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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46威胁老丈人楚炎鹤接起电话,刚出声询问,那边便说打错了,挂了电话。楚炎鹤若有所思的看着挂断的电话,号码是本地的。
心里挂着顾伊,没时间过多的思考,楚炎鹤把外套扔进车里,自己上了车,刚发动起引擎,一辆车刷的一个甩尾,横在他的车子面前。
从对面的车上下来两个人,楚炎鹤脸一沉,一步跨下车,甩上车门,上前便是一拳。
“楚炎鹤你干什么!”幸好irvine反应迅速,挡在宗叔前面,挨下了楚炎鹤那重重的一拳。
“你不是看到了。”楚炎鹤活动了一下打得有些酸麻的手腕,还敢出现在他面前,他好心给他留个全尸就很不错了。
“irvine,让开。”宗叔用拐杖拨开irvine,直面楚炎鹤。
“义父他……”先不说顾伊的事情跟他们有没有关系,就楚炎鹤和义父的关系,楚炎鹤也是犯上。
楚炎鹤一腿横扫,逼着irvine退到一边,右拳已经直逼宗叔面门,却在离宗叔鼻子仅有一厘米时,生生停下。
一根拐杖横在两人之间,宗叔手腕一转,拐杖敲在楚炎鹤肘关节上,“楚炎鹤,现在不是打架的时候,我们该坐下来好好谈谈怎么救ariel。”
楚炎鹤冷嗤一声,收回拳头,转身回了别墅。
见irvine和宗叔进来,楚炎鹤直接开口,“出尔反尔,现在又来装好人,说吧,想怎么样?”
“楚炎鹤,你给我冷静,告诉我门ariel到底怎么了?”irvine被楚炎鹤阴阳怪气的语气弄得火大,却还是压抑着。
“我***不能冷静,伊伊经被抓进局子一晚上了,省局那边掌握了充足的证据,只要伊伊一被带回省局,就立刻立案!”楚炎鹤点了一根烟,狠狠的抽了一口。
“什么证据?ariel为什么被抓走?”宗叔沉着气问道,只有他自己知道心里又多担心。
“为什么?我还想问问你为什么!你不是把伊伊参与走私的记录都销毁了吗?你他妈告诉我,为什么它会在国内警察手里?”昨晚,楚炎鹤排除了宗叔举报顾伊的可能,可是,后来梁向把调查结果给他,说那是内部流传出来的记录磁盘。也就是说,警察掌握的证据,是直接从宗叔那里流出来的。
他可不相信,一个几十年不倒的组织能那么轻易的被人盗取了资料,除非是宗叔默许的。
“你说……ariel是因为走私被捕的?”宗叔睨了irvine一眼,irvine点头,表示资料缺失销毁了。
“不可能,资料是我亲自销毁的,楚炎鹤,你该相信我们。”irvine开口说道。
“我就是太相信你们,伊伊才陷入如今这般境地!”现在上头非常重视这件事,想要把顾伊无罪弄出来,很棘手。
“我不管你是因为我让你入狱实施的报复,还是另有所谋,老头,我告诉你,伊伊要是有个三长两短,我会让你跟着陪葬!”楚炎鹤指着宗叔,眸子里闪过狠戾。
昨晚,顾伊给他打电话的时候,嗓音有些沙哑,她虽然没说,可他知道审讯时用的手段。一想到,顾伊可能在警局里受苦,楚炎鹤的心就像被一只手紧揪着,攥紧,捏碎。
“楚炎鹤,义父是不会伤害ariel的。”楚炎鹤那目无尊长的样子激怒了irvine。
“他不会谁会?是谁把伊伊送去金三角送死的?irvine,别逼我算旧账!”现在刀锋楚炎鹤极其烦躁,濒临爆炸,一点就着。
“我不会,因为……我是ariel的父亲!”低沉,却掷地有声。
楚炎鹤灭香烟的手顿住,怀疑自己幻听了,“你……说什么?”
“ariel,也就是顾伊,她是我失散二十多年的女儿,所以,我今天来,是想救我女儿的。”压在心底的话说出来,轻松了许多,即使不是对着他的女儿说。
“你……这么说,我该叫你一声岳父?”楚炎鹤感觉好笑,前一刻还是仇敌,他还威胁他,现在,他就成了他的岳父?
宗叔刚要开口,楚炎鹤就截断了他即将出口的话,丝毫没给他这位长辈面子,“还是等伊伊认了你这个父亲在说吧。”
“好,既然不是你,那你说说,你们的内部资料为什么会流传出来,还到了中方警察手里?你要告诉我,这都是偶然?”楚炎鹤尽量让自己放松下来,紧绷着神经的他会让他自己失去正确的判断力。
“你说的没错,组织里的资料不会轻易流出来,irvine……”除非是他们不在意的或者是故意放出来的消息。
“义父我……”irvine有些吞吞吐吐,楚炎鹤冷凛的眼神扫过去,他看了宗叔一眼,想给宗叔提个醒,“我们有一次故意让瘸子凯德文黑了您的电脑,ariel的行动资料就在你的……电脑上……”
宗叔目光一冷,“是那一次……”那一次,他刚从沈仁贤家里出来,见了他现在的妻子,那女人说,顾伊是顾念情和沈仁贤的女儿,所以他就放任顾伊的资料被盗。
“不可能是凯德文。”做他们这一行的,自然有行内的规矩。不管双方有多么大的仇恨,都不会牵扯到警察,在他们眼里,警察是种麻烦烦人的生物,宁可帮与帮派之间火并死伤无数,也不会在背后和警察搞些小动作。
而且,都是干这一行的,掌握对方点犯罪证据是很正常的事情,若是都找警察,他们也不用做了。
“哼,果然是你们流出去的,我不管你们有什么帮规,只有有一丝嫌疑,就给我去查,既然你说伊伊是你的女儿,我想你的女儿比行规重要吧?”对于这个岳父,楚炎鹤还真没什么好感。
“等等,你说那个人叫什么?”楚炎鹤感觉这个名字他好像在哪里听过,一时又想不起来。
“凯德文,外号瘸子。”irvine回道。
“凯德文……”楚炎鹤重复念着,“和你们是死对头?”
