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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10完结

    第九章
    你放过他吧!
    久久,莫璃才发出心碎的音律,心也随凄凉的音符一起远扬。
    你为那个男人说?他是谁?你的旧情人?他语出放肆,双拳捏得死紧,纠结的眉霎时转冷。
    是谁重要吗?他已被你关进牢里了。她抑住了泪,对上他讥讽的眼神。
    莫璃不懂,他既能狠心将她似敝屣般丢给任何一个男人,又何必在乎李毅是谁,无非是他堂堂贝勒爷的尊贵身分作祟,宁可他负人,不允人负他!
    你还嘴硬!
    过了半晌,他沉冷的眸子射向她,又道:可见当初并非你自愿救我,全是在隶儿相逼下,不得不做的是吧?你是否心想,倘若死不成,你便可飞上枝头变凤凰,因此不惜拿自己的贱命赌上一赌?
    你!她楚楚可怜的水瞳里又镌上一层更深的伤害,这份苦涩她却只能放在心底浅尝。他怎能将她对他的爱,曲解成一文不值呢?
    本想问他,为何找个男人如此对她?现在一切都不必了……
    我在你心里根本不具任何意义,低贱到不如你身旁的一草一木?她回身看他,原来上苍让她回复光明,只为亲眼见一见这无情至斯的男人。
    没错,你还挺有自知之明。他慑人的嗓间冷的不带一丝暖意,你不是一直想知道我为何要去山顶找你吗?
    他跨下马,走近她揪住她的下巴,几乎将她捏碎!
    莫璃疼得眼眶溢满泪影,却咬牙不让自己开口求饶。
    那我告诉你,因为我想从你身上寻求-软骨散-的解剂药引。他俊逸的脸被愤怒所覆盖。
    她闭上泪眸,不愿去看他眼中残忍的佞色。
    突地,她身披的薄袄落地,敝开的衣襟内露出那如凝脂的蜜肤,辂凌吟哼了声,突地低首,邪魅地吐出舌,轻没过那馥郁的第一寸…
    说,刚刚那小子可曾这么碰过你?
    他霍地一把握住她的圆臀抵住自己的亢奋,侵略的双眸,猎光盈然。
    莫璃满腹委屈地别过脸,企图挣脱。
    他擒住她的手腕,狠佞低笑,又想逃了?昨晚你可是在我身下愉悦地叫了一整夜啊!这回怎么全忘了?
    辂凌使出一道掌风合上厩门,扯开她衣襟,连同亵衣一块儿抽开,让她那两丸乳丘呈现眼前。
    他使劲抓住她丰润腴白的右乳,毫不怜惜地放肆紧捏揉搓,泛出的红晕烙痕为乱了他双目。
    赫然低首含住那两绽敏感的蕊花,轻咬吸吮,吮得她乳晕通红。
    你别这样……她泪眼迷离,此时的他变了,变得她几乎不认识了。
    他撇唇无声嗤笑,那就别这样。
    残冷无情地,他用力拉扯着紧绷的rǔ头,邪肆地谐笑,舌尖如晴蜓点般戏弄着那早已发硬的玉峰!一手撑住她的柳腰,让她虚软的身子依附着他。
    莫璃咬着牙,想忽略这一股股席卷着她的荡肆感受,受伤的心已早残碎堪。
    她悲哀,自己就算心已死去,也逃不过他情欲的勾引。
    忽尔,他将她推倒在草堆上,狠狠地将手伸进她裙裾内拉掉她的亵裤,邪恶的两指捏着那小核恣意扯弄揉搓,没一会儿工夫,那儿已是湿濡黏滑得像是在引诱他进入似的。
    现在你知道了吧?你即使想出墙,也逃不过要我的欲望。
    他粗嘎低笑,咄咄逼人的不屑目光直直射进她无助的瞳底。
    真不懂,那小子怎会要你这个已被我玩烂的浮花浪蕊呢?嘲笑她。
    呃……她不愿相信这话是从他口中所出;闭上眼忍住泪,她为自己感到不值,只求他赶紧离开,或是将她打进牢里也无所谓了。
    突地,他撩起长褂,解下自己的裤头,以昂藏之驱撩肆她。
    啊………他恶意的摩挲,与那话里明显的挑逗,使她全身窜过一丝战栗!
    不可以,她怎能再任他摆布,难道她被欺陵的还不够吗?竟然又在情海的激流下沉浮,不可自拔。
    沉静在自作多情的哀伤中竟是如此无法自拔除的痛?痛入骨髓,如剜肺挖心……
    那家伙曾给你这种欲死欲仙的感受吗?他咬牙狰狞地问,灼热的瞳仁里闪烁着令人惊心的诡火。
    长指猛然插进那湿润的花心,恣意翻搅出滋滋的撩动水声,撇唇邪笑,你这yín娃儿还真是敏感热情哪!真猜不透他怎能满足你?
    他残忍的话语,句句刺痛着她的灵魂……如何才能疗愈她那颗已被螫伤残破的心?
    她得抗拒,不能再沉迷了!逃……
    莫璃倏然退后,躲过他意犹未尽的侵略,趁他错愕的当口,紧抓住衣襟便往厩门的方向逃。
    她突如其来的动作吓坏了围栏内的马,各个拔高前蹄,长鸣嘶吼!
    莫璃一惊,摔跌在地,试着再爬起身时,才发觉自己的裙摆已被辂凌给踩在脚底,怎么也抽不开身。
    你怎么老毛病又犯了?你已尝尽欢愉就打算一走了之,太对不起我了吧!
    他危险地眯起眼,口气狠戾地准备喷火!
    不……她抽噎着,一张俏脸布满乌云,满是狼藉的泪痕。
    辂凌蹲下身,以拇指拭去她颊上的泪,哭什么?我还没开始好好审你呢!他笑得深沉难懂,看似无害,然沉冷的声音已到达火山爆发的临界点了。
    她看向他冷煞骇人的表情,全身力量似被抽干了般,定住无法动弹。
    他将她倾倒在地,流于霸气的俊脸上凝出一抹邪肆笑痕,残忍地命令道:腿张开!
