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18完结
第十七回 原形立现亥初时分,宗来刚调息过准备歇息之际,倏听一阵轻细的脚步声进人厅中,他立即暗诧道:“曲妹怎会来找我呢?”
他便下榻走向房门。
他刚开门出去,便看见崔曲端着一个瓷杯行来,她乍见到他,不由双颊一红,脸儿顿时下垂。
宗来上前接过瓷杯,问道:“永光及永辉睡了?”
“嗯!趁热把莲子粥吃了吧!”
“谢谢!你吃了吗?”
“吃过了!这碗粥是我吩咐下人炖的,你这阵子勤于练武,心火难免会暖些,莲子粥可以退火哩!”
“谢谢你的关心,入内坐吧!”
两人入内坐定之后,他不客气地取用莲粥,她则含笑“检查内务”。
“来哥,你越来越俊了!”
“哇操!有吗?你别吃我的豆腐哩!”
“去你的!你这张脸儿由先前之红润转为白里透红,额头亦是闪亮生光,分明是人逢喜事全身爽哩!”
“这还不是沾七个小宝贝之光,你们五人是大功臣哩!”
“去你的!若没有爸爸,哪有咱们这五位大功臣呢?更不可能有那七个小宝贝,你别顾左右而言其他啦!”
他一见到她语含娇嗔,眼角含笑,心知她今晚必是有所为而来,他的心儿不由自主地一阵荡漾!
他立即含笑道:“我失言了吗?”
“少装迷糊!你打算如何安置阿梅?”
“你和丹妹谈过此事啦!”
“少扯!招来!”
“我……我可能需遵师命娶她!”
“少装苦瓜脸!你自己愿不愿意?”
“你欢不欢迎?”
“大胆!招来!”
“愿……愿意!”
她咯咯一笑,道:“你真是艳福不浅喔!全天下最美丽、武功最高的姑娘全被你降伏哕!”
“降伏?我敢吗?”
“不敢!口是心非!该打!”说着,起身扬拳欲捶!
宗来顺手搂住她,双唇更是立即封住她的樱唇。
她那纤掌立即化槌为搂,同时热吻着他。
房中之温度迅即升高。
“来哥!”
“曲妹!”
“来哥,我经常以为自己在做梦哩!”
“为什么呢?”
“我怎会拥有你及永光、永辉呢?”
“是不是永光及永辉哭得你常做恶梦呢?”
“不是啦!”
“怎么回事呢?”
“永光及永辉被大家抢着抱,我除了哺乳外,根本没有时间接近他们,他们根本吵不到我。”
“你为我担心吗?”
“有一些些!不过,我是太欣喜啦!”
“喜从何来?”
“我何其荣幸能嫁给你!”
“傻丫头!你是名门闺秀呀!我是小平民呀!”
“来,别如此说!英雄不怕出身低!”
“曲,我知道曾经有无数的英雄豪杰及王孙公子在追求你,而你却嫁了我,这是我的福份呀!”
“来,你太客气啦!你是真英雄,崔家的大恩人呀!”
“曲,我不敢当呀!”
“来,我永远感激你!”
他轻抚她的酥肩,道:“曲妹,你更迷人啦!”
“有吗?”
“丰腴多了!难得的是腰儿仍然如此纤细,肌肉更是弹性中足,还有肌肤亦更加的细腻哩!”
“这一切完全是丹妹之助!”
“真的?”
宗来刚一怔,便觉得她的腹部轻轻蠕动起来。
“你……你怎会yīn功呢?”
她立即妩媚一笑。
“哇操!妙!你连这招也学会啦!”
她又妩媚一笑,立即催功更疾!
“哇操!曲妹,你太令我惊讶啦!”
宗来含笑享受一阵子之后,便发现她的威力远不如洪丹,不过,他仍然愉快地不时低唔着!
崔曲在他的鼓励之下,立即全力催功。
可是,她的功力本来就不如洪丹,加上是在破身之后,才学习yīn功,而且学习时间又是如此的短暂呀!
所以,她的威力远不如洪丹也!所以,她“拉风”不久,便呼吸急促了!
宗来见状,心知她快撑不住了,于是,他立即掌贴她的背心徐徐输入功力,道:“吸!吸吧!”说着,立即准备赠送功力。
她的脸色迅即转为红润。
呼吸也变得平顺!
“曲妹,准备吸功!”
掌力一催,她便全身一震!
他的功力顺势疾涌而入。
她的全身频频轻颤!
她的“气海穴”迅即空前“大爆满”!
她惊喜地急忙轻轻探头表示“客满”了!
宗来吸口气,顿时刹住“水库泄洪”。
她便徐徐地盘坐在旁调息。
他望着她那迷人的胴体,便愉快地闭目默察功力。
刹那间,他便发现功力仍然那么充沛地在体中畅行无阻,他愉快地嘘口气,立即含笑欣赏着她的胴体。
盏茶时间之后,她神清气朗地嘘气醒来,她乍见宗来含笑望着她,立即激动地趴在他的身上。
“来哥,谢谢你!”
他轻咬她的鼻尖,道:“该罚,自己人何必如此客气呢?”
“人家暴增将近二十年的功力,哪能不表示谢意呢?”
“一句话就足以表示谢意啦?”
“你要怎样嘛!”
“我要大乐一次!”
“喔!贪吃鬼!你不怕身子吃不消呀?”
“多多益善!”
“讨厌!”
“怎么不运功啦?”
“人家才不要那么傻哩!人家越运功,只有你在舒服,人家只能白辛苦哩厂说着,立即白了他一眼。
“曲妹,你似乎更热情了!”
“人家累积了太多的思念及感激,哪能不宣泄一下嘛!”
“曲妹,为了这个家及两位小家伙,你实在吃了不少的苦头,我真不知道该如何表示谢意呢?”
“来哥,别如此客气,人家之所作所为哪能和你相比呢?”
“好妹子,我是一家之主,理该多辛苦些呀!”
“来哥,你已经够苦啦!让人家替你分担些嘛!”
“曲妹,谢啦!”
“来哥,我爱你!”
“曲妹,我更爱你!”
“来哥,我好幸福喔!”
“曲妹,你不会怪我娶丹妹吧!”
“不会!她是位贤内助,亦是好姐妹!”
“曲妹,谢谢你的包容!”
“来哥,何必如此客气呢?”
两人热情缠绵啦!
※※※※※※
八月八日,宗来和洪丹在众人的祝福下,易容为一对中年书生,搭乘马车朝泰安县出发了!
洪丹依偎在他的怀中,道:“来,会紧张吗?”
“不会!早去早回,挺兴奋的,对了,娘为何要独自先行离去呢?”
“她要去阿房宫守株待免擒拿荆泉呀!”
“不会有意外吧?”
“不会!娘已经和各派掌门联络妥了!”
“四位使者一失去联络,井泉一定知道藏宝图失落,他若是与荆泉将计就计,娘就会吃亏了呀!”
“不会!井泉目前一定急于练武,不会管这些闲事,荆泉若知道此讯,以他的心性,一定打算独吞这批藏宝,是吗?”
“有理,他若没听见呢?”
“不可能!此事已经流传半个多月啦!”
“那批藏宝藏妥了吗?”
“藏妥了!数目远逾咱们的估计哩!”
“真的呀?这批鞑子挺狠的哩!现场没留下痕迹吧?”
“没有!阿房宫早已毁掉,最近又一直下雨,各派高手所留下来的痕迹早已被雨水冲刷光了!”
“真是天公作美也!”
“这叫做得道多助,连老天爷也在帮你的忙!”
“帮我?什么意思?”
“这个功德已经深植于各派高手之中,日后亦会广传于民间呀!”
“这……会不会干扰咱们的平静生活呢?”
“各派会妥为保密的!”
“丹,我觉得我是个幸运儿,任何事皆挺顺利的哩!”
“来,这是你辛苦、牺牲之代价呀!”
“丹,你跟我奔波、冒险,真令我怜煞!爱煞!”
“来,今生今世,我只求能多为你做些事及长相厮守而已!”
