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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206

    V章201:真是个疯子
    更新时间:2014-4-14 20:43:41 本章字数:4541
    G市,入夜。
    文物局接待处的小秘书把舒然送到了指定的下榻酒店,临走之前跟舒然约定了明天早上安排的时间,舒然点来点头,跟对方互留下了电话号码方便联系。
    这边交代完毕,那边梁培宁已经大包小包地搬着东西进来了,一进来就招手,“waiter,please!”
    舒然挑眉,走过去用手接过他手里的拉杆箱,这家伙热情的呼声把大厅里的女服务生都逗乐了,也有人过来帮忙,不过是比他还要柔弱几倍的前台女服务员,舒然见状瞪了梁培宁一眼,真当这里是五星级酒店?这里不过是个相当于两星级的地方,哪有那么好的服务?
    本来她的差旅费用是可以报销的,她也可以选择住好一点的酒店,只是现在时间这么晚了,她也疲惫得不想换地方,再加上明天约定好了时间一起走,路线都定下来了,她也不想给别人增加不必要的麻烦,毕竟人家也是个打工的,而且明天就要到县城,今天晚上只是在这里住一晚上而已,凑合着住一晚就好了!
    舒然对出差的住宿要求并不高,只要环境干净就可以了,总比在外面露宿的好。
    舒然在前面走,后面跟着梁培宁,梁培宁带的行李箱比她的箱子大一倍,都不知道他一个大男人带什么东西,居然比她这个女人的还要多。
    进来电梯,舒然把小秘书递给她的房卡拿给他一张,梁培宁两手不空,见舒然递过来,又舍不得放下包,便弓着腰低头用嘴接了过去,衔在嘴里,舒然被他的举动吓了一跳,因为他一低头人就靠她比较近了,不知道的还以为他是另有所图!
    舒然身体微微往边上侧了一下,眯着眼看着他接过卡之后便站直了身体,等电梯一到,舒然便快他一步走出了电梯,在寻找房间的时候听见身后的人不停嘀咕,“哇,几十年的的装修风格啊,啊,我的天,我怎么好像觉得到我姥姥家去了似的,那灯光也是这样鬼亮鬼亮的,这墙纸的颜色也太土了,哎呀,舒老师,咱们换个地方吧,这地方怎么能住人呢?”
    身后紧跟着的尾巴不停地抱怨,舒然走到前面一忍再忍,她在心里告诫自己这一路上自己都忍过来了,听他的话也是左耳进右耳出,当他什么都没说一样得了,可是这出电梯不到几分钟的路程,他已经将整个酒店的风格从地板到天花板,从墙纸到门的颜色甚至是地毯的软度都梳理了一个遍,贬低得一无是处,舒然觉得耳朵边就像有只苍蝇似地嗡嗡嗡嗡地飞啊,她真想一个巴掌拍下去给直接煽死掉。
    “三年前我第一次野外考古,住的是野外帐篷,那一片区域湿度大,蚊虫特别多,尤其是到了晚上,因为湿度大,帐篷里睡袋里面是暖的外面是湿的,睡着别提有多不舒服,不仅身上痒周边还有嗡嗡嗡飞个不停的蚊子,更别说是风吹日晒雨淋,我不知道你跟来的目的是干什么,如果你连这点苦都吃不了,现在就走!”舒然站在自己的房门口脸色沉了沉,她已经控制好了自己的情绪,是在强压着心烦的心绪给他说这么多,她说完转身用房卡打开了门,进门时听见身后的人‘哎’了一声,她一转身瞪大了眼睛,声音变得冰凉,“警告你别再来烦我!”
    门‘砰’的一声关上,力道之大把张着嘴巴还没有来得及说话的梁同学怔得张了张嘴巴,好半响才动了动眼睛珠子,妈呀,好大的脾气啊啊啊啊啊!
    舒然进了门,把房卡直接插/到门口的电源处,室内的灯光一亮,她拖着箱子进了房间,朝四周看了看,清洁卫生还行,都自带了毛巾和洗漱用品,连睡袋枕头都自己带着的,不存在什么问题。
    居室是比较简单的套间,相当于一室一厅一卫的格局,松开箱子的手柄,舒然往沙发上一座,感觉头有些晕晕的,或许是刚才那一吼震得她自己脑袋都犯了晕,她躺下去闭上了眼睛稍微休息一会儿。
    奇怪,本来自己还能忍得住的,刚才却对着一个算不上朋友的人发了一通脾气!现在安静下来想想觉得有些不应该。
    她本来是想静一静,太多的事情充斥着她的脑海,只是这一路因为他的多言使得自己的思绪都不曾放松过安静过,所以才会感觉到异常的烦躁,脑子都快炸/掉了一样。
    此时舒然把自己整个人都抛在了沙发上,鞋子也没脱,直直地往沙发上一趟,蜷住了双腿,双手按住自己发胀的太阳穴,耳膜好像还在嗡嗡嗡嗡嗡的作响,梁培宁那聒噪的声音似乎还在耳边响着,紧绷的神经短时间内依然得不到舒缓,她疲惫地闭上了眼睛,好一会儿才环过神来,然而脑子刚安静,脑海里却又想着太多太多的事情。
    她想起了在离开D市之前她让麦律师把离婚协议邮寄到他手里,她现在居然是那么的想知道他到底有没有签字,毕竟,她已经签字了!
    她又想起了好多好多,聂展云,聂展柏,崔阿姨,但是最后这些记忆在脑子里就像卷起的树叶,刷刷刷地在大风中被吹散,可是最终还留下了,却留下了那么的一幕。
    夕阳西下的草地上,她用手遮挡着阳光,隙开手指,层层叠叠的树影下,手指缝间他的那张脸被分割成几块,含笑的眸,上扬的唇,嘴边那深陷下去的酒窝,空气里有他的声音在耳边回荡着,他说,然然,我爱你!
    我爱你,无数个相拥而眠的夜,或是激/情澎湃或是*缱倦,他的体温和心跳好似还在她的心口,温柔地耳语荡在了耳畔。
    然然,我爱你!
    舒然倏然睁开眼,映入眼帘的是空空荡荡陌生的房间,而她就像做了一个漫长的梦,睁开的眼睛却直直地定住了一般。
    我爱你!
    这句话就像一个咒语一样,让舒然整个人都像被抽了魂,半响回了神的她才苦笑一声,连回忆都要捉弄她了吗?她怎么就忘不掉这些东西呢?
    一下午的忙碌让她无暇去想其他,但是在夜晚,安静的时候,她却第一个想到的就是他!
    真是个疯子!
    舒然心里低咒,拉过颈脖上的纱巾就要盖在自己的脸上,却听见旁边咔嚓咔嚓啃吃东西的声音,还含糊着说着,“你一会儿哭一会儿笑的,你是不是病了?”
    舒然骇然!
    腾的一声直接从沙发上坐了起来,瞪大了眼睛朝着声音发出来的方向,看着那靠在窗边啃苹果不知道什么时候进来的梁培宁,站起来指着他,厉声说道:“你怎么进来的?出去!”
    天,她到底是睡着了还是怎么的,怎么一个大活人进来了她都不知道?
    舒然警惕地瞪着不请自来的梁培宁,梁培宁看样子是洗了澡换了衣服,手里拿着苹果啃了一半,看着舒然步步紧逼怔得咬苹果的动作都停了下来,咽了一口口水,指了指桌子上放着的袋子,“那个,我把你的洗簌和护肤品给送过来,你自己没关门,我敲了门的,见你睡着了就没叫醒你!”
    他都进来好半个小时了,前十几分钟她都在哭,后来又在笑,捂着脸蜷缩在沙发上,又哭又笑的样子还真把他吓了一跳,进来被吓住的不该是她,应该是他才对,至少这短短半个小时就让他体会到了那句女人变脸如变天的经典传言,看,前一秒在哭,哭得楚楚可怜,哭得肝肠寸断,后一秒却突然笑,笑得莫名其妙,笑得也让人心酸,结果紧接着站起来面露凶相,尽管她现在脸上还挂着泪痕,加上头发凌乱,眼睛红得像只兔子,实在是想不明白,一个明明看起来可怜得像只兔子的女人凶起来真可怕!
    咔嚓--
    梁培宁又啃了一口苹果,为了证实自己确实是敲了门进来送她的洗漱用品的,他把旁边放着的袋子提起来给她看,正是舒然装毛巾和洗漱用品的袋子,被放在他那边去了,不洗漱怎么休息?他是好心送过来的。
    舒然狐疑,看了看他提在手里的包,那确实是她的,刚才她摔门进来,自己另外的一个包还留在了他那边。
    难道自己真的睡着了?
    梁培宁看舒然还在疑惑,但刚才那犀利的眼神已经变得稍微柔和了些,这才放心地啃起了苹果,见舒然把包拿过去,下了逐客令,“你可以走了!”