“是的。”
楚炎鹤猛地站起来,掏出手机拨了个号码打过去,“你给我过来一趟。”
“怎么了?”irvine见楚炎鹤脸色不对。
“凯德文那边你们还得找人给我查,伊伊在里面的时间越长,越危险。资料是从你们内部流出的,有多详细,你们比我更清楚。这是铁的证据,伊伊跑不掉,现在,最主要的是,怎么把伊伊给救出来。”楚炎鹤在客厅里踱着步子,只是把负责的孙副厅长弄下台,只不过是能把案子拖延点时间,顾伊并不能脱离危险。没了孙副厅长,他们还可以派马副厅长、牛副厅长。
“我们可以找人侵入警局系统把所有的证据销毁,或者找人替罪。”irvine答道。这是最便捷快速的方法。
“第一个不行,若是有人故意陷害伊伊,他肯定会有备份,至于第二个……能找黑客把警局的那份资料姓名改了而不让他们察觉?”只要顾伊被无罪放出,陷害之人必会漏了马脚。
就像今早的那个电话,恐怕不止是打错了那么简单。
他昨天就知会了钱局长,想办法让那两个警察不能向省里汇报,想必现在省里还没接到顾伊被捕的信息,那人是急了,才打电话来试探。
“只要能找到警局的那份插入电脑,远程操作是可以的。”怕就怕警局里会有多份。
就在三人讨论之时,门铃响了,楚炎鹤打开门让外面的人进来,赫然是屈铭枫。
“我记得你说过,当时为了给伊伊报仇,你认识了一个叫凯德文的人。”楚炎鹤也顾不上遮掩,引得irvine破口大骂。
宗叔也是一脸的紧绷,“小子,你是真想置我于死地?”
屈铭枫一进门,就感觉气氛不对劲,不禁有些担心的问,“出什么事了?”
“伊伊被捕了。”楚炎鹤把事情前后说了一遍,“我知道不会是你报的案,不过,说实话,我一点也不相信你。”
“我那里确实有你说那个人的犯罪证据,我不知道里面小伊也有份。”当时,屈铭枫无法让人打入宗叔内部,正气馁,却无意中听说宗叔的组织有一个死对头,他便采取“曲线救国”的策略,从组织的对手下手。
果然,容易的多。
对于自己帮派内部的资料,不管是谁,自然是严格保管,但是,对于对方的,他们可就不管了。
反正我没和条子打交道,消息泄露出去,你被条子盯上了,那也只能怪你倒霉。
这就是了,在屈铭枫手里泄露出去,这就很正常了。
毕竟,屈铭枫身边,除了他自己,其余人对顾伊可都不友善。
一想到可能是自己泄露了机密导致顾伊被捕,屈铭枫愧疚难耐,他好像从来没有给顾伊带来过幸福。
他给她的,永远是伤害和痛苦。
楚炎鹤还没动手,irvine就给了屈铭枫一拳,不仅是为了屈铭枫盗取组织的犯罪证据,还因为顾伊,“小子,我警告你,立刻把光盘销毁!”
“小伊因为我泄露了资料被捕,我会补偿她,但是你们,这群罪恶的走私分子,本该就应该蹲在大狱里。”他们竟然逼迫小伊那样美好的女孩加入到走私队伍里,光这一点,就应该受到法律的惩罚。
楚炎鹤心里记挂着顾伊,没空看他们吵,拿起桌上的车钥匙摔门而去。
到了警局,钱局长早早的在办公室等着了,不过,两个人没见面,接见楚炎鹤的是昨晚值班的小刘。
小刘把昨晚的事情说了,包括顾伊被刑审的事情,“二少,我们也不好阻止,只能尽量保护夫人。”
“我知道了,现在……”楚炎鹤下巴点了点审讯室。
“刚刚开始,昨天局长让我在两人水里放了安眠药,两个人才起来没多久。”小刘会意的开口。
“告诉钱局,我会让案子留在a市办,让他想把办法此案的所有卷宗资料都从省里调过来。”从省里找人,恐怕不是那么简单,他动了孙副厅长,也算是打草惊蛇了,负责此案的肯定都是那人的“自己人”,他想要插手不是那么容易,所以,他只能想方设法把顾伊留在这里。
吩咐完,楚炎鹤走到走廊伸出,打开窗户,点燃一根烟,抽了起来。
直到快十一点了,小刘才过来,“二少,审讯完了,局长陪那两个人去吃饭了,您可以去看看夫人。”
“嗯,知道。”楚炎鹤按灭最后一根烟,又在窗户边吹了一阵,确定身上的烟草味不是那么重,才随着小刘去了审讯室。
他推门进去的时候,顾伊正歪在椅子上,脑袋一磕一磕的往下掉,楚炎鹤看了心疼,那每一下,好像小锤敲在自己心上,放轻了脚步走进去,手指轻轻抚在她干裂的唇上,那黑黑的眼圈显得脸色更加苍白。
顾伊惊醒,看到眼前的人,有些不管相信的揉了揉眼睛,那孩子气的动作让惹得楚炎鹤轻笑。
“炎鹤,你怎么来了?”顾伊动了动身子,有些麻,不禁低吟出声。
“还好吗?”明明知道她不好,却不敢去说。
“嗯,我昨晚在钱局长办公室里睡的,只不过没你在身边睡不着。”顾伊故意说得轻松,不想让楚炎鹤担心。
小刘敲了敲门,端了饭菜进来,放下后就知趣的关门出去了。
楚炎鹤把顾伊抱起来,走到桌前,也不让她下来,直接放在自己腿上,“我会很快救你出去的。”
他拿起筷子,挑了一块排骨,剔去骨头,撕碎了,夹到顾伊嘴边。顾伊想要拿过筷子自己吃,被楚炎鹤瞪了一眼,乖乖张嘴吃了下去。
楚炎鹤伸出舌在她嘴边舔了下,擦掉油腻。顾伊拍着他躲开,“我都没洗脸。”
“我的媳妇永远都是香香的。”楚炎鹤故意在她脸颊上吻了一下,发出羞人的声音。
顾伊忙岔开话题,“很棘手是不是?”
顾伊不是什么都不知道的天真小女孩,从那两个警察的刑审中她就知道,他们有充足的证据,只要她言语里有一丝漏洞,他们就会立刻给她定罪。
说实话,再这样审下去,她不知道自己能不能吃的消。
“不会,我已经有办法了,很快就会查到是谁搞的鬼。”楚炎鹤早看到了她藏在袖中勒出红印子的手腕,想到他的伊伊昨晚吹着冷风蹲在地上被刑审,他攥紧了拳头,在顾伊看不到的地方,幽暗的眸子闪过狠戾。
“炎鹤,其实……我也是罪有应得,毕竟……毕竟那些罪证都是事实。”有两个字缠绕在嘴边,顾伊咬紧了唇,没有说出口。
她想说,我们离婚吧。
因为楚家是军政世家,楚家儿媳妇是走私贩的消息要是被传出去,后果不言而喻。
这也是楚炎鹤找的是钱局长,而不是楚绍妈妈的原因。
“顾伊!”楚炎鹤怒不可遏,他怕的就是顾伊有这种想法,最后承认了罪证。
感觉到怀里的人瑟缩了一下,楚炎鹤深吸了一口气,放柔了声音,“伊伊,你要是敢认罪,我绝不放过你。我今天来,还有一件事要告诉你,我有你亲生父亲的线索了,如果,你还想知道自己父亲是谁,就给我撑到出去!”
