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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5-200

    V章195:我爱不起你了
    更新时间:2014-4-10 14:49:41 本章字数:4181
    声音回荡在空旷的走廊上,荡起的回音寂寥而凄恻,不知道是从哪个窗户吹过来的风,站在门口的舒然感觉到了一丝的凉。
    等待的过程是这么的漫长,漫长到她觉得自己就像是在对着空气说话一样,得不到任何的回应。
    他们怎么会走到这样的地步?
    舒然缓缓转身,有人说的对的,谈恋爱是需要双方肯定,但分手,却是一方决定的,任何一方的主动退出都表示着这一段感情的瓦解,她又为什么要在这里自取其辱地追着问结果,问原因?
    舒然背过身去,身后的门却突然开了,空荡荡的在舒然的背后泛起了一阵凉,她没有转身,只是控制不住地将自己的双手摆在了自己衣角的位置,刚才那一番话用尽了她所有的勇气,她现在甚至都不敢转身,不知道该用怎样的表情去面对他。
    身后的声音略带疲惫,低哑,缓缓地响起,而舒然的耳朵听觉也像是被他的声音所牵扯着,专注地就听着他的声音。
    “然然,能给我说一下你今天出去见了谁吗?能给我说一下你手上的戒指去哪儿了吗?能给我解释一下--为什么要吃打胎药吗?”
    他的声音很轻,像往常一样,但是这连续三个问题却像三道惊雷一记记地直接劈向了她的脑顶,每一个问号都是一记重磅炸/弹,炸得她脑子一阵发懵,久久没能缓过神来。
    舒然在惊诧中转过身来,脸上是不可思议的表情,而随着这表情的锁定,她的脸也刷的一下变得苍白。
    原来这些他都知道!
    就连她刚才出去见过什么人都知道!
    舒然看着坐在椅子上的尚卿文,他穿着浅色的睡衣,坐在椅子上的他面色平静,但那双眼睛却犀利得让她不敢直视,舒然接受着他这审视的目光,觉得自己全身都在他的目光扫描范围之内,自己无处遁形,自己在他面前没有任何隐私可言。
    此时的她就像个货物一样被他目光打量着,审视着,目光陌生而清冷。
    原来这就是他对自己冷处理的原因吗?
    原来她的担惊受怕其实早就被他看在眼里了对吗?
    她那半个月悉心养胎在他眼里都成了什么了?
    舒然觉得内心深处那道隐形的东西被撕开了一道裂痕,信任那道膜被撕开了,她抬起脸来,用自己发胀发红的眼睛跟他对视。
    “我可以解释!但在我解释之前,我想问你一句,你心里是否会真正相信我说的话?你会吗?”舒然静静地看着他。
    尚卿文抬眸,看着她那微红的眼眶,目光微动,敛下了目光。
    舒然被他那目光看得心里一酸,吸着鼻子急忙轻声说着:“我没有主动吃打胎药,我也不确定我到底有没有吃过,因为我真的不知道,至于那戒指,在贵州的时候,是我不小心弄掉了!”
    舒然说完看着他,眼睛里饱含期待,尚卿文垂着目光,声音很轻,“是真的掉了吗?”
    舒然点头,掉了,她找了很久,都没有找回来。
    “那这是什么?”
    舒然一惊,目光投注在他手里拿着的那只锦盒,盒子啪的一声打开,里面正是她那枚戒指,舒然不可思议地看着那只戒指,不,不可能,怎么会--
    舒然的脑子瞬间乱了。
    “这只戒指至始至终都在你的包里!”尚卿文说着,将盒子合上,脸色依然平静无波,而舒然的脸色却变得苍白,她不明白这只戒指怎么就会在她的包里?
    “舒然,其实如果你不愿意戴上这枚戒指,你可以跟我明说的!所以你也用不着跟我隐藏什么!你可以光明正大地跟他一起开/房正大光明地出双入对,这枚戒指戴在你手上只会妨碍你,取下来是明智的!”
    舒然已经说不出话了,所有的委屈和无奈都化作一句无力的哽咽,“我没有!”
    她没有跟聂展云在一起开/房,没有主动取下那枚戒指,虽然她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跟聂展云在一个房间,但是她清醒的时候身上的衣服都没有动过,她怎么可能跟聂展云出双入对?
    “舒然,不是该你问我,爱不爱了,而是该我问你,爱不爱了?”尚卿文将那枚戒指放在手心里,看着苍白脸色但眼神却倔强的女子,“我知道是我拆散了你们两个,我用了见不得人的手段,你恨我对吗?所以这枚戒指才会被你遗弃冷落了那么久,你还在乎他对吗?所以你才那么不希望会怀上我的孩子,舒然,跟我在一起,你受委屈了吗?是不是跟一个不爱的男人结婚真的会让你觉得很难受,很难受--”
    “够了!”舒然背过了身去,一双眼睛已经红肿得浸满了泪水,喃喃地说着,带着恳求的语气,“够了,够了,别再说了!”
    “我要的结果你已经给我了,尚卿文,我明白了,你其实就没想过要相信我!我承认我之前恨过你,恨你不折手段,恨你沉浮太深,但是经历了这么多的事情,我爱上你了,是那么的坚定不移,苏茉的多次挑衅我都不曾服过输,因为我坚定地相信着你,但是你今天的话让我明白了,你没办法对我做到信任,但为什么之前要做出事事都相信我的假象?你既然做不到,就不应该做出承诺!尚卿文,我不是在指责你,走到这一步我才知道我们之间的差距有多大,你太深沉,我看不清,摸不透,而我对你来说,就是年轻的小姑娘,你在我身上寻找刺/激寻找征服感,你看着我一步步落进你的温柔陷阱里,对你依赖对你百般顺从,看我像小可怜一样被你的冷漠所折磨着,这样很有成就感对吗?你赢了,你赢了--”
    舒然说完,迈开了步伐,但每走一步都觉得心疼难耐,这不是她想要的结果,可是现在她除了接受这个结果还能做些什么?
    她也有自尊,她也有自傲,曾经的舒然与现在的舒然,她厌恶这现在的这个样子,心情被人左右,情绪被人控制,不是不服输,只是不得不对现实投降,在他心里,她已经是一个会和前任男友厮混到开/房地步的女人,在他生死未卜的时候还在跟其他男人滚着床单的混蛋女人,她靠一张嘴能洗脱所有的罪名吗?不能!
    当她听到‘开/房’两个字从他嘴里说出来的时候,她才知道,原来在他心里,她已经是这样的女人了!
    她的丈夫从心里把她定义为这样的女人!
    尚卿文,你赢了,你赢了,我不敢再爱你,我爱不起你了!
    大红科鲁兹轿车在张家管家那诧异而震惊的表情开了出去,而同时坐在一个小房间里看着视频的三人面面相觑,张晨初嘴里还咬着一颗棒棒糖,听着管家进来汇报,伸手做了个手势,司岚看着镜头画面里面那个还坐在门口的男人,手里拽着那枚戒指不放。
    可能,他们都没有想到会有这样的结果!
    之前他们就在私底下说,说不定舒然掉几颗眼泪他就心软了,毕竟,他心里总是舍不得的,但是舒然的性子明显也不是那么的软,不过这情景,软性子跟自尊比起来,她选择了后者。
    这就是所谓的爱要爱得有尊严,放也要放得有尊严吧!
    “既然都舍不得为什么还要这么地去伤害对方?有些事过去了就过去了,戒指没有了再买一对,换一对新的不是更好么?孩子没有了还可以再有,至于舒然跟聂展云在酒店的事情,不是很多人都说了吗?结了婚了要睁只眼闭只眼,难得糊涂何必较真?”
    张晨初嚼着棒棒糖嘀咕着。
    朗润朝他看了一眼,“一周之前你可不是这么说的!”
    张晨初冲着朗润蹙了一下眉头,那是因为在气头上,没缓过神来,人又不是神,怎么可能做到事事完美,永远克制住情绪,收放自如???
    “你说的轻松,你要真在乎一个人,会恨不得她的事情事无巨细地都调查清楚,因为在乎,所以眼睛里才容不下一颗沙子,要知道沙子卷进眼睛里,会疼的!”
