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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章瑷玛一下船,马上深吸一口新鲜空气。
「那么夸张?这地方妳来过吗?一副熟悉样。」宋漓膺搂住她的腰。
「我是来过啊!只是时代相隔一千多年。」
「又再胡诌了。」他扯扯嘴。
「不信我?刚才的路线可是我指引的呢!」
她并无邀功之意,只是希望他相信她罢了。
「我只当是妳蒙对。此事以后不许再提。」他命令着。
「你过河拆桥!」她指控。
「不然妳有什么意见吗?」他挑眉。
瑷妈的气势顿时减少了一半。「没有,我不敢!不过到了台湾,我一定要到处走走。这里是北投区,有温泉可以泡!」她滔滔不绝的道。
「不准,没有我的同意,妳哪里也不可以去!」他喝斥着。扳正她的身子面对他。
他干嘛突然那么凶?「你怎么能那么霸道?」她抗议。
她到了台湾,就是要找黑暗之洞的出口啊!
「现在高丽人四面埋伏,假如妳不要命的话,尽管离开我身边!」
「可是我要去找黑暗之洞……」
「妳敢不听我的话?」他用力的搂她入怀,身子有些颤抖。
他在害怕?怕什么?瑷玛一脸疑惑。
「你……你要在这儿跟我吵架吗?」他是怕她受伤吗?她的内心不禁注入了一道暖流。
「我没有那个意思!靠近我一些,我们要以夫妻的名义一起出入所有场所。」他是以大富商的名义前来。
「谁跟你是夫妻?」她欲用力的推开他。
「现在不是呕气的时候。」他捏住她的下巴。
突然,迎面而来的陈姓商人一脸热情的出现在他们眼前。
「我不会顺你的意的,我一定要找到黑暗之洞!」她撂下话,算是挑战他的权威。
「夫妻正在小吵架吗?」陈姓商人打趣的道。
「是啊!我就是太宠溺她了。」宋漓膺面露深情。
闻言,瑷玛更是要气炸了,没有察觉他眼中赤裸裸的爱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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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餐时刻,桌子上摆满了山珍海味,令瑷玛看傻了眼,猛吞口水,然而她却被安排和陈姓商人的妻妾们同坐,只因女人的身分低贱,不能与男人们坐在一起。
她总算见识到古代男人是多么的大男人主义!
「吃啊,宋老板!我在商场上打滚那么多年,鲜少看过像你这么器宇轩昂的人!」陈姓商人赞捧着。
「不敢当、不敢当。」宋漓膺笑着响应。
「宋老板谦虚了!为了庆祝我俩有缘相逢,在下今晚做了些特别的安挂!」
这个宋老板可是珠宝的大量贩卖商,他怎能不好好招待!今晚装饰的夜明珠即是他所赠送的,价值连城,自己能与他相交真是太幸运了!
陈姓商人拍拍手,一群身穿薄纱的美女立即由两侧轻舞了出来。
瑷玛不禁看傻了眼。原来富贵人家还有这种习俗!
「陈老板,我们长安不兴这套的。」宋漓膺婉拒。
这番推辞听在瑷玛耳中却认定他不够坚决。
「我听说宋老板爱看跳舞,而宋夫人即是这样被选中的!既然你有这份雅兴,何必要拒绝呢?」难不成是在意宋夫人?
宋漓膺看着瑷玛,但她却逃避他的注视,佯装若无其事的盯着眼前一群高胖美女舞弄着身躯,极尽挑逗着,有些大胆一点的,竟靠近他喂食着。
见宋漓膺的身旁布满了如八爪鱼般的手,陈姓商人不由得乐开怀。
事实上,瑷妈的醋桶全打翻了,这颐饭她吃得很不是滋味。
宋漓膺释怀的一笑。或许这样能让那无动于衷、麻木不仁、脑筋迟钝的女人开窍。
于是他配合着她们的服侍。
这对瑷玛来说根本是一种精神的折磨,内心的煎熬!好多次委屈的泪水都在眼眶中打转,但她硬是强逼了回去。
宋漓膺,你这个大色鬼、大色魔!她再也不要理他了啦!她发誓,不再让自己的心沉沦……她在心中说服自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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瑷玛气冲冲的走着,而宋漓膺则在她背后直追。
「瑷玛,妳在跟我闹脾气!」他拉住她。
「你放开我,不要碰我!」
他这个忘恩负义的东西,他的命可是她救回来的,居然见色就忘了她!
「不放,除非妳告诉我,妳为什么生气。」他心平气和,唇角扯着淡笑。
傻子也看得出来她生什么气!
「你……」她猛地住嘴,使劲的甩开他。「你不用理我,我后悔跟你来这里了!」
她要离开他,收拾好包袱,二话不说就走人。
「先把话说清楚,我是哪里惹到妳了?」瞧!她气得双颊都鼓起来了。
「我为什么要告诉你!你不要来吵我,我要独自一个人想想!你大可以回到大厅陪那些美女们尽情欢乐。」瑷玛绕过他。
「告诉我,是不是那些女人让妳生气?」他说得很含蓄。明明是要安慰她,却忍不住揶揄着。
瑷玛咬牙切齿。「我没必要生气!你回去啊!我要离开!我要去找黑暗之洞。」她指着他的鼻子,见他因她的话而陷入沉思,立刻负气的转身就
走。
她要离开去找黑暗之洞?那他岂不是会永远失去她了o
「我不准。现在外头风声鹤唳,妳一出去会有危险的。」这是个的烂理由。
「你不准?你凭什么说不准?我要去哪里由我自己作主……啊!放我下来!」他是坏蛋,怎么可以扛起她?
