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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7-210

    V章207:他接受了那一份离婚协议!
    更新时间:2014-4-18 10:07:41 本章字数:357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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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会儿,就一会儿!”
    舒然的声音轻地几乎快听不见,最后的音调淹没在了棉质的柔软的睡衣里,闭着眼暗自呼吸时心脏也跟着在抖动着。
    暖热气息,从棉质的衣料中透了过来,她慢慢收紧的手臂却在此时僵住,有种梦境突然醒来的现实感。
    不是他!
    尽管体格类似,但是气息不对!
    舒然猛的一抬头,看着扭过脸来安静地站着不动的梁培宁,一时间呆了呆,飞快地松开了手。
    她因为一个相似的背影就把别人误认为了是他!
    舒然收手的速度有些急切,收回手时也不知道该怎么来形容此时的心情,抬起的脸在看清是梁培宁那张帅气的脸蛋时,雾蒙蒙的眼睛突然变得雪亮起来,猛的往后急退两步,眼睛里尽是震惊和恐慌。
    梁培宁一手拿着勺子,‘哎’了一声,正要说什么,可那慌乱的脚步声已经逃也似地奔出了厨房,早已不见了人影。
    梁培宁站在原地,似乎还没有从她带给自己的震惊中缓过神来,因为他刚才好像听到她低泣的声音,还带着低低的恳求,恳求他就抱一会儿!
    不过显然,她是认错了人了!
    梁培宁憋了瘪嘴,把手里的勺子往砂锅里一放,被溅出来的粥汤烫了手,他低叫一声急退两步,摸着被烫了的地方嘀咕出声,“我的天,原来厨房是这样的人间地狱!”
    厨房果然不是他该来的地方!
    舒然一口气从楼下奔至二楼,她在慌乱中都忘记了自己刚才是从哪个房间出来的,一阵乱走最后却停在了一个房间门口,背靠着墙壁,双手慢慢地伸手抱住了自己的脸,用颤抖的双臂紧紧地把自己的头给捂起来,自己这是怎么了?
    因为精神压抑所以神经错乱了吗?
    错乱到把人看错,还抱错了人!
    舒然的震惊和慌乱致使她现在脑子是一团的糟,头发被她双手揉的不成样子了,太阳穴又是一阵发疼,她难受地开始扯起了头发,感觉到发间有长发脱落,松开手手心就是落下来的头发,她看着掌心一把抓就掉的长发,脸色也渐渐地变得苍白起来。
    雨后的早间有些清凉,梁培宁布好餐盘的时候,舒然已经从二楼下来了,换上了运动装,整个人也梳理打扮了一下,跟刚才不同的是,脸色和眼神都变了,梁培宁还记得她转身跑开时那满脸的泪水眼眶发红似兔子似的模样,但是仅仅才半个小时不到,就变了个人似的。
    他感觉到舒然的目光在他的身上打量了一番,眼神有些复杂,不过却很快掩饰了过去。
    “过来吃饭吧,人是铁饭是钢,刚才文化局的局长打电话来了,我给你请了假,你感冒还没好,今天别过去了!”梁培宁手里拿着一双筷子晃了晃,招手示意她过来坐。
    舒然听着眉头微蹙,她的工作怎么还需要他来安排了?
    舒然心里也有那么一丝的尴尬,因为刚才在厨房,她把他误认为成了尚卿文,所以在看着梁培宁一点反应都没有时,心里倒是松了一口气。
    就当是,就当是自己病糊涂了吧!
    不过这么吃亏的似乎也不是他!
    舒然走过去刚在餐桌上坐下来,目光在餐桌上那两盘清爽可口的绿色小菜上看了一眼,看着那翠绿的似曾相识的菜色,还有那在菜上撒下的一点点剁碎了的蒜末,很多人都会用这样的方式炒菜,但是舒然却觉得这菜看起来热别的眼熟。
    舒然没动筷子,却抬脸看向了坐在对面的梁培宁,“你做的?”
    梁培宁咬了一下筷子,听见舒然那狐疑的声音,对视上她那狐疑的目光,端着小碗笑,“舒老师,别小看我行不行?我好歹也上得厅堂下得厨房,这屋子里就咱们两个,不是我难道还是你?”
    舒然被梁培宁说的话又怔得愣了一下,难道真的是她的幻觉?舒然也不再说什么,端起面前的那一小碗粥慢慢地喝了起来,对面坐着捧着碗的梁培宁若有所思。
    舒然上午就没去文物局那边,因为今天天气也不算好,她这头疼的还挺揪心,打了电话过去询问工作安排,秘书告诉她因为下雨,他们便在县里临时成立了一个工作室,把挖掘出土的文物第一时间移至那个工作室,这些请来的历史学家也能更好的工作。
    舒然可不是个逞能的人,重感冒引起的后遗症让她在吃了饭之后就疲乏地不行,梁培宁让她在睡之前吃药,她吃完之后躺*上面对着*上那些保暖袋子却怎么都睡不着,因为她分不清到底是自己真的神经错乱到有了幻觉还是心理有了问题,吃饭的时候她问梁培宁为什么*上那么多的热水袋,梁培宁说是看她盖两*被子都喊冷,医生说就用这个方法,所以他就用上了,舒然本想再问为什么昨天晚上感觉有人在抱着他,可这么隐私的话题她怎么好去问梁培宁,要么就是幻觉,要么抱自己的就是梁培宁,反正无论哪一个原因都让她不能接受!
    或许,她真的应该去看看心理医生了!
    躺在*上的舒然一个电话打到了林雪静的手机上,林雪静好像在忙碌,因为是在海洋馆里忙着训练她那两只绿毛龟,冬眠已经结束,入夏季节,那两只宝贝需要人照料了。
    舒然听见那边的水声,应该是林雪静接电话的时候脚正拍着水,一听到舒然的声音第一个反应是舒然感冒了,声音都哑掉了,第二个便是听到那话的内容,‘呀’的一声话音拔高,“不会吧,舒然,你真的出现幻觉症状了啊?”
    天啊,这个说不严重也不算严重,但是说严重也很严重的问题!
    “你是不是很久没睡个好觉了,然后精神不济神经疼痛之类的?”林雪静压低了声音,寻了个比较安静的角落说话。
    舒然长长一叹,这几天没一天能睡着,但是,昨天晚上,她好像是睡着了的,所以人就感觉到了奇怪,因为她都不知道,到底自己有没有睡着!总感觉跟现实生活有了一点那样的诧异,什么诧异?就是感觉自己好像生活在了一个怪圈子里,严重起来就像是,她现在这种状态到底是醒着的还是在幻觉中?
    舒然把烦恼跟林雪静说了,林雪静在电话那头下了狠命令,让舒然赶紧回去找心理医生看看,身体疾病倒是没什么,但是心理疾病就比较麻烦了!
    当然林雪静也知道舒然不是个讳疾忌医的人,她既然会打电话来诉说苦恼,那么她一定是想过了要找心理医生了,之前舒然流产的那段时间,林雪静就建议她去看过了,因为那段时间她的精神确实不太好,人恍恍忽忽的,她就担心着,舒然之前的心理问题都还没有康复,这再出波折,超过了她的心理承受压力会出事的!
    舒然在挂电话之前答应了林雪静,她在结束了这边的工作之后回D市就去看心理医生,挂电话之前她听见林雪静似乎好像还有话要说,说话的语速也突然放慢到了支支吾吾的状态,她开口询问,“是不是有话没说完?”
    电话那边的林雪静迟疑了好一阵子,最后才轻轻地说着,“然然,其实你有没有想过,你之所以现在还绕在那个圈子里不能自拔,是因为你真的放不下他!”
    那天晚上,舒然半夜爬起来跟她说,她已经把离婚协议寄给了尚卿文,她听到那个消息吓了一跳,舒然就是在刚结婚那会儿也因为结婚事件跟尚卿文险些离婚,只是很不凑巧,那时舒然怀孕了,对于已经怀孕了的舒然,尚卿文怎么可能答应离婚,所以那离婚的事情也不了了之,但是这一次,她却果断地抛下了还没有康复的受伤男人,提出了离婚,怎么都让她觉得有些不可思议!
    既然这么放不下,为什么还要提出离婚?
    电话这边的舒然没有了声音,林雪静也在心里幽幽一叹,过了一会儿轻声说道:“有记者拍到,今天早上七点,他坐上了飞往洛杉矶的班机!”
    舒然握着电话的手僵住了,一时间想到了很多,想到了他的身体不可能康复得这么快,又想到了他去洛杉矶干什么,为工作?不要命了吗?
    但这所有的疑问都在一阵狂热的心跳中慢慢地沉淀了下来,在她离开张家之后,他们就没再联系,而她也把离婚协议寄给了他,就像一瞬间掐断了所有的联系,每每用手机拨号的时候,每次翻到那个NO1位置的号码,她总是会忍不住地暗嘲一下,女人真是奇怪的生物,已经果断做出了决定却依然在心理隐藏着那么的一丝期待,想想都觉得,矫情!
