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结
第九章耶律晃月霸道地将裘牙儿往北院带,行动间毫无停滞迟疑,急速如风般,几乎让裘 牙儿双腿追得快打结了!
“晃月哥哥,你别走那么快啊……”她咬住牙关,却难掩内心的激动,她好不容易 愿意割舍那份爱他到无可自拔的心情,愿意彻底放开他,他应该开心才是,为何要表现 得这么愤怒?
“你说的是真心话?”他终于停下步履。
此刻的耶律晃月才发觉自己的心间正洞开著一个口子,它叫做空虚,如今他不管用 任何方法也填不满它,唯有……唯有她才能填补他的空虚。
这是什么样的心情,他已无心去理会,只知道她是他的责任,说什么他也不会放手 .
“什么?”裘牙儿呆愕地反问。
“我问你,你是真心要嫁给那个樊莫吗?”耶律晃月的眼神如炬,紧紧扣住她楚楚 可怜的身影,心头也随之抽紧。
“有……有什么不对吗?”裘牙儿赶紧低下头,面对他的逼视,会令她感到无措又 慌乱。
“何止不对!这简直是天大的不对!”他怒意勃发、气冲牛斗地瞪著她,两道浓眉 已揪在一块儿。
裘牙儿被他的模样惊退了几步,花容失色地说:“我究竟做错了什么?这么做对你 会有好处的,你想想,等我走后你就再也不用面对我;把我嫁出去,你就不必肩负笑弥 勒师父推在你身上的责任,难道我——呃!你做什么?”
耶律晃月两只手掐住她纤细的颈子,双眼几近喷火般危险地眯起,“你再说呀,我 若真不想要你这个恼人的丫头,干脆掐死你快些。”
“晃月哥哥……”裘牙儿瞠大眼,自己已经够低声下气、委曲求全了,他干嘛还要 对她燃起那么旺的火焰?
还是他死要面子,大男人的心态作祟,见不得自己成为别人眼裹的笑柄?
“瞧你这副傻模样,你究竟听懂我的意思没?”他的声音已接近火山爆发的临界点 ,尤其是看著她那双犹带悲怨的黑瞳,可直让他矛盾至极。
“我不懂我究竟做错了什么?或许是你根本就讨厌我,所以不管我做什么、怎么做 ,都不能顺你的心,我……”说到这儿,她的泪水已止不住地滑落,细长的凤眼完全被 水气所布满。
突然,耶律晃月将她拦腰抱起,大步迈向他的房间。
“你要做什么?不可以啊!”裘牙儿认出了这个方向,顿时惊惶失措,神情中尽露 受伤的颜色。
“别动,否则我现在就扒光你的衣服,在这个地方要了你。”他口出恶语,吓得裘 牙儿噤了声。
耶律晃月将她强行带进房裹,合上门扉后,裘牙儿开始猛烈挣扎,呜咽不已。
“你放开我,别再这么玩弄我,既然你嫌我、看不起我又讨厌我,为什么就是不肯 放过我?”裘牙儿告诉自己,绝不能再和他继续牵扯不清,否则她的心会更乱。
“我的心你懂什么,就只会一再地拒绝我!你以为自己很聪明,完全懂得我的心吗 ?”耶律晃月灼视她的眼,焚红的眸子和绷紧的脸部线条让他整个人笼罩在一股强悍的 气势中。
“你的心?”裘牙儿的声音浮著疑惑,“我不想懂……”
“我就知道你不懂我的心。”他再也藏不住满腔的激切,攀住她的肩、锁住她的唇 .渐渐的,他抛下狂狷的气势,改以柔蜜温存的姿态亲吻她的檀口,似舔似啮地诱惑著 她……裘牙儿倒吸了口气,心头被紧紧束缚著,推抗不了他的一举一动,又被他这突如 其来的柔情所覆,秋水似的眸子竟浮出了泪水。
“嗯……”她抡起拳头抵在他胸前,浑身因为紧张而僵直著。
耶律晃月没有任何放松的意思,含住她小嘴的唇角加入了一抹邪味,更激切地与她 交缠。
裘牙儿整个人被他定在门板,无措的脸上显露仓皇。
“别动!”他紧抱著她,喝令的话语轻吐在她口中,“你明知道我想对你做什么, 防我有用吗?”
他刚硬的身躯紧贴住她柔软的娇胴,灼热的气息吹拂在她耳畔,让她打了个哆嗦, 颈上、胸前都泛起了细细的疙瘩,小手也隐隐打颤。
他邪气低笑,眼底流露几许魅惑幽光,“别慌,拿出你的心来感受我,你就会发觉 我的心和你所想的不同。”
“晃月……”她一脸迷惘地看著他,直瞅著他眼中那丝罕见的认真,胸口
猛然一窒!
“我不只要你的心,还要你的人。”他撇唇一笑,猿臂紧拥住她,一只大手罩上她 的胸脯,隔著衣衫狂肆揉拧著。
裘牙儿紧张地向后一缩,“不,求你放过我……”
耶律晃月绽著火花的深眸漾著一丝冷笑,“既然你打从一开始就缠上我,又有什么 资格要我放过你?”他瞳底的冷光慢慢收敛,紫棕色的眸子凝视她那张懵懂的脸。
“我……我知道自己是你的累赘、包袱,所以才愿意嫁给樊莫殿下。你……你毋需 有心理压力,我想以我这副模样配他是再适合不过了……”她别开脸,晶亮的眼蒙上一 层水雾,在她眼眶中泛漾著。
“你还提他!”耶律晃月脸色骤变,心口揪紧,“我不许你再提及樊莫这两个字, 否则我立刻冲到饕轩宰了他!”
“不!不要……”裘牙儿紧抓住他冲动的身躯,说什么也不能让他因为自己而闯下 滔天大祸!
虽然她不清楚为何他要为了她的一句话愤怒成这样,但晃月哥哥向来说到做到,她 怎能眼睁睁看著他犯下弥天大罪?试想,杀了邦交国的二殿下,这绝不是杀头就能了结 的!