    她直摇头,泪因此摇散在她惨白的容颜上。
    罢,我自己来!他猛地撑开她的两片粉臀,不带怜香惜玉的冲入她体内,双手捧住那两只玉乳,猛力撞击着!
    啊……
    莫璃的双乳不停颤动,直觉快粉碎在他鸶猛的重击下。
    叫啊!他加强冲力。
    不!一股伤痛贯穿她全身,她无意识的哭泣。
    我是谁?他双眼一眯,从侧过凝视着她不停地晃动的胸脯,眼底泛火!
    你……
    她咬着下唇,强忍着泪水的肆虐,与心伤的啃噬。
    快说,我是谁?他放缓冲劲儿,故意折磨她,他想确定在她脑子里是那臭家伙重要还是他?
    辂……辂凌……她虚软地吟喃。
    他幽魅的眼一眯,谵戏她桃似的红颜,口气一转矜冷,大声点儿。
    辂凌!鬓边的发湿黏在她汗涔的粉颊上,随着他放浪狂狷的摆动抽送,一股高涨的激流在她体内冲撞不休。
    她亟欲退开他如魔障般的蛊惑,却已是力不从心……
    啊!他沉吼,语气中透出纵情放浪的喘息,随着欢愉的波涛所淹没;瀑炸性的高氵朝伴随着低吼而释放,而莫璃的哭叫声也充斥在这宽阔而幽暗的空间内。
    销魂、狂野、炙热、放荡……
    他热汗淋漓,端视着她泪水与凄楚交织的面容,突然袭击地抽离她的身体,锋冷无情地指着大门,滚!
    一阵震颤窜向她背脊,仿若听见心口龟裂的声音,她傻愣地望着他……
    还嫌不够吗?难道我还没喂饱你?他嗤冷地撇开唇。
    你……他果真是无情,她为何老学不得乖呢?
    快滚,别让我再吼一次。他眼中闪过凌厉的狭光,俨然恶魔狂徒。
    这回她却流不出泪来,是干涸了吗?还是早已流干?
    莫璃僵硬地站起身,硬忍着下体方才被他肆虐的疼痛,像无神的幽魂直往外走,到达门边,她头也没回地幽声问道:玉枫姑娘很美吧?
    嗯?辂凌一窒,喉头发出闷哼,不懂她为何在此一问。
    在于你…她是刻骨铭心的不毁记忆…而我…而我却是你挥之不去的附骨之蛆……泪水还是滴落了,原来它尚未流尽。
    他暗抽了口气!却不作声。
    竟让你厌恶到要用凌迟的极刑来打发我?打开门,她走了出去。
    辂凌眼睁睁的看着敞开的门框内,被屋外夕阳涂上一层红色光环,她就仿若是置身在光圈中的仙子……一步步离他远去。
    我会走,但你又何苦要教别的男人来凌辱我……门阖上,但她的话他却听得一清二楚。
    她这话是什么意思?
    想冲去揪住她问明白,但一股傲气让他迟疑了!
    怔忡当下,久久他倏然快步走向木门,将门打开,屋外已一片苍茫的雪白,佳人已不见踪迹…
    他紧握拳头,努力抑制再去寻她的冲动。
    怎奈…春恨锁重楼,思悠悠。
    辂凌沉闷地回到沐枫居,这才惊觉屋内乱成一团!
    当他进一步查证时,这发现炕上及地面均着有未干的血迹,所呈现的怵目惊心,他心口刹那拧成一团!
    究竟发生了什么事?莫璃她…
    他急忙推开翻倒的桌椅,企图找到可依循的可疑轨迹。赫然,他看见在墙角有块熟悉悉的金属闪光,趋前一瞧,原来是他专属的令牌。
    这东西他一向锁在书房,不可能出现在这儿,一定还有其他东西他尚未发现。
    他眼神灼烁地四处搜寻,果真在不远处的炕过找到了一张纸,他迅速捡起摊开一瞧,脸色随着眼神的流转,愈变铁青、黯沉,辐射出和俊脸两极化晦暗yīn郁的目光,直想杀人!
    该死的虞隶儿,竟然敢偷取他的令牌缮书,做出这种人神共愤的嫁祸之事!
    莫璃…没出事吧?她不是恨死他了?他居然还对她……
    天!
    来人哪!去把虞隶儿给我找来。
    他狂吼一声,屋外手下胆战不已地软着腿回答道:禀…禀贝勒爷,隶儿姑娘刚刚离开王府了。
    谁放她离开的?他神情骤变,霎时全身沸血逆窜。
    她手上有贝勒爷您的令牌,属下不敢阻止,请贝勒爷明察。手下倏地跪了下地,抖着声解释。
    辂凌的目光风云变色,森冷地咬着牙,叫努护卫把她追回来。
    看来,她还不只偷他一块令牌!
    他早该防她的,却疏忽这个女人的厉害之处,这可是他从未有过的缺失。她的野心勃勃他并晨不知,却没料到她还有一颗蛇蝎心!
    下属领命而去,才回头,正好瞧见努掣护卫手里押着一个男人过来。
    贝勒爷呢?努掣问他。
    在书房内,他正命小的告之努护卫,速成将隶儿姑娘抓回来。
    我知道。
    努掣用力将手中的狼狈男人往前一拉,推开书房,面对着辂凌的背影,薛禀道:属下见这贼人在后院鬼鬼祟祟,审问下他已坦诚与虞隶儿串通谋害莫璃姑娘的实情,所以赶紧将他带来见您。
    辂凌猛回首,眸光倏地变浓转冷,直盯着跪在地上,一副油头粉面的男人,这令牌可是虞隶儿交给你,要你前来对付莫璃的?