    不过他已经用这种沉默平静的方式告诉了她。
    他接受了那一份离婚协议!
    --------这是第一更,还有一更应该在白天下午才会有,,最近因为需要审核章节,所以给大家带来不便,请大家体谅一下,因为这个也不是我能控制的,希望过一段时间能恢复正常,么么!------
    V章208:都成定局了
    更新时间:2014-4-18 10:57:31 本章字数:3825
    在平静中挂断电话,舒然把自己裹进了被褥里,被窝里的暖水袋还有些温度,就现在的气候已经不算凉了,但体质偏寒的舒然还是会觉得冷,别人重感冒时发热需要降温,她却冷多于了热,每每发作都恨不得自己能抱个暖炉在怀里。
    枕在柔软的枕头里,呼吸间嗅到了从枕头里渗透出来的点点香水气息,淡淡的香气熟悉得让她忍不住地再次睁开了眼睛,目光紧盯着自己枕在脑后的枕头,低着头闭上眼再呼吸了一口,之后便是一阵恍惚,紧接着把自己的脸埋进了被窝里,拉紧着被子紧紧地裹着。
    真的,是自己神经错乱出现幻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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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下的梁培宁盘膝坐在沙发上打电话,脸却朝楼梯间看了看,伸手抓起一块薯片往嘴里扔,咔嚓咔嚓磨合的时候‘嗯嗯’出声,也不知道电话里面说了些什么,梁培宁的眉头紧了又松,松了又拧,短短几分钟做出来的表情是千奇百怪的。
    “行了行了,表哥,你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多话了?真是到了更年期的男人跟到了更年期的女人有得一拼了!”梁培宁嘀咕说完,又嘿嘿一阵讨好的笑,“表哥别动怒,我知道怎么做了,嗯替我向他问好!”
    “对了!”梁培宁本来是要挂电话的,却听了一下,挑眉说道:“你好像也感冒了,被传染了吧,听你嗓子都哑掉了!早提醒了你别做亲/密接/触的,你不信!”
    电话那边没有回应,在梁培宁还要说什么的时候,电话就这么被挂断了,让想要说话的梁培宁话都咔在嘴巴边,只好对着被挂断的手机狠狠地瞪了俩眼珠子。
    讨厌,又被嫌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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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此时,英国伦敦郊区的一座两层小别墅门口,一辆奔驰商务车缓缓停靠,来开门的菲佣用夹带着很重的地方口音的英文对着下车的人礼貌地问好,从车里下来的男子浅笑一声,点了点头,迈着缓慢的步伐跟在了菲佣的身后。
    两层小别墅面积不大,装修得极为简洁,屋子里的光线很好,挂在墙壁上的是几幅色彩浓艳的油画,画面也是简洁抽象派的,踩踏在楼梯上的声音在屋子里面回响了起来,二楼的一间卧室,菲佣正低呼着一阵叽里呱啦地说着什么,表情既忧心又无奈,最后一句翻译成中文就是,“我去告诉先生和太太!”
    你可以想象着一个二十八岁的男人在工作上雷厉风行,可是在家里被个佣人一天管这管哪儿的,不准这样不准那样,整天以身体尚未康复为由限/制了自由,从他醒来到现在快一个月了,每天的生活是度秒如年!
    躺坐在大*上的人看着佣人一阵手舞足蹈地表述之后快步从卧室走开,无奈的他抬起脸来看向了门口,见到门口站着的人,先是一愣,然后是面带喜悦的笑,紧接着语气里又颇为委屈地幽幽叹,“大少,你再不来,我真的要被关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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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舒然睡到第二天早上才醒,奇怪的是居然*好眠,也有可能是药物作用,她在临睡前吃了梁培宁给的感冒药,刚开始还胡思乱想到睡不着,谁知后来确实睡得很香。
    她是被饿醒的,醒来的第一反应是坐起来看手机时间,并看看有没有联系电话,电话确实有一个,但因为她临睡前换成了静音,所以才没接到。
    电话是聂展云打过来的,舒然看了看时间,昨天晚上八点多打来的,舒然也不知道他有什么事儿,正想着要不要回个电话,就看见手机短信处有一条未读短信。
    内容没什么,就是询问舒然感冒好些了没有!
    舒然觉得现在也没有必要再回短信或是打电话了,时间都过去这么久了。
    感冒的后遗症就是即便是睡足了一个好觉,但浑身还是觉得有些疲累,只不过精神明显比昨天的要好些了,上午的时候就去了一趟文物局临时安排的工作场所,她仅休息了一天,但工作却押了不少了,因为她是唯一一个专门研究古玉方面的人,而随着挖掘的深/入,出土的玉器也渐渐多了起来,看着摆放在玻璃橱柜里等待着特殊清理的玉器,想着这些都是需要仔细清理并且每一个都需要撰写一份报告,那些密密麻麻的黑体字在脑子里像一对乱哄哄的蚂蚁在乱爬似的,她就觉得头大了。
    果然,在面对工作的时候,是病不起的!
    看来今天晚上可能要熬夜了!
    繁忙的工作总是能让人无心遐想其他的事情,舒然就是这么的一个人,一旦投入工作连思想里都只剩下了工作了,好在身边还有个梁培宁,她在做辨别的时候,记录是让梁培宁做的,这家伙写得一手好字,而且记得也快,舒然先是有些不放心让他做,结果在写完一个之后她检查一下,发现这家伙语言用词格外的专业规范,看他嘴里叼着牙签写字的样子,明明吊儿郎当的模样,但手下写出来的字却绅士秀美得让人刮目相看。
    这年头,电脑用惯了,动不动都是电脑打印,能写得一手好字的人真的不多了!
    舒然的这个念头在脑海里一闪,脑子里就浮现出一串俊逸飘扬的行书字体,落笔款处的那三个大字写得尤其龙飞凤舞,让她看一眼都忍不住地要惊叹,果然是写得一手好字。
    不过怎么又想到那个人去了?
    舒然皱了一下眉头,抬手正要看时间,便听见自己的手机开始振动起来,她取下专业眼镜放下来走到一个僻静的角落取出了手机,手机是舒童娅打过来的,舒然在接电话之前都会条件反射地想一想自己这段时间到底有没有做过什么大事儿,这是这些年来养成的习惯,因为之前舒童娅都是在她做出什么事情的时候才会跟她联系。
    舒然这样的心态让舒童娅知道之后叹息过好多次了,每次都要说,真是自己教育的失败,有时候平时没事打个电话,只是嘘寒问暖都被女儿搞得像是应付间/谍战似的。
    舒然为此倒是不以为意,没办法,这么多年的习惯,一时之间改不掉了!
    这就像有人说的,每次当朋友来电先嘘寒问暖的时候嘴上说着客套话心里都会莫名其妙地警惕这人是不是又想借钱或是想占便宜来着!
    舒然的脑子转了转,想着她临时来G市工作的事情还没有机会向舒童娅交代,恐怕现在是秋后算账来了,她暗吸一口气,心里也算是有了谱,这才接通了电话。
    “舒然!”电话一接通,舒女士的声音透过电波的起伏有着一丝凉凉的感觉,舒然此时的耳朵一动,心里的警惕已经又上了一个层次了。
    “妈,有什么事吗?”舒然心里泛起了嘀咕,舒童娅的语气有些不太对。
    “你跟尚卿文是不是离婚了?”电话那头的舒童娅也不再绕圈子,她如果一旦绕圈子,她绝对相信舒然能比她绕得更远些。
    舒然握着电话一阵哑然,是没想到舒童娅居然也知道了这件事情,她一时间都不知道该怎么回答她,半响沉默之后,她才发出声音来,“是!”
    电话那边的舒童娅也明显是愣了一下,她本来是不相信的,但报纸上这两天都是这么写的,而且越写越不堪入目,冉启东也找她问了,因为好不容易缓解的家庭关系,谁都不想破坏掉了,冉爷爷和冉奶奶也看着着急,然后一大家子一起商量着,还是让作为母亲的舒童娅来问比较好一些。
    他们是宁愿相信外面的人在乱说,说什么舒然是嫌弃尚卿文现在地位和身体状况,主动提出了离婚,这几天嘉禾那边,老两口都住不下去,毕竟当天舒然结婚,尚卿文是宴请了嘉禾小区里所有的人,这结婚的那件事儿大家都心照不宣地没说什么,但是这才多久啊,又闹出了离婚,冉家那些远方亲戚也都来询问,这俗话说得好,嫁**随**嫁狗随狗,总不能因为对方一下子身残了你就拍拍屁股走人了吧,好歹也是夫妻啊!
