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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66-270

    V章266:我要怎么帮你?
    更新时间:2014-6-6 11:46:02 本章字数:3766
    D市的雨季又来了,从两天前的那个傍晚,一场罕见的瓢泼大雨过后,天气就变得有些怪,yīn霾严重,整日里的yīn沉让人的心情也跟着变得压抑难耐。
    “原本想着冬季的雾霾严重也就算了,现在时夏天都这样,我得跟司岚提个建议了,有严重污染的企业不能再留在D市了!”张晨初看着窗外那yīn气沉沉的天,灰蒙蒙的看得他心情又是一阵郁结,
    “你是对我有意见?”进来的人声音很轻,有些嘶哑,听起来很低沉。
    张晨初听声辩人,转过身来时神情肯定地开口,“中国十个个污染最严重的城市几乎都跟钢铁行业挂钩,D市也是其中一个!”说着他看了一眼门口,“要喝水自己去倒,这边没秘书可差遣!”
    尚卿文没回话,走进来时有些疲惫得坐上了沙发,临时休息室内的装修很简单,只有一套简单的沙发和一套办公座椅,窗帘是半拉开着,透过透明的玻璃窗能看到窗外那yīn霾的天气,这样的天气无疑让心情忧郁的人更加的抑郁了。
    “不知道你是怎么在这里睡着的!”张晨初用脚尖在地上优雅地画了大半个圆圈,看着闭目养神的尚卿文,清润开口,“别睡,我刚才说的可是正经事,不出五年,有严重污染的企业一定会责令搬迁出城,这个消息可是实打实地可靠!”
    坐在沙发上的尚卿文依然闭着眼睛,从鼻息间透露出来的气息有些重,再次睁眼时目光变得深邃起来,“我知道!”
    张晨初走了过来靠着他坐着,“那边怎么样了?”张晨初开口问的是工作,尚钢依靠被吞并的万美为载体,现在正在实现企业转型,前段时间尚卿文去美国那边不就是在做这事,虽然现在的钢铁行业还有赚头,但是该行要趁早,尚卿文的速度就挺快的,万美是电子产品的轻工业起家,发展到现在的规模已经涉及到了不少精密仪器的研发和销售,被收购后一部分亏产的产业被封线,仅留下从十年前就开始成立并一直保存完好的仪器研发生产线,而尚钢在整顿期间也开始改革,发展重点不再是普通的钢材生产,现在是在深/入高端的板材市场,最突出的典型就是在生产汽车用板的深冲钢,听说现在尚钢的几条重要的生产线都在生产这种东西,是用作出口欧洲的。
    尚卿文已经在开始着手转型了,速度是闷快了!
    张晨初想起了昨天晚上的那顿晚餐,爷爷跟贺家的贺普华一起聚餐时谈论到的这些话题,席间贺老爷子是一提到尚卿文就满面红光,那表情看得作为陪客吃饭的张晨初都忍不住地牙疼。
    这孙子捡得可真是便宜!
    “司岚的婚礼准备得怎么样了?”尚卿文伸手从张晨初那边取了一支烟过来,被张晨初一手又截了回去,挑眉,“想要孩子就别抽烟,不怕你儿子缺胳膊少腿?要不长两个脑袋出来吓死你!”
    尚卿文眼睛一眯,你儿子才缺胳膊少腿长两个脑袋呢!
    他眯眼的时候,张晨初还是从他的脸部表情看到了一闪而过的遗憾,直觉是自己提到了不该提的,便主动岔开话题,“恩,还不就是那么一回事么?叶家的要求也不高,毕竟不是嫡亲出来的!”
    尚卿文轻笑一声,目光微动时略微沉思了一会儿,想起了现在还住在他家里的林雪静,这两天舒然询问了不少有关司岚婚礼的事情,他把知道的都告诉了她,他有注意舒然的表情,似愤怒似无奈又似惋惜遗憾,总之表情是相当的丰富,他问了几次舒然都简单几句带过去,他也隐约感觉有些不对劲,但是舒然没有说明,他也不好再追问,毕竟,那是她的好友,男人可以把自己老婆的事情知道得事无巨细,可不能把老婆的闺蜜的事情也一并管了!
    “昨天他跟我讨彩礼了,狮子大张口!”张晨初愤愤然地剃着自己的指甲,闷闷道:“都说当官的都是黑心肝,这句话说得一点儿都没错,叶大小姐之前不是有一段时间在我呈帝旗下的楼盘挑婚房吗?最后挑中了一套临江别墅,这个月月中正好装修完,含装修费一起资金不下千万,那家伙现在说要钱没有,要命一条!你说他是不是打劫来着?”
    张晨初的低声埋怨惹得连续几天气色yīn郁的尚卿文低笑起来,“恩,我倒是希望他能来我这里拖一大车钢材去充当彩礼的!”
    张晨初抖嘴角,指甲剪剪得越发凶猛,拖你的钢材干啥?能吃能住能喝?
    “他怎么就不抢我城南那边的新建的墓地呢?”张晨初一剪刀下去指尖一疼,丢下指甲剪一阵低咒把手指头往嘴里一塞,含糊不清地开口,“我干脆再免费送他两个墓地席位得了!”
    撑死他这个没良心的黑心肝儿!吃便宜都吃到兄弟伙身上来了!
    张晨初一大早过来就是来找人诉苦的,朗润那家伙见他一次也说不了几句话,他还不如挑根木头说话,好在尚卿文在,他这诉苦的对象总算是找到了。
    “你这么小气小心下次经他手下批过来的地给你一亩涨一点,一块地皮下来就够你喝几壶了!”尚卿文说着揉了揉自己的太阳穴,呈帝最新看中的一块地皮将在2015年的年初公开招标,当然之前那些事儿,政aa府那边有司岚在根本就不是问题,不过是一句话的事情。
    张晨初一听到这个眉头就微微一蹙,“恐怕明年司岚都不在位了!”他也正在想法子看能不能通过其他法子把那块地给弄回来,免得夜长梦多,不到手的东西总是让人睡不好觉。
    尚卿文目光微动,跟张晨初一样陷入了沉思,其实他的想法跟张晨初不谋而合,现在发展什么行业都必须提前知道政aa府的发展导向,他不得不说这跟司岚在位有着莫大的关系,张晨初抛出的这个问题也是他很早就想到过的,也是促使他加快转型步伐的一个重要原因。
    早得到了一些风声,年初换届,要么空降,要么换人,总之,司岚的位置要保下去的机率有些渺茫!
    从司家现在的态度就能看出端倪来了!
    司岚五年前上位,是司家财团在一年前就开始运作的结果,如今换届在即,司家却不再像五年前那样积极,都没有动静了!
    加上那一场爆/炸案,他的形象势必要受到一定的影响。
    那个位置不好坐!
    “最近报纸上有些消息对他不利,前几天的报道是试水,见司家没有反应便更加有恃无恐起来了!”
    “在不清楚是不是来空降还是就地提拔,反正有些人是坐不住了!翻出了五年前的那件大案来,导火线是聂家曾经的那一栋被烧毁掉的古宅,那边正在大规模地修建,现在正好拆到那边了!”
    聂家在城外确实有一套古宅,聂家祖辈为官的历史可以追溯到清朝中期,祖上出过几个大人物,在当地也鲜有名气,在老一辈的口中是能听到一些丰功伟绩的,聂展云的父亲连任过两届D市的市长,在D市也是一大名人,只是很可惜,晚节不保!
    尚卿文目光微沉,但凡现在牵扯到聂家的事情都让他头疼不已,尤其是现在连神经都变得极其脆弱敏感的舒然。
    人的大脑是神秘地带,它所潜伏着的能量有时候让你都无法估量。
    “舍不得了?”
    朗润进来的时候,看见踱步走到窗口那边的尚卿文,见他不出声,又朝张晨初看了一眼,大有这位爷怎么也舍得屈尊降贵得过来了的表情,便再次开口,“就快了,这种催眠治疗是有些风险的,不过现在看来,也有效果了,这半个月也没有白费!”
    “她的精神力不太好!”尚卿文沉沉出声,从沉思中醒过来,转脸来看着好友,“就没有其他更好的办法吗?”
    张晨初凝眉,“我怀疑再这样下去,她会被弄得精神错乱!”恩,刚才他也去了一躺病房,看见神色憔悴的舒然,也意识到了事态的严重性。
    看过盗梦空间的人都知道一个人的意念有多强大,梦境可以造好,意念可以培养,一些重要的信息还可以通过梦境来窃取,不过那是电影,但是一个梦做多了,就很容易让人分不清哪里是现实哪里是梦境。
    朗润蹙眉,“你这段时间也看到了,她的脑子里就像装进了另外一个人的脑子,梦境里的意识就像被人操控了一般,她是控制不住,仪器显示她在做梦的时候脑电波比白天清醒的时候还要活跃!”
    虽然表面上是在休息,可是醒来依然疲惫不堪,是精神疲惫。
    “好不容易有了些进展,说不定问出来了她也会轻松许多!”朗润说完深深凝眉,低咒一声,“聂展云真不该当什么职业经理人!”
    恩,当神棍最合适不过了!
    “昨天晚上你听到舒然最后一句话说了什么吗?”朗润看着脸色不佳的尚卿文,知道他最近也休息不好,舒然住在医院,他虽然表面上是没留下来陪着,其实是每次舒然被催眠睡着之后他都在身边,只不过舒然自己不知道而已。
    这个被朗润之前就定义为类似于恐怖片的案例在深入挖掘的过程中确实很惊悚,很容易让人觉得就像灵魂附体!