“这么说你是关心我,心底还有我喽?”他定定凝视著裘牙儿,看著她泛白的唇隐 隐颤动。
他粗糙的掌心倏然从她衣襟钻入,在她鼓起的热乳上放肆蠢动,裘牙儿别开红透的 脸蛋,已被他的问话弄得心神微漾!
“说,你的心底可有我?”他五只手指往她的乳房一抓,两指拧住她绷紧的乳蕾, 低首舔舐著她敏感的耳垂,令她的身子抽动得厉害。
“别……别再戏弄牙儿了,牙儿自认配不上晃月哥哥……”裘牙儿深锁愁眉,不停 扭动著身子。
“什么叫做配不上?”他敛起眼底亟欲燃起的火星,贴著她耳畔嘶语。
“我……我知道我很丑。”她抿了抿唇,垂下眼睑,不可否认他刚才那低嗄的语气 著实让她心悸不已。
“没错,我是说过你很丑。”他撇撇嘴,壮硕的身子更加沉重地压覆著她晃动的身 躯,“但我好像没告诉你,你变漂亮了。”
裘牙儿眼底尽是不解,但她忙著掩住自己的胸脯,以致于无心弄懂他的意思。
“多此一举。”他的士狎笑,大手覆在她傲人的乳波上,指间搓揉旋转,弹弄著她 .
“啊——”裘牙儿身子抽了下,胸口的胀疼让她忍不住吟哦出声。她迷乱地蜷起身 躯,企图甩开狎戏她酥胸的大手,却忽略了正有另一只男性手掌正沿著她的衣摆往上搜 寻,探上她那平坦滑嫩的小腹和纤细如柳的腰肢。
“不!别这样……”她赶紧握住他的粗腕,强力抗衡著。
“嘘,别吵,你该知道我会怎么爱你,你早已明白那样的感觉是多么令人如痴如狂 ,何苦做这种无谓的抵抗呢?”他粗厚的大手与她纤细的手心相交缠,再顺势滑向她两 腿间,紧紧一握!
“啊!”裘牙儿身子弹了下,脑子已混沌得不知如何排解,潜意识拱起纤腰,连带 将高耸浑圆的胸脯直往上挤出微敞的衣襟。
耶律晃月火红了眼,粗嗄轻笑,“舒服吗?唤回你的记忆了?”
接著,他火速地扯开她束腰的玉带,褪下外衫,裘牙儿散乱了发丝、迷乱了神情, 那半裸的媚态直投射他眼底,令他下腹猛然一阵抽紧,绷得疼痛!
“不要!晃月哥哥……”她那雪白的身子如蛇般扭动,更是强调出她婀娜的线条。
“听著,牙儿,或许我曾嫌弃过你,也曾讨厌过你,但相信我,现在我是喜欢你的 .”他敛下眼,嘴角拉开一抹笑痕。
闻言,裘牙儿眼中露出怔忡与茫然。
“怎么,你不信我?”他低嗄笑问,指尖的热力透过薄薄的底裤,直灌入她的幽穴 .
“嗯……”她眉心轻拧,身子难抑地抽紧著,“别再说这种话,你从没对我……对 我认真过。”
求他不要再以这种语气来诱哄她,她可是将心底那股强烈的感情压抑了好久,才能 够有此刻的冷静,就怕在迎向他那双灼热的眼神后,她的心又变得焦躁不安,那股骚动 也会渐渐扩大……“原来是我向来的慢不经心伤了你的心,让你关上心门,不再感受我 此刻百分之百的认真。”耶律晃月的深邃幽瞳眯成一条缝,他以强健的男体压住她柔软 的娇胴,唇畔带著一丝调入“认真”的笑痕。
裘牙儿很想相信他这句话,即便是谎言、是欺瞒,也好想好想再信他一次,可之后 事实的呈现只怕让她无法再伪装下去。
突然,他的大手已沿著亵裤摸索至她的腿窝处,在她敏感的地带游走,顺著那幽穴 边轻揉慢捻。
“别……”她雪白的胴体剧烈扭动著。“我很丑……”
“你就这么在意自己的容貌?”他粗哑地问,大手已轻巧褪下她的亵裤。
“啊!”下体一凉,让她打了个冷颤。“不要,晃月哥哥……”
“我老实告诉你,你长得并不丑,懂吗?”说著,他修长的手指已探向她湿濡的花 唇间。
“我不相信,我看过自己的脸,真的如你所……所说的那么丑……”她惊愕的抓住 他放肆的手。
“你!”他深吸了口气,喟叹一声。“看来只有这么做,你才会知道我一点儿也不 嫌你。”
耶律晃月的中指倏然一戳,在她花唇间掏弄、捣动,其余指头轮番拨弄著她两侧唇 瓣,指头瞬间被她潺流而出的蜜津所裹覆。
“答应我,别嫁给樊莫。”他抬头道。
“可是……”裘牙儿心一紧,陷入犹豫中。
“你不得拒绝,我说了就算。”耶律晃月霍然抬高她的臀,眸光变得激切且狂肆, 直让裘牙儿抗拒不了。
“那对他不公平——啊!”他塞在她穴内的指头突地一勾,放浪地在裹头捣磨,逼 退了她的话语。
“别管他,他那边我自会解决,你只要负责收藏好我放在你那儿的心。”
他目光荧然,随后解开自己的裤头,将那铁杵抵在她私处磨蹭。
“晃月……”
“别说话,尽情感觉它吧。”他倏然猛力一挺,发烫的阳物顺势充塞她aì液淋漓的 柔径中——耶律晃月随即低头吻住她的唇,再次往她体内深处一送,深深埋进她温热的 甬道中,感觉被她裹覆的激狂。
此时风雨正骤,交织著雷雨浓情……裘牙儿与樊莫的这场联姻最后在耶律晃月的强 力反对下不了了之。
当然樊莫并不是没有收获,他依然物色到一位非常适合他的妻子,那女子外貌虽然 平庸,却才富五车、气质尤佳。樊莫非常满意,同耶律风云道谢后,便开心的返回米索 国,准备迎亲大礼。
事实上“她”才是耶律风云一开始便打算介绍给樊莫的女子,只是正巧发生了裘牙 儿与晃月的纠葛,他与花穆、焚雪商议后,遂决定以此事来激出晃月内心真正的感受。
倘若晃月真对裘牙儿有心,必然会强力反对这件事,也能因此让他知道牙儿在他心 目中的地位并不像他所认为的那么不值。
耶律风云敢保证,晃月这小子定是已爱上牙儿,若没他这位兄长点醒的话,他们两 人可得永远生活在情丝煎熬中。
至于裘牙儿呢?
