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结
第七章夕红鸾回到绛云左护府已经十多天了,奇怪的是,就从第三天起,阳光又一天天的炽盛,空气愈来愈干涩。
京都百姓又纷纷传起耳语:旱又将至、旱又将至。
夕红鸾走到屋外,仰首看着炽烫的太阳,一圈又一圈往外扩散,她眯起眸,眉头不禁轻拢。
“大人,太不寻常了,不是祈雨有效,旱象已除,怎么这会儿又火烧大地,连心都烦躁了起来?”义伯这时正好经过,一见她站在外头便发牢骚。
“我想我知道是怎么回事了,我出去一下。”夕红鸾紧咬下唇,话语中带着一丝隐藏不住的愤怒。
“大人,你要去哪儿?”义伯追到了大厅。
“我去找一个人,去去就回来。”她没解释太多,随即加快脚步离开府邸。
当她来到石家庄门外,踌躇半晌后,还是上前叩了下那铜心狮嘴环。
下一会儿,门房将大门开启。
她立即说道:“我要找石都统。”
“请问你是?”
“我是绛云左护。”她对他柔婉一笑,“不知都统在吗?”
“原来是左护大人,你快请,都统一直在等着你呢。”门房笑说。
“他在等我?”夕红鸾深吸一口气,压抑住心底的怒火。好家伙,竟然为了让她低头,当真收回了雨势!
“对,他正在大厅。”
当夕红鸾与门房一块走进大厅,就瞧见石磊正灿笑的看着她。
“你说,你为什么要这么做?”夕红鸾劈头就问。
“啧,还是女装的打扮迷人,说真的,有好一阵子不见你,还真有点想你呢。”他的口气吊儿郎当。
“别油腔滑调了,这不像你。”她受不了地拧起双眉。
“那你说怎么样才像我?”他撇撇嘴。
“我不想跟你耍嘴皮子,老实说,你不必为了对付我,漠视百姓的安危。好吧,你说,你到底要我怎么做?”夕红鸾本来选择遗忘才不至于太伤心,可是现在这情况居然是如此的时不我予!
“哦,无论我提出什么要求你都答应?”他的双腿优闲地往前伸直,露出一抹淡淡的诡笑。
“对,你说。”即便她就快死了,但做一天和尚敲一天钟,她不能眼睁睁看着黎民百姓又陷于水深火热之中。
“跟着我学道术,我不希望后继无人。”他很认真地对她说。
“胡扯,说得好像你已经七老八十了。”她一点也不想听他鬼扯,“不管你想怎么对付我,放马过来吧,前提是你不能再乱动手脚。”
“我动什么手脚?”他笑问。
“你明知故问,你不知道外头百姓的日子是怎么过的?”她指着外头,“再这样下去,又会闹出人命了。”
“天地良心,你以为那是我动的手脚?”他忍不住大声一叹,“唉,亏你跟在我身边这么久,怎么一点都不了解我!”
“不是你,那天候怎么会突然起了变化?”
“你的意思是以后只要变热或变冷全是我的杰作啰?哈……我说夕红鸾,你也太看得起我了,我是会祈雨,但也要老天赏脸。”石磊性感的薄唇噙着一抹正中下怀的可恶微笑。
“可是泛舟那天你不是这么威胁我?”夕红鸾难以置信的瞠大眼眸。
“不要说威胁,只是句玩笑话,而你又信以为真罢了。”他站了起来,发噱的挑高双眉,“我发誓这次的旱象与我完全无关,如果我算的没错,约莫七日之后就会自动消除,你别太紧张了。”
“这么说我上当了!”夕红鸾倒抽一口气。
“别这么说,如果你想反悔,我也没办法,要不要留在石家庄跟我学道术,就看你自己的意思了。”他只不过是放长线钓大鱼。
她想了一会儿,他可以耍她,她却不想做个食言之人。
“好,学就学。”
“既然你来了,那我们就从现在开始,你不介意吧?”
“都可以。”她本来就无所谓,唯一……唯一害怕面对的是他与欣欣在一块的场面。“欣欣……在这里吗?”
“她喜欢十里园,我就让她待在那儿了。”他玩味地看着她那微凝的表情。
“你们……你们现在……过得好吗?”她每问出一个字,心就痛一下,但她还是忍不住问道。
“很好,真该谢谢你对我的醍醐灌顶。”他暗地起唇,笑睇她一脸颓丧。
夕红鸾深吸一口气,暗忖,这样也好,至少欣欣得到幸福了,而她这个将死之人也会献上祝福。
她笑得有点空虚,“我能见欣欣一面吗?”
“这样吧,今晚我请她过来,我们一块喝几杯,怎么样?”在石磊俊魅的五官中融入一抹兴味。
夕红鸾迟疑一会儿,“好,我也好久没和欣欣说话了。”
“那好,不知左护要不要到客房歇一会儿?”
“不了,我能在石家庄里随意走走吗?”现在的她哪有心情休息。
“既然如此,就让我带你四处看看。”
“不必了,我又不是第一次来这儿,不会迷路的。”夕红鸾才不需要他假惺惺。
“对呀!我怎么忘了?我的‘小兄弟’可是在这儿住了好长一段时间。”他灼灼的目光始终看着她那张纤柔中又带着倔强的小脸。
“石磊,我……”夕红鸾忽而转向他,有许多话放在心上,她想告诉他,可是一看见他那玩世不恭的笑脸时,又卡在喉头,怎么也吐不出来。
“怎么了?有话就直说。”如果她愿意及早坦白,他倒可以结束逗弄她的计画。
“没什么,等欣欣来了再说吧。”摇摇头,她举步朝前走,那里是她以前最常待的花庭水榭,看着色彩缤纷的花儿,或许她的灰色心情也可以沾上一些色彩。
石磊的目光始终跟随着她,他一定要用计测试她,看看她的心里是否有他的存在。
黄昏时分,吸入鼻子的空气带着初冬气息,给人一种微凉的感受.
夕红鸾情绪紧绷的坐在石家庄的东膳楼内,等着左欣欣到来。
时间慢慢流逝,她的一颗心也愈提越高。
不一会儿,东膳楼的大门开启,她抬头就看见石磊和左欣欣亲密的走了进来。
左欣欣一见到她,立刻垂下脸,似乎有点害怕面对她。
“欣欣,你……你还好吧?”夕红鸾关心地问。
“嗯。”左欣欣看着自己的裙摆,不敢抬头。
“他对你好吗?”夕红鸾又问。
“很……很好。”她小声地回答。
“那是当然了,我和欣欣现在非常恩爱。”石磊用力将左欣欣锁进怀里,还为她夹了好几样菜,“瞧,你最近的脸色不太好,多吃点,嗯?”
“好。”左欣欣对他甜甜一笑,还吃下他喂到嘴边的菜肴。
夕红鸾却看得心中充满苦涩,不过能看见左欣欣得到幸福,她可以漠视自己的感觉。
突然,她看见桌上摆了两壶酒,她拿起一壶为自己倒了杯,“来,我敬你们……恩爱逾恒。”
“等等……”石磊开口阻止,“你不能喝那壶酒。”
“为什么?”夕红鸾一愣。
“这酒……代表爱的蜜酿,是……是石磊为了我请人专门调配的,只有我跟他可以喝。”左欣欣结结巴巴的解释。
“哦!”夕红鸾顿时又羞又窘,才发现自己已走不进石磊的生活了,“抱歉,那我喝另外一壶应该无所谓吧?”
“对,那壶就是给你暍的。”左欣欣看着石磊,好像等着他每一个暗示。
“那就好。”夕红鸾为自己斟酒,连喝好几杯。
石磊眯起眸,“你好像从以前就喜欢借酒浇愁?”
“那又怎么样?”夕红鸾睨了他一眼。
“红鸾,石磊说得没错,你不能再喝了,你的酒量向来不好,根本不能喝酒。”左欣欣也开口。
“欣欣,你很幸福?”夕红鸾苦笑地问。
左欣欣笑得有点僵,“是呀,我很幸福。”
“那……你回去过将军府吗?”夕红鸾找着话题说。
“呃,我还……”没。最后一个字左欣欣还来不及说出口,就听见石磊拿筷子轻敲桌面的声音。立刻改口道:“石磊陪我回去过了。”
“那就好,因为左将军很思念你。”夕红鸾牵强一笑。
“哎呀,瞧你,怎么吃的?嘴角沾了米粒。”石磊抬起左欣欣的下巴,为她啄去嘴角的米粒,眸光温柔又体贴。
夕红鸾赶紧别开脸,强忍住在眼眶中打转的泪水,却没发现左欣欣的神情有多紧绷,及石磊灼灼的目光盯着的也始终是她夕红鸾,不忍稍微移转。
“来,我再敬你们一杯,祝你们……白头偕老。”她又喝了杯酒,才发现自己根本就是在胡言乱语。
“红鸾,你……”左欣欣到嘴边的话又被石磊打断。
“左护,你怎么了?是不是不舒服?”
夕红鸾紧皎着唇。对,她是不舒服,她从头到脚都不舒服,尤其是一颗心特别的难受。
“没事。”她放下杯子,怕自己会酒后乱性、胡言乱语。“今天我不该多喝的。”
说完,她夹了些一菜,强迫自己吃下。
左欣欣小嘴蠕动了下,想说什么又咽下,只好也跟着猛扒饭。
“咦?你们两位好姊妹怎么都不说话了?”这样的气氛倒是挺怪的。
“我可以说吗?”左欣欣抬头问道。
“我亲爱的娘子,当然可以了,不过左护看起来似乎有点累,就择重点聊,嗯?”他轻声细语,但暗示性强烈。
左欣欣虽不聪明,但也听得懂,于是小心翼翼地问:“红鸾,你前一阵子过得好吗?”