“你说的是真的?”
“所以,你要是轻易认罪了,我会让你那混账爹早早下去见我的岳母大人。”楚炎鹤说的轻飘飘的,顾伊却能从他的话里听出浓浓的威胁,她知道,他做得出来。
别说是她那没见过面的父亲,就是他自己的亲生父亲楚老爷子,他也弄够狠下心。
“炎鹤,我只是不想连累你的家人……”这是顾伊从决定和楚炎鹤一起时,一直担心的。
“你谁也不会连累,大不了我和老爷子断绝父子关系,”楚炎鹤眉心一拧,抬起顾伊的脸,让她看着自己,声音冷沉,“你是不相信你老公我的能力吗?”
楚炎鹤吻了吻顾伊有些干裂的唇,醇厚的声音带着让人心安的蛊惑,“伊伊,我曾经让你陷入危险过一次,就绝对不会有第二次,相信我,你只要相信我就够了,好不好?”
顾伊回身抱紧了他,一整夜,她想念了这个温暖的怀抱一整夜。
门外响起恼人的敲门声,小刘有些尴尬的推开门,“二少,他们快回来了,您该出去了。”
“知道了,外面等着。”楚炎鹤狠狠的吻了顾伊的唇。
顾伊热烈的回应,还有什么比这个吻更能让她安心,“撑不下去了,我想着你,便会撑下去。”
两人额抵着额,直到小刘再次敲门催促,楚炎鹤才恋恋不舍的抱着顾伊,把她放回去,“伊伊,等我。”
楚炎鹤刚拐进一间办公室,就听到那两个该死的声音。
“队长,你说还真怪了,昨天是车祸堵了路,今天,高速上的桥竟然断了,这也真赶巧了。”这是那个警员的声音。
“另一条路呢?”队长的声音里透着股急躁,这人多在a市呆一天,就得多拖一天定罪,他们也越容易出岔子。
“另一条,两辆油罐车撞在一起,发生爆炸,正在灭火。”警员小声说道。
“妈的,这几天怎么就这么多事儿,咱们走火车!”
“不行队长,火车上人太多,万一……”
“这也不行,那也不行,难道让省里给派架直升机?”刚才他也是急糊涂了那么随口一说,确实不能做火车。
警员没接话,能派倒是好,问题是,小队长你现在连人都联系不上啊。
于此同时,省里孙副厅长收受贿赂的事情曝光,贪污腐败一直是百姓最最痛恨的,楚炎鹤找了国内最有影响力的媒体曝光,现在,孙副厅长自顾不暇,自然没时间管顾伊的案子。
与孙副厅长交好的官员人人自危,原本安排周密的国际走私案件审讯班子也被打乱了。
动不了背后的人,楚炎鹤就不信伤不了那人的爪牙。
不怕,慢慢来,把爪牙拔干净了,就剩下最后的主谋了。
顾伊又被接连审讯了两天,两个人都审的头疼了,顾伊就是不认罪,上面有没有指示,队长只能找钱局长帮忙,把顾伊暂时关进他们这边的监狱里。
面对未知的环境,人总是会生出恐惧来。
在监狱里,顾伊和那些人基本不说话,还好,钱局长有交代过,她们这个牢房里的人还算和善。
但也总有那么几个挑事儿的。
“哎,新来的,你犯了什么事?”一个面黄肌瘦的女人问道,看来这个人在这间牢房里有些地位。
顾伊安静的坐在一边,没有回答。
倒是一个清脆的声音替她答了,“杀人放火,什么都做过,怎么了?”
顾伊听到声音,错愕的抬头,“你怎么会在这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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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不起,灰常对不起各位亲们,该死的大姨妈来了,躺在床上疼的死去活来,更新晚了。非常抱歉
147暗杀
从狱房深处走出一个熟悉的人影来。笑吟吟地分开人群,走到顾伊身边。
“顾姐姐,好久不见。”唐果在顾伊身边坐下,如在自己家一样随意自然。
“你怎么会在这里?”难道唐果也犯了事儿?
说道这个,唐果小嘴一嘟,“没来过嘛,觉得好玩,就进来玩玩喽。”
顾伊用审视的目光打量她良久,唐果被看得浑身起**皮疙瘩,“好了好了,我说,我昨天就进来了。”
“胡闹!”这唐果明明就是某人派进来陪着自己的。
对于顾伊的生气,唐果反而很高兴,“对嘛,你就应该拿出这样的气势来,不然,她们会以为你很好欺负,到时候,受苦的可是自己。”
“让楚炎鹤赶紧把你弄出去,他怎么能让你进来!”就算是担心她,多交代狱警几句就是了,把唐果弄进来,万一出了事,怎么办?
“顾姐姐,你就让我陪陪你吧,算是我求你帮我了行不行?”唐果一脸乖巧小猫咪相,只是,乖巧的小猫咪背后,往往隐藏着一直狡诈的小野猫的真面目。
“什么意思?”怎么让她待在监狱还是帮她了?
唐果小嘴一撅,脸上带着不耐烦,“还不是楚绍,烦都烦死了,顾姐姐,你说我以前怎么会看上他呢?真怀疑我的品位。”
顾伊噗嗤一笑,这丫头恐怕在心里偷着乐吧,口是心非的家伙。
顾伊以过来人的身份,语重心长的对唐果说道,“女人嘛,一生总会遇上几个渣男,这很正常。不过,果果,要是楚绍这一次真的想挽回你们之间的感情,你会怎么做?”