    这就是所谓的人言可畏,年轻的孩子们住在大城市里倒是没什么感觉,毕竟现在的高层楼房或是独栋小别墅,楼上楼下左邻右舍的都不认识,谁知道你的家事?但是定居在嘉禾那边生活了几十年的老两口就不一样了,这说来说去,他们索性都到D市住儿子家里来了!
    扰心啊!
    舒然还不知道自己的离婚已经让家人不慎堪忧,当然,作为一个才二十三岁的年轻教师来说,思想自然是比老一辈的人看得开,她觉得结婚离婚都是自己的事情,但是老一辈的人们想法就是不一样了!
    舒然不知道该如何跟舒童娅解释,而且舒童娅也没打算要让她解释什么,而是凉悠悠地说了一句,“即便是要离婚也犯不着闹得人尽皆知的,你看看报纸上的那则消息,你拟定的离婚协议被放大了作为标本,至于你那主动放弃分割财产的大方行为,我只能说是你涉世未深,好好想想吧!”
    舒童娅说完便挂了电话,舒然明显感觉到她的语气很不好,不过事已至此她也没什么好说的,她用手机翻看了一下最新的新闻,果然在头条上面看到一则消息,标题和内容是什么她是不急着看,而是飞快地去看那份所谓的被作为‘标本’的离婚协议,而且,目光飞快朝下,是去看那签字的位置。
    当她的目光落在了下面,就在她签字的旁边位置上,那三个龙飞凤舞的大字呈现的时候,握着手机的她目光停了下来,半响之后轻轻一笑,释然!
    一切,都成定局了!
    --------阿勒勒,今天的更新完毕了--------
    V章209:果然靠谱
    更新时间:2014-4-19 11:31:18 本章字数:7140
    尚钢。
    秘书部部长周嘉在接到底楼前台秘书的电话之后,表情有些迟疑,挂上电话之后拨通了董事长办公室内线。
    “尚老,普华董事长贺先生到访!”
    周嘉在说完这句话时屏住了呼吸,这段时间压抑的气氛让每一个尚钢人都感觉到了不安,大家都在想着,这可能是尚钢暴风雨来临之前的宁静了,他们甚至都不敢再看报纸看新闻,太多的负面影响让他们都嗅到了末日到来的气息。
    电话里有些迟疑,但最后还是响起了沉闷的声音,“请他进来!”
    周嘉以为尚老会直接赶人,因为尚钢和普华是几十年的老对头了,排名一直不分上下,就前段时间尚钢名气大增,质量风波之后创下销售新高,信誉度也有所回升,只是现在,第一的位置又落到了普华那边去了。
    贺普华上楼的时候,尚钢董事长办公室的门是大开着的,贺普华走到门口,朝里面看了一眼,看见坐在里面喝茶的尚佐铭,笑了一声,“来得正好,一起喝茶吧!”
    带路的周嘉赶紧去取新茶杯,贺普华让秘书在外面等着,他则径直走了进去,步伐轻快,像他这种快七十岁年纪的人,看这步伐就是经常锻炼的人群,精神和体态都保持得挺好,只不过用脑过度,秃顶了,头顶中央一阵光秃秃的,看起来一阵发亮。
    “不介意吧!”贺普华径直走过来坐了下来,看着坐在对面沙发上不发一言的尚佐铭,接过秘书周嘉递过来的茶水,清嗅了一下,点了点头,这茶还算可以!
    进来送茶水的周嘉看着贺老的和颜悦色跟自己老板的yīn沉面孔想对比一下,一个看笑得越是灿烂,另一个的脸色就越发的黑沉。
    “刚上来的时候遇到了万美的徐茂才下楼,老尚,我来得还算是时候吧?”贺普华笑容就跟三月的春花似的,看得让人格外的刺眼睛。
    尚佐铭安静地喝着手里的茶,yīn沉的目光在贺普华那笑容上凝着,浓缩成了针尖状。
    贺普华却敲着二郎腿手放在沙发扶手上敲打着拍子,慢慢地收起了笑容,故作沉思地说着:“我记得十年前,你儿子还清醒的时候,你孙子还争气的时候,普华还被你踩在脚底下的时候,当年你是怎么说来着?呵,难听的话你说得太多了,我一时间都记不起来了,不过我觉得有一句话说得太对了,那就是‘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现在的尚钢--呵!”
    “贺普华!”尚佐铭捏了捏手里的杯子,脸色极其难看,看样子是下一秒如果贺普华再出言激他,他手里的茶杯很有可能就砸过去了!
    贺普华脸色不变,冷笑一声,“论能力,你也就这样了,没有尚卿文你尚钢就如一盘散沙,你这临阵换将的戏码一出来,我就为尚钢着急,我太想说一句话了,你脑袋是被门给夹了吧?”
    尚佐铭的胸口开始剧烈起伏起来,跟贺普华斗了这么多年,两人见面就吵话语中不是携枪带棍的就是暗嘲冷讽,谁也别想占了谁的便宜,这样的日子持续了多少年了?从三十二年前就开始了!
    “说完了没有?说完了就给我滚出去!”尚佐铭‘砰’的一声把手里的茶杯重重地放在茶几上,杯子里面的水因为手的大力给震得溢了出来。
    “哟,生气了?跳脚的时候还没到,你生什么气?”贺普华哼哼了两声,看向了门口,“门外的,给我进来!”侯在门口的普华助理快步走了进来,将一份牛皮纸包好的资料双手递在了贺普华的手里,贺普华将资料往茶几上一放。
    “看在咱们互看不顺眼了三十二年的份上,我给的价格是万美给出价格的两倍,我没有落井下石,我只是想告诉你,你再往后拖一天,尚钢的价值只会翻倍的跌,到时候那就真的不值钱了!”
    贺普华说完,看着脸色发绿的尚佐铭,转身走出办公室的门,丢下一句“想好了就联系!”的话,尚钢集团办公楼的底楼,贺普华上了专车,沉闷地看了那大厅一眼,助理轻声笑道:“董事长,难道不高兴吗?”
    普华和尚钢斗了这么多年,第一次见到尚钢兵败如山倒,业界都在说最开心的莫过于他贺普华了,从今以后,普华就是D市钢铁业的老大,地位不容置疑,可是看着贺普华那微蹙的眉头,好像有些不开心似地。
    贺普华转回了目光,幽叹一声,“没有对手的市场也就失去了竞争的乐趣,而且,还是胜之不武得来的!”
    助理讶然,这难道就是斗了三十几年斗出来的惺惺相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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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此时的万美,D市临时租用的高级写字楼,安静的工作室走廊外传来一阵脚步声,一身职业装的苏茉紧跟在徐茂才的身后,吩咐助理送两杯咖啡进办公室。
    办公室的门一关,窗帘就被拉了下来。
    徐茂才坐在办公椅上,抬起目光审视般的看向了苏茉,“看来你的工作还没有做通啊!”
    苏茉微微蹙眉,办公室的门被敲响,进来的秘书将两杯咖啡送上之后便关紧了办公室的门。
    “徐总,我也不知道那老东西到底是在想什么,但是这么拖下去对尚钢也没有好处,说不定我们的价格还会更低一些!”苏茉被徐茂才那目光看得心里一颤,这一个月的期限又快过了,眼看着时间一天天的过去,她也心急如焚,每一天都觉得煎熬难耐。
    尚钢的老头子一日不松口,万美就没办法拿下尚钢,而她,也没机会离开!
    事态比她想象的要缓慢的得多,就像进入了对峙期。
    徐茂才点燃了一只香烟吸了一口,烟雾中他微眯着眼睛,“是你工作不尽力,尚钢那几个高层的态度反复不定,你得下点功夫,嗯,苏茉,你明白吗?”
    苏茉脸色有了一丝的变化,不过却掩饰得很好,又似有些犹豫,但最后还是点了点头,“徐总,我明白!”
    徐茂才嘴里叼着那只香烟,目光在苏茉的身上扫了一眼,嘴唇一勾,露出一幕高深莫测的笑,“报纸上刊登的尚卿文离婚的消息,你看到了吧?那就是你做事的动力!”
    苏茉双肩微动,没有接话,只是抬起脸时,眼神比刚才要沉稳了许多,“徐总,我出去做事了!”
    徐茂才看着她离开的身影沉笑了一声,嗯,对,这就是动力!
    从办公室出来的苏茉回了自己的办公室,脸色有些微微的发白,她打内线电话把小雯叫了进来,小雯一看她的脸色不太好,便赶紧给她去倒了一杯温开水递过去。
    “昨天让你买的药买了吗?”苏茉接过了水,伸手按住了自己的小腹,小腹的隐痛让她的脸色看起来有些苍白,里面是一阵阵的痛,就像被什么在搅动一样。
    小雯赶紧从自己的包包里掏出药递过去,有些担心地看着苏茉一把撕开药看也不看地吞了下去,低声说着:“苏姐,这药不能多吃的,你这个月已经是吃第三次了!”