夕红鸾看向她,知道她的意思,忍不住扬睫看了石磊一眼,“我……还好。”
“还好?!”左欣欣又朝她挪近几寸,贴在她耳边说:“他有没有欺负你?”
“你说谁敢欺负我们绛云左护?”石磊打岔。
像是被问到痛处,夕红鸾又忍不住喝了好几杯酒。
“喂,你的老毛病怎么又犯了?别喝了!”天,这女人心情一不好就会酗酒,还真是个坏毛病!
“你很奇怪,每次我喝几杯酒,你总是在一旁唠叨个没完没了!”夕红鸾将酒杯重重一搁,“我回自己府邸喝,这样总成了吧?”
她愤而起身打算离开,左欣欣却忍不住抓住她。
“红鸾,别走,再陪我一下,陪我一下好不好?”
“你现在有爱你的男人,不需要我了。”夕红鸾的口气苦涩。
“可是……可是……”左欣欣瞟向石磊,见他肆笑地望着她们,那沉敛、平静的表情却瞧不出半点他的打算。
她不懂,石磊为何要逼她与他扮演恩爱夫妻的模样,每每看见他诡异的笑容,她心底就发毛,过去的迷恋早就烟消云散。
左欣欣好恨大哥左翔,为什么她要为他所犯的错误陷于这样的绝境?如今唯一能救她的就是红鸾,虽然她很不够义气的把她们所做的事都招了出来,但她想红鸾应该不会记恨才是。
“娘子,可是什么呀?”石磊上前,紧扣住她的腰,漾出的浅笑让他身上所散
发的邪味更多了三分。
“没……”左欣欣脖子一缩。
“那我回去了,你多保重。”夕红鸾拍拍左欣欣的肩,倏地转身,离开了东膳房。
石磊早已看见她眼角挂着的泪珠,和脸上多愁的痕迹,于是独自追了上去。
“夕红鸾,你不留下?”
“今晚不留,明天再过来。”夕红鸾揉揉太阳穴。老天,她还真不能喝酒,怎么才喝没几杯,她又开始昏眩了!
“你怎么了?喝这么多,要不要紧?”
本想好好“回报”她的欺骗,怎知见到她这副模样,他那不该有的不忍与不舍又冒出头了。
“别管我,我可以自己回去。”她用力推开他。
“你吃味了是不是?”
石磊那要命的话,让她定住脚步。
“谁吃味了?”她狠狠地瞪着他,“你不要自以为是,我最讨厌你这种人了。”
骂着骂着,她却忍不住哭了,更恨自己为何要对他情根深种。
从头到尾是她伪装左欣欣又伪装洪峦欺骗他,如今他如她所愿的接纳了左欣欣,错又不在他,只不过真与假之间让她的一颗心紊乱了,要怪也只能怪自己呀。
“红鸾。”他上前扶住她摇摇欲坠的身子,“可以,你可以讨厌我,但能不能等清醒点再走?”
“不要……”
她想甩开他,他却用力抓住她,一个反弹力道,她偎进他怀中,四片唇不经意的相触。
石磊的眸光倏地转为深浓,情不自禁地吻住她的小嘴,这个动作惊住了夕红鸾,如果是以前她无话好说,可是现在他有了左欣欣。
她开始挣扎、反抗,对旁人而言她的功夫底子或许不错,但看在石磊眼底只不过是花拳绣腿,于是猛地将她扛上肩膀,大步迈向他的房间。
“你最好放下我,否则我一定会出其不意的刺你一刀。”她直踢着小腿,嘴里说着她已厘不清是对或错的话。
他瞥了眼她倔强的小脸,一字一句冷冷地说:“看来左护总以为自己是对的,那就由我来调教,告诉你哪里做错了,又错得多离谱。”
他用力踢开房门,她的动作也愈来愈蛮悍,让他受不了地将她甩在离床榻不远的圆几上。
“你能不能温柔一点?要不然我怎么将这样的你和太湖畔的美人联想在一块?”
“你……你说什么?”她的神智已开始模糊。
“去年初春,你可曾去过太湖,坐画舫,赏美景?”
夕红鸾皱起眉头,与酒精抗衡地想了好久,“对……我住在江南的姑姑五十大寿,我回去祝寿。”
“那就对了。”他撇嘴一笑。
她可是他找了好久的女人!
夕红鸾还来不及弄明白他话中的意思,两片红唇又被他狠狠攫住,湿滑的舌放肆地顶开她紧闭的唇瓣,与她的小舌纠缠。
“不,你不能……”她现在不是他的妻子呀!
石磊完全不在乎她的顾虑,眯起邪眸,附在她耳边说:“记住,现在的你是夕红鸾。”
说着,他霸气地握住她细软纤柔的腰肢,热烫的大手在她凹凸有致的曲线上滑动,虽然隔着布料,却能灼疼她的身。
“石磊,你放开我……”她气若游丝,完全起不了作用。
等了她十多天的石磊早已按撩不住置内的疼痛,火灼般的亢奋早巳挺起.蓄势待发了。
“你面对自己的心吧,我不会放开你。”他火热的眸直视她的小脸,用力剥开她的衣襟,抚弄那两只浑圆有弹性的椒乳。
他粗糙的掌心搓弄着她敏感粉嫩的蓓蕾,激起的酥麻感觉直传至她的四肢百骸,让纤弱的她频频战栗。
石磊眯起眸,光看她那张“夕红鸾”的脸蛋在他的调情下显露销魂妩媚时,全身血液顿时集聚在下腹部。
“你不能这样,你有妻子……”天,她脑袋晕沉沉的,在他的捉弄下,残存的理智快要崩溃了。
“对,我只有一个女人。”他笑说,双腿紧紧钳住她不停飞踢的小脚,以上半身重重压住她妄动的身子,逼视她那对因用力而不停起伏的胸乳。
只有一个女人?!
这句话激得她心口疼痛,无论如何她都不可能是那个女人了。
突然,他衔住她的耳垂,缓缓舔吮,酥麻的感觉让夕红鸾的气息渐渐凌乱。
但她仍然不敢忘,不敢忘了她是夕红鸾,已不是他的妻子。
因此,她不知哪来的力气,将他猛地一推,跟着补上一记飞腿。
石磊没料到她还有力气跟他周旋,为闪躲攻击,让她逮着机会脱身,紧抓住衣裳,夺门而出。
石磊喘息地望着她疾奔离去的身影,突然扬起一弯笑痕。呵,他之所以喜欢逗她,不就是因为她的傲气和倔强吗?
这么富有挑战性的女人,他怎么可能放她离开呢?
夕红鸾往前急奔,头昏眼花地找着当初她以洪峦的身分所待的房间,就算要醉,她也不能醉在他的房里呀。
突然,她撞到一个人,愕然的看向对方。
“盈儿!”
盈儿面露诧异,“姑娘,你怎么知道我是盈儿?”
夕红鸾摸摸自己的脸,才想起自己现在已不是左欣欣了,“没……没有……”
“你是石家庄的客人吧?咦?衣裳怎么被扯破了?是不是遇上什么事?我……我这就去通知爷儿.”盈儿慌张的说。
“别……别去……”夕红鸾拉住她。老天,这要她怎么说呢?难道要告诉她始作俑者便是她口中的爷儿吗?
“可是你这样……”不知道为什么,盈儿总觉得这位姑娘给她的感觉好熟悉,就好像夫人突然变得很陌生。
“我没关系,只是喝了点酒,醉了。”夕红鸾摇头轻笑。
“这个好办,我知道厨房有种解酒汤,这就去弄来给姑娘喝,你住在这间房吗?”盈儿指着旁边那间客房。
“对。”夕红鸾点点头,强忍着想抱住盈儿痛哭的冲动。
“那我马上来,只是倒碗汤药,不费事的。”盈儿提起裙摆直奔厨房。
夕红鸾立刻进入房间,拿起桌上的茶壶,倒了杯茶喝下。
她微喘地坐在椅子上,看着手中的杯子,告诉自己,幸好她没乱性……幸好没乱性……
不一会儿,盈儿来到门外,轻敲门扉。
“姑娘,你在吗?”
“我在。”夕红鸾轻声说道。
盈儿推开门,将一只碗放在桌上,“姑娘,你快喝下,这个解酒汤非常有效。”
“谢谢你。”夕红鸾端起碗喝了口,“呃,好辣。”
“我没喝过,或许它本来就是这个味道。”盈儿说。
“哦。”虽然很呛,但夕红鸾还是把它喝光,毕竟这是盈儿的善意。
“呃……姑娘,我们是不是见过面?我觉得与你似曾相识。”盈儿站在一旁,试着问道:“前一阵子我都住在十里园,你去过那里吗?”
夕红鸾的手一震,怔忡半晌才说:“没有,你可能认错人了。”
“这样呀!抱歉,我失礼了。”盈儿见汤碗已空,“那我将空碗端走了,你休息吧。”
待盈儿离开不久,夕红鸾却觉得脑子更昏眩了,甚至看不清前方的景致。老天,这是怎么回事?难不成盈儿给她喝的解酒汤有问题?
可是她没必要害她呀!
夕红鸾难受的站起身,想上床休息,没想到还没碰到床,她已支撑不住,倒在床脚边。
第八章
石磊经过窗口,猛地震住,因为他看见躺在地上的夕红鸾。
他立刻撞门而入,将她抱了起来。
“你怎么了?”
“头好晕……”夕红鸾难受不已。
“你刚刚也没醉成这样呀。”他将她抱到床上,拧着眉问。
“盈儿给我一杯解酒汤,喝下后就……很难受……”她揉着眉心。
“什么?你喝了厨房的解酒汤?!”石磊倒抽一口气。老天!他忘了告诉盈儿,厨房的解酒汤早被他喝光了,那坛子已被厨娘放满了补药。
这下可好,补药配上酒精,她不热晕才怪!
