欢迎来到一加七小说网

一加七小说网 > > 独家婚爱,权少惹不得 > 243-247

底色 字色 字号

243-247

    V章243:釜底抽薪
    更新时间:2014-5-17 15:44:29 本章字数:7297
    D大某教学楼,多媒体教室里正在进行下半节课的自习,舒然坐在讲台上,目光却看向了窗台口,外面雨下得很大,透过玻璃窗都能看到那雨点就像牵着尾巴的银线下面条一样从空中铺下来,离下课还有一刻钟的时间,舒然虽然没有看表,但是心里就跟秒针在滴答滴答一样转动着,心里也莫名其妙地跟着在默默地数着时间。
    “舒教授,舒教授!”讲台下有学生举手了,都叫了第二声舒然才回过神,心里懊恼着自己怎么就这么期待着赶紧下课?难道就是因为上课前接到他的一个电话,他告诉她,他回来了!
    就这么迫不及待地想回家了吗?
    舒然低低咳嗽了一声来掩饰自己此时情绪里出现的异样,起身走向了那名举手的学生面前,“有什么问题吗?”
    “是这样的,舒教授,大家都想问问假期里的实习课程安排,大家都很好奇,咱们要去哪个地区实习呢?能跟我透露一下消息吗?”
    舒然沉思了一会儿,这个问题她很早就在考虑了,首当其冲地当然是看看文教授的研究所有没有接到一些外派任务,还有就是需要拉拉赞助商,毕竟,一行一个班,这么多人的衣食住行,光靠他们每人主动投的钱只够平时一日三餐的开销的,而其他那些各种各样的费用加起来的数额也不太乐观,她就寻思着,还是得找赞助商!
    前一次带学生们出去都是学校里拨款,不过申请起来特别的麻烦,当然现在不同往日,在大家都知道她是冉校长的女儿之后都肯定地认为由她带队,费用的申请一定不是问题,她肯定,系主任就是这么想的,所以把这么重要的任务交给她来领队,另外还派了一个老师给她做副手,研究生班一个系里抽/出来一部分优秀的学生组合成一个有二十五人的实地实习队,人数这么多,舒然还是第一次,关键是有五个还是外校的,作为双方学校学术交流交换过来的,又不是她教的学生也塞给了她,让舒然觉得头都大了!
    舒然简单地跟他们说一下大概的时间安排,至于课题和实习地点现在还没有最终确定也给不了他们确切的答案,倒是坐在一起问了一下他们想要去的地方,很多女孩子说想去云南,也有说想去大西北,还有的说要去三亚,这让舒然都觉得,貌似他们不是去做课题,而是去旅游玩的?
    一刻钟的时间就在这样的讨论中结束了,下课铃一响,她的手机也响了起来,几乎是跟着铃声一起响的,对方掐时间是掐得准。
    舒然拿着手机看见屏幕上闪动着的电话号码,接通了看了看教室里的学生都走得差不多了,这才关掉多媒体设备抱着教科书往外走,“怎么?尚大爷,回来了还要我亲自来迎驾?”
    舒然觉得,一节课四十几分钟都过去了,怎么感觉心里的火气还没有降得下来?所以说出来的话也带着一丝弯酸,yīn阳怪气的!
    电话里的男人先是一怔,似乎是没料到舒然会用这种语气说话,紧接着便轻笑起来,“如果尚太太愿意,倒是可以的!”
    顺着杆子往上爬,臭美!
    舒然在心里骂他厚脸皮,从教室走出来路过走廊时无意间教学楼外面望去,就见到楼下的路边停着一辆黑色的轿车,有人站在车门边,撑着一把大黑伞,在她望过去的时刻,黑伞的边缘也朝天空倾斜了一个角度,伞下的人心有灵犀地正朝她所在的楼层望了过来,透过那一层玻璃,舒然在窗外天地间那一汪汪的银丝雨滴中看到了那张脸,男人一身黑色的修身薄风衣,执伞的那只手臂抬高,手腕上露出雪白的袖口,被风一吹,垂下的一角翩然而动,连带着他脸上渗出来的笑容都像此时的雨声,柔和了下来!
    舒然急忙转过脸去,不知道是不是自己错觉了,他刚才好像就是在对着她笑,咦,她都藏在这个角落里偷看了,难道他也看到了?
    舒然可不会承认自己躲在楼梯间的地方偷看他,转过身走进电梯时还自言自语地嘀咕着:“好像清瘦了些了!”
    她进的教师专用电梯,嘀咕完之后用手使劲摸了摸自己的脸,在看到他就在楼下时,她的心脏从刚才就开始跳得厉害了,快步走出电梯时,本来是一个箭步要往大厅外走的,走出好几步了又折了回来,倒着小跑几步停下来,站在一面礼仪镜子面前,有些别扭地开始一阵慌忙地整理自己的衣服,再看了看镜子里的人有没有面色发黄,有没有头发凌乱,有没有衣服搭配得不好,从头到脚地审视了一遍,完事之后看着镜子里的自己,眉头高高耸了起来,脸色有些发黄,人也显得有些精神萎靡,眼袋都出来了,舒然想着昨天舒童娅那挑刺的目光,还有临走时蹙眉挑剔的样子,说的那句,“舒然,出去别告诉人家你是我女儿!”,舒童娅的这句话成功点醒了舒然,恍然才知道,貌似自己邋遢了一周了!
    天啊!
    舒然赶紧去掏自己的包,掏了掏也没有掏出自己想要找的东西,平时里那些化妆的东西她都放在包里的,今天忘记了!
    舒然在礼仪镜子面前一阵折腾,还是第一次在为马上要见面自己这张无精打采的脸而犯愁了,最后化妆盒没找到,她胡乱地抹了一把自己的脸,蹙眉,就这样子了,他爱看不看吧!
    奇怪了,今天自己一定有神经出了问题了,突然之间觉得自己从头到脚哪儿都不好,哪儿看着都不顺眼,早上来的时候也没这种感觉的!
    舒然把这一切的奇怪心理都归根在了外面那个突然说回来就回来根本没有让她有时间准备的男人身上。
    舒然心里懊恼着,正要转身往门口走,就看到尚卿文站在了门口,手里还拿着那把大伞,看到她转身过来吓了一跳的表情笑了笑,抬起手腕上的手表,“尚太太,你已经用了差不多十分钟的时间照镜子,怎么样?对你的形象还满意吗?”
    舒然听完他的话,第一个反应就想冲过去把他那上翘着的唇角拉平了,那缀着星子的眸光灵动有神地投向她,笑容深深,审视的目光也顺着她身上若有所思地打量起舒然来。
    舒然被他投过来的目光看的浑身都不自在,本来就觉得自己今天没有好好准备,现在站在大厅里被他这么仔细得打量,他的眼光本来就毒,此时此刻被他这么看着,舒然要跳脚了,大步走过去凝眉伸手握拳就在他的胸口捶了一下,“还看,还看--”
    舒然这种举动就是那种逼急了跳脚的表现,连她自己都没有留意,小女人的娇嗔和撒娇都在这捶胸的过程中展露地一览无余,她扬起手,握拳垂下去的力道又是软绵绵的,似乎是怕砸疼了他,但垂下去一次感觉又不解气,抡起拳头捶了两下见他依然笑意盈盈地盯着她看,居然有些不好意思起来。
    她不就是胡搅蛮缠了么?
    “都说女为悦己者容,尚太太,我很高兴你为了要见到我这么着急着打扮!”尚卿文一只手拿伞,另外一只手直接把捶他胸口的舒然给抱进怀里,揽着她用手里的伞一遮住,大伞便遮住了路上人的视线,他低头在舒然的唇瓣上轻轻一吻,用额头抵着她的额角蹭了一下,笑着低喃出声,“我很开心!”
    舒然很想说他顺着杆子往上爬的,但唇角一润,听着他低喃的声音,心里也突然变得软软的,低着头无厘头地低声说着,“我脸色不太好是吗?”
    恩,刚才照镜子的时候才发现,最近应该是没睡好,然后吃垃圾食品太多导致脸色色素沉淀了。
    这是一个疑问句,但女人一旦问出这句话多半是想听到对方说,“哦,不是的,你脸色很好!”,结果揽着她的尚卿文却一本正经地点了点头,“恩,是脸色不太好!”
    舒然顿时抬眼去瞪他,怎么会有这种人啊?
    尚卿文却低头轻笑起来,靠在她耳边一阵低语,“尚太太,女人脸色好不好有时候也要取决于她的男人是否努力的!”
    舒然表情一怔,一时间是想到了美女都是用钱堆出来的话,他说的男人努不努力应该是指的有没有很多的钱,但耳边却溢出他一丝暧/昧的低笑,带着邪肆的嘶哑,“今天晚上,我会努力的!”
    舒然脑门一炸,顿时明白了,再结合前面的那一句话,脸都烧起来了,扬起手就在他腰间狠狠地捏了一把。
    尚卿文,你个坏男人!
    --------华丽丽分割线----------
    尚卿文并没有直接带舒然回家,舒然也没问他要带她去哪儿,倒是一路上两人都斗嘴不断,究其原因就是因为刚才尚卿文上车前说的那句话惹得舒然脸红筋涨,为扳回面子来,舒然是卯足了劲地要跟他对抗到底,两人斗嘴不分胜负,往往是舒然说了一大堆,尚卿文一句精简的话就把她的话给圆了回去,气得舒然要抓狂了,恨不得剥开他的脑袋看看他脑子里是怎么的曲曲弯弯。
    其实舒然早就该猜到自己不是尚卿文的对手,之前两人外出买盐水鹅,一路上不也是如此,明明感觉是她说赢了,可是最后仔细想想,没有,反倒是言语间说的最多的她吃亏了!
    开车的尚卿文一路上都笑容不断,但在舒然看来,那表情就像是在对她说,小样儿,回去修炼几年再来吧!
    讨厌,讨厌!
    舒然心理抓狂,可是却拿他没办法,权衡了一下,想要赢他,除非她扑过去,咬他!
