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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86-290

    V章286:可怕!(结局倒计时)
    更新时间:2014-6-19 10:33:54 本章字数:6496
    “然然!”
    林雪静一把扶住身形不稳的舒然,见舒然脸色唰的一下变得苍白,她心里一紧,忙蹲下身去替她捡起落在地上的检查单,她不太清楚舒然到底是接了一个什么电话,脸色一下子变得这么不好,联想到她才刚检查出有孕,都还没有来得及恭喜她一声总算是怀上了,结果就看到她这么苍白的气色。
    “你怎么了?”林雪静是不知道舒然接电话的内容,捡起地上的检查单一把将她拉住,觉察到她的手心一阵冰凉,她赶紧抓紧了搓了搓。
    这是怎么了啊?
    舒然握着手机的手还在颤抖,此时心情就像坐上了过山车,从最高处的幸喜顶端瞬间到骇然低谷,直线坠下来的恍惚感让她控制不住得浑身发抖。
    关阳说,尚卿文被带走了!
    她只听到这一句话,后面关阳说的什么她是完全没有听进去了。
    最担心的事情还是发生了吗?
    林雪静看着好像已经丢了魂一样的舒然,怎么叫都叫不醒,情急之下她抓着舒然的手,用手指甲在她的虎口处狠狠一掐。
    手掌上的疼痛感似乎都因为麻木而感应迟缓了几秒,舒然微凉的手指一握紧,整个人就如泅渡时沉水之后突然从水底冒了出来能畅快呼吸了,她大口地喘着一口气,反手握住了林雪静的手,在林雪静惊讶而震惊的目光中,沉沉出声,“走!”
    ————
    邵兆莫的办公室里气氛也显得比较沉郁,从他一接到电话到现在,半个小时过去了,他还坐在那个办公椅上,椅背正对着办公室的门,进去的人第一眼也看不到他的身影。
    “BOSS,尚太太来了!”助理敲门,轻声说道。
    背对着门的邵兆莫低低吁出一口气来,转过椅子,眼睛也瞬间恢复了精明的神色来,“请她进来!”
    他的话音刚落,舒然已经站在门口了,邵兆莫挥了挥手示意助理先退出去,等舒然一进来便主动开口,“如果你是想进去看他,那么我可以直接告诉你,我没办法带你去!”
    这件案子因为牵扯到的人员特殊,所以在公审之前的内部提审都是秘密进行的。
    “不,我来这里不是为了这个!”舒然走近了坐在邵兆莫的对面,她在邵兆莫那打量的目光下沉默了一会儿,“我即便是进去看了也对他没有任何的帮助!”
    昨天晚上尚卿文跟林雪静说的那一番话,说的时候目光却是看着她的,她明白,他是在告诉她,既然明知道做不了什么就别着急着四处想办法,要耐得住性子,等!
    可是她终究是等不住的,她主动来邵兆莫这里,一边在心里宽慰自己只要自己耐心等着就好,一边又控制不住地想要知道一些内幕信息,比如她现在最想知道的,五年前那件事发生的始末,她相信,作为尚卿文律师的邵兆莫一定是知道的。
    邵兆莫深深地看了舒然一眼,并没有直接答复她的请求,而是在犹豫了半响之后静静地说道:“每个人心里都有想要保护的人,他也一样!”
    他也一样!
    舒然不知道自己是怎么走出邵兆莫的律师事务所的,当车门重重关上的那一刻,脑海里这一句话在经历了千百回的兜转最终在迷雾团里透出一丝光亮时,她的眼眶红了。
    邵兆莫的意思是,为了心里想要保护的人,有些人心甘情愿地会选择做替罪羔羊!
    这会是他的选择吗?
    舒然的一只手落在了自己的小腹上,闭上眼睛时,眼泪就止不住地滚了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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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嘉年华公寓,舒童娅从主卧室走出来,手里端着的饭碗已经空了,她做了一大碗的雪菜肉丝面,舒然是一口气吃光了!
    “她现在情绪怎么样?”冉启东是跟舒童娅一起过来的,尚卿文被带走的这个消息知道的人并不多,他们也是刚接到这个消息,便赶了过来。
    “情绪很正常!”舒童娅放下了碗,俏眉微蹙,正因为太正常了才显得不正常了。
    冉启东微微叹息,目光看向女儿待的那间书房,内心又开始忐忑不安起来,“展柏自出院之后,我们就再也没见到他了!”
    舒童娅眼底一阵深浓,“别提他了!”
    聂家的人,真的是一个比一个的毒!
    舒童娅就想不明白了,他们也不是什么大善人,难得帮助了一家子,但这一家子人却是让他们受尽了折/磨。
    真是,好人做不得!
    舒童娅到现在心里都觉得难受得要命,聂展柏被送回来的大半个月都是他们在亲自照料着,更别说是他还没有清醒过来的那段时间里,他们对他是当半个儿子来对待的,考虑到他聂家就剩下这么一个孩子,又想到聂家在舒然小时候给予了温暖和帮助,受人之恩涌泉相报,他们的想法倒是很简单的,却不想,醒来的聂展柏会这么对待他们。
    那个一见面就对着她微笑唤她‘娅姨’的孩子,你的心,当真就这么狠么?
    “童娅,立场不同想法和做法都不会相同!”冉启东比舒童娅要理智一些,他是很想说聂家几口人死得不明不白的确实应该给聂家一个交代,这是比较公正的,只不过这中间又牵扯到他们对聂家人的恩,施恩者往往会觉得自己对对方有恩,人家就应该如何如何得来报答你,但是换个角度想想,既要翻案又要顾及恩情,哪有两全其美的法子?
    他们也不清楚到底女婿跟聂家有什么恩怨,他们现在又不能做些什么,胡乱揣测也不是办法,只是这事儿一旦牵扯到尚卿文就跟女儿有莫大的关系了,他们也只有在心里祈祷着,希望这件事真的跟尚卿文无关吧。
    舒童娅是想好了暂时住在嘉年华了,她要照顾女儿,就连晚上休息她都跟女儿睡在一起,半夜的时候感觉身边的舒然体温有些异常,呼出的气息也显得灼热,她急忙叫醒了睡在客房那边的冉启东,一量体温才知道舒然发起了高烧,吓得两人是一晚上都没睡好,忙着物理降温。
    “然然,感觉有没有好一些?”舒童娅看着躺在chuang上的舒然,眼睛睁开时眼神还没有聚焦,脸颊还有些异常的绯红,喘息也有些重,看着围在chuang边的父母,舒然心里一阵愧疚,又让父母担心了!
    睡觉之前她就感觉脑子有些昏昏沉沉的,她也猜测怕是因为昨天上午淋了雨的缘故伤风感冒了,她不敢吃药,本想着靠着自己的体能能撑过去的,洗了个热水澡发汗,但是这一到半夜人都烧糊涂了。
    “妈,帮我用大杯子倒杯水!”舒然撑起身体坐起来,唇角发干,太阳穴一阵胀痛,看着父亲二话不说就出门给她倒水,守在旁边的舒童娅也神色憔悴,她撑起精神来,坐了起来,“你女儿我没那么柔弱!”
    舒童娅捡起旁边的一个靠枕给她垫上,没好气地说道:“我知道你是打不死的小强,但是你肚子的孩子呢?好不容易才——”
    舒童娅的话没有再说下去了,好不容易才怀上的孩子,真是让他们又喜又忧,发现舒然发烧了,急坏了她和冉启东,又不敢乱吃药,任何药物都有可能造成胎儿畸形,孩子来之不易,他们两人是当真在一天之内体会到了痛并快乐着的感受了。
    舒然也面露忧色,也怪她粗心大意,她自从流/产之后月经就不怎么调和,每个月的时间都不准,经常会推迟,推迟的时间又不定,她本以为这个月应该像上个月一样又推迟个好几天的,没想到会有了,算算时间,是在苏黎世的那一个月里怀上的。
    如果早知道她也不会这么大意的。
    “水来了,给!”冉启东端来一大杯的水,舒然接过去想也没想大口大口地往嘴里灌,她想到的最简单的法子,多喝水,她曾经就有过这样的经历,应该感冒了不想吃药一晚上都灌水,让身体里的感冒毒素顺着尿液排出体外,第二天感冒就好了。
    这一晚的下半夜,舒然是没停止过喝水,往往是上了一次洗手间肚子一空又是一大杯水灌进去,舒童娅看着每半个小时就起来上一次洗手间的女儿,目光在她小腹上停留着,心里在低叹着,乖外孙,你妈妈不容易啊!所以你要好好的,你现在是她最有力的支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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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还是不让进?”
    张晨初坐在车里听着来着车外人的低声回报,手指重重地捏了捏,他来了两次了,两次都被拒绝在门外。
    该死的!
    他是连里面的两人是死是活都不知道!