    他狠狠地将手中物丢在毛肆脸上,打歪了他的鼻梁;他紧紧捂着鼻,号出声。
    贝勒爷……饶命,小的受虞隶儿五百两银子才答应她这档事,但并没得手啊!毛肆念念解释着。
    还狡辩,幸亏你没得手,否则准处你五马分尸的极刑。努掣踢了他一脚,正好踢到他受伤的背部,疼得他哇哇叫。
    你们饶了我吧!我已被那丫头硬生生在背上插了一刀,才追到马厩就不支晕了过去当真什么也没做。才刚醒来,打算从后门逃走又被这位大爷抓了回来,请你们放过小的吧。毛肆一张嘴急得直嚷嚷。
    辂凌俊眉一皱,心一拧,原来她会出现在马厩是因为这个原因。他竟然误会她,还口出恶言,对她如此残暴……
    上天是该惩罚他才是,而不是她!
    虞隶儿一定有和你约定会面地点吧?他冷着声又问。
    她约我事成后,在城东的土地庙会面!
    努掣,将他押进宾里,等候秋决;并即刻前往城东将虞隶儿给抓回来,监禁终身。另外加派人手随我在京城内搜寻莫璃姑娘,见了她后,务必将她请回。
    交代完毕,他立即冲出沐枫居,在找不到璃儿之前,他一刻也待不住府邸。
    他决定无论以任何代价,也要将她寻回,锁在他身边一辈子;永生永世。
    一晃眼寒科尽退,初春乍暖,山顶的白雪也淡化变为飞潭叠瀑,汇流于溪谷间。 北京,原就是寒日比夏日较长的地方,虽已值新春时节,但融雪时的气候也是异常寒冽。
    此时,伫立于白连山头上有间木制的狩猎小屋,优雅别致,舒适宜人。没错这就是辂凌的专用狩猎屋。
    莫璃离开瑞颐亲王府后,便到工人房将莫璇带走,并向李芹致歉,因为她的原故害得李毅入狱,李芹当然气恼不已,当面与她断绝朋友情。
    为此,她心伤难耐,在还想来不出办法让李毅逃离牢狱之灾,以前始终离不开京城,既然她是罪魁祸手,她就该找机会赎罪。
    带着莫璇刚离府时,由于无路可去,身上又无盘缠,临时想起这地方。当时天寒地冻,并非狩猎时节,躲在这儿应该是最安全的。
    唯一骇人的即是夜里的雪狼嗥叫声,幸亏她俩自幼在长白同生活,早已学会得应对良方,白日她俩上山砍伐树枝,一入夜,便在木屋四周燃起火,以便吓退狼兽。
    就这般,也安然无事度过了半季隆冬。
    "姊,明天就是大年初三了,不知城里是不是很热闹?"莫璇倚在窗边,直往城里的方向张望,无奈,她仍是个童心未泯的孩子啊!
    "再热闹,也不关我们的事,把心收一收,我们还有好多事得做呢!"她浅浅一笑,坐在木桌旁缝制着小衣。
    "可是我好想进京里瞧瞧,听说那儿有春联\炮烛,是我们以前在东北山上都没有瞧过的,真想去看看那种满街满巷全是大红的喜气景象。"她噘着唇,心生向往。
    "好,我答应你,明处过年一定带你到城里过,不过咱们得尽快想办法救李大哥出狱才是。"
    这份愧疚一直揪在她心头久久不散,却又恨自己始终无能为力。
    辂凌的无情,让她体会自己对于他是一点儿分量也没,他又会因为她的恳求放过李大哥吗?
    唉!痴人说梦话。
    "咦!姊,你在干嘛?"莫璇好奇地盯着莫璃手上那件小衣裳。
    "这是…"她脸上蓦然漾出一抹慈爱的表情。
    "是件好可爱的小衣耶,好像是给小婴儿穿的,啊…姊,该不会是你…"她惊讶地差点从椅子上跌下来。
    "我…"红去罩满颊,她点点道:"你就快当小姨了。"
    "那我的姊夫是谁啊?"小璇兴奋地睁大眼。
    "这!"莫璃垂下小脸,盯着手上的小衣裳,神情瞬变黯然,"姊姊还没成亲,你哪来的姊夫。"
    "可是小娃娃总有爹吧?"半大不小的莫璇这下可就想不通了。
    "等你更大些,我再告诉你,反正你这个姨是当定了,以后不能再贪玩罗!"莫璃一语带过,着实不愿再沉溺在这份情殇中。
    "哦。"莫璇似懂非懂地点点头。"那我们什么时候离开山上,这山中夜里可恐怖哩,真怕哪天眼睛一睁开已经在狼肚子里了。"
    "京城的屋子不是咱们住得起的,能有个安身之处就该谢谢老天的帮忙,但我想这里我们可能也住不久了。"
    莫璃幽怨的眼神看着窗外,待气候暖和些,山上就会成为名门贵族狩猎场所,将不再有她们的容身之处。
    当前也只好走一步算一步了。
    "其实你的眼睛已经好了,我们可以到处去找工作,不一定要住在北京嘛!"
    "我不能丢下李大哥不管。"另外她想证实她与李毅间是清白的。
    走也要走得坦然,不带半点委屈。
    "李大哥为何会被关进王府,他到底做错什么事了?"莫璇不明白,为何这事姊姊总是三缄其口,不愿多谈?
    果真,莫璃不再说话,仅是踱步至门边,蹙着眉心凝视一望无垠的融雪景致,脸上带着一抹掩饰不了的哀愁。
    春日午后,捕捉到几许风影,混沌的心思突然又被轧乱,那受伤的眼神再一吹被浮现的泪光所覆。
    何时,她早已冻结成冰的心也融化,带来一丝暖意?
