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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1-82完结

    81.父母心(二更)
    自然光是最难把握的,精妙的时刻往往一瞬即逝,肉眼根本捕捉不到其中的变化,邹盼舒经过长达两年在自然界中的磨砺锻炼,以自己敏锐的目光与灵感稳稳的奠定了基础,形成与其他人完全不一样的拥有灵魂的风格,越到后期越能拍摄出有分量的作品。
    到后来,他已经可以独自完成复杂光线中的任何时刻地捕捉,也能够反过来模拟出相近的灯光摆设,以后回到工作室就可以再复现很多光线的折射。
    不过他最喜欢的还是人物拍摄,单纯的人,与环境与社会绑在一起的人,常常惊鸿一瞥般就留下一个个令人沉醉地定格,他的作品不论是怎样黑暗、颓废的画面,总能够从中感受到一线生机,一丝光明,一份希望。
    柏子竞到了最后半年已经基本不再开口指导,总是默默地看着他一次次挑战新的手法,看着他从小小的取景框摄取宽广的世界,深邃地视线依然是透视性极强。
    邹盼舒已经能够坦然站在他面前不会再怯场,甚至学到了他那种雷打不动的沉稳,比任疏狂的优雅稳重更有分量的深沉,人性上的幽深,仿佛能够直取人心。
    启光屡次讥笑过邹盼舒一到休息时间就急忙去敲字写信,他怎么也没想到后来自己竟然也迷上了这种沟通方法,好像平时不好宣诸于口的话语通过文字的方式更能坦诚吐露,那日他望着邹盼舒微笑的脸色布满光辉细数了他们通信的次数,一个小小的数字凝聚了他们漫长的相思,那一刻的震撼使得启光从此也掉入其中。
    邹盼舒是后来才发现启光的行为,不过并不会像他那样口无遮拦,只是当作不知道一笑而过。他不止是和任疏狂通信频繁,就连其他的朋友的通信次数也有增加的趋势。
    还有来自业界的联络,他现在发表的作品越来越多,已经是业界袅袅升起的新星,诸多机构抛出橄榄枝希望把他招募到名下,都被柏子竞一口回绝,声称一定要等此次环游结束的展会上再放他自由。
    柏子竞发了言,就没有人敢再来电来邮件邀请,不过一下子把目光都转向了他们环游结束后的展会,此次他们一共五位鼎鼎大名的业界泰斗与一位新星的旅程,涉及类型之广泛,行程之长,危险之大都堪称典范,更是两年都未停止过对外新作品发表,已经积累了非常高的声望。
    对于这些,邹盼舒不太理会,他已经得到了自己选择时想要的机会——追逐自己心中的摄影之梦,踏遍世界各地。
    他早就已经决定学成就回国,任疏狂在哪里他就去哪里,以后接的工作也会是自由类,甚至如果在S市的话就挂名到回眸去,闲暇时拍一些自己喜欢的照片,偶尔再到没有去过的地方旅行,有任疏狂陪着最好,没有也无甚关系,还可以参与他曾经呆过的业余俱乐部的传授,他的水平已经早已超越,也该回去反哺,这也是一种单纯的乐趣。
    就在他每日不亦乐乎地奔跑在旅行中,快到年底的一封肖庭诚的信让他大吃一惊。
    “2012-11-11 盼舒,今天是个特别的日子,不过与你没有任何关系。我要告诉你一个消息,也许你能猜到一些……这个日子也与我没有关系,本来是要等你回来我再与小曦举行婚礼,我们还设想过可以与你和疏狂一起举办,因为某些原因,很抱歉我们不得不提前办酒席……”
    邹盼舒觉得很奇怪,他和任若曦结婚可以说是水到渠成,邹盼舒还觉得他们结婚时间太晚了,也不知道这个所谓的某些原因是什么,既然他不愿意说,邹盼舒也没有开口问任疏狂的意思,兄弟的隐私问了也不太好。