「妳休想离开我身旁半步!」她的一字一句都击中他的隐忧之处。
「太卑鄙了你,放我下来。」
「别忘了我们是夫妻,要同房!」他用力的踢开房门。
「不是的,你的妻子不是我!」她挣扎着。
他板着脸。「如果要立即成亲,我也没有意见。」
「哦,你这个大老粗!」竟然将她甩在床上。
宋漓膺握住她的双手放在耳侧,然后沉下身子压住她。
「做什么?放开我,你走开!」她微微的颤抖着。
「懂得害怕了吗?妳刚才说的话让我非常非常地愤怒!」他一张俊逸的脸贴向她。
她说的是实话。「我迟早都要离开的,谁也改变不了!你走开,我不要看到你。」
「偏偏我就是改变得了,妳相信吗?」这美艳的小野猫,倘若不是她正在气头上,他会封住她喋喋不休的唇。
可惜,目前要把话讲清楚。
「我跟你有代沟,说什么也是白讲!」她拒绝接受他的掌控,他弄痛她了。
「住口!」他起眼。「为什么生气?」他压下声音,非要弄清楚她莫名其妙的怒气是否如他所猜测。
至于那个什么黑暗之洞,只要他一找到,铁定派人封了它!
「我为何要告诉你?」她想撇开脸,却被他的大手扳住。
「我有权知道!」他霸气的道。
「你是我的谁?我的事没有必要向你一一详述。」他真是搞不清楚状况。
「好,那我问妳,那些女人来跟我寻欢作乐,妳为什么生气?」他逼着她。
「你……页厚脸皮,我才不是因为这样而生气!」她死鸭子嘴硬。
「那我告诉妳答案好了。」
瑷玛还来不及反应,只见他头一低,温热的薄唇便覆上了她,她忍不住闭上了眼,好喜欢这种甜蜜的感觉!
他的唇辗转吸吮,彷佛要吻她长达一辈子似的。他修长的手指抚上她的脸蛋,轻轻的捧着她,爱怜的品尝她的甘甜,小心翼翼的模样像在对待稀世珍宝般。
久久,他才离开她的唇。
「这就是答案,妳满意了吗?」他的眼含着笑。她逐渐接受他了,由她响应这吻的情形就能知道。
「不满意!」她口是心非。「为什么吻我?事前没有告之是很不礼貌的行为。」她满脸通红,心慌意乱。
「我要做什么就做什么!况且,妳不是崇尚浪漫吗?告知妳不就失去了意义?」他盯着逃至梳妆台前的她。
「听你这样说,你是一时兴起才吻我的?」
他耸耸肩,不再多作解释。
然而,两人都明白,他们之间的关系似乎有了大转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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坐在轿子里,瑷玛的视线虽然落在窗外飘然而逝的风景上,但她的心思却不在那儿。
昨夜她翻来覆去就是睡不着,都是因为那个吻!彻底扰乱她平静的心湖,直泛涟漪。
坦白说,这里的生活真的很吸引她,既不用担心经济的来源,也没有考
不上地理教师的烦忧,还能肆无忌惮的游山玩水,对于穿越时空的这件事,她已不再那么排斥、介意了。
更重要的是,她内心多了一抹挥之不去的影子!
相较于瑷玛内心的纷乱,宋漓膺倒是颇惬意的玩弄着她一头长发。今早他特地请人将她妆点了一番,美艳得让人移不开视线。
「你这样会把我的头发弄乱。」其实是个的手会让她的心更乱。
他笑笑的住手。「在想些什么?瞧妳眉头深锁!」
「没有,我只是有点闷。可以下轿了吗?」为何他要对她这么温柔?这
样会让她更加走不开呀!她到底该何去何从?