“他?怎么会,我看他是想红旗不倒,彩旗飘飘,他和那个小白花还好着呢。”唐果不痛快的说,这也正是她不想见楚绍的原因,他这是干什么?想锅里碗里的都占着?哪有那么好的事儿,真当自己是太子爷比得上皇帝的三宫六院呢。
顾伊拉着唐果躺在自己床上,听唐果语气不对,便没有继续楚绍的话题,两个人聊着聊着,便睡着了。
半夜时分,正是人警惕性最弱,陷入深度睡眠的时候。黑暗中,紧闭着眼的顾伊,眼皮下的眼珠微动,她不动声色的用手在唐果的手背上顺着抚摸,这样可以缓解人的神经,使得唐果不至于被惊醒。
唐果手指动了动,放在被子底下的手悄悄握上顾伊的手。
黑暗中,空气中掀起细微急不可察的气流,窄小的狱房里,只能听见人们睡梦中均匀平缓的呼吸声。
一个黑影慢慢向顾伊的床边移动,在漆黑的夜幕中,几乎分辨不出,哪是人影,哪是黑暗。
就在人影靠近床边的时候,那黑影的手在腰间摸了摸,一抹刺眼的光划破黑暗,带着无声的风,刺向睡在外侧的人。
外侧的人正好背对黑影而睡,只要匕首从下向上避开肋骨,直接刺入肺部,被刺的人就会不发出一丝声音,一招致命,直接断气。
夜色中闪着冷光的匕首如一条吐着信子的毒蛇,一窜而起,咬向睡梦中毫无察觉的人。
冷光一闪,没柄而入,没发出一丝一毫声音。
下一秒,狭窄的狱房里发出一声极低的闷哼,紧接着,是刀刃切入布帛的声音,伴随着利刃刺入肉体的“噗呲”声。
睡梦中的人被惊醒,朦胧着不清楚发生了什么事。
“还让不让人睡了?”一个不高兴的声音响起。
“新来的找打是不是?大半夜闹腾什么?”其余的人也不悦的跟着附和起来。
抱怨的空隙,传出粗重的喘息声。
顾伊对着唐果闪亮的眸子点点头,唐果会意,大声尖叫起来,“啊——你……你怎么了?喂,你醒醒啊!”
“怎么了?谁出事了?”其余的人听出了不对劲,有人打了火柴,借着亮光走过来,只看到地上团了一团在瑟瑟发抖,细微的呻吟声压的极低,在极安静的夜里,却显得格外的明显。
“我……我不知道,你们快来看看她怎么了?”唐果的声音颤抖着,好像害怕的不行。
顾伊抱着唐果缩在床上,两个人一副怕的要死的样子。
那人见顾伊两人的样子,再看看地上团成一团的不明物体,也有些害怕,抖了好几下,才敢去掀地上那一团,火柴很快就熄了。那人大概是被火烧到了,甩了甩手,又点了一根,接着火柴微弱的光,她看清了地上那一团,正是她们的狱友,“金花?你不在床上睡觉,你坐在地上干什么?”
那个叫金花的女人缓慢的抬起头,在火光下,脸色惨白,把持火柴的人吓了一跳,“金花,你这是怎么了?”
“啊——快看!”唐果一声惊叫,捂着嘴颤抖的指着地上,“血,血……”
拿火柴的人往地上一照,果然发现地上留了一滩血,顺着血渍往上,她看到金花胸前插了一把刀,而她的手,正无力的握在刀上。
“金花你……!”那人吓得一屁股坐在地上,其他几个人听到叫声也走了过来,有胆大的过来看了看,看着地上的血问是怎么回事。
“是她……”
唐果正哇哇大哭,听到有人问,忙开口解释,趁机打断了金花的话,她哽咽着:“我睡觉的时候被尿憋起来,就看到对面站了个人影,我以为她也要上厕所,就喊了她几声,想让她让着我,让我先上。没想到,她突然举起一个东西就往自己身上扎,我都吓傻了。”
唐果虽然边哭边说,可是比虚弱的金花要语素快的多,声音也比她大,大家首先听到的自然是唐果的解释。
“还愣着干什么,赶紧叫人送她去医院啊。”顾伊在关键时刻提醒了一句。
“对,赶紧喊警察过来。”几个人这才从惊吓中反应过来,敲门的敲门,大喊的大喊。
顾伊掩护着唐果挤到人群后,既然送唐果进来,自然给了她联系的方式。唐果通过无线联系上梁向,梁向听得一身冷汗,一骨碌从床上坐起来,都忘了自己手里还有手机这个通讯工具,开了车便往楚炎鹤那边赶。
狱警拿着警棍敲着铁门,粗壮的嗓子一吼,立刻安静了下来,“大半夜不睡觉吼什么吼?想吃棍子了?”
“有人受伤了,留了很多血,快救人。”
狱警打开老房门,看到地上一大滩血迹,也是一愣,忙让人把人给抬了出去。
“谁带进来的刀子?”这东西是绝对不可能出现在监狱里的,现在,竟然插在一个罪犯的胸口上。
众人默不作声,狱警重重敲了几下铁门,让人把门锁起来。
这一闹腾,大家都没了睡意。
“哎,你说金花是怎么回事,怎么自己扎自己呢?”一人疑惑的问道。
“大概是梦游吧,我叫她的时候,她都不理我。”唐果充分展现出她的自来熟品质。
“梦游?这么说,她也有可能扎到我们任何一个人?”另一人后怕的拍着胸口,那人正好睡在金花紧挨着的床铺上。
“就是呀,真是可怕,这梦游里杀人好像不犯法。”一人插嘴道。
唐果和顾伊没在参与狱友的讨论中,两人背后也是除了一身冷汗,只要差一毫,死的就是她们两个。
当时的情景是在是紧急,从那人下手的顺序可以看出,她是想先把唐果给悄无声息的杀了,然后再给顾伊注射一针吗口非,用被子闷死她。
因为唐果进来,是没有备案的,就算是死在监狱里,也不敢声张。所以,对方敢明目张胆的对唐果下杀手。而她,对方想要制造她死于毒瘾发作的假象。
够狠毒的。
顾伊悄无声息的把从那人身上搜出的吗口非擦掉了自己的指纹,塞到那人床下。
赶到楚炎鹤住处,梁向才冷静了下来,他按下门铃,们很快被打开了,客厅里做了几个人,竟然都没睡。
楚炎鹤狐疑的看着梁向,“大半夜的怎么来了?出什么事了?”
“牢里混进去人了,果果刚给我来过电话,她和夫人……”梁向喘了一口气,即使没有亲身经历,可是听到唐果刻意轻描淡写的描述,他还是心惊肉跳,“夫人她们刚刚遭到暗杀。”
“什么!”楚炎鹤倏地收缩瞳孔,“伊伊她们有没有受伤?”