“丹!我绝对不会负你!”“来,我好幸福喔!”
两人便热情地爱抚缠绵着。
※※※※※※
此时,位于阿房宫旧址东北方十余里外的林中,却有两位黑衣人苦瓜脸般互距丈余远站着。
他们正是坏蛋中的坏蛋井泉及荆泉。
井泉原本正在跟着月灵官加紧练功进行“总复习”,当他接获荆泉私下通知藏宝图出土之事,便借故溜了出来。
两人经过一番研判,井泉由于孤掌难鸣,只好将藏宝处告诉荆泉,并吩咐荆泉前往探视一番。
由于藏宝内外尚有机关埋伏,若无藏宝图根本无法通行,所以,井泉放心地将藏宝处告诉了荆泉。
哪知,荆泉前往一瞧,立即发现四周隐有不少人员,他便向井泉禀报。
井泉昨晚亲自往阿房宫旧址附近一瞧,他顿时发现外界的暗记已被破坏,他在震惊之余,便和荆泉联手歼灭那三十余名高手。
他进入藏宝处一瞧,顿时险些被那空旷的现场气昏。
他咬牙切齿地瞧了一阵子之后,便与荆泉来到此处。
愤怒之情,使他亟欲泄恨,因此,他开始思忖着。
荆泉表面上装出苦瓜脸,心中却在暗乐,井泉越慌乱,他越有机会制住井泉,进而逼出解药。
他只要解去身中之毒,他一定要好好地“招待”井泉,所以,他目前也在默忖该如何制住井泉。
足足地过了半个时辰,只听井泉沉声道:“你的解药快到期了吧?”
“禀主人,尚有十天。”
“很好!你想不想一劳永逸,永除后患呢?”
荆泉佯作惊喜地道:“愿意!”
“嘿嘿!你只要能弄来一百个各派好手的首级,本公子定会让你如愿以偿,你明白本公子的意思吗?”
“明白!主人是否要属下搏杀前来阿房宫附近之各派高手?”
“正是!”
“主人有否订下时限?”
“没有!你若想提早解脱,就积极进行吧!”
“是!事成之后,属下赴何处向您禀报?”
“老地方见!”
“是!”
井泉深深盯了荆泉一眼,立即离去。
荆泉暗暗一笑,便掠往藏宝处。
依他的估计,井泉一定会跟梢,俾预防他跟梢,所以,他煞有其事地掠向藏宝处,而且绝不回头张望。
他尚未接近藏宝处,便看见数名叫花在搬运尸体,而且远处亦有人员穿掠,他便隐在草丛下方。
他凝功默察大约盏茶时间之后。他终于听见身后远处传来轻响,他悄悄探头,便瞧见正在掠去的井泉。
他暗暗一笑,立即悄然跟去。
沿途之中,井泉仍然不时警觉地回头察探,荆泉在从容闪躲之余,更加坚定除去井泉的念头。
他跟着井泉绕了一大圈之后,终于接近长安城门,他正在暗自冷笑,却见井泉突然掠上一株树。
荆泉警觉地屏息隐于树后。
足足地过了半个盏茶时间,他见井泉一直没有下树,而且也没传出动静,他便小心地在原地等候着。
这种滋味实在难受,不但连换气、咽痰也大意不得,甚至连移动也不敢,真是受足了罪!
不过,生性yīn狠的他却硬熬着。
黄昏时分,荆泉刚听见“唰!”的一声,便看见井泉自树上跃下,他立即忍住惊喜及屏息不敢动弹。
井泉小心地张望一下,立即掠向城内。
荆泉便含着冷笑跟去。
他跟着井泉掠过城墙角,继续贴巷疾行一阵子,终于掠入一栋豪华、宽敞,佳肴飘香的庄院中。
这座庄院正是长安首富蔡长寿之住宅,井泉在失去珍宝之后,便打算到此地向闻怡香弄一笔银子。
他生平除了爱女人之外,就是爱权势及金钱呀!
他刚接近闻怡香的房外,便见她正在浴室中沐浴,他一见她连窗也不关,不由暗骂一声:“贱妇!”
他慌忙吸口气稳住激动的欲焰!
不久,他轻嘘一口气,立即掠入她的房中。
他小心地搜索一阵子,终于搜出两个包袱。
包袱一打开,除了一张张地契之外,便是一盒盒的奇珍异宝首饰,分明是她多年来积下的私房钱。
他微微一笑,立即将包袱恢复原状,放回原处。
他轻嘘一口气,立即坐在椅上品茗。
不久,闻怡香哼着歌儿自远处行来,她一入房,乍见到井泉,立即双眼一亮并锁上房门。
井泉乍见她只披着一件纱缕,里面一丝不挂,慌忙避开眼光。
她却热情地快步行来,道:“冤家,你一走就是四、五个月,值此乱世,人家还以为你发生意外了哩!”
井泉气沉丹田,yín笑道:“嘿嘿!小弟舍得离开姐姐这种大美人吗?”
她将纱缕一撩,雪白的圆臀就欲朝他的膝上坐去。
他轻轻一推,道:“小心被蔡小鬼瞧见。”
“讨厌!你干嘛这样子嘛?”
“我尚有事待理!我只是顺道来瞧瞧你而已!”
“不行!总得陪人家用顿饭!”说着,立即快步离去。
井泉喃喃自语道:“老太婆,你少自作多情,本公子若非耍弄到你的图章,本公子才懒得理你哩!”
他立即吸口气压抑方才被撩动的心潮。
不久,闻怡香挂着媚笑,提着食盒入房了,她笑嘻嘻地摆妥佳肴,立即执壶斟了两杯酒,道:“冤家,久别重逢,干杯酒庆祝一下吧!”
他虚与委蛇地道:“我尚需赶路,就干此杯酒,如何?”
“好嘛!干!”说着,她立即仰首干杯。
他立即含笑一饮而尽。
酒一入喉,甚为甘甜,他便含笑咽下。
哪知,酒一入腹,丹田顿时一阵燥热,他当场神色一变,沉声道:“你是否在酒中动了手脚啦?”
她妩媚一笑,倏地起身脱去纱缕,赤裸裸地行来,道:“冤家,若不如此,你还要冷落姐姐多久呢?”
他倏觉腹部一阵绞疼,不由骇怒交加。
他一把按住她的右肩,立听她尖叫道:“疼……”
他倏地一掐她的粉颈,愤怒之下,硬生生地拧断她的颈项,yín浪、乱伦的闻怡香就此结束她的罪恶一生。
井泉刚下手,倏觉眼前一黑,立即连同尸体倒下。
“砰!”的一声,他立即捂腹翻滚。
他将牙儿咬得死紧,不敢吭半声,以免惊动别人,可是,荆泉却已经闪到他的身边,而且制住他的“黑甜穴”。
倏听一阵脚步声,荆泉心知她那声尖叫已经惊动别人,他急于获取解药,立即挟着井泉离去。
他趁黑疾驰入城外林中,便打算逼供,哪知,他一放下井泉,却见井泉已经七孔溢血,他不由大骇!
他一探鼻息,井泉赫然已经“嗝屁”,他惊慌失措地立即里里外外搜寻着井泉的衣裤。
没多久,他便搜出两个瓷瓶,可是,他仔细一辨认,立即发现瓶中分别装着刀创及补气灵药。
他不甘心地将井泉剥光,赫然发现井泉的下身伤痕,他不由大骇!
好半晌之后,他再度搜索井泉的衣裤,可是,任凭他翻遍每寸布,却未再找出任何一瓶药。
他咬牙脱下井泉的锦靴,却毫无所得!
他急得满头冒汗了!
他急得呼吸急促了!
他急得双手发抖了!
他急得双腿发软了!
他若找不到解药或慢性毒药来以毒攻毒,他不但活不过十日,而且在死前必会受尽活罪!
他曾经被井泉整过,所以才会乖乖听令,此时,一见解药没着落,他怎能不紧张及失常呢?
好半晌之后,他一咬牙,一口气吞下半瓶的补药。
他准备要碰碰运气了!