    小雯给苏茉买的是事后紧急避/yun/药,这已经是这个月的第三次了!她怎么一点也不在乎自己的身体啊?
    狼吞虎咽将大半杯的温开水喝光的苏茉躺在沙发上,喘了一口气,捂着隐痛的肚子,并没有理会小雯,而是问小雯工作上的事情,当她听到小雯说尚钢的某一位高层借故推掉了今天晚上的预约,她手里的杯子一捏紧,眼神一暗,MD,想过河拆桥!
    昨晚上那个老/畜//生弄得她现在肚子都还痛,原本以为今天就一定能有个结果,现在却借口一大堆,明显是不想认账了!
    苏茉把手里的水杯重重地放回在茶几上,眼神变得清冷起来,再开口时,唇角泛了冷,“再跟他联系,并告诉他,如果他是想让他们上司看到那些限/制/级的的动作片,我不建议牺牲一下!”
    啊??
    小雯呆住了,说实话她也知道苏茉这段时间是怎么工作的,因为那些酒店的房间都是由她来订的,她点了点头,出办公室时看着苏茉那难忍的表情,低声说着:“苏姐,你还是去医院看一下吧,而且,别再吃那药了,你还没有结婚生孩子,那药对身子很不好!”
    小雯的话是真心话,她跟万美所有的人一样,都知道苏茉跟徐总那不清不楚的关系,公司里流传出苏茉靠着被潜才登上高位的流言不是一天两天了,都好几年了,也都不是新鲜事儿了,她从上一任助理那里接手的时候就被告知想要留在苏茉身边,装聋作哑最好!
    这些话她本不该说,只是因为同是女人,实在是看不得她这么糟蹋自己的身体!
    职位高薪酬高有什么用,能比有个健康的身体积极向上阳光开朗来的好吗?
    小雯说完便关上了办公室的门,而躺在沙发上的苏茉却像怔住了一样,半响后,那苍白的脸色才浮起一抹苦笑来。
    孩子吗?她这一辈子都不可能再有孩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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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夜寂无声,紧闭窗户的房间里只听见键盘被敲打着的声音,门口响起一阵敲门声,都没有影响到敲打键盘的人,梁培宁手里端着一杯暖胃的花茶,进来了把杯子一放。
    “我说姐姐,你一天不累吗?”
    梁培宁看着坐在沙发上盘膝着对着电脑在听见他的声音都不肯抬头看他一眼的舒然,伸手去揉她的头顶,这个动作把舒然给惹毛了,一转头就恶狠狠地瞪了他一眼,嘴巴里还衔着一支温度计,身体瞬间往边上靠了一下,躲开了他的手,那眼神明显是非常的不满。
    姐姐?叫她姐姐?她比他还小两个月好不好?
    梁培宁看着此时比白日里显得要邋遢了许多的舒然,头发有些乱,身上穿着一套棉质的睡衣,看样子就像是大学毕业前连夜赶论文被那文字给轮了一轮又一轮的颓废像,哪还有她白天那御姐的范儿?梁培宁再转脸瞥了一眼她的*,眉头耸得老高,天,狗窝原来就是这样子的,嗯,他要不要用手机拍下来?
    梁培宁还在思考着干脆用手机拍下来给某人看一下,这孩子一写起报告来就完全变了个样儿,哪里像个已婚妇女?简直就是个没长大的孩子!
    梁培宁在思考,一只手已经重重地往他手背上拍了下来,嘴里衔着温度计的舒然恶狠狠地冲着他瞪了一样,手直接指着门,出去!
    她写东西的时候不喜欢被人打扰,思路一断她又要重新想了,往往写东西的时候又是最焦虑的,焦虑到恨不得一遇到麻烦就扯头发,喏,她不用看也知道,她现在的头发一定乱糟糟的!
    唉,再扯下去迟早要秃顶了!
    舒然心里叹息,却有脑子绷直一根筋,她这神经一松懈就不想再写下去了,无奈自己建立的资料库需要她来完善,以备以后的工作需要,查资料更加方便,还有文教授给她发来的邮件,是一家拍卖行拿过来鉴定的东西,总共是三件,她打算把这边的资料先填好之后再仔细研究一下那三件拿来鉴定的物品。
    工作啊,挣钱啊,舒然现在的脑子里就这两个概念,促使她能量爆/发,她手还没有脱离笔记本键盘,嘴巴里衔着的温度计就被抽/掉了,咯得她门牙一阵酸,抬脸露出一脸的郁郁表情,正要发飙,却见梁培宁把温度计往灯光下一照。
    “顶着三十九度的高温危险作业,舒然,你这是化悲愤为力量啊,他们都说失恋的力量是巨/大的,我看啊,这离婚的力量才是吓人的!”
    舒然大脑子里一阵嗡嗡嗡地叫,听着这话怎么就感觉跟刚才林雪静说的话是一模一样的?
    继舒童娅打电话过来询问了真实情况之后,林雪静的电话也尾随而至,当然林雪静也没什么好说的了,就义薄云天地在电话里吼了一声,“舒然,回来了我请你喝酒,庆祝咱们恢复了单身,让那群男人都滚蛋去吧,单身万岁!”
    舒然听着电话里愉悦的声音,却在尾端听出了一丝淡淡的凉来,不过她什么都没说,答应说好回来了一定好好喝一场。
    “哎,出去走走,去不去?一天待屋子里都快发霉了!”梁培宁可不管舒然的叫他‘滚’的眼神,在沙发上伸了个懒腰,还无比自然自来熟地往舒然身边靠,舒然手里还拿着手提电脑,端起来就想往他头上砸去,这不是明显的揩/油吃豆腐吗?
    扯淡了!
    “离我远点!”舒然往边上挪了一下,让靠过来的梁培宁扑了个空,她还真是从来没有遇到过像梁培宁这样牛皮糖一样的男生,要不是他那张脸还看得,就他这种时不时摸一下靠一下的举动,她早就伸手抓花他的脸了!要不,踢下盘?
    梁培宁被舒然突然透过的目光看得心理一阵瑟瑟的凉,只好指了指茶几上的碗,好吧,我是上来送药的!
    顺便看看她在做什么!
    感冒的人不是应该多休息吗?他得坐在这里监督着她!
    舒然这才松开手里的电脑,把药拿了过去,却没有吃,因为就经验来看,感冒药里都含有促使睡眠的药物成分,她打算忙完了再吃药,也不至于待会一吃下去就昏昏沉沉地想睡觉!
    梁培宁被舒然那句毫不客气的‘离我远点’说得面露忧伤,这也太直接,太伤人了,好歹他也是大帅哥一枚!
    “舒老师,咱们也相处这么多天了,你觉得我怎么样?”梁培宁摆了一个单手托腮的姿势,看舒然。
    舒然的目光都没有从电脑上转过来,语气淡淡,“不怎么样!”
    梁培宁很受伤,本还想再说什么就被舒然淡淡的声音打断了,“你不是学历史学的,你学什么的?”
    梁培宁愣了一下,半响之后觉得有些牙疼,便嘿嘿一笑,“你怎么看出来的?”
    舒然挑眉,把电脑一合上,“我看了你撰写的报告,里面虽然有很多的专业用词,乍眼一看看似很专业,但是连着一起看一遍就知道了,你这移花接木的生硬词段还需要进一步的润色!而且还有抄/袭的嫌疑!”
    舒然说完从茶几上拿起一份资料来,在上面点来点,“你的这一段是抄的我在两年前发表过的一片论文上的段落!”
    梁培宁嘿嘿笑着的脸有些尴尬,不过却没有被抓包的那种尴尬,只是摸了摸鼻子,笑,“舒老师,你记性可真是好!”
    舒然眼神变得有些凌厉起来,语气却依然很淡,“你学什么的?为什么跟着我?”
    梁培宁的脸色立马囧了囧,心里哀怨,不会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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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梁培宁最后是被舒然给瞪出房间的,那眼神大有‘学艺不精又滥竽充数无可救药’被鄙视得险些钻地缝了。
    出了那道门,梁培宁才忍不住地抹汗,妈呀,学霸还真不是盖的,几年前的东西都还记得那么清楚,天,这种人得罪不得!
    舒然心情有些小郁闷,为什么,因为刚才文教授才跟她说,这梁培宁是他妻子的一个亲戚的孩子,说刚回国,一听到这搞研究的就兴匆匆地毛遂自荐,妻子说正好让他出来历练一下,免得那小子宅在家里让家人都担心传宗接代的大问题,又说小舒啊然然啊,我是信任你,你看你那么多的学生都能教得好,你也就借此机会好好教教他,不求能学多少让他能有点事儿做比一天晃得跟不停的钟摆似的就好!