    “我就不会,我绝对不会!”张晨初说。
    司岚挑眉,不会,那是因为你没真正爱过!
    你去问问现在屋里坐着没动的那个,你就知道了!
    三人对视一眼,有人又开始叹息,真的,完了吗?
    说实话他们也不是那么讨厌舒然,至少朗润就一直很袒护她。
    “我相信她的话!”郎家二少爷开口了,在其他两人露出疑惑目光时,开口,“我相信她说的,她没主动吃打/胎药,这句话的意思就是说,她没有主动吃,但却吃了,那么就只有一种可能,有人给她吃的,但是这个人是谁,她虽然没说,但是我觉得只有最亲近的值得她信赖的人才能有机会给她吃!”
    司岚挑眉,摸了摸鼻子,“你说的最亲近的人是否包括尚卿文?”
    朗润目光动了动,“不排除,我想刚才舒然为什么不说是谁给她吃的,可能她也有过这方面的疑虑吧!”
    “扯淡!”张晨初坐了起来,“他怎么可能给她吃打/胎药?”
    “所以说卿文是不可能的,那么还有谁最可能?”
    张晨初郁闷,“舒然养胎期间能接触她饮食的就那么几个人!”他的话音刚落,三人的目光就对在了一起,难道是那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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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科鲁兹轿车从张家庄园开出来之后已经快十一点了,路上车没几辆,而科鲁兹的车速超过了一百二。
    那速度是一晃而过却在疾驰过一段路之后突然停在了路边,驾驶座的车门被打开,从座位上探出的身体开始哇哇哇地吐了起来是,她吐出来的全是水,吐完之后连车门都没关,就那么趴在方向盘上大哭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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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此时的张家,二楼,朗润进去的时候,房间里的灯是关着的,落地阳台那边的影子在夜风中显得寂寥孤冷,黑暗中有淡淡的烟草气息在游弋着,朗润低低说着:“你又何必去刺激她,你本来就舍不得她!”
    黑暗中那点点的星光停在半空中,忽闪忽亮。
    尚卿文的声音哑得不成样子了。
    “只有她能靠近他!”
    朗润心里微惊,他是什么意思?
    --------------今天更新完毕了,么么--------
    V章196:那个对你顺从的舒然,再也不会回来了
    更新时间:2014-4-11 11:15:03 本章字数:3430
    夜风微凉,大红色的轿车就停在那路边上,驾驶座旁边的车门开着的,里面的哭声从撕心裂肺到后来的哽咽抽泣,持续了具体有多久张晨初是没看时间,再次抬起手腕时,看看手表,已经凌晨了,停在这里怕也有两个多小时了!
    张晨初坐在车里,他的车停得离舒然的车有些远,不过那辆车还是在他的视野范围内,听着那车里传出来的哭声,他也微惊,刚才舒然走的时候冷静得令人发指,想不到她却躲在这里哭。
    所有的坚强和尊严都需要付出眼泪的代价,别人看不到的,她可以在人面前坚强冷静,却没办法做到一个人独处的时候也像那么的坚强。
    伏在方向盘上的舒然双肩抖动着,再抬头时,两只眼睛已经肿得视野都模糊了,抬头看着车前那空旷的马路,偶尔会一闪而过的车辆,挂过去时携带的响声,之后连痕迹都消失得无影无踪,她盯着马路口,脑子里跟此时所看到的情形也是一样的,空空荡荡,什么都没有。
    她再次爬了下去,让自己发抖的身体依靠在方向盘上,身体还不由得缩了缩,好像这个方向盘能给此时的她一些安全感,至少,可以依靠!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久到她开始变得昏昏沉沉,没有关掉的车窗外吹进来的夜风使得她打了个寒颤,人也开始变得清醒,才感觉到大开着窗户的车内凉风瑟瑟,她的衣服又单薄,抖动时双手抱着自己的双肩,她伸手把车门关起来,第二个动作就是擦自己的眼睛,把蒙在眼睛里的泪水给擦得干干净净,视野变得清晰时,她把所有窗户都关好,这才发动了车。
    能给你温暖的,最可靠的永远都只能是自己。
    敲着二郎腿坐在车里的张晨初看见那辆车已经动了,这才发动了车跟上,不得不说他是动了恻隐之心,怕她一个人不安全,直到他看到那辆车停在了一家星级酒店的停车场,看见从车里下来的人走进了酒店,他才松了一口气,抬头看着头顶的夜空,唉,今晚上该是多少人的不眠之夜啊!
    舒然在这家四星级酒店里选了一套上层套房,她不想现在去打扰林雪静,更不能去舒童娅或是冉启东住的地方,她不想让他们担心,住酒店是最好的选择。
    她的信用卡是随身携带,这是这么多年养成的生活习惯,走南闯北这么多年,住酒店住旅馆在过去的年头里是家常便饭,本以为这是个习惯,可是一推开房间的门,收拾得整洁的房间还是让她瞬间感觉到了陌生,对,这里不是半山别墅,不是风尚嘉年华,这里的床单虽然洁白无暇,却不是有着那种暖度的物体。
    站在卧室门口的舒然静静地看着眼前的一切,伸手摸了一下自己的脸,是不是安逸日子过惯了,所以连心态都变得脆弱不堪,人也变得多愁善感,摸着眼角自动沁出来的眼泪,她抬头一把擦干净,自言自语地嘲笑起来,“舒然,难道你离开他就活不了了吗?你的尊严,你的自傲,就这么的不堪一击吗?”
    舒然恨自己的眼泪总是控制不住地涌出来,怎么擦都擦不干净,不管是她怎么自嘲自我挖苦,甚至是在洗澡的时候对着镜子里的自己大骂‘软弱’,可是躺在陌生的大床上时,抱着枕头的她看着窗外薄稀的光,惨淡的天际,回归到平静的思绪,内心深处那一股子凄凉和孤单才慢慢地从骨子里渗透了出来。
    夜静如水。
    张家的二楼,房间里的烟味已经浓得熏得人都不敢进去了,朗润把门打开,实在是看不下去了,走过去伸手把他手里的烟给夺走了,低喝,“不要自己的身体是不是?”说完他把烟头一扔,走到窗口把所有的窗户都打开,透气!
    寂静就像夜间里潜伏着的小兽,散发着绿茵茵的光,又像是油走在暗处的幽灵,夜深人静,最是让清醒的人难以入睡的时候,也最是能让人悲伤的时候。
    “她走了!”朗润低声说着,房间里有从窗外透进来的幽暗的光线,他发现坐在椅子上的那个人影背脊好像动了一下,朗润低吁出一口气,颇有深意地看了那个背影一眼。
    “她走了,有可能永远都不会再回来了!”
    那个会对你顺从的舒然,可能不会再回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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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凌晨六点,鉴定研究院的院长文教授的手机被打通了,文教授正在做晨练,他习惯了早睡早起,五十岁的年纪想要睡个好觉那是不可能了,家里有个捣蛋鬼的孙子,没办法睡好觉,索性每天六点早起去公园晨练。
    停下手里的动作,他走到木质座椅那边正要去接电话,电话声音却停了,他愣了一下,随即笑了笑,对着四周看了看,笑道:“出来吧,舒丫头!”
    果然,从旁边的大树旁边闪出一个身影,文教授看着出来的人笑着伸手晃了晃,“你呀,就喜欢忽悠我!”
    “文叔叔,我哪有?”从大树旁边的花丛里出来的舒然冲着笑容满面的文教授做了个鬼脸。
    “很久不见你了,我以为你都快把我这老头子给忘记了,想找你做点事儿都找不到人,我都纳闷了,你这丫头居然静得下来!”
    “我这不是来了吗?”舒然笑着文叔叔。
    文教授脸露惊喜,急忙放下了擦脸用的干毛巾,招手让舒然过来,不过却没叫她坐,而是像往常一样,挥手爽快说着,“来,今儿个再陪我打几圈!”