「我们只是出来逛逛,并没有要下去!」
「那你何必带我出来?」瑷玛转头凝睇他,这一看,就再也移不开视线了。
「有人心里闷啊!说,现在妳比较好了吗?」
「不好,你耍我。」她漾开了笑,接受他的体贴举动。
「我们回长安后立即成亲!」他丢下令她震撼不已的话,当场轰得她脑袋一片空白。
真是江山易改,本性难移!才觉得他懂得温柔,没两三下就又露出霸道的个性!况且,她……她也还没决定到底要不要留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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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太宗收到的密旨说明金钥匙就在这山林附近,可是宋漓膺却是百寻不着,他当下决定退了出来。
「宋老板找得如何?」陈姓商人问。
「毫无下落!」宋漓膺张开风扇漫步着。
「怎么会这样呢?那金钥匙到底有什么重要性?」陈姓商人追问着,彷佛要找金钥匙的人是他。
宋漓膺漫不经心的耸肩。「那把钥匙是我宋家的传家之宝,我太祖父却不小心弄丢,因此我父亲临终前特地交代我要打听到它的下落。」
由于金钥匙的重要性牵连到整个国家社稷的安危,所以他撒了个谎。
「原来是这样!」陈姓商人若有所思。
「陈老板似乎对我宋家的传家之宝颇有兴趣,莫非陈老板……」宋漓膺面不改色的试探。
陈姓商人毕竟在商场上打滚多年,早已不是省油的灯,岂会听不出宋漓膺的弦外之音,他连忙摇摇手,「不是的,我只是想了解这把金钥匙在宋老板心中的重要性,既然金钥匙对你如此重要,不如让在下也加入寻找的行列?」
金钥匙?他如何知道?而且兴致还那么浓厚。他记得自己只说是钥匙,可没说它是什么材质。
「不烦劳陈老板了,只是有一点很奇怪,陈老板是如何得知钥匙是镀金的?」他咄咄逼人。
惨了,被他抓住尾巴!「因为宋老板从事金银珠宝的买卖,所以,在下才会如此大胆的猜想,总没有人钥匙是以珍珠合成的吧!」陈姓商人讪讪的干笑。
「那可说不一定,天下事无奇不有,也许那把钥匙正是以珍珠合成的。」
宋漓膺收起风扇,锐利的目光直视他的不知所措。
怎么?这么快就让他逼到走投无路了吗?
「宋老板真是爱说笑。」他忍不住擦着额上冒出的冷汗。
「忘记询问陈老板一件事,真是人不好意思了,打扰你这么多天,还不晓得你的祖籍是哪里!想必不是中原人吧!因漏你的口音听起来似乎不太
像。」
「宋老板真是厉害!我是几年前才从东北渡海过来的。听说这个小岛有很多的金矿,所以,便携家带眷的在这里落脚。」他一直处在挨打的地位,再如此下去,宋漓膺肯定会找到些蛛丝马迹,一把掀了他的底。
他总算亲自领教到宋漓膺的厉害了!本以为以他号称是长安城第一风流公子,应该不难应付,谁知他的判断力不容小觑,武功更是一流!
「东北?那地方高丽商人充斥,社会动荡不安,看来你是作了正确的选择!」
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反正「高丽人」就这样被提了出来。
陈姓商人先是愣了一下,随即接口,「托宋老板的福,日子是好过多了。」
宋漓膺跃上马,暂时打住这个话题,「陈老板,这样打扰下去也不是办法,我和内人已找到合适的落脚之处,预计明晚就会离开。」
根据他的判断,金钥匙在这个小岛的机率不大,但陈姓商人不得不防,他得给瑷玛一个安全的环境。
「宋老板要离开?不多待久一点吗?」陈姓商人极力挽留,没成功他铁定死路一条。
嘿,看来有人被逼急,快跳脚了!
「我心意已泱,陈老板就别再强留。」
宋漓膺腿一踢,马儿即奔向前。
接下来呢?他就等着看陈老板要如何动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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瑷玛百般无聊的等着宋漓膺回来,她发现自已有些想念宋漓膺五个娘亲的幽默风趣……她更发现自己恐怕已经不能没有宋漓膺了!只因她对他的依赖是那么的重……
「发呆吗?魂归来兮喔!」宋漓膺搂住她。他的瑷玛是越来越美了!
瑷玛颤抖了下。他吓着她了。
「也只有你才会如此轻浮。快放开我!」她娇嗔着。
「不放!妳得跟着我。」他挨紧她。
「漓膺!你怎么跟个孩子似的没两样?」缠着要糖吃。
他的头埋在她的头肩,细细吻咬。
瑷玛不想抗拒,也不想逃。她得承认,她喜欢而且迷恋他的吻──尤其是这样温柔不狂放豪野的他。
宋漓膺在心中呻吟,这小妖女怎么不若平常般视他如刺猬呢?他快要抽不开身了!
「别这样。」她腼腆的说。
宋漓膺终于自她雪白的颈子上移开唇,声音沙哑的道:「收拾一下,我们要离开这里。」
「离开?」怎么他才出去一会儿的时间,回来就说要走人了?
老实说,听到这个消息,她满开心的,她不太喜欢这个地方,总有股被监视的感觉。
「刚才我离开时,妳有没有想我?只要妳说有,我就告诉妳要走的原因。」他贼贼的提出条件交换。
瑷玛的脸不禁羞红了。他发现她开始依赖他了吗?
「不讲就不讲,谁希罕!」她拒绝他的要求。
「嘴硬的女人!」他点了下她的唇。「此地不宜久留,况且妳也闷坏了,换个地方总是好的!魏大人另外给我们安排了私人的住宅,那儿有一座
死活山,有温泉。」
他听说温泉可以驱寒养身,瞧她一副弱不禁风的模样,是该好好调养一番!
「我不想泡温泉!」她心口不一。他一定有什么企图!
「那温泉有美容的效用,妳不是挺爱美的吗?」
瑷玛在他周围绕了一圈,然后站定在他面前。
「是这样吗?没有其它用意?」
又来了,这女人每每说不到两三句,便想惹他生气!
