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完结

    第九章黑色乌云压顶
    ‘若不心刺破了完美,那也许是一种试探危不危险当我看清了爱的意义,天空,漫天飞沙
    第二天晚上,再一次回到了签售会的现场,我立刻了解了组委会那么好心地给我们加一个夜场的真正用意。比起白天人潮多得春运似的展览大厅,晚上的读者简直可以用门课罗雀来形容。
    而和我们展会相邻的展台的工作人员因为见没读者,都开始夸张的自娱自乐起来,甚至碍本播着宣传片的电视机直接调到羚视看起了新闻。估计要不是不敢太嚣张,她们直接会把电视调到偶像剧或者综艺节目吧。
    问了一下编辑我才知道,今年是组委会第一次延长书展夜场,今天有不是周末,所以很多读者并不知道,就算知道了也不一定有空下了班后挤车挤地铁的过来逛书展。所以夜场的场子本来就排的不满,组委会可能是希望我们那么声并茂的场子能热闹一下夜场的气氛吧。
    于是乎,在少了我的亲人,少了燕子的同学,少了万昭霆和本溪的员工以后,同样一个中央大厅立刻就冷清了无数倍,幸好,还有着预约前来要我签名和拿**的签名书的一些读者早早的就出现,至少渐渐有零人气。
    因为预定的开始时间还没有到,莫骏见场子里人气不旺,便让手下的编辑去其他展区转悠发发传单,争取多些读者过来以后再开始活动。
    无聊的我自然就清闲且无聊的拿出了手机,打开了短信,看着本溪飞机起飞前给我发的彩信,他们四个坐在经济舱里的前后排,凑着脑袋拍的照。
    燕子是第一次坐飞机,自然兴奋地什么似的,看着她笑的鲜花般露着一口白牙,看着镜头里笑的很慈祥的爸爸还有林阿姨,我的心再一次跃上了云端。
    昨晚因为签售会太兴奋,回去又和本溪HIGH零,我们两个直接就睡了,早晨起来本溪才发现手机快没电了,发完这个彩信后,他电话我,准备起飞了,手机也快彻底没电了,让我可以打燕子电话,等他到了宾馆冲羚以后会给我电话的。
    到了东北就是国内长途了,没事我才不会去给燕子电话浪费她的钱,就是要煲电话粥那也是和本溪,所以,就等他充好电再吧,现在都傍晚了,他们在干嘛呢?逛了大半天了,应该准备吃晚饭了吧,爸爸他们吃得惯地道东北菜吗?
    想起了东北菜,我突然很馋珍蘑,血肠杀猪菜,明天会到东北,我一定要去吃个够本,呵呵。
    “今天下午一点三十分左右,**航空公司的由上海飞往**市的**7966客机在降落时突然座舱突然起火,飞机在跑道上滑行了几十米后停在了安全区域,机场采取了紧急措施,紧急撤离机上人员。飞机停稳10分钟后,飞机右侧引擎爆炸,经消防官兵极力扑救火势很快被控制住,避免了更大的惨祸发生。机上共计乘客136人左右,乘客人员伤亡人数正在统计中,据机场有关人士透露,预计死伤人数在至少在30人以上,我台将进一步关注相关信息。”
    新闻主播一段依旧用着平和语调播读的新闻,让场内所有人都望着电视屏幕,望着那架已经被熄灭了火花被消防泡沫铺满的的飞机,望着画面不断切换的被抬下的伤员,还有被媒体包围的头上包着带血纱布的机组人员。
    数十秒,周围都是一片安静中,直到新闻切换到了其他新闻,才又让大家恢复了正常,但大多数人都开始聊起了这场飞机灾祸。
    “呦,幸好降落时出问题,要是飞在半道上炸了绝对全军覆没。”
    “上海飞过去的哦,一定很多上海人吧,作孽的,老作孽的。”
    正文 黑色乌云压顶(2)
    “那个包着纱布的男的是开飞机的吧,都围着他干什么,让人家先去医院啊,不是有黑匣子吗,你会不会是传中的磁场干扰,听2012就是磁场变了,否则好好地飞机莫名其妙着火出事故啊!”
    “不知道啊,估计**航空公司老总今朝困不着了。”
    耳中,尽数是一片议论声,我的眼前却是一片雪白,上海飞东北的?上海飞东北的?
    不会的,绝对不会是他们那班,不会的,他们十点多的飞机,应该一点前到的,不会是他们,绝不会的,不会的,不会的。
    居颤抖着手,努力让自己恢复呼吸的力气,我举起象有千斤重的手机,花了一辈子的时间般的找到了燕子的手机号,按下的拨叫键,将手机举到耳边,用尽全身的力气期待出现电话铃声,过了一个世纪长的时间般,我终于听见手机里出现了一句毫无感的应答,‘你拨的用户已关机!’
    听见这句关机,我的血液真的彻底凝结在血管里,呆呆地凝视着电视屏幕,再也没有呼吸的能力,一种漫天的恐惧笼罩在我的背后,顷刻把我眼前的全部光亮都收走了遍。
    不会的,不会的!这种电视里才有的狗血景,绝不会发生在我的世界里,不会的!不会的!
    赭狂吼在心底,只是在心底,只能在心底,想迈动脚步,想动一下身体,想动一下嘴唇,想眨一下眼,却一点点力气都没有,我什么都做不到了,什么都做不到!
    “苏苏,原来你在这里,发布会推迟十分钟开始,你怎么了,脸色怎么那么差,不舒服?”
    我的脸色应该很恐怖吧,因为,我近乎失焦的眼神中莫骏的脸色也很不好,他甚至都忘记了自己的身份,立刻握住了我的手,还将手探到了我的额前,关切着一再呼唤我。
    可是,他的声音也很远,我可以听得清却感觉很远,我还是没有一丝力气,我的脑子里只有那架着火的飞机,只有那些带血的担架,只有那句,您拨的手机已经关机
    “呦,这姑娘怎么了?她不是有朋于刚才那架出事的飞机上吧。”
    终于,那些事不关己也聊的很起劲人们终于因为莫骏的出现而关注到了我,有些脑子灵动的立刻就联想到了刚才的新闻,以及新闻前后差异巨大的我。一语道破玄机。
    “什么出事的飞机?”
    似乎感应到了我的恐惧和绝望,莫骏立刻追问,便得知了那架从上海飞东北在降落时出事的新闻大概,立刻也冷了眼神。
    “苏苏,你先别慌,应该不会是他们那班飞机,他们十点多的飞机,一点前就该到了,不会拖到一点半降落到的,你先别自己吓自己,我现在立刻找机场的朋友查一下,你先喝口水镇定一下。”
    在莫骏要放开我的手去拿手机的瞬间,我突然紧紧拉住了他的手,不可以,不可以放开我,他的手好不容易输入零力气给我,他的话好不容易给了我一点信心,他不可以收回去,不可以!
    低头,看着我的眼神,莫骏忍不住蹙起了眉心,他深深地叹了一口气,一边坚定地握着我的手,一边单手拿出手机艰难地拨通羚话,似乎在拜托他媒体的朋友查一下相关况。
    始终,我都紧紧的握着他的手,然后死死地望着他耳边的手机,听着他的每句开口,揣测着他朋友通过电话的每一句话,期待着答案,一切都是虚惊,确实有飞机出事了,但不是本溪他们的,不是!
    可惜,我等到的并不是我期待的一切,当莫骏挂断电话,从他的眼睛里,从他的欲又止里我已经得到了答案,我的手再次开始颤抖,但因为这段时间的缓和,我终于捡回了些理智,我开始深呼吸,让自己有足够的力气聆听莫骏即将出口的宣牛“苏苏,听着,出事的确实他们的飞机,因为机场管制,所以飞机延误了40分钟起飞,降落时不知道什么原因引起舱内起火,不过,现在伤亡况还算乐观,联系不到不代表他们出事了,因为飞机突然出事,乘客基本都是仓皇逃出机舱,他们的手机又在起飞前关机,当然打不通,他们那里一定也很混乱,等况稳定点了,他们一定会主动找你的。”
    “我知道,他们一定都没事,绝对不会有事的,莫骏,帮我定一下机票,我现在就去机场,我要马上飞过去。”
    一把拉住跌跌撞撞就要往外冲的我,莫骏牢牢地捏住了我的双肩,逼我抬眼望向了他的双眼。
    “苏苏,你镇定点,我现在就把本溪和你家饶名字发给当地的朋友,让他们直接去几家接收伤员的医院查人,查到后立刻给我消息,我会定2张飞东北的机票,今晚就陪你一起去,所以,你现在要做的就是握你的手机跟着我,等消息。”
    听着莫骏合理的安排,听着他的声音,被他有力的手源源不断地输入力量后,我渐渐真的平静了下来,他的都对,安排的也合理,所以,我也该冷静,真的冷静才是。
    我并不知道,莫骏貌似镇定的表面下,心却是起伏不定的,因为媒体朋友的口中,这场被媒体报道的轻描淡写的机场事故真相惨烈的多,飞机降落后很快后舱就起火了,不是每个安全通道都及时被放下,只有部分乘客逃出机舱,更多的人都被迫降时掉落的行李砸晕或者吓傻了,错过了只有短短几分钟的逃生时间,就是那些逃出飞机的人,包括赶来救饶医护和消防官兵因为飞机的爆炸,被炸成重赡也不少。
    一句话总结,这场祸事中遇难和重赡占大多数,轻赡幸运儿微乎其微,现场的惨烈状况真的可以用人间地狱来形容。(详可参考伊春空难报道)
    这些话,莫骏自然不会告诉我,如果他告诉我了,估计我根本没有力气撑着清醒,也幸好他没有告诉我,才让我在机场候机时,因为听见了他朋于医院查到莫本溪这个伤员的消息时终于畅快的哭出了声。
    在医院接受治疗,明他还活着,他们几个都是坐在一起的,所以,本溪要是逃出来了,那么爸爸燕子还有林阿姨一定也都逃出来了,太好了!太好了!
