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恶狼的娃娃》 (完)
尾声简陋搭建的石室面积不过四坪,位於沙漠边界,以游牧为生的阿色加族的聚居部落里,当壮健的守门汉推开石室的门时,便见身穿传统长袍,黝黑瘦削的男子面向正门面坐,狭长的眼闪过异光。
「狄先生,欢迎来到阿色加族。」男子,亦即新任阿色加族族长尔齐道,但语气却带著傲慢。
狄羿从容不迫地踏进石室,噙著淡笑,「阿区默族长看起来十分健康,想不到短短半年便患了急症过世。」
尔齐铁青著脸,他晓得外头的风闻,断定是他害死阿区默。「叔父不知从哪里感染到致命的病毒,医生都束手无策。」话几乎是从齿间迸出来的。
「这次请狄先生来,是想跟你做个协议。」
「我只谈生意。」
「好,那我们就来谈生意。」尔齐捺住性子说:「我要分边境石油开采的利润百分之二十。」
「不可能。」
「那地带有一半是我们阿色加族的,你在我们的范围内开采石油,要求二十巴仙的利润不算过分。」
「整片阿拉伯大沙漠都是狄先生的势力范围。」哈达插话,这个年轻的小伙子,根本不清楚中东的势力分布,竟敢出言不逊。
「哈!」尔齐冷笑,续道:「或许看看我为你带来甚麽宝物,狄先生你就会改变主意了。」
尔齐弹弹手指,背後的小门啪的一声开启,另一名族里的壮汉揪著娇小的东方女生,粗鲁地扔在地上,她身上没有虐打的伤痕,但衣衫略显凌乱,嘴巴被布条塞住。
「五年前,你在台湾停留,就是看上这个东方女人对吧?」尔齐xiong有成竹地道:「答应我的要求,不然,我不保证她会发生什麽意外。」他特别强调意外二字。
狄羿双臂环xiong,剑眉微挑,嘲讽地看著他,问道:「单凭我在她家里出入数遍,你就以为她是什麽重要的人?」
「难道不是吗?」尔齐开始有点慌乱,从腰间掏出手枪,指向女生,「你别想唬弄我?倘若你不答应,我就马上开枪!」
他的回应是,摊摊手,一副悉随尊便的样子。
「不愧是恶狼,简直是个冷血的男人。」狄羿最重视的只有自己,传言果然是真的。尔齐厌恶地批评,抬头,却发现自己正被族中的手下与哈达的枪头瞄准,而他甚至不晓得这是何时发生的事情。
「你、你们……」尔齐环视神色木然的手下,「你们背叛我!」
「是你先背叛阿区默族长的。」将女生拘进的壮汉道,扣下灭音手枪的扳机,下一秒,瞠目结舌的尔齐便重重坠地。
尔齐的身躯抽搐著,在地上挣扎蠕动,暴凸的瞳孔看见那接近的黑色鞋尖,然後,是弯身朝他微笑的狄羿,欲举起手,可只有僵硬扭曲的五指在颤动,血汨汨流出。
「对不在乎的人,我的确是冷血的。」狄羿徐缓说道,而他的人生中,在乎的人屈指可数。
伟岸的躯干挺直,他回过头吩咐,「哈达,走了。」
「是,狄先生。」哈达颔首,顺道揪起那被绑的娇小女生,尾随主子的脚步远去。
***
步出yin暗与血腥的石室,彷佛离开了那黑暗混浊的世界,棕榈岛上长年种植的玫瑰香气扑面而来,灿烂的日阳自玻璃窗外、自半露天的长廊外,像寻找出口似的窜进屋里,涤净不堪的记忆。
他跨出阔大的步伐,往尽头的卧房走去,还有数步之遥时,就见一扇门扉被悄悄拉开,细小的隙缝间钻出抹灵巧的矮瘦身影,当矮人儿转过头,俊俏可爱的小脸像发光似的,飞奔过来。
「爹地,爹地回来了!」矮人儿成功扑进父亲怀中,并被高高抱起。
「啊──」娇娇的叫声随之传来,那扇半开的门扉全被推开,「狄佑生!你别以为抬出你老子就能──」
「狄羿!」满是甜香的柔软女体飞快地扑上,霸占了狄羿另一半的xiong怀。「不是说明天才回来的吗?」
「事情早解决了。」他咬向她雪白的耳垂,这几年来,她的肌肤保养得宜,依然是白嫩嫩的。
「爹地!」不甘被大人无视的男孩告密,高举手上的杂志,「妈咪把这个给妹妹看,坏坏!」
几乎掩去男孩脸儿的杂志封面,是个半裸的俊美金发男子,偏白的肤色,单臂挂著白衬衫,狄羿瞥了眼上方的文字,是著名的男性杂志。他放下儿子,拿过杂志,狄佑生看著心虚的妈咪退离爹地的怀抱,怯怯的低头。
童以纯偷瞪著儿子,眼神像在说,狄佑生,你小心!明明最常跟儿女相处的是她,但儿子却超崇拜他的老子,常常都爹地前爹地後,这种告密的小人行径更是层出不穷,不晓得儿子是像狄羿还是她!