    可惜,邹盼舒不愿意启口询问,自然有别人来汇报,只过了两天他就收到张丰唯的邮件。
    “2012-11-13 哈哈哈,盼舒,我有个特别新闻要告诉你,你听了之后打算怎么犒劳我呢?唔,三桌我爱吃的菜,这个条件我可以接受……肖庭诚这个小子,真是太嚣张,他是奉子成婚!奉子成婚这个词的意思你懂吗?你和老任永远不需要担忧的事情,对,就是你想的那样……你一回来,就可以有侄子了,是叫做侄子吗?还是要叫做外甥?……”
    邹盼舒哭笑不得看着自说自话的张丰唯,三桌菜,亏他想得出来,不过做给他吃就是了,也不知道哪里有那么好吃,张丰唯之后就很少提及要出去吃,现在算下来邹盼舒已经欠他六桌菜,以一桌菜为一个单位与人谈条件,也只有张丰唯才可以做得出来这种事情。
    任疏狂在信中看到邹盼舒把这事情告知,很是磨了一阵牙,如果可以他还真想把邹盼舒的邮箱给屏蔽掉,不让其他任何人发邮件过去,不过也只是这么想想而已,并不会付诸行动。
    从来都不知道任疏狂的独占欲有多强,邹盼舒总还是习惯什么话都坦诚交代,重生之后那些沉重的负担曾经把他压得只能够喘气,知道心一旦有了负累,就很容易层层堆积,直到有一天把腰压垮,因此他愿意就这样通透地活着,不再患得患失地去想对一个人太好会不会丢失自己,不想如果哪天对方不爱自己怎么办,从无可能的事情,他已经放下纠缠,只认认真真把每一天都当作最后一天来过,这样才不会辜负了重活的这一世,不会再重蹈覆辙。
    在他们的脚步踏遍七大洲五大洋后,终于在2013年6月底回到美国,而整个环游作品展也早已交给专业人士打理,就在纽约的艺术展馆A厅展示,为期两周,这之后他们六人会分别出一本各自的作品画册和一本合集纪念册,其中的大部分样板都会展出,少部分作为画册的惊喜要到出版那天才会揭秘,会场开展就开始接受精装本的预定。
    开幕当日上午十时,六人作为主角,带着陪同他们一起环游的12位助理隆重登场,并由主持一一介绍,这些人都是自由惯了,也就是这么一道亮相就各自散开,褪去长达两年的疲倦,都换上精致妥帖的定制礼服,每一个都是彬彬有礼的贵公子模样,掀起了一道又一道仰慕的狂潮。
    邹盼舒是最后一位致词的人,他的话非常的简短,感谢了让他有机会参与这次伟大的行程的柏子竞老师,感谢同行众人对自己的帮助,并特别感谢一直在家等候自己的爱人,因为有了爱人的支持,他才能走到今天。
    会场对他有力的发言给予了掌声,都纷纷猜测他的爱人是哪位美女,叫嚣着应该让他的爱人出来亮相拥抱一下,邹盼舒忙不迭感谢完匆匆下台,熠熠生辉的双眼早已锁定了任疏狂修长笔直的身影。
    这几人商量好每日只有一位来坐镇,邹盼舒年纪最小也是离家最长的一位,和柏子竞一样中途从未离开过,因此大家很体贴让他率先守了两天,第三日就获得了自由,抛□后所有的事情,与已经到纽约来也同样守了两天的任疏狂赶回国。
    启光是第二位驻守会馆的人,多出来两天柏子竞自己提出承担了。
    与邹盼舒交接完,启光和柏子竞一起驻足在邹盼舒的作品展前,两人凝视着炫耀的灯光下夺目的作品。
    “就这样放他走,甘心吗?”启光悠悠开口问,扭头看他的老朋友。
    半响,柏子竞从作品上转回目光,迈着优雅的步调转身往外走,跨出几步后才说:“错过了。”
    启光顿时无言以对,望着老友第一次稍显寂寥的身影,舌尖上含着几个字——错过了,翻来覆去品着,心中突然衍生了对命运无常的悲怆。