    尚卿文眉头一紧,沉沉回答,“我要怎么帮你?”
    对,昨天晚上舒然在惊醒过来的那一刻说的就是这句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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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是第一更,么么,第二更大概在下午,请大家下午三点左右来看看……
    V章267:醒了(补更)
    更新时间:2014-6-7 19:29:20 本章字数:11879
    白花花的墙壁上有着窗帘被微风吹起带过的影子在晃,阳光从窗外投射进来,并不刺眼,但chuang上的人却用手虚虚一挡,用手去遮住了自己的眼睛。
    她做这个动作时很娴熟,眼睛也是条件反射般地微微闭着,右手抬高遮眼睛,左手却极快地伸出来遮脸。
    窗外树影重重,有几片落叶飘下来砸在玻璃窗上,她保持着这个动作,身体却微微一僵。
    明明落地窗窗口离她这边有好几米的距离,明明窗户只隙开了一条通风的口子,明明窗外飘过的树叶就不可能吹进来,她却这么自然而然地第一时间就扬手遮脸,动作是拂下身上落叶的动作。
    耳边也传来了一阵自行车铃声的叮咛声,还参合着银铃般的笑声,混合在一起就像环绕立体声一样在自己的周边回响着。
    她不是坐在chuang上,而是坐在了自行车的后座,阳光下投影在地上的影子紧跟着,头顶是枯黄了的银杏树叶,飘落时纷纷扬扬,她伸手就去挡。
    幻觉,幻觉--
    脑海里警铃大作,明明有个声音在焦灼地提醒自己,那就是幻觉,但是她却发现,这样的情景出来的久了,连她自己都分不清了。
    这才是真实的!
    舒然,舒然--
    用手遮住眼睛的舒然,手指尖有莹润的东西悄然无声地滑了下来,她不知道还要怎么做才能从现在这样的境况里走出来,她却觉得自己好像越陷越深,不可自拔地坠了下去。
    你我今生注定无缘,既已放手为何还要来苦苦折磨着我?
    这是她在梦里的话,她脆弱不堪,低喃着类似哀求,他抚着她脸颊的泪水,指尖指腹的温度微凉,深邃的眼眸里是望不尽的惆怅忧伤,她深深地凝着他的目光,直到看到他眼角滑下来的冰凉,溅在了自己的手心上!
    “啊--”
    病房里传来一声撕心裂肺的惨叫,chuang头摆放着的玻璃花瓶轰然一声被她重重推倒,循声赶来的护士看着病chuang上的女子发疯似地蹿起来,将chuang头柜上所有的东西都推倒在地上,被褥,枕头,当护士们看到她手里晃动着的水果刀时,顿时吓得一声尖叫--
    “救命啊--”……
    询问赶过来的人都心惊胆战地看着眼前的一幕,病房里狼籍一片,被撕烂了的枕头,用刀划开撕成碎布条的被子,地上被摔碎了的杯子,拉断了的窗帘架,以及chuang上已经精神濒临崩溃的女子!
    “然然,然然,你看着我,我是卿文,然然--”尚卿文的手用上了一些力道才将发了疯的舒然给紧紧抱住,眼睛里是一阵血红,他冲过来时看到了什么?她手里紧拽着一把水果刀,发了疯似地乱刺乱砍,最后是被他强抢了过去才将她制住。
    怀里的人已经整个人神经都紧绷到了僵直,被尚卿文紧紧地抱着,眼睛还睁得大大的,惊恐未定,眼神也空洞无神,额头的虚汗是一阵接着一阵地渗出来,在被尚卿文紧捧着脸对视上他那焦灼的目光时她的目光才动了动,目光在四周看了看,半空中有飘落的羽绒毛,就像下雪了一样,漫天般地下坠,她突然推开抱着自己的尚卿文,用尽了自己全身的力气,尚卿文抱着她不放,她情绪失控到开始大喊大叫,“放开我,你放开我!啊--”
    “舒然!”尚卿文在她的拳打脚踢下依然没有松手,双手紧紧地箍住她,防止她做出伤害自己的举动来,门口站着的朗润见事态无法控制住,只好对赶来的主治医生点了一下头。
    用镇静剂!
    一针下去,发狂的舒然总算是冷静了下来,她紧绷的身体柔软得软进了尚卿文的怀里,两眼也变得暗淡无光来,整个人就像失去了灵魂的木偶,乖乖地,躺在了他的怀里。
    呼----
    病房里的人都重重地呼出了一口气,,朗润走过去看着chuang上的人,又看了看好友,“我给你处理一下伤口!”
    尚卿文摇头,脸上的表情是惊魂未定,因为紧张他的额头都渗出了一层冷汗,此时双肩都忍不住地抖了一下,深吸一口气时才让自己镇定下来。
    “你这样抱得太紧会让她感到紧张!”朗润提醒尚卿文,尚卿文这才意识到自己抱着她的手太紧了,赶紧松开了一些,看着睁大着眼睛却两眼无神的女子,心口一阵抽疼!
    朗润挥了挥手让病房里的其他人都先退出去,自己从护士那边拿了消毒棉球和包扎用的医用绷带,径直走到尚卿文身边,见他伸手也不方便,索性用小剪刀将他手臂的衣袖剪开了一个口子,目光在那被浸染成了鲜红色的布料上凝注,仔细看了看伤口处的情况,沉声开口,“忍着点!”
    尚卿文在冲进病房时为了把舒然手里的那把水果刀给夺过来,被刀划伤了胳膊,疼痛感早就变得麻木了,此时他斜躺在chuang头,一只手抱着舒然,看朗润要给他包扎伤口,急忙开口,“先给她看看,她的脖子!”
    尚卿文说出这句话时,声音都在忍不住地抖了抖,说出口的音调都有些变了样,是,当他赶来的时候,她手里的水果刀已经架在了自己的脖子上,那一刻他脑子都瞬间变得空白了,她情绪失控到要自尽!!!!
    尚卿文是做梦都没有想到会发生这样可怕的情景,这种后怕一直持续到现在,心惊胆战到他的心脏现在都无法平息下来。
    “她的脖子只是一点皮外伤,她现在刚冷静下来,我怕再一次刺激到她!”朗润说完,开始给他处理伤口,据他目测,她颈脖上的伤口并不严重,应该只是一点点的皮外伤,而且血液这么快就止住了,他注意到在尚卿文过来抢匕首的时候她的手抖了一下,一点轻微的划伤,倒是尚卿文的胳膊--
    朗润深深地凝眉,开始给他清理手臂上的血渍,刀口不深,血也很容易地止住了,只是才发现原来刀口不止一处。
    看来张晨初刚才真的是说对了,长久的梦境侵蚀,让舒然的神经开始错乱,刚才看到的那一幕把他都吓出了一身冷汗。
    舒然那强大的精神力被压垮掉了!
    后面会发生什么,他们都不敢想象。
    精神崩溃,神经错乱,意识恍惚,她会疯掉的!
    尚卿文不敢往后面想,此时抱着怀里的舒然,看着她那无神的目光,将她一点点地往自己怀里靠,用自己的伟岸怀抱铸成她赖以依靠的避风港,惊魂未定之后的短短细语轻轻地溢出来,“然然,一切都会好的!”
    一切都会好的,一切都会好的--
    他坚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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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D大教师公寓的客厅里,舒童娅放下了手里的电话,旁边的冉启东便问道,“怎么样了?医生怎么说?”
    舒童娅摇了摇头,眉头已经紧紧地拧成了一团,“卿文已经搬到医院去住了!”
    冉启东也焦虑到叹息不已,早上爸妈那边才打电话过来,说然然和卿文有好长一段时间没有去嘉禾了,正问着呢,他这胡乱找理由搪塞了过去,好在他们也知道卿文那边的工作也忙,然然耳膜出了问题的事情都没让老两口知道,就怕他们着急。
    “我想出去走走!”舒童娅突然站了起来,也不管现在外面已经天黑,她起身提着自己的包就要出门,冉启东紧跟其后,“童娅,这么晚了去哪儿呢?”
    “去墓地!”舒童娅头也没回,冉启东却愣了一下,去墓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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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舒然这两天变得沉默,安静,很多时候她都靠坐在阳台上的小椅子上一动不动地注视着一个方向或者是一个物体,眼睛都不动一下。
    尚卿文端着一碗粥过来,笑容温和地坐在她面前拿着勺子来喂她,她的目光却停驻在他的手臂上,尽管他穿着衬衣,但在刚才他撩起衣袖给她洗水果的时候她还是看见了。
    她最近虽然情绪不稳,但是依然是能记得事情的,她想起了那天她发疯似地用刀伤了他!
    她是,疯了吗?
    自己居然会失控到不能控制了!
    舒然苦笑着从他手里接过了那只碗,低着头时眼眶也红了,她很想对他说一声对不起,可是,她却不知道该从何说起!
    这段时间她觉得她的日子天昏地暗的,她分不清自己到底是在做梦还是现实,当明白了自己失控地用匕首伤了他之后,她内心那深深的自责和愧疚再一次潮涌般地袭击而来,她不知道该怎么来面对他,因为每每看到他朝自己露出来的温和笑容时,她就心酸得心疼!