    梁培宁低叹一声,这好人还真是做不得。
    他见舒然胡乱地抹了一下头发,从包里取出手提电脑,打开了像是要忙什么,便站在一边煞有介事地看表,“舒老师,快晚上十二点了,你难道不睡个美容觉?”
    舒然抬脸,头发有些乱的她很不客气地瞪了他一眼,管我?
    梁培宁伸手抹汗,嘀咕,“女人熬夜很容易老的,翻过二十五岁不注意保养老得更快,别不相信!”
    舒然在暗自吸气,在隐忍,他大半夜地过来她没赶他出门已经是给他面子了,还废话!
    见舒然不理他,做自己的,梁培宁便凑了过来,他苹果已经吃到快见核了,蹲在矮桌边对着电脑屏幕前的舒然咧嘴一笑,“舒老师,卿文是谁啊?你刚才做梦的时候喊着他的名字耶?”
    敲打键盘的声音突然消失了,舒然放在键盘上的手僵住了,目光凝着电脑屏幕,她刚才喊他的名字了?不可能!
    她继续敲打着字,决定忽视梁培宁带来的干扰信息,结果却被面前晃过的手机屏幕闪得没办法集中注意力。
    “是这个男人吗?他是你老公是不是?他们都说你嫁人了,是不是他啊?你这么年轻就嫁人,你家人同意了吗?”手机屏幕在舒然眼前晃过去晃过来,舒然伸手一把抓过来,屏幕上是她作为屏保的图片,图片是林雪静在婚礼那天,尚卿文抱着她下车时的一瞬间,林雪静说她抓拍得太有才了,那一瞬间,她低头靠在他的心口,他也正低头含笑着看着她,把林雪静看成是最唯美最有爱的一瞬间的定格,那张照片是她从林雪静那边拷过来,恐怕连尚卿文都不知道她有这张照片。
    “谁让你动我东西的?”舒然一把抢过了手机,握在自己的手里,气息有些不稳,感觉像是被人偷窥了隐私一样,既气氛又局促。
    “我就看看而已!”梁培宁摸了摸鼻子,被舒然这突然冒火的举动怔得转了转眼睛珠子,结果在他正想对那照片发点评论的时候就感觉自己的衣襟被人给一把提了起来,人也被推着往门那边走。
    “唉唉哎,舒老师--你很爱你老公啊,唉唉哎,舒老师你别推啊,要撞上了撞上了!啊--”
    门被关上的那一刻,门外还传来了梁培宁的凄厉的叫声,舒然那推出去顺带狠狠踹出的那一脚把梁培宁直接给踹得远远的,梁培宁被猝不及防地踢到墙上趴着,捂着屁股一阵哀嚎,不带这样的,好残忍啊!
    房间里的舒然背靠着门背,手里那握紧着自己的手机,翻开屏幕看见上面的照片,暗嘲笑了笑,她这是在紧张什么呢?别人不过是看了一下照片而已,她的反应却像是别人动了她的私有品一样!
    而那边捂着屁股进房间的梁培宁往*上一躺,“你要我当苦力也就算了,要我睡这么差环境的酒店也算了,现在还被她拳打脚踢踹出了门,你自己说这账怎么算?不如这样吧,你不是要我时刻看着她嘛,万一她晚上出个什么事儿我不好跟你交代,不如我过去跟她一起睡吧,帮你更好的看住她!”
    本以为他是在自言自语,前几句说出口静默无声可是最后一句出口时,一道冷冷的声音从电话那边窜了出来。
    “梁培宁,给我滚!”
    V章202:心里留一个就够了
    更新时间:2014-4-15 17:48:22 本章字数:3462
    酒店房间门外的哀号声总算是随着对门的关门声安静了下来,舒然背靠着门背,微微蹙眉,这酒店的隔音效果确实不太好,她感觉到自己脸颊上有些微微的凉,伸出手背挨了一下,灯光下手背上有着晶莹的水泽,她急忙用双手摸了一下自己的脸,才发现手心一阵的凉,脸上尽全是湿的。
    难道自己真的就如梁培宁所说,在梦里哭了很久吗?
    舒然想起了刚才梁培宁看自己的目光,有些怪怪的,她用手胡乱地在自己的脸上抹了一把,只感觉把梁培宁赶出房间,自己也疲惫不堪,哪里还有要看资料的力气?索性取了洗簌包往浴室里走。
    舒然把这一切都归结成了离婚后遗症,会失落,会彷徨,会遗憾,林林总总掺杂在一起的纠结心态。
    这一晚她把自己裹进了睡袋,她第一次主动地把灯关掉,自己在夜间弱视得根本看不见,可是现在她却想着,其实看不见就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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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D市,张家别墅顶楼,空中花园里灯光依然明亮。
    “又不睡觉?你精力还真是好!”
    空中花园顶楼是露天的,摆放着可以休闲卧躺的舒适沙发,中间有个小型的游泳池,不过水却不清澈,而且底部长满了绿茵茵的青苔还有随着活水源头的水波往一个方向歪斜的水草,水草中却有一群群颜色鲜艳的锦鲤在追逐抢食,有些身强力壮的鱼儿还跳了起来,动静不小。
    站在水池边的人,手臂伸出去,将手心里的鱼饵慢条斯理地撒下去,目光投注在那群争先恐后争抢食物的鱼群上,听见对方的话也没有抬头,垂眸又用手抓起一小把饵料往鱼池里抛。
    “你不也一样?”
    司岚拢着长睡袍,别看夏天就要来了,但这张家所处的地理位置和周边的绿地面积导致了这里的气温比市区里的平均温度都要低一些,尤其是现在这个时候,司岚摊开掌心的一只有些年成的怀表,凌晨两点一刻,合上盖子时,抖了一下身子,这个时间段,怪凉的!
    “我这是夜猫子习惯了,以前是夜生活太丰富,所以养成半夜就醒的习惯,倒是你,大半夜跑楼顶来喂鱼?”司岚紧了紧身上的睡袍,想了想,“这个时候张晨初怕还在打游戏,润哥儿恐怕也已经快醒了!”
    不得不说,他们四个人中有三个都是典型的夜猫子,之所以让司岚感到意外,是因为尚卿文可不是跟他们一伙的,尚卿文一向生活有规律,注重身体品质,不像他们会半夜睡不着。
    不过显然,这两天某人已经连续两天晚上不睡觉了,让他们三人都惊讶又叹息,说从来不提倡熬夜的人,这一熬夜就是连续的熬,一整晚的不闭眼了。
    尚卿文没有回话,目光依旧停在那一群抢食的鱼群上,听着鱼群游动时发出来的水声,他倒影在水中的身影被水波折断成模糊的影子,像被打碎了的镜子。
    “好好的游泳池用来养鱼,张晨初说这里面还养了乌龟的,你看到了吗?”司岚走过去朝水池里看了一眼,那家伙还说里面养的乌龟是小时候去一家寺庙从那寺庙的公德池里捞出来的,还是德高望重的住持亲手捞出来的送给他爷爷的,人家用来放生的乌龟,说是在里面养了好几年,有佛的庇佑,专门用来镇邪的,他倒好,直接把乌龟养在楼顶上,镇在了张家的屋顶上。
    司岚没有听到尚卿文的回应,转过脸看着那从他手里撒下去的鱼儿铺在了水面上,刚浮在水上就被鱼大嘴吞下,尚卿文依然穿着他那几何图案的浅色睡衣,跟他的比起来显得有些单薄了,在夜风中吹得衣角偏飞,显得格外的清凉。
    “司叔叔和王阿姨在找你,你是打算住在这里不走了?”尚卿文左手手里拿着的那包饵料已经抛完了,他拍了拍手,平静的目光朝司岚那边转了过去,看了司岚一眼,又从旁边的凳子上拿了一包饵料,撕开,开始往水池里抛。
    在他脚边的篓子里,已经扔了好几只空袋子,全是用来喂鱼的。
    司岚目光微动,在尚卿文用来放鱼饵的凳子上取下那一盒已经开了口的香烟,还朝那楼道口看了一眼,免得待会被梦游过来的朗医生看到,不仅抢烟不说,还有百分之八十的可能会直接将他踹到水池里去。
    因为郎家二少爷最讨厌一醒来就闻到烟味,其他时间还没有这么强烈的反应,但这半夜说不定一醒来游上来了看到他抽烟了就要变脸了。
    司岚点燃了香烟,放嘴里抽了一口,吐出白烟来时抬脸看向虚空淡淡轻笑一声,“订婚仪式没那么多需要准备的,更何况他们不是在准备了吗?我哪查插/得上手?”
    司岚说完,听着水池里发出来的水声,水花都溅到岸边来了,夜静默得能听到远处空旷果林草坪上窜出来的蛐蛐声,还有更远的稻田里的蛙叫声,连成了一片。
    司岚手里的香烟抽/了一半,旁边便响起了尚卿文清淡的声音,“你自己有什么想法吗?”