    “没问题!”舒然答得也爽快,她从小跟爷爷学太极,算不上什么行家,但是一整套打起来也是有模有样。
    一早上就在公园里这么过了,早间八点,一家女性衣饰品牌店才刚开门就迎来了今天的第一位客人,这名客人购物大方,选的都是当季最新款的衣服,刷卡之后还直接换了一套新衣服离开,连换下来的旧衣服丢在换衣间里都没有收走。
    沉睡了一晚上繁华都市在汽车的鸣笛声中开始苏醒,意味繁忙的一天又要来临,处在D市高级写字楼段的楼层顶端,鉴定研究所里已经忙成了一片,拿着文件夹疾步走进办公室的助理林絮儿已经忙得焦头烂额,因为有一部分人已经派到外地去了,人手不够导致现在在位的工作者都身兼数职,此时刚接到G市那边的人通知的林絮儿急匆匆地走进办公室,连门都顾不上敲了,“教授,G市那边在城郊发掘到一个属于魏晋时代的王侯墓群,那边的文物局说需要一个对古玉研究有着十足经验的的鉴定师,需要借调半个月的时间,G市文物局局长亲自来电请人,教授--”
    林絮儿说完,觉得头疼,借调这种事情,若是随便叫个人过去,人家会看不上,而且办不好还会砸了他们研究院的招牌,现在人手这么缺,总不能在学校里挑一个人过去吧。
    “我知道,他昨晚上就跟我打过电话了!”文教授取下眼镜慢条斯理地回答,林絮儿见他不慌不急,她都替他着急,G市那边文物局是研究所经常合作的对象,这事儿可不好回绝。
    “我已经安排人去了,别着急!”文教授见助理着急便出声安慰,林絮儿叹息一声,“要是舒然在就好了!她做事又果断,工作起来又是个不要命的主!做事情又快又好,一点儿也不像其他人那么拖拉!”
    “现在才知道我的好?那又是谁说的不要命的工作狂可活不久的!”门外清脆的高跟鞋响起的声音把自言自语的林絮儿吓了一跳,看到依靠在门口一身清爽打扮的女子,耀眼的亮红色高跟鞋泛着的光把林絮儿都愣了一下,低叫了一声,走上前就拉着她的手看了又看。
    “舒然?他们都说你退休了啊?”林絮儿一阵尖叫,舒然挑眉,“我要退休了你养我?”
    林絮儿笑着瘪嘴,“别逗了,你都嫁豪门了,有个那么有钱的老公,还愁没人养?”
    舒然的笑容淡了淡,却还是保持着微笑,他们研究所的人都知道她的事情,毕竟她也上过头条,不过好在现在风头过了,出个门也用不着戴口罩。
    舒然在淡笑中感觉到一丝苦涩,尤其是在林絮儿提到‘老公’的时候,她轻轻一笑,用笑容冲淡掉心里的苦涩,冲着文教授那边笑了笑,“文叔叔,你让我去吧!我跟那边的人不是不是第一次合作了!”
    文教授站起来笑得欣慰,走过来朝舒然伸出了手,“我最得意的学生,欢迎你的归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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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是第一更,额,大姨妈要来了,肚子时不时不舒服,呵呵呵,码字慢了些,大家先看着,还有一更大概在下午,我写好就更!
    V章197:我可以宠着你,也可以扔掉你
    更新时间:2014-4-11 13:08:45 本章字数:3719
    “你--”
    林雪静瞪直了眼睛,看着坐在自己面前喝咖啡的舒然,见她手指麻利地划过摆放在面前的平板电脑,总觉得眼前的人不怎么真实一样,昨天两人晚上还逛了街的,她还说高跟鞋穿着难受,而且昨天林雪静还说她衣服是不是也该换换当季最款的了,今天就见舒然一双高跟鞋超过了七厘米,全身上下的衣着全换了,就她本身的身高套上那双高跟鞋,简直让林雪静觉得恍惚,见了面这么久,都还没有缓过神来。
    这一晚上的变化也太大了,她都不敢相信坐在自己面前的人是舒然!
    不过应该是说是过去的舒然,哦,确切的说,是结婚之前的舒然!
    见舒然端起咖啡一口接着一口,她敲着桌子提醒,“你不是都戒了吗?喝多了对身体不好!”
    舒然目光还看着平板上的消息,头也不抬,“提神,快速社会讲究效率,可没那么多的闲情逸致优哉游哉!”
    林雪静哑然,好吧,这是她以前经常会说的话,林雪静坐在对面仔细地打量着舒然,昨晚上她离开的时候还好好的,见她也似乎是想开了,但是现在,她怎么有种越来越糟糕的不详感。
    “舒然,你跟尚卿文--”林雪静最终是按捺不住。
    “你看这座新发掘的古墓群,从占地面积上可以看出应该是个王侯的墓葬群,有几个主室,其中每个主室都有两三个耳室,陪葬规模不小!”舒然将平板电脑转过来递给林雪静看,上面是G市文化局刚传过来的图片资料,林雪静看着那上面的图片,她的话被舒然直接打断了,看是没看出个什么来头,毕竟她又不懂考古,只是听舒然在滔滔不绝地说着,她看着她那认真的表情,眼神有些沉默了,更加确定了心中所想,真的是出事了!
    林雪静也不再问了,只希望舒然能自我调节,毕竟,有些事情说与不说,要承受的始终是自己一个人,舒然是在以转移注意力的方式让自己得到调节,她又何必要去提到她此时不想提到的事情。
    林雪静也想通了,便跟舒然打趣,去那边的时候能不能毛点东西回来?要么一串珠子或是一块什么玉之类的,这是以前林雪静每次听到舒然要出任务时都会贼嘻嘻必说的话,舒然听了挑眉,说你还真不怕做噩梦,坟墓里抠出来的东西你也能戴的心安理得,不怕人家从地底下爬起来找你要?
    林雪静‘切’了一声,说你舒然以前家里的那么多的古董有一大半都是从各种坟墓里套出来的,你吃了那么多都不怕,我还怕?
    林雪静一说到那以前舒然保存的古玩,就叹息了起来,不过好在舒然表情没变,那一套房子卖掉之后舒然的所有身价都没有了,想想也是觉得可惜的,毕竟那么多的古玩,每一件都是舒然精心保存着的,很多时候人们不会去计较一件东西的本身价值,而是在品味着收藏的那种乐趣,那里面的每一件物品都是一个故事,她绝对相信,舒然心里是万分舍不得的!
    两人又像以前那样调侃,林雪静说赶紧去买面膜,她这个老妈子都好久没体会到以前的那种感觉了,催着舒然现在就要去买面膜,舒然撅嘴,没钱了!
    林雪静瞪眼,没钱了?
    舒然掏出手里的钱包递给林雪静,“真没钱了,所以今天叫你来,是借钱来着!”
    昨天她买衣服,买鞋,花掉了所有的积蓄,银行卡上的五万块花掉了四万五,剩下五千是用来还信用卡的!
    林雪静不相信,翻她的钱包,里面除了一张银行卡一张联名信用卡,便是孤零零的一张十块人民币,还有几个钢镚儿在里面,一翻开便听见硬币撞在一起发出来的声音。
    林雪静诧异抬头,靠!她舒然也有这一天啊,都穷成这样了,还叫她来这个咖啡厅喝东西,这里的咖啡可是四百多一杯呢!
    林雪静心里叹息,默默地把钱包还给舒然,再默默地掏出自己的钱包来,对着服务生招手,妹子,买单!
    从咖啡厅出来,林雪静挽着舒然的手,舒然穿着高跟鞋比她高了一头,不过还好,她也穿着高跟鞋,还算和/谐!
    “真的要去?”走出来的林雪静才轻声问,舒然‘嗯’了一声,午后的阳光有些刺眼,她从包里掏出一把遮阳伞遮住头顶刺眼的太阳光,“我要去半个月,不过一般这个日期都是个保守日期,要看那边的安排,工作进度如果慢的话,一个月也有可能!”
    “那你跟冉叔叔和舒阿姨说了吗?”林雪静心里有些不舍,担心着她,虽然心里也很赞成舒然现在出去走走,但是她一个人,又是一个人了!