哪知,他运功默察一阵子之后,除了精神大振之外,滞留在“璇玑穴”的那股淤沉气团却毫无“解散”之现象。
他暗暗一骂,立即恨恨地朝井泉的脸部劈去。
“波!”的一声,井泉那张脸儿顿时开花!
他的恨气稍泄,立即拔下背部的兽骨在地面疾挖。
倏见远处飘出一条黑影,她正是被血腥味及方才那声波响引来的洪珠,她一现身,立即隐在一旁。
她是在接获三十余名高手在阿房宫附近殉难之后,专程赶往现场勘察,再试探性地欲入城探访。
哪知,却让她在掠林而行之际,循血腥味及波响瞧见此景,她虽然不认识荆泉,却甚为注意那把兽骨。
它的锋利及异状,立即使她联想到宗来提过之兽骨,她进而猜忖此人可能就是那位荆泉。
她的视线乍移到井泉的尸体,立即由熟悉的身材引发灵感,于是,她仔细地遥视着尸体。
她终于瞧见井泉胯间之空无一物及疤痕,她的一颗心儿顿时狂跳,手心也为之汨出冷汗。
她一时不去思忖井泉为何会死在荆泉的手中,她只是考虑自己该不该马上向荆泉下手而已!
她几经考虑,由于对方练过宗来的招式,又有兽骨及淬毒暗器在手,她便决定另寻机会。
她一直等到荆泉埋妥尸体离去,方始跟去。
荆泉急于赶往井泉练功之处寻找解药,因此,毫无所觉地带着洪珠沿着林中疾掠而去了。
日出了,荆泉仍然疾掠着,洪珠拉远距离跟着。
她已由荆泉在这段时期的掠行身法及速度估出她的功力比他强上半筹,可是,她仍然不愿下手。
因为,她忌惮对方的掌法及兵器呀!
黄昏时分,倏见荆泉停在溪旁掬水饮用,再洗净双手及脸部,然后,吞下灵药靠在石旁调息。
她便在远处服下灵药盯梢。
大约过了一个半时辰,荆泉再度掠行。
她跟着他掠上山顶,再沿林掠下,足足过了一个多时辰,他终于停在一座山谷的外侧。
那座山谷正是月灵官潜修之处,亦是井泉曾经潜修之处,荆泉曾经来过两次,因此,立即停了下来。
他朝内张望一阵子,立即悄然掩入。
通过谷口后,赫然一片修竹,虽值黑夜,以她的眼力,仍然瞧见那片翠绿的修竹,真是好一片世外桃源!
她遥跟入竹林,立即静伏不动!
荆泉却在林中朝那三间木屋略一张望之后,一见右侧房中透出烛光,他只好耐着性子等候着。
因为,右侧房中正是月灵官所居住,他敢乱来吗?
他这一按兵不动,洪珠便知道他在打此地的主意,于是,她悄悄退到谷口一块大石旁服药及调息。
足足过了一个多时辰,她方始收功醒转。
她悄悄掠入竹林,便瞧见荆泉已经后退三丈远,她便屏息隐身。
不久,她发现竹林与木屋间之地站着一位灰袍老者,对方那挺拔的身子及炯炯眼神,顿使她油生一股敬意。
她已经知道荆泉投靠井泉,而且必然被井泉以毒药控制,荆泉毁尸赶来此地,而且此老又在此地,可见荆泉是欲窃取解药。
她为了借刀杀人,便一直按兵不动!
好半晌之后,只听老者喃喃道:“这孩子!”立即转身行去。
荆泉足足地又等了一个多时辰,一直候到右侧房中传出匀细的鼾声之后,他才小心翼翼地掠向左侧院中。
他入房之后,立即小心地搜索着。
洪珠却掠到右侧房外,倚在窗旁传音道:尸恕晚辈打扰!”
榻上轻轻一响,立即飘来苍劲的传音道:“你是谁?”
“血鲨洪珠。令徒已被杀,凶手正在令徒房中!”
“当真?”
“请前辈先擒下来人吧!”
老者徐徐起身,立即悄然着衣靴。
不久,他飘到左侧房外,沉声道:“出来!”
荆泉正因找不到解药暗急,此时乍闻声,顿似被焦雷劈中脑瓜子般全身—禀,冷汗当场溢出。
他立即拔下兽骨疾掠向窗去。
“砰!”的一声,他已经破窗而出。
可是,他尚未落地,老者便已经凝立在他身前丈余远处,他在大骇之下,立即转身欲掠向房中。
老者冷哼一声,立即弹身。
倏见荆泉右袖一扬,六粒灰影已经疾射而来。
老者右袖一挥,那六粒灰影顿时被“三振出局”。
不过,荆泉已经顺势掠入房中。
老者果真不愧为宇内三绝之一,他的身子一闪,便在前院拦住荆泉,沉声道:“你是谁?为何潜来此地?”
荆泉将兽骨一垂,拱手道:“晚辈宗来……”
隐回竹林的洪珠闻言,险些破口大骂。
却听月灵官沉声道:“胡说!宗来是何等人物,岂会似你这般yīn邪容貌,又岂会作出这等小人行径?”
“晚辈为方便行事,特地易容而来,令徒与晚辈结怨甚深,又盗取晚辈之物,故晚辈擅来此地搜查。”
“你为何知道此处?”
“晚辈由令徒的手下口中得知。”
“胡说!泉儿岂会有手下?”
“前辈可知道令徒是在三日前夜晚离开此谷吗?”
当时是荆泉来约走井泉,他岂会记错时间呢?月灵官略一犹豫,沉声问道:“你如何知道此事?
“晚辈巧遇令徒手下,由对方口中得知。”
“泉儿目前在何处?”
“不详!”“你欲搜取何物?”
“一份藏宝图。”
“藏宝图?”
“是的!晚辈由一批匪徒手中取得一份藏宝图,却被令徒窃走!”
“窃走?你有何证据?”
“令徒留有一封信!”说着,将兽骨朝背上一插,立即探手入怀中倏见他的右腕一翻,一个寸余径圆的黑球立即射向月灵官,他却趁隙弹起身子,全速掠向竹林。
月灵官冷哼一声,右袖一拂,便弹身掠去。
“波!”的一声,黑球向外一爆,一股腥臭的黑烟刚溅出,无数粒以兽骨刻成的锥形大丸已经四散射出。
月灵官这一弹身,正好迎上一批灰丸,他急忙屏息挥袖。
“叭……”声中,灰丸纷纷被震散。
荆泉趁此良机,已经掠近竹林边,他正欲落地弹身,洪珠已经射来三粒石子及追加预算地劈来一股潜劲。
荆泉大骇之下,兽骨疾挥。
“砰!”的—声,他不察之下,已被劈退。
他刚落地,月灵官已经拦在他的身前,沉声道:“大胆小辈!
竟敢瞒骗老夫,还不弃械从实招来。”
荆泉一咬牙,立即挥动兽骨攻去。
他心知自己的功力远不如对方,立即施展出自己将“荐福掌法”所溶成的剑招,再透过兽骨攻出。
兽骨一经挥动,便有一股澎湃力道,配合他那半生不熟的四五成火候,月灵官一时之间也奈何不了他。
荆泉心中一安,立即全力抢攻。
两人激战半个时辰之后,月灵官已由荆泉那半生不熟的招式中瞧出漏隙,立即毫不留情地反攻。
他自认是位高高在上的前辈,却被逼得无法在半个时辰内擒住对方,心中之懊恼可想而知!
何况,尚有一人在旁观战,他能丢脸吗?
因此,他立即全力反攻!
荆泉又苦撑盏茶时间之后,倏见对方双掌一骈再一振,漫大的掌影便疾卷向他的上半身。
他突然喝声:“我与你拼啦!”
兽骨突然朝对方抛去!
左肩亦狠狠地顶去。
月灵官将掌式一收,左掌朝兽骨侧身一切,右掌已疾抓向对方的左肩。
荆泉倏将左肩一耸,左大臂顿时被对方抓住。
月灵官刚不屑地冷哼一声,倏觉指尖一麻,他不由大骇!