    司岚听了微微一怔,抽烟的动作幅度比刚才更大了一些,吁出一口气时笑道:“叶家在京都是名门望族,尤其是在军/政关系上,叶箐艾的那个哥哥,听说是个人物!而她的爷爷甚至是家族里的任何一个人物都在军政中举足轻重的!”
    尚卿文停下手里的动作,“你的提到的那个人,我应该认识!”尚卿文语气很轻,似乎是因为站得有些久的缘故,他往旁边放椅子的地方移了过去,缓缓坐下,伸手揉了一下自己受伤的腿,虽然是能走能站了,但是也不能走得太久站太久,而且坐下去时还忍不住地咳嗽了一声,抚了抚胸口的位置。
    司岚伸手把那一包烟都拿在自己手里,看了他一眼,润哥儿不准他抽烟,说他胸口受伤的肋骨都还没有痊愈,虽然是庆幸没有伤到肺,但咳嗽或是动作幅度大的时候还是会疼,司岚把烟盒拿在手里把玩着,笑了一声,“叶鸣修,叶家长子,叶淮阳最宝贝的长孙,这个名字怕是在那边没人不知道的!(此人物是茗宝上一部作品《限时婚爱,阔少请止步》里面的一位人物)”
    “但我也知道,叶箐艾算不上他的亲生妹妹!”叶家就一个长子,叶箐艾是叶家领养的一位军/官遗孤!
    司岚目光微动,好半响才开口,“男人嘛,娶谁不是娶!”他说着,把手里的烟头直接扔进了鱼池里,里面的鱼以为是又泡饵料来了,张嘴就吞,结果吃着不是又吐了出来。
    尚卿文看了他一眼,“你自己呢?”
    司岚拍了拍手,耸肩,“没想法!”
    尚卿文淡淡说道,声音飘在了夜风里,“娶一个你不喜欢的,你甘心吗?”
    兄弟之间很少谈及这样的话题,他们都有属于自己的隐私,虽然在他们面前其实都算不上什么隐私,大家都知道,只不过是没有人拿出来谈而已,男人们不像女人,会把自己的生活细节都跟好朋友们一起分享,他们在一起分享的方式就是有福同享有难同当,在他们看来,做永远比说的要来得重要,就像尚卿文受伤这段时间,他们三个再忙都会每天晚上住在这里,打打闹闹的就像回到了小时候,尤其是这两天,张晨初打游戏打到半夜,其实哪有不困的道理?无非是不放心尚卿文,半夜起来还会来这边晃一圈,刚才那个在楼道门口闪过的身影不就是那穿着卡通睡衣的张晨初?
    司岚表情动了动,转过脸去看尚卿文,“卿文,其实如果真要说起来,娶一个自己不喜欢的会比娶一个你爱的更好些!至少我不用去在意对方到底在不在乎!”
    司岚的话说得意味深长,说完之后站起来扭了一下脖子,用比刚才要活跃的语气调侃道:“张晨初说要娶个比自己小一轮的,那么他要找的老婆现在如果快的话还在读大学,不过好在还不是初中高中。”
    “他也说过,娶一个不爱的,心里留一个想要爱的,身边还可以睡很多个逢场作戏的!”尚卿文笑得淡淡的,平静的目光中就像那鱼池中荡起的水纹,一圈圈地绽开。
    “那么,你呢?”司岚转身看向说话的尚卿文,轻声问。
    司岚的这句话却让活跃起来的气氛突然变得沉默了些,其实这两天,他们都不知道该如何来开解他,舒然走了,留下一份离婚协议,他们三个都事先都把那份协议看过了,舒然没要求任何的财产分割和赔偿,拟定的离婚协议条款也很简单,只有那么一页纸,简洁利索快速,末尾落下的亲笔签字也像她转身走那一刻一样的干净利落又决绝。
    尚卿文的目光还看着水池里的锦鲤,目光微动时抬头看向了空旷的天际,轻轻地说着:“我心里只放得下一个,爱这一个,就够了!”
    V章203:你怎么知道这些?
    更新时间:2014-4-15 17:48:22 本章字数:4082
    G市,这边因为环境原因入比D市那边的花开得都要慢了两周,一路上窗户外面尽是大片的金色黄,一开窗便能嗅到空气里的花粉香。
    “舒老师,今天气温二十五,紫外线不弱,你确定你不用防晒霜?啊切--”坐在车后排的梁培宁在嗅到那车窗外刮进来的花香气息时,忍不住地打了个喷嚏,捂着鼻子急忙要求坐在前面的秘书把车窗关好。
    舒然没有回答,她就靠坐在椅背上看着窗外的油菜花,又是周末,不远处的田埂上有一群小朋友带着画板在一块空地上支起了画架开始野外写生,越野车从高低不平的路上驶过的时候,她从靠得稍微近一点的路边那位小姑娘的画板上看到了那耀眼的色彩。
    她小时候每次回嘉禾,也会选择在这样的天气到野外找个安静的地方,躺下来,嘴里叼着一支野草,从躺着的角度看着周边的花海在阳光下被风吹动左右摇摆的样子。
    金光灿灿,明亮得看得人心怀都敞开了!
    耳边有手心拍出来的声音,她侧脸看了一眼身边的梁培宁,此人此时正在往自己的脸上涂防晒霜,看样子是涂了不止一层了。
    “舒老师,你昨天晚上没睡好吗?你眼睛有些肿耶!”梁培宁正好侧脸看她,见她也转过了脸,便露出一个大大的笑脸,并把手里的防晒霜献宝似地递给她。
    舒然没有接,摇了一下头表示她不需要,梁培宁正要张口,就被突然转过脸来的舒然瞪了一眼,大有你再开口说一句我就真不客气地把你从车上踢下去。
    梁培宁眨了眨眼睛,包着话的嘴巴却不得不乖乖得闭上,他昨晚上被踹的屁股现在还疼着呢!
    耳边清静了一些,舒然在颠簸的车内开始揉自己发胀的太阳穴,梁培宁说得没错,她昨晚上没休息好,不断地做梦,裹着睡袋的她从*的这头一直滚到了*那头,凌晨两点多她从*上爬起来,就这么在*头一直坐到了天亮。
    无法强/制自己睡觉,人却又困得不行,到了早上,整个人都没什么精神。
    舒然在凌晨给林雪静发了微信,没想到林雪静也没睡,两人便一直用微信聊着,林雪静让舒然留意一下如果这样的状态持续有一段时间并且心理情绪也越来越把控不住的时候有机会尝试去看一下心理医生,当听到好友这么说的时候她心里也很震惊,她只是才两天晚上睡不好而已,应该没有那么严重的!
    舒然把睡不着归结到了自己身体不太累的原因上,因为人一旦身体很累很累的时候一躺在*上就会很快睡着了。
    而舒然也理解林雪静为什么最近也失眠,呵,因为司岚订婚的日子快到了!
    当越野车最终停下来的时候,见那边有人迎上来了,舒然便整理了一下自己身上的运动装打开车门下车,身后还有梁培宁的呼声,“舒老师,你真不要防晒霜啊,女人不用防晒霜也容易长斑的!”
    梁培宁的声音把过来迎接的人都逗乐了,跟舒然亲切握手的文化局局长朝那边车门看了一眼,打趣地笑道:“哟,小舒,听说你这次可是把你的贴心小棉袄都带过来了,看来所言非虚啊,啊,呵呵呵!”
    舒然忍不住地抽嘴角,却不得不客套地笑着回答,“局长说笑了,这是我们研究所新来的学生,第一次带出来历练的,需要学的东西还很多!”
    舒然又跟同行的人聊了一会儿,同行有些人是认识的,有几个经过大家的介绍也开始聊起了这次的合作事宜,舒然也在秘书的带领下绕着整个挖掘现场走了一圈,面积不小,因为这片临时划出来的挖掘范围是在油菜田里,周边是大片的油菜田,花香浓郁到都让舒然感觉到了一丝的气闷,而场上还有人不停地打喷嚏,喷嚏声不断,舒然停下来看着停车那边,梁培宁蹲在车边,手捂着脸不停地打喷嚏。
    “舒教授,看来你的学生对花粉过敏!”
    舒然也觉察到了,绕着挖掘地走了一圈走回来时她走到他面前,“你跟江秘书去县城的酒店,不用待在这里了!”
    “不行!”捂着脸的梁培宁脸都没抬就大声反驳,他蹲着捂脸的姿势有些滑稽了,个子又高,蹲着就是一大块头,抬脸上,捂着鼻子,眼睛因为不停打喷嚏而弄得眼泪汪汪的,看起来还萌样十足,可怜巴巴的样子。
    舒然从车里取下自己的行李箱,打开了自己的工具箱,便戴手套边说道:“行不行不是你说了算!”说完她把箱子提起来看了梁培宁一眼,“马上给我滚回去!”
