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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6-80

    V章076:我撕了他!!
    更新时间:2014-2-28 15:03:42 本章字数:3758
    锦色,豪华包间内,灯光柔和而低调,欧式的沙发上环视一圈围坐着不少的人,谈话间偶尔有笑声传出来,但都是矜持而恰到好处的笑声,既不张扬又始终迎合着此时室内的谈话氛围,沙发上谈话的人都是男人,个个衣着光鲜。身边的女伴也个个精致美丽,好像这并不是一场男人之间的谈话,而是女人们争芳斗艳的T台。
    似乎是因为有了女人在场,大家谈话的话题也便多了起来,没再谈论太过敏感的话题,相反,谈新闻,谈娱乐的话题也越来越多。
    但主位的位置上却只坐着一个人,尚卿文手里端着酒杯含笑着应对着合作商的谈话,举手投足温雅有度,让在座的有些女性们频频将目光齐聚在他的身上。
    坐在沙发上的男人一身银灰色的商务男装,姿态优雅而闲适地斜靠在了椅背上,一只手放在沙发扶手上,时不时地抬起手指轻轻叩叩,修长而白希的手指犹如弹动琴键般地动一动,衬衣袖口那一颗浅金色的袖扣时不时地露出一角,透着一丝低调的奢华感,这个男人天生就是闪光点的结合体,谈笑间偶尔露出来的微笑都带着一种别样的风情,看着人不由得心神一动,倒不是他姿色有多出众,只是他带给人的感觉就是这种,你无法忽视掉他的存在,并且,你会不由得被他的举动所吸引住。
    他鲜少出现在媒体上,所以大多数人都是只闻其人不见其面,以至于来的人在坐了这么久之后才在谈话时捕捉到敏感的字眼知道了他的身份。
    “尚总今天可是让我们大伙儿大开眼界了啊!不过尚总怎么是一个人来的?而且来得还有些晚了!”有人笑着问道。
    尚卿文握着杯子笑了笑,“陪太太,所以晚了些!”他丝毫不做作,而是如此大方地回答,让在座的人不由得愣了愣,尤其是那些女伴们,不由得瞪大了漂亮的双眸,看来报纸上刊登的消息是真的了。
    “看来尚总在家可是很听尚太太的话了!哈哈哈哈!”
    有人起哄,尚卿文抿着唇角的酒渍,笑着温和,“我倒觉得听老婆的话挺好的!”他笑着说完,让坐着的人是又一阵惊讶,刘总对着自己身边坐着的女子轻声笑道,“恐怕是要让纪小姐失望了!”说着看向了尚卿文,“尚总,这位纪小姐可是慕名而来,却不想听到你这么一席话,佳人心伤了啊!”
    尚卿文微微抬眸,那位姓纪的女子缓缓站起身来,勾住手里的高脚杯款款而而来,站在尚卿文的座位边,粉色的唇瓣微微一勾,“尚总一席话让我好生羡慕令夫人,希望有机会能一见芳容!”说着便朝尚卿文轻轻举杯,但拿在手里的杯子在碰杯的时候歪了一下,杯口一歪,杯子里的酒液就泼了出来,直接溅在了尚卿文的裤子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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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Sugar,我要的答案呢?”
    此时的气氛有些压抑,被压在门背上的舒然险些被那只大手捏得出不了气,惊恐之余听到聂展云的声音时,不由得恼了起来。
    她何时答应过他要给他答案的?
    舒然感觉自己的领口被他勒得难受至极,用力地挣了挣,喘出一口大气来,气息显得有些急促起来,抬眸对上他那双居高临下的眸子,“你要什么答案?聂展云,我那天说得不够清楚吗?”
    头顶的目光幽幽一转,眼底有着一丝恼怒,松开了紧拉着她领口的手,双手直接抱住她的肩膀,脸靠过来,险些就要靠在舒然的脸上,被舒然赶紧别开脸,低喝出声,“聂展云,你给我让开,你身上的香水味道让我闻着作呕,拜托你将自己的衣服整理干净了再来跟我说话!”
    就要靠过来的脸微微一怔,聂展云垂眸看着自己的白衬衣上落下的几个凌乱的红唇印,再看着舒然那别开的脸,心里却一阵大好的喜悦,凝着她的脸笑了,“Sugar,你在吃醋,吃我的醋!是不是?”
    舒然心里一跳,感觉到他带着酒意的气息直扑面门,身体也被他的身体重重一压,有种紧迫的压抑感随之而来,他今天的表现让她感觉到了害怕,忙挣扎起来,“聂展云,你干什么?你放开我!”
    靠着她身体的男人唇瓣落了下来,落在她白希而诱人的精致锁骨上,怀里的人挣扎越厉害,而他的吻却越是温柔,一点点地吻着,就像是在品尝着一杯百年老酒,近似低喃地出声,“Sugar,我等不了了!”说着双臂一用力将抵在门被后的女子直接抱在了怀里,火热的吻急切地落下来。
    混蛋,混蛋!
    舒然在心里大叫,被箍住了双手,她的双脚开始用力地踢蹬,脸被他的手紧紧地扣着,唇被紧封,她的脑子一阵眩晕,感受到他强势攻开唇瓣,贝齿被他撬开,她难受得浑身都紧绷起来,心里居然有了一种绝望的心态,脑子里就剩下了一个念头!
    尚卿文,帮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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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啊--”纪小姐低叫一声,花容失色,忙蹲下身子一阵手忙脚乱地接过有人递过来的手巾要给尚卿文擦拭被溅湿的裤子,裤子湿的地方是在大/腿上,她蹲下身,半跪着,完美的曲线凸显而出,胸口那饱/满而嫩白的肌肤看得让人眼神一晃。
    在座的人目光变得意味深长来,对于这种投怀送抱的事情在这种圈子里是司空见惯的事情了,而且这里坐着的男人哪一个不是家有老婆的,只不过大家都喜欢这种低调的方式而已。
    坐着的尚卿文一动不动地看着对方蹲下来要给他擦拭湿掉的裤子,在那只手就要接触到他的身体时,他轻轻移开,伸手接过对方手里的纸巾,淡淡一笑,“不敢劳烦纪小姐,我自己来!”
    他的话语虽轻,但靠得最近的纪小姐却感受到了一股子难以言明的凉意,尤其是在被他那双眼睛凝着的时候,她心里忍不住地抖了一下。
    此时有侍者快步走过来,伏在他耳边低低说了几句,尚卿文便起身,对着其他人温软一笑,“我去个洗手间!”说完迈开步子往洗手间的地方走,走到门口时,就将手里还没有用过的纸巾给扔进了垃圾桶。
    站在原地的纪小姐有些懊恼地蹙了蹙眉头,感觉到周边的人都在看自己,她保持着自己的优雅,也迈步跟了出去。
    尚卿文在走出包间之后脚步就加快了,走到一个角落,见到站在那边等候的侍者,看了对方一眼,侍者朝他轻轻点头,低声说道:“大少放心,已经处理好了!”侍者在说完这句话时有些心有余悸。
    尚卿文‘嗯’了一声,眉头紧了紧,“人呢?”
    “那位小姐是去了洗手间,而那位先生,已经晕过去了!”
    尚卿文目光微沉,放在裤兜里手指弹了弹,声音有些凉,“把监控录像调出来给我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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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洗手间里,舒然扑在洗手台上,拧开水龙头时,用手捧着冰凉的水往自己的脸上拍去,尤其是自己的唇,她用手指不停地洗,捧水的手还在不停地发抖,她刚才情急之下不知道抓了什么东西就往聂展云身上砸了过去,趁着他疼痛低呼时趁机跑开,在挣脱掉那一刻她想往指定的包间跑,但是她却在半途停着又折回到了洗手间,她的衣服很乱,头发也很乱,唇角还在刚才的挣扎中被咬破了,鲜血直流,疼痛感在惊恐之中已经变得麻木,她用水冲洗了一遍又一遍,用纸巾擦脸的时候,憋得通红的眼泪蹦出了眼眶。
    聂展云,你混蛋!你毁掉了我对你仅剩下的一点美好的回忆!
    舒然蹲在地上,用手捂住自己的脸,连这么一点美好的回忆都没有了,那么多年的痴心相恋本以为不能在一起至少以后回忆起来还会有一点点温存的过往来,但是现在,什么都没有了?
    舒然不知道在那边蹲了多久,爬起来时已经用双手用力地擦掉了脸颊上的泪水,对着镜子里的自己,深吸了一口气。
    聂展云,从今天开始,滚出我的世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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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舒然从洗手间出来的时候见到了站在门外的尚卿文,他姿态闲适,见她出来便冲着她淡淡一笑,“我过来接你!”说着,他的眉宇间有着一丝不易觉察的恼怒,或许刚才他就不该离开这儿!
    舒然见到是他,神色有些慌张地低头去看自己的衣服,还咬着自己的唇瓣有些失措,而尚卿文已经走过来伸手拉过她,“我过去跟他们说了一声,说我要回去陪尚太太,所以我们不用再过去了!”
    低着头的舒然心里一紧,心里早已是乱作了一团,明显抵触他的那声‘尚太太’,但是却没有勇气抬起脸用自己那受伤的唇瓣和心虚的表情去面对他。
    任由他拉着手走出了锦色,尚卿文先让她坐上了车,见她一上车便疲惫地闭上了眼睛,尚卿文目光微微沉了沉,关上车门时站在离车不远的地方点燃了一支烟,抽烟时拨通了一个电话。
    “你要的人在锦色,但是你听着,如果他再敢动什么心思--”靠在车头上的男人唇角动了动,顺着鼻息而出的烟雾被夜风一吹,冰冷的声音也随之凉凉地散开,“我撕了他!”