    辂凌再一次搜遍京里,行动愈来愈狂烈军属,脸上的灰败也愈来愈深,就连他的贴身护卫努掣也深感主子的疯狂。
    往往在一天内,他就非得率领大批人马在同一条街道、弄堂内搜查十来次,不仅扰发惊心,还让大伙疲于奔命。
    今年这个迎春日,每个人全染上喜色,过得可不轻松啊!
    近两个月下来,此事早已传进皇上耳里,他好几次试图将辂凌传进宫内训斥一顿,均被皇太后给阻止下来。
    她向来疼弱辂凌这个孙儿,且已由澧王爷口里得知此事,也明白辂凌再一次深陷不能自拔的感情璇涡中。但这回可是他自个负了人家姑娘,这种苦当然得由他自己去承担。
    不过这么也好,好让凌儿那孩子脑子清楚点儿,别将世上的姑娘全都视为如玉枫那般不甘寂寞、寡廉鲜耻的女人。
    因此她私下为他向皇上求情,就暂时随他去吧!
    贝勒爷,您休息一会儿吧!这此日子你如此不分昼夜地到处查访莫璃姑娘的下落,对身体不好啊!或许她早已离京了。努掣奉劝道。
    不可能!当天我已封锁各条离京路径,她带着一个小女孩,目标明显,怎可能这么容易离开。
    辂凌疲惫地闭上眼,揉了揉额心,一颗担忧的心脏不停撞击着他的肋骨。
    她消失多日,前阵子又遇上融雪的寒冽时刻,她哪熬得过!
    璃儿,你究竟躲到哪儿去了?是生、是死?
    禀贝勒爷,打杂的卫子有事求见。突然门外守卫请命道。
    我没空理会,叫他走!
    辂凌一双灼烁的眼瞳直射向门际,几乎吓退了传令者。
    努掣摇摇头,步出厅门,代主子询问:卫子,发生什么事吗?
    卫子立即回答道:最近天候转暖,紧接着三月又将是狩猎时节,小的依惯例于近日前往白连山去清理狩猎屋,却发现那里竟一尘不染,炕炉火未歇,明显有人居住的迹象。
    厅内的辂凌隔墙听入耳里,向来固若金汤的心弦猛烈而强劲的抽搐了下。
    会是她吗?
    把他带进来。他陡地下令。
    努掣闻命,立即将卫子带进厅堂。卫子则跪地请安,贝勒爷吉祥。
    起来说话。他返回金雕长椅坐定声问道:你说那里有人擅闯居住,可知是什么人?
    小的没见着,不过猜测应该是名女子。卫子照实回答。
    女子?为何如此猜测?辂凌双手紧握在椅把、手背青筋浅浮,明显表露出他情绪的激昂。
    小的在那桌上瞧见一个针线篮,里头有条手绢,上面绣了些字,但小的不识字,心想查出这闯入者是谁,我便将它带回请贝勒爷过目。
    呈上来。辂凌瞠大炯亮的眸光,直盯着他自腰间拿出那条可为证物的物绢。
    当努掣接过交予他手中时,他的眼每掠字里行间一刻,执帕的手就重颤一分。
    琉璃心易碎,片片着难拾。
    琉璃心易碎,片片着难拾……我的璃儿……他紧紧将它揉在心坎,心弦突生一股莫名紊乱的狂跳。
    突然,他唇角勾现一抹似有若无的笑意,既已有她的消息,他怎能再安然于室!
    这回他不会再放她离去,一不定期得亲手修复她那颗世间绝无仅有的琉璃心。
    第十章
    快马驰骋,来到狩猎小屋前的溪畔,辂凌让努掣留在那儿等他的指令,他则以步行代马一步步趋近小屋。
    推来木器厂门,里头空无一人,然微暖的气息充斥整个屋内,令他稍稍放宽了心,因为这表示她尚未离开。他深吸了口气,果然能闻到专属她才有的梅蕊清香,这下他更确定是他的璃儿没错。
    浏览室内一遍,蓦然,他看见桌上果然有只绣篮,里头除了有绣布、针线外,最吸引他注意力的则是有件婴儿褶衫!
    璃儿为何要做这玩意儿?难道!
    仿似一记闷雷打进他心墙上,他痛得发麻!那是种心疼……心疼她有了他的孩子,居然隐瞒着他,独自在这儿如此艰困的日子。
    两年前玉枫的叛离都不曾激发他半滴泪,而今莫璃的委曲求全却让他眼角湿濡了!再多的自责,再多的愧疚,也挽不回他伤她的残忍于万一。
    门外,突传来木车绞轮的叽呀声,他心口一拧,将小兴高采烈褶收入衣袋内,等着门扉开启的刹那。
    姊,我来做饭,你推了那么远的路都累坏了,休息会儿吧!随着莫璇声音的趋近,那道阻隔在他俩之间的门板,总算露出一线金光,光线徐缓扩散,辂凌看见背驮着一捆柴木的莫璃映入眼帘!
    该死的,她怀了身孕,还做这种粗活!
    莫璃似没瞧见他,欲将柴薪由肩头落下,却因沉重的压力使然,瞬不平衡,险些摔上了墙面,若不是被一双铁臂搀扶着,或许早就酿成大祸了。
    惊愕之下,她猛一抬睫,却跌进一双深邃似潭的瞳仁中。
    乍见无情之人,蛰伏许久的伤痛又寸寸翻上心头。
    是真实?或是她痴心妄想能梦见这个已深锁在心肺中的男子幻象?
    你是谁?放了我姊。首先破坏幻灭变为真实的是莫璇的尖嚷声。
    对他,她虽有一面之缘,但也早已忘记长相了。
    辂凌没开口,仅是拉着莫璃到窗边,生怕他稍离一不,她就会如同泡沫般消失无影。他对着窗外,向隐身在数丈外的努掣打了个手势,努掣立即上前请命。
    他才刚进屋,辂凌便沉声下令,把这小丫头带出去。
    你为什么要抓我?我不走!莫璇大叫,在努掣的压制下却抗议无效!