「妳说呢?我们可多出了相处的空间。」而且只有他俩,他爱看她笑,耍赖的对他一人撒娇,这些都是别人不得分享的!
「那又怎样?谅你也不敢对我如何,你又没那个胆……」糟糕,她说错话了!
只见他「虎视眈眈」的盯着她。
「妳这是在挑逗我吗?」他伸出手,她的话使他蠢蠢欲动。
瑷玛闪开,绕着圆桌躲着他。
他的脸色很不好看,令她害怕他会像恶狼似的扑上来。
「听我把话说完!刚才是我说错了,我是指你是正人君子,绝对不会对我这娇弱女子起歹念的!」
「来不及了,妳已经把我惹毛了!」他迫切的想要她!
「怎么可能?况且,我也没有什么魅力。」他是闹着玩的吧!
「不,妳太小看妳自己了,妳很有魅力!」他说的是事实。很多时候,他都想扑上去,不顾一切的拥有她,可是他忍了下来,让理智凌驾他。
「过来!」他低叫。
「我不要!」过去的后果将不堪设想。
就在她的话刚落,一连串的飞镖由门、窗射了进来,瑷玛吓得来不及反应,宋漓膺已旋风般的抱着她东闪西避了。
「傻了吗?连叫也不会叫!我有唤妳过来的喔!别怪我没暗示妳,约有二十名的杀手看到妳调戏我!」他低低的笑着,搂着她闪入垂下紫帐的床
内。
「刚才你全是在演戏?」那他不就耍了她?
「不那样是无法引狼入室的!喏,好戏要上场了!」
门砰地一声被踢了开来。
「人呢?快找出他们!」陈姓商人──也就是高丽副帅yīn沉的道,他有自信自己射中了宋漓膺。
高丽的天皇久仰宋漓膺大名很久了,倘若活抓他,他便立了大功。
怎么办?依她看,他们是羊入虎口!
「你太过分了,竟然玩弄我!」这是她化解紧张的方法。
宋漓膺深深的看着她,她抖得好厉害,这样他们会被发现的……也好,他也不想再拖下去了,提早结束,和她温存才是善待自己的良策!
「副将,床那边有异样!」
「围攻!」他要活抓宋漓膺,然后将他的妻子占为己有。
当紫帐一掀,沾了毒的飞镖马上如冰雪般锐利的射出,只是倒下的并非是宋漓膺和瑷玛,而是那些高丽人。
这就是宋漓膺武力厉害之处了,看得高丽副帅和瑷玛两人目瞪口呆。
天啊!这种厮杀的情节不是电视上才有的吗?
「我怕!」瑷玛闭上眼,紧依着宋漓膺。
「宋漓膺,你别得意,你跑不掉的!」高丽副帅一脸杀气,朝门外喊道:「来人啊,杀了他!」
于是,又一批杀手蜂拥而入。
宋漓膺只是慢慢地掀唇一笑,对着瑷玛道:「把鼻子捂住!」
「什么?」她仍吓得无法听进他的话。
宋漓膺叹了口气,然后屏住气息,同时捂住她的鼻。
没多久,四周即陷入迷茫一片!原来这儿早已被宋漓膺撒下毒气。
「有毒!快闭气……抓住他,别让他们跑了!」
然而,现场已是人仰马翻,分不清东南西北,哪还有余闲搜寻宋漓膺和瑷玛的踪影!
第七章
漆黑的街道,宋漓膺拉着瑷玛逃命着。与她的慌张相比,他的神情显得自在多了,彷佛这件追杀事件与他不相干似的。
「让我搂着妳,瑷玛。」看她跑得很辛苦。
「不要!」那样他会更累。「他们会追上来的,是不是?」
宋漓膺左顾右盼着,寻找藏身之处。
「嗯,那些毒气只能挡得了一时。」他们势必会再追。
真是yīn魂不散!「那你走好了,别理我!」她不想拖累他。
「别再说这种傻话!」他低斥道,目光瞥到一条窄巷。
他拉着她闪进巷子内,终于找到最佳的隐身之处。
由于巷子很窄。他们必须紧紧相贴。
没多久,高丽副帅带着杀手追了上来。
听见脚步声,瑷玛的一颗心不禁怦怦的跳着。
突然,高丽副帅停了下来,他左右环视了一圈。
瑷玛瞪大眼。那个高丽副帅发现他们了吗?
宋漓膺搂紧她。「怕吗?瑷玛。」他有法子让她镇定。
「怕……」她从没遇过这样的事。
他头一低,迅速的覆上她的信。
他在做什么啊?明明快死到临头了,还有兴致吻她!虽然在心中暗骂着,却忍不住沉醉其中。
他的舌探入她的口,眷恋的缠绕着她,周遭的事再也入不了他的眼。
她的心跳得飞快。这样是不是太奇怪了?他们还在被追杀耶!可是这种感觉好刺激喔!真令人兴奋!
终于明白意大利人为什么喜欢在脱水的洗衣机上做爱做的事了,那种感觉就好象现在般的刺激!