    旁边坐着的朗润见张晨初要打开车门下车,随即一把手抓住他的胳膊,沉声说道:“非常时期,别意气用事!”
    难不成他也想进去坐坐?
    他还真当这个时候还是司岚在位管辖的时候?前五年他们还真的是畅通无阻,D市就没有他们去不了的地儿,不过现在,一朝天子一朝臣,也别去为难这些下面的人。
    张晨初被朗润拖了回去,一口气找不到撒气儿的地方,一脚踹了一下车门,整个车身都震了震,把前面开车的张家司机给惊得直吞唾沫液。
    少爷,你这脾气,也太沉不住气了!
    朗润沉沉吸了一口气,招呼司机将车沿路开回去,车从大门开出去之后,车里眉头直皱的张晨初掏出一支烟,也不管旁边坐着的朗公子的规矩,有他在的地方甭想有烟味儿,尤其是针对他张晨初,其他两人还稍微好一些,但今天好像是个例外,张晨初郁闷之时点着的香烟并没有被朗润给一手扔出去,沉着脸的他也只是把旁边的车窗滑开了。
    大有睁只眼闭只眼的意思。
    张晨初开始抽烟,大口大口地抽,吐出烟圈时,出声,“司伯伯是什么意思?”
    今天是第三天了,他却没有半点的反应,难道被关进去的不是他儿子?
    朗润也摇头,“我也不知道!”昨晚上他爷爷才很严肃地警告了他,不准他干涉司家的事情,并告诉他即便是他想干涉也做不了什么。
    如今连卿文都在接受调查了,里面两个都是他的亲兄弟,他怎么能放心不管?
    而且新来的领导人是有意要避开他们几个家族,他们是想插手都不知道从哪儿下手!
    “事态不明朗,司岚被带进去三天了都不曾有一点消息透露出来,看来我们只有等了,见机行事!”朗润最后下了定论,抽烟的张晨初却叹了一口气,“我就说了那个小子留不得,他不听!”
    “凡事都得讲证据,没有证据想要扣住那两个人,扯淡!”
    “他如果没有证据就不会第一个将司岚抓进去了!”司岚的身份这么特殊,对方不会那么傻的。
    “那就是有证据了?”张晨初愕然,心里也明白一定是对方抓了什么把柄才会这么猖狂,这水到底有多深,他们还没有试过,也丈量不出事态的严重性来,
    “聂展云那个人,怕是早有准备!”
    张晨初唏嘘一声,末了才中肯地说道:“聂展云死得好,他要不死,死的人怕是更多!”
    想想聂展云从回国不到两个月的时间就坐到了普华最高的位置,想想被他压制住被发配到巴西的贺谦寻,想想当时尚卿文在贵州的车祸,尚卿文险些死在他的手里,想想死在他手里的佟媛媛的惨况,再想想他对舒然潜意识的催眠害得她被噩梦侵蚀得险些发了疯。
    他对对他有情有恩的人都是如此,满满的算计和利用。
    这个人做事太疯狂了!
    就这么一个疯狂的人到底还给他们留下了多少隐患,张晨初想想都觉得。
    可怕!
    ——————这是第一更,还有一更,么么,我写好就更,时间待定————————
    V章287:我在,等你(结局倒计时)
    更新时间:2014-6-19 13:54:22 本章字数:541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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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漫漫的长夜,临近早晨五点,在舒然再一次喝下满满一大杯的温热白开水之后便没有心思再休息了,看着水杯里还剩下的一点白开水,她忍不住地开始打嗝反胃,这一晚,喝白开水喝得她都要吐了!
    不过好在,烧退了,昨晚上那种昏昏然的状态也有所好转,这种法子还是有用的。
    舒然将手里的杯子轻轻放下来,身旁的舒童娅还在熟睡,舒然不忍吵醒她,昨天晚上她也累坏了。
    她起身,轻缓地走到窗前,手拽着浅黄色的窗帘,拉开一线缝隙,外面的晨光便透了进来,她的眼睛被光线刺得有些不适应,夏季的天总是亮得很早,以往的这个时候,她也醒了,只不过是腻在chuang‘上不起来而已。
    晨曦,对着那初升的日阳,舒然手放在小腹上,目光朝向远方,在心里默默地念了一句。
    卿文,望你安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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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舒童娅醒来的时候已经听见客厅里有响动了,再看看身边空着,她赶紧起身,看了看时间表,这孩子,还不到七点钟,起来这么早?
    舒童娅穿好衣服,想着出去一定要好好说说女儿,现在她不是一个人了,孕妇前三个月都嗜睡,多睡一会儿总归是好的。
    客厅里响起了叮叮当当的瓷碗碰在一起发出来的声音,舒童娅一走出卧室便看见饭厅那边正在摆着碗筷的身影,急忙走过去抢过了舒然手里的碗来,“我来我来!”
    舒童娅说着还朝舒然看了一眼,伸手摸了摸她的额头,又摸了摸自己的额头,确定温度差不多才松了口气,不过语气里的埋怨还是少不了,“起来这么早忙活什么呢?你昨晚上可没睡几个小时!”
    “做早餐,吃了要上班!”舒然微笑地接过母亲递过来的粥碗,坐在一边,在桌上的小玻璃坛子里用筷子夹起几根嫩嫩的泡豇豆来,放在嘴里,’卡擦‘一声咬断,’恩‘了一声,直点头,“妈,你尝尝,这个肯定比你做的泡豇豆好吃!”
    舒童娅却被舒然的话给说得眼睛一直,上班?她还要去上班?
    舒童娅端着自己的饭碗坐了下来,看着盘子里一根根被捞起来的嫩豇豆,想了想低声开口,“虽然我也不提倡怀孕了就应该在家待产一直到孩子平安生下来为止,但是然然,你的身体情况你应该知道的!”
    上一次舒然怀孕是一波三折,可怜那孩子注定跟她无缘,几次折腾都保住了的,最后却还是离她而去。
    想想曾经出现过的那么血腥的一幕,舒童娅就在心里下了决定,决不能重蹈覆辙。
    她也知道这样的情况下,如果要舒然一直待在家里,什么事情都不做,会把她憋疯的,女儿是想借着工作分散自己的注意力,让等待的日子不会那么单调乏味又痛苦难耐。
    “我知道!”舒然埋着头开始吃早餐,再抬头时,眸子里依然含着笑意,“我是说让林絮儿把我要做的工作发到我的邮箱里,我在家工作,妈,你也知道,文教授要离开两个月,这段时间是我在代职处理研究院的大小事务!而且我们才刚接了G市一个拍卖行的大单子,得跟着呢!”
    舒童娅这才松了口气,在家也好,她在身边看着呢,而且昨天晚上冉启东也跟她商量了,得开始注意女儿一日三餐的食谱,过两天再去医院做个全身检查,一切都敬遵医嘱的来。
    不同于第一次怀孕,虽然相同的是偶尔会困乏难耐,但舒然的食欲却比以前的好,这也让她放了心,前一个孩子够折腾,这一个孩子这么乖,也像是跟她心有灵犀一样,知道妈妈心里其实很慌乱,如果他再折腾,恐怕会要了她半条命。
    上午的时候关阳来了,将尚卿文的一些贴身之物送了过来,包括尚卿文的手机。
    舒然看着神色也颇为疲倦的关阳,也知道尚卿文一出事,公司里的大小事务都落在了他的身上,他一天要做的事情很多。
    “夫人,这些请你清点一下!”关阳说着,看着拿着尚卿文手机的舒然神情微怔,便轻轻出声,“大少没事的,他只是协助调查,很快就能出来了,你别担心!”
    舒然将那只手机放在了一边,“我知道!谢谢你!”
    尚卿文被带进去的消息并没有散布出来,舒然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因为在最近的媒体报纸上都只看到大篇幅的攻/击司家的言论,没有有关尚卿文的消息,舒然翻遍了报纸也没看到一条,不过这样也好,至少对尚钢不会有太大的影响。
    其实从舆/论导向上也能看出端倪,这次风头针对的对象,是司家!
    送走了关阳,舒然才刚关上门,客厅那边接电话的舒童娅就朝她招招手,让她接电话,电话是从贺家那边打过来的。
    舒然本以为是贺谦寻,没料到是贺普华亲自打过来的电话,她之前是跟他本人见过面,其余时间都是在一些杂志报刊上看到过他的影子,对于这个突然转换过来的角色,舒然还没有适应过来,因为怎么说,即便是知道他是尚卿文的亲爷爷,但尚卿文一日没开口喊一声’爷爷‘,她也不便开口,所以在接到他的电话时,舒然有些小尴尬,只好用一声’您好‘来糊弄过去。
    电话里贺普华并没有针对尚卿文的事情说些其他的,只是聊聊一般的家常,询问舒然现在的生活情况之类的。
    说了一大通的家常之后,贺普华才在最后叹息着说了一句,“你别担心,他不会有事的,我们也不允许他出事!”