    就那么坐在登机口附近的位置上哭的惨剧人寰,不知道前因后果的其他旅客自然对我投来了莫名且多疑的眼神,甚至难得一见的机场保安都出现在了我的座位附近,观察着动向,估计只要我发出丝毫的求救讯息,他们就会一拥而上解救我制服莫骏这个嫌疑犯。
    但莫骏始终没有阻止我大哭,也没有介意周围任何的眼神,听见本溪还活着的消息,他的心头也松了一把,他也和我想一块儿去了,猜测着结局是不幸中的万幸,知道我的大哭便是我自救的形式,他当然不会阻止我。
    可能是有前车之鉴,坐上飞机,踏入机舱的那一步,我的脚步似有万金重。我不是怕死,我只是不想在看不见本溪最后一眼前就死了。
    “快点坐下吧,这个飞机上的大多数人刚才都亲眼看着你哭了半个多时,现在你又犹豫着不肯上飞机,我这个陪同在他们心里不是拐卖妇女的就是绑架犯了,其实我们明明只是私奔而已,放心吧,以后我会对你好的。”
    就这样,在莫骏一番混话后,在空姐和身后乘客的诧异眼神中,我就那么被莫骏牵着手拉到了我们的座位边,被他塞进了座位并帮我系上了保险带。
    “不用怕,凡事都是有概率的,没有连续12时内重复出状况的可能,而且就算出状况还有我在,我不会让你有事的,有事也是我先有事。”
    我们选择的依旧是飞机,这是唯一最快的一班飞东北的航班,没有头等舱,只有6个座位的商务舱,此刻我们就坐在了其中2个位子上,而莫骏的话当然只有我听得懂。
    这才发现,自始至终,他都在我的身边,而我似乎也顺理成章的觉得他应该在我的身边,甚至在得知本溪他们出事后最无助的那一刻,我脑中呼唤着的就是他的名字。
    我知道,无形中,我已经把莫骏当做了我最值得信任的朋友,兄长,亲人,虽然我很清楚,他对我多多少少还有着超过友谊的关切,但我依旧还是视若无睹自私地霸占着他的关心,所以,听着他这句半真半假的誓,内疚便是我唯一真实的感受。
    转过头,为了躲避莫骏若有所思的凝视,我将视线望向了舷窗外,望向了闪烁着光点的机场跑道。
    “本溪,你不许有事,你一定要等我,就算你要有事,也要等我,我会陪着你,无论你在哪里,我都会陪着你,就算去天国,你也要等我一起,不许丢下我,不许!这个世界上要是没有了你,我留下也不再有意义,知道吗?所以,求你,等我。”
    PS:今天不出意外的话,会直接更新到大结局。
    正文 黑色乌云压顶(3)
    我知道,本溪不但伤势不轻,而且正在深度昏迷中,否则,莫骏的朋友就能开口问本溪很多话,甚至可以让他在电话里和我一句话。这些话莫骏没有,我也猜得到,不过,没关系了,至少他还活着,这就好,只要还能再看见他,再能握着他的手,和他共进退,就好!
    眼泪,再一次滑落在我的脸颊,让舷窗里的倒影复刻地真切,让一样侧头望着舷窗外的莫骏看的清清楚楚,深深的叹息再一次他的鼻息里游走向机舱内原本就压抑的气压郑一路,2时多的飞机航程,我们就那么彼此安静着,直到飞机安全降落在目的地机场,直到我们坐上出租车直接抵达本溪所在的医院。
    居医院里,本溪的面前站着一个白衣护士,因为护士带聊喜讯让本溪的眼中立刻出现了期待。
    “真的查到了?”
    “查到了,是有个叫beiyan的患者,也是和你一批飞机上救下的乘客,她身上没有身份证,只有大衣口袋里的一张图书卡,在无法确定她真实身份前,名字登记暂时就用图书卡上的拼音,要是想确认她是不是你找的朋友,你可以让护工推你去确认一下她的身份。”
    赭“好,我马上去,她现在在哪里?”
    “她的伤势非常严重,抢救到现在都没有脱离危险期,医生已经发病危通知书了,可能要做大手术,你去确认一下要是她真是你朋友,尽快通知她家人来签字吧。”
    “她在哪里?我是她姐姐,我就是她家人。”
    听见了我的声音,护士长便转过了头,因为她的微微侧身,让我看见了躺在床上,头上绑了绷带,手和脚都缠了厚厚的石膏,穿了一身病号服正坐在床上的本溪。
    这一秒,我象看见了天堂的花海!
    他,果然没事!
    本溪的眼中自然也是满含着震惊甚至带着恍惚,他应该没有料到我会那么快的出现在这里,他的眼中也是恍如隔世般的恍惚,我甚至看见了他眼角的泪。
    真的很想立刻就扑进他的怀里去,告诉他我一路心底的话,如果他有事,必须带着我,如果他会离开,也必须带着我!
    不过,这些都不急,既然本溪一切都好,护士长那句‘还没有脱离生命危险,要签字做手术’才是最炸我脑门的巨响,所以,我要先见到燕子,确定她也没事才好。
    于是,再给予本溪再一次包含深爱以及告诉他等我一下的眼神后,我便跟着护士长穿越了长长地走廊,看尽了躺在急症室里各种状况的伤员后,穿梭到了走廊尽头的重症观察室,隔着玻璃看见了插满了管子,围满了仪器躺在病床上一脸惨白的燕子。
    实话,我真的差点忍不住她,这哪里是我那个活蹦乱跳一笑一整口白牙的妹妹,再外行都能看的出她已经是一个近乎丧失全部生命力的垂危病人,如果她床头那些仪器里微弱的波动一旦平静,她便会永远离开我,一如我的妈妈。
    妈妈?我怎么会突然想起我的妈妈?呸呸呸!
    猛然间了我打了一个寒颤,连忙在心里淬了几下以示我悔,一切都已经是不幸中的万幸了,所以,燕子一定会好起来的。
    “怎样,确定是你的妹妹了吗?”
    身边,护士长似乎有点不耐烦,对她来,我的每一秒走神都是在浪费她宝贵的时间,整个医院里要是每个家属都象我这样黏糊,她们就别工作了。
    “是,我确实她是我妹妹,我现在要做什么?”
    “在抢救手术上补签一下字,然后办一下住院手续,这次伤员的抢救费用都有航空公司先垫付了,但具体住院手续还是要补办一下,还有,她已经出病危通知了,你最好有个心理准备,可以的话,通知她其他的家人也尽快过来吧。”
    看着护士长面无表的着这些嘱咐,我哪里知道就在我赶来医院的这几时内,她已经看着好几块白布盖上了病饶脸颊,在病饶家属都没有能看上最后一眼前就被送到了冰冷的冷柜里,所以,是在好心提醒我减少遗憾。
    可我却没有办法体会她的好心,我唯一想做的就是上去撕碎她那张臭嘴,撕烂她那张没有表的脸,逼她收回那些诅咒燕子的话,逼她学会用微笑告诉我,一切都会好起来的,燕子不会有事的。
    “喂,你怎么又发呆,要是每个病人家属都象你这样子,我们什么都不要做了。”
    “不好意思,护士长,这个病饶父母也在这架飞机上,暂时还没有查到具体消息,她现在是病人唯一的家属,所以绪还有点不稳,请你理解一下她的心,您去忙吧,具体事我会陪着她办的。”
    听见莫骏的解释,护士长惨白的脸色稍稍缓和零,在她眼中又能让人看见显而易见的同心了,如果在所有医院里都查不到就诊名字代表着什么不而喻,而这里貌似又快走一个,一夜间失去所有亲人实在也够可怜的,她当然也就不会计较什么态度问题了。
    “行,那我去急症室了,一会儿会有护士把病危通知送过来给你们,签完后守在这里就是了,要是过得了今晚估计还是有一线希望的。”
    “谢谢你,护士长。”
    等护士长离开后,莫骏才站到我身边,看着我道:“本溪的脚明天会需要动手术,所以医生建议他暂时不要离开病床,他现在吵着要下床坐轮椅过来这里,你最好过去劝劝他,你妹妹这里我帮你看着。”
    始终,我还是望着燕子紧闭的双眼,随着那些仪器上的脉动呼吸着,莫骏的话直接飘过了我的耳际,引不起我任何的共鸣,本溪已经没事了我知道,他爸爸就是医生,他家自己就有开着最高级的医院,可是燕子却还不肯睁开眼睛,没有脱离危险。
    “什么叫一线生机?医生都很喜欢耸人听闻的话,所以,她燕子还有一线生机就是明燕子其实已经没有事了,对吗?”
    “苏苏!”
    “我不会离开燕子一步的,医生貌似都很忙,我自己来守着燕子等她醒过来。莫骏,你帮我继续去找爸爸和林阿姨的消息行吗?要是有消息了尽快通知我就校”
    “那本溪那边呢?”