“没有,但是那人没死,正在被送往医院。是一个名叫金花的女人,我查过,她是五天前进的监狱,罪名是通过肉体交易为幌子抢劫男性。”梁向不愧是楚炎鹤的特别助理,在赶往楚炎鹤住处的路上就把女人的底细给查了,“不过,这显然是个幌子。”
“给监狱长打个电话,派人去把那女人给截了,等等,不用,我亲自去医院会会她。”如果那个女人给截了,对方很快就会知道暗杀失败,还会再另外派人,“告诉监狱长,封锁消息。”
“我跟你一块去。”宗叔站起来。
“我也去。”irvine出声。
“宗老头你去,irvine,你留在家里,人多容易引起注意。”楚炎鹤拿了车钥匙,在车库里选了辆很普通的奥迪。
那边,很快把医院地址和病房号给发了过来,监狱长一个劲儿的赔不是,说他也不知道里面怎么会放进去不明分子。
“好了,你去处理案件,就说那女人是梦游伤了自己。”楚炎鹤不耐烦的挂断电话,看来,得加快进程了,顾伊在监狱里多一分钟,就多一份危险。
他无法想象,如果不是顾伊警觉性高,发现了异常,现在会是怎样的后果。
如此说来,他还要感谢宗叔让顾伊去金三角那一次,经历了那半个多月的危险生活,顾伊睡觉极为警惕,尤其是在陌生的环境,大脑会自动进入浅眠状态,一有异样,便会条件反射般醒过来。
一行人到了医院,直奔503加护病房。
病房外有狱警守着,却都在打盹儿,监狱长工作做得还不错,楚炎鹤心中暗想。
两人悄无声息的进了病房,他们已经把脚步放到最轻了,病床上的重伤病人还是动了,呵,果然不是普通人。
普通人失了那么多血,早已疲惫不堪熟睡不醒了。
在那人出声之前,楚炎鹤捂上了她的嘴,另一只手已经擒在她喉管处。
女人眨了眨眼,没在出声。
却在下一刻,露出极度的惊恐。
只见宗叔从口袋里拿出胶皮手套套在手上,一只手拿出一支注射器,里面盛满了透明的液体。
楚炎鹤感觉到手下的女人剧烈挣扎起来,他狐疑的看着宗叔,这老头有那么恐怖?只是拿出一支注射器而已。
宗叔见楚炎鹤不解,好心的解释道,“这是兴奋剂,可以让疼痛放大百倍。”
说话间,宗叔已经把针头刺入女人的皮肤,慢慢推动管塞,那专注的样子,好像在做一件艺术品。
宗叔示意楚炎鹤放开手,随手拿过一个毛巾塞进女人嘴里,把女人四肢绑起来,然后伸手去解女人的衣服。
楚炎鹤这会儿已经完全不插手了,有这狠毒的老头在,他完全没有用武之地嘛。黑道果然是黑道,他得考虑考虑,是不是撺掇顾伊不要认这个父亲,不给这老头报复他的机会。
他相信,宗老头对于他把他送进监狱,肯定还怀恨在心呢。
宗叔把女人的病服上衣解开,露出缠绕在胸前的绷带,他又耐心的,一圈一圈的绕开,露出最里面一层渗了血的绷带,他停住手,带了橡胶手套的手指按在女人淌血的伤口处。
破碎的声音从女人塞着毛巾的嘴里传出来,虽然不大,但是,光看女人抖成痉挛的身子,楚炎鹤就知道有多疼。
宗叔按在伤口上的手指继续往里按,甚至扭着往伤口里钻。
那伤口处,正是女人脆弱的地方,可在宗叔眼里,这人根本不是女人,她是伤害他女儿的凶手。
楚炎鹤看到,宗叔的手指已经钻进去最上面那一个指节,女人脖子上崩起根根青筋,四肢剧烈的颤抖着,整个病床都在晃动。那双泛起眼白的眼睛,让楚炎鹤一度以为她下一秒会死去。
“喂,不会玩死吧?”只是在一边看着,就觉得浑身起**皮疙瘩。楚炎鹤从不知道宗叔是这么一个嗜血的人,这人死了不要紧,要紧的是要从她嘴里套出东西来。
宗叔见女人快要昏死过去,又给她注射了一剂,女人立刻痛醒了。
宗叔一拳打在女人伤口处,把塞在她嘴里的毛巾拿出来,“现在可以说了吗?”
女人颤抖着点头,宗叔却猛地上前,一把捏住女人的下巴,卸了下来,“咬舌自杀不是那么容易死的,至少要等血流净了,你确定要选择这样的死法?”
女人眼里闪过恐惧,她剧烈的摇头,表示自己会配合。
宗叔审视了番,把下巴装回去。
“谁派你来的?”楚炎鹤上前低声问。
女人摇头,宗叔一手按在她胸口伤处。
“我不知道,真的不知道,我们只管拿钱办事,都是在网上交易的。”女人快速的说道。
楚炎鹤骂了一句,就无功而返了吗?
“哪个公司的?”宗叔阴沉沉的问道。
女人说了一个像模像样的名字,宗叔给女人注射了一针药剂,拉着不甘心的楚炎鹤离开。
“你给她注射了什么?”
“让她睡个美觉去天堂的仙药。”宗叔收起注射器,果然是搞违禁品走私的,什么药物也能弄到。
楚炎鹤怀疑,他是不是把这些危险的东西随时带在身上。
“氰化物制品?”氰化物可以使呼入的氧和氢不能结合成水,使人体不能分泌dna,人体内氧气过量,会使细胞不能进行呼吸作用,最终导致心脏衰竭。氰化物在医药上是禁用品,有人偷偷用于安乐死。
“放心,组织特制的药物,警方查不出来。”宗叔径自上了车,把手套取下塞进口袋里。
这些东西,他不会随意丢在垃圾桶里,谨慎的个性让他习惯于亲自处理。
“安乐死,太便宜那女人了。”楚炎鹤砸了一下方向盘,他们今晚可算是无功而返了。
“我们也不是没有收获,你找人去网上查查那女人说的公司,在找黑客破解他们的汇款记录,顺藤摸瓜。嗯,在中国估计查不到那家公司的信息,我让irvine去查。”宗叔靠在椅背上闭目养神。
那女人说的冠冕堂皇的是公司,其实就是一个私人雇佣组织,只要有钱,什么都可以做。
irvine的动作很快,他立刻联系了加拿大的人去查,调查记录显示,汇款的银行就是a市的银行。至于汇款人,是一个假名字。
越来越有意思了。
楚炎鹤开车回了别墅,这时候,天已经蒙蒙亮了。
irvine站在门口,见楚炎鹤下车,忙把他拽到电脑前,“我让人查了凯德文近期接近的所有可疑人物,这是他们的照片,你过来看看。”
近千张照片,直看得楚炎鹤头昏眼花,“没有。”这些人有百分之九十五的是外国人,顾伊一直在国内待着,没和外国人有什么接触。
这一点提醒了irvine,他好像想起来什么似的,拉动照片,一张张翻找。
“我记得凯德文一年前有一个情妇好像是中国的。”irvine自言自语道。他在楚炎鹤回来前,已经把所有的资料看了一遍,但是,因为不是顾伊最亲近的人,他只是排除了组织上会给顾伊带来危险的人,剩下的要靠楚炎鹤了。
而听了楚炎鹤提及国籍的问题,他猛然想到,他好像在资料里看到过一个中国女人。
“一年前?”楚炎鹤刚兴奋的心又落下,这人不会和屈铭枫那个变态妈一样,一年前就在策划了吧?