    有着七窍玲珑心的人都知道贺普华前面的话都是铺垫,他说这么多也无非是来关心关心这个孙媳妇,尚卿文被带走,他们也从其他途径得到了这个消息,也在积极争取。
    尚卿文被带走两天了消息却一直压着没发布出来,恐怕也跟贺家有密切的关系。
    早先被尚佐铭折腾得对’爷爷‘一词都格外反感的舒然对贺普华的印象还不错,如果他没有一个让人讨厌的贺二孙子,说不定舒然对他的印象还会更好一些,因为就在要挂电话时,电话那头响起一个不轻不淡的声音。
    “舒然,你还没死呢!”
    贺谦寻,一听这声音就知道是他。
    yīn魂不散!
    这个,混蛋!
    舒然气愤地将电话挂断,气急攻心的同时也听到了那边传来的一声压抑的低嚎声。
    “你个臭小子,那是你嫂子!”
    舒然在挂上电话时一时没忍住,被电话里那个死对头发出来的哀嚎声听得身心舒畅,有心想笑却又被那一声’嫂子‘说得心里一阵惆怅。
    之前尚卿文出事的时候,尚佐铭的态度不是利用他就是将他推出去当挡箭牌,对尚卿文的态度更是让人心寒,由来锦上添花易雪中送炭难,患难之处更见深情,这就是所谓的血缘吧。
    舒然摸着尚卿文留下的手机,暗吸一口气,目光里闪过一丝坚定,相信他会没事的,相信他会很快回来的!
    卿文,我在,等你!
    我和宝宝都等着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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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哎呀,爷爷,轻点儿,轻点儿!”贺谦寻摸着被拧得发烫疼得要死的耳朵,哀怨地看着下狠手的爷爷,要不要我活了?不就说了一句不动听的话吗?
    贺普华这才松开了手,松手的时候眉头也跟着挑了起来,低咒一声,“混蛋!”
    贺谦寻瞪直了眼睛,啊,爷爷,话不能乱骂的!
    贺普华朝孙子瞪了一眼,“我没骂你,我骂司培生!”
    贺谦寻吁出一口气,耳朵也拧了骂也骂了,他还是乖乖地给爷爷捧上一杯茶,“爷爷,二叔说普华总经理的职务总不能这么一直空着,今儿个在会上他很弯酸地指出--”
    “啪--”贺普华手里的茶杯盖子重重一放,“普华什么时候轮到他来做主了?”说完他看了一眼贺谦寻,“你问问他还要不要在贺家待了,不想待的话早点滚蛋!”
    趁火打劫落井下石,他贺明也不知道从哪里得到的消息,看尚卿文被带走了,心里又有了一些乱七八糟的想法了。
    这个混蛋儿子!
    贺谦寻嘴角抖了抖,爷爷,那可是你儿子!
    你现在是有了孙子就不要你儿子了?
    贺谦寻是深知爷爷有自己的打算,那个位置其实不用想也知道是要留给他那个空降的哥哥的,可是人家也是家大业大,说不定还看不上你那个总经理的位置呢!
    “我让你最近看司家的动静,还没有消息吗?”
    贺谦寻神色一凝,点头,“司培生没什么动静!”
    贺普华将手里的茶杯重重一放,眉毛都快竖起来了,“他是想要害死我的孙子吗?”
    贺谦寻一时间不明白爷爷的话,狐疑,便听见贺普华开口了,“你去跟司家联系一下,我要亲自上门拜访一下这位前前任的司市/长!看看他那官架子是不是跟以前一样的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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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办公室里,石英钟滴答滴答,沉稳的声音抑扬顿挫都掌握得特别好。
    汇报完情况,来者静静站在一边,看着那座位上正用钢笔在纸页上一笔笔划过的人,等待指示。
    “司培生没有任何动作?”
    “是的!”
    简彬高把笔一放,笑了笑,目光深深地看向了墙头那晃动着的钟表,良久沉沉出声:“看来不杀**确实无法警猴了!”
    --------啊嘞嘞,今天更新完毕了,明天继续,么么------
    V章288:舒然,滚!(结局倒计时)
    更新时间:2014-6-20 10:57:04 本章字数:9019
    震惊D市的高/官涉/嫌违/纪违/法案在经历了四天的等待中,终于在第五天传来了最新的消息,一大早,D市所有的报刊杂志都刊登出了这样的头条,最有权威的报刊最醒目的头条上爆出了这样的消息,聂家一案初审时间已定,原告一栏赫然出现的名字。
    司岚!
    这个从二十五岁就坐上了D市市/长职位的男人,从政七年,从他上位开始给D市创造出了显著的成绩,他注重招商引资,又能很好得协调本市各个行业领头人物之间的友好关系,在D市的江对岸建起了一座新城,将D市重新规划成五大区域,轻工业,重工业,生活区,商业区,娱乐区泾渭分明,在他管辖治理范围之内,治安条件和环境卫生改变得最为彻底,此时如果上街,逮住任何一个老太太或是老大爷问问司市/长管理得怎么样,对方都会竖起大拇指,啊,那个小伙子啊,很不错的,有魄力!是个干大事的人啊!但这些赞美之声也只是出自这些退了休无事可做却又看的通透的老人口中,随即便是阵阵的叹息声,可惜了,可惜了!
    有外出采访的记者发现,愿意在镜头上发表意见的都是一些老人和学生,而那些中年人或是公/务/员之类的,没人敢就此事吱声。
    因为很多人都知道,这位年轻的市长背后是什么势力,四个家族的代表人物,深谙其道的人都在隔岸观望,都在深深思索,司岚如果获罪,其他几个家族会不会受到牵连?对于创造利润价值所在市场份额加起来可以算是D市二分之一的四个家族,就一个新来的人物就能借此将这根草给拔了,会这么容易?
    除非是捏住了死脉。
    此时,公审时间也昭示出来,人家是更加确定了这个想法了。
    纷纷揣测,看来这位年轻的市长当年为了上台做了不少见不得人的事情,当年的聂家那一把火应该不简单吧,当年前任市/长聂云浩在监牢里畏罪自杀的真相也未必是那样的吧,更有些人是把聂市长大儿子的死,夫人的死都联系在了一起,纷纷叹息,深啊,这水,深啊!
    众人等待的公审还有两天时间,但就在发布公审时间的第二天,便又有一个消息重磅似得被投了出来。
    有消息称,司岚认罪了。
    认罪,认罪!!!
    意味着审判只是一个直接定罪宣判的过程,意味着这个轰轰烈烈的案子的尘埃落定,也意味着,有人要为此事付出惨痛代价的时刻到来了。
    如果真如报纸上那些臆测的消息,那么这位年纪才三十岁的市/长怕是没有活命的机会了。
    空气里有报纸被翻动而起的声响,舒然在看完头条之后便像前几天一样翻着报纸一阵焦急得找,目光没有放过报纸上的任何一个角落,第一版,第二版,第三版,她一目十行,速度虽快但目光如炬也看的极为仔细,翻完了最后一页也没有看到自己想要找的信息,是既放了心却又一阵忐忑不安,是多希望能在报纸上看到一点有关他的消息却又害怕看到。
    报纸上提到了司岚的公审时间,却没有提到尚卿文。
    都第四天了!
    为什么还是没有一点消息?
    舒然放下报纸,手指上沾上的油墨溶出的气味使得她脸色微微一白,捂着嘴起身快步走进洗手间,拧开了水龙头。
    她的孕期反应随着她情绪的变化越来越突出,早两天还能一顿饭吃一大碗,这两天胃口是越来越不好,。
    在厨房里煲汤的舒童娅听见客厅里的洗手间又在哗啦啦地溢水,不由得深深蹙眉,昨天她带舒然去医院做了全身检查,医生说她身体弱,前一次流产是大出血,而且舒然的子宫壁偏薄,又因为一直有手脚冰凉的顽症,身体偏寒,很容易会习惯性流/产,给的建议是在辅助药物保胎的同时安心静养的养胎。
    可是这个节骨眼上,你让她如何静下心来?
    舒童娅就此事跟舒然做过正面交流,让她知道自己身体的真实情况,引起重视,舒然也清楚自己的身体,她对舒童娅做过保证,安心养胎,她一日三餐都按时按质按量地把舒童娅准备的饮食都吃光,再吃不下也会撑下去。
    因为宝宝需要!
    第一胎,舒然是在*上躺了整整一个月,尝过那种煎熬的滋味,在走出医院时,得到医生的检查报告之后,舒然心里都是恐慌的,害怕的,她是如此期待着他们孩子的到来,却在喜事到来时害怕自己不够努力不够小心保护不了肚子里的孩子。
    所以,她很努力地逼着自己吃,逼着自己睡,哪怕是一到晚上卧室里的灯都关上,眼睛却还睁得亮晶晶地,看着那隙开的窗帘之外,月光惨淡,自己明明毫无睡意都还是强迫自己戴上眼罩数绵羊,她满怀期待地等待着,又在一天天的等待里焦虑着,却又不失希望得坚信着,或许,或许自己一觉醒来,身边就已经有了自己想要见到的人,或许,自己一个梦醒,醒来时已经在他怀里!