    你放了她!莫璃也慌了,一个惊讶才刚朝她扔过来,这会儿又丢来另一个恐慌,她怕自己就快招架不住了!
    活生生的人儿出现在他眼前,辂凌这才放下悬在他心口许久的一块大石。他凝住她剔透如水的柔眸,一抹笑痕勾深在唇角,原来你躲来躲去,还是躲在我的地盘上?害他差点儿将整个紫禁城给翻过来!
    对不起,我这就离开。她怆惶逃开,才跨出一步却被辂凌轻易的拉回臂弯里,鼻尖撞上他胸膛,闻进熟悉的麝香。
    这抹引发她内心脆弱恐惧的味道,令她心头一紧,
    恍若又回到两个月前,她被她这抹味紧紧所缚,以致身心深陷不能自拔。
    何必那么着急,我们还没叙叙旧呢?他的嗓音有着异样的浓稠,眼光始终逐着她窈窕的身影。
    他讶异她小腹依旧平坦如昔,是营养不足吗?
    我们已无话好说。霞光透窗进入,他的身影有丝鬼魅的邪气。
    莫璃抬头望着他,险又被那抹邪魅的笑意夺去了呼吸!他依然是长得如此俊美yīn沉、冷竣不羁,散发着号令万人的魄力,是她永远也触碰不了的。
    我却有许多话想说。
    他徐步走至暖炕上坐定,望了望四周,颀长高挑的身形显得凛不可犯!然,带笑的唇角却柔化了这般刚棱。
    你什么也别说,我知道是我不对,不该不经你的允许就偷偷住在这儿,更该死的是没听从你的命令,滚得远远的…
    她抽噎着,心又一次感受被扯裂的痛楚,求求你放了我妹妹,也放了李大哥好吗?他是冤枉的。
    你为他伸冤,那你自己呢?为何不为自己辩解?
    见她爱创的表情,辂凌的心也跟着拧痛,誓必挽救她那颗硬生生被他砸碎的心,不惜任何代价。
    辩解有用吗?反正你也不相信。她落寞的表示,那种委屈是钻心刺骨。
    你不试试又怎么知道?他以沉静略带危险的眼神凝视着她。
    不用试了,我早该有这份认知,在你心里第一是玉枫姑娘,第二是权势名利,其余全是浮云点缀并不重要。她心一念,猛然脱口而出。
    辂凌唇角凝了笑,喜欢看她那束手无策的慌张样,我记得那天你也提起玉枫这个名字,是谁告诉你的?
    这…这已不重要了。她霍然发现自己似乎说了不该说的话,迅速敛下眼,不愿钻研在这部题上。
    的确,她并不重要。辂凌双手环抱胸前,笑逐颜开地定住她,幽邃的眸光似蛊惑,你过来。
    她站在原地,不肯过去。
    他俊逸的脸上邪笑更炽,见她僵持半晌又道:如果你要见你妹妹,还有你的李大哥,就学乖点儿。
    她狠狠回瞪了他一眼,不情不愿地走了过去,却在三步之遥处定步。
    坐来这儿。他指着自己的大腿,目光瞬间转炙。
    莫璃轻蹙蛾眉,无法院漠视他那张满是撩戏的脸庞,怕自己再一次受伤。对他,她虽已筑有千重堤防,就怕一旦有亲密的碰触,都将决堤崩溃,一发不可收拾。
    但只要有机会救出李大哥与莫璇,明知是刀山火海,她也得一试。
    徐步又跨前一步,辂凌早已忍不住地将她往自个儿身上带,紧紧锁在她腰间的手臂硬如栅锁,丝毫不松懈。
    她愈挣扎,他却缠得愈紧。
    璃儿,可知我想死你了?他的勃起炙如溶铁,仍隔着衫裙对着她的私密处恣意摩挲着。
    她倒抽了口气,他放肆无羁地碰触熨烫了她浑身,可袭上心头的却是惶恐与惊悚的无力感。
    你!别这样。她想逃,但身子却被他锁得紧紧的。
    你早已是我的女人,何必躲我,瞧你手心都冒出冷汗,一定很冷罗?我来煨暖你。他炽热的身体诡邪地贴近她,并在她敏感的耳后私语呢喃,大手拱住她丰润的胸部,恣意摸索。
    别……莫璃闭上眼,尽可能去漠视他对自己邪恶的侵犯,然他大胆狂肆的动作却令她忽略不得。
    这儿可是你的心?他一手伸进她的亵衣内,揉捏她的左乳。
    呃!她别过晕红的脸蛋。
    琉璃心易碎…他咬着她柔嫩的耳垂轻吟,眼神是深邃专注的。
    莫璃一震,原来……原来她一直找不到的手绢在他那儿!