“好热……”她只觉得身子发热,心跳加速,全身布满汗水。
“热的话,就把衣裳褪下吧。”他眯起眸,看着她火红的迷人小脸,以及缩着身子喘息的怯懦模样。
当他要解开她的衣襟时,她伸手握住他的手,朝他摇摇头。
“为什么不?”瞧她已虚软得连一丝力气都没有,还要抗拒。
“欣欣……”她用尽所有的力气,“你不能负她。”
“关于这点,不用你操心。”他温柔地脱下她的上衣,卷起肚兜,凝视她丰满的椒乳,随即吮住那柔美香甜的乳丘,细细品尝那份滑绵滋味。
“呃……”夕红鸾受不了地逸出娇吟。
他看得出她十分克制。
“不要假装喝醉,我知道你心里有我,那就解放自己吧。”
她低哑的吟叹和啜泣是如此的动人,纤细的身子在迷乱中扭动,这美……让他的眼神陡地转为火烫。
石磊的舌尖在她柔美的蓓蕾上缭绕,一手紧握住那弹性凝脂,两指一夹,轻轻揉转,让她倏地一颤。
当他吻到她丰乳下的心型红痣时,突地挑眉笑说:“现在我更加确定是你了。”
“什么?”她意乱情迷。
石磊没回答她,火热的吻持续往下,经过她平坦的小腹,在她那可爱的卷卷毛发上徘徊。
“别……”她才轻喊出声,亵裤已被他扯落。
“你这小骗子没资格说不。”他肆笑的说,突地拉高她一条玉腿,盯着她那绝美的幽径,“原来绛云左护的这里和其他女人一样。”
夕红鸾的脑子虽然有点晕沉,却很清楚他在说什么,“你……你不要碰我…… 可恶的男人!”
“你该知道可恶的男人自有可取之处。”
他粗糙的中指在她的穴口轻轻试探,让夕红鸾下腹一酸,顿时湿意已浸染了腿窝处。
“你还是一样敏感!”
见夕红鸾瘫软地贴在他怀中,在他指头的抽拔下发出声声嘤咛,他双眸亮起火辣的光束。
“这样是不是更舒服?”
他的大拇指揿着那穴前花苞,态意的挤压,这份狂热让夕红鸾受不了地急喘。
“嗯……”她半眯着眸,小手紧抓着他的手臂,“不……不可以……”
理智和欲望在脑海里展开拉锯战,让她更快速陷于激情的狂野中。
摩擦的激水声冲击着两人的耳膜,她的热情、她的娇柔,就像是火,燃烧着他本就炽热的欲望。
“啊!”渐渐到达兴奋狂喜的境界,夕红鸾的下处不由自主地抽紧,紧紧夹住他的手指,迷乱他的心。
他的亢奋狠狠一悸,倏地挺拔,欲火狂燃的疼痛让他受不了了。
“让我看看你有多美。”
他赫然高举她的玉腿架在肩头,近距离欣赏那紧闭的花门不停抽合的美丽,还有点点晶露沾染其中。
“你……别……别……”夕红鸾扭动身子,腰肢就像蛇般狐媚,尤其是那两瓣嫩肉不停动颤,着实引人激狂。
她羞怯地伸出颤抖的小手想要遮住前庭,这下又来不及顾及被掀高的肚兜,一只凝乳就这么从里头露出了红梅,让石磊的眸光蓦地变黯。
石磊恣意一笑,邪气地伸手摸上她雪白的嫩乳,那软热绵滑的触感,刺激着他的呼吸,控制不住地变得急促。
“不能……放开我……”夕红鸾的思绪全乱了。
她无力挣脱,只好拚命掩胸、夹腿,好制止他继续的进犯。
“不能放开?好,那我就不放开。”他放纵的低笑,挑眉看着她那副欲迎还拒的模样,故意扭曲她的意思。
“不是这样,我……啊!”
他突地紧拧她的乳蕾,让她忍不住缩了下肩,羸弱的脆弱更加深她媚人的一面。
不一会儿,夕红鸾浑身布满热汗,挥发了不少刚刚误食的药性,脑子渐渐清楚。
尽管如此,她依旧提不起力气推抵,更恨自己居然还有点期待,期待他接下来会做的那些事。
“你真是个尤物!”
他突然抽出埋在她体内的手指,指尖滴下晶莹的蜜津,马上让他吮了去。
“唉,真香!”
石磊煽情的动作令她全身燥热,只好舔着干涩的唇,好舒缓体内不断焚烧翻腾的欲望。
而她舔唇的无意义动作就像是火,一把狂肆燃烧的火,将他原就止不住的热欲更加狂炽的烘烧了起来。
“求你……”她无力地说。
石磊直盯着她两枚紧绷的小rǔ头,并将手上残留的蜜津抹在上头,笑得邪气地问:“你求我什么?求我好好捉弄你,就跟你捉弄我一样?”
“什么意思?”她听出他话中另有含意。
“夕红鸾,你敢惹我,就要勇于承担。”他始终不肯放开她的腿,还刻意俯身闻着她腿间的女香,胡碴轻触着那片嫩心,刺激她轻颤、酥麻。
“我……我只是女扮男装跟在你身边学道术,跟你没……没什么深仇大恨。”她泪眼迷蒙地为自己解释。
“真的只是这样?”石磊勾起笑,大手蓄意划过她那片柔软的毛发,轻触藏匿其中的一颗小珍珠。
夕红鸾的呼吸一窒,跟着急喘了起来.
“很多事情都得抽丝剥茧,一层层剥除障凝,厘清真相。”他边说边轻轻挑开包裹在珍珠外头的肉衣,瞧着它渐渐发红、肿胀。
“啊!别……”天,他到底碰她哪儿,为何他的动作让她这般难受?
随着他霸气揉拧的动作愈来愈粗鲁,夕红鸾已无法多想,直摇着脑袋,不停喘息,就怕一口气喘不过来。
“我现在正在弄懂你是个什么样的女人,怎么能停呢?”见她柔媚的体态,他的嗓音已控制不住地粗嗄嘶哑。
“我不懂你在说什么。”她的心乱了,身子热了,脑袋更是一团火焰。
石磊低笑,看着蜜液潺潺自那前庭流下。
“不懂没关系,咱们可以等办完事再算帐。”
夕红鸾还来不及细想,他竟捧高她圆润的雪臀,掰开蜜瓣,伸长舌头往内一顶,吮吸着那香甜的蜜津。
“啊!”她身子一绷,下处微微抽搐了起来。
顿时,稍稍清晰的脑袋再次混沌,激情的焚烧让她失去所有的思考……
石磊的舌头不断在穴口抽送,每次挺进,鼻尖都会撞上那敏感的珍珠,渐渐带着她达到喜极的巅峰。
“磊……石磊……”她忍不住喊着他的名。
此刻的她已忘了自己是谁,他是谁,左欣欣又是谁。
而石磊的男性早已硬挺,蓄势待发,于是他迫不及待地解开裤头,将那亢奋之物抵着轻颤的花心口。
“刚刚是不是很舒服?瞧你都湿透了,连床单也弄湿了。”他肆笑,还不停在那儿拨弄。
“我……”极度兴奋之后,她已陷入半昏迷状态,可私处的空虚仍令她难耐地蠕动身子。
石磊自然明白她想要什么,于是他对准甬道猛力往内一送,让悸动的亢奋彻底填满了她。
看着怀里的小女人因为这一击而彻底清醒,震愕的眼神勾起他一抹邪恶的笑。
“不,你不能这样,绝对不能……”
她还有羞耻心,不想让自己成为破坏好友幸福的女人,只好振奋起那不堪一击的力道舆他抗衡。
“你的身子还不听使唤,别跟我张牙舞爪.”
说完,他更加狂肆的在她体内冲锋陷阵,与她一块投入他所点燃的欲焰中。
“啊……”她的幽径仍像处子般紧实,不但钳紧了他,也带给自己一股无法漠视的狂喜。
夕红鸾无力反抗,甬道在他的摩擦下已充血肿胀,因此变得更加敏感,每一次抽送都无法控制地泌出更滑腻的产物。
突地,她浑身紧绷,下腹急遽收缩下,幽径拧住他的热物,顿时达到极喜的境界。
紧衔住他的粗大的穴儿不断产生痉挛,给了他更加销魂的滋味。
终于,在一股紧缩的刺激下,他发出一声低吼,再次往她体内重重一击,火热的种子就此爆发开来……
天方亮,夕红鸾幽幽转醒,才发现自己居然全身赤裸的躺在石磊的臂弯中。
她立即坐直身子,昨夜的欲火缠绵顿时在她脑海里苏醒,惊得她瞠大眼,深深感到懊恼、歉疚。
怎么办?这绝不能让欣欣看到,更不能让下人撞见,她应该离开,离开这个危险的男人远远的。
于是她立即穿上衣裳,才打算离开,又被他长臂一伸拥进怀中。
“你要逃到哪儿去?”
“我要回府。”她慌张地说。
“回府?你不是答应要留下?”他撇撇嘴,没打算放开手。
“我是答应你留下来学道术,不是让你……”她完全不能接受现在这种情况。
老天,就是因为对他难以忘情,才会任他……
“绛云左护位居高位,只能玩人却不给人玩,太说不过去了吧?”他眯眼笑看着她,“只不过换个身分,何苦这么麻烦呢?”
“你到底是什么意思?”她瞪大眼。
“我的意思是,你在洞房花烛夜时可是非常热情的,现在何必有太多顾虑?”他笑问。
“洞房花烛……你……你连这个也知道了?”她错愕不已。
“没错,但似乎知道得太晚了,早让你玩过了。”石磊坐直身子,压根无意掩蔽自己裸露的身躯。
她羞涩不已,赶紧撇开脸,抚着胸口,颤抖着嗓音说:“我没玩你。”
“没玩我?”他起身套上衣裳,“一会儿男、一会儿女,一下子是欣欣、一下子是夕红鸾,拿出一堆身分耍得我团团转,你还说没玩我?”