    舒然这四天吃得比以往一周的食物还要多,但是她却日渐消瘦,简直是看得见的瘦,眼眶很深,深陷下去一个窝,眼神更是亮晶晶地渗人,她脸上虽然依然有笑容,但却一天比一天的安静沉默,舒童娅每天更换着不同的食谱,看着她吃完,看着明明吃了补品却越发消瘦的女儿,心里焦虑难耐,才四天而已啊,每一天的二十四小时跟以前的任何一天都相同,但是这种心情却是,越等越是焦心,这时间是度日如年,她真怕然然会坚持不住的!
    舒童娅跟冉启东商量着能不能想办法让舒然跟尚卿文见上一面,至少能让她心安一些,舒然现在不同于往日,她怀孕了,满心的焦虑在一天天的等待里都是煎熬,冉启东听了也只是叹息,告诉舒童娅,我也没办法。
    “妈,我没事的!”
    舒童娅刚挂上电话,身后就传来了舒然的声音,她脸上带着惯有的微笑,略微苍白的脸色看得舒童娅心里微疼,满是怜惜地伸手摸摸她消瘦的脸,“然然,不如咱们出去走走吧?”
    都在家里待了四天了,家里的日常生活用品都是冉启东每天下班过来带过来的,今天的天气也不算热,现在又快到五点了,晚上更加凉快,她们可以出去走走,散散心。
    总待在家里也不是办法。
    舒然先是一愣,然后还是答应了,她去换了一条裙子,穿上了平底的凉鞋,在出门时拿着一串钥匙站在门口脚步停了停,舒童娅帮她提着包,看着站定在门口没有移步的舒然最终蹲下身去将钥匙串上的一把钥匙放在门口脚垫的下方,用手摸了摸,这才站起来笑了笑,“走吧!”
    舒童娅看着女儿做完这个动作心里也微微一酸,她是明白了为什么自己刚才提出要出来走走她会神情微怔了,她是在想着,万一尚卿文回来了,家里没人怎么办?她细心地将一把钥匙放在门垫之下,用手抚/摸的动作又是那么的饱含着希望,她的坚韧等待,一直都不曾停歇过。
    四天都不曾踏出这个公寓,走出电梯时,舒然都有些恍惚感,舒童娅伸手过来挽住她的手,开始跟她讲要去一趟美容室,并告诉她待会将由她亲自为她做个美容,舒然听了笑了笑,舒童娅自上次陪同她去剪过头发之后说她平时不注意保养怕她老得快,便跟那个美发厅的老板合资开了一家美容所,舒然是没想到因为自己一时邋遢了一下居然把老妈刺激到亲自来开美容院了,美容院开业的那天舒然在瑞士回不来,回来这段时间因为忙着研究所里的事情所以也没有抽得了时间去看看,舒童娅还惦记着她的开业红包,之前就在她面前说了好几次了,说不给红包也行,好歹也发动一下群众关系给介绍几个VIP客户过来。
    舒然自然不会觉得舒女士做这个只是单纯的玩玩,就她的性格,一旦下定决心做什么事情,都会有始有终,而且会尽全力做到最好,舒女士的正能量总是源源不断的。
    舒然知道舒女士侃侃而谈自己的事业是想分散她的注意力,她心里清楚,也很配合,只是这种心情哪是说能平复就能平复的。
    两人开车先去了舒童娅的工作室,工作室选定的地点在繁华的步行街,此时正是下班高峰期,舒童娅不知道找了哪条捷径过来的时候一路畅通无助,在一声声热情的‘舒姐晚上好!’的亲热话语里,舒然跟着舒童娅走进了这家装修极为精致的美容所。
    “我这里下班的时间是晚上十点,很多白领都是下了班才能有时间过来做美容,如果贵宾提前预约,我们还得加班服务!”舒童娅带着舒然走进自己的办公室,很有女人味的一个房间,不仅装修得极有时尚气息,一走进去还能嗅到一阵阵的奇异的花香,舒然寻香而去才发现那边一个小阳台上是舒童娅亲自种的香水百合,精致小女人的心态不自觉地就显露了出来,舒然是很难将前一刻还在厨房里抱着食谱熬汤的女人跟面前这个气质光线靓丽的女人重叠在一起的,她的目光被桌案上那一束新鲜的玫瑰花所吸引,旁边角落的花架子上还摆着一束,不由得暗吸一口气,冉先生似乎又有了竞争对手了?
    “看什么呢?喜欢什么,待会都可以带走!”舒童娅果断开口,拿起桌案上的电话拨通内线叫一个员工进来一趟。
    舒然伸手拽了一朵玫瑰的花瓣下来,瞥见那花束里果然有张卡片,而且卡片上的名字确实不是冉启东的,舒然心里咯了一声,再次叹息父亲的追妻之路恐怕又要掀起波折了。
    舒童娅却像是看懂她眼神里的意思,说了一句,“越容易得到的越是不知道珍惜!”
    舒然再次抖唇角,母亲是在含沙射影说她自己当年因为订的娃娃亲就跟了父亲,就说父亲得到的太容易所以才不知道珍惜。
    舒然听着母亲这话是饶有深意眼神里又闪过一丝异常的情绪,都说知女莫若母,但此时的舒然却看懂了母亲眼里的挣扎,她扶着椅子扶手坐了下来,看着舒童娅那微微失神的表情,轻声开口,“是你告诉我放不下过去就谈不上未来!”她之所以一直不愿意答应父亲的复婚请求,也是因为心里放不下逝去的秦叔叔,那个对她有恩又助她成长的男人,可是又抵抗不住父亲的温柔攻势,想来这段相处的日子也让她对父亲有了更好的认识和改观,舒然是从她的眼睛里看到了迷茫和挣扎。
    “我想秦叔叔也是希望你能过得好的!”舒然说着目光朝舒童娅桌案上的相册上面看了一眼,是三张并排安放的照片,有一张让舒然看得微微惊讶了一声,被照片上那个胖嘟嘟的小男孩吸引住,舒童娅也随手拿起来递给她。
    “羽非寄过来的,昨天才给我打了电话,还托我向你问好!”
    照片的背景是在海滩上,秦羽非,阮欣,还有小宝贝,秦羽非自从秦家破产之后去了美国已经有大半年了,这期间都不曾跟舒然联系过,却不想他们跟舒童娅还是经常联系的。
    照片上的三人笑容阳光灿烂,这一家三口经历了秦家破产变故之后似乎生活得更加充实自由,也许只有真正经历过才会倍加珍惜这一份来之不易的幸福,秦羽非懂了,阮欣也懂了,太多的计较不会让人轻松,只会让生活更加疲累,他们选择轻装上路,用更加积极乐观的心态来面对生活。
    这样,真好!
    “然然!”舒童娅伸过手来握住了舒然那放在照片上静静摩挲的手指,对上她的眼睛坚定地说着。
    “会好的,一切都会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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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入夜的气温比白天下降了好几度,司家灯火通明,柔白的灯光显得有些清冷了,偌大的客厅里只有守夜的佣人还在忙碌着,一杯温好的红枣牛奶被端了上来,放在了静坐在沙发上的女人面前。
    “太太,牛奶好了!您喝一些吧!”
    这几天太太的胃口都不好,整个司家的气氛也压抑得让人快窒息了。
    司太太睁开眼睛看着面前摆放着的牛奶,轻轻摇头,她手里还揣着一串玉珠子,坐在这里的几个小时里就一直在掰着这一串珠子,她睁眼朝楼上看了一眼,正当佣人以为她又要问到先生是不是也没吃,佣人甚至都想好了怎么回答了,却听见司太太轻声说道:“今天贺家的人打电话过来,先生是怎么答复的?”
    佣人先是一愣,然后也跟着压低了声音,“先生说不见!”
    不见?
    司太太脸色沉了沉,她是从佣人口中得知今天下午贺普华打过电话过来,这段时间能往司家打电话的人不多,贺普华会打电话来想必也是因为卿文的事情,卿文毕竟是贺家的种,贺普华哪有不管的道理?
    司太太面色忧郁,伸手揉着自己发胀的太阳穴,头疼!她揉了揉太阳穴,跟佣人说今天晚上不必守夜了,支开佣人之后她上了楼,伸手推开了书房的门。
    等了四天,她终于是再也忍不住了,在烟雾迷茫的书房门口一站定,目光凝聚在那个颓废靠在座椅上的男人身上,面色痛苦地开口。
    “司培生,儿子,你真的不管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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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一件我觉得也不错,然然你看,这些小裙子多可爱,女宝宝的衣服比男宝贝的衣服漂亮多了!”