不对,顾伊才回来不到一年的时间。
而且,凯德文的情妇,跟顾伊有什么关系?
资料太多,几十万字的资料加照片,irvine一张一张的找,有些费劲。
“炎鹤,案子那边你要加快速度。”在irvine查找的时候,宗叔处理完手套和注射器走出来。
“我已经找人破坏了回省的主要交通干线,省里那边又忙着抓贪腐,钱局长说那边已经着手移交案子了,只要案子一移交到a市,我们就动手。”今晚的暗杀催动了整个计划的进程,这样惶惶不安的夜晚,没人想经历第二次。
“要不,我派人混进去保护ariel。”宗叔还是有些不放心。
“不用,人越多,反而会坏事。”楚炎鹤虽然担心顾伊,但是他还没乱了阵脚,他知道,他应该相信顾伊的能力。
而且,里面有唐果陪伴着,他也会放心些。
唯一不放心的,便是怕顾伊精神太过紧张会落下病。
“楚炎鹤,你过来一下,”irvine突然大叫,“你看一下,认不认识这个女人。”
148斩草除根
楚炎鹤快速走过去,双手撑在桌子上,俯下身子悬在电脑上空,“哪个?”
irvine把照片掉出来,是一个侧脸,照片照的很模糊,甚至看不太清脸,“有清楚一点的吗?”
这照片也太模糊了,主要是远景拍摄,能分清哪是脑袋,哪是身子,哪是腿,至于长相样貌,那是完全看不出来。
“照片只有这一张,不过,这女人喜欢泡吧,她和凯德文就是在凯德文的酒吧里认识的,而且……嗯,用你们中国的话来说,很……风骚。”irvine想了好久,终于找到一个自认为很恰当的形容词。
楚炎鹤盯着照片看了很久,坐在电脑前的irvine都被那森冷的视线辐射的有些慎得慌。他远离的楚炎鹤的气压辐射范围,与宗叔讨论着从那个叫金花的女人那里打听来的信息。
一声巨响,众人回头,楚炎鹤脸上的狠戾阴寒让整个客厅如堕入冰窖。
“梁向,把那老头的事给我卖给所有媒体,顺便给纪检委送去一份。”说话之时,楚炎鹤唇边挂着一抹残忍的笑。
“老板你的意思是……”
“让他一家子身败名裂,死无葬身之地!”楚炎鹤冷哼一声,竟敢把注意打到伊伊头上,就看看,他们有没有那个本事承受后果。
“得令,立刻去办。”这说明夫人很快就会出狱了,也就意味着,唐果也要出来了。天知道他多担心那个不省心的小祖宗,要不是唐果自己像进去,他就是冒着违背老板的‘旨意’,也不会让唐果那丫头进监狱里面去。
“宗老头,给你个替伊伊报仇的机会,当然,好处也是很大的。”这会儿的楚炎鹤笑得像只狐狸,他要把可能参与伤害伊伊的所有人都斩草除根!
自从见识了宗叔审讯人的手段,楚炎鹤可是很期待那些人怎么在他的新岳父大人手下哀嚎痛苦,跪地求饶。
宗叔沧桑的脸上也写满了期待,还有些跃跃欲试,“放心,我会好好招待他们。”
他宗叔的女儿,他捧在手心里疼还来不及,这些混账东西竟然敢把他和阿情的女儿送进监狱,还敢雇人暗杀,显然是活到头了。
这几天,各大报纸头条都是某退休高官多年前贪污受贿巨额资金、私生活淫luan的新闻,连他尚在位的小儿子曾经收过哪些小恩小惠都给抖搂了个清楚明白。纪检部门立刻成立了专案调查组,几乎不费力,所有的罪名都严严实实的扣在金老头上。
与此同时,他在美国做生意的大儿子也受到了当地警方的调查,因为有人举报他们利用公司做幌子,私自交易违禁品。
楚炎鹤静静的看着报纸上那犀利的用词,嘴边划过一个弧度,人人喊打的滋味,不好受吧?
他开车到了金家,看着警察把金老爷子从别墅里带出来,他推门下车,站在路边,在金老爷子被警察带着从他身边走过的时候,楚炎鹤用几乎只有两个人才听到的声音开口,“金老,我的礼物,你喜欢吗?这,还只是开始。”
金老爷子霍然睁大眼,难以置信的看着楚炎鹤,他剧烈挣扎着,反抗着。
“你错,就错在,这么大年纪了还那么好强,不仅不阻止金朵的无知行为,还想拿字孙女做挡箭牌和楚家斗,有时候,人心不老,可不是好事。”楚炎鹤说完,让开道路,看着金老佝偻的身子剧烈的颤抖。
楚炎鹤抬头看了一眼暖暖的冬阳,心情颇好的上了车。
他到监狱门口的时候,那里早早的停了两辆车,一辆,是等着接唐果的梁向,另一辆……宗叔带着黑皮手套的手紧紧握着,眼睛一眨不眨的盯着监狱大门。
楚炎鹤下车走过去,梁向上前打招呼,楚炎鹤点头,随即看向宗叔,“你打算认伊伊?”
宗叔身子急不可察的僵了僵,“我现在做的,只是一个父亲在等多日不归家的女儿。”
“我不会去问你当年和顾伊妈妈发生了什么,但是,我要告诉你,尊重伊伊的选择,毕竟,她二十多年的生命里,没有你。”说实话,楚炎鹤不希望顾伊有宗叔这样身份的一个父亲,他宁愿,顾伊的父亲是一个普普通通的工人。
“这是我和我女儿的事,不需要外人插手。”宗叔叱咤一生,即使愧对于女儿,也不会因此对女儿的爱人服软。
“可惜,在伊伊眼里,你才是外人。”楚炎鹤嗤笑。
irvine无语的看着这两个为了同一个女人争执不休的男人,“ariel就要出来了,你们难道要她看到两个毫无理智,像斗**一样的男人吗?”