    ----阿勒勒,赶得及时,今天就一更,欠下的以后补,么么,晚安了新年快乐呀,香宝们---
    V章077:什么人是你不能碰的
    更新时间:2014-2-28 15:03:43 本章字数:3954
    “但你听着,如果他再敢动什么心思,我撕了他!”冰凉的声音在夜风中被吹散,依靠在车头上的男人在慢慢收起手机的时候,眸光暗若沉下去的星子。
    尚卿文手里的烟被长指指头轻轻一掐断,扔下烟头时走到了车门口,打开车坐上去的时候看着依靠在椅背上闭着眼睛的舒然,凝视了她好一会儿,伸手要去拂过她贴在了脸颊上的头发,手刚抬起还没有接触到她的脸,舒然就敏感又紧张地睁开了眼睛,睁眼那一刻,她的眼底尽是惶恐而紧张的表情,形同一只惊弓之鸟!
    尚卿文伸在半空中的手微微一顿,却没有收回去,而是慢慢地继续向前,接触到她异样的目光时,唇边笑容慢慢地溢出来,手指勾住了贴在她脸颊上的那一缕头发,在觉察到她目光尽管惊恐依旧但却没有躲开他的触碰,便轻柔地将那一缕发丝挽在了她的耳际后面。
    “饿了吧,我带你去吃东西!”
    尚卿文说着,收回了手,发动车的时候还顺带轻声提醒她把安全带系好。
    舒然收回目光低着头拉过了安全带系好之后把脸别向了一边,暗吸一口气时慢慢地抚平掉心里那因为紧张而紧绷不已的心绪,刚才她闭着眼睛就想到了在锦色里发生过的那个场景,压抑,紧绷,害怕,恐慌,也就在尚卿文突然伸手过来时,她睁开眼心脏已经跳到了最快的频率,她的思绪还没有缓转过来,竟把尚卿文当成了要逼迫自己的聂展云。
    舒然意识到自己是心里太紧张了,暗吸一口气之后调整好心态的她才张了张唇,目光看着车窗外由慢到快的夜景,低声说着,“我想回家!”
    是的,她今天晚上要回家,回到家要开始收拾家里的东西,准备搬家,她家里那么大,东西也不少,这段时间她是每天除了接待看房者,去医院看秦叔叔,便在家里整理打包,楼上的一层楼上光是书都有好几箱子,打包箱也用上了好几个,不整理还不知道,挨着一一翻角落才发现原来这几个月来自己陆陆续续地买了这么多的东西。
    搬家历来都是个大工程,更何况刚才发生了那件事让她现在还心有余悸,脑子里还乱糟糟的,她必须回去好好整理一下自己的心绪。
    “然然,你还没用晚餐!”开车的男人不动声色地说着,将车速放低,在市区里开车,尽管现在才大年初七,路上的车少,但因为下雪天路滑,尚卿文一向开车都求稳不求快,随意他开车速度很慢。
    “我不饿!”舒然语气有些干瘪地回应,不过说起来,她中午好像就没吃饭,也没料到会在尚氏公司那边等他等了接近四个多小时,光是奶茶都喝了好几杯,水怎么能当饭吃?说不饿那是假话!
    尚卿文沉默了一会儿,手指拂动着方向盘,语气里似乎带着一丝淡淡的笑意,“那你能陪我吃一顿饭吗?”他说完看向了转过脸来脸色有些异样情绪的舒然,接着说道:“我从下飞机到现在什么都没吃,早上,中午,到现在!”
    他是铁人不成?
    舒然眼睛睁得大大的,没有表露出自己的意见,便听见尚卿文又说话了,“我记得上次去你家,除夕那天晚上,我也饿了肚子了!”尚卿文有些自言自语地说着,“老一辈说的似乎也有道理,除夕就饿肚子,看来这一年都别想吃饱饭了!”
    舒然没料到他会提到这个,不由得蹙了一下秀眉,不由得接话说道:“谁叫你自己来晚了的?”那晚上他来的时候已经九点多了,她家的年夜饭八点多就吃完了,他来那么晚喝洗碗水还差不多!
    “可是你也没告诉我你们什么时候吃饭!”尚卿文不动声色地应道。
    “那你也没问啊!”舒然也不客气,“我们家大年除夕夜都是七点钟准时开饭的!”
    舒然以为尚卿文会顶回来,结果听到他低低的笑声,感觉到他的目光朝自己慢慢地扫了一眼,便听见他轻笑着说道:“嗯,这下我记住了,下次一定不会迟到!”
    还有,下次?
    舒然眉头都要竖起来了,车里的气氛也因为两人的对话而变得和缓了许多,往往说话能让人放松紧张,至少现在舒然是没有刚才那么紧张了。
    等车在一家挂着大红灯笼,到处都缠着荧光红灯的小店门口停下时,尚卿文把车停好,看着舒然那郁郁的脸色,锁好车,下车时笑声说道:“就当是,赔的一顿年夜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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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锦色,娱乐城外的停车场,一辆宝马车极快地行驶过来,车刚停下,从车里下来的穿着时髦的女子就叫住了门童,脸色有些紧张和担忧,抓住一个人就问道,“聂展云呢?他人在什么地方?”
    门口的人被她的举动吓了一跳,这才想起刚才上面的人发话下来的事情,忙带着对方往楼上的方向走。
    佟媛媛被侍者带到了锦色旗下的连锁酒店里,到了门口指了指那扇门,“小姐,聂先生就在里面!”
    佟媛媛心里紧张着聂展云,推开门就大步走了进去,屋子里很安静,房间里的灯也是全开着的,她疑惑地快步走着,目光环视周边,这是一个总统套房,在她走过客厅没有发现人之后便径直走向了卧室,在见到了卧室大床上睡着的人时疾步走了过去,确定是聂展云的时候,佟媛媛心里重重地呼出了一口气。
    在接到那个电话时,她是一刻都不敢耽误,嗅着空气中掺杂着的酒气,敏感的她低头嗅了嗅,嗅到了他衬衣上沾着的香水气息,顿时伏在他胸口,用手把衬衣领口拉平,那落在衬衣领口上的红唇印露了出来,有玫红色的,有艳红色的!
    佟媛媛心里一阵发凉,她在家里等着他回心转意,他却在外面花天酒地!
    “水,水--”趴在床上的男人闭着眼睛,手却开始乱动起来,嘴里还低声喊着要喝水,而坐在床边的佟媛媛目光紧紧地凝着他衬衣上的红唇印,心口是一阵阵的疼,见他伸过来的手胡乱地落在了她的手背上,就像好不容易抓到了救命稻草一样,迷糊的聂展云抓紧了就往自己的心口贴过去,通红的脸上露出一抹笑容来,“Sugar,你终于回来了,你知不知道我很爱你啊!”
    被聂展云紧紧抓住了手的佟媛媛小脸变得煞白,手开始是被他一只手拉紧,现在是被他两只手都紧抱着不放,拉扯时将她整个人都拉在了他的怀里。
    “我爱你啊,Sugar,你说的二十岁,我晚了三年,我回来了,你却不在了!”
    被他拉进怀里的佟媛媛心脏就像被一刀刀地凌迟,聂展云,你怎么可以?你是在跟我交往的啊?你是怎么做到的?怎么做到跟一个女人尚过床却还能保持着对自己心爱女人的那份情谊的?你到底有没有心啊?
    “冉然,冉然!”抱着她的男人喊着那个名字,吻已经雨点般地落了下来,滚烫的身体使得他浑身都快难受得要爆/炸了,他在睁开眼的那一刻,眼底那滚烫的炙热将体内熊熊的欲/火给燃烧了起来,抱着怀里的女子近似疯狂地吻住她的唇瓣,倾压而下时唇齿间还喊着那个名字,怀里的人开始还挣扎,最后是被他紧紧地缠在床上,在承受着对方那火热的激/情时,疼痛不已的身体还有心里那报复的块感使得她在尖叫时浑身都颤抖起来,她睁开眼睛盯着那扒/光了她的衣服,身体教缠在一起猛烈进出的男人,冷笑着滚出一串眼泪来。
    聂展云,这就是你所谓的爱?你爱她却跟另外的女人在床上如此纠缠?谁会相信你的爱?
    佟媛媛的身体被他大力地揉捏成了各种形状,承受着这股力道时,她撑起半身用双手抱住他的颈脖,聂展云,我就是傻瓜,因为我相信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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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川菜馆,舒然在面对着面前那摆放着的色香味俱全的菜肴,盯着那盘子上用来装饰用的红辣辣的辣椒,吞了一口唾沫,握紧了筷子,在看完桌子上的菜时狐疑地看向了对面坐着的尚卿文,用筷子戳了一下小碗,“你确定你能吃这个?”
    这些可都是辣椒啊?闻着那香味儿都是一股辣椒的味道,刺激的,霸道的,香辣的!
    尚卿文接过服务员递过来的热毛巾擦了擦手,褪去了外套的他仅穿着一件灰色的羊毛V字薄毛衣,感受到舒然那不敢相信的目光,笑道:“我很多年以前去过四川那边,那边的菜让我记忆犹新,除了有一天晚上和朋友吃了一顿烤羊肉第二天脸上就长痘的经历之外,我应该算还可以,你呢?”