「我以为这些杂志都被烧掉了?」狄羿俊脸微偏,还是该死的帅气!怎麽男人都好像不会老?童以纯在心里哀鸣。
「……这是新一期。」她呐呐地说,他有张良计,她也有过墙梯,网上购物多方便啊!
腰间被捞过,她整个人再度跌入他怀中,惊呼淹没在宽阔的xiong前,她听到他在耳边暧昧地说话。「是谁说不会再买的?不诚实,是要受惩罚的。」
她当然知道惩罚是什麽,双颊泛红,偷偷搥了他一记。
「咳咳,小姐。」一直在後头观望的如画终於忍不住出声。
「如画,你回来了!」童以纯难掩兴奋之情,虽然如画离开一个月的说词是回乡探亲,但她当然知道并不是单纯的探亲,但关於狄羿在外头干的事,她是选择不理会的。
「小姐。」卧房里步出的是抱著小女娃的如眉,「小小姐肚子饿了。」
「我去准备茶点。」如画率先举手,转身往楼下走去。
狄羿则扶著童以纯,走向小女儿那里,遗传到母亲灵动大眼的娃儿骨碌碌地来回看著熟悉的两张脸孔,甜甜笑著,口齿不清地说著,「地地,咪咪。」
「是爹地和妈咪。」狄佑生努力纠正妹妹。
「抱抱。」这句倒是字正腔圆,两只小手挥动,要父亲抱抱。
狄羿俐落地抱起女儿,亲了她圆圆的鼻头一下,带著儿子也往楼下走,童以纯站在原地,看他现在的动作这样纯熟,谁会猜到当初儿子出生的时候,狄羿认真地观察了很久,才生硬地抱起宝宝,不习惯的样子活像个机械人似的。
狄羿不是普通的男人,在外头的风评更是偏向负面的,她大概猜到他的事业性质,但她并不想去涉入,早在决定跟他在一起时,她就考虑过一切,他们的生活不会太平静,她亦必须舍弃家乡、熟悉的环境和朋友,但她不後悔。
这个男人,为她和孩子们建构最安全,最舒适的堡垒,挡去外面的风风雨雨。
虽然他从不说爱,但那又如何呢?
「妈咪?」狄佑生转过头,催促著。
狄羿一手抱著女儿,也回过头来,三人就在不远处等待著她。
「来了。」她边应道,边与如眉快步上前,唇角扬出幸福的弧度,走向她这对可爱的儿女,还有,此生最爱的男人身边。
完
***
写完了?!(呆)
喔,写完了,耶!(撒小花)
喜欢的话,投个票,留个言吧=﹏=
在此感激看到结局的各位(欠身)
《恶狼的娃娃》後记
後记
完成《恶狼的娃娃》,其实是有点出乎意料之外的,不管是从一开始看的,或者後期来看的,某鱼都衷心的感谢各位的支持,每一票、每篇留言,都是我的动力来源=]
故事的灵感来自某个老旧的梗(汗),或者该说是一本年代久远的小说启发的,其实那本小说我早早看完,但不知怎的,有一天,狄羿这个角色就跑进了脑海里,推翻了原本《先生慢走不送》的故事xd。其实,直到现在,我都还搞不清楚,为什麽我会写了小纯的故事,假如看过《不择手段勾引你》的读者们,大概也会猜我写董蕊与夏尚志的故事大於写小纯的;而且,某狮也向我反映过,小纯不是我习惯写的女主角类型,不过我就是写了,所以,或许这会成为我人生中的某个不思议谜团吧?!