    林雪静突然有种想要冲到张家,冲到那个男人面前指着他的鼻子乱骂一通,既然给不了舒然幸福,为什么要来招惹她?她为了那段婚姻连最喜欢的职业工作都抛在一边,她本来就向往自由,却心甘情愿地守在你身边愿意做个小女人,林雪静想着舒然安胎的那一段日子,她戒掉了喝了好几年都上了瘾的咖啡,戒掉了最喜欢的高跟鞋,戒掉了耀眼的彩妆和华丽的水彩指甲,人都变得不再像舒然了,有人说为爱而变,总有人要付出,但是付出也不是一味的付出的!
    舒然沉思一会儿,“我打算上了飞机之后再跟他们说!”说完笑了笑,上车之后,林雪静本想跟着去酒店看看,舒然说下午五点多的飞机,她还想回去睡一觉,不然明天过去睡觉时间就少了,林雪静只好顺了她,走之前叮嘱舒然过去了要打电话报平安手机不能关机之类的,舒然小脸一跨,直说欧巴桑你闭嘴吧我快受不了了,林雪静气怒抬起脚要踹舒然的车,舒然大笑一声一踩油门就溜走了。
    林雪静站在原地挥手看着舒然的车驶进车流中,收起笑容时低吁出了一口,希望好友一切都好,希望半个月后见到她,又是一个睿智的舒然。
    林雪静收回目光时瞥见一辆熟悉的保时捷也朝那个方向驶去,她不由得多了看了两眼,挑眉,如果没记错,她在张家见到过这辆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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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内环里的车速提不上去,走走停停,红绿灯也特别的多,舒然的手机响了几声,她在抬头看着前面的红绿灯的指示标牌上还有七十几秒,便拉上刹车,把电话接通了。
    “舒小姐您好,我是康德律师事务所的麦律师,有关您起草的离婚协议我已经看过一遍了,有些疑问想请教一下您,请问您现在方便吗?”
    舒然看着前面的指示灯,“稍等!”她把蓝牙耳机塞进耳朵里,“可以,说!”
    “舒小姐,有一点我不太明白,您在协议中并没有提到分割家产这个环节,这一条在离婚协议之中很重要,您--”
    “我不需要那一条!”舒然淡淡地回答,电话里的麦律师微微惊讶,主动放弃?这跟净/身出户有什么两样?真的什么都不要?
    这也太大方了点!
    “舒小姐,作为女方,我们是建议您能再考虑一下!”麦律师诚恳地说道,毕竟女性相对于男性,始终是出于弱势群体,所以在法律上,对财产分割这一块,只要提出的要求合情合理,对女性的保护力度要大一些。
    她起草的这份离婚协议上只字未提,相比起其他的离婚协议实在是太简单太草率了些。
    开车的舒然面色冷静,“我十分肯定我不需要那一条!”
    她不需要分割什么财产,她只需要自由,因为结婚以来,她从未想过要从他身上得到过什么,金钱,地位,如果非要说一项她眷恋的,也无非是他给的那一抹温暖而已,现在温暖不再,她要那些干什么?
    她经济独立,能自己养活自己,那些东西,她拿来干什么?
    堵心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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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接了G市文物局的工作,下午六点的飞机,大概在半个月之后才能回来!喏,照片!”司岚进来的时候,尚卿文正在室内练习走路,不用人扶着能走一小段路了,听见好友的声音,他停了下来,转过目光看着放在茶几上的那一叠照片,什么话都没说,只是目光动了动。
    司岚想起了张晨初今天说的话,开车的时候边开边嘀咕,没良心的小东西啊,这个年龄段的孩子们的自愈能力可真是强悍啊,才一晚上就变了个样,简直是跟那些失恋了一哭二闹三上吊的女人们不是在一个频道的啊,说完之后又感慨,怎么好像是她甩掉了卿文一样,这么爽快这么利索,感慨完之后若有所思,要是缠着自己的女人们能这么识趣该多好?
    舒然甩得干净利落的劲儿把他都吓了一跳,这样的女人还真是让男人挫败啊!
    这女人的思想就像是,我可以宠着你,也可以扔掉你!
    司岚想吐槽,不过觉得张晨初说得好像也有道理,尤其是当他接到这个东西时,更是震惊得没话说了,司岚看了看拿在手里的信封,低吁出一口气。
    司岚看着尚卿文的表情,犹豫了一会儿,最终还是把捏在手里的一封牛皮纸信封递了过来,轻声说着:“这是她委托律师寄过来的,离婚协议!”
    拿着照片翻看的尚卿文突然怔住了!
    --------今天更新完毕了,么么,明天继续精彩------
    V章198:撒对地方了
    更新时间:2014-4-12 8:52:08 本章字数:7024
    牛皮纸信封还悬在半空,司岚递过去的手还僵着,表情犹豫地看着坐着翻看照片的尚卿文,其实当他们三个听到舒然寄来了离婚协议时,张晨初的第一个反应就是,妈呀,这就跟扔垃圾似的,丢得好彻底啊!
    他们心里,已经莫名其妙地将好友定义成了‘垃圾’!
    连司岚都在心里佩服着,这女人做事好果断,不拖泥带水,让作为男人的他们都汗颜。
    司岚把协议递过去,希望尚卿文能看一眼,还很特意地关注着尚卿文的表情变化,见那个一直脸色沉冷的男人目光明显怔了一下,他也不知道该怎么说,只保持着这个递过去的姿势,猜测着尚卿文会有什么表示。
    坐在沙发上翻看照片的尚卿文手里正拿着一张无比清晰的照片,照片上是舒然正坐在咖啡店里喝咖啡边翻看平板电脑时的情景,照片被放大了,整个画面都无比清晰,尤其是她的脸,她的脸上画着冷色系的妆容,眉毛修剪得又细又长,铺着淡淡的浅蓝色眼影,睫毛卷得根根弯翘,眼线也化得极美,显得她的眼睛特别的大,妆容毫无瑕疵,就算是这般近距离地拍照,也看不到一丝不妥的地方,照片上的她就活脱脱一个冰山美人,像以前一样。
    尚卿文手里拿着那张照片没有放下来,而是抬头看了司岚一眼,又低下头去翻下面的一张,语气淡淡,“哪家律师事务所?”
    “康德!”司岚挑眉,不会吧?司岚的念头才刚在心口跳了一下就听见尚卿文轻轻地开口了。
    “收了!”
    司岚眨眼,把牛皮信封放在一边,可怜的康德,你不会知道,你只是因为一件再简单不过的离婚诉讼就被收购掉,替你家老板默哀三秒!
    司岚进来的时候就跟那两个打赌,张晨初说尚卿文不会发飙,要看他发飙,下辈子吧,他只会把气撒其他地方,果然,撒对地方了!
    直接把这家律师事务所给吃了,骨头都不剩!
    司岚心里幽叹着退了出去,并把那协议轻放在了茶几上,默默地翻看着照片的尚卿文在司岚走出房间之后,朝那个信封看了一眼,脸色依然没变,只是目光变得沉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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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舒然回到酒店,在前台预约退房,毕竟她一去就是大半个月,不住的话又开着实在是浪费了钱,偶尔潇洒花销也是破例,不过没必要的开支她还是不提倡浪费的,毕竟,她现在还欠着债,她思考着等G市的工作一完成便开始接手研究所所接待的业务,恢复白天在学校上课,有业务就接,她已经跟文教授说好了,只要她能做的,价格合理,无条件接受,若像以前她还能挑着来做,现在,她缺钱!
    从林雪静那里借了一万块,在G市那边饮食自然有安排,只不过没有自己要求的那么好享受而已是,夜晚食宿肯定是会有的,因为发现的那个墓地离G市市区的最近的县城也有一段距离,一来一回也要几个小时,她过去了不可能把时间都浪费在路上奔波,所以她提前准备好了野外宿营的家当。
    文教授说给她安排了一个小助理,是学校历史系里面一个比较出色的学生之一,之前跟她联系了,听声音柔柔弱弱让舒然误以为是个女的,不是她对女人有什么成见,而是考古这个工作风吹日晒的,出去带课做实习研究的过程中,女孩子不仅体力不行,还经常这样那样的,在应下这个差事时她就说了,不要女助理,在过去那么多次野外带课时总结出来的,出于一点小小的私心,男孩子还能帮她背个包提个箱子之类的,女孩子?你不扛着她走就谢天谢地了,还指望她能帮你干点什么?