樊莫三殿下离开后,她著实大大松了口气,可是她的心境也变得好奇怪。
晃月哥哥突如其来的转变,使她感到仓皇,已不懂一切是真是假?
他说她并不丑,可她照了镜子,自己一点儿也没改变啊!
依旧是小小的眼睛、大大的嘴,尤其变不了的就是她过大的脸形。
自己一人揽镜独望也就习惯了,但只要一和若怜她们站在一块儿,她就不免自惭形 秽。除了那天她稍稍上了妆、换了件漂亮的新衣,其他时候就一点儿也没有改变,原来 晃月哥哥是被那些胭脂蜜粉给骗了……一想到这儿,她不免又愁上心间。
樊莫离开后,晃月哥哥就随风云大哥与花穆二哥去上京办事至今未归,也不知什么 时候才回来,让她连仔细问清楚的机会都没有。
唉,一声轻叹后,她突然望见窗外飘过一道黑影!
“谁?”虽已失去内力,但曾习过武的敏锐天性让她警觉了起来。
裘牙儿躲在木门后,观察窗外的动静,久久……正当她以为是自己眼花时,突然门 扉被撞开,一把利刃搁在她喉间。
“想不到你还是和从前一样机伶。”来人发出冷笑。
“啊!玉云师父!”裘牙儿虽背对著她,但这个声音可是她从小听到大的,怎么也 忘不了。
“多日不见你还记得我,算我没白养你。”玉云沉著声说,扣住她双臂的力道加重 ,几乎要捏碎了她的手骨。“没想到笑弥勒那老头会把你藏在这儿,看来你过得还不错 嘛。”
“师……师父您……您想做什么?”裘牙儿瞠大眼,不明白消失许久的师父怎么会 突然回来?这阵子师父究竟是上哪儿去了?
“你吃好住好,所以嫌我了?”她双目yīn沉一锁,射出阵阵寒芒。
“不……不是的,牙儿只是担心您被抓,您杀了笑弥勒,他正好是北院大王的师父 ,若是让这裹的人撞见,您会有危险的。”裘牙儿坦然无惧的眸子睇视著玉云,并不因 为玉云这样的对待而怀恨在心。
她是玉云师父养育长大的,即使师父要她的命,她也不会眨一下眼睛。
“我如果当真怕危险,就不会来了。哈……”玉云霍然大笑,捏住裘牙儿的下巴, 抬起她饱含痛楚的笑脸。
“那师父您……”
“我千辛万苦找到你,就是为了要杀你,不过我现在改变主意了。”玉云邪狠的双 眼。
“改变主意?”裘牙儿小脸发白,没想到师父真要杀她!
为什么呢?难道师父真能舍弃她俩相依为命十六年的过去?
“对,既然你说这裹的‘北院大王’是笑弥勒的徒弟,在离开辽国之前我不也把他 宰了?”
“什么?”裘牙儿身子一震,早顾不得脖子上的那把刀,立刻回身抓住玉云的双臂 ,以致于颈上被划出长长的血痕!
但她已不觉得疼,整个人的思绪全缠绕在耶律晃月的安危上。
“你这是做什么?”玉云被她的举动给吓了一跳!
“我……我求您,师父……”裘牙儿跪了下来,垂泪啜泣,“您放过晃月哥哥,放 过他好不好?我可以多挨几刀,我死几次都没关系……”
她的小手直抓住玉云的手臂不放,伤心担忧的模样先是让玉云一愕,随即发出一阵 冷笑!
“晃月哥哥?”玉云眉一扬,“你爱上他了?”
“啊?”裘牙儿蓦然低下头,支吾道:“没……没有……”
“瞧你这副样子我就知道答案了。走,只要你在我手上,就不怕他不前来赴约,我 要当著你的面杀了他。”玉云发狠地说,目露凶光,一心要把与笑弥勒有关系的人一网 打尽。
“不!不要……他不会赴约的,师父您就在这儿一刀杀了我吧。”裘牙儿心下一惊 ,语气凄然。
“为什么?”
裘牙儿胸口倏地一窒,无力地说:“他说我长得丑,收留我只是为了不负他师父之 托。”
“呵,他这句话说得倒是真的,你长得就和你母亲一个样,就不知‘他’
是不是不长眼,居然选择你母亲。“提及往事,玉云一副愤慨模样。
“师父,您见过我娘?”裘牙儿猛地睁大布满水雾的眼。
“那些已是陈年往事,我懒得提。走,不管你那位晃月哥哥会不会赴约,我总得试 试。”说著,她已紧抓住裘牙儿的细肩,往上一提,两人身形随风而走,不一会儿便飞 驰到数里外。
裘牙儿莫名其妙失踪后,平南将军府立即处于**飞狗跳中。
尤其是风、花、雪、月四人都不在府邢,事情更显得杂乱无章,当众人发现玉云留 下的那封信函,个个皆是心急如焚。
信上指出,耶律晃月若没有在十天内独自一人赶到舍山,玉云便会一刀杀了裘牙儿 .
耶律春拓与耶律秋人两兄弟立即派出众多手下,沿路找寻著玉云与裘牙儿的下落, 李瑕与若怜、苑苑也没闲著,除了帮忙打听之外,还立刻飞鸰传书,希望耶律风云他们 收到后能尽快赶回来。
三天过去了,依然没有裘牙儿的消息,大伙儿心急如焚下,终于等到耶律晃月他们 回来了!