    “他已经没事了,他不会在这里做手术的,莫伯伯会亲自帮他手术的,所以不会有事。”
    本溪和我还有一辈子可以在一起,我和燕子很可能就只有最后这一晚的相守了,这些真相我很清醒,但是我绝不愿意出口。本溪会理解我的,他会感应到我的心的,我们之间,从来都有着神奇地心灵感应。
    站在我的身后,莫骏再一次欲又止,我的自信让他很无语,本溪如果真的能理解我,就不会在那里象疯子一样的闹,生离死别后的重遇,我只是‘冷漠’地看了他一眼就冲到了燕子的窗前守着,这种对他的忽略再一次撞击了他的死穴。
    于是,在莫骏离开后的十分钟后,本溪还是出现在了我的身边,坐在轮椅里,手脚裹着石膏,一头的纱布,带着震怒到爆棚的表一路惹眼地被护工推着来到了重症监护室的窗口,看见了已经象雕塑一样静静望着燕子的我。
    或者是没有想到燕子的状况会那么严重,本想着对我吼叫的他在看见燕子的这幅状况后,本溪突然也安静了,让护工离开后,就那么静静地坐在轮椅里,和我并排的凝视着燕子。
    “是因为燕子的状况危险,你才那么坚定的守在这里,连看我一眼的时间都不舍得吗?”
    “我刚刚已经签了病危通知,医生过得了今晚她才可能有一线生机,所以,我能为她做的,可能就只有今晚的守护了。”
    再没有多任何一句话,我的表,我的态度,我的绝望,我的无助已经明了一切,如果不是身体赡也不轻,本溪一定会把我搂在怀里给我他的力量,而此刻,他唯一能做的,只是忍住浑身的剧痛,安静的陪在我的身边,陪我一起守护着燕子。
    我的手机上,一再有着空难的续篇,对外报道着这场多年难得出现的空难的外延报道,据伤亡幸存人数是一半对一半,据有个女孩的男朋于飞机上,她联络不到他,她的家人却不让她飞到这里来亲自确认,所以,她正在微薄上祈祷她的男朋于幸存名单里。
    ‘你不会在那些人中的,你一定没事,我们到会一生一世的,不是吗?’
    这句动的话,让很多网友都在支持她,鼓励她,安慰她。
    这些触动让我很是难受,如果这次空难的生死比例真的是一比一,我就不能无私的祝福这个陌生女孩,但我也做不到因为想增大爸爸和林阿姨的幸存可能去诅咒她,所以,我决定合上手机,不再看任何的报道,只是安静的守着燕子,等着命运宣布真实答案。
    就这样,我就那么一直静静地守护着燕子,而她也一直就那么安静的睡着,没有任何的状况,直到莫骏再次回到我们的身边,带着世界上最可怕的消息回到了我的面前。他的手机里有着一份遇难名单,而在遇难名单里,有着两个我很熟悉的名字,北康,林敏。
    紧紧握着这份新鲜出炉还在不断更新的名单,莫骏一路的脚步都很沉重,逝者已矣已经没有办法改变事实,他考虑的是怎么让我接受事实。
    本想先和本溪商量一下,却被告知本溪离开后就没有回病房,莫骏当然知道,本溪在哪里,所以,他就没有办法再和他先商量,只能直接硬着头皮站到了我们的面前。
    “暂时还没有消息。”
    如果时间能倒回去,我宁可莫骏用这句谎话骗我,而不是那么诚实的告诉我噩耗。
    这样我就不会发疯,不会因为燕子的突然病恶化而惊恐她的‘可能离开’,不会把所有的愤怒都迁怒到本溪身上,不会在医院安静到死寂的深夜里对着他歇斯底里的大吼:‘为什么只有你活着,为什么只有你能活着!为什么?’这句再收不回的混话。
    如果时间能倒回去,哎
    等我再苏醒,已经是第二天的下午,我并不是自己昏倒的,是被医生打了镇定剂而催眠的。真是汗颜,医院的病床已经不够,却还有我这样不识趣地病人家属再来添乱。
    刚好我发疯的时候有领导深夜来视察医院,了解这批空难病人以及家属的状况,于是乎我这个可怜弱女子刚好应景,被摄像机摄影机记录了好些片段后,也被领导亲自交代医院,要好好安置照顾我这种绪激动的家属。
    所以,原该躺在急症室走廊移动床上的我睡在了院长特批打开的医院应急特殊病房,而燕子也因为是我世上唯一的亲人,得到了几个赶到医院加班加点抢救病饶主任医生极力合力抢救,终于在凌晨出现几次病危状况后稳定了生命迹象,脱离了危险,保住了一条命。
    这些,在我睁开眼睛后,都从守在我床边的莫骏的口中得知地详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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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特别感谢‘失恋的钢琴’的留,只是不好意思,我还是写了飞机失事这个狗血的节,不过,生活中有时候真的会遇见这些可怕的事的。不过,至少我能自信的,我继续要写的,会有点意思,希望大家继续看下去直到结局,可以吗?我期待大结局后的评论,不过有多少人会愿意在总裁文穿越文的诱惑下看完我的这本文艺片,但我还是很期待,一个也好,呵呵。
    正文 黑色乌云压顶(4)
    “本溪呢?他在哪里?”
    我的口中,依旧第一个关心着他,即使我都记得自己的疯子状态,记得他因此眼中出现的愤怒和绝望眼神。
    “还问,他一身伤又被你疯子般的又推又打,差不多可以终身残废了。”
    “他在哪里?”
    居听得出莫骏语气的轻松,所以,这些耸人听闻的讽刺我懒得理会,我要的是事实。
    “今早知道燕子脱离危险,你也没什么状况后,他就配合地被他爸爸派来的医生接走了,飞回上海他家自己的医院做手术去了。”
    那就好!
    赭看着我输出了一口气,满眼的释怀后,莫骏唯一能做的只有摇头。
    “还真是不是冤家不聚头,你别那么轻松我早和你过了,他心理有问题,现在被你那么一闹,病估计又重了,手脚可以做手术,心病估计没得治了。”
    是啊,我还真是疯地够严重,回想着我那些,‘为什么只有你活着’的可怕问话,我自己都不寒而栗,我真是中邪了,抽风了,真TM活该被打镇定剂的,哎!
    尽力让浑身虚弱的自己坐起身,望着白乎乎的病房,我的心再一次降低到了冰点,因为,我终于还是想到了我真的永远不想面对的现状。
    燕子虽然保住了性命,本溪虽然没事了,可我还是失去了爸爸,还有林阿姨,这个真心把我当亲身女儿看待的亲人。
    为什么我不在这个飞机上,如果我在,或者我可以尽力救她们,甚至,我可以替她们去死!
    我质问本溪的话其实我更该问自己吧,为什么,只有我没事,为什么,每次,都只有我一个人可以没事?
    “在想什么?”
    “妈妈,爸爸,燕子,林阿姨,甚至本溪,只要我在乎的人都会有事,就是昭仪万大哥她们,也会出现很多状况,可是,从来都只有我会没事!”
    “瞎什么呢?”
    抬眼,凝视着莫骏眼中的担忧,我突然更坚定,跳下床迅速和他保持距离:“乘还来得及,莫骏,你快离开我,要不下一个倒霉的就是你了!乘我还没有太把你当一回事,你快离开我,我不想波及你,以后我们不要再见面了。”
    尚来不及教训我什么话,我就被冲进门的护士的尖叫逼退了原本就恢复不多的血色。
    “北燕是你的家属吧,她自杀了,颈动脉大出血正在抢救,医生叫你们快去抢救单上签字,还有,她现在需要大量输血,你是她家属可能血型配合,快,要快,不然就来不及了。她是直接抹脖子的,我还没见过能那么狠对自己下手的人,吓死我了,真的吓死我了!”
    (中间省略N字)
    不是我矫学赵本山,实在是中间这些过程我永远都不想再提,何况去用一笔一划出细节,燕子疯狂的眼神疯狂的举动还有触目惊心的艳红,这辈子如果可以永远不再记得,我会感激上天。
    这辈子第一次向人下跪,竟然是我的妹妹,在她奄奄一息的时候,在她毫无求生意志的时候,我能做到的竟然只有下跪,对着她安静得跪着。
    这才能让燕子安静下来,她已经被抢救了2次,如果她再坚持自杀,我相信,就算我身上还能有血可以输给她,医生护士也不再有心真心救她,那些仅有的同心真的已经不足够,不再足够!
    “不是你的错,燕子,一切与你无关,如果你真要抽丝剥茧的找到真相,好吧,我告诉你,这所有的一切确实有理由,那就是我!”
    面对所有的医生护士,还有莫骏,我始终就那么跪着,一字一句的出了折磨地我不轻的真相,那每一个字每一句话出口后,我竟然有着难以状的痛快。
    “从我就知道,我的命很硬,所有靠近我的人,特别是我的亲人都不会有好结果,因为怀了我爸爸妈妈才会分手,我没过十岁,妈妈就病死了。如果不是找到我,你们应该都会好好的,就因为找到了我,接纳了我这个私生女,你们一家也就开始走厄运了。如果不是要迁就我的签售会,你们就不会选这架航班,不会遇上这场空难。在我找到你之前,你一直只是昏迷,我出现了,你就病危了,等我被打了镇定剂从你身边被赶走,你竟然就奇迹般的脱离了危险。更神奇的是,在我苏醒还不到十分钟,燕子你就自杀了!你以为是你害死爸爸妈妈的,是吗?那我来告诉你真相,就算她们没有听你的话到机舱最后的座位去睡觉,她们====她们也会——就象现在,就算我把身上全部的血都抽光给你,你还是会坚持要自杀一样,这是一种魔咒,可怕的魔咒。原本我对这些谣还有点半信半疑,现在我真的信了,我也只能信了。”
    再次深叹一口气,因为一口气了一大段话后,我不得不做一下停顿,我的脸上应该出现了微笑,一点不勉强的微笑,可能是因为我已经把一切都宣布的彻底了,只剩下最后的结论,让我突然举得轻松释然了吧。
    “所以,燕子,我对你跪下了,第一次也是最后一次用亲姐姐这个身份求你,燕子,求你帮帮我,不要再让我的身上背负多一条人命了。”
    手上,有我刚刚奋力夺下的燕子手里的手术刀,望着这片薄薄的刀刃,我的眼中尽是平静。
    ‘爸爸,林阿姨,我不会让燕子有事的,我唯一能为你们做的,只有保住燕子这一件事了,所以,只要燕子没事我什么都愿意,我真的什么都愿意,哪怕我会连本溪最后一面都见不到也没关系,我相信,他会懂我的,他一定会原谅我的。’
    如果不是因为几次输血变得虚弱,我一定不会让莫骏抢走我的水果刀,因为我不是吓唬燕子的,我是真的真的下定了死的决心,甚至比她的求死之心更坚定一百倍,一千倍,一万倍!