    好在对方说明,他是男的,而舒然早也被他细弱的声音给撞得神经呆了呆,挂了电话之后她默默地抽了一下嘴角,好吧,别来个娘娘腔就行!
    不然,她会控制不住地发飙的!
    舒然站在服务台交代了下午几点会退房的事情,正打算上楼去休息,离出发时间还有四个多小时,行李早在昨天晚上就准备好了,她只需要现在上去定个闹钟,好好睡一觉,起来就走人。
    就在舒然转身准备上楼的时候,就看见了正要朝电梯那边走的人,舒然看清对方时也惊讶住,惊讶自己会在这里遇上她。
    “崔阿姨,你怎么在这里?”舒然脸上露出诧异的表情,而被叫住的崔阿姨也显然是怔住了,好半响才表情有些不自然地轻轻一笑,“然然,你,你怎么会在这里的?”
    崔阿姨看样子是外出了回来,她穿得整洁,手里挽着一只挎包,人也显得有些疲惫,显然是在这里碰见舒然有些诧异,所以表情有些局促。
    舒然把她的表情看在了眼里,其实她不明白的就是,崔阿姨为什么不住在聂展云住的地方,而是要住在酒店里?
    此时酒店有人进来办理入住手续,舒然便让开了位置,崔阿姨看着舒然欲言又止,舒然见她表情有些奇怪便说不如就在大厅这边坐一会儿吧,结果崔阿姨急忙摆手婉拒,“不用了然然,还是先上楼吧!”
    舒然便不再坚持,两人都是要上楼,所以也坐的同一部电梯,但崔阿姨按下电梯的楼层按键时,舒然笑着说好巧,她也住那一层。
    电梯一到,两人走出电梯,巧的是,两人的房间居然就是对门,崔阿姨笑着感叹,真的是好巧,那天晚上舒然过来住的时候已经是深夜凌晨了,所以她才没机会碰见崔阿姨。
    舒然看她神色疲惫就叮嘱她好好休息,此时舒然已经用房卡打开了门,见舒然正要进门便求证性地轻声询问,“然然,我,我可不可进来坐一坐吗?”
    舒然回过头去,看着崔阿姨那期待的眼神,她笑了笑,“可以,请进吧!”
    崔阿姨走了进来,舒然给她倒了一杯水,崔阿姨接过去脸上充满了感激,低声说着,“谢谢,这些年在外面又没有一个认识的人,没有一个能说话的人,老是想着能回家,可是回来了才发现已经是物是人非了!”
    舒然听着她的话心里有些触动,崔阿姨应该是有很多很多的话想要倾诉,就像她话里说的一样,她在国外没有朋友,没有说话的人,所以感到孤独,想找个能说话的人而已。
    舒然是亲身体会过这种感受的,那个时候父母闹矛盾,她感到孤独,感觉没有人能听她说说话,其实有时候并不是需要有人陪你说话之类的,就是想身边能有个人陪着而已,什么都不要求做,仅仅是身边能有个人。
    舒然放下包,坐了下来,“阿姨,我可以陪你!”
    崔阿姨双手捧着那杯水,冲着舒然温和地笑,笑容里带着一丝感激,“然然还是那么的善解人意!”
    接下来的时间舒然就陪着崔阿姨聊以前小时候的事情,聊的很多都是他们住的那个小区发生的事,上了年纪的人最喜欢回忆,而崔阿姨聊着聊着心情也变得好了起来,舒然感觉崔阿姨就是平时没人陪她说话,刚开始说话还显得有些局促,可能是不太适应这样长时间的交谈,只是后来提到了以前那个小区发生的林林总总的趣事,气氛才变得活跃了起来。
    林雪静一直都说舒然就是讨中年人老年人欢心的开心果,看着崔阿姨的情绪也好了起来,她也松了一口气,崔阿姨缺乏家人的陪伴感觉到寂寞,这些细节上的问题,难道聂展云都没有引起重视?
    还让她一个人住酒店?
    舒然心里是很反感这样的做法,就像她肯定是不会在自己有能力的情况下让父母家人孤孤单单地住酒店的!
    不过这毕竟是他们的家事,舒然是不好过问的。
    “然然--”崔阿姨看着坐在自己面前的女孩子,她是很早很早就喜欢舒然了,所以在之前就经常邀请舒然到她家来做客,做饭也是会备上舒然的一份,她比大儿子小了五岁,却没有小女孩的娇柔,很早的时候她就看得出来儿子对这个比他小了五岁的小姑娘有意思,所以她努力撮合,最后看到两个孩子真的在一起了,她别提有多高兴了,只是没想到聂家家道中落,一连串的事故发生,迫使他们离开了D市,当年离开之前的前一晚,儿子一夜未眠,整个人都憔悴了。
    她是不是该给儿子争取点什么?可是舒然已经嫁人了,连儿子都给她说让她别再跟舒然提那些话,她知道儿子的心思,是想让她别再去打扰舒然!
    崔阿姨咔在喉咙的话咽了回去,缘分如此,强求不得!
    崔阿姨只能心里叹息,好好的儿媳妇就这么成了人家的了,除了感叹命运的捉弄,还能说些什么呢?
    包里的手机开始响了起来,崔阿姨掏出来看了一眼,脸色有些着急,她看着舒然去那边接水便接通了电话。
    舒然接了水过来,见崔阿姨正在接电话,听见她一声低呼“什么?”,人也情不自禁地从沙发上站了起来,脸上露出焦急的神色,“好好,我马上来,我马上就过来!”
    “阿姨,你怎么了?”舒然看着她吓得脸色苍白,挂了电话时,有些语无伦次是,着急着不知道该说什么,只是抓着舒然的手,害怕地捏得很紧,拿着电话想要拨电话,可是想着那天儿子说的话,她不能白天找他,她捏着手机的手都在发抖。
    “阿姨!”舒然看着紧抓着她的手抖动个不停,舒然放下杯子,脸色疑惑地看着崔阿姨。
    崔阿姨却反手将她的手握紧了,抬起脸来,眼眶瞬间红了,“然然,我要去医院!”
    舒然是不知道在怎样的心态下开着快车将崔阿姨送到了她要去的地方,这一路上她就听着崔阿姨在车后座低低的哭着,她询问过几次都没有得到崔阿姨的回应,心里也着急着是不是该给聂展云打个电话,问问到底是怎么回事?但是当她拿起电话时,崔阿姨却慌忙叫住了她,别,别打!
    舒然明明是感觉到崔阿姨现在已经吓得六神无主,是急需要亲人安慰的时候,可是她却坚决不让给聂展云打电话,舒然看着崔阿姨那苍白的脸色,最终是放弃了,顺着崔阿姨说的路线开到了一家高级私立疗养院的大门口。
    这座疗养院坐落在D市一个比较偏僻幽静的地方,周边除了这一带有几栋白色的房屋之外,都是密集的林子,舒然的车在进门的时候被要求出示相应的证件,在她拿出身份证的时候,对方看了看摇了摇头,“对不起,小姐,您不能进去!”
    舒然愣了一下,为什么?坐在车后面的崔阿姨急忙下车,在门口跟对方交流了两句,从自己的包里取出一张卡递给对方,对方看了她一眼,又看了看舒然,这才松口放行。
    舒然发动了车开了进去,一直很纳闷,到底这里是什么地方?看着崔阿姨很着急地下车往那边跑,她锁好车便快步跟了过去。
    医院的人很少,可是处处都有摄像头,装饰也比其他医院的要好,舒然跟在崔阿姨身后快步走到三楼,在一个病房门口,见崔阿姨推开门就跑了进去,舒然也加快了步伐。
    病房里冲刺着一股浓浓的消毒水的气味,这种味道从舒然一踏进走廊的时候就闻到了,几乎所有的医院都有这种味道,伴着各种药水搀和在一起冲击着她敏感的嗅觉,此时舒然已经站定在了门口,听见房间里是崔阿姨的哽咽哭声,还有一个男子的声音在轻轻地响起。
    “催女士,病人需要二十四小时看护,刚才您不在,就险些出了大问题,因为患者之前的肺部受到烟气的伤害,肺功能在接下来的五年里有着明显退化的迹象,有时候呼吸不畅就会有生命危险,他很有可能会在这种情况下安静地死去,作为病人家属,以后可要注意了!”