耶律晃月一进府邪,立刻抓住耶律春拓问道:“我收到小不点三嫂的传书,她说牙 儿被玉云那女贼抓走,是不是真的?”他神色紧绷,几乎要崩溃般地嘶吼著。
“你……你快把我勒死了,放手啊。”耶律春拓猛地拉开他的手,揉了揉自己最在 意的漂亮脖子。“你还真是粗鲁,亏得牙儿对你一见钟情。”
“你别耍嘴皮子了,我在问你话啊。”耶律晃月神秘的眼瞳深深嵌上焦虑与重重忧 急。
“没错,她是被抓了,而你只剩下七天时间。”说著,耶律春拓从衣袖中拿出那纸 信函。
耶律晃月夺来一瞧,脸色陡变黯沉,掌心一捏便把那薄薄的纸捏个粉碎!
“该死的女贼,居然敢动我的女人!”
“你的女人?”耶律秋人眉一扬,戏谑低笑。
耶律晃月心口一瞬间揪了下,表情出现难得的不驯,“随你取笑吧,爱上一个女人 并没有错,现在我没空与你闲扯。”
“晃月,离七日的期限还早,你没有万全准备就贸然闯去,是很危险的。”
耶律风云坐回大椅,气定神闲地看了下耶律花穆,“花穆,你主意较多,想个办法 吧!”
耶律花穆眉一蹙,“那女贼武艺非凡,晃月就这么单独赴约,的确不妥。
再说舍山地势险峻,她若安排了陷阱,那可是防不胜防。我认为还是先以静制动吧 .“
“什么?以静制动?!”耶律晃月按捺不住了,“只有七天时间,你要我静到什么 时候?如果玉云等不及先对牙儿下手了呢?”
“你别急,武林人士首重信义,我想玉云不会失约的,况且你还没被她骗上山,她 怎么可能杀了牙儿?”耶律花穆伸手阻止他,并尽量说服他。
如果晃月冲动地杀上舍山,一定会中了玉云的诡计,如此一来想要战胜她的机率可 就会大打折扣。
“问题是我等不下去了,我就不信凭我的功夫会打不过她。”耶律晃月抿紧唇,脑 海已陷入了一片混乱,心底不断翻腾掀起万丈波涛。
“你的功夫是不错,但我可以向你保证,如果你现在就闯上山,必输无疑。”耶律 焚雪也看不过去,说了他几句。
“你们——”
“晃月,他们都是为你好,你最好冷静点。你放心,你的事我们绝不会撒手不管, 还是听听我们的吧!”
耶律风云拍了拍他的肩,随即向手下吩咐道:“赶快派些人手前往舍山,围住几个 出入要口,密切注意可有牙儿姑娘与一位妇人从那儿经过。若是发现她们,立刻以最快 的速度赶回来通报。”
“是的,东院大王。”
“等等,你们一定要派人日夜守候,万万不可疏忽。”耶律晃月不放心,又抓住那 人的胳臂补充了几句。
“北院大王謮放心,这些我们都会注意的。”
“好,你快去吧。”耶律晃月催促道。
待那人领命退下后,耶律晃月又问道:“大哥,我已经听了你的话,捺著性子等下 去,但是你必须告诉我究竟得等多久?难道熬到最后一天牙儿就不会有危险吗?”他炯 亮的眸直凝视著耶律风云,不带高低起伏的声调代表著他内心的急促和煎熬。
“玉云等你数天都没有结果,情绪必受影响,练武之人首忌心乱,到时候我们在一 旁埋伏,定要让她好看!”耶律风云推断道。
“不行,你们不能跟我上山,玉云那女贼心狠手辣,若发现有其他人尾随,肯定会 对牙儿下毒手,我不能冒这个险。”耶律晃月二话不说地拒绝,此事有关牙儿的性命安 危,他不得不谨慎。
耶律秋人挑起右眉,本来他无意开口,但这时他也忍不住问道:“晃月,你是打算 一个人对付玉云吗?”
“有何不可?”
“是没什么不对,但你要好好想想,玉云她连你师父笑弥勒都能杀了,武艺高强自 不在话下,你这场仗可会打得辛苦万分。”
“我无所谓。”耶律晃月坚决道。
“好吧,我言尽于此了。”耶律秋人耸耸肩,瞧晃月那一意孤行的模样,他也不便 再多说什么,只能要他自求多福了。
第十章
位于“舍山”东坡,笑弥勒所隐居的洞穴内传来了阵阵拳脚声。
就见玉云提气、拔身、回旋,在小小的洞内一会儿施展飞檐走壁的功夫、一会儿表 演倒挂金勾的本事,每一个出拳、轻功的运行都如行云流水般顺畅自然。
裘牙儿眼看师父的武功似乎比以前更精进,心底的担忧不禁愈来愈深。
她不知道晃月哥哥究竟会不会来,但依此情况看来,就算他来了,想赢师父的机会 似乎也微乎其微……此时此刻,她由衷希望他别来,千万别为了责任而来救她。
“师父,晃月哥哥他是不会来的,您就别再等了,如果真要杀我,您尽管动手吧。 ”裘牙儿闭上眼,但求自己的死能够化解师父心底根深柢固的仇恨,放过晃月哥哥一命。
“难道他当真不管你、嫌弃你?”玉云不屑地发出冷笑,“这种男人你还处处为他 著想,真是作孽。”
“若不是他的提醒,我永远都不可能知道自己的模样会是如此平凡丑陋,仍旧生活 在自己小小的天地中,没有所谓的美丑之分。他曾经说过他一看见我就倒胃口,师父您 说他这么讨厌我,还会来救我吗?”裘牙儿感觉师父似乎有些动摇,于是又道:“您就 别再浪费时间了,杀了我以后您就远走高飞吧。”
就算师父真的杀了她,她也毫无怨言。反正自己不过是师父捡回来的孤女,若不是 师父也许她早已死在饥寒交迫下,根本不可能长大成人,更不可能遇上晃月哥哥。
能认识他,已是她心底最大的满足,有没有结果已经不重要了。
“虽然我恨你娘,但毕竟你是我养大的,那个耶律晃月说这种话还真是气人!如果 他来了,我倒要瞧瞧他长得有多俊?”玉云嗤之以鼻地说。
“晃月哥哥长得很好看……他们府中的几位大哥和嫂嫂全是男的俊、女的美,不管 怎么看都赏心悦目,就只有我——”她突地噤了声,只要提及耶律晃月,她眸底总是柔 情满溢。如果在她死之前能再看看他那该有多好?