    舒然嘴角抖了一下,不过被尚卿文问道这个话题,她似乎有了兴趣,用筷子指着一盘辣子兔丁,绘声绘色地说了起来,“这道菜在重庆那边的肉还要少一些,一整盘的全是青色的辣椒,吃的时候完全是在辣椒里找肉,而且那肉丁又小,吃起来是绝对的够味儿!”
    舒然以前的生活格外的室外,因为经常参加驴友活动,她的自驾油走过很多地方,每到一个地方,她除了瞻仰历史文物便是把精力都投注在吃的方面了,这满满的一桌子四川菜让她想到了那次的川藏之行,外加想起了重庆的火锅,她的筷子就蠢蠢欲动了。
    尚卿文脸上挂着淡淡的笑容,听着舒然的侃侃而谈,拿起筷子夹了一筷子的水煮鱼往放在了小碟子里,用筷子挑掉了一颗颗的整花椒,重新夹起来放进她的碗里,“吃吧!”
    舒然看着碗里的鱼肉,有些愣神,而此时对面坐着的尚卿文却拿起了手机正在翻开什么信息,她埋着头瞥见那鱼肉嫩白鲜香,再看了看对面坐着的男人,便用筷子夹着慢慢地往嘴里放着。
    此时的尚卿文正在看一段发送过来的视频,点开了看了一眼便合上了手机,瞥见对面坐着的女子乖乖地在吃着他夹的鱼肉,不由得唇角一勾,会心一笑时手指轻叩着自己的手机屏幕,目光深处闪过一丝冷沉来。
    聂展云,今晚上让我来告诉你,什么人是你不能碰的!
    V章078:本质的区别就是,合法睡你想睡的女人
    更新时间:2014-2-28 15:03:43 本章字数:11573
    “丝----”唇角几乎都麻辣得失去了知觉,舒然在呼出一口气之后,端起摆放在旁边的温开水大口大口地往嘴里灌。
    麻辣鲜香,味道霸道而又让人欲罢不能,只不过这辣味儿太劲道了,舒然感觉是自己喉咙都快辣得燃起火来了,辣得是浑身都难受。
    “慢点喝,别呛到了!”坐在对面的尚卿文说着,让服务生赶紧又送来一大杯的温开水,在舒然大口灌下一大半杯之后喘气时,看着对面坐着的男人依然悠然自若,不由得瞪大了微涨的眼睛,可以想象,眼睛都辣得涨疼的她嘴巴肯定也是成香肠嘴了,但是不应该啊,他也是这样吃,可为嘛他就面不改色,而她辣得都恨不得跳起来去外面跑两圈了。
    一向在林雪静面前自诩吃辣过人的她今晚上被辣椒辣得肠胃翻搅,而且最郁闷的是在她辣得跳脚的时候对面的人还这么从容不迫!
    就像是你自己堵车的时候看到其他道上的车畅通无阻,你眼巴巴地瞅着人家一阵风似的刮过去而你还被咔在原地动不了,嗯,就是这种心情!
    舒然辣得眼泪花花,在吞下口中最后一口水之后把筷子一放,不吃了!
    尽管自己对辣味有着无法抗拒的情怀,但此时她辣得头晕乎乎的,浑身汗都出来了,再吃下去恐怕自己晚上肚子会不舒服,不得不停下来,睁着微红的眼睛看向坐在对面的尚卿文,边喘着热气边纳闷地看着他慢条斯理地从辣椒里挑出一小块的兔肉丁放嘴里慢嚼细咽,眼眶里雾气蒙蒙,心里却在大叹,果然是人不可貌相,看不出来他还真能吃辣的!
    从川菜馆出来,被凉凉的夜风一吹,舒然顿时觉得被辣椒辣晕过去的神经得到了复苏,雪花从天上飘落下来,落在她滚烫的脸颊上,身上的火气也随即降下来了不少,尚卿文去那边取车,舒然站在原地等他开车过来却没有要上车的意思,见他滑开了车窗,她便对着坐在车里的人轻声说道:“谢谢你今天晚上请我吃饭,我自己坐车回去,再见!”
    今晚上是她这段时间一来吃得最畅快的一次,这段时间为了秦家的事情她是没心情吃得好,反倒是今天晚上,不知道是不是因为麻辣就跟酒精一样能麻痹掉自己的神经,今天晚上吃饭的心情不错!
    “不需要我送你吗?”坐在车里的尚卿文看着她,透过车窗,站在车外的女子一身黑色的大衣,颈脖上随意耷拉着的长围巾随着夜风轻轻地荡了荡,黑夜中她那微红的脸颊有着一种让人迷醉的风情,身材高挑的她孑然而立,手指时不时地伸手去撩开那脸庞边被风吹乱的长发,看得车里的尚卿文目光深深地凝聚而起。
    “我自己回去吧,谢谢你!”舒然说着,唇角的笑容很轻地扬了起来,转身,大衣的衣角随着她迈开的步伐掀飞而起。
    “然然!”身后的声音顺着夜风飘灌而来,舒然脚步一停,转身看向了他。
    坐在车里的尚卿文身体微侧,声音轻轻地响起,“明天上午十点我也要去医院,你去吗?”
    舒然的目光对上了他那双平静而微笑的眼眸,好半响才轻轻点头。
    尚卿文看着她转身离开的身影,目光在她离开的方向凝视了很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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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锦色酒店,晨起,窗外的亮光透过晰开的窗帘钻进了屋子,狼藉的大床之上,聂展云睁开眼目光在陌生的房间里看了看,正要从床上坐起来时,才觉察到自己头胀疼痛不已,他伸手抱着自己的头艰难地坐起身来,身上的薄丝被一滑开,枕在他胸口的女子便露出了那张脸,晨光中气息静谧脸色微微发白,聂展云在看清对方的那张脸的时候,抬眸迅速地看向了房间里周围,在大床边的地板上,随处可见乱扔的衣物,他涨疼不已的脑子随即炸/开,将伏在他胸口的佟媛媛一把拽起来往一边推去。
    昨晚上到底是怎么回事?他怎么会和她在一起?
    他明明记得他是和舒然在一起的!
    聂展云推开佟媛媛的时候浑身乏力得险些支撑不住,而被他一把推醒的佟媛媛也在疲惫中睁开了眼睛,看着满脸怒意的聂展云,她笑了一声,一把拉开裹在自己身上的丝被,露出来的身体上布满了昨晚上疯狂时留下的印记,那醒目的印记看在聂展云的眼里就像一道即将要燃起来的火,大片大片的触目惊心。
    佟媛媛看着睁着眼睛一动不动地的聂展云,她从床上爬起来,让自己的身体毫不保留地暴/露在他面前,声音有些嘶哑地出声,“看到了吗?展云,你爱的是我!你看看,你昨晚上有多爱我!”
    “闭嘴!”聂展云低喝一声,摸着自己疼痛不已的太阳穴,却在坐起来时一把扣住了佟媛媛的颈脖,眼睛里有着瞬间晕染开了的恼意,“你昨晚上到底给我吃了什么?说!”
    看着她那满身的印记,可以说明他昨晚上有多疯狂,可是不应该,他即便是醉酒也不会这么没有节制,但是晨起身体的异样让他明显感觉到了体力的透支,如果身体正常,他不可能这么疯狂!唯一能解释的就是这个女人又给他下了药!
    佟媛媛被他卡着脖子,身体瞬间被推倒在床上,艰难地挣扎了一下却浑身都使不出力气来,只能眼睁睁地看着他掐住自己的颈脖,他一整夜无度的索需,她早已被掏空得像只破碎了的娃娃,哪里还有力气反抗?在被他掐住脖子的那一刻,她苍白的脸上露出一抹冷笑来,断断续续地说着,“展云,这就是现实,现实就是,你离不开我!”
    “践人!”聂展云微眯着眼睛死死地盯着床上的女人,一把松开手,爬起来捡起自己的衣服穿了起来,室内的空气里弥漫着靡靡之气,到处充盈着那暧昧的气息,聂展云坐在床上要站起身来时被佟媛媛的手一把卡住了衣服,他头也不回直接将她的手抓开,而佟媛媛却不依不饶地再次伸手牢牢地拉住他的衣服,“聂展云,事已至此你还想逃避责任?”
    系领带的聂展云冷笑一声,“责任?什么责任?”他说着转身伸手扣住佟媛媛的下巴,一把抬高居高临下地看着脸上发白的佟媛媛,“佟大小姐这么喜欢给男人下药,昨晚上你满意了吗?”
    佟媛媛苍白的脸上露出一丝气恼来,“不是我,我没有!”
    聂展云冷哼一声,收回手站起身来背对着床上想要艰难爬起来的女人,沉声说道:“别再来恶心我了!”
    聂展云说完迈着大步往卧室外面走,砰的一声关门时趴在大床上的佟媛媛浑身还在颤抖着,聂展云,你怎么可以这样?你这么可以这样对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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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呲拉--”一声,是透明胶带被撕开粘贴的声音,紧接着便是用力地拍了拍,蹲在打包箱子边的舒然围着小围裙,头发松松地绑着,打包的箱子比蹲着的她要高出一大截来,她半蹲着不停地拉开了胶带往纸箱的边缘接口处贴过去,贴好之后检查了一遍最后用笔在箱子上标注出里面所放的东西,到时候搬家她也好有个印象,不然害怕箱子太多了,少了一件就麻烦了!