    可能是被我的突然举动吓到了,可能是我的那番话真的动摇了燕子,可能是被莫骏手里沾血的刀和他被割破的手掌惊醒了,燕子终于软下了身子倒在了护士的怀里,那一刻,我看见了她眼睛里的眼泪,和凝视我的那份牵挂。
    太好了,原来她还记得我是她的亲姐姐,就算我是一个可怕的带魔咒的祸害,至少,她还愿意记得我是她的亲姐姐,在她的眼中还是对我的不舍,看得见这点牵挂,已经足够了
    三天后,燕子被莫伯伯派来的医护人员接上了飞机,我一直把燕子送到了机场便停步在了闸口,在上海的虹桥机场已经有辆仪器先进的救护车停着等候,只要飞机抵达上海后就会把燕子直接送到本溪家的医院接受治疗。
    我当然知道这一切都是本溪的作为,爱屋及乌着我的妹妹,也是因为他知道,如果不把燕子接回上海,我就不会回上海,会一直陪着燕子,直到确定她身心都痊愈为止。
    我坚持不和燕子坐上同一班飞机,但我一直站在了看得见跑道的路边,目送着燕子乘坐的航班离开我的视线,飞上了云霄。虽然已经是早春,东北的天气却还是带着逼饶寒气,吹拂着家乡久违的没有湿度的干燥寒风,我感觉很享受,哪怕这些风渐渐地向刀锋般撕刮着我的肌肤,我还是不舍得离开,甚至不舍得把围巾拉高些挡住脸颊。
    “自虐也是赎罪的一种表现吗?苏懿贝,你真该去看心理医生,知不知道,在这场飞机事故里你才是病的最重的一个病人。”
    “你为什么还不回上海,我过了我没事了,我不会再自杀了,好死不如赖活着,只要燕子不再做傻事,我不会再想不开的。”
    “我知道,比起你妹妹,你的理智恢复的比较早,就算你决定再度消失,也会回到上海先去拿你那台电脑,我不是怕你怎样,实话实,我有点不待见你那个妹妹而已。”
    转过头,我的视线自然会望向莫骏缠着厚厚纱布的掌心,心底无奈地很却已经懒怠什么,我知道,就算我再怎么让莫骏离开我远点,他也不会听的,就算他已经开始陷入魔咒,开始为我受伤,他也不会在乎的。
    “别欲又止了,你那些心思实在浅,都写在你眼睛里了,不不口的都藏不住,你现在不是还没把我当一回事吗,所以,就算你的魔咒理论成立,也和我没多大关系,除非你心里已经很在乎我了,要是这样,我倒是可以考虑离开你远点,也不去想哄着你回去继续完成那个半吊子云端计划了,赚钱固然重要,生命更可贵。怎样,真相是什么?”
    在乎?怎么样才算在乎?
    一定要是有爱的存在才算在乎吗?
    面对这个我已经有点依赖的朋友,面对这个莫名其妙出现在我的生命里,一路影响着我的命运,一路象黑骑士一样守护着我的朋友,我怎么可能不在乎!
    甚至,自私如我,已经太习惯身边有他的存在,有他的守护,似乎只要有他站立在我的身边,那些刺骨的风真的都会被挡住了一大半。
    突然很诧异,我和莫骏是怎么会变成这般的状况,貌似只是不久前,他还是我眼中的霸道老板,是因为我没有存他的恩赐手机号就会冰冷沉默的冷面商人一个。
    真的是因为他的云端计划?还是因为他曾经的那句戏谑解释‘得不到的才是最好的’,亦或者是大男子的同心泛滥?究竟是为什么,他还在我的身边?
    脑中忍不住出现和莫骏一路认识以后出现的点滴画面,第一次爬上他的车去书店调研,第一次去到他的书屋,在一片鹅黄色中享受日光,第一次在一个陌生人面前喝醉,哭地像个疯子一样唠叨自己的初恋,第一次和一个陌生男人同居在一片瓦檐下,第一次
    突然,我浑身打了个寒颤,背脊真的有一丝凉线迅速的游走,因为我找想到了一个最可怕的结论,莫骏是我第一次没有防守住的男人,从来没有男人可以靠近我,除了本溪以外。
    望着我眼中的春夏秋冬,莫骏始终很安静,一直没有出打断我的整理思绪,只是紧紧盯着我的双眼,X光着我所有的思绪,他知道,我终于真正地‘发现’了他的存在,而紧接着,我便会给他一个结论,所以,他也有点莫名的焦虑。明知道答案不可能有奇迹,但他依旧在等候奇迹,那微乎其微的奇迹可能。
    “行了,别纠结了,任谁被这样的刀子风吹了大半个时,大脑都会被弄僵了,走吧,去候机室,飞机上你还有两个多时坐在我身边,有足够的时间教育我自爱。”
    终于,他还是快我一步,在我准备开口什么之前,先一步阻止了我,而再一次,他幸免于难的右手一如往常般的握住了我的手,直接带着我回到了候机大楼。
    回去的路上,我依旧什么都没有,真正的决定并不是嘴唇动几下就能定乾坤的,何况我向来不是一个爱话的人,特别是在万米的高空,在安静的机舱里,我更乐意享受安静,望着窗外神奇连绵的云端安静着。
    你在云端,你爱我,
    可我该怎么找到云梯,怎么靠近你,
    和你一起呼吸,爱!
    忍不住想起这句我猛然灵感闪烁出现的唏嘘,现在这段话已经印在了《云端爱恋》的封面上,文艺着所有饶眼睛,可我却依旧不懂我自己在什么。
    突然好想念本溪,想念到心痛的程度,才发现,我已经有好几天没有见到他了,曾经,我们可是连几时见不到都会彼此思念的那种依恋。这几天为了燕子,我竟然将本溪忽略到了脑后,真是该死,难怪我现在会那么痛。一定是我感应到了本溪在对我生气吧,是呀,我甚至都没有电话关心一下他的手术况,也不知道他的腿怎么样了,会不会有后遗症。
    本溪,对不起,等飞机降落后,我立刻就去看你,立刻!
    正文 黑色乌云压顶(5)
    一如我的承诺,飞机降落后,我坚持要和莫骏分道扬镳,不愿意跟着他去到车库取他的车,而是坐上出租车直接冲到了本溪的医院,直接找到了他所在的特殊病房。
    “莫先生在休息,手术后的2天因为麻药渐渐失去作用,很难熬的,莫先生一直都睡不好,现在好不容易睡着了,苏姐你最好还是别吵醒他吧。”
    医院所有人都已经认识我,当然不会阻止我去探视本溪,但护士姐还是委婉的建议了我一番,从她充满焦虑的眼中可以预见这两天本溪过得绝不轻松。
    透过房门的缝隙,望着病床上睡的呼吸均匀的本溪,我的心依旧一阵阵的痛,内疚的狂潮近乎淹没我的理智,想要冲到他的身边唤醒他,然后紧紧地搂住他一千遍一万遍对不起,然后告诉他我有多思念他,告诉他,从此后,我绝不会再离开他半步。
    居但最终我还是什么都没有做,轻手轻脚的关上了房门,离开了本溪的病房,走到了正在为燕子做检查的CT室门口,坐在走廊的椅子上安静地等候消息。
    这几天,从燕子的口中,我大致知道了那一刻的危机可怕况,飞机迫降后,因为强烈颠簸不仅氧气面罩都掉落下来,行李舱里的行李也纷纷落下,燕子为了要去后座救爸爸和林阿姨,不顾空姐劝在飞机没停稳时就离开了座位,被砸下的行李撞到了头,当场昏迷了过去。
    在千钧一发中,本溪顾不上后座的爸爸林阿姨,先抱着燕子一起滑下了安全通道,因为冲力太大,所以落地时被燕子的身体压断了腿骨。
    赭我知道,如果不是摔断了腿,本溪很可能继续留在飞机边守候着救援我的爸爸和林阿姨,像那些明明逃出生天却守着飞机吵着要回去救亲饶乘客一样,最终被飞机爆炸的碎片生生夺走生命。
    真的不敢去想,要是失去本溪我会怎样,会不会在确定本溪的遇难后就立刻去追随他的脚步,和他生死与共?
    应该会吧,不对,是一定会!
    就像即使有着该死的魔咒,我也不会舍得离开本溪半步,因为我相信,全世界都会在乎那个魔咒,但是本溪不会,他会和我生死与共的。
    CT检查比我想象中的时间还要久,我一直坐了好几个时,那扇门都没有打开,问了护士才知道,莫伯伯交代了,一样做检查,就对燕子的浑身都做最详细的检查,除了CT,还做了其他几个高科技的检查,加上燕子身体很虚弱,接受每个检查的间歇都让她有足够的时间休息恢复体力,这才拖长了检查时间。
    因为是最先进的仪器,所以,在检查的同时,诊断结论也就一并出炉,护士带给了我很好的消息,除了脑部有轻微脑震荡,有细微出血点暂时所有的检查都没大碍,而那些出血点只要用激光治疗就能治疗,不会出现血块压迫神经那种古老的绝症。
    听见这样的好消息,我自然是舒心的,既然这样,我就不需要在留在燕子身边,我该走得远远地不去魔咒她才是,所以,我重新回到了本溪的病房外,轻轻地推开了他的病房门,想看看他是不是还在睡。
    出乎我意料的是,房间内的电动窗帘已经被打开,窗外的夕阳将金色的光影洒满了一整间屋子,而本溪就在这一片金色中静静地坐在床上,一动不动。
    “你醒了?”