    “我知道,对不起,是我一时大意,对不起!”房间里的崔阿姨哭着说着,而站在病房门口的舒然已经呆住了。
    因为她站在门口,正好看到了此时躺在病床上的人,很瘦很瘦,躺在大床上就像一根筷子,脸上罩着氧气罩,塑料罩子里会时不时地有微弱的呼吸熏出一小团的白烟,他紧闭着双眼,面色苍白如纸,而摆放在床单上的那双手上都插/上针管和仪器的软夹,左右床头都摆放着医用仪器,发出滴滴滴滴的声音。
    医生和护士从病房里出来,从舒然的身边走过,舒然站在门口挡住了他们的路,对方礼貌提醒了两句,她才回了神,抱歉着移开了步子,等医生们离开之后她才靠在病房外面的墙壁上,一时间都不知道来消化自己所看到的信息。
    舒童娅那次跟她说过,聂家五年前的那场大火,除了在学校的聂展云之外,家人无一幸免,所以那天晚上她看到崔阿姨才会觉得诧异,但是她又怎么能开口询问别人的伤心事,报纸上说的是无一幸免,可是崔阿姨却活着,当时她就在想着,既然崔阿姨活着,那么他也应该还好好的。
    聂展云唯一的弟弟!
    那个只比她小了两个月的聂展柏,舒然在刚才陪崔阿姨聊天的时候就想询问他的近况,只是崔阿姨都岔开了话题,明显是不想提及。
    当年个子比她还高,十七岁的时候已经冒到一米八的个子,可是现在,床上躺着的那个人是他吗?
    怎么可能?
    舒然简直不敢相信那个病床上骨瘦如柴的人就是曾经那个嘲笑她一口气吃掉一大碗饺子比他还能吃被她追着喊你今天要是不肯喊我一声‘嫂子’我掐死你结果却被他反手一提拽在半空晃悠着调侃一个黄毛丫头还敢当我嫂子也就我哥看你顺眼的坏嘴家伙!
    他的双臂明显是因为肌肉萎缩而也变得那么的瘦小不堪,脸上的额骨也高高隆起,就剩下一张皮紧绷着,看起来就像是四五十岁的肌肤。
    苍老得不成样子了!
    房间里崔阿姨的低泣声断断续续,舒然站在门口平复了自己的情绪迈开了步伐走过去递给她手巾,崔阿姨哭得眼睛都肿了,低声哽咽着:“医生刚才打电话来说发现展柏没有了呼吸了,我,然然,我都吓得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舒然心里一/抽,,伸手扶着崔阿姨靠在自己的肩膀上,轻轻地拍着她的肩膀,目光转向了床上的人,他果然是展柏啊,只是,当年那个帅气逼人的校草聂展柏怎么会成了现在这个样子的?
    那些插/在他那干枯手腕上的针管让舒然心里忍不住地难受,而崔阿姨的哭声也让她也跟着难过了起来。
    “我不敢叫他过来,他不能来,我又怕他担心难过,但是我真的一个人扛不过来,我好怕啊然然!”崔阿姨说着抱着舒然痛哭起来。
    或许是这种悲戚囤积了太久太久,终于找到一个可以倾诉宣泄的时候就像被破开的闸口,所有的压抑和难受都迫不及待地掀开释放,舒然在她的哭声中静静地梳理这自己的思绪,在这样的情况下崔阿姨都没有给聂展云打电话,这到底是为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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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普华!
    财务部!
    作为公司的重要部门,此时的财务部长对着那报表是眉头紧锁,他马上给秘书打了个电话,询问聂总经理在不在办公室,秘书说聂总该结束了一个会议,他便放下电话拿着手里的报表就朝总经理办公室走,边走边说着,“完了完了,这都是怎么了?”
    内线被拨通,电话里响起了助理的声音,“聂总,财务部部长顾部长来了!”
    此时的总经理办公室,贺明正坐在聂展云的办公桌前,看样子是有些恼怒,听见助理的声音,便紧蹙了一下眉头,站起来沉郁出声,“我不管你用什么办法,这次要是出了什么篓子,你知道后果!”
    贺明说完就要走,坐在对面抽烟的聂展云轻笑一声,“贺总,我想有必要提醒你一下,现在我们可是一条绳上的蚂蚱。”
    贺明眯了眯眼睛,看着谈笑风生的聂展云,冷笑,“怎么?威胁我?”
    聂展云笑,“我哪敢?只是想既然是盟友,当然得共进退,你说是吗?”
    贺明哼了哼,“我当然会想办法,至于那个草包贺谦寻,他掀起了事端无非是要给自己留下来的借口,你小心些,他针对的可是你!他在查你,你知道吗?老头子现在已经是睁只眼闭只眼,你好自为之!”
    聂展云目光动了动,没再说话,贺明离开之后,顾部长慌忙走了进来,将手里的报表递给聂展云,“聂总,审计就要开始,可是我们内部查到有几笔金额巨大的款项去向不明,如果是小金额的还能想办法,可是这几笔金额实在是太大了!”
    聂展云看都没看那报表,坐在椅子上看着神色慌张的顾部长,“你做好你本分的事情,其他事情别管了,交给我来处理!”
    顾部长背脊出了一身的冷汗,不管吗?怎么可能,出了点事儿可是摊在他头上的啊,而且这几笔款项,顾部长没有说出口,心里却在说着,这几笔款项可是经过你签字划走的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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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查到了,在这里!”
    “这是D市高级官员的疗养院,这个地方你应该最清楚!”张晨初看着司岚,司岚挑眉,“医疗卫生这一块不是我在管!”言外之意他不是万能的。
    “但里面有些东西只有你能拿得到!”一直沉默的尚卿文开口了!
    司岚目光动了动,打了个响指,“答对了!”
    说完他将自己的大屏幕手机翻过来亮出一张照片,静静地说着,“聂展柏,聂展云的亲弟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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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V章199:嫉妒,恨
    更新时间:2014-4-13 8:10:17 本章字数:3553
    病房里的温度自动调节到了最合适的温度,舒然把热毛巾拧干递给崔阿姨,崔阿姨拿着毛巾给儿子擦拭着干瘦的脸庞。
    “他都瘦得不成样子了,拖了五年了,拖得我都想放弃了,只是展云他放不下!”崔阿姨轻轻地说着,还忍不住地擦拭着脸颊上的泪水,把毛巾递过来的时候有些无奈地苦笑着,“他舍不得他的弟弟就这么死了,他说他还年轻!都没有活够!可是这么用药水吊着的活着,看着让人更加的难受!”
    其实这个世界上最残忍的就是看着自己最亲的人生命在一天天的消逝,但是你,却没有丝毫的办法,看着他一天不如一天,该需要多坚强的心态才能熬过这么漫长的五年?
    舒然现在是能真实体会到崔阿姨的难受了,想着自这次相见开始,她眉宇间的愁容就一直没有松开过,这些年她很累吧,就如她所说,国外没有一个亲人,她每天在医院守着植物人的儿子,这么多的苦她要跟谁来倾诉?
    这个女人是坚强的,但也是可怜得让人心疼的!
    舒然把水盆端到洗手间把水倒掉,并把毛巾拧干挂起来,心里沉甸甸的,总感觉被压得沉得难受。
    聂展云赶过来的时候舒然正在帮着崔阿姨给弟弟捏一下肌肉萎缩的四肢,瘦得像骨架似的,捏着就一层皮,舒然觉得自己再强大的心理也控制不住地红了眼眶,她想起了太多太多小时候的事情,想起了第一次见聂展柏是她翻进他们家的那一晚,聂展柏穿着家居服坐在她的对面,双手托腮看着她抱着一大碗的饺子埋着头吃,时不时地发出一声惊讶的声音,最后见她吃完了,瞪眼,“哥哥,我还是第一次见这么能吃的丫头,她几天没吃饭了?”叫她‘丫头’,舒然抬眼就瞪他一眼,他龇牙做鬼脸回敬她,在之后的四年岁月里,聂展柏时常会揪她的辫子说黄毛丫头你过分了啊这自行车车后座本来是我的位置你跟我抢什么啊害得我每天得跑步去学校了我警告你啊别仗着我哥护着你我就不敢揍你了啊,不过之后挨揍的都是他,被他哥以‘没大没小’的理由给揍的求饶哀嚎!