    他手指继续抚弄那早已硬挺的乳蕾,喃喃低语。
    如飞蛾扑火,如蜡炬成灰………
    别再说了…………
    她捂住耳朵,再也隐忍不下的眼泪霎时像断了线的珍珠,绵延地淌在他手背上。他随即将她揽在身上,让她在他怀里哭泣,直到她哭累了,成了断断续续的抽噎声。
    把………手……手绢还我。
    不还,否则我得再去哪儿找我的小琉璃?头一回,我动用了大批御林军穿梭在京城内,就为了找那易碎的琉璃心,直到我都快绝望了,才知原来她还在我的口袋里。他俯身轻啄了她那因错愕而微张的唇角,别以这副模样撩拨我,我会一口吃了你。
    你……她仍未从怔忡中回神。
    这会儿我会小心翼翼地捧着你这块小琉璃,不再让你碎了或伤了。他更迅猛地钻进她裙内,一手覆上那密林,挑弄藏匿在里头的小核,感受它在他手下肿胀,变硬。
    别……别再碰我,不能给我爱,就等于伤我。她垂下黯然的眼,下唇因体内情火的旺炽而战栗不休。
    辂凌肆笑,深炙的眸定定勾住她的,没对她的话作正面回答,想我吗?想着我这样对你吗?他手上的动作极狂浪地挑逗,激发她体内一阵无法排拒的孟浪波涛,直到手心滑入湿热的蜜津。
    她憋紧气,耗尽了全身的力气,怕泄露了自己的心情。
    璃儿,你注定是我的。
    他一手撩起她颈后黑亮的乌丝,轻吻她白嫩香滑的颈后,吸进鼻间的全是她神秘幽香,手上的湿濡让他清楚感受到她沸腾的烈火激情,滑柔的肌肤在他的爱抚下变得炽热滚烫,也牵动了他的欲望。
    说,你想我吗?他手下的狂炽,令她全身紧绷,仿若要爆裂般。
    她抽了口气,但不语。
    想吗?人追问。
    辂凌俯下脸吻她,深瞳灼亮莹灿,唇角漾起勾魂慑魄的浅笑,坏坏地舔舐她细致精巧的五官,搭配着手上狂野的肆掠,她已情不自禁地呓语……
    想……
    她还来不及闭口,他已强悍地将舌尖窜进她口中,恣意翻腾,再度搅乱了她心湖中一池春水!
    还爱我吗?他浓浓地问,硬是缠上她的舌。
    你不屑……
    嘘,我想听点儿别的。爱我吗?他邪恶的手指一弓,蓄意撩起她更深的一屋欲望,潜意识里,这答案似乎对他极重要。
    这辈子………我永远得在爱你的伤痛中度日。她闭上眼说,身感快慰,心却无比沉重。
    辂凌凝唇一笑,表情轻闪过一丝释然。
    既还爱我,就放开一切,别避着我……
    他增加指尖的折磨,一步步将她带到旷远无际的颠峰,彻底、邪恶、完全地勾引她体内最狂烈的因子当热流涌成一气,莫璃再也隐忍不住地弓起娇躯,配合着他手上的动作,溢出自己小腹那温疼的欲流……
    欢畅过后,她轻喘吁吁地附在他肩头饮泣,恨自己的yín荡…
    他又会怎么看她?
    还是那恶心的附骨之蛆吗?
    那天,我没有唆使任何人去欺辱你。他轻拍她的前脊,话锋突地一转,坚定的眼锁着她的泪容。
    她猛抬头,疑惑他此话的含意。
    令牌是隶儿所偷,手谕是刀子所缮,我全被蒙在鼓里。他眸光倏冷,仿似是而非对隶儿的寻奸佞怀恨。
    不是他?这个结果让她脆弱的心稍稍得到了些安慰。
    但这又如何?她依然是她,他也还是他,除了肉体,两人不会有任何交集。
    用真心、用眼泪哭出来的伤痕,哪能是一场欢愉所能补缀的?
    怎么,你没听懂?见她依然低头沉思,他霍然开口。
    那又如何?那天你不是去见玉枫了吗?我祝福你们。她凄楚道,每提一次这名字,她的胸口就一次重创。
    为什么这么说?也是那贼人告诉你的?
    她没反应,似默认。
    你真傻!我早说她已不重要了。那天我是奉圣旨进宫,商量对会云门与药家的计策……
    想拿我当实验,研究解药。他那天的伤言伤语,她一字也没忘掉。
    辂凌一愕,随之大笑,你这个小气的小女人,我不过是一时气话,你就耿记于怀?老实告诉你,若真要拿研究药引子,边疆多少已染毒的士兵可用,何需要你这个身上早已解了毒的女人。
    你……她睁大杏眼,对他的话意更是懵懂。
    我说,我之所以口出恶言,那是因为我吃那李毅小子的醋,他居然敢跟我的女人搂搂抱抱,我没罚他吃牢饭,已是宽宏大量了。辂凌露齿微笑,这辈子从没像此刻这般轻松。
    莫璃简直不敢相信,直认为是自己听错了!
    他身边向来云英无数,来来去去,聚散如云,何必为她吃醋?
    你只是大男人心理作祟。对,一定是这样!莫璃为自己找了理由,对自己别再失心了。
    她泪已流干,倘再流下,那将是生命一点一滴的耗弱。
    而我这个大男人却被一个爱哭的小女人搞得没辙,只能服输了。他扯笑,意味深长地瞅着她。
    你到底想干什么?我不懂……
    不懂?那你随我来就明白了。
    他不给她思考或反驳的任何机会,拉住她就往外带,并推她上银扬,快马加鞭,返回瑞颐亲王府。
    一进府邸,莫璃顿觉不一样了!
    上至总管,下至仆人,每个人见了她,都会屈膝恭称她一声:莫璃姑娘。
    这是怎么回事?虽然她心生疑虑,却也不敢开口,只能紧随着辂凌的脚步,往东冀的方向迈进。
    莫璃知道往这方向一直去,便是他的沐枫居.
    为何他要急着带她去那里?想再一次刺激她,伤她的心吗?
    她陡地停下步履,怎么也不肯再行一步。
    怎么不走了?走在前面的辂凌,察觉她的停顿,蓦然回首问道。
    要说什么就在这儿说,我不想再走了。她噘着唇,却不知自己已露出小女人浓浓的醋味。
    当真不走?他眉宇间荡开邪谑的笑意。
    不走。她赌了气,实在是没有勇气再向前一步。
    那儿有满园的枫林,株株诉说着他曾与玉枫的甜美过往,不是她小心眼儿,而是她不信任自己的身心还能承爱多少撞击?
