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番外

    太子番外(上)
    **
    “嗒、嗒、嗒。”
    从底楼的旋转式楼梯一路向上,步调均匀的脚步声离二楼走廊最底的那间房间越来越近了。
    “太子。”“太子。”
    走廊上恭敬地站着两个女佣,见到迎面走来的年轻男人,俱都敬畏地弯腰致意。
    被唤作太子的男人正是罗曲赫。
    “她在里面吗?”他脸上没有什么表情,脚步也没有停。
    “在的。”一个女佣有些惶恐地将头埋得更低,朝着他的背影道,“夫人……夫人她已经将近一周没有出过房门了。”
    罗曲赫的脚步顿了顿、随即头也不回地拿着手上的钥匙,“咔”地开了房门。
    进了房门,他伸手将门合上、上了锁,将钥匙往地上一丢。
    房间偌大,空气里充斥着糜烂的酒味,窗子开得很大,一个穿着白色裙子的女人怀里抱着一瓶空空的红酒瓶,坐在窗台旁。
    女人瘦高,皮肤苍白得没有一丝血色,一眼望去,侧脸的长相惊艳无比。
    像一幅绝美的、人像壁画。
    他看了她一会,直接快步朝她走了过去。
    “静儿。”他走到她身后,出声叫她的名字。
    她似乎刚刚才意识到他进了屋,回过头看到是他,平静地开口,“你来了。”
    他一动不动地看着她,她说话的时候,红酒的酒渍顺着她涂了大红色唇彩的嘴角、慢慢地蜿蜒往下,滴到她精巧的小下巴上。
    她似乎感到有些热,慢慢地将裙子的前襟解开,雪白粉嫩的胸、渐渐暴露在了空气里。
    好像还觉得不够,她的手指顺着自己弯曲的腿、从脚趾一路向上,滑进了裙底。
    罗曲赫一动不动地看着她的动作。
    苍白、美艳的女人,勾魂摄魄,如果不伸手抓住,便会消散在空中一般。
    “你在勾引我。”半响,他俊雅的脸庞上慢慢地浮现出了一个暧昧而冰冷的笑容,“敬静,你是不是疯了?”
    被唤作敬静的女人这时侧头正视他的眼睛,目光里有些空洞,不带任何一丝感情,几乎像一只布偶。
    “你想做什么?”他伸手轻轻抬起她的下巴,“你想要达成什么目的,竟然不惜想要勾引我?勾引我这个囚禁你十几年的人?”
    “你不是做梦都想要杀了我么。”他的嘴角微微翘了起来,这时将她从窗台上抱了下来,合上窗户,大步朝床边走去,“无论你想要什么目的,我总不能对不起你的勾引,你说是不是。”
    …
    精巧而偌大的床上,床头的栏杆呈现的是纯金色的光泽,由外面的光的折射、倒映在卧室的墙壁上。
    床头的栏杆的左右两边,分别缠着两条丝带,沿着丝带向下,便是两只纤细白嫩的手腕。
    空气里沾染着不可忽视的情|欲和靡音。
    敬静浑身不着寸缕,双手被两条丝带绑着,纤细白嫩的身体像致命的罂粟,呈现在身上的男人的眼前。
    罗曲赫的衣服已经散落在床的四周,他正认真地、从她的脖颈一开一路向下,已经吻到她腿间的幽谷处。
    她的目光落在雪白的天花板上,手指不由自主地随着他唇舌的搅动而颤抖。
    马上就要到达那个点了。
    可他这时却陡然地停下了动作,从她腿间起身、将嘴里含着她的液体,尽数渡进了她的嘴里,他用力地吻着她,逼迫她全部地吞了下去。
    她没有任何的反抗动作。
    “味道怎么样?”他将她两条纤长笔直的腿抬起来、分别挂在自己精瘦的腰的两侧,“把自己喝下去的感觉,怎么样?比我的好吗?”
    敬静依旧没有说话,只是抬起了两只手臂圈住了他的脖颈。
    他毫不犹豫地挺身进入了她。
    因为之前有湿润的缘故,进出格外地顺利,她这十几年来都没有一次像今天这样顺从,就如同一只充气娃娃,任由他摆布。
    身体间只有“啪、啪”的拍击声,他恨不得将自己的所有都埋进去,逼她承受。
    她从头至尾都面无表情地躺在他身下,没有发出过一声声响,他俊逸的脸庞上渐渐染上更残酷的暴虐,最后几记深顶,重的几乎要将她撕碎。
    她接连着到了两次,紧致而湿润地包裹、收缩着他,他爽得大汗淋漓,却还是硬忍着没有解放。
    罗曲赫这时将自己抽了出来,解开丝带、将她推到床头,自己躺下,让她以跨坐的姿势坐在自己身上。
    “自己动。”他挥手在她的臀上重重地拍了一下,扣着她的腰身逼她将自己的整根都完整地吞下去,“你不是要勾引我么?不是之前在发贱发骚么,自己来。”
    他的脸上没有平日里的半分俊雅,暴虐地近乎扭曲,他望着她的目光里是深沉的、根本无法辨别的滔天的情感,恨不得将她撕成碎片。
    他本就胀得厉害,这样一下子硬逼着她整根吞进去,疼得她脸上连半点血色都没有了。
    况且还根本不给她停顿的时间,掐着她的腰往自己身上套,在她下落的时候、自己用力朝上顶。
    敬静连一滴眼泪都没有流,一句话都没有说。
    她就这样机械地随着他的动作起伏,交|合的地方渐渐有血丝渗出来,她的脸颊上都是汗,嘴唇已经有些发白。
    罗曲赫死死盯着她的脸颊,最后顶了几下,将自己抽了出来、尽数洒在了她的小腹上。
    近乎如同一场用生命在做的搏击。
    他做完后浑身大汗,这时将她从身上抱下来放在床上,也没有帮她盖被子,自己面无表情地拿起衣服、翻身下床走向浴室。
    她躺在床上,疼得渐渐地晕睡过去。
    **
    醒来的时候,身上已经被换上了干净的衣服。
    敬静这时强撑着手臂从床上坐了起来,下半身疼得连小到细微的移动都能让她嘴唇发白。
    房间的门大开着。
    已经没有罗曲赫的人影了,房间里的一切都被收拾得干干净净的、一尘不染。
    门外一直候着的女佣见她醒了,这时小跑过来,轻声道,“夫人,太子说您今天一天可以随处活动。”
    “现在几点?”她慢慢地下床。
    “晚上六点,也就说……您十二点前必须回到这里。”
    足够了。
    她点了点头,挥手朝女佣示意,“你下去吧。”
    …
    天色渐渐暗下来,别墅的每一个角落都有人守着,敬静穿过偌大的客厅,直接走向了偏角的后花园。
    天上连一颗星星都没有,黯淡无光,风吹着身上有些冷,她却只穿了一件单薄的衬衫和裤子。
    下半身依然走一步就疼到可以掉眼泪,即使已经被女佣上了药膏都是如此,她却无知无觉似的,脸上还带上了笑。
    如果不是之前一周的足不出户、那样蓄意的勾引和几乎拆解入股的做|爱,怎么会让他大发慈悲一次,对她进行这六个小时的解禁。
    是啊,罗曲赫这样自大的人一定认为,对于她这样一个一周没吃多少东西、下半身做到近乎残废的手无缚**之力的女人,她能用这六个小时做什么?