    曾经的岁月有着太多的欢乐,然而就是对比着曾经的欢乐才会让此时的舒然感觉到更加的悲凉,歌尽繁华人散去,悲凉不已。
    聂展云站在门口,没想到会看到舒然,等他收拾好情绪,便大步走了进来,“怎么样了?”他是接到主治医生的电话才得知弟弟呼吸不畅险些丧命,他丢下手里的工作顾不上其他赶了过来。
    “你怎么来了啊?”崔阿姨听见他的声音,朝窗外看了看,发现天还没有黑,不由得面露忧色,起身走向了儿子面前,低声说着,“已经没事了,倒是你,这样也没有问题吗?”
    虽然聂展云没有跟她明说为什么不能白天找他,但是她也猜到了一些,她没问,因为不想儿子为难,所以她主动提出要住酒店,希望给儿子带来困扰!
    “没事!”聂展云轻声安慰母亲,见床头边的舒然站了起来,两人目光对视,没有任何表情,只是聂展云看着她的眼眶有些红,收回目光时走了过去,低声说着:“你不是要去G市吗?现在时间不早了,我送你走!”
    舒然避开他的目光,心里有些惊讶他怎么知道她今天要走,她本来掐算好了时间,只是看着崔阿姨一个人在这里,她不好提前里看,眼看着时间就快到了,她心里也有些着急,听他这么一说,她才开口,“不需要我帮忙吗?”
    崔阿姨才知道舒然有其他事情要忙,有些过意不去地催着聂展云,“那你先送然然过去吧,实在是对不起她,我不知道她有事情要忙的!”
    崔阿姨急忙向舒然说对不起,舒然直摇头,说自己开车来的,自己去机场就可以了,让聂展云留在这里陪陪崔阿姨也好,结果聂展云挑了一下眉头径直提起舒然放在椅子上的包大步地走出了病房,舒然紧跟着追了出去,小跑着跟在他伸手去夺包,聂展云把手一抬,她扑了个空。
    “离登机时间不到半个小时,就你那开车水平,你能用二十分钟时间平安地从这边开到机场?”聂展云一只手高高抬着,看着有些气闷的舒然,说着。
    其实舒然心里也在打鼓,貌似她确实没那个能耐,她的快车技能只能在没有其他车辆的空旷路段可以施展。
    聂展云说完提着她的包径直朝停车的地方走,舒然只好心里叹息着跟在了身后,并抬起手腕看了看时间,还有二十分钟,她的电话已经响了很多遍,最后被她嫌弃地改成了振动,病房里面怕吵,现在手机又一次振动起来,不用看也知道是这个的新搭档打过来的,她接起了电话,电话里的声音有些释然地松了口气,“舒老师,您现在到机场了吗?要登机了!”
    废话,我当然知道要登机了!
    舒然简单说了两句正在路上,见聂展云站在自己的车边,便伸手把自己的车钥匙扔给他,径直上车。
    上了车,聂展云熟练地将车开出了大门,舒然把手机一些重要的东西都装进包里,并开始检查钱包里面的身份证和银行卡,她的行李在她送崔阿姨过来的时候就扔在后备箱,以备之需,好在是做了这个选择,不然现在还得先赶回酒店去取!
    聂展云开车速度很快,舒然很早就领略过了,等她检查完所有的重要物件之后,车已经开出好远了。
    两人谁都没有主动说话,舒然看着车前道路,思虑再三还是开了口,“展柏是怎么回事?”
    开车的聂展云没有出声,舒然因为自己说的话他没有听见,便转脸看他,聂展云的侧脸很平静,他的目光看着车前面,一手扶着方向盘像是在想着什么,好半响就在舒然要放弃的时候才出声,“五年前那场大火,他冲进去想要把祖母背出来却被困在了里面,被掉下来的廊柱打中了脑子,成了植物人!”
    舒然心里即便是做好了心理准备,可是听着这个事实从他的嘴里说出来,心里还是忍不住地惊了一下,脑海里便闪现出这样的场景,熊熊大火,十七岁清瘦的聂展柏冲进屋子里,结果就没能再醒来!
    “他还能醒过来吗?”舒然低声喃喃,他身上的肌肤有一部分就是烧伤造成的,即便是经过了后期护理,可因为成了植物人很多营养跟不上,皮肤便失去了胶原蛋白苍老成了老人一样的干涸肌肤。
    用舒然的职业评论,那骨架就比棺材里的干尸稍微好一点点。
    聂展云沉默了一会儿,转过脸来看了舒然一眼,突然笑了笑,眼神变得坚定,“会的,他会醒的!”
    他不会放弃任何一个机会,这是弟弟唯一生存的机会!
    舒然被他脸上闪过的笑容刺得眼睛发疼,对,心里有希望,就要坚持,不管未来的路多难走,坚持总是有希望的!
    聂展云果然用了二十分钟就将舒然送到了机场,他帮舒然把行李箱取了出来,递给了她,看着她伸手过来接过包包,目光在她的左手上看了一眼,目光动了动,迟疑了一会儿开口问了,“你的戒指,我让人给你放进了包里,就是你那天背的那个包,你没看到吗?”
    他那天晚上就想问了,只是觉得不好开口。
    舒然微怔,原来那只戒指是他放回来的,其实她只要一想起贵州发生过的事情她就心里怨恨着他,恨他把自己的戒指弄丢了,但是那天晚上当尚卿文取出那枚戒指告诉她戒指至始至终都在她的包里时,她很震惊,为什么戒指会在她包里?现在听他这么一说,她才明白,呵,真的是命运捉弄人,他已经送回来了,可是她却没有发现,而她因为尚卿文身体不好一直忙着照顾他都没有去翻过自己的那个包,却被尚卿文发现!
    她该怎么说呢?这就是命吧!
    聂展云看着舒然脸上的苦笑,自己也跟着苦笑了起来,“给你带来麻烦了,是吗?要不要我去跟他解释?”
    “不用!”舒然抬起脸摇摇头,不用了,事已至此,她也无话可说,就像有些人说的那样,你如果真的相信对方,就算全世界都说她是坏女人,你也会坚定不移地说她的好!
    舒然冲着聂展云笑了笑,临走时叮嘱他让他多关心一下崔阿姨的心理状况,崔阿姨一个人太累了,作为儿子的他总该抽时间好好陪陪她,更何况现在展柏昏迷不醒,崔阿姨需要的心理上的鼓励,正能量是她能支撑下去的勇气。
    聂展云听着轻轻点头,目送舒然离开。
    机场门口的送别被跟在不远处的那辆车车里的人看在了眼里,他看着她对着那个男人笑,看着她在那个男人面前说话语态轻松,是最自然的情绪表露,不像在他面前局促,不安,甚至是排斥,反抗,淡漠,疏远。
    他的目光最后凝在了还站在机场门口目送着她离开的身影,紧紧地凝在了那里。
    这一刻他承认,他嫉妒,甚至,恨!
    ----------这是第一更,请点击下一章,下面还有--------
    V章200:那就试试吧
    更新时间:2014-4-13 8:10:17 本章字数:3452
    机场的送别,直到那抹倩影进了检票口,聂展云才缓缓地转过身来,目光不是朝停车的方向,看了一眼不远处,唇角微微上扬。
    而此时坐在车里的男人透过那紧闭着的车窗跟那道扫过来的眸光静静地凝在一处,端着咖啡杯杯子的手轻轻地放了下来,杯底落下来时发出一声轻微的响声。
    当那辆属于舒然的大红色轿车驶离机场的时候,张晨初挑着眉头低哼一声,“看来他是什么都豁出去了!”