“我不是故意的,只是……”她想为自己辩解。
“只是什么?只是为了你的闺中密友?”石磊半眯着眸直盯着她。
说到欣欣,她的心就一疼,转身拭去泪水。
“没错,我是为了她,所以我现在更不该背叛她,你既然与左家前嫌尽释,就好好待她吧。”
看她为此落泪,石磊的心一热,立刻抓住她的双肩。“你以为我喜欢的是正牌的左欣欣?”
“不是吗?你们不是挺恩爱的,那……那就好。”她奋力想摆脱他的手,“放开我,我们以后别再碰面了。”
“想都别想,我喜欢的女人只有一个,那就是骗我、瞒我、要我的夕红鸾,冒牌左欣欣。”他让她转身面对自己,抬起她的下巴,大声吼道。
“你……你说什么?”她一怔,完全不敢相信。
“我说我很不要命的喜欢你,这样够不够?”这女人还要他说几次?
“可……可是欣欣怎么办?不……我不相信……”这一定是他报复她的手段之一,先掠夺她的心,再骗得她团团转。
“昨晚你逃离大厅后,我就派人送她回左家了。”他眯起眸,“是我逼她与我演这出戏,就是想试探你的心。”
“你们联手欺骗我?”这下她更意外。
“不,应该说欺骗的人是你,不是我。我只是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
夕红鸾掩着唇,从没想过会是这样的结果,更没想过他喜欢的女人是她……
“你这是什么反应?”他皱眉凝视她泪眼汪汪的样子。难道他喜欢她,让她这么难受?
“你不该喜欢我……不该……”她低泣。
“为什么?”他的脸色陡地一变,“难不成你另有意中人?”
她拚命摇头,想起自己已没有多久的日子可活,便哽咽得说不出话,更不知该如何对他解释。
“那么是?”
“我不是那种可以跟你白头偕老的女人,绝不是,所以……石磊,你还是彻底把我忘了吧!”她泪水狂流,止不住心伤,“让我走。”
“你又不是我,未免太早断言了。”他睨着她,发现她依旧有事瞒着自己,“说,这次我不准你再欺骗我,到底有什么事让你这么伤心?”
她泪眼迷蒙的瞅着他,像是要将他的影像永远刻划在脑中,“说了也无济于事。石磊,我真的要走了。”
“或者该说你根本没事,只是想用眼泪打发我,告诉你,我如果真在乎眼泪,已不知收了几个女人在身边了。”话虽这么说,但其实他还真怕她的眼泪。
每每看她哭,他的心就莫名紧揪,疼得他发愁。
“那就别在乎我吧。”
“红鸾……”
该死!他投降了。
“我刚刚说错了话,你老实告诉我,究竟有什么事?我相信这世上没有我摆不平的事。”
听他这么说,夕红鸾欣慰地笑了,“我知道……但这世上还是有许多事不是想摆平就摆平得了。”
说完,她冲出房间,连让他挽回的机会都不给。
石磊眯起眸,暗忖,她到底在说些什么?
夕红鸾离开石家庄之后,石磊一直心神不宁,即便走在路上,看见前头有姑娘的背影与她神似,他都会误以为是她而拦下对方。
强忍了半个月后,他终于发现自己对她的感觉不仅止于喜欢的程度,或许这世上已无其他女子可以如夕红鸾那般,无论是心理或是肉体,都与他这么的契合。
罢了,爱上一个女人又如何?想他石磊也已达适婚年纪,为石家庄找个女主人可是天经地义的事情.
如果他这辈子真要与一个女人长相厮守,那就是夕红鸾了。
就在他下定决心后的第二天,石磊特地穿着一身华服前往绛云左护府,当门房开启大门,一见是位陌生人,便开口询问。
“请问你找谁?”
“我乃刑部都统石磊,请问左护大人在吗?”石磊不得不报出名号。
“啊!原来是石都统,快里面请坐,小的这就去请大人。”
在门房的带领下,石磊走进这个壮观却不失柔美的府邸。
一路上有小桥流水、假山造景,转过拱门还可听见清脆的水滴石塘声,宛如铜壶滴漏、珠敲玉皿,跟着那水流沿着一旁假山壁、琉璃壑,潺潺而过,最后在眼前的石岩上形成一道美丽轻飘的白练。
好个精心设计的绛云左护府!这不也代表着女主人的蕙质兰心、高雅格调吗?
这时,管家义伯走了过来。
“这位是?”
他打量着石磊,瞧他一身白绫袍、湛青伏虎褂、绛红藏青的锦囊束于腰际、缇边翘头靴合织细缎,看来身分必然不凡,尤其是那双深黝如黑曜石的眸子、英挺的五官、挺拔的身材,一头黑发披散在肩上,丝毫不亚于另外三位护卫呀!
门房随即说:“管家,这位是刑部石都统,是来见大人的,就不知大人是否在大厅?”
“石都统!”义伯瞠大眼,暗暗将他与夕红鸾配起对来,“呃,我们大人不在大厅呢。”
“那么她在何处?可否替我通报一声?”石磊笑问着这位一直打量他的管家。
“大人说了,她暂时不见客。”义伯一脸为难。
“哦!如果我非要见她呢?”石磊对他眨眨眼,笑得极为暧昧。
他的表情暗藏着对左护大人有这么点意思,况且义伯正在伤脑筋该如何为大人寻觅良缘,倘若石都统真的喜欢大人,还真是正中他下怀呢!
“我看这样吧,石都统,你就自个儿去见她吧。”他咧着嘴笑说。
“请问她在哪儿?”
“后面的荷花池畔。”义伯转身指着方向,“打那儿转个弯,过个小花榭廊,就可以看见了。”
“多谢。”石磊拱手,直接往管家所说的地方走去。
经遇小花榭廊,他闻到了阵阵花香,直沁心脾,再抬眼,眼前的一滩池水更是湛蓝得耀眼。
夕红鸾就坐在池畔的大石上,轻拨水面,望着水里的荷花出神,袅娜纤巧的姿态让荷花相形见绌。
“你一人躲在这儿,很逍遥吗?”
他的声音震住了夕红鸾,她吃惊的回头,竟看见了盘旋脑海多日的男人!
“你……你怎么来了?”
半个月了,原以为她再也见不着他,如今一见,她才发现自己好想他。
突然想起什么,她赶紧收敛心情,往他身后一瞧。
“为何没人通报我?”
“我人都来了,你不见也得见,再通报岂不是浪费时间?”他笑得邪魅,眸光却无法从她妍秀婉约的脸庞移开。
她此刻坐在荷花池畔的纤柔模样,让他想起在太湖畔的初遇,那抹沁柔之美还真是倾国又倾城。
“你还真伟大,居然连我的人都听你的!”她娟秀的眉一皱,“说吧,你是拿出什么来贿赂他们?”
“因为我让他们认为我就要成为这座府邸的姑爷。你说,他们能不放我进来吗?”
她的小脸蓦地一热,“你胡说什么?!我得去说说他们。”
他抓住她的柔荑,往怀里一带,“你何必躲着我?既然你不去找我,我自然得来找你了。”
“你找我做什么?”她扁着嘴,“我不是说了……我们别再碰面了。”
“我石磊想要的女人绝对逃不出我的手掌心。你以为骗得我团团转之后就可以一走了之,也太看不起我了!”
“对,我是骗你,可是我……我……”她开始抽泣,却强忍着不让眼泪滑落。
“嘘,别哭,这样好像我欺负你。我就是喜欢你,才来找你的呀。”
“我不要你喜欢。”本来不想哭的,但面对他那多情的双眸,她还是控制不住地滴下眼泪。
“偏偏我就是又爱又喜欢,怎么办呢?嗯……我看这样吧,咱们干脆成亲,不就解决一切问题?!”他话语轻柔,眼眸突然变得幽深.
“成亲?!”夕红鸾猛地推开他,“不要,我不想嫁人。”
“为什么?”他口气低沉。
“因为那只是多此一举。”就怕成了亲,龙凤帖上的伴侣不是他,这桩婚姻将会成为让他难以忘怀的痛。
“多此一举?!”石磊抬起她的小脸,“说真的,我还是头一次听人将成亲说得这么不堪。不过你现在不点头没关系,我保证你总有一天会是我的妻子。”
“石磊,你这是何苦,大家都知道你成了亲,娶的是左将军的千金,就别再来纠缠我了。”她推开他,朝后面喊道:“义伯……义伯……”
不一会儿,管家义伯赶了过来。
“大人,什么事?”
“麻烦你把石都统请出去。”夕红鸾不得不这么做。
“这……”义伯瞠大双眸,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瞧石磊那无辜的表情,他不禁想为他说句话,“这样好吗?”
“有什么不好的?”这里到底是谁的府邸呀?
“义伯,你赶不走我的,别费事。”石磊坐了下来,还跷起二郎腿。
他那四平八稳的模样让夕红鸾看了就气,咬着唇说:“你凭什么?我可以请人赶你出去。”
“那你赶呀。”他挑眉又道:“还有,如果你不肯嫁给我,没关系,咱们就先来上课怎么样?”
“什么?”
等了他半个月,好不容易看见他,他居然是为了上课?!
“听说你向皇上请了长假,现在应该很闲才是。”石磊挑起眉,望着她那双惊愕的眼,露出一抹笑,“请假就是为了对付我?”
“呃……”夕红鸾哑口无言。
“义伯,我这么喊你可以吗?”石磊笑嘻嘻地对一旁管家问道。
“当然可以。”
“请你为我准备一间房,我要在这里住上一阵子,平时除了去刑部看看之外,都会待在这儿。”石磊倜傥的笑说。
义伯的脑子里直转着他刚才说的那句话:你不肯嫁给我……
这么说,他是真的对大人有意思?