    可惜要让他出乎意料了。
    敬静走到了花园的最深处,往四周看了看,轻轻地将一盆花盆搬开。
    被花盆挡着的地方,有一道很小很矮的门,几乎只能容纳一个小孩子的进出。
    她轻轻地拉开了门。
    老旧的门发出吱呀一声的声响,四周的守卫似乎有人已经听到,正朝这里看过来了。
    她咬了咬牙,身体弯曲下来,匍匐在地上、一点一点地透过小门,朝外爬去。
    她努力没有发出一点的声响,由于她人是极瘦的,以这样爬行的姿势,真的慢慢爬出了那扇门。
    不知过了多久,她的衣服上已经都是泥,手指还被刮破,她的身体终于从那道门里解脱出来。
    从门里出来,是后山的一片森林,夜色里伸手不见五指,什么也看不清。
    敬静没有迟疑,从里将那扇门拉上,头也不回地朝森林里走去。
    哪怕冷死、饿死、被动物肢解,她也希望这是一场没有终点的逃脱。
    **
    回忆的默录。
    只记得很小的时候,她还在一个幸福圆满的家庭里。
    浪漫之都法国,爸爸妈妈在身边,一切都是如意的,她的童年没有任何的一点缺憾。
    七岁的时候,她的人生出现了第一场巨变。
    父亲在外埋下欠高利贷的巨额资金,被黑社会灭口;紧接着母亲病死,家里一切都被没收,她被高利贷组织带进了地下交易市场。
    很难想象,流光溢彩的巴黎,还会有这样的组织,她被囚禁在地下,帮那些黑社会分子做各种各样的打杂工作。
    人生的所有凄苦都也只不过如此了,眼泪从父母双亡后,就再也没有流下过。
    十二岁的时候,她被强|奸。
    原本道里是有规矩的,没有成员会去碰被掠回来的女人,打杂便是打杂、不会有多余的责任来承担,可是那天道里的第二把手喝醉,偶尔一瞥看到那个时候已经渐渐长成少女样子相貌惊人的她,便忘了这一条准则。
    艳丽的罂粟从那时起便开始绽放。
    也许没有一个那么小的女孩子,经历了这种事情,会像她这样,结束的时候只对着那个强|奸自己的男人说了一句“请你帮我把这条裙子烧了,谢谢。”
    之后道里没有人再碰她,一把手将她留在自己身边,只命令她做一些护工的工作。
    十四岁的时候,她被带去另一个地方。
    从此她的人生里只有罗曲赫这三个字。
    作为当时已经崛起鼎立的亚太地区重要势力,这个被人称作太子的男人与这个地下组织做了交易,并且、拿三分之一的报酬换了她。
    他带她离开那个让她失去女孩子初次的地方,带她离开她噩梦的根源,带她离开她七年的黑色人生。
    可是也是他,将他带进了她此后这十几年,万劫不复的人生。
    **
    深夜的树林里的气温已经直逼零下。
    敬静双手环住自己的肩膀靠坐在树下,她用身上带着的火柴、取了树枝,堆起了一簇火。
    火光影绰倒映在她精美的脸庞上。
    风声萧索里,有一连串的脚步声忽然朝她接近过来。
    她的神经紧绷着,猛地抬起头。
    罗曲赫的脸庞很快出现在面前。
    七个小时。
    她本以为天衣无缝的逃脱,只维持了七个小时。
    他的面容在风中肃然而冰冷,他的身后跟着好些个随从,淡薄的火光中,他大步朝她走过来。
    “啪。”
    响亮的一个耳光。
    他扯着她的头发,将她从地上拉起来,挥手给了她一记耳光。
    “贱人。”他的目光如冰雪般凌然,“好一个欲擒故纵,调虎离山,你兵法学得真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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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作者有话要说:………我想了想……这一章应该是我写文到现在写的最重口味的一章了……囚禁、捆绑、暴力……我虽然一贯走温情路线,但是其实一直挺想尝试写写看这种暗黑H的……所以太子给了我机会……不过以后应该不太会有了,总觉得这是对你们不好的引导╮(╯▽╰)╭……
    我明明是纯洁的!都是你们这些节操三观在天外的人把我带坏成今天这样的!!!有读者竟然还劝我把太子太子妃单独写一本!
    那个……你们觉得满意吗?快抚慰我写的累shi了的心灵……
    ☆、56、太子番外(下)
    敬静的整张脸被打得歪过去,她皮肤本就纤嫩得近乎透明,罗曲赫五指的印子、生生地印在她的左脸上。
    森林里没有半分声响,火光忽明忽暗,他的目光落在她的脸颊上一动不动。
    她没有说话,只是抬起手、擦了擦嘴角。
    “milk说,你在香港,除了那些和你上床的女孩子之外、曾经不求回报地对一个女孩子花了四年的时间。”她轻声说,“你爱她吗?”
    罗曲赫望着她,半响挑了挑唇角,没有回答。
    “无论你爱不爱她,你把她带到这里来,换我。”她突然向前一步,慢慢地从他的皮带左下方、抽出了他的枪。
    他由着她动作,只是目光牢牢锁着她。
    敬静举起了那把枪、慢慢对准着自己的太阳穴。
    相貌美艳的女人,平静地举着漆黑的枪支,目光空洞。
    “你在威胁我?”他笑了,“你今天怎么了?鬼上身了?”
    十几年她在他为她亲手设下的这座不可透风的别墅里,都从未反抗过、从未企图逃跑过、从未企图寻死过。
    “你知道的,我很小的时候就生无可恋了。”她摇了摇头,“现在也差不多可以死了。”
    “你休想。”他这时闪电般地伸出手,慢慢地掰下她手里的枪支,“十几年前是我将你从那里救出来的,你为我生了女儿,做我的傀儡,你被我一个人上……为我一个人而活。”
    深夜的森林冰冷的凉意透彻入骨,她望着他的眼睛,忽然笑了出来。
    纤细的女音让人不寒而栗,罗曲赫头也不回地抬手朝身后的随从们做了手势,随从们立刻转身先行往森林外撤离。
    “你这一辈子……”他看着她笑得近乎癫狂的面容,用力地将那把枪支丢到地上,“要死,也是给我陪葬,你休想比我早一步下地狱。”
    **
    她被抓回别墅,被他用了双倍的护卫看护后的第三天,他从他父亲的葬礼回来到了这里。
    午后光线如此好的巴黎,他席卷着一身黑色的潮涌,又一次将她吞噬。
    他暴虐地占|有她,抬起她的腿折到肩膀,他跪在她腿间,一次又一次、不知任何疲倦地、将自己融在她的身体里。
    她的那处流了很多的血,洁白的床单上是血色和浓稠白色的交织。
    直到凌晨,他最后两记几乎顶到她腹里的时候,他才终于停了下来。
    “都结束了。”他将她压在身下,用手指捏着她的下巴,极慢极慢地说,“我爸死了、我妈疯了,两天后警署就将要把我逮捕归案了。敬静……你高兴吗?”
    房里没有开灯,只有月光能融进他的眼眸里、高兴吗?这个将自己用另一种方式囚禁十几年,逼迫自己生子、做|爱的男人,他对待所有人的表面上的温柔等同于对她一个人无穷无尽的暴虐。
    他即将要下地狱了。
    “我上过不只你一个女人,那些都是初绽的女孩子,我可以让一家公司一夜之间破产,可以操控娱乐圈半年的走向……”他手指用力地掐进她的皮肤,“我这三十年犯下的所有事,足够被枪毙几百次,我不把人当做人、我把一切弱小的渺小的捏在手心里玩弄,就像我那个弟弟、被我逼到走投无路,世界上没有我不能办到的事情,我看着心中快意,我这三十年……都快意到没有遗憾。”
    敬静依旧没有说话,被他捏着的下巴,渐渐已经有了鲜红的指痕。
    “milk告诉你的,我对她好了四年的那个女孩子,容滋涵。”他这时松开了捏着她下巴的手,低下头,慢慢将嘴唇贴到她的丰|盈上,“她长得和你很像很像。”
    他竟然轻柔地吻着她的樱红。
    她的目光终于动了一动。
    她伸出手,将手掌放在他的发上。
    “她和你一样,她不怕我、也不爱我。”他像是喝醉了酒,喃喃自语着,“我对她百般地好,因为我一直以为这个世界上只有你一个女人会不爱我,不爱我的物质、相貌……以及一切。”
    “她说我不配得到任何人的爱,她说我也不会爱任何人,因为我根本连真心是什么都不懂。”他的双手慢慢地抱住了她的腰身,“所以,我又怎么可能是爱她?”