    “休息一会儿!”尚卿文没有错过她脸上那变幻莫测的表情,将她从椅子上抱起来,轻轻地一抬手就抱了起来,她的体重在急剧下降,人也瘦得皮包骨似的,两只大眼睛深深地陷了下去,幽幽地看着人都慑人。
    他抱她入怀躺回了chuang上低声地说着一些柔软的话,舒然靠在他怀里,她听见他说,别怕,我会一直陪着你,她以为自己是在做梦,可是他那柔软而熟悉的声线就真真切切地传进了她的耳朵里,她怔住,浑身都抖了抖,睁大着眼睛抬脸看着面前的人,目光在他的唇瓣上停驻,慢慢地她的脸上露出苦涩的笑容来,笑着笑着就流出了眼泪,抱着他一直把眼泪浸透进他的心口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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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夜静,尚卿文在阳台上接着电话,电话那边是远在瑞士的关阳打过来的,关阳去了有好几天,亲自在处理这件事情。
    尚卿文低低地说了几句,转脸去看了一眼此时已经安静睡过去的舒然,朗润给她开了些药,尽管她依然被梦境所困扰,但是比以前要睡得安稳了些了。
    “大少,这边的人要求见一见大少夫人!”
    关阳沉闷出声,这段时间他们是通过各种渠道才找到了瑞士这边一位曾经是聂展云有过交际的律师,调查显示,聂展云在死之前的一个月前就去过一趟苏黎世,见过的人也就这一位,只是对方很绅士地婉拒,并提出如果可以,要求见一见舒然,有一件东西要亲手交到她的手里。
    尚卿文在挂了电话之后才发现舒然已经醒过来了,此时正坐在那边看着他,他缓步走了过去,看着她那深深陷进去眼眶里的眼睛,眉头微微一蹙,伸手将她抱进怀里低低开口,“明天我就带你去苏黎世!”
    有句话说得好,解铃还须系铃人,在看到舒然那双流露出淡淡忧伤的眼睛时,尚卿文已经做了决定。
    舒然飞机上的时间都是浑浑噩噩的,她现在每天都是睁着眼睛就感觉累,就像永远都睡不醒一样得疲惫不堪,座椅前方的桌子上摊开着一方地图,是瑞士的几大风景名胜,尚卿文是想让她看看,想去哪儿走走。
    鲜榨的果汁有些酸,舒然抿了一口觉得涩涩的,也不知道是心理作用还是怎么的,喝进去胃里就不太舒服。
    她的瑞士之行本来是安排在了八月末,在她带研究生实习完毕之后才去的,结果今天,却是他陪着来了。
    舒然看着坐在一边神色也憔悴了的男人,尽管他的脸上一直挂着温和的笑容,但是眼睛深处依然掩饰不了那疲惫的神情,他最近也很难受吧,舒然看过去的目光撞进了他那幽深的眼瞳里,唇角微动时伸手圈住了他的颈脖,在尚卿文微怔时靠进了他怀里,从心里最深处的内疚慢慢地转化成一种无奈和孤独,她甚至都产生过绝望的念头,每次照镜子,颈脖上那一道浅粉色的痕迹都在提醒着她因为梦境的太过真实险些逼得她自尽,她还有那么多放不下的人和事,却控制不住得做了那样的事情!
    好在,他一直陪在她的身边!
    其实现在舒然才觉得自己先前提出的分开一个月的建议是多么的荒唐,她原本以为能靠自己的毅力来撑过去,结果她高估了自己,她开始深深怀疑,自己真的是病得不轻!
    得知尚卿文要带她去苏黎世,她也怔了好久,苏黎世,那个在梦里经常出现过的地方。
    张家的专机最后停在了一个半山腰的私人跑场上,面对着城堡般的别墅,舒然突然提出想要住酒店,尚卿文想了想便答应了,舒然不喜欢太宽广的屋子,跟他一样。
    张家在很多个国家都有私人住宅,张晨初每年都有好几个月的时间不在D市,大多数时间都在这些风景宜人的地方度假来着,张家那位绅士的外国管家在听完尚卿文的解释之后很贴心地为他们订了一家酒店,在他们临走时还微笑着告知哪一家不知名的餐厅其实味道是最棒的哪一条没被列为风景线的街道是最美的。
    很多被列为风景名胜的地方往往还没有最朴实的一个街道更具有当地的民族风情。
    司机送两人到了下榻的酒店门口,下了车的舒然却伸手拉住尚卿文的手,尚卿文是想让她先休息一下,但是舒然却不想休息,她最近浑浑噩噩的日子过得太难受了,现在是一听到‘休息’二字,心里就跟蚂蚁在啃噬一样的难受。
    尚卿文只好让酒店的侍应生把行李箱送进房间去,正想说些什么变听见舒然轻轻开口,“能尽快见到他吗?”
    她无心来观赏异国风景,她来这里的目的只有一个,解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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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D市,医院的走廊上坐着一个脸色略微苍白的女子,从门诊办公室出来,她手里捏着的那份检查报告单就早被她紧紧地捏在了手心里,医生的话一遍又一遍在她耳边回响起来。
    “第一次做B超的时候只发现了一个孕囊,现在居然有两个,恭喜你啊,林小姐!”
    林雪静觉得自己的世界轰然倒塌,两个小生命,她怎么舍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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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晚了六个小时的苏黎世,班霍夫大街一点四公里的大道却囊括了两座消费天堂,夜幕下的街道两旁的商店里陈列着奢华的商品,这里是追求世界名牌的圣地。
    一家低奢的咖啡厅里,舒然见到了如约而至的人,对方是个英国人,一身得体的西装使得他本人看起来更加的肃然严谨,他入座的第一句话便用中文流利地开口,“我见过您,您好,舒小姐!”
    他一入座,舒然身体也微微绷直,不,这句话应该是她说才对,她见过他,在梦里!
    没有经历过的人一定会觉得很滑稽,不过舒然确实在梦里梦到过他,不过却不是本人,而是一张照片,照片上他的相貌都清晰得印在她的脑海里。
    他自我介绍叫王均,王在中国是大姓,虽没去过中国,但是读书的时候接触过不少的中国人,他那流利的中文也是他一直引以为傲的。
    “这是他要我亲手交到你手里的东西,还有一个银行账户,他说密码你知道!”王均从公文包里取出一只小小的牛皮纸袋轻轻推移到舒然的面前,面露遗憾着开口,“他才二十七岁,却不想--,我很遗憾!”
    舒然拿着牛皮纸袋的手却停顿了一下,里面是一把钥匙,她表情一怔,不明所以,账号她是知道的,当然密码她不太清楚,还有这钥匙是怎么回事?
    王均告诉她这是一家银行的保险箱钥匙,不过还需要她亲自去银行一趟,需要银行的钥匙跟这把钥匙才能打得开那个保险箱。
    至于保险箱里存了什么东西,王均表示自己也不清楚。
    当晚舒然在酒店里对着那把钥匙发呆,尚卿文开解她明天去打开了自然而然就知道是什么东西了,他虽是说得轻松,但是却在舒然不注意的时候眉间微微一蹙,聂展云的保险箱里会有什么东西?今天在咖啡厅里,那位自称是聂展云律师的英国人礼貌地请他坐到一边去等,他跟舒然的谈话只有他们两人知道,回到酒店舒然也是犹豫了一会儿才将这把钥匙拿了出来。
    对方说过,里面的东西最好不要让其他人看到,这里的‘其他人’也包括了他尚卿文!
    尚卿文很清楚聂展云对他的防备之心,只是很可惜,他人已经不再了!
    当晚,两人都心事重重,第二天舒然去了那家银行,开保险箱的时候只有舒然一人在场,钥匙拿在手里正对上钥匙孔,舒然却把钥匙收了回去,隐约地感觉自己还是不要打开看了的好,她站在那里思考了一分钟,最终将钥匙塞回了包里,走出银行时将那钥匙递给了那位英国律师,对方很惊讶地看着她,因为她手里手里东西都没有。
    “舒小姐,你真不打算打开看一下?”对方很吃惊地看着舒然还回来的钥匙,眉头微微一蹙。
    舒然摇头,或许有些事随着他离开而淡化掉就好,舒然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心里也因为这把钥匙而沉甸甸的,她把这把钥匙还回去也是不想自己再过得那么沉郁,这段时间她已经被折腾得精疲力竭了,如果可以,她都不想再跟聂展云的事情有任何的交集。
    王均把钥匙收好,微叹一声,“他在这边购买的一套房产也是在你的名下,你要不要抽时间去看一看?”
    舒然表情微怔,聂展云以她的名义在卢塞恩购置了一套别墅,自然景色最为优美的地方,那里是疗养和旅游的胜地。
    “聂展云,我以后要住在卢塞恩,那里的景色好美啊!”
    “瑞士?”
    “恩!”
    “你德语那么差,你确定要去?”
    “你德语说得好就行啦!”……
    原本以为曾经的记忆随着他的离去在慢慢地被淡忘,可是现在--
    她不该有愧疚,如果真要有,那也是世事无常,yīn差阳错!
    坐在车内的关阳从后视镜里看着从银行里走出来的舒然,又看了看坐在车座后面的尚卿文,心里又是叹息又是不安,很想说,大少,你不该带她来这个地方!
    这里是聂展云曾经给舒然许诺过的城市,这里的每一条街道都是聂展云曾经在舒然的记忆里描述过畅想过的地方,一座建筑,一条街,一座喷泉,甚至是一杯咖啡!