荆泉身子一旋,左臂在“喀!”的一声之后,已经落入月灵官的手中,他却含着狞笑顺势掠向竹林。
月灵官冷哼一声,右掌一甩,那条左臂立即被震成一团碎片疾飞向荆泉的背腰之间。
荆泉只听锐啸追来,他不用回头,便知道是暗器追来,他立即向右前方疾掠而去。
他这一掠,虽然掠开那些碎片,不过,却迎上洪珠不吭半声,依品字形疾射向他胸口的三支竹节。
他挥手一拍,立即拍开它们。
不过,掌上却被震得隐隐发麻!
他正在暗凛对方功力之浑厚,却觉掌上之发麻已经蔓延到手腕,他一落地,立即神色大变地望去。
却见手掌心已经黑肿,他刚发现中毒,洪珠已经竖攻而来。
他一咬牙,只好疾闪而去。
洪珠早已经瞧过宗来及洪丹交手的情形,她方才又瞧了将近一个时辰,岂会瞧不清楚荆泉的身法。
何况,荆泉右腕之毒正迅速地向右臂蔓延,他既要阻止毒素蔓延,身法当然大打折扣。
洪珠的功力原高于荆泉,此时又属于有利的地位,她全力疾攻二十余招之后,荆泉的腹部便挨了一掌。
他疼得“哎唷”一叫,毒素已趁隙冲到右肩。
他刚觉得一阵晕眩,右胸便又挨了一掌。
“呃!”的一声,他立即吐血栽倒在地。
洪珠屈指弹出指力制住荆泉的“麻穴”,立即踩在他的心口,并将右掌疾立似刀,迅削向他的右肩。
“砰!”的一声,荆泉的右肩立即“离家出走”。
荆泉惨叫一声,右肩立即黑血疾射。
洪珠右掌再削,“砰!”的一声,荆泉的右肩胛已被削碎,不过,所喷出之血却已经转为殷红。
“留下他一命!”
洪珠应声是,立即退到一旁。
荆泉将口一张,舌儿一伸,就欲嚼舌自尽。
月灵官右掌一挥,荆泉那张嘴儿立即大张。
月灵官冷冷地道:“鼠辈,你既敢行凶,为何想自尽?”说着,立即以脚尖踢合荆泉那张嘴。
“哼!枉你身为武林三绝之一,却传授一名魔头!哼!”
“住口!你凭啥胡言乱语!”
“胡言乱语?哈……”
“住口!你笑什么?”
“好!我带你去瞧瞧!”
月灵官屈指连弹,又取出药粉连洒,荆泉伤处之血立止,立听他沉声道:“你欲带老夫去何处?”
“离此东方五十里附近是否有家回春堂药铺?”
“有!”
“走吧!”
月灵官立即托起荆泉。
洪珠忙行礼道:“晚辈可否随行?”
“你为何插手此事?”
“前辈不妨先询问此人是不是荆泉?”
荆泉立即冷冷地道:“我正是荆泉,你是谁?”
“血鲨洪珠!”
“啊!是你!你我素无梁子,你为何插手此事?”
“你昨晚是否在长安城外林中杀人埋尸?”
“这……哈哈……哈哈……”
他那凄厉笑声,充满着暴戾,又夹杂着愤怒及得意,不由令月灵官双眉一皱,喝道:“你杀了泉儿?”
“错了!他是自取死亡!”
“住口!”
“哈哈!你别急!她既然瞧到我埋尸,我自然会把他的死因告诉你,咱们先去回春堂吧!”
“好!一起走吧!”说着,他的身子已经掠出十余丈。
洪珠暗道一声:“好功夫!”
立即全力掠去。
五十余里在平常人来说,是段远程,可是,在他们疾掠之下,一个时辰之后,便已经抵达回春堂门口。
立见一名青年启门,沉声道:“你们是谁?”
荆泉立即喝道:“深‘井’涌‘泉’,侍客!”
青年恭声应是,立即侧身让道。
月灵官立即扳着脸入内。
洪珠一跟着入内,那青年立即关门及快步上前带路。
黝暗的药铺倏地一亮,两位青年已经把烛出厅,另有一位脸色深沉的老者双手负后,冷冷地跟了出来。
青年快步走到老者身旁,立即附耳低语。
洪珠一凝功,立即听见那位老者能报出主人的切口哩!
“让老夫问问他们!”
“是!”
那老者立即沉声道:“鼠辈,你要让老夫瞧什么?”
荆泉立即喝道:“金行健,我是冷心客!”
老者神色一变,立即狐疑地问道:“你真的是冷心客?”
“你忘了我曾于上月初七,七夕那日陪主人来此地吗?”
“啊!果真是你!你怎会这副模样呢?”
“我为主人负伤,主人目前不能前来此地,特令我来秘室一趟!”
“这……你赴秘室何意?”
“你敢过问主人之事?”
“是!请进!”说着,立即转身入厅。
洪珠跟着月灵官进入大厅,立见右侧壁上左侧那排药屉向内退去尺余深,再徐徐地向右侧移去。
老者立即站在一旁,行礼道:“请!”
荆泉沉声道:“开道!”
老者神色一变,立即入内。
洪珠见状,身子一闪,双掌疾拍,那三位青年顿时呆若木**地站在原处,她立即挥熄烛火。
她的身子再闪,便已经闪入一个宽敞的房中。
立听荆泉沉声道:“打开密柜!”
老者一阵犹豫,双眼不由连闪!
月灵官左掌立即朝他一拂!
老者打个寒噤,立即捂腹闷哼不已!
荆泉冷冷地道:“姓金的,你只是个下人,犯不着受活罪!”
“是……是!”
月灵官冷冷一哼,左掌五指立即一阵轻弹。
老者身子一直,立即朝那张大方桌的右侧两只桌脚各踢三下。
“嘎嘎……”细响之后,桌旁地面倏地凹出一条黝暗的石级,荆泉便沉声道:“我未入过此室,你们自己斟酌吧!”
月灵官便瞪向老者。
老者身子—颤,低头道:“地下全是主人私藏之物,小老儿也未曾进入,二位若非必要,还是别下去吧!”
洪珠上前制住老者的“麻穴”及“哑穴”,立即掠入。
没多久,她已经站在一个十余坪大小的石室中,她纵目一瞧,便发现两个木柜及六个大小不一的箱子。
“唰!”的一声,月灵官已经站在她的身旁。
她立即打开右侧那个木柜,显见柜中有两套金军制服及靴帽,她仔细一瞧,便发现那是两套“元帅服”。
立听荆泉啊了一声,道:“井泉原来是个鞑子呀!”
月灵官身子一震,立即左手一招。
挂在元帅服中间后面柜壁上的那幅画,立即飞入他的手中。
画中之人赫然是一身元帅服的井泉,右上方画着“京元帅泉留存”,左下方则画着“金兀术”三字。
此外尚盖着“金兀术”红色官印!
月灵官似挨记重击般全身—晃!
那幅画便和荆泉向下坠去。
“砰!”的一声,荆泉摔中伤处,鲜血顿时流出。
洪珠神色一变,立即掠向秘室。
她先制住老者及三位青年的“死穴”,立即到处疾掠。
可惜,她未再见到任何人,当她再掠回厅中之时,月灵官已经托着荆泉站在厅口,道:“你不会道出今晚所见之事吧!”
“前辈知道宗来是晚辈之婿吗?”
“当真?好!老夫准你告诉宗来夫妇,接住!”说着,立即将荆泉抛去。
洪珠托住荆泉,问道:“前辈不想知道井泉之死因吗?”
“老夫双目已盲矣!”说着,立即飘出。
洪珠嘘了一口气,立即沉声道:“井泉是如何死的?”
荆泉一咬牙,便和盘道出他约井泉出来及井泉七孔溢血之经过。
“事情发生在长安蔡家吗?”
“是的!”
“你真干脆,上回宗来进入南郑城之时,是你暗杀他吧?”
“不错!我和他誓不两立!”
“恬不知耻!你这位忘恩负义的逆上家伙,罪该万死!”