    舒然气未消,车却已经停了下来,舒然看了看车窗外的建筑物,D市最顶级的宴会大楼,她纳闷,这边早已在门口等待的关阳已经为她拉开了车门,微笑,“少夫人,您好!请下车!”
    舒然朝车里的尚卿文望了望,尚卿文也示意她下车,她便下车满心疑问为什么要来这个地方,在被尚卿文挽住手的时候她轻声问道,“是不是来参加别人的宴会的?谁的啊?需要准备红包吗?”
    舒然之所以现在不见一丝慌乱是因为上次在G市尚卿文不就拉着她穿着常服进了人家的宴会厅,当时她手里还捏着一根棉花糖,满大厅的人都穿着正装晚礼服,就他们两个最特别,让舒然当时都觉得,尚卿文不是进去参加什么宴会,究其根本的目的其实就想进去蹭饭的。
    尚卿文握着她的小手听着她低低的疑问,唇角勾了勾,用同样低低的声音回应她,“是庆功宴,临时准备的,红包呢?”尚卿文语气一顿,停下了脚步,深深地看了舒然一眼,低笑起来,“你可以晚上再送!”
    恩?晚上还有?
    这让舒然想到了嘉禾老家那边的风俗,摆酒吃席都是吃好几顿的,而且最有特色的就是,吃完了最后一顿再送礼!
    身后跟着的关阳听到了两人的对话,一时没忍住,笑出了声,感觉到前面的尚卿文朝他投递过来的目光,急忙伸手挡了一下嘴巴,抬起脸冲着因为他这一声不合时宜的笑声而满脸狐疑的舒然笑了笑,“是的,少夫人,你的红包应该晚上送是最合适的!”
    舒然看着关阳微笑的表情跟平时一样,温和得无懈可击,她心里虽然有疑问,但也没有再追问下去,一进场才发现这其实并不是什么宴会厅,却是一个大得离奇的阶梯会议厅,地上铺着的也是红地毯,阶梯椅子上早已坐满了人,两人才刚踏进门,一束聚光灯便落在了门口,舒然急忙闭眼,尚卿文则伸手遮住了她的眼睛,牵着她小心翼翼地朝前面走,舒然即便是闭着眼也感觉得到这一束光在随着他们的脚步移动而移动着,而且会场上无数双眼睛都聚在了他们身上,雷鸣般的掌声也响了起来,震得舒然两耳都犯晕了。
    都不知道走了多远,舒然被尚卿文扶着才站定在第一排的特殊位置旁,
    “尚先生一下飞机就忙着去接尚太太,辛苦了!”有人伸出手来跟尚卿文轻轻一握,“今天你是主角,恭喜你!”
    尚卿文轻声言谢,感谢对方百忙之中来参加,语气俨然一副主人公的姿态,舒然安静地在关阳所指的座位上坐了下来,看着他微笑着跟走到身边的人握手低声交谈,心里不由得在思量刚才无意间听到的那位老先生对尚卿文说的话。
    今天你是主角,恭喜你!
    尚卿文说今天算是庆功宴,她不太明白!
    直到张晨初上台,拿着话筒的他先是对着大家鞠了一躬,“很荣幸今天能站在这里跟大家分享一个好消息,相信大家都已经知道了,今天是庆功宴,大家一直都很期待的这一刻就要来临了,下面有请我们重新崛起的尚钢集团董事长尚卿文先生登台!”
    底下雷鸣般的掌声再次响起来了,身边坐着的尚卿文在起身时轻轻拍了拍她的手背,低声说了声什么舒然都没注意听,她还没有回过神来,觉得张晨初实在不是个好的主持人,因为他说的话,她完全没听懂!
    只看到台上的聚光灯都瞬间聚在了一起,那个站定在聚光灯下的男人伸出手示意大家静一静,台下一片安静,舒然才发现尚卿文不知道在什么时候已经换了一套正式的西装,此时站在台上对着话筒,面对着众人的目光,他的视线在舒然所坐的位置上投了过来,缓缓开口,“在这之前我要向大家道个歉,因为太过匆忙没有精心准备,也便选择了用这样简单的方式来告诉大家,从今天开始,尚钢将重新以崭新的姿态出现,……”
    舒然耳朵里还嗡嗡嗡地响着,尚卿文话不多,很简短,但是字字句句都灌进了她耳朵里让她震惊不已。
    尚钢,尚钢--?
    被万美收购了的尚钢?
    --------华丽丽分割线------------
    连日来的暴雨让D市市区很多地方都出现了洪涝现象,地势稍高的一些地方还好,不管下再大的雨,除了湿气稍微重一些之外,处在半山腰的别墅群在雨中也是别样的风景线。
    此时外面大雨依旧,yīn沉沉的天使得半山腰这一道雪白的风景线暗色不少,偌大的客厅里,坐在椅子上的尚佐铭在听了董源的低声汇报之后,目光是久久地没有转动,脸上的表情显得僵硬得滑稽,握着拐杖的手不由得捏紧,猛的站起来,用手里的拐杖狠狠的朝面前的玻璃茶几上砸了下去。
    “砰砰--”连续几声,茶几上的茶杯已经被砸得粉碎,惊得屋子里的佣人是屏住了呼吸。
    尚佐铭的脸色有多难看,沉郁中带着不言而喻的怒色,在砸碎了面前的茶杯之后扬起了拐杖指向了楼梯间,低喝一声,“去给我把二少爷请下来!”
    董源见状急忙要过去扶他,被尚佐铭狠狠地一推开,佣人慌慌张张地直点头,正要跑上楼叫刚回家的二少爷,却见二少爷已经站在了楼梯口,身上的着装还没有来得及换,商务西装还一丝不苟地套在身上,手指间还套着一串钥匙,看样子是还没有休息就下来了。
    尚雅阳是听见了楼下爆/发出来的声音,也早有准备迎接这样的家庭风暴,他缓步下楼,在爷爷那满是厉色苛责的目光下走到了客厅,站在了他的面前,“爷爷!”
    “啪--”
    一记耳光狠狠地抽在尚雅阳的脸上,谁都没有想到,从沙发上站起来的尚佐铭扬起手就是狠狠的一耳光抽过去,力道之大让尚雅阳的脸都偏向了一边,把站在旁边的董源都惊得愣住了。
    老爷子即便苛刻严厉,可是二少长这么大从来没有挨过打,今天这一耳光,打得好狠啊!
    尚雅阳挨了一耳光,半边耳朵都嗡嗡嗡地作响,听力都受到了影响,他的脸都瞬间疼痛到麻木了。
    “你伙同他一起瞒着我!”
    尚佐铭的话一字一句地从嘴里蹦出来,紧接着便是雷霆般地咆哮出声,“尚雅阳,你居然伙同一个外人来设计我!”
    尚雅阳被一个耳光打蒙,爷爷的第一句话他都没有听清楚,到是第二句让他神情一滞,转过脸来,半边脸都浮肿了起来,瞪大了眼睛与他对峙反驳,“爷爷,你为什么要这么对他?他是我哥,怎么是成了你眼睛里的外人了?”
    大哥是他这辈子最敬重的人,是他所要看齐的标杆楷模,他不知道是从什么时候开始,这个一直让爷爷,让尚家都引以为傲的大哥怎么就被这么残酷地排除在外了?
    尚佐铭气得额头上的青筋直冒,甚至都滚出了冷汗,抓着拐杖的手紧得骨节都发了白,看着跟自己对峙的孙子眼睛里也是一片血红,丝毫没有要退让的样子,他咬紧了牙关冷笑了一声,“好,好,我教出来的好孙子,我就说他为什么突然这么听话地将手中的权力给交了出来,哪怕是从高处跌下去也丝毫不见有什么异常的表现,这一招釜底抽薪,他玩得是得心应手,他把所有人都玩弄于掌心,用这样的手段将尚钢吞了进去,雅阳,你还看不出他的狼子野心吗?你为什么还要帮着他?”
    “爷爷!”尚雅阳顶着那半张红肿的脸,态度依然坚决,“我只知道他是我哥,他说的做的都是为了我们尚家,他都是对的!”
    “他是对的?那错的就是我了,我是错了吗?”尚佐铭情绪失控,吼出声之后脸已经涨得通红,身体一个趔趄地往后退了一步,董源赶紧扶着,劝说着,“二少,尚老有高血压,你--”
    这一老一少每次顶嘴都是因为大少,这次最为激烈。
    董源着急着看着尚雅阳,想说老爷子也就这个脾气,说说就好了,犯不着这么大动干戈的,服个软平心静气的,不就好了吗?然而董源却发现二少不像以前那样,而是眼神执着坚决地看着尚佐铭,非但不服软,脸上的肌肤在抖动不已时紧抿了一下唇瓣大声地回击,“大哥没错,我也没错,错的就是你!就是你--”
    这一句隐藏在心里太久太久的话,在心里压抑了好久好久,每次都在爷爷凌厉的目光中他选择压进肚子里去,但是今天,他必须要表明自己的立场,他站在大哥那边,至始至终都站在大哥那边!
    尚雅阳的声音是吼出来的,生平第一次在面对这个将自己抚养成人的最敬重的爷爷吼出自己的不满,不为别的,他就觉得爷爷现在做什么都针对大哥,这样对大哥不公平!
    哪怕是再亲近的人,这么不讲道理的胡搅蛮缠也让他受够了!
    尚雅阳吼出那句心里话,对面站着的尚佐铭猛地瞪大了眼睛,一口鲜血喷了出来!
    --------额,今天周末,审核应该很慢,周末都玩去吧,(*^__^*) 嘻嘻……今天更新完毕了----
    V章244:女人的傻气(求月票)
    更新时间:2014-5-18 11:49:50 本章字数:8247
    舒然从宴会大楼出来,感觉像是还在做梦一样,精神恍惚到在进旋转门的时候都险些走错了,关阳轻唤了她一声,舒然才后知后觉地发现自己的失态,跟在他身后走出了大厅。
    “少夫人在车里休息一会儿,记者大会很快就结束!”
    舒然上了车,才感觉整个人从那种喧嚣中回过神来,看着关阳微笑了一声,“你上去忙吧,我在这里等着就好!”