可惜不可能了,今天已是第十天,他没来赴约那就表示自己在他心目中的地位根本 是微不足道。
她一方面不希望他来,另一方面又想再看看他,这种矛盾的心情直压在她的胸口, 沉闷难受。
玉云走到洞外看看天色,“看样子他是不会来了,距离期限只剩下两个时辰,没想 到他还真狠啊。”玉云嘴角勾起邪笑,眼中尽是对耶律晃月的不屑与鄙视。
想当年她不也是吃了男人的亏,如今才会落到这种下场?
一想到这儿她便怒火攻心,倏然折返洞内,拔剑抵在裘牙儿颈口,“你父母当年欠 我的,今天我要你加倍奉还,现在你就领死吧。”
玉云一剑正要剌入裘牙儿喉间,突然从洞口射来一记飞石弹歪了她的剑柄!
“谁?”玉云防备地瞪著洞口。
“我就是耶律晃月,快把牙儿交出来。”耶律晃月慢慢走了进来,背光的身影看来 竟是如此撼动人心。
裘牙儿不禁落了泪,晃月哥哥居然冒险来救她,她该心满意足了……耶律晃月直盯 著玉云手中那把长剑,再看了眼目露泪光的裘牙儿,对她一笑。
“哈……想不到你真的跑来,为了一个丑女牺牲性命,未免太不值了吧?”
玉云霍然狂笑。
“牙儿是你的徒儿,你竟然嫌她的容貌?”耶律晃月逼视著玉云。
“她虽是我徒儿,却也是仇人之子,我养大她已经是仁至义尽了,现在我要毁了她 更是天经地义,你少跟我废话。”玉云的双眼yīn沉地一瞥,剑锋毫不留情抵在裘牙儿胸 口,“你一定猜不到她就是笑弥勒的女儿吧?笑弥勒为了她娘那个丑八怪,居然抛弃我 ,这仇恨我一辈子也忘不了!”
裘牙儿闻言愣了下,随即紧揪著玉云的衣摆,哑著嗓子问:“师父,您说什么?笑 弥勒是我爹?”
“没错,你一出生我就将你偷了来,目的就是要你亲手弑父。哈……虽然你的心太 软,我并没成功,但是笑弥勒却为了保护你而丢了命,这么一来我一样达到了目的。” 她狂肆大笑,一张脸狰狞得可怕。
裘牙儿垮下双肩,两行清泪淌下面颊,她看向晃月,“晃月哥哥,你快走,别管我 了,我不过是个弑父的凶手,早就该以死赎罪。”
语毕,她立刻抓住玉云的剑锋欲刺向自己的喉咙,玉云吓了一跳瞬间松手,耶律晃 月即趁这空档格开玉云,与她厮杀起来!
“师父、晃月哥哥,你们别打了!”裘牙儿赶紧丢下利剑,冲到他们之间阻挡他们 .
耶律晃月担心拳脚无眼伤了她,于是一手抓住她的玉腕,一手对抗著玉云,两者争 斗得十分激烈!
裘牙儿眼看师父出手凌厉,晃月哥哥也回击凶狠,两者硬碰硬,就怕会两败俱伤。
“别打了师父,您要杀就杀我,放过晃月哥哥吧。”她哀声恳求,如果能以自己的 性命换回晃月哥哥的平安,她怎么都愿意。
“你别说话,免得我分心。”耶律晃月对她吼了声,差点中了玉云的隔空拳。
裘牙儿见状,立刻噤了声这时玉云突地抽出腰间的铁炼,打算以她拿手的“炼锁功 ”对付耶律晃月,对她的武功再清楚不过的裘牙儿立即惊慌失措地说:“不要啊,师父 ,求您不要用炼锁功,晃月哥哥会受不住的。”
“你这丫头有了心上人就忘了师父,净顾著为他说话。他是来救你的没错,可没说 爱上你,你少在那儿作梦,不如让我杀了他,那我就饶你一命,咱们师徒俩从此退出江 湖,不再过问世事。”玉云一面说一面变化招式,每一个转变都是如此的圆滑顺畅,耶 律晃月对付起来倍感艰辛。
“不!”裘牙儿猛然挣脱了耶律晃月的手,奔向玉云抓住她的双腿,“求求您放了 他,不要再打了,求您手下留情……”
“牙儿,你不必求她,我拚著一死的决心对付她,就不信我会输。”耶律晃月额上 布著细密的汗水,眼光却是惯有的幽冷淡渺,一点儿也不惧怕。
“师父的武功不比笑弥勒师父差,我不要眼睁睁地看著你为我死!我知道你是为了 责任而来,如今你来了,就当作对笑弥勒师父责任已了吧,你快走,别管我了!”她对 著他哭喊,心更沉浸在悲伤中。
“你说什么?你以为我是为了责任?”耶律晃月眼一瞪,双眉皱得死紧。
玉云趁他俩争论之际,霍然将裘牙儿整个拎起,扣在手中,“好小子,现在牙儿在 我手裹,你要她就来夺回啊!”
裘牙儿哭红了双眼,拚命地摇著头,已凝噎燕语。
“你以为我不敢吗?刀剑无眼,我只怕你伤了她。”耶律晃月凛著一张脸,唇畔挂 著一丝冷笑。
“算你有胆子,但是牙儿又不是我的亲人,充其量只是我养大用来报复的一颗棋子 ,我实在没必要对你们讲仁义道德。”玉云瞳心闪过几许yīn光,“这样吧,看你正值青 年、长得又俊,我就给你一个活命的机会。”
“呵,你这个女贼别太自大,识时务的话你先放了牙儿,否则就算你杀了我,我那 些兄弟们也绝不会饶过你。”
“你都快没命了,还跟我说这些干嘛?只要你舍弃救她的念头马上从我眼前消失, 我保证不会为难你。”玉云不以为意地说。
裘牙儿闻言,猛然睁亮眸子,感激不已地对玉云说:“谢谢师父,谢谢师父!”她 转首对耶律晃月说:“快走吧,玉云师父不为难你了,牙儿求你快走吧!你我本就不相 识,你没必要因为我爹是笑弥勒而牺牲这么多,我很高兴这辈子能认识你,再见了,晃 月哥哥,你快走啊!”她声泪俱下,小脸充满了不舍与感伤。
耶律晃月淡然嗤笑,“你还真把我看扁了。”他眼光一转,对玉云说:“在武功上 我认输,但不表示我会放弃,既然你给了我一个活命的机会,那何不再给我一个机会让 我救她?”