    过敏体质的人一旦过敏,事态有小有大,轻着就像他现在这样喷嚏不断,要么就是身上长东西,重者还会出现昏迷,休克,当然这个因人体质而已,她可不想在工作的时候还要顾及身边这个小麻烦!
    梁培宁看着提着工作箱大步走开的女人,还有她刚才凉冰冰地说的那一声‘滚回去’,顿时瞪大了眼睛,把用来捂鼻子的纸巾拿开扔在一边,果然是最毒妇人心啊,好狠心啊,他都这样了还叫他滚!
    梁培宁突然觉得,被她甩掉的男人真可怜!
    他爬起来,一个重重地喷嚏打出来,却还是朝舒然那边跑,“哎哎,舒老师,我是跟着来学习的!”
    舒然:“……”
    “舒老师,你今天晚上就打算睡在这里吗?”他听那位秘书说的,挖掘工作将持续半个月,昨天晚上他们这些来了的都是住在这里的。
    舒然:“……”
    “那我就更加不能走了,啊切--”梁培宁凑了过去,脸朝四周看了看,转了一圈,捂着鼻子低声说着,“这里全是男人啊,老男人,中年男人,年轻男人,全是男人,我更加不能把你留下来了!”
    舒然的眉头皱了皱,他什么意思?
    “你就一个女人呢,不安全呢!你看舒老师,我时时刻刻都想着你的!要为你的安全负责呢!”
    舒然嘴角直抽,背过身去开始做自己的事情,心里却在低咒,谁要你对我的安全负责了,扯淡!
    “梁培宁--”舒然凉凉出声!他要是能走,她也能耳根清净!
    终于肯理他了,梁培宁凑了过去。
    “你对花粉过敏!”舒然简明扼要。
    梁培宁先是笑,大有被人关心了顺着杆子往上爬一笑就阳光灿烂无比的样子,然后把手一摊开,“我有药!”
    舒然石化--
    这厮,难道不是来折腾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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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D市,医院,聂母一觉醒来,起身往小儿子的病房里走,她临时休息的地方跟儿子的病房就隔着一道墙而已,她缓步走过去,就见聂展云坐在病*边,目光看着*头那戴着氧气罩的聂展柏,手还握着他的手,聂母想提醒聂展云先去洗漱一下吧,他守了一晚上没有休息,白天还要上班,便正想开口,就听见了那略微疲惫的低哑声音轻轻地飘进了她的耳朵里。
    “展柏,哥哥对不起你!”
    聂母听着心里一阵心酸,不,儿子,你没有对不起他,你已经尽了最大的努力去救他,五年的坚持是那么的漫长那么的煎熬,你已经尽力了!
    聂展云察觉到身后有人,转过脸来看见是母亲过来,便松开了手站起身来,他身上的衣服都没换,就穿着一件商务款的衬衣,聂母走过去心疼地握住他的手揉了揉他的手腕,“快回去吧,回去洗个澡换身衣服,抽时间好好休息一下,这边你也别过来了,忙自己的事情重要些!”
    “我知道!”聂展云拍了拍母亲的手,目光微动眼神有些迟疑,半响才轻轻说着,“妈,我在瑞士那边给你们专门购置了一套房子,还有,在瑞士银行里存放了一大笔的资金,妈,这些东西你们以后用得着!至于密码还有其他的东西我已经交到了最信任的人手里--”
    聂母心里震惊,听着儿子的口气她怎么有种不详的预感,她握着他的手紧了紧,面色忧虑地低声说着:“儿子,你这是,怎么了?”
    她知道他这些年很努力地赚钱,用来支付弟弟那高昂的医疗费,她不知道他到底是做了什么,这话听着就让她觉得心惊胆战的,不由得抓紧了他的手,“展云,你是不是做了什么事情,你--”
    “妈,你先听我说完!”聂展云蹙了蹙眉头,“我没有用你们的名字所以他们不可能查得到,其他的你先别管,我没事的!你放心好吗?我只是提前跟你说一声而已!”
    聂母伸手抱住了聂展云,她已经失去了一个健康的孩子,她好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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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奥迪A8进入到一个公寓小区,从车里下来的聂展云径直走进电梯楼,到了所到楼层掏出房门钥匙进门时却感觉到有些不对劲,他快步走进客厅,看着就坐在沙发上的女人,眼睛微沉,“你怎么进来的?”
    佟媛媛在这里坐了一晚上了,打他电话一晚上没接,一晚上都联系不上他,贺谦寻来找她之后她便过来了。
    佟媛媛脸色很疲惫,看样子也是一晚上没睡,看见他进来换衣服进洗浴间,她开口了,“你在瑞士买了一套别墅,是放在舒然的名下的吧?”
    正要走进洗浴间的聂展云身体一怔,转身,眼神变得犀利起来,而佟媛媛却丝毫没有在意他那犀利的目光,继续说道:“不仅如此,你还动了普华的几笔重大款项!”她说着拿起手里的那只小U盘,“聂展云,你就为了她不惜不要你的前途,她舒然已经嫁人了,她对你这些东西什么都不再需要,你怎么还这么执迷不悟?”
    聂展云伸手扣住她的手腕,眼神变得冰冷,“你怎么知道这些?”
    佟媛媛手疼地脸色变了变,抬脸对视上他的眼睛,“你的电脑密码不就是舒然的电话号码和生日号码合并着的吗?想要猜出来有多难?聂展云,把柄就在我手里,不想让它落在贺谦寻的手里的话,你现在只有一条路可以走!”佟媛媛一字一句地说着:“娶我!”
    聂展云松开手,手指却顺着她的颈脖往上,然后慢慢收紧,轻笑,“佟媛媛,你知道我最恨的就是有人威胁我!”
    V章204:他离婚了?
    更新时间:2014-4-16 16:51:04 本章字数:3802
    “佟媛媛,你知道我最恨的就是有人威胁我!”聂展云修长的手指扣在佟媛媛那白希的颈脖上,慢慢收紧时薄凉一笑,手指在她的脸颊上轻轻一弹,“媛媛,骗谁都可以,但你骗不了我,什么生日号手机号的密码,那只是孩子们玩的游戏而已!对于学过密码学的你来说,要进去确实不难!不过你解开了那一长串的密码确实让我大开眼界了,看来你进步很快!”
    佟媛媛的颈脖被他的手指慢慢收紧卡住,气息尽管平稳但还是有些后气不济,眼神被迫抬高看着他的眼睛,他的眼睛平静而泛冷,带着一丝森冷的笑,他说得没错,他的电脑密码并不是她刚才说的什么生日号手机号码,她用了几个小时才解开了他的电脑密码,然后就是那私密的邮箱,那解密密码费了她一个晚上的时间才解开,邮箱里就一封邮件,是来自瑞士那边的邮件,层层加密,严密到做为解密高手的她都望其项背,邮件里面其实就是一个简单的购房协议已经签订完成的消息,因为发件是来自瑞士,而她刚才说的那些只不过是试探,她事事都往舒然身上牵扯,不过是想看看聂展云的真实反应而已。
    倒是他电脑里一个加密的磁盘里存了一些数据资料让她震惊得到现在都没有反应过来,贺谦寻来找她的时候并没有说什么重点,只是让她提醒聂展云不要太过分,她并不清楚到底出了什么事情,但那些财务数据让她明白了。
    聂展云在普华的财务上动了手脚!
    “聂展云,你没有其他的路可走了!”佟媛媛憋着一口气,脸色在红白青之间转换着,被卡住了喉咙的她渐渐地感觉呼吸吃力,眼底流露出一丝惊慌失措来,手里的U盘却被聂展云的目光紧紧地盯着,空气里好像有危险的气息在开始滋生,可最后却化作他浅冷的一笑,他手一松开时用上了一些力道,体力不支的佟媛媛直接被他推倒到沙发上。
    聂展云站在她面前,伸手拨弄着手腕上的手表,淡淡笑着,“不就是结婚吗?我答应就是!”
    聂展云轻描淡写的一句话让被推倒在沙发上的佟媛媛震惊地瞪大了眼睛,真的,是真的吗?
    他答应了?
    聂展云捡起落在沙发上的浴袍,便解开西装衣扣便淡声说着,“把你那张所谓证据的U盘收回去,我的电脑不可能会被你烤出东西来!你是第一天认识我还是怎么的?跟我玩这种把戏!”
    佟媛媛被聂展云的话说得脸色微微一红,确实,她没拷出什么东西来,她也只不过好运气地进去看了一眼而已,她拿着U盘也只不过是像吓吓他,只是她低估了这个男人的冷静能力。
    “那,那我们--”佟媛媛从沙发上站了起来,看着聂展云走向浴室的背影欲言又止,可能是一时间还没有缓过神来,不知道是该开心还是悲哀,若不是手里拿了他的把柄他怎么可能这么轻易地答应娶她?可这个结果还是让她忍不住地开心起来,她的手放在小腹上摸了摸,低着头难以掩饰内心的喜悦。
    这份喜悦来得太快,让她都开心地想哭!