    “第7个!”舒然在箱盖子上标下了一个大大的‘7’字,还在数字周边画上了一个大大的醒目的圆圈。
    这样够醒目了!舒然又撕开胶带准备把纸箱周边都再封一次,便听见门铃声响了起来,她纳闷地走过去从门眼里看到门外站着的人,顿时微惊,想起了昨天晚上她说的要去医院的事情,便急忙给他打开了门。
    “你怎么来了?”舒然看着站在门口的尚卿文。
    尚卿文手里拿着车钥匙,看着来开门的舒然,表情微微一愣,目光在舒然的身上淡淡地扫了一圈,似乎是没料到开门的舒然是以这样的一副姿态出现。
    舒然被他那目光看得有些不自然,低头瞥了一眼自己的衣着,有些讪讪地干笑一声,“我正在收拾东西,家里有些乱!”说着便转身往客厅里走。
    “我打你手机没接,打电话给秦叔叔,他说你没在医院,所以我只好过来了!”尚卿文说着走进了客厅,见到了客厅那边堆放了不少的纸箱子,一向整洁的屋子里显得有些拥挤凌乱,都把沙发的进出口都堵住了,这要坐沙发的话可能只有长腿着翻过去了。
    舒然完全是没想到他会过来,所以穿着居家服套着小围裙的她对此时面对着尚卿文的装束是显得格外的局促,表情有些不太自然地蹲下身去把客厅地板上落下的碎纸屑和其他杂物都一一捡起来,抬脸看着还站在客厅里的尚卿文,闷闷地说道:“我家里乱,想要喝水的话自己去倒吧!”她说着撩了一把落在额前的头发,胡乱地把手里的胶带往纸箱的最顶端的那个封口封起来,麻利地捡起地上的圆珠笔,用鼻尖狠狠一戳,用手顺手一带将封口封好。
    尚卿文单手塞在裤兜里,听着耳边那拉扯着胶带发出来的滋滋滋滋声,他的目光却转向了四周,平静地扫视一圈之后,他语气淡然地出了声,“找到住的地方了吗?”
    蹲在地上装东西的舒然动作停顿了一下,又极快地拿起几本书往箱子里一放,“嗯”了一声,心里却在叹息着,其实她还没有找到住的地方,她跟林雪静约好了今天晚上就去看那套房子,她家这些东西,光是更衣室里的那些琳琅满目的鞋子和衣服都有几个大箱子,恐怕还需要两个房间单独来堆放这些物品,才能更好的分门别类地存放好。
    尚卿文凝着蹲在地上忙活的舒然,看了她好一会儿才转开了目光,在房间里油走了一圈之后站在落地窗那边轻轻拉动了一下活动窗帘,貌似无心的一句话淡淡地飘了出来,“需要我来帮你搬家吗?”
    蹲着放东西的舒然心里微微一跳,急忙摇头,她都觉得她和尚卿文现在这种关系让她既无力又尴尬,心里一横,抬起脸来看着站在落地窗边的男人,“尚卿文,我想我们--”
    “然然,不如我们还是先去医院比较好,因为那个专家好不容易才预约到了,我们还是早点去,不要让他久等,你觉得呢?”尚卿文含笑着看着舒然。
    舒然要说出口的话被他这么一打断,拿在手里的书也不由得捏了一下,暗吸一口气在心里安慰自己,不如去了医院之后再谈也可以,她把手里的东西放好,起身说着让尚卿文等一下,她换了衣服就走。
    尚卿文看着她疾步走进卧室的身影,衣袖中的手指把玩着拽在手里的打火机,悠悠一笑!
    去医院的路上,尚卿文已经跟舒然大概地说了一下今天所预约到的这位专家的资历和成就等等,舒然认真地听着,心里却忍不住地有些过意不去,其实当她还没有走出家门时得知今天要去见的专家就是自己一直想见的人时,她就已经强忍不住着想立马飞奔到医院了,当日那位主治医生在跟他们讲解秦侯远接下来的治疗方案时就提到这位专家,只不过当时主治医生说这位专家恐怕不容易请到,因为他并不在国内,但让她惊喜的就是,他居然来了中国。
    “他的档期排得这么满,会不会没有更多的时间呢?”舒然在惊喜之后便是深深的忧虑,尚卿文告诉她,这位专家这次来D市是为了一项新药产品的研发,他在D市所待的时间不会太久。
    每一个病人都希望自己能得到医生更多时间的照顾,所以她也在期望着能为秦侯远争取到更多的治疗时间。
    开车的尚卿文淡淡一笑,“他既然已经答应了,至少不会太马虎吧!”
    “啊?”舒然忍不住地叫了一声,还马虎呢?病这东西能马虎吗?舒然一听就觉得有些不靠谱了,回想起电视里的那些所谓的‘专家’,说什么绿豆啊白萝卜能治百病之类的,害得绿豆一段时间的疯涨,价格到现在都还久居不下,她迟疑地看了看尚卿文,“那个专家,到底行不行?”
    “行不行要试过才知道,你去看看就明白了!”尚卿文说着便加快了些车速,此时车里舒然还在想着那位专家的事情,她刚才给舒童娅打了电话了,舒童娅一直都在医院陪着秦侯远,得知今天要给秦侯远做进一步的治疗,她也是抱有了很高的期望。
    舒然在挂了电话之后,心里有些忐忑不安,秦侯远的病情情况她也是知道的,她就是怕大家的期望值都太高了,到时候万一--
    手机在这一刻响了起来,她滑开屏幕看见是好友林雪静打来的电话,接通之后还没有来得及说上话,电话那边的林雪静就大声地说道,“然然,今天早上的报纸你看了没有?还有网上流传出来的视频?”
    “什么?”舒然比林雪静的话给问懵了,她这段时间为了秦侯远的病卖房攒钱的事情是忙得焦头烂额,哪里还有什么时间悠闲地去看报纸逛网页?
    “就是那个--那个--唉,你自己在网上看,不过你可要有心理准备啊!”林雪静犹豫了半天才支支吾吾地说了出来,后面还加上了一句,“要是你没有时间就别看了,反正无关紧要,跟你又没半毛钱的关系!”
    嗯?舒然挑眉,没有半毛钱的关系你这么着急跟我打电话是什么意思?舒然正要询问是不是今晚上预定的看房一事要延迟了,林雪静已经急匆匆地挂掉了电话,她对着自动锁屏的手机愣了半响,果断地滑开手机屏幕,还没有准备去点开网页,就见自己有几条未读短信,她蹙眉着随意点开了一条,跳入眼帘的便是一个百度网址,她是没闲情逸致去翻开这些链接网页,但在她又点开另外一条短信时,依然有这个网址链接,她的手指微微一动,屏幕上已经自动跳转进了那个网页,在她纳闷着想关掉时,屏幕上已经闪动出一个视频来,紧接着便是超清晰版的动作片,大尺度的写真秀,连声音都无比清晰。
    舒然拿在手里的手机,耳边是一不小心抖动手指时点开的扩音键而发出来的呻/吟低吼声,有那么一瞬间,她是以为自己是看花了眼睛,怎么会是--
    “怎么了?”耳边传来尚卿文那熟悉的声音,而被这一幕刺/激得心率加速的舒然本来是要赶紧将那网站关掉,但她太急了,手一抖,手里的手机就落了下去,也不知她是怎么拿的手机,一抛落那手机就落在了她左边的座位旁边,此时那视频上的声音像是在冲刺着一个高/潮,声音高亢而逍魂,但舒然却急得满头大汗的要去捡手机,旁边一只手从她座位旁伸手捡了起来,不等舒然开口,便拿着那手机扫了一眼。
    “别看!”舒然情急之下低叫出声,而此时她才发现车已经停下来了,没有了其他的噪音,车厢里那呻/吟的声音和高亢的低吼声尤为的清晰,舒然是瞪得眼睛都直了,大半天都没说出一句话来,只感觉这呻/吟声的叫声充斥进自己的耳朵,让她是全身都忍不住地打颤,觉得全身的汗毛都立了起来,而在看到尚卿文的目光在屏幕上扫了一眼再抬眸看她时,眸光有些怪怪的,又像是探究又像是哭笑不得!
    “还给我!”舒然被他那目光看得一阵面红耳赤,天杀的,看这么现实版的A/V都没红脸的她被尚卿文那似笑非笑的目光淡淡地扫了一眼,她就觉得整张脸和耳根子都烫得要燃起来了,而自己那晕乎乎的脑子也灼热得像一百度的开水,咕咚咕咚的沸腾了起来。
    尚卿文很配合地将手机递给她,舒然一接过来是连手机都不关,直接抠掉了电池,那靡靡的呻/吟声总算是消失了,舒然大口地喘息了一声,觉得全身都紧绷得出了一身的汗。
    “怎么想起看这个了?”车内响起了尚卿文那磁性的低音,说话的语气也是格外的平和,但舒然却听着有点怪异,老觉得他说话的时候好像是在笑。
    舒然不由得心里懊恼,忍不住地反驳,“难不成就只有男人能看,女人就不能看?”说着她推开车门,下车,关门,砰的一声震得车身都抖了一下!
    坐在车里的尚卿文看着撒气着下车的女子,不由得挑了一下眉头,他只是想说一个人是很没意思的!又没说女人不能看!