    虽然任疏狂已经对国内的朋友家人说了不需要来接机,已经通知司机前来,但是走到机场到达出口,邹盼舒还是双眼发热了,他早已经不是那个父母双亡,孤单前行的人。
    肖庭诚瘦了不少正双手僵硬地抱着自己的儿子,只能向着他咧开嘴点头致意,把儿子微微侧着身子给他看。任若曦在一边时刻关注着,生怕他抱不稳把孩子弄伤了,她倒是胖了不少,不过也是孩子才刚刚两个月,应该还会瘦回去。
    张丰唯感觉好像有变化又好像没变化,身型还是那样健硕有型,穿着一件细条纹V领真丝短袖T和一条深蓝色牛仔裤,把一双腿修饰的如标枪一样醒目,不过他的手插.着裤兜,挑着眉噙着笑,怎么看他都像来讨要自己那几桌菜的欠账。
    任慕海竟然也在,这回看不出他的那习惯性嘲讽了,点点头沉稳地说了一声:“欢迎回来。”邹盼舒听说他的级别又上升了一次,同龄人中他已经是佼佼者,遥遥领先其他人,或许是这样,他也显得更加不怒自威,邹盼舒都要怀疑他才是任将军的亲儿子,据说任将军也一直就是一副威严的样子。
    估计是他们后来与谦叔交流过,换了加长车过来接人,正好大家兴致高扬没有分开车坐,就连张丰唯也不知道使了什么手段得到了自己想要的自由,不再有黑衣保镖随身左右。
    等上了车,几人恭喜了一番也就换了话题,他们都经常通讯,邮件里的附件照片少不了,隔了这么长时间却没有一点陌生的感觉,聊着聊着就回到了老模式,邹盼舒反倒退出了交流圈。
    上了车任若曦已经接过儿子抱在怀里,她使了眼色,邹盼舒很知趣地挨着她坐下了。
    “看看,我儿子。你这个做叔叔的,还算有良心知道给他带礼物。这孩子出生后就说缺木,所以取名叫做肖林,我说这个名字太俗气,小城还非说大俗若雅,好养活……”任若曦整个人散发着母性的光辉,等邹盼舒那边会话告一段落之后,就开始滔滔不绝地谈着自己的儿子,全身都是幸福的气息。
    邹盼舒早已经通过邮件看到了肖林的照片,他是亲自动手用旅途中买到的一些特殊的精美木材,给肖林雕刻组装了一个相框,礼轻情意重,肖林父母早有言以后孩子从百日照到结婚照,一律都交给他这个便宜叔叔负责,自己两人是绝对不花一分钱,不操一份心。邹盼舒直笑着点头,这样一份荣耀他求之不得。
    任若曦明显是有事情要说,等他们那边几个男人的话题热火朝天之后,她才压低声音说:“我爸妈松口了,说是让疏狂赶紧找代孕要孩子,最好是个儿子,什么时候要孩子,什么时候带你进家门。疏狂不肯,他和小城说不能耽误你的事业,也不愿意你们两人中间多一个孩子插足。”
    偷偷瞥了一眼没人关注这边,任若曦哄了两句儿子后,继续说:“估计他等回到家就会让你同意不要孩子,肯定不会告诉你实情。我就这么和你一说,至于你们的决定我和小城都尊重……”
    “小曦姐,你不叫疏狂小名了?”邹盼舒挤挤眼,偷偷笑着问。
    任若曦正拍着儿子的手一顿,无奈地耸耸肩,“他严令禁止家里人再这样叫他。”语气怎么看都有点咬牙切齿,就不知道任疏狂是怎么个严令法。
    不知道是否邹盼舒敏感,他好像觉得任疏狂的视线透过来是知道他们在谈论什么,不过光是这样的眸光,邹盼舒还真是吃不准他的意思。
    让任疏狂回家,让任家父母承认自己这个人,这是压在邹盼舒心底最后的一个坎,他这么努力想要做出点成绩,也是不希望别人提到任疏狂的选择时会有所看低他,就像任疏狂要帮自己挡住风雨一样,邹盼舒也希望任疏狂的朋友亲人以任疏狂选择自己为荣,而不是被人指指点点,虽然还是会有人永远也接受不了同性恋,但开明的人起码会看到两人的努力,会看到两人的相互扶持,能够给予更多的理解。
