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节
我面对张有本儿,愣在当场,不知该说什么才好。我只记得我正和臭鱼、崔大离在屋中打牌,三个人刚打到一半,赶上胡同中停电,崔大离打发我出来买蜡烛。崔老道还是人称“殃神”的倒霉鬼,西南屋从来没有埋过什么东西,对门的三姥姥也只是个卖菜的,还有些人我这辈子根本没见过,好像全是上辈子的事儿,是谁我也不记得了。
生死轮倒转之后,世上没有了九头神,但在大唐贞观年间,唐军西征吐谷浑,途中见到一个还没长成的肉虫,不过那又是后话了。
代后记:天下霸唱与他笔下的奇妙世界
接触霸唱先生的作品之时,我还没开始写作,对于网络文学也不甚关注,总觉得网络文字大多只是“段子”而已,毕竟那时的网络文学作品,无论从质还是量,都很难与今时今日相比。
一个偶然的机会,我遇到了《鬼吹灯》。正是这部充满奇思妙想与充沛想象力的作品,颠覆了我对网络文学的印象与定义,可以说,也正是这部充满魅力与感召力的作品,开启了我的创作源泉。它开辟了一种全新的文学创作模式,催生了日后大量类似题材作品的诞生与繁荣,令同类题材作品冲破了网络载体,并在日后的文学领域牢牢地划定了一片属于自己的疆土。
后来在一次由天津广播电台组织的作家聚会上,我第一次见到了霸唱先生本人,虽然接触时间并不是很长,但我发现对于霸唱而言,他的作品看似基于奇思,却实为耕读万卷后的娓娓道来,其人对于历史、传统民俗以及旧时奇闻的深谙远超我的预想。作为一个作家而言,这种深厚的创作底蕴本就是一部颇具魅力的作品,而他的每一个故事,也都只不过是这部作品的一个小小段落而已。
他的小说,在极其有限的篇幅内,总是传递着高密度、高强度的信息含量,譬如在小说《鬼吹灯》对洛阳铲等考古学工具的描述,对古代墓葬规格和礼仪知识的描述,都已经达到了专业级别的水准。不得不说,天下霸唱如此年轻便有如此厚重的杂学底子,可见他阅读量之大。
单纯靠“胡编乱造”,任凭一个人的想象力再怎么丰富,写出来的作品也必定“不接地气”,脱离现实生活的轨道。因此,作为一个畅销作家,除了想象力,丰富的知识是必须具备的。天下霸唱对他所有作品付出的努力和艰辛,绝对是常人难以想象的。
天下霸唱写故事有两个法宝,一个是语言描述造就身临其境的现场感,另一个是故事情节大开大阖,上天入地不拘一格。他的聪明还在于对野史趣闻过目不忘的记忆力。多年前旅途中的见闻,每天看电视、和朋友聊天的新闻,通过他的加工和处理,便能成为精彩的新故事段子。
他的故事,结构严谨、故事构架庞大,悬疑点的设置不显山不露水却丝丝入扣,险象环生,让人读起来酣畅淋漓。读者在阅读的时候,几乎没有人能猜到下一步他将安排什么情节或者人物出现,也许他一笔带过的一个小小事物,都能成为破解后面谜团的重要线索。他的故事里面套着故事,谜团里酝酿着更大的谜团,这一个传说又嫁接在另外一个传说中,彼此相互印证,得以补充。去掉其中任何一环,这个故事都不完整,或者存在着缺陷。
他对每一个细节的处理都有他的道理,在每一个故事的开头,除了他自己,没有人能猜到他到底在下着一盘什么棋。看似分散的诡异事件,却又是那样紧密关联。让读者可以在阅读的过程中看到每个独立的恐怖内容,更可以在独立之中连带地随后可能发生的更为惊心动魄的话题存在感。于是乎,一个由此及彼,逐级递升的悬疑恐怖气氛就此生动传神地制作出超级动感的阅读画面。强大的布局能力和演绎风格,使得他常年在网络文学大军中长盛不衰,征服一批又一批的读者。
另外,在天下霸唱的小说中,谚语、俗语、歇后语、成语的运用随处可见,而且跟书里的环境结合得十分贴切。譬如本书里写到的:“用崔大离的话来形容,二嫂子这个老娘们儿,身高没有板凳高,屁股却比桌子大,论起打架撒泼,那可以说是‘气死滚地雷,不让坐地炮’。”短短短几句话,二嫂子的形象便跃然纸上。
天下霸唱在每一本书中对人物个性、人物语言的精细刻画,简直达到了精益求精的境界,即便是一个小人物,也是形象饱满,性格各异,有血有肉。他的小说能如此引人入胜的秘诀之一,便是他本着严谨求真的态度,努力还原每个人物的真实状态,个个具有强烈的个性标签。你永远猜不到故事中的那些市井人物会经历什么样的奇闻轶事;故事中没有英雄,但每个人物却都让人过目难忘;故事中没有改天换地的惊涛骇浪,但那些看似平实渺小的民间故事,却可以激起更多想象,让人欲罢不能。
霸唱在《无终仙境》一书中对民俗旧事的描写,无数次将我带回到了旧时的天津——那个上一辈甚而再上一辈口中流转着传奇的天津卫。我更是不止一次想把霸唱先生约出来,看看那些匪夷所思的轶事是否真的发生过,又在何年何月,是否就在我们走过的某条街巷?
之所以天津卫是个有故事的地方,就是因为这里拥有那么一群有故事的人。
天下霸唱的故事,值得回味。
大力金刚掌
2014.3.4
书香门第整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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