    从舒童娅的美容院一出来,舒童娅带着舒然去了一家商场,就她过来人的经验,给舒然挑选了孕妇裙子和稍微大号一点的拖鞋,舒然看着那个简直能装得下自己三四个腰围的裙子,不由得倒吸一口凉气,无奈地说着,“妈,这裙子我肯定是穿不上的,我肚子这么大的时候应该是在冬天,有见过冬天穿这种薄裙子的吗?”
    正在往购物车里堆衣服的舒童娅想了想,觉得女儿说得有道理,把裙子挂回去,又把一件宝宝的爬爬衣放了进来,舒然诧异母亲一直在说女孩子的衣服漂亮怎么选的全是男孩子的衣服,相比于那些粉红的可爱小衣服,放进购物车的衣服颜色就剩下了偏中性的蓝色,舒然买东西一向有计划,但舒童娅就不一样,她是看中了什么就会出手买的人,这种人在舒然的意识里是定义为不缺钱花的人,看着舒童娅一件件地往购物车里扔,她跟在后面又无法阻止,便只好在心里叹息,都是有钱惹的祸!
    “刚刚你问我为什么全选的男宝宝的衣服,然然,难道你不想生个男孩?”舒童娅拿起一只宝宝护颈小枕头,用手指摁了摁,摸了摸面料,看着身边站着的舒然,问道。
    “我--?”舒然正看着一件粉色的小衣服特别的可爱,伸手摸了摸,听见母亲的问话,她很认真得回答,“不管他是男宝宝还是女宝宝,我都喜欢!”说着她把母亲手里的小枕头放回货架上,“妈,家里有一个了,上次卿文就买了的!”
    恩,上次尚卿文还买了几袋子的尿不湿回来练习换尿布的,而且上次张晨初还送来了一整套的婴儿用品,半山别墅里有一个房间是专门布置成了婴儿房,里面什么都不缺。
    “我还是觉得生个男孩子好!”舒童娅微叹一声,不理会舒然那微呀的表情,“别这么看着我,然然,尚家家大业大,将来尚卿文是需要一个儿子来继承家业的,如果是女儿就注定这一辈子太辛苦,还不如生个男孩子好!”
    舒然对母亲的说辞持反对意见,不过母亲说的也并不是没有道理,只是她本来就喜欢女儿,尚卿文倒是没有说到底喜欢男孩子还是女孩子,他说男孩女孩都好,女儿像父亲,儿子像母亲,两个都好。
    舒然触摸着手里那纯棉制品的小衣服,低着头时唇角微微勾起,卿文,我们有宝宝了!
    舒童娅买了不少的东西,舒然是阻挡不了母亲的,只好站在一边(舒童娅所谓的安全地带)等着在那边付款的舒童娅,出来逛了一圈,心情确实轻松了一些,她百无聊赖地朝四周望了望,这一座商城楼上是高级餐厅,因为楼层不高,所以设置的是扶手电梯上楼,舒然所站的位置正好靠在商店出口的玻璃门,透过玻璃门往外看视线正对上上行扶手电梯。电梯徐徐而上,她刚要转开目光时便见到电梯上站着的人,一个侧影,随着电梯缓缓向上越来越清晰,他的身边还有几个穿着西装的人,他时不时地在跟为首的那一位中年人在低声交谈着。
    聂展柏!
    舒然在看到那个身影的时候,就忍不住地朝那边走去,她之前就跟聂展柏谈过想要单独见一面好好谈谈,但他一直没有答应,此时看到他,舒然自然不会放过这个机会。
    这边还在等着付款的舒童娅看着突然离开的舒然吓了一跳,东西都不要了,赶紧追了出来,看见她朝电梯那边跑过去,惊得后背一阵冷汗,然然,你小心啊!
    “聂展柏!”舒然跑了几步顾不上男女有别,直接伸手一把抓住了聂展柏的手臂。
    聂展柏也没料到会在这里碰上舒然,被她一把抓住胳膊时先是一愣,他旁边站着的人也在看他的眼色,至于那一名中年人正站在一边,眼神平静得打量着这个突然上前的女子。
    “我想跟你谈谈!”舒然这才松开口,静静地开口。
    聂展柏眼睛里流光淋漓,笑容却清冷,“谈什么?舒然,有必要吗?”
    舒然眼神一顿,没有错过他眼睛里一闪而过的暗嘲情绪,她定了定神,“有没有必要要谈过才知道,给我十分钟!”
    聂展柏看着她,表情不变,然后淡淡一笑,“抱歉,我没有时间!”说完他转身就走,舒然看他要走,想要拦下他,聂展柏见她又一次靠近,他蹙眉,他只知道这个女人要跟他谈的事情肯定是跟她的男人有关,谈尚卿文吗?没必要!
    一想起那个有可能害死父亲和哥哥的男人现在还活得好好的,聂展柏心里的郁结之气就如蹭蹭冒起的烈焰,在看到舒然拦在他面前时,他一阵心烦。
    “舒然,滚!”,聂展柏伸手就朝她重重地推了一把。
    ------阿嘞嘞,今天的更新完毕了------------
    V章289:哭,狠狠地哭!(结局倒计时)
    更新时间:2014-6-21 20:18:43 本章字数:7302
    “舒然,滚!”聂展柏伸手往阻拦在自己面前的舒然肩头上重重一推,被内心深处燃烧起来的熊熊怒火所侵蚀的心智掺杂着烦躁不安的情绪,他只想让舒然离他远一点,或许远一点就不会让他有这么难受这么不安的情绪出现了,他出手,毫不犹豫地推出一把,在看到拦在面前的女子踉跄不稳地被他重重推着撞上身后商店的钢化玻璃门,撞上去时整个身体都缩成一团,双手不是去护自己的头部,而是紧紧地护住自己的小腹部,她惊恐的表情看在他眼里,在慌忙之中所有的惊恐情绪都只汇聚成一句简短的‘啊’字。
    身后那一堵玻璃门都震得抖了抖,被推过去撞上门的舒然连门把上的扶手都没扶住,脸色就变得惨白,她一手想要拉住门把,那只手却突然像被抽空了力气一样拽不住,另外一只贴着小腹上的手便是一紧,紧紧地抓着那薄薄的裙子布料,后背微微一曲卷,身体顺着玻璃门就慢慢地滑了下去,
    “然然!”人群里爆/发出一阵惊恐的尖叫声,剥开人群冲进来的是舒童娅,保养得极佳打扮得极为淑女的舒童娅发疯似地推开挡在自己面前的人,她所谓的矜持都在看到女儿被推倒的那一刻再也顾不上,冲过去一把扶住滑在地上的舒然,脸唰的一下比舒然的脸色还要惨白。
    “你有没有怎么样?然然?你肚子疼不疼?告诉我啊!”舒童娅极了,手一阵慌乱地抚着舒然那苍白的面颊上,一只手被舒然紧紧地抓着,手腕都被舒然手指的力度捏得快断掉了。
    “疼,妈,我好疼--”舒然那紧咬着的唇瓣在此时颤抖出声,一只手紧紧地抓住自己的裙角,脸上露出痛苦的神色,在意识到即将有可能会发生的事情就要来临时,她突然忍不住地放声大哭起来。
    怎么办?怎么办?
    跪在地上紧抓住舒然手腕的舒童娅也忍不住地突然泪流满面,伸手捂住自己的嘴巴,眼泪是大颗大颗地流,拿着手机的那只手抖得都快控制不住,松开捂住嘴巴的手再开口时连嗓子都哑了,她已经怕得不行,在听到舒然说疼的时候目光便朝她的裙/角底部看过去,在没有看到那触目的大红时,便尽量让自己平静下来,边拨120急救电话边哑声安慰,“别怕然然,我马上找医生来,别怕--”
    舒然已经慌神紧张到情绪快要崩溃,因为紧张因为害怕,她在抓着舒童娅手腕的那一刻脑子就是一晕,意识便陷入了一片苍白混沌。
    舒童娅摁电话的手指都在抖,她是紧咬着唇瓣,让唇瓣上的疼痛感刺/激着自己不要晕过去,她已经顾不上去指责那个推女儿的人,她的脑海里就只剩下了两个字在疯狂地盘旋。
    孩子,孩子--
    站在离她们不远处的聂展柏已经呆住了,围观的人越来越多,他都听不见周边的人在说什么了,身侧的人提醒他先离开,但他的目光停在舒然那惨白的脸色上就再也挪不开步伐。
    她很疼吗?她的脸色怎么那么难开?