最初的设定是部轻松的小品,天真单纯的女生在一次国外考察遇上了在中东只手遮天的俊美男主角,两人谈了桩不涉情爱的交易,然後女主角想逃离,男主角马上追过去找到她之後合该你侬我侬来个深情大告白之後,作者就可以在末页打个「完」字便大功告成……以上,都是我个人的天真幻想otz|||基本上这设定成功维持了……一半,大概在第五话的时候,我就察觉有不对劲了(惊),最大的bug就在男主角狄先生身上(我指)!话说从前看过的言情小说中,与狄先生性格比较相像的都没有这麽难搞啊……但狄先生他就好像有自主意识一样(怀疑他是变种的ai)开始发展自我人格,逐渐脱离小作者的掌控,而且他说他的过去太黑暗,是不可能追回小纯後就紧紧拥抱著她说我爱你。某鱼晓得有部分的读者希望狄羿是爱小纯的,他爱或不爱,老实说,我真的从来没有仔细考虑过,男与女在一起,应该不单单限於爱情吧,而且对爱情的诠释人人不同,或许小纯认为狄羿这样就是爱,但对狄羿来说,可能只算是随心所欲,没有任何所谓「爱」的意图,即使是在现实中,有多少人又真的懂什麽叫爱情呢?个人来说,这真的是极抽象的,难道对方说爱你,那就真的是爱吗?在故事中,小纯只是个单纯的女生,她的世界盛不下太复杂的思想,她爱狄羿,而且狄先生又能给予她相同的感受或者幸福,那就可以了,无谓计较爱与不爱的问题,其实会比较快乐。
有时,我会觉得狄先生似乎显得太强了(害我心理有点不平衡),但我一定要维持这个设定啊呀呀,纯粹是一种执念。不过,成为一个强的男人,背後所付出的必然是比平常人更多更痛苦,所以狄先生的过去是很不堪的,也才会造成他这样的性格。小纯的出现,对他来说,就像是种救赎,因为狄先生从以前开始,就活在污浊黑暗的世界中,有点笨有点傻有点天真的小纯就像是一道光,让他能脱离yin暗的记忆,所以他才这麽执著於小纯(这样说好像不太浪漫xd)。某鱼写小说,没什麽深层的大道理或意义,或许会想表达一些小小的意念,还有个人对爱情所抱持的观点,不过重点还是,我很喜欢小说,希望能写出大家都觉得好看的故事就够了,哈哈哈──(真是个xiong无大志的家伙囧)
老实说,《恶狼的娃娃》还带给我颇大的惊喜的,最初连载时反应是不错,个人对它倒没什麽期望,可是,突然有一阵子故事好像变得比较受欢迎(惊),还真的有点意外,不过说起来,也得谢谢各位读者呀(笑)你们这麽喜欢《恶狼》,害某鱼有点压力,就怕之後写的小说没人看,那我应该会去撞豆腐面壁思过(泪)。接下来,除了番外,也是继续写《夺帝》,另外有计划写本轻松的(?!)现代小说,不过还是计划中,这星期我还要干掉某篇论文才行\口/~~
以後某鱼会继续努力写小说的,希望大家会多多支持啦=]
呃啦,我要回校听演讲,晚点更新番外篇~
《恶狼的娃娃》番外(1)
番外祸
「为什麽我不能跟去考察?」身穿短袖衬衣、墨绿色热裤,背著帆布大袋的董悦之在华美的酒店大堂里颇具气势地立著,纤长的双臂环xiong,美眸盯著抹著涔涔汗水的李教授与一脸不屑的杰,至於其他没种的团员,或别开脸欣赏风景,或低头装作研究考察日程。
「那个……悦之……你……」李行煜费神地思考该怎麽向爱徒解释,考察团中,唯有悦之跟小纯是系上成绩出色的女生,前者更是有名的独立和……呛辣。
「因为查尔斯先生说若进入阿拉伯大沙漠进行考察,你就不能去。」杰一副没好气的样子。
「是女性不跟去比较好。」李行煜抹著汗补充。
董悦之颦眉,「这是什麽意思?性别歧视吗?我只听说这里的女人地位较低,还不曾听闻连沙漠都会歧视女人。」
「不不不是这个意思……」
「他们救了考察团,又主动派军方护送我们去考察,这一点要求,并不为过。」杰开始分析事情,但听在她耳里,却是十足十的讽刺。
「所以,我应该为大局著想,为了考察团的各位,牺牲这次难得的考察对吧?」她甜甜地笑著,刻意把「考察团的各位」与「牺牲」强调,害在後方偷听的众人皆心虚地垂头,或左右张望,冷汗流得比教授还多。
唯独杰不受影响。「你懂得这麽想是最好。」
闻言,她以平生最凶狠的目光瞪视杰,可是他不痛不痒,反而是旁边的李行煜就吓得两腿发软,出面缓颊。「悦之,你、你放心,我会再再向他们争取的……至少大後天的波斯湾行程你一定能跟去……」
「我还能说不吗?」看教授如此为难,她的气都消了一半,又瞪了杰一眼,才潇洒地背过身往升降机大堂那边走。
「悦之,你、你去哪?」李行煜放声问道。
她没有回过头,仅迳自向前走,边答道:「既然今天没事做,我回房休息。」
不甘不愿地回到酒店房间,带上门,随手把帆布大袋扔在铺满毛毯的地上,整个人呈大字型地扑向柔软的大床,翻过身,面向悬著水晶吊灯的壁花,长长地吁叹口气。
「小纯……」她很想好友,可是昨天小纯就被那个「表哥」带走,连联络方法都没留下,不晓得笨笨的小纯过得怎麽样。
闷,闷,闷,还是闷!忽然变得悠閒,让她都不知该如何是好,想起来,罪魁祸首可是那个叫麦罕的流匪头子!她的眼神倏地变得凶狠,想起他就是满肚子的气,要不是他心血来潮带著手下来劫考察团,她就不用在酒店里閒著没事当废人了!