    这之后任若曦功成身退,又开始聊起了她儿子的糗事,才两个月大,已经把父母折磨得瘦了一大圈,肖庭诚就是这么瘦下去的,白天要上班,晚上却还要哄儿子,他们请来的保姆也只负责白天,偏偏这儿子日夜颠倒,晚上事情还更多。
    邹盼舒含着笑意入神地听着,他仿佛也能想象到自己的妈妈当初肯定也是怀着这种奉献一切的精神生育自己,虽然来不及看一眼,那份爱绝对也不会少半分。
    他又想起那天下午美丽的花园,累累果实下端坐着的任妈妈,他想着任妈妈肯定也是爱自己的儿子,否则不会拖着病痛的身体听自己谈了几个小时,虽然她极力掩藏自己的心思,邹盼舒还是能肯定任妈妈对任疏狂的爱意一分都不少,或许会有一些儿子不听话的埋怨,但这种埋怨哪一个父母没有呢,只是他们之间缺乏交流,都深深收敛自己内心的情感,没有一个人率先开口表达,才会让误会越来越深。
    他记得任疏狂曾经说过任妈妈不喜欢他,或许是有这种意思,但也肯定不是恶意的不喜欢,何况,现在怎么看他的父母都有软化的迹象,邹盼舒望了一眼不知道想什么有点走神的任疏狂,已经决定一定要说服他。
    作者有话要说:
    倒数第二章,好吧,来点胡椒粉豆瓣酱啥的,长评矮油出来了没呀~~~嘿嘿~~
    82.唯一(完结)
    虽然差不多正好是中午,可也没有一人敢腆着脸催促邹盼舒去做饭,还没人开口任疏狂那鹰一般锐利的眼神已经压迫过来,一向无法无天闹腾的张丰唯也嘿嘿笑了两下扭了头。
    意外的邹盼舒离开两年后再回S市,反而对本帮菜留恋异常,那些带着微甜的每一道小菜仿佛都还在舌尖滚动,不过在征求他意见时,他还是选了一家广式老餐厅,既要照顾到张丰唯,还要照顾哺乳期不能吃辣的任若曦。
    排位时自然是两对人凑在一起,张丰唯看看落单的自己和任慕海,再看看一点都不避嫌的任疏狂那副做派,不由抚额对着任慕海说:“你呢?是不是也该成家了?不会没有催吧?”
    “我不是最大的,催不到我这里来。”任慕海瞥了一眼斜对面的二人。
    那两位都可以直接进入生子环节,不过被这么一提醒,他曾经未能实现的与任疏狂分胜负的心愿,完全可以由下一代来竞争,不由双眼猛然一亮,嘴角邪魅地翘了起来,硬汉刚毅的脸突然有点违和。
    张丰唯只觉得**皮疙瘩都要起来了,眼前这人给人太邪恶算计的感受,忙把屁股底下的椅子移动了半步,能有多远就离他多远,要说起来这一桌子人里面就是任慕海身份不同,还在那热血沸腾的圈子里,有些想法确实不敢恭维。
    “张丰唯,你冷吗?”邹盼舒正在帮任若曦吹开水,准备要泡奶粉给肖林吃,也是因为出门在外偶尔的一次,就看到张丰唯的小动作。
    “不,不冷。”张丰唯望了一眼已经恢复常态的任慕海,扯了一下自己的袖口,“以后你有什么打算?呆在国内的发展不如在国外吧。”
    “现在谈这个还太早,人刚回来先休息一段时间再说。”任疏狂示意服务员把菜单给张丰唯点菜,不等邹盼舒开口就接了话。
    张丰唯也不推辞接过菜单一看,很快就挑了一桌丰盛的菜点,总共没花三分钟就点完了,果然还是他做这事情最拿手。
    “老任你还是这样管着盼舒,他都是大人了。”张丰唯一如既往抗议,现在他这么说已经不是开玩笑,而是担心邹盼舒被任疏狂吃得太死,变得没有自己的主见。
    “张丰唯,谢谢你。我也是这么想的,不是疏狂强制要求这样,出去两年吸收了太多的东西,看到的风景也已经足够我回味很久,起码要好几年才能消化完呢。”
    邹盼舒赶紧把自己的想法说出来,免得朋友误会起冲突,要说起维护自己,还是张丰唯的维护是一切都从自己角度出发,其他在座的优先考虑的都是任疏狂的需求,这些不同邹盼舒也只是放在心底,能够理解也不希望真的有分歧。