    “在梦想没有被画上句号的地方亲自画上一个句号,也算是完美了!”
    尚卿文轻笑起来,但关阳却从他轻笑的声音中听出了一丝淡淡的惆怅。
    遇上一个对的人,需要不快一分不慢一步的好运气,有时我们虽然已经得到了那个结果,却也在深深地遗憾着,想要苛求得更加完美,比如,能早一点地遇见!
    尚卿文推开了车门,站在了马路边上。
    舒然站在王均的车边,因为他的一句话而垂下了眼帘,有种深深的无奈感,目光掠过去,却掠至那不远处站着的男人,尚卿文靠在车边,一副闲适姿态,正看着这边她站的位置,感受到她朝自己看过来的目光,一勾唇,微微一笑。
    异乡街道,面对早已再熟悉不过的笑容却突然变得亲切无比,心里涌出的淡淡苦涩也因为他那浅柔的笑容给瞬间冲散,这一笑恬静而包容,她启唇微勾唇角,快步朝他奔去。
    一生中,有一个人注定教会你成长,曾经的曾经只因yīn差阳差而错过,你需要感恩和铭记,但却不能因此而辜负了那个肯陪着你留下来的人,他或许来的比较晚,却在用实际行动弥补着他晚到了的那些岁月,舒然,你在最美好的时光里遇上了一个对的人,何其有幸?
    尚卿文看着朝自己奔过来的女子,身姿轻盈如翩飞的蝶,身影投影在马路两边那有着古典风格的橱窗上,她的步伐带着一丝急切,在离自己还有两步远的位置突然停了下来,短发末端的微卷发梢在风中柔柔地拂动着。
    “尚卿文!”
    男人微微调整了一下自己的站姿,手指磨着无名指上那环形状的戒指,本要展开怀抱却见她脚步一停,喘急的呼吸还没有来得及缓一下,那双发亮的眼睛的眼睛就直盯盯地盯着他。
    “我爱你!”
    饶是是淡定成习惯了的男人也被这突如其来的一句话震得浑身都抖了一下,为她这一句突然的表白。
    这是,表白?
    坐在车里的关阳因为车窗紧闭着他是没听到舒然说了句什么,却发现站在那边的尚卿文背脊突然一僵,脸上的表情是既震惊又--,关阳说不上来,感觉是有些别扭的表情,恍然一见,居然瞥见尚大少微垂的脸颊上有着一抹浅浅的红,尤其是耳垂,红得像两颗血红色的珠子,关阳心里一怔,咦,这是什么情况?
    她说,我爱你!
    舒然从来没有主动跟他说过这句话,大多数时候都是在他的引导下,在他*的攻势下低低地应一声,主导的一方依然是他,却不想在这异乡街道,她翩飞而至到自己面前,跟自己开口说了一声,我爱你!
    尚卿文觉得自己意识有那么一阵的恍惚,以至于他是如何回到的酒店,中间这十几分钟的路程都成了空白,直到酒店套房的门被轻轻关上时,卡擦一声他才震回了神,有那么一会儿他心里深深懊恼着,自己都三十几岁的人了,却被她这么一句话就震得灵魂脱壳了一般,想想都觉得有些不可思议,但是心里却像被塞了一团蜜糖,慢慢地揉开,越来越软,越来越甜。
    门口的男人是陷入自己的沉思,脸上还带着笑,舒然却懊恼地快步走进了卧室,将手机从包里取了出来,王均发了短信过来,询问她钥匙应该怎么处理,她说暂时放他那儿保存就好,还有那一个银行账户,她试过了,居然真的就是那个密码,聂展云在出事之前反复跟她联系时提到过小时候的事情,那密码就在那本书里,只不过他一直没跟她提到过那把钥匙,那把钥匙拿在手里她却没有去打开看,说是直觉也好其他也罢,她也是临时决定不看的。
    舒然将手机收起来,暗吸一口气,很奇怪自己到了苏黎世这边睡眠质量好了许多,这两天她只是在尚卿文的安排下沿着一些风景名胜区走了一圈,有好多地方似曾相识跟梦境里的情景是一模一样,最开始她很怕走这些地方,但尚卿文却带着她走了一遍,晚上她依然梦到了这些场景,不过身边却多了一个人,那就是陪在自己身边的尚卿文!
    不再是一个人的梦,不再是她一个人走在陌生的大街上,心里也不再那么恐惧,不再那么害怕,心态也突然轻松了许多了。
    这是什么原因,她也想不明白!
    是不是解开她这个梦境的唯一办法就是她在梦里走过的地方都走一遍?
    舒然觉得这跟人的潜意识有关,可是她又没来过这个地方,怎么可能有这么清晰的认知,如同身临其境地来过一次一样?
    身后有人轻轻靠近,拥了过来,把舒然吓得身体抖了抖,感受到耳畔那熟悉的气息,她才彻底放松了戒备。
    “然然!”从身后圈住舒然的尚卿文声音很轻,最开始觉察到她身体的僵直他也感到了一丝的紧张,从他上个月从纽约归来一直到现在,她的若即若离都让他心里深处感到一阵恐慌,他明白她的用意何在,怕她为难所以自己也没有勉强,她住院的那大半个月,其实每天晚上他都在,甚至是白天也在医院里待着,公司的事情他全权交给了关阳,不然在舒然情绪失控的那一次他也不可能及时赶到。
    一想到那天她把匕首架在自己脖子上的情景,他的手心就是一阵发凉,低头时目光所及之处便是那颈脖间浅浅的粉色,他唇瓣轻轻落下,感受到她肌肤的战栗,迟疑了一下却还是*地覆盖了上去。
    “然然,刚才你跟我说了什么?”尚卿文轻喘着将怀里没有挣扎没有反抗的人抱紧了,唇瓣落下去时自己都在努力地控制着那越来越厚重的喘息声。
    舒然颈脖上一阵战栗感随着他落唇之处形同一股电流窜便全身,身体一阵酥/软地掉进他怀里,意识也出现了短暂的空白,身体条件反射般地依靠着他身上。
    她说了什么?
    舒然的双肩一阵抖动,酥痒难耐到开始发抖,肩膀上更是一阵麻麻的疼,是牙齿和舌尖完美协作的壮举。
    这酥麻的电流使得她全身都一个激灵,身体里那潜伏着的渴望的兽被撩了触角,敏感地苏醒过来了。
    “然然,再说一遍!”尚卿文的声音魅惑到了极致,声线清温如甘泉,把此时浑身灼热到快燃起来的舒然浸透了进去,沉溺着不想起来。
    “我爱你!”舒然脑海里就晃出这一句话来,对,刚才她是这么跟他说的,腰间贴上的掌心热得像一个大火炉,烫得她忍不住地低/吟起来。
    “再说一遍!”他开始诱哄。
    “我爱你!”舒然就像中了魔咒,浑身燥热到只能依靠攀附着他才能解渴,意识模糊时她双手抱着他的颈脖,感受着他那起伏而起忽又重重落下时的有力身体,每一次深/入都让她战栗不已,从抛入云端到坠入地上之间的连连尖叫再一次次地被他吞噬入腹。
    原来她也是这么渴/望着他。
    入夜的苏黎世,酒店套房里柔光倾洒,那大chuang上响声时而轻柔辗转时而涌动如大浪拍岸,不依不饶的诱哄声将那低低求饶的声音覆盖了去,转化成了欢/愉的喘息。
    清晨,舒然醒来时才发现自己睡在地毯上,当然并不是她一个人,尚卿文还闭着眼睛,看样子还在沉睡,两人身下还压着一chuang被子,被子的一角还挂在chuang上,地上随意扔着是他们的衣服,卧室的门大开着,透过一阵阵的风,门口那边落着的是尚卿文的领带,再过来一些就是自己的裙子。
    如此相似的场景让舒然好像回到了她跟他最开始的那一晚,房间里也是这么的乱,还没有开空调,闷热得将她热醒了。
    几个月而已,这个男人却成了她舒然的丈夫!
    舒然浑身都累极了,想要翻个身却不想一动浑身的骨头都快散掉了,搭在她腰间的手臂也动了一下,浅眠的男人睁开了眼睛,在她表情微怔时用唇在她额头轻轻一点。
    “然然,你昨晚上喊了一个人的名字!”
    舒然心里一跳,那原本迷糊的心智也突然清醒了过来,心跳如雷,垂下眼眸时紧紧地咬了一下自己的唇瓣,怎么办?她--
    都是她一时情迷,说好了暂时分开,连刚开始来苏黎世的这几天都是分开休息的,可是昨天晚上,她--
    尚卿文看着她那内疚又自责的表情,心里微微一疼,用额头挨了挨,低笑,“傻瓜,你喊的是我的名字!”
    舒然心口一震,真的?
    尚卿文轻轻一笑,轻笑时在她耳垂上轻轻一啄,“你说,你爱我,你喊了一晚上!”
    --------
    舒然恐怕一辈子也不会再这么嗅了,连吃早餐的时候都被对面坐着的尚卿文看得满脸通红,她昨晚上做过什么倒是有些印象,但是说过什么,意乱情迷时说的话她怎么可能记得?
    她昨晚上真的说那句话,还说了一晚上?