    开导?开导什么?开导他别宅在家里忘记了传宗接代?他才多大年纪啊?而且就她这两天的观察,那家伙不内向吧,他都宅了那她岂不是宅中宅?
    舒然最后是在无语黑脸的状态下挂了电话了,因为文教授最后告诉他,梁培宁是学金融的,而且听说还是个金融天才!
    靠!
    果然找了个靠谱的来啊!
    挂了电话的舒然有种想要用额头撞墙三百遍的冲动!
    临走之前她就再三重申,这次一定要个靠谱的助理,这,还真是够靠谱的!
    临睡时,舒然躺回*上,吃了药的她开始有些昏昏沉沉的,想睡觉,意识虽然有些昏沉,但眼睛却还看着平板电脑的屏幕,手指在屏幕上滑动了一下,屏幕上是那则掀起D市风波的离婚协议,她看了看,觉得自己真是脑子出问题,还看什么看?
    人在忙碌的时候总是会忘掉很多事情,但是最害怕的依然是夜晚,夜晚太安静,安静得她控制不住地不去乱想。
    明明是吃了药感觉头昏脑胀,但人却睡不着,她爬起来点开了电脑,给林雪静打电话,说不如咱们打会儿Q/Q游戏吧,几年前流行种菜的时候,从不玩游戏的舒然也跟了一回潮流,大半夜的为了防止别人偷菜,爬起来盯着电脑,一看到菜成熟了,赶紧摘,顺便还偷别人的菜,那阵子同一个寝室的暖洋洋很长时间一大早起来顶着**窝头对着电脑拽着她的铺盖卷儿就尖叫,“好啊,舒小然,你丫滴又半夜偷了我菜,看我不拔光你的毛剁了你的肉给我的菜施肥!”
    施肥那是不可能滴,理由是暖洋洋那家伙每天晚上睡得像头猪,菜她照样偷,每天被暖洋洋大清早咆哮着扯铺盖卷也成了她晨起的闹钟,准时无比!
    舒然对着电脑想起了好久没见的好友,不知道大洋彼岸的她是否安好,舒然正打算给林雪静打电话,这段时间她们都有个共同特点,失眠,现在也不知道她睡了没有!
    结果她电话还没有打出去,一个电话就打了过来,她看了看是个陌生的电话号码,愣了一下还是接通了,还不待她出声,电话那头就传来一阵哭声。
    “然然,展云出事了,我不知道该怎么办了,然然--”崔阿姨在电话里哭得上气不接下气,舒然也被吓住了,急忙安慰询问到底是怎么回事。
    崔阿姨哭着说着,“我也不知道,警方说他杀了人,说他杀了佟媛媛!”
    V章211:突然之间,很难过!
    更新时间:2014-4-20 14:48:58 本章字数:12630
    “警方说他杀了佟媛媛!”崔阿姨的最后一句话就像一记炸雷在舒然的头顶炸/开!
    杀了佟媛媛!
    这怎么可能?
    舒然被这个消息震得半天没回过神来,耳边还有崔阿姨那焦虑到撕心裂肺的哭声,连声音都哭哑掉了,她脑子里也突然像一团浆糊一样乱得找不到头绪,但这种混乱的思维没有持续多久,她暗吸一口气,一边在心里自我安慰一边出声安慰着崔阿姨,让她情绪能够安稳一些,整理好了心绪才娓娓道来。
    崔阿姨说聂展云已经有两天没有来医院了,本来聂展云也跟她说过来医院不方便,尽量选择在半夜才过来,结果这两天都没来了,打电话一开始是处在无人接听的状态,后来便是直接关机,她担心他,找机会去了一趟贺氏,才得知聂展云已经在一天前被警方控制了。
    这么大的事情她到现在才知道,崔阿姨心里既自责又害怕,本来之前聂展云跟她说的那些话就让她莫名的恐慌,结果才没多久就出了这样的事情,让她早已失去了主见,她顾不上聂展云曾经跟她说过的,不管发生什么事都不要跟舒然联系,但是她现在除了舒然,不知道该找谁!
    舒然看似在冷静地听着崔阿姨的话,其实一只手已经紧紧抓住了心口的衣服,饶是她再强装镇定,但是她毕竟也是第一次经历这样的事情,她也心乱如麻,在挂断崔阿姨的电话之后,她一个电话打到了林雪静的手机上。
    林雪静接到她的电话有些支支吾吾,尤其是在舒然问到聂展云的事情上时,林雪静最后支吾不住了,才叹息一声,“然然,他的事情你最好别插手,很麻烦的,你根本想象不到发生了什么事情,佟媛媛死了,聂展云不仅被控故意杀人还牵扯到了经济犯罪,他的事情你没有能力再搀和了!听我一句劝吧,别再过问了!还有,别跟他有任何的来往,知道吗然然,被牵扯进去没有好处的!”
    林雪静最后还跟舒然说暂时别回D市,是用近似恳求地说的,这边的舒然已经愣住了,早在贺谦寻找她的时候问的那些话就让她有了一丝不详的感应,贺谦寻说聂展云私自挪用了普华的大笔流动资金,但是林雪静让她暂时别回D市是什么意思?难道还跟她有什么关系吗?
    在舒然再三的询问下,林雪静才低低出声,“警方在佟媛媛的家里找到了很多自制的手工娃娃,上面全写着你的名字,扎满里针,就连墙上也贴着你的照片,上面用飞镖戳得不成样子,还有,你前几天跟聂展云在一起的照片也被刊登了出来,他们怀疑--”
    怀疑舒然跟聂展云关系亲密!
    D市因为这一桩案件闹得满城风雨,而相隔在几千里之外G市的舒然因为工作繁忙的原因并不知情!
    然而这消息却像惊涛骇浪一样将舒然打得措手不及,前几天她曾接到过聂展云的电话或是短信,短信内容很普通很简单,其中有一次的通话聂展云却说到了小时候两人一起玩的猜谜游戏,他还打趣地问舒然是否还记得那些谜底,舒然笑道考记忆力的东西对我来说就是小儿科,她连三岁的记忆都还记得清清楚楚的,聂展云笑了笑记得就好,她不知道他怎么会突然提到了以前,两人的通话持续了大半个小时,应该是这大半年来两人第一次平心静气轻松的一次谈话,末了,他才轻轻地说着,舒然,如果尚卿文对你不好,你就找个好男人嫁了吧,舒然听到这句话之后顿了一下笑笑说我自己可以对自己很好,加倍的好,聂展云在电话那头声音有些停顿半响之后才笑了一声,傻瓜!
    不知道为什么,那天那一通电话让舒然在挂断之后有种想哭的冲动。
    凌晨四点多,梁培宁听见了走廊上有脚步声和箱子被拖动的声音,他从*上蹦起来就跳下*去开门,看到舒然提着箱子已经下楼了,他急忙跟上一把拉住舒然手里的箱子。
    “舒然,大半夜的你干什么?”梁培宁显然也是没睡着,所以才会如此惊醒,他看着舒然那双微红的眼睛,扯着她的箱子不松手。
    “我有急事要赶回D市,工作这边的事情我会跟这边的人交代,松手!”舒然这一晚上都没睡觉,她想得很清楚,她不能像林雪静说的那样对崔阿姨和聂展柏不管不问,聂展云被看押,而崔阿姨和在病*上的聂展柏在这边根本没有亲人,他们无依无靠,她怎么能袖手旁观?
    “舒然,别趟那滩浑水!”梁培宁依然不松手,剑眉已经竖了起来,这世界上还真是没有不透风的墙。
    连他也知道吗?
    舒然定定地看着梁培宁,“我只知道我不能对他的家人不管不问,我做不到!”
    十三岁那年给予她那一碗饺子温暖的崔阿姨,还有那个经常会揪她辫子喊她黄毛小丫头的聂展柏,他们虽不是亲人,但是在她灰色的童年里却扮演着亲人朋友的角色,她做不到不理不管,尤其是在听到崔阿姨那无助哭声的时候。
    梁培宁脸色都变了变,看着舒然扯开他的手,他二话不说也跟在了身后,“等着我,我跟你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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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D市警局,从审讯室出来的人闷着一张脸,把手里的资料夹往桌子上一扔,“他依然拒绝开口,说有问题就跟他的律师谈,这小子的嘴巴紧,对于我们提出的那些问题都保持着一脸的淡然,最可气的是,我们说再多的话,末了他只会跟你说一句话,拿证据说话!你妹耶!”
    这事让他们刑侦组特别头疼,因为他们所面对的嫌疑人是个高智商具有反侦察头脑的人物,办起来显得特别吃力。
    “密室杀人证据不足我们就不能私自扣留,但是好在经侦调查组那边找到了证据,长点心吧,这人不好对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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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聂展云已经被关了两天了,还没有审出个所以然来,不过那些证据是铁证如山!”张晨初摸了摸鼻子,“贺谦寻提供了普华的所有内部信息,聂展云私自动用普华资金的行为已经得到了证实,听里面的人说他没有否认也没有承认,把说话权都交给了自己的律师!”
