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玄祺来到心兰的住处,他对心兰的一片深情,今天要对她表明。走进兰芳馆内,不知为什么,里头竟没半个伺候的宫女和太监。
忽地,他隐约听到了人声,循着声音,他听见──「啊──快!快点!好舒服啊──」
听到这声音如此的yin秽,玄祺霎时白了脸。
他不由自主地往里头走,却听得更清晰了,女子恣意放浪的呻吟,男子气喘吁吁的呼喊,一股怒气迅速地向上升腾,直冲头孩子不是你的!?」心兰开口就骂,也不管此时有侍女在场。
「有什么证据说是我的?」李锦一副若无其事的模样,因为这样的事对他来说,早就习以为常。
「你、你……」心兰气得说不出话来,便哭了起来,「我跟你在一起时还是处子,你怎么可以不承认?」
「我承认那一夜你是处子,但你那么风骚浪荡,我怎么知道接下来这两个月,你有没跟别的男人搞上?」
其实,他也不是真的不能确定这孩子是他的,这两个月他俩可真是狂乱至极,夜夜春宵,甚至连白昼也不放过。
只不过他有点腻了。原本她若乖顺一点,他是会为了肚里的孩子接她回国,但相处过后,他发现她个性蛮横撒泼,要他娶她,他可受不了。
而且,他也不愿让他的皇帝表哥知道他的风流帐,所以只好死不认账!
「你!」心兰啪地一声,赏了他一巴掌。
赵王没料到她竟敢打他,来不及躲,便结实的被打了一记清脆的巴掌。
「你敢打我……」这女人真是太凶悍了,他没要她果然是对的!
「为什么不敢!你太可恶、太可恨了,我还想杀了你泄恨!」
「哼!你以为我会再留在大理吗?」
一听到他说要走,心兰顿时呆住。
不!不行!他走了她要怎么办?
「不!你不能走!」
「我不走,难道要留着让你来杀我?」越是贪恋享乐之人,愈是怕死,生怕一死就再也享受不到人世间的乐事了。
「你走了,我怎么办?肚子里的孩子不能没爹啊!」
「你拿掉不就没事了?」
「你──你存心玩弄我!」
「是又怎样?」
「我杀了你!」心兰抓起头上的发簪就往赵王刺去。
「来人啊!抓住她、快抓住她!」赵王惊慌大喊。
「大胆!我是心兰公主,你们敢抓我!?」
这驿馆内的人几乎都是赵王随侍,没人会听命于心兰。
「赶出去!将她这疯婆子赶出去!」此刻的心兰完全像个发疯的女人,平日的高雅娇贵已不复存在。
「不!我不出去!死也不出去!」
一番拉拉扯扯,心兰被侍卫拉开,抬了出去,心兰不顾脸面,硬是在驿馆大门外哭喊。
李锦充耳不闻,匆匆整装从后门离去,临走前还留下要大理增加岁贡的诏书,让大理连讨价还价的机会都没有。
※※※※※※
太后听闻,病了。
因为丑事不能外扬,于是她做主要心兰拿掉孩子,并将她嫁给自己的侄子巩宏,毕竟,除了自己人,心兰还能嫁给谁?
这天,在紫霄殿上是大婚的两对新人。
一对是月茶和段玄祯,他俩是高高兴兴的有情人终成眷属。
一对是心兰和巩宏,他俩是凄凄惨惨的被硬凑成堆,他俩怨恨的是同一个人,那就是赵王李锦。
大婚完成后,两对新人被送入喜房。
在干元宫的寝殿内,一对龙凤花烛火光冉冉,一室灿烂的喜气。
只见月茶已除去身上的凤冠霞帔,换上一袭贴身的红色绣袍,低首垂眸,在龙凤喜烛的照映下,美得令人眩目。
「月茶,你好美!」
月茶低笑,忙着拨开他正在侵袭她身体的毛毛手。
「玄祯,有件事我要问你。」
「什么事?」
段玄祯不太甘愿地收回欲罢不能的手。
「如果当初我真的被毁容了,你真会如当时所说之言,对我不离不弃?」
「咦,你听见了?你不是被制住穴道昏睡吗?哦,原来是想测试我呀!」
「方姨也是为我着想啊!现在我是变美了,但是将来我要是老了,变丑了,又该怎么办?」
「你担心什么?我大你七岁,到那时候也又老又丑了。」他故意不回答,谁叫她老不相信他的真心。
「你老了、丑了,并不表示不能风流啊!」
「唉──你又钻牛角尖了,我得想法子让你……」
「啊!」月茶一声惊呼,整个人就被段玄祯压至身下。