哎呀,大人也真是的。要找到皇上提示的对象很不容易的,石都统这样的人才更是万中选一,再说嫁了总比不嫁来得好,至少是个机会。
“是,我这就去。”这是千载难逢的机会,他决定推波助澜,让左护大人别再推辞了。
眼看义伯就这么“听话”的离开了,夕红鸾有一瞬间完全忘了反应。
天啊,是她走错府邸了吗?怎么变成这个男人当家了?
“我不知道你是用什么样的方法让义伯乱了神智,但我不会留你的。”夕红鸾气呼呼地瞪着他,“你是要自个儿走出去,还是被人抬出去?”
“别逞强,红儿,你又不是不知道你是我的手下败将。”他扯唇一笑。
红……红儿?!
“你喊我什么?”她脸儿烧红,这辈子还是第一次有男人用这种露骨的称呼轻薄她。
“瞧你,现在脸一红,更像红儿了。”石磊用力揽住她的腰,瞧着她吹弹可破的粉嫩腮帮子。
“你……你太过分了,别以为我不敢动手,以前是我让你三分,再说只要我随便一喊,这府邸的护卫便会把你团团包围起来。”她双手抵着他的胸,当闻到他呼出的男性气息时,那晚的缠绵、体味又酥麻了她的心。
“呵!”石磊轻松肆笑,“好啊,你尽管把人叫来,如果把我打成重伤,你就要照顾我啰!”
“谁要照顾你?!”她秀眉紧蹙,脸蛋涨红,紧握的拳头朝他的脸孔直直挥去。
石磊矫健一闪,握住她的小手。“你来真的?”
“当然来真的。”她挥出另一手,意外的是这回他没有闪躲,让她结结实实的击中脸颊。
“哎呀,痛痛痛……没想到我的娘子这么残忍。”石磊大声喊道。
“你!”看他的脸颊一片红肿,她慌张地问道:“你怎么了?为什么不闪呢?”
“我以为你下不了手。”他露出无辜的表情。
夕红鸾没辙地瞪他一眼,拉住他的手说:“跟我来。”
“是,娘子。”他偷偷的笑了。
“住口,谁是你的娘子!”夕红鸾回头低斥,心底却漾着一丝感动,明白他对自己有心她应该感到开心,但碍于皇上的旨意,却让她开心不起来。
石磊,你不要对我太好,这样会让我更舍不得死去。
第九章
“这药好凉,是什么做的?”
石磊闭上一眼,瞧着夕红鸾细心地为他上药,柔软的小手在他脸上轻抚柔压的感觉还真舒服。
“山上的一种青草,是我请跌打损伤的师父亲自调配的。”她专心的替他抹匀药膏,并以内力将淤气逼出。
他突地握住她忙碌的小手,“我没事了,又不是什么大伤,别像上次那样把我的手臂包成花卷,我这张俊脸可就毁了。”
夕红鸾忍不住噗哧一笑,再看向他深邃多情的眼,小声地问:“石磊,你是真的爱上我了?”
“怎么?要我说几次你才信?”他眯起魅力十足的眼眸,“一直以为爱上一个女人很窝囊,但想想有个牵绊也不错。”
“那你为何爱我?”她眨着酸涩的眼眸又问。
“嗯……这问题着实有些复杂,就好像问你为何喜欢包子不喜欢馒头的道理一样,反正对上了眼。”他轻叹口气,怎么也没想到爱上一个女人会有后续这些麻烦的问题得回答。
“不要,我要一个具体的理由。”她噘起小嘴。
“我如果回答你,你要怎么回报我?”他笑说,半眯起眸看着她柔美沁心的容颜。
“你就只会要求回报,不理你了。”夕红鸾气得站起身。
他抓住她的手不放,嘴角勾划出一抹饱含兴味的笑影。
“看在我被你打成快破相的份上,别闹脾气了。”他将她拉进臂弯中,逼视着她的眸,“好吧,那我就说了。”
“你说,我听。”她张大杏眸等着。
“嗯……我想除了喜欢以外,另外就是你需要我。虽然你看起来挺聪明的,但有时又非常笨,如果没有我在身边,你一定会惨遭欺负。”他故意这么说想逗她开心。
“谁说的?!除了你,没人敢欺负我。”
真糟糕,为何她总会被他几句看似玩笑的真心话弄得心绪大乱,甚至心口发酸,眼眶盈泪?
“喂、喂……你到底有什么心事?快告诉我。”见她这般,石磊的眉头不禁又紧锁。
“我只是太感动了……堂堂石都统会对我说出这么感人肺腑的话,让我好意外。”夕红鸾拭去眼角的泪水,换上甜美的笑容,“现在我心情大好,趁我这阵子有假,我们去玩好不好?”
“你想去哪儿?”他眯起眸,专注看着她与方才的忧郁完全相反的笑容。
“我们去北幽湖泛舟,上回玩得不尽兴,觉得好遗憾。”
“遗憾?”石磊挑眉,直觉她心中藏了太多秘密,“北幽湖很近,哪时候去都行,没什么好遗憾的。”
“哦,你的意思是不愿意?”她小脸一皱。
“傻瓜,当然愿意,不过今年可能不行。”修长的指尖轻轻划过她覆满红霞的粉颊。
“为什么?”夕红鸾瞪大眼。
“你瞧。”他打开窗于,看着外头,“下雪了,虽然离上次泛舟才不过将近一个月的时间,但气候变化得极快。而且北幽湖本就气候奇特,北户山夏热冬寒,所以……”
“你的意思是北幽湖已经结冰了?”看来她已无缘等到初春、融雪,北幽湖的美只剩下上回那一丝丝印象了。
瞧她那副哀伤失望的模样,石磊不禁蹙起眉,“怎么回事?什么时候你对北幽湖这么感兴趣?”
“我……”她笑了笑,“是呀,身在其中时没发现它的美,直到我们离开后,回首想想,才后悔自己没多待一些时候。”
“傻瓜,我们明年一样可以去。”
“嗯。”她笑着点点头,“那我们就在附近走走吧。”
夕红鸾只想把握最后的时间,好好与他在一块,即便是熟悉的原野、热闹的市集,她也很满足了。
“现在?!”他皱起眉。
“对,就是现在,否则我怕没什么时间……”她顿住,赶忙往外走去,那掩敛的表情与牵强的笑容,看在石磊眼中还真神秘。
“什么意思?”他眯起眸,慢步尾随她身后。
“嗯?”夕红鸾回头一笑。
“你刚刚说‘没什么时间’?”他沉定的双眸闪过一道睿智的光影,逼视着夕红鸾,让她不知如何回答。
“这……”她支吾半晌,勉强开口,“就要天黑了,如果不快点,是不是没多少时间可以逛了?”
石磊虽然觉得疑惑,但也只能扶住她的肩,与她一同前往她想去的地方。
这十多天可以说是夕红鸾最快乐的日于。
但是她并没有让快乐冲昏头,愈是接近“死期”她的心情除了愈悲伤、不舍外,却也愈平静。
她爱石磊、石磊也爱她,好几次他提及要迎娶她,都被她拒绝了。
夕红鸾知道他虽然满口不在乎,但她终究是伤了他,既然最后难逃一死,又何苦来场多余的大婚仪式?
必要时,她得在自己步上断头台之前,让他将她给忘了。
“义伯,你在忙吗?”夕红鸾走进帐房,见义伯坐在桌子前面拨算盘。
“大人,不忙,就快好了。”放下毫笔,义伯站起身,笑问:“有事吗?”
“你……前阵子你不是一直要我去找提示中的人选,好成亲自救吗?”
“是这样没错,可是石都统不是……”
“他不是,他与提示完全不相干,绝不是他。”夕红鸾很认真地说:“我要你去找一个与提示相符的男人。”
义伯不解的看着她。这是怎么回事?晌午时分他才见他们亲密开心的在一块,怎么转眼之间,大人就要他为她另觅对象?
“那……我该从何下手呢?”义伯疑惑地问。
“就依照提示找人吧。”夕红鸾深吸口气,声音沙哑,“但是记住,千万别让石都统知道这件事,我不想带给他压力。”
“这样好吗?”义伯捧起眉头。
她垂下脸。“现在也只能这么做了。”
“小老儿笨,还请大人给个建议。”身负这么重的责任,义伯吓坏了。
“就找镇上最百而有信的人吧。”夕红鸾无意多想,随意应付了一句后,便转身离开了帐房。
来到中庭,她看着满园梅树,忍不住伸手接住那片片飞瓣……如今眼前的每一样景物对她面百都是值得珍惜的。
突然,她瞧见石磊快步朝她走了过来。
“红鸾,原来你在这里!走,我带你去一个地方。”
“你要带我去哪儿?”她还没做好心理准备,已被他拉着往前走。
“去了就知道。”他撇撇嘴。
“你不是去刑部办事,这么快就回来了?”往前门的路上,夕红鸾疑惑地问道。
“事情办完就回来了。”他回答得理所当然。
“是不是我影响到你的时间?如果是的话,我看我也得回朝廷了。”尽管她想把握住与他在一起的每一刻,却不希望因为她影响到他处理公事。
“放心吧,我可是公私分明的人。”他拍拍她的小脑袋。
当他们走到大门外,夕红鸾惊见一辆气派的马车停在那儿等着她。
“还得坐马车,很远吗?”
“是有点距离。”扶她上马车后,石磊也一跃而上,亲自驾驶马车。
夕红鸾将小脑袋放在前头的横杆上,好奇地问:“你到底要带我去哪儿?”眼看前头雪花纷飞,她顺手将斗篷拉紧一些。
“有耐性点,马上就知道了。”他用力挥动缰绳,加快马儿奔跑的速度。
夕红鸾看着马儿前进的方向,眼睛一亮,“你要带我去十里园?”