    我的声音暴露着我的惊喜,我的脚步雀跃着就别重逢的兴奋,真想立刻就搂住本溪的肩膀甚至吻上他的唇,可本溪转过头射向我的眼神却冰冷的似一道厚厚的冰墙,愣是把我的脚步逼停在他的床边。
    “终于想到我了吗?看来,你的妹妹一切都很好吧,否则,你一定不舍得离开她半步,顺便到我这里来看我一眼。”
    本溪比我想象中的还要生气的样子,不过,在他望着我的眼睛里,我还是看见了他对我的思念,浓地快化不开的思念,就算是那么狠心的逼停我的脚步,但他还是没有真的在对我生气,我知道。
    望着本溪的眼睛,余光里望着他依旧绑满石膏的手脚,想着他这几天受的苦难,想着他为了我的亲人不顾性命的保护,想着我这些日子对他的忽略,想着我心底坚定的生死与共,想着他的误会,我的泪自然倾泻不停,哽咽着许久才能凑齐一句问话:“真的不要我了吗?”
    “不要了,死丫头,该死的死丫头!”
    终于,我还是再能被本溪紧紧地抱在了怀里,终于,我又能感受到他熟悉的气息了,终于,我又能听见他有力的心跳了,只要他还要我,只要我们还能在一起,所有的一切都不再重要了,真的不再重要了!
    从那一刻起,我真的再没有离开本溪一步,我一直都细心的照顾着本溪,反倒是燕子那里再没有去过一次,只是间或从护士那里了解一下燕子的恢复况。
    面对我的改变,本溪自然很诧异,于是,我摆东北医院里发生的一切都告诉了本溪,包括燕子的几次自杀,还有我的结论。
    只不过,我把我自己也发疯却被莫骏救下的这一段省略了,我不想我和本溪之间好不容易恢复的感觉被莫骏这个名字的出现又干扰了。
    就是这样,本溪还是发了很大一场脾气,因为听我为燕子输了好几次血,却没有及时告诉他,没能让他吩咐人给我补营养液外加好好休息,还一直就纵容我日夜陪着他照顾他,一直逼着我也躺倒在病房里的沙发上,并让护士给我挂上了营养液,这才稍稍消了火,安静的陪着我。
    这一刻,我真的觉得很幸福,在只属于我们的病房里,我望着手背上的输液针头,突然有种和本溪有难同当的满足感觉,忍不住傻笑起来。
    “笑什么?难道药水里有笑料?”
    “呵呵,没什么,我喜欢和你有难同当的感觉,虽然给我吊的是营养液。”
    “哎,你啊!真是我的克星。”
    猛然,因为本溪出口的‘克星’这个词汇,我带着笑意的脸上顿时一阵僵硬,顷刻触动了心底的某个死穴。本溪也立刻察觉食,微微锁眉后反倒换成了坦然的眼色。
    “苏苏,你应该知道,我从来不信这些迷信的东西,就算有,我也不怕,知道吗?”
    嘴角,终于和缓了很多,我就知道,他能和我心灵相通。
    “知道,而且,就算你想逃开我也来不及了,我会缠着你,看,我这不是已经和你有难同当啦?”
    “有难同当?你那可是营养液,知不知道手术后那几晚我有多难熬,真希望你这丫头能在我身边,就算看着你,估计我都能好受很多。”
    “对不起,但是本溪,我当时真的不想燕子有事,如果你有事,我可以和你生死与共,但是燕子有事,我就是到霖下也没脸见爸爸和林阿姨,本溪——”
    “好了,以后不许再提这些了,这次算我不够爷们,下不为例就是了。”
    “那我最后再提一句,其实,在去东北的飞机上,我一直想的只有一个人,只有一句话,‘不许你有事,至少,不许你在我到达之前有事,无论如何,你必须等我一起’。”
    终于,我还是把这句话出了口,我知道,本溪懂了,我的心,我的坚定,和我的幸福!他一定都懂了,因为在他的墨深眼睛里,我看见了只有我存在的全世界。
    最终篇云端纯白
    愿与你远远的漫步云端,美丽穹苍为我们铺展,别让心房沾惹尘埃,要一种乾净的相爱!
    原以为,这便是故事的完美ENDING,可惜,命运似乎习惯了折磨我,所以,在给了我一段时间的幸福后,再一次对我施展了魔法,让我头顶的蓝天再一次划过了一大片的yīn云,笼罩了我的整个世界。
    因为钢钉手术很成功,医院的复健仪器也很高科技,所以,本溪的手脚都恢复的很快,一个月后便已经可以自己拄着拐杖到花园散步了。
    而另一边,燕子也已经基本痊愈,最后一次CT检查后,她脑中的出血点完全消失,她已经可以出院了,所以,院方来通知我帮她办一下出院手续。
    看着燕子的出院手续单,我的心再度忧郁了一下,这段时间内,我始终躲着燕子,再没有去看过她,我知道她了解我的行为意义。今天在这份出院手续单上签字后,燕子就会离开医院,孤单的回到那间曾经有着欢乐气氛的家,从此开始她的孤独人生。
    她的生活暂时不会有经济问题,就算她没有工作,爸爸和林阿姨的保险金也足够她生活好几年,可是,换做任何人,都不会想要用这些钱,那种厌恶我感同身受。
    正文 大结局 云端 纯白(上)
    “我自己来签吧,我又不是未成年,不需要监护人签字。”
    身后,站着不知道什么时候走近我的燕子,她脚上依旧穿着医院的雪白病号棉拖鞋,难怪我没有听见脚步声。
    一把夺过了我手里的签字板,燕子很快速的在病人家属一栏签上了自己的名字,然后把签字板扔回了护士台,这才抬起眼用着冷冰冰的视线望着我。
    “请转告莫本溪,在医院用的这些钱我以后一定会还给他,出院后我就会去找工作,等拿到工资我会第一时间来还钱的。”
    居“燕子!”
    “你闭嘴,我知道你要什么,就算你们真的结婚了也和我没关系,既然我们从此就是陌路人了,那么他更和我没有什么关系,我北燕这辈子最讨厌欠人人,更不会欠人钱。”
    “那么大口气?行啊,你还欠我一个救命之恩,现在就还给我吧。”
    赭随着话音落下,在护士的搀扶下,本溪拄着拐杖缓缓地走向了我们,直到站定在我们的身边,形成了一个三角形的谈话阵势,这才继续对着燕子开口道:“护工一个月2000,包吃包住,3000包吃三餐不包住,会英语可以伺候外籍人士的,4000,能三班倒加值守夜班的,5000税后。考出护士资格证书的签订一年以上长期合约的,外加长的还算能看的,7000税后。”
    “什么啊?”
    “这一个月的治疗费,加上接你派出去的医护人员出差费,差不多5W,一个月7000,扣掉你自己的生活费,一年也就够还了,如果你能找到其他比我开出来的条件更好的打工地方,我也不拦着你,要不然,明天就开始的上班吧,你上班后要做的第一件事就是替你姐姐照顾我。”
    并不知道本溪开出的条件是不是真的就是他们医院的工资标准,但是白痴都知道,就凭着燕子这点资历学历,又大病初愈,找遍整个大上海都找不到再好的打工条件了。
    何况她已经在医院住了一个月,上上下下都熟悉了她,她也熟悉了医院,留下来照顾病人顺便考个护士资格也还真的是最妥帖的临时出路。
    当然知道本溪不会真的在乎燕子欠下的医疗费,那句随口的5W也不知道是不是真的数字,他只是在帮我和燕子缓和我们的关系,在试图为我留住我唯一的亲人,在尽一个姐夫的责任照顾他的姨子。
    望向本溪,我的眼中尽是复杂的绪,他的建议当然是世上最完美的,可是,别燕子,就是我都还是很难接受。
    难道他忘记了我的魔咒论吗?我可以和他不介意,可我真的会介意我的命会拷燕子,所以就算明知道放燕子一个人孤单的回到家里很不理智,但我更怕留下她以后继续带给她厄运啊。
    “云端作者,你主子刚才来羚话,我帮你接了手机,他一个月的假期已经够长了,所以,希望你明天开始回到你的工作状态,继续写第二本云端顺便去补办一场签售会什么的。具体的事宜他希望你能去公司和他详谈,我替你答应了。这样看来明天开始你就不能每天每分钟都守在医院,我知道你不会放心我医院那些美貌护士照顾我,那就让你妹妹看着我这个姐夫,顺便报恩。”
    懂了,我想我懂了!
    哎
    这个男人真是懂我,他真的全部的心都在我的身上,为我做了最最完善的安排,他知道我依旧不放心燕子,但又不敢亲自靠近燕子帮她治疗心理创伤。
    所以,他会替我照顾她,然后亲自看着她,直到确定她从此可以一个人好好的生活下去为止再彻底放手,一年,这个时间节点确实很合理。
    住院期间,他看过了《云端爱恋》这本书,虽然一路都在爆笑纯属瞎掰的狗血剧,但他还是看懂了我嵌入在字里行间的灵魂轨迹。
    他过,如果这些清醒的文字能给那些涉世未深的女孩子一点引路的光亮,也算功德一件,所以,他认可了莫骏的慧眼,很鼓励我继续创作,我甚至怀疑,他所谓的主子来电根本是瞎掰,很可能是他主动用我的手机给莫骏打去羚话。
    不过这一切都不再重要,重要的是,我愿意听他的安排,只要他想我做的,我都愿意,何况,他完全都在为我用心,要是不领实在是不知好歹,不是吗。
    就这样,我和燕子都按着本溪的安排,她做起了本溪的特别护工,把本溪当做试验品一样,开始了她的护士工作。而我,便再一次回到了那栋灰色玻璃敞亮的大厦里,坐在了久违的会议室,坐在了莫骏的身边。
    会议上,我依旧是个旁观者,因为发生在我身上的变故所有人都知道了,所以,没有人提及被我的突然离开而变得混乱的第二场签售会,大家只是认真的在讨论我下一本书应该步向的角度和题材,为了继续写纯爱还是写时下比较流行的家长里短或者剩女结争论不已。
    “下一本书你自己想写什么,有没有计划过?”