    关阳点了点头,这才快步走进了大厅上楼。
    会场里人很多,主角自然是尚卿文,但她因为位置安排在他的身边也自然而然得引起了别人的注意,加上赶来的媒/体不停地拍照录影,本来就不喜欢抛头露面的她找了个机会走出了会场,到了门口见关阳早已经在那边等了,关阳微笑着说尚卿文让他先送她下楼,可能在台上的他也看出了她浑身的不自在,让关阳早些安排。
    舒然上了车,把车窗都关上,人多的地方总让她感觉气息不顺畅,加上脑子一直处于眩晕状态,此时终于得到安静了才开始慢慢地来理顺自己的思维。
    那么,今天早上暖洋洋才在她耳边提到的那个出其不意吃掉万美的大人物就是他?舒然突然觉得感觉离自己挺遥远的事情怎么就在她身边发生了呢?而她却还没有一丝的觉察,到现在公布了才知道。
    刚才会场上挨在她身边的朗润悠悠的说了一句,“我现在觉得你应该是属于某一种草履物种,神经反应弧线长得能绕地球好几圈!”
    朗润的意思就是说她的反应速度慢!比蜗牛还要慢,说着还有意无意地朝舒然后背看了一眼,大概是在看舒然背上是不是背着一只蜗牛壳!
    舒然觉得今天在会场上碰到的司岚,还有张晨初都有这种眼神看过她,那表情跟朗润的表情是一样的,恩,看傻瓜的表情!
    尤其是张晨初龇牙咧嘴说的那句话,“我一直都觉得,枕边人应该就是最亲密的人!”
    张晨初的言外之意就是,不是枕边人的他们都早知道了,为什么作为枕边人的她却没有发现一丝的端倪呢?总结出来的结论就一个,你这个枕边人,不合格!
    舒然躺在座椅上越想越烦躁,尤其是刚才甄暖阳和林雪静都相继打来了电话质问她,好啊,你个舒小然,这么大的一件事情你还藏着掖着,你可知道你老公现在的身价有多值钱?你还好意思跟我装穷到无耻地蹭饭,还钱!!!
    舒然真是百口莫辩,之前她经济拮据的时候找林雪静借了几万块,现在这家伙追着她还钱,还在电话里yīn森森地笑,你要不还钱,我找你老公要去!
    舒然真想现在就直奔海洋馆,把那个没良心的林雪静掐死在水底!
    其实身边这些人说的话让她越来越懊丧,就如张晨初所说的,她不合格,前段时间他那么忙,她每天都陪在他身边都不知道他在忙什么,她确实不合格啊!
    舒然坐在车里越想越懊恼,舒童娅用微信跟她联系,问她知不知道这件事情,舒然回了一个委屈的笑脸过去,舒童娅丢给她一句话,你没救了!
    这句话让舒然想到了很久之前舒童娅很严肃得跟她说了一个问题,如果你连你丈夫的身价都弄不清楚,如若一天你被扫地出门,他随便丢给你几个钱就能轻松将你打发掉,你就是女人中的超级大傻瓜!
    不过现在她却完全没有什么身价概念,她只想着,想睡一觉!
    躺在车座座椅上的舒然闭上了眼睛,也不知道关阳说的记者大会不会有多久到底会是多久,这段时间她天天晚上都失眠,没有好好休息过,此时躺在车里,她突然觉得很困很乏力!
    舒然睡得迷迷糊糊,先是感觉身上有东西压下来,她转开了身子,嗅到了一股淡淡的香,从鼻翼旁一溜烟地钻了进来,是让人安心的熟悉的味道,这种香就像他在身边一样。
    舒然的眼皮子动了动,听见周边有取东西发出来的轻微声响,恍惚中看到有人抬起手臂从她面前拿了什么东西过去,她睁眼醒来,便看到坐在驾驶座上的尚卿文手里拿着一张刚抽/出来的湿纸巾,见她毫无预兆地醒来睁大着眼睛直直地看着他,仅穿着一件衬衣的尚卿文用湿纸巾擦着自己的手背,身体倾过来,笑着说着,“醒来了是不是想亲我一下?”
    尚卿文说完,脸已经凑了过来,舒然脑子一懵,刚才在梦里还梦到他在台上那一本正经的模样,大概是梦里和现实的情景切换得太快,她一时间还没有来得及将刚才那个在台上表现得绅士十足的男人跟眼前的这个厚脸皮男人画上一个对等号!
    舒然脸微侧着,他的脸凑过来正好挨在她的脸颊,她都嗅到了他惯用的护肤霜的香气了,她脸动了动,因为身体保持着这个姿势太久了,身体有些僵硬,听着他谈笑的语气不由得蹙眉,把脸移开,认真得看着这张近在咫尺的俊颜,“你现在总该告诉我了吧!”
    他们都在说她这个枕边人不合格,其实睡了一觉醒来的舒然才觉得是他保密的工作做得太好了,她压根就没有机会发现。
    尚卿文身子依然保持着倾身过来的姿势,听见舒然这闷闷的声音随即轻轻一笑,“亲一下,我就告诉你!”
    舒然觉得回来的尚卿文变得比以前更加的油嘴滑舌,而且是钻着空子地占她便宜,舒然瞪他,他却微笑不变,凑过来的半张脸也没有动,等待着她主动亲过去,舒然有些哭笑不得,两人僵持了半分钟,他是打定主意地不妥协,舒然最后迫于无奈地唇角在他的脸颊上轻轻碰了一下,这种两个人亲密相处只有在没有其他人在场的时候才能表现出来,表现出来的不是其他的,是--
    男人厚脸皮的无赖,女人的傻气!
    尚卿文心情愉悦,就在车里慢慢地把整件事情的始末娓娓道来,尚卿文是在一年前就开始关注万美,因为擅长搞投资的他对任何一家自己留意的公司都会做到知根知底,而且也只有深入了解之后才能从中间去找漏洞逮时机,其实万美也是他无意之间关注的,开始是因为一个做投资生意的朋友,听说因为投资万美收益没赚到道是亏得倾家荡产,朋友找他哭诉,说自己的棺材本都给吃得一干二净了,他也是在那个时候留意了这家企业,发现这家企业因为曾经涉嫌洗/钱被调查过一次,后来因为管理者相当有头脑将整个企业运营发挥到了极致,渐渐的,不断壮大的万美因为业绩好加上不断兼并其他相关企业公司,公司业绩发展到了顶峰,只是因为管理者好大喜功,年前因为收购了另外一家跟自家企业完全不着边的企业,投注的大量资金打了水漂,紧接着一些列的塔罗牌效应发生了,管理者试图用以前的方法,集结资金挑准其他企业为载体,相当于‘以战养战’转移内部矛盾的形式拉活整条资金链,这也就是为什么万美在努力寻找一些企业下手吞并的原因,战旗和宝华就是两个被看中的猎物,而至于尚钢,尚卿文是万万没有想到的,因为当时他就在想,尚钢有他坐镇,就不可能让万美有机会渗透进来,但是他算错了,算错了爷爷将他请出尚钢,现在仔细想想,之所以他被清除出尚钢,也有可能是因为万美不光彩的离间方式,之后发生的事情就是连环局,以尚钢被收购才告一段落,但谁能笑到最后才是真正的赢家,所谓的螳螂捕蝉黄雀在后,恐怕现在在牢狱之中的徐茂才都想不明白,其实在他们用计收购尚钢的同时,也大意的忽视了这块肥肉其实就是有人故意丢下的诱饵!
    “你跟雅阳--”舒然突然想到了那个见面不到三次的尚雅阳。
    尚卿文微笑点头,是,这件事最缺不了就是雅阳,他在这件事中间扮演的角色很重要!
    尚卿文虽然没说,但舒然也明白了,尚雅阳是在给他打掩护。
    这一系列缜密的安排是在苏沫的突然出现就在尚卿文的脑子里开始萌芽了,苏沫为什么要弃普华而找到尚钢,第一,普华当时是聂展云手握大权,对付聂展云,苏沫没那个本事;第二,苏沫会找到尚钢,恐怕尚佐铭也很清楚,那不是为了什么业务往来,而是因为要报复!
    尚卿文安静地将整件事都说给舒然听,舒然在听的过程中虽然没有参与但都有种刀光剑影般的恍惚感,都说商场如战场,尚卿文虽然说得轻松,但她听着却有种步步惊心的感觉,稍有一步有差池就有可能全盘皆输,这该得有多么缜密的思维才能做到如此滴水不漏的全盘操控着往自己想要的方向发展?舒然突然觉得对自己身边坐着的男人有了一个更加全新的认识,因为这是他第一次如此细心地跟她解释他的工作,从他字里行间的表述,他思维的严谨,他心思的缜密和运筹帷幄之中决胜千里之外的全局概念都给她上了一堂实实在在的现实课程,以至于尚卿文都说完了,看向她的时候,她还处在震惊中没有回过神来。
    尚卿文看着目瞪口呆的舒然,目光变得平静而自然,伸手抚着她的额头,靠过去用额头靠了一下,轻声说着,“然然,我是不是让你感到陌生了?”
    额头掌心一暖,紧接着便是他的额头靠过来,他的声音有些低哑,说着句话的时候既是在等待着她的回应,也在情不自禁中表露出了他的无奈。
    舒然突然心疼起来,想起了前段时间因为尚钢被收购,他被推出来成了众矢之的,各种无理的谩骂铺天盖地,还有那些因为尚钢被收购失业的尚钢职工静坐示/威,说他没心没肺,在尚钢都要被收购的紧要关头都不愿出手相救。
    舒然想着刚才他在那个庆功会上说的‘尚钢依然存在’的话,她突然觉得好委屈,为他感到无比的委屈!
    在承受着千夫所指的压力中,他不是没有出手相救,他是用更好的方式将尚钢更加完整地保存了下来。
    舒然心里酸得眼睛一阵潮热,尚卿文感觉到她脸上有泪水滚出来了,急忙伸手替她擦,“别生气,我不是不想告诉我,我只是不想让你跟我一样的担惊受怕!”