    他是在回答之前在森林里,她问他的那个问题。
    “你知道为什么我从来不碰非处么。”他声音清冷,“因为我永远无法容忍,你的初绽不是因为我,我永远永远没办法忘记。”
    她抿了抿唇,轻轻地覆了覆他的头发。
    “静儿。”他将自己从她身体里退出来,“你会陪着我,直到我死、直到地狱黄泉的,对吗?”
    敬静垂了垂眸,没有血色的脸庞上没有什么表情。
    他看了她一会,没有再追问她任何一句话,躺到了她的枕旁。
    刚刚那一场欢爱与上次她蓄意勾引他一样,都是让人筋疲力尽到极点的融合,他很快地就睡了过去。
    而且,睡得很沉。
    卧室里没有半分声响,只有古老的时钟缓慢地在走动的声音,她的左手慢慢地探向枕头底下。
    手指间触到了冰凉的触感,水果刀的匕首前段的柄端已经被她握紧了手指里。
    杀了他,然后自杀。
    他总要死的,他做了那么多事,他对自己的亲生女儿都如同对待蝼蚁,他每一次来到她身边都带着浑身上下的暴戾,他是这世界上、甚至比杀了她父亲的人、强|奸她的人带给她的痛苦还要无穷无尽。
    现在他沉睡着,所有的随从和侍卫都已经被他遣散,昼夜间隔的这几个小时,她杀了沉睡着的他,不会有任何人知道。
    杀了他。
    透亮的匕首反光在她的脸颊上,她的手握着匕首,微微颤抖着从枕下将匕首抽了出来。
    她望着这个在宗教里被称为灵魂黑不见底却拥有着俊雅的面容的撒旦。
    时间凝固。
    她手里的匕首,慢慢地掉落在了床边。
    **
    巴黎的别墅被拍卖,他带着她回到了香港。
    空空落落的罗家大宅里,连回声都没有。
    他将她反锁在二楼,将她隔绝在这个世界之外。
    她听得到楼下的客厅里传来milk的哭喊声,她听得到他狂放的笑声。
    无日无夜,尹碧d和柯轻滕神不知鬼不觉地将她从二楼带走。
    她没有反抗,她也没有求救,因为她从来就不会反抗。
    那个晚上,她被要求跟着封卓伦,以人质和王牌的方式一起走进罗家大宅、去面对以为她一直呆在二楼上的罗曲赫。
    她两天之后,终于又看见他。
    他已经与那个曾经俯瞰所有人的罗家太子大相径庭了。
    他的衣衫邋遢、面容扭曲,他歇斯底里地笑,衰败得如同这座已经破败的曾经金碧辉煌的香港权利顶端的象征,他对着封卓伦举起了枪。
    然后,她像一个旁观者,她站在那里,看着他亲手杀了自己的女儿。
    也是她为他生的女儿。
    她走过去,抱住milk,抱住浑身上下都是血的、已经死去了的milk。
    “这四枪,还给你。”封卓伦对着他开了四枪、废了他的手脚后,走过来接过她手里的milk,问她要不要一起走。
    她回过头看了看身体下已经全部都是鲜血,脸上挂着似是而非的笑的他。
    她从地上站了起来,走进了厨房。
    火光慢慢地从厨房里蔓延出来,她的白色连衣裙上已经全部都是milk身上的鲜血,她走到罗曲赫旁,对着封卓伦说,“你把她好好安葬在一个地方,milk喜欢溪水,你选一块靠近溪水的地方,让她安安静静地睡,你们走吧。”
    屋顶边沿的横梁已经慢慢倒塌了下来,掉落在她的身旁。
    封卓伦最后看了她和地上的人一眼,转身抱着milk的尸体走出了别墅。
    敬静这时弯下腰,蹲在罗曲赫的身旁。
    他的脸上的血色越来越淡去,他身上的血越来越多,气息越来越弱。
    “你走吧。”他看着她近在咫尺的映着火光的脸颊,“谢谢你给我这样一个体面的死法。”
    “静儿,你自由了。”他望着她,声音越来越轻。
    自由,只要她走出这里,她的人生里从此就没有罗曲赫、没有囚禁黑暗与暴力,她可以过正常人的生活,甚至会受到香港法律的保护,她的一生可以远离黑暗与地狱。
    “你不是说,我即使死,也是给你陪葬么。”她终于开口说了一句话。
    罗曲赫闭了闭眼睛,“我改主意了,地狱里还是一个人饱尝孤独来得滋味更好,不是吗。”
    火光越来越盛大,已经蔓延到了他们的身后,她甚至能感觉到那火舌已经朝她的后脑扑来。
    “你走……还来得及。”他将脸侧向一边,没有再看她。
    她的人生可以改变的。
    谁知她这时竟然坐了下来,她纤细的腿伸长,她靠坐在他的身旁,伸出手、扣上了他的肩膀。
    “我也不爱任何人。”她靠近他的耳,“爸爸妈妈死去之后,我就不会再爱任何人,再多的痛苦和快乐,对于我都形同虚设。”
    “一个没有灵魂和魂魄的人,怎么谈爱、或者恨?”
    “我们是一类人,你对世间所有都无情,我对世间所有都无谓。”
    罗曲赫没有回过头,他闭上眼,眼角渐渐有水渍慢慢地滑了下来。
    “所以我不爱你,我也不恨你。我知道你不爱我、也不恨我。”她闭上了眼睛,将头靠在他的额头旁,“你知道我为什么要最后逃一次吗?”
    她的声音很好听,仿佛像在诉说一个古老的故事,“因为我想逼你杀了我,杀了敢违抗你的我,这样的话,我可以先到地狱等你。”
    她在发现那个可以逃出别墅的门时其实应该就已经有了预感。
    哪怕这是一个天衣无缝的契机,哪怕她能算计到自己可以逃离,可是她还是永远、永远无法逃脱他深入她灵魂的掌控。
    他们的身体上都染上了炙热的、致命的火焰。
    我用火光做祭奠,为你不老的容颜。
    罗曲赫,地狱再见。
    (完)——
    作者有话要说:太子这样一个十恶不赦的人,为什么写完这个堕落美感的番外我心里很难过……
    后天应该是压轴番外――唐二货……写完之后就去更新免费情有独钟小剧场去了~你们的一休哥马上要出场咯~~PS我觉得我快精分了……为什么会企图写这样三个完全不同风格的番外……
    你们今天一定都要冒泡!一定要抚慰我昨天番外被锁了两天两夜的受伤心灵……而且我十分想听听你们对太子太子妃的番外的感想(还有,太子船戏番外留邮箱的要在55章留言,且不能在别人的评论里留邮箱哟。)
    ☆、57番外之欢喜结(上)
    “爸爸!”两个长得一模一样的可爱的女孩子从房间里蹦出来,朝正在沙发上给沈幸勤勤恳恳按摩背的唐簇跑去。
    唐簇听到两个女孩子的叠音,吓得脸色都白了,连逃都来不及了。
    已经来不及了。
    “爸爸,你陪我玩芭比娃娃!”