    “你先回去,我有很多事情要处理,希望你谨记你刚才说过的话,说出去,对你没好处!”聂展云背对着她淡声说着,大步走进了浴室,把门一关,很快便听见里面有花洒洒出水来的声音。
    佟媛媛内心的喜悦感被他那冷漠的的关门声和警告声给冲淡了些,不过她还是什么都没再说,而是站起来深吸一口气,朝浴室那边看了一眼,将他丢在沙发上的外套挂起来,又把衬衣放进阳台上的洗衣机里,设定了干洗程序,把他换下来的鞋摆在门口的鞋架子上,看着被自己整理干净的屋子,这才站在浴室门外,看着里面那道模糊的身影,心里一阵低喃。
    展云,我们才是一个世界的人,你明白吗?
    门外传来一阵关门的声音,浴室里的水声停了下来,聂展云伸手抹了一把头上的水渍,抹开镜子上的白雾,镜子里的人目光冷若寒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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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尚钢,整座办公楼都显得气氛压抑异常,秘书部部长周嘉此时正站在董事长办公室门口,听见去休息室倒咖啡的小秘书那清脆的高跟鞋的声音传来,忍不住蹙紧了门口,大步走过去在那小秘书的面前一站。
    “周,周部长!”小秘书明显是没料到会被老大把路给堵了,以为是工作上哪里没做好,心里一阵战战兢兢的,这段时间所有的尚钢人心里都在发毛,不知道明天会不会发遣散费,被遣散掉还有钱,要是被开除掉,那就是一分钱都没有了,所以大家都在夹紧尾巴低调做人。
    周嘉伸手指了指她脚上的高跟鞋,低声严厉地说道:“马上去换掉!”还嫌人不够烦是不是?这高跟鞋的声音敲得人脑门都大了,听着就心烦!
    小秘书赶紧弯下腰直接将自己的高跟鞋脱/下来,拿在手里不停地道歉,周嘉让她赶紧回办公室去,等小秘书一走,她才低吁出一口气,抹了一把额头冒出来的冷汗。
    非常时期,谁都不敢大意!
    这边小秘书捧着鞋小跑着回办公室,坐下去之后才松了口气,被旁边的人拍了一下肩膀都吓得怔了一下,拍着胸口不停地说着,“吓死我了,吓死我了!”
    “怎么了?见你打着光脚进来?怎么不穿鞋啊?”同事小声问。
    “你们赶紧把高跟鞋换了,别穿高跟鞋了!”小秘书低声说着,把鞋子收起来,低吁出一口气,在同事们不解的目光下低声说着,“部长让我回来告诉你们的,别穿高跟鞋了,声音太大,会影响老总的心情!”
    她的话音刚落,秘书部的所有同事都开始换鞋,也有人低声埋怨,心情不好还怪我们穿鞋的,那去火锅店吃菜吃坏了肚子岂不是还要怪卖菜的?
    又有人说唉还是以前大少在的时候最明主,大少虽然工作严厉,但一到下班时间脸上的笑容就没断过,对谁都是一副亲和的笑容,不管是前一秒他才在工作上指出了你的不足点,但一下班,公私分明,不参杂任何个人情绪,还有人嘀咕说关助理在就好了,上一次在电梯里不小心鞋跟断了还是他找强力胶给粘上去的,这两个男人在工作上一丝不苟,但私下里却没有一点架子,对周边的同事都很好,典型的贵族绅士!
    这还真印证了那句话,物以类聚,有什么样的上司就有什么样的下属,大少跟关阳就是最好的例子。
    “就是不知道关助理的伤势怎么样了?这都快一个月了!”有人小声地说着,言语中带着一丝担忧。
    “也不知道大少的伤势如何了?那天看到那则消息我都吓傻了,怎么会这么倒霉呢?”
    “可能倒霉的还不止这些,你们听说了吗?”有人探了过来,并注意看了一下门外,叫人去把门口守着,一切OK了才在众人等待的目光下低声说着,“听说大少离婚了!”
    什么?
    离婚了?
    对于这群秘书部整天都能见到BOSS亲近BOSS的一群花样美女,之前在尚大少一进尚钢时就桃心乱窜,一听到他结婚的消息,大家都像瞬间焉瘪下去的黄花菜,为此还颓废了好长一段时间,之后又纳闷以为在公司年会上会见到那位所谓的大少夫人,可是望眼欲穿但压根就没看到,本以为是烟雾弹,结果后来大少夫人真的来公司了,她们才知道,唉,空欢喜一场!
    现在一听说他离婚,不少人先是惊愕,惊喜,但惊喜之后还是持怀疑态度,“不对吧?是不是外面乱传的!”
    “反正我是听一个律师朋友说接了一个案子,本以为是个普通的离婚诉讼,结果等他接手之后才知道,原来是跟大少有关!”
    “你那朋友也闷没职业道德了,这种事情怎么能随便拿出来说?”
    “这有什么,反正他现在律师都当成了,听说他在职的那个律师事务所被收购了,并且他还是被直接开除的那一个!”
    “你朋友是在哪儿就职?”
    “康德律师事务所!”
    “康德?听说康德的老板很有后台的,谁这么厉害说收购就收购了啊?”
    “不知道,听说是个国外的律师事务所给直接兼并的,速度快得让人都没反应过来!”
    “那你能说说,那离婚协议上,有什么特别的吗?你知道吗?”大家终于相信了,都围了过来,“我倒是听说大少夫人是D大的一位老师,还是个很漂亮的女教授!”
    “前台的张秘书见过的,是很漂亮的一个女孩子!”
    “那离婚协议是大少的太太提出来的,上面听说字都已经签好了,就等着大少签字了!”
    “啊----这么--居然是她不要大少啊!”
    一时间秘书部里细语阵阵,都在说这个女教师真是眼睛被猪油蒙住了,还有人断定说舒然看着大少被踢出了尚钢看他下台了就直接甩手走人了。
    而此时的董事长办公室,尚佐铭眼神yīn沉地看着手里的资料,合上资料时眼睛一沉,“他离婚了?”
    “是的,尚老!”董源回答。
    尚佐铭把手里的资料夹往桌子上一扔,“意思就是说,他也不打算接尚钢这个摊子了?”
    说完,他眼睛一眯,这婚离得也太是时候了!
    --------啊嘞嘞,亲爱的们,今天就一更,开始修前面的了,因为编辑晚上不在,所以得赶着白天上班的时间修出来,请大家谅解!!!------
    V章205:你OUT了
    更新时间:2014-4-17 10:54:39 本章字数:3854
    “啊切,啊切--”舒然连续打了好几个喷嚏,结果手里又拿着一只刚出土的玉扣,本是小心翼翼地捧在手里,却被自己这突然的阵仗吓得后脊背都凉了凉,她打喷嚏的时候脸只好朝着一边,怕自己喷出去的唾液会溅在玉扣上,人本来是蹲着的,这连打几个喷嚏让她一个忍不住地身体就往后倾,眼看着就要一屁股直接坐在土墩上,身后被人用手一扶,她才稳住了身体,第一时间转过脸去看手里捧着的东西,见完好无损才重重地吁出一口气,好在,没事!
    舒然检查了一边手里还没有清理出来的玉扣,沾着一些泥,需要用特殊工具来清理出来,这是刚从挖掘专家那边拿过来,旁边有人正等待着她描述记录,只是舒然没想到几个喷嚏下来,把自己的思维都给打乱了。
    “舒教授,你没事吧,要不要休息一下?”记录的人也是个后来才从文物局里派过来协调工作的女孩子,可能是怕舒然一个女性在这里不方便,所以便刻意安排了一个人过来。
    “没事,我可能有些感冒了!”舒然低声说着,小心翼翼地将手里捧着的东西放了下来,耳根子却一阵阵的发热起来,垂头时忍不住蹙眉,虽然她是不相信他们说的有人背地里咒你骂你耳根子会发烫,但是现在,她却在心里忍不住低咒一声,谁TM在背地里骂我?
    舒然一想,又想打喷嚏,旁边一只手臂极快地伸过来,把纸巾递给她,舒然这才觉察到刚才扶自己的是梁培宁,而此时递纸巾过来的梁培宁正用郁闷又好笑的表情看着她,就像她脸上有什么东西一样,舒然可不会被一个帅气的愣头青看得心跳加速什么的,她的定力非常,打从心里觉得自己还真没有像其他女孩子那样疯狂过,比如看到帅哥就移不开眼之类的,对她来说,她压根就少了那么一条筋!
    倒是这半天来,这位从文化局那边调过来协调她工作的小女生被梁培宁迷得眼冒金星。
    “可以记录了,这玉扣直径五十七毫米……”舒然低着头开始自己手里的工作,她做事很专注,而且不喜欢打扰,但是旁边蹲着的梁培宁却嘀咕出声了,凑过来,不顾舒然突然禁音凌厉抬眼警告他注意距离的眼神,低低一笑,“我觉得,咱再怎么认真,能不能用纸巾先擦一下你的脸?把脸擦干净了再工作行不行?”