    下车的舒然大步地朝住院楼走去,脚步落地时有些重,高跟鞋是踩得踢踏踢踏的响,每踩一步她心里的愤怒就越发的沉郁,那视频就是林雪静要她看的东西吧,是,林雪静最后的一句话说得很对,无关紧要简直没半毛钱的关系,但是当她看到昨晚上还强吻她的男人跟那个女人在床上疯狂缠绵,她就忍不住地想着,昨晚上为什么不狠狠地煽他两耳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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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说,你说,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佟家,佟博大发雷霆,将一份报纸直接扔过去砸在了脸色苍白的佟媛媛的脸上,声音震得整个客厅在场的人都忍不住地抖了抖。
    “媛媛,你快跟你爸爸解释一下,这其中一定是有什么误会,又或者,那上面的人根本就不是你?啊?”佟媛媛的母亲见状急忙伸手拉了拉佟媛媛的手,感觉到她手心的冰凉,心里也焦急了起来。
    此时佟博已经气得面色铁青,一大早看到的就是自己女儿登上头条的消息,还有网络上下载疯了的视频,那清晰的画面简直用‘不堪入目’四个字来形容!
    佟媛媛的目光已经变得呆滞,她也不知道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当她接到电话第一时间打开电脑看了那则所谓‘下载疯了’的视频,就看了一眼她就已经震得全身僵硬了。
    那画面不可能作假,是真的,是昨天晚上他们在酒店里--
    佟媛媛在面对暴怒的父亲和焦急的母亲时,脸色已经变得煞白。
    “你知不知道我现在已经成全市的笑柄了?而我明年还要参加市长竞选,你让我们佟家的脸往哪儿搁?”佟博是越说越激/动,情绪已经失控,冲上来扬起手就要给女儿一巴掌被旁边站着的佟太太一把抱住了胳膊,“你冷静一下行吗?你就是要定罪,你也要给女儿一个辩白的机会啊?”
    面对着那扬在半空中的手,佟媛媛抬起脸来,眼睛里晃过一丝痛楚,在接触到父亲那厉色的目光时,闭着眼睛说道:“那视频和报纸上的人是我!”
    事已至此,她还有什么要说的?
    “你个不争气的孽子--”佟博大怒,他一直都不同意她跟那个聂展云在一起,可她太让自己失望了,失望透顶了!
    佟博扬起的手却被太太一把抱住,佟太太大声地说道:“事情已经发生了,你就是在这里把女儿给打死了也无济于事,倒不如想想补救的办法啊!”
    佟博脸色冷得吓人,方法?除了让她嫁给那个男人,还能有什么方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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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舒然走到病房时,秦侯远才刚醒来,躺在病床上的秦侯远苍白的脸上眉头皱了皱,旁边的舒童娅似乎在低声说着什么,舒然不用想也知道,是因为秦叔叔刚吃了药,那药苦的他眉头都皱起来了!
    病床上的秦侯远尽管是刚醒来,但神色依然疲惫不堪,吃了药之后又有些昏昏欲睡,但见病房门口有人影动了一下,他那疲惫得要垂下去的眼皮艰难地往上撑了撑,看向门口的位置,苍白的脸上溢出一抹淡淡的笑容来,“是然然啊!”
    “秦叔叔!”舒然强扯出一抹笑容来,走进了病房,走到了秦侯远的病床边,“秦叔叔,早餐吃的是什么?”
    舒然一般不会问他是不是好些了,因为他知道即便是他睡着了身体也依然很难受,她用了中国人最常用的开头语,吃了什么?
    秦侯远呼出一口气来,笑着说着,“你妈妈买来的粥,我喝了小半碗的!”说着他朝正在整理东西的舒童娅看了过去,又朝舒然挑了一下眉头,低声说道:“不过你妈妈嫌我吃少了,生我气了!”
    难怪舒女士在她进来的时候都没一点反应,敢情是正在气头上?听着洗手间那边响起的洗碗的水声,舒然看着病床上的秦侯远那微皱的眉头,轻轻拍了一下他的手,用同样低的声音说着,“放心,包在我身上!”
    舒然说这句话的时候带着一丝这个年龄段的女孩子该有的俏皮,秦侯远看着微微一笑,对啊,这才是真实的然然,有着属于这个年龄阶段的青春和美貌,有着这个年龄阶段的活跃和热情,她不该有那沉闷而冷冽的表象的,那个舒然是冷冰冰的形同一个没有灵魂的木偶人,而这样的舒然才是真实的!
    秦侯远看着舒然朝洗手间那边走去,抬眸时,疲惫的眼睛朝门口看了一眼,见到了站在门口站着的尚卿文,冲着那边笑了笑,朝他招了招手!
    洗手间里,舒童娅正在冲洗着碗筷,那流出来的水从她保养得极好的手指间滑过,她动作麻利地洗完之后,抬脸看着镜子,都没有转脸去看就说话了,“站了这么久想说什么就快些!”
    舒然屏住了呼吸,舒童娅的话语依然就跟带着刺儿一样听着就让她有些犯冲,不过舒然也不会在这里跟她有什么争执,走近了一步顺手将厕所的门关了起来,“我拿给你的卡,你退回来是什么意思?”
    前天她一拿到房款就把那张卡塞进了舒童娅的钱包里了,结果在回来之后,今天早上翻钱包的时候才发现那张卡还好好的躺在她的钱包里,让她都有了一丝错觉,是不是自己并没有把这卡塞/到她的包里?不过思来想去,她最后还是肯定了那卡一定是舒童娅后来找机会塞回来的!
    舒童娅正在洗手,听完舒然的话,洗手的动作也顿了一下,“我不需要你卖了房来接济我,如果是这样,我秦家的房子比你那房子要大了好几倍!”
    舒然目光微沉,是,秦家的房子是很大,但是都拿去做银行抵押了!
    “那房子我原本就想卖,这个时候时机更好而已!”舒然淡淡地说着,从自己的大衣包里掏出那张卡就往舒童娅的包里一放,“住小一点的房子更好打理!”说着她就要走出去,被旁边站着的舒童娅轻声叫住。
    “然然,女人不要太逞强,这样会很累!”舒童娅的声音有些低哑,舒然是听出了她话语里的疲惫,她一向争强好胜,却在这个时候说出了这句话,可想而知,她此时的心理压力有多大?
    背过身去的舒然咬了咬唇角,轻声回应,“这句话也还给你!”
    舒童娅看着离开洗手间的身影,摸着包里的那张银行卡,心里一阵酸涩。
    舒然大步地走出了洗手间,看见病房那边坐在旁边的尚卿文正在跟秦侯远说着什么,两人声音都很低,而舒然的高跟鞋一响起的时候,那边谈话的两人目光都朝这边看了过来,不约而同地都停了下来,让舒然还有尴尬,是不是自己影响到他们的谈话了?但一转眼看着尚卿文那看自己的目光,脑子里就想着刚才在楼下车里发生的那件事,不由得瞪直了眼睛,转身就朝病房的门外走。
    此时的病房里,秦侯远看着已经走开的舒然,再看了看表情有些无奈的尚卿文,低低笑了一声,“女孩子都是需要宠的,然然年纪还小!”
    尚卿文冲着秦侯远笑了笑,什么话都没说!
    秦侯远的身体检查很顺利,等到所有的检查项目都拿出了检查报告,舒童娅和护工护送着秦侯远回病房,而舒然则和尚卿文拿着检查报告去了那位专家的办公室。
    “怎么样了?然然!”急着赶过来的舒童娅拉住了从办公室里走出来的舒然,舒然的表情还是有些恍惚,因为在听完那位专家得出的结论之后,她已经在里面坐不下去了,如今面对着急匆匆赶来的舒童娅,望着她那期待的目光,舒然的心里一阵抽/疼,忍不住地伸手轻轻抱住了舒童娅,舒童娅被女儿的这个举动震得浑身都瞬间僵硬了起来,她眼睛里那燃起的希望瞬间被无情地扑灭,过道上两人静静地站着,舒童娅如鲠在喉,说不出话但眼眶已经憋得通红,却始终没有流出眼泪来,她在轻手一把推开舒然时,背过身去,挺直了背脊沙哑出声,“我不信命,我不信!”
    舒童娅离开时的脚步很快,舒然追出两步之后都没跟上不得不停了下来,在转弯处脚一不小心地崴了一下,被身后跟来的人一把扶住,舒然惊讶地险些叫出来,见到扶自己的人是尚卿文时才松了口气。
    “她都知道了吗?”尚卿文轻声问,舒然被他扶着站好了,目光却垂着,听到身边站着的男人沉沉一叹,长臂一伸便将她揽进怀里,突如其来的拥抱让舒然怔了一下,想要挣开却被他光洁的下颚磨蹭了一下额头,低淳的嗓音徐徐而来,“想哭就哭吧,别逞能!”
    他知道她隐忍得幸苦,刚才在办公室里听到那位医生的分析和结论之后就忍不住地红了眼眶。
    伏在他肩膀上的舒然浑身都抖了抖,不仅是因为听到了这个结论,也因为看到了舒童娅的情绪崩溃,但那个好强的女人去跟她说她不信命,她的坚强让舒然心疼不已,是真的心疼啊!
    不同于上次的嚎啕大哭,舒然枕在尚卿文的肩头,身体在抖,眼泪是一串串地滚出来,但却始终紧咬着唇瓣没有让自己哭出声来,尚卿文站着一动不动,这个结果其实早就料到了,就连作为病人的秦侯远也是在意料之中,想起在系统检查之前秦侯远对自己说的那些话,尚卿文的眼神里有着一丝异样的情绪闪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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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贺氏集团总经理办公室,旋转过去的办公椅上坐着的男人一张脸已经变得铁青,那网络上疯传的视频在贺氏引起了不少人的关注,甚至有人刚才在会议上还含沙射影地提到了报纸上的头条和那则视频,说的是堪称岛国A/V不可比拟之最!