    舒然伸手抱住他,把脸扎进他怀里不停地摇头,哽咽出声,“不是,不是,我没有生气,我只是心疼,我只是心疼你!”
    他一个人默默承受了那么多,她虽然陪在身边却没有替他分担分毫,那段时间因为陈蓉芷和苏沫的离奇死亡,她有好几天都精神恍惚,还是他陪在她身边照顾着,想在想想,那段时间他又要操持着万美那边的事情,又要腾出时间和心思来照顾她,人们都说夫妻关系中男女都应该是对方的加分项,这样才能做到步伐一致,共同进步,但是她非但没有帮到他什么忙,倒是成了他的拖累小麻烦,舒然觉得自己很没用,从来都没有像现在这样的觉得自己很没用过!
    被突然抱住的尚卿文身体微微一僵,他没有想到舒然会扑到他怀里会哭着说自己心疼,有那么一瞬间他觉得在听到这句话的时候浑身的血液都停止了流动,很快地便是心跳飞快地加速,血液流动速度也远远超出了平时的幅度。
    张晨初刚才跟他说让他准备回家跪键盘,他也很担心因为事先并没有跟她沟通,而且这件事从头到尾他都没有让她发现,他尚卿文这辈子虽然还没有真正意义上的失败过,尤其是在投资领域,但是这一次的安排因为各种突发事件因素的原因整件事没走一步都像是在走钢丝,如履薄冰的感觉是他前所未有的,尤其是最后几天,他连续好几天晚上都睡不着觉,在别人看来,他是个心思缜密到可以猝不及防地反吞噬掉对方心里无时不刻都在打着算盘的腹黑企业家,每走一步都在精心地算计着,似乎觉得这种人就是天生的,天生的狡猾如狐,但是只有他自己心里清楚,他不过是善于抓对方的弱点,快准狠地找准时机放手一搏,这种思想就是背水一战的,连他自己都无法确定的百分百,他又怎么可能把一个无法确定的未知数来告诉她?
    在上车之前他也是经过了一番思想斗争,应该选择以什么样的方式来告诉她,只是想不到,他的然然是这么的善解人意!
    怀里的舒然还在抽泣着,尚卿文抱着她的手臂收紧了一些,用下颚蹭蹭她的额头,一声“傻瓜”刚说出口,眸子里的光却比刚才要润了许多。
    车厢内,两人静静相拥,这么静谧的气氛却被一声电话铃声打断了,舒然枕在他肩头听着他接电话,尚卿文则换了一只手让舒然能枕得更加舒坦一些,电话一接通,里面便想起了尚雅阳焦急的声音,“哥,快来医院吧,爷爷,晕过去了!”
    --------华丽丽分割线------------
    尚卿文和舒然两人赶到医院的时候,尚佐铭正在急救室抢救,尚雅阳坐在急诊室外面,一张冷肃的脸毫无血色,在看到尚卿文赶来的时候,他刷的一声从椅子上站了起来,低着头,好半响才低声开口,“都是我的错,我不该出言激他,我明知道他有高血压还要用那么激烈的言辞跟他争,把他气倒了,哥,都是我的错!”
    尚卿文拍了一下尚雅阳的肩膀示意他不要自责,舒然也从尚雅阳的话语里听出了端倪,尚雅阳和他爷爷发生了争执,而尚佐铭又有高血压,气急攻心,血压一高,晕倒了!
    舒然坐在尚卿文的身边,什么话都没说,听着他们两兄弟低低的交谈,抬起脸去看急诊手术室上亮着的红灯,说实话,她对里面正在抢救的尚佐铭没有什么好感,如果之前不是因为作为小辈就应该尊重长辈的这条训导,她可能早就看他不顺眼了,人的相处方式就是这样,你对别人好,别人才会对你好,如果不是因为他是尚卿文的爷爷,今天他就是死在这里她也不会觉得有什么好伤心的。
    尚佐铭的所作所为已经超出了舒然对一个长辈应该如何爱护小辈的正确认知,因为她总有那么一个错觉,他没把尚卿文当人看!
    舒然这么想着,便觉得有些堵心,想出去透透气,但是因为尚卿文还坐在这里,她也不便起身离开,便暗吸一口气平复自己内心那焦躁的情绪。
    抢救了一个多小时,当手术室亮起了绿灯的时候,从里面走出来医生说着病人暂时没有性命危险时,等候在门外的人才松了一口气。
    尚佐铭先是移送至ICU观察一晚上,尚雅阳提出由他来守夜,让尚卿文和舒然先回去休息一下,尚卿文也没有再推诿,走之前去了个洗手间,舒然就在外面等,尚雅阳看着舒然,略微苍白的脸上因为得到爷爷暂时没有危险时稍微松懈了一些,他对着舒然微微一笑,看向旁边的洗手间,低声说着,“嫂子,大哥有两天两夜没有合过眼了,这段时间他忙得体力透支,回去让他好好睡一觉吧!”
    舒然一听,惊了一下,等尚卿文从洗手间出来,两人下楼,上车时尚卿文看着她坐上了驾驶座,正想说什么,舒然便系好了安全带,“今天就让你看看,我也能开好你的车的!”
    舒然的话让尚卿文哭笑不得,不就是上次跟她好好说了一下开车要注意的一些细节问题,这丫头倒是真会记仇,都过去这么长时间了还记得。
    一路上开始两人还在交谈的,在谈论要不要把车里的音乐换一换,这些歌都听得老掉牙了,但是话音才停了那么一会儿,舒然就发现身边的人已经睡着了,他低着头闭着眼睛,神色依然显得疲惫不堪,睡着的时候少了平日里的冷硬气息,放松状态下的他此时就像个孩子,累极了的孩子。
    舒然伸手把音乐声调低了一些,开车的时候也更加小心翼翼了,等车平安抵达风尚嘉年华公寓时,她把车开进车库,熄了火却没有开门。
    副驾驶座上的男人睡得正香,好像睡个觉都是争分夺秒的,舒然想伸手把他的安全带松开,可是一想到会惊醒他便又把手收了回去,车里亮着一盏柔灯,尚卿文安静地睡着,旁边的舒然则是安静地看着,她鲜少有这样的时间这样的机会看着他睡觉的模样,因为跟他在一起的时候基本上都是她先睡着,都不知道他是什么时候睡觉的。
    沉睡的尚卿文呼吸平稳,舒然也压低了自己的呼吸声是怕影响到他休息,没想到有这么的一天,她守着他睡觉,以前都是他守着她的,这种感觉真的很奇妙。
    放下了戒备睡得香沉的男人就像一个大男孩,让舒然有种忍不住地想伸手摸摸他额头的小冲动,她这么想着,却没有这么做,只是用掌心放在离他额头有几厘米距离的位置,借位一看还真像是摸到了,就像有的人想吃什么东西吃不到但是能过过眼瘾也不错,现在舒然就是这种心态,可是她还没有来得及收回手就被尚卿文睁开的那双大眼睛看得一个哆嗦。
    他什么时候醒来的?
    而且眼神如此清明,一点都不像是刚刚清醒过来的样子。
    舒然有种被抓了现行的窘迫感,赶紧地要把自己的手收回去,却被尚卿文伸手一拉,拉住手,手心也跟着一移,紧接着感觉掌心就是一阵温热的触感。
    掌心热,唇上软。
    她的掌心正好贴在了他的唇上!
    --------阿嘞嘞,今天个更新完毕了,么么,有爱吗,赞成有爱的就撒个月票吧,不过要是大家能替有爱的尚大少把月票捏到月底,他会跳舞给你们看滴,你们给一张他就脱一件衣服,我保证,呵呵呵
    V章245:谁说他是我尚家的人(求月票)
    更新时间:2014-5-19 13:49:09 本章字数:6952
    唇上软,掌中热!
    舒然的手掌心接触到他那柔软的唇瓣时,手心就像瞬间聚集了一团火气,是从他唇中呵出来的暖。
    掌中的柔软使得她忍不住地抖了一下手,想要收回来却被他握得紧紧的,紧紧地贴在他的唇瓣上不让她的手动。
    “怎么都不叫醒我?”刚醒来的他尽管眼神清明可是声音却低哑哝哝,有着一丝慵懒,握着她的手不放,说话时把她的手心移开了一些,却又好玩似地用自己的鼻尖碰了碰,再用自己下巴上冒出来的点点胡须扎一扎,就像一个起了玩心的大孩子,把她的手当成了一个玩具。
    舒然的掌心被他胡桩扎得麻酥酥的痒,下颚皮肤的软滑和粗噶的胡桩在掌心形成了鲜明的对比,触及到她的手心神经末梢,有了一种触电般的酥麻感,她看着醒来就握着她的手这里蹭蹭那里靠靠的尚卿文,觉得现在面对着就是个好玩的大男孩子,因为有了起*气所以要尽情地撒娇。
    撒娇?尚卿文?
    舒然觉得这个词用在尚卿文的身上实在是有些让人哭笑不得,但是看着此时模样的他,她又不忍心说他怎样不好的话,只是想,或许,男人经过深入挖掘,真的会有很多很多面不断地展现出来。
    “看你在睡觉,所以没叫你!”舒然把手往回收,他拽着她的手不松手,对着她掌心呵气痒得忍不住被逗乐了,“别,痒!”
    舒然咯咯的笑声让尚卿文忍不住的弯起了眼角,拽着她的手就跟 玩拉锯战似地,手指在她右手无名指上的戒指上划了一圈,眸底的目光变得深邃起来,拽紧她的手往自己这边拉,勾唇时嗓音也比刚才嘶哑了些,“然然,坐过来好不好?”
    舒然手指被他的手指绕的有些疼,触及到他掌心突然如火炭般热了起来,再看着他眼底深深,最深处暗藏着的火苗燃起了一点星子,很快地如星星之火燎原扩展到一双眼眸,似乎要把目光锁着的她给深深地吞噬进去。
    尚卿文看着舒然的目光变得深幽而火热,眼睛里的星火间像是有暗藏着的兽被激醒,舒然怎么会看不懂他眼睛里的东西,脸有些火辣辣地,伸手把他的手掰开,“别闹,赶紧下车上楼去休息!”