“他‘哈哈!’一笑,就欲嚼舌自尽。”
洪珠卸下他的下巴道:“冤有头,债有主,你等着享受吧!”说着,她立即掠入秘室点燃火摺子。
她的身子在前后院一阵飘闪不久,回春堂顿时熊熊燃烧着。
就在邻近众人惊呼声中,她已经托着荆泉疾掠入林。
她仗着灵药在峰岭间疾掠两天两夜之后,终于回到南郑城与崔曲诸女会面,立见崔曲骇呼道:“伯母,他……他是……”
她将荆泉朝地上一抛,沉声道:“他是荆泉。”
“荆泉!你这个畜牲,上天有眼,你真该死!”说着,立即扬掌欲劈。
荆泉已经失血过多,脸色苍白,见状立即双目一闭。
洪珠沉声道:“别如此便宜他!小莲,你们六人速去找蚂蚁,越多越佳!越大越好!”说着她已经飘向厨房。
小莲六人一去,崔曲会意地立即回房取来宝剑,毫不留情地在荆泉的脸部到脚底疾挥猛削着。
当他变成一具血人之时,洪珠已经取来一勺盐水,沉声道:“姓荆的,你想不到会有今日的报应吧!”
崔曲接过盐水,立即在伤处浇着。
荆泉疼得肌肉哆嗦,冷汗汨汨溢出。
崔曲冷冷地道:“你这个畜牲,真是丧尽天良!”说着,立即挥剑再度疾削不已!
荆泉疼得死去活来,却求死不得。
不久,洪珠提来一桶水朝荆泉身上连冲,再将一瓶蜂蜜淋遍荆泉的伤口,道:“姓荆的,你等着享受吧!”
她的话声方落,小莲六人已经以畚箕端来一大堆尚在乱爬的黑蚁,崔曲立即指着伤口,道:“倒下去!”
小莲六人连拍,黑蚂蚁一掉在蜜旁,立即贪婪地吸咬着,刹那间,荆泉的身上便爬满了蚂蚁。
小莲及赵雪芬诸女瞧得心惊胆颤,纷纷偏头不敢瞧!
崔曲及疾恶如仇的洪珠足足地瞧了一个多时辰,一直到蚂蚁们“酒足饭饱”地瘫软在荆泉的身上,方始嘘了一口气。
“伯母,谢谢你!”
“别客气!杀了他吧!好让野狗加菜吧!”
“是!”宝剑一戳,正中荆泉的心口。
剑尖—挑,血光顿现。
荆泉顿时了结他罪恶的一生。
洪珠托着尸体,立即掠向城外,准备替野狗们加菜。
崔曲吩咐小莲六人打扫现场,立即返房跪在牌位前喃喃祷告。
第十八回 修成正果
泰山位于山东省泰安县城北,它比不上华山高,跟不上衡山阔,可是,它的地位却是极为崇高无比!
因为,自黄帝、尧舜以来,共有七十二个国君曾在泰山顶上封禅,其余的山岳则没有这么崇高的福份呀!
一年一度的中秋节又到了,若在往年,一定会有不少的人登泰山赏月,更有一堆诗人雅士登泰山吟诗作词。
可惜,年头不对了!
尤其井泉失踪之后,金军到处搜索,谁敢在这个节骨眼外出呢?因此,今年的泰山只好独伴明月了。
亥初时分,却有一位灰袍老者和一位白衫青年出现在观日峰顶,他们正是星灵官及郑梅。
“恩师,二师叔及三师叔似乎尚未抵达哩!”
“呵呵!他们喜爱耍派头,当然会姗姗来迟啦!”
“恩师,三师叔之传人会来参加比武吗?”
“你是指宗来吗?”
“讨厌!您别明知故问嘛!”
“是你先明知故问呀!他舍得不来吗?”
“人家不谈啦!”
“呵呵!你放心!他即使不来,你三师叔也会押他来,不过,你是不是要和他比划一阵子呢?”
“您安排吧!”
“不打不相识!不打不亲……”
“人家偏不打!”
“你要师父丢脸!”
“不管!谁叫您逗人家嘛!”
“你自承不敌?”
“人家说不打就不打!”
“唉!真是女大不中留!”
“讨厌!讨厌!讨厌!”
倏听远处传来呵呵一笑,道:“丫头,你太现实了吧?尚未拜堂,就讨厌三师叔啦?过河拆桥吗?”
郑梅双颊一红,白了星灵官一眼,立即掠到一旁。
呵呵笑声中,日灵官左手执壶愉快地掠来。
一身蓝衫的宗来却双手各托一物,行若流水地跟来。
只见他的右手托着一个浅底圆锅,缕缕热气正从锅盖中飘出,他那左手却托着一盘削妥的大梨。
梨身白烟袅袅,好似刚从冰库中取出哩!
星灵官双眼一亮,立即盯着宗来。
“老大,他就是宗来!”
宗来立即弯腰行礼,道:“参见师伯!”
“呵呵!好!好!你果真是天下第一人!”
“不敢当!”
“梅儿,来呀!”
郑梅便羞赧地掠来。
“呵呵!梅儿,瞧仔细些!这就是武学的超凡人圣成就!”
郑梅双眼一亮,顿时异彩连闪。
日灵官呵呵笑道:“老三怎么还不来呢?这锅‘素八珍火锅’火候正足,这盘雪梨亦正脆哩!”
“呵呵!别再浪费来儿的功力啦!”
“老大,你别担心,他根本没使什么劲,完全是借地气行功呀!”
“真……真的呀!”
“当然是真的!否则,岂能由山下托到此地呢?”
“太不可思议了!”
“呵呵!老大,咱们该退隐啦!”
“呵呵!不错!静庐该有人作陪矣!”
“荣幸之至!小弟吃定你啦!”
“欢迎之至!”
倏见宗来回头一瞧,二老一偏头,倏见一位光着脑瓜子,颈悬檀木念珠,一身灰色袈裟的老者徐徐掠来!
二老不由失声道:“老二,你怎么……”
来人正是深受刺激,顿悟人生的月灵官,只见他朝二老合十行礼,道:“贫僧了空参见二位施主!”
星灵官忙道:“老二,你怎么啦?”
“阿弥陀佛!世事本是空,恩仇皆了!”说着,再度合十行礼,然后转身掠去。
星灵官张口欲言,却倏地打住。
日灵官却道:“静庐大门永为大师开启,欢迎光临!”
“阿弥陀佛,待缘吧!”
“缘岂能待,随缘吧!走!”说着,立即接过宗来手中之锅掠去。
星灵官刚接过那盘雪梨,宗来便行礼,道:“欢迎师伯,恩师及大师路过南郑之时,入府奉茶!”
“呵呵,一定!一定!”说着,三老已经联袂掠向山下。
宗来望着低头不语的郑梅,立即取出一函,道:“阿梅,这是曲妹她们六人托我转交给你的信!”说着,立即递了过去。
郑梅接过信,立即抽出一张信纸。
“欢迎恩姐永相陪。”
底下是崔曲六人的签名。
言简意明,郑梅羞得抬不起头来。
“阿梅,我……我能有幸……与你终身厮守吗?”
郑梅身子一震,立即颔首嗯了一声。
宗来双目一亮,却不知所措。
耳畔倏地传来洪丹传音道:“抱她呀!”
宗来双颊一红,立即上前牵住郑梅的柔荑。
郑梅全身一震,头儿垂得更低了!
“抱她呀!”
宗来朝郑梅的酥肩一搂,她在一震之后,立即靠入他的怀中。
“吻她呀!我返客栈候你!”
宗来暗自苦笑,便贴上那两片樱唇。
她的身子再颤,双手刚提,却又立即放下。
他放心地吸吮了!
他热情地搂吻了!
不知不觉之中,她紧紧地抱住他了!
她生硬地吸吮着他的双唇了!
他一直将她吻得轻轻挣扎,双唇方始移到她的双颊舔舐着,逗得她的全身“**母皮”猛跳“曼波”不已!
她的全身轻抖不已了!
他却开始轻轻吸吮舔舐着她的粉颈,麻痒之下,她欲迎又拒,双臂却搂他搂得更紧了!