    聂展云是万万没想到自己会被这件事搞得如此难堪!
    所有的头绪都乱作了一团,但他却敏锐地感觉到事情并不是偷/拍那么的简单,他就像跳进了一个蓄谋已久的圈套里,不知不觉地就套了进去!
    伸手抓着头发的他在听到一声敲门声之后,狰狞的表情才稍微和缓了一些,转过身去看着站在门口的人,冷沉出声,“怎么回事?”
    “总经理,董事长打给您的电话!问您的电话为什么一直占线?”
    聂展云这才响起自己因为烦透了那些八卦着打进来的电话,早已将电话直接拿了起来,听着助理的提醒,他急忙拿起了电话,在暗吸了几口气之后才极快地拨通了那边的电话号码。
    “董事长您好,我是聂展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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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景腾豪华包间里,张晨初一杆打进两个球,摆了个帅气的姿势冲着这边站着的人笑了笑,“司岚是来催你的喜酒的,他可是盼得到了夜不能寐的地步了!”他说着俯身又是一杆,“别误会哦,他就是想看看作为已婚男士和未婚男士到底有那些本质上的区别而已!”
    站着一手插在裤袋里,一手端着红酒杯子的尚卿文轻笑一声,“本质的区别就是,合法睡你想睡的女人,明白?”
    张晨初被他这个BT的解释说得嘴角直抖,听见有高跟鞋的声音急促而来,张晨初朝门口看了一眼,见有侍者跟着要拦下闯进来的女子,顿时挑眉,看向了尚卿文,“喏,这个,找你的,还是找司岚的?”在看清对方的面容时,张晨初长长‘哦’了一声,吹了一声口哨,“未来的奥斯卡女主角来了!”
    尚卿文微微侧脸,端着红酒杯子朝疾步走过来的女人看了一眼,眼神示意跟过来要拉她出去的侍者,侍者便退了出去,轻轻关上了门。
    “尚卿文,你怎么可以这样?”佟媛媛气喘吁吁,说出这句话时嘴角都在颤抖,面对着站在自己面前的高大男人,佟媛媛心里打好的腹稿却在被他那平静无波的脸部表情上给彻底打乱了。
    “卿文,你把人家怎么了?”张晨初拿起球杆拿在手里晃了晃,笑道:“都是有家室的人了,该收敛了!”
    尚卿文朝好友看了一眼,转过目光来看着佟媛媛,“佟小姐,我做了什么让你如此大动干戈的找我?”
    今天在公司门口围追堵截的车子就是她的车吧?
    “你,你好卑鄙!”佟媛媛捏紧了拳头,是他吧,是他录制了那则视频,然后发布在网上。
    “没有证据就乱说话,我有保持追述的权利!”尚卿文温言回答,在看着佟媛媛那毫无血色的脸色时,淡笑着出声,“或许,你想要的很快就能到手了,我该提前恭喜你!”
    佟媛媛心里一跳,不明所以地看着他,尚卿文则对她伸出手做了一个请她出去的手势,佟媛媛目光一紧,见有侍者已经朝她走过来,她咬着牙冷冷地说道:“尚卿文,你要是再做出伤害他的事情来,我决不放过你!”
    佟媛媛说完,就大步离开,拿着球杆的张晨初看着尚卿文做了个鬼脸,还把球杆的一头伸到了尚卿文嘴边,“尚大少,被女人恐吓的感受是怎样的,来来来,说说看!”
    尚卿文把脸一转开,抿了一口红酒,“恐吓这种事情不是所有人都有资格做的!”说完,他的星眸闪了闪,抬起脸来若有所思地说道,“不过她倒是提醒我了!”
    “提醒你啥?”张晨初瘪嘴!
    尚卿文握着酒杯晃了晃,笑着悠然入座,目光却犀利闪过,薄唇一扬,“提醒了我,下手不够狠!做得不够绝!”
    V章079:一个耳光的利息
    更新时间:2014-2-28 15:03:44 本章字数:4735
    “提醒了我,下手不够狠,做得不够绝!”
    尚卿文薄唇轻扬,犀利的目光一闪而过。
    “看来今天晚上某人怕是要睡不好了!”张晨初说着,收起了球杆,挑眉看着好友,“嗯,肚子里弯弯曲曲这么多也不怕有一天肠子打结了!”说完他把球杆递给了旁边站着的侍者,瞅着门开了,一身冷色系西装的司岚一进来就开始褪外衣,看着这边的两人,笑着大步走了过来,首先是端起酒杯朝尚卿文轻轻碰了一下,低声说着。
    “感谢你给我收拾掉了一个碍眼的东西!”司岚说着抿了一口酒,张晨初绕过沙发躺了上去,“佟博那老家伙你是早看不顺眼了吧?这算是,解决了一个劲敌?”
    佟家现在是被推上了浪尖,随着那一则视频的发布,被牵扯进来的除了佟家还有聂展云所在的贺氏集团。
    被卷进去的人现在是怎样的水深火热?看看外面那些报道就知道了。
    司岚笑了一声,“我就比较好奇,都说商人歼诈,但对一个女人下狠手,卿文,这貌似不是你的作风?”
    尚卿文放下了酒杯,走到桌球边开始打球,砰砰砰的连续几杆杆杆入洞,看得张晨初是瞪直了眼睛,这家伙貌似球技又见涨了,简直是所向披靡了,难怪刚才他是不愿意跟他打,他要动真格的,他能挑得过他?
    “这只是个利息!”尚卿文说着,俯下身继续打球,听的人是忍不住地一个寒颤,这还只是个利息?
    “佟家大小姐貌似没有惹你吧?”司岚挑眉,现在的佟家大小姐在圈子里是没有立足之地了,这一招太狠了,任谁看了那一则视频都会被那大尺度的风格给震得目瞪口呆吧,可想而知佟博那个老家伙看了之后那吐血的场景是多么的精彩绝伦。
    伏在台球桌上的尚卿文一手拿着球杆,比对着一只球的距离,砰的一声快准狠地打了出去,入网时起身眸光清冷地闪了闪,“一个耳光的利息!”
    当日佟媛媛煽她一耳光,她只煽回去了一耳光,太善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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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然然,联系好了搬家公司了吗?”林雪静一上车就问了个这样的话题,开车的舒然看了她一眼,“我都还没找到搬家的地方,联系搬家公司干什么?”
    林雪静颓废地叹息一声,认命地说道:“你看,我这不是没话找话说吗?我就怕我一不留神就问到那个问题上去了,既然你都看出来了,然然,你,没事了吧?”
    舒然发动了车,“我能有什么事儿?你不是说跟我没半毛钱关系的吗?既然没关系就别提了!”
    说是不提,但舒然昨晚上却是一晚上都没睡好,那一则视频简直就是一记重磅炸/弹,就像是很多清纯少女亲眼目睹了男神突然破功的那一瞬间,那一刻的记忆简直是根本没办法忘记,即便自己已经不再是什么清纯少女。
    “你不在意就最好,别再跟姓聂的有任何牵扯了,他现在怕是自顾不暇了!”林雪静说着闷哼了一声,哼,聂展云,你也有今天,当初你丫滴的威胁我,现在你也该尝尝这种水深火热的感受了!
    舒然没有再回答,她确实在那天晚上已经决定跟聂展云划清界限,只不过人这思想不是说你想划清就突然划清了不去想了,偶尔还是会想到曾经的那些过往,毕竟曾经的美好是真实存在过的,哪怕是世事变迁,留在你回忆里的美好就算是水中月雾中花,再次想起时还是会感慨。
    林雪静替舒然找的房子是一个三套居室,房子面积套内九十平米,两人去看房的时候,带她们看房的是位老太太,说这房子是她孙子和孙媳妇住的,只不过现在两人住在了其他地方,这房子就一直空着没人住。
    老太太告诉舒然,他和老伴儿就住在隔壁,因为老伴儿有低血糖,所以老两口很少出门,起初有一个小伙子要租,但因为他带着一只金毛犬,小区里是禁止养宠物,加上老伴儿对狗毛过敏,所以也就没有同意。
    舒然在老太太的带领下认真地看了一下房子,房子装修还算现代化,可想而知老太太的孙子孙媳妇也应该是对崇尚简约风格的人,房屋的朝向也挺不错,开春之后三面窗的光线都很充足。
    “然然,你觉得怎么样?”林雪静问道,舒然站在门口面色有些迟疑,可能是以前住的那个房子太大了,现在突然看到这个只有九十平米的房子,每一个房间都像个封闭着的空间,进去了就有种莫名的窒息感。
    还真是应了那句话,由俭入奢易,由奢入俭难!
    舒然打消掉心里的这个念头,当务之急是有个能住的地方就很不错了,舒然综合考虑了一下这边距离D大的车距和周边地区的环境,最后决定了就暂时住在这里。
    从小区里出来,林雪静一路上最想问的最后还是忍不住地问出了声,“然然,那个,你跟尚卿文--”说实话她对舒然执意要搬出来自己住的心态是很能理解,但是让她不明白的是,尚卿文难道也同意?
    毕竟,他们是法律上的夫妻啊!
    就算他们现在关系有些让人感到莫名其妙,但好歹搬家这么大的事情,他就真的允许舒然这么做?