    张丰唯哼哼了两下,确定他说的是真心话,才作罢,桌面气氛不免有点尴尬起来。
    “盼舒,真是抱歉不能去看你的展览,上一回我是在国外没赶回来,这一回你看这小家伙拖累得走不开,事不过三,下次一定赴汤蹈火都要捧场。”肖庭诚转移话题,顺便也道歉,时机真的是非常不合适,不然这次也不会只有任疏狂出席开幕式。
    任若曦也在一边附和,她其实更遗憾,平时工作忙,节假日还需要回父母家探望,难得有机会出去。
    “我去的,反正有两周时间,我已经安排好时间下周就去。”张丰唯乜了肖庭诚一眼,顺着他的话题往下说,这么多人里面最后还是他的自由度最高,不免优越感蹭蹭往上冒。
    “有任务,没有休假。”任慕海酷酷地说了一句,生怕邹盼舒看出来他是特意解释一样。他现在对邹盼舒的态度也改变了不少,起码这两年任疏狂的努力有目共睹,程家已经被死死的压制住,任家就如当初预想的那样,成为了既得利益者,还是其中收益最大的一方。
    他没必要还端着什么架子为难邹盼舒,何况邹盼舒本人的性格和做事,已经得到他的欣赏,如果不是邹盼舒与任疏狂的关系,任慕海说不定反而更早就认同这个人了。
    “不要这么说,大家的心意我都领了。到时候精装本出来了,我给你们分别送去,可不要笑话才好。”邹盼舒谦逊地笑着,这些任疏狂在开幕式当天就解释过了,没想到这几人还会特意再解释一遍。
    毕竟是分开了两年,每个人都有点感慨,每个人都多少发生了变化,岁月如梭是最难把握的,这么一批正值最佳年华的社会精英,竟然会聊着聊着起了性子,还是因为平时太过于专注工作,干脆不顾还是白天,都放开了心怀喝起酒来。
    他们先是觉得啤酒喝着不够味,然后换了红酒还是不够劲,这些喝惯了烈酒的人让他们喝这种温吞吞口味的酒简直是杀**用牛刀,还不能尽兴,后来还是任若曦看着他们的样子,提议干脆就上威士忌算了。
    吃了小半桌的菜也撤下去大半,司机很快就送了酒进来,车上的小酒柜里随时都备有上好的酒,他们这才觉得畅快,拉着邹盼舒一起共饮。
    任若曦看他们闹得不太像样子,直接打了电话调了肖庭诚的司机过来,自己带着孩子先回去了,否则一整个包间都是酒味,对孩子非常不好。
    于是这顿饭或者说这顿酒,五个男人难得像孩子一样勾肩搭背地划拳争胜负,一向以冷静闻名的任疏狂也被拉入战场,邹盼舒就更不谈了,到了后半场就已经没有战斗力,最后迷迷糊糊怎么回去的都不知道。
    等他醒过来天都黑了,房间里黑魆魆什么都看不清,但是久违的气息霎时把他整个人整颗心都包围住,身下是熟悉到骨子里的意大利进口钢架的床,超低超大设计,四个脚是圆墩墩地小柱子,整体都包裹着软纤维,符合人体学的硬度适中的乳胶床垫,随意脚一伸,就可以探到地面去。
    “醒了?”任疏狂还未完全醒过来,他都要差点醉了,还好守住了最后一丝清明,即使这样也够呛,嗓子冒着烟似地声音沙哑,要不是谦叔帮忙他们两人今天还真有可能要留宿在外了。
    “你没事吧?咳咳……我怎么也一样。”邹盼舒拧了拧眉头,宿醉的感觉真不好受,他伸手又捶了捶脑袋,手就被捏住了。
    “别敲,起来洗澡吃点什么就好了。到家的时候还好让你喝了醒酒茶,不然你要一觉睡到明天去了。”
    “你喝了吗?胃没有怎么样吧?后来怎么会变成喝烈酒的呢?我都没有印象了。”邹盼舒嘟囔着,这个欢迎仪式太激烈了。
    “喝了,不用担心。起来吗?还是再睡一会?”