话音刚落,监狱大门打开,一枚肉弹飞射而出,直接撞进某人怀里,把某人撞得倒退了好几步。
那兴奋的小脸上,可一点也不像是从监狱里出来,“大叔,刺激,太刺激了,你不知道,我和顾姐姐两人徒手就制服了一个专业……”
唐果抱着梁向的脖子喋喋不休,看得楚炎鹤两眼冒火,那双冒着妒火的眼眸嗖的扫向顾伊,她难道不能和唐果一样,见到他,给他一个极具冲击力的热情拥抱吗?
这女人真是太没风情了。
顾伊一步一步的向着楚炎鹤走来,脸上带着笑,眼角下弯,嘴唇微微勾起。
楚炎鹤叹了一口气,这不就是他喜欢的伊伊吗,他伸开手臂,站在原地静静的等着她。以前,都是他主动,现在,他想感受她的主动。
剩下三四米,顾伊的脚步加快,直接忽视了楚炎鹤伸的快要僵直的手臂,吻上他的唇。
楚炎鹤一怔,随即反客为主,他的伊伊,总会给他惊喜。
辗转吮吸,手臂紧紧箍着她的腰身,把她扣向自己。唇瓣相贴,这个吻并不热烈,却是如此的缠绵,每一丝贴合,都诉说着两人的思念。
思念如上涨的潮水,愈来愈浓烈,在触碰到对方的时候爆发出来,虽然极力压抑着,楚炎鹤还是忍不住想要把顾伊拆骨入腹,那样,谁也不能伤害他的伊伊了。
被忽视了的宗叔重重咳了一声,顾伊这才注意到旁边除了梁向和唐果以外,还有其他人。
她有些羞涩的想要结束这个吻,楚炎鹤如突然进攻的猛兽,侵占巢穴,也侵占她的心。
吻不在温柔,变得激烈热情,他叩开门关极其敏捷的滑溜进去,逗弄着隐藏在‘深闺’中的丁香小舌,他的舌的灵活度在她身上简直练习到了炉火纯青的地步,灵动的舌在她檀口中挑来绕去,撩拨着她的舌,她的身,她的心。让那小丁香情不自禁的追随着他,迷恋着他不能自拔,可是,在小丁香即将得逞之际,他又极坏心的滑溜到一边。如此往复,他孜孜不倦的逗弄着她,直把她吻得心浮气躁,两颊绯红如火烧云。
顾伊气喘吁吁的靠在楚炎鹤胸前,身体软的像要溶成一汪水,漂亮的眼眸迷了一层醉人的雾气,水蒙蒙的迷离,氤氲着一抹朦胧,又透着让人一探究竟的诱惑。
连那说出的话,都透着一股醉人的魅,“irvine,宗叔,你们怎么也来了?”
她娇嗔地瞪了楚炎鹤一眼,有别人在,也不给她提醒她一下,害她在这两人面前丢人,以后,肯定抬不起头了,不知道的人,还以为她有多饥渴呢。
宗叔这会儿没有和楚炎鹤争论的强势了,他微微顿了顿,才开口,似在斟酌改用什么口吻,“我和irvine听说你出事了,就过来看看。”
“谢谢。”虽然心有疑虑,顾伊也没多问,她从不是好奇心重的人。
她自认为,以她和宗叔的关系,她还没有资本让宗叔为了她的事情亲自跑来一趟,更何况,她没记错的话,宗叔已经被遣送出中国了。
在梁向的强拉硬扯下,才把唐果拉上自己的车,避免打扰老板和夫人二人世界,楚炎鹤当场发飙的情况。
唐果还回头招招手,“楚叔叔,以后有这样的事情一定要找我哦。”
顾伊坐在副驾驶座位上,楚炎鹤探过去身子,给她系上安全带。顾伊的手放在楚炎鹤系安全带的手上,覆盖,紧紧握住,“这些天很累吧?”
“不累,只要一想到你,我就会充满了精力。”楚炎鹤吻了吻顾伊水润的唇,这张唇,眼前的这个人,他永远都吻不够。
刚熄灭的火,被楚炎鹤又点燃了起来,两个人相拥在狭窄的车厢内,只想这一刻,静止,不再前进。
良久,楚炎鹤还平复了内心的慾火,知道顾伊在监狱里肯定休息不好,他不想因为自己的一己之私累到她。
“会不会很难受?”顾伊有些担心又脸红的小声问楚炎鹤。两人相拥的时候,她就感觉到了他的热情,她甚至都做好了准备来一场疯狂的车震,可是,这个一直放纵自己身体的男人,只是静静的抱着她,吻着她,没有进一步的动作。
“嗯……”楚炎鹤低低的应了一声。
“那我……我……我帮你……”最后一个字,低的几乎听不到,楚炎鹤一怔,随即,嘴角咧开,眼里盛满了笑。这丫头,是开窍了吗?以往,让她用手碰他那里,她是死都不肯的。
那只不安分的小手已经放在他的腿上,正怯怯的,犹豫着,向前‘行军’。
楚炎鹤放松了身体,双手交叠在脑后,靠在椅背上,满是兴味的看着顾伊。
顾伊一咬牙,手伸了过去,好像历经了九九八十一难一般艰难。
“小妖精,你这是在惹火。”耳边一热,灼热的气息浇在敏感的耳侧,小手被大掌握住,楚炎鹤哑着嗓子发狠的咬了她一下,其实,很轻很轻,“在勾引我,小心我在这里要了你。”
顾伊怔怔的抬头看他,那迷茫的样子,如一个迷路的天使,而他这只恶魔恨不得一下子扑上去,把这只小天使给染黑,纳入羽翼。
“傻瓜,你太累了,等你休息好了,记得翻倍的还我就行。”楚炎鹤握住她放在他重要部位的手,五指交扣,紧紧握紧。
顾伊不自在的转头看向车窗外,脸烧得像番茄,她懊恼的拍了一下自己的脑袋,当时你到底在想些什么啊,怎么就说出那种话来呢。
为了转移注意力缓解尴尬,顾伊带上了一本正经的面具,“我的案子算是了结了吗?”