    舒然觉得自己此时真像变成一只鸵鸟,在尚卿文如此打量的目光下能将自己的头深深地埋进地底下去。
    对面的男人心情却是特别的好,看她脸红,也不说话,而是静静地坐在一边看,脸红的女人当然是别有一份情/趣在。
    “啪--”舒然把手里的叉子放了下来,抬脸去瞪死死盯着自己的男人,见他姿态闲适地靠在沙发座上,一脸笑意盈盈,而她却因为脸红心跳而身体紧绷,顿时觉得落了他的下风,磨牙,尚卿文,你讨厌!
    尚卿文脸上的笑容却如昙花绽放般晕开了,把吃的东西都移到她面前,兴致勃勃地告诉她待会要带她去苏黎世大教堂还有市内的一些博物馆,说舒然一定会去的地方就是博物馆,待会会好好陪她去走走,舒然气鼓鼓的表情还没有褪下去便被他那迷人的笑容看得心口微震。
    他就因为她的一句话高兴得像个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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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看来他的决定是正确的!”朗润在放下电话时低低吁出了一口气,最开始他也不同意尚卿文带舒然过去,毕竟舒然的梦境里反复出现过苏黎世这个地方,他是怕舒然一去了境况会适得其反,可是,恰恰相反!
    “这叫什么现象?”朗润问身侧的心理医生,心理医生含笑解释,“大脑个人差异,跟个人的意志力也有关系!”
    朗润正想说些其他的,被张晨初打过来的电话给搅了思路,郁闷地接起来,“毛病!”一般这个时候,这厮是不会跟他打电话的。
    张晨初一口气上不来差点吐血,“我看你最近是两耳不闻窗外事了,你赶紧想想办法,疏通一下!”
    “什么意思?”朗润挑眉,疏通什么?什么事情他张晨初办不了还需要他来做?
    那边张晨初见这边的榆木疙瘩还没出窍,咬牙切齿地低声说道,“司岚要出事了!”
    朗润凝眉!
    司家出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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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此时的巴黎医院,护工在为病人擦拭身子时突然感觉到对方的手动了一下,他以为是惯性引起的也没有在意,慢慢地将病人放回去时,正要收回手臂,眼睛就对上了那一双睁开的黑眸,顿时吓得‘啊’了一声!
    醒,醒了???
    V章268:是我!
    更新时间:2014-6-8 19:33:10 本章字数:6098
    醒,醒了???
    苏黎世阅兵广场,刚从巧克力店出来的男人握着手机的手臂微微一顿,抬眼看着湛蓝色的天空,目光飘落在不远处站在那边此处观望的女子身上,觉察到她正朝自己挥手,因为心情颇好,她挥手的时候还垫着脚尖跳了跳,脸上的笑容在湛蓝色的碧空下纯净而奔放,他不动声色地将手机收好,微笑,快步朝那边走去。
    “哇,巧克力哦!”舒然还没有等到他走过来时就奔跑着迎接过去,眼睛珠子就瞄准了尚卿文手里提着的巧克力,伸手去拿,“阅兵广场的巧克力,每一部瑞士旅游路线图上都有介绍,新鲜制造!”
    舒然说着,脸上带着一抹兴奋的期待,用手指勾着被微风吹散的短发,一手解开盒子,“哇”了一声,其实之前也有朋友到瑞士这边旅游的时候给她带过巧克力回来,不过不知道是什么原因,今天打开巧克力盒子盒子的心情跟曾经的是大不相同,这可能就是所谓的什么东西经过什么样的人手里那种效果就是不一样的,就如她今天在尚卿文的陪同下从班霍夫街一路逛过来,东西没买,走到阅兵广场这里尚卿文主动去排队买巧克力,她则站在不远处看着他的身影,那么多人的背影她却能牢牢地盯住他的影子。
    她的目光落在那造型小巧可爱琳琅满目的巧克力上,眼睛不由得弯成了月牙形,这么漂亮的巧克力,她都不忍开吃了,然而就在她眼花缭乱不知道该拿哪一个时,盒子边缘那一朵静静安躺着的火红色玫瑰花吸引住了她的目光,紧束着的花瓣边缘还缀着几颗水珠子,翠绿的叶子上有锯边小齿,连那jīng杆上的刺儿都有着饱/满色泽,可见这是一支刚从花jīng上剪下来的玫瑰。
    舒然在打开盒子时都没想过盒子里居然另有乾坤,也难怪,她脑子里只想着巧克力,等自己目光终于落在那朵玫瑰花上时,她月牙儿似的眼睛比刚才弯的幅度要更加大一些了,表情还有些微怔,听见头顶飘来的声音里带着一丝浅浅的无奈,“只有巧克力吗?”
    舒然怎么感觉从这句话里听到了淡淡的失落,抬眼望过去,就见尚卿文正垂眸看着她,眼底笑意深深,舒然觉得自己又险些被他的情绪所惊,见他笑容依旧懊恼心起,伸手胡乱抓起一颗巧克力往自己嘴里塞,咕哝,“当然只有巧克力!”
    尚卿文是没料到她这接话着直接就找台阶下了,他这原本一个好好的惊喜,本以为她打开盒子第一眼就能看到,结果她第一眼就看到了巧克力,他无奈地笑,正要把巧克力盒子收回去装进袋子里,却被奇快伸手过来的舒然一手夺了过去,抱在自己的怀里,嘴巴里还鼓鼓着,不同于往日那在外都矜持沉稳的模样,她把盒子抱在自己怀里,从他身边错过去,低声说了一句什么,尚卿文是没听清,她便像一阵风似地跑到他前面去了,尚卿文看着一袭长裙的倩影蹦跶着一溜烟跑了,他目光微敛在触及到她那转过身来微红的脸颊时,不由得勾起了唇角。
    婚礼那天,他原本是要给她一个惊喜,从国外空运过来一大车的玫瑰花,可是谁也不曾想到当天会出现那样的事情,他准备好的惊喜也没能亲自送到她眼前,自那天以后,结婚这么久他都没有送过她一支玫瑰花,刚才在排队买巧克力时突发奇想地想送给她一支。
    舒然步伐轻盈地跃至他前面,广场上人不少,夏季是瑞士的旅游旺季,来这里度假游玩的人也特别的多,她一袭果绿色的丝质长裙在人群里格外的耀眼,手里抱着那只巧克力盒子,嘴里包裹着的是牛奶巧克力的丝滑浓香,她都不用转身看,都能感觉到他的目光紧紧绕在她的身上,步伐越发地轻快起来,抱着盒子跑得欢快。
    她低头,抿嘴轻笑,嘴角不由得拉成一条直线来,手心贴在那巧克力的盒子上,心里跟掌心一样的暖,玫瑰花--
    从来没有想过他送自己一支玫瑰花,自己会有什么样的心情,此时此刻她只知道自己心如这广场泛起的微风,在这湛蓝如海的天际下,被涤洗得润朗清明。
    手被紧跟过来的尚卿文轻轻握住,他们像广场上很多情侣一样,十指紧扣,沉浸在不言而喻的情感之中的男人却听见耳边一阵不满地嘀咕,“一支玫瑰花跟人家的万亩薰衣草比起来,你觉得,那种更见心意?”
    尚卿文一愣,聪明如他敏锐地发现这个问题有些敏感,垂眸果然看到舒然一脸平静地看向他,脚步也停下来了,抬脸正等待着他的回答。
    她的目光不同于方才,这表情看得尚卿文一个呆愣,怎么跟薰衣草挂上钩了?
    心里的这个想法一跳,尚卿文立即觉得舒然的表情有些不对了,心底低低吁出一口气来,这个问题是让他措手不及。
    “然然!”尚卿文无奈开口,眼神里也是满满的无奈。
    舒然可是下定了决心这次不会见好就收,哼哼一声,“有人可是舍得花大笔的钱给别人买下一大块地全种上薰衣草!”
    舒然是自己都感觉到了酸酸的味道了。
    林雪静一次说漏了嘴,说尚卿文曾经在国外买了大块的地种植上的薰衣草,为了谁来着?
    尚卿文这次是瞠目结舌了,这些成年旧事一下子翻出来让他是措手不及,他用手摸了摸自己的鼻尖,难得有了一种百口莫辩的心情,却又着急得想要为自己辩解一下,便匆匆开口,“然然,那个不是的--”
    恩?舒然好整以暇地站在一边看着一直都沉稳冷静的尚先生在自己面前乱了方寸,连说个话都好像是要急得满头大汗了,他本就不是一个喜欢解释的人,如今被这个话题弄得焦头烂额,又是着急又是在注意看她的脸色,忙活了一阵最后也只挤出了一句无辜的话来,“不是你心里想的那个样子的,那片薰衣草地皮不是我买的,那是一个生意场上的朋友送给我的,送给我的时候就已经种上了大片的薰衣草,我--”
    舒然心里‘哦’了一声,表面上却平静无波,因为难得能看到尚先生也有这么着急的时候,就在尚卿文说了一大串的解释之后,她终于忍不住了,扑哧一声笑出了声。
    其实如果得到的答案不是这样的,她最多也只是小小的吃醋一下,毕竟过去的事情就过去了,谁会抱着过去不放呢?他三十有三,早已过了情窦初开的年纪,他也许在那个花样的年纪对感情也曾疯狂过也曾执念过也曾带着相思相守一身的心态去等待过,不过最终他不是来到她身边了吗?那些被岁月大浪淘沙流逝过的曾经将他打磨得更加精粹完美,也正是因为经历过所以才更加懂得珍惜。
    见她突然笑了,着急解释的尚卿文先是一愣,然后眉头一蹙,见舒然笑得都弯下了腰,挑眉时伸手将她揽进怀里,低声笑恼,“你逗我?”
