。
○K,绕回正题,现在公布题目。
一、《暧昧的陷阱》中,男主角与女主角初识时,送给她一条开运钻链祝她考试顺利,事后女主角买了一个什么造型的手机链要回赠他?
二、《暧昧的陷阱》中,女主角的老家住在台南的哪里?
三、《暧昧的陷阱》中,女主角有个弟弟或妹妹?
就以上很简单的三题,知道答案的朋友可以将答案媚儿给霓,我将不定期在〈禾马〉的官方网站与“细语霓喃”中公布中书名单。另外,这次一样抽出八位,前三位可得新书《爱你,毁天灭地》一本,后五位可得霓子旧作一本喔,欢迎大家踊跃参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