「我还没说完呢!」月茶的脸蛋因羞赧,已是红扑扑的,娇嫩可爱。
「洞房花烛夜你还这么爱说!」说着,便吻住月茶,探舌进她甜美多汁的口中肆掠,让她无语。
段玄祯热烈的吻着她,并将她身上的绣袍除去。
一丝不挂的月茶,柔美的体态没有任何掩饰,xiong前的两点小巧花蕊娇羞地随着心跳颤抖,雪一般的肌肤被娇艳的桃红色衬托,美丽得让人晕眩。
一时间,他几乎没有办法呼吸,什么也思考不了,亢奋的在月茶身上啜吻。
月茶的情欲被段玄祯一番挑逗激起,她重重的喘了口气,神情难耐的呢喃着。
段玄祯也吻得心神激荡,迅速将衣裤褪尽,两人赤裸相对,情浓难解,已非拥吻所能抑制,月茶躺在床上,xiong口起伏波动,喘声娇柔,望着段玄祯,只等他行动。
段玄祯光是看着,已经是热血如沸,方才一番拥吻,更激得他情烈如火。
「我要进去了。」
「嗯。」
两人再一次深深地交吻,段玄祯腰身慢慢下沉,探入她湿润的秘处,强烈的快感席卷着月茶,将她带进天旋地转的欢愉中……
激情过后,月茶娇柔无力地仰卧在床上,香汗淋漓若雨后娇花,艳冶销魂,容光夺魄。
段玄祯轻快地吻了一下她的樱唇,柔声道:「月茶,我爱你。」
月茶露出恋慕的微笑,柔声道:「我也爱你。」
「怎么啦?为何叹气?」眼见月茶好似闷闷不乐,段玄祯关心地问道。
现在月茶这副模样,别人若不知,还以为昨晚洞房花烛夜他不够努力。
「不知道皇姊她幸福吗?」她已拥有了此生最大的幸福,但在享福之际,难免挂心心兰。
「巩宏是她自家人,她嫁给巩宏,就可以一直骑在他身上继续骄纵任为,怎会不幸福呢?」以心兰的个性,只适合去嫁给一个怕她、凡事都听她的人。
「你怎么这么说皇姊嘛!」
「我哪说错了?」想到玄祺差点出家当和尚,他就气!
「你没错才怪呢!你手上拿着一块糖,让那个小孩以为糖是要给他的,他欢天喜地等待你的给予,但最后你却把糖给了别人,他当然会伤心大哭,怨怼也是免不了的!」
「那怎么办呢?我这颗糖都吃进你肚子里了。」
「不正经!」月茶睨了他一眼。
「好、好,我正经。其实,心兰的人生拥有了许多人给的糖,但容易得到的,她不珍惜,便渴求不容易得到的,而我手上的糖只是给了该给及真正需要的人。」
闻言,月茶深情的凝望他一眼,即扑进他怀里。
她好感激他将糖给了她,让她这辈子能尝到爱的滋味。
※※※※※※
宫外传来消息,说心兰公主失踪了。
原来是因为大婚后巩宏不理她,依旧流连花街柳巷。心兰在跟他大吵一架后,即留言出走,她相信以她的美貌,绝对能掳获一个有权有势的男人,然后再衣锦回国。
月茶见到刚进门的段玄祯,立刻问道:「有消息吗?」
段玄祯点头,「她去了吐蕃。」
「那她几时要回国?」
「现在她当了吐蕃国一名官员的宠妾,这样的身份,照她好强的个性,应该不会回来大理了。」
「那可怎么好?母后镇日忧心到吃不下、睡不着。」
「月茶,你别只顾担心太后,想想你自己都有孕了,这样cāo劳对婴儿不好。」
月茶摸摸自己的肚子,或许是要做母亲了,才更能体会母后疼爱皇姊的心境。
「我有方姨照料我,你别担心。」
方姨目前还是住在冷宫里,不过整个人却性情大变,总是笑脸迎人,冰美人的称号似乎不再适合她了。
「我也会跟太后撒个谎,说心兰在吐蕃国过得很好,她或许就会安心了。」段玄祯的脸此刻盛载着不可思议的温柔。
她将自己的手放到他掌心上,让他扶着慢慢站起。
从他掌心输送过来的温热,着实让她安了心。
「那也好。」她也多少了解皇姊的性子,不是劝说就行的。
「月茶,你看窗外。」段玄祯的口气净是惊喜。
原来是早春的山茶虽仍覆着薄雪,但已开出一丛丛白白净净的花朵,美得叫人舍不得移开目光。
那一朵朵的山茶花,从最初的玲珑含苞,到后来的娉婷展妍,始终无邪地站在枝头……
编注:别忘了,《计擒君心》还有「大王,你好坏」、「少主,不来了」、「皇上,好讨厌」喔!
《全书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