「你的吻……」真好。
「我不只要吻妳的唇。」他抬高她的身子,用牙齿解开她胸口的钮钮,露出裹着她丰满雪白乳峰的肚兜。
「啊!漓膺……」她微仰着头。
隔着肚兜,他轻轻的吻咬着她硬挺的花蕾,不断的挑逗她,使她焦躁难安,欲火焚身。
「好美……」这是他的宝贝,他要的就是她的身心。
他的手更往她的双股间探入,在她的私处肆虐的揉捻。
「我们不能在这里……漓膺!」瑷玛无助的攀住他的手,害羞不已。
她得阻止他。
「嘘,宝贝,妳好湿,也好美。」他以另一只手撑住她的腰,避免她瘫软的身子往下滑。
这女人真是敏感,只是这样就好湿了!他揉捏起她花间鼓起的小核。
「啊……」这是怎么样的感觉?她只觉得小腹莫名的骚动,有种想被填满的空虚。
「我知道妳的感受。」他也想与她结合,只是地点不对。
瑷玛额头冒汗,香汗淋漓。她的目光往巷子口望去,只见高丽杀手一群接一群的奔过去……
「不许分心!」他扳正她的头。若是此刻被高丽杀手抓到,他们必死无疑!
「别……别再挑逗我了……」她好热,这是一种得不到的难受,他是否同她一样?
她的身子已经完全受他的掌控,就此沦陷,无法自拔!
「别叫,他们会发现的!」宋漓膺低叫。
高丽的杀手已追至下一个村落;而这条窄巷的角落,却有两颗心怦然跳动,吟哦的喘息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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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昨晚到底在干什么啊?真是笨蛋!竟然和他在那巷子口……他根本就
是在吃她的豆腐,而她居然还为此沾沾自喜。
「还好吗?」她一晚没睡,不知体力是否负荷得了?
自从他发现陈姓商人的异样后,便不再以飞鸽传书与魏大人联络,没有了自己的消息,想必魏大人已发现他遇到了困难,便会派人来接应他了。
往常,他必是单枪匹马的将他们一网打尽,但现在有瑷玛在,不能再随心所欲了。
「我不会再让类似昨晚的事情发生!」她感到懊恼、羞死人了,而他却一副若无其事的模样。
「为什么?」她不是挺享受的?但他没说出口。
「那时我们还被追杀着,居然……居然就做起那种事来了。」
「没什么不好啊!化解紧张嘛!」他牵着她的手。
瑷玛挣开他。「你当然这样说了!最令人气愤的是,我发现你的右肩不药而愈了!」如此说来,他一直在骗她!
「哎呀,又痛了!」他佯装面孔扭曲。
「少装了,笨蛋是不会上第二次当的。」虽然如此说,她的心却担心的怦怦跳。
「妳不是说有个叫什么金庸的人吗?他说能打通任督二脉,我是能自行止住痛。」他煞有其事的说。
瑷玛心乱如麻,他看起来真的很痛的样子。
「我不会再上当的,你……」奇怪了?她的手怎么自动伸出想扶住他呢?
随即,他恢复了正常,朝她漾出一抹笑。「可惜的是,妳又上当了!」
「你!」她气极了。她真是道道地地的笨蛋!
「我本来就没有受伤,这叫障眼法,为了骗那些没有大脑的高丽人,只得采取这种下策。」他缓缓说出实情。
她气得脸都泛红了。「那我就跟那些高丽人一样没大脑!」
「我可没将妳算在内喔!」此地无银三百两。
「可恶!」瑷玛率先往前走,将他拋在身后。他太可恶了,连她都耍着玩,还害她那么担心!
「瑷玛,妳怎么一点幽默感都没有?」好好好,他认输了可不可以?谁教她的喜怒哀乐是他的致命伤!
「幽默感?改天我也来摔断手,看你担不担心!」她只是不甘心付出的忧虑全是白费的。
「我知道妳担心我!好了,别气了,瞧妳脸鼓起来的样子丑死了!来,给我吻一个吧!」他哄道。
打从出娘胎起,这是他头一遭哄女人,头一回对女人没辙。
谁要他吻她!他还是那么不正经。瑷玛忍俊不住的笑了。
「还是笑容比较适合妳!」他由衷的道。
「下一站,我们要去哪里?」玩闹过后,她开始担忧了起来。那些高丽杀手多得如蜂窝,他们能逃出他们的手掌心吗?
「按照原定计画,到那座死火山去,只是要放弃魏大人为我们准备的住所了。妳的体力负荷得了吗?」他担心她的身子。
「少小看我了!我以前曾在玉山连走四十五天,连男人都不如我。」不是她要自夸,她娇小却不柔弱。
「玉山?藏着玉的山吗?妳真会骗人!」他开玩笑的说,不愿她提起那个不可预知的未来处,这里是她重新开始之地!
「就是……咦,你不是相信我了吗?」她打住话。
「我何时相信过妳了?我只当妳说的是塞北的地名。」他宁愿富她是塞北人。
记得第一次她献舞时,虽是跳得乱七八糟,却美艳得不可方物。
或许那时他就已失了魂,只是死不肯承认。
嘿!一切又回到原点了吗?瑷玛忍不住翻着白眼。
「什么都别想,妳只要知道,遇见困难时,有我在就是了。」他要为她扛起所有烦忧。
瑷玛内心涌上一阵阵感动。为什么他总能轻易的牵动她的心?难怪她的感情会沦陷得如此彻底了。
「那我是不是该女扮男装呢?这样行动比较方便,既不会延缓路程,也不易被认出。」一石二鸟。
「女扮男装?不用了,妳穿这样就挺好看了。」她怎么会有这种念头?