    尚雅阳说他有两天两夜都未曾合眼了,刚才在车里也大概就睡了二十来分钟,醒来就想着这种事,也不怕费体力!
    舒然在心里嘀咕,脸上却因为这样的想法也变得通红,好在是车里光线比较暗,不然舒然一定会发现自己的脸红得快滴血了。
    舒然用手推了推他的手,被他反握着不松开,反倒是越握握紧,手掌心的热都渗透进了她胳膊的肌肤,灼热得她都忍不住地瞪大了眼睛,听见他急切中带着一丝低低的恳求,“然然,我就一会儿!”
    就一会儿?
    舒然被他这句话说得耳根子刷的一下都燃起来了,被他伸手揽着腰地往他那边抱,舒然在他的软言细语声中听出了楚楚可怜,像个索要不到糖果的孩子,舒然心疼他话语中带着的疲惫心里便是一软,但很快她就发现自己心软实在是个错误,这个索要糖果的大孩子之前卖萌撒娇一旦得逞便如猛虎苏醒,是恨不得将她骨头渣子都吞噬入腹,她喘息着用手抵在他胸口想要叫停,却被他更加深入的侵/犯,身体不能自抑,她所有的力气都只剩下了双臂的力量,双手插/进他的短发间,拂着他从额头上渗透出来的汗水,狭小的空间里,力量的勇猛勃发激发出呼吸的连连惊喘,犹如狂风大浪来袭,狠拍着蜿蜒崎岖的海岸线,鸣奏出来的交响乐亢/奋人心……
    室内灯光柔软,犹如在水中旖旎涤洗过一般,舒然感到口渴,趁着身边的人正在低声说电话,便起身去取水,双脚刚在地上站稳便忍不住地打了个颤,双脚,发软了!
    舒然尽量让自己站稳住,心里懊恼着某人刚才的太用力,转脸过去看着本来是在接电话的男人也正在看着她,好像是看懂了她的心中所想,挑眉轻笑时,唇角还高高地扬着,虽然是在接电话,却丝毫没有影响到他的一心二用,高扬着的唇角带着一抹得逞的小得意,把舒然看成了一个大红脸,赶紧穿上睡衣往客厅外面走。
    呼--舒然走出卧室去客厅取水,转出卧室的门看到沙发便躺了下去,双/腿还忍不住地打颤,她皱着眉在心里发誓,以后绝对不能再对他有一丝一毫的同情心软了,这个男人太坏了!
    舒然取了大杯水喝了下去,又在客厅里休息了一会儿,想着他正在打电话她现在进去也睡不着,等她听不到卧室里的声音时她才缓步走进去,本想问他要不要喝杯水,却看到了这样的一副情景。
    大chuang之上,沐浴之后的男人身上连浴巾都没有披,原本是躺在chuang头头靠抱枕保持着接电话的姿势的,此时姿势依旧,只是电话已经落在了枕边,人闭着眼睛,呼吸浅浅着睡着了。
    舒然看着那沉睡的脸庞,脸上的疲倦之色是越看越浓郁,她走过去将空调被轻轻地拉过去给他盖上,坐在chuang边看着累极了的他的睡颜,真想伸手替他抚平眉宇间的褶皱痕迹,舒然起身从另外一边躺下去,靠近他,蜷着身体依偎在他的身边,闭上眼时,心中微微一叹,岁月静好!
    身侧的尚卿文伸出手臂将她搂进怀里,用融合了缱绻的暖把身边的女人紧紧得裹住!
    --------华丽丽分割线----------------
    张家庄园!
    “我不太赞成他的这个意见!”司岚一开始就不赞成,即便现在已经对外宣布了,已成定局了,他还是持反对意见。
    “尚钢已经不再了,他完全可以更名,建立属于自己的一个公司,却还坚持着叫这个名字,他的意思难道他现在得到的还是归属于尚家的?”
    对于司岚的意见,张晨初也是这么想的,既然尚钢已经是过去式了,重新整合另立公司就是一个大好时机,何必还要叫‘尚钢’?
    朗润却有不同的意见,“叫不叫‘尚钢’现在都是他的股份最大,以前的尚钢现在就是一个附属品,你们纠结的这个问题毫无意义!”
    朗润的话给两人泼了一盆冷水,言下之意就是他们两人吃饱了撑着没事尽想着芝麻大点的小事情!
    张晨初瞪眼睛,觉得朗润这厮有时候说话就是太直接,动不动就泼冷水浇灭他们的热情,难怪也就他们三个能受得了他。
    “我说润老二!”张晨初寻了个好位置躺着,一本正经地看着正在翻着老版连环画的润老二,“你这辈子难不成真的要跟我们两个过了?”
    张晨初这句话一说完,那边喝咖啡的司岚就忍不住地喷了一口咖啡出来。
    朗润低着头头也没抬,淡定地张口,“张晨初,我要纠正你这句话的错误,不是跟你们过,第一,卿文已经结婚了,第二,司岚已经订婚了,第三,没有女人的单身的就只有你了,所以,我也只好勉强跟你过了!”
    朗润说完,不动声色的把连环画一合,张晨初惊愕到呆滞,两只眼睛珠子瞪直了险些要掉出来了,‘啊’的一声张开了嘴巴,声音却慢了好半拍才喊出来,紧接着一声狼嚎般地嚎叫,从沙发上蹦起来的张晨初就像被点燃了尾巴的猫。
    “润老二,我有女人,我女人多得能排长队!”天啊,他要跟着他,神啊!
    朗润合上书若有所思,看着跳脚的张晨初挑眉,“你那是一群女人,不是一个女人!”他说完伸手扶额,看张晨初的表情就像是唉智商就是硬伤简直是无法沟通我除了有眼神鄙视你之外已经无力到不知道要用什么方式来表达我的无奈了你就自生自灭吧!
    张晨初看着朗润拿着那钟爱的连环画施施然走出客厅,剩下手舞足蹈的自己就像在跳大戏,而坐在那边保持着端着咖啡杯眼睛却一直盯着他笑嘴巴却一直闭得紧紧的的司岚,手指指向司岚,瞪眼,“笑,笑,你还笑我!”
    张晨初觉得司岚就是不够哥们,看他被润老二欺负他还坐在一边优哉游哉地笑。
    司岚抿了一口咖啡,无奈得耸肩,“晨初,你要知道,牺牲你一个能幸福好多人,这一点,我们深感欣慰,并且,为你而骄傲!”我要开口了,他要跟我过,我怎么办?
    张晨初龇牙咧嘴,行,你们一个二个的都把烫手山芋扔给我,我明儿个就去找个老婆,哦,不对,还得给润老二也找一个,免得他大龄剩男一天憋疯了实在没办法了闹出个出/柜就麻烦了!
    司岚拍着张晨初的肩膀,张晨初眉头的郁结还没有散去,像是突然想到了什么便转移开了注意力,“雅阳说尚爷爷高血压住院了,虽然已经脱离了生命危险,但是现在还在ICU里留意观察!”
    司岚挑眉,“卿文知道吗?”
    “他知道,去了医院的!”张晨初说完,眉头微微一蹙,司岚的表情也是一样,两人对视一眼,眼睛里都有着一丝无奈。
    --------华丽丽分割线----------------
    普华集团,贺普华是拧着眉看完了尚钢的现场直播新闻发布会,电视上的发布会都已经结束了他手里握着的遥控器都还没有放下来,眉头是紧了又紧,那模样看得身边站着久候着的助理心里不停地冒汗。
    尚钢,神奇般地复活了!
    这个消息就像一个晴天霹雳,恐怕今天看完这个新闻发布会吃不下饭坐不住的人太多太多了,其中当属尚钢的死对头普华集团。
    看看,贺老爷子额头上的褶皱都快拧成一条麻花了。
    助理站在一边等着一场狂风暴雨地到来,因为这场暴雨迟迟没到,所以心里也是捏了一把汗,紧张得不行,要不要赶紧通知二少进来,要不要通知家庭医生,万一老爷子一着急,血压一高就麻烦大了。
    结果暴风雨没来,随着那遥控器落在茶几上的声音响起了的,还有他一声气势如虹的“好!”
    助理一时间觉得不知道该是牙疼还是胃疼的好,只是感觉嘴角抽/动不已。
    “好好好--”贺普华拍着大腿连喊了三声‘好’,让助理以为完了,董事长真的是精神受了刺激了!
    “釜底抽薪,这一招用得好!”贺普华拍着大腿,“果然是青出于蓝而胜于蓝,比那个老东西强多了!”
    贺普华说完,脸上路出一抹满意的笑,觉得自己果然是没看错人,不过才刚喝了一口茶就耸眉头了,还嘀咕了一句,“怎么就不是我孙子呢?”
    可怜的助理再一次被这句话给雷焦了,你老怎么老是打着人家尚钢的算盘呢?每次被尚钢夺了头彩,你老人家第一个想法就是人家尚大少怎么就不是你的孙子呢?可怜的二少,这么多年一直活在尚大少的yīn影里,被压得喘不过气来,今儿个待在办公室一步不出,助理前去询问,他眯着眼睛恶狠狠地丢出一句,“邻居家那个可恶的熊孩子又回来了!”
    唉,看看二少那恨得咬牙切齿的表情,真可怜啊!
    贺谦寻此时就待在自己的办公室,秘书进来汇报了一下今天的工作安排,他也没什么心思,听完便朝秘书挥了挥手,表示现在自己不想说话,等秘书出去关上门之后,坐在办公椅上的他才往椅子上一趟。
    他刚才在办公室里也看了现场直播,现在恐怕整个D市都沸腾了吧,一直就觉得尚卿文这个人不可能会那么安于现状,从被剔除尚钢那段时间里安静得就像一缕空气,失去了尚钢这个载体,所有人都觉得他没有机会再爬起来了,但是却让所有人都出乎意料,他爬得这么快!