“嗯,我说你有时候聪明,一点也没错。”他勾唇一笑。
“什么叫有时候聪明?我一直都很聪明。”她偷袭了下他的脑袋,“我要你改口,否则我就把你的脑袋当木鱼敲。”
石磊扬眉,扩大笑痕,“别捣乱,否则你现在打我几下,我可是会记在心底,待会儿加倍索回。”
“你要打我?”
“我可不敢打悍妇,但我可以用比较‘激情’的方式。”他笑得暧味。
“哼,我看你能耍什么花招?!”夕红鸾脸儿一红,坐正身子,避开寒冽的初雪。
透过小窗,她看着外头浅覆白雪的草地、远方氤氲的山头,思绪在这瞬间飘得好远,来到炽热的夏季,她与石磊初识的那一刻……
“到了。”他拉紧缰绳,回头对她笑说。
夕红鸾犹在神游太虚,一迳看着外头。
“红鸾,到了。”石磊无奈地拉高音量。
她蓦地一惊,怔怔地问:“这么快就到了?”
“在想什么?”他与她一块步下马车,走向十里园。
门房一见是都统回来,连忙拉开红色大门。
“嗯……在想今年夏天。”说起这个,她隐隐羞红了小脸。
石磊带着她往前走,眸光陡地转热,“你是在想我啰!”
“不告诉你。”夕红鸾抿唇偷笑,就在她抬头的刹那,被眼前的景色给慑了神,“天!这个是……”
眼前仿造北幽湖的景色,虽然不是像得十成十,却也有八成……就像缩小版的北幽湖。
“这里是十里园内的小湖,我在两旁种了和北幽湖一样的花草植物,也造了个相似的湖心亭,你觉得怎么样?”他双臂抱胸,笑看她的反应。
“嗯……好像……真的很像……”她感动得嗓音都哑了。
“来吧。”石磊笑着将她带上停在一旁的小舟,“这次你可不能再跳下湖了。”
“那次是被你逼的,你还好意思说。”她可爱的朝他吐吐舌,坐在小舟上轻轻拨弄着湖水,“水温还好嘛!”
“是哦,掉下去,肯定会冻僵你。”他撇嘴一笑。
“如果我真的掉下去,你会不会像上回一样救我?”她好奇地问。
“你说呢?”他不答反问。
“不说?”她眯起眸,“好,那我就试试看啰!”
“喂,你到底在做什么?”他及时抓住她,脸色青白。
夕红鸾看着他陡变的脸色,心头泛起一抹悸动的酸涩,“你……你真的会为我担心?”
“原来你是在试探我。”石磊眸光一敛,随即将她拉进怀中,覆上她的小嘴,缱绻多情地吮吸着。
就在这梦幻的湖边,两人的心意再次相系、对彼此的在乎也更浓一些。
三天后,义伯找到了镇上最有诚信的男人,并将此事告诉夕红鸾。
夕红鸾没想到日子这么快就到了,心隐隐作疼,但仍镇定地交代,“去办吧,请他三天后来迎娶我。”
义伯虽然觉得不妥,却也只好领命办事,吩咐几位下人协助筹办婚事。
晚上,石磊办完公事回到绛云左护府,却在前往夕红鸾的闺房的路上听见下人交谈的声音。
“……大人决定要成亲了。”
“对象是最近待在府中的石都统吗?”另一位下人问道。
“我本来也以为大人是要嫁给石都统,可是义伯说大人并不属意他,如今已找到一个不错的对象,三天后会来迎娶大人。”
“那……那石都统怎么办?”
“我也不知道,可是石都统知情后,不是很伤心就是很生气吧……”
石磊十分震惊,再也听不下去,大步往前走。
没错,他不但伤心、生气,还很意外,夕红鸾居然瞒着他偷偷筹备自己的婚事!老天,她究竟当他是什么?
快步冲进夕红鸾的闺房,就见她正在绘画山水,一见是他,她立即笑咪咪的开口。
“你快来看,我画的怎么样?”
石磊不停的深呼吸,压抑怒火,然后面无表情的一步步欺近她。
夕红鸾一脸疑惑,关心地问:“你的脸色有点怪,怎么了?”
“我怎么了?”他肆笑,“是呀,我怎么了?!怎么最近运势不佳,老被一个女人耍着玩呢?”
“石磊!”夕红鸾倒吸一口气,“你……你是什么意思?”
“什么意思?”他眸光炯炯地逼近她,“听说左护大人就耍举行大婚之礼了是吧?”
“呃……”深深吸口气,本来她还不想这么快让他知道,可是他既然知道了,她也不好再隐瞒,“对,我要成亲了。”
“那我又算什么?嗯?”他眸光一黯。
“反正我们只是各取所需,你没必要知道这么多。”她心慌意乱地回答。
“哦!”石磊强迫自己冷静下来,于是压抑下心底的怒潮,冷声问道:“各取所需?你是指这样吗?”
他使劲将她推倒在身后的床杨上,接着褪下自己的衣衫,露出精壮结实的体魄,对上她怯懦的眼眸。
她颤抖地问:“你这是做什么?”
“依你的意思,咱们就再各取所需一次。”他露出轻佻含恨的笑容。
“我只是……”天,她该如何为刚刚的胡言乱语自圆其说?
“不用再解释了,我又没怪你,能在左护大人成亲前成为她的安慰种马,这也算是一种荣幸吧?”他幽魅的双眸掠过一道yīn影,大手已迫不及待的褪下她上身的衣物。
夕红鸾并没有出手反抗,因为她知道自己理亏。
“你这叫什么?逆来顺受吗?”见她转开脸、咬着唇,活像一块木头,让他更火大了。
“石磊,你误会我了,让我解释……”她眼眶湿红。
他紧抓住她一只粉嫩的脚丫子,使劲将她拉到身下,“什么都别说了,我不想听,现在我只想看看你美丽的身子。”
他一只大手掐揉着娇媚的躯体,由细致的纤腰缓缓往上,直到丰满的椒乳,他技巧性的一拧,带给她一股无法言喻的酥麻;另一只手摩搓着她粉嫩的脸颊,眷恋着那份柔美的触感。
“别……别这样……”她轻甩脑袋,泪水已不受控制地滑落脸颊。
“那你希望我用哪招,你尽管说。”他嗓音低哑地问。
“我们有话好说。”夕红鸾翻身想脱离他的掌握。
石磊动作矫捷地抓住她的裙摆用力一扯,一截裙头滑落,露出里头可爱的亵裤,以及两瓣嫩白的玉臀。
他眸光诡幽,上半身压住她妄动的身子,指尖不规矩的徐徐往下探,每下探一分,力道就大一分,最后直接刺入那紧缩战栗的幽穴中,让她倒抽一口气。
“石磊,我讨厌你这样……”
“心口不一的女人,瞧,我都还没开始,你就已经湿成这样!”他可以听见他的指尖与她润泽的壁面摩擦的激水声。
夕红鸾浑身紧绷,一张脸红透似晚霞。
她想抽身,但只要动一下,就会不由自主地将他的手指吸得更紧。天,她该怎么办?难道始终无法忘了他热情的挑逗?
“呃……”她闭上眼,微启小嘴,轻轻喘息。
他低笑着,邪肆的眼盯着她销魂的脸蛋,指头在那热径中恶意地画着圈。
这种折磨让她轻抽了几声,忍不住细碎娇吟。
就在这时候,他狠狠拉下她下身所有的衣物,让她粉嫩的花庭完全敞开在他眼前,一收一缩,如同她轻启的小嘴。
在他这么近距离的邪恶逼视下,夕红鸾羞得无地自容,只好拚命扭动身躯,小手放在腿间,不让他再用眼神撩拨她。
“你要嫁的人到底是何方神圣?床上功夫比我还好是吗?他曾这么磨弄得你到欲死欲仙的地步?”他的另一只手把玩她弹动柔媚的凝乳,尽情玩弄她的身子。
“你别说这种话……求你……”夕红鸾嗓音破碎,带着哭腔。她这么做是为了不让他伤心,为何他要这么激狂?
“你还没告诉我,他是谁?”
见到她的泪水,他半眯的眼底无法抑制的覆上一抹柔情yīn影,但随即想起她几度的欺骗,那份柔情便让他深埋心底,露出一抹冷笑。
“我……我不知道。”她的身子紧绷。
“不知道?你想保护他?”
“不……我是真的不知道。”她难过的说,皱起眉头,泪痕斑斑的脸上写满了委屈,“如果不相信我,就放开我……我不想理你了。”
“你说来容易。”她所说的那些话,鬼才相信!
她不断扭动身子,娇嫩之处无法避免的与他的亢奋摩擦出热情。
“你还真是故意的。”石磊气得钳住她的下巴,狠狠吻住她。
夕红鸾身子抽搐,只听见自己胸口卜通卜通的心跳声,还有他掌控她双峰的大掌所带来的温度与酥麻。
“嗯……石磊……”在他霸气又温柔的吻中,她忘情地喊着他的名字。
“你为什么要这么做?为什么要骗我?”他微抬起头,直视着她苍白的小脸。
“我只是不想伤你。”
“哦,这说法倒奇特,但是我现在已被你伤了。”
夕红鸾好难过,本想好好对他说,可是现在……为时已晚呀!
说了,只是让他替她担心,这又何苦?索性就让她当个负心女子吧。
“就算我伤了你,你又要怎么做?只会用这样的手段报复我吗?”
“是,因为也只有这样的手段可以让你投降。”
她娇脆的容颜无不刺激着他的心,于是他毫不客气地架高她的腿,揉搓她敏感、绽放的花心,磨弄出更丰沛的蜜津。
“啊……”他的狂肆让她下处赫然一热,直觉液体淌落大腿。
“看见没?这样的手段会让你变得有人性、更热情。”
她吁喘的模样让他心疼,但他刻意漠视,持续抚弄她肿胀的花心,跟着低首舔去她眼角的泪珠。
“哭什么?”