他已经和洪丹在途中打赌,他认为郑梅会和他比武,洪丹却持相反的论凋,事实证明宗来输了!
他只好按照赌注,要在今晚于此地和郑梅结缘。
他俩已由丐帮弟子的十万火急通报中知道洪珠除去荆泉之经过,为了安抚郑梅日后的丧母之恸,洪丹才想出这个点子。
宗来此时一见到郑梅反应热烈,立即解开她的领扣,逐寸地吻向她的酥肩,进而吻上酥胸。
郑梅又羞又喜,双眼朝四周—溜,便暗道:“冤家,任你摆布吧!”
他暗乐啦!
他准备和她正式结缘啦!
郑梅是他的青梅竹马呀!
他娶了那么多的女人,岂可缺少她呢?
何况,她已经暗示他下手了呀!
他若再装君子,她铁定会恨死他!
所以,他要下手啦!
他要让她愉快地经历人生头一遭。
他要她永远难忘今宵!
他要彻底征服她!
他按步就班地进行着!
她羞喜地任他摆布。
她自幼即喜欢他!
即使他常开她的玩笑,她仍然喜欢他!
他和井泉正好是强烈的对比!
他出身低,可是他有骨气。
井泉却是个大色鬼!
而且,井泉还占其母的便宜哩!
她不由想起井泉和其母偷情的经过。
她又气又羞!
想不到她自己如今也在偷情!
而且亦是在野外偷情!
她不由一阵矛盾!
她不由闭上双眼。
倏觉下身一阵充实,她不由全身一颤!
她紧张啦!
他却不疾不徐地耕耘着!
良久之后,她的原始欲焰被引燃了!
她不由暗佩他的耐心!
她更感激了!她不由含情望着他!
他微微一笑,继续忙碌着!
她羞赧地避开目光了,她望着旷野夜景,心中不由一甜!
她的今生有依靠啦!她不计较他妻妾成群!
她只求能够和他们长相厮守。
她决心默默地做个宗夫人!她决心安份守己!
她绝对不会似娘般胡来!
“阿梅,恕我鲁莽!”
“我……我……”
“阿梅,怪我吗?”
“没……没有!”
“阿梅,记得咱们以前在溪旁打架之事吧?”
“你……你当时好坏……”
“现在是不是也好坏?”
“我……你太……太……”
“怎样?”
“太……太色啦!”
“哈哈!你总算说出良心话啦!”
“别笑嘛!小心会引来别人!”
“别人?谁敢在此时来此地呀?”
“阿来,井泉真的失踪了吗?”
“不错!”
“你把他宰啦?”
“不是!他自行了断啦!”
“二师叔知道吗?”
“理该知道!否则,他不会变成了空大师!”
“别卖关子嘛!”
他一见她已经发嗔,心中一喜,立即道:“你认识血鲨洪珠吗?”
“她不是令岳母吗?”
“不错!她正是丹妹之娘,她在本月八日,无意中撞见冷心客荆泉在埋井泉之尸体,她便悄悄地跟了下去。”
他便将洪珠叙述发现井泉身份之经过道出。
“原来如此!二师叔受太大的打击了!”
“井泉太老奸了!”
“不!据师父说,二师叔当年目睹井泉与娘在……在‘那个’之后,因珍惜他的资质,便不顾师父及大师伯的反对收他为传人。”
“命运的锁链,谁也解不开啦!”
“井泉究竟是如何死的呢?”
“荆泉至死不说,谁知道呢?”
“你猜呢?”
“猜不透!反正他是作恶多端,该遭报应。”
“阿来,你今后要留在南郑呀?”
“不错!长安已落鞑子手中,没啥好逗留的,不过,咱们仍然先回去瞧瞧令堂,好不好?”
“我……我羞于带你去见她!”
“何必呢?天下没有不是的父母呀!”
“她太过份啦!”
“阿梅,别和她一般见识!”
“好吧!咱们明日就返长安吧!”
“阿梅,你真好!”
“阿来,你真伟大!”
她不由炽热地望向他。
“阿梅,你真美!”
“曲姐和丹姐更美!”
“不!你最美!”
“我……”
“阿梅,你若不嫁我,我会终生遗憾!”
“你已经妻妾成群,何必在乎缺我一人呢?”
“咱们是青梅竹马呀!”
“你以前最喜欢欺侮我啦!”
“开玩笑的啦!”
“才不是哩!你最喜欢瞧我哭啦!”
“哈哈!谁叫你爱哭呢?”“你若不欺负我,我岂爱哭呢?”
“失礼啦!我今后要好好地疼你!”
“不要!”
“为什么?”
“我不愿意得罪姐姐们!”
“安啦!她们不是醋坛子啦!”
“我只求能够和你们过平静的生活!”
“难喔!”
“为……为什么?”
“儿女成串,会吵死人喔!”
“讨厌!讨厌!”
“你不喜欢吗?”
“不正经,讨厌!”
他不由哈哈连笑!
※※※※※※
秋高气爽,一辆马车停在长安首富蔡长寿大门外,两位相貌普通的青年掀开车帘先后走了下来。
他们正是为了避过金军的注意而易容前来的宗来及郑梅。
郑梅一下车,便瞧见门柱贴着一张白纸,上面写着“慈制”二字,她的心中立即浮现一丝不祥的感觉。
只见那位门房上前问道:“二位找谁呀?”
宗来取出拜帖道:“蔡员外在吗?”
门旁朝拜帖上的“宗来”及“郑梅”一瞧,不由一怔!
郑梅朝四周一瞥,立即低声道:“蔡财,我是阿梅呀!”
“你……”
“嘘!隔墙有耳!府中是哪位过世呀?”
“你……你不知令堂惨死之事吗?”
郑梅身子一晃,险些晕过去。
宗来忙扶住她,道:“咱们进去瞧瞧吧!”
蔡财低声道:“进来吧!”立即向侧一站。
宗来二人一入门,他立即关上大门。
郑梅立即泪下如雨地四肢落地跪行而去。
宗来便默默地在她的身旁跪行着。
经过蔡财的快步通报,蔡长寿已经忐忑不安地站在厅门口等候。
他曾经瞧过郑梅露过武功及暗中警告他不准再与闻怡香“乱伦”,所以,他实在怕透她了!
闻怡香之死,只有婢女小香知道是那位曾经偷偷来过数次,被闻怡香唤为“冤家”、“泉弟”的人所杀。可是,对方已溜之大吉,他如何向阿梅交代呢?
郑梅却直接爬入大厅布成之灵堂抚棺痛哭。
好半晌之后,宗来方扶她起身。
她拭去泪水,在灵前焚香祭拜后,立即望向蔡长寿。
蔡长寿忙指着身旁的小香,道:“小香,快把老夫人惨死之经过道出。”
小香行过礼,立即将事先背妥之台词道出:“八月八日酉戍之交,老夫人到厨房吩咐小婢将菜肴放入盒中。
“小婢装妥后,老夫人便提着食盒回房,没多久,便传出老夫人叫声‘疼’及砰的一声大响。
“小婢走到门口之后,正好看见那位以前常常来找老夫人的人倒在地上翻滚,没多久,便被另外一位黑衣人挟走了。”
宗来心中有数,立即问道:“老夫人只叫了一声疼吗?”
“这……”
郑梅沉声道:“想清楚些!说!”
“是!事前那男人说出‘你是否在酒中动了手脚啦!’老夫人说……说……”“怎样?”
“老夫人说,‘冤家,若不如此,你还要冷落姐姐多久呢’?”
郑梅沉声道:“还有呢?”
“接下来便是老夫人叫声疼!”
“你没听错?”
“没错!”
“老夫人真的在酒中放药了吗?”
“是……是的!”
“放什么药?”
“老夫人自己去员外房中取药,小婢不清楚。”
“阿寿,那是媚药吧?”
“是……是的!”
郑梅曾由宗来的口中知道井泉被宗来毁去“子孙带”及在死牢中“出洋相”之经过,所以,她立即大概明白。
她稍—思忖,便问道:“阿寿,此事该如何善后?”