    贺谦寻手里拿着飞镖对着墙那边的环形图案刷刷刷地仍过去,边扔边愤愤然地嘀咕,“可恶的邻居家的小破孩--”
    --------华丽丽分割线----------------
    “你的耳朵好红,是不是身体不舒服?”舒然伸手用手指尖指腹捻着尚卿文的耳垂,红彤彤的耳垂看起来就像樱桃一样,惹得舒然是捏了一次又一次。
    尚卿文正坐在餐桌前用餐,被她从后背靠近捏着耳朵,他直起后背仰起头正好倒着脸来对着她,趁舒然不注意不由分说地在她的唇上啄了一下,恩,是不舒服,被捏得很不舒服!如果--能换个地方捏,或许会很舒服!
    如果舒然现在能猜到尚卿文的心思,一定会下重手将他的耳朵拧出一个弧度来。
    早餐过后尚卿文在去公司之前要先去一趟医院,因为尚雅阳一大早打电话过来告诉他们,说爷爷已经醒来了,尚卿文询问过舒然的意思,问她要不要去,舒然觉得自己确实不想见到尚佐铭,所以也不打算强迫自己去,尚卿文也很理解,不然他也不会询问她的意见。
    舒然替他准备好了需要穿的衣服,今天是他第一天回到尚钢,她希望能看到自己的男人神采飞扬,穿戴才刚好,门铃就响了起来,舒然赶紧从书房里给他把公文包拎出来,在尚卿文含笑的目光下递给他。
    尚卿文此时已经打开了门,关阳站在门口,他是来接大少的。
    舒然身上还穿着家居服,小跑着把公文包递给尚卿文的时候被尚卿文伸手一揽抱着,舒然吓了一跳,看向门口,关阳还在呢!
    尚卿文却不以为意,在她耳边轻轻一呵气,不知道说了一句什么话,舒然先是一怔,然后低着头眉宇间都温柔了几分。
    等到尚卿文和关阳离开之后,舒然才从那么一句平平淡淡的话语中回了神。
    她这一生其实最向往的莫过于能有一个男人值得她为他整理衣装忙里忙外地为他操持,也期待着能在夜深人静的时候能有个肩膀可靠怀抱可依,最动人的情话恐怕不是那句千篇一律的‘我爱你’,而是生活中的点点滴滴,就像他刚才说的那句话--我会早点回家,不会让你久等!
    小女人的情怀很简单,一句很平常的话通过这么平淡的表达,却能直达心里,舒然不知道此时自己眼眸里流露出来的笑是含着蜜糖的,她把家里收拾了一遍看着时间还早便打算休息一下再去学校,她的生活轨迹依然不会因为他的事情而有任何的改变,她会照常上班,因为只有工作中的女人才不会跟社会脱节,她要保持着这份年轻的心态,做自己想做的事情。
    舒然在沙发上坐下,感觉手下似乎有什么东西碍手,她移开了看了一下是一份牛皮纸大信封抱着的东西,她看了一眼就‘呀’了一声,是他遗落下来的?
    ------华丽丽分割线--------
    舒然开着尚卿文的车前往医院,自己也是掐着时间的赶,如果晚点了她就得给他送到公司去了。
    到了医院门口舒然给尚卿文打了个电话询问他现在是否方便,尚卿文的手机正在通话中,舒然远远地就望见医院的停车场那边关阳的车就停在那边,他现在应该还在医院没有离开。
    舒然把车开进停车场,刚一停车正要打开车门,她朝车窗外面看了一眼,原本都要放晴了的天突然乌云滚滚,大半个天空都被黑压压的乌云给弥漫住,沉甸甸的透着一股子让人无法宣泄出来的压抑感,舒然在车内箱子里翻出一把雨伞来,皱着眉头看着黑压压的天空,连日暴雨,气象台也预测了未来两天都将慢慢放晴,怎么突然又要下雨了?
    舒然一手拿伞,一手拿着那只牛皮纸袋,一下车就被一股子凉风吹得浑身都凉了一下,让她忍不住地抖了一下双肩,有那么一种很奇怪的感觉,心很凉!
    --------华丽丽分割线--------------
    医院,尚佐铭已经醒过来了,不过因为情绪还是不太好,所以不管尚雅阳在身边如何道歉他依然一声不吭。
    尚雅阳也很无奈,自知昨天不该那么倔强得跟爷爷顶嘴,把他气得血压上涨进了医院,尽管他始终觉得自己是没有错的。
    “爷爷!”特殊病房里很安静,尚雅阳又唤了他一声依然没有得到他的一声回应,心里叹了一口气,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
    尚雅阳在心里决定,以后还是不要再跟爷爷吵了!
    “爷爷,我跟大哥联系了,他很快就会过来的!”尚雅阳低声说着,病chuang上的尚佐铭却突然睁开了眼睛。
    “你叫他来干什么?我不要再见到他,你叫他滚,叫他给我滚--”
    “爷爷!”尚雅阳也被他这么过激的情绪和犀利的言辞激得脸色一沉,但是他还是忍住没有大声反驳,而是压低着声音,“大哥这么做也是为了将损失降低到最小,你不过就是气他没有跟你事先说明而已,现在尚钢都回来了,我不明白你为什么还生气,爷爷,他终究是我大哥,也是你的亲孙子,你总不能--”
    从病chuang上挣扎着坐起来的尚佐铭额头青筋都鼓了起来,大声地吼着,“谁说他是我的亲孙子,谁说他是我尚家的人,他就是个野种!他就是个野种!”
    尚佐铭的声音震得整个空旷的病房都有他的回音,尚雅阳震住了,不可思议地看着面前这个已经情绪失控的老人,而半开着的病房门外,那道笔直的身影也僵在了那里。
    不远处才刚走出电梯手拿着资料正要上前拉住他的舒然,也被这晴天霹雳的话语震在了原地。
    --------阿勒嘞嘞,今天的更新完毕拉,啦啦啦啦,求月票求月票,嘻嘻----
    V章246:他是我老公,他叫尚卿文
    更新时间:2014-5-20 14:40:16 本章字数:5637
    “叫他滚,我不要在见到他,他就是个野种,他不是我尚家的人……”
    病房里的发疯似的吼声透过那道半开着的门传递到了空寂的走廊上,走廊是如此的安静,让这嘶吼般的声音都产生了震撼的回音,那促使耳膜震动的声音遍及了走廊的每一个角落,就像扩展出来的音波威慑,一语落地震撼得让周边的辐射区都瞬时间尘烟滚滚。
    舒然震惊得连脚都不能再移步了,那只伸出了要去拽住他的手也像是突然遇到了冷空气的突袭,强劲得就如冬日里的北方地区的冷风,刮得她浑身都一个激灵,从头到脚,冷得僵硬到动弹不得。
    她好像看到了几步之遥的周边地区,有什么东西在纷纷地塌陷,轰然倒塌卷起的尘埃阻隔住了她的视线,她的视野里被蒙上了一层厚厚的云雾,因为几步之遥的男人那停止的脊背突然显示出来的孤寂之态,眼睛里的云雾沉甸甸地就要*下来。
    病房里接下来发生一切对峙的话语舒然没有再听明白,因为她全身的感知都随着那道在病房外面站了许久的男人最终暗默离开的背影身上。
    走廊上依然有失控的声音从病房里传出来,舒然却在看到尚卿文那道离开的身影时,灌了铅的双腿不知道哪里来的力气,迈开腿就跟在了他的身后。
    关阳也在走廊上,走廊上的安静跟病房里的嘶吼声形成了鲜明的对比,此时此刻,走廊上的人却没有一个人发出声音。
    没有了喧嚣,她的耳朵里就剩下了一个声音,寂静的走廊上沉重的脚步声每走一步都在震动着她的耳膜,一步步地踏在了她的心坎上,舒然不知道跟着前面的人走了有多久,走了哪些地方,转了多少个弯,走过了几条回廊,身边有哪些人经过,这些,她都不知道,她的眼里的就紧追着前面的那道身影,他快的时候,她也快着小跑着跟着,他慢的时候她也缓下来,不远不近地一路跟着,深怕自己不小心就跟掉了前面的人。
    直到她感到了冷,感到那四处流动的风往她的衣袖领口里钻,迎头刮过去头顶便是一阵阵的凉,她才发现他们已经走出了医院,融进了人群里,她不过是短暂地停步抬头看了一眼天,微楞之后再次回神,前面的身影已经不再了!
    四周突然变得喧嚣起来,过往穿梭的人群,为了吸引顾客而设置的高音贝音乐,更远处是嘈杂的汽车鸣笛声,从身边擦身而过人们的交谈声,这些声音混合在一起,将舒然内心深处那熟悉的脚步声给冲淡了去。
    他呢?他呢?
    舒然站在原地,表情变得呆滞,很快冲上前面,在人群里疯狂地找!
    一直以为身边的人无论何时何地都会在,但是有一天,在茫茫人海里突然发现身边的人不在了,你找遍了无数张陌生的面孔,却惟独没有找到你想要找的那个人,才发现,天下之大,原来除了那一个人能给你带来安全感之外,没有人了!
    舒然站在人群里,周边的人影子在闪动着,她就像个迷了路的孩子,不知道该去哪儿,不知道该在哪儿去找,四周过往的景色都像是幻影,虚幻得不真实,她捂着嘴抬起眼睛朝四周望,眼睛里有迷茫有害怕,她的双脚都好像不是自己的了,变得僵硬,变得机械。
    “唉,你这人怎么走路的呀?”一个不满的声音飘来,舒然不小心撞到了别人身上,脚步虚浮的她也是一个踉跄险些跌倒,她站稳了身子不停地对别人道歉,甚至都没有抬头看对方是谁,只是低着头不停地说‘对不起’,对方说了些什么她都没办法集中精力去听,而她在说‘对不起’的时候头重得抬不起头,就怕自己一抬头,视线偏移到四周依然还看不到他的身影,她会控制不住地崩溃!
    肩头一暖,一个不轻不重地力道将低着头不停说‘对不起’的舒然轻轻拉了过去,熟悉的气息瞬间让舒然就像抓住了救命的稻草,双手紧紧地箍着对方的腰身不放,把自己的脸狠狠地往对方的怀里一扎,哽咽着出声:“他的外套是深黑色,他的衬衣是浅色的,他的领带是暗红条纹状的,他的头发很短,但是发质很硬,他的手掌很大摊开能将我的手全部得牢牢裹住,他说话的声音很轻,听我说话的时候会很诚挚地看着我的眼睛,他从不会吝啬对我的好,他的枕边情话都会说进我的心坎里,他会心疼人会照顾人,他是我老公,他叫尚卿文,你是吗?你是吗?”