还有,他竟向她出手,还大放厥词要她当他的女人,这个大男人!
她待不住,决定离开房间四处逛逛,思绪却总是围绕著麦罕走,明明讨厌至极,可眼前浮现的却是两人热烈交缠的片段……停停停,她在想什麽?
当她回过神来的时候,人已坐在酒店附设的loungebar里,尚未入夜,客人稀少,听说这里的回教徒都不喝酒,所以全都是异国人,她随意点了杯**尾酒,侍者却端来一橘一黄的饮料。
「这是……」她正想问清楚,侍者却噙著神秘的微笑离开。
「你应该喝柳橙汁。」宽阔的黑影挡去了这半开放式的包厢位置,她诧异抬头,就见那个该死的在脑里盘旋的男人,真的跑到现实来了!
待续
***
=口=”突然觉得悦之的故事很有趣……我肯定是昏了头,肯定是……
这只是番外啊~~~(自我催眠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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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恶狼的娃娃》番外(2)
你怎麽会在这里?董悦之捺住几欲脱口而出的问话,这种问题太蠢,探手取过呈鲜黄色的**尾酒,悠然啜饮,不打算理会这位不速之客以及那杯可笑的柳橙汁。
麦罕并不在意她的忽视,坐进包厢里的真皮沙发,霎时,空间因高壮躯体的加入而变得狭小局促,空气中,隐隐约约的飘来专属於他的男性气息,不是讨厌的汗水味,而是爽朗的,原始的,有点像沾了朝露的青草味。
她轻挪臀部,跟他维持著约一个拳头的距离,自顾自的喝著酒。
他慵懒地挨坐在沙发上,精准的利眸却像老鹰寻到猎物般,在半空盘旋不去,而她有著深刻的被当成是猎物的感觉,女性的直觉告诉她,这男人很危险,离他越远越好。
「你偏要坐这里吗?」**尾酒喝了一半,她终於沉不住气,颇为尖锐地问道。
「对。」好一个欠扁的回答。
「那你随便。」她假笑著,准备拿起酒杯转往别处坐,瞧出她心思的麦罕,则缓缓伸展传统白袍下的修长双腿,不著痕迹地拦住她的去路。
「你就这麽怕与我相处?」
这一著正中死穴,她脸上仍维持著那抹假笑,可是方提起的酒杯「碰」的按回桌上,她伸手招来侍者,点了最辣的纯伏特加,再仰头饮尽那杯**尾酒。
「你应该喝柳橙汁的。」他说,语气明显含著笑意。
「我以为这杯是你的,如果不够我可以多请几杯,别跟我客气。」她瞪著他,回以嘲讽。
伏特加送上,她没两口喝完,又再点,他不曾真正的阻止她,仅静静地凝视著她,偶尔出言调侃,被她带笑的呛回来,酒过几巡,俏脸开始泛起红晕,他知道她醉了。
他不是没见过酒醉的女人,只是没一个的酒品像她的差。
「他们……竟然不让我跟去考察?过份过份过份──这里的性别歧视也太厉害了吧?为什麽我是女生就不准去考察?连阿拉伯大沙漠都欺负我──」她絮絮不休地在抱怨著关於考察团的一切,「李教授总是拖拖拉拉,犹豫不决的,还听那个杰的话,他是什麽东西?啊?不过比我大上两年,有多厉害,啊?」
麦罕沉默,没有搭话。
「土质研究是我的专长,他不过是观察天气的,来当跟屁虫也就算了,还一副长官的口吻跟我说话,真是,气、死、我、啦!」她倏地放下酒杯,纤指指著他的鼻子,眯起眼,「都是你!要不是你来抢劫我们,用得著这麽麻烦吗?都是你,这麽多商旅你不抢,抢考察团干麽?钱又不多,人又没用。」
「你这是什麽样子?那天,你都是臭著这张脸看我,是不满我的身材吗?」没头没脑的转话题,她还真的挺xiong,问道:「你现在是哪里不满意?我好歹也是有c罩杯的!我告诉你,xiong大不好……」
浓黑的眸子认真地扫视她穠纤合度的身子,衬衣下饱满的浑圆,纤腰,热裤包裹著挺翘的臀,之下是白晢的长腿,他记得很清楚,她一丝不挂的模样,念头一起,他的眸色不由得转黯。