    他倒是个聪明人,知道在非常时期守口如瓶,静观其变!
    “只是佟媛媛的死实在是蹊跷,她怎么就死在了自己家里的浴室里呢?而且还是割腕自尽,听内部人说现场并没有打斗的痕迹,屋子里只有佟媛媛自己的指纹,整个现场看起来真的就是一桩自杀案件!”
    佟媛媛是割断了自己的手腕血流过多死在了自己的家里的浴缸里,听说现场极其血腥,整个浴缸里都染成了一片血红,她安静地躺在血水中,死的时候很安详!
    警方之所以会怀疑聂展云,也是因为聂展云是她的未婚夫,也是跟她有过亲密关系的人。
    “不管他有没有杀人,但就这案子也足以让他吃定这官司了!只是卿文,邵兆莫接了贺谦寻的单子,你知道吗?”
    普华就此经济案件已经找了律师,会通过法律途径来解决,而普华这次找的律师居然是邵兆莫!
    邵兆莫可是尚钢律师团挂了名的金牌!
    一直坐在一边翻着一本书安静着的尚卿文淡淡地扬了一下唇角,“开门做生意,哪有不接的道理?”
    张晨初和司岚对视一眼,真的?仅仅是这个方面的原因?他邵兆莫会接这个案子难道不是你的授意?
    司岚沉默了一会儿,轻声说着,“卿文,舒然回来了,你知道吗?”
    翻书的尚卿文目光微微一动,目光就像凝在了书页上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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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林雪静在机场接到下飞机的舒然时,傻眼似地看着跟在舒然身后还穿着睡衣拖鞋的梁培宁,看着那一头**窝似的酒红色短发,不由得抽起了嘴角,天,在机场大厅,那是百分百的回头率。
    舒然快步上车,梁培宁也懒着不肯走,一路上此人嘴巴就跟挂了个油壶,穿着睡衣上飞机经过安检时被安检人员是打量了一遍又一遍,最后有人嘀咕询问怎么就穿着睡衣出来,梁培宁眼睛一眯,我喜欢!你咬我?
    好在还穿着一身睡衣好吗?好在他昨天晚上没有luo/睡好吗?不然今天他可是连睡衣都懒得穿的!
    上了车之后,林雪静便从自己的包里拿出一张银行卡递给舒然,“冉叔叔让我转交给你的,里面有十万,你暂时应该够用!”
    舒然也没有再多说,把银行卡放进自己的包里,她在出行前就跟父亲联系了,她说自己现在需要钱,父亲什么都没问,早上林雪静来接她之前去了一趟学校,银行卡是父亲给的!
    舒然心里感激,父亲什么都没问就把钱给了她,舒然是知道林雪静没有多少积蓄,而她现在需要一些钱,倒是坐在后排一路上都没吱声的梁培宁说话了,“舒然,你要钱干什么?”
    舒然回头看了他一眼,跟林雪静说着,“就在下一个路口停一下!”
    林雪静停车,舒然转脸看向了梁培宁,“你现在就给我下车!”
    梁培宁一张脸给石化了,什么,现在就赶他下车,拜托,他身上除了一张登机用的身份证,没钱包没手机,啥东西都没有,他甩火腿跑回去呢?
    梁培宁发怔时,旁边的车门已经被舒然拉开,伸手拽着他的胳膊不由分说地就往外面拉,梁培宁没料到舒然是说动就动,他一不留神就被她拽出了大半个身子,身体往车门口一倒,那张被他呵护备至的脸险些就撞在了车门上,随即一声哀嚎,“舒老师,你这以大欺小的行径也太恶劣了,你好歹看着我是你导师亲戚的份上对我温柔点啊啊啊啊啊!”
    舒然可是顾不上什么温柔什么了,她现在要赶着去处理一件急事,带着他总归是不方便,可是梁培宁那厮人太高太壮,刚开始那么一拉是趁他不备才拉了一把,现在他反应过来了抱着座椅不松手,她压根就使不上力气来了。
    “梁培宁,你先下车,我给你钱,你自己坐车回去!”舒然喘了口气,她也不是胡搅蛮缠的人,只是她要去办事带着他实在是不方便,而这个家伙因为一大早跟着她从D市跑回来,睡衣都没时间换,到现在还穿着一双拖鞋,D市这大清早的也有些凉,看那样子是脚趾头都凉得发白了。
    梁培宁抱着座椅不松手,“我不,你怎么把我带过去的就要怎么把我带回去,你别想干了事儿就像拍拍屁股走人!”
    天啊,我干什么了我?
    站在车外喘气的舒然一个头两个大,开车的林雪静被梁培宁的话说得一愣一愣的,忍不住地笑了起来,看向了舒然,妞,你这是对人家花样美男干过什么缺德的事情了?人家都赖上你了!
    舒然最终是拿梁培宁没则,因为她拖不动他,气喘吁吁的舒然只好坐回了车上跟林雪静说了一下路线,接着便翻开了林雪静给她买来的报纸,坐在副驾驶的座位上一目十行地翻看着。
    看着看着眉头已经深深地皱紧了,把报纸胡乱地揉成一团扔在了一边,旁边的林雪静低吁出一口气,轻声说着:“然然,你也别担心,事情还在审查阶段,还没有定论的!”
    林雪静这么说着,心里却为舒然这样的表情感到一丝焦虑,她怎么对聂展云还这么挂心?难道真的是旧情复燃?怎么可能啊?
    而且舒然突然要这么多钱干什么,林雪静很想跟舒然提个醒,毕竟前天她跟尚卿文离婚的消息才传出来,要是现在她再跟聂展云走得近了,都还不知道会闹出什么事情出来!
    至少林雪静现在听得最多的一个版本就是舒然水性杨花,跟尚卿文结了婚还在外面跟其他人乱来,再加上那一则曝/光离婚协议,还有那被人刊登出来的照片,完了,她再一次成了众矢之的!
    舒然扔在旁边的报纸被靠近的梁培宁捡了起来,展开看了看,又朝前面坐着的舒然看了看,耸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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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大红的科鲁兹径直奔向了那家僻静的高级疗养院,舒然从车里下来在门岗那边进行了反复的沟通,长达十几分钟的时间都没办法说服进去,这边梁培宁打开车门施施然走出去,穿着睡衣的他顶着乱糟糟的**窝头趴在门岗的窗口一脸没睡醒的样子抬脸望着那位穿着制服的高个子门卫,眼睛有些蒙蒙的,身边的舒然表示自己真的是进去帮朋友办事,希望能通融通融,对方还是一脸的严肃摇头说你们不能进去,舒然气结,口水都说干了一点用都没有,这边梁培宁去嘻哈笑了一声,摆个萌样,冲着门岗笑,“大哥,借个电话打个电话呗!”
    舒然都不知道梁培宁还在那边磨蹭什么,她坐在副驾驶一脸的泄气,前几天她来的时候,也是崔阿姨好说歹说让进的,这一次又不让进了,这是什么破医院?
    挡在车前的铁栏却缓缓打开了,舒然怔了一下,听见后面梁培宁上车关车门的声音,一脸的诧异,转脸看向门岗,门岗对着她打了个手势,请进!
    舒然诧异,林雪静转脸看梁培宁,行啊,这小子!
    “我跟他说,我爷爷是XXX军区的首/长,我爸爸是XXX医院的老大,额,我妈妈是XXX的省/委书/记,我哥哥是XXX的负责人,我姐姐是XX家的长媳,我侄子是XX家唯一的继承人……”
    梁培宁说的这一长串的话把前面坐着的两人震得目瞪口呆。
    末了,梁培宁嘿嘿一笑,“我扯淡的!”
    前面的两人,同时抽嘴角,这孩子,脑子有毛病了!
    舒然进了医院先去了楼上,找到了主治医生的办公室,进去的时候第一句话就说着:“医生,我是聂展柏的家人,他的医药费我来支付!”
    昨天晚上崔阿姨电话打过来,医院通知了她,聂展云所有的帐号资金被冻结,医疗费这一块需要病人的家属尽快来解决,舒然之所以这么着急地从G市赶回来,就是因为这件事!
    林雪静在看到病房里的人,看着憔悴的崔阿姨抱着出现的舒然放声痛苦的场景也呆了呆,当她知道那个躺着的人是聂展柏的时候,惊愕得不可思议!
    她也知道聂展云的这个弟弟,比她年纪少一些,但是人长得帅气又阳光,在她们高中部就一个妖孽祸害,他们聂家的两兄弟个个长得一副好皮囊,聂展云当年也是她们学校的风云人物,哥哥才刚进大学,弟弟便也出类拔萃得令人发指。
    但是现在这种情况,林雪静都不敢相信,躺在*上那瘦得不成人样的人是那个聂展柏!