    搂着舒然的男人身体微僵,怀里的女人把脸紧紧地埋进他的胸口,双手抱紧着他的腰背,她全身都在发着抖,像只受了惊吓的小兽,藏进他怀里寻找着安全感,他伸手替她抚着发间飘下来的雨点,低着头用额头和脸颊狠狠地紧贴着她的脸,感受到她脸上湿漉漉的液体的微凉,他嘶哑出声,不停地点头,“我是,我是!”
    “对不起,对不起!”尚卿文把舒然紧紧地抱在怀里,她跟了他有多久?他没想到自己会把她丢在了后面,当他停下脚步转身再也看不到她的时候,他才知道自己是多么的混蛋!
    舒然抱紧他,埋进他怀里的小脸上湿了一大片,她知道他现在很难受,很难受,因为他的难受也让她心疼不已,她不知道该用哪种方式来缓解他的难受,只是想告诉他,他是谁都不重要,她只知道他是她老公,这样就很好。
    回去的路上,尚卿文背着舒然走了很长的路,天空下着小雨,尚卿文把西装脱下来给她遮雨,舒然伏在他宽阔的肩背上,伸手拉着他的西装外套把他的头也遮住,自己则脸贴在他的颈脖旁,路上,两人这么背着的姿势虽然引来了不少人异样的眼光,但两人却丝毫不以为意,在一朵朵彩色的伞花群里,他们的形象确实显得奇怪了些。
    明明衣着一看就价值不菲,但是却在雨中漫步,连把伞都没有撑。
    其实不是他们不想打伞,而是两人这身上一分现金都没有,尚卿文的所有包包括手机都在关阳那边,而舒然在下车时也把包放在了车里,只拿了把伞,但那把伞也在她追着尚卿文的时候不知道丢哪儿去了。
    舒然把拖着外套的衣服往前伸了一些,想尽量给他遮雨,摸着他那有些湿漉漉的脸颊凉凉的就探出手去替他捂一下,尚卿文不避不躲,任由她用手摸摸贴贴,然后轻笑着问她是不是嫌他长得丑所以才把他的脸给捂住不让别人看?
    舒然一听,贴在他脸颊的手指轻轻地捏起他的脸皮来,听着他语气好转心里也松了一口气,随即头如捣蒜地点头,表示认可了他刚才说的那句话,其实心里却在嘀咕,恰恰相反!
    尚卿文没有沿路返回,而是背着舒然选择了一条林荫小道散步似地走着,头顶有郁郁葱葱的大树遮住,雨倒是越来越小,舒然把那件西装外套裹在两人身上,问他累不累?背着她走了这么远,不累吗?
    尚卿文摇摇头,不累!
    他步伐也渐渐地缓了下来,就像在散步一样,背着舒然慢慢地走着,空气里的湿气很重,偶尔从头顶的树叶上落下来的雨点儿滴下来都让舒然缩一下脖子,这一路两人大多数都是很安静的,舒然也没问尚卿文要带她去哪儿,直到尚卿文的脚步缓了下来,声音很轻地响起来。
    “我的名字时他取的!”尚卿文轻轻开口,像是陷入了深深的回忆里,用手指把玩着他的颈脖间短发的舒然怔了怔,一时间没有反应过来他话里的‘他’指的是谁。
    尚卿文清润的声音紧接着徐徐而来,“他说我爸爸是个混世魔王,从小到大总是给他惹麻烦,他就说男孩子还是要文静的一些好,所以我的名字里有了个‘文’字!这个名字也让他们司岚他们三个笑话了很长一段时间,说我名字太女气!我的毛笔字也是他教的,从小就开始练,都是他在身边敦促着,写得最多的一个字就是‘静’,他说一个人要静得下来才能把问题都思考清楚!所以你每写一笔都要认真,就像你将来要走的每一步路一样,认真踏实!”
    舒然手一僵,他说的,是他爷爷!
    “我妈妈身体一直不太好,生下雅阳之后身体就更加虚弱,没有更多的精力来照顾我,我是莫妈和我奶奶带大的,我的启蒙教育是我父亲一笔一划地教的,他第一次带我去参加一个宴会,当时我只有五岁,他牵着我指着宴会场上的人告诉我,卿文,跟着优秀的人会让你更加优秀,你是尚家长子,将来你要用你的双肩撑起尚家,你在享受荣誉的时候也要承受很多很多未知的挫折和失败,所以你要努力地让自己变得优秀起来!我从五岁开始就一直跟在他身边,他去公司的时候我也去,他出席各种活动的时候我没有一次落下过,他就是我从小立志就要变成的人,是我的人生标杆,他的任何决定我都觉得是对的,我崇拜他,我敬仰他!我能有今天的高度都是因为他!因为我不想让他失望,不想看到他因为我而失望的样子!”
    “直到五年前他入狱,母亲去世,似乎一切都从那一天开始,都变了!”尚卿文说到这一句的时候,声音变得低沉得就像有重物压住了一样,沉得人快出不了气,让人窒息的压抑。
    伏在他肩背上的舒然心里也怔了怔,她突然想起了莫妈生前告诉过她的话,尚卿文的母亲是割腕自尽的!
    会是因为他父亲的入狱才心死自尽,还是因为其他的原因?
    但舒然却隐约感觉这一切都不是那么简单的!尚佐铭说他不是尚家的孩子,说他是野种,那么之前为什么还那么疼他?能让尚卿文这么感恩一直到现在,话语里的字里行间除了那凉凉的心寒之外还是保存着最初的尊敬,那么之前尚佐铭对他,曾经也是很好的,而第二段话里的‘他’应该是指的他的父亲!
    舒然心里震惊,因为她听奶奶说过,尚卿文的父亲五年前入狱。
    尚卿文没有再接着说下去,因为他要到的地方已经到了,舒然不清楚他带她来这里是干什么,这里是市区里的一家疗养院,离那家医院还很远,但尚卿文却是是背着她走过来的。
    “尚先生!”接待尚卿文的是一位主治医生,舒然跟在他身后,手里还替他拿着那件西装外套,尚卿文伸手拉过她让她跟他并肩通行,又怕她跟不上所以放慢了脚步。
    “他的病情现在还是很稳定的,就是一天没有什么表情,现在正在阳台那边坐着休息!”主治医师说着领着尚卿文两人在一个病房门口停步,指了指病房阳台那边,舒然目光顺着医生所指的方向,望过去,映入眼帘的是一个穿着条形病服的人正坐在轮椅上,背对着门口,头是低着的,不知道在做些什么,看样子是很安静的。
    尚卿文道了谢,拉着舒然走进了病房。
    病房里有消毒水的气息,阳台上守着的护士和护工看着有人进来了,便让开了门,“尚先生,您来了!”
    “他今天状态挺好的,也吃了药的!也有好好吃饭!”护士说着便和那位护工暂时离开,尚卿文松开舒然的手,缓步走过去,蹲在那坐在轮椅上的人面前,舒然也发现坐在轮椅上的人正低着头玩着手里的什么东西,走进了仔细一看才看清原来他手里玩的是一只方形魔方!
    魔方的方块已经完全打乱了,他拿在手里也是漫无目的的扣动着,手指动得也不快,有时候是反复的扣着一个方块,不知道是要弄什么。
    尚卿文蹲在他面前,目光停在他手里的那只魔方上,看着他手指有些笨拙地掰动着,便伸出手放在他的双手上,手指掰着魔方其中的一块,轻声说着,“把这一块掰过来就很好了!”
    轮椅上的人听到他的声音,先是抬头看了看,平视着尚卿文的脸,然后又慢慢地低下头去,继续自顾自地把玩着。
    舒然很诧异对方的表情神态,那模样就像是根本就不认识尚卿文,但是尚卿文却蹲在他身边像个孩子似地陪着他玩着,他虽然不说话,最开始在没有抬头看尚卿文时,还有些排斥,手也是推了他一把,并把手里的魔方往自己的怀里揣,不让他碰自己手里的魔方,但是舒然发现,他再次低下头去玩的时候,已经放下了戒备,尽管没有按照尚卿文说的教的那么去做,但是也没有再伸手去推他。
    “很好,把这个转过来,对!”
    “还可以试试这样,你看,你最喜欢的红色,还有橘红的,把它们都靠在一起,对,很好很好!”……
    阳台上的人永远都只有一个人的声音,那就是尚卿文的声音,语气很轻,就像在跟孩子玩游戏一样,一步步地循循善诱地进行着,坐在轮椅上的中年男人虽然是低着头,但是双手却在尚卿文的慢慢地教授下拧着一个个彩*方块,舒然的目光凝聚在那捧着一只小小魔方的四只手上,尚卿文是双手向上用掌心托着让他玩,舒然不知道为什么明明听着他的话语是那么的轻快欢悦,但是在看着他那微抬向上凝着对方的目光却是那么的--让她心里一酸!!
    尤其是在听到他近似低喃地喊出一声‘爸爸’的时候,舒然忍不住地转开了脸。
    ------------华丽丽分割线--------------
    此时的医院,特殊病房里也依然不安静,激烈的情绪爆/发导致了尚佐铭的血压再次上升,医生赶来急救,病chuang上的尚佐铭被再次推往手术室,随着那脚步声刚远去,走廊拐角便响起一个紧张而焦虑的声音,“贺老太太,您没事吧!快叫医生来,快--”
    站在走廊拐角的老太太全身抖都得厉害,陪同她的护工吓得脸色苍白,天啊,她不过是为了让老太太出来走一走,散散步,医生也说长久呆在空调房里对身体不好,只是提醒过看护们要小心,老太太有心脏病,受不得刺激。
    但是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出来的时候还好好,老太太说想要喝水让她回去取,她这刚取了回来,老太太就脸色苍白了。
    看护护工急着要叫医生过来,老太太要是出了事就麻烦了,护工正要叫人,却被全身发抖的老太太一把抓住了手腕,那紧紧抓住手腕的手还抖得厉害,老太太苍白的脸上情绪波动到不能控制,喘着气一把捏紧护工的手,颤抖发音,“叫老爷来,叫他来!”