    “二少,您还是先--”身侧的人低声说着,简市/长在这些人围上来时就已经提前离开,并眼神示意他们带二少先走,只是聂展柏一直没动。
    身侧的保镖还要劝说,聂展柏已经动了,他推开挡在自己面前的人大步走过去,一把将还在拨电话的舒童娅推开,抱起地上的舒然就走。
    舒童娅还没有反应过来,就见聂展柏过来把舒然抱了起来,大步地走向下行电梯,嫌电梯太慢,他一步三梯地往下走着,舒童娅抓紧了包追了过去,在他的身后大声喊着,“别走太快,她肚子里的孩子经不起颠簸!”
    抱着舒然大步走上下行电梯的聂展柏脊背一僵,低头看着已经昏迷过去的舒然,一时间情绪居然乱得他都忍不住地自嘲起来,他这是在干什么?救,救尚卿文的孩子?
    瞥见舒然即便是晕了过去,但一只手依然护在她的小腹上,手指撑开,掌心贴着小腹,那样子是想极力地保护住肚子里的宝宝,他停顿的脚步一滞,眼睛里的目光在挣扎着,最终他再次抬起脚步,比刚才更快的步伐更快更稳地冲出了商场的大门。
    还留在楼上走廊的人看着那匆忙离开的身影,快步走到了一个较为安静偏僻的角落,低声说道:“简市/长,二少走了!他抱着的那个人正是尚卿文的妻子,舒然!”
    刚才那边的人很多,简彬高便提前离开,是怕被人拍到不太好,此时听到下属的汇报,沉静的脸上泛起一丝异色来,随即便低声开口,“找人陪着他去吧!”
    简彬高说完,目光朝着聂展柏已经离开的方向,面色沉了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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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舒然觉得自己快要死掉了,自己的意识里充斥满了绝望,满满的绝望!
    光很刺眼,她的眼皮动了动却疲惫不堪地撑不起来,她好像听到了舒女士的哭声,手被人抓紧勒得她骨头都疼了,这种哭声传递出来的悲戚让她心里的绝望更加薄凉更加难受,她好像在意识混沌中听到有人在哭着说,求求你医生,救救她肚子里的孩子,如果失去了这个孩子她有可能这一辈子都做不了母亲了!求求你救救她!
    一辈子都做不了母亲了!
    一辈子有多长,漫漫岁月,无尽的煎熬,她的求子之路难道就这样的被断送掉。
    她这辈子是注定跟孩子无缘吗?
    内心深处的酸楚痛苦翻江倒海地袭来,她把身体蜷成一团,任眼泪狂泻不止地流出来,哭,狠狠地哭!
    “她情绪还没有稳定下来,人还没醒,但意识却已经醒了,她好像在做梦!”
    “要不要叫醒她?她的情绪会影响到她的身体状况!”
    “尝试着叫醒她吧!”……
    ----
    妇产科医院的走廊上,闻讯赶来的冉启东是急红了眼睛,在看到聂展柏的那一刻时扬起手就是狠狠地一拳砸了过去。
    “我冉家到底上辈子欠了你聂家什么,这辈子你们聂家的人要这么来折磨我们!”
    聂展柏被冉启东这一拳打得跌撞着靠在墙脚,好不容易才稳住身体,苍白的脸上随即就显现出血红的印子来,鼻血被抡了出来,一滴滴地落在衬衣上,胸口的衣襟随即染红了一片。
    这个自聂母离世就被他们细心呵护照顾的聂家小子,他们把他当成自己的半个儿子,最开始父母也都在犹豫要不要收留他照顾他,他们考虑到聂家已经没有了亲人,丢下一人谁来照顾他?他们有这个经济条件又因为之前的邻里关系所以狠不下心肠来不管不问,可是现在看来,他们错得有多离谱,这个养不家的孩子,难道你的血天生就是冷的吗?
    冉启东逼近一手拎着聂展柏的衣领一手扬起的拳头要落下去却最终没有砸向聂展柏的脸,而是重重地一拳打在墙上,在收起拳头的那一刻冉启东的眼角血丝密布,“你知不知道你哥害得她失去过一个孩子,她现在的这个孩子来得有多么的不容易?不求你将心比心的报恩,只愿你能分得清是非,能将个人恩怨有所区分,你把对尚卿文的恨迁怒到她身上,她何错之有?她难道对你不够好吗?对你聂家还不够好吗?难道我们对你的好就是理所当然,我们生来就欠你聂家的?聂展柏,你如何消受得了我们一家人对你的好?啊?--”
    聂展柏的鼻血还在流,衣衫被抓得凌乱不堪,他看到走廊不远处站在那里的人要过来阻止,他目光动了动,对方便不得不停了下来,这边舒童娅也跑过来一把拉住冉启东的胳膊,看了聂展柏一眼,也没说什么,就是拉着冉启东示意他先放开聂展柏。
    冉启东的一通话震得在走廊上路过的人们都纷纷转过脸来打量,在舒童娅的眼神示意下他才松开手,狠狠地一推,指着聂展柏的鼻子,“我女儿要是有事,我饶不了你!”
    这一生,最让冉启东后悔的就是救了聂家的人,果然好人是当不得,哪怕是聂家人跟尚家有再大的恩怨,跟他冉家的人有什么关系?他可以中立地看待聂家和尚家的恩怨,所以在舒童娅发表自己的意见时曾说过聂家的案子也该清理清理,他没有帮亲不帮理,坦白的说他并没有觉得聂展柏现在给聂家翻案有什么不对,对于女婿他也是在心里叹息,如果他女婿确实有做过伤害聂家人的事情,也确实应该为自己做所的付出应有代价,但是,他的女儿何错之有?
    冉启东一把推开了聂展柏,气喘吁吁的他转过身去就不再看聂展柏,一声‘滚’字都到了嘴边还是咽了回去,算了,他聂家能做出来的事情,他做不出来!
    “谁是舒然的家人!”从手术室出来的医生解开了面上的口罩,喊了一声。
    “我是,医生,我是她的母亲,我女儿现在怎么样了?”舒童娅松开冉启东的手,冉启东也跟着跑了过去,面色焦急得等待着医生的答复。
    医生看了一眼那边墙角还在流鼻血的聂展柏,眉头微微一蹙,心想又是一场家庭纠纷吧,唉,险些害得孩子都没有了!他们是真的不知道这个孩子经历了多么惊险的一幕啊,小生命都是很脆弱的!
    “还好,送来的及时,孩子是暂时保住了,但是我们建议留院观察,因为她的身体情况比较特殊,子宫壁很薄很容易滑胎,具体的情况你们也知道,不要再大意了!”
    舒童娅捂着嘴巴险些喜极而泣,抱住了身边的冉启东才稳住自己的身体不至于全身颤抖得控制不住,冉启东也重重地呼出一口气来,万幸,万幸!
    靠站在墙角那边的聂展柏这才迈开步子走开,走廊尽头那边,他的身影渐渐远去,垂放在西装裤边的手心上,凉凉的,就在等待结果的这段时间里,他的手心都渗透出了冷汗来。
    “二少!”紧跟在聂展柏身后的保镖看着他那张还沾着血迹的脸,示意他要不要去处理一下,聂展柏什么话都没说,大步地径直走进电梯,在电梯/门关上的那一瞬间,他用随身携带的湿纸巾擦拭着嘴角的血水,静静地开口,“跟高叔叔说一声,我有些事想跟他谈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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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饭厅里响起一阵摆碗筷的声音,速度很快动作很麻利,汤勺撞击在瓷器碗沿上的清脆声音响起,魏妈妈一手拿着一双还没有摆下去的碗筷,抬头朝客厅那边看了一眼,“林雪静,你能不能把电视的声音放小声一点?”
    魏妈妈喊了一声之后放下最后一双筷子,见还是没有反应,便大步走了过去,直接从茶几上面将电视遥控器拿起来对着电视直接按下了‘关闭’按钮,电视屏幕一黑,大尺/寸电视被关闭,她正要说什么便看见坐在电视机前的女儿一脸的茫然,随即一挑眉,“你最近关心D市时/政消息有些过/火了!”说着把遥控器一放,免不了一阵唠叨,“现在当/官的有几个是好东西?面子功夫做得好,里子里面早烂/透了,就拿现在那个年轻的市/长来说,不也是不干净么?”
    “妈--”林雪静突然开口截断了母亲的话,在魏妈妈诧异的目光下起身,“别乱说话!”
    “唉唉唉--”魏妈妈看着林雪静快步走开的身影,一时纳闷了,怎么了?说说都不行了,在家里都没有言/论自由了?
    “唉我说得不对吗?一审就要开始了,听说人家已经态度很好得认罪了,你看这案子审起来多简单,一人罪一签字一公布一个子弹就了结了!还不像有些人的案子调查取证审来审去的大半年,本来是该判极刑的都能在监狱里再活个大半年的……”
    林雪静的脸色白了白,魏妈妈后面说的些什么她都没有听进去,脑子里只想着报纸上看到过的最新消息,有消息传出来,聂家案一审就要开始了,她在走进洗手间时,俯身拧开水龙头冲手的时候手不由得颤抖起来,他真的如报纸上传的那样,认罪了吗?那可是死罪啊!