    病房里的崔阿姨由痛哭转变成断断续续的低泣,说她想去警局看看聂展云,可是她又怕给他添麻烦,心里着急到一时都没有了主见,这边医院也通知了缴费的帐号被冻结了,她急得确实是没有其他办法了!
    舒然冷静下来安慰着崔阿姨,告诉她不要着急,医院这边的事情她来处理,一个一向以儿子就是天的女人一遇到事情就容易失去主见,她会害怕会惊慌失措会恐惧都在情理之中,更何况这些年因为小儿子的生命时常在鬼门关徘徊,精力憔悴的她是经不住这样的打击的!
    舒然在安顿好崔阿姨的情绪之后便主动找到了主治医生,仔细地询问了聂展柏的身体状况,因为五年前的那场大火,聂展柏的肺部出现了退化的现象,现在得靠着呼吸机才能正常呼吸,他的身边不能缺人,因为怕他肺部出现异常就如一口小小的痰没有及时吸出来都有可能咔在喉咙里要了他的命,医生提议是让舒然找个护工来护理,因为最近他们发现病人的家属,也就是崔阿姨的精神有些异常,舒然心里也明白,崔阿姨因为担心聂展云,思想负担太重,今天看她的神情就很不好,说话有些语无伦次,连林雪静刚才都在背地里跟她悄悄的说,怎么觉得崔阿姨神情不太对似的!
    就崔阿姨现在的情况怕也是不适合照顾病人,所以医生提议让舒然请个护工!
    舒然思考再三便点头应允,医院很快安排了专业的护理人员,只不过这费用是相当可观的!
    舒然又费了很大的力气才说服崔阿姨跟她离开医院,她去酒店收拾了崔阿姨的行李,最后决定把崔阿姨安排到自己租住的地方,也就是舒童娅现在住的那套房子。
    舒童娅虽然没有异议,但是在帮着安置好了聂母之后,关上那扇门,看着脸色有些发白的女儿,轻轻叹息一声,“希望你做这一切都是值得的!”
    舒然很感激母亲的理解,晚餐是两人一起做的,聂母因为精神不济在房间里休息,而在厨房里的两母女也有了说话的空间,舒童娅看着围着围裙的女儿,问了那句很早就想问的话。
    “然然,你这么做,如果尚卿文知道了,他会怎么想?”
    外面的风言风语传得不成样子了,尤其是那一张聂展云亲自送舒然离开机场的那张照片。
    很多人都在谴责舒然的不是,尚卿文车祸伤势未愈,而她却提出了离婚,这边字还没有签,舒然已经跟前任男友的关系如火如荼。
    就站在舒童娅的观点来看,怎么说,避避嫌是应该的,好歹也再过一段时间。
    虽说女儿的事情她不想干涉太多,但其实她心里也是想着舒然最好不要跟聂展云走得太近。
    切菜的舒然手顿了一下,垂下来的发丝在脸前飘动着,半响才轻轻一笑,“妈,你忘记了,我跟他已经离婚了!”
    离婚之后的男女是没有权利去干涉对方,她不想干涉他的生活,也不希望对方再来打扰她的生活。
    舒然的声音很轻,带着一丝浅浅的笑意,但听在舒童娅的耳朵里却是一阵淡淡的苦涩意味。
    爱情世界里,两个人都承认了才能在一起,但是分手时只要一方退出,那么这段感情就不再存在了!
    舒童娅看着女儿再一次拿起菜刀切着案板上的菜,看着她那清瘦的身影,心里也有着一阵的泛酸,看似一句轻松的话却像被压上了沉重的气息,她很想说一切的过往不是一句轻描淡写的话就能一扫而空的,因为你爱过,你爱过那个男人,为他走进婚姻的围城,还为他怀过孩子,你曾幻想过和睦而温暖的家庭,但是这一切都戛然而止停在了一个节点。
    舒童娅心里微微一叹,在旁边洗着水盆里的菜,柔声道:“既然已经做了选择了,你自己想怎么做就怎么做吧,不必在乎别人的眼光,你为自己而活,而不是为了某一个人而活!自己的人生自己做主!”
    垂着脸的舒然听着母亲变相的安慰和鼓励,心里感动得发了软,她的父亲在她需要帮助时慷慨地直接把银行卡拿给了她,而母亲平时言辞犀利,但却在这个时候给予她诚心的鼓励支持,其实她在做决定的时候也很有过犹豫,怕家人担心,怕他们反对,若是以往她会按照自己的想法去做,只要觉得自己是对的就会义无反顾地坚持,但是现在,她心里终究是多了一份牵挂,怕父母担心,怕家人忧心!
    坦白说将崔阿姨从医院接回来之前她给舒童娅电话联系了,说明了自己的想法,舒童娅在电话里有过一丝犹豫,但最终还是说让她带过来吧。
    毕竟曾经是邻里关系,也有过那么几年的友好相处,锦上添花易,雪中送炭难,能帮的她还是会尽量帮。
    舒然又跟舒童娅谈了一下展柏的情况,舒童娅为此也很犹豫,沉默了半响才说出了自己的想法,“找个合适的时间给展柏另外换一家医院!”
    舒然发愣,虽然是极为不喜欢去那家医院,因为就简单的进出都是个十分让人头疼恼火的问题,而且她今天才刚续交了半个月的费用,没错,父亲那十万块也就抵半个月的时间!
    今天去缴费的时候,舒然才知道,展柏的医疗费用高得吓人,因为需要特殊的医疗器材续命,那器材是按小时计算的,一个小时多少钱,她在划卡的时候耳边就是一阵刷刷刷的钞票飞走的声音,真的是天价!
    舒然无法想象这五年的治疗到底花掉了聂展云多少钱,那简直就是无法计算的!
    舒童娅看着女儿那高耸的眉头,幽叹一声,“实在没钱了就跟我说一声,你的嫁妆还在我这里!”
    舒然想起了之前舒童娅叫她有时间来把秦叔叔留下的东西取回去拿给尚卿文,她一直找不到合适的时间,却不想,再次提起时,已是物是人非。
    舒然低着头暗吸一口气,咬了咬唇瓣,舒童娅说得对,既然做了选择就要坚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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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夜幕中的D市泛着初夏的凉,从警局出来的男人低声跟身边的人交谈了两句,走到门口又跟对方轻轻握了一下手,走下台阶时,光洁的皮鞋在灯光下泛着黑亮的色彩。
    关阳走回那辆黑色的奔驰轿车旁,微微倾身,低声说了几句,坐在车里的人轻轻点来点头,等关阳上了车,听见身后的响起的关切声音,“要不,我来开车吧,你还需要休息!”
    关阳已经系好了安全带,转脸看着尚卿文,“别,大少,我都在家被强/制躺了一个月了,再不活动我都要退化了!”
    尚卿文听着笑了笑,也就由着他去,关阳发动了车,略微沉思了一会儿轻声说着,“大少,刑局说那件刑事案件没有证据指控是聂展云杀了佟媛媛,因为聂展云有不在场的证据,而且现场勘察的结果也是,死者死的时候没有一丝的挣扎,而且家里面也只有佟媛媛一个人的指纹,不排除是自杀!”
    坐在后排的尚卿文淡声说着,“任何一种死法,人在死之前都会感到痛苦,但她却没有一丝的挣扎,你不觉得奇怪?”
    尚卿文的话让关阳怔了一下,说得也对,而且初步的尸检结果测量她的血液和胃液,里面也没有安眠药的成份,即便是真的自杀,也应该有痛苦挣扎的痕迹才对。
    关阳响起了刚才在局里看到的那些侦查现场的内部图片,整个浴缸里全被血水染红,尸体就睡在浴缸里,那画面就跟一部鬼片的宣传画面一模一样,血被放空了,尸体的脸色苍白如纸,看着那照片把作为男人的关阳都看得心里一颤。
    关阳低吁出了一口气,觉得大晚上一想起那张照片,今晚上还有可能睡不着觉,正要准备将车开出车位,就见一辆轿车正好停在了警察局的门口,挡住了他的前路,他只好关掉了大灯,打算等对方离开之后再启动,但当他看清从车里下来的人是就忍不住睁大了眼睛,接着便转过脸去看向车后面的尚卿文。
    “大少,那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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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阿姨,你慢些!”舒然一下车就拉住了急着要走进大厅的聂母,开车的舒童娅将车开到前面的车位上停好,而舒然则和崔阿姨站在门口等着停车的舒童娅。
    聂母晚上食之无味,舒然看着她心里也很难受,便让舒童娅想个法子来警局看一眼,舒童娅想了想答应了,毕竟之前秦叔叔在的时候跟里面的人也很熟悉,有人就好办事了。
    舒童娅把车停好,下车踩着高跟鞋提着包往门口走,却在那辆奔驰车车前停了一下,转过脸来看了一眼,关阳早已把车熄火,只是想不到,舒童娅却在他的车前面停了下来。
    舒童娅的目光静静地扫视了一眼,听见那边舒然的低唤声,便收回了目光不动声色地往那边走,而坐在驾驶座的关阳却被刚才舒童娅那淡淡的一扫弄得心慌慌的,感慨,好犀利的眼神啊!