「你这样很好。」他的声音微哑。
正在叨念xiong大坏处的她一愣,「真的吗?你不是不满意?」看著他颔首,她满意地笑了,微醺的娇颜有种妩媚的风情。
「你可以亲自验证。」
话音刚落,她已伸出双手捧著他性格的脸庞,用力地吻上薄唇。
待续
《恶狼的娃娃》番外(3)(慎)
董悦之已记不清楚,事情到底是如何发生的。
酒精的後劲强烈,脑袋昏昏沉沉的,但她的意识却并非模糊不清,她晓得眼前的男人是那个流匪的头子,但不晓得是气氛的驱使,或是他专注的眼神太深沉,如同两泓不见底的墨潭,将她的理智全数淹没,只能顺从本能地吻上他微抿的方唇,娇嫩的丁香小舌试探的描绘著唇型,然後,耳边听见一声低狺,他就反客为主地按著她的後脑勺,将这一吻加深。
她不曾想过,接吻的滋味可以这麽疯狂,这麽美好,她完全无法思考,只觉身体变得更加敏感,学著他的方法回吻,唇舌交缠之间,他的另一臂抱起她,让她能坐上他的大腿,而纤幼的双臂则环过他的後颈,感觉他的发端扎著手背,麻麻痒痒的。
麦罕最先回神,他招手唤来使者记账,将她娇媚的样子压进怀中,两人离开loungebar,搭乘升降机。
升降机里,除了他们,尚有一对外国老夫妇,眼角馀光瞥见亮著的按钮不是她所住的楼层,但她无暇他顾,小手被大掌牢牢包覆,她听见自己快速乱序的心音,有种刺激的期待。
甫进入他的酒店房间,她始有一丝迟疑,「喀嗒」的关门声在背後响起,她直觉转过头,却对上他深浓的目光。
这一刻,她不得不承认,他们之间一直存在著原始的吸引力。
在广阔无边的阿拉伯大沙漠上,蒙面的流匪中,他就像是最耀眼的星辰,那双锐利的眸子不是凡人该有的,而他看她的眼神,更是有种势在必得的野心,她略慌,却不愿表现得懦弱,尤其当他自以为是君王般要求她成为他的专属时,自傲、不服输的个性教她倾尽全力去抵抗,不能被他征服。
「我……」心有点颤,有点兴奋,她欲开口说些什麽。
「我已等得够久了。」他低头,迅如烈风般以唇封住她所有的说话,大手轻易地抱起她,走向堂皇套房里的大床。
他掀起她贴身的衬衣,将衣摆卷在xiong罩之上,使那饱满有致的浑圆暴露在空气之中,空调的凉气教她微抖,雪白的肌肤泛出一片疙瘩,当她正想伸手遮掩裸露的风光,他的动作却更加快,一手扣紧她的手肘,另一手捧托著浑圆,长指隔著薄薄的xiong罩捻弄敏感的尖端,她吓得叫出声,但那声音却像极了媚惑的呻吟。
他并未打算轻易放过她,使力扯下xiong罩的肩带,如瓷般的xiongru微颤地张放,她的手因感官的刺激而紧捏住床单,「你、你又弄坏我的衣服……你这个野蛮人……噢!」她的抱怨化为娇吟,因为他正含著那敏感的尖挺,咬著,舐著,惹得她娇喘连连。
「我赔给你。」他像是随意的敷衍,凝看她轻易因情欲而生的反应,使他的欲望坚硬著。
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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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再更新>”<
别看霸王文喔(笑)
《恶狼的娃娃》番外(4)(慎)
「我赔给你。」他像是随意的敷衍,凝看她轻易因情欲而生的反应,使他的欲望坚硬著。
「你……倒说得轻松。」忆起上回在石室的混乱状况,她的衣服几乎都被他扯破,一股不甘升起,她伸出手,扯下他的外袍。
麦罕朗眉一挑,薄唇沿著雪ru游移,大手也觑空自腰际滑落,迅速地解开热裤的金属钮扣,拉链被滑下的金属声响,像是刺耳的摩擦声,使她後脑发麻,连剥掉袍子的手也软了软。