    “爸爸,你陪我玩办家家!”
    “我的祖宗们……”唐二货欲哭无泪,看了看女儿,再看看示意他敢不继续按摩今晚就别想**的沈幸,“等等我行吗?我先给你们妈妈按摩好……”
    “爸爸,你怎么那么怕妈妈!”其中一个女孩子叉着腰不满地问。
    “爸爸,你怎么会娶妈妈!”另一个不甘示弱。
    “我……”唐簇不敢回答。
    这要是回答错了……今晚不被捏成饼么……不被打成傻子么……
    “爸爸,你第一次见到妈妈是在哪里啊?”见他支吾着不敢回答,双胞胎一号突然问。
    “爸爸,你还记得你第一次和妈妈说的第一句话是什么吗?”二号紧接着。
    唐簇明显感到后脑有杀气杀来……
    **
    如果现在问沈幸,还记不记得第一次和唐簇见面是个什么样子的场景,那她一定会回答,是化成灰、捏成粉都忘不掉的记忆。
    因为和那个只会嘤嘤的二货的初见……其实就等于她的初|夜。
    律政司的事务那天结束得早,沈幸好说歹说才向面瘫亲哥沈震千保证在零点之前回公寓,拉着律政司一些同事直接去兰桂坊蹦场。
    周末的兰桂坊纸醉金迷不在话下,怪光陆离、吧台上还有性感的舞女衔着酒杯做表演,艺人、富豪、白领……各式各样的人,在这样一个地方,不需要任何的掩饰,只需放纵。
    沈幸是豪迈的性子,几杯酒眼睛也不眨一下地全数喝下去之后,便进了舞池。
    她长得好,是那种浓眉大眼的大气长相,许多男人,贼眉鼠眼地已经盯了上来,碍于她烦躁而不耐的眼神,又只能退缩回去。
    舞过三巡,好不容易从舞池出来,她抓了一个同事大声问,“几点了?”
    那同事被她吓得不轻,战战兢兢地看了看手机,说,“快十二点了幸姐……”
    “好,那你和大家说一声,我哥给我有门禁,我先走了!”沈幸将钱塞到那同事手里,将脑后的头发绑了起来,拿起包包便大步走出了兰桂坊。
    她酒量一直是很好,今天喝的和平时的量差不多,照例应该也是不醉的,可走出了兰桂坊,却觉得步履有点打旋了。
    面前的路灯、夜景似乎都有些泛模糊,她用力掐了掐自己的脸颊让自己保持清醒,准备招手拦一辆的士。
    “小姐。”这时忽然有人伸手拍了拍她的肩膀,她回过头一看,是一个长得好得不行的年轻男人。
    她咳嗽了一声,目光一瞥……那男人身边还站着一个和他长得不相上下的男人!
    这大半夜的……俩长成这样的男人突然出现在自己眼前,她连酒都惊醒了。
    那年轻男人见她有点走神,伸手在她面前晃了晃,“小姐,你知不知道兰桂坊这里那家最有名的GAY吧怎么走?”
    她一怔。
    另一个男人有些腼腆地点了点头,“不好意思,我和我男朋友第一次来,迷路了。”
    ……
    所以说……偶像剧里的幻想邂逅全部都是坑人的。
    沈幸沉默片刻,无力地抚了抚额头,“我带你们过去,很近的。”
    送那两个长得倾国倾城的男人进了GAY吧,见他们两个都十分生涩不懂场子的样子,她还好心带他们坐上了吧台、给他们点好了酒。
    两个男人都十分感谢她,硬要她留下来再喝一杯,对方长相实在太好、晃得她眼花,便彻底忘了门禁那回事,毫不客气地坐了下来。
    这一回是酒过三巡,她真的是彻底喝醉了。
    “我回家了,再见啊。”她神智模模糊糊的,但是还是凭着本能朝那两个男人挥了挥手,跌跌撞撞地朝外走。
    “我们帮你去拦车吧,你这样喝醉了危险的。”其中一个男人追了上来,抱歉地和她说。
    “没事,姐的酒量会醉?别开玩笑了!再说这里是GAY吧,能有什么危险!”她翻了个白眼,推那个男人走,“快陪你男人去吧,乖。”
    她大姐大的作风迅速感染了那个男人,真的相信她能平安无事,便点了点头回到了座位上。
    而已经完全醉得不省人事还以为自己比玻璃都清明的沈幸摇摇晃晃地摸索着朝外前进着,一下子不小心地撞到了一个人身上。
    “我靠!”那人大概手上拿着酒杯,整杯酒都洒了一身,立刻炸毛了,“你走路怎么走的,怎么回事啊!”
    沈幸被撞得都无知无觉了,抬头便看到了一双瞪得圆溜溜的眼睛。
    是个男人,长着一张娃娃脸,眉目清秀,可好像气得不行似的,眉毛揪起来特别有意思,在昏暗的灯光下,越看越觉得……分外有喜感。
    “女的?”那男人看到她的脸时一惊,“女人来这里干什么啊。”
    “干……你……”她其实想说“干你什么事情的”,但实在是有些困了,连话也只说一半,不高兴地朝对方摆了摆手,想继续朝外走。
    可那人立刻扣住了她的手臂把她拽回来,眉毛都快跳起来了,“你说你到这里来……干、我?”
    混浊的酒气连心智都迷住了,沈幸摇了摇头,身体没站稳往前一冲,一下子咬住了他的嘴唇。
    那男人几乎像被雷劈过一样愣住了,傻子一样地站在那里。
    沈幸亲了一会,还伸出舌头意犹未尽轻轻舔了舔他的嘴唇,才往后退开一步、像什么都没发生过一样继续往前走。
    “你给我回来!”娃娃脸男人脸色红橙黄绿闪了一圈,腾地一下跳起来朝她追过去,用力扣着她的肩膀往酒吧暗处的走道那边带过去。
    他将她一把扣在墙壁上,抚着她的脖颈,猛地低头吻她的嘴唇。
    两人似乎都有点青涩的样子,唇舌间的试探难舍难分、又不知谁进谁退,酒气缠绕在一起,娃娃脸男人吻得欲罢不能,搂着她腰的手越收越紧。
    沈幸有点不舒服了,挣了两下挣开,似醒非醒地说,“我要回家了。”
    “回家?”他笑了。
    他说话的时候露出一对酒窝,非常可爱的样子,她抬起手戳了两下,笑眯眯地,“要不然你还想干嘛?乖,快放开姐。”
    “我记得这里好像有个废弃的天台……”他松开了手,“你把我衬衫弄脏了,你陪我喝一杯我就让你回家,我很公平的,不要你赔衣服。”
    **
    燥热。
    天台的风吹在身上很舒服,沈幸却还是觉得浑身上下都燥热。
    身上的衣服半褪半穿,却还是觉得很热,沈幸揉了揉眼睛,想仔细看清面前男人的脸颊。
    只感觉到他的手在自己的身上,带着欲|望却不知如何是好地摸索,她抬手抱住他的背脊,感觉到他的身体都有一点僵硬。
    “你不会啊……”她靠在他脖颈边轻声笑,“童子**?”
    “你才童子**呢!”男人涨红了脸,将她的内裤轻轻褪下来,手都有些抖,“老子……老子经验可丰富了!”
    “去你的,我看你就是个雏。”她醉得胡言乱语,伸手捏了捏他肩膀上的肉,“咦?我想了想,你不是GAY吗?”
    他的身体更僵硬,憋着气沉默半响,终于将手探进了她的腿间。
    她不由自主地轻轻呻|吟了一声。
    身体下很清晰地感觉到有一处硬而炙热的东西抵了上来。
    “我不舒服。”沈幸摇了摇头,用手掌打了他的肩膀一下,“你快点!你再磨磨唧唧的当心我咬你哦!”
