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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8.聚会(下)

    路定听了她的话,没有在门口守她,一直待在座位和基友闲聊。但被无视的真心要如何平静?手机握出浅浅汗渍,垂眼盯着许久未收到回复的聊天界面,目光沉沉,心里却还在期望下一秒有消息弹入。
    像隐匿行踪暗中观察的猎狗,在人群中等待。他从夏元霜踏进餐厅就一眼锁定她。视线中的夏元霜穿着随意,脸上挂着一向没有太大波澜的表情,唇色明显比往日更红艳,衬得肤白,他下意识吞咽喉结。他不着痕迹地看着她穿过人群落座,微笑和女同学聊天,文静地吃食,感动于老马的真情发言,举杯时微微湿润了眼眶。细微的表情动作尽收眼底。然而被观察者却丝毫没有察觉。
    直到聚餐结束,路定看着夏元霜被甘桃拉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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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饭局结束,两个班的大部队这便准备散了。
    夏元霜抵不过甘桃软磨硬泡,陪着她去了宋书玉组的唱歌局。
    夏元霜到时,包间里的气氛已然热络。灯光跳动闪烁,伴奏震耳欲聋,唱腔千奇百怪,听众一概给予热烈回应。几个男生闹哄哄地围着桌子猜拳喝酒,剩下不喜动的待在沙发角落。
    还没落座,甘桃被宋书玉看到,拉着去唱歌。夏元霜无意打扰,一个人缩在角落看八卦新闻打发时间。
    xx离婚,xx和女友逛街被偷拍,xx又出新专辑了…
    刷了几页无病呻吟的头条,很是无聊,想着甘桃也该回来了。这时,一个不算熟悉的声音从头顶传来:夏元霜,你有空吗…我可以…单独跟你说几句话吗?
    夏元霜抬头,是刚刚唱歌的男生,戴着厚厚的黑框眼镜,看着很腼腆,是没有太多交集的人。
    夏元霜直视他回问:找我有什么事吗?
    他支支吾吾半天,被盯着的脸越来越红。最后憋出一句可以出去说吗?说一句话就好像花光了所有勇气。
    周围有不少人的目光时不时往这边瞥,八卦之心隐隐燃烧。
    夏元霜心下了然,只好起身,跟人出了包间。至于过程,夏元霜思维飘离,像把自己隔绝在气泡里,面前站着的人在说什么,听不清。
    反正,无法共情,也无法回应。遂礼貌地表示感谢与尊重,不动声色地透露疏离。
    就像做了一场漫长琐碎的梦,醒来的结局又是变成独自一人。忽然变得茫然,拒绝了主动的亲近,却只剩百无聊赖的孤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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