    --------啊,今天就这么多,额,思绪有些卡,字数不多却写了好几个小时,额,明天再写了,么么--------
    V章247:命还真大
    更新时间:2014-5-21 11:27:59 本章字数:4627
    普华集团,董事长办公室,几大区域负责人正在做简单的汇报,一个电话打进来,助理急忙接起来,拿着电话听着,脸色瞬间变得紧张起来,挂断电话之后快步走到贺普华的身边弯腰凑在他耳边低语一阵,贺普华面色一惊,抬起手示意做汇报的区域经理暂停一下,起身快步走到门口,边走边说,“去叫二少爷一起来!”
    “什么?奶奶不是早上还好好的吗?”贺谦寻从办公楼疾步走到车边,拉开车门就坐进去,看着坐在车里的贺普华,眉头微挑,那表情好像是,爷爷,是不是你又惹奶奶生气了?
    贺普华眼睛一眯,混小子,我还想问到底是不是你惹她了?
    贺奶奶住院之后,贺谦寻每天早上在去公司之前都会去一趟医院,陪奶奶说说话散散步之类的,今天一大早他也去了,医生还说奶奶身体恢复得不错,因为心情一直愉悦,治疗也是事半功倍,早上他还跟奶奶商量着,什么时候出院,老是待在医院里会很闷的!
    两人赶到医院时,贺奶奶已经在医生的照料下躺在了病*上,医生说是贺奶奶因为情绪突然激动导致心律过快而晕倒,贺谦寻仔细询问了护工是出了什么事情,护工把刚才经历过的那惊险一刻完完整整地告诉了他,贺谦寻也很奇怪,奶奶在昏迷前的最后一句话是叫爷爷过来,就护工的语言描述,像是有很急的话要跟爷爷说一样。
    出什么事情了?
    尽管心里是满腹疑问,但是看到病chuang上已经转危为安的奶奶,他还是松了一口气,好在是没出什么大事!
    医生说贺奶奶晕过去了,需要多休息,恢复了体力和精力之后就能醒来了,贺普华让贺谦寻先回公司去照料着,他在这里守着,尽管医生也说老伴儿只是晕过去没有危险,但是在刚才接到电话的那一刻他还是吓得不行,大儿子儿媳五年前空难之后,贺家人丁就更加单薄了,除了一个远房过继过来的孙女,就剩下二儿子贺明和孙子贺谦寻,所以尽管知道贺明这个儿子在公司里胡作非为,但是他最终没有忍心将他扫地出门,毕竟,有着贺家血脉的人不多了!
    贺谦寻离开之后,病房里,贺普华看着病*上的老伴儿微微叹息,自言自语道:“邵华啊,你说要是咱们家大儿子还在,一家人和和睦睦的,咱们也犯不着操这么多的心了!”
    贺普华说完长长叹息一声,眼睛里有波光闪动着,近似喃喃地低语,“如果他不是为了那个女人,他就不会千里迢迢地要赶回来,他如果不回来,就不会遇上那一场空难,邵华啊,这就是命啊!”
    房间里有医疗仪器滴答滴答响着的声音,助理缓步走进来站在chuang边轻声说着:“董事长,尚老也在这家医院,就在楼下,高血压发作,刚抢救过来!”
    贺普华原本有着柔和表情的脸上一瞬间就变得yīn沉起来,“还没死?”
    助理嘴角抖了抖,点了点头,“已经脱离危险了!”
    贺普华冷哼一声,助理刚转身就听见身后一声低咒,“老不死的,命还真大!”
    ----------华丽丽分割线----------
    D大教师公寓,厨房内,煨汤的火调至最小,舒然将厨房里的通风窗也拉小了一些,免得一步注意,外面的风一吹进来把灶火吹灭了。
    “妈,枸杞是什么时候放?”舒然随口问道,身后靠在门口的舒童娅看着忙碌得头发都来不及整理好的女儿,挑眉回答,“汤快好了的时候!”
    “你确定吗?”舒然问完之后才觉得问舒女士这样的话题是个错误,你还不如问问她今天身上的衣服应该配什么颜色的手指甲最时尚。
    “恩,书上说的!”舒童娅扬起手里的那本书晃了一下,表示照本宣科应该八九不离十!
    舒然蹙了一下眉头,好吧,对舒女士,她就不该抱有多大的希望!
    “你今天让我看到了你身上有贤妻的潜质了!”舒童娅把手里的书放下来,舒然背对着她,用勺子舀汤的手停顿了一下,没有回应但唇角却轻轻地勾了起来,转身双手抄在胸口,看着舒童娅,“那么舒童娅女士,你什么时候恢复你的贤妻良母的光辉形象呢?”
    舒童娅看着女儿脸上闪过的狡黠笑容,挑眉转身,打算不理她,却被放下勺子靠过来的舒然圈住了脖子,两母女身高差不多,舒然伸手正好圈住舒童娅的脖子,两母女鲜少有这么相互打趣的时候,但抱在一起也丝毫不感到陌生。
    “舒童娅女士,冉先生现在不是好男人吗?”
    舒童娅被女儿圈住脖子实在是不舒服,便伸手挠她的胳肢窝,舒然最怕痒,舒童娅的这个举动惹得她尖叫起来。
    “舒小然,好男人身边最不缺的就是女人!”舒童娅意味深长,舒然的笑声嘎然而止,蹙眉,“你是说冉先生还有其他的女人?”说完,眉头一皱,一把就把衣袖撩了起来,“待会我告诉爷爷奶奶去,让爷爷奶奶收拾他!”
    舒童娅觉得自己怎么就跟女儿的思维走不到一块儿去呢?她沉眉,看了看舒然,“我是说,你防着点你家里的那一位!”
    舒然的表情一怔,怎么说着说着话题就转到她头上来了?她表示不满,撅着嘴巴无声抗议。
    舒童娅觉得女儿的这个表情就是油盐不进,看着让她心里干着急,“发亮的灯光会引来无数的飞蛾扑过来,即便是你绝对相信他不会乱来,但是这个社会,有时候,女人疯狂起来比男人都还要过之而不及,上一次你送了一条领带,这次,去买条皮带吧!”
    舒童娅的话让舒然都愣了一会儿,因为不少的现实实例就是这句话,男人有权有钱就变坏!
    舒然想到这一句话就忍不住地直摇头,她还没把这句话跟尚卿文画上一个等号,所以也只当是听听而已,既不反驳舒女士,也不表示赞同,相反倒是让她在此时想到的另外一件事情。
    “我今天见过他的父亲了!”
    舒然一说到这句话就想到了宽敞的阳台上,那一对父子一个坐着,一个半蹲着在一起玩魔方的情景,那么静谧动人的画面让她现在回想起来都是心里暖暖的。
    她跟尚卿文结婚的那一天,尚家除了尚佐铭和尚雅阳出现过,其他家人都没有,她知道他奶奶是在三年前去世的,当时她还不知道尚卿文的母亲已经离世,而且他们结婚的时候他那边的事情她都没有参合,他不主动提起,她也没有主动问过,舒然也是在婚礼那天听到奶奶无意间说了一句,她才知道他有个入狱的父亲!
    舒童娅表情一愣,“尚宁昌?”
    舒然点了点头,“妈,你知道他是因为什么而入狱的吗?”因为今天尚卿文跟她只说了一些儿时最幸福的回忆,让舒然也真实的感觉到他的童年其实确实很幸福,家庭和睦,他有疼他的家人,尤其是他的奶奶和父亲,字里行间句句都透露出他对自己家庭的爱,尤其是对自己的父亲,敬仰,崇拜!
    但这个让他敬仰崇拜的父亲是因为何事而入狱的,五年前发生了什么可怕的事情吗?
    舒童娅沉默了一会儿,缓声说着:“我只知道五年前发生的事情特别的多,牵扯到了聂家,尚家,还有贺家,至于还有哪些被牵扯进来的没有显露出来的家族,我就不太清楚了,聂家出事,尚家长子尚宁昌入狱,妻子苏妗雨割腕自尽,贺家长子贺覃南和长熄遭遇空难,都是相继发生的,贺家和尚家两家也因此彻底闹翻,之前就是很强劲的竞争对手,经过了那件事情之后关系就更加恶化----”
    “等等,妈,你说,尚卿文的母亲姓苏?”舒然从母亲的讲诉之中听到了这个姓氏,表情都怔了怔。
    姓苏?
    舒童娅点点头,“是,姓苏,名妗雨,我曾在宴会上见过几次,打过几次照面!”
    “她是个什么样的女人?”舒然突然觉得对这个女人有了一丝的好奇,因为尚卿文在给她说自己的母亲时只是寥寥几句。
    舒童娅停顿了一下,像是在回忆,随即淡淡一笑,“当年D市的第一美人,只不过,是个病美人!”舒童娅讲诉着自己在宴会上见过几面的苏妗雨,说她因为身体不好很少参加宴会,即便是来了也是安安静静地坐在一个不起眼的角落里,很文静的一个女人。
    舒然脑海里也浮现出这样的一个情景,奢华的宴会场上,名媛绅士在舞池中翩然起舞,而在一个不起眼的角落里,静静地坐着一个女人,她不像其他贵族太太们手握着酒杯在人群里尽显卓越风姿,她只是安静地待在那里。
    “如果早知道她将是我现在的亲家母,当时就该多跟她说说话的!”舒童娅微叹一笑,觉得实在是造化弄人,当年谁会知道自己的女儿会跟她的儿子走到一起呢?
    “不过听说当年她的婚姻也是备受争议的!”
    舒然疑惑地看着舒童娅,不明白她这句话是什么意思。
    舒童娅叹息说着,“跟她订婚的本来是贺家大少贺覃南,但是,她结婚的对象却是尚宁昌!”
上一章目录下一章推荐本书加入书签

设置

字体样式
字体大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