“我……我……”
“说!”
“我防卫不周,可是,我也抵挡不了对方呀!”
“我没怪你!”
“你的意思是……”
“官方有否过问此事?”
“没有!”
“好!咱们义兄妹之情自今日起断绝,先母就葬在此地,她的私蓄能否在今日之内变成银票?”
“早已清理妥当,清册在我的房中。”
“我不过目那些,你去开银票吧!”
“好!好!”他立即如逢大赦般离去。
宗来传音道:“阿梅,你何苦敲他呢?”
“不拿白不拿,正好可以救济贫民。”
“阿梅,你真令人佩服。”
“和你一比,小巫见大巫!”
没多久,蔡长寿已经捧着一个锦盒入厅,道:“全部在盒中。”
郑梅启盒瞧了那叠银票一眼,沉声道:“阿寿,你别心疼,你在不久之后,就会听见你救济贫民之消息。”
“这……别如此!”
“为什么?”
“别人会来府中请求救济呀!”
“这些身外之物,你日后能带入棺材吗?”
“我……”
“阿寿,看开些,我走啦!”
“我送你们!”
“不必!”说着,立即和宗来向外行去。
两人一出大门,立即登上马车。
马车一启行,她立即靠人他的怀中,道:“阿来,娘之死算不算报应?”
“或许吧!”
“阿来,这些银票该交给谁呢?”
“路过少林之时,交由宏光大师处理吧!”
“好吧!”
※※※※※※
流萤纷飞,磷火闪烁,顿将洛阳邙山皇陵的夜空添增一些热闹,不过,却让胆小鬼误认为是鬼现身哩!
倏见两道蓝影自山下出现,却又迅速地弹落到十余丈外的一处坟上,然后,依同样速度疾速地前进。
他们正是宗来及郑梅,宗来一见她一马当先地掠去,立即问道:“阿梅,你没受这些气氛所感染呀?”
“讨厌!世上哪有鬼呀?”
“不一定喔!有神就有鬼;你对神那么尊敬,岂可忽视鬼呢?”
“讨厌!人家何时轻视鬼啦?即使有鬼,俗语说:‘冤有头,债有主。’它也不可能找上咱们哩!”
“何况,咱们才赴牛头寺及荐福寺拜拜,神佛也会替咱们向鬼大爷们好好地沟通,它们不会来找麻烦,对不对?”
“讨厌!神佛哪管这么多呀,心正不怕邪啦!”
“哇操!你真是正气冲天哩!”
“咯咯!阿来,我长大至今,第一次瞧你正经八百地拜拜,是何道理呢?”
“你是指咱们在牛头寺及荐福寺拜拜之事吗?我是在致谢呀!
若非在牛头寺遇上师父他们,我岂有今日的成就?
“若非我从荐福寺中的古钟学到上古掌法,我岂能屡次逢凶化吉,甚至娶到你这位美娇娘呢?”说着,立即搂住她的纤腰。
她低啐一声,道:“人家自幼即认定要终身跟你,即使你今日是个阿猫、阿狗,人家也会终身和你相守啦!”
“说得也是!你自幼一直待我很好,有好吃的东西,一定先交给我鉴定,我再如何逗你,你只是哭哭而已!”
“逗?你那时真会整人,讨厌!”
“哈哈!往日情景,如在眼前,想不到咱们如今不但各练成一身好本领,而且也如愿以偿地结合,上天太厚待我了!”
“阿来,凭心而论,你的最大特长就是忍耐,这些年来,你吃了再大的苦,遇上再大的打击,你硬是忍过来啦!”
“不错!我一直在忍耐,甚至,目前也在忍耐。”
“忍耐什么?”
“佳人在抱,幽香阵阵,心猿意马矣!”
“讨厌!你也不瞧瞧这是什么地方?”
“夜总会呀!若在这种场所快活一次,终身难忘矣!”
“好啦!不和你扯啦!”
宗来一见停身处左前方有块凹地,四周只是一片坟堆,他不由怔道:“哇操!你大老远地带我来此处,究系何意?”
“你忘了你曾在此凹处罚坐十来年吗?”
“什么?就是此地呀?”
“是呀!你没发现地下尚有微温吗?”
“咦?是真的哩!可是,我怎么没有印象呢?”
“咯咯!三师叔当时为了避免外界干扰,曾在这附近布阵,你整日昏睡,当然不会留下什么印象啦!”
“哇操!有理!你怎知道此地呢?”
“我曾和师父来此地劝三师叔呀!”
“怎么回事呢?”
“自你失踪,三师叔在遍寻不着之后,他心灰意冷地经常在此附近喝酒、狂欢,几乎被别人误会此地闹鬼哩!”
“我太对不起师父啦!”
“事过境迁,何必再介意,我知道咱们返回南郑之后,便罕有机会再回来,所以!便顺道来回味一下!”
“阿梅,你真是有心人,谢啦!”说着,立即搂着她吻起来。
她顿时又忆起泰山那场旖旎、销魂的妙事儿正是由他的搜吻引燃,因此,她的芳心一颤,身子立即一震!
他立即轻轻地解开她的腰带。
“阿来,你真的要……”
“不错!留段回忆吧!”
“会不会被人撞见呢?”
“不会啦!此地很隐秘啦!”
“这……”
“不会啦!现今的人连白天也不敢出门,晚上更是紧锁大门,怎么敢来到这种夜总会呢?”
“你就是喜欢抬杠,人家扯不赢你啦!”
双颊一红,立即卸下脸上的面具。
“阿梅,你真美!”
“讨厌!又在吃人家的豆腐啦!”
“你武功高强,谁敢吃你的豆腐呢?”
“少糗我啦!我是你的手下败将啦!”
“哇操!你怎么突然如此谦虚啦!”
“讨厌!讨厌!”
“别讨厌啦!嫌货才是买货郎啦!”
“贫嘴!”
他轻搭上她的襟扣,她不由一颤。
“阿梅,你真迷人!”
“你最会哄人啦!”说着,她便挣开身子及转身宽衣。
他便欣然宽衣。
“阿来!”
“什么事?”“时局如此乱,你有何打算?”
“你说呢?”
“讨厌!快说嘛!”
“咱们是平凡百姓,能管国家大事吗?”
“师父却另有看法。”
“师父如何吩咐呢?”
“天下兴亡,匹夫有责!”
“有理!如何尽责呢?”
“何不配合韩元帅的行动呢?”
“有理!”
“听说元帅和你私交甚笃!”
“不错!他帮我不少忙!”
“你何不和元帅再联络一下,表明心迹!”
“好呀!”
“阿来,你不会怪我如此建议吧?”
“不会!你有如此主张,我很欣慰!”
“此举会影响你们的安宁日子哩!”
“无妨!咱们该尽些心力!”
“阿来,谢谢你!”
他搂着她,道:“阿梅,你长高不少哩!”
她贴着他的腮旁道:“阿来,你记得咱们幼时曾比过身高吗?
我因为练功而身高暴增,我当时好担心喔!”
“你担心会嫁个矮仔财或武大郎吗?”
“是呀!想不到你仍然比我高半个头哩!”
“这叫做天赐良缘啦!”
“阿来,我该如何与曲姐她们相处呢?”
“无聊!你没瞧见她们的信吗?她们真心感激你救她们啦!”
“她们不是听你之吩咐,才那么作的吗?”
“我是暴君吗?”
“你……你有一种令人无法抗拒之魔力呀!”
“真的吗?你也抗拒不了吗?”
“是嘛!否则,人家为何要在此地陪你呢?”
“有理!谢啦!”
“讨厌!下回不准再出这种馊点子啦!”
“遵命!”
“那封信真的是曲姐她们自动写的吗?”
“真的啦!曲妹是武林才女,芬妹是宦坛才女,丹妹是红鲨,小琪三人是强将手下之强兵,我能勉强她们吗?”
“我说不过你啦!”
“她们真的自动写那封信啦!”
“阿来,你真艳福不浅!”
“有了你!我的艳福更艳!”