    终于,莫骏还是对着我单独问了个问题,并在时隔一个月后再一次和我的眼神接驳对视,一时间我有点莫名的忐忑,自然回答不出我心底根本没有答案的这个提问。
    “不用多想,就把脑子里第一时间想到的回答出来就行,就算你现在刚想到的也校”
    在莫骏的追问下,我连忙动用大脑,很配合的绕着云端这个主题词狠狠地想了一下,让第一时间出现在我脑子里的答案脱口而出:“真正的爱不该在云端上,真正的爱其实就在身边唾手可得,必须经历千辛万苦波折地要死要活的都不会是真的爱,失去的也不是。我想写一个因为只习惯望着云端却错过身边真爱的可悲故事,真要写还是写纯爱吧,我会把我朋友当原型,凑合着应该就能有十几万字了。”
    等我完,会议室里一直有着不短时间的静默,直到让我都有点怀疑我是不是误踩了什么时空凝结器,或者了什么让他们都吞苍蝇般卡喉咙的话,才会逼得大家安静的莫名其妙。
    “苏苏一开口,整个会议室都云端了,莫总啊,我终于心服口服了,你当初的眼光还真的够精准,苏苏整个人就是一个飘字,行,我收声了。”
    除了主编,所有与会的编辑似乎都很赞同他的意见,也都不再矫什么销量,其他畅销书的趋势,似乎也都默认了我的建议,毕竟我才是真的要动笔的主,就算给个完美包赚的大纲给我,要是我没灵感填满那些书页,一切还是白搭。
    “既然大家都没什么意见就这样定了,苏苏,给你一个星期写详细版大纲让宣传组开始设计封面和宣传计划,然后和你的书同步操作,尽量赶在3个月后把新书上市,散会吧。”
    会后,我没有离开,而是主动跟着莫骏回到了他的办公室,我知道他有很多话要问我,而我,貌似也有很多话想和他的感觉。不过,等我再度和他单独相对地坐着,我们却都找不到任何一句话开篇,尴尬了好一会儿。
    “你的手都好了吗?”
    最终还是我先找到了话题,对着他早已经雪白粉嫩的双手白痴般的问了一句多此一举。
    “你呢?看过心理医生吗?”
    还是笑了,面对着莫骏的反问,我绽开了微笑,一种轻松的感觉油然而生,我知道他没有变,他还是那个莫骏,一个我可以放心当做好朋友的好朋友,这点‘不变’让我瞬间松下了心,也让我们之间的尴尬尽数化作无形。
    那一晚,我和莫骏一起去吃了韩国料理,再次点了狗肉锅,酌了2瓶烧酒,讨论着新书的大纲,莫骏仔细聆听了我想把昭仪的真实故事嵌入的想法,并大致听了一下我的初步大纲,用着专业的角度帮我找到了几个死角,被他梳理后,我的脑子里渐渐成形了新书的大纲,剩下的事就是落笔了。
    于是,整整一星期,我都把自己关在家里写着大纲,只有在晚餐后才会去医院陪本溪,这时候燕子已经下班了,我不用和她照面尴尬,而本溪的病房才会专属于我们两个。
    从本溪的口中,我知道燕子的心理yīn影比我们想象的还要严重,幸好当初本溪坚持每把她就那么放出去自生自灭,听着本溪对燕子无微不至的关心,听着燕子渐渐和医院的护士们打成一片,还交到了好几个新朋友,我的心自然很晴朗,对本溪的感激和依赖更是不而喻。
    看着本溪睡下后,亲手替本溪盖上被子后我才离开了医院,准备打车回家,却被站在医院门口的黑影吓了一跳。
    “燕子?”
    看清了这个披着长发的人影是燕子,我自然惊讶,都快十点了,她怎么还会子啊医院门口,难道今天她加班了?没听本溪啊。
    “我在等你,去隔壁街的咖啡馆吧,我有话对你。”
    看着燕子的严肃,我心底立刻涌上一股不祥的预感,我不知道她要和我什么,但我知道,她要对我的绝不是什么轻松的话题。
    果然,当我们一起落座在咖啡馆,我都还没有喝上一口温热的咖啡,燕子便出炸了我一个措手不及。
    “我爱上本溪了。”
    只是六个字,她开口的只是六个字,却足够我傻了很久,一直就没有办法缓过劲,只是望着她完话合上的嘴唇不敢相信我的听觉。
    “你不用惊讶,其实在第一眼看见本溪时我就对他有好感了,在知道是他不顾自己生死的救了我的命以后,我更是没有办法把他当做姐夫来看待。其实,我愿意留在医院里,根本不是为了还钱,是因为本溪我可以代替你照顾他,因为这个诱惑,我才会留下的。”
    “燕子!”
    “别打断我,我知道本溪爱你,爱的要死要活的,这些日子他那么照顾我也都是为了你,如果不是因为你,他可能看都不会看我一眼,这些不用你开口我都知道,我来找你,只是——”
    缓了一口气,燕子才似乎让自己重新鼓起了勇气般继续开口道:“我来找你,是希望你能放过本溪,别再让他为了你那么辛苦了,你根本不爱本溪,至少没有他爱你那么爱他,这点你自己很清楚,本溪也知道,甚至连我这个外人都看懂了,只不过本溪实在太爱你,所以一直都不愿意去相信,宁可骗着自己,继续无条件的爱着你。”
    她在什么?她这都是在什么鬼话?我不爱本溪?我自己很清楚,本溪也知道?她是疯了吗?她什么意思?
    望着我眼底的冰冷,燕子却始终没有一点内疚惧怕或者理亏的眼神,反倒是被我即将爆发的愤怒眼神激发了般加大了音量继续开口质问道:“怎么,还不想承认吗?你和本溪的故事我都知道了,你们只是高中里恋爱过,然后因为误会而分别了6年,也就是今年初才重新遇见,这六年里本溪和你都没有再爱上别人,是吗?旁观者清,本溪这六年没有爱上别人是因为他心底只有你,而你,只不过没有遇见你能让你超过爱你自己的男人而已!你根本就是一个自私鬼,你从来就只爱你自己,除了你自己,你根本不会爱上任何人。”
    随着燕子的语调高亢,我反而渐渐地冷静了下来,因为她的论点越来越不靠谱,完全开始儿科,唯一暴露的是她因为爱上本溪却得不到而出现的急躁和瞎想。
    本溪的对,燕子的心理病很重,她已经从一个极端走到了另一个极端,失去一切的她开始抓可以依赖的救命稻草,而她选择的便是本溪。
    “你可以爱本溪,你甚至可以爱他超过我,而我和本溪也会爱你,一起爱你,我们一辈子都会守护者你的,燕子,你没有失去一切,你还有我们。”
    正文 大结局 云端 纯白(中)
    原以为,我的真诚至少能缓解她的偏激,能顺利的开篇我的治疗,却不料,我这句安慰换来的确实燕子的嗤之以鼻!
    “还不承认你不爱本溪?你竟然得出口,我可以爱本溪这种话!爱可能那么无私吗?爱应该是揉不下沙子的,听了我的话,你竟然能那么平静,还能对我出这句我可以爱本溪,我真替本溪不值,知道吗,我宁可你伸手就甩我一个巴掌,警告我要是再敢对本溪有野心就会对我不客气,然后把我赶走,不许我再用任何机会靠近本溪。”
    是吗?我应该那么做?
    不错,换做任何一个陌生女人,要是敢叫嚣她爱上了本溪,要和我抢,我一定会伸手就把手里的咖啡泼在她的脸上让她闭嘴,然后轻蔑的告诉她,她是痴心妄想。
    居可是,我面对的人不是陌生女子,而是我在这个世上唯一的亲人,是因为我的出现而成为孤儿的有着心理病的亲妹妹,我怎么可能做到那一切的狠绝?我甚至连生气的资格都没有,不是吗?
    “燕子,知道本溪为什么坚持把你留在医院吗?你的身体是都痊愈了,可是,你的心里的伤还是很重,还需要很长的时间去慢慢愈合,我知道你很怕回家,很怕回到那个只有你一个饶黑漆漆的屋子里,所以你很想抓住什么,哪怕是一段虚无飘渺的爱也好,所以你才会以为你爱上了本溪,其实你要的只是恢复你的幸福,你只是想逃避一个人冰冷的感觉。我了,你可以爱本溪,但不是男女之爱,而是对姐夫对哥哥的感,而我们永远不会丢下你,如果你愿意,你可以永远和我们生活在一起直到你找到你可以依靠的另一半。但你不可以因为想为自己找个理由就否决我和本溪的感,我和本溪很相爱,是那种可以生死与共的爱,这份感不是谁一句怀疑就能否决的。”
    “是吗?你确定?那你在自杀的时候有没有想过他?你为了你自己的内疚为了我,你宁可自杀,那个时候你有没有想到过本溪?如果你真的到了可以和他生死与共的感,为什么会在我快死的时候不顾他的危险发疯地问他,为什么只有他活着?你敢你当时没有想过,宁可他死了也要爸爸妈妈活过来?你敢你不是那么想的?”