“我……我……”她哭是因为她仍轻易沉醉在他制造的热欲快感中,无法自拔。
“你这谜样的女人,到底迷惑了多少男人?!”他愈想愈气,倏地掰开她的大腿,将长物抵近她湿润的花心。“天!你简直湿透了。”
尤其她敏感的穴口因刺激而抽合,更加深他的欲火,长物赫然胀大不少,她那柔软的小洞恐怕会承受不了。
然而她娇媚的脸儿、轻吐如兰的幽香,让他按捺不住地挺起腰,往内深深一刺。
顿时,她柔蜜的窄穴紧紧夹住他,就像个小嘴,不停吮着他的粗长,里头柔壁的弹性,刺激得他的欲火熊熊。
“你这热情的小东西,怎么割舍得下我,该死的!”
想起三天后那场该死的大婚,他便控制不住地在她体内狂肆律动,将她羞人的地方磨蹭得又红又肿,散发出一股甜美的幽香……
“啊……”夕红鸾身子酥麻,每一寸肌肤都发出热力,快要烧灼了她。
情不自禁的抱住他的双臂,她自动张开双腿环住他的腰,让他的亢奋更邪肆狂狷地在她的xiāo穴里畅舞飞旋。
直到她两片嫩肉被磨蹭得火热,床单湿透,她发出销魂的嘶吟……石磊知道她已达到了高氵朝。
他哑着嗓音问:“他能给你这样的满足吗?”
怒气攻心,他挺腰缩臀,再一次重击,直达花心深处,并加重摩擦的力道,享尽欲火焚身的快感。
他突然变得粗暴的对待,让她皱起双眉,才想推开他狂肆的攻占,他却紧扣住她的细腰,火眼注视着她仓皇的小脸。
“怕什么?”
“你弄疼我了……”
“那是因为我要你记住我。”
话一说完,他更火爆的在她娇软脆弱的身上驰骋,直到一股强大火力袭向他的下腹,他的喉结上下滚动几下,赫然喷射出炽烫的种子,淹没她的娇软……
第十章
事后,石磊愤而起身离开,丢下裸身躺在床上低声啜泣的女人,直接找上了义伯,因为他想,府中主子办喜事,义伯若不知情,就太可疑了。
当怒意勃发的他来到义伯面前,义伯立即紧绷着身躯,一动也不敢动。
“石都统,有……有事吗?”
“三天后,夕红鸾就要举行大婚吗?”他毫不拐弯抹角。
“呃……你是怎么知道的?”
“别管我怎么知道的,我只问你是不是真的!”石磊神情紧绷,非常愤懑。
“这个嘛……”义伯知道瞒不下去了,“你千万别怪我家大人,这其中有太多原由,一时半刻也说不清楚。”
“那你现在跟我说清楚,对方是谁?住在哪儿?”他要去瞧瞧到底哪个男人比他强,可以顺利掳获她的心。
“这……这……”义伯支吾其词。
“是其他三位男护卫吗?”这个可能性最大,过去因为工作的关系,他们四个经常聚在一块,近水楼台,难免生情。
“不……不是。”义伯连忙摇头。
“那到底是谁?”
“是……是一个年近三十的男人,家里开豆腐店……”天呀,希望大人不要怪他多嘴才好。
“什么?这到底是怎么回事?”石磊忍不住抓住义伯的肩,“说清楚,别跟我打马虎眼,我不管你是谁的人!”
义伯吓坏了,心想家里孙子还小,他还没抱够,于是颤巍巍地说:“那是因为皇上下了一道圣旨。”
“什么样的圣旨?”石磊语气低沉。
义伯缩了下肩膀,叹口气,娓娓道出皇上梦见龙凤帖的来龙去脉。
石磊脸色骤变,连呼吸都暂停。“你是说……四位护卫都接到圣旨?也一样给了这样苛刻的条件?”
“没错,同样六十天期限,不过提示各有不同。”义伯已将他所知的全盘托出。
“你家大人的提示是?”
“这……这……”义伯很为难地看着他,“大人说不想给你压力,要我什么都别说,可是我已经说了这么多,我怕……”
“有我当你的靠山,别怕,否则你今晚别想休息。”他很霸气地威胁义伯。唉,想他义伯除了大人外,最怕的就是他了.
“言而有信,皇上给的提示就是这四个字。”他无奈,小小声地说。
“言而有信?!”石磊微眯双眸,随即什么话也不说的离开了绛云左护府。
义伯一脸茫然,不知道石都统问了这些,会闹出什么事。
好久没接触这座深宫内苑,它对石磊而言已是非常陌生。原以为这一生都不太可能再踏进这个地方,但今天为了夕红鸾,他必须走这一趟。
经过太监通报后,他顺利的进入宝和殿。
皇上一看见他,立刻露出兴奋又意外的笑容。
“十四弟,你终于来了!”
没错,石磊的父亲是先皇鉴帝,乃蔽妃所生,因为看不惯宫内的人为了争权、争宠而做出一堆不堪入目的勾当,决定离宫。在离开前,皇上极力请他担任刑部都统一职,他唯一的条件便是,不上早朝,不局限于宫内规矩。
如今皇上再见到他,可谓是又惊又喜。
“皇上,臣到现在才来拜见您,还请见谅。”石磊拱手道。
“干嘛说这些话?快坐下。”
石磊依言在一张椅子上坐下。
“这次进宫找朕,必然有什么大事。”
这些年他不知派多少人请石磊进宫叙旧,都被拒绝,可以想见石磊与皇宫划分清楚的决心有多么坚定。
“臣是想请问皇上有关龙凤帖一事。”石磊直言道。
皇上表情一凝,须臾后才笑问:“你也听说了?”
“对,是听说了,皇上,您何苦为了区区一场梦,下这样的圣旨,四大护卫可谓国家支柱,难道选择错误,真要被处死?”他徐徐加重口气。
“没错,君无戏言。”皇上面不改色地说。
“皇上!”石磊的脸色蓦地转黑,“您是拿国家社稷开玩笑?”
“十四弟,你这是什么态度?”皇上因为他的逼问而变了睑色。
“臣不怕您斩了我,只是要问清楚真相,真相绝不会这么简单,对不对?”石磊是众皇子当中,唯一智慧、武功和皇上石隽难分轩轾的人。
“虽是梦境,却不是普通的梦,梦醒后朕发现冷汗涔涔,全身衣物湿透,因为要朕下这旨意的不是别人,而是玉帝。”
“什么?”石磊眯起眸。
“玉帝说这关系到国运,绝不是开玩笑,而朕自然不能大意。”皇上板起脸。
“您言下之意,是绝不收回旨意?”石磊虽不信这些神鬼传说,但他知道自古以来各代帝王却非常重视,如此看来,他皇兄也不例外了。
“不用拿任何理由要我收回,那是绝对不可能的。”皇上立即说道。
石磊深吸一口气,不得不放弃说服,“好吧,皇上心意已决,臣多说也无益,那……臣就此告退。”
“十四弟!”皇上喊住他,“你又要离开了?不陪朕喝两杯?”
“不了,改天吧。”
“对了,这次你是为谁而来?”皇上笑问。若不是与某人有关,神秘的十四弟绝不会因为这等事特地进宫一趟。
“我……聪明如皇上,我想您已猜到了,那我也不多言,有一天我会进宫找您小叙,到时候您别忘了这把纸扇的意义。”石磊突然从腰间抽出一样东西。
皇上看了,脸上出现挣扎。“十四弟……”
“告辞。”石磊不想多说,随即离开宝和殿。
石磊回到绛云左护府,竟然找不到夕红鸾,经过询问,才知道她独自待在中庭赏梅,他立即迈步前往,远远就看见她站在梅树前,望着梅枝上头的白蕊新蕾,眼神幽然深远。
听闻身后的脚步声,夕红鸾缓缓回头,一见是他,她立即别开脸.眼底暗藏怒气。
“我都要成亲了,你还来做什么?”
“生气了?”他轻扶她的肩。
“你别碰我。”夕红鸾拍掉他的手,细眉紧蹙。原以为他会就此远离,虽然她会伤痛欲绝,但也感到松口气,没想到他居然又出现了。
“我回来是想说句祝福你的话。”他转到她面前,为她摘了朵梅花。
“祝福我?”她眉儿微蹙。
“本来我的确很生气,气到不行,没想到我对你的好、对你的情意,竟敌不过另一个男人。”他将清雅的梅花插在她的发上。
“那现在呢?”她张大双眸,等着他的结论。
“在外头想了好久,最后我想通了,爱你就该让你幸福,或许我比不上那男人的好。”他瞳眸微黯,“也或许他更适合你。”
“这是你的真心话?”夕红鸾再问一次,“你祝福我?”
“当然。”石磊抿紧唇,多情深沉的眼直瞅着她,“有没有特别想去哪儿?有没有特别喜欢的东西?”
“你为什么这么问?”
“别管这么多,你只要告诉我就行了。”将她紧紧拥入怀中,他轻抚她的发,“先前我太激动了,可有弄疼你?”
她小脸一臊,摇摇头,“还好。”
“还好?那就是很痛了。”石磊轻轻推开他,专注地望着她。
“其实心比较痛。”夕红鸾咬咬下唇,不敢回想在床上时他对她所说的那些话,可说是字字犀利,已将她的心撕成千万片。
“红儿!”他的心一揪,轻声呼唤。
“别再喊我红儿了。”她听了好心酸。
“哦,对了,我忘了,你就要成为别人的娘子。”他深吸口气,“你还没告诉我你想去哪儿,想做什么,让我陪你。”
“我……”夕红鸾想了想,这时候应该要做些想做却一直没空做的事,“那你教我道术好不好?”