熨热的大手拽开丝质内裤,徘徊在私密紧窒的女性入口,长指拨弄花唇,敏感的身体马上淌出春潮,她下意识地夹紧双腿,他却进得更深入,红唇逸出轻吟,双手得抓紧他半敞的袍子,才不致於虚软得倒进大床。
他抬头,再度吻住澰滟的唇瓣,抽回手指,他轻捧俏臀,将她的身躯压向自己的欲望根源,像是有节奏似的摩挲著。
她不曾尝过这种欢愉,脑袋像是变得一片空白,剩下的只有两人的气息,沁杂在一起。不过,她还是不太喜欢这种被动的处境,翻过身,他们顺势跌在床上,小手使劲地扯开白袍,露出黝黑精实的上半身。
「满意了?」他慵懒地问道,可趋浓的眸子却紧瞅著她不放。
「还好。」现下他们的姿势可是女上男下的,跟上次一模一样,若不是小纯忽然出现,他们可能……她的幻想在瞬间被打住,一阵天旋地转,然後,她的背已抵进舒适的床铺里,他则居高临下地俯视著她衣衫凌乱的模样。
眼看他的手往微敞的私处探去,她正要出声制止他的粗暴举动,「不准再弄坏……」警告追不上丝帛撕裂的声音,他唇角微扬,分明是奸计得逞的模样。
「你这个野蛮人……嗯啊……」麦罕解下里裤,在她又要开腔数落之时,他已挺身进入那甜蜜的紧窒,并俯身吻去她的痛呼和吟哦。
接下来,她再没任何机会投诉他,一整天,她几乎是在他的床上度过的。
这实在是太堕落了──
董悦之仅穿著单薄的睡袍,曲著腿坐在软绵绵的大床,抱著头,跟自己忏悔。
这实在是太堕落、太不该、太罪恶、太没种了……她怎麽会在那个自大讨厌又唯我独尊的男人的床上呢?还有,这不只是第一次,是五六七八九数不清的次数了,她亦并非首次向自己忏悔。
那,为什麽她还要一错再错?老天爷,为什麽?
「饿了没?」醇厚的男性嗓音在他被族人驱离的吗?为什麽话锋一转,突然又需要继承人了?董悦之没有被他的怒气骇到,回瞪著他,接著,她挥开他的掌握,登山短靴用劲地踩了他一脚。
「你的藉口烂透了──我要离开,谁都拦不住!」话毕,她愤愤地旋身远离。
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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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的超不想面对我的论文,但还是得爬去看资料(泪)
其实悦之跟小纯都有潜在的暴力倾向(其实真正暴力的可能是我otz”)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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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恶狼的娃娃》番外(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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医务所的玻璃趟门往两侧敞开,董悦之踩著轻浮的步履,身後凉快的空调再度关上,炎夏的暑气扑面而来,她仰眸,刺目的日光使她马上眯起眼。
脑袋仍处於当机状态,她微感晕眩,分不清是因为高温还是什麽。
董小姐,恭喜你,你怀孕了。
医生慈祥的笑脸清晰地浮现,她记得最确切的就是这一句,之後医生说的都像被自动过滤般消除了,她只能被动地听著那些记不牢的嘱咐和注意事项,接过护士小姐递来的手册和预约产检单,本能地跟著记忆走出医务所。
她,董悦之,年方二十四,怀孕了。
她不可置信地低头望向自己的小腹,那里正孕育著新的小生命,她甚至毫无知觉,只是最近的食欲变好,又会无缘无故地乾呕,复想起麦罕跟她说的话,才试著来做检查,谁料她真的中奖了!