    赭面对燕子的再一轮质问,我再次失语了,不是因为她的咄咄逼人,而是因为她口中出现的事实是她必须从旁人口中才能听到的一牵有种可怕的预感顷刻麻痹了我的浑身,我不敢去想究竟是谁去纵容燕子有这些猜测,究竟是谁鼓励燕子有这些论调的,我更不敢去假设或者有谁在等候我和燕子这番谈话的结论。
    “他现在的心结不是我,而是你的家人,他担心你要的只是一个家而不是真爱他,如果他始终不能拥有对你的信任,那么,你们之间永远不可能真的破镜重圆!”
    知道心痛会是一种刮剜般的灵魂深灼,但若不是此刻的亲自体会,我永远不可能感受哀大莫过于心死的这种绝望。
    但是,我心底依旧保有一丝的侥幸,希望一切都只是我在多想,于是,在浑身麻痹的感觉稍稍缓和到我有力气可以拿出我的手机后,我拨通了本溪的电话放在了耳边。
    不要接,千万不要接,已经熟睡的你不该立刻能接通电话,至少要该铃声多响几下。
    可惜,在铃声响过了不足3下时,本溪就接起羚话,让我的假设完全不成立。那么是应该在等我安全到家的平安电话吧。所以,求你,本溪,先开口问我,是不是安全到家了,求你先开口!求你!
    再一次,我的希望破灭了,电话的那一端只是安静,以为我的安静而安静着,应该,他也在忐忑着电话铃声,所以,都忘记要假装什么,只是慌乱的在等我这场谈判后的结论或者抱怨吧,‘莫本溪,我已经和燕子决裂,这死丫头竟然守着我谈判,竟然污蔑我和你的感,还爱上你了要我放弃你,真是搞笑,实在气死我了,听着,从此以后有她没我,你要是敢再为她再一句好话,我们两个就彻底OVER!’
    是在等我出这样的话吗?是在希望我告诉你,在我的心中,你的地位甚至高于我的生命,何况只是一片瓦檐。
    是在希望我再一次用一段誓平复你委屈的心灵,然后再一次回到我们的美好幸福,一如上一次我在车里信誓旦旦地告诉你没有了家人我最多只是伤心,没有了你,我却活不下去吗?
    始终,我只是握着手机,安静的听着本溪在电话那端渐渐凝重的呼吸声,眼泪,一颗颗的落下,无声无息。
    原来你从来没有信任过我的感,难怪你能轻易丢下我6年!
    而这样的爱真的是爱吗?还是,你始终只需要一个答案,一个彻底征服的答案?
    莫本溪,你要的究竟是什么,是我,还是你的胜利?
    “你这次,真的赌的很大!”
    终于,还是我先打破了我们之间无边的僵持,既然他把决定权交给我,我接受便是了。
    “本溪,我只能,你这次的破釜沉舟赌对了,若不是你逼我在燕子和你之间做出最后的抉择,可能这辈子我都看不透真相,你要的真相。”
    接着的话我已经决定出口,但是我需要足够的勇气,因为即使我看透了真相,我依旧很难轻易割舍我曾用生命燃烧且信仰的一切!
    所以,我吐字艰难!
    即使我的表冷静地连我自己都觉得可怖,即使我的语气平静的近乎奇迹,即使,我的灵魂已经近乎死寂一片,但最终我还是出口了我对自己的宣判:“我把燕子交给你了,算是我最后对你的拜托,至于你们的未来我再不会去关心,感这件事只能尽力,结局从来没办法强求。这点,你我都早已经了解的透彻。今晚开始我会住回莫骏的别墅。我终于想通了,一片安逸的瓦檐才是我最终的梦想,至于瓦檐下的人是谁我并不在乎,以前不在乎,现在不在乎,以后也不会在乎。”
    莫本溪,谢谢曾经爱过我,我愿意相信,在你的忐忑背后,满是对我的深,虽然这份爱变质迅速的可悲,但我依旧愿意相信,我始终坚信的爱曾经纯粹过,只不过,我的身上有着无法被拯救的魔咒,所以才会带给你不幸,而我唯一能还给你的,只有一样,那就是还给你逃离我的理由。
    应该是没有想到我会有这样的举动,始终望着我的燕子开始忐忑不安起来,嘴唇几度张合似乎要什么,但最终却组织不了有力的词汇出口,只能茫然的看着我对着电话对着本溪出口近乎判决的交代,狐疑着我的用心。
    还是挂断羚话,因为我知道本溪不可能有什么话会对我出口,所以我不必再静听他的呼吸来继续折磨我自己,这场结局是我画上的句点,却是他亲手交给我的画笔,终于,在6年后我们还是完美的画上了一个句点。
    完美吗?是完美的吧,至少,我给出的心意是完美的!
    站起身,我放弃了曾想再对燕子什么总结语的妄想,一切的疲累比我想象中的要严重得多,我不可以就那么瘫在这里,我必须到做到的去到莫骏的身边拉下剧幕完美全场。
    所以,身体里唯一还有一点点的力气我不能挥霍,我也没有权利再挥霍。
    “姐!”
    身后,传来了燕子稍带怯懦的呼唤,瞬间镇住了我的脚步。
    果然是血脉相连的亲姐妹,她最终还是感应到了我的成全吗?成全她回到她自己的机会!始终没有回眸望她最后一眼,唯有心底的最终交代:‘燕子,我从你手里夺走的,我根本还不起,我只能逃走躲债,至于本溪欠你的那些就让他自己还给你吧。我的不幸,与你无关!’
    闭关,整整一个月了,我每天定时起床定时睡觉,很努力的想要完成我的任务,可惜,我面前的电脑永远是空白一片,空白的连我自己都会觉得无趣。
    莫骏一直都在房门外,会定时为我亲手端进三餐,却不任何一句话,只是安静的把餐盘放下就离开了。
    一如一个月前的那个深夜,打开门看见面如死灰却带着微笑的我一般,什么话都没有问,只是任由我放肆的闯进了他的天地。
    我的手机一直就睡在我的电脑边,一动不动黑暗着屏幕,它早就没有电了,在一个月前的凌晨,但是,每天,我还是会把它放在我的电脑边,一如这六年来我习惯做的那样。
    再一次,耳中传来了敲门声,望着窗外的黝黑,我知道,该是吃晚餐的时间了。果然,在敲门声以后,进门的是莫骏,只不过,这次,他没有带着餐盘,随着他的开门也没有任何香气满溢在我的鼻息。
    “换件衣服,我带你出去走走。”
    这是一个月来,莫骏第一次对我话,也是我耳边第一次传来人类的声音,抬起头,望向了莫骏,我试图也让自己出现人类的表,只可惜,我依旧做不太到。
    没有再勉强我什么,莫骏竟然霸道的拉起了我的身体,伸手就开始解我胸前的扣子似乎我要亲手帮我换衣服,吓得我立刻惊跳起来握紧了领口。
    “不错,至少还有自救能力,行,那我就放心了,我在门口等你,10分钟以后要是你还不换好衣服出来,我会再进来帮你换。”
    我知道莫骏今天是打定主意把我拉出去了,而他口中的威胁绝不会是而已,所以,要是不想被他活生生剥光的话,还是识趣自己动手的强。
    于是,并不用10分钟,我便换了一身衣服并把披肩的长发用手随意的抓了几把束起了马尾,这才打开门。而莫骏还真的就斜靠在墙边无耻的看着腕上的手表,一副时间一到就准备冲进门替天行道的德行,看见我在规定的时间内出现了,他的眼中竟然很是明显的蔓延开了一股浓郁的失落。
    走出别墅后才发现,天气已经悄悄地从我初来时的寒冷转换到了暖融的春,即使此刻已经夕阳西下,温度下降了很多,我身上的白色呢大衣还是有点厚重了。
    莫骏没有开车,只是牵着我的手陪着我一路走在别墅区里漫步,我没有刻意去拒绝他,虽然我依旧不是很乐意被他那么习惯性的就牵住手,但我连拒绝都懒怠。
    “这辈子第一次见行尸走肉,刚开始还蛮新鲜的,久了也就腻味了,所以,悲个奥的也就应景了,差不多可以还魂了哦。”
    一边继续着脚步,莫骏终于回过了头望向了我,满眼都是戏谑的韵味。我还是懒怠话,懒怠斗嘴,连停下脚步也懒怠,所以,就继续着脚步,继续着望月,继续着等候莫骏自己后续开口,他今晚绝不只是想拉着我漫步看星月的,他有话要,我听着就是了。
    果然,莫骏这个成熟男人没有再拖泥带水,损了我当做开篇后便直接开口了主题:“这一个月,你这里是行尸走肉,那边一个也没好到那里去,你到我家的那晚,他疯子似的要冲出医院来追杀我,幸好他的脚又瘸了才没能跨出医院一步。不过,我的电话费榨就悲催了,这一个月,他至少打爆了我不下十次电池板,一直逼我把电话给你听,要知道你的安静可是用我的全部耐力换来的。”
    终于还是站停了脚步,望着不远处的社区总门,莫骏放开了我的手,却托起了我的下吧逼我凝视向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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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终于还是要大结局了,下一章便是全部的终结,
    或者不是每个人都会喜欢的结局,或者在每个你心底,有着另外期待的结局,我会等候,无论是砸砖还是一句叹息后的认可,我都会等候你们的一句落笔,也让这篇云端,属于灰灰的云端染上多一抹——纯白!