    好啊,这小东西居然是故意的!
    看他急得满头大汗的,还笑!
    舒然听了他的解释,心情豁然开朗,哦,她还真以为某人会浪漫到为了一个女人花大价钱置地种花只为讨好对方呢,原来也只是以讹传讹啊,呵--
    尚卿文见她还笑个不停便伸手去挠她的痒,舒然最怕痒了,便跳起来就跑,尚卿文哪里肯放过她?两人就在广场上这么不顾形象的闹做一团,最后舒然还是跑不过他,被他逮住了抱在怀里,大掌一抚过来,将她鼻尖上的汗珠子轻轻抹去,他的笑容如头顶那湛蓝的碧空,垂眸将自己的吻轻轻地落在她的唇上。
    舒然仰着头,唇瓣上温柔一点,从这一点再慢慢地晕开,她怀里紧紧抱着那只装有玫瑰花的巧克力盒子,在他有力的臂弯中慢慢地靠近他,甜蜜得连空气都嗅到了丝丝香甜的气息。
    舒然一只手环住他的腰,将自己完完整整地融进他的怀里!
    男人的浪漫可以轰轰烈烈,也可以润物细无声地慢慢渗透,这个男人给她的,就是渗透进生活里,渗透进骨子里,想戒也戒不掉的柔情蜜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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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苏黎世碧空万里,而此时的D市却因一场突如其来的大雨浇得满城惶恐不安,新城区这边地理位置较高,当年选择这一块地规划成新城区也是因为考虑到D市的地势走向,老城区地势较低,九八年洪涝时整个老城区都陷入了一片汪洋之中,老城区的水利疏通因为地势受限得不到更好的改善,十年前D市便开始营造新区,新区分四个部分,重工业,轻工业还有生活区都格局分明,至于老城区那边格局依旧,往往每年的夏季都是最令人头疼的。
    前段时间是大雨倾盆,几条街都可以撒网捕鱼,眼看着水位还在不停地涨,有不少拖车忙碌地行使在路上,帮着拖走抛锚的车辆。
    张晨初看着撑着一把黑伞从医院大楼走出来的朗家二公子,心里暗道这小子最近都在忙着尚卿文的事情,舒然的耳膜手术都做完这么久了还有闲情逸致在这里混着,他家老爷子这段时间盯得紧,朗氏每年年底都会有大事发生,一些重要职务领导人的任免都将在每年年会上提出来,今年朗润都二十八了,听朗姑姑的小道消息说了,今年他要再不去参加年会,估计是要被扒皮了!
    张晨初觉得朗家即便是真要扒皮恐怕也轮不到朗润,他这三代单传的,至今无后,除非朗家想绝后!
    “啪--”不知道是不是朗润从张晨初的眼睛里看出了些什么,手里的那把伞毫不客气地往张晨初的车窗那边砸了一下,大有你一来就麻烦事不断能不能有那么一次能让我舒服一点的意思。
    “吃坏东西了?”张晨初看见上车的朗润,人是上来了,那把伞直接往外一扔,落在了街边的台阶上,‘砰’的一声关上了车门。
    张晨初低吁一口气,这家伙惯用一次性的东西,不管经过手的东西有多么的贵或是多么的不值钱,用完就扔,张晨初给他算了算,从小开始有这个癖好之后到现在二十八岁,要不是朗家财大气粗,恐怕这家伙现在是连换洗的衣服都没得一件。
    说他换女人如换衣服,他要在女人身上也有像他换衣服那样觉悟,恐怕现在儿子女儿都一大堆了!
    上了车的朗润低头看着自己被弄湿了的皮鞋,眉头皱了起来,也不回答张晨初的话,闷闷开口,“你确实有先见之明,不过我觉得这事儿恐怕我们也插不了手!”
    张晨初转过了头来,“为什么?”
    朗润抬眸,眼睛里精明乍现,“相信你也知道但凡空降到过D市任职的人一般在两年左右都会直升上去,来这里不过是借个道,而且这个人背景特殊--”朗润说着,眉宇间闪过一丝沉郁,“五年前他是聂市/长的最得力助手之一,是聂市/长一手提拔才有了今天!”
    “我倒是听说本来五年前要被调到K市的人是姓聂的,不知道是怎么回事,把他拉上去了!”
    张晨初说完之后也低低吁出了一口气,“之前我不知道他是空降,现在得到这个消息心里也隐约明白了,最近聂家的事情再次被人提了出来,看来不是那么简单的!”
    张晨初抽烟,因为昨儿个晚上看着司岚是一个劲得抽烟,心里也郁闷至极,那家伙明明就是要结婚了的人了,整天还拉长着一张脸,让他是想说句好听点的都开不了口。
    “恐怕司伯伯也考虑到这些了吧!”朗润的言下之意是他们想这么多是没用的。
    “唔--”张晨初抖了抖手指尖的烟头,把烟灰弹了出去,闷声开口,“好巧不巧的,聂展柏也醒了!”
    张晨初想着当初受司岚委托来跟尚卿文提建议的时候被尚卿文直接反驳拒绝,是,站在尚卿文的角度,这事牵扯到舒然,他不会放任不管,但是他们谁也想不到聂展柏会在这么关键的时刻醒过来,他的醒来意味着什么?
    变数!
    张晨初觉得自己知道多了就不是什么好事,当初聂展云被处决时,司岚的意思就是斩草除根不留后患,最开始他是觉得司岚是在为尚卿文考虑,毕竟,舒然因为聂展云的关系会对他这个唯一的弟弟不舍不弃,情敌虽死但这根刺谁能容得下?拔掉了以绝后患也是一个不错的选择。
    但是现在张晨初怎么觉得,司岚的出发点不像他想象的那么简单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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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舒然的苏黎世之旅在游完拉珀斯维尔这个玫瑰小镇便画上了一个句号,这座美丽的小镇实在是个让人流连忘返的地方,之前就听说过这里一到夏天就有两百多种的玫瑰花齐齐盛放,他们来得正是时候。
    尤其让舒然记住的一幕是他们开车在一个小道上,尚卿文说他有些累,他昨晚上睡得比较晚,舒然则自告奋勇地来开车,打开副驾驶的门时瞥见道路边一大片的紫色,零零碎碎的,但集合在一起让她忍不住地开口说了一句真美,那还只是一大丛不知名的野花,她绕过车尾上车,刚一坐上去,转身看尚卿文那边的位置还空着的,正纳闷他怎么还没有上车,就见他手捧着一束刚采下来的野花送到她面前,喜欢吗?
    舒然到现在还记得他那时的模样,手里的一大把野花都来不及整理一下其他的碎叶子,就捧到她面前问她是不是喜欢,她把那束花摆放在车头的位置,都好几天过去了,花和叶子早就枯萎了都舍不得扔掉。
    “给!”尚卿文把烤好的肉片递给站在一边认真看他烧烤的舒然,他挽着衣袖,一副认真的模样看得舒然直想笑,想他平时在办公室签文件的时候,也是这般的严肃,现在以这样严肃的表情来对待他手里的烤肉串,让舒然想到了这大有杀**用了宰牛刀的架势。
    他们在这个小镇上住了一周了,这些烧烤用具都是租来的,这边风景独好,今天也不算太热,被舒然捣鼓怂恿着来野外烧烤的尚卿文现在正在充当大厨的角色。
    “关阳是不是都忙疯了?你这BOSS做得也闷不称职了!”舒然坐下来,津津有味地品尝着尚先生亲手烤的美食,想起了昨天晚上他在沐浴时关阳打电话过来,她正好接了的情景,听声音都听出了关阳的语态疲惫。
    “我是在挖掘他的潜能!”尚卿文微笑,递给她一串土豆片,舒然瘪嘴,昨晚上吃奶酪火锅,这东西吃多了,现在是一看到就不想吃了。
    尚卿文只好收回来自己吃,边吃边笑道,“潜能需要深入挖掘!就像昨天晚上--”尚卿文笑着把目光转向了舒然,吃肉串的舒然险些被他那笑意深深的表情给噎着,觉察到他眼神有异时才皱眉,脸也跟着红了起来,把吃光了铁钎往他手里一塞,瞪他,尚卿文,你个色/狼!
    铁钎上还有油渍,沾在了他的手心上,尚卿文也不恼,伸手抓住她的手将她往怀里一揉,不顾她的挣扎伏在她耳畔便低低笑着,“今晚上我想要在草地上--”
    舒然脸都要红出血来了,昨天他们是歇在了温泉之都的巴登,某人是享受了一次别样的温泉之欢,到现在还意犹未尽。
    舒然用手掐了一下他的胳膊,正要从他怀里跳出来,就被自己的手机铃声打断了,她拿起手机来看了看,一个陌生号码,她迟疑了一下,最近跟她联系的就甄暖阳多一些,这是谁?
    她犹豫了一阵还是接通了,刚把手机放在耳边,用手要去抓拿落在自己胸口的安禄之爪,耳边便响起了一声让她这辈子都无法忘记掉的声音。
    “Sugar,是我!”
    V章269:你跟我哥分手了吗?
    更新时间:2014-6-9 14:44:10 本章字数:3501
    Sugar,是我!