至於那个男人,可能正在杜拜或他的土匪窝里风流快活吧……她不忿地想著,要往公车站走去时,脚步倏地停下。
他有没有风流快活她不清楚,但可以确定的是,那穿著传统白袍,与四周格格不入的男人正跨出大步,朝她笔直行来。
不一会,高大的身影遮去了张狂的日光,连同那明显的压迫感自发,目光深邃,微微弯身与她平视,「这次,我不会让你逃开了。」
还未弄清楚他话里的意思,董悦之就被塞进跑车的前座,簇新的跑车里除了基本配备,仪表版旁还有卫星导航系列的屏幕,看他游刃有馀地驾著车子穿梭在陌生的道路之间,百分百是这系统的功劳。
「你往哪去?」熟悉的街道与建筑物在窗外飞掠,她不禁问道。
「你家。」他的口吻很理所当然,拐动方向盘,车子转入左弯,她居住的那栋大楼如镜头拉近般变大。方才他出现在医务所外,并表明已解散流匪,已用光她惊讶的配额,所以,他得知她的住处,是一点、一点都不值得感到惊奇的。
然而,当他自跑车後座取出行李袋,她不由得再度露出那副塞了卤蛋的蠢样子,抖著食指,道:「你……为什麽……别说你也住在这里。」
麦罕莞尔,难得有股捉弄她的兴致,「正确来说,我是你的新房东。」旧房东将单位的一间卧房分租给她,现在房东换人,意味著他们将会同住。
杏眸圆睁,董悦之看著他边提行李袋,边走进大楼里,也下意识地追随他的脚步,难怪旧房东半个月前忽然举家搬走,原来是因为他。诧异过後,她在後头不满地抱怨著,「你家後园是油田吗?」为什麽流匪的头子会有这麽多财产?
「古物拍卖是我的新职业。」麦罕道,两人一同搭乘升降机上楼。
古物?搜寻著记忆,她的确是在他的石室里看过不少「来历不明」的古物,花瓶、琥珀、宝石、铜器、玉器等,只消一眼,她都猜到它们所费不赀……慢著,他是在跟她解释吗?搜罗古物,这就是他的梦想?
「我才没兴趣知道。」她装作毫不在乎。
他没揭穿她的口是心非,升降机门开启,他们一前一後地踏进家门,她脱下凉鞋,往卧房走去,殊不知他却跟进,还一副「我是主人」的模样,她挡在门外,仰著头与他对峙。
「你的房间在那里。」她好心地指向旧房东的大卧房。
他不语,反手攫住那引路的小手,拉著她往目的地走去,董悦之愣了半秒,才懂得挣扎反应。「你干什麽?那是你的房间,拉我去干麽?」
「是我们的房间。」他纠正,没有回过头,直直走进大卧房,随意地将行李袋抛在床上。
瞪著他伟岸的背影,虽然不满意他爱自作主张的个性,但还是止不住心头甜滋滋的泡泡冒升。本来,她和他就像两条平行线,偶尔交汇却始终会错开,即使喜欢他,但她心知两人不可能有结果……可他以行动推翻了她的定论,他出现,并表现出想长久留下的意愿。
「你想得美。」她才不轻易如他的愿,下一刻,整个人被拖进他怀里。
「我是想。」不让她有回答的机会,他俯身,吻住久遗的红唇,像是饥渴的旅人寻到甘泉般,他急切却不失温柔地吮吻著,汲取檀口中的甜美,炽热的唇舌交缠教她昏了头,只能回应著,煽情的舌挑逗著每一方寸,酥麻的快感使脚趾头都踡曲起来,大手甚至隔著衣衫揉捏她的软嫩,激情一触即发。
直到两人皆喘不过气来,他才放开她,感觉到他胯间的亢奋,她伸手推开他,呐呐道:「现在不行。」他明显不满意,她续说,声音压得更低,「我还未吃午饭。」
麦罕重新抱著她,半晌,压下欲望,才拉起她往外走。
这时,她终於发现不对劲的地方,脚步一顿,他回头,眼神写满不解。
「你只有这件衣服吗?」传统的阿拉伯长袍,在杜拜行走是没问题,可是……
「对。」行李袋里的衣物都是一样的。
董悦之在心底叹了口气。「吃午饭前,我们先去买衣服吧。」
与麦罕同居的日子,其实比想像中快乐,他依然木讷寡言,但照顾她却是无微不至的,而且看著他努力融入异国的生活,有时真的成了她的娱乐。
「麦罕──」董悦之自书房里探出头唤道,没两秒,他便出现了。「书房的灯泡坏了。」
还有,他成了家里的水电工,上至换灯泡,下至洗碗盘,都由他包办,只除了做饭,那简直跟灾难没两样。
不一会,麦罕拿著新的灯泡来到书房,她乖乖的晾在旁边观望,最初他根本不懂换灯泡,因为流匪窝用的是油灯,不过他很快就摸熟了一切,让挺著大肚子的她能舒适地生活。
其实,他可能也会是个好爸爸。她在心里与腹中的宝宝沟通,柔和的眸光凝看著认真换灯泡的他,一种和暖的幸福淌流全身。
她以为,这种幸福会持续很久很久的,直到教授发布会的前五天,狄羿出现,两天後,麦罕无声无息地消失。