「可是……」她怕拖累他。
「没有可是。我们要赶在夜晚前进入山区,以免泄漏行踪。」他拍拍她。
「好吧!你都这么说了。」她不勉强。
宋漓膺伸出手,等待她的反应。
瑷玛害羞的握住他的大掌,脸蛋一片绯红。
「害羞吗?以后总会习惯的。」他释怀的一笑。她己渐渐习惯他了吧o
两颗爱恋的心越来越明显,谁也压抑不住泛滥的情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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怕瑷玛睡不习惯郊外草皮,他们在人烟稀少的山区投宿。如往常一样,宋漓膺一到旅馆,即设下重重陷阱,并施放气毒,必要时,就会飘逸出。
瑷玛在寝室内沐浴着,水中散发着硫黄的味道;而宋漓膺则在屏风外,优闲的摇着风扇,喝着酒。
不久,瑷玛浑身不自在的从屏风后步出。今晚他们是否会安能无恙的度过?她还没有准备好,但若在意乱情迷之下,也许就这样献出她的第一次……
「洗好了吗?妳好香。」宋漓膺甩开风扇搂她入怀,嗅着她柔媚的香气,整个人不禁飘飘然的。
「漓膺,我的头发还没梳。」
她笑着推开他,坐上了椅子,他却抢过梳子,梳起她一头乌黑如瀑的秀发。
「我来帮妳梳。走了一天,累不累?」他邪恶的笑着。她怎么一副若有所思的样子?当真那么不信任他吗?
「还好。不过我满想把你的笑容撕下!」她已经够惴惴不安了,他还要把气氛拉到最高点。
宋漓膺丢开梳子,气息一吹,便吹熄烛火。
他搂着她躺在床榻上,动作快速的让她连叫都来不及叫。
「睡吧!明天还要早起。」他不确定这地方是否安全,必须探试一下才能放心的住下。
「你……」她欲言又止。
「放心,我们什么都不做,火烧眉头了,我没有那种闲情与精力。」他拿理由搪塞。
他说谎!她可以隐约的感受到他的情欲。
「可以……可以再抱紧我一点吗?」她低声要求。
她莫名的涌上一阵惶恐,她要证明他是真的,她没有消失,这一切不是她在作梦!只有在他的怀中,她才会有安全感。
宋漓膺收紧臂膀。她想家了吗?在这块土地上勾起她思乡的忧愁?
他只容许她放纵这么一次,往后她的生活重心只能是他,别的一律不准多想!他什么都可以让她,唯独这个他绝不让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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瑷玛一早醒来,宋漓膺已不在寝室,简单梳洗过后,她赤着脚,坐在窗
口晒着早晨的阳光,那暖洋洋的气息漾满她全身,感到舒服极了。
视线往前一看,见着了宋漓膺的背影。
她开心的奔出门,顾不得身上只穿件单薄的睡衣,突然,她顿佳脚步。
只见宋漓膺正和客栈的老板娘谈笑风生,神情柔和极了。他怎能对别的女人那样呢?
明明知道这样太孩子气、太无理取闹,可是她就是控制不住泛酸的心理。
「瑷玛!」宋漓膺朝她温柔的笑笑。
他刚才环视了下四周,这座死火山的出入口不容易被发现,所以高丽杀手暂时不会追来。
瑷玛转头就走,不想打扰他。
原来他还是比较喜欢唐朝女子,因为那老板娘就是标准的高胖女子,而这是她办不到的,她顶多只是胸部较丰满,其它的……不提也罢。
「等等,我有个好消息要告诉妳!」
宋漓膺抓住往前跑的琼玛,客栈老板娘则退了下去,开始准备画具。
「我不听、我不听!」她不要他的虚情假意。
「妳怎么了?瑷玛?不许说没有!」他不准她有事隐瞒他。
「你好可恶,竟然享齐人之福!」她指责。
「什么?妳想到哪里去了?我该把妳揍一顿的!那老板娘是有事央求我。」他摇晃着女的肩。
「少用这一套,别让我神志不清!」她低叫着。她还是非常在意,她都不知道自己的醋桶会这么大。
「老板娘说她以前学过绘画,觉得我们郎才女貌,想为我们画一幅画!而这山区鲜少人来,生意非常差,想藉由我们的画为她招来更多的客人。」
他慢条斯理的解释。
啊!那她岂不是乱吃飞醋,误会人了?!