“讨厌!又扯上人家啦!”
“阿梅,有了你,我无憾矣!”
“当真?”
“真的啦!”
她不由羞喜地迎上身子,旖旎风光顿时弥漫着。
※※※※※※
此时,各派掌门人正在丐帮分舵品茗,只听丐帮帮主欣然道:“咱们终于大功告成啦!”
少林掌门含笑道:“目睹穷人之感激,够令人欣慰!”
“是呀!”
“这批藏宝至少救了七万户人家哩!”
“一共有七万三千四百二十五户。”
“贵帮弟子全力参与,令人敬佩!”
“理该如此!”
“老施主,老纳有一事相商!”
“大师请吩咐!”
“咱们该向宗施主表达谢意及敬意!”
“理该如此!”
“值此乱世,到处皆是趁火打劫之人,宗施主不但出生人死,而且慨捐如此庞大的藏宝,太难得啦!”
“的确!老花子自叹不如!”
“老施主打算如何表达谢意及敬意呢?”
“老花子已经与崔鹿研究过此事,已被婉拒。”
“这……为什么呢?”
“世局混乱,崔鹿不愿太招摇!”
“难得!太难得啦!”
“大师!老花子想邀诸位私下当面致谢,可否?”
“可行!可行!”
群豪便欣然点头。
“今晚夜色不错,何不连夜启程!”
“好主意!”
群豪便联袂掠去。
※※※※※※
群豪刚接近宗来府,便被人发现踪迹。
他们刚接近大门,崔鹿和洪珠已经含笑掠到门口。
双方刚见过礼,崔曲六女已经含笑赶来。
崔鹿便欣然介绍着。
群豪不由暗赞宗来之福气。
崔鹿含笑道:“诸位,请入厅奉茶!”
“请!”
群豪入厅刚坐妥,两名婢女已含笑奉上香茗。
二婢刚退走,崔鹿便含笑问道:“诸位有何指教?”
丐帮帮主含笑道:“宗少侠在府否?”
“歉甚!公子不在府中。”
“无妨!老花子诸人已经将那批藏宝变卖及救济七万余户贫穷人家,特地前来致谢的!”
“诸位辛苦矣!”
“不敢当!理该如此!”
“时局混乱,诸位担任赈济工作,一定倍添辛苦吧?”
“还好!总算一一交入贫户的手中啦!”
“辛苦!诸位功德无量!”
“不敢当!宗大侠才是功德无量!”
“不敢当!洪女侠才是功德无量!”说着,立即含笑望向洪珠。
洪珠忙摇头道:“不敢当!”
丐帮帮主含笑道:“今日得睹女侠,幸甚!”
“不敢当!晚辈往昔若有过份之处,尚祈海涵!”
“没事!没事!”
洪珠欣然道:“韩元帅托人送来感谢函,请瞧!”
她立即自袖中抽函递去。
丐帮帮主瞧得须微笑。
群豪一一瞧过之后,不由齐皆欣喜。
丐帮帮主含笑道:“元帅此函足以证明元帅对吾等江湖人士甚为倚重,实在令人大感荣幸!”
洪珠含笑道:“贵帮弟子功不可没!”
“不敢当!全赖女侠及令暧冒险卧底及宗大侠英勇退敌矣!”
“不敢当!”
“女侠对目前世局有何看法?”
“吾朝甚险!”
“的确!女侠可有良策?”
“各派理该抛弃成见,投效元帅。”
“上策!上策!大师以为然否?”
“阿弥陀佛!老衲甚表支持!”
“谢谢!各位掌门人有何高见?”
群豪纷纷表示支持。
丐帮帮主欣然道:“老花子就派人先与元帅联络,各位掌门人先返各派安排妥当,再会师前往镇江吧!”
群豪纷纷点头同意。
丐帮帮主起身,道:“烦代向宗大侠表达谢意及敬意!”
崔鹿欣然道:“是!恭送诸位!”
※※※※※※
一串长鞭炮在宗来府前“劈啪”连响。
马儿惊嘶声中,宗来付过赏银,立即牵着郑梅下来。
俏立在门前的崔曲六女立即含笑鼓掌。
鞭炮声停了,崔曲六女热情地上前脆呼“梅姐”,便牵她入庄。
宗来朝崔鹿及洪珠点点头,问道:“庄中没事吧?”
崔鹿含笑道:“各派掌门人已将救济金及物品发送完毕,他们嘱属下向您转达谢意及敬意!”
“很好!总算功德圆满了!”
洪珠含笑道:“韩元帅托人送来感谢函,并邀你们抽空赴镇江旧址重游,我已代你先行答应了!”
“谢谢!理该再去拜访一次!”
洪珠含笑道:“郑姑娘不啻瑶池仙品,恭喜你啦!”
“谢谢!委屈丹妹独行,真是愧然!”
洪珠含笑道:“她首次作媒,即成功,一直乐得很哩!”
“丹妹实在太体谅我啦!”
“告诉你一件喜讯,令岳赵大人因为济贫又加官晋爵啦!”
“真的呀!他会不会调走呢?”
“原本该调,却被他争取到续留在此地。”
“太好啦!大家终于可以团圆啦!”
“她们快入厅了,咱们一起去用膳吧!”
“别急!让她们多聊聊吧!娘,你能一直留在此地吗?”
“你不担心我会碍手碍脚吗?”
“娘太客气了,我们这群毛头孩子需要你的指导及照顾呀!”
“好吧!不过,我有一个条件……”
“请说!”
“让我担任本庄总管,如何?”
“荣幸之至!大家若知道此讯,一定会喜煞!”
洪珠微微一笑,立即行去。
他们一入厅,正在欢叙的诸女立即欣然起身。
宗来含笑道:“宣布一件喜讯,娘自今日起出任本庄总管!”
诸女立即欣然鼓掌。
洪珠含笑道:“属下恭请主人及各位夫人入席用膳!”
洪丹咯咯一笑,立即牵她入席。
这一餐,就在欢愉气氛中结束了。
崔曲笑嘻嘻地牵着郑梅去瞧她的那对宝贝儿子之后,赵雪芬四女亦抱着孩子前来报到!
郑梅欣喜地猛逗娃儿及陪她们欢叙。
宗来却和洪丹返回房中。
“讨厌!你存心想累垮人家啊!”
“不是啦!你太迷人啦!”
“曲姐已学会yīn功,我再把yīn功授给梅姐,如何?”
“这……你为何急着升格当妈咪呢?”
“输人不输阵,好不好嘛!”
“何必呢?皆是自己人呀!”
“人家会焦急嘛!”
“急什么?你还年轻呀!”
“帮帮忙嘛!”
“条件呢?”
“讨厌!”
“我不傻!我不做白工哩!”
“讨厌!人家肯为你怀孩子,已经够累了,你有没有良心呀?”
“我就是不忍心你受苦受累呀!”
“讨厌!人家扯不赢你!”
“那就打消念头吧!”
“不要!不要嘛!”说着,她立即发嗲地拉扯着。
“哈哈!你当真如此急吗?”
“是啦!”
“我却有些舍不得哩!”
“你有啥舍不得呢?”
“你假如有喜,我就尝不到yīn功妙味啦!”
“讨厌!”
“真的嘛!”
“曲姐已经学会yīn功啦!”
“她比不上你呀!”
“讨厌!照你如此说,人家岂非终生无望生子啦?”
“最好是如此!”
“讨厌!你要让洪家绝后吗?”
“小玲之子可以姓洪。”
“不要!”
“小玲不会反对啦!”
“我自己会生,何必找别人。”
“我却不要你生哩!”
“不管啦!不管啦!”
“除非……”
“怎样?”
“除非你一胎就生下双子,而且不再生!”
“这……”
“哈哈!如何?”
“行!”
“行?你办得到吗?”
“没问题!”
“当真?”“千真万确!”
“为什么。”
“我的yīn功又不是白练的?”
“yīn功会有此种妙用吗?”
“不错!”
“你当真有把握吗?”
“不错!”
“好!来吧!”
“来哥万岁!”
两人便欣然各就各位!
《全书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