如今就只看玉云这女贼答不答应了,而他也只能以此赌上一赌。
玉云先是一震,跟著咧嘴大笑,“机会?你的意思是任何机会你都会把握了?”
耶律晃月点点头,眸光深不可测。
“如果说我要你的命呢?”玉云笑道。
“若你不嫌弃,送你无妨,但你得遵守约定放了她。”他瞟向裘牙儿,直视她的眼 神是灼热的,表情却是冷然不带一点情绪。
裘牙儿望著他那情感浓烈的眼光,纤弱的身子微微抽搐,“不要,牙儿的命不值钱 ……”
“哈……你以为我会光要你的命这么简单吗?要嘛,我也要让你过得生不如死,这 样的交换条件才有代价啊。”玉云残酷地半眯双目,嘴角的笑意更加邪恶,“牙儿相貌 平庸,甚至可称为丑女一个。看在我与她师徒多年的份上,我得为她好好想一想——”
“少废话,有什么条件快说!”
玉云嘴角一牵,“为了不让她跟著你受半点委屈,如果你愿意在自己那张俊逸无俦 的脸上划上一刀,我就放了她。”
“不——”裘牙儿浑身颤抖著,“晃月哥哥不要啊!你别管我了,快走……算牙儿 求你,你快走!”
突然,耶律晃月自喉间低沉地洒下一串诱人笑声,他薄薄的唇角弯成一道淡柔的笑 弧,“牙儿,记得自从我上次对你说了那些残酷的话语后,任我再说什么挽回的话你都 不再相信我。我想她出的这个主意虽然残酷,却不失为一个好计策,如果我的脸毁了, 你以后就不用在我面前自惭形秽;如果我的脸也变丑了,你和我出去也毋需再躲躲藏藏 、窘迫无奈了,对不对?”
他那温柔的语调及惑人的澄瞳,直直勾著她灵魂深处,裘牙儿的大脑像被重石压过 般,混乱不堪。“晃月哥哥,我不准你伤害自己,不可以……”
他对著她微笑了会儿,才对玉云说:“希望你说到做到。”
语毕,耶律晃月手中利剑朝上一挥——刹那间从他的眉角一直到耳畔留下了一道深 深血痕,鲜血淋漓,然而他却连眉头都没皱一下!
“晃月哥哥!”裘牙儿先是重重一愣,随即拔腿奔向他,抱住他的身子、抚触他的 伤口,一双眼哭得又红又肿。“你怎么那么傻……怎么那么傻……”
而玉云则是呆立当场,没想到这个小子居然照做了!
“玉云,你的条件我已照办,我先带牙儿走了。”耶律晃月左臂一缩,猛地挟往裘 牙儿的腰际,拔身飞跃离去。
玉云瞪著他俩消逸的身影,尚未从震愕中回魂,瞬即已被大批契丹兵团团包围住, 看来是插翅难飞了!
其实她在经过耶律晃月方才那一剑的刺激后,已失去了战斗心,扔下铁炼自动束手 就擒。
问世间情为何物,直教人生死相许……说她不感动,太难。
“晃月哥哥,你为什么要这么傻?”
回到将军府的裘牙儿满心歉疚地为耶律晃月的伤口上药,看著那条又深又长的刀疤 ,她的一颗心就隐隐抽痛。
“因为你不相信我。”他抓住她微抖的小手,黑眸灼灼地锁住她,“现在呢?对我 的心还存疑吗?”
裘牙儿猛摇头,已是悸动得不能言语,“我……我相信你,是我不好,我……我害 了你。”
“小傻瓜,我又没怪你。”他一双幽邃的瞳眸慢慢炽热了起来,魔性的脸庞闪著眩 人光芒。
为她脸上留疤是他心甘情愿,重要的是她重返他身边。其实在当时他一心只想著夺 回她,对于自己的生死安危已完全置之度外。
“但你的脸……是因为我——”
“除非你嫌我,不要我这个丑男。J耶律晃月截去她的话,黑瞳裹头满溢深情。
“不!我怎么可能不要你,你不嫌弃我,已是我最大的幸褔,我……我只能说傻的 人是你,你太傻了。”在耶律晃月深奥神秘的双目中有一股温暖的力量不断牵引著她, 温暖了她全身的血液。
“不救你脱困我才是傻,放心吧,我一个大男人的外表并不重要。”他徐徐漾开的 笑容沸腾了她孤寂已久的灵魂。
“是吗?你身为北院大王,容貌对你来说何等重要?你别瞒我……再说你见了辽帝 ,又将如何解释?”裘牙儿痛苦不堪地说。
一道道的绳索不停纠缠在她心上,脱不了、解不开,就因为爱他极深,她不愿他受 委屈。
“哈……以后我就叫刀疤大王好了,多威风啊。”他一把搂住她的腰,夺下她手中 药罐扔于一旁。
“你还没上好药——”
他一口吻住她惊喊的小嘴,惩罚性地吮啄著,将她的话语尽数吞入腹中。
“让你瞧瞧我的身子吧。”
以往与她做爱狂欢时他仅松开裤头,没让她瞧见他裸露的身躯,这次他要让她仔细 瞧瞧他的男人本色。
“晃月哥哥,别这样。”裘牙儿赶紧捂住双眼,小脸已是赧红不已。
耶律晃月首先脱掉上衣,露出他一身刚健硕实、肌肉累累的体魄,“牙儿乖,睁开 眼看看我。”他轻柔的嗓音诱哄著她。
“不……不要……”她们不肯松开手。
“都已是我的女人,还那么害臊?倘若不听话,那我就不理你喽。”耶律晃月向来 俊凛的面容加上一条疤痕,更显威严。
“呃,不要,我看就是了。J裘牙儿缓缓放下双手,映入眼帘的除了他矫健强壮的 体格,还有著一道道被刀刃劈砍所留下的丑陋伤疤!”这……这是……“
“别意外,长年征战,我们几兄弟哪个不是伤痕累累?还有这儿呢。”他脱下长裤 ,明显一条如碗大的扭曲痕迹让裘牙儿倒抽了口气。
“啊!”