    “起吧。你也要吃点东西才好。”邹盼舒说道,伸手钻入任疏狂来不及换下的衣服里面,揉了几下他的胃。
    任疏狂的眼神在黑暗中一沉,抓住他的手咬了一口,拍拍他让他起来。
    卧室的灯亮了起来,柔软温暖的光芒倾洒而下,室内一片温馨,已是晚上九点多。
    邹盼舒有点手脚发软,两人互相帮忙搓背,满室涟漪却没有丁点力气做点其他事情,洗漱过后匆忙热了些司机特意准备的粥,口里都品不出什么美味也照样吃得很香。
    “真怀念这样的日子。”泡了茶两人坐在沙发上休息,邹盼舒头枕在任疏狂的肩上说。
    “那就暂时在家呆着。什么时候休息好了再出去。”任疏狂也半眯着眼望着茶几上袅袅升起的雾气。
    “疏狂,你知道我要说什么,对吗?”玩了一下任疏狂的手掌,邹盼舒转头望着他深邃的眸子,想要从此处看到他的内心。
    “姐姐告诉你了?”任疏狂说的是问句,脸上神情却是了然于心,这个问题他也想了又想,现在邹盼舒回来了,也是该两个人商量这件大事情。
    “你不用太在意我爸妈的想法,他们不接受你,我们就去国外定居。我不会让你受委屈。”任疏狂伸手捧着他的脸,拇指摩挲了一下他的脸颊,后半年他们换了地方,好不容易晒黑的皮肤又退了回去,不过也还好与自己的差不多一个颜色了,看样子再过几个月如果长期呆屋子里又会变回白皙。
    “就知道你会这样想。可是,我并不觉得委屈。我喜欢你,也喜欢你的家人,我觉得S市就很好。你看,我们可以在休息日和肖庭诚一家一起到你爸妈那里过周末,那多热闹啊,孩子也不会孤单。”
    “可是……”任疏狂斟酌着语气,“如果有了孩子,就要有人带,你这么辛苦学了摄影回来,就这样停下对你的发展不利。如果你想要,过两三年等你的工作顺利了再要也不迟。我这边的工作再有三五年才可以基本放手。盼舒,我们还年轻,不要太着急了……”
    “是,我们还年轻,可是你爸爸妈妈不年轻了,何况你妈妈身体还不好。”邹盼舒坐直身体,两脚交错端坐着,严肃地说。
    “我的工作本来就很自由,何况就是代孕也有一年的缓冲,到了明年也能理顺了,你说呢?你看,明年你正好就三十岁,真的不小了。多一个孩子,我们可以把上下的房子打通,请一个保姆跟着,不会很辛苦的,我很想有一个继承你血脉的孩子,疏狂,你想这多美好,我们看着他从一个小小的模样,慢慢长成你这么高大英俊……”
    邹盼舒完全陷在自己的憧憬里,从小的孤单令他更喜欢热闹的家庭,和任疏狂的两人世界也并非不好,只是总觉得不够完整。
    任疏狂凝视他满脸幸福的微笑,心里的担忧也慢慢消弭,他虽然更喜欢两人世界,但邹盼舒描绘的未来也不错,至于父母那边,他心底同样还是渴望被接纳。
    “盼舒,”任疏狂把他从梦幻中叫醒,“一个孩子也是带,两个孩子也是带,我们一起要孩子吧,我去找一对双胞胎来代孕,这样我们的孩子就是兄弟姐妹,不再是没有血缘关系的人。”
    “啊!”邹盼舒愣住了,他自从知道自己是同之后,就再也没有想过要一个自己的孩子,父母去世得早,也没有什么传宗接代的思想把他禁锢,乍闻这样的提议,不免愣了好一会儿都没反应,特别是任疏狂说的找一对双胞胎来孕育他们的孩子。
    “这嘴巴也张得太大了。”任疏狂笑了起来,心里软软的,“你总是不为自己想一想,以后这脾气要改一改才好。这个办法怎么样?”