    车后排坐着的尚卿文静默不语,是吗?那就试试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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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舒然抵达G市时已经是晚上了,不晚,下飞机的时候九点钟左右,机场有打着牌子接待他们的人,行李箱都由那位新助理拖着,舒然还算满意,虽然这一路他的比较多。
    “舒老师,你渴不渴?给你水!”
    跟G市文物局的人碰了面上车之后,助理便从随身携带的旅行包里取出了舒然的水杯递给她,舒然摇了摇头,并看了对方一眼,明显是对他这种莫名其妙就打断他人说话的习惯显得不满意,一双眼睛变得犀利起来,把递水的人看得讪讪地憋了瘪嘴,收回了水杯。
    舒然正在跟来接应她的文物局一个小秘书聊工作上的事情,挖掘工作已经开始了两天,这次G市文物局请了几个研究室的人过来,包括历史系考察的各个领域里小有名气的人物,有几个已经提前来了,还有一个明天才能到。
    “今天晚上可以到那个县城吗?”舒然问,把坐在前面副驾驶座位上的小秘书弄得愣了一下,佩服地笑了笑,“早就听我们局长说了,说舒小姐就是个讲究效率的人,不过舒小姐,今天还是请你们在市里安排的酒店住下,我们明天一大早就过去,应该能赶得上进度!”
    舒然虽是急着要过去,因为对待工作问题她一向积极,但是听秘书这么说,看来他们也是有特殊安排的,索性今天晚上好好休息一下,明天再过去。
    舒然背靠着椅背,想闭上眼睛休息一会儿,飞机上她都没睡着,想着之前看到的聂展柏的病情,虽然在心里不断安慰,这是聂家的事情,她也管不了多少,但是因为有了小时候那段美好的回忆,现在响起来总是有些淡淡的伤感。
    “舒老师,给!”
    舒然刚要闭上眼睛,旁边坐着的男生就从包里掏出一只柔软护颈枕头不由分说地放在舒然的脑后给她垫着,舒然有些愕然,这孩子那包里都装了些什么啊?一路上是要什么有什么?
    说他是孩子是因为他那张白白净净的脸,不过身高却比她还高一些,虽然白净,说话也细声细气,但是这力气还不小,舒然登机的时候他已经上了飞机了,这孩子所谓的等是站在那飞机旁边的阶梯旁等,而且还是坐在哪儿的,舒然赶过去的时候人家空服人员围了两三个围在哪儿,礼貌而有些着急却又耐着性子极有耐心地说着先生请您上飞机吧,坐在里面等吧,能不能别坐在这里,因为坐在哪儿挡住其他人登机了,这孩子托腮就坐那儿,一脸无辜表情,指了指阶梯旁边能过一个人的距离,喏,就是两个人也能并排上了,我又不碍事,空服人员嘴角直抖,对,你一个一米八几的大块头坐在这里还说不碍事,靠!
    舒然赶过去才给她们解了围,他就从梯子上跳起来,笑嘻嘻地迎了上来,“舒老师,我给你提箱子,给我吧,给我吧!”
    舒然用很短的时间就知道了他的姓名,梁培宁,身高一八零,年龄二十三,没有什么特殊喜好,就喜欢旅行,喜欢韩国美男造型,还有什么去年考试十八科挂了十七科,唯一及格的那一科就是历史科,听得舒然那是直抽嘴角。
    “你这次来是干什么的?”舒然枕上了枕头,确实有枕头要舒服得多,她暗吸一口气看了一眼坐在自己身边的男孩子,其实说他男孩子似乎有些--他年纪也不小了,跟她同岁,而且还比她大了五个月,被他这么一口一个‘舒老师’喊着,舒然都觉得老了,不过老师的威严是必须要有的,只不过这一路的表现,他更像是一位老师,话几乎都没停过!
    “伺候你啊!”梁培宁的回答毫不含糊,手里还拿着电动玩具眼睛都不移一下地打游戏,把闭着眼睛休息的舒然怔得睁大了眼睛,连前面开车的和接待的小秘书都忍不住笑出声来了,梁培宁抬脸笑着说着,一脸正经,“真的,不骗你们!我会很听话的,舒老师说什么我都会照做的!”
    “舒小姐,你还带着贴心小棉袄呢!”开车的司机先生也被后面坐着的有着青春朝气的话语给逗乐了。
    贴心小棉袄?
    舒然只剩下抽眼角的份儿了,把手里拿着的一本杂志往他怀里一扔,低喝一声,“给我闭嘴!”
    文叔叔到底给她安排了个什么奇葩,这是要玩死她的节奏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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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夜幕下的D市,停放在路边的一辆黑色轿车旁,有人靠在后车座的窗边一阵低语,贺谦寻听着,目光微微一动,看向给自己透露消息的人,“你说,还有人在查聂展云?”
    “是的,贺二少,不过对方很低调,不知道对方的势力如何!”
    贺谦寻眼睛转了转,“哟,看来聂展云得罪的人不少!”
    “那二少还要不要在这里等了?”
    贺谦寻拖长了声音,靠了回去,翘起了二郎腿,“等,当然要等,总该要问一下,万一有什么意想不到的收获呢!”
    此时坐在车里的人低低出声,“二少,聂展云怕是跟万美脱不了干系,因为据有人说,他跟万美的那个苏茉走得挺近的!”
    万美?最近很嚣张的那个万美,前天才举行了收购战旗和宝华两家家族氏企业的仪式,这件事在D市引起了一场轩然大波,而处在风头上的尚钢也被扯了进去,现在他倒是希望聂展云跟万美没有什么关系,不然,连普华也要牵扯进去!
    贺谦寻低着头一阵沉思,心里懊恼,当初就不该答应佟媛媛把聂展云弄进普华,而聂展云确实有才华,他脑子里的那些yīn险玩意让普华少走了很多弯路,但是弊端也不小,这叫什么,引狼入室!
    普华财务问题在两个月之前就出了点小问题,查出来是财务有人动了手脚拿走了一笔款项,不过金额不算大,所以对此人是开除进行内部通告引以为戒的形式了结此事,本以为杀**儆猴,怎么说也能震慑住一阵子,历来财务那一块都是让人不敢松懈的,这一次他之所以提出提前进行审计,也是因为收到一封匿名的邮件,邮件的内容是有关普华一个季度的财务报表,他通过内部人士确认这就是普华的真实报表,他很震惊,为什么这么机密的东西会落在别人手里,还通过这样的手段传到他的邮箱,他算是明白了,恐怕给他传邮件的人就是针对聂展云,不过对方很聪明,不亲自动手,借他之手。
    说起来贺谦寻不想把聂展云踩下去那是假话,之前他年轻气盛,做什么都不经过大脑,被爷爷抛到巴西那边的分公司,冷处理了三个多月,他把所有的事情都想了一遍,理清了自己被拿来当垫脚石给踩了,没他这个草包怎么能凸出聂展云的精英范儿?
    “二少爷,她出来了!”站在车外的人提醒道,贺谦寻打开了车门,走出几步便站在了对方的面前,将对方给拦了下来。
    佟媛媛没想到会遇上贺谦寻,见他嘟着自己的路,暗色中她竖起了眉头,“有事?”
    贺谦寻笑,“想问你什么时候嫁给聂展云,我好包个大红包!”
    两人是校友关系,读书的时候就接触过,所以当时,佟媛媛给他提起帮帮聂展云的时候,贺谦寻才会给面子地把聂展云引荐到普华。
    听着贺谦寻那吊儿郎当的语气,但句句却像刺儿一样扎进了佟媛媛的心里,嫁人?嫁给聂展云?呵--
    “没什么事儿去就走了,别挡着我!”佟媛媛说着,贺谦寻便让开了路,在佟媛媛擦肩而过时淡淡地说了一句,“如果你的话对他还有那么一点点的分量的话,那么请你回去告诉他,适可而止,悬崖勒马说不定有个好结局,不然--”
    历来都是墙倒众人推,破鼓万人捶,从高处跌下去,看看会有多少人迫不及待地冒出来踩死你!
    想他聂展云完蛋的人,不少吧!
    至少有一个人他已经猜到了,那就是尚卿文!
    --------华丽丽分割线----今天更新完毕了,么么,过渡阶段,慢慢过渡到高/潮,大家静静等候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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