“这是数年前被老虎所咬的伤口,记得那时差点废掉。怎么?和我这张脸一比,是 不是我的脸美得多了?”他邪肆大笑,对这样的丑陋丝毫不介怀。
明知他是拿一些丑恶的东西调侃自己好安慰她,但她却愈是伤心难过,对于他的深 情挚爱,她真不知如何回报?
“晃月哥哥……”裘牙儿主动扑进他怀裹,小脸不停磨蹭他胸前凹凸难看的肉疤。 “谢谢你,我知道你如此用心良苦,只是为了安慰我,我都知道……”
耶律晃月深吸了口气,被她摩挲得心痒体热,“你都知道?”
“嗯。”她天真的点点头,手指轻昼著那些深浅不一的痕迹。
“知道什么?”他壮硕的身躯突然压向她,探手轻掬她细嫩的脸蛋。她虽然不漂亮 ,却有著让他心动的诱惑因子。
“我知道你并不是个冷硬无情的男人,对女人你有著一颗不忍的好心肠。”
她幽幽说道。
“我对女人有一颗不忍的好心肠?”他皱著眉拔高嗓音。
“嗯……我说错了吗?”她被他的大嗓门给吓了一跳。
“你的意思是只要是女人,我都会为她割上一刀喽?”他扣住她的双肩,眼光似火 地盯住她。
“啊?你不会吗?”她怔忡地张大眼。
“你……你居然把我当成博爱的男人,看来我得好好让你认清楚我的心才是。”耶 律晃月霍地将她推倒在床,压在她身上,“你是故意装疯卖傻吗?”
“什么?”她仓皇地望著他。
“你这丫头,我爱你,你知不知道?不爱你我就不会割这一刀,管你是绝世美女或 者西施再世。”他深海似的眸瞳定在她错愕的小脸上,“我只爱上一个丑小鸭,她没有 心机,毫无城府,单纯得如一张白纸。”
“晃月哥哥!”她神情为之一愕。
“让我来告诉你,我有多爱你。”
耶律晃月猛然低下头吻上她嫣红的娇唇、白皙的颈项,再顺手解开她的衣襟,隔著 肚兜爱抚著她的酥胸。
“呃……”她的颤抖加剧,小脸染上羞涩。
“我耶律晃月从不曾爱过别的女人,在有限的认知下,我只能这么让你感受我的爱 ,以后我会让你由我的心去了解爱这个字。”
他轻巧地拉下她肚兜的细绳,自他手心传来的热度、手掌粗糙的触感都让她迷惘又 困惑……晃月哥哥说他爱她,是真的吗?
应该是真的,她可以从他眼底望见之前从未发现的专注与深情,以及那跳跃的一抹 闇色火焰!
“你真的爱我?”她嘶哑著声音道。
“不信,我可以再为你割一刀。”他灼烫的手整个覆上她高耸雪白的椒乳,目光一 瞬也不瞬地胶著她那儿。
“不要……好,我信你……”
裘牙儿深吸一口气,只觉一股热力划过她胸口,窜进她胸乳,两颗莓似的乳蕾渐渐 凸挺变硬,充血般地胀红著。
她小嘴微张,浅促地喘著气儿,而耶律晃月的呼息也转为粗哑,顿时房裹发出极端 暧昧的细微声响。
“当真?”他粗嗄地问,紧捏著她丰盈的大手更加猛力地揉拧著它,再也控制不住 自己体内如火山爆发的热力。
“啊……”她无助地呻吟出声。
“从今以后可愿跟著我,即便是天涯海角也与我同行?”他一双大手牢牢握住她两 团绵密双乳,语音喑哑。
“愿……牙儿愿意。”她禁不住嘤咛了声。
“不嫌弃我的刀疤吗?今后我不再是面容俊挺的耶律晃月。”他粗重地喘著气,手 指开始捻逗著她乳尖上敏感的蓓蕾,轻拢慢揉下看著它们在他眼前绽放,变得更美、更 诱人……“只求晃月哥哥不嫌牙儿,牙儿一生一世都爱你——呃……”裘牙儿情不自禁 地拱起身子,凸挺她艳美无瑕的双乳,以及那绽开的粉色蓓蕾,轻微颤抖下,仿似正等 著他的采撷、疼爱。
耶律晃月眼眶一热,手指浅缓粗鲁了起来,尽情扯动她那两枚小花,蹂躏著她的纯 真与娇美。
“啊!”在他指尖的拉扯下,裘牙儿低吟了声。
耶律晃月低沉地问:“这样舒服吗?”他粗糙的手心捉弄似地轻磨她凸挺的乳尖, 那粗粝的摩挲,激起她体内一阵阵无法言喻的快感。
“晃月……”她梗住了声。
他再也按捺不住,从她的裙摆摸索上她的底裤,强肆剥除它。
他的指头塞进她温热繄窄又湿濡的穴口,“既然愿意跟著我一辈子,那么……嫁给 我……”他开始在她体内抽动,愈来愈狂肆、激荡……“啊呀——”裘牙儿的心猛地抽 紧,下体也跟著胀疼。
可是脑子裹仍盘旋著他的话——嫁给他……“怎么不说话?你答应吗?”他目光浓 浊地眯紧眼,手上的动作也变得更鸷猛,相对反应由他心底的急切。
裘牙儿蹙起眉,忽然思及他上次说的话,语声微嘶地道:“你上次说过下辈子,我 ——啊!”