    多影响美感啊!
    舒然眉头一蹙,这小子--
    舒然瞪了他一眼,正要将玉扣重新放了回去,再把手上的专用手套取下来擦擦脸,她就是嫌麻烦,因为又戴了手套,手套上还有泥,所以才嫌麻烦得忘记了擦,鼻子上却被一阵清香扑鼻而来,她一愣,顿时睁大了眼睛。
    梁培宁手里拿着的手巾径直就往她脸上放,动作熟练,看似粗/鲁但手帕铺在脸上时却动作轻柔。
    “别动别动,我给你擦!”梁培宁说着,动作麻利地给她擦脸,还时不时地皱一下眉头,嘀咕着,“叫你擦点防晒霜你不信,这太阳一晒,连细纹都出来了,晚上必须贴面膜补水!”
    梁培宁伸手给她擦着鼻子,好像是从来没有做过这个动作,所以动作显得有些生硬,更何况被他擦鼻子的舒然还正用眼睛瞪着他,颇有一丝不耐烦,似乎觉得这擦鼻子浪费了她不少的时间,梁培宁却冲着她瞪直的大眼睛眨眼逗乐,看舒然生气似乎是件让他开心的事情,所以在见到舒然的脸色转青转白的时候,他赶紧收回了手,嘿嘿一笑,颇有风度地认真说道:“看,我这只小棉袄多贴心!”
    舒然只觉得自己鼻尖都在发疼,如果没有例外,她的鼻子已经被揉红了,她眯着眼睛看着那个自诩‘贴心的小棉袄’,咬牙切齿地一字一句地说道:“我真想一把火烧掉你这只小棉袄!”
    说完她转过身去叫住了站在那边一脸发红眼睛不知道该往哪里看的女孩子,不用看也知道,那女孩子被面前的这一幕羞得脸都红了。
    不就擦了个鼻子吗?舒然挑眉是,叫住了她,“小北,过来,继续记录!”
    本以为她会跳起来踹他一脚,结果梁培宁站起来就往边上站了站,听见身后专注的声音,公式化的专业用语响起的时候,他挑眉,把自己头上的遮阳帽往上面抬了抬,看着那边正在认真测量分析的背影,嘴角抖了抖,这神经该有多大条?才二十三岁怎么就像三十二岁那历尽千帆的心态了?
    怎么说他梁培宁也是一个美男吧?唉,被忽视了个彻底还真是有点哀伤!
    梁培宁心里哀叹,眼睛珠子一转,鬼精灵似地将手机里刚才拍下的照片发了出去,并附加了一条信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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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尚爷爷打过电话来,你没接到吧?”张晨初从公司回来的时候是喝下午茶的时候,说这话时眼睛里还闪动着一丝沉郁的光芒,看样子是在想着呈帝公司的事情,他接过了佣人递过来的咖啡,喝了一小口放杯子时忍不住地叹了一口气,抬脸看向了正在练习走路的尚卿文。
    尚卿文‘嗯’了一声,不是没接到,是他没接而已!
    张晨初把西装外套的衣扣都解开了,并把领带给拉开松了松衣领,沉思了一会儿轻声说道:“贵州那边的项目已经完全搁下来了,看来是一时间放不平了,尚钢正在被严查,生产部已经全部停工,所有出厂批次的成品都被招回待审,虽然这定论还没有下来,但是就这架势,尚钢这个处在风头上的出头鸟想要脱身怕是有些困难了!”
    “想脱身也得先脱/掉一身皮,全身而退,不可能!”尚卿文淡淡地回应,转过身来走了几步,光洁的地板上映下了他的身影,颀长的,清瘦的,身上是干净得让人清爽的浅白色,人是依然有精神,不过这外形好像是比前端时间瘦了些了。
    “现在万美又在不停地煽风点火,徐茂才到现在都还没走,看样子是打算盯着尚钢不肯松口了,前几天传出徐茂才亲自去了一趟尚钢,谈的什么内容不太清楚,不过因为他的到来,尚钢所有的职工都战战兢兢的,都说了,说不定明天尚钢就是属于万美的了,易主是很容易的事情!”
    张晨初说着端着咖啡边喝边朝尚卿文那边看,他们对于这种商场上大鱼吃小鱼,趁机落井下石的事件已经有免疫力了,被吃,被yīn的,只能说自己没本事,你要有本事就吃别人,yīn别人,没本事就只能等着被吃掉!
    见尚卿文没有其他表示,张晨初也不再多说,烂摊子接多了还有可能会引火自焚,至少他们就很反对尚卿文再去管那些事儿!
    虽然这么想着好像有些不太人道!
    张晨初决定转开话题,想着今天听到的风声,便问道:“卿文,听说你离婚了,那字你签了?”
    那清瘦的背影一停,转过脸来时情绪不见一丝波动,眸子里却透着一股凉悠悠的冰,声音轻而柔,“你最近好像很清闲?”
    张晨初被他这句清凉的话说得喝进去的热咖啡都瞬间变得凉悠悠的,有些凉牙齿,他把咖啡杯一放,起身伸了个懒腰,嘿嘿一笑,“卿文,我最近很忙,今儿个叶箐艾在我这里选房子,就那么一个人我都得全程伺候着,这女人要求就是多,我呈帝集团几个区域的别墅群,所有户型都看完了,最后选出了中意的二十套来,还说这二十套各有风格,你说司岚会买下二十套作为婚房吗?”
    尚卿文目光动了动,明显是知道这厮是岔开话题把话题引到了司岚头上,便淡淡提醒了一句,“兄弟的女人别多加评论!”
    “是是是,我就觉得她看似干练其实骨子里有很强的公主病而已!”
    尚卿文听着没有发表评论,他跟叶箐艾接触不多,养伤期间,她倒是来过了两次,也只算得上是见了两面而已,对她的人不了解,但他却知道,司岚会娶她也只是家族的意思,不掺杂任何个人感情!
    “不过又不是我娶老婆,我/操心个啥?”张晨初说着扭了扭脖子,听见尚卿文的手机响起的声音,听起来像是短信的声音,不由得有些好奇,见他正缓步朝这边走,张晨初便顺手帮他从沙发上面拿起了手机,顺便看了看。
    “你什么时候开的微信?”张晨初很惊讶,也来了兴致,在他们眼里,尚卿文就是个到了中年需要维修思想的老古董,因为他不用ICQ,不玩电脑游戏,只会用公式化的电子邮件,连手机短信都很少用,走哪儿还喜欢用纸条留言,对于一些新潮的东西是完全不感兴趣,在他看来养花养草养鸟或是看书喝茶都要比那些感兴趣的多,他会用微信???
    尚卿文对他的话不置可否,只是微微蹙眉表示自己的东西被他碰了,心情不愉快,只不过张晨初不懂看脸色,而尚卿文走路又慢,在他朝这边走的时候,张晨初已经点开了他的屏幕,瞥见上面传过来的一张照片,凑近了看了一眼之后先是睁大了眼睛,然后被那下面的一行字怔得眼睛一鼓一鼓的,最后趁尚卿文发飙前赶紧把手机把手机赶紧递过去,可自己还是忍不住地憋得难受,最后忍不住了捧腹大笑起来,而拿着手机听见张晨初爆笑的尚卿文目光淡淡地落下去,落在那张被放大了的照片上,先是停了好一会儿,目光久久地凝着不动,然后目光左移,落在那张笑脸上眉头随即一皱,目光再往下,眼睛已经危险地眯了起来!
    照片上的人笑容灿烂,给她擦脸时两人亲密的样子让他忍不住皱眉,而那下面的一行字更是让他看了眼睛眯得都快成一条线了。
    张晨初笑得捧着肚子,腿快地爬到二楼冲着楼下拿着手机的男人大笑出声,把刚才看到的那一行字一字一句地大声地背了出来,“尚大叔,你OUT了!”