    男人身躯一震,手一松、差点把她摔在地上。
    “你……你知道在哪里吗?”憋了一会,他声音比蚊子还轻。
    她听到了,皱了皱眉,“什么在哪里!”
    他不再说话、背靠着墙,托着她的臀,手指不断地在摸索着,她身体是有反应的,渐渐有浅浅的液体触到他的手掌上。
    她抱着他的脖子,小声地喘息着,脸颊渐渐有些泛红了。
    可他还是什么都不做,手指有些慌乱地扣着她的臀。
    “你到底做不做!”沈幸生气了,手往下一探,握住了他的某处,“烦死了!我……我要睡觉了!”
    男人的脸色已经变得和铁板一样青了,似乎做了非常久的心里搏斗,好不容易把自己从她的手掌里解放出来,用力粗喘了几口气,握着自己、渐渐往自己猜测的那个地方推进去。
    她身体这时动了一动,本来他动作是放慢的,这一下,她一下子坐了下去。
    全部吃了进去。
    “啊!”她简直发出了一声惨叫,疼得脸色一下子发白,“别动!”
    “很……很疼吗?”男人大汗淋漓地抱着她,脸色也很痛苦,“我……我也很疼!”
    “你疼个屁啊疼!”她用力咬了他的脖子一口,疼得都呜咽起来。
    他浑身汗都渐渐滴了下来,借着酒意、才大胆地试着动了动。
    她是初次,几乎疼得连半点舒服的感觉都没有,只感觉得到身体里那样不可忽视的存在,况且所处的环境是连床都没有、这样敞开的天地可鉴的地方,身体更加紧张。
    “啪”地一声,她用力甩了他一掌,“叫你别动!听不懂中文啊!”
    娃娃脸男人被拍得某处都快软了,一哽咽,差点嘤嘤起来。
    过了不知道多久。
    “你……你还疼吗?”男人抱着她,怯生生地声音都发抖地在问,“你……你放松点,我疼得都不能动了,你让我动一动吧……”
    ……
    **
    第二天的阳光特别好。
    本来就是在露天的环境,沈幸固然一晚上身体像被拆卸机碾过一边一样,却还是很早就醒了过来。
    她身上披盖着衣服,而她整个人,正坐在一个男人的腿上,那个男人也是光裸着的,侧脸干净,闭着眼睛的样子在阳光下看起来眼睫毛长长的、很让人怦然心动。
    总体来说,这还是个很和谐温馨的场面。
    如果不是大白天;如果不是在露天的环境;如果不是她还能感到下面痛得不行;如果不是这个抱着她显然和她一夜情了的男人她不认识……
    “啊――”一声凄厉的惨叫,娃娃脸男人的脸上被狠狠地咬了一口,立刻从香甜的睡梦中惊醒了。
    “你叫什么名字。”沈幸飞快地穿上了衣服,面无表情地看着男人。
    “唐……唐……唐”男人用衣服裹着重点部位,吓得躲到了墙角。
    “你叫糖糖糖?”她挑了挑眉,“我问你真名,不是乳名。”
    “……我……我……”男人捂住了脸,话也没说就嘤嘤了起来。
    “敢做不敢承认!你他妈是不是男人!”沈幸飞快地穿好了衣服,腾腾地走到他面前,居高临下地看着他,“昨天晚上到底是不是你!”——
    作者有话要说:……我会告诉你们我是写糖醋的H笑得实在写不下去所以果断放弃了天台大船的吗!!!我会补偿你们的!!在小番外里会果断写一个神马天台H给一休哥的!!
    ★今天色桑要做个小广告~是给刚刚开始认识我的新读者的,大家都知道番外马上要结束了,在女王柯仔的新文开坑之前,我会在情有独钟里更新花轮涵涵的儿子和女儿的两个小短篇作为填补没开新文的空挡,并且是完全免费的,大家可以点这张图片进去,收藏此文章,然后就能开始新的追文路了,你们看一看就知道是怎么回事啦~而且这里面已经有你们最爱的傅渣蓓蓓的儿女的小故事咯。你们可不要认为随情结束我就不写了,你们不能抛弃我!↓↓↓↓↓↓点击下图穿越,或者去我专栏里找情有独钟
    ☆、58番外之欢喜结(下)
    “后来呢后来呢?”唐家的这对双胞胎听得津津有味,托着腮眨着眼睛看着自己的爸爸,“爸爸,你和妈妈在天台睡了一觉之后,是不是就有我们啦!”
    唐簇可怜巴巴地用文明的“睡觉”代替了“你们妈妈睡了我”,绞尽脑汁了半天,才说,“……没有,你们两个……是爸爸妈妈睡了很多觉之后才有的。”
    唐家双胞胎一号这时转过头对着二号认真地说,“我们就这么办!”
    “嗯嗯!就这么决定了!”二号握拳、亢奋状。
    “你们两个想干什么?”唐簇一看到家里两个小魔王露出这种表情,就浑身冒出了一身冷汗。
    “叮咚――”
    这时家里的门铃响了。
    “应该是涵涵和花轮他们来了。”躺在沙发上的沈幸伸了个懒腰,还没开口要两个小孩子去开门,双胞胎已经以肉眼不可见的速度冲到了门边。
    “一休哥哥!”“一休哥哥!”
    双胞胎一左一右地挽起了封易修的手臂,用萌萌的星星眼状看着他,“你累不累?我们去睡觉觉吧!”
    封易修不明所以,温润又英俊的少年脸上出现了疑惑的表情,不知缘由。
    封卓伦和容滋涵跟在他们身后,无良的花轮听到了双胞胎的对话,脸上渐渐露出了似笑非笑的表情,“一休,去吧,好好睡觉,像爸爸妈妈周末一样,不睡到下午不要起来。”
    容滋涵关上了门,深吸了一口气,伸手掐了他一把、羞恼地瞪了他一眼。
    两只双胞胎欢快地拖着封易修往卧室跑去,非常积极地在心中按照自己二货爸爸的前车之鉴执行自己的梦想――睡很多觉,和一休哥哥睡出小宝宝来~“二货,你又给你家双胞胎灌输了什么没有下限的思想?”封卓伦走进客厅,踢了唐簇一脚,“一来就要睡我们家一休,节操呢!”
    “他在和宝宝们说,”沈幸起来去给他们倒水,“说他当年被我掰直的全经过――”
    **
    沈幸对着光裸又哆哆嗦嗦的唐簇吼了一通,质问他到底是不是昨天和自己419之后,唐簇同学此生难得勇敢了一会,就套了条内裤,像一阵龙卷风一样刮下了天台不知去向。
    沈幸气得半死,某处有些疼、又没有力气去追他,只好悻悻离开了这家GAY吧,发誓要把自己的初|夜埋在地底、彻彻底底当做一场噩梦。
    可躲得过初一躲不过十五,命运总会告诉唐二货:你这辈子永远在不停地完蛋。
    人潮涌动的兰桂坊,沈幸只一眼就看到了站在人堆里、像个傻子一样杵着的唐簇。
    “我要杀了你!”她眼睛都发红了,不顾任何形象地冲过去,抓起他的领子大吼,“我要告你强|奸!”
    “啊?他不是GAY吗?”在一旁劝架的容滋涵疑惑地说。
    “什么!”她大脑一片空白、像当机一样,“他他妈上个月睡了我!”
    被她掐得快喘不过气的唐簇这时拼命针扎着,泪流满面地嘤嘤,“那真的是一个意外!”