    一声嘶哑的嗓音通过声波从遥远的地方传了过来,舒然只感觉才康复的耳朵里一阵嗡嗡嗡的声音在回响,耳朵就像最初做过手术时的那样在此时产生了阵阵的耳鸣,在声线透过耳朵穿过时,她握住手机的手不由得抓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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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D市的yīn雨已经持续到了一周的最后一天,医院的走廊上都是消毒水跟药水混合在一起的气味,气息扑鼻,偶尔会听见从病房里传来的痛苦*和慌乱的脚步声,走廊最深处的一间特殊病房里,有人影在晃动,进门的柜子上,一束新鲜的白色康乃馨插放在花瓶里,满天星开得正欢。
    一双白净的手越过chuang上那人,目光从哪睁开眼就笑容明媚的脸上划过去,手极有技巧地从对方的枕头下一穿而过,在一阵‘呀’的声音中那只手从枕头底下摸出一本书来,在眼前一晃,一脸审视的表情逼得对方无奈地张了张口,“娅姨,我--”
    “医生说了,你现在不宜疲劳!”舒童娅把从枕头底下收过来的书放在手里翻了翻,是一本有关素描的书籍,心想这孩子很小就喜欢画画,之前她也曾在舒然的一些课本上看到一些用简单的线条勾勒出来的简笔画,她知道舒然从小就缺少画画天赋,那些画不可能是舒然画上去。
    “好好休息!”舒童娅不动声色地将那本书收起来,目光瞥了一眼那枯瘦得比女孩子的手指还要纤细的手指,想着刚才她在病房外面看见他躺坐在chuang‘上,用这只手颤抖着握笔低头在书上落笔的样子,心里微微一酸。
    聂展柏比舒然小三个月,这孩子小时候很调皮,只不过她以前偶尔一次看到他在野外写生,他画画的时候不同于平日,安静得如同他笔下那飘然无息落下来的树叶。
    舒童娅让他躺下来休息一会儿,聂展柏也听话,躺下去闭上了眼睛,舒童娅看着这个自醒来便很听话的大男孩,大半个月过去了,他的身体调养也算是有些起色,脸色有了些红润,尽管依然瘦的让人心疼,两只眼睛却灼灼生辉,最开始从巴黎送回来时他连说话都不怎么会,更别说是自理能力了,现在在慢慢地恢复他的语言能力和四肢协调能力,所幸,他在第一眼看到自己的时候,张了张嘴,微笑着唤了她一声。
    娅姨!
    他还记得她!
    舒童娅看着已经睡下去的聂展柏,缓步退出了病房的门,背对着那道门轻轻一叹,他的一声’娅姨‘让她又想起了那个已经离开的人,人不可能说不记起就永远不会再想起,他的这一声’娅姨‘每唤一次都会让舒童娅想起好多年前的老城区胡同跟那个提着小笼包踏着自行车在胡同里穿来穿去最后’吱呀‘一声捏住刹车停在她面前展颜一笑的聂展云!
    真是的--
    舒童娅心里微微懊恼了起来,可能是聂展柏那跟他哥哥差不多的面部轮廓还有那双神似的双眸时刻会让她想起已故的那个人。
    舒童娅微叹时听见走廊上有脚步声传来,是刚去了一趟主治医生办公室的冉启东,正站在不远处等着她过去。
    “医生说展柏现在的状况很好,不过他的身体需要慢慢调养,这事儿我等然然和卿文回来了跟他们俩谈谈,看看他们的意思!”冉启东说着,把手里的一些检查单都如数地放进了自己随身携带的公文包里,说完又抬脸看向舒童娅,“你跟然然联系了吗?”
    舒童娅微蹙眉头,“他俩结婚这么久第一次出行,就当是度个蜜月也好,展柏这边有我们照顾着,让他们好好玩玩吧!”
    冉启东听完也认可地点了点头,也是,卿文那么忙,然然也是刚做了耳膜手术,前一阵一直因为睡不好而惶惶不安,听说到了瑞士那边已经好了很多了,玩久一些也好。
    这也是他们在展柏醒来大半个月都没有及时通知舒然的原因,在舒童娅看来,多少也存了一点私心,毕竟,她的女儿在一个月以前还被聂展云的噩梦纠缠得险些要自杀,好不容易得到了她不再被噩梦侵袭的好消息,这边聂展柏又醒了,说实话,舒童娅是不希望女儿能尽早见到聂展柏的。
    就连她都会因为聂展柏那双神似的双眼而时常联想到聂展云,如果是舒然--
    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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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D市国际飞机场,出口处移动的人/流里有一个身影快速地闪过,步伐很快,有些迫不及待地要从人群里冲出去,平底凉鞋踩在光洁如新的地板上时不时地响起一阵摩擦而起的吱吱声,长裙的裙角随着她步伐的快速移动在地板上投下一道道影子来。
    她的手臂被身后的人一手拉住,她不得不停步,她的耳朵在嘈杂的空间里捕捉到了他传递过来的声音。
    “你慢一些!”一手拉着行李箱的尚卿文伸手拉住了舒然的手,将她轻轻拉了回来,将她脸颊上因为匆忙而撩起的短发整理好,这一路她归心似箭,看在他眼里总是有些淡淡的说不出的感觉来。
    舒然以为牵挂着聂展柏,也没有特别留意尚卿文此时的面部表情,伸手胡乱地摸了摸自己的头发,语气里带着一丝淡淡的焦虑,“也不知道他现在怎么样了?他什么时候醒来的,爸妈都没有告诉我!”
    尚卿文敛下眼神,伸手跟她十指相扣,一手拖着行李箱往出口处走。
    来接机的是关阳,舒然一下飞机就要求先去聂展柏暂住的医院,他的突然醒来着实让她是先惊后喜,接到他的电话时她险些以为自己听错了,舒然一口气上了住院楼,步伐之快连身后紧跟着的关阳都忍不住地心惊。
    关阳看着走在前面只留下背影的舒然,又看了看跟自己并排走着的一直沉默的尚卿文,低低吁出了一口气,聂家二少,还是醒了!
    病房门外,舒然脚步停住,站在门口步伐有些踌躇,却在停顿了几秒之后主动推开了门,在看到病chuang上那人抬起头来时投递过来的目光,她推门的手还留在门把上,眼神便是微微地一滞,而chuang头那人将手里的书缓缓合上,抬脸展颜一笑,朝着她伸出他那枯瘦的手臂,“Suga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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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立在病房门外走廊上的尚卿文目光微眯着看着病房里的人,此时舒然把随身携带的包放了下来,正搀扶着聂展柏从chuang上下来,两人含笑着在交谈着什么,聂展柏行走不便,他的双腿依然使不上力,在病chuang上躺了这么多年,醒来也才半个多月,从最开始醒来每天睁眼一会儿都会感觉到疲惫不堪,到现在他已经能坐着看一会儿书跟人聊一会儿话了,尽管他有时候还是会头疼不已,有些事情也老是记不起来,越是努力去想越是觉得头疼,医生告诉他这是他睡了五年的后遗症,思维缓慢跟不上节奏是很正常的,他只需要好好静养努力调整。
    见到推门进来的舒然,他也是微微一怔,尽管她已不再是五年前的长发,但是因为这张熟悉的脸,他张了张口,情不自禁就喊出了声。
    舒然将他扶到落地窗边的沙发上,把敞开了一半的窗帘拉开,让室内通通气。
    “喝不喝水?”舒然拉开了窗户,没有来得及坐,就问聂展柏,其实,算起来他们也有好几年没见面了,以前小时候打打闹闹的,现在都长大了本以为会生分不少,可是在舒然推开门的那一刻,他脸上溢出的笑容跟小时候如出一辙,还有那双相似的眼睛,让舒然是陌生不起来。
    “医生说你中午没吃东西,想吃些什么?”舒然问,聂展柏却看了看门口,偏脸,“Sugar,你一个人来的吗?”
    舒然心里一怔,这才暗自懊恼起来,尚卿文--
    此时门外的人像是有心灵感应一样推开了门进来了,手里还端着一只食盒,看见她正瞅着他,走了过来,“你午饭都没吃!”
    舒然捂着自己空空的肚子,哎呀一声,确实,一下飞机就忙着赶过来,她都忘记了自己还没有吃午饭。
    不见他跟来,原来是给她买吃的去了。
    舒然把尚卿文递过来的盒子拿在手里,掂了掂,看着坐在那边的聂展柏正用平静地目光打量着进来的尚卿文,那眼神看似平静,却在微微闪动时,变得意味不明,舒然拿着手里的盒子,脑海里只经历了短暂的停顿便下了一个决定,伸手牵过尚卿文的手,正要给聂展柏介绍一下尚卿文,便见聂展柏已经转开了目光,声音沙哑地低低开口,“Sugar,你跟我哥分手了吗?”
    ------华丽丽第一更结束线,第二更在后面,五点钟左右……
    V章270:我就知道
    更新时间:2014-6-9 16:55:28 本章字数:3833
    你跟我哥分手了吗?
    聂展柏的这句话很轻,声音有些沙哑地从喉咙里蹦了出来,舒然勾住尚卿文手指的手指尖微微一颤,瞬间觉得自己此时不知道该有哪种方式来回答他这个不似质问却比质问来得还要突然还要揪心的问题。
    他一句话突兀地将舒然心里一直不愿提起的那个人给牵扯了出来。
    尚卿文明显感觉到舒然拉住他的手指尖颤了颤,他的手指微顿,敏锐地觉察到她此时心境的变化,不待她开口便反手将她的手握住了,将目光转向了坐在那边等待着答案的聂展柏,轻轻开口,“我是舒然的丈夫,尚卿文!”