    ------这是第二更,今天更新完毕--------
    V章206:我一直知,他永不会来
    更新时间:2014-4-17 12:39:14 本章字数:7070
    我这一生渴望被人收藏,妥善安放,细心保存,免我惊,免我苦,免我四下流离,免我无枝可依,但那人,我知,我一直知,他永不会来!------舒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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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G市,天yīn霾,连续明媚了一周的好天气突然变了脸,天气预报说接下来的一周时间G市都将在yīn雨中度过,这给挖掘工作带来了新的难度,文物保护局提前在遗址上临时建起了保护棚,按照精准的测量将古墓周边的范围扩大至两倍,以免雨水浸湿了泥土,损坏了遗址。
    施工人员还在紧张地作业中,遗址周边的油菜田被夷平,大片金黄的菜花被踩得七零八落。
    从下午到现在现场施工,眼看着棚子才搭了三分之一,看来今天晚上还得继续施工了,舒然是少数愿意留下来的人之一,她是不想将多余的时间浪费在颠簸的车上,反正明天也要过来,她在休息期间将自己的留宿帐篷搭建好,是搭在棚子的下面,免得被夜间的雨水打湿。
    梁培宁一天都跟在舒然的身后转悠,虽然舒然在忙的时候他会坐在一边打她的游戏,但是这家伙一心能几用,明明见他打游戏打得如火如荼的,但舒然一说需要什么东西,他电脑一扔,不需要舒然重复说要什么,直接就给舒然递过来,舒然是怀疑这家伙眼睛是在看着电脑,但耳朵就竖着听着八方风声。
    搭帐篷的时候梁培宁这个男人出了不少力,并且还把自己的帐篷搭在舒然的旁边,说着什么好久没过野外生活了,今晚上尝试一下也不错。
    因为要配合搭建大棚,所以这些挖掘人员也提前先离开,没有离开的就自行安排,当然晚餐会有专人送过来,不用他们担心吃的问题。
    舒然收拾好晚上休息要用的睡袋之类的,便听见有细细碎碎的声音铺天盖地地绵绵地倾洒而来,四面通着的风夹带着一阵阵的潮意湿意涌了进来,雨点绵绵洒在周边数以公顷的油菜田里,听着那么的细腻而柔动,风中带着的潮意让她忍不住地打了个寒颤,抬脸时,目光看向了远处的茫茫的油菜田。
    头顶一把大伞遮住了飘进来的雨点,舒然愣了一下,便听见梁培宁嘿嘿地笑着,“这雨来得太快了,你看,棚子才搭了二分之一!”
    身后乒乒乓乓的声音也开始变得急促,修建棚子的人开始忙碌起来,吆喝着赶紧的把什么重要的地方给遮起来这边这边那边的,舒然觉得身后太吵,伸手拿过梁培宁手里的伞,“我去那边走走!”
    梁培宁‘哎’了一声,听不出什么情绪,却在舒然拿伞走人之后赶紧回到自己的帐篷里从包里取了一件衣服快步地跟上她的脚步。
    身后嘈杂的声音越来越远,舒然套上塑料膜的鞋子踩在渐湿的路面,路面有些崎岖不平,加上被推倒的油菜花jīng,踩在脚底下滑脚,头顶是绵绵阵阵的细沙*的声音,时大时小,舒然一手拿伞,步伐缓慢地往前走。
    天地间一阵灰蒙,这样的天气总会让敏感的人感到压抑,站定在一个落脚之处,舒然便没再往前了,再往前路越来越窄,只剩下了一条细细的田埂,夹杂在两块油菜田之间,黑森森的无限延伸到模糊的最里面。
    舒然不是个多愁善感的人,因为在她看来,多愁善感只是徒增悲伤,给自己心里再增加一道悲情色彩而已,实际行动永远比多愁善感来得有用的多,但是今天,雨声绵绵的天地之间,撑着伞的她却感觉到无比的孤寂无依。
    舒然很想嘲笑现在的自己,看,多矫情!
    只是在笑的时候不知觉地多了一丝苦涩的味道,心里安慰,嗯,矫情就矫情给自己看吧!也没什么大不了的!
    身后的脚步声有些零碎,紧接着越来越近,最后一件衣服直接披在了她的身上,“我怎么好像听到你在叹息?”
    梁培宁冒雨跑过来,给她披上一件斗篷之后转到她面前手指飞快地在领口给她打了个结,是很努力的打蝴蝶结,可是显然是技艺生疏,弄出来了个四不像,只是他自己看着还相当的满意!
    身边站着没动的舒然却轻轻开口。
    “我这一生渴望被人收藏,妥善安放,细心保存,免我惊,免我苦,免我四下流离,免我无枝可依,但那人,我知,我一直知,他永不会来!”
    梁培宁打蝴蝶结的手指一顿,本来是要笑的,可是低头看着她那双迷茫的眼睛,目光是看着远方的,却没有丝毫的焦点,声音轻轻的,比风吹散,吹进耳朵里的是听着让人徒增一点悲凉气息的话语。
    梁培宁见识过舒然的彪悍,却没有见到她有这样的一面,所以一时间都不知道该如何应对,拽着那两根绳子都不知道该怎么打结了,随即又听见她突然笑了笑,“这话说得还真是凄凉啊!”
    她一手把夺过了梁培宁手里拿着的绳子,自己一只手就麻利地打了个结,淡淡地说着,“有时候人们往往会期待别人能带给自己什么,其实恰恰相反,他应该想想,自己能给自己带来什么!”
    舒然麻利的动作和话语把梁培宁弄得愣了愣,见她情绪又恢复了自然,心里不由得低吁起来,好强悍的自愈能力!
    此时舒然包里的手机在响,她把伞递给梁培宁,自己从身上的包里拿出手机,看着信号仅有两格,这地方信号不太好,而且又因为下雨的缘故,信号就更加的弱了,她看着打过来的电话号码,先是一怔,表情有些微动,但还是按下了接听键。
    电话是聂展云打过来的,询问她在这边是否习惯,舒然浅谈了一下自己的工作情况,那边的聂展云听见她的声音,便幽幽一叹,“感冒了吧?”
    舒然吸了一下鼻子,‘嗯’了一声,确实,感冒了,白天连打几个喷嚏,刚开始她以为自己也跟梁培宁一样犯上了什么花粉过敏的症状,不过下午脑子昏昏沉沉的,她就知道自己是感染了风寒。
    “野外工作实在幸苦,注意自己的身体!”聂展云话语不多,知道舒然也不会跟他谈其他的,听着电话里的雨声,便轻声叮嘱:“夏初是雷雨季节,如果可以,别住在外面!”
    舒然语气微顿,她听出了聂展云言语中的关心,吸着鼻子清了清嗓子低声询问着聂展柏的病情和崔阿姨的情况,聂展云浅笑着说没事,他们很好。
    一通电话说的话很少,两人语气都很平静,或许他们都心里明白早已过了那个年龄,过了那段时间,所以现在能平心静气地谈其他,通话完毕时,一道闪电把灰蒙蒙的天际劈开,轰隆隆的声音惊得拿手机的舒然面色一白,真的是打雷了。
    旁边站着的梁培宁一直以审视的目光注视着舒然,因为他在给舒然撑伞,所以舒然接电话说的话他都听得清清楚楚,在舒然挂了电话后还一直盯着她看。
    “老公?男朋友?”梁培宁蹙眉,问。
    舒然却早已被那个响雷惊得脸色苍白,心脏也在砰砰砰跳个不停,手不由得护住了自己的手臂,还来回搓了搓,不去理会梁培宁的话,转身就朝休息的地方走,梁培宁紧跟其后,“不如我们回县城吧,今晚上还真的是雷雨啊,万一不小心被劈中了那就倒霉了!”
    让梁培宁奇怪的是舒然奔回自己的帐篷二话不说就钻了进去,把拉链一拉上,什么动静都没有了。
    梁培宁觉得舒然有些古怪,看见搭棚子的人正冒雨搭建,闪电不断,雷声也滚滚而来,在这里守着的人也不少,见梁培宁还在这里站着便有人过来,询问他们需不需要车离开,毕竟考古的人都走得差不多,留下来的都是文化局派来蹲守现场的,这些考古的人都是文化局花大价钱请来的客人,总不能委屈了客人。
    梁培宁含笑道谢,说已经叫了车过来了不用太麻烦,说完他走到舒然的帐篷边,蹲下身去直接伸手将外层的拉链拉开,看着里面黑漆漆的,总感觉里面怪怪的。
    舒然一个人蹲坐在里面,室外隆隆的雷声比在家里的还要大声,一记响雷响起,就像是在她头顶炸开的一样,黑暗中她伸手抱住了自己的头,咬着唇屏住了呼吸,她从小就怕黑,睡觉的屋子都要打开着灯,只不过她没想到会打雷,这雷声滚滚,在野外比在室内听起来还要大声,让一向镇定的她都忍不住地害怕起来了。
    “喂,车来了,我们走吧!”梁培宁想把脑袋凑进去看看里面的舒然怎么了,害怕打雷也没什么啊,他认识的女生没几个不怕打雷的,而且,舒然比他还小了几个月呢!