    意外。
    沈幸听了这两个字,不知怎么的,一下子就泄了气,理了理头发,收回了像疯婆子一样的手,没有再顾身后的任何人,大步朝兰桂坊外走去。
    星晴的天,夜晚气氛很好,她走出了兰桂坊,深深吸了一口气。
    她根本不认识这个男人,虽然现在知道了他也是容滋涵的朋友,还知道了他是GAY、喜欢男人,但是不可否认那一次确实就是意外。
    而且她不是已经想好了,让这个错误又失败的第一次永埋地底吗?这和那个对象是什么人,又有什么关系呢?
    可是她还是觉得难过。
    第一次,就这么不明不白地给了一个陌生人?她不是没有谈过恋爱、幻想过那个对象,那个人,或许是她深爱的人、或许是她的丈夫……成熟、稳重值得托付的男人,她心甘情愿、一定会觉得那是最美好的事情。
    “那个……”一个弱弱的声音这时从后冒出来,她回过头,就看到被她掐得鼻青眼肿的唐簇,“我真的很抱歉……”
    “不用。”她摇了摇头,没有看他。
    “你……你需不需要我负责?”他小心翼翼地看着她、踌躇地继续问。
    “负责?”沈幸听了他的话,一下子笑了,她看着他、趾高气昂的,“怎么负责?你不是喜欢男人么?……那么,我如果要你娶我,你负责吗?”
    **
    事情竟然会变成这样。
    沈幸看着那个在自己公寓进进出出做着苦力,不时因为自己哥哥沈震千的冰山脸而吓得摔一跤的唐簇,皱起了眉。
    上次在兰桂坊门外,她要他娶自己,他竟然真的就答应了。
    之后他一直做着未婚夫应该做的事情,听从她的一切命令,哪怕她要他半夜去抢银行,他都会哆哆嗦嗦的、真的穿上夜行衣,边嘤嘤着边真的往银行保险库方向潜行过去。
    她真的有些糊涂了。
    家里的东西全部搬好之后,唐簇战战兢兢地走到门外,看着她问,“……还,还有什么要做的吗?”
    他胆小又骚包的样子看得她竟然笑了出来,正色半响,才硬邦邦地说,“没有了,你到外面来,我有话和你说。”
    …
    “你回去吧。”走到公寓楼下,沈幸回过头来看着他,“以后不用帮我做任何事情了。”
    “啊?”唐簇一怔。
    “我是说,你自由了。”她一字一句,“以后你用不着再像个奴隶一样,我说什么你就做什么,你可以去找你喜欢的男人或者女人,也就说:你和我无关了。”
    唐二货眨巴着眼睛看了她半响,才结结巴巴地说,“你、你……是不是想谋杀我,这……这是送给我的临别遗言吗?”
    沈幸被他弄得又不耐烦了,翻了个白眼,“我没枪,有的话我遗言都不赠就直接扫射你了。”
    “总之,你走吧。”她没有再回头,“你不欠我什么,其实也从来都没欠过。”
    “等……等一下。”唐簇这时上前一步,对着她的背影、沉默了很久很久,弱弱地说,“你不要赶我走……”
    “啊?”她听得愣了,转过身看着他清秀的娃娃脸,“你是有被S|M倾向吗?”
    唐簇又噎了一口,似乎不知道说什么的样子,特别紧张。
    “我知道你喜欢的是男人,现在我不会再强迫你娶我、为我做事情,你为什么还不让我赶你走?”她继续说。
    “……”唐簇用力咽了一口口水,“我……我会做饭……我会洗衣服……我会按摩……我会打扫卫生……我会开车……而,而且我已经很久没有去过GAY吧了,我虽然以前在那里玩,但是也从来没有和男人谈过恋爱……”
    他平常只会嘤嘤,从来没有说过那么长一段话,沈幸呆呆地看着他,从他的话里,只感觉到从前被雾气盖着的那些她不明不白的糊涂好像……一下子就消失了。
    她不知道为什么,觉得自己心里……很开心。
    “知道了。”她竟不敢再看他一眼,用力别过头,朝他摆摆手,“我要睡觉了,再见。”
    月亮圆而满,两个傻乎乎的人在楼下,一个朝前一个背后,头顶上都飘着一片火烧云。
    **
    两个人就这么打打闹闹、S和M的继续生活着,唐簇不知哪天有了胆(其实是被花轮支招),抱着沈幸亲了一口、还鼓足勇气叫了一声“老婆”。
    沈幸虽然当时暴揍了他一顿,但是事后还是接受了他的抽风,唐簇同学乘胜追击,终于正确地再一次使用了自己的“功能”。
    再后来,封卓伦和容滋涵感情似乎路到尽头的时候,封卓伦拖着要他回法国工作,沈幸又气又伤心,没有一天给他好脸色看、连话也不和他说,日子就那么一天天拖到了他离开。
    那一天封卓伦在医院门口遇到罗曲赫,唐簇后来追出来人都已经**了,他一个人百无聊赖,徒步往前走,走到凯旋门附近时,竟然看到了沈幸。
    “混蛋!”她也看到了他,一下子冲过来,捏着他的耳朵大吼,“打你手机也不接!一点消息也没有!你是不是背着我偷人了!男人还是女人!你说!”
    唐簇还沉浸在她突然出现的惊喜中,被她又踢又打地吼了一通还是一个字都没说出来,一路风尘仆仆赶过来的沈幸见他这幅样子以为他真的干了什么不好的事情,转过身又往别处跑。
    可怜的二货好追歹追才终于在桥边追到她,就看见平时一向坚强又神经大条的女人站在风里,张着嘴巴哭得上气不接下气。
    “老婆……你……你哭什么……”他吓坏了,连忙跑过去抱住她,“你怎么突然来了?”
    “不要你管!”她歇斯底里地推开他,捂着脸,“你就这么离开香港了,我不理你你劝不了就还真的走了,到了这里,你又没有消息,我不知道怎样才能找到你,像个傻瓜一样从机场跑出来,到处乱逛,我根本不认识这里,我哥要来我也没有让他过来,要是没碰到你,我都不知道自己该怎么办了!”
    她说了一通,扑通蹲了下来,抱着膝盖,“我最后要你说些承诺你也一个字都说不上来,我都不知道你到底有什么好,又懦弱又骚包还二,一点也不成熟也不稳重,我干嘛还那么担心你、为了你那么伤心!”
    这个人简直和自己小时候想的未来丈夫差十万八千里,而这一段应该称得上爱情的感情也乱七八糟,根本不是她预想的摸样。
    “我不想再和你好了,随便你,想去哪里去哪里!”她用力抹了抹眼泪,从地上站起来,拍拍衣袖。
    “别!”唐簇这时终于开口了,他不知如何是好地抓了抓头发、一把拉住了她的手,“老……老婆你别走!”
    “谁是你老婆?!”她红着眼睛大吼。
    “你啊……”他弱弱地吱声。
    沈幸气得快**了,话都说不出来。
    “……其实来这里之后,花轮和丸子就一直在吵架,然后他们现在都不知去向、我都不知道他们有没有危险,手机在飞机上摔坏了,所以一直没联系你,我刚打算找到他们就打电话给你报平安的。”他头一次那么流利地说话,“我刚刚看到你特别开心、所以一直傻愣愣的没说话,而且你看,男人都去喜欢丸子、女人都去喜欢花轮了,我哪里有人来勾搭?”