    “雪静!”舒然叫住了林雪静,林雪静看着她转过脸来露出的表情,立马闭上了嘴,唉,不说了!
    舒然在签订了租房协议之后便开始了搬家,请了搬家公司拖了两车才拖完,她将以前那座公寓收拾得干干净净,上下两层楼都拖了好几遍,在公寓里一呆就是好半天,等她将房门钥匙交给了赶来接收钥匙的助理先生时,她站在门口惆怅依然,不知道是不是自己这两天一直在乒乒乓乓地搬弄家什影响到了隔壁的邻居,那位老太太时不时地会打开门来看一眼,这一次门开了,探出头来的老太太走了出来。
    “真要走了吗?”老太太拉了拉舒然的衣袖,满脸的遗憾。
    舒然点了点头,老太太的出现让她心里的惆怅更加浓厚了起来,虽然她这个邻居做得很不称职,即便是在家也是很少跟周边的邻居交流,这突然要走了,舒然想起前几天老太太敲门端过来的年糕糖果之类的小吃,她在收拾东西的时候全塞进了自己的提包里了,这是邻里之间的关切之情,她舍不得丢掉。
    “那你这是要搬到哪里去呢?”老太太满眼的不舍。
    “在另外一个小区,离这里不远的!”舒然耐心地回答。
    “既然不远那就常回来坐坐,也把小尚叫上吧,我家那口子都在唠叨,本来以为你们小两口过年会在这里过的,大家一起吃个饭也热闹热闹,结果你们又不再家,这开年一来你们就搬家了!”
    老太太一直把舒然送到了电梯/门口,在电梯/门关上的那一刻她还看见老太太在对她挥手告别。
    舒然开着那辆没舍得卖掉的科鲁兹离开了小区,车上装了太多的东西,车身比平日感觉都要重了些,连后车座上都放着两床羽绒被子,后备箱里还放着不少自己怕打包弄碎了的酒杯和红酒,车驶出小区时,门口的保安朝她敬礼,好像还对她看了两眼,舒然心里无奈笑了一声,恐怕保安部现在都要节约不少的纸张了,那些时不时会贴在门口的单子让小区里的这些工作人员都认识她了。
    舒然正准备将车开到自己新搬的家,家里需要收拾,不用个一两天恐怕是收拾不出来了,等她的车才刚出小区没多远,便接到了一个陌生号码打来的电话,她纳闷地接通,才知道是秦羽非打过来的,电话里的秦羽非着急得有些语无伦次,而舒然在他那焦急的话语中最后抓住了两个重点词汇汇聚成了一句话来,秦侯远再次昏迷!
    红色的轿车在一个拐弯路口调过头,疾驰般往医院那边飞奔而去。
    等舒然赶到医院时,病房的过道上站着的人都眉头紧锁,跟上次不一样的是,今天的阮欣也在,只是不知道在那边跟秦羽非低声争执着什么,舒童娅则站在病房门口,面容憔悴的她一下子老了好多岁。
    舒然走近了站在舒童娅的身边,舒童娅好像还没有回过神来,这段时间她因为精神压力导致睡眠严重不足,整个人都瘦了一大圈,连反应都变得比以前要迟钝了些。
    “不是搬家吗?怎么又来了?”舒童娅半响之后才侧脸看了舒然一眼,目光在过道那边还在低声争执的两人看了一眼,收回目光时眼神微凉,“然然,你先走吧,这边不需要你了!”
    舒然目光微动,站着却没动,舒童娅目光一紧,作势要拉着舒然离开,那边的争执声也停了,清脆的高跟鞋声音直逼了过来,拦住了正要离开的两人。
    “舒童娅,那天你是怎么说的?”阮欣直接走上来拦住了舒童娅,目光冷漠地看着两人,沉声说道:“你说你有办法救秦氏,现在呢?办法呢?呈帝集团的律师团都过来了,那个项目启动的时间马上就要到了,我们拿什么去给人家交待?”
    舒童娅面色微冷,“阮欣,公司里的事情现在还轮不到你来说话!”舒童娅说着看了一眼站在一边面色焦虑的秦羽非,声音冷冰冰地说道:“羽非,管好你的女人!你爸爸现在还没死呢!”
    秦羽非面色为难,一手拉着妻子的手臂,而阮欣被舒童娅的话激起了愤慨,“要不是呈帝集团的律师代表来找了爸爸,爸爸会再次昏迷送进抢救室吗?舒童娅,爸爸对你不薄,你有救秦氏的方法却不用,眼睁睁的看着秦氏败落,你安的是什么心?”
    舒然的手被舒童娅猛然捏得紧了些,舒童娅拉着舒然迈开大步走开,阮欣被秦羽非拉住才没有追过来,走出好远的舒童娅拉着舒然的手都没有松,捏的用力,让舒然一时疼得都失去了知觉。
    两人一直走到了一个僻静的花园阳台,停下来的舒童娅喘了一口气,背靠着走廊的墙壁蹲了下去,喘完气之后有些烦躁地从包里取出一包香烟,就要拿出来被舒然伸手抢了过去。
    “呈帝集团的人是不是真如阮欣所说,派人过来交涉了?”舒然将那盒女士香烟放在了一边,蹲在墙角的舒童娅微微抬头,略微苍白的脸上眉头皱了皱,“是,该来的始终是会来的,秦氏和呈帝联合的那个项目就要开始了,确切的说,还有两天,秦氏的资金不能到位,那边的人催了一次又一次,这次是找到医院来了!”
    舒然蹙眉,她们当然不能怪人家呈帝没有同情心,合同一签订,所有的流程都得按照合同上的来。
    “就不能,缓几天?”舒然低声说着,心里却陷入了一场异常纠结的心态,自己都在嘲笑自己这个要求是多么的可笑,缓几天又如何?缓几天秦氏就能拿出那一笔钱来?不可能!
    舒童娅脸上闪过一抹苦涩的笑,“如果可以这样,也不会有那么多人被钱逼得跳楼自尽的悲剧了?”
    舒然心里一跳,一种难以言明的悲促情绪让她心里难受了起来,她要该怎么做才能帮到她?
    呈帝集团吗?
    舒然脑海里想到了景腾会所里对自己开玩笑的张晨初,林雪静在见张晨初的第一面就跟她说过,张晨初就是呈帝集团现任的总经理。
    或许,真的可以试一试的!
    舒然想着就要去掏手机,蹲在墙角的舒童娅却一把拉住了她的手,仰头看着女儿的舒童娅声音有些低哑,“然然,你告诉妈妈,你爱尚卿文吗?”
    舒然被母亲的这突然的话问得有些发懵,不明白她为什么突然问这个话题。
    舒童娅握住她的手不放,眼睛紧紧地盯着舒然,再次轻声问道,“你告诉我,好吗?”
    阮欣说得对,她确实有救秦氏的方法,她一直撑到现在都不敢说,不是因为还没有到山穷水尽的地步。
    而是因为,她,她舍不得!
    ------阿勒勒,这是第一更,后面还有,我继续写,么么------
    V章080:然然,你好像忘记了,我们是夫妻(补更两千字)
    更新时间:2014-2-28 15:03:44 本章字数:4705
    “然然,你爱尚卿文吗?告诉我,你爱他吗?”
    舒童娅紧握着舒然的手不放,眼睛紧紧地盯着舒然!
    舒然被舒童娅突然问到的问题惊了一下,脑海里却突然闪现出了尚卿文的面容,被母亲抓着的手不由得抖了一下,她其实就是想跟尚卿文打电话的。
    因为她知道,尚卿文跟张晨初的交情匪浅!
    虽然合同不管人情,但法律都有讲情面的时候,如果他真的能帮到忙,那是最好不过的!
    只是她没料到舒童娅会突然问她这个问题。
    舒童娅的问的问题太突然,而她也一时间没反应过来愣了一下,充斥进脑海里的尚卿文的音容笑貌却在此时翻腾而起,她是想控制都控制不住。
    舒童娅看着舒然急忙转过脸去避开的眼神,起身时放开了舒然的手,低低出声,“然然,你的表情已经告诉我答案了!”
    舒然收回了手捏着手机紧了紧,垂着眼眸,“我不觉得这个问题跟我们要谈的事情有关联!”
    舒童娅沉沉一叹,看着舒然,目光在她身上那件大衣上看了看,“你穿这件衣服很好看,不知道是不是我记错了的缘故,我记得当初我在欧洲定制店里做的那件衣服的钮扣上并没有镶这种黑宝石!”
    舒然低着头去看自己的大衣,其实她都没多留意,因为这大衣的钮扣竖排有四颗,而那钮扣虽然精美,但因为做工都是纯手工的,钮扣中间镶着的东西尽管闪亮,但她也没在意到底是什么材质的,而她也是第二次穿,第一次穿着那天晚上就大醉一场,吐得弄得衣服前面一大片一大片的污渍,后来尚卿文说是拿出去处理,那天是让关阳一起给她送回嘉禾老家的。
    舒然摸着一颗钮扣,质地柔软的大衣面料摸起来是格外的舒适。
    “这应该不是我送你的那一件!”舒童娅淡淡一笑,而舒然却愣住了,不是她送的那一件?怎么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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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舒然最终还是忍不住地给尚卿文打了电话了,算起来,她给他主动打电话的次数是屈指可数的。
    电话一接通时,伴随着他低醇的嗓音飘出来时还夹带有悠扬的琴声,看样子是他现在正在忙。
    “然然,怎么不说话?”那边的声音安静了一些,应该是他刻意找了个安静的地方来接电话。
    舒然咬了咬唇瓣,深吸一口气才低低说出了声,“你要是忙就另外找时间好了!”