    要我抱你?他眯起的深瞳,渐漾出一抹魔魅的慑人气质。
    莫璃实在是被他那莫测的笑意给弄拧了心思,无奈地叹口气。
    你只不过是一时间来无事,喜欢看看我窘迫无助的样子,也或许是想处罚我擅自占住了你的私有财产,无论是哪一种,你都已经达到报复的念头,能不能把我妹妹还给我。
    还你以后呢?他斜靠在廊上红柱,欣赏她那一脸冷怒的容颜。
    我会带她远离这里,找个乡间小屋这安度残生。她幽幽道,眼底已溢上一层堪涩的苦楚。
    你安度残生,却让我活在地狱!你于心何忍?
    他蹙起如刀般的剑眉,敛下炯利的眸光。
    莫璃闻言,心口陡漏跳半拍,差点站不住身!她赫然转头看他,企图由他的五官、轮廓中找到一丝玩味的调侃,却什么也没发现。
    除了……专注和认真。
    是她耳背,还是看走眼了?
    你是如此尊贵,有如天神,就算想下地狱,阎罗王也不敢收你。她避开眼,不也再瞧他那双烁亮的眸子。
    没错,我一向是众人所捧所敬的角色,如今掉入凡尘,你肯收留我吗?他已失去耐性地吼了声。
    这样的辂凌是她头一次所见,骄傲褪去了一半,让她误以为自己其实是在梦里,莫璇还睡在她身旁才是。
    伸出右手指,打算放进齿间狠狠咬一口,以辩真幻。
    你这是干嘛?他一个箭步,隔开她的手,瞳仁闪过扑朔迷离的神采。
    我………她乱了。
    傻丫头,你还不懂吗?他重呼了口气,三十几年来的叹息大概全用在这口气上。随即,他抓起她的手,继续往东迈进,你非得看看不可。
    莫璃的一双小脚步差点儿赶不上他急促的步伐当到了沐枫居时,她已是气喘吁吁,上气不接下气了!
    忽然,他煞住脚步回身,莫璃一个闪避不及,直直撞进他胸前。
    他扣住她的小脑袋,从她头顶洒下一串温柔字句,我数到三,再将眼睛睁开。懂吗?
    她被锁缚在他怀中,吸入一股属于他的特有味道,既狂野又浪漫的味道;耳听那铿锵有力的心跳声,似能舒缓人心的声音……
    沉迷之下,她点了点头。
    一二三!把眼睛打开。他命令似的语气,打断了她脱轨的思潮。
    莫璃睁开眼,眼前所见的,已不是她原以为的片片枫林,却是株株结了梅子的梅子树!
    成片的梅树替代了原有的枫林,一望无垠,所下的苦心与庞大的工程,纥非三言两语能诉尽的!簇簇粉色的梅花绽放枝头,清香扑鼻,若不是被他的言词给弄混了心思、凌乱了感官,她早该察觉到的。
    还记得你曾说过,这儿植梅会更美,的确,现在这种景致要比以往那沧桑感怡人且舒服多了。辂凌亮黑的眸子不放松地掠取她多变的脸部表情。
    有惊愕,有心悸,有感动,还有——眼泪。
    我好像老让你哭?他不禁啼笑皆非。
    辂凌早已在脑海架构出许多她可能有的的反应,但绝没有眼泪呀!
    我……莫璃已是噎凝无语。
    这怎么可能……他会为她无心的一句话,做如此大幅度的改变?想起那时候他还取笑她异想天开呢?
    难道你还会看不出我的心意?他有点挫败感,狂傲的两潭深泓因而覆上一层黯影。
    她直摇头,仍处于非常的震惊中,这是什么时候换的?
    在我因找不到你而心灰意冷时,只想藉由这片梅林来思念你。他低沉磁性的嗓音震人心弦,嵌入肺腑。
    辂凌……她激动地扑进他胸膛,他的话顷刻掳获她的芳心,我以为你讨厌我,根本不屑我的爱,以前你总是那么冷竣,那么淡漠,你甚至毫不留情地开口赶我走,要我滚…你好残忍!
    璃儿……他牢牢地将她揉入怀中,叹了口气道:我是残忍,那时候的我自以为被玉枫所伤,生命已支离破碎,所以恶意地将残破的尖锐细片去伤害真正关爱我的人。
    可见她影响你极深。她无力地说。
    吃味了?他凝起一抹讪笑,漆黑的眸散发出丝丝得意。现在影响我最深的是你,我的小傻瓜。
    辂凌嘴角勾勒笑痕,一双眼睛亮铄有神,此刻他眼里只有她。
    为她动心时,却不自觉,真不知谁才是傻瓜。
    那她呢?她偷觑他那旷达不羁的神采,一直不敢相信好运会降临在她身上。
    谁?他佯装迷糊,故意逗她。那人既已不重要,他当然不放心上了。
    你……讨厌。
    她抡起小拳,直捶他胸,却被他猛地攫住皓腕,往怀里一带!他自衣襟内抽出一件小衣,邪魅地在她耳较笑问:这是什么?
    莫璃瞪着那件她为腹中孩儿所缝制的小衣,顿时像被点了穴般,动弹不得,你……哪来的?
    她心里千头万绪还没心理准备让他知道,更无法猜测他会有怎么样的反应,只能故作懵懂。
    你说呢?怎么一副很怕我知道的样子?他有些不苟同她的反应,难道有了他的孩子是那么沉重的事?你不喜欢他?
    你胡说,他是我的心肝宝贝。她抚着小腹往后退,母爱的伟大表现无遗。
    他曾说不需要任何女人为他孕育子嗣,那会不会要她…天,即使死,她也要保住孩子,这是她的唯一呀!
    辂凌咧嘴肆笑,刻意欺近她,你怎么了?
    求求你…
    求我什么?他邪诡地扬起一道眉。
    别伤害我的孩子。她眼底蓦然出现惊栗!
    虽然他说他思念她,也曾为她改变这园景,但他的反覆无常也是她领教过的,怎知他下一刻会不会要她打掉孩子,然后又为另一名新欢改变这里的一切?