    但这孩子似乎倔强惯了,脸都吓得白了却咬着牙关没叫出声来自己跑到帐篷里面去躲着。
    梁培宁唤了一声没得到里面人的回应,麻利地将里面那一层的拉链拉开,就看见舒然蹲在里面双手抱着膝盖,头埋在怀里,听见拉链拉开的声音明显是惊了一下,抬起的小脸上苍白的让梁培宁都吓了一跳。
    还以为她没有弱点,原来她的弱点只是掩饰得很好而已。
    坐在车里的梁培宁看着在闪电雷声中缩了缩身子的舒然,尽管她没有大叫没有喊怕,还故作镇定地坐着一动不动,但他发现她咬着唇瓣的力度有些大了,尤其是在车窗外有闪电的时候,在雷声来临之前,她的身体都会忍不住地抖一下。
    从挖掘现场到县城,不过半个小时的路程,来接他们的是一辆路虎越野车,车最终停在了一个比较僻静的花园里,是一栋独栋的小洋楼的单独花园,舒然朦朦胧胧地感觉到身边有人在叫她,她觉得吵,闭着眼睛皱了皱眉头不想搭理,也迷迷糊糊地感觉头晕得厉害,连耳朵听外面的响声都变得模糊起来,虽然知道吵,知道有人抱起了她,她也试图挣扎了一下,但全身乏力的她最终放弃了挣扎。
    困!
    困乏难耐!
    “让医生过来看一下,好像是发烧了!”梁培宁面露忧色,是他从车里把舒然抱下车的,浑身都热得发烫,下午的时候就听她喷嚏不断,这时冷时热的,严重感冒了!
    “梁少,您的电话!”侯在门口的人轻声说着,梁培宁转过脸,听着室外隆隆的雷声,满意地点了点头,还好,这房子隔音效果很好!
    梁培宁从房间里走出来,并叮嘱进去的人好好看着点,走到楼梯间拿起电话看了一眼,电话是从D市打过来的,梁培宁接通了寥寥数语,“严重感冒,体力不支,晕倒了!”
    说完他本以为会听到什么来着,结果电话那边直接就被挂断了,让准备了一系列说辞的梁培宁傻愣愣地看着手机,这是什么节奏?
    舒然这一觉睡得昏昏沉沉,她也明显感觉到自己是体力大不如从前,尤其是从她流产之后,她的身体免疫力就越来越差,动不动就头晕目眩,再加上这一段时间她都没睡上一个好觉,往往强/迫自己睡下去,但凌晨一两点都会自然醒来,接着便是神经疼得她无法入眠,脑子会莫名其妙地乱想,想曾经,想过去,想现在--
    精神力也越来越衰弱,在晕过去的那一刻她甚至在想着,好了,现在终于好了,能够好好睡一觉了!
    只是这一觉睡得竟然也是如此的不安宁!
    依旧是梦境不断,那些压抑在心底的不愿在想起的片段有让人心一下子就暖下去的心动,也有突然被揪起来被活活捏碎的支离破碎,还伴随着婴儿的哭声,呜咽着分不出到底是从什么地方发出来的,有泼墨似的血,在浓夜中被晕染开,也有大雨中的紧追不舍,湿透了跌倒了的疼。
    太压抑了,太难受了!有那么一种感觉,她就像在大海中泅渡,那些记忆就像漂浮在水面上的漂浮物,想要抓住的东西太小太零碎,能救命的浮木却沉重得她不敢伸出手。
    她想呐喊,飘在水中想要发泄,却发现如果不抓住任何一样,她最终的下场就是直接沉下去!
    她一个猛子真的扎进了水里,沉下去了,呼吸变得困难,就在她觉得要死的时候,一只手将她从水里拽了出来,她浑身惊得湿汗淋漓,却始终睁不开眼睛,只听到耳边有人低低地喊着她的名字。
    他喊着,然然,然然--
    熟悉的声线,熟悉的音调,瞬间让她泪流满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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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D市,夏初的雨季也提前来临,张管家接待了今天张家来的第一位贵主人,不过在对方刚下车时,就听见一丝略带不悦情绪的声音,“他人呢?”
    张管家讪讪一笑,觉得郎家二少爷还真是眼睛尖,鼻子灵,这都还没有进屋就知道尚大少不在了。
    “是这样的,二少,大少本来是安排了要去美国,所有人都准备好了的,但因为他临时有事要先出去一趟,机票已经改签成明天的了,他说他很快就回来!”
    朗润缓步走进客厅,淡声道:“他说的很快是多久?几个小时,多少分钟?”
    真会挑重点啊!
    张管家听他的口气就暗自揣测,今天郎家二公子似乎心情不太好,于是赶紧回答:“可能要明天才能回来的!”毕竟,现在都快晚上了。
    “没人告诉他不能乱走?”朗润转脸看向了张管家,张管家被他那凌厉的眼神看得心里一抖,好吧,他家少爷平时还好应付,可其他三个就挺头疼的,尤其是这个,眼睛比手术刀还要凉的郎家二少!
    张管家很无奈,他们只能做到提醒,却不能左右少爷们的思想,尚大少要走,他们怎么拦得住?
    张管家只好沉默,听见沉闷的脚步声在耳边消失时,连带着一句凉得死人的话,“最好是死在外头别回来了!”
    张管家倒吸一口凉气,这话,好毒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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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舒然醒来的时候睁开了眼睛,先是愣了好久,像是在回忆自己是不是真的睡着了,睡梦中好像有人抱着她,低声软语哄着她让她睡觉,还用手指轻揉着她一直疼痛不已的太阳穴,她睡得迷迷糊糊,却不停地往那边靠,也不知道自己是抱住了什么,紧紧地抱着不肯松手。
    这是梦,还是什么?
    她居然会梦到尚卿文,梦到他在身边,抱着她,哄着她!
    舒然从*上坐起来,伸手把自己乱糟糟的头发抹了一下,感觉脸有些紧绷,眼角还干涩地难受,她正要爬起来发现被窝里好像有东西,她一把揭开了被子,才见到自己的脚边有不少的保温袋,放在她的身子的周围,难怪后来她会觉得热,非常的热。
    只是这样的场景,让她瞬间想到了去年的冬天,她重感冒一醒过来,*上全是这样的保暖袋。
    脑子里有一瞬间的呆怔,随即,她便从*上下来,顾不上整理自己的衣服穿着拖鞋就往往门外走,连开了两个门才找到了出路,顺着楼下的声音,她找到了楼梯间,踩着楼梯下楼,在楼下拐角的一个地方听着那个房间里有声响,是碗勺撞击在一起发出来的清脆声音,门是半开着的,舒然站在门口,心里突然有些酸酸的,很复杂,既期待着,却又害怕着。
    她在门口站了很久,都不敢去推那道门,却又控制不住心里的那份突然卷起来的思念,就看一眼吧,看一眼!
    厨房的门被推开了,那道穿着浅色睡衣的背影落在了舒然的眼前,是她所熟悉的浅色几何图案,背影显得有些忙碌,一手拿着勺子在锅里慢慢地搅动着,腾起的雾气被抽油烟机吸了进去,厨房里就听见碗勺的声音,他做事很专注,低着头好像在研究是不是做好了。
    这样的场景在舒然的记忆里有太多太多次了,穿着睡衣,一身闲适地在厨房里穿梭着,叫她站在厨房外面别进来,他做好了就叫她来吃,她还为此嘲笑他一个大男人下厨实在是有伤他的绅士气质,他却含笑反驳,给自己的女人做饭其实是一种享受,享受的乐趣只有他自己知道,她追问到底是什么乐趣,他故作神秘,用沾了面粉的手在她鼻子上捏了一下,告诉她,那是幸福的乐趣!
    幸福的,乐趣吗?
    舒然没想到自己有一天会被一个背影给彻底的打败,眼睛潮热地她难受,喉咙更是哽得她出不了气,原来的所谓的‘遗忘’,所谓的‘远离’,不过是给了自己一个逃避的借口,也给心底的那一份牵挂多了一丝重量,她不但没忘,反而却记得更加的清楚。
    那离自己不过十几步距离的男人,却在不知不觉中深深地镶嵌进她的脑海里,想拔/掉,却又拔不掉!
    不知不觉,舒然的眼眶被一阵雾气所蒙上,她就站在门口看着那道身影,想到了曾经的时光里,两人的相处场景,他往她碗里夹菜,告诉她不爱吃青菜不是好习惯,她睡觉不安分老是抢他被子,第二天一早醒来时发现他身上什么都没盖,鼻子嗡嗡嗡的一听就是鼻炎发作,她说你这人怎么不知道抢啊,他蹙眉,说跟女人抢,他还算什么男人?
    大男人,偶尔却也有小孩子脾气,会因为她忘记了回电话而黑脸,也会为了她塞给他的两百块钱而较真,身体力行给她上了一次难忘的实践课。
    她不知道怎么一瞬间想到的全是他的好!
    她此时什么话都没说,而是在站得双脚都快僵直之后才迈出了一步,一步步地走近他的身边,伸手的时候感觉到自己双手都在抖,却又控制不住地靠近了从他的伸手直接拥住了他。
    声音变得颤抖,音节孱弱如风中的落叶,轻轻地颤动着。
    “别说话好吗?让我抱一会儿,就一会儿!”
    被抱住的人身体微微一僵,真的,没动了!
    ------今天更新完毕了,唉,最近都在审核,每天都得审核,昨天更新的今天才审核出来,唉,这日子难过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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