“嗯,除了一些该死的人还没处理,基本差不多了。”楚炎鹤淡淡道,那淡然的语气里透着对生命的漠视。
“你……”顾伊惊诧于楚炎鹤的态度。
“伊伊,对于敌人,我们要做的,是斩草除根。我不希望你过多插手。”他知道,他的伊伊不是弱女子,所以,他不想瞒着她,不想她那天醒来,突然发现她的丈夫满手是血。
“可我也不希望你为了我染上不必要的污秽。”其实,相比于楚炎鹤的淡然,顾伊要更加冷漠,对于那些人,她甚至都不屑一顾。是的,人能和地沟里的臭虫置气吗?
“伊伊,为了你,什么都值得,不过,这一次,不是我做,自然会有人替我们做。”不知怎么回事,一想到宗叔逼供的手法,楚炎鹤就莫名的兴奋,看来,他体内隐藏着暴虐因子。
“那像警局举报我的人……”
“金朵,她曾经是凯德文的情妇,从那里意外获得了你走私交易的资料。”楚炎鹤想着那个倨傲如孔雀又极具征服欲的女人,不喜欢她的人遇上她,就是一个悲剧。
顾伊不知低头想什么,好久,才开口,“可是,你是怎么把我救出来的?证据都送到上头去了,不管你查出来是谁举报的,我……我坐牢都是铁板钉钉的事啊。”
“有时候,我真讨厌它。”楚炎鹤空出一只手摩挲在顾伊唇上,眼眸里极快的闪过一抹复杂的幽光,“总之,过程很曲折,嗯……宗老头也帮了不少忙。”
楚炎鹤和顾伊回到别墅的时候,其他的人早就喝完一壶茶了。
“哇哦,顾姐姐,你和楚叔叔一定很激烈吧?说,你们一共多少次?车上?宾馆?不会是小树林吧?”唐果一脸暧昧的看着顾伊被吻得红肿的唇,眼睛不老实的直往顾伊露出的颈子上瞟,那样子,恨不得有个透视眼,把顾伊浑身上下给扫一遍,数一数上面有多少爱的痕迹。
“果果吃水果。”梁向适时地把一块苹果塞进唐果嘴里,也不顾唐果的抗议。
“梁向!”楚炎鹤黑眸一瞪。
梁向立刻拉起不情不愿的唐果向各位告辞,这小祖宗,真是唯恐天下不乱啊。
唐果走了,客厅的氛围多少有些拘束,顾伊紧挨着楚炎鹤坐下,坐在宗叔对面。
“炎鹤说,您帮了很多忙,谢谢。”顾伊说得客套又尊敬,让宗叔心里尤其的难受,好像被蝎子的尾巴刺了一下,刚开始感觉不到疼,一会儿就蔓延开来,散布整颗心脏,绞杀着它。
在他们为了顾伊相处这几天,irvine找过楚炎鹤单独谈话,他讲了宗叔在知道顾伊是自己的女儿时,是多么的……害怕。是的,害怕,他害怕,他一开口,就会失去这个女儿。他挣扎,纠结,痛苦,他深深的自责。
irvine并不像要求楚炎鹤什么,只希望,他不要左右顾伊的思想,影响顾伊做决定。
“伊伊……”
顾伊条件反射的看楚炎鹤,半天才反应过来,那个声音,苍老,威严,透着股小心翼翼,不是出自楚炎鹤之口。
“宗叔您有什么吩咐?”顾伊不太自然的咧了咧嘴,这个两个字从宗叔嘴里叫出来,太诡异了。
“伊伊,我对不起你,对不起阿情。”宗叔痛苦自责的声音响起,双手紧紧交握着放在腿上。
“您别这样……您认识我妈?”顾伊惊呼,在她眼中,妈妈可是秀雅贤淑的女子,怎么会认识宗叔这种黑道头子?
顾伊不知道的是,每个女孩,在年轻之际,都会被那种坏坏的酷酷的男生所吸引,为他倾倒,何况,顾念情本就不是一个安分听话的乖乖女,她的叛逆,在顾伊身上得到了很好的传承。
“阿情……是我的初恋情人。”宗叔不知道这样告诉眼前这个对他恭敬有加的女孩,你,是我的女儿,我是你的父亲。
“啊怎么会?”顾伊难以置信的捂着嘴,难道,赵之杏说的都是真的?是妈妈先背叛了沈仁贤,所以,妈妈才是过错的一方?不,绝对不可能。
“我遇见阿情的时候,她才十七岁,她的一举一动都吸引着我,我们迅速坠入爱河。直到一天,我被心腹兄弟背叛,和仇敌火并,等我拖着半条命回去,她已经逃走了,带着上天给我的礼物,在我最危难的时刻,抛弃我,逃走了。”回想起过去,宗叔一向严肃冷峻的脸上染了柔和的光,那样的温柔,是顾伊未曾见过的。
“我认为,是她背叛了我,我发誓,不管她逃到哪里,我都要找到她,我要她给我一个交代!可惜,那一次,我伤的太重,在寻着她逃跑的踪迹寻找她时,被敌人暗算,陷入重度昏迷。在昏迷过去前一秒,我知道,我上当了,她逃跑的路线就是仇人的一个圈套,她竟然和我的仇人一起设计算计我。
所以,我恨她,恨不得要她死!可是,她却回国和一个男人安安稳稳的结了婚,有了孩子。我嫉妒,痛恨,那时候,我只能躺在病床上,看着手下收集来的资料,看着她和另一个男人幸福。”宗叔顿了顿,见顾伊在听,继续下去,“后来,我遇到了你,你眉间的那抹倔强和阿情出奇的像,我就把你留在了身边,可是,仇恨蒙蔽了我的双眼,伊伊,我做了很多对不起你的事,对不起……”
顾伊怔然,她的母亲到底是爱着谁?怎么听宗叔的话,母亲背叛了他呢?可是,他说起母亲的时候,为什么又是那么温柔?
“我妈是不会做背叛您的事的。”不管怎样,顾伊还是相信自己母亲的人品。
“是啊,阿情怎么会背叛我,是我自己被仇恨蒙蔽了双眼,阿情也是受害者。当年,她被骗,以为我在火并中死了,为了我们未出世的女儿,她只得逃到安全的地方去。而我,竟在那个时候还对她放出了追杀令,我该死!”
“你们的……女儿?”顾伊感觉有什么在脑中炸开,她焦躁不安的站起来,攥了攥拳,“炎鹤,我累了,我要上楼。”
“伊伊——”
“我想睡一会儿,你们请自便。”顾伊逃也似的跑上楼梯,进了卧室关紧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