耶律晃月脸色一变,拇指倏然加入狎戏的阵容,轻旋撩逗著,“该死的,别管以前 了,我只问你此刻的心意!”他突然撤出手指,举高她双腿架在双肩上,两眼灼视她腿 间盛开的羞花,“你嫁不嫁?”
“我……让我想一想……”他突如其来的问话让她无措,“放我下来,别这样看著 人家……”
耶律晃月嘴角扬高,突然低头含住她腿间核果,放肆大胆地狂吮著——“不!不可 以这样……啊——”裘牙儿瞠大眼,仿佛灵魂已飞出了身躯,再也不能呼吸了!
他撇嘴肆笑,凝眸笑看著她一脸的欢愉,于是伸长舌尖抵在她前庭花心,邪气地问 :“说,嫁给我吗?”
“嗯……”她意乱神迷地点点头,只知自己发出混沌的声音,嫁给晃月哥哥……“
“很好。”耶律晃月满意地扬高眉,灵舌突地往她的花心中一顶,放浪肆吮,汲尽 她泉涌不歇的蜜津。
“啊呀……”她的私处一阵紧缩,柔嫩的内壁与他的狂舌相交融,激发出剧烈火焰 .
“别忘了你的允诺,我要你……”耶律晃月眸光一凛,倏然起身,大开她匀润白五 般的雪白双腿,猛地沉下身“啊!”她双腿一夹,紧扣住他的腰杆。
耶律晃月双眼欲火狂燃,仿似受了鼓励般,低头吻住她叫嚷的小嘴同时,下身已开 始加速攻占她细嫩的体内。
巫山云雨下尽是浓情蜜爱……终曲据说被因于地牢的玉云不希望自己一身好功夫就 此失传,坚持要将毕生所学传授予耶律晃月。
一个欲加害裘牙儿的人要传授他武功,耶律晃月当然是不肯,但裘牙儿心软,有时 去地牢见玉云时,看著她哀声叹气的模样,终究硬不起心肠,于是连嗔带嗲地央著耶律 晃月答应了玉云的要求,但他仍抵死不肯喊她一声师父。
一年后,耶律晃月已得到玉云所有真慱,正好领命带兵前往攻打东境一个有意进犯 大辽的“罗贺国”
两军交战中,敌军只要一瞧见耶律晃月的冷面刀疤都会心生畏惧、白乱阵脚,再加 上他那身了不得的功夫,往往一个闪身就令他们眼花撩乱,根本来不及抵抗便死得不明 不白。于是,耶律晃月“冷面刀疤”之名立刻沸沸扬扬传遍整个漠北,吓退了不少心怀 不轨的国家。
当“冷面刀疤”被神化的事蹪传回大辽国境后,耶律晃月使成为契丹百姓口中的英 雄人物,每个人都将他奉为天绅般对待,直说只要“冷面刀疤”出马,不需耗费一兵一 卒即能全胜而归。
更离谱的是,有高官贵族的千金也因为这份仰慕,有意委身于他。即便知道他已有 妻室,也心甘情愿成为他的小妾。
为此,平南将军府三不五时即有媒婆上门,不仅让耶律休哥与耶律家众兄弟不胜其 扰,就连裘牙儿也为此忧心忡忡。
今儿个一早,裘牙儿又听闻射幕史路塔带著他的千金前来将军府作客,虽名为拜访 ,私下意图可是再清楚不过,路塔怀著与将军府缔结为亲家的野心,有意将他的宝贝女 儿葛臻介妱给耶律晃月认识。
但由于耶律晃月正好出而办事,他们便在厅内坐定,打死不离开,仿佛已下定泱心 不达目的绝不罢手。
裘牙儿以往总是悄悄地躲在厅外偷瞄,然后垂头丧气地回到北院,大叹那些姑娘怎 么一个比一个美,教她相形见绌下想不惭愧都难!
偏偏这回她却不凑巧地被葛臻瞧见了!
“喂,你是将军府的丫头吗?你们北院大王到底回来了没?”她颐指气使地问道。
“呃,他……他还没回来……”裘牙儿怯生生地说。
“还没回来?!那你就不会去帮咱们倒杯热茶吗?这是什么待客之道啊!”
她又睨了裘牙儿一眼。
“可是——”
“你不会连倒茶都不会吧?”葛臻站起身,指著她的鼻子说:“啧啧,平南将寠府 怎么会垗你这种丫头。要长相没长相,说灵巧又不灵巧,你这丑女还会什么?”
“我……”裘牙儿的心重重地受了伤,她捂住嘴,转身想逃却撞进一个温暖的胸膛 ,抬头一望,立刻哭出声:“晃月……”
“乖,是谁欺负你了?”他柔声诱哄。
裘牙儿不擅指控别人,只是摇著头拚命哭泣。
葛臻一见耶律晃月那张酷脸,差点喘不过气,连忙笑咪咪地走向前,“晃月,你认 识我吗?”
“这是小女葛臻,我是射幕史路塔。”路塔立即笑脸奉承。
耶律晃月蹙起英挺的双眉,“我管你们是谁,你们惹哭了我的妻子,就是你们的不 对,快向她道歉!”
裘牙儿闻言立即拉拉他的手,“不要了,不要为难人家。”
“我非要!”他霸气地说。
葛臻张大眼睛,讷讷地说:“这……这个丑八怪是你妻子?”
“丑?”耶律晃月勾起唇讪笑,“她可是我心目中最美的女人。我看你才是丑八怪 一个,不但面目可憎,内心更是丑陋。”
“什么?!”她掩嘴低呼。
“晃月哥哥,你别这么说——啊,你要带我去哪儿?”裘牙儿话还没说完,便被耶 律晃月拉著离开这裹。
“回咱们房裹亲热。”他霍然抱起她,当著另两人的面堵住她惊慌的小嘴,快步直 往北院而去。
自此事过后,耶律晃月独爱家中娇妻之名传遍开来,再也没人敢上门自讨没趣。
裘牙儿曾问他:“会不会后悔?”
耶律晃月只道:“执子之手,与子偕老;死生契阔,与子成说。”
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