    “婚礼上被休弃的男人运气确实不太好,林雪静,你看,叶家那位小姐,动作多干净利落,把关系式撇得一干二净!”魏妈妈在客厅里翻着之前的报纸,看了看,啧啧说着,这些话题还真是很好的饭后谈资。
    洗手间里的林雪静已经关上了水龙头,回想起早上的那一通电话,镜子里的她脸色又变得苍白起来。
    ------【时间回到早间六点左右】------
    *未眠的林雪静从chuang上翻身而起,在最终下定决心之后拨通了一个电话,电话被接通里,电话里的声音还带着朦胧的睡意,却在第一句‘喂’之后冷笑一声,“怎么?想通了?”
    叶箐艾!
    林雪静捏紧了手里的电话,良久才开口,“你说的话算不算数?”
    “算,当然算,前提是你敢不敢做?”
    “叶箐艾,他是你丈夫,你怎么可以这样对他?”林雪静咬着唇瓣,想着她之前说的那个条件,心里一阵颤抖。
    “我怎么对他跟我怎么对你是两码事,难道你觉得本该是他妻子的我看着一个小/三怀着他的孩子还这么堂而皇之地活下来能咽得下这口气?林雪静我给你说,之前推你下楼没打下你肚子里的孽种是我运气不好,现在我也不想跟你搞什么小动作了,一句话,你自己去打掉孩子,你不是爱他爱得死去活来的吗?我就看不惯你肚子里的那两个种,你要有决心救他,拿诚意说话!”
    林雪静用颤抖的手捂住了自己的嘴,生怕自己因为紧张而叫出声来,她让自己尽量平静下来,对着手机牙关紧咬,捏着手机的手骨节都泛起了白,“你要如何救他,我想知道!”
    “这个你不用管,你也管不了!我给你两天时间,自己决定!”
    “等等----”林雪静的牙齿紧紧地咬着自己的食指,良久才低低出声,“叶箐艾,既然你也曾爱过他,希望你说话算话!”
    ------
    挂上电话的那一刻,林雪静双手揪着自己的衣襟口,痛苦的抉择总是让人痛不欲生,然而她却没有任何选择,哪怕是一丁点儿的希望她也不想放弃!
    司岚,我唯一能替你做的,只有这个了!
    ----------华丽丽结束线,这两天重感冒,脑子都晕晕的,今天就五千字了,希望明天能好一些,感谢大家的等待,今天更新完毕了,明天继续么么--------
    V章290:害怕醒来,害怕面对!(结局倒计时)
    更新时间:2014-6-23 10:20:52 本章字数:778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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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司岚,我唯一能替你做的,只有这个了!
    水龙头的水还在哗啦啦地流动着,水已经积满漫过了洗手台的边缘,林雪静的双手撑在洗手台上,用微凉的水浸湿透了的小脸一片苍白,一颗颗的水珠子顺着眼睫毛的颤动往下掉。
    “呀--”不知道什么时候推门进来的魏妈妈发出一声低呼声,赶紧伸手过去将那水龙头给拧了一把,慌忙一把拉起林雪静浸泡在水里的双手,拿起来一看,更是心惊起来,“你洗个手怎么都把手指头给泡成这样了,你看看你--”
    那一双白嫩嫩的手因为长时间浸泡在水里,时间过长,手指头都泛了白,更显得手指甲苍白无色,白森森的看起来吓人。
    魏妈妈正要问,林雪静已经把手收了回去,转身走出狭小的卫生间,头也不回地往自己卧室里的走,“妈,我有事要出去一趟!”
    魏妈妈看着女儿大步走开的背影,蹙眉,“都要吃饭了,吃了饭再出去不行吗?”
    魏妈妈纳闷,女儿这是怎么了?这几天心不在焉,脸色一直没好过,到底是出什么事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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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是因为过度紧张才晕倒的!现在情况还很稳定,正在密切的观察中!有什么异常情况都需要告诉我们!”
    Chuang边站着的甄暖阳长长地吁出了一口气,听着前来检查病房的主治医生轻声地说完这些话,心里压着的大石头也重重地落了地,她把手里的手机收了起来,忍不住地蹙了一下眉头,林雪静的电话打不通,这个女人是怎么回事?
    甄暖阳也是刚才才接到的消息,说舒然进了医院,尚卿文出事的事情甄暖阳也是知道的,至于舒然怀孕,她还是来了才知道,不由得联想起之前舒然在墓地上淋过了一场雨,如今又险些丢了孩子,连贯着想起来还是忍不住地心惊胆战。
    舒然能再次怀孕已经是个奇迹了,然而这个奇迹险些又被扼杀在了摇篮里,想想都后怕!
    “娅姨,她是一直没有醒来还是--”甄暖阳看着脸色不太好的舒然,舒然还在沉睡中,看样子是睡着了,但眉头却一直没有松开,那只放在小腹上的手时紧时松,一会儿握成拳头,一会儿又松开,人也像是正在经历着噩梦一样的状态,她用手在舒然的手背上拍了拍,回应她的是,舒然把拳头捏得更加的紧,拽得被褥上起了一层褶皱。
    “然然!”舒童娅端过来一杯温开水,打算给她浸湿了棉签润润唇角,看着女儿脸上又露出那么痛苦的表情,急忙大步走过来靠在她耳边不停地低声喊着她的名字,“然然,孩子已经没事了,你别害怕了,醒醒,醒醒啊!”
    孩子没事了吗?
    妈,你是故意安慰我的吗?
    我明明感觉到他已经离我而去,腿间温热的气息都还在,那么一点点流逝的小生命,那种感觉以前就有过的,想要抓住又抓不住。
    我以前就体会过的!
    潜意识里,舒然不愿意醒来,不愿意接受这个现实,所以她选择沉睡,不愿睁开眼睛。
    舒童娅看着神情紧张的舒然突然安静下来,手依然抓紧着被褥,但表面上是安静了,她那双紧闭着的眼睛却在安静中静静地滑出两行清泪来。
    “她的情绪一直不见好,又叫不醒!”舒童娅皱着眉头叹息着,恐怕是聂展柏那一推已经让她绝望到恐惧了,再加上之前意外流产失去过孩子的yīn影,她在选择自我麻痹,以为只要自己不醒来就不会面对那个让自己害怕面对的结果。
    所以,她害怕醒来,害怕面对!
    舒童娅的叹息声里带着满满的焦虑和不安,医生虽然说孩子是暂时保住了,但是就她现在这样的情绪,要是再出现了剧烈波动引起身体异常,那么会出现什么后果就真的难以预料了!
    甄暖阳也无奈得皱起了眉头,这几天事态一直不明朗,他们除了从报纸媒/体上能看到一些有关司岚的消息之外就没有其他的了,至于尚卿文,是完全没有任何的消息传出来,整整五天时间过去了,就跟完全消失了一样,怎不让人心焦呢?
    让一个孕妇来承受这么大的变故,这种在焦虑中一分一秒地煎熬下来的心情,心力憔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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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个安静的书房内,檀香轻绕,散发出来的气息给人带来一种沁人安宁的心境,静坐在椅子上的中年男人用平静的目光看着坐在面前的人,轻轻开口了,“展柏,我知道你想跟我谈什么,但是现在这个时候正是关键时刻,你想做的事情会打乱我们的计划,计划一步走错就有可能全盘皆输,输了的后果是什么?相信不用我给你分析你也应该知道!我再问你一次,你当真要这么做吗?”
    简彬高将自己的目光投注在对面坐着的聂展柏的身上,沉稳的眸光里闪过一丝异动来,他专注地看向聂展柏,静静地等待着对方的答案,这个案子持续到今天,最艰难的五天才刚过去,里面的两个,一个一口咬定是自己做的,而另一个从头到尾都是保持缄默,前者态度积极,后者守口如瓶,尚卿文是打定了主意什么都不愿意说,他不说,时间就这么一天天挨下去,看样子他是不着急,在慢慢地拖时间,最开始这个案子还可以以案子的特殊性要求绝对保密的审问过程,但是时间一久,在没有确切的证据面前这样的/拘留是非/法的,听说尚家的律师团已经在开始着手处理了,相信很快外面就会对这件事持质疑态度,舆/论这边将他们有所不利,他们是备受压力。
    简彬高轻轻一叹,这案子处理起来很棘手,想要钓出来的人至今没动静,这边又依然一筹莫展,好在现在还在可控的范围之内,但是如果一步走错,那么就不一定了!