    他伸出手,擦她脸上的眼泪,好脾气地继续说,“我承认啊,我一点也不好,不像我家幸幸这样念书好、又是大律师,长得也好看,所以其实来这里,我更担心你会不会和其他男人在一起啊,你什么都好,就是脾气太急,要是哪次昏了头被哪个坏男人绑去,我嘤嘤都来不及了。”
    “我一点也不稳重不成熟,长得没花轮好看,也没有你哥能干可靠,你如果不要我了,我也不知道谁还会要我。”他特别认真,“我才害怕,我才担心,我没有一刻想失去。”
    沈幸看着他,听着他说话,呆住了。
    夜景那么好,金碧辉煌的凯旋门下,这个平时只会耍活宝的二货,竟然对着她那么认真正经地说着这些她从来没听过的话。
    是,他或许一无是处,哪一点都不好,简直就是个彻头彻尾的二货。
    自己中意、喜欢的人,有可能跟从前想象的大相径庭、差很多很多,让自己一度失望、怀疑。
    可是其实全世界只有这样一个人,哪怕再糟糕再邋遢,他说的每一个字、做的每一件事情,都是自己心之所向,哪怕气到不行,其实心里还是在担心他有没有出事。
    如果她面前现在站着的是一个完美无缺的人,长相好又稳重,他对着自己说出这一番话,她会怎么样?
    能怎么样,那个人再好、也不是他,与她又有什么关系呢?
    她只知道她这一生的缘分是他,欢喜悲哀,绕成结、斩不断。
    “那个……”他说完这些,看着面前的沈幸不仅没有停止掉眼泪、还掉得越来越凶的样子欲哭无泪,“后面那段我忘了实在背不出来了、怎么也想不起来了……老婆,求求你别哭了行不行?”
    沈幸都没听到那个“背”字,只被这动人的表白给蒙住了听力视觉,立刻扑到他身上紧紧抱住了他。
    二货觉得幸福来得太快,一时傻乎乎地呆在了原地。
    真没想到……原来那个叫桑d的人写的言情的台词那么好用啊!
    (完)——
    作者有话要说:写完觉得特别欢乐~~博君一笑~~希望孩儿们能喜欢~其实我的愿望,就是写很多幸福美满的故事给你们看,写到你们都有自己喜欢的人、写到你们结婚、生子~~(桑哥你真的能那么持久吗!
    今天这一章结束后,随情还有最后一个番外,是花轮丸子还有儿女的、会在【周四】更新,另外,不出意外的话那天我还会在情有独钟里写一个小剧场(有渣蓓串场哦~)作为预热,所以估计这周末你们就能见到一休哥和小叶的第一章啦!大家赶紧去收藏永久免费的情有独钟吧!!敬请期待!!!
    更多问题可以来微博找我私信“桑d是傲娇货”,或者找书友会会长微博“色桑无三观”
    抱歉了,最近特别特别忙,好多事情好多考试,大概要忙到三月底,谢谢大家能够不催我稿、一直很耐心地等我,留言我都看了,但是实在没时间回复,等忙完之后我一定会恢复以前的回复的~偶爱你们★继续打小广告、没看的看过来~是给刚刚开始认识我的新读者的,大家都知道番外马上要结束了,在女王柯仔的新文开坑之前,我会在情有独钟里更新花轮涵涵的儿子和女儿的两个小短篇作为填补没开新文的空挡,并且是完全免费的,大家可以点这张图片进去,收藏此文章,然后就能开始新的追文路了,你们看一看就知道是怎么回事啦~而且这里面已经有你们最爱的傅渣蓓蓓的儿女的小故事咯。你们可不要认为随情结束我就不写了,你们不能抛弃我!↓↓↓↓↓↓点击下图穿越,或者去我专栏里找情有独钟~★59、番外之钟情
    番外之钟情
    **
    采光极好的庭院里,工工整整地摆了一张白色的小圆桌。
    两张椅子并排围着小圆桌,小圆桌上摆放着各式各样的玩具、书籍。
    “夏夏。”封易修耐心地坐在其中一张椅子上,把正被封夏含得特别开心的小手指解救出来,“手上都是细菌,不可以含在嘴里,否则要生病的哦。”
    封夏睁着漂亮的眼睛眨巴眨巴地看着自己哥哥,好像已经知错了的样子。
    “小叶姐姐。”两秒之后,她突然出声,手指朝向他的身后。
    英俊漂亮的少年一怔,下意识地回过头。
    封夏毫不停顿地换了一只手指含进了嘴里。
    封易修见身后根本没人,回过头看到妹妹狡黠的笑才知道自己又上当了,他无奈地扶额,抽出她的手指拿一旁的纸巾擦了擦,“哎,夏夏这么捣蛋又傲娇的脾气到底像谁呢……”
    “像、爸、爸!”封夏不知深意、下意识地就把自己那个确实傲娇的爸爸搬了出来,还裂开嘴笑得很开心。
    封易修听了后一怔,心中暗叹可谓真理。
    “夏夏还想玩什么?哥哥给你念故事好不好?”他伸出手摸了摸她软软的头发,好脾气地说。
    封夏摇了摇头。
    “哥哥陪你玩办家家好不好?”
    封夏又摇了摇头。
    封易修叹了口气,实在不知道拿这个捣蛋鬼怎么办,封卓伦和容滋涵夫妇两个去斐济了,至少要到三天后才能回来,平时在家里,只有容滋涵能摆得平她,昨天一天他把她哄完**睡觉、自己也累得上气不接下气了。
    “要小叶姐姐!”漂亮的小女孩这时突然开口,目光又向他身后移去。
    “夏夏。”封易修点了点她的额头,“忘了狼来了的故事了?小孩子不可以吹牛,要诚实。”
    “我们家夏夏才不会吹牛呢。”当真有一个好看的少女从他背后走了出来,眉眼秀气、还沾染着江南的书卷气息。
    这是住在封家隔壁的叶家的独女叶天晴。
    她走到椅子旁,伸手把坐在椅子上的封夏抱了起来,亲了亲她的脸颊。
    封易修看到她,白皙的俊脸上立刻泛上了一丝红。
    “喜欢,小叶姐姐。”封夏伸出小小的手臂抱住叶天晴,高兴地咯咯直笑。
    “夏夏乖,呐,姐姐给你带来了图册,你自己看,小叶姐姐有几句想要跟哥哥说,你乖乖的不要吵,好吗?”叶天晴将她放回椅子上,从身后抽出两本儿童图册交到她手里。
    之前封易修怎么哄也摇头摇得像拨浪鼓一样的封夏一声不吭,立刻乖乖地看起书来、连手指也不咬了。
    “有什么事情?”封易修看着穿着浅蓝色连衣裙的少女走到自己身边,声音里有一丝发紧。
    叶天晴看着他,朝庭院里走了几步。
    “我要搬走了。”她沉默了很久,轻声开口。
    他听了她的话怔在原地。
    “爸爸要换一个城市工作,而且,他们觉得这里的学校没有那个城市的好,希望我去念更好的学校。”她拨了拨头发,垂下的眼睛投下了一丝yīn影,“已经决定了,不会再改动,妈妈这两天在理行李,大概……是后天早上的飞机。”
    “……一定要走吗?”平时聪明又懂事的男孩子看着她,不禁喃喃自语。
    “是不是从此之后都看不见你了?我们不能一起去上学了、一起回家了?”封易修向前一步,轻声说,“是不是……不会再见面了?”
