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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48-251

    V章248:取出来,我有用
    更新时间:2014-5-21 15:27:57 本章字数:4721
    医院,清醒过来的贺奶奶此时正靠坐在chuang头,跟晕过去之前的情绪相比,此时的她安静了许多,护工看着她一会儿皱眉一会儿叹息的声音以为她是身体什么地方不舒服,便询问要不要叫医生来。
    贺奶奶醒过来之后得知贺老先生和二少爷都过来过,只是因为贺老接到一个电话,需要他亲自回去处理的事情,才刚走一会儿。
    贺奶奶轻轻摇头,表示并不是自己身体不舒服,她在一次长长叹息时抬头看向了护工,“让你给娟姐打电话,你打过了吗?”
    护工急忙点头,娟姐是贺家的佣人,贺奶奶在醒来之后便让她打电话跟娟姐联系,让娟姐送什么东西过来。
    “贺奶奶,刚才贺老爷临走时说了,让您有什么事情就跟他电话联系,他晚点就过来陪您!”护工把贺普华临走时说的话转达给贺奶奶,贺奶奶点了一下头,朝护工挥了挥手,“你先去忙吧,我想安静一会儿!”
    护工见状也只好去忙碌去了,就是很疑惑上午的时候贺奶奶明明很着急着要跟贺老先生说什么的,可是一醒来却只字不提了!
    娟姐赶来的时候手里还提着一个小包,小心翼翼地抱在怀里,生怕掉地上了似的,见到病chuang上躺坐着的贺奶奶,便面露忧色地走近了伸手握住贺***手,“太太,听说您上午晕倒了,现在感觉好点了吗?”
    贺奶奶点头,“娟姐,我要的东西你给我带来了吗?”贺奶奶满是期待地望着娟姐,娟姐急忙把怀里紧揣着的包取了出来,“带了带了,我这一路都抱在怀里的,我拿给您看看!”
    娟姐边拉开拉链边带着追忆地轻声开口,“往年您也是在这个时间段会看一次的,今儿个我很早就准备好要过来的,您每年最不会忘记的就是今天这个日子!”娟姐说着,声音低了下去,语气里也带着一丝浓浓的忧伤情绪,她从包里取出一只圆形水晶球,不大,正好能裹在手心里把玩,水晶球中间有水滴状的空白处,里面有一小撮黑色的东西,仔细看能看清,那黑色的物体其实就是一根根短短的头发。
    贺奶奶拿在那只水晶球揣在自己的手心捂在心口上,“都五年过去了,每次想到这一天心里还是会很难过!”
    “太太!”娟姐看着把水晶球捏紧捂在心口上的贺奶奶,表情上有些不忍,低声劝慰着:“覃南少爷已经去了,您也应该想开的!别再难过了,身子要紧!”
    要怎样来劝慰一位老年丧子的老人让她不难过呢?除了惋惜之外没有任何的办法的。
    贺奶奶把手里的水晶球递给娟姐,“你让人把里面的东西取出来!”
    娟姐一愣,不明白老太太是什么意思,水晶球里装的头发是五年前覃南少爷空难之后老太太从他的房间里枕头上一根根捡起来的,那一场空难机上两百多人都尸骨无存,覃南少爷也是,什么都没有留下!
    娟姐本想询问,贺奶奶却疲惫得闭上了眼睛,低声说道:“取出来,我有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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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舒然把煲好的汤装进食盒里,尚卿文打来电话的时候,她刚忙完,上午两人从疗养院回来尚卿文便送舒然回了学校,他则赶回公司去处理公事,舒然也知道他最近会非常的忙,尚钢昨天才发布新闻发布会,需要重整内部管理结构之类的,接下来要处理的事情肯定很多,她暗自鼓励自己要在处理好自己的工作之余努力地让自己能替他分担更多的事情,下午趁着没有课,她便煲好了汤,装好之后打算带回去吃,临走时舒童娅看着提着保温桶一手拿着电话一边心急火燎地换鞋的舒然,不忘挖苦一声,看,这就是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
    舒然可没注意身后的舒童娅说的这句话,她是一手拿着手机一手提着保温桶,换好鞋之后急匆匆地出门,都跑出好远了才喊了一声,“妈,锅里还给你和爸爸留着的,我走了!”
    站在门口的舒童娅蹙了一下眉头,很想跟她女儿纠正一下,能不能别把她跟她爸爸老是连在一起说?
    舒童娅胸腔里正堵着这一团气出不来,手机就响起了一声短信提示,她点开来看了一眼,随即皱眉低咒一声,“冉启东,你有完没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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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舒然一路小跑着下楼,也幸好她穿着是平底鞋,一路跑下来畅通无阻,尚卿文的车就停在楼下的路边,见她跑着下楼,靠站在车门边的他站直了身子,在她跑过来时正好张开手将她接住,舒然也没料到自己会以这种岔/开双/腿跨骑在他腰间的姿势被他抱起来,吓得低呼一声险些扔掉了手里提着的保温桶,瞥见不远处有人靠近便急忙静音,在他肩头上一拍,“快放我下来!”
    这里是学校,被学生们看到不好,更何况现在他的曝/光频率也挺高的,她也不想不幸得被人拍到。
    “不放!”尚卿文轻笑一声,依然以这种姿势将她抱着,又询问着开口,“真的不在爸爸这边吃了饭再走?”
    他前阵子一直在忙,这次回来了都还没有到这边来坐一坐,虽然忙,但总不能冷落了她的家人,所以他今天是想着一家人一起吃个饭的,但是这小妮子却不答应,让他狐疑不已,她这么直接地拒绝倒是让他心里更加纳闷了,是出什么事情了吗?
    舒然凑在他耳边正要告诉他原因,话到嘴边又迟疑了一会儿,用眼睛睨着尚卿文,“今天是什么日子?”
    男人们一旦遇上女人用很严肃的语气说这句话的时候,一般这个时候男人们都会提高警惕,脑子里瞬间想着的信息恐怕涵盖了各种各样的信息,比如,*节?生日?第一次邂逅日?要么就是还有什么很特殊的日子!
    此时的尚大少也是如此,在舒然提出这个问题的那一瞬间他脑子里灵光闪了又闪,突然发现今天问他这个话题的人特别的多,一大早是张晨初的短信问候,劈头盖脸问的第一句话也是这句话,今天是什么日子?之后便是快到中午的时候到了公司,关阳在整理会议资料的时候也无意地说了一句,今天可是个好日子!
    今天是什么好日子?
    尚卿文被舒然的眼睛鄙视着,第一次感觉到了自己的智商也有发挥失误的时候,因为他就在这一瞬间搜索了脑海里所有的节日包括她的生日,以及两人的结婚纪念日还有很多很多的第一次之类的,遗憾的是,都没有!都跟今天挂不上号啊!
    尚大少第一次被问得哑口无言了,被怀里的人这么审视般地看着,就像是他今天此时此刻要是答不上来就跟他没完似的,尚大少心里此时才闪现出那么一个词汇来。
    抓狂!
    他刚才应该问问关阳的!但因为忙的事情太多,他忘记了!
    舒然看着表情,皱眉的样子又有些让人哭笑不得,眼睛里有着沉思过后的迷茫,盯着她看的时候先是迷茫,紧接着便是皱眉时嘴角别着的弧度有点小委屈,很难想象他一个大男人就这么一会儿时间脸上的表情会是这么的丰富多彩,让舒然都忍不住要乐了,心想着林雪静出的这个鬼点子还真是管用,她当时还笑说怎么可能这么简单的问题他怎么会答不上来,林雪静嘿嘿歼笑,末了还丢给她一句,说他要是答得上来我明天请你吃大餐,可是现在看来请吃大餐的人不是林雪静,而是她了,舒然把头往他肩膀上一靠,心疼明天自己的钱包又要大出血,低低一叹,在尚卿文蹙眉时伸手拍着他的肩膀意味深长地开口,“大叔,看来,我们的代沟不止有三条,有很多条!”
    尚卿文脸上此时的表情别提有多精彩,在舒然再一次喊出那一声‘大叔’时眉头都拧成了麻花状,这丫头片子又拿他的岁数说事了。
    当晚为之而郁结的尚大少在趁小妻子洗澡的时候拨通了张晨初的电话,张口就问他今天到底是什么日子,那边随即有喷水的声音响起,紧接着便是张晨初哈哈哈哈大笑的声音,在极有耐心的尚卿文都快要发飙的时候才捏着鼻子一阵娇滴滴麻酥酥的开口,“尚哥哥,今天,我爱你!”
    520,我爱你!
    尚卿文在挂了电话之后才后知后觉地发现,自己确实被甩了好几道沟了。
    他深吸一口气,站起来思考,自己从小数学成绩就超级好,对数字也是敏感到了极点,但是今天--
    他走到洗浴室门口,听着里面哗啦啦的水声伸手拧开了门,浴室里水汽很重,湿热的气息里时不时有飞溅而起的水花,混合着淡淡的沐浴露的香气在空气里弥漫着,那浴室里的镜子正好能将那花洒下方的身影给完完整整地投影出来,象牙白的身体被蒙上了一层薄薄的雾气,使得那一抹白色有了一种朦胧迷人的美,尚卿文站在门口,一眼看到了那奥凸有致的沟壑之美,身体的血液就控制不住到要沸腾起来,他不动声色地靠过去,在舒然正在低头仔细打理自己的手腕时伸手从身后抱住她,把舒然吓得尖叫一声,看清是他转了身用双手捶他的肩膀,他吓着她了!
    手才刚落下就听到他靠在她耳边那认真的声音轻轻地响了起来,“然然,我爱你!”
    在他以前谈过的那段恋情里,他真不知道今天是个这么特殊的日子,因为他确实不记得自己曾经做过这样的事情,张晨初调侃的话倒是提醒了他,舒然比他小了九岁,在她这个年龄段,需要这样的小惊喜!
    只是很遗憾,他错过了!
    舒然听着他突然说出来的这句话,看着他眼睛里那诚恳的目光,自己本来只是一句玩笑话,其实她哪里是在乎今天是什么节日,只是那时突然响起想调侃他一下,没想到却让他当了真,舒然看着他那认真的表情,觉得自己一句玩笑话却让他这么较真,不由得心里发暖,伸手搭在他的双肩,主动地用腿勾住他的脚,第一次这般清醒得主动着靠近他,脸上闪过一抹坏坏的笑,“尚先生,你打算怎么爱我?”
    尚卿文被舒然这丫头的突然举动怔得眉头微跳,目光在她那含笑的眉宇间凝了凝,随即轻轻笑,将她直接抱起来跨坐在自己的腰间,低笑着靠在她耳边轻声说道,“现在就用身体好好爱你!”
    舒然被他大力抱起来的时候才知道自己是在玩/火自焚,她只是想看看他吃瘪吃惊的样子,因为自己从未这么主动地勾/引过他,但是很明显,吃惊是没有看到,看到是他眼底瞬间卷起的猩红热潮,和他紧绷得如上了弦的身体,坚实的肌肉硬得像块烙铁似地,烫得她肌肤也快跟着燃起来了。
    尚卿文抱着舒然走出客厅,都没有来得及进卧室,沙发旁的地毯上就留下了两人湿漉漉的脚印,轰然而动的声音从沙发上传了出来,娇喘和沉沉的呼吸声交织在一起,却又被落在沙发旁边的手机的铃声所打乱,舒然伸手用力地撑着他的双肩,他这么压下来压得她身体好疼,骨头都快被压碎掉了,听到他的手机在响,手指拽着他那埋首在她胸口的湿漉漉的短发,提醒他的手机响了。
    尚卿文浑身的火才刚燃起来,就被这电话给打断,他是百般不愿地移位,便探出手从地上摸出自己的手机,另一只手却不安分地继续朝下,引得身下的人又是一阵娇喘。
    电话时司岚打过来,尚卿文看着他的名字眯着眼睛,以后要特别跟他们三个规定一下,晚上九点之后不准再打电话过来。
    他接通,沉沉出声,司岚一听就是隐藏着熊熊的火气,顿时轻笑开口,“怎么,打扰你的好事了?”
    “有话快说!”尚卿文闷声出声,把脸靠在那柔软处蹭了蹭,害得舒然咬紧了牙关不敢叫出声来,就怕电话那边的人听到。
    司岚在电话里安静了一会儿,淡声开口,“卿文,苏扬从牢里出来了!”
    接电话的尚卿文目光突然沉了下去,而听得清楚的舒然被他此时的表情看得怔了怔,苏扬,苏扬又是谁?
    V章249:赶他走?
    更新时间:2014-5-22 12:04:46 本章字数:9247
    夜凉如水!
    司岚在挂了手里的电话之后,将夹在手指间的香烟往嘴里放,寂静的室内随着他缓慢而低沉的呼吸变得有些莫名其妙的压抑,轻轻地呼出口中的白烟,他把手指间剩下的半支香烟掐灭在透明的玻璃烟灰缸里。
    司家今天晚上的气氛很不正常,从司岚的父亲进门到现在,先是二楼传来了让人觉得不可思议的争吵声,然后就是有人甩门而去砸得门哐当哐当的巨大声响。
    司家两父子的相处方式就是这样,家里处处都是条条框框,规定着你必须怎么样,你不能做什么,在这个家里,你就没有说‘不’的权力。
    以至于司家的佣人在楼下行走都不敢踏出太重的脚步声,真怕楼上的火蔓延到了楼下来。
    司太太站在底楼客厅,听着楼上的争吵声告一段落之后跟佣人说了一声,让她准备一些吃的东西,她要送到儿子的房间里去。
    佣人准备了一碗甜汤,司太太上楼敲响了儿子房间的门,习惯性地敲四声,这是每次儿子跟丈夫争吵之后她的必修课。
    里面的人并没有让她久等,因为她知道自己的儿子是个分得清是非的人,跟父亲是吵架了但是却从来不会把这样的坏情绪波及到了她的身上。
    司太太站在门口看着还穿着衬衣西裤没有洗漱的儿子,示意佣人先下楼,她端着那碗甜汤走了进去。
    “晚上都不见你吃东西,喝汤吧!”司太太是个面容恬静的女人,这种女人见多了市面,尤其是在作为政客的丈夫身边待了快三十几年,她的雍容和淡定都是经过岁月的洗涤而沉淀出来的,就像刚才楼上那么激烈的对峙争吵依然不见她有半点的慌张,而是端着甜汤走了进来,什么都不说,先劝儿子喝碗汤,似乎在作为母亲的这个角色上,她首先关心还是儿子的身体。
    “没胃口!”司岚回应了一句,径直坐到母亲对面的沙发上,脸上的沉郁表情表示着他此时的心情是多么的糟糕,眼睛里泛着的冷光是在极力隐忍压制着,皱眉时端起茶几上的那一杯红酒往嘴里灌。
    司太太没有再劝,而是坐在那边静静地看着还怒气上涌的儿子,看着他安静地喝完了一杯,便轻声开口:“司岚,你父亲的意见你可以采纳也可以有其他的选择!”
    端着酒杯的司岚转过脸来自嘲一声,“妈,你还不知道他的性子,他说出来的话做出的任何一个决定可有迂回商量的余地?”
    司太太静静地看着儿子,他说的也对,因为在这个家里,丈夫的话就是权威,这些年即便她在中间努力斡旋,但这两父子似乎天生就相克,一相处在一起就战争不断,今天她和丈夫才刚从法国归来,果然如预料中所想的一样,依然没有一顿像样的家庭晚餐,依然是以冷场开头到最后对峙争执。
    司太太有些疲惫得伸手揉着发胀的太阳穴,下飞机时差都没有倒过来就被这一场家庭战争纠结到头脑发胀,这些年其实都已经习惯了,即便是自己再怎么冷静,以平常心来对待这种关系,但是也会有精神不济的时候,就如此时,她就感到累,特别的累!
    “司岚,既然你也知道你父亲就是这个性子,长这么大你也从来没有忤逆过他的意思,这一次--”
    “妈!”司岚睁大了眼睛看着自己的母亲,面色沉冷地出声,“十年前是他要我进入官场,走他曾经走过的路,现在他不说任何原因要我退出,为什么?”
    对,他们今天晚上就是因为这件事情而争吵,是所有争吵中最激烈的一次。
    司太太看着儿子,沉默了一会儿意味深长地轻声说着,“司岚,你父亲一定有他自己的理由!”
    理由?
    他给出的任何理由都是建立他的不愿意的基础上,他的人生的任何一个选择都不能自己做决定,读书,选专业,订婚,仕途,几乎所有的事情都必须按照他所规划的路线走,不能有任何的偏移,他把用在官场上的一切强硬手段都施加在了他的身上。
    他就是他强权下的试验品。
    司岚从沙发上站起来,拿起放在衣架子上的外衣搭在肩头就往外走,司太太看着儿子要走,便开口要叫住他,毕竟,这么晚了,他这是要去哪儿呢?
    走到门口的司岚却头也没回,背对着母亲低低开口,语气里是颓废到了说话都没有了力气,“妈,我一直在想,我对他来说,我到底是个怎样的存在?在他做出一个又一个决定的时候能不能考虑一下我的感受,我不是木偶,我是个有思想的人!”
    司岚的脚步声消失在楼梯间,司太太站在门口看着儿子离开的身影,心里一阵阵地心酸,捂着脸,在听到身后有轻微的脚步声时,转身看着站在书房门口那边的人,恬静的情绪有了一丝波动,“你满意了?他是你儿子,不是你手里的玩具!”
    书房门口站着的男人背影笔直,走廊过道上灯照下来,印在他那刚毅的脸庞上,他的脸部轮廓跟司岚的如出一辙,此时的表情也是那么的沉硬淡冷,听见妻子的哽咽声,他紧抿着的唇瓣绷得直直的,转身走进书房时低低地开口,“我有不得已的苦衷,他总有一天会明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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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海洋世界水族馆,一整天的忙碌,才从水箱里游出来的林雪静摘掉了头上的面罩,手里拿着从水箱里清理出来的粪便,爬上岸坐着休息一会儿。
    “雪静,今天辛苦了!”跟她一起加班的同事喘着气也跟着坐了下来。
    林雪静抹了一把湿漉漉的头发,爽快地笑了笑,“没事,反正我回家也没事情做!”
    同事打趣地笑,“以前舒然经常来,也是帮这儿帮那儿的忙碌着,前段时间馆长还时不时地问,说很久没看到舒然了,想想都有好几个月了没见她来了,安安都快想死她了!”
    林雪静蹙眉,“馆长他老人家是觉得没有了免费的劳动力可差遣所以才觉得遗憾吧,人家舒然在这里帮了这么久从来都没拿过他一分钱,这么便宜的好事我要是馆长我还巴不得人家天天来呢!”
    同事抿嘴笑,林雪静整理自己头发的时候也想起了以前跟舒然一起在海洋馆的情景,自从舒然跟尚卿文在一起之后,两人能单独在一起的时间是越来越少了,唉,结了婚的女人就是不一样,暖洋洋那个女人又是个工作狂,工作起来时入迷了几天几夜都可以不出实验室,加上她那傲娇的洁癖,林雪静是能躲多远就躲多远,她可没有舒然那刀枪不入的脸皮,暖洋洋在舒然面前说什么都像一道风,舒然是这个耳朵进去那个耳朵直接吹出去,淡定得暖洋洋说什么的时候她都点头说‘好’‘可以’,但下一次却依然照做不误,她就不行,长期跟暖洋洋那女人在一起她要发疯的!她可做不到舒然那么淡定自若!
    林雪静歇了一会儿便起身去更衣室换衣服,看看时间,都快十一点了,随即惊呼着这个月一定要好好跟馆长谈谈加薪的问题,她都连续加班一周的时间了!
    有人说没时间谈情说爱的人都很容易出劳模,林雪静现在对这个说辞很赞同,她现在就是水族馆的一级劳模,劳模到现在都晚上十一点了还在水里泡着!
    林雪静换衣服之前首先是看自己的手机,看见舒然发过来的微信,看完之后笑着打起了哈哈,一通电话打到了暖洋洋那边,电话一接通,那女人声音沉得就跟从地底下传出来的一样,冷得让林雪静一个激灵,“什么事?”
    “明天舒然请吃饭,老地方不见不散!”林雪静说完不等暖洋洋张口就挂了电话,冷不防地被暖洋洋那个女人yīn气沉沉的那句话抖得浑身**皮疙瘩都掉了一地,不过心里很快就一个得瑟,看,她就猜那个忙得脚不能离地的尚先生是一时间想不到那数字的意思的!
    因为高智商的人不一定高情商啊,高情商的人不一定在某个特定的时间段脑子转得过来呀,再聪明的人也总有脑子卡壳反应不过来的时候吧,更何况,那还是比她们大了好几岁的大叔!
    林雪静觉得智商和情商有时候跟年龄是成反比的!恩,尚卿文就是一个很好的范例!
    林雪静从更衣柜子里翻出自己的衣服和包,换好衣服之后听到短信提示音她把包跨上肩头边看手机信息边往大门口走,看到那短信时本来已经走到门口的她赶紧往后退了一步,藏在了一个不起眼的角落,她这个举动把跟她一起出来的同事吓了一跳,看她样子是在躲人似的,同事拍着她的肩膀,低声说着:“喂,你躲谁呢?”说着便朝大门外望了一眼,转过脸来意味深长地说着:“雪静,那不是跟你相亲的男人吗?发展得挺神速的呀!”
    神速个屁!林雪静心里低咒,看着那大门口停着的那辆白色丰田轿车,脸上的表情不言而喻,心里一阵郁闷着现在应该怎么办?叫谁来接她?暖洋洋?不行,那女人过了晚上十点钟不出门就坚决不会再出门了,舒然?尚卿文昨天才回来,恐怕现在是如胶似漆,她打电话过去不是找抽吗?尚卿文会用眼神秒杀她的!
    林雪静站在角落里思考各种可能性,现在时间这么晚了,他还在这里等着,这一周时间都是如此,林雪静这一周会加班到晚点有很大一部分都是因为这个男人的缘故,简直就成了一快甩不掉的牛皮糖,不过说他黏人不放吧,人家也不是,他只是每天会接她上下班,再晚都会等,也没有跟她提出过任何过分的要求,每天送她回家也是彬彬有礼地到楼下道一声‘晚安’看着她上了楼才离开,平时相处也是绅士般的有礼貌,其实说句实在话,对方很好,教养好,学历好,工作好,家世也好,几乎完美得让林雪静挑不出什么刺儿来,但是林雪静就是觉得跟他相处着不舒服,老觉得这样的男人有些不接地气,似乎是觉得相亲相来的这么好的人有些不太现实,就像很多人说的那样,既然这么好怎么还沦/落到要相亲的地步?
    林雪静看着那辆停在大门口的白色丰田越野,怎么办?要出去的必经之路,同事看她犹豫不决便提出要不要为她打掩护,最终她还是叹息着摇了摇头,心里暗暗下了决定,也罢,今天正好趁这个机会,把话都说开了的好!
    这个相亲的男人是魏妈妈同事介绍的,家就住在离她家不到两条街的一个小区,魏妈妈说隔得这么近,还经常在菜市场碰到人家的妈,对对方的家庭情况也算是知根知底,对方是个学成归来的海归派,是学生物制药的,工作的地方居然是跟暖洋洋在一个公司一个实验室,就现在这个相亲不靠谱的年代能经过朋友介绍碰上一个条件这么合拍的对象真的很不错了,所以跟林雪静拍了桌子,这个男人,你必须得跟我好好交往下去!关键时刻要是掉了链子我拿你是问!
    林雪静深吸一口气跟在同事身后往大门口走去,靠站在白色车门旁边的男人看她出来了便侧身,站直了身体,微微一笑,“走吧,带你去吃饭!”
    林雪静被他脸上露出来的浅浅微笑刺得神经一阵迟钝,她放他鸽子不是一次两次了,对方依然一副好脾气的样子实在是让她心里内疚不已,话到嘴边居然也莫名其妙地换成了,“等很久了吧?”
    男人浅笑,摇头,替她拉开了车门。
    林雪静有些不好意思地看着他,心里既愧疚又矛盾,好半响才咬了咬唇轻声开口,“那个,梵琛,你其实不用每天来接我的!”
    梵琛手伏在打开的车门上,唇角勾了勾,言简意赅,“我顺路!”说完轻轻拍了一下车门,“上车吧!”
    林雪静也不再说什么了,刚要上他的车就被一道刺眼的车灯射/得眼睛都睁不开,她急忙用手挡住眼睛,那车灯亮着,光线的角度正好射向了林雪静,林雪静眼睛都被耀花了,用手捂住眼睛,心里一阵低咒怎么会有这么低素质的人,车都还没有动就打开了远光灯。
    梵琛的丰田越野车驶出海洋馆的大门时,被抛在身后的那道刺眼的车灯依然还亮着,林雪静坐在副驾驶的座位上总感觉身后有什么东西在死死地盯着她,尤其是刚从海洋馆出来的那一会儿,后脊背都是一阵发凉,现在更是湿了一大片,凉飕飕地就像浸泡在冰水里一样。
    林雪静婉拒了梵琛要请她吃饭的邀请,这么晚了她也没有了胃口,而且孤男寡女的,不太好!
    从海洋馆归来,一路上,林雪静都发现后面有辆车跟着,因为晚上光线不好,对方又始终开着远光灯,光束正好打在她的后视镜上,折射过来她根本看不清是辆什么车,等梵琛把她送到了小区门口,车才刚停下,林雪静正要解开安全带下车,车身就是一阵震动,坐在车里的两人都没有反应过来,车就被人从后面撞上了。
    两人身上的安全带都没有解开,所以也没有受伤,梵琛看着惊魂未定的林雪静,滑开车窗看向了车后面,微微蹙眉,“追尾了,我下去看看!”
    林雪静也急忙解开了安全带,心想着这都到家了还被追尾,运气也太差了一些,她赶紧下车也跟过去看看情况,毕竟梵琛是因为送她回家才被追尾的,也不知道撞得严不严重。
    林雪静下车,提着自己的包小跑着绕到了车后面,先是去看车屁/股上的情况,蹲下身去看的时候无意间目光一扫,便看到了距离不到十公分的车牌,她俯身蹲下视线也比刚才看得更加清楚,对方的车是黑色的,她着急着看撞得情况并没有注意看对方的车是什么牌子,更没有特别去注意开车的人是谁,然而此时,她蹲下身目光一扫,在那末端的几个熟悉的数字上一滑过去,顿时一惊,抬起脸就朝驾驶室里坐着的人看过去。
    此时驾驶座上的男人闲适地慵懒地靠坐在座位上,唇上还衔着一只香烟,对正站在车门边礼貌敲着车窗的梵琛是理都不理,眼睛微眯着投向蹲在车前面也正抬起头路出惊讶目光的女人,叼着香烟的唇动了动,牙齿在烟嘴上重重一咬,我就撞了,你能怎样?
    林雪静怎么都想不到,会在这里遇上了司岚!
    她蹲在地上,抬头望他,头需要仰着,而他坐在车里一如既往的居高临下,她看着他微眯着眼睛打量着自己,光线不明,他的眼神也不明,但却让她感觉到了冷。
    “先生,先生,请你开一下门!”梵琛还在敲着车门,林雪静看着坐在车里一副大爷相的司岚,再看看不厌其烦敲车门的梵琛,站起来走过去伸手拉了一下梵琛的胳膊,示意他别敲了,他不想理人的时候谁也不会理的!
    林雪静伸手拉梵琛的这个动作被车里的男人看得正着,眼睛一眯,脚下刹车一松,在林雪静吃惊的目光中,保时捷越野车再次‘砰--’的一声撞上了丰田的车尾,这一次比刚才的力道还要重一些,把林雪静都惊得呆住了。
    他疯了吗?
    林雪静看到梵琛的目光也深沉了下去,而车里的男人虽然看不清他此时的表情,但是他刚才的举动已经表明了,他现在心情很不舒服!
    林雪静顿时感觉不太妙,赶紧开口,“梵琛,你先把你的车开走吧,至于赔付问题我们找时间再谈谈!可以吗?”
    梵琛收敛起自己的目光,看向了林雪静,询问,“你认识他?”
    林雪静哑然,只好点点头,“他是我一个朋友,可能今天心情不太好,刚才也是一个意外,你别往心里去!”
    梵琛看林雪静的目光有些意味深长,却什么都没有再说,走之前叮嘱林雪静早点休息,才开着车离开,林雪静站在保时捷的车门边,目送着丰田车离开,心里此时别提有多纠结,梵琛的车尾被撞得不轻,而车里的男人是连一句道歉的话都懒得说,对造成了经济损失的梵琛是连正眼都没看过一眼,这样的坏脾气实在是让人看了就愤然。
    “人都已经走了,还舍不得?既然舍不得为什么不跟他直接走?春宵一刻值千金呢!”
    保时捷的车窗不知道是在什么时候滑开了,里面的男人冷笑着出声,‘啪’的一声,打火机的蓝色火焰燃了起来,点燃的香烟腾起的烟雾弥散出刺鼻的烟味气息。
    见过这么无理取闹的人吗?见过这么说话刻薄又冷血的人吗?林雪静转身,被车厢里扑出来的酒气和烟味熏得急忙捂住了嘴,瞪大着眼睛瞪了他一眼,什么话都没说转身就走!
    他们已经没有任何交集了,在他扔给她一张一百万的支票之后就再也没有任何牵扯了,他现在说的话让她觉得气愤难平,但是却一点也不想跟他做任何解释,他是她什么人,她凭什么要跟他解释?
    不生气,不生气!为他生气不值得!
    林雪静加快了步伐,心里在不停地告诫自己,可转身走出几步之后觉得他酸溜溜的话让她顿时感觉无比的委屈,什么春宵一刻值千金,什么舍不得,她以为她是他自己?
    林雪静真想快点离开这里,但是却突然停下来,因为她敏锐地听见身后传来了呕吐的声音,她控制不住地转身,就看到那辆黑色的保时捷车门已经打开了,车上的人此时就蹲在车边,高大的身体浓缩成一团,在大声地吐着,林雪静刚才在车门边就嗅到里从车里散发出来的浓浓酒气,也不知道他到底喝了多少酒,刺鼻的气息熏得她根本就不敢靠近。
    他作为一个政aa府要员居然还酒驾,这要是被传出去他难道都不怕出事吗?
    林雪静是又气又急,跑过去给他递纸巾,靠近了嗅到那酒气是直皱眉头,他到底喝了多少?递纸巾的手伸在他面前,见他不接,她以为他还没有反应过来,便蹲下身去给他擦擦,他突然抬头,那双猩红的双眼吓得林雪静心脏都跳得飞快,可是他脸上很快有了痛苦的表情,额头上的冷汗也渗出了厚厚的一层,脸色也唰的一下变得苍白起来,林雪静顿时慌了神,伸手费力地将他扶起来,一手触摸到他发凉的脸庞便焦急地开口,“你是不是胃疼,啊,司岚,你回答我啊?”
    身上的重物将她当成了可依靠的点,所有的重心都落在了她的身上,林雪静险些扶不住,咬着牙才将站都站不稳的男人吃力地扶稳了,喘着气打算将他往医院里送,结果肩头却重重一压,将她压得一个踉跄,用后背靠着他的车才站稳,喘气不已的林雪静看着都疼得这样了还要折腾她的男人,咬着牙还是情绪失控地张口,“你到底想怎么样?”
    靠在她身上的司岚额头冷汗直冒,胃里抽疼不已,他这晚上没有吃东西,灌了一肚子的酒,本来就肠胃不好,现在肚子里就像是翻江倒海,难受得他想吐。
    “我不去医院!”眉头纠结在一起的男人闭着眼睛沉沉出声,表示自己不愿意去医院,林雪静扶着他很吃力,听着他这类似胡搅蛮缠的要求皱着眉头深深喘气,他说了不去医院就一定不会去,林雪静只好咬着牙将他扶着往自己的家里走,走之前还特意朝小区四处紧张得看了看,她很怕会有人拍到他这醉酒驾车的一幕,他是公众人物,一旦曝/光后果不堪设想,说起来林雪静也不敢贸然送他去医院,因为他家里有固定的家庭医生,而且现在这么晚,他一个有着未婚妻的高官跟她在一起,被发现了会被传成什么样子?
    林雪静扶着司岚到了自己家门口已经是半个钟头之后的事情了,他海拔高,体重几乎是她两倍,又使不上力气,全靠她搀扶着上楼,门一开,伏在她肩头的男人就是一阵干呕,林雪静赶紧将他扶到客厅那边沙发上躺着,又是找垃圾桶又是找纸巾的,她才刚进厨房倒水,就听见客厅里传来阵阵的呕吐声,她皱着眉头赶紧把水端出去,看着无力斜躺在沙发上的男人,白衬衣上的衣襟上也沾了脏东西,裤子上也有,苍白的脸上豆大的汗珠子一颗颗地掉,她把手里的水杯放下,进屋去取药箱,因为魏妈妈是护士,家里的药基本都配齐了,而且因为爸爸也有胃病,家里最不缺的就是治胃疼的药了,她翻开药箱按照魏妈妈以前所说的,找出药来递给躺在沙发上的男人。
    吐了胃部就舒坦了一些的司岚正在看着坐在旁边翻药箱的女人,也朝这个房间四周打量了一下,这套房子不算大,家里却收拾得井井有条,很整洁,这是她的家?
    林雪静见他已经睁开了眼睛,眼睛虽然很红,脸色也疲惫不堪,但眼神却恢复了平日里的犀利和肃然,林雪静把药递在他面前,“胃药!”
    司岚看着她伸过来的手,白白柔软的掌心处有两颗药丸子,他眯着眼睛把脸偏向一边,不理会她,而是径直站起来,微叹着皱着眉头,感觉到双腿就像灌了铅一样的沉甸甸的,他眉头拧得更紧了,低哑出声,“洗手间在哪儿?”
    林雪静伸出的手被他无视,收回来放在了茶几上,指着一道门,“在那边!”
    等司岚走到门口,身后的林雪静也开口了,“车钥匙就放在茶几上!”
    背过身去的司岚强忍住胃部的不适感,听着身后的声音一挑眉,目光随即变得yīn沉沉的,赶他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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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风尚嘉年华,舒然还窝在大chuang上没有起来,从浴室里出来的尚卿文洗了个澡,休息了一晚上精神也恢复得不错,看着腻在被窝里的舒然慵懒得像只没睡醒的猫,他走过去用还没有擦干水的脸往她的脸上一蹭,顿时紧闭着眼睛的舒然睁开了眼睛,伸出手就去拧他的耳朵,被尚卿文早有准备地躲开,扬起手也只扑了个空,顿时要从chuang上爬起来抗议他的行为,身体却又疲惫得爬不起来,只好用那双大眼睛蹬着chuang边的男人,无声抗议!
    尚卿文用干毛巾擦着自己的头发,看着舒然那瞪大的眼睛,笑了笑,“还不起来?”
    舒然不是不想起来,是累得动不了,而且她今天也没课,打算就在chuang上腻一天!
    尚卿文擦完了头发,翻身上chuang将舒然从被褥里挖出来,两人对望时,尚卿文用额头蹭她的脸,在舒然正享受这个过程的时候听见他低低出声,“然然,如果感觉有人在跟踪你或是有人意图对你不轨,你要记得及时通知我并要保护好自己,知道吗?”
    舒然一怔,还没有从这温柔乡里清醒过来就被他所说的话怔得睡意全无。
    “我不明白!”舒然看着他,眼睛里是满满的疑问,在看到尚卿文那脸上一闪而过的沉郁之后也有了一丝的不安,“卿文,发生什么事情了吗?”
    尚卿文将她抱起来轻轻摇头,“没有,我只是有些担心而已!”
    尚卿文其实一晚上都没有睡好,因为司岚的那一通电话!
    尚卿文去公司之后,舒然便一个人在家,跟林雪静约好了要一起吃饭,可是林雪静的电话到现在也打不通,她在家里看了一会儿书,心里老是一惊一乍的,因为上尚卿文今天早上跟她说的那一句话,他不会无缘无故地说那么一句话的,说完之后又是低低的叹息,她安静地将昨天晚上的事情一起串联起来,从昨天晚上他接到那个电话之后他的情绪就有了变化,难道就是因为那个电话?
    电话里的苏扬?
    沉思的舒然却被一阵突兀的门铃声打断了思绪,她看向了那道门,这个时候,谁会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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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V章250:别赶尽杀绝
    更新时间:2014-5-23 15:28:34 本章字数:8866
    门铃只响了一声,却已经把沉思中的舒然惊醒过来,她放下手里的书,快步走到门边,先是从猫眼里往外看了一眼,看到门外有几个人影,站在前面的一位,还很眼熟!
    舒然很奇怪她怎么会来,眼看着有人又要按门铃了,她急忙打开了门。
    “贺奶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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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车内,关阳边开车边跟尚卿文汇报一下公司的一些小情况,“大少,关于尚钢那一批曾经的老股东,昨日在会后大放厥词,说他们是跟着尚老一起打天下打下的尚钢,所以对我们的安排很不满意!”
    关阳说着,眉头蹙紧,不满意?呵,曾经的尚钢本来就不复存在,还想拿几百年前的事情来说事?
    坐在后排的尚卿文正在翻开一些纸质文件,听见前面关阳的话,手中转动着的签字笔停顿了一下,沉沉出声,“他们是不是扬言要去找爷爷?”
    关阳‘恩’了一声,看看,尚钢被万美收购时,他们是得了好处的,按照正常的收购程序,他们凭借手里的股份得到了一些,如今手里股份不再,开始闹着讲情分,翻几十年前的旧账,尚钢濒临破产时,他们只顾着能拿钱走人,可没见他们有谁为了情分而少拿一分钱!现在尚钢回来了,他们是一把鼻涕一把泪的哭上门来了,还嫌讨的便宜不够多?
    尚卿文将文件合上,放在一边座位上,语气淡淡地溢出来,“拿权力说话,我不介意对他们再狠一些,只是在对待下面的职工方面,手段柔和一些!”
    关阳点点头,这是自然,更何况尚钢的那些老员工本来就很有职业归属感,对待工作也是兢兢业业,有的一家两代人都在尚钢,新闻发布会的那天,有不少闻讯赶来的老职工,在尚钢的大门口拉着横幅表示热烈欢迎,因为当天下午在尚钢还没有正式恢复开展工作之前,尚卿文就已经安排人将拖欠的工资一分不差地补发给了下面的工人,这一举动让就哭求无门的尚钢老员工们老泪纵横,不过才一天时间,尚钢原有的生产线就已经恢复到了以前火热的工作情景,员工积极性很高,这是一个很好的兆头!
    关阳还想说些什么,就听见身后的尚卿文沉郁地开口了,“关阳,你让人查查苏扬!”
    苏扬出来了?
    关阳怔了一下,俊秀的眉头紧紧一皱,“大少放心,我马上就安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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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房子装修得很别致,也很温馨!”贺***突然到访让舒然是毫无心理准备,这套房子除了尚卿文那几个兄弟来过之外就是林雪静来过,连暖洋洋都没机会过来,贺奶奶是怎么知道她住在这里的?
    贺奶奶在客厅里走了一圈,舒然把倒好的水放在茶几上,站在一边看着贺***一系列举动,她在客厅里看了看,很随意地看了看,转身看着舒然,脸上浮起一丝疑惑来,“怎么都不见你们的结婚照呢?现在很多年轻人都喜欢在家里放结婚照的!”
    舒然还在想贺奶奶突然到访的来意,听见她拉家常似的说着一些很平常的话,心里的疑惑就更加的多了,而且最要紧的,之前她还跟贺谦寻有过牵扯,所以她不知道贺奶奶今天过来到底是想做什么!
    “我们没有照结婚照,所以,家里面也没有!”舒然解释着,内心深处也重重一叹,其实心里还是有点小遗憾,尽管自己很早之前就幻想着结婚的时候能有一套属于自己的婚纱照,想象着自己能穿着雪白的婚纱手捧鲜花幸福微笑的样子,但是理想是美好的,现实却很骨感,在听了太多太多拍婚纱照的时候脸部表情笑得都快抽筋一整天摆着刻意的姿势不停地拍直到拍的浑身骨头都疼的传说之后,她对婚纱照就只剩下恐惧了!
    “没有婚纱照?”贺奶奶很惊讶,看向舒然,轻叹一声,“你们两个孩子也真是的喜欢简单啊,现在有那一对小夫妻不照婚纱照的?”贺奶奶说完慢慢地坐了下来,有些小咳嗽,咳了两声,舒然赶紧把水杯递了过去,贺奶奶接过水杯微笑着看着舒然,“你们每天都在家里吃饭吗?家里是你做饭还是卿文做饭呢?”
    舒然感觉贺奶奶投递过来的目光真的很温和慈爱,而且她从进来说出口的任何一句话都像是一个长辈关心晚辈时会说到的话,尤其是此时,她的话语里说到了尚卿文,眼神里的表情让舒然想到疼爱自己的奶奶。
    舒然都一一作答,贺奶奶听了轻轻点头,说年轻人自己动动手也好,只是也提议家里能有一个保姆,帮着料理一下家务,毕竟他们两人都有自己的工作和事业,现在卿文工作又这么忙,也不要累垮了身子。
    直到贺奶奶离开,舒然都没有明白过来,贺奶奶今天来的目的是干什么?
    仅仅是过来坐一坐,聊一聊,看一看??
    -------
    楼下白色的车内,娟姐扶着贺奶奶上了车,不太明白她今天来这里有什么用意,当那扇门打开时,娟姐也才认出了里面的女孩子不就是以前的二少夫人?娟姐以为老太太进屋也是为了叙叙旧之类的,可是就她陪在旁边听着的内容来说,这些,都不是怀旧的内容!
    而且老太太还一口一个‘卿文’的,喊的挺亲热!
    无论是站在那个角度,都让娟姐一时间想不明白!
    此时坐在车里的贺奶奶也沉思了起来,想了想慢慢地开口,“娟姐,现在的孩子们是不是都想趁着年轻多玩几年?”
    娟姐一愣,笑了笑,“太太,现在的年轻人都忙事业去了,而且你看二少,现在不也收心了吗?”
    贺奶奶听着娟姐提到了贺谦寻,略微欣慰地点了点头,确实,这孩子现在是规矩了,以前闹的那些出格的事情一件比一件荒唐,现在倒是好了,收心了!
    “唉--”贺奶奶才松开的眉头又轻轻皱了皱,似在自言自语的说着,“他们结婚也有大半年了,怎么都没听到有消息传出来呢?年纪不小了啊,这都快三十三岁了!”
    娟姐一愣,结婚大半年?三十三岁?老太太说的原来不是二少?是--
    是刚才见过的那位舒小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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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舒然送走了贺奶奶,还觉得刚才的那一个多小时就像在做梦似的,本来她因为之前跟贺谦寻有过很短暂的婚姻,就就贺***突然到来显得有些失措,以为她来是因为其他的一些事情,但是很明显,她想多了,贺奶奶来只是来坐一坐,聊聊家常。
    舒然猜不透贺***心思,想来想去也不打算再猜了,等尚卿文回来再跟他说说今天发生的事情,她想着林雪静说的今天中午要一起吃饭,看看时间现在也不早了,她简单收拾了一下便再次拨通了林雪静的电话,电话是通了,可是迟迟没有人接,舒然正打算挂掉重新再拨,林雪静这个女人一睡起懒觉来雷打不醒,听她埋怨了好几天说加班加到深夜才能回家,今天她就准备好好犒劳犒劳她的,这妞居然不接电话!
    舒然觉得自己的好耐心就要用光了,正要再拨一次的时候电话居然奇迹般地通了,她把手机放在耳边,刚‘喂’了一声就听见电话那边传来一阵重重的鼻音,“她现在不方便接电话!你请自便!”
    电话被挂断的那一刻,舒然以为自己是听力出了问题,因为,接电话的,居然是个男人!
    ----------
    而此时电话的那一端,已经爆/发出了一阵尖叫声,站在门口的司岚被这叫声震得耳膜发懵,目光所及之处到处都是乱扔做一团的衣服鞋子,不由得也被这乱得跟遭受了入室抢劫一样的场景怔得眉头一挑。
    看着抱着头冲着自己大叫的有着类似起*气的女人,眯眼睨她,这就是她的房间?
    在客厅沙发上睡了一晚的司市长脖子和全身都疼,昨晚上醉得不轻,酒的后劲在他狂吐不止之后将他给醉晕倒地,后来发生了什么事情他都不知道了,醒来时才发现自己睡在客厅的沙发上,上了洗手间之后无意间走到了这间屋子的门口,没想到就看到这样的一幕。
    林雪静披头散发地形同还在梦游,不知道是踩了地上什么东西一跤摔下去正好趴在了地板上,头好像磕在*沿上了,顿时睡意全无,疼得哇哇大叫。
    “好吵!”司岚站在门口伸手去掏耳朵,觉得自己的耳膜都快被这个女人的破嗓子给吼破了。
    这屋子果然乱得可以,跟客厅里简直是两个极端。
    而跌坐在地上抱着一只布熊的林雪静抬起头看着站在门口的男人,叫声嘎然而止,指着他,瞪大了眼睛,“你怎么还没走?”
    走?
    司岚看着顶着一个**窝头大清早就尖叫不已的女人,长这么大第一次体会到了所谓的‘风中凌乱’,目光所及之处到处都是万花筒般一样的色彩斑斓,从小就超喜欢整洁简单化的司少爷觉得自己此时就像一头扎进了一个染料桶里,什么颜色都有,要多乱就有多乱,看得他头都大了,赶紧退后一步,转身就走,走之前还把那只吵醒他的手机扔给了还坐在地上早已抓狂到要发疯的林雪静面前,“舒然找你,我接了!”
    林雪静以为他已经走了,刚才她起*上了个洗手间进门的时候就没有关门,脚不知道踩了什么东西,还没有睡醒的她身子一歪就跌了下去,额头撞了一个大包疼得她尖叫不已,但是比起额头上的疼痛,司岚的出现更是让她连崩溃的心都有了。
    没想到他居然还没走,还把她的卧室都看了个遍,曾经舒然就一脸严肃地跟她交涉过这个问题,说林雪静你这女人简直是懒得可以,人家都说你想找个什么样的男人你最起码就要朝着那个方向而努力地去改变,你的房间让我想到了你未来的另一半不知道要邋遢成什么样子,以后嫁给一个乞丐别跟别人说你认识我!
    林雪静趴在衣服堆里想要哀嚎,此时她才认真得思考舒然以前说过的那些话,当有男人看到你这么乱的屋子会是有什么样的精彩表情?刚才那个男人脸上是什么表情?
    哇--不活了!
    林雪静还沉浸在抓狂的情绪里面,听见门铃声响起,顿时竖起了耳朵,眼睛珠子瞪得大大的,耳朵更是敏锐地听到有钥匙插/进钥匙孔的声音,她箭一般从地上爬起来就冲了出去,是恨不得自己现在能飞起来,争分夺秒地冲进客厅,看到司岚正打算去开门吓得什么都顾不上了,冲上去拖着他的胳膊就往后拽,突然之间的爆发力让这个才醒来的女人力大无穷,竟然把一米八几的司岚给真的拽得连连后退,司岚没料到她突然这么拽着他往后拖,唯一让他心里不满的就是此时她的两只胳膊死死地拽着他的手腕,勒得发疼。
    司岚眉头都要拧起来,被林雪静连拖带退地被推进了卧室,力道之大把他的衬衣衣扣都给拽掉了两颗,他脸色一沉,正要低吼一声,林雪静你脑子有毛病是不是?结果林雪静把门重重一关,还把门给直接反锁,做完这一系列的动作之后捂着狂跳不已的胸口不停地喘息,感觉到司岚投递过来的那一道目光时,冷得让她一个激灵,她顾不上了,手指放在唇间,瞪大了眼睛,嘘--,做完这个动作还双手抱拳着冲着他直作揖!
    拜托,拜托,别说话!
    司大少眉毛一挑,他就这么见不得人?
    此时的门外,客厅的门打开了又关上了,魏妈妈值夜班归来,看着客厅里有些乱,便走到女儿的房间,敲门,“林雪静,你出来一下!”
    魏妈妈的敲门声把背靠着门背的林雪静吓得牙齿都抖了抖,用手摸摸脸摸摸鼻子,一紧张是状态百出,一手拧着门把一面压低了声音,“那个,那个,妈,我昨晚上加了夜班,还很累,现在不想起来!”
    司大少现在才知道原来是她妈妈回来了。
    “我不管啊,林雪静,你不出来也行,昨天我找梵琛问了,你说你都跟他也交往了有一周了吧,我跟你爸每天都瞅着你能带他回家吃顿饭,你到底什么时候给我把人带回来?我跟你讲啊林雪静,能遇上条件这么好的男人不容易,我跟你爸都觉得梵琛这个人挺靠谱的,你得给我抓紧点,听到了吗?”
    魏妈妈每天的说教从林雪静跟梵琛相亲那天开始再次复苏,此时林雪静趴在门背上,听着母亲的话,脸上的表情是变了又变,很想反驳,但是想着此时要是她有一句反驳的意见,那么站在门外的魏妈妈估计会直接踹门将她拽出去进行一趟说教课,她只能低低附和,“恩,恩,妈,我知道了,我知道了!”
    门外的魏妈妈似乎也很满意,虽然这样的情景已经持续了一周,她每天都会说,女儿也会用这样的方式来回答她,她知道有一半的敷衍有一半的不情愿,但是作为母亲,谁不想自己女儿能找个好人家托付终身的,她已经把梵琛的家底都翻出来了解过了,真的很不错,她不想自己的女儿错过了这样的好男人,所以哪怕女儿嫌自己罗嗦嫌自己烦,她也要坚持到底。
    林雪静紧握着门把,听见门外魏妈妈的脚步声离开了才松了口气,才松口气就感觉后脊背一阵发凉,凉悠悠地就像被泼了一盆冰水,她后颈脖一阵温热的鼻息飞窜,她惊得转身就被栖身而来的司岚堵死在了墙角。
    林雪静捂着嘴不敢叫出声,是被此时面前的男人身上释放出来的冷意压迫得快出不了气,强迫自己抬起头对视上那双带着一丝暗嘲的眼睛,唇瓣颤抖却强装镇定地低声开口,“你--”
    紧逼而来的身影将她逼死在了死角上,头顶传来的低低的笑声意味不明,“梵琛?是不是昨天晚上的那个男人?”
    林雪静却不能将他此时的笑看成是发自内心的,因为他的笑容,太冷,可是他凭什么用这样的质问语气过问她的事情,这跟他没有任何的关系!
    林雪静暗吸一口气,双手紧紧地贴在后背,脸偏向一边,不想让自己跟他靠得太近,耳朵在注意听着门外的动静,刻意压低了声音,“跟你没关系!”
    没关系?
    司岚单手撑在她头顶的墙壁上,大半个身体倾斜着居高临下,林雪静偏着脸没看他,却被头顶哼出来的短音怔得心口发颤,这么近距离地被靠近,嗅着他身上那淡淡的香水气息,滋生而起的压迫感越来越强烈,在他面前她根本就不敢抬脸正视他,林雪静紧紧地咬着自己的唇瓣,侧着脸感觉自己的大半张脸都已经紧紧地被逼得贴在了冰凉的墙壁上,但面前的男人却没有丝毫要退开一步的意思,她不知道这样的对峙到底要持续多久,只是觉得他靠得越近,自己的呼吸就越是窒息到困难。
    林雪静感觉下颚被一股大力猛得一抬起来,她躲闪不及险些叫出声来,可是还是反应很快地立马闭嘴咬紧了自己的唇不让自己叫出声音,被迫抬高的脸仰视般地看着他,瞪大了眼睛,他到底要干什么?
    “说说,怎么个没关系法?”司岚用手指扣住她的下颚,抬高了些,手指指尖在她的脸颊上划了划,本是很随意的一个动作却让林雪静惊得浑身都打了个颤,手指尖的细腻感也让司岚的指尖微颤,低头看着比自己矮了一头的女人,此时被禁锢在死角咬着唇瓣一脸倔强的样子让他想起了那一晚她狠狠煽他一耳光时的狠劲和决绝,明明是怕得不行却还咬紧着牙关死撑到底,这个女人的倔强是既让他厌恶又让他气愤不已,在他面前说一句软话会死人啊?司岚扣着她的下颚猛的一收紧,林雪静的脖子就被他的大手给紧紧地掐着,顿时瞪大了眼睛不可思议地看着他,不知道是自己又怎么激怒了他,他居然这么用力地掐她的脖子!
    林雪静要疯了,抬起脚就朝他身上踹去,真当她好欺负,真当她身上的肉和骨头就是橡皮泥做到说捏就捏说掐就掐?
    “恩”,头顶传来一阵吃疼的闷哼声,司岚没想到她真的动手,大腿上被她踹了一脚,疼痛感从腿部蔓延开了,他紧皱着眉头一低头就咬住她的脖子,听着她忍不住地低叫出声,心里重重一哼,不让他好过,她也休想好过!
    林雪静险些被疼晕,而她的叫声也引来了室外的脚步声。
    “林雪静,你怎么回事?叫什么啊?”魏妈妈才洗了澡出来,边整理湿头发边敲门询问,觉得女儿今天有点怪怪的,是哪里怪,她一时也说不上来。
    林雪静疼得眼泪珠子都掉下来了,抓着堵在自己面前的男人的肩膀,用手指甲狠狠地抓着,听见门外魏妈妈的声音,疼得浑身打颤的她张了张嘴却发不出声音,感觉颈脖上疼痛感被湿软的吻慢慢地缓和,取而代之的是那酥麻的异样触感,她浑身都抖了一下,手也不由得抓紧了,侧着脸低声回答,“妈,我没事!我想再睡一会儿,你别再敲门了!”她这句话说到最后声音都颤抖了起来,#已屏蔽#
    林雪静咬紧牙关的唇瓣在颤抖,他给予她身体的痛和耻辱从最初的开始到现在依然在持续,她从最初的仰慕到现在的恨,都是他一步步逼出来的,她承受着他此时的狂热和激/情,用手捶着他的胸口,心里委屈得想嚎啕大哭。
    司岚,你混蛋!
    你都已经订婚了还要来招惹我,你混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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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舒然最终想要在家宅一天的愿望还是落了空,展博的主治医师通知她让她去医院一趟,谈一谈有关治疗的问题,舒然昨天晚上才和尚卿文去看望了展博,当然,主动提出要去的是尚卿文,她并没有特别要求他去,毕竟,两人在一遇到聂家的事情上,就感觉有些怪怪的,那一段记忆对他们来说都不想再提及,只是一看到病chuang上还处在昏迷之中的展博,舒然就觉得有种无力感,暖洋洋之前就很严肃得问过她这样的问题,你跟尚卿文在一起好了,他会介意你一直这样照顾着展博吗?你要知道,展博是聂展云的亲弟弟,聂展云跟尚卿文之间的过往怎么可能因为聂展云的死说解就解?
    对于这个问题,父亲也曾主动询问过舒然的意见,如果她愿意,就让他们来照顾展博,毕竟,他们也不想让舒然夹在中间为难!
    舒然很想就这个问题找个时间好好跟尚卿文谈谈,不管是出于什么理由,她都不能丢下聂展博不管!
    “尚太太,很不好意思,昨天晚上就该跟您仔细谈谈的,因为时间有些紧迫,所以现在需要请您来核对一些资料,请您看一看!”
    “没关系,今天我也有时间!”舒然笑了笑,昨天晚上来的时候这位主治医生不在,没遇上!
    “是这样子的,应昨天尚先生的特别要求,我们医院就针对病人的治疗安排做了一个最新的调整,病人明天就要接受脑科专家的第一次会诊,选定的地址是在呈帝集团的张家别院!”
    舒然翻着资料的手停顿了一下,抬眸,轻声打断了对方的话,“请等一等,您的意思是,明天展博就能接受会诊了?”不是半个月之后吗?她是不是听错了?
    主治医生点了点头,“是的,专家夫妇今天已经抵达D市,提出想要尽快见到病人!”
    舒然一时间都激动得不知道该怎么表达自己的心情了,这段时间她就是在盘算着数着日子,展博的身体越来越羸弱,时间等不得,快一天就多了一天的希望。
    舒然出了医生办公室,第一个电话就是打给了尚卿文,她也顾不上尚卿文现在会不会很忙或者没办法接听她的电话,拨过去等电话一接通就赶紧告诉他这个好消息,电话那边的尚卿文听着她高兴得说话都有些语无伦次,便笑着让她慢慢地说,别着急,等舒然说完这个消息之后,尚卿文条理清晰地跟她说让她现在回家休息一会儿,晚上带她亲自去拜访那对夫妇!
    电话一挂断了,办公室里便响起了一阵勺子敲着杯沿发出来的清脆响声,张晨初敲着二郎腿,一脸鄙夷地看着刚接完电话,笑容还没有收回去的尚卿文,“古有为博红颜一笑而烽火戏诸侯,今ri你为让老婆开心把仇家都供起来了,恩,你真是我见过的心胸最宽广的男人!”
    尚卿文对张晨初说的话不置可否,没有打算发表自己的意见,张晨初把咖啡勺子放下来,单手托腮一脸正色地看向正低着头忙自己事情的好友,“卿文,你可想清楚了,聂展博要是不能醒过来还好,要是醒了--”
    尚卿文低着头,拿着一只钢笔的手一顿,抬眸,目光深幽似海,“他醒了又能如何?”
    张晨初看着好友是早已下了决定,他说再多也是空话,但他也不想放弃自己的意见,“一颗定时炸/弹,不得不防!”
    尚卿文松开了手里的笔,往座椅后面轻轻一趟,面色平静得开口,“你还有什么更好的法子?”
    张晨初看他一眼,更好的法子?更好的法子就是让他永远都醒不来!
    似乎是看懂了张晨初表情里的真实情绪,尚卿文目光暗暗一沉,看着张晨初,悠悠开口,“司岚让你过来的?”
    张晨初摸了摸鼻子,这可真是比狗鼻子还要敏锐的嗅觉啊!
    “他还有什么话要让你亲口转达的?”尚卿文看着张晨初,目光淡淡。
    张晨初被他这样的眼神看得心里有些发颤,皱眉叹了一口气,豁出去了的架势,“他让你好好想想如何处理聂展博的事情!”这件事不能再拖下去了,从聂展云的案子进入到尾声时,邵兆莫就说过,斩草不除根后患无穷!就因为尚卿文一直在摊着这个事情,他们也不好参与,只好一拖再拖!
    尚卿文轻轻一笑,眼神不明,“他有什么好办法?说来听听!”
    张晨初皱眉,一劳永逸的法子不就是那么一个么?
    见张晨初抹鼻子沉默,尚卿文敛了一下眼神,伸在办公桌上的手指犹如在弹钢琴一样地跳动了几下,开口,“回去跟他说,这件事他最好别插手!”
    张晨初愣了愣,“卿文,咱们都几十年的兄弟了,犯不着因为一个外人--”
    尚卿文抬起脸,目光虽然还是那么清清淡淡,但张晨初却看到了他眼睛里闪过的一丝幽冷,“你也知道是兄弟,既然是兄弟,有些事就点到即止,别赶尽杀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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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V章251:好久不见
    更新时间:2014-5-24 15:00:23 本章字数:8245
    舒然在处理好医院的事情之后就准备离开,走廊上她正低着头拨弄手机,准备把手机放进包里,听见背后传来的脚步声,若即若离的,不快不慢地在身后响起,老是觉得有一双眼睛在盯着她看,她心里泛起一丝异样感,转身看向了身后,身后并没有其他人,只有两个刚跟她擦肩而过走过去的医生,她目光动了动,心里狐疑,没有发现什么异常才转过身去快步离开。
    会不会是因为尚卿文早上跟她说的那句话让她有了一个心理暗示,老觉得身后有人在跟着她!
    舒然走出医院大门上了车又特别去留意了一下自己刚才走过的路,并没有发现什么异常,才长长吁出一口气来,是自己太紧张了吧,有些疑神疑鬼了,她收拾好心情,这才发动了车往回赶。
    尚卿文说晚上要带她去张家拜访那一对脑科专家夫妇,她要回去准备一下。
    黑色的奔驰轿车缓缓驶离了医院,驶进道路上很快便汇进了车流里,而此时医院的门口,来往的人群里有一个人懒懒地靠站天桥之上,盯着那辆黑色的轿车从桥下离开,偏黄的脸部肌肤上没有任何的表情,只是在看着那辆车离开的方向,嚼着口香糖的唇角勾了勾,意味不明地缓缓出声。
    “舒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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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阿切--”舒然连打几个喷嚏,看样子是感冒不轻,D市这个季节的风特别的大,不仅是晚上,白天也是,昨晚上的风吹得鬼哭狼嚎似的,即便是关着窗也能听到外面呼啦呼啦的声响,她被这大风吹得睡不着觉,而尚卿文还在书房里忙碌着,她抱着枕头在书房外面转了好几圈最终还是敲响了门,站在门口大有求收留的意思,舒然的这一招把尚卿文弄得哭笑不得,赶紧忙完了手头的事情陪她一起睡,可是即便这样,舒然还是感冒了!
    春夏交替,时冷时热的天气最让人受不了,早上还只是有点头晕,现在就喷嚏不断,脑子也开始晕晕沉沉,舒然回到嘉年华的公寓往沙发上一躺便是昏昏欲睡,迷迷糊糊感觉好像有人开门了,她以为自己是在做梦,困得不行便什么都不想想,直到感觉有人在碰她的脸,指腹很轻地在她的脸颊上划过去,她浑身一个激灵,睁开了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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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是你!”病房里突然出现的人让尚佐铭睁大了眼睛,此时正是中午时分,午餐午休时间,尚佐铭看着房间里不请自来的人,脸上的表情是既震惊又冷沉。
    来人在病chuang边转了一圈,找了个地方坐了下来,敲着二郎腿看着病chuang上脸色唰的一下冷了下来的尚佐铭,“是我,尚老先生,好久不见,甚是想念啊!”
    尚佐铭脸上的沉冷表情慢慢地沉淀下来,看向说话的人,肃色道:“你想怎么样?苏扬,难道坐了五年的牢还没有坐够?”
    这句话就像一条导火线,让坐着的男人蹭的一声从座位上站了起来,冷眼一眯,“我是没坐够,你有本事再送我进去!”
    尚佐铭沉着一口气,用眼睛死死地盯着不请自来的苏扬,“那是你咎由自取,怨不得别人!”
    “少TM 在我面前说废话,我今天来目的就一个,拿钱给我!”
    尚佐铭目光一沉,“你什么意思?”
    苏扬抹了一把头发,冷笑着看着尚佐铭,“你老人家记性不太好了吧,怎么,还想让我把五年前的事情给捅出来?我跟你说,姓尚的,今天你要是不给钱也行,不过,明天--”苏扬倾身过去,目光对视上时低低一笑,“明天我就让你尚家身败名裂!”
    尚佐铭放在chuang单上的手紧紧地握成了拳头,“你威胁我?”
    “是,我就是在威胁你!”苏扬伸手过去拽住尚佐铭的衣领将他拎起来,一字一句地开口。
    尚佐铭气得浑身发抖,气息不稳大口地喘息,对峙间他咬着牙低低出声,“你要多少?我明天就给你!”
    苏扬冷笑起来,松开他的衣领,用手拍了拍,“尚老先生,你真当我还跟五年前一样的蠢?五年前你骗我那个傻瓜妹妹,说只要她打掉肚子里的孩子就放过我苏家的人,但是尚佐铭,你太狠了,孩子是打掉了,我们苏家依然被你弄得家破人亡,你觉得你的话的可信度有多高?”
    “那是你们苏家咎由自取!”尚佐铭额头的青筋冒了起来,脸因为血压突然上升而变得通红,“自己造的孽自食恶果!”
    尚佐铭的话把苏扬激怒了,“我光脚的不怕你穿鞋的,尚佐铭,我告诉你,我说得到,做得到!你等着!”苏扬一把推开尚佐铭,站起来就要往外走,尚佐铭突然身体前倾抓住了被褥。
    “慢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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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舒然睁开眼睛时见到旁边的人,先是惊讶然后就是侧过身来,慵懒地伸了个懒腰伸手圈住了对方的脖子,“你怎么回来了?”
    尚卿文被她勾住了颈脖,身子往她那边倾了一下,低头看着自己的领带被她从西装外套里勾出来,拿在手里把玩,嫩葱似的纤细手指跟他深色的领带形成了鲜明的对比,领带在她的手指上绕着圈圈,还时不时地扯着他的颈脖靠前,尚卿文的目光在她的手指上凝注,看她玩得兴起,低着头时发现自己的半蹲着的身体有了一丝很强烈的反应,他蹙眉微挑,她难道不知道,女人扯男人的领带还有另外的一层含义?
    舒然此时可没有乱想,她不过是绕着他的领带突然想到了那段学习打领带的时光,她已经学会了两种,只不过还不太熟练而已,舒然专心致志地绕着领带,感觉面前的男人目光紧紧凝着她的手,气息有了一丝微弱的变化,她好像感觉到扶在她腰间的掌心有些发热,而抬眸去看他时,发现他的眼睛深邃得异常,她心里一跳,赶紧松开了他的领带要坐起来,这么强烈明显的信号她也读懂了,只是--,她想不到他会这么快!这么容易就--
    舒然要坐起来的愿望最终是被尚卿文实现的,他将她抱起来直接坐在了他的身上,在舒然一阵手忙脚乱时他伏在她耳边轻笑不已,手指挑开她的衣领口钮扣,一颗,一颗。
    “卿文--”舒然被他紧缚住,叉/开/腿动弹不得,看着窗外光线明显,不由得心里一凸,大白天的--
    “恩!”抱着她的男人腰间一紧,有些迫不及待,听见她的呼喊声压制住身体的不适感抬脸去看她,怎么了?不想?
    舒然看着他那深邃的眸子,把他眼睛里的热切难耐看进了眼里,眼睛里有蔓延开来的火热,似乎只要一个轻微的动作就能将那一腔火热给彻底点燃起来,她看着他因为顾及她的心情所以极力压制自己的情绪不由得心里一软,勾住他颈脖的手将他拉近了一些,这么一个轻微的动作就是一个很好的鼓励,引得抱着她的男人浑身的血液都在此时沸腾了起来。
    “然然,然然--”激/情时尚卿文唤着她的名字,肌肤相贴擦出来的火花都快烧毁掉舒然的理智,在尚卿文突然松开她时,她将他抱紧了不停地摇头,“不/要,不/要--”
    尚卿文额头上的汗水顺着脸颊滚下来,他要抽/身离开被她抱紧不松手,他只好抱着她喘息着低低安慰,“然然,半年时间还不到,我是怕--”
    舒然也知道这个时候他是要去找套,她也知道自己流产还不到半年,他这么做也是为了要保护她,但是她就是不想,不愿意两人之间再隔着一道膜,她不要!
    这样的想法勾起了她最不愿意面对的那个问题,抱着尚卿文的舒然突然心酸得要哭出来,她的情绪反差让细心的尚卿文也注意到了,抱紧她感觉到她的身体在发抖,他心里一疼,抱紧了她!
    那是她内心深处最不愿意触碰的角落,他心疼着她的疼,难受着她的忐忑不安,难受着她的小心翼翼,这些他都看在眼里,即便她不说明他也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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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张家别院,张家的大厨们今天可是忙了一整天,就为了晚上的这一顿饭,来的人就那么几个,但是餐桌上却是满汉全席,应有尽有!
    朗润带着苛刻的目光扫视了一眼餐桌上的精致晚餐,目光在一盘菜上挑眉凝注,似乎在思考,这盘菜里的笋片怎么就有种违和感?是笋片的奇偶数问题还是片菜的刀工有问题?
    “把那菜换了!”朗润眉头一蹙,指着那一盘他看不顺眼的笋片,张管家听了忙叫人过来端走,还朝表情认真扫视餐桌的润二少看了看,爷,你已经换掉了五个菜了!这炒菜的活怎么可能跟你实验室里的活一样精准到天平秤和有刻度的试验管,这个,再熟练的大厨也有水平发挥不一样的时候啊。
    “都说吃现成的没有发言权,你倒好,一来就挑刺儿,今晚上你是不是打定主意不要我们吃饭了?”张晨初从二楼下来,吩咐人去楼上把客厅里的人请下来用餐,走到正在仔细研究菜盘子的朗润,伸出脚踹他一脚,睨他,有完没完?你当我张家是你朗家?
    朗润身手敏捷地躲开,闪身之际时还漫不经心地开口,“精益求精才能出精品!”说完转过脸来看张晨初一眼,你懂个P!
    张晨初磨牙,这混蛋简直是没救了!
    “今儿晚上有人的火气比较大,还是吃清淡点的好!”朗润说着施施然走开,张晨初伸手拍额头,是,来的人火气是不小,司岚是摆着一张臭脸,来了一个人在楼顶上喂鱼,一副你们谁也不要管我的模样把自己给隔离掉,而尚卿文带来的舒然也是眼睛有些红红的,不知道是发生了什么事情,气氛有些不太对劲。
    此时的二楼客厅,房间里传来一阵法语交流的声音,舒然安静地坐在尚卿文的身边,对面坐着的是一对外国夫妇,舒然把展柏所有的病历资料都带了过来,两位夫妇正在认真的看,并时不时地提出一些疑问,舒然一一作答,她曾在英国留学多年,除了会说流利的英语之外,还会其他几个国家的语言,法语就是其中一个,舒然来之前情绪一直很激动,因为她没想过会面对面地跟这对夫妇交谈,之前还想着要如何能幸运地将展柏的病历资料送到对方的手里,她都不曾奢望过能当面一对一地谈论展柏的病情。
    舒然在跟两位夫妇交流的时候,尚卿文就坐在旁边安静地喝茶,时不时地跟那位男士低低交流几句,舒然正在聚精会神地跟那位夫人谈,无意间听见身旁的尚卿文在交流时低低说出的那一句法语,他告诉对方,这位病人是我太太的亲弟弟。
    舒然心神一动,心里不由得泛起一丝感激,其实她也知道她今天能有机会到这里来,是因为他的原因,刚才在楼下的时候朗润无意间说的那句话就点破了,真是大手笔!而在最初碰面的时候,这两位夫妇热情地跟尚卿文聊起了家常,她也明白了,尚卿文跟这一对夫妇应该是旧识!
    难怪展柏的主治医生说了,他要求调整展柏的治疗方案,她震惊得发现这一套定制的治疗方案费用之昂贵是她之前的两倍,但医院却没有催她缴费,她也是昨天才知道,这一笔钱是从他的账户里面划出来的,他在医院单独为展柏设立了一个账户,从前一段时间起,所有的治疗费都是从他那边出的!
    但这些事情,他都从来没在她面前说过一句!
    舒然抬脸看向了姿态闲适地坐在那边喝茶的男人,背靠着沙发靠背,身体微微朝一边侧着,正在跟那位脑科专家低声谈论着什么,他的目光停在对方翻开了一张拍摄的脑部片子上,对方声音很轻地在阐述自己的观点,他则时不时地点点头,感觉到舒然在看他,他转过视线,柔和的目光转过来时让舒然一时间有种想要走到他面前拥抱一下的冲动,她唇角微微一动,无声地张了张唇。
    谢谢!
    谢谢你!
    她一直在思考着该用什么方式来跟他讨论展柏的问题,但是他却用实际行动告诉她,他在她身边,默默地支持着她!
    舒然在低下脸时,眼眶突然润了!
    在张家的一顿晚餐时间便确定了展柏的治疗方案和具体时间,这对夫妇是建议让展柏跟随他们一起回巴黎治疗,整个治疗过程都是他们两人参与,唯一不能确定的便是他们的治疗方案能否唤醒昏迷五年之久的病人,短则几个月长则一年,这个时间是不能确定的,他们是希望舒然回去好好思考一下,毕竟,国内的医疗水平有限!
    离开之前,尚卿文站在花园里等候前往洗手间去整理的舒然,旁边站着的朗润低低开口,“舒然怎么了?”因为今天晚上他留意了一下,舒然情绪有些波动,眼眶有些红。
    尚卿文轻轻摇头,没有说话,朗润看着沉默的她,目光动了动,压低了声音,淡淡地说道:“她复查身体了吗?”
    站在车门边的尚卿文神情一怔,目光微动,隐隐觉察到这件事的后续效应的严重性,朗润见他不开口,只是目光沉了沉,便低吁一口气,“找时间跟她好好谈谈,她是女人,比你更在乎那个结果!”
    回到嘉年华公寓,尚卿文从洗浴室出来的时候舒然还在客厅打电话,舒然就展柏接受治疗的这个问题询问了一下父母的意见,冉启东和舒童娅是赞成将展柏送往巴黎接受治疗,毕竟机会难得,唯一的弊端就是隔得太远,他们不可能陪着送他过去,这也是舒然所担心的,舒然握着电话正要跟舒童娅低声谈谈她的想法,她还没有开口,舒童娅就说话了,“放弃你脑子里的那个念头,帮人也要有个限度,你在帮人的同时也顾及一下你身边人的想法!”
    舒然的话卡在了喉咙里,是,她是想说,她想陪着展柏去巴黎,但是她的这个想法还没有说出口就被母亲厉色反驳,转过身时就见到站在自己身后穿着睡衣的尚卿文,正用平静的目光看着她,她把手机收起来,看着尚卿文,走过去一站定,在她还没有开口,尚卿文就伸手将她抱了过来,他的怀抱一如既往的温暖宽厚,让人很容易联想到瀚海的大海能吞吐山河的宽容和气度。
    “我知道你想说什么,想做什么就去做,我能理解的!”尚卿文锊着她的长发低低开口,这一路上她都用一种眼神看着他,带着一丝祈求,他知道她想做什么,他能理解。
    舒然将他抱紧,脸扎进他的胸口,心里微微一震,抬起脸看着他,“我是不是很自私?我--”
    尚卿文轻轻一笑,傻瓜,他虽然也舍不得两人分离,但是这又不是再也见不到面,他内心深处甚至很欣喜,因为她在顾及着他的感受,他又怎么舍得看她为难?
    舒然看着他脸上暖暖的宽慰的笑容,鼻子一酸,不知道怎么回事,今天晚上她的眼窝子特别的浅,好几次都差点流出眼泪来,这跟平时的她简直是两个极端,到现在得到他的亲口答应,心里却更加的酸,她能体会这种酸楚,因为她心里舍不得他!
    从不爱到爱,到依恋成了生活习惯,她心里也知道这只是短暂的离别,但是心里就是忍不住地难过,因为他的包容让她更加觉得自己有太多太多的不足,太多太多的不懂事。
    翌日清晨,关阳开着来接尚卿文,随便上楼拉替舒然拖带行李,舒然带的东西不多,因为尚卿文说那边已经替她找了住处,东西一件都不少,不用带,她在埋怨尚卿文浪费钱的时候心里也忍不住地感动,感动着他的心细如尘的安排,都到门口了舒然折回去说忘了带一件东西,尚卿文只好在门口等,关阳提着箱子无意间见到尚卿文的脸色有些疲倦,便随口问了一句,“大少,你没睡好?”
    尚卿文目光微动,看着那扇门,听着她熟悉的脚步声在屋子里跑来跑去的,随即无奈一笑,伸手扶额时低声说道:“精力不济!”
    关阳‘啊’了一声,张大了嘴巴眨了眨眼睛,怎么个‘精力不济’了?是他不纯洁还是大少自己不纯洁了?
    关阳看着尚卿文微蹙着眉头的模样心里一乐,随即又想了想,额,老妈说的小一轮的媳妇儿还是不要的好,多受累啊!
    上了车尚卿文问舒然忘记带什么了,舒然笑笑不说话,不告诉他,尚卿文的安排是乘坐张家的私人飞机,舒然本是不想让他来送,因为离别总是让人心生伤感,一路上开车的关阳听到后车座上响起的声音,短短十几分钟居然是他听过的舒然说的最多话的一次。
    “你应酬的时候不要喝得太多,人都说职务不高的人才会应酬被灌酒,你可以不用喝的!”
    “早晚餐记得要吃饭,别饿肚子,这段时间早晚温差大,容易感冒,家里的医疗箱里有很多日常备用药,你还记得放在哪儿了吗?”……
    尚卿文仔细聆听,不停地点头应允,到了医院门口,关阳要下车去取医生让来取的东西,此时张家的车也到了,是来接展柏的,舒然叫住了关阳,一直都是她跟这位主治医生在联系,她比关阳要清楚一些,所以就说她自己上去,尚卿文要陪同一起,她笑着说不过十分钟,她很快就下来,等舒然下车上楼,紧闭着的车厢里响起了关阳低低的声音,“大少,你放心少夫人去巴黎吗?”
    “她留在D市才不安全,她走了我才能更好地处理好!”尚卿文说着低头看着手腕上的表,心里有些隐隐的烦躁。
    关阳从后视镜里看着蹙眉的尚卿文,心里在微叹,唉,明明就很舍不得,看看,人刚走这反差情绪就出来了!
    尚卿文的心情突然莫名其妙地很烦躁,而且还有种不安慢慢地从内心深处蔓延开来,这边张晨初派来的人也已经到了,现在需要将展柏从医院送到张家去,他的目光透过车窗看向了那栋住院楼,暗色的玻璃窗今日看起来的光线特别的暗淡,总给人一种压抑之感,他微蹙着眉头,抬起手腕再次看表,十分钟快到了,怎么还不见舒然下来?他心里的不安越来越浓烈,有什么东西在内心深处一撞一撞的给人带来的不安感让他有些坐不住了。
    “这几天苏扬那边的情况如何?”尚卿文突然张口,问到了苏扬。
    关阳表情一怔,“跟着他的人返回来的消息称他无所事事,一天就是到处闲逛,没有什么特殊的表现!”
    尚卿文沉着眉,“这不像是他的作风!”
    关阳也很赞同尚卿文的说法,因为对于这个苏扬,他们也算是旧识!
    “这人生性狡猾,不要让他脱离我们的视线!”尚卿文说着目光朝楼上看了一眼,没有见到舒然的身影便伸手推开了车门,先是给主治医生打了个电话,发现电话无人接听,他眉头一紧,加快了步伐,打算亲自上楼去看一看。
    而就在他走到底楼大厅,他的手机响了起来,他拿起来一看是舒然打过来,他接通了正要问她是不是下楼了,便听到一个低低的笑声传了过来,“尚卿文,好久不见!”
    苏扬!
    尚卿文的脸色瞬间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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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时间回到十分钟之前】--------------
    舒然从车里下来直奔上楼,她早上很早就接到主治医生打来电话说今天展柏就要被送到巴黎,这边有些东西需要她亲自来处理一下,她想了想,可能也就是签签字或是一些很简单的移交手续等等,她没有让尚卿文跟来是因为感觉他人很疲惫,昨晚上他没睡好,她不忍让他受累。
    舒然走过走廊一如既往的先去展柏的病房,因为她上楼的时候正好见到张家的医疗车,现在应该也正在上楼的路上,她在主治医生办公室里没有见到那位医生,便打算先去病房看一眼,刚一推开门,就看到有一人穿着白衣大褂坐在展柏的病chuang前,姿态很随意,看见她进来了仰起脸笑了笑,舒然觉得这笑容很怪异,而且这人很面生,她正要开口询问他是谁,那人手里用来剃手指甲的刀哗啦一声弹出来,在舒然警觉不对要退出病房的时候,那把刀缓缓地落在了展柏的颈脖大动脉上。
    舒然大惊,听到房间里似乎还有什么声音,那人抬起一脚将面前的凳子踹过去直接砸在了地板上,随着一声呜呜的声音,舒然才发现帘子那边,有人被捆在了那里面。
    舒然根本都不敢动了,因为她看到放在展柏颈脖大动脉上的那把刀已经将皮肤划出了血。
    “你要干什么?”
    把玩着刀柄的男人唇角一勾,眼底的深沉和yīn冷泛了出来,“乖乖过来,否则,我一刀割破他的大动脉!”
    ----------额,今天的更新完毕了,,,,嗷嗷,等待审核,嗷嗷,周末愉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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