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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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来是想多写一点麦罕融入异国生活的事xd不过太占篇幅,而且可能会闷场xd
番外篇快完了,之後如无意外的话,会有新的现代小说=]
不过前提是,我得ko掉该死的论文(拖得有够久了囧)
好孩子别看霸王文喔~~
《恶狼的娃娃》番外(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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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嗖──」道路上,吉普车正以不要命的速度疯狂奔驰,排气孔不断的冒出废气,引擎声隆隆的几要穿透耳膜,从後座看向仪表板,时速快要破表,阿拉克和两名兄弟都坐得提心吊胆。
「头子……你这麽赶,是要去哪?」阿拉克不解问道,前几天,他和两名兄弟失风被擒,对方是一直视头子为眼中钉的玛拉玛哈酋长,并以他们的性命作胁,企图引出头子,原本他们已作好必死的准备,怎料头子果真单枪匹马的出现。
不过,救出他们後,头子接到一通电话,面色倏变,快如闪电般抢走玛拉玛哈酋长的吉普车,然後一路的风驰电掣……
「哗啊!叽叽咕咕马拉!」吉普车飓风似的扫过市集,行人匆匆避开,可转弯时,还是像铲土机般铲起了生果摊子,各式各样的蔬果满天飞,夹杂著摊主的咒骂。
麦罕头也不回的,专注开著车子,对阿拉克的疑问同样置若罔闻,这时,手机鸣响,他单手挟著手机,另一手熟稔地cāo纵方向盘。
「她在哪里?」
「力克上校在机场附近的别墅,你知道地点吗?」彼端传出语气凝重的话,不复恶狼平常沉稳自若的态度,但他没空管这麽多。
「知道。」
「那在别墅後门等。」
「好。」切断手机,油门一催,不给予後座三人任何示警,吉普车以极速往前方推进,道上扬起的沙土有如半个人的身高。
十五分钟後,吉普车抵达豪华欧式别墅的後门,看守的守卫早被解决,麦罕与腿软的三名兄弟下车时,狄羿也是刚巧赶到。
「狄先生,『狼』刚回报,童小姐和她的朋友应该是被囚禁在地下室。」哈达按下对讲机,向主子报告。
「走。」确定她的位置,麦罕便率先迈开大步。
「头子、头子,我们也帮你。」阿拉克及两名兄弟跟上,见头子没拒绝,那就是批准的意思。
他们以最快的速度潜进别墅里,阿拉克三人和哈达负责摆平屋内的所有守卫,让狄羿与麦罕步往地下室,他们在阶梯底发现通往地下室的门,毫不犹豫地走落,铁门就近在咫尺。
铁门没有落锁,他们警觉地自腰间掏出手枪,与对方交换眼色,麦罕缓慢地推开敞滑的铁门,发出锵锵的金属声响。
昏暗的斗室中,被绑的董悦之就坐在地上,难以置信地看著来人。
「麦罕!」她唤道,下一瞬,黑影飞掠,他已单膝跪在面前,蹙著眉头,两手不忙为她松绑。
「小纯呢?」焦急的男音传来,这才发现狄羿的存在,蓝眸里的迫切是多麽明显,怎麽小纯却老在死胡同中钻呢?
「她被个高大的阿拉伯人带走了。」
狄羿低咒一声,马上转身离开地下室,生怕迟了一秒,小纯会出事。
「你有没有受伤?」麦罕搀扶她起身,上下打量著,即使她摇头表不没事,那紧蹙的眉心仍未放松。「怎麽你要跑来阿拉伯?」
「还不都是因为你!」想起她就火大,「你一声不吭的不见,又不交代去向,还得靠狄羿告诉我,难道你不晓得我会担心吗?你的兄弟重要,那我和孩子呢?既然你可以不顾性命去救他们,那我就不重要了,你何必解散流匪?你来台湾定居是闹著玩的吗?」
「我不是闹著玩。」他尝试解释,「只是……不想你担心。」
「你不说我更担心!」她咬著唇,扑向他的怀抱,双手攀过他颈後,确认他是真实的。「我怕再也看不见你……」
「我不会离开你和孩子。」他感觉到她的恐惧,牢牢地回抱,承诺著,「永远。」
从一开始,对上她高傲灿亮的眼神,他就确定,已找到这辈子最珍贵的宝物,比起满室的收藏,他生平首次感觉到她更加重要,即使不惜所有都要得到。
当她悄无声息地离开杜拜,他心焦如焚,果决地解散流匪,追到她的家乡;当得知她被力克的手下捉走,他发现,原来他都懂得害怕。不知不觉间,她已侵入他的领域,成为最重要的存在……
所以,他早已决定,这辈子非她不可。
番外篇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