    你的?他深锁眉头,眉宇间闪过一丝愠色,她怎么还是把她和他的事撇得一清二楚,这孩子难道他就没份吗?
    对,就我的,与你无关。她认真的说。
    或许这样,他会让她保有他。
    辂凌额头一拧,在莫璃措手不及下一把抓住她的手腕,又往沐枫居的方向迈进,转过拱门,他蓦地停步,指着前方匮额,你瞧,上面写的。
    莫璃一抬头,凌璃阁三个大字瞬映上眼帘,沐枫居已不见了!
    这…………她已激动的不复言语。
    不移不离,天长动久。他突然吟道。
    如果这般她还体验不出他的心意,他真会将她整个人都扔进他的心湖里,狠狠地洗洗她的脑。
    凌……她心口在悸动狂跳着,说出的话语竟严重打颤。
    他将她重重揽进怀,只差没揉入体内,隶宓楼我已全部打掉,现在计划必建新的别苑。
    啊?莫璃猛抬头,以为他又要纳妾了!
    辂凌哪会不知她又想到哪儿去了!你这小脑袋除了曲解我的心意,还有胡思乱想外,其他全不会吗?
    他嘴角出现一抹不易察觉的苦笑,当初对玉枫他都不曾如此煞费苦心,今日却被这个小女人的呆脑筋弄得哭笑不得!
    这回她又不说话了,怕又说错。
    辂凌狂叹,在她红唇上一啄,倏地抱起她迈入凌璃阁,置于重新翻新装潢的阁房暖炕上,你当真得气厥我才肯罢休吗?
    那你新建的别苑是给……她仍质疑。
    天,她竟还转不过来!辂凌脸色冷竣得让人心头发战。
    莫璃顿觉委屈,心窝没来由的一阵紧缩,我不愿和别人分享你,如果你真要纳妾,我宁愿离开。
    你竟然和-他-吃醋,我真拿你没辙。他将她压倒在炕面,尽量避开她的腹部,嘴角挂上一丝狎戏的痕迹。
    大掌在她的小腹轻抚揉拂,我为他建一间别苑,你这做额娘的就那么小气!
    你,你不是不要他?
    我说了吗?他反问。
    你曾说过不要任何女人为你……她已说不下去,心又隐隐颤疼。
    对,我是说不要任何女人,但除了你。懂了吗?我仅要你为我孕育子嗣。他笑得邪味十足,你老气我,该怎么补偿我的精神耗弱?
    说话间,他已动手扯她的衣扣。
    可……
    别再阻止我,我可是为了你禁欲两个月,你忍心吗?他眯起眼,已猛力扯开她的衣衫,双手捧高那白腴迷人的乳房,细吮勾撩。
    他的话甜甜地在莫璃心头蔓开,终于释放了心头的梗凝,热情地回应他。
    我明早就进宫禀明皇太后奶奶,立你为我的福晋。他埋在她双峰间,吸取阵阵乳香,私语道。
    我只是位平民,配不上你。她策僵了身,担心辂凌明天进宫将遭谴责。
    何况,她没野心争夺少福晋这个头衔,只要他心底有她,她并不想给他带来困扰,一丝一毫都不要!
    放心,她老人家早知道有你这号扰了我心神不定两个月的传奇女子,且命我非得把你找到不可,她要亲自赐婚。
    他邪魅一笑,将她的不安全看在眼底,唇舌已是不安分地往下梭巡,找到那柔软小腹,在肚脐上轻轻画着圈,右手伸进亵裤内,恣意找寻着那蕊绽放在谷口的核心。
    莫璃忍不住呻吟,按住他的手,等…等……我还有话要问。
    辂凌没辙,微撤手,贪心的小女人,问吧!
    他明白,如果不彻底让她放宽心,他绝无法要她要得尽兴,他要听的是她吟哦,娇喘的声音,可不是这一大堆麻烦的问号。
    我要见小璇。
    放心,她现在多人伺候,过着公主般的生活。语毕,他又低首含住那两朵娇乳嫩心。
    等……。
    还有问题?他已不耐了,冗奋的肿胀让他几乎把持不住。
    你放了李大哥吧?他微喘,脸色仍有着红潮暗晕。
    你那么关心他?
    他神情一窒,眼神透着诡谲的探询,眉间打了无数个死结!
    他是我大哥,我当然关心他。她实话实说。
    哪门子的大哥?你们可有血缘关系?他的脸色更黯沉了,定定凝注着她那双无尘清眸。
    她无辜地摇摇头,他很照顾我,所以我认他为大哥。
    他很照顾你!怎么照顾?辂凌脸一冷,手中的动作又开始猖狂放肆。
    莫璃暗抽了口气,欲望拢上双目,回视他那双挑衅的眼,什…什么?
    他看着她那张覆上层层红绯的姝容,醋意萌生,霸道无理地说:以后你不准让他照顾,只有我能照顾你。
    不止如此,他要她心里只能有他。
    可…他会为小璇做铁球玩。
    我也会。他憋着体内的滚滚浪袭。
    他还会替我出头,不让人欺负我。她不饶他。
    有我在,没人敢欺负你。他额上青筋隐隐跳动着,已至忍耐的极限!
    可……你就会……
    辂凌邪恶低笑,一口堵上她喋喋不休的小嘴,你故意的,看来今天我非得好好的-欺负-你不可!
    又一次压缚住她娇软的身子,他的狂炽激情将她全内的血液烘热起来。
    心醉神驰,人似酣醺。
    他伸出一手拉下帐帘,帐内的情迷已不再是绵密情浓,而是扑天盖地的席卷而来,直到双双淹没在这激流狂浪之中。
    我也爱你,璃儿。诉爱的话语脱口而出,暖和了琉璃心。
    轻风由窗缝拂进屋内,吹开帘幕,偶尔泄露了部分春光——
    旖旎浪漫、鹣牒情缠……
    全本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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