“你不是不想学了?”他没料到她的要求会是这个。
“此一时彼一时嘛。”夕红鸾扯唇一笑。
“好吧,你还记得口诀吗?”石磊的大手牢牢握住她的柔荑,与她一块踏过满地梅瓣,来到不远处的梅亭。
“我还记得一些。”
“现在想想学会道术似乎不是万能,如果是万能,便可预知未来、预知所有的事,知道该如何避祸……”
他话语中隐含强烈的恨意与无奈,夕红鸾再笨也听得出来。
“你是不是知道了什么?”她瞪大眼。
“知道什么?”石磊反问。
他希望她能亲口对他说,有心事也会对他吐露,而不是摆在心底独自承受。
她敛下眼,难言的痛楚又浮上心坎,“没……没事。”
“那现在……”
“对不起,我不想学了,我的头好疼,想回房休息。”
她真的太看得起自己,其实她根本割舍不下他,强装的坚强每每在见了他之后就消失一些,她已不知道还能撑多久。
她转身走了几步,又回头对他说:“回去吧,无论是回石家庄或十里园,都别再来找我了。”
说完,夕红鸾红着眼往前直奔而去。
石磊追了几步便顿住脚步,紧握双拳,眼眶也跟着红了。
绛云左护夕红鸾出阁了。
这场婚礼不铺张、不宣扬,非常低调的进行着。
事实上成不成亲对夕红鸾而言都一样,这场婚礼不过是为了让石磊和自己死心而举办。
京都的百姓们无不感到可惜的是,美丽大方、标致聪明的左护大人最后竟会挑个卖豆腐的平凡男子。虽然对于皇上下旨给四大护卫的传言时有所闻,但无人能够证明真假,如今看见这样的配对,传言又甚嚣尘上,传得沸沸扬扬。
穿霞帔、戴凤冠,第一次是假,这一回是真,却同样的感到虚幻不真实。
坐在轿子中,随着轿身的起伏,她的思绪也飘得好远……然而无论怎么转。里头永远有石磊这个男人。
“新娘子,已经到了,慢慢下来吧。”
听见喜娘的轻声呼唤,她才拉回思绪,慢慢下轿,步入对方家门。
也不知自个儿是怎么与对方拜堂成亲的,直到送进洞房,坐在喜床上,她竟有些后悔了。
等下对方进来,她该怎么办才好?一拳击昏他?还是给他一笔银两,然后离开?
就在她踌躇不安之际,突然房门被开启,她听见对方进来的脚步声。
她深吸一口气,在他走近之前先开口。
“等一等。”
对方顿住脚步,没再前进。
“有些话我想先告诉你。我不会……不会与你同房,因为我活不久了,但我会给你一笔银子补偿你,你说怎么样?”
好半晌,对方一句话也没说。
她烦躁不已,怒声说道:“你不愿意也不行,除非你想选择拳头!”
他还是一句话也不说。
难道都不满意?夕红鸾暗忖。
“好,那你说,你到底要我怎么做?我知道是我派人找上你,是我不对,但是我愿意赔偿你,你就说个数字。”
“真情无价,你要我说什么?”
一道沉定的嗓音传进夕红鸾耳中,她暂停呼吸,身子不停颤抖。
下一刻,头上的红帕被掀落,她抬起螓首,望着这个第二次为她掀起盖头的男人。
“为什么是你?”她不敢置信。
“难不成你真要嫁给一个卖豆腐的?尽管他很重诚信,但是我也不赖呀。”石磊倚着小几,魔魅的眼直勾勾看着她。
“原来你真的知情?”她抿紧唇,眼底已蓄满了泪。
“我说过我不想当傻瓜让人玩弄,自然得弄清楚一切。”他眼神坚定的说。
她掩着小脸,又哭又笑,“那我原来的新郎呢?”
“就像你刚刚说的,给了他一笔银两,我就将他打发了。”他勾起嘴角,淡淡一笑,“你一定想不到他乐坏了,原本义伯找上他,希望他迎娶你时,他吓得好几天睡不着、吃不好,可见你平常的悍样让一般男人不敢恭维。”
“你除了霸道之外,说话还真无情。”她娇嗔。
“不,应该说我是悍妇的克星。”石磊坐在她身畔,眼底燃烧着熊熊火光,多希望能留住她一辈子。
对,他已下定决心,无论如何,他一定要极力留下她。
“石磊……”她扑进他的怀里,“你应该知道我或许活不久了,为何还要这么做?娶了我,不是让你更伤心?”
“傻瓜,你又怎么知道你龙凤帖上的另一半不是我呢!”抬起她的小脸,他很认真地说。
“你是在安慰我吗?”她抹去泪水,深深看着他,“娶一个将死之人,你一定很委屈。”
“相信我,你不会死。”石磊眸光坚定地说。
“很多事我可以信你,但这个……我听听就好。”她倚在他怀中,柔嫩的脸颊轻轻磨蹭着他的胸膛。
“看着我的脸,我一定要你相信我。”石磊用力抓着她的肩。
夕红鸾一双多情的眼眸注视他良久,含泪点头,“嗯,我相信你。”
石磊顾不得现在是什么时辰、是不是属于他们真正的洞房花烛夜,便将还穿着霞帔的夕红鸾拉到房外。
看着外头的一切,夕红鸾惊讶地说:“原来这里是石家庄?!”难怪刚刚小脸藏在红帕下,走着走着总有一股熟悉感。
“是呀,可见你多么不专心。”他撇嘴说道。
当他们来到后面的马厩,他立刻抱着她一块跃上马背,策马疾奔。
一路上夕红鸾没询问他要带她去哪儿,当马儿转入皇宫,她这才惊愕的开口。
“你不是从不进宫的?”
“为了你,也有例外的时候。”
更让夕红鸾好奇的是,为何他进入皇宫却无人阻拦,士兵见了他还必恭必敬的行礼?
来到宝和殿外,石磊才停下马,带着夕红鸾硬闯了进去。
夕红鸾本来想阻止,但已来不及,一进殿门,更让她意外的是,皇上竟然独自坐在里头笑望着他们,似乎早料到他们会闯入。
“难不成你们是要来我的宝和殿度过洞房花烛夜?”皇上拉开嘴角。
“皇上,请您恕罪,我们只是……”
夕红鸾正要下跪,却被石磊拎了起来。
“不用跪,今天我是来谈条件的。”
“十四弟,你的牛脾气还真大!新郎官应该开开心心,瞧你那是什么脸色?!”
皇上半眯起狭长的双眸。
“十四弟?!”夕红鸾错愕地看着石磊,这才惊觉他与皇上都姓石!“难道你是?”
“对,我是皇室之人,但已离开皇室很久,应该说早已成为一介平民,也习惯现在逍遥自在的生活。”石磊拍拍她的脸,随即掏出那把纸扇,“先皇在世时,曾赐予我这把纸扇,并下令此扇可以换取一个要求,现在我就要向您换回红鸾的性命。”
“十四弟,仔细考虑清楚,虽然它可以换取要求,但先皇也说了,这样东西必须比你的性命还重要,因为你还得附带你的一条命。”皇上收起笑容,表情冷凛。
“什么?”夕红鸾似乎搞懂了,“皇上,您的意思是,如果石磊换我一条命,还得抵上他一条命?”
“没错。”皇上微笑。
“不,我不要你拿你的命换我的命,我真的不需要,你这个大傻瓜!”夕红鸾激动地看着石磊,接着又转向皇上跪下,“请您赐我死吧,皇上。”
“我难得求您,您一定要答应我。”石磊也抢话。
“你们两个还真有意思,就那么喜欢死吗?”皇上勾起嘴角,接着将一只信封丢在地上,“这是我作那场梦隔日一早写下的姓名,这封是红鸾的,你们拆开看看吧。”
石磊颤抖的拾起信封,看到封缄处还压了日期、时辰与玉玺红印,可见皇上对此事之谨慎。他小心翼翼地拆开信封,抽出里头一张纸,他看看夕红鸾,见她点头后,便将纸张抖了开来。
“这是……”里头不是名字,而是四个怪东西。“皇上,您在耍我们?”
“我说了,君无戏言,哪能耍你们,看看那东西像什么!”皇上走近他们。
“什么?”石磊怎么看也看不出个所以然来。
夕红鸾瞧出了究竟,又看看皇上的笑脸,终于松口气的笑了出来.
“你看出来了?”石磊很好奇地问:“到底是什么?”
夕红鸾捣着脸,流出喜悦的泪水,“你看,这上面像不像四个又臭又硬的大石头?”
原来是石头!
石磊再仔细一想……天,四个石头不就是“石磊”吗?
“是我?”石磊绷紧身躯。
“当初红鸾希望你能祈雨,你承诺了,也达到了;后来在她数度拒绝嫁给你的同时,你也撂了话,一定会娶她为妻,而你也办到了;事后,你在朕面前威胁朕,说你一定会救她,你也一样做到了。总的来说,算不算‘言而有信’呢?”
石磊和夕红鸾一同跪下,“谢皇上。”
“洞房花烛夜就不要浪费在朕这儿,快回去吧。”皇上笑着回到位子上。
“臣叨扰了皇上,这就告辞。”石磊将纸扇收下,笑看着自己的兄弟一眼,其中含带的除了君臣之义,尚有手足之情。
“等等,石磊,你还欠我两杯茶。”皇上喊住他。
“过几天臣一定再访。”
说完,石磊拉着夕红鸾离开宝和殿。
两人再次坐在马背上,这次是怀着快乐愉悦的心情返家。
“好险!我赶走豆腐男,你说你要怎么感谢我?”石磊笑问。
“你说呢?”夕红鸾倚在他胸前,甜甜的说.
他想了想。“我要……你为我生几个娃儿。”
“这种事靠我一人哪成?”她噘着小嘴偷笑。
“那咱们就快点回去努力吧。”
星星伴着明月,形成一道银带,就像幸福之光,牵引他们往前直行。
【全书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