    对面坐着的聂展柏静默不语,唯有对上简彬高眼睛的那双眼眸里的光从一进门到现在依然执着,纹丝不动,他能走进这个门,就已经下了这个决定了。
    简彬高看着他眼睛里的执着眼神,眉头皱了皱,再次开口,“展柏,我知道你不是为了他来的,你是为了舒然来的,她现在已经脱离危险了,我们还是可以按照我们原本的计划进行下去,只要再坚持两天,坚持到司岚一审开庭就大功告成了,两天而已,你都等不得了吗?”
    “高叔叔!”聂展柏目光微动,眼神微敛时眼底划过一丝异样的情绪来,在简彬高以为他已经回心转意了,便见他再次抬脸认真得看着他,“我已经决定了!”
    “展柏,你--”简彬高不可思议地看着起身缓缓朝自己鞠躬的男子,曾经的小男孩已经长大成人,经历了五年的植物人沉睡,身子骨在逐渐康复,他看起来还比较羸弱,但站直弯腰时身子弯成了标准的九十度,予以答谢面前的恩人一个大礼。
    “高叔叔,我有时间可以等,但是我怕有人会等不及!”
    简彬高看着鞠躬在面前的男子微叹着摇头,见他还不起来,只好重重一叹。
    “展柏啊,希望将来你不会为今天的决定而后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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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扶手电梯一直朝上,人很多,林雪静一个人乘坐电梯上了三楼,人/流手术室在第三楼,就靠在妇产科的旁边,这边有不少挺着大肚子做保健的孕妇,而那边走廊上也坐满了前来动人/流手术的人。
    生存与死亡,仅仅隔着几步的距离!
    林雪静手里捏着检查单,在走廊上排队登记的时候,目光停在那些进产科门诊办公室里的女人们的肚子上,她的眼睛里不禁流露出了一抹羡慕的目光来。
    旁边的走廊上还贴着不少有关宝宝的发育过程图片,这些在她以前成长的过程中看到过不少,因为妈妈是妇产科的护士长,一年发的那些桌案日历都是印着这些婴儿宝宝们的甜美照片,以前看着没有什么感觉,现在光是看上一眼,她都会莫名其妙地发呆好久。
    真正走到这一步的时候才能真正体会到一个小生命的在肚子里萌芽的伟大。
    “林雪静?谁是林雪静?”做登记的医生朝窗外看了一眼,叫醒了神情不太对劲的林雪静。
    “是我,我是林雪静!”林雪静回了神,站了过去。
    “没吃早餐吧,没喝水吧?”医生翻了翻她的病历,问道,林雪静机械地摇摇头,这边翻病历做登记的医生看了看那彩超图像,抬脸面色有些犹豫地开口问,“你想清楚了吗?这可不是一个?”
    她们手术室的人就是刽子手,收割一条条小生命,每天都有好多做人/流,医生和护士都在感叹,为什么想要孩子的始终怀不上,在求子之路上艰难奔波,不少人甚至只能做试管婴儿才能拥有一个宝宝,但是这些偏偏怀上了的却不要,唉,别人求之不得的事情被她们看成了一种负累,真是冤孽啊,可怜了这些还没有来得及见见天日的小家伙们,她们记得她们的导师每次做完一个手术都会默念一句,乖乖,下辈子投胎看准了!
    双胞胎做人/流的,少数,极少!
    林雪静的双手都紧紧抓在了一起,咬着唇瓣脸色微微一白,昨天在门诊部医生也是就这个问题跟她谈了好久,别轻易打掉这两个孩子,双胞胎来之不易,是一种缘分,她是很想很想珍惜这种缘分,可是他们母子的缘分却只能维持到这里了。
    对不起,对不起,宝宝们,我,我真的是没有更好的办法了,如果,如果你们的命能给你们的父亲争取到一点点的助力,你们的死也是值得的!对吗?
    林雪静手里的票据单捏成了一团,她一阵慌忙地点头,动作幅度很大,是生怕自己下一秒就会反悔着直接跑出这家医院。
    做登记的医生见她点头,脸色路出一抹遗憾的神色来,重重地在病历本上上编上了数字号码,“请坐在门口等,待会会有医生来叫你,对了,你有家人或是朋友陪同吗?手术是在全麻过程中进行的,醒来之后身体会很虚弱,需要有人陪同!”
    林雪静神情一愣,急忙点头,“我有,有朋友正在路上的,很快就来了!”
    她说完便走到医生所指定的暂时休息的座位上等着,座位安置在手术室的门口,正对着,她坐在椅子上,看着周边前来做手术的人身边都有人陪同,很多都是男人陪着女人过来,手术门一开,从里面走出的人很快就会有疾步而来的男子伸手过去扶住她,低声细语地询问‘怎么样?身体感觉怎么样?’语气是焦急的温情的,听得出来是满满的关心,男女相拥而走,女的靠在男的肩膀上,尽管脸色苍白,但却让坐着的林雪静羡慕着眼眶都红了。
    手术室外,她一个人孤零零地坐着,中央空调呼啦啦地吹着,她感觉眼睛涩得难受,起身便朝旁边的洗手间走去,在进门时险些撞上了正端着痰盂出来的人,痰盂里的一小团鲜血刺/激了她的眼球,在对方一声‘对不起’还没有说完,她便捂着嘴巴冲进了洗手间哇哇哇地吐了起来。
    那是来医院在医生的看护下做药流的人。
    之前她也想过,但是医生提醒她这是两个,万一一个掉了另一个还在,流不尽的只有再清宫,对身体的危害性更大。
    林雪静趴在洗手台上狂吐,干呕着又吐不出东西出来,她好不容易平复下来,这才拿起手机,走进一个单间里将门反锁,拨通了暖洋洋的电话。
    电话那边一接通,暖洋洋的声音有些异常,“林雪静,你没事关什么机?”
    林雪静听出了她语气里的不舒坦,也不知道是发生了什么事情,暖洋洋一向说话简洁不会在电话多啰嗦,都是直截了当问她有什么事情,她说想请她帮忙,过来接她一下。
    “地点?”
    “城东医院!”
    “医院?林雪静你出什么事情了?”
    “我,我没有,没事,就是--”
    “你给我在那里好好待着,我马上就来!”
    电话就这样风风火火地被挂断,林雪静在电话被挂断的那一刻听见了甄暖阳清脆的急促的高跟鞋踩响的声音,她收起电话苦笑一声,她现在才给她打电话是因为甄暖阳工作地点到这边需要一个多小时,一个多小时的时间,她的手术已经做完了,她不能去打扰舒然,舒然最近的情况也很不好,有时候她觉得她们真是苦命相连,唯一不同的就是,舒然肚子里的孩子是那么的备受期待,而她肚子里的宝宝,只能选择这样的方式来离开这个世界。
    林雪静把电话收好,就听见洗手间里有人小跑着进来了,很快便听见有人在喊,“谁是林雪静,林雪静在不在?”
    林雪静急忙推开门走出去,“我在,是我!”
    护士拿着手里的病历本递给她,催促道:“你赶紧进去吧,该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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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警局大门口,从一辆黑色的奔驰车里下来的人目光微眯着看着戒备森严的门口,手比成一个手枪的姿势对准那道门,一动,随即一松开,低咒出声,“老子迟早有一天要踏平你这道门!”
    从旁边一脸别克车里下来的助理忍不住地抖了一下嘴角,觉得这脏话从他们英俊潇洒斯文严谨的BOSS嘴里说出来简直就是让人叹为观止。
    邵兆莫脸色一直不见好,这几天都是便秘的架势,事务所里的人是不敢在这期间做任何有可能会引发这位大人物海啸风暴的事情。
    在终于看到有人从里面出来了,见到那个熟悉的身影时,他大步走了过去,在对方面前一站定,狠狠咬牙,“卿文,你等着,我不弄死他我就不姓邵!”
    尚卿文手腕上拿着的那件西装外套被大步走过来的关阳接到了手中,抬头看着头顶的日阳,有些眩晕感,他知道这是这几天一直待在狭小空间里引起的身体不适感,他语气平和地看着面露忧色的关阳和一脸关切望着自己的邵兆莫,“只是协助调查而已,没有你们想象的那么严重!”
    尚卿文说完见邵兆莫有些欲言又止,这边关阳也好像有话要说,他在车前停步,目光漫漫地投向了关阳,“关阳,然然怎么样了?”
    这段时间他几乎跟外界隔绝了一切联系,他不知道她现在情况如何?那天他本来是要陪她去医院做检查的,结果是没有半点的预兆就被带走了,手机等通讯工具都被没收掉了,他来不及亲口告诉她一声,这几天他想的最多的就是她会不会太担心,会不会因此而难过?
    关阳咬咬唇,迎上尚卿文的目光,“大少,少夫人在医院!”
    “出什么事情了?”尚卿文的目光突然变得灼而犀利。
    “少夫人她,她,险些流/产!”
    --------啊啊啊今天晚点了,嗷,终于赶出来了,么么,只好白天一起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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