    “好!”邹盼舒忙点头,任疏狂会同意是可以肯定的,只是担心他会不会难过,毕竟是父母以这种条件要求孩子,但是任疏狂同意得这么干脆,还早就做好了准备,邹盼舒心里也一样很开心,这是不是说明任疏狂很快就能回家了?
    “要找很久吗?双胞胎不好找吧?”邹盼舒又开始担忧耽误时间,倏的双眼一亮,“会不会有一个或者干脆两个孩子也都是双胞胎啊?真的,疏狂,你说会吗?我听说双胞胎是基因遗传哦。”
    “哪里有这么凑巧的事情,如果真的有了也是好事情,三兄弟四兄弟,肯定要比两个孩子来得热闹,正好满足你。不过要说好了,如果真的太累就交给保姆,我们在一旁看着就行,不能把自己累垮,也不能一心只顾着孩子去了。”
    邹盼舒双眼都弯起来了,不管会不会有双胞胎,他当然还是会把任疏狂放在心中的第一位,在沙发上跪立起来,双手圈到任疏狂的后脑勺,两个人脸对着脸,眼对着眼,邹盼舒一字一句郑重地说:“在我心底,你永远都是第一位,我的唯一。我们的孩子,也只是我们生命中的过客,我们抚养他们长大,就让他们去飞,那时候你也退休了,陪我去周游世界吧。那时候肯定还是你的体力比我好,每天就让你拉着我走,我就踩着你的脚印跟着你向前,不用我去看路的方向……”
    任疏狂的眼神愈发温柔,就是这样一个宝贝,被他幸运地遇到,他庆幸自己一开始起了好奇心走出了第一步,庆幸那一天抓住了把邹盼舒骂走后,看到他条理分明的课本时的霎那悸动,那些严谨认真的笔画令自己猛一下意识到他的态度,他说我喜欢你时是如此真挚纯粹,才会无意识就写了注释给他……
    无数个庆幸,最庆幸的是他的重生,任疏狂的眼眸越来越深沉,脸渐渐的贴近,双唇轻轻地触碰到一起,堵住邹盼舒还未说完的话,逐渐加深了力度,彼此的嘴里还留有茶香。
    今夜,就让他们拥有彼此,让灵魂也缠绕在一起,那些未完的话留给一辈子的时间慢慢去说……——
    作者有话要说:
    终于正式完结一部文,从1月16日当天开写,约38W字,自我感觉速度和质量都还不错,吐槽一下我是专职写作地,就是为了写作才特意辞了工作关闭修炼,虽然这是动笔的第二部文,却是第一部完结,还是很多感概,谢谢一直以来支持正版的各位亲们,第一次用亲们这个词,不知怎的突然觉得非常合适,谢谢不管是怎样地吐槽都坚持安慰我的所有读者,这条路还能走多远我也不清楚,和晋江签了五年约,起码会写好几部文吧。
    关于番外,不定时写,还是要看新文的存稿来决定,主角两人的延续是肯定的,我脑中就有了好几个小场景,至于配角中的张某某、肖某某、小江、那个相爱相杀的启光等,估计要写最少要好几章一对CP,等于是一个个小短篇,估计会更慢,喜欢的可以订阅一下提醒,不喜欢也没关系啦,如果可以拜托不要撤收藏,积分会掉。
    感觉自己在不停地成长,下一部文希望大家也能喜欢,类别完全不同,甜蜜温馨只会是其中的一部分,很想写的是一部共同成长的热血文,受压迫、危机四伏、勾心斗角,从中寻找到携手一生的人,热血机甲文,咳咳,很不好意思地说,不喜欢这种题材也帮忙收藏一下,嘿嘿,新人爬榜各种无奈啊。
    新文,谢谢捧场。
    收获各种的同时,体重也在增长,腰肌劳损和肩周炎有发作迹象,眼睛视力下降厉害,副产品真多,天气终于好了,我要开始去爬山锻炼了,一周起码要去两次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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