    “我现在就有时间!”电话那头传来尚卿文柔和的声音。
    “我--”舒然一个‘我’字在嘴里支吾了大半天都没说出个所以然来,等听到那边响起了关车门的声音时,尚卿文已经笑着开口了,“告诉我你现在在哪儿?我来接你!”
    “不不不,不用!”舒然一阵语言混乱,自尊心很强的她在打电话之前就想过开口求人需要勇气,在她终于下定决心拨通他的电话时,她却怎么都开不了口。
    “你不是有话要对我说吗?”电话那边响起了车辆启动的声音,在舒然呆愣的时刻,接着说道:“告诉我地点!”
    尚卿文末尾的一句话柔和中透着一股不容拒绝的霸气,接电话的舒然想着自己确实是想当面跟他谈谈,所以只好告诉了他地点。
    等尚卿文的车出现在医院的门口时,舒然已经站在那边等了,舒然上了车,看着尚卿文身上穿着的是商务类的西装,他刚才应该是在应酬,也不知道是不是打扰了他,舒然心里有些过意不去。
    “我是不是打扰你了?”她纠结了一个下午,终于在下班这个时间段鼓起勇气给他打了电话,却不想自己好像打扰到他了!
    开车的尚卿文轻轻摇头,“没有,你知道我也不喜欢那种场合,你的一个电话简直成了我是救星!”
    额!
    舒然脸上的表情有些讪讪的,嘀咕着接过了话,“怎么就成了救星了?”
    身边的男人笑了笑,“我跟他们说我的太太需要我,你说谁还敢留我?”
    舒然嘴角忍不住抖了一下,后知后觉地意识到自己又被他占了便宜,不由得蹙了一下眉头,而他轻笑的声音让她不由得更加尴尬,索性转过脸去看车窗外面,气闷得不再跟他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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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医院住院楼的天桥过道上,阮欣一把拉住秦羽非的胳膊,手指着楼下停了一会儿又离开了的奔驰车,“你看看,他们夫妻两人关系这么好,尚卿文怎么可能坐视不管?除非是有人从中作梗!”
    秦羽非心里烦躁得快崩溃了,挣开妻子的手低吼出声,“她有钱是她的事儿,她不愿意帮也是她的事情!”
    “可你去亲自求过她没有?”阮欣气得脸色发白,她上次找过舒然,舒然是摆明了不买她的账。
    秦羽非捏紧了自己的衣袖,伸手抱住了自己的头,“别逼我了行吗?”如今秦氏外有债务危机,内部人心惶惶所谓的团结凝聚力早已分崩离析,他撑着每一天都很幸苦,他都快撑不下去了。
    “大不了秦氏破产!”蹲在地上的秦羽非咬紧了唇瓣。
    阮欣冷笑着说道,“破产?欠下那么多的钱,没钱还,坐牢是你去还是让躺在急救室里的爸爸去?”
    秦羽非颤抖着的手紧紧地捂住自己的脸,把自己的头深深地埋了下去。
    病房里,医疗仪器嘀嘀嘀的声音连续不断地响着,舒童娅坐在病床边目光凝着病床上的秦侯远,他从抢救室里出来睡了一下午时间都没有醒来,她在这里坐了一下午了。
    病房的门被轻轻推开,之后又缓缓地合上,舒童娅转脸看了门口一眼,转过脸去什么都没说,沉重的脚步声慢慢地靠近了。
    “噗通”一声响,面前站着的人影直直地跪了下来,跪在了舒童娅的脚边,近似颤抖地出声,“娅姨,求你,帮帮秦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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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合胃口?”
    坐在对面的尚卿文放下了手里的筷子,目光落在了舒然的身上,舒然手里捏着筷子,但捏了很久都没动,眼看着桌子上的菜都陆续上齐了,她面前的碗碟里也被尚卿文时不时用筷子夹过来的菜给装满了,但她握着筷子的手都没动一下。
    耳边是轻缓的音乐声,这家餐厅就是那天晚上他们来过的地方,不过今天晚上他们吃的是粤菜。
    舒然摇了摇头,捏着筷子的手在暗吸一口气之后放了下来,坐直了身体,抬脸看向了他,“我今天找你,是想--”舒然话说到此时,感觉到尚卿文的目光落在了她的脸上,那双黑曜石般的眼睛铺出来的光一动不动地凝着她,让她好不容易放松的心情又紧张了起来,说到这个时候连眼睛都有些不敢跟他对视了。
    舒然心里既着急又懊恼,毕竟是人年轻,有着好强自尊心的她在小时候就从没有求过别人帮忙什么的,饶是她已经准备了整整一个下午,但到现在,面对着他的时候,她居然不知道该如何开口了。
    放在膝盖上的手不由得紧了紧,感受着他朝自己投递过来的目光,她有些艰难地抬起了脸,“我找你是--”
    舒然看着对面坐着的男人,尚卿文很有耐心地等着她的话,见她抬脸时,还冲着她微微一笑,舒然顿时被他那个笑容给鼓励得有了张口的勇气。
    “尚卿文,你跟呈帝集团的张晨初是好朋友吗?”
    尚卿文见她终于开口说话了,只不过他是没想到她开口问的居然是张晨初!他点了点头,还附带了一句,“我们是世交,他和我是同年同月同日生的!一起长大的!”
    啊?
    舒然心里是微惊了一把,不过得到这个消息她为自己今天要来的目的又增加了一份信心了,她手松了松,“那,他跟秦家一起投建的那个项目,你知道吗?”
    舒然问得小心翼翼,其实若是在以往,她不会有这样小心翼翼的心态,因为求人也是需要条件的,但她现在的条件不由得让她没了底气!
    倒不是她看轻了自己,只是这事情的后果太严重,她负担不起!
    自知之明她是有的!
    尚卿文的目光在舒然的脸上停了一会儿,放下筷子时身体微微前倾,双手撑在餐桌上,视线跟舒然的目光平视着,认真地说道:“然然,我们是不是生分了?”她今天晚上的表现让他很不自然,她小心翼翼战战兢兢,说话还吞吞吐吐支支吾吾,这一点都不像她了。
    尚卿文说完不等舒然开口笑了笑,“你想说什么,说吧!”
    尚卿文的一席话让舒然紧绷着的身体顿时得到了解放一般,但在对上尚卿文的目光时,有些迟疑地问道,“我真的说了!”
    尚卿文点来点头,一副洗耳恭听的模样,舒然顿时有了开口的勇气,将秦家最近发生的事情,还有和呈帝集团共建的那个政aa府项目的事情都一股脑儿地说了出来,尚卿文很认真地听着,时不时地会问上一两句自己不清楚的地方,舒然会停下来给他做进一步的解释。
    “事情就是这样的!”舒然在做了这句总结语之后停顿了一下,将目光投注在了尚卿文的身上。
    尚卿文姿势悠闲地靠在沙发座位上,但目光却在沉思,抬眸时看向了舒然,“我明白你的意思,但是然然,秦氏要继续发展下去必须重新整合,一个内部腐烂掉了的机构光是靠钱来维持运行是不行的!”
    舒然咬了咬唇,其实她也听了不少有关秦氏内部争权夺利分崩离析的消息,可以说自秦叔叔病倒之后,秦氏的状况是一天不如一天了,秦羽非难挑大梁,而舒童娅即便是有这个心恐怕也没有这个能耐了!
    “至于你谈到过的跟张晨初交涉希望资金能延迟到位一段时间的问题!”尚卿文说到这句话时,舒然的目光紧紧地盯着他的眼睛,是生怕错过了他脸上的任何一个表情。
    尚卿文静静地说道,“这个问题恐怕他也做不了主,更何况,然然,即便是呈帝答应延迟一段时间,秦氏能拿出钱来吗?”
    这是一个非常现实而犀利的问题,确实,之前舒然就想过的,即便是延迟了,秦氏从哪里去拿钱?
    “但是如果能延迟一天,他们也可以争取凑钱的!”
    “据有关部门做出的评估,秦氏所有固定资产包括那两个在建项目,其中一个因为资金跟不上已经停了大半个月了,所有的加起来综合评估大概就三个亿,也就是说,如果有人愿意接手,拿三个亿买下整个秦氏,还差了一个亿!”
    舒然听完尚卿文的话,心里不由得紧了紧,这样说来,恐怕是没有人愿意接收秦氏这个烂摊子了,这样赔本的生意谁愿意做?更何况,秦家的不动产都拿去做抵押了。
    舒然突然觉得有些无力,是啊,治标不治本!
    “吃饭吧!”尚卿文轻声说道,夹起了筷子的菜往她碗里放,菜才刚落进舒然的碗里,舒然抬起脸就看住了他,“尚卿文,你有办法帮帮秦氏吗?”
    她知道站在她的角度向他提出这种要求好像有些过分了,但是在听完他刚才的那些话之后,他既然分析得这么透彻那他也应该会有解决的方法,不管他会不会答应,此时的舒然一想到病床上昏迷不醒的秦侯远,还有坐在床边一下子老了好几岁的舒童娅,心里就忍不住地抽疼起来,她能为他们再做点什么吗?她希望自己真的能为他们分担一些。
    尚卿文握着筷子的手轻轻收了回去,对视上舒然那期待的目光,轻轻一笑,“然然,你好像忘记了,我们是夫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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