    不像在问她,像是在和自己说。
    “我不知道。”叶天晴摇了摇头,很慢很慢地说。
    两个刚刚十岁出头的孩子站在庭院里,彼此看着对方、都不知道下一句应该说什么,他们的面容都很青涩、声音也还带着一丝稚嫩。
    青梅竹马,从小到大的邻里,而且是这样分享了彼此的十年的人。
    但现在将要离别,在他们最好的少年时代。
    **
    斐济。
    酒店的一套风景极佳的海滩别里墅,明晃晃的阳光洒在平静的自带游泳池的水面上,水光粼粼。
    景与万物静美,水面却倒映着极其香艳的画面。
    游泳池边散着被脱去的比基尼还有男士的泳裤。容滋涵趴伏在游泳池的边沿,身上不着|寸缕,潮红着脸压抑着呻|吟。
    封卓伦捏着她的腰,由她的身后进入、在她体内辗转,一下接着一下,动作带上了水声,格外地清晰。
    “舒不舒服?”他将头凑到她耳边,贱兮兮地问。
    他埋得太深了,她呼吸一下甚至都能感到体内的胀,咬着唇干脆不说话。
    他见她不说话,扣着她的腰更深地往自己的身上套,里面那一圈圈、紧紧咬着自己的勃|发。
    “老婆……你真紧。”封卓伦再撞了几下,感觉到她里面的紧缩、知道她到了,热乎乎地咬着她的耳朵说。
    “水……”她大口喘息着,用手肘朝后推了推他,小声地有些不好意思地说,“水,不舒服……”
    “什么水?”他凑得更近了些,眼里是狡黠的笑,“这里到处都是水,我们就在水里啊。”
    容滋涵气得都笑出来了,咬牙切齿地骂他是流氓、明知故问。
    “还有……你说的水,是什么颜色的?”他又说,“是白色的呢……还是透明的……”
    见他越说越没有形了,她侧头白了他一眼,勉强用力把他往后推了推。
    这一推、他就从她身体里滑了出来,体内一阵空虚,她“嗯”了一声,没什么力气地趴在池边。
    而某人的某处这时还高高地翘着,在水面里都看得清楚,他露出了一贯的似笑非笑,这时将她转了个身,将她抱了起来。
    他一手揽着她、另一只手往下探到她的腿间,就着她的一片湿滑更往里探了一指,“嗯……确实有水。”
    “喂!”她真的被他弄火了,狠狠在他的肩膀上咬了一口,“你最近怎么回事!”
    最近两个人在做的时候,他这种过火的话特别多,从前他虽调戏她也不少,却不会像现在这样,动不动便是让人耳根发烫的话。
    “没什么……”他见她气了,撤了手指,换了自己重新抵进去,“……就是前两天和傅政见了一面,得到了一些真传而已……”
    容滋涵听明白了是怎么回事,心中顿时了然。
    多年前她和邵西蓓就已经达成共识过了,不应该让这两个男人厮混在一起!可是他们竟然还是背着她们厮混了!
    进进出出,忽深忽浅,他托着她的臀、慢悠悠地进占她,潮|液在交|融的地方越积越多,有粘腻的水声,他捣|弄了几下,亲她的嘴唇,“还有水吗?”
    她气急了,望着他得意洋洋的眼神,思虑几秒、收缩起了小腹。
    他没想到她竟然有这一招,毫无防备之下、被这销魂的一下弄得七魂六魄都没了,前面还活力四射准备再战几个回合的某物,立刻就失守了。
    高|潮过后,她也累得气喘吁吁,这时从他身上下来,笑眯眯地拍了拍他已经垂下去的某处,“你不行啊亲~”
    让你言语耍流氓耍得起劲啊!让你和傅政学坏啊!
    某伦的脸顿时就绿了。
    …
    夫妻两个人玩完一场,去屋里洗了澡去沙滩上散步走走。
    “我突然想起来了,隔壁的叶家好像要搬走了。”斐济的沙滩上,封卓伦架着一副墨镜,只露出挺拔的鼻梁和薄薄的嘴唇,他牵着容滋涵,侧头看着她说。
    容滋涵“嗯”了一声,示意他继续说下去。
    “一休不是很喜欢那个叶家的女孩子么?”他想了想,“我本来走之前想和他说一声的,以免他的未来老婆突然消失了他该多伤心。”
    “未来老婆?”她斜睨他一眼。
    “是啊,”他加重了语气,“我自己儿子,我看得出来他真心假意、上心与否。”
    容滋涵沉默片刻,“我也挺喜欢小叶的,但是……”
    两个小孩子才几岁,现在说得那么肯定、未来又有谁会知道到底是怎么样的?
    “你是想说叶家的家庭环境一般?还是小叶还不够好?”他慢慢道。
    确实,与他们家比起来,叶家是普通的工薪阶层,主人家两个平凡普通且老实,叶天晴性子好、念书也不错,但是却并非是那种非常出挑的女孩子。
    现下两小无猜无事,可是未来长大**,要面对多少的**与未知,他们作为家长,总不见得给两个小的定好娃娃亲以身相许才让别人搬走吧?
    “一休平时性子冷静,不会大哭大闹的。”她想了想,“等回去再告诉他好了,或许回去的时候叶家还没搬走,再说,他才十多岁,哪里知道自己对小叶是哪种喜欢?”
    “这可不一定。”封卓伦哼了一声,“我的眼光不会错,他每次看小叶那个眼神,就像我看你一样,你看他对谁都谦和有礼、可是有礼也代表着疏离,只有对小叶的时候不一样,像变了个人似的,他会很紧张。”
    她有些哭笑不得,“那么细致,敢情你平时就是在观察他们两个怎么相处的?”
    “那当然。”某人傲娇地耸了耸肩,“作为一名优良的父亲,这是我应该做的,把握好儿子的终身大事。”
    “况且,”他的神色忽然静了下来,他停下步子,“有时候缘分错过就是错过了,有可能因为彼此的伤害,将原本确定的事情变为未知……不是每个人,都像我们那么幸运的。”
    不是每个人都像我们这样,经过那样的一切之后,还能彼此相伴至今、此生与共的。
    他只是真的担心,害怕儿子不会有自己这样的好运。
    “你都说是缘分了。”容滋涵这时绕到他身前,抬头看他俊逸的脸,“如果真的有缘,哪里是搬家、距离能够阻挡的?”
    封卓伦听了她的话,知道她已经明了自己刚刚心中的所想,牵起嘴角,将她正面拥进怀里。
    “嗯,老婆说的是。”
    海风轻拂,沁人心脾,晚霞十分沙滩上人很少,她埋在他怀里,周身是他身上安定熟悉的气息,心中格外柔软。
    “我相信我们的天才儿子一定能有一段像他爹妈一样的好姻缘的,虽然他长得没他爹好看。”他摸了摸她的头发,语气轻松。
    “是,你最好看,美若天仙、倾国倾城行了吧?”她埋在他胸膛里无奈地笑,“几岁的人了……还那么幼稚。”
    真好,只盼他们的儿女亦能像他们这样,多少年,日落月升、生活**。
    **
    S市庭院。
    “叶叶。”封易修这时忽然向前一步,喉头稍稍紧了紧。
    叶天晴应了一声,抬头看他。
    他清晰地看到她的眼底,已经微微有一丝水光。
    这是他的女孩子,从小陪着他的,温暖、干净、他觉得最最好的女孩子。
    “你到新的地方,照顾好爸爸妈妈,好好念书、交些值得信任的好朋友,每一天都要开心。”他伸出手,轻轻握住了她的手,“那我就不会太难过了。”
    他很认真的,学着大人的样子,一字一句地说。
    她呆呆地望着他,一时不知应该说什么。
    “我妈妈以前告诉过我。”他握住她的手,用自己的手、包裹住她的手,“她等爸爸承认自己的内心等了很久,一度很绝望,可她却一直没有想过放弃。”访问:m.hebao.net
    “我想这一点我一定会随我的妈妈。”英俊温良的少年绽开了笑,“我可以给你写信、在网络上找你聊天、给你发短信。”
    叶天晴看着他脸上的笑容,半响,眼底含着浅浅的泪,用力地点了点头,“嗯”了一声。
    因为坚持、因为等待,即使世间万变,我心也必然会依旧。
    有可能分开是为了下一个重逢。
    可一定会是,最好的,重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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