只见客栈老板娘已经在庭院等着了,那儿满是樱树。
宋漓膺拖着她往前走。
「可是……我穿著唾衣耶!」她敌不过他的力气。
「这样比较柔媚!现在妳得听我的──如果不想我为刚才的事生气。」矫憨的她穿什么都好看。
瑷玛只得由他去了。
他抱着她坐在他的腿上,风徐徐的吹,散播着温柔的气息;而透过客栈老板娘的手,也画出了两人心灵深处不言而喻的爱意。
客栈老板娘画了两幅,一幅自己留着,另一幅给他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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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等待魏征派来的援兵前,宋漓膺带着瑷玛游山玩水,好不惬意。
「要在野外投宿吗?」瑷玛张着柔媚的眼,内心的兴奋不言而喻。
「打消这个念头!这地方的安全性我们尚未摸熟悉,还是先回客栈再讲。」一切仍要小心为上。
「漓膺,你如何确定魏大人晓得我们遇难了?」瑷玛好奇的问。
「这几天没了我的飞鸽传书,他应该已发现我们遭到暗算了。」他弯下腰,以袖子擦着她沾黑的脸蛋。
他的动作好轻柔,温柔的撼动着她的心。
「那援兵很快就会来了?」她踮高脚,这样他就不用变得那么辛苦。
「不一定,船还得经过暗流,他们可没妳那么冰雪聪明。」
「也就是说我们这亡命的生涯没有尽头啰?」她的双眼闪闪发亮。
「妳在兴奋什么?以为很好玩吗?那天不知是谁吓得拚命颤抖。」他取笑她,俊逸的脸上满是笑意。
「至少可以留在这儿久一点……」找到黑暗之洞!看见他警告的眼,她才噤了口。
「糟糕,你这下没与魏大人联络,那宋王府不就又人仰马翻了吗?」后果是可以预见的。
「没错,我的五个娘亲一定又要鬼哭神号了。」
「你怎么能那样讲,她们是关心你。」她义正辞严道,内心却在偷笑。
「那也未免太小题大作了……咦,妳在偷笑什么?」别以为他没看见。
「我只是想到上次你受伤的情况就觉得好笑。」她忍不住了,开始捧腹大笑,顾不得他是否会难堪了。
「这次恐怕会更严重。娘向来是以物为凭,就会以为我们两个有性命危险;二娘会哭得泪流满面,说我们失踪不明!三娘不会再管我,她只会惦记妳;而四娘会说我们羊入虎穴,恐怕活不了。」
瑷玛接了下去,「五娘会说你的尸体已经找到,而美艳的我被送入高丽王的皇宫了。」
宋漓膺挑眉。「妳诅咒亲夫吗?真是大逆不道!」她是爬上他的头上了。
「亲夫!你还不是。」她摇头否认。
他伸手欲搂她入怀惩罚她。
瑷玛尖叫的逃开。
「站住,就别让我抓到妳!」他追在她身后。
猛地,瑷玛停了下来,倒退了一大步。
「怎么了?」瞧她一脸聚精会神的模样。
她站定在一个石碑前,修长美丽的手指抚着那碑文,若有所思。
宋漓膺沉下脸。「附近的居民说那水中有水怪,下去的人大都失踪,不然就是死了!那是水怪作祟,妳别会错意。」他宁愿相信那是怪力乱神之
误。
「不!我有一种很深的感觉,那里就是我要找的地方,只要找到它,就能证明我真的来自二十一世纪!」她自始至终都没撒谎。
「我不要妳的证明!」他低吼,由她身后搂住她。
「漓膺,让我找找看,我又不一定会回去!」她撒娇的说。
「好,我让妳找!就这么一天,妳若没找到,以后就不许再提此事。」他答应她。
「一天?太短了!」她哇哇大叫。
「嫌少吗?那我收回这句话,不准妳找了!」这已是他最大的让步。
「好好好,就一天!你放开我,我要把握时间开始找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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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如宋漓膺和瑷玛所预料,整个宋王府近半个月来都笼罩在魏征带来的噩耗中,让大伙吃不好、睡不安稳。
当家的五个女人早已天天哭得死去活来,任凭宋文世苦口婆心的安慰就是起不了作用。
「漓膺他武功高强,应变力机敏,征战塞北时,屡次遇难不全都安然无恙吗?所以这次他一定也会平安回来的!」
「如果他没事,为何连个信也不捎回来呢?」倩儿觉得生不如死。她的儿呀!
「一捎信就会泄漏踪迹!唉,妳们这些妇人家是不懂作战方法。」宋文世也很着急、害怕,却得提起精神努力安抚五个娘子的情绪。
「皇上怎么能派那么艰难的任务给他呢?他要是有个三长两短,我也不想活了!」花儿泪流满面的道。
「这是为人臣子的责任,花儿。」为何劝也劝不听呢?