    这么晚了来这里,而且还带着聂展云的母亲,不用想也知道她们过来的目的了。
    关阳想起了那报纸上刊登的大少跟少夫人离婚的消息,就跟一记炸雷似的,让他是完全没这个心理准备,在他修养的这一个月里,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啊?两个人怎么会闹到离婚的地步了?
    关阳转过脸去,想询问一下尚卿文的意思,要不要也跟着进去一趟?他转脸正好看到了尚卿文目光看着车窗外大门口的那一幕,脸色不变,目光依然是淡淡的沉。
    下午的时候关阳就得到消息,说从G市赶回来的舒然给聂展云的弟弟聂展柏缴了半个月的医疗费,并把聂母从医院接到了自己住的地方,接到这个消息的时候,关阳还特意看了一下尚卿文的脸色,大少的情绪一向收放自如,除了眼神暗沉了一些之外,什么话都没说,但是此时他却明显感觉得到车里的气压在慢慢地降低。
    直到那大厅门口的身影消失之后,他清哑的声音才缓缓响起,“跟里面的人说一声,我要尽快看到佟媛媛的尸检报告,要最详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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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舒然在审讯室里见到了聂展云,聂展云看到她来,先是微微一怔,看着母亲那张苍白的脸和红通通的眼睛,紧紧地握着他的手不放,他的神色从微怔中回了神,看着站在对面的舒然,憔悴的脸上泛起了一抹淡淡的笑容,“Sugar,谢谢你!”
    舒然看聂展云身上的衬衣皱巴巴的,人也憔悴了不少,她刚才来之前舒童娅提醒她带两套换洗的衣服过来,她把手里提着的衣服递给站在旁边的看守人员,请他检查,那边崔阿姨拉着聂展云的手不放,哭着问他到底是怎么回事,聂展云拍了拍母亲的手,低声安慰到没事儿,他很快就能出来,让母亲别担心。
    探视的时间毕竟有限,走之前聂展云跟母亲低低交谈着让她别再过来看他了,并叫住了舒然,“Sugar,你别再来了!”
    舒然扶着崔阿姨站起来,她也不知道该怎么说,面对着坐在那边的聂展云,她动了动唇瓣,点了点头,“你放心,医院那边我会处理好的!”
    聂展云听了,脸上的表情有些不忍,对视着她半响都没说出一句话来,最后苦笑一声,“对不住,给你添麻烦了!”
    走出警局大门,舒然心里别提有多复杂,因为聂展云刚才看自己的眼神,带着愧疚和感激,她其实很想问问他,到底佟媛媛是不是他杀的,可是看着他那憔悴的样子,她始终没有开得了那个口。
    走在身后的舒童娅却一声低呼,把过去开车的舒然被吓住,转身便看到晕倒在地上的崔阿姨。
    舒童娅惊呼,“赶紧送医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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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张家,久久没有等到那辆车回来的张晨初拨通了关阳的电话,拨通之前还嘀咕了出声,这两人都是伤患,却没有一点伤患的自觉。
    电话拨通了,接电话的关阳好像是在开车,张晨初询问尚卿文到底什么时候回来,这边邵兆莫都等了大半天了。
    关阳低吁出了一口气,“张少,你们别等了,大少今天晚上住风尚嘉年华那边,不过来了!”
    不过来了?
    张晨初低叫一声,“不过来了?”这话正好被下楼的润哥儿听了个正着,伸手把张晨初的电话给夺了过去,凉悠悠地说着,“今天的药也没吃,他是不是不想活了?”
    接电话的关阳忍不住地抖了一下嘴角,那个,这也不能怪他啊!
    他总不能告诉郎家二公子,说尚大少因为心情不怎么好,今天晚上想独处一室。
    挂了电话的朗润脸色也变得不好起来,他这天天盯着尚卿文吃药的,话没少说,可他倒好了,平日里忘记了也算好的,今儿个干脆不回来了。
    岂有此理!
    朗公子把手里拿着的杯子往茶几上一放,从沙发上捡起自己的外套和车钥匙就往外面走,这边张晨初‘哎哎啊’地想要叫住他,他头也不回,嘴里却恶狠狠地说着,“今晚上敢不吃药老子非废掉他不可!”
    赶出去没拉住朗润的张晨初听见他的话,忍不住地倒吸一口凉气,那个,你确定真要废掉他?
    张晨初脑海里响起了朗公子那把雪亮的手术刀,想象着平日里拿惯了手术刀的郎家少爷切牛排那叫一个干净利落,快准狠,就那手术刀对准那玩意儿一个手起刀落的姿势,张晨初就嘴角就忍不住地抖了起来,讪讪地停下脚步,他还真怕这么冲上去拦润哥儿,润哥儿怒气没地方发泄,在废尚卿文之前先把他给咔嚓废掉了!
    暴/怒中的冷血屠夫,惹不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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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风尚嘉年华,公寓的门口,尚卿文看着熟悉的门,很久没有过来了久到他在进电梯按楼层的时候都有了一丝迟疑,到底,是不是这一层!
    尚卿文让关阳先回去休息,而他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想找个地方静一静,此时时间也不算晚,正是晚餐后散步的时间,在他走出电梯时,正碰上了一对推着婴儿车散步归来的老人,老人一看到从电梯里出来的人先是一愣,然后露出惊喜的笑容,“都好久没见你了,可算是看到你了!”
    热络的招呼声让尚卿文愣了一下,身后站着的老爷子身体也硬朗,手里正抱着一个几个月大的宝宝,看到尚卿文也笑着打招呼,他们就住在对门,以往也有见面,所以也算是认识。
    “这是我外孙女,八个月了,刚跟她爸爸妈妈回国,来,颖颖,这位是叔叔!”
    老爷子一脸的幸福,要跟人分享,尚卿文对这图突如其来的一幕显然是没有心理准备,在老爷子抱着孩子靠近的时候他高大的身体显得有些僵直,尤其是那孩子一双水灵灵的大眼睛瞅着他看的时候,小手塞在嘴里吸啊吸的,他的眼底投影出宝宝的影子,突然觉得自己的这个反应明显是有些尴尬,他双肩有些发僵,却还是忍不住地伸出了手臂,唇角轻扬起来,“叔叔抱抱吧,可以吗?”
    “当然可以的!来!”老爷子把孩子递过来,尚卿文伸手接过那软软的一团,感觉是自己的手臂太僵硬,而手里的小东西又是那么的香软,他的高大和孩子的软小形成了鲜明的对比,他抱着先是有些不适应,但怀里的宝宝却很乖,瞅着陌生的叔叔眨眨眼,好奇地把沾着口水的手拿出来往他脸上摸。
    孩子一点都不认生,又或许她压根就没有陌生人这个意识,尚卿文抱着孩子的姿势有些生硬,怀里的柔软就像一道强化剂,在嗅着宝宝身上那浓浓的奶香气息,手心里的柔软是恨不得让人捧在心尖上好好的疼爱,这就是一个小生命的伟大力量,让人忍不住地发自内心的去喜爱。
    尚卿文的脸不经意地靠在孩子的脸颊上,孩子的小嘴动了动,脸上露出一脸要哭的表情,好像是被尚卿文下巴上的胡桩给扎得要哭,老两口看尚卿文抱着孩子姿势虽生硬但看得出来很欢喜,因为他脸上浮起了一抹暖暖的笑,那是发自内心的笑容,老爷子便笑着打趣说既然喜欢孩子也赶紧跟你太太合计合计,趁年轻养一个,那边开门的老太太也笑了说对啊对啊好像很长一段时间都没见到你太太了,说着还沉思了一下,说好像有好几个月了吧!你们难道不住这里了?
    抱着孩子的男人脸上的笑容明显有些僵硬了,心里突然涌出一丝莫名的感触,直到他把那孩子送回她爷爷的怀里,目送着他们离开,站在楼道上的男人才怔怔地扯动着自己脸上的表情。
    其实,心里刚才涌出来的那种感触,叫做--‘难过’!
    尤其是在推开门,望着空空荡荡的屋子时,那种感触在脑子里瞬间炸开了,涌出来的情绪好似决堤的洪水将他淹没掉。
    对,突然之间,很难过!很难过!
    --------今天的更新完毕了,么么,大家不要存文拉,啦啦啦,今天加更拉,大家周末愉快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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