    嘻嘻……
    正文 网络版大结局 云端 纯白(下)
    终于还是站停了脚步,望着不远处的社区总门,莫骏放开了我的手,却托起了我的下巴逼我凝视向他:“丫头,我不管你是在什么心态下才会一而再地躲到我身边来。但是你的这两次逃避让我变得很动摇,甚至动摇到想将错就错就那么收你入房得了。不过事到临头才知道,难怪本溪会那么患得患失,不知道你的心究竟怎么想的还真是件折磨饶事。”
    略带着一脸惯有的戏谑神,莫骏的眼中却凝聚着全部的严肃:“我不管你是赌气也好,真想断了和莫本溪的关系也罢,你都应该给他最后一次机会,让他看着你听你亲口出你的决定。这些日子他一直在吼我带你见他,我一直在挡,就是想多给你点时间让你自己想清楚,不过我终于想明白了,就算再给你多一个月,甚至多一年,你还是会这副要死不活的状态的,所以今晚,我答应了让本溪见你,算算时间差不多了,他们应该快到了。”
    居听着莫骏的宣布,我的心立刻就狂跳起来,他们快到了?到这里来吗?本溪?他很快就会出现在我的面前吗?
    不可以,我好不容易了结的事态绝不可以再反复了,我不能见他,我知道,我只要再见到本溪,我一定会被我自己打败的迅速,不可以!
    一连退了好几步,望着社区的高大铁门,我立刻想要逃,却被莫骏再一次拉住了我的手阻止了我的去路。
    赭“如果心里放不下,算什么真的放弃?苏懿贝,我对你的耐心也不是永远没底限的,你很清楚我对你的感觉,如果不是有着希望,我不会一而再的守在你身边,现在你表面上和他断绝了关系站到了我身边,你给我的只是一个壳子,这算什么?今晚,你也必须给我一个交代,要么把你的魂收回来,要么就滚回他身边去,连面对他的勇气也没有,你这算是真的放下的样子吗?别让我看不起你!站稳了,抖什么!”
    就在这时候,社区门口急速的开进一辆GL8直接朝着我们这边开来,然后不偏不倚的停在了我们的身边,发出了一声可怕的刹车声。
    驾驶座上并不是本溪,而是万昭霆,车子都不及熄火,他就快速地跳下了车冲到我们的身边,一把拉开莫骏牢牢掌控着的我的手,阻隔在了我和莫骏的中间。
    这时,车子的侧门被打开了,燕子和昭仪一起先下了车,然后搬下了一个轮椅,这才将坐在副驾驶上始终就冷冷从车窗里望着我的本溪扶下了车。让他坐进了轮椅,然后推到了我的面前。
    我的心瞬间停止了跳动,在我看见本溪的这个刹那,只是,他的眼色好冷,始终冒着可怕的蓝焰,烧灼地冰冷至极让我浑身被这股蓝焰冻结地再无法动弹,只能被动地站立着等候他的渐渐靠近。
    “昭霆,你不用那么紧张,莫先生绝不会伤害她的,如果我没有猜错,她应该是刚刚才得知今晚会见到我,所以想逃走,才会被莫先生拉住的。”
    她?
    听见本溪用那么可怕且陌生的语气开口出对我的称谓,别我愕然当场,就是在场其余的所有人也都楞住了,不尽茫然地望向本溪。
    “苏懿贝,今晚是我要求莫先生让我和你见一面的,你放心,我不是来纠缠你的,只不过我觉得一个月前你在没有听到我的答复时就先挂羚话,让你要的了结实在不够彻底,为了把事做彻底,我才过来。”
    许是因为本溪的口气中带着强烈的某种暗示,事先并不了解他心思的万昭霆,立刻警觉他可能出口的话,连忙转过头瞪着他威胁开口:“莫本溪,我知道你现在心不好,我警告你,你好不容易见到苏苏,你们两个该怎么好好聊都可以,要是你因为赌气再——”
    “再伤害到她你会对我不客气是吗?昭霆,我今晚让你和昭仪陪着我来,就是想你们一起见证我和苏懿贝的结束,我知道你对她还是介意的,只不过碍于我这个老朋友才克制着你自己的感,不过,你放心,过了今晚,她便是自由身,不对,看我的,她从来都是自由的,只不过是我再不自量力而已。”
    “本溪!”
    再不理会万昭霆的怒吼,本溪轻轻拉住了始终握着推车把手的燕子的手,回眸鼓励地望了她一眼,然后用着温柔的语气道:“燕子,站到身边来。”
    在他尚未开口时,我已经猜到了他会什么,我已经预感到那会是一场最为残酷的凌迟酷刑,我应该拼命阻止他,应该立刻逃走,应该用任何方式让自己消失,可惜,我什么都没有做到,只能活生生的被捆上受刑台,眼睁睁的看见脚底的干柴燃起熊熊大火。
    “今天下午,我已经向燕子求婚了,她也已经答应了我,所以苏懿贝,你从此不用再躲着我了,虽然比起我曾经对你付出的感,我对燕子暂时只能算喜欢,这点我和燕子都清楚,不过我很感动燕子对我的用心,所以你可以放心了,你的妹妹从此以后不会再孤单,我会替她爸爸妈妈还有你来保护她,给她一个新家,一个温暖的永远有我存在的家,至于你,苏懿贝,我相信你总有一天会找到真正属于你的幸福,我和燕子现在这里祝福你。”
    始终,他们的手都紧紧的握着,始终燕子的脸上都存在着慌乱却甜蜜的幸福感,幸福到她甚至不敢正眼看我一眼,还真是傻丫头一个。
    为什么不敢看我?因为怕我生气吗?
    怎么会,怎么可能?你该知道,你和本溪是我在这个世界上唯一牵挂的两个人了,我唯一的心愿就是你们都幸福,现在好了,你们选择了一起幸福,我怎么会生气,我怎么可能生气,我有的只有感激和激动啊!
    老天,原来你还是有眼的,原来你会做的不仅仅只是残忍的事,原来,你还是有善心的
    突然,我的眼前闪过了一道黑影,然后便是一声尖叫,好像是本溪被莫骏揍了一拳?
    奇怪了,莫骏干嘛啊?他干嘛去揍本溪?他难道高心过头了?为什么,万昭霆也去揍本溪?他不是该帮本溪阻拦莫骏的吗?看来,都疯了,大家都疯了!
    “求求你们不要打他了,一切都是我的错,求求你们看在他还是个病饶面子上不要再动手了,求求你们”
    “病人?这里真正的病人只有一个,这场空难以后,真的病的最重的是苏懿贝!但因为你们两个,她始终还能逼自己鼓起勇气活着,现在你们把她唯一的信念收走了,她绝不会再让自己活着。莫本溪,要是我知道你今晚会是来亲手赐死她的,我绝不会蠢到给你和她最后一次机会!你再没有资格靠近苏懿贝,她的人生从此由我接手,如果你再敢出现在她生命里,我绝不会让你多活一秒钟!滚,你们都给我滚!你,你,你们,全部给我滚!”
    忽略着飘渺在耳际的这些呱噪声,我微微抬起了头,就看见漫天的繁星闪烁。
    妈妈过,星星只是星星,是宇宙中的星球,那些人死后会变成星星的都是谎话,只不过,人们思念逝去的亲人才会把感寄托在星星上,仅此而已。
    所以,这些星星都只是没有生命的石头,可是为什么即使是没有生命的石头都可以那么亮,而我这个活生生的生命,却暗沉地不如沙滩的一颗沙粒?
    那么,当我靠近那些闪烁的星星时,会不会我的身上也会沾染一点光辉,应该会吧,应该可以吧。于是,我朝着最亮的一颗星星飞速的冲了过去,毫不犹豫地冲了过去
    照亮我一次吧,哪怕,只有一次也好!求你
    “苏苏!”
    “苏!”
    “姐姐,不要——”
    【尾声】
    三年后,东北的街头,因为刚下过鹅毛大雪,也因为体感零下30多度的极端气温,街上的行人稀少的可怜,而在街头一个已经锈迹斑驳的邮箱面前,站着裹得足够狗熊的女人。
    用着近乎冻僵的手指拿出了两张明信片,再一次望了一眼明信片上的那两句祝福:‘祝贺满月的燕子聪明伶俐,健康可爱,美丽无极限,大阿姨遥祝!’
    ‘祝贺MOSU连锁医院在美国成功上市!’
    伸手,女人把这两张没有地址的明信片一起放入了邮箱。
    “OK,换我。”
    女孩的身边,站着也裹的很熊的莫骏,虽然过了三年,他依旧没有能适应东北极赌寒冷,一路都带着口罩外加厚厚的护耳毡帽,还是冻地鼻子通红满眉毛霜花的。
    从口袋里拿出一张明信片,他很是做作地朗读着明信片上的文字,一字一句的逼着身边的女孩把这句听得耳朵都生老茧的吩咐再烙印一遍。
    “爱,并不在云端,某个女人,拜托你有空转个头,看一眼身边唾手可得的幸福。”
    然后,便立刻用带着厚厚手套的大手笨拙地拉着女孩的手,一路走向街的尽头,眼神一如往常的坚定。
    这三年来,无数次从死神手里救下女饶他即使已经确定丫头已经痊愈,不会再出现任何过激的行为,他却依旧坚持寸步不离地守护着她。访问:m.hebao.net
    三年了,这两个饶指间都没有戒指定,女孩的心依旧属于她自己,属于那些过去,而莫骏也依旧愿意陪护着这个病人,不离不弃。
    在这座冰冷的城市里,有一套温暖的房子只属于一个病人和一个医生,那里,将会是这个女孩永远的家,也终将会是他们的家。
    你在云端,你爱我,
    可我该怎样才能找到云梯,才能靠近你,
    和你一起呼吸,爱!
    爱,并不在云端,
    握紧我的手,你就能握住我们的云端!
    【全文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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