「那瑷玛呢?」青儿将目标转移,「想那高丽王好色又没大脑,垂涎中原美女已久,不知道瑷玛有没有事?」
「青儿,瑷玛有漓膺在照顾着。」真是拿她们没辙。
「昨天我作了个怪梦,梦见漓膺来同我告别,我吓得三魂七魄全散了。就怕他已不在世间了!」红儿的眼肿得如核桃。
「那只是梦,梦与现实往往是相反的,表示漓膺他还活得好好的,所以别再哭了,红儿。」宋文世拍拍她。
「改明儿漓膺回来,一定要叫他向皇上辞官,什么王爷的封号也不要了!」老是令她们心急如焚。
「那是不可能的,青儿。」
宋文世左顾右盼,细数了一下,五个女人中独缺享儿。
「享儿呢?她去哪儿了?」他的神经绷紧,心想,多愁善感的享儿会不会……
「她去渡口了,听说那里发现有死尸,她一口咬定那是漓膺。」抱着凶多吉少的心态。
「妳们怎么不早告诉我享儿她出门了呢?」他担心的低吼。「我去找她,妳们留在府里。」
「老爷,不用找了,我回来了!」
只见享儿一身素衣素服,脸也不上胭脂了。
「怎么样?」众人齐涌上去。
「不是漓膺。」享儿摇头。
「妳们听好,全都不准哭了,把眼泪擦干净!」他迟早会被她们弄得精神崩溃。
「老爷!」五个女人不依的齐喊。
连哭的权利都要被剥夺吗?那她们要怎么活?
「魏大人已经随同援兵渡海去那个小岛了,漓膺的下落很快就会传回来!倩儿,妳是大姊,要安抚好底下的妹妹们……」见红儿在享儿耳边窃窃「大语」,宋文世忍不住吼着,「红儿,妳少鼓吹享儿去求魏大人,要跟去那个小岛!你们一个个都给我留在府上……就当是陪我这个无助的爹吧!」他无力的长叹口气。
五个女人终于止住哭泣,面面相觑。她们是不是把老爷搞得快崩溃了?她们可是无辜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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瑷玛努力的找着黑暗之洞所在之处,而宋漓膺则拚命的闹她,存心要她没法专心的找。
「你这样子闹我,我根本没办法好好的找!」她终于忍不住的发飙。
「找不到最好!但依我看来,妳要找的决心也不大。」他点破她的伪装。
「谁说我没有那个决心!」她回避他的眼。「明明就有立石碑的,为何就是找不到呢?」绕了那么久,一点发现都没有。
「漓膺!」他怎么突然扑了上来,害她吓了一跳。
「没找到就算了。」宋漓膺搂住她的腰,头埋入她的颈项。「我害怕失去妳!答应我,跟我回长安成亲,我会向皇上请求让我调回京城,不再打杀战斗。」
他在战场上厮杀,从不知害怕为何物,但他却害怕极了她不在身边!他需要她,要她陪伴他一生一世。
瑷玛脸一红,没想到他会说出如此露骨的情话。「你先放开我!我们能不能回长安还是个问题,等到那时候再说。」她语带保留,然而内心已经悄悄违背她的直喊「Yes」。
她没答应!他的脸色一沉。
算了!反正她根本逃不了。他内心闪过一道邪恶的念头。
「要去哪里?」瑷玛发现他怎么走的方向与刚才相同。
「看日落!」他指指前方,火红的日球正要滚落西边。
「哇!好漂亮!」她看傻了眼,忘了要找黑暗之洞。
她浑然不知宋漓膺暗怀鬼胎,正算计着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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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回到客栈时,天色已经漆黑。
「你这个大老奸!故意引开我的注意力,害我没时间找黑暗之洞。」呕死她了!虽然她并非一定要找到黑暗之洞不可,可是一想到自己被他小人的设计,她就一肚子火!
「嘿!我确实有给妳一天的时间啊!是妳自己贪看夕阳的美而忘了一切。」就说她逃不了嘛!
「哼!」瑷玛自鼻孔中喷出重重的气。
「喨?大门怎么坏了?老板娘没注意到吗?」她不解的问。今早出门时还好好的啊!
「嘘!」宋漓膺反射性的以大手捂住她的嘴,阻止她制造声音,引发骚动。
他飞快的与她退避至门后,目光锐利的观察客栈内的情况。以他战征十几余年的经验,他判断出这儿的气氛不对劲。
「这客栈遭劫了,看来高丽人已经追上来了。」他脸色yīn霾的道。
望着他的神情,瑷玛忍不住打了个冷颤。她还是比较喜欢他平易近人、温柔体贴的模样──虽然这张面孔下常露出恶魔般的邪佞。
「妳在胡思乱想什么?都快没命了!」一脸呆样。
她吐吐舌头,「老板娘呢?」没看见她的人影。
「恐怕是凶多吉少!看到大厅上的画没?高丽杀手很可能是冲着它而来的!但老板娘是很讲道义的人,绝不会透露我们的行踪。」早知道就不要答应让她作画,也不会引来此祸端。
瑷玛的胃一阵翻搅,「她是个好人!」
「先别绝望,高丽人杀人有一特性,就是会将死尸高挂起来,目前我们没见到尸首,人就很有可能活着。」
「希望如此。」瑷玛在心中祈祷。
宋漓膺慢慢施放他布置好的毒气,然后拉着她往后跑。「我们快走!」
「你又做了什么?」她的心跳得飞快。哇!又要开始他们的「亡命生涯」了。
「放毒,他们把我逼急了。」他邪恶的低笑。
瑷玛猛地停下脚步。「完了!」
「快走,我们的时间不多!」
「老板娘画给我们的画,我把它放在床榻。」她很喜欢那幅画!
「以后多得是时间重画!」
她惋惜的叹了口气,重新跟上他的脚步。
但愿老板娘没事;但愿画能保持完整。她在心中默默希望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