    聂展柏的眼睛落在了尚卿文紧握住舒然的手上,眼睛里有一瞬间的停滞,半响之后他转开了脸,低喃一声,“我就知道!”他说完之后不再去看旁边坐着的舒然,低喃的声音带着一丝似有似无的自嘲讽刺,轻笑时淡淡出声,“我想一个人静一静!”
    默默走出病房的舒然从门口看着那依然坐在沙发声用背背对着病房门的聂展柏,想起了他刚才脸上浮起的那一抹笑容的苍凉,这些本不该在一个年纪还不到二十四岁的人脸上会出现的情绪就这么真实地在她面前展露了出来,那些隐晦着不知道该如何开口解释的过往让舒然心里忍不住地一阵阵地酸楚难受。
    她要如何跟他解释,告诉他聂家现在仅剩下他一人,他那从小就崇拜尊敬的大哥已经不在人世,她要怎么把这个残忍的结果来告诉他?
    舒然走出医院时有些头重脚轻,下台阶也差点崴了脚,幸好跟在她身边的尚卿文一把拉住她,她才没有脚软地跌下去。
    “怎么了?”尚卿文一手扶住她,感觉她整个人的重心在往下沉,赶紧伸手将她抱住稳住了她的身体紧张开口,从病房里出来,她的脸色就不太好,靠近了才发现她的脸色苍白的厉害。
    舒然伸手抱住他,低着头把自己的脸埋进他胸口,站着不动,直到尚卿文感觉到他的胸口的衬衣湿濡到贴在了肌肤上,听着她变了音的哽咽着,“我该怎么告诉他,我--”
    因为亲身经历过那样的痛,是以一个旁观者的姿态所经历的,都是那么的刻骨铭心,那么的鲜血淋漓,她不知道要怎么开口,这对展柏这个睡一觉醒来就失去了所有的人来说,太残忍了!
    头顶飘来尚卿文低低的叹息,舒然的身体慢慢地被他抱起来,坐上车之后他将在他怀里毫不掩饰地展示自己软弱的女子抱在怀里,用下颚靠在她的额头上,“然然,有些事不是该你背负的!”
    尚卿文明白她不是在为聂展云而哭,而是因为聂展云的母亲以那么惨烈的方式死在她的面前,因为这样,她才内疚,深深地内疚着!
    回到嘉年华,舒然很早就入睡,尚卿文看她神色疲惫,也知道她今天心里难受,在目视着舒然已经进入睡眠状态,他移开目光时,那一直隐匿在眼底深处的烦躁才慢慢地显露了出来。
    聂展柏醒过来这短时间一直没有可疑的人接近过病房,除了他的主治医生还有舒然的父母以外,舒童娅和冉启东是不会在这个时候跟聂展柏提到他的家人的,但是很奇怪的是为什么聂展柏也不问?今天他突然在舒然面前提到他的哥哥,他是真的不知道还是--
    尚卿文没有再想下去,而是一个电话打给了关阳,电话结束之时沉沉地说了一句,找人看着聂展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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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耳朵还有耳鸣的声音吗?”医生问舒然,舒然点了点头,确实,耳朵还是在有些时候听不清楚,还耳鸣嗡嗡嗡地很吵。
    医生说这是正常现象,再好的手术也不可能让破损了的耳膜做出来的跟原装的效果一样的好,对于医生的这个结果舒然已经能接受了,相比于无声的世界,能听见已经是万幸,只是她这一生最喜好的潜水运动再也不能碰了!
    哗啦--一阵水花在半空中飞溅而起,一条海豚破出水面一声清越声气,在海豚馆里响了起来。
    已经快下班了,此时馆里只留下了管理员在清理现场,为迎接明天的游客做准备。
    舒然坐在不远处的座椅上,凉椅冰凉,坐着有些不舒服,她起身,在一阵四溅的水花声和海豚愉悦的欢叫声中朝前走去,水池里的海豚颇有灵性地在水里转着圈,首追着尾部以一种特别的欢迎仪式迎接着这位曾经个的主人,舒然靠近了,一个巨大的水花就从水池里绽开出来,溅了她一脸的水。
    这个小淘气!
    舒然用手摸着脸上的水珠,朝池子里看了一眼,安安跳跃而起,很活跃地在水里打着滚,滚了几圈之后朝岸边游过来,探出大半个身子,双鳍趴在台子上,低低地叫着。
    许久不来,它依然还记得她!
    舒然走过去摸摸它的头部,安安很欢快地再次游进水里,边游还边煽动着水花,这是它邀请舒然下水惯用的姿势,蹲在池子边的舒然却无奈地笑了笑,她都这样了,还怎么游泳呢?
    馆里显得有些空寂,她拍着手上的水,就对着那眼巴巴瞅着她的海豚安安,“安安,见到林雪静了吗?”
    她今天来这里是来找林雪静的,这女人打她电话她也不接,她回了一趟半山别墅也没见到她的人影,打电话问甄暖阳,甄暖阳那边正传出吃方便面才会有的速度声音,一般在甄暖阳吃这种速食的时候那么她一定是在实验室里待了一下一周的时间了,她猜的没错,甄暖阳说她有一周没出实验室了,所以林雪静到底是个什么状况她也不知道。
    舒然心里隐隐有些不安,她在被尚卿文带到瑞士之前的那一天,林雪静才跟她说了让她陪着去一趟医院,她要做掉肚子里的孩子,而她一去瑞士就是一个月,这一个月她到底过得怎么样?
    舒然很似焦虑,所以她才在半山别墅找不到人之后赶到了这里。
    “然然,你来了,你都有好长时间没有来了啊!”进来整理打扫的人看着舒然蹲在池子边自言自语,笑了起来,舒然站起来看着曾经的同事,“林雪静在吗?”
    那位同事先是一愣,然后笑了笑,“她呀,这几天闹肚子,也不知道是什么情况,说是肚子不舒服,恐怕现在又去医院了吧!”
    同事说得不以为然,但舒然却听得心惊胆战的,在她到了谢快步走出海洋馆的时候,她包里的手机总算是响了起来。
    舒然奔到目的地时已经是心急火燎了,电话时林雪静回过来的,她这一个上午电话可没少打,林雪静总算是舍得回她一个电话了,此时舒然快步走到妇产科的某一个病房里,推门一进去看着chuang上的林雪静就忍不住地想骂她一顿,好端端的搞什么失踪?她不知道她找不到人心里有多着急吗?
    但是当舒然看到病chuang上那脸色苍白,人也瘦了一大圈的林雪静时,她那卡在喉咙里的话却骂不出来了。
    “你看你把自己搞成什么样了?”舒然把门关起来,刚才听门外的护士说她不小心摔了一跤,膝盖都破了,她一听心都要跳出来,林雪静能摔跤吗?
    chuang上的林雪静脸色苍白的看着风尘仆仆赶过来的舒然,突然鼻子一酸,眼睛里就雾气蒙蒙,她咬了咬唇,垂下眼帘时状似轻松开口,声音却哽咽着,“我手机关机,所以才接到你的电话!”说完她突然抬起脸,朝舒然伸出了手,舒然走过去,林雪静便伸手抱住了她,眼眶一下子就红了,她在舒然面前不需要伪装,她这段时间伪装得辛苦,此时此刻她也不想再装下去,只想找个可以依靠的地方好好地哭一场。
    彷徨,迷茫,害怕,无助!
    尽数委屈都在此时发泄而出。
    她终究就如甄暖阳说的一样,她没有舒然那么的坚强。
    舒然所经历的任何一件大事若是发生在她身上,她都会崩溃到发疯。
    今天单单是被人从楼梯上推下来她已经吓得魂飞魄散,若不是她死死地抓住了护栏,在最紧要的关头强忍着疼痛膝盖压地才保住了肚子里的孩子,她都不敢想象,十几个阶梯,她滚下去会落得怎样的下场?
    当时怀孕的舒然就险些被冉诺退下楼梯。
    林雪静无助地哭着,如果是甄暖阳在这里她可能还不敢哭,因为那天晚上她已经被甄暖阳骂得无力还击了,但是强忍着不哭不代表着自己内心真的就坚强起来了,她做不到!
    舒然最开始是因为她肚子里的孩子出了什么问题才会哭得这么厉害,在林雪静抱着她哭的时候她目光扫了一眼挂在chuang边上的记录本,上面写了个‘保胎’,舒然在看见这两个字时浑身都松了一口气,可随之而来也是更深的蹙眉,孩子是还在,但是接下来呢?
    司岚的婚礼就要举行了,她到底是什么打算?
    舒然心里寻思着这件事能不能通过尚卿文让他想想办法,但是,这种事情,站在尚卿文的角度,他可能不会选择插手!
    因为在瑞士她有一次就问到过这样的类似问题,尚卿文的回答很简单,这是两个人的事情,外人帮不了忙。
    舒然正思量着要如何帮她,怀里的林雪静就抬起头来,眼角的泪痕还没有干,“然然,那个女人说如果我不打掉孩子,她让我们林家在D市没有立足之地!”
    舒然眉心一跳,这么,狂妄!
    --------华丽丽结束线,今天更新完毕了,明天继续,宝们,不要着急,本来这个文的框架就比上